海兰泡惨案的 30 万中国人_趣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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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泡位于黑龙江省瑷珲县黑河镇对岸，原为中国人世代居住的村镇。1858 年 (咸丰八年)，清政府与沙俄签订不平等中俄《瑷珲条约》，以黑龙江为国界，将黑龙江北边的城市海兰泡划给了沙俄，沙俄接收海兰泡之后，将其改名为 “布拉戈维申斯克”，俄文的意思是 “报喜城”。

　　但海兰泡被割让给沙俄之后，海兰泡本地的大清子民并未迁徙，而是继续居留在本地。直到 1900 年，海兰泡城里一半以上的居民依旧是华人。不过他们生性老实，甚至怯懦，做事安分守己，成为海兰泡发展的基石。

　　后来俄国警察局接到举报，中国人在海兰泡打黑工谋生，甚至走私贩卖鸦片等，这让俄国大做手脚，准备拿居住在海兰泡的华人开刀，达到报复中国的目的。

　　还没等到俄国动手，在 1900 年，大清国的北方就爆发了义和团运动，而义和团 “逢洋必反”。6 月 21 日，慈禧太后代表大清帝国，对十一国宣战，这十一个国家，包括沙俄。而事实上，沙俄此时正是找到了吞并东北的绝佳借口。

　　于是 1900 年 7 月，正是当年八国联军侵入中国的京津地区之时，沙俄以 “护路” 为名悍然出动 10 多万侵略军。从五路大举侵入我国东北地区，在 7 月 16 日这一天，沙俄军警把中国居民 7000 多人赶到海兰泡警察局。第二天，又以遣送回国为名，把中国人分批驱赶到黑龙江边，许多掉队的老弱病残被俄兵活活砍死。

　　当时江面最窄的地方仍有 700 英尺宽，人们来到江边，面对水流湍急的江水，却看不到一只渡船。沙俄军警强迫中国人泅渡，用鞭抽、刀砍、枪击，驱赶人群过江。

　　他们甚至惨无人道地把中国人的发辫绑在一起，连成一串，往江里推。下水的中国人被汹涌的江水吞没，或者遭到枪杀，不肯下水的在岸边被残杀，半小时后岸上中国人的尸体便堆积如山。

　　这样灭绝人性的大屠杀一共进行了 4 次，持续 5 天。可以说这实际上不是渡江，而是把中国人斩尽杀绝和淹死。最后除了 80 多人奋力游过对岸被救外，惨遭杀害的中国同胞有六七千人之多。这一骇人听闻的惨案便是 “海兰泡惨案”。

　　而这一惨案后来却被敷衍了事，在国际舆论的指责下，法庭上对军区司令免职; 海兰泡军官免职、并监禁三个月; 警察局副局长监禁三个月，但也就仅此而已。

　　海兰泡惨案的影响不亚于其他屠杀事件，对于中国人民尤其是东北人民一直是一次不愿提起的伤痛。侵略者对手无寸铁的华人进行的惨绝人寰的野蛮屠杀，在我们国土上犯下的滔天罪行，是他们对中国人民欠下的一笔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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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0 年 7 月 16 日，俄国 “阿穆尔哥萨克军” 的统领格里布斯基将军以所谓 “从中国人的住处搜出了枪支和炸药”、“中国人即将发动暴动” 为借口，宣布将阿穆尔军管区及布拉戈维申斯克城置于军事管制之下，命令当地警察局一个不留地逮捕城中以及郊区所有的中国人。

　　全副武装的俄国士兵闯进中国人的住宅和商店里，不分男女老幼，一律逮捕押走，就连怀抱的婴儿也被强拉了出来。有 1500 多中国人逃到城外躲藏，也被俄军搜出，许多人被刺刀活活捅死，活着的人被赶进警察局。这一天共搜捕了近 3500 人，警察局容纳不下，于是这些人在当晚又被押送到结雅河 (精奇里江) 畔的一个锯木场里。

