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翔教授所说的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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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冷哲​​ 发表

简短的答案是：“基于某种自洽的逻辑，进行复杂而宏大的制度设计，进而对当前的政治经济制度进行快速而剧烈的改变，这最终多半会遭遇重大挫折，甚至于全盘失败”。

更简短的答案是：摸着石头过河，真香。

谈论为什么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之前，我们首先要搞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在地上建立天国”。

看到太多人引用了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我觉得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倒不如先引用一下这句话：

经济分析从来就不是探求社会现象何以如此的那种超脱的心智好奇心的产物，而是强烈要求改造令人极为不平的世界的结果。

可以说，之所以人们想要 “在地上建立天国”，是因为世界如此令人不满。

试问，如果世界大体令人满意，为何有人会想要全盘掀翻，搞什么 “地上天国” 呢？

每次有人提出一个新的社会构想或是新的政治经济制度构想，多半是为了解决现实中非常严重的问题。

有好多人一看 “地上天国” 就想到苏联，就想到苏联崩溃。可是追求 “地上天国” 的，可不只有左翼。一些右翼人士常常也在追求地上天国，只是方向不同。比如说有人宣称，中国要想变成发达国家，必须先花 300 年时间做西方殖民地。比如有人宣称，应该把美国的制度全盘落地在中国。这也是一种 “在地上建立天国” 的想法。

所谓 “在地上建立天国”，就是将一种自洽的、完全遵从逻辑推理的、与当时当地的社会现实完全无关的制度体系，快速地在现实中全面实施。我们不妨用波普尔的思路来说说这个问题。

有很多人认为，从历史的发展中，我们可以提炼出社会的发展规律。这被称为 “历史决定论”。如果单纯从历史发展规律的角度来分析历史，那么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到目前为，人们提取出来的 “历史规律” 都非常不完善。历史、社会、经济、政治都是极为复杂的东西，迄今为止人们所总结的 “历史规律”，就算逻辑再自洽，也难免有一些没有考虑到的因素。所以难以用来设计或者验证一个近乎完美的社会体制。所有试图这样做的人，最后都被现实打了脸。不管是最终难以为继的苏联，还是发布了“历史的终结” 的某位学者。

尽管 “在地上建立天国” 多半不会成功，诱发人们产生这种想法的残酷的社会现实，却是必须得到正视和改变的。代替 “在地上建立天国”，不应该是“现在已经挺好的了，不要妄想做大的改变”，而是针对现实问题进行“渐进的社会工程”，是一步一个脚印去改变。如果一味地以“在地上建立天国不靠谱” 为理由全然拒绝对现实的改革，那么迟早有一天，“在地上建立天国”就会变成一种势不可挡的思潮。

知乎用户 金田任三郎 发表

翻译成白话就是不能用圣人的标准来制定法律，尤其是刑法。

知乎用户 黑德格尔 发表

这里直接演化成屁股立场大战了，我都没有看到对这句话（这段话）的具体分析。

这里大部分的回答给我的感觉更多是情绪的输出，没有什么分析。

这种没有分析的情绪输出是很容易误伤的。

我举一个例子

“通往地狱的路往往是由善意铺成的。” 这句话，一些新自由主义者会用来抨击马克思主义，说马克思主义理论上追寻人的解放，实际上却造成了人的被奴役。马克思寻求人类解放的善意铺成了通往极权的道路，马克思主义是通往奴役之路。

所以有些人一看到这句话就感觉这是抨击马克思主义的。

然而实际上，马列都引用过这句话。

熟悉庸俗政治经济学的资本家也许会说：他预付自己货币的意图是要由此生出更多的货币。但是，**通向地狱的道路是由良好的意图铺成的；**他不进行生产，也同样可以有赚钱的意图。他进行威胁。——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要做到这一步，就需要斗争，斗争，再斗争，而不是无聊的小市民说教。
因此，他们的这类措施不过是些自由派温和的治标办法，全靠慈善的资产者的施舍来勉强维持。这些办法引诱被剥削者放弃斗争，其害处比可能改善个别人的状况这种好处大得多，这种改善在资本主义关系的一般基础上不能不是微小的和靠不住的。这班先生抹杀俄国生活中的对抗到了何等荒谬的地步（当然，他们这样做是怀有停止现时斗争的极其善良的愿望的，也就是怀有那种铺成地狱的愿望的），这从克里文柯先生的下述论断中可以看出：
“知识分子能领导厂主的企业，也能领导人民的工业。”——列宁《什么是 “人民之友” 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党人？》政治活动有自己的逻辑，而不取决于那些怀有最善良的愿望或者号召采取恐怖手段或者号召赋予经济斗争本身以政治性质的人的意识。**地狱是由善良的愿望铺成的，**而在我们所讲的这种情况下，善良的愿望也无法挽救人们免于自发地滚到 “阻力最小的路线” 上去，滚到《信条》这种纯粹资产阶级纲领的路线上去。——列宁《怎么办》

我不止一次看到左派把 “通往地狱的路往往是用善意铺成的” 这句话打成是反革命的。然而就在《资本论》《怎么办》这些经典原著就引用过这句话。

在屁股大战里，这句话被随意地理解为 “马克思主义解放人的善意造成了奴役人的实际”。

但是看到马列引用这句话，难道把马列也打成发革命？

所以我说了，把一句话从一段话截取下来，然后用一套话语来解读这句话（断章取义），紧接着屁股大战，这种就容易误伤。

你一个马列主义者都要把马列打成反革命了。

“善意铺成地狱” 这句话可以采用反马克思主义的解读，比如我上面提到的那种。同时，也可以采用马克思主义的解读。比如马克思说的资本家的伪善铺成了通往地狱的路。

如果一小撮人采用恐怖手段，以密谋的方式去攻击资产阶级（也就是布朗基主义），希望用这种小集团密谋恐怖手段推翻资本主义社会，他们的意愿是善良的。但结果怎么样呢？

恩格斯指出：

由于布朗基把一切革命想象成由少数革命家所进行的突袭，自然也就产生了起义成功以后实行专政的必要性，当然，这种专政不是整个革命阶级即无产阶级的专政，而是那些进行突袭的少数人的专政，而这些人事先又被组织起来，服从一个人或某几个人的专政。——《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三卷

结果是造成了个人的专政而非阶级的专政。

所以列宁说了 “政治活动有自己的逻辑，而不取决于那些怀有最善良的愿望或者号召采取恐怖手段或者号召赋予经济斗争本身以政治性质的人的意识。地狱是由善良的愿望铺成的……”

这种号召小集团密谋恐怖手段的布朗基主义意愿是好的，希望推翻资本主义，建立一个美好社会，正如恩格斯指出布朗基 “只是在感情上，即在同情人民的痛苦这一点上，才是一个社会主义者”（见《流亡者文献》）。但实际上造成的只是个别人的专政，美好的意愿铺成了通往地狱的路。

可见，对这句话，马克思主义可以解读为小集团密谋推翻资本主义的意愿是好的，但这种美好的意愿只铺成了通往**个别人专政的地狱。**所以应该运用科学的理论，不能只靠善良的愿望。应该采取阶级的行动，而不是小集团的行动。

而反马克思主义者可以把这句话解读为采取暴力推翻资本主义的行动都会造成极权，解放人的愿景都会造成奴役人的结果。

可见。同样一句话，两方都可以解读。单单拎出这句话，然后不去分析，直接进行屁股大战，这种做法过于粗暴了。

题主问的这句话也是一样，“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如果不给我看上下文，我感觉解读方式有很多。

一，“告别革命” 论的保守主义。认为通过暴力革命革新社会只会造成破坏。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不能用暴力革命来革新社会。

二，批判乌托邦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

于是就需要发明一套新的更完善的社会制度，并且通过宣传，可能时通过典型示范，从外面强加于社会。这种新的社会制度是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空想的，它越是制定得详尽周密，就越是要陷入纯粹的幻想。——《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三卷

乌托邦社会主义者也想要建立 “天国”（空想的社会制度），但马克思恩格斯明确指出这种乌托邦社会主义不能实现的。

乌托邦社会主义（天国）不能在地上建立起来（无法实现）。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不能在实际生活中实现乌托邦社会主义者的空想。

像巴贝夫等人鼓吹禁欲主义和平均主义，这种平均主义的乌托邦也可以叫做天国，马恩认为按其内容是反动的。

随着这些初期无产阶级运动而出现的革命文献，按其内容来说，不免是反动的。这种文献所鼓吹的是普遍的禁欲主义思想和粗鄙的平均主义。——《共产党宣言》

不能在地上（现实生活）建立天国（平均主义和禁欲主义的空想社会）。

对这句话的解读还有很多很多。我看很多答案都没有分析这句话，以至于我看了这么多回答都不知道罗翔上下文说了什么，该怎么分析这段话。只看到很多人都在扣帽子。

我在网上找了找原文，复制在这：

其实大家会发现，读书是一个悖论，读书是一个什么悖论呢？我因为求知而读书，但是当我越来越阅读的时候，我越来越承认自己的无知。这是悖论啊，我们因为无知而读书，而我们读书让我们更加的觉得自己的无知，但是很多人读书为了什么？很多人读书只是为了炫耀，很多人读书只是为了在写文章的时候炫耀张说李说王说王二麻子说，很多人读书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知识上的优越感，那你可能就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经常觉得有些学者的傲慢，清高，在很多时候都只是不学无术的一种体现。
苏格拉底所说的，承认自己的无知乃是开启智慧的大门，当我越来越多的阅读，当我独上高楼 望尽天涯路，我才觉得，啊，我离天还有那么的遥远，我永远也到不了，我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知，在知识的海洋中我永远无法遨游，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要尾你的无知而辩护，有人说那既然这样还读什么书啊，那庄子说的就是对的呀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有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己，那我读啥书啊，反正人生有限知识无限，别读了~ 读啥啊，做人嘛~ 最重要的是开心及时行乐啦~…… 这是不对的，你看是悖论，但他叫似非而是，中文只有似是而非，法家看着跟法制很像，但那叫似是而非，但是还要注意一个词语，叫似非而是。
我们基于无知而读书，而我们越阅读越承认自己的无知，不是让无知走向有知，这叫似非而是。所以当你不断的阅读，你才能接受理性的有限，而一旦当你接受理性的有限，你就会拥抱现实主义的人性化，你才会拒绝在地上建立天国，你才会拒绝在人类历史上诸多乌托邦的诱惑，所以你才会真正的意识到，往往是那些善良的愿望导致了人间地狱，凡是想在地上建立天国，最终，都是通往人间地狱。

理解罗翔所说的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的关键就在于如何理解罗翔所说的 “天国” 是什么。

**“你才会拒绝在地上建立天国，你才会拒绝在人类历史上诸多乌托邦的诱惑”，**很明显，罗翔这里说的天国对应的就是乌托邦，而这种乌托邦拒绝了 “理性的有限”，拒绝了 “现实主义的人性化”。

而罗翔整段话读下来的核心观点是：人要保持谦逊，要承认自己知识的相对有限性，不要过于傲慢，不要过于骄傲，不要蔑视他人，也不要把对人的要求抬升到普通人无法接受的高度。如果想建立一个自己心中的美好社会，而这个美好社会对人的要求是高于一般人的标准的，那么这个社会就会沦落为 “空想”“乌托邦”“天国”。

比如说，一些乌托邦社会主义者就使用了禁欲主义的标准，而禁欲主义是一般人无法接受的，而这种思想就沦为 “禁欲主义的、禁绝一切生活享受的、斯巴达式的共产主义”（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例如恩格斯提到的马布利就说 “粗糙的皮子可以做我的衣服，我愿意光着脚走路，躺在地上睡觉，饥饿会使我感到最普通和最朴素的食物是最美味的。”《马布利选集》，何清新译，36 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60。）

伴随着一个还没有成熟的阶级的这些革命武装起义，产生了相应的理论表现; 在十六和十七世纪有理想社会制度的空想的描写，而在十八世纪已经有直接共产主义的理论（摩莱里和马布利）。平等的要求已经不再限于政治权利方面，它也扩大到个人的社会地位方面了; 必须加以消灭的不仅是阶级特权，而且是阶级差别本身。苦修苦炼的、禁绝一切生活享受的、斯巴达式的共产主义，是这个新学说的第一个表现形式。——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

而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不是排斥人的一般需求，而是实现人的解放，不是压抑人的发展，而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不是被压抑者的联合体，而是自由人的联合体。

从这个层面来看，我不是很认同下面一大片说罗翔 “告别革命” 的人。

如果这么说，马恩扬弃乌托邦社会主义，批判禁欲主义的共产主义也是告别革命了。

网上其实有很多罗翔 “屁股不正” 的言论的图片，我认为，罗翔是一个倾向自由主义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很多地方表现出来的都是资产阶级人道主义。

所以总结一下我的态度，罗翔在思想上是倾向自由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唯心主义倾向在他的法律课上牵扯到哲学时表现得十分明显），但这段话是不是 “告别革命”，我说读不出来。

比如一个人是自由主义立场的，他说：“靠少数人密谋使用恐怖手段推翻资本主义，这样美好的意愿只会铺成通往地狱的路。”

这个人固然是自由主义，但只看他这段话，我认为这段话不能说是自由主义，因为这确实符合着马克思主义对布朗基的批判。

罗翔这段话也是如此，他在别处与我经常表现出不一致的立场，但就这段话，我认为说得没大问题。

很多人把对罗翔这段话的评价拉扯到对罗翔这个人的评价。

我也亮明态度：罗翔是一个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但他的一些法学内容还是值得一看。

