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了那个被代孕客户“退单”的孩子 | 深度报道
**记者/郭慧敏 ** **编辑/刘汨 ** 回看吴川川作为代孕母亲这些年的经历,几乎将这个灰色地带的隐患显露无遗。她在非正规的场所接受了胚胎移植,以客户的身份建档备孕,因感染梅毒遭遇“退单”,当她坚持生下孩子后,又将出生证明卖给了别人。 …
已经是公历六月中旬了,上午五点过一刻,天空一隅,曙光开始蠕动,倾泻,流动,逐渐形成湍流,由东至西,将黑夜推至一边,一会儿工夫,地表敞亮起来。
鸡鸣声此起彼伏,零星点缀清晨。
稍晚些,睡在瓦房里的生物也开始有了动静,掀被声,整理声,脚步声,洗漱声,在空气里来回碰撞,间或有气无力的絮絮交谈声。不知谁打翻了一个盆,引得数十双眼睛来回张望。
如果之前还有人眼睛迷糊,这时候也该醒了。
基本收拾完毕后,一波人三三两两走出瓦房,来到院子。由两个领班带着,排着队走,步子不能迈得太大,也不能走得太急,走姿也很重要。她们要去的是位于院子西面的大食堂。
一间很大很亮堂的平房,里面摆满桌椅。
排队,领早餐,找好位子,坐下。伴着食堂大厅舒缓的音乐,进食的声响在桌面传动,跳跃,形成序列,矩阵,逐渐淹没食堂。待其退潮,又是另一波嘲水——人们稀稀落落地走出食堂,迎接早晨的太阳。
工厂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接下来,按照不同的孕期安排,她们会去做孕妇保健、上课、做工、锻炼、护理、去福利院照看孩童、产检、出差等等。
到晚上九点左右,她们就回到宿舍,熄灯睡觉。
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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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岛,这个地方的名字,全国最大的代孕基地之一,其产业化和专业化程度即便放眼亚洲也是首屈一指,不仅员工众多,而且服务安全正规,代孕质量也有充分保证,所有每年都有许许多多的夫妇来到这里开启孩子的一生。
代孕岛并非是一座岛,而是一个镇。小镇其名葛镇,位于南方,很长一段时间内因其代孕产业在方圆百里内远近闻名,独树一帜,人员大量流入,产业生态大换血,故被业内称为代孕岛,久而久之,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它原名叫葛镇了。
多年以前,在代孕岛还是葛镇的时候,葛镇还安居在它从古至今的传统的民风民情上,男人出去打工赚钱,女人在家带娃操和农事,有时是夫妇二人一同出去,北上东走,留老人照看孩子。镇上曾一度兴起养殖业,买入猪苗卖出大猪,几年下来,钱包和腰围大了几圈。但在某年一场大病扫荡过后,全镇养猪户血本无归,小镇从此再没恢复生机。
202x年国内代孕合法化后,代孕从灰色产业摇身一变成了头牌项目。国内巨头纷纷投资,催生出了许许多多良莠不齐的代孕公司,争相抢占市场份额,同时自由代孕户也穿梭其中。一时间,代孕的风气蔓延开来——想要孩子不想怀孕的人很多,只需付出些金钱的代价,就能免除痛苦和烦恼,这是个不错的选择。而对于从事代孕的人来说,也未尝不是笔好的投资。
市场竞争如火如荼。
在乡下,这股风在另一个维度上刮得热烈——自由代孕户的数量急剧增长。最初只是看着有钱挣,便抱着补贴家用的目的去给人代孕的女人不少,但没想到一年下来,竟比男人挣得还多,于是男人索性不干了,直接回家专心伺候老婆代孕。对于他们来说,那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儿,是崭新的家具与楼房。如此巨大的利润想必不可能被人忽略。周围四邻长期看在眼里,也不约而同地打起算盘,将目光转向了自家的女眷。
谁家没个女人呢,说时迟那时快,托个关系,拿到订单,无论是否出于自愿,伴随着受精卵体内正式着床,这生意就做起来了。于是乎,相比大城市的文明风雅,乡镇地区可谓是孕妇遍地,哭声满天。可与此同时,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在逐年提高。
早期的乡镇代孕多是以家庭为单位,男人在本地干活,女人在家代孕带孩子,一年挣得一二十万没问题。曾经有人描述过这样一个场景:在一个四口之家里,妈妈和高中辍学的大女儿都是代孕,弟弟在外上学,而爸爸就做些小零工,一家四口的生活基本靠母女二人的代孕收入来维系。这样的情况,在一些较为贫困的地区颇为常见。如果说这个基本可以解释为迫于生计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足以见证中国人的商业头脑和卓越智慧,尤其是男人的。
在一些稍微发达的市镇里,出现了新的代孕组织形式。几个亲戚邻居合资入伙,每家出一到两个女人,组一个小作坊,集中代孕,集中照料,挣的钱全员分红。甚至有的生产队把代孕当成主要的营收来源,软磨硬泡,硬要把女人从工地和农田撵回卧室。