　　7 月 17 日清晨，布拉戈维申斯克警察局把所有中国人赶到黑龙江边，谎称用船将他们渡过对岸，可是岸边连一条船也没有。到了江边，哥萨克士兵便挥动战刀，把所有的中国人赶进水里。当妇女们把他们的孩子抛往岸上，乞求至少饶孩子一命时，俄国士兵却逮住这些婴儿，挑在刺刀上，并将婴儿割成碎片。其他的人则被哥萨克用马刀赶到了河里，此段的黑龙江江面约有 800 多米宽，俄国人强迫这些中国男人、妇女和儿童 “自己游过河去”。结果只有一些最强壮的人游到了对岸。俄国当局这种灭绝人性的驱逐行动一直持续到 7 月 21 日。到 7 月 22 日，阿穆尔军管区宣布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内的中国人已经被全部“肃清” 了。根据后世学者的估计，大约有三千到五千名无辜中国人死于这次屠杀。

　　7 月 17 日当天，当得知俄国当局开始在海兰泡屠杀中国人的消息后，清军统领王良臣率部队携带火炮渡过黑龙江，准备保护江东六十四屯的中国居民。这支部队在布尔多屯地区与当地俄军哨所交战，随后于次日退回中国境内。得知此讯后，一些居住在周围地区的俄国哥萨克退伍军人和小股的正规部队 (隶属于阿穆尔驿路警卫队的哥萨克骑步兵) 在江东六十四屯地区对中国居民的村庄进行了多次扫荡，仅在布尔多屯及其周围的几个村子就杀害了近千人。在有的屯子里，俄国兵把中国人驱聚到一间大屋中，然后点火焚屋。其他屯子的房屋也大多被俄国兵放火焚烧，居民遭到枪杀。接下来俄国兵又将一些沿江屯落的居民，不分男女老幼、农夫工匠、负贩商贾，统统驱赶到黑龙江边，强迫其“游回满洲去”，上千人在江中溺水身亡，生还者只有六七十人。

　　7 月 31 日布拉戈维申斯克市议会授权格里布斯基征用江东六十四屯中国居民所遗弃的粮食、家畜，收获庄稼，以供民用和军需，拍卖海兰泡中国居民的财产，利用中国人的住宅和商店为军用医院和军人宿舍。中国居民的全部田园财产均被沙俄军事当局征用和没收，总价值超过 250 万卢布。在血腥驱逐和屠杀了当地中国人后，布拉戈维申斯克城中的俄国居民自知犯下罪孽，时不时地处于 “中国军队即将渡江前来报复” 的歇斯底里性恐慌中。直到 7 月 28 日，一支俄国部队从斯列坚斯克经水路前来增援——这支部队曾因石勒喀河水位低而受到阻碍，布拉戈维申斯克的俄国人才安下心来。

　　十月革命后，当俄国工农红军消灭盘踞在远东阿穆尔地区的谢苗诺夫白军势力之后，一些赤卫队成员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城中搜捕来不及逃到对岸中国境内的 “反革命分子”，将许多旧沙俄官吏、富商、警察等“阶级敌人” 及其家属武装押送到冰封的黑龙江江面上，然后统统扔进冰窟窿里。据称当时“黑龙江江面上俄人妇孺哭声震天”，对岸黑河屯和瑷珲城的中国居民闻声站在江岸上遥望，一边咂舌，一边直说“报应，报应”。

　　1900 年 7 月和 8 月，沿着黑龙江和乌苏里江又发生了许多起大规模驱逐中国人、以及在俄国境内 (有时甚至越境) 有组织地袭击和屠杀中国人垦殖村庄的事情。在涅尔琴斯克、斯列坚斯克、哈巴罗夫斯克和乌苏里斯克等地，有几百名中国人遭到杀害。1901 年 5 月，在阿穆尔省成立了军事法庭，对海兰泡屠杀和江东六十四屯屠杀事件进行调查。审讯工作一直到 1902 年 2 月才结束，当时俄国内政、司法和陆军大臣取得了一致意见，格里布斯基将军被认为应对 “驱逐问题处理失当” 而负责，但是鉴于他“过去的功劳”，只是把他调到总参谋部。布拉戈维申斯克城的军事司令官被判处三个月监禁，然后撤销职务。实际负责驱逐中国人过河的当地警察局局长被判处监禁三个月。对于所有其他的控诉，一概不再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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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8 年，沙俄与清政府签署了《瑷珲条约》，清政府以黑龙江为国界，将黑龙江北边的城市海兰泡划给了沙俄，沙俄接收海兰泡之后，将其改名为 “布拉戈维申斯克”，俄文的意思是 “报喜城”。