知乎用户 SINGULARPOINT​ 发表

一更

美国建国是不是 “建立天国”？

不是。

到达美洲大陆的那些清教徒在思想上可以说是完美继承了欧洲启蒙革命中的优秀成果，尤其是性恶论：

“先生，到地狱去的道路是由善意铺成的。”（《约翰逊传》）

当然这是有历史背景的：即对英王专制，和宗教迫害的反抗。

所以，后来马克思才说美国：

大约一百年前最先产生了伟大的民主共和国思想的地方，在宣布了第一个人权宣言和最先推动了十八世纪的欧洲革命的地方。（《致美国总统阿伯拉罕 • 林肯》）

当然，马克思说这话是针对林肯的奴隶解放。

也就是说，那些清教徒在完美继承了欧洲启蒙革命的同时，没有对奴隶制这个历史进行清算。这就是美国从 1620 年五月花公约以来的整整 400 年的政治史的成就和包袱。

所以，结论就是：建国不能稀里糊涂，必须对自己的全部历史进行清算。

————以下为原答案——————

《顾准文集》贵州人民，P374

知乎用户 Moxos Yuri 发表

保守主义的基本观点，反理性设计论。

1. 社会是极其复杂的
2. 人类的智慧是非常有限的，连完全理解社会都做不到
3. 因此就更不可能设计出一整个真正可行的社会，即地上天国
4. 理性设计的天国一定有潜在的 bug
5. 实现这种 “天国设计”，等于在没有验证的情况下上线产品
6. 这必然会造成灾难

以上是驳论，保守主义的立论是自然演化论。

1. 社会这种复杂结构是自然形成的
2. 在漫长的时间中，也就是历史中，社会结构以一种生存竞争的方式进行演化
3. 留存下来的社会，必然有合理性；如果不合理，那么必被历史所淘汰
4. 任何改变，都需要经受时间的考验
5. 因此任何改变，都不可能事前预言成功；任何此种宣称都是妄言
6. 最终存活下来的改变，会变成自然结构的组成部分；后人视今，如今人视昔

知乎用户 adg9q​ 发表

#不建天国#

我看到很多人在说这话的合理性在于为了防止理想主义者造成灾难，不能在立法中容忍理想主义的成分。

罗翔自己是什么意思只能他自己来定义，我只说说这个 “要在立法中排除追求社会理想的考量” 这个说法。

首先，这能做到吗？

正义、公正本身就是理想，甚至连 “稳定” 都是一种理想。法律所要诉求的任何一个目标，有哪个不是社会理想？

法律本身就是人类的社会理想的工具，对于很多人——包括罗翔自己——而言，法律甚至恐怕本身就是理想的一部分。

放弃了理想主义，法律自身即成赘物，谈论的基础就消灭了。

第二，如果是在说基于某种激进的理念而制定法律，导致了很多人死亡，于是要在立法中防止理念化。

这实际上是没有意义的呼吁。

因为做那些立法的人恐怕根本不仅仅是从 “实现我们的理念必须要杀那么多人” 出发，而同样也自认为是从 “不这样做恐怕要死更多人” 出发而那样做。

把主张者自己摆在那个位置上，他会发现他是在 “立某法会死多少人” 和“不立某法死多少人”之间选，事实从来就没有给过人 “不立某法就不必死人” 这种选项。

很多人会觉得大量的法条似乎都不是刑法，只不过是经济处罚，谈不到这个层面。

殊不知当人钱财即如杀人父母，亏损和罚没一样是会逼死人的。

人家的车是倾家荡产贷款买的，你立法禁止人家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难道这些人就不是你的 “理想下的亡魂” 吗？到时候你是拿什么自辩？

“我不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是因为不这样决定，会死更多人”——你是不是一样会这么说？

你信不信希特勒也会这么说？

那些在朝代末年立法大批大批处决 “叛逆” 的司法官，ta 们到底是为了实现王道乐土的理想，还是为了 “不这样做会死更多人” 的“不得已”，这有什么真实的办法可以区分？

除非对方的理想本身根本逻辑不通，或者直接的诉求就是毁灭人类（这只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逻辑不通），否则有哪一种社会理想不是在自称追求最大繁荣呢？

ta 们之所以有那样的理想，就是因为 ta 们自认为看到了社会的问题，笃信自己给社会开的方子是总体上死人最少的方子——尤其是 “考虑到子孙后代最小牺牲” 的方子。

他们怎么可能一旦上台不会抱着 “临危受天命” 的心态相信是自己的 “最小伤亡主张” 被人民授权了？

怎么可能不基于 “这是死人最少 “的强烈自信去 “紧急治疗”？

这到底是 “为了自己的理想”，还是 “为了应对残酷的现实最现实的做法”，除非你能提供真正有效的理性工具去加以区分，否则根本是一体两面、互相绑定的。

换句话说，只要你认同 “两害相权取其轻是无论如何都合理的策略”，那么你等于就放行了 “为了建立天国必须杀掉一批人”。

因为在危机存亡之秋，这两者不过是【同一个判断】的不同形式的表述。

到时候把一个完全现实主义的人摆上去，他一样会选择基于现实杀掉 “必要的人”，并且开始主张这是为了某个理想。

因为到时候若不去相信这样可以实现某个理想，人是不可能不疯的。说得残酷一点，这甚至给被杀的人带去了某种安慰——有很多人在那几千年的浩劫中，是带着 “希望牺牲我可以成全你们的理想” 的人心态接受命运的。

我完全赞同说这话的用心和立意，但是在没有提供工具和方法的前提下，这仍然很遗憾的是个事实上没有意义的主张。

知乎用户 Zpuzzle​​ 发表

这句话简单来说，就是人类社会并不存在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满意和幸福的终极制度。任何宣称要实现这一目标的行为，都是天然不可能完成的。

从历史来看，这句话常被用来批评 20 世纪的一系列共产主义运动，哈耶克等人也有《通往奴役之路》等论著，用以对当时的社会主义进行不点名的批判。但与此同时，我觉得很多人在以 “地上天国” 的视角来批评 20 世纪共运史的时候，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地上天国”的理论其实并不只有一种。

当年苏联解体之后，弗朗西斯 · 福山提出了 “历史终结论”，宣称民主终结了历史，是人类实现幸福的万能灵药。不得不说，福山的这个理论是相当有迷惑性的，因为它将美国在冷战中的胜利包装为了制度的胜利，并且也让许多知识分子为此如痴如狂。但过去 20 多年的历史也证明，对于大多数采用了美式民主的国家来说，结局其实也并不算好。

当然，现在国内的几乎所有的知识分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默认的都是共运史批判意义上的 “地上天国” 而非后者——罗翔本人也不例外。但有趣的是，这其中的很多人却又无一例外地认为中国当下的所有严重的社会问题，都可以通过 “民主”（虽然不一定是美式）或者其他方式而得到终极解决。在这个层面上说，很多所谓反对“地上建天国” 的人，真正意思是不是说“地上不能建天国”，而是“你那套方法不行，真建天国还得看我的”。

但在我看来，任何一种关于政治体制的理论一旦推向极端化和唯一化，并且认为一种制度可以解决人类社会的终极问题，并让所有人都实现终极的幸福，这可以说都是在 “地上建立天国”。在这一点上，是不分左右的。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保守主义思想的价值就展现出来了。在保守主义者看来，制度的设计并不是为了 “解决问题”，而是一种基于特定状态下制度设计者为各自利益而达成的妥协。因为是“妥协”，所以本质上一个制度不会让所有人都满意，或者说每一个制度中必然包含着让某个人不满意的一部分，保守主义自然也就没有建立“地上天国” 的想法。不过，保守主义的问题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制度演化的周期很长，无法应对短期内剧烈的社会动荡。就像中国，在 20 世纪的上半叶的国际动荡的局势下，想要完全靠自己内部的制度演进来解决既有的社会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另一方面，制度本身是有惰性的，而在旧有制度中的既得利益者也往往缺乏改革的动力，这最终会导致问题越积累越多，最终导致社会需要一个整体性的变革。这就好比说一辆汽车，今天这儿出点问题，明天那儿出现问题，如果一开始不修，到最后发现修车的成本已经远远大于换新，很多人也就更倾向于换新车了。但即便如此，一个理性的人也不能期待新车不出问题，更要警惕那些在这个时候卖车给你说 “我这车你开一辈子也坏不了” 的人。

知乎用户 姜源​ 发表

这话其实是近现代政治的基础之一，只不过修辞过于花哨，反而让人看不清本义。我们来捋个最简陋的思路：1. 人和人是平等的，没有人比其他人更优先；2.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和讨厌的东西，有自己想做和不想做的事；3. 不同的人喜欢和不喜欢的事并不能保持整齐划一，而且难以避免相互冲突。这三条凑在一起会得到一个非常让人沮丧的结论：我们没办法简单地设想一个让所有人都开心的制度。某甲喜欢在街上穿汉服，某乙讨厌在街上看到别人穿汉服；小张喜欢古希腊哲学、小李觉得古希腊哲学都是美第奇家族编造的；退休的老王喜欢白天在家里拉二胡；住隔壁的小王是个夜班工人，白天要在家补觉。这都是些很细小琐碎的冲突，但我们找不到什么办法可以当场消除冲突。

我们还可以想象一些更严重和麻烦的情景。A 长相不好，三十岁还没有谈过恋爱，A 可以去买一个老婆吗？B 家境一般，妻子突然得了重病，B 可以去街上偷点钱给妻子动手术吗？C 是个富二代，D 是个大学生，有一天在饭店吃饭的时候 C 和 D 发生争执，C 用酒瓶把 D 的头给砸破。E 和 F 是老同事，E 介绍 F 买了个理财产品，没想到理财产品暴雷，F 的积蓄全没了。这些事又该怎么办呢？我们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开心吗？

每一个现代国家的基本职能之一就是尽可能保护国家里的每一个人，并且尽可能调处矛盾和纠纷，这也是每个现代国家法律制度的目标之一。但是尽管有这些理想化的目标，我们仍然需要承认，观念的分歧、利益的冲突、乃至破坏和伤害都是人类社会不可避免的东西。人世间的事儿就是这么糟糕且混乱。一个没有分歧、没有冲突、没有破坏和伤害的社会，不管是不是被叫做天国，都是难以想象和无法实现的。

最后，希望运用理性设计和完善制度，尽可能更好地、更充分地保护更多人的利益是一回事。希望有一个制度根本性地、永恒地消除分歧和冲突则是另一回事了。

知乎用户 睡前消息 发表

非常简单的逻辑，天国是个终点，是永恒不变的乐园。

但是永恒不变的社会，对人类来说一定是地狱，而且也必然会因为矛盾逐渐积累而崩溃。

至于共产主义，那是个方向，不是终点，从来也没打算成为一个静态目标。

知乎用户 梵夫 发表

天国的世界，实行道德秩序，法律是辅助。

因为天国中，绝大多数的人都主动向善，以极低的欲望生活，没有争斗，各司其职，各安其命。亚当和夏娃不会去偷吃禁果，天蓬元帅也不会调戏嫦娥。

偷吃了怎么办？贬到凡间，保持天国的纯净。

而人是欲望的产物，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主动向善，那就只能以法律秩序为主，道德秩序为辅。

知乎用户 geosmin 发表

这个问题下的回答真有趣，先是把一切试图改造社会的理念都打成 “想在地上建立天国”，然后把 socialism 与法西斯 / 纳粹混为一谈，一块批倒斗臭。

这简直就是某群体 “恐赤症” 集体发作现场，也难怪他们在魏玛德国的同行把票投给纳粹。联纳反赤，是吧。

以下摘录《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片段：

传统的法西斯主义，其所吸引的主要社会成分与支持自由主义的相同，那么，以前支持自由主义的人应当支持纳粹党…… 选举统计资料似乎似乎验证了这一点……
由于纳粹党的发展…… 主要是小企业家和白领工人——为基础的自由资产阶级中间派政党完全崩溃了。在 1928 年至 1933 年间，这些党失去了 80％的选票。
纳粹党在魏玛共和国的前支持者中产阶级自由政党中得到的最多。在这些政党中，失去最多支持的是经济党，它主要代表小工商业者和手工业者。
除了自由政党之外，还有另一类其基础是中产阶级的德国政党，即所谓的 “联邦主义者” 或区域自治的政党，它们的支持者几乎全转向了纳粹党。这些政党反对德国的统一，或者反对黑森、下萨克森和石勒苏益格 - 荷尔斯泰因等州特别依附于普鲁士，它们表达了这些省区城乡中产阶级对于现代工业社会日益官僚化的反感。

纠正某些人一个常识，在人数和选票数量上给予纳粹最大支持的，并不是想改造社会的人。

相反，纳粹的兴起反映了某群体面临危机时想捍卫旧体系的愿望——至于他们为何选择纳粹，或许是出于恐惧，想借助纳粹来对付他们害怕的东西，这个问题下的一众回答显示了恐惧的程度。

知乎用户 申权认真生活​ 发表

幻想水杯自己飞到你手里，不如走过去端起它。

知乎用户 吴季 发表

说说天国好了。正好春节碰上个事儿

我一个嫁到台湾的乡下堂妹去年信了教（新教某派），热心传道，包括对我。我怕她天真容易受骗，提醒她 “我们都是俗人。看一个人是好是坏，要从头看起，不是说‘主内兄弟姐妹’就一定是好人，各国神父牧师犯罪的非常之多”。其次就是：“基督教本来是穷人的宗教。耶稣憎恨富人，所以会说‘富人进天国，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新约里还有不少‘穷人进天国，富人下地狱’的故事和说法，比如关于穷人拉撒路的故事（不是那个死后复活的）；耶稣当年的门徒都是各种各样的穷人”

