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中国程序员鼓励师登上《纽约时报》头版？文章对中国性别现状的评论水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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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M3 小蘑菇 发表

你愿意放弃下半辈子看漂亮女性模特、广告的机会，以及随意评论女性长相、生活方式的爽快，来换取一个陌生中国女性放弃自杀的念头吗？

这个问题基于以下这种假设：

中国每有一个人爱看漂亮女性模特、广告，以及随意评论女性长相和生活方式，这种充满性别歧视、极其罪恶的行为，都会导致一个陌生女性不堪忍受而自杀

没错，一个女性看到广告上的漂亮女模特，就可能愤而自杀；被人规劝说女孩就该温柔持家，就可能愤而自杀

应该说已经是高估结果了，事实上大多这种行为只会让女性感到愤怒和不快，而不是悲痛得想要自杀

那么我再问一遍：

你愿意放弃下半辈子看漂亮女性模特、广告的机会，以及随意评论女性长相、生活方式的爽快，来换取一个陌生中国女性放弃自杀的念头吗？

调查的结果关系到中国是否真的能够建成一个禁欲、因言获罪，但性别平等，政治正确的社会

知乎用户 毒王 发表

如果你经常读各大英文网站，会惊讶于他们根深蒂固的意识形态优越感和思考问题的片面性，他们也是商业媒体，有什么样的读者就有什么样的媒体。别去试图叫醒他们，睡着挺好。

知乎用户 王捷​ 发表

谢邀。

我上周收到纽约时报的采访请求，他们正在撰写一篇关于中国科技行业两性平等就业的文章，想让我基于之前在知乎上的文章 作为一名生活在中国的女性，你在何种场景下感受到了来自性别的歧视？ 进一步发表些意见。

我收到的英文采访大纲如下，下面中文内容是我准备的回复，在实际电话访谈中也插入了一些其他问题，但是基本上意思差不多。

1. Have you heard of programmer motivators（程序员鼓励师）? What do you think about the term?（你听说过程序员鼓励师吗？你怎么看待这个词？）

我印象中几年前（14-15 年）朋友圈里看过几次这样的岗位招聘，那时候也正是移动互联网创业最为火热的时候，很多公司为了招程序员无所不用其极；但是这一两年基本没看到类似的招聘了，因为这个岗位毕竟是人造出来，PR 作用大于实际作用，新鲜劲过去也就不需要了。
我个人对鼓励的理解，就是正向激励。对程序员来说，最好的正向激励是这几个：

1. 改变世界的机会，开发让自己骄傲的产品；
2. 解决技术难题；
3. 拿到满意的报酬；
4. 友好且简单的公司氛围。

就激励程序员这件事本身来说，当然是必要的，公司管理层、人事、行政、产品，他们的工作都需要来正向激励程序员。
但是是否要设立专门的程序员鼓励师岗位呢，我的观点是：
1. 如果这个程序员鼓励师不对性别年龄和外表设限，这完全是管理决策，企业自己决定就行；
2. 如果这个程序员鼓励师岗位限定是年轻漂亮的女性，那很显然是用年轻、漂亮、女性这样的生理特质去取悦男性程序员，这就是物化女性，没什么好洗的。

2. Why is it that the tech industry has come under so much scrutiny in recent years for their treatment of women? Eg. Tencent event etc.（为什么近来科技行业对待女性的态度被密切关注？）

我并不认为在中国，本土科技公司对待女性的态度特别恶劣，实际上相比大部分其他行业的大部分本土公司，我相信在两性平等方面科技公司做得会更好。但是关于科技公司性别不平等的报道更多一些，是因为：

1. 大众心中，科技公司代表了先进的生产力和社会价值观，因此对科技公司有更高的期待；
2. 大部分科技公司处于北上广深杭一线城市，这些地方同时也是信息生产加工传播的中心；大公司出了问题，媒体也有动力报道；相反更多性别不平等的现象在其他类型企业也存在，但是没有报道价值。

3. Is there an awareness in the tech industry about what constitutes sexism in the workplace? Why? （科技行业对工作环境中的性别歧视有一定程度额的重视吗？）

我认为一定是有的，因为相比其他行业，科技行业尤其重视个人价值，尤其是创意、认知、领导力、沟通能力、管理能力，在这些方面，女性相比男性并无先天弱势。 所以一方面我们能看到女性在一些科技企业里扮演重要角色；另一方面各家公司求才若渴的时候，会有动力持续提高对女性的吸引力。