大部分客户来自就近的市区,偶尔会给某个有钱人代孕,通常是从某个大公司外包过来的。与其说是外包,不如说是联合起来对雇主的诈欺行为。比如某个有钱的客户以四十万的价格代孕,大公司可能就以15万的价格外包给乡下的此类小作坊,至于代孕的女人,只需在受孕和临盆那几天和客户见个面就行。
葛镇是最先兴起这种组织形式的镇子之一,但此时它还不能被叫作代孕岛,它只不过是和别的小镇一样在资本年代跟风逐利的一份子而已,平平无奇。
然而伴随这种组织形式的出现,对其的诟病也日积月累。诸如居住地卫生问题,环境问题,安全问题,以及孕妇自身健康问题一再被提及,因此没过几年,大大小小的代孕作坊被依法取缔,只有少数作坊靠着公权力的荫蔽苟延残喘着。
与此同时,在大城市里,企业间的恶性竞争也逐渐走到了尾声,经过了几轮吞并后,只留下少数几家代孕公司巍然不动,他们各自掌握着大把资源,占据代孕市场的半壁江山。由此,中国社会进入了“大公司时代”,彼时,距离代孕合法化已过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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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x年,普拉阁公司看中了当时葛镇的优美环境和便利的交通,决定在这里开设代孕工厂,同时也吸收了本地和附近城镇的自由代孕者。之后几年,这个工厂将成长为全亚洲规模最为庞大的代孕天堂,并由此让葛镇进化成如今众人熟悉的样子——代孕岛。
小棠是去年年底来到代孕岛的,与大多数女孩一样,来到这里,自然也是受十个月后的高额回报吸引。至于拿这笔钱做什么,小棠的目的可能有些不同。
她当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债务会从最初的五千滚到如今的三万。小陈无亲无故,这几年虽四处打工,但也并无多少积蓄。走投无路之下,她想到了代孕。虽然她以前不喜欢这一行业,因为要在一个地方关上十个月对她来说太不自由。
小棠立马就给普拉阁公司寄去了简历和上个月的体检报告,一周后收到回复,要求她到指定地点报到,公司派车接她过去。
虽然以前听说过,但真正见到这个“岛”对小棠还是第一次。到这以后,她才体会到,本地几乎所有的行业都在开足马力为生产服务,所有人对围绕着孕妇,准确说是围绕孕妇肚子的孩子而转。
一眼看去,这个工厂并没有小棠想象中那么高级,原因可能是这个地方没有楼房,连稍微高大点的建筑没有,同时更不见一处斜坡。这是自然的,在一个数千名孕妇四处走动的地方,一次不经意的摔倒就可能损失好几十万。
刚一落脚,小陈就被安排在员工宿舍里——也是一处低矮的瓦房,不过内部配置与旅馆无异。四张床,两两挨着墙边。空调,饮水机,衣柜,书架,呼叫铃和一些日用品也一应俱全。卫生间在走廊上。房间里没有人,也许是整个宿舍里没有一个人。按公司安排,这些孕工各有各的工作。
小棠也只在宿舍里待了一会儿,就被主管叫去听员工守则讲座了,还领了几件制服。
因为还不是孕妇,所有她较宿舍里其他人要空闲许多,但她仍需要花时间去熟悉公司的规则,工厂的构造和孕工平时的工作,以便将来好适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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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工们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晚上十点入睡,中间的时间由公司根据孕工不同情况具体划分行程。
六点四十吃完早餐后,所有人会统一去上课,课程大多数有关孕妇保健,胎教,产后护理等等,也有一些专业性的知识和技能培训课程。前者是为了提高怀孕质量,而后者则是为了方便孕工更快上岗。
孕工们在代孕期间,还可以从事一些其他工作。厂内的工种种类繁多,基本都是轻工业与服务业,包括印刷、纺织、美发、客服、护工、文员、采茶员、模特、打字员、自媒体、水军、陪护、家政、电子产品组装等等等等,大多是外包和代工。但考虑到孕工的身体状况,工时只有外面的一半多。不同孕期做的工作都大不相同。以孕期五周为例,印刷、纺织、采茶等稍微耗体力的活基本是这段时期的首选,每天工作五个小时,每周五天。二十八周是最大工作孕期,这个时间只有坐在电脑前的工作,每天工作四小时,每周四天。到之后,就是乖乖休息等待生产。
每周末都要有一批孕工被厂里派到其下属的福利院,去探望那里的孩子。实际上就是代替下班的工作人员完成照看孩子的工作。虽然名义上叫福利院,但其实里面的孩子没一个是孤儿。他们中的大多数,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来作代孕,却因为工作原因,或者生下来的孩子不合自己意,或者干脆因为是女孩而选择弃养。于是公司就成立了一个福利院来专门放置这些孩子,同时每年向他们收取高额的抚养费直到孩子成年。而少部分则是孕工自己的孩子。福利院里生活较好,也设有完整的义务教育课程,因此不少有孩子的孕工都乐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虽然学费还是免不了要出。理由很简单,离工作地点近,放家里不放心,还有人干脆直截了当:外面学校的老师手脚不干净。