　　有许多人说：当时正值第二次鸦片战争，俄国人介入调停，这个《瑷珲条约》是俄国人乘人之危、浑水摸鱼，哄骗了清政府而签下来的条约，所以这个条约无效。这个涉及国际法的问题，我们在这里暂时就不讨论了。

　　那么，俄国人为什么管 “布拉戈维申斯克” 叫“报喜城”呢?

　　因为俄罗斯帝国一直有一个心病，他们认为在大清康熙年代，沙俄在 “雅克萨之战” 中打败仗之后，于 1689 年和大清签署的《尼布楚条约》对于沙俄来说是一份屈辱条约，而 1858 年的《瑷珲条约》则使包括海兰泡 (布拉戈维申斯克) 在内的“俄国故土回归祖国”，当时的俄国人是这样看的，所以他们将海兰泡叫做“报喜城”。

　　值得一提的是：海兰泡被割让给沙俄之后，海兰泡本地的大清子民并未迁徙，而是被容许继续居留在本地，但是性质变了，从那以后，开始叫做 “旅居” 了。此外，与海兰泡相望的“江东六十四屯”，也是如此，大清的子民仍然居留在本地，然而依照条约，此时无论海兰泡还是江东六十四屯，主权都属于沙俄。

　　1896 年，大清帝国在甲午战争战败之后，深感需要引进沙俄势力、以抗衡日本帝国，于是，大清与沙俄签署了《中俄密约》，同意沙俄在中国东北境内建设一条铁路，其具体的线路是这样的：