进一步说的话，就是：这地上，就是富人的天国，所以死后没必要再进天国了；穷人在世上受苦，所以天国是为穷人准备的……

背景：我叔叔家庭在当地算中等，不穷；但堂妹嫁给台湾的一个五金工人，生活压力更大。她在电子厂、餐馆打工，有一次苦笑着跟我说：“没想到台湾的工资这么低。” 堂妹夫则恨恨地说：“台湾的老板都精得要死，去年挣得更多了，但就是不给你加工资；你要提加工资，就回‘你不干，我可以去请外劳’。”

最后，合题，说说罗翔们。如上：“这地上，已经是富人的天国了”；想要 “在地上建立天国”，那就只能是指穷人的天国，哦，那还是省省吧；有此妄想的人都要钉到十字架上去……

知乎用户 寻道人 发表

如果稍微读过一点马经，就应该理解到即使连共产主义也并非许多人心目中既定的 “乌托邦”，而是一个基于现实状况发展的运动。我们不能这么说：共产主义要人人都有大龙虾吃、共产主义要人人都有三个老婆…… 这是一种极度庸俗而且不讲辩证法的错误观念。但我们仍然可以这么说：共产主义是要求消灭目前已存的剥削制度，并在消灭剥削制度的过程中不断完善我们的议程。那些一开始就塑造了一个天国愿景，然后让社会套模板的人，迎来的不会是最终的解放。马克思对于自己的最终理想，除了那句著名的“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 外极少描绘，他并不会像基督宗教的摩西、耶稣那样，绘声绘色地描述一个遍地玛娜的蜜糖天国。

不过罗翔先生的这句话我们要辩证地看：我们不应该企图超越现有的物质基础，在地上建立天国。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清楚的了解到这样一个事实：我们现在所处的地上仍然到处都有不公义。这是一个只要把握住机会，便能间接从投机者股民中大把收割韭菜的年代，这是一个即使只是割韭菜的帮凶，都能日赚两百余万元的地上——这是多少外卖员，多少工人流血流汗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们无法建立天国，但世界上每一处的不公义都在威胁这世界上所有的公义。在消灭这些不公义的过程中，我们的运动实际上就获得了发展。

同时，我们也能看到这样一种情况：描画 “天国” 大饼的不只有一些读经读歪了或者压根没读过经的朋友，另一些朋友也非常乐意于去描绘一个新的 “天国”。例如，他们会这样说：“只要我们消灭了某个群体，一切问题无需任何新的改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人人都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者“如今的社会问题是因为我们的制度没有尽善尽美。虽然我们不打算做出任何改变，但只要你们先受苦等到尽善尽美那一天，我们的社会就会完美无瑕了。” 这些话语本质上是与土味佛教教人今世忍让，remake 后做人上人是一样的。

在更多时候，这些朋友甚至连天国大饼都不愿意画了，他们会告诉我们：“只要你不听我的话，你自己、你的家庭、民族、社会、国家就必定跌入地狱。你自己也不得善终！” 他们的面目竟然仿佛间有了旧约那个无能狂怒神的影子。天堂与地狱的话术人人都用的很好。

人间就是这么一个人间，天堂与地狱都永远只是人扭曲了的知觉。人既然有自己的自由意志，他就没有必要听信谁的天堂与地狱，就能够为了自己而战。

知乎用户 不晓​ 发表

这不是罗老师第一个说的，在他之前李诞也说过，但这话也不是李诞第一个说的，是一个叫哈耶克的人说的。

1944 年，哈耶克在他的代表作《通往奴役之路》里曾经写到：“通往地狱之路，都是由通往天堂的美好愿望铺就的”。他原本只是想借此表达对于计划经济体制的深度忧虑和批评。

有兴趣在 B 站搜一搜刘擎老师的 20 世纪西方思想史。里面会谈到。

知乎用户 逝影绝忧 发表

地上不重要，天国也不重要，都是个表述而已，

重要的是【建立】两个字，

成住坏空，【立】是浮在水面的冰山，【破】是必将相随的代价，

或如「神友」「鼠鼠」入此门者，弃却一切希望，自然可以大喊 “时日曷丧，吾与汝偕亡！”

但是对于深度被社会阶级再生产驯化的人群而已，已经深度和社会秩序进行捆绑，打破稳定的旧有秩序体现自然是抗拒的。

我们期盼自由平等的地上天国，如果去问：

“我们可以追求自由吗？”

“可以。”

“我们可以追求平等吗？”

“可以。”

“我们可以改变当前的秩序吗？”

“不能。”

知乎用户 石勒喀河 发表

这个论断过于保守，以至于回答区连右翼自由派都没见到几个。

把对方的观点极端化，再加上一点不伦不类的比喻，这样就可以随意打靶。

我们要做的，首先就是去除这种不伦不类的比喻。

天国是什么？地狱是什么？“地上天国”又是什么？上述概念具有什么性质？有什么标志性特征？所谓 “建立” 指的是什么？如何“建立”？

保守壬想拿这些概念去比喻什么？被比喻的对象和这些概念有对应关系吗？对应关系严密吗？特征与结果具有相关性吗？

说不出来？那你比喻什么。

类比是说明方法，不是论证方法。

通过打哑迷来掩盖自己的逻辑低能是佑佑壬惯用把戏。

知乎用户 知乎用户 58T3bn 发表

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了卡尔 · 波普尔那句话：

那些许诺我们人间天堂的人，除了地狱什么都没有搞出来。

嘴上有着建立 “天国” 执念的人，要么从一开始就是在画饼，要么会在艰难过程中迷失自我，要么会被 “自己人” 摘了桃子。最终的结果即为地狱。德三和苏联就是典型例子。

理想主义者如果没有对现实的客观认识，会在实践中越来越极端，为了更加纯净的理想可以永无止境地追求下去。今天可以牺牲一个人救一亿人，明天就能牺牲两个人救一亿人，过几年就可以牺牲五千万人救一亿人：他们会说，与都毁灭相比，怎么做都是赚的。

理想模式带来的恐怖屡见不鲜，如德三的生命之源计划、种族清洗计划；苏联以李森科为代表的 “符合意识形态的遗传学”、强制迁徙、人为大饥荒、盲目的 “改造大自然工程”…

在口号中喊出 “要建立天国”，已经与实事求是向背离。即时投机倒把者会大量涌入，尔虞我诈让人迷失方向，就事论事者无容身之地。

知乎用户 最多四两 发表

看着一帮充满道德崇高感智商优越感的 ** 在这自己树个靶子自己打就想笑。

简单总结下吧，** 们的理论是这样的：“共产主义是没有剥削的地上天国，然而地上天国不可能，所以剥削是必须的。”

看上去逻辑很通顺是吧？可谁 TM 告诉你没有剥削就是天国？

共产主义能也仅能让人免受因生产资料私有制带来的经济剥削。然而你跪舔的女神照样不会搭理你，只不过日腻她的不再是富二代而是帅小哥。你儿子照样不会尊重你，只不过不再是因为你的车比其他家长差而是因为你的社会声誉比其他家长低。你爹妈照样要拿别家小孩踩乎你，只不过理由不再是别家孩子工资高而是别家孩子成就大。

人生的憋屈永远存在。

这只是进步，正如从奴隶到佃农，从佃农到雇工一样的进步。它绝不是地上的天国，仅仅只是取下人类背负的无数枷锁中一条而已。

但这，也值得为之奋斗。

知乎用户 虽 9 死其犹未悔 发表

这就是告别 GM，肯定现状的合理性。

保守主义者们用 “坏秩序好过无秩序”，“生产关系要合乎生产力”，“人性论” 等话术粉饰门庭。

但是辩证法告诉我们，事物最根本的矛盾是其与其自身的矛盾。所以，任何秩序自其诞生之初就因为内在矛盾不断地走向灭亡。所以不存在 “合乎生产力的生产关系”，因为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永远都会存在张力，使其不能保持其自身。

于是就产生了阶级，旧的阶级要保持其统治地位，新的阶级要取而代之，这便是人类的历史运动。

彼岸不存在乌托邦，脚下的土地也没有那么坚实。如果历史存在某种逻各斯，那不会是外化于人的大他者，而是内化于人的主体性力量。这种力量促使人们去反抗合理的不合理，创造不存在的存在。这就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

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不断地工作，我们也会感动上帝的。这个上帝不是别人，就是全中国的人民大众。全国人民大众一齐起来和我们一道挖这两座山，有什么挖不平呢？

知乎用户 神乐妮可 发表

知乎用户 我凌 发表

x 的。

老子就想建个活的像个人样的世界就地上天国了？

您这天国也太便宜了吧？

再说一遍，反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对人的异化绝不是地上天国，而是一场拉力赛

知乎用户 Coldstream 发表

宣称构建天堂的人往往铺就通往地狱的道路。

知乎用户 赤桐 发表

知乎用户 棒槌熊 发表

其实这玩意特简单。

你到任何一个传销公司、保健品公司、理财公司去转转，听听那些业务员天花乱坠的推销话术，你就大概知道啥叫 “天国” 了。

这个答案下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特点就是不信的人可能都是悲观主义者，疑心病比较重，总觉得他妈的这么好的玩意不可能找上我。好处是有 99% 的几率不容易破财，坏处是有 1% 的几率不容易发财，看各人选择了。

有的人就是相信有一套所谓的 “最终解决方案”，而且特简单，只要大家都听他的话，闷头干下去，一定能进天国，当然更大的可能会是进 “天国”。

那些疑心病比较重，不肯跟着走的人怎么办呢？嘿嘿

知乎用户 青年盗跖主义者​ 发表

深谙政治秘密的智士绝不会想在地上不能建立天国，而是在炼狱建立真正的人间。

知乎用户 林先生 发表

刚好看到《精神现象学》德行与世界进程这一块。黑格尔在此就是破斥这种看法，非常精彩。

简单来看看他的思路。

首先有两个概念，一个是世界进程代表人自私自利这一面。一个是德行意识。

德行意识认为，他应该改造人自私的一面，实现道德乌托邦。也就是要扬弃个体性一面。

但是他马上就会遇到一个麻烦，就是那个自在的善（中国人所说的良知本性），如果要进入世界进程，就需要通过个体性。要以每个个体作为中介，才能实现他的乌托邦梦想。

但是这就出现了矛盾，一方面他只有扬弃个体性一面才能实现善。另一方面他又必须通过个体性才能实现善。这是自相矛盾的。

另一方面德行意识就想让每个人心中的善发展起来。但是实际上这是不可能，因为那个善只不过是抽象的东西。

其次世界进程只不过把善作为工具，实现自己的利益而已。这样一来，德行试图建立起一个道德乌托邦的可能性必然破碎。

然后黑格尔说，实际上是德行意识把世界看错了。本来个体性才是现实的，而德行意识一味地把世界进程看成是邪恶的，必然除之而后快。

但是他一旦意识到个体性才是现实的，那么个体性的自为运动才构成了普遍性善的实现过程。

这个地上建立起天国原本是顾准的一个论断。之所以不能，是因为他有着天然的矛盾。

就是，地上要建立起天国，人们试图通过改造人性的方法完成。而改造的过程，就是一个主客体的过程，一定有一个高高在上的权力和被改造的对象。而你怎么保证高高在上的权力也是善的。即使他是善的，他如何能够保证不被异化。

在德行与世界进程前一部分，黑格尔谈论了本心的规律，也就是原本的设想与现实刚好相反。

因为，每个人的本心是相互博弈，导致你的设想最后被歪曲。其次，就是落实的秩序，又会成为新的压迫的工具，这样一来，与你的设想又是不一样的。

然后黑格尔说，由于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就会疯了，于是他就把那些过错都委过他人，认为都是别人导致了这种异化。殊不知是其自身导致自身的异化。

把这个论断看完，再看看文革，感觉豁然开朗

知乎用户 安风你压我头发了 发表

因为早期基督教的教义是这样的

人的好东西都是要供奉给上帝（教堂、神父）的

人是不能享福的，只有到了天堂才能享福

然后如果人想在地上就开始享受的话

那么上帝就会很生气，就会灭世

所以不能在地上享受天堂的待遇

其实早期宗教都有这个特点，比如西藏最早的苯教就喜欢烧贵重的东西给上天、早期的佛教等等

当然后来就被人曲解成，你不要相信那些说世界会变的更好的人的话，不要跟着他们反抗，听他们的话结果会更惨，还是老老实实听我们的。

也就是现代版的：为什么不安安分分，而是要螳臂当车呢

用王贵和李香香里，没什么文化的土地主劝王贵都知道说：马无毛病成了龙 ······· 老老实实当牛做马，终究会成了龙（上天堂）

对吧，全世界其实都是一样的，

当然，用这个手法的人，他只是嘴上信，心里是不信的

被这个手法统治的人，还真有不少相信的

知乎用户 走地鸡​ 发表

警惕石勒打起义牌，企图建立地上天国，破坏我大晋司马家维持的自然渐进秩序，让人民群众没有肉糜吃。

至于为什么我大晋是自然渐进秩序，那当然是无需证明的…… 只要不问 “高贵乡公何在”，我大晋就是自然渐进秩序！

知乎用户 伍亦勤 发表

卡尔波普也说过：缔造人间天堂的结果无一例外造成人间地狱，它导致不宽容。

这句话点明一个天堂的悖论。

天堂是不是自由的？

如果不是，就不算天堂。

如果是，那人就可以用自由做 假丑恶，这就不算天堂。其实人都不一定要做什么，只要有自由去冷漠旁观不鼓掌，这就与天堂违和了。天堂是要人人鼓掌的，但凡有投票，都要全票通过的。