另外，我还补充说，一些物化女性的行为在社会各个层面或多或少存在。 客观来说是经济决定的；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女性有更多的职业选择， 那么这些物化女性或者要求女性自我物化的现象才会逐渐减少。即便是在美国这样经济和法制都高度发达的社会，也有 hooters 这样用女服务员作为卖点的企业存在；所以在现阶段的中国，我可以批评现象本身，但是在个人层面上不能苛求从事程序员鼓励师岗位的女性。

采访过程中还谈到我怎么看待我的文章作为一名生活在中国的女性，你在何种场景下感受到了来自性别的歧视？被一些人评价为 “小题大做”，我说在知乎写什么都会收到正反两面的意见，被喷挺正常的，不管怎么说我那篇文章有近 2000 赞呢，也有很多支持我的评论，我挺高兴的。

知乎用户 古伦木 发表

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不是要打贸易战吗，不是要搞阿里巴巴吗

拿着 检孕宝 上啊

现在事情这么多，阿里很容易就混过去了，洋大人上才能有转机

知乎用户 RR AA 发表

我这几年，已经变成了一个重度直男癌，我觉得现今社会，对女性的过分照顾，反而会让人觉得在物化女性。那些看似不平等的东西，其实就是打着物化女性的招牌。

女性由于身体结构等多方面原因，某些重体力工作是无法胜任的，某些体育竞技项目是与男性分开的。

然而，程序员这门工作，大部分是坐在电脑前写代码，是一种典型的脑力活动，所以男女应当同等对待。也就是拿多少钱，干多少活。

如果同样一个男性和女性技术水平都差不多，要的工资也都差不多。用人单位更多会选择男性员工，因为不会意外的休产假，加班能力也更强。而如果女性在技术条件不如男性的情况下成功的获得了工作岗位，就多少会让人觉得，这家企业在物化女性，招一个女程序员来鼓励大家。

前几年除了 “程序员鼓励师”，还有一个东西比较热门，叫 “女子电子竞技”。理由同上，电子竞技就是在电脑前玩游戏，所以男女理应同等对待同台竞技，而不应该把女子分开。然而很多俱乐部搞女子电子竞技，把颜值放到了很重要的地位，言下之意就是在物化女性。

最后说一下我

几年前的我：

工作：“啊，你是新来的妹子啊。来我教你，这个是公司的 SVN 地址，什么你不会 SVN？？我先来教你，你下载一个 tortoisesvn，然后。。。。。。有什么不懂得来找我啊”

玩游戏：“你怎么这么菜？别坑了好吗？什么你是女的，啊不要紧没事，你注意不要死就好了，打完加好友一起玩啊”

现在的我：

工作：“这是公司的 SVN，前端的地址是 XXX，什么你不会 SVN？自己百度查一下教程。。你怎么什么都不会，你这水平怎么进公司的，这怎么给我安排这种人，leader 让你干啥你干啥别来烦我”

玩游戏：“你这么这么菜？别坑了好吗？你是女的又如何谁稀罕，你这么菜怎么可能在这个段位？？除了找男人带你还会干啥？？滚”

知乎用户 王子嬴​ 发表

先说结论吧。

1. 就登载在纽约时报这件事儿上来说，『中国性别歧视大行其道』比『中国女性地位稳步上升』要有话题多了，也符合读者的预期。媒体嘛，只发读者想看的。
2. 『物化女性』这件事情本身在现实社会的真实存在，但这和性别歧视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想展开讲讲这个。

王老板在 王捷：作为一名生活在中国的女性，你在何种场景下感受到了来自性别的歧视？ 这个问题下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我也认同他的观点，并且我不认为这种招聘宣传可以招来真正优秀的人。

当然不足够优秀的人也可以给公司带来价值，就像两三年前找些泳装模特来搞『程序员鼓励师』，各种拍照合影秀照片的那波公司也不少招到了不少人。这些公司也不见得就没好好活着，只是如果有朋友在看机会，不会太推荐去这样的公司。

但就文中程序员鼓励师的工作内容来看，主要是心理压力缓解、肩颈按摩、组织员工活动，这些只是顶着『鼓励师』名头，但是主要工作应该属于人力资源部以提升员工工作效率幸福度为目标的工作内容。与宣传『公司有很多漂亮小姐姐，程序员们快来啊』是有本质区别的。

徐娇龙是中望金服为数不多的几名女程序员之一，也会找申悦按摩。她并不觉得这个工作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这只是 “一个分工”。但她开玩笑地说，公司也可以考虑招一个男的来鼓励一下女程序员。

所以这个问题与『男性女性』其实没有太大关系，问题的关键点在于 服务类岗位，是否刻意的需要招收外观好看的异性。

文中强调性别歧视的点也是招聘时候的一些要求：

人力资源的张晶是雇用了申悦的招聘组成员之一，她强调了程序员鼓励师外貌好看的重要性。她说，应聘者 “五官肯定第一要端正”，说话温柔。
她们的笑容要有感染力，能化一些简单的妆，身高在 5 英尺 2 英寸（约合 158 厘米）以上。