　　赤塔→满洲里→齐齐哈尔→哈尔滨→绥芬河→海参崴

　　这条铁路，就是在近代史上有名的 “中东铁路”，由俄国进行经营和管理。

　　1900 年，大清国的北方爆发了义和团运动，义和团 “逢洋必反”，在北方杀死了许多传教士，其中包括俄国东正教的传教士。除了杀人之外，义和团还掀铁路、切电线。

　　义和团运动很快蔓延到中国东北，东北 (主要是南满地区) 的义和团破坏了沙俄管理的“中东铁路”，并导致中东铁路全线停工。

　　中东铁路被义和团破坏，沙俄当局因此扬言：中东铁路受到威胁。事实上，沙俄此时是找到了吞并东北的绝佳借口，因此死死抓住不放了。

　　于是，沙俄果断派遣俄军，杀入东北大地，其中，俄军将领 “固毕乃脱尔”(人名) 发文至清军黑龙江将军寿山，说希望允许俄军从瑷珲入境、奔赴哈尔滨，保护中东铁路。

　　不料大清帝国的这个黑龙江将军寿山是个强硬人物，他不怕死，寿山回信说：中东铁路应当由我大清代为保护，若你硬要派兵前来，我必与你一战。

　　与此同时，寿山向瑷珲都统凤翔下令：一旦发现俄军过境，给我狠狠地打。

　　当年 7 月 12 日，一股一千余名的俄军乘坐多艘轮船，沿黑龙江南下，并于 13 日路径海兰泡段的黑龙江水面、进入了大清帝国军队的防区。

　　俄军遭到了大清帝国军队的拦截。驻防清军依据寿山的命令，对俄军放话：你们的船，必须停下来，接受我们清军的搜查。

　　俄军轮船不听，双方发生了僵持。

　　14 日，陆续又有俄国驳船驶来，清军制止未果之后，对俄方施放空炮、进行警告，俄军兵船听到炮声，顿时仓皇失措，一边呼救增援，一边开枪还击。

　　于是，两军发生了战斗，在此战中，俄军伤亡数十人，其中一位带兵的俄军上校战死，临死之前，此上校留下遗言：一定要为他复仇，荡平黑龙江。

　　我们从这些历史细节中可以看出来，当时的清兵，并非都是窝囊废，当时大清帝国有些地方的国防部队，其实相当有血性，非常骁勇好战，全然不是吃素的。

　　15 日，陆续来犯的俄军，继续与清军发生战斗。清军则毫不客气，悍然向海兰泡 (布拉戈维申斯克) 展开大规模的炮击，一连炮击了好几天。

　　俄军也不示弱，向瑷珲 (今黑龙江省黑河市) 发炮还击。

　　战争升级。

　　这个时候，仍然居留在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这两块沙俄土地的大清子民，就遭殃了。

　　1900 年 7 月 16 日，沙俄当局以在大清居留民家中 “发现武器和炸药” 为由，决定“肃清满洲居民”。

　　于是，沙俄派出军队、将居住在海兰泡的大清子民数千人紧急召集、并关押了起来。

　　17 日，俄军说 “护送” 大清子民过江 (黑龙江) 回国。大清子民信以为真，于是随行。当队伍行进到黑龙江边时，俄国人不知何故，突然兽性大发，对这些大清子民开展了灭绝人性的大屠杀，不分男女老少，几乎全部杀光。

　　与此同时，俄军也派出军队，对江东六十四屯的大清子民也进行了屠杀。

　　事后统计，在两地屠杀中丧生的大清子民约合七千人。

　　清军闻讯，紧急出动水师渡江，对残余的大清子民进行救援，救出了相当数量的人。

　　8 月，黑龙江将军寿山因兵败而自杀殉国。

　　俄军则继续在东北大地疯狂攻城掠地。当年 10 月，东北三省全面沦陷于沙俄的铁蹄之下。

　　事后，大屠杀在国际媒体曝光，并遭受了非议。

　　在国际舆论的责难之下，1901 年，俄国对大屠杀事件的负责军官进行了审判，并于次年下达判决：

　　1. 军区司令 “格里布斯基”(人名) 免职;

　　2. 海兰泡军官免职、并监禁三个月;

　　3. 警察局副局长监禁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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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泡惨案又称海兰泡事件、海兰泡大屠杀，是 1900 年 7 月 16 日至 21 日沙俄对居住于海兰泡的中国居民进行屠杀的一次事件。此次共造成数千人中国人死亡，具体的数字直至今日都有争议。海兰泡惨案与同年 7 月 17 日发生的江东六十四屯惨案并称为 “庚子俄难”。

　　海兰泡，原属中国，中国人长久在此生活，1856 年沙俄武装入侵，并强行在此设立哨所，1858 年 5 月，沙俄强迫清政府签订不平等的《中俄瑷珲条约》，占领海兰泡，并将海兰泡更名为 “布拉戈维申斯克”。到 19 世纪末，海兰泡城人口发展到 18 万人，大半为中国人。

　　义和团事件发生后，沙俄借此机会，对海兰泡的中国人进行了一次屠杀。具体的过程和原因不赘述，相信搜索下，可以看到很多的说明。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这次屠杀暴露出沙俄的侵略野心。

　　但是相关的学者的评述，其实可见一斑：美国历史学家贝弗里奇说：“这一惨案是俄国在远东历史中臭名昭著的丑闻”; 俄国人多伊奇认为，“沙俄现在实行的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只有与中世纪审判异教徒的宗教法庭和西班牙对异教徒、犹太人和摩尔人的迫害才可以相比拟”。

　　这其实也反映出当时的晚清政府，实在是太过于懦弱，无论是海兰泡被沙俄侵犯，还是海兰泡的中国人被大肆屠杀，晚清政府都无动于衷，这个实在有些尴尬。一个主权国家，地和人都不能保持，实在太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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