据说,对于那些滞留在福利院的二代子女,公司的打算是,男孩送出去,女孩则在她们成年后作为孕工合法培养。
有一个传闻父亲是明星的男孩一直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他的愿望是等一出去就找他们。
已生产的孕工,奶水涨得厉害,公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谋利机会,等修养一阵子后,便会派她们到客户家里作乳娘,兼职保姆,薪酬额外结算。未怀孕或孕期较短的孕工则要在结束自己的工作后,帮忙照料待产的同事。实际上厂里除代孕外的60%的基层岗位,都是由孕工担任。公司将这种组织方式称为——孕妇自治。在生活方面,宿舍每三天打扫和消毒一次,每两天洗一回澡,没有淋浴设施,统一集体浴池。三餐样式简单,但营养均衡。
工作时间之外,孕工有充足的时间放松自己。如看书,观影,唱歌,打麻将等,厂里设有阅览室,KTV,电影院、棋牌室、健身房等文娱设施,最大限度地满足孕工的精神需求。当然,里面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内容积极向上的作品。这是公司领导时常吹嘘的一次创新:除了身体状况,孕工的精神状况同样对胎儿至关重要
在一切以胎儿至上的产业,作为容器的孕工理应得到更好的待遇。为了胎儿健康,公司会不惜任何代价,不择手段。
有个女人的丈夫遇到了矿难,困在井下十余天生死不明,公司高层一直把消息攥着,怕其过度伤心影响胎儿。直到女人生产完两个月她才得以去坟前祭拜。
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得益于良好的工作条件,公司的顺产成功率高达93%,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夫妇将目光移向这里。每带他们参观工厂时,负责人都会不厌其烦地详尽介绍——
集中化的生产方式,开放自由的生产区域,安全卫生的生产环境,人性化的生产制度……
4
小棠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对于她来说没有哪段时间比这六个月更难熬了。但好在通过辛勤工作也攒了些钱。只是自己欠的债也不知不觉滚到了10万。但只要再坚持三个月,就能拿到二十万,把这个洞就填上。
然后——
继续留在这里。
小棠的一位室友叫小栗,虽然不到25岁,但已经怀了四次。一个月前刚刚结束生产,到现在仍面色憔悴。这一次,差不多耗尽她半辈子的力气。
谈及小栗,寝室里所有人既觉得可惜,又感到敬佩,因为她工作六年以来,一分钱都没留给自己,全寄给家里了。
对于小栗来说,这是她不得不为的事,因为家里还有三个弟弟要养,所以她必须加倍努力工作才能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钱已经给家里汇过去了,眼下她必须得休养几个月。
寝室里年纪最大的是小红,今年刚32岁,只在厂里代孕过一次,现在还在等订单中。但其实她是国内代孕合法化后最早的一批自由代孕户,按资历在全公司都能排的上号。小红是在上大学期间首次接触到代孕这一行业,当时仅仅是为了赚学费,后来索性辍学,做了全职代孕人。被取缔后,她有好几年时间没找到工作,后来经人介绍才来到代孕岛。自己育有一子,目前就读于福利院。
最小的小夏只比小棠早来一年,但其实也有三年代孕经历了。在来代孕岛前,小夏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每天在某手某音直播孕妇日常,吸引粉丝无数,甚至有金主指名要小夏替他代孕。公司看中她巨大的商业潜力,就把她挖了过来。给她一个直播房,每天什么也不做,就坐电脑前作直播,打广告,收益与公司五五分成,一年下来,收入竟比作代孕还高。受小夏影响,公司也培训了大量孕工直播员,但都没有小夏成功。
但小夏明白,之所以受欢迎也只是因为她的孕妇形象,一旦肚子瘪下来,她的直播人数也随之下滑。粉丝下降,她的身价也会下降,所以她也必须去努力争取客户。
公司有一个专门的代孕APP,名字就叫“代孕岛”,所有的孕工信息都在上面一览无余。如果有人想代孕,可以查询孕工信息,然后选中了解并预约。当然华丽点的简历对于孕工来说可谓求之不得。并不是代孕经验越丰富越受人欢迎,外表上的漂亮和谈吐上的气质会给人以健康可靠的印象,这就是为什么阅览室和健身房常常人满为患的原因。
尽管怀孕辛苦,但大部分人觉得代孕是目前最稳定的工作,收入多,还包吃包住,只要子宫尚完好,就不愁没有钱赚,对于她们来说,比起险恶的社会,这地方的生活好比乐园。就算哪天真的怀不上了,钱想必也攒够了,也就不必靠代孕生活。
“可别抱怨啦,好多男人想做都做不成了呢。”