综上，天堂在凡人的世界不存在。

天堂要存在则必须改造每个人的思想，每个人都自发主动杜绝假丑恶。这种改造不同于一般的开启明智，其大概等于改造基因。

知乎用户 倒霉蛋 2 号机​ 发表

自由壬狂欢？明明是保守壬狂欢

知乎用户 臧大为​ 发表

也不用建立一个天国，建设一个像苏联一样生活基本富足，相对平等，工人阶级掌权的国家的就可以了。

知乎用户 劳动节快乐 发表

除了大家说的原因，还有一个可能，罗教授本身就是教徒，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本来只是信仰的一部分。

知乎用户 老岳 发表

我观察到一个有趣的规律，很少有懂技术、管人、办企业的人想要建立天国。小技术员挣俩钱够花也就得了，强如马斯克也就指望去火星玩玩。事务官员和世袭政客们都是得过且过混日子。比尔盖茨杰克韦尔奇稻盛和夫之流也不过想把自己一亩三分地经营好。

试图建立天国的例子多了，可是我每次把上面覆盖的理想主义苫布揭开，却找不到任何 “新玩意”。想让一个人的耕地效率增加千倍，需要研发生产更新的机器配发此人，并提供完整的培训。而不是给此人的**旧锄头贴一个 “天国牌” 的标志，跟他说好好干，收工了去食堂喝粥。**所有的社会进步都需要技术进步为根基，人工智能搞了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烧了这么多电，才能在促进社会进步上发挥点作用。有些人却指望自己上下嘴唇一碰，就扭转了乾坤换了人间。

旧东西的巧妙组织，可能会有所进步，但是其提升是有限度的。从地国到天国的跨越太大了，肯定超越了上述限度。一帮中学生的民主评议会可以研发新的神经网络模型吗？中学生就是中学生，再怎么组织，再怎么发动，就是这个水平了。

有个培训班，广告说包上清华，你去上了一节试听课。老师教你只要认真背书、完成作业、课后复习，就能完成上清华的目标，你肯定扭头就走。**因为目标过于宏大，而途径又过于陈旧。**上面描述的就是近代以来历史上所有建设人间天国实践的本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板斧，抓敌人搞斗争、思想工作煽动情绪、集中突破不管其余，有了成绩都是领导的好，有了错误就是敌人搞破坏。靠这些手段能建立天国吗？

**只有 “新” 才能孕育 “新”，“旧” 无论怎么组合，都不能产生“新”。**回到开头，为什么那些人不会想建立天国呢，因为他们通过经验知道 “新” 的产生实在太困难。我来解释一下什么是 “新”，加上引号代表在根本性质上有着跨越式进步，评论区有人说奶茶，奶茶不是“新” 饮品。碳酸饮料就是 “新” 饮品，因为它能带来无论怎么将 “旧” 饮品混合调配都无法产生的爽快感，这种爽快感源于二氧化碳，需要能大规模生产储存二氧化碳并灌装的 “新” 技术才能实现。

来点三板斧实录，老文章了《鞍钢工人与 “鞍钢宪法”》高华：

鞍钢领导再一次寄望于大抓阶级斗争和发挥思想政治工作的效能，这其中又包含两个层面的任务：（1）在 “成分不纯” 的单位和知识分子集中的部门进行阶级排队，例如当时的鞍钢无缝管厂就被认为是职工队伍严重不纯。1961 年 8 月前后，上级部门又以召集 “神仙会” 的名义，邀请鞍钢设计院 39 名党外高级知识分子开会，其目的是为了 “摸底”。经过“反复动员” 和“交代政策”，终于让那些知识分子 “说出了心里话”。这些人竟将“暂时困难” 的原因称之为“七分天灾，三分人为”，批评“大跃进”“成绩伟大，缺点不少”。更有人公开宣称 “鞍钢宪法并不比马钢宪法好，实行鞍钢宪法大搞群众运动缺乏科学依据”，又说“大搞群众运动，不是群众要求，而是上边硬贯的”。碍于当时经济形势的极端困难，上级部门才没有立即对他们开展斗争，但已将他们的言行记录在案，几年后，他们都遭到了批判。（2）对于一般思想认识“模糊” 或有 “错误” 言论的工人，则进行具体分析：对于一般思想认识问题，对之耐心帮助，限期改正；对于属于两条道路斗争性质的错误，则发动群众揭发批判，“坚决搬掉阻碍运动的绊脚石”。
根据上级的统一部署，鞍钢针对群众中对 “大好形势” 的普遍怀疑，在 1961 年还开展了一场回忆对比的活动，动员群众通过回忆旧社会的苦，激发对社会主义的爱。只是这场活动的效果十分有限，因为大多数工人都很实际，只会从眼前的粮食短缺以及百物皆无的角度来观察 “苦” 和“甜”的问题。
北京在 1961 年初终于对 “大跃进” 造成的严重困难作出反应，中央宣布实行 “调整、巩固、充实、提高” 的八字方针，紧接着又下发了《工业七十条》，一批 “大跃进” 中上马的无效企业纷纷下马——从表面上看，工业格局已全面向 1958 年前复归，然而，完全的复归并不可能。1961 年 3 月，毛又发出指示，在工交企业建立政治部，以加强党对工交企业的全面领导。此说明毛坚持他的理想：以思想革命化来推动中国式的社会主义，以阶级斗争来保证他的理想的推行。1962 年 12 月，东北局经济委员会根据八届十中全会精神召开了工业企业政治工作会议，提出每个企业都要把政治工作放在第一位。会议宣布在困难时期有错误言行的工人占工人总数的 17％左右。现在，“鞍钢宪法” 的主旨已经按毛的最新思想转化为更加突出强调阶级斗争，具体领导各企业进行阶级斗争的组织就是按照毛的指示建立的政治部。

这样就能建立天国了？大概吧。

补充一下：

从历史实践上看，建立天国的尝试过程无一不伴随着剧烈的内斗，即纠敌人。这个原因我在刚才的想法中说清楚了：

有两个填空题：

1. 千万不要忘记 XXXX，
2. XXXX 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

提醒，上面的答案可不是：工业化，独立自主的工业体系，建立强大的国防力量，人民群众生活水平提高，等等。

从这些基本事实就可以看出，建立天国的过程就是内斗的过程，两者互为因果互为解释。谁能确定自己永远不会站在对立面吗？设进行十次斗争，每次纠出 5% 的敌人，那么到最后某人没有被纠出的概率只有 60% 不到了，按照 “天天讲” 这一频率，在座诸位都很难坚持到天国建设完毕。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一定小命不保，而是你会被踢出 “天国享受者” 这个光荣的群体。

也许最后就剩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享受天国。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其实大部分人也并不想在地上建立天国，这只不过是重新洗牌的借口。

知乎用户 Hellsing 发表

看来这种问题又一次沦为自由壬的狂欢了。

如果自由壬回到各个历史时期，就会发生以下的事:

自由壬对奴隶说: 想推翻奴隶主的人就是要建立天国，就是走向地狱的路。

自由壬对佃农说: 推翻地主就是乌托邦，走向地狱的路是用金子做的。

自由壬对贫民说: 打倒资产阶级就是幻想，一定会有灾难。

…………

罗老师说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指的是没有完美无缺的世界，在人间就会有苦痛，有矛盾。解决了旧矛盾，就会带来新矛盾。例如打倒封建地主，佃农也随之消失，也带来了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新矛盾。矛盾是永远无法完全解决的，英特纳雄耐尔也不是人类的终点，人类还要继续走下去，继续解决矛盾，不断进步。

人类的历史就是向着 “地上天国” 前进的历史，从最初走出洞穴仰望星空，用火光照亮黑暗，现在我们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靠的就是不畏牺牲的探索，曲折的向前进。

如果按自由壬的说法去做，人类还在山洞里，未来只有一片黑暗。

看了高赞的回答**，**如果一个人粉一个不读书天天打牌的人，果然也就是个唯生产力论支持者了。

左派从没有否定过发展生产力的重要性，共产主义是要靠生产力的发展来达到的，只有资本主义阻碍生产力发展时才是资本主义灭亡的时候。

但是只发展生产力，能不能像某人想象的那样，生产力发展够了，莫名其妙的食利阶级突然共享财富，他们都突然成了好人，这可能吗？事实上唯生产力右壬们根本就不相信也不愿意打倒剥削制度，他们只是获得利益维稳罢了。

我承认现在资本主义还不到灭亡的时候，面对现实只能妥协，但我永远不会为剥削制度唱赞歌，妥协不意味着投降。

英特纳雄耐尔的实现要靠发展生产力与无产阶级斗争结合起来，缺一不可。

英特纳雄耐尔也不是终点，我们还要走向更美好的社会制度！人类最终要到达的，是右壬想都不敢想的新世界。

知乎用户 红色少女编辑部​ 发表

这几天，梁山聚义堂颇不宁静。

原因是晁盖和宋江又因为 “替天行道” 的旗子争吵了起来，

宋江说：“替天行道是做不到的，我们打家劫舍，我们侵扰商队，我们拦路收钱，我们哪有一点替天行道的影子，这是做不到的，违背山贼的本性的，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自欺欺人立个牌子骗自己了！”

晁盖却说：“正因为我们做不到，所以这面旗子更要立着，告诉我们的弟兄们要善待百姓，不要欺负他们，我们要打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达官贵人，引他们走入正途难道不好吗？”

后来晁盖死了，为了笼络人心，安稳曹盖派系的弟兄，也为了纪念晁天王，宋江也不好把这面旗帜改了，只是有的时候回想起跟曹盖争吵的种种，感到无比地落寞。

又后来诏安了，宋江有很多不好说的话，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也跟这旗子说，仿佛晁盖还活着似的，有时候他拼命地向旗子辩解说自己也有难处，被一些兄弟们看见了，影响很不好，大家议论纷纷，总觉得宋江精神状态不太对。

知乎用户 紫袍凤凰福老三​ 发表

泻药，虽然本凤并不认识饶罗翔先生，但作为一个胳膊上刻有 legum serui sumus，ut liberi esse possimus 的学者我还是有必要替他说上两句的。我不知道他看没看过 “利维坦”和 “霍布斯的政治哲学” 两本书，但他所表达的思想和书中所描绘的 “古典理性主义的失败” 是如出一辙的。这也是现代优秀 zz 学者的共识，现代 zz 的困境，与任何试图进行更高级社会改良并不现实的理论支持所在。而饶罗翔之所以被喷，只是因为他错误的把这在 zz 学者圈的常识讲给了一辈子也学不懂 zz 的普通民众而已。

众所周知，真正的 zz 学只能在大学学到。而中国的本科率只有百分之 5，在这百分之 5 中能有 0.01% 认真的读完了从理想国到 “论僭政” 的就不错了。所以这些人不能意识到古典理性主义以及任何基于这以上的社会学在现代失败是一个必然的现象。如果我非要类比一下的话，这就好像去最贫困受教育程度最低但也是最虔诚的里约贫民窟试图说服居民基督教是假的，说服大量缺乏基础医学常识的人中医中有大量药带有强毒副作用，和让数学水平为初中的人理解哥德巴赫猜想和庞加莱猜想有多重要和多难一样不现实。实现任何符合乌托邦式文明的尝试在近代都在付出了惨痛的教训后失败了，无论是苏联在康托罗维奇线性经济学与 marx 思想指导下的宏伟蓝图，还是效仿它跟随的一众国家，欧文进行的幻梦平等工厂都被验证为不现实且迅速背离了它们本应该实行出的一切。这背后的成因很复杂且涉及到敏感内容，更适合在 quora 解答而不是在这里详细描述。故此还想要这个号的本凤就不在这做详细描述了，我只能说去读读 “霍布斯的政治哲学” 吧，如果读得懂它中间就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从学术角度上我很赞同科耶夫与列奥施特劳斯的观点，那就是现代的各种 zz 流派都已经走入了误区，重新回到希腊的时代基于古典理性主义推想出一个新的思想是非常重要的。但无论是身为上个世纪最优秀学者的他们；还是基于他们伟大思想上继续前行的我们这些人都只是简单的有了一个头绪而已。唯一的共识就是，在现代或者未来的百年之内，指导各种乌托邦建立的思想与乌托邦本身都不会出现也不现实，而且最好也不要说出来，因为民众根本不会懂，还得惹一身骚何必呢？

知乎用户 幻想乡的洛克马戏​ 发表

没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地上天国这种话本身就是就是一种形而上的概念，而不是现实中可以具体问题具体讨论的。

事实上这也是键政壬（这里的键政壬限制于为经常讨论问题但是不具备现实经验的人）们在讨论左右的时候空大的典范之一。

因为他们讨论的是形而上的理念，而不是现实中世界的问题，所以，你可以看到他们会往往举例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例子来给自己的理念站台，或者用来驳斥对方的理念。

但事实上而言，如果我们跳脱出这些空泛的讨论，进行实质性的讨论，就会发现争论反而不会那么激烈，因为基于事实的讨论更多的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提出问题。

是的，不论是键政壬，还是某些理论家，他们大多数时候是提出问题，而不是在解决问题，而现实中的讨论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提出问题。

回到地上神国这个词来说，就是我虚构了一个地上神国的词，然后赋予这个词定义，然后在告诉你们，这个词很难实现，问题很多。

然而问题是，真正做事的人，一开始就没打算实现你说的那些，或者说实现你那么极端的想法，因为现实中更多的是妥协和中庸，而不是对立和极端。

更进一步的说，早在法国大革命之后，法国的思想者们就发现，革命后的世界，空想家们，或者说那个时代的键盘侠们登上政治舞台后，所做的，并没有比之前的，或者之后的官僚们好多少，相反的，治理国家依旧需要职业官僚们，而不是那些革命者空想家们。