所以你看，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一个外貌好看的女性，通过外貌优势找到了一份工作，这事儿到底是不是性别歧视？』

政治正确上来说，是的。不论男女，『通过异性外貌优势』获取一些好处，在明面上的规则里，都是错误的。

但实际呢，这事儿每天每地每时都在发生。长的好看的人，在职场、婚姻、社会地位上都会有一定的优势。只是大家不能明面上说。

但是实际上，比如文中的程序员，对鼓励师小姐姐，大概也没有什么与性相关的幻想，但是每天有个『五官端正』『笑容有感染力』『简单妆容』的异性和他聊聊天，安抚一下工作中的烦躁，提升效率吗，提升，公司得益吗，得益，程序员开心吗，开心，鼓励师小姐姐开心吗，在北京的众多工作机会里，选择了这份工作，怕也是比较开心的。

但是你总觉得这里好像哪里不对。

就像

@王捷

说的：

如果这个程序员鼓励师岗位限定是年轻漂亮的女性，那很显然是用年轻、漂亮、女性这样的生理特质去取悦男性程序员，这就是物化女性，没什么好洗的。

这是社会上真实存在的，就算招聘简章里不写，大家也心知肚明的『这个岗位如果招一个好看的小姐姐，那工作成绩会比找一个糙老爷们好得多』。

但是这种『物化女性』的『职业』并不代表社会女性的话语权降低。

徐娇龙是中望金服为数不多的几名女程序员之一…… 但她开玩笑地说，公司也可以考虑招一个男的来鼓励一下女程序员。

公司的女性在碰到以『漂亮女性』服务的心理咨询和按摩服务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啥时候有男性服务？』

再比如之前突然火起来的『小奶狗』一说，着实受到许多有财力女性的追捧，『我有钱有房有车，想要的就是单纯善良长相帅气精力旺盛全天围着我转从头到脚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小奶狗』。这个论调不觉得十分的『物化男性』吗？

与宣传『公司很多年轻漂亮的小姐姐等调戏』不同，这种以服务为根本目的，而代表着服务行业的在以一种政治极端不正确的方式野蛮成长起来。服务行业的卖点还停留在**『异性取悦』**的宣传阶段中。但这和如下这种观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中国仍然根深蒂固不平等和偏见很少得到公开讨论”

另，科技行业真的只看你干活干多少的，比如我们公司面试女孩子的时候好像从来不问是否准备生育的问题，只问我们要做这个事情，你觉得干成要做什么细节，kpi 完不完的成，给你多少钱你觉得能干。

所以为啥很多吵的热热闹闹的田园女权的帖子里，很少有真的以事业为重的女性发表言论，真的是太忙了太忙了……

知乎用户 杞星 发表

网络上谈到性别歧视，我觉得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个日本综艺节目。节目里谈到在中国，女人也是要工作，养家糊口的。他们这些嘉宾们露出匪夷所思的惊讶脸。

而 2014 年的安倍经济学，其中一项就是提高日本女性的职场地位，声称要在 2020 年，日本政界和商界将女性领导者的比例提升至 30%。

如果要批评中国的性别歧视，亚洲的印度、日韩应该先挡刀。

不要说什么程序员鼓励师，就是在女生特别多的汽车线束厂，服装厂，她们看到帅哥也会炸锅。

知乎用户 姚远 发表

西方 F1 赛车项目有赛车女郎，女权主义者高喊 “物化女性”，让那些赛车女郎失业了。

现在女权主义者又想让一些女性失业了。

知乎用户 Rainman 加后缀 发表

且不说这一工种是真实存在还是营销噱头。

单说国内很多公司游走在法律和人权边缘的变态加班制度，为毛不报道，单单抓这个冷饭来炒？

说白了还是迎合美帝那边的政治正确热点吧

知乎用户 不爽和尚 发表

这不是个噱头吗？

全国程序猿鼓励师加起来超过一百了吗？

拿一个几乎不存在的东西说事有意义吗？

知乎用户 片片 发表

存在即合理，中国女性有足够自信担任公司形象的一部分，成为程序员鼓励师，洋大人操什么心？有趣的是，公司如果迫于舆论压力，砍掉这些职位，这些女孩就失业了，这是谁的错？一边说别人没尊严，一边打掉别人的饭碗，安的什么心。程序员鼓励师类似心理医生的存在，为程序猿提供心理辅导的，又不是卖身，凭什么说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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