谈及未来,小栗说自己全部听家人的,自己并无打算。小红觉得自己的身体干不了几年,准备专心学习理发技术以后出去开家理发店。而小夏则表示再干两年就不干了,拿钱出去创业,开家代孕公司,万一破产也不怕,回来继续卖子宫。而小棠,也只是想还清债务而已,如果有机会挣到钱,就找人结婚,但对过去代孕的事肯定绝口不提,子宫用坏了,就找人代孕,如果小夏的公司没倒闭的话,就去她的公司,说不定还能优惠。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小棠拿到了报酬,随后一分钱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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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的母亲来了,还带来一篮水果,看标签应该是工厂门外超市卖的那种。
二人走进接待室,隔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小栗的眼睛红红的,而母亲则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厉模样。
问缘由,原来是小栗的二弟今年娶媳妇,要修房子,急需用钱,所以就要小栗立马代孕,可小栗现在身体虚弱,电话里坚决不肯,于是她母亲就跑到了厂里劝说她。最终小栗还是答应了。
不久,小栗怀孕了,面色异常虚弱,公司怕损伤了胎儿,取消了她的工作。
几个月后,小红离开了,寝室里搬进来一位新同事,搬进来时还怀有六个月的身孕,她说上一位客户全家出车祸死了,本来想流产但被告知会危及生命,可生下来自己又养不起,索性就到这里应聘了。
新来的女孩身体素质挺好,刚生下孩子不久又迅速接了一单,客户是对维族夫妇,他们一共在岛撒了六个种,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吃猪肉。当然报酬也比普通代孕高。
小棠庆幸幸好肚子里的是个汉族人。
尽管伺候周到,但小栗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六个月后的某一天,她的羊水破了,被紧急送到产房,孩子平安无事,但小栗从此再也没出来。
公司的措施也很果断,没等其家人来,就将遗体迅速火化,骨灰用顺丰邮寄到了她家里。
但厂里流传着另一种说法,说小栗的遗体实际上是被公司“回收”了,骨灰是用动物的尸体烧的。
基本上,每死去一个孕工,这个传说就会在厂内张牙舞爪,但具体到底怎样,无从知晓。
后来,小棠从另一个工龄较长的孕工口中得知了小栗的身世。原来小栗并不是自愿来的,而是几年前小栗的父亲借了普拉格名下公司的高利贷,无力还清,于是就把正在读高三的女儿抵押给了公司。等还清债务后,小栗的父亲却不想要她回来,他觉得这个代孕比自己打工还来钱,于是就逼她在这里一直干下去。
除了替小栗惋惜外,小棠无话可说,因为这个高利贷公司的名字,和她借钱的那个,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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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小棠离开了,一是因为领悟到自己被骗的事实,二也是因为普拉阁生意越来越不景气。
一个男子突然闯进工厂,刺死了十几名孕妇后然后自杀。普拉阁公司立刻登上热搜,社会上口诛笔伐,许多人质疑其安保措施,尽管公司第一时间作出了道歉并加强了警戒,仍无法抗住客户和资本的流失,最终,公司只能遣散一批中年孕工,以维持公司正常运转。
小棠不在其列,她早早走了。这片伤心之地不宜久留。
她认识那名男子,当年去福利院时还和他有所交流。他曾问她如何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小棠当时告诉了他方法,并且他真的做到了。
小棠自己也是孤儿,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想问的。
“首先让他们先找到你。”
“要怎么做呢,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找到我呢。”
“嗯……上电视,上电视应该可以吧。”
“那怎么样才能上电视啊。”
“有很多方法啊,参加选秀,或者成为网红什么的。”
“我都不会,还有别的吗?”
“上新闻也可以哦。”
“这样啊,谢谢姐姐。”
……
……
故事远未结束,虽然舆论喧嚣,但最终都会息事宁人。会有更大的公司,更多的买家将这个时代错误且荒诞地进行下去。如果说过去每一次pdd砍价都是在为垂死的骆驼放上一根稻草,那么现在每一个众星捧月的新生儿的基因里面,都沾满了一个底层女性数年来隐忍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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