总结的话，也就是说：

地上神国，地上天国本质上就是一个巨大，好打的空靶子，谁都可以拿来树立在这里，然后自顾自的打，但事实上，这个空想国度，和现实中任何国度都扯不上关系，甚至于，这个空想国度只是为了攻击某些目标而准备的，因此不具有任何意义。

就这样了。

知乎用户 bluetie 发表

我认为我这个应该是标准答案。

这句话最早是耶稣说的：

圣经上说 “耶稣回答说，我的国不属这世界。我的国若属这世界，我的臣仆必要争战，使我不至于被交给犹太人。只是我的国不属这世界。”

圣经上记载：法利赛人问：“神的国几时来到？” 耶稣回答说：“神的国来到，不是眼所能见的。人也不得说，‘看哪，在这里’，‘看哪，在那里’；因为神的国就在你们心里（“心里” 或作 “中间”）。”

耶稣还说过一句话，耶稣的敌人企图陷害他，便故意问他，我们应该纳税给罗马吗？耶稣回答，拿一个银钱给我看——这上头是什么图案？对方回答, 是凯撒的像。耶稣便说：“凯撒的，就应归给凯撒，天主的就应归还天主。”

作为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最成功的宗教，基督教创始者的这个说法其实说明了一个本质上的原则：精神世界的理想关系形态和物质世界的政治形态应该是分离的，在俗世建立天国是根本行不通的。

按照基督教的理论，人是有原罪的，罪行按严重程度，由重到轻依次为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和淫欲。而天国是必然摒弃了原罪的个体组成的。在现实的人间，原罪是人的本性是无法消除的。如果想在现实世界建立观念上的天国，恐怕唯一一种方法就是把不能去除原罪的人肉体消灭掉。这种做法肯定行不通，要是这么干，别说人间天国，连人间都不存在了。

所以，退而求其次，既然无法消灭人的原罪，那么就消灭信仰都不一致的人。所有信仰强一致的强势政权在建立初期，都会大肆消灭信仰不同的异端，这种消灭基本上就是采取肉体消灭的手段。

大概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以纯洁群体为名义的清洁运动，就是红色高棉的大屠杀。波尔布特执政 3 年，只有 700 万人的柬埔寨有 100 万人非正常死亡，用人间炼狱来形容恐怕并不过分。

所以，在人世间建立天国，最终必然在某些人的意志的领导下，走向地狱，走向巨大的灾难。

对于现实世界，以形而上为标准，以天国为目标，是根本行不通的一条路，哪怕是某些政教合一的国家，也很难说是更靠近天国。

比较务实的方法就是承认人是有原罪的，人既有理性的一面也有非理性的一面。管理所有社会成员的特异性要依靠法律而不是意识形态。法律只管理行为而不管理动机，任何人不管什么动机只要违反法律就要被惩罚。

所以罗翔就是这个意思，不要整天喊口号，不要整天开口孔子，闭口老子，以圣贤为名做龌龊之事，不但建立不了天国，还会把人变成伪君子和精神分裂。好好进行法律建设，让每个人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错了要受到惩罚。这个社会就已经很美好了。

@罗翔说刑法

罗老师，我解释的对吗？

知乎用户 笨呆薪火​ 发表

人类历史上无数为了建设地上天国而导致的悲剧多不胜数，无论是法国大革命的雅各宾专政或是斯大林时代古拉格乃至于红色高棉大屠杀，这一连串的悲剧都值得人们对此保持警惕。

然而在批判这些为了建设地上天国而导致的悲剧之前，是不是该想想看这类思想是怎么出现，又该如何避免呢？就常态而言，人们对现实世界的不满，会使得他们有着去改造乃至于创造出更好更符合他们理想的社会。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地上天国」思潮，其背后无一例外都是源于对当下的不满。

然而，光只是单纯的不满，无非就是涌现各类思想，思想固然可以影响他人，甚至吸引一批理想主义者为之实现。但光只是一般的不满，是不可能让这部份理想主义者真正掌握权力并为自己的理想以国家形式付诸行动的。

实际上，将「地上天国」以国家形式付诸实践的政权不是无缘无故蹦出来的，暴力机关不是几个理想主义者随便宣传后就被掌握的。理想主义者能掌权，靠的不还是人民的支持？

那为什么人民会支持他们？

不还是因为想苟且偷生而不可得吗？

没有蒋光头哪来 Tg？

没有沙皇农奴制哪来布尔什维克？

没有不愿妥协的第一第二阶级哪来雅各宾？

地上天国的实践固然引发诸多悲剧，但这些悲剧的源头正是因为现实世界的绝望。倘若现实世界不至于绝望，倘若现实世界大体上是能让人接受的，那极少数的理想主义者根本不成事。

人们固然可以批判建设「地上天国」思想不切实际，甚至会造成「以善意铺成的地狱」，但想要避免这一切，光靠批判这类思想是完全没用的。真正避免发生悲剧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让现实世界更加让人能接受，或者至少使人们不至因现实世界的绝望而付诸极端。

没有遮蔽的乌云，就不会有那道雷霆。没有慢性屠杀的炮烙，就不会有一瞬的激情屠杀。

所以努力使现实世界更好，努力改善某些群体的处境，才是避免人民因绝望而重新「信仰」地上天国的正确道路。如果连这点都不明白，反而一昧光顾着指责这类思想不可取，那跟说出「不做安安饿殍，犹效螳臂挡车。」的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知乎用户 忘忧玲​ 发表

“天国” 只是一个代称，可以指代很多东西。我这里就拿政治来说一说。

如果用 “天国” 来比喻“更高级的社会形态”，那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更高级的社会形态，在当下是不可行的。

用通俗语言翻译过来，是这样子的：企图超越生产力，靠阶级斗争消灭资本家，恰如指望农民起义起义消灭地主，与在地面上建立天国无异。

“资产阶级无法从体制上被工人的反抗消灭” 和 “工人应该乖乖不反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农民起义多得数都数不清，被杀掉的地主可以绕着赤道排，地主阶级被这种手段消灭了吗？

而左壬的狡猾，就在于故意把这两个概念混淆起来，比如下面某个答主宣称的：“诸位打工人你们要是对地狱还心存畏惧，那最好还是尝试建立天国”；还有另一个答主说的 “这是现代版的为什么不安安分分，而是要螳臂当车呢”，都是这一假大空的左壬话术的典范。

对不起，“在地狱里造反”和 “建立天国”，差距可是天大去了。人类可以“把地狱弄得舒服一些”，也可以“从小鬼爬上阎王的位子”，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做这种事，现在的“地狱” 比一千年前也确实好了很多，但 “建立天国” 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打个比方，运行一个 online，服务器变卡，但你没钱，利润也不高（生产力不足），买不起巨贵的新机器（制度升级），买了也承担不起运营。这时你有两个选择：A，保留旧机器，改良软件（改革），必要的话可以清理重装系统（起义）；B，把旧服务器扔了，倾家荡产作抵押，上杠杆，借债买新的服务器，再借高利贷维持运营（也就是跑步进入 XXXX），可是你的利润连利息都还不完。

在生产力不到位时，任何人企图在地上 “建立天国” 的尝试，都相当于 B，可想而知，最终带来的，只能是恶魔的反噬。历史已经不止一次证明过这一点了。

而地球 online 的漫长运营史上，人类也仅仅只有两次攒足了钱，换了新的服务器：农业革命让人类进入了阶级社会；工业革命让自然经济让位给商品经济。绝大多数时间里，人类都只能靠打补丁，最多重装系统过日子。那么，现在，当左壬喊着 “打倒资本主义”，说“现在的生产关系毛病很大，对生产力形成了制约，所以要换服务器” 的时候，没有想过，人类攒够了换新机的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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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批驳一种左壬在评论区惯用的话术：革命就是在漫长的日子里不断尝试，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这种论调看起来非常流行，但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反抗旧世界和开创新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维度。左壬拼命论证老平房坏了，要拆。没人说不该拆，楼成了危楼自然要拆，但是拆了以后建什么，和你该不该拆是完全两回事。如果你没有先掌握了盖大厦的新技术，不管你怎么拆，也只能再盖一座新的平房，而永远盖不起大厦。

左壬一股脑儿从 “现在的老楼很糟糕、现在的地狱很黑暗，必须拆” 入手来论证“大厦是可以盖成的”，认为“新体制是不断革命的结果”，就是连基本的论证方式都错了。

他们以为，新体制是奴隶乙拼命反抗奴隶主甲，反抗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自然诞生的，这就大错特错，乙无论怎么反抗都不可能创造新体制，历史上资本主义的诞生就不是靠农民反抗地主。真正的过程是：在农民甲和地主乙互掐的时候，旁边出现了新的丙（资本家）和丁（工人），然后他们不断把原先的甲、乙拉到自己阵营里。丙 - 丁壮大到一定程度，就把甲 - 乙的主导关系送进了历史。

——**所以左壬认为 “社会主义是打工人反抗资本家的结果”，就犯了和“资本主义是农民起义的结果” 完全相同的错误。**该杀的资本家要杀，但说新体制靠杀资本家建起来，就是做梦了。农民起义只能杀地主，不会消灭地主；工人只能杀资本家，同样不可能消灭资产阶级。

而左壬虚张声势，恐吓老百姓的典型话术就是：你竟然敢质疑天国？精资！资本主义御用文人！小布尔乔亚！工贼！奴性！走资派！霍比特人！侏儒！一顶顶大帽子就扣上来了。现身说法的并不少哦。

——像不像曾经发生过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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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针对很多人所怀疑的：你不砸碎地狱试一试怎么知道天国能不能建起来呢？

我的答复是：这种问法是次序颠倒的。历史上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的过程，是天国先建好，然后拆地狱，并不是先砸完地狱才想着建天国。在革命推翻帝制之前，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已经非常发达了。如果你需要 “先砸掉地狱” 才能“试着看看能不能有天国”，那只能说明：天国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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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引用一段很出名的话：

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

大家可以自行体会。

知乎用户 岐山臊子面​ 发表

意思就是要维持现状，维持现有的利益关系和格局，不做任何变动和改变。这样对谁最有利呢？

谁提出这种观点，就对谁最有利。因为已经得到太多东西的人就是天生最保守的。

现在某些 “中立” 系真的是无法沟通，说是不能激进，但是看看他们保守到什么程度？我见过一个券商大佬的儿子，VIP 身份，家里安排了学业，房产，事业，婚姻对象，人生顺的一塌糊涂。他最近竟然有兴趣玩上了公众号传媒，在网上每天吹赞的人物是梅特涅。

对，没看错，梅特涅。拿破仑战争时期，奥地利的一位主张维护旧制度和铁杆保皇的人物。跟这样的朋友，我们有什么共同语言吗？用个 P 社的梗：有的朋友觉得现在不应该在地球上内卷，应该玩群星了，还有朋友说钢铁雄心还没打完，先完成这一局，打赢了再开群星。就是没注意到，有个人还在欧陆风云呢… 跟大家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我们讨论托洛斯基的技能，他在手选梅特涅。VIP 的世界是一个桃源，其路径不可复制，也就是说两个服务器是不连通的，不然，我的托洛斯基分分钟推平了他那 “中立” 梅特涅。

说到天国的问题，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则一无所得。有一套理论非常好，理想状态下，能够建立一个天国。这个天国，武力强大，生产力爆高，生活水平很高，单位土地面积可以养活的人口是通常情况下的十倍，在地图上发展一会就能把周围势力平推，应不应该建立？绝对应该！建好了，先强大自己，再造福人类；操作一般，到不了理想状态，但也要比之前要强得多；实在做不到，我们做了实验，证实了一种理论的问题，后面改进了，依然不是没有所得的，以后再实践，也许不知不觉，也建立了另一个天国。总体来说，对新事物新时代的尝试，是益处多于害处的。不信的话，现在的生活，比梅特涅时代要好还是要坏？就平时晚上那份外卖，我们就比当年梅特涅吃的好。

不能建立人间天国，那法国应该保住波旁，苏联美国也不应该立国，日本呢？江户幕府挺好的啊。至于其他国家，更不用讲了。

世间不如意事 十常八九，如果不去追求，不去争取，不仅什么也得不到，甚至是连已有的东西都会失去。说话的人已经是教授了，对他来说，现状已经很好了，再奔着天国去，没必要了。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还在 996 和定期大裁员中挣扎着，上级的要求，机构的监管，每天应对各路神仙，辛苦求学考证书学技能，也许一个技术变化和行业规范改动就是一波洗牌清零。就比如金融行业，食物链的顶端和下游，真的在共用一个产业吗？真的是合理的吗？天国再好毕竟远了点，说一说，争取一下，又有何妨？教授本身并没有错，从他的角度出发，这再正常不过，我们不是教授，自然会有其他的思维方式，为什么他的就是正确，高瞻远瞩，我们的就是肤浅和粗陋的？不迷信专家，教授，是现代社会最基本的公民素质。

地上天国我们没见过，但是这种以 “不能…”，“不能…” 为特点的思维方式，实质上劝人放弃任何努力，放弃对自由，尊严和美好事物的追求，凡事等靠要，就且不用说是不是一些主张和观点，日常生活一旦被这样的东西影响，就会打压乃至于消磨了人的主观能动性，那最终就很可能是一事无成。

知乎用户 轮回 发表

如果讲起来其实可以很学术，很复杂。

但从一个某地人嘴里问出来这个问题，我还是觉得很讽刺。

妄图建立地上天国的人从来都只想建立属于他自己的天国，而不是属于你的天国。

知乎用户 Corbicula​ 发表

知乎上有个问题，问为什么法学是公知的重灾区。这个问题就给了一条答题线索。

法律特别是刑法是直面 “地上不能建立天国” 这个事实的最前线。近代以来的唯理主义实践都以破坏法律秩序和自然科学的形式呈现。而目前的氛围是几乎给一切质疑唯理主义的人贴公知标签。比如今天如果一个人公开说理想社会不可能实现，推崇反乌托邦文化的意涵，很容易被知乎上推崇语录的群体围攻。

“地上不可能建立天国” 是中国自由派知识分子最有价值的思想之一，顾准当年得出这个结论是从哲学、历史、经济学各方面严密论证的。顾准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的开拓者。今天有些人宁愿吹捧斯大林式唯理实践所谓的 “打基础”，也要贬低自由派知识分子对中国崛起决定性的理论贡献，实际上正是唯理主义沉渣泛起卷土重来的危险信号。

天国是一个理想社会，乌托邦。各国的文化道统里头，无论是基督教、伊斯兰教还是儒教，都有要 “在地上建立天国” 的主张。给人描述一个近乎天国的理想社会，告诉你这个理想值得为之奋斗奉献并且一定会实现。近代以来东西方的重大历史变革和一些影响甚远的意识形态也当然带有这种神学色彩。

反思唯理主义不等于右，但是在极左分子眼里就要被开除左籍。当年顾准两度被划为右派，家破人亡，后来平反昭雪。但是我看下面有个答案，直接就把这种反唯理思想定义为右派，这种极左思维是非常可悲的。

我在知乎上说过，剥削和压迫的出现和资本没什么关系，资本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人性放大器。反对、限制剥削和压迫，也可以基于认识到剥削和压迫是人类作为一种生物进行种内竞争的固有表现，是不可消灭的。凡是以彻底消灭资本或剥削为目的的左的实践都会以悲剧性的失败收场。这某种意义上即否定了 “天国” 的可能性。知乎小资左和各路不知道哪门子左当然不干了，跑来各种喷。但其实我也不过是描述了 20 世纪左翼政治实践宗教化后果的历史事实罢了。

今天不得不面对的另外一个悲剧在于，社会舆论（而非官方）又开始选择无视上世纪全球范围内左的唯理实践灾难性的失败这一事实，把被实践检验过并且失败的理论视为今天所缺失的。甚至又开始有人鼓吹改造人性是可能的，这种思想背后的历史现实和实践前景在我看来令人不寒而栗。

不相信在地面上建立天国的人，第一不会对打着建立天国旗号让人追随奉献的主张和宣传逻辑感冒（尽管这几乎是千百年来的老套路），第二不会真的相信依赖高道德水准和圣人能维持社会正常运行。第三不会对苏式意识形态有多少认同。

——————以上为原答案—————

我其实不是很理解那些自说自话跑来慷慨激昂一番的人都是什么情况，上学的时候语文多少分？请问哪只眼睛看到我说要躺平了？哪只眼睛看到我说因此就不反对剥削了？我说剥削不能被消灭就等于我支持躺平？按照你这个逻辑，承认死亡不能被消灭就等于支持去死？承认犯罪不能被消灭就等于支持废除法律？这种逻辑能力怎么不上天呢？

我答案里写：

反对、限制剥削和压迫，也可以基于认识到剥削和压迫是人类作为一种生物进行种内竞争的固有表现，是不可消灭的。

我答案里还写：

反思唯理主义不等于右

你们不看，或者因为文化水平看不懂，或者看了但是假装没有这回事儿，跑来评论区做你们拙劣的演说和表演。只要不够极端就一律等于躺平是吧？确实，过去那些狂热的灾难性的运动中的很多人就是这样的，只要不跟着做到极端的人就会被攻击，只要不陪着他们狂热的就会被斗争甚至消灭。这种 “只有我这么极端才够革命” 的左教徒恰恰是过去在唯理主义指导下把左翼实践坑得万劫不复的那类人。这里批的就是你们，反对的就是你们，谢谢。

知乎用户 七的质数和​ 发表

虚无主义的学究式表达。

正确的认识到了所有事物都会有异化，走向与初衷设想反面的一面。

但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世界一定存在比当前世界文化组织结构更优的软件结构。

完全否认了文明组织跟生命组织一样，能靠反复试错迭代演化以致最终文明有可能创造出天堂的事实。

这种思考结果，只能建立在生命的价值只在他自己的有生之年有意义这个范畴下进行。一旦越过自身生命周期考虑问题，就不可能得到这种肤浅的答案。

知乎用户 拉普拉斯大魔王​​ 发表

因为罗翔老师相信人性中有幽暗的成分，且能有效遏制这种成分的最终动力是我们自己。

这就导出了恶是无法通过技术手段和外部环境消灭的，恶只有靠人的觉悟才能克服，且不能根本克服，因为那是人的本性。（至于人的觉悟又是从哪来的，反正不会是技术手段和外部环境。）

那些试图通过技术手段和外部环境消灭罪恶的人，只是在徒劳。

说到底，罗翔老师只是相信哪怕一个人身处再糟糕的教育家庭和社会中，他也有能力选择善。一个再好的教育家庭和社会环境中，人也有能力选择恶。

这个选择的能力才是核心，天堂也没法解决，强行解决也只会用力过猛造成更大的危害。

说到底，罗翔老师太相信人的主观能动性了。

知乎用户 如晦 发表

对于这个问题，

@militant

佬以前的一个回答就挺合适

militant：为什么出发点极好的乌托邦主义往往酿成悲剧？

我把原文复制贴一下

其实如果我们唯物一点，看回所谓的 “乌托邦” 历史，我们其实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 “乌托邦” 的想象一旦流行起来，这并非是某个人或者某种阴谋团体的某种耶稣式的宣讲或者神迹行为导致的，而是我们的社会陷入了深刻的危机，让没有想象的东西陷入了泥潭，大家才会真正的选择去探讨 “乌托邦”
社会 “危机” 才会鼓动起来的社会运动和乌托邦想象，这虽然是一种反直觉的论述，但是我们可以轻易的在历史上找到这样的对应关系：
就像随着土地制度和财产关系以及巴黎贫民阶级的迅速膨胀引发的社会危机之中，法国的大革命因素开始慢慢的孕育，而随着王党和革命派的冲突加剧，大革命的理想主义—“共和教” 才被搬上舞台
还有比如在十九世纪初巴黎频繁的大瘟疫和城市治安的迅速恶化，才引发出了傅立叶和圣西门的关于新的卫生的工人街区的幻想进而走向一种法郎吉和贷款乌托邦主义，同样的欧文则是希望发展出一种工厂生产和生活结合起来的科学管理法模型来解决当时恩格斯描绘的 “英国工人阶级的悲惨生活条件和失业状况”
当然后面还有我们看到的苏俄内战的混乱和官僚等级制度的确立，解放战争和血统官僚制度等等等等。他们最终形成的不一样的结果，经历了不一样的失败，但是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他们被提出来然后形成一种社会风潮的原因无外乎是社会形成的结构性困难引发了不同程度的社会危机，而这些危机难以以现存的改革方法克服才引发了多种多样的乌托邦幻想。
从这点上来说，对于乌托邦的想象的风潮恰恰是来自于绝望的环境下的积极的激进的想象，而这种想象投身于运动的时候，之所以能够迸发出改变世界的力量在于他的激进和积极的对于社会的重新思考最终形成了一种对于社会危机的反向理解方式，从而走向激进运动的一面，群众运动和多元权力的自我生成。
也只有在乌托邦的想象延伸到群众运动和新的阶级模式对于社会危机的篡越和主权时，所谓 “乌托邦” 的悲剧才会发生，**这种 “悲剧” 不仅仅是激进的，同样也是离脱乌托邦 “主义“的内涵的，来自乌托邦想象走到现实的“想象不出来的” 新的主权模式对于之前乌托邦想象的自我逆反，是革命运动和社会内战的必然经历的过程。**然后剩下的革命力量的扩张和革命事件性的延伸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想象，一个事后归纳的 “主义” 可以负责的了，然后在这之上才能诞生“悲剧”，马克思所称的那种具有唯物主义教训的“悲剧”。
乌托邦的 “悲剧性” 在于它是诞生在危机之中的积极想象，而危机进入到革命则意味着变化，混乱和对于之前乌托邦想象的自我逆反（革命的自我生成），但这种 “悲剧” 是唯物主义的，是“俄狄浦斯” 式的螺旋上升的结果，而并非是诸如反极权主义思考的主观的人性之善转为人性之恶的臆想。
而现在对于乌托邦的恐惧和对于革命的恐惧，则是恰恰相反的，并不是因为我们的 “悲剧” 太多，而是在于我们的 “悲剧” 太少，“闹剧”太多，从而构成了一个缺乏想象力，缺乏对革命自发秩序的认知，只能抱着尸体和陈词滥调去想象“有托邦”，恐惧的去回避臆想的“乌托邦的悲剧”，沉浸在反极权主义运动的美好荣光岁月（good old time）之中无法自拔。
而对于我们而言，真正的悲剧则是我们拥有太少的 “悲剧” 色彩的乌托邦想象，拥有太多的闹剧色彩的僵尸乌托邦恐惧和有托邦回眸

知乎用户 花村妇联主席​ 发表

不一定非得建立天国，但建立一个有基本秩序的，人民安居乐业的，社会贫富分化不那么严重的，在病毒面前能稍微抵抗一下少死几个人的政权是完全可行的。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有人竟然拿这句来抨击马克思主义，简直搞笑。马克思主义从来就没有扬言过建造一个所谓无所不能的天国，相反，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任何社会都有其内在的矛盾运动。因此根本就不存在天国，共产主义只不过是资本主义必然走向的结局罢了。至于共产主义之后，那自然是有更新的社会形态和社会规律。

马克思主义者也从来不奢求建造所谓天国，相反，他们从实际情况出发，不断思考更加促进人类进步的方法和未来。也就是说用天国无法建成论来辩驳共产主义，本质上连基本的逻辑学都没有学好。共产主义根本不是那种藏在梦乡里的无忧无虑的天国。共产主义也不是所谓道德绝对高尚的纯洁无瑕的玩意儿。相反，马克思主义强调道德是上层建筑，是被社会存在决定的，也就是说以现在的道德观念去构思一个所谓的 “共产主义” 天国，只会闹笑话。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今天我们所理解的某些至高无上的道德可能反而成为落后愚昧的表现，就像今天去审视封建王朝忠君思想一样。

在未来，我们会面临新的挑战，新的问题，新的矛盾。所以认为共产主义就是天国的，要么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庸俗化理解，要么就是虚空打靶。

奴隶社会替代原始社会，封建社会替代奴隶社会，资本主义工业社会替代奴隶的、或封建的农业社会，共产主义社会最终也会取代资本主义社会。对于前者，后者都如同天国一般，然后再后者又如更先进的天国般取代了后者，人类历史就在螺旋式上升和波浪式前进中不断进步。历史是不断发展的，人类是不断进步的，用马克思主义批判的观点来批判马克思主义，这叫虚空打靶。

企图靠论证 “不能建造无所不能的天国” 的逻辑，就去类比人类社会，并得出 “资本主义永恒” 的“真理”的人，只是在自顾自的走向反动派的一边，就是在与人民、与历史、与生产力为敌。如果保守派不想发生自下而上革命那就好好的自上而下改革。生产力在进步，保守派若是害怕社会变革而阻挠一切进步，早晚是要被吊死在路灯下的，那个幽灵一直都在。

上一个以静止看世界否定一切变革的群体——封建反动派已经被当初革命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以及广大劳动群众一起掀翻了天灵盖了。法国大革命留给世人最伟大的财富就是八个字——造反有理，革命无罪。但凡了解一下法国大革命产生背景，就不会因为畏惧大革命而站在大革命的反面。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自然是要流血的，但保守派们咋不用你们可笑的脑容量想想是什么逼着群众敢于站在国王的大炮下面，杀进巴士底狱的。同样，当资本主义越发展现它反动一面，越发不能适应生产力进步的话，革命的无产阶级就会推翻它，将它的代言人资产阶级扔进垃圾堆，就像无产阶级的先驱和资产阶级先驱一起把封建主义和封建贵族踹到断头台下一样。

我们才实现了旧社会的人民期望的吃饱喝足的天国不久，咋就不敢做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国梦呢？时代变化，日新月异，今天一切的稀疏平常对于曾经的人都像是想都不敢想的天国。我们一直都在建造人间天国。只不过正如马克思所说，每个社会都有属于自己的矛盾，自然我们也得不断在新的实践基础上发展我们的理论。

那些用这句话来反对共产主义，反对社会革命的，自己想想是自己是制定 996 的还是被 996 的。在那拼命论证资本主义永恒、私有制永恒的人，若是资产阶级就算了，假如自己就是个打工人，多半是脑子瓦特了。我们追求共产主义，是为了什么？为了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两极分化，没有贫富悬殊，没有贫者无立锥地、富者田连阡陌的阶级压迫，是为了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到那时，共产主义社会可能会有其他的矛盾，有其他的问题，但是，我们目前的问题应该解决也必须解决。解决资本主义的问题根本扯不上什么天国。竭力论证 “因为天国无法建成，所以资本主义永存、共产主义无法到来” 的人，本质就是在玩一个粗劣的文字游戏。用天国 = 共产主义这种 “捧杀” 策略，不是蠢就是坏，尤其是很多人自己就是鹅城的平头百姓却自认为自己长着黄四郎的脑袋。

总之，一切企图论证资本主义永存的，就和当初那些高呼吾皇万万岁的一样，早晚要被社会革命浪潮冲的连渣都不剩。

时代潮流，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小资产阶级的哀鸣不能阻挡人民的历史洪潮——

知乎用户 徐晓轶 发表

我们的老祖宗早就说过这个问题了：削足适履。

针对现实中暴露出来的问题，我们会不由自主的想象出一套自己认为可行的解决办法。然后认为这么好、这么简单的办法不用，完全是因为报着私利不放的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所以把他们打倒、挪开就好了。

可真等自己上台后才发现，看人挑担不吃力，有很多自己在台下看不到的限制、约束都横亘在那里，阻碍着自己那本以为可以简单实现的解决办法的落地。

这时候咋办呢？不推，先不说面子问题了，那些推动自己上台的人不就是因为自己给了他们希望吗？！如果他们的希望破灭，失去了他们的支持，面对既得利益集团的反扑，自己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所以呢，只能是一条道跑到黑了：砸碎一切阻碍硬推。

但问题在于，任何事情都是破坏容易建设难，我们要看一下砸碎后支持建设的力量：

1、原本的既得利益集团被推翻，他们肯定不会支持，而只会各种下绊子。所以为了坚决推行，这些人得杀，包括其同情者都在被杀之列

2、原本的中间派，也大多数都是社会的中间与中坚，他们就是隐藏在水下的那些限制与制约，现在都要被砸碎，那这些本来的墙头草、中间派，也都变成了敌人。所以杀光原本的既得利益集团之后，就会逐步的扩大化，将这些人也卷入屠刀之下

3、为了回报铁杆支持者，并吸引更多的支持者，这时就要把原本既得利益集团以及中间派的东东分给他们，越支持则分的越多。可问题在于，这些人突然得到这些资源，能否用好、能否管好，发挥出更大的效益呢？！

所以，简单、低水平的社会中，砸碎重分还能接受。但一个复杂的、高技术水平、高组织度的社会中，砸碎了想再粘合起来就需要更高的管理水平、更耐心细致的工作了，但接手的恰恰是没有经验、没有相应知识准备的群体。

所以，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呢？

• 有经验的都是敌人
• 信的过的却没经验、没相关知识

那么在砸碎重分的狂欢之后，就是一落千丈的低水平混乱，而任何重建都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加上没经验还得慢慢学习和试错，这时候的支持者就会开始质疑。

面对这种质疑怎么办？请回有经验的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条路好走：归罪于敌人的破坏。所以怎么办？杀啊，这还用问吗？！

所以，最后我们就会看到：有经验、有知识的在知识越多越反对的口号下都被杀光了，台上全是没经验的。这是不是文明的倒退呢？！

也就是说，对于低技术水平、低组织度的初级社会来说，在地上建天国，影响并不会太大，因为本就简单，反而会因利益的重新分配，提升活力。但对于高组织度、高技术水平的社会来说，这就是以文明降级来实现相对公平的再分配。

也就是说，地上天国的代价是大批精英被杀，文明降级；收益则是社会不公得到遏制，回归相对公平。

所以呢，这句话的作用不是告诫什么暴民盲动的，而是警告精英们别太作的。

我们应避免社会不公到要采取这种方式来平息下层民众的愤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上下同欲，即上下要交流、要沟通，要教育的是精英，以使得精英的价值指向是家国未来、民众福祉，否则在民众看来，唯自己私利是图的精英要了何用？！

这也是为何要强调获得感的原因所在。

知乎用户 LINK LUKE 发表

香农信息论，

矛盾对立统一论，

熵增不可逆公理，

不完备定律，

自发对称性破缺定律，

宇称不守恒定律，

量子不可测原理，

混沌放大效应，

……

知乎用户 康员外 发表

不是奢望在地上建立天国，而是希望砸碎地上的地狱。

知乎用户 zbc 成 发表

一个问题，难道今天的人类世界，生产力还不够发达吗？

任何一个清醒的人都应该看到，当今世界正是落后的生产力关系在拖延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后腿。

“天国” 啦，“地狱” 啦，机会主义者歪曲着马恩，拿唯生产力论糊弄人民，眼看糊弄不住了，又开始装神弄鬼，恐吓人民。

是的，左壬是不知道 “怎样建设一座大厦”，这是左壬不是“通灵者” 决定的，他们无法在现在预知未来，不能在今天做出知道未来的精美 PPT。马恩活着的时候，资本主义还是自由资本主义，所以他们说工人阶级的革命需要西欧几个发达资本主义的国家一起革命，互相支援才能成功。马恩死后，第二国际一帮小资产阶级的社会民主党人教条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坐在那里假装等待革命。列宁分析了现状，提出资本主义由自由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后，帝国主义之间互相争斗，必然导致较弱的帝国主义国家失败，于是提出革命失败主义，最终建立了苏俄。中国也是一样。

只有美帝国主义，才会拿着精美的 PPT 和上膛的枪炮，满世界教育人民应该怎样 “民主自由”。

如同要实现真正的民主自由需要依靠人民群众在实践中找出一条真正的路一样，建设 “天国” 也需要群众的探索。这是符合“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

在这样的探索中，必然会有混乱，甚至是更严重的情况，我等左壬不会讳言。但是，这中间体现的人类的探索前进的勇气，昂扬向上的精神，是远比躺在 “地狱” 里阴暗的角落中，泡在肮脏的污水里死去伟大的。

“马克思主义，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造反有理”。

知乎用户 AriexBear 发表

悲观主义者可以随意的悲观。

但人类的历史是理想主义者创造的。

还记得那些嘲讽莱特兄弟 “人类从来不能飞” 的人吗？

对，我也不记得。

知乎用户 知乎用户 WZA59Y 发表

智人的邓巴数只有 150。所以地上天国必然要引入非人的因素，不然就只能通过消灭人口来解决。这种非人的因素你们认为是对人的异化还是人类肉体的延伸。你们愿不愿意生活在其中，是你们的事儿。但是我肯定不喜欢。

知乎用户 清晨​ 发表

就是既然大家都会犯的罪，监狱还不够多，就把毒品去罪化吧，把抢劫小面值的无罪吧，大麻合法化吧，卖淫合法化吧，代孕合法化吧，行贿游说化吧

知乎用户 haoranqikuaizaifeng 发表

因为他不敢直接说 “共产主义不能实现”，所以换了个说法而已。但他搞错了，共产主义不是地上天国，也是需要不断发展的。而他所信仰那个宗教的“天国 / 天堂” 在天上也不存在。十字军东征、历次宗教战争、宗教裁判所、近代以来的武装传教等等给世界各地带来的灾难，数不胜数。

知乎用户 luvian​ 发表

电影《让子弹飞》里，张麻子打下碉楼后，与黄四郎有一段对话。
张麻子:“我问你个问题，是钱对我重要，还是你对我重要?”
黄四郎:“我。”
张麻子:“再想想。”
黄四郎:“不会是钱吧?”
张麻子:“再想想。”
黄四郎:“还是我。”
张麻子:“你和钱对我都不重要，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能不能建立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的天国不重要，

有一个建立天国的理想，并为之奋斗，

很重要！

英特纳雄耐尔，

终 将 会 实 现 ！

知乎用户 许晓风​ 发表

最近陪女儿做历史作业，重新看了一遍《可爱的中国》。

那个时候的中国是地上吗？不是，应该是地狱。

原文关于地狱到部分太长，我就不贴了。贴一段悲观派的表现。

我想，这段话的核心问题就是 “能不能从地狱里爬上来呢？”

我在三个月前，就会到一位先生，他的身体瘦弱，皮肤白皙，头上的发梳得很光亮，态度文雅。他大概是在军队中任个秘书之职，似乎是一个伤心国事的人。他特地来与我作了下列的谈话：
他：“咳！中国真是危急极了！”
我：“是的，危急已极，再如此下去，难免要亡国了。”
“唔，亡国，是的，中国迟早是要亡掉的。中国不会有办法，我想是无办法的。” 他摇头的说，表示十分丧气的样子。
“先生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哪里就会无办法。” 我诘问他。
“中国无力量呀！你想帝国主义多么厉害呵！几百几千架飞机，炸弹和人一样高；还有毒瓦斯，一放起来，无论多少人，都要死光。你想中国拿什么东西去抵抗它？” 他说时，现出恐惧的样子。
“帝国主义固然厉害，但全中国民众团结起来的斗争力量也是不可侮的啦！并且，还有……” 我尚未说完，他就抢着说：
“不行不行，民众的力量，抵不住帝国主义的飞机大炮，中国不行，无办法，无办法的啦。”

方志敏是相信能中国能从地狱里爬起上来的。

不但相信能爬起来 他还相信能在这里建立天国：

到那时，到处都是活跃跃的创造，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欢歌将代替了悲叹，笑脸将代替了哭脸，富裕将代替了贫穷，康健将代替了疾苦，智慧将代替了愚昧，友爱将代替了仇杀，生之快乐将代替了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园，将代替了凄凉的荒地！”

今天，中国完成了他的理想吗？

肯定没有嘛。

不但没有，天国还很远。如果看和天国的距离，比较起 1935 的中国来，也不过是万里长征开始了第一步。

但是和 1935 年相比，中国的确实现了从地狱到平地的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个年龄再看《可爱的中国》，会更能理解当年革命者的不易。为其不易，才更显可贵。

历史不过是同一个片段，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下的重复再重复。

知乎用户 萌之检事正 发表

道理上是没错的，但我们都知道他所谓的 “地上天国” 指的是啥

这是逆用冯友兰经验呢

知乎用户 申鹏​ 发表

他们恐惧红色的样子真的令人发笑。

但凡追求点平等和进步，但凡有点理想主义情怀，但凡关注大多数…… 他们就大喊 “警惕地上天国”、“通往奴役之路”……

问题是，那时候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殖民主义已经让人民在奴役的牢笼中了…… 还能怎样 “通往奴役之路”？人已经活在十八层地狱了，还能怎么下地狱？

他们恐惧 “地上天国” 的意思是——太理想主义，你们做不到，做不到，就会带来灾难…… 还不如不做。士绅老爷、地主土豪、财阀资本家们的世界已经够仁慈够完美了，不需要改变，改变就是搞“地上天国”！要带来劫难！害死 XX 万！你们要乖乖的，不做安安饿殍，犹效奋臂螳螂？

他们反对所有的革命，在他们看来，法国大革命是建立 “地上天国”，巴黎公社是建立 “地上天国”，太平天国是建立 “地上天国”，辛亥革命是建立 “地上天国”，十月革命也是建立地上天国，土地革命还是建立 “地上天国”…… 但凡有点“平等” 追求的，都是建立“地上天国”，都是“通往奴役之路”。在他们眼里，无论是“罗伯斯庇尔”，还是 “洪秀全”，还是 “卡斯特罗”，都是恶魔。

所以说什么？马克思主义就一条，“造反有理”！你管革命者能不能建立地上天国？先把你们这些毒蛇猛兽人间之屑送上断头台再说。

实际上共产主义者从未说过要建立什么 “地上天国”，科学社会主义没有一个终点，他们只是追求一个更加平等、更加自由的新世界而已，为了这个科学的目的，可以不断进步，不断革命，不断自我革命……

倒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画饼要建立一个道德上至高无上、成为人类文明标杆的 “山巅之城”；倒是新自由主义的吹鼓手说过资本主义就是 “历史的终结”。

五大导师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狂妄的屁话。

是你们自由主义的狂信徒自诩建立了 “山巅之城”，保守反动不肯进步，还要恐吓民众——“警惕地上天国”，其实哪里来的 “天国”？月球吗？没有人奢望这种不存在的东西，《国际歌》里唱的只是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

拿回自己应得到，这个要求很低啊……

知乎用户 GZF 发表

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人说出处，我来答一下吧

这句话最早应该来自柏拉图，并且与柏拉图早期和后期的思想转变有关（罗翔在 b 站推荐过柏拉图的《法律篇》，我想应该也是从这里面看到的）

大家都知道，柏拉图早年撰写《理想国》，在其中描述了 “哲人王” 结合对世界的本源 “善” 的正确认知统治国家，其他人各司其职（就是经典的金银铜铁灵魂的分类法），这样的国家是柏拉图认为的理想国度。

柏拉图一生都在为建立这样的国度而努力。他三次出访叙拉古，其中第二次是担任即将继承王位的狄奥尼修二世的老师，希望能把他培养成 “哲人王”，但都没有成功。

回到雅典的柏拉图心灰意冷，开始写作《法律篇》，在《法律篇》中首次阐发了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的想法，他认为 “理想国” 已被证明只能在天国实现，现实中最好的国家就是那些按照法律治理的国家。

总而言之，这句话的本意是指在现实政治中不可能建立哲人王统治了，只能建立相对较好的统治形式（法治）。

知乎用户 清徽 发表

罗翔教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问一问罗翔教授。

说地上能不能建立天国，建议阅读《反克利盖的通告》

看看马恩是怎么批判那些主张地上能建立天国的人

知乎用户 Eidosper 发表

大概是意思我们要发射空间站，在天上建立天国吧。

我们的征途依然是星辰大海。

知乎用户 卧牛 发表

一开始我还没理解这句话，等到看到后一句往往通向地狱我就奇怪了。我对罗翔的政治光谱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与罗翔一直以来的话语是矛盾的。

他的经典古希腊论点，相信绝对正义的存在，也明知现实不存在，但心向往之并为之努力。

如果把绝对正义当做理想主义，正好与地上天国相契合。可他又说不能建立地上天国，一个急刹车调头现实保守化了，让我一脸问号，这是修道了？

难道他修到了自由主义双标大法？或者说他反对的是集体强制行为，鼓励个人自由行为，也很难自圆其说。

知乎用户 谢流远​ 发表

这什么印度法学家，我小米手机看不到。

莫迪现在肯定特喜欢听这个，每天烧几万个才是人间，没人死那不成天堂了吗，不行不行，还是来世再享福吧。

宗教都喜欢劝人修来世，天堂在来世，现世是受苦的，这样的好处是不用给信徒兑现任何承诺，画饼零成本。降低被统治者预期也有助于统治者维稳，上帝和凯撒一拍即合。所以印度这种深度宗教国家特别稳定。

知乎用户 懒蚂蚁的思考​ 发表

罗翔的意思是，追求乌托邦会带来灾难。但我认为罗翔的观点是片面的。

关键在于如何理解 “建立地上天国”——是一步到位，还是迭代进化？

如果我们容忍某些已知但一时还无法解决的缺陷，在追求乌托邦的过程中，不要求达到尽善尽美，而是一点一滴地改变，向乌龟爬行一样慢慢走向乌托邦，那么追求乌托邦并不会带来灾难。

建立地上天国如同设计新产品。的确，人的理性是有限的。“哪怕最富有技术和经验的电子产品公司，想要一次性设计出一款全球最受欢迎的手机，也是不可能的——最 “完美” 的产品一定脱胎于市场的检验和反复的打磨。”（1）

“人类所有的政治革命都带有着救世主般的宗教热情，从来总有人热衷扮演上帝的角色去创造新的神话与新的宗教”（2），“他们否定现世与现存的一切政治秩序，对彼岸的世界涌动着一股股崇高的生命冲动。”（2）

在保守派看来，“现代人犯下了忤逆罪。他拿起武器杀死了前辈人所尊敬的那些事物。”（3）这是 “一种现代性危机，即人类杀死上帝、推翻神圣，自己渴望成为万物法度时所面临的自毁危机。”（4）启蒙运动 “以理性或哲学的方式来处理那些具体的人类历史。人类历史成了 “逻辑学” 的试验场，最终人类历史被认为总是服从于 “理性的狡计”。”（5）“在灵知人对自我和邻人的救赎欲望中，世界历史被改造成了一种控制和指导普遍人性朝向灵知进步的救赎历史。”（6）

然而，“虽然此世充满了伤害与破碎，虽然人性始终不完满，但是一个被许诺的乌托邦世界却更为死板与恐怖。”（2）就像 “你工作了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当你把产品拿给客户看时，客户往往会大吃一惊，这就是我要的东西吗？”（7）

但我认为这不是乌托邦理想的错，而是追求乌托邦的方式错了。

我们不能用教条主义理解乌托邦，乌托邦应该在实践中生成，“在人民群众的实践进程中不断生成的”。（8）

生成性，指事物的品性是在运动发展的过程中形成的，而不是既定的或预成的，更不是模式化的。（9）
实践的本质是 “生成”，实践生成的本质则表现为任何事物都是在实践进程中得以生成、实现和确证的。（8）

“如果在原决策执行过程中已经发现了错误，领导者却拒绝进行任何修改，依旧一意孤行地执行下去，这必然会直接危及到决策目标的达成，导致原决策彻底失败。”（10）因此，“决策者必须对决策执行情况不断检查，并根据反馈信息，找出偏差，实施相应的控制，不断修正完善决策。”（10）

这 “并不是不要变革，而是要求这种变革必须从现状出发，通过变化的逐层累积，最终达到根本变革的目的。”（11）

为了方便理解，我们可以用设计新产品来比喻建设乌托邦。

假如这个产品要求 6 个月交货，我在第一个月就会拿出一个产品来，当然，这个产品会很不完善，会有很多功能还没有添加进去，bug 很多，还不稳定，但客户看了以后，会提出更详细的修改意见，这样，你就知道自己距离客户的需求有多远，我回家以后，再花一个月，在上个月所作的需求分析、框架设计、代码、测试等等的基础上，进一步改进，又拿出一个更完善的产品来，给客户看，让他们提意见。
就这样，我的产品在功能上、质量上都能够逐渐逼近客户的要求，不会出现我花了大量心血后，直到最后发布之时才发现根本不是客户要的东西的情况。（7）

**历史证明，乌托邦理想并非不能实现。法国大革命时的启蒙理想其实也是一种乌托邦。**当年法国保守派德 · 迈斯特在《论法国》中说：“大自然和人类历史无不证明，建立一个不可分割的大共和国乃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一个辽阔的自由国家不可能存在于共和政体之下”，“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大共和国”，“法国革命试图建立的大共和国只是大话空话，共和国的作家朋友们关于共和政体之稳定性的一切言论不过是热望的梦幻”。

德 · 迈斯特自信地说：“**四千年来，所谓命运女神一直在不停掷骰子。她可曾掷出过大共和国？**没有，骰子上从来就没有这个数。”

的确，追求民主的大革命最终诞生了雅各宾恐怖专政和两代波拿巴帝国，然而，法国的共和之路虽然曲折，但最终还是建立了自由民主的共和乌托邦。

如今，“资本主义的全球性发展导致资本主义中心地区之外的地方飘起了社会主义旗帜，但这些地方的社会主义的发展一点也不像马克思恩格斯所预言的那样走向 “自由人联合体”。现实与理论的巨大鸿沟使马克思学说在 20 世纪遇到了数不尽的质疑，于是 “没有头脑的、单纯崇拜成功” 的人们认为它只留下一片谬误，剩下的只有被嘲笑和诅咒的份儿了。然而，那些不愿人云亦云，还想要让自己用头脑去思考的人们，今天要做的是从已经过时的和错误的结论背后挖掘出仍有价值的方法，用这些方法去重新考察历史并纠正不正确的结论。”（12）

“苏联模式的坍塌不等于马克思精神的灭亡”（13）在现代，“由于人追求‘为承认而斗争’，即人性的意愿是寻求平等的人的尊重和认可，”（14）平等的乌托邦幽灵终将降临。

在追求乌托邦过程中，“每一次收获的取得，每一次障碍的突破，都是坚定不移和不断努力的结果。” （15）

引用文献：

（1）重磅！关于新冠起源，20 余位中国科学家郑重发声！

（2）新世纪福音战士：世纪末的救赎与神话

（3）维沃｜虔敬与正义

（4）纪念陀思妥耶夫斯基：宁爱有瑕疵的人，不造乌托邦的神

（5）孙嘉琪︱灵知的前世今生（下）：沃格林、施特劳斯与霍布斯

（6）贺晴川｜灵知主义与天下时代

（7）迭代_百度百科

（8）马克思主义 “实践生成论” 及其本源意义 - 中国社会科学网

（9）生成论视角下的教学督导：原则与策略

（10）追踪决策_百度百科

（11）渐进决策理论_百度百科

（12）重温吉拉斯的 “新阶级” 理论 – 兼评项佐涛《米洛万 · 吉拉斯的政治思想演变研究》-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数据库

（13）德里达对马克思 “幽灵” 政治学的论证

（14）福山历史终结论思考路径探析

（15）美国总统拜登

知乎用户 知乎用户 lr00Q1 发表

我们没能力建天堂，但是借着建天堂的名义敛财的胆子还是有，而且很大！

知乎用户 吉翁兵 002B​ 发表

我感觉最近的各位都有个毛病，就是同样一句话换个说法就理解不能了。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你们看不懂啥意思，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能看懂吗？历史政治课必背的内容。

再退一步，你就算真的把知识还给老师了，天上不会掉馅饼总看得懂吧？

别信奸商给你画大饼因为那个不现实，这总能看懂吧？

说得再具体一点，你的身体状况就允许你一天 8 小时，一周工作 5 天，

这时候你老板让你一周工作 8 天，还说这样就能实现财务自由，

同学，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你是人不是神仙，一周工作 8 天不会实现财务自由，只会猝死。

知乎用户 教师打怪指南 发表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要克制自己在地上建立天国的冲动，无论这一冲动出于多么高尚和无私的目的。

这是因为，

1. 对于天国是什么样子，每个人、每个群体、每个利益集团都有不同的看法，或者说意见。而如果每个这样的主体都想把自己的政治愿望诉诸实践，要求别人无条件认可自己的政治愿望，那么就必然导致各种意见之间的冲突。
2. 如果别人不认可我们对天国的设想，我们要怎么对待他们？一种是理论说服，另一种是精神强制，第三种是肉体消灭，在第一种不能实现的情况下，我们自然地求助于下一种方法，而最为有效但最为邪恶的，就是对政治异议者实施肉体消灭。口号是，你不跟我走，我就让你跟阎王走。
3. 至于实施精神强制和肉体消灭的人，他们会认为自己在做善的事情，或者是对人类整体，对千秋万代有利的事情。但是，这种好心，即使心底是完全诚实的，但在实践上总是会导致对异议者的迫害和屠杀。
4. 举个例子，父母在教育子女时总是会说，这都是为了你好，我这么对你好你怎么不领情；而子女会怎么说呢？他们会说，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我不想要你强加给我生活方式，我想做自己！如果父母继续逼迫，那么子女就很可能选择自杀，即宁愿自己杀死自己的肉体，也不愿意自己的精神遭受父母的强制。
5. 天国或理想社会是个好事情，但无法在地上实现出来。这还在于，人都有自私的属性，这种自私并不会因为物质的极大丰富而自动消失，也不会因为高强度的道德教育而逐渐消失，反而总是存留在人内心里。在高强度的道德教育反而往往导致道德虚伪，而不是道德自觉。
6. 在人类历史上，出现过太多尝试在地上建立天国的口号。而大凡口号喊得越响，往往实践起来导致了极权主义政权，或者极权主义政权总是许诺将建立起天国，所有人将进入幸福生活。但历史现实却是，这种许诺不仅落空，还导致了对大部分民众的伤害，对民族和国家的戕害！
7. 由此，鉴于以上理由，需要警惕这种号称在地上建立天国的口号，因为它的第一步就是收紧权力钳制思想，第二步就是打击囚禁流放不同意者，第三步就是数字欺骗和粉饰太平！而当这一切都玩不下去之后，人们会发现，所有人都受到了伤害，只有喊口号的人获得了利益。

知乎用户 酥脆的小饼干 发表

很简单，“地上不能建立天国” 是对共产主义为首的激进政治思想的攻击。为什么要攻击激进的政治思想呢？对于这个问题，分析起来并不困难 – 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与激进相对的，保守主义的政治思想的内核在于抗拒重大的社会变革，而抗拒社会变革的原因往往是物质的：保守分子们往往出于剥削阶级的位置，如果变革发生，他们所积累的财富与权力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会化为乌有。

当然，说保守分子等于剥削阶级，那当然是不恰当的，这一点有必要澄清。160 年前，一个叫玛科丝的哲学家评述过：“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隶属于这个阶级的。” 处于社会任何一个阶层的人，都会在精神生产资料支配情况下，或多或少地接受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此，我们很容易意识到一个朴素的真理：“某某主义是某某阶级的思想” 不意味着信奉这种思想的人必然会从属于这个阶级，而是说这种思想体现了这一阶级的利益。在大众传媒等宣传机器高效开动下与暴力机器的胁迫镇压下，被统治阶级被迫而不自觉地接受并不能代表他们所从属阶级利益的思想是必然的。

了解了这样的背景后，地上不能建立天国，意思就是说 “激进的社会变革一定无法达成它原本的意图”。“地上”，说的是变革前的社会；“天国”，说的是参与变革的主体所希望达到的社会状态。至于论证，我目前看到的绝大部分是 “代价论”和 “迫真历史唯物论”。前者是一种很劣质的话术，内容无非是“革命要死很多人，所以不能革命”。然而难道人民群众没有大脑么？他们难道不知道“革命会死很多人” 么？既然他们知道“革命会死很多人”，为什么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沙皇爸爸，万岁皇帝，资本家老爷呢？既然“坏秩序一定强过无秩序”，为什么人类社会总是隔一段时间在全体成员的合力下，各种因素的促成下走向 “无秩序” 呢？

后者就不是一个 “共性” 的问题，而是一个 “个性” 的问题了。这种观点所说的无非是 “生产力或者是其他的客观条件（人性，民族性云云）不支持天国（在共产主义理论的语境下，一般指的是社会主义）的建成。” 这种观点的错误在于对人类生产力的现状认识的匮乏，对社会发展速度的无知。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工业化大生产极大地加速了人类历史的演进。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是钢铁年产量：清朝是万吨的量级，而一百二十年后，数据已经达到了 70000 万吨，在一个世纪的时间里足足翻了七万倍！而在封建王朝时期，恐怕给几千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有如此程度的增长。

不论作为后发国家的中国，就更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来说，在过去的一个世纪生产总值已经翻了 30 倍。这意味着即使现在的生产力或许无法支撑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但十年后，二十年后，到了本世纪末，这还是不可能的么？我相信没有人可以给出这样的断言。

除此之外我还看见了一些奇谈怪论割裂 “摧毁一个旧世界” 与“建立一个新世界”两件事之间的关联，而论据是就 “摧毁旧的” 本身而言，是无助于 “建立新的”。论据本身毫无疑义是正确的，然而论证却是错误的，原因在于没有考虑到成本计算。如果实在一个稳定存在社会中，“尝试建立天国” 的成本是 “摧毁旧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 的成本加上“尝试新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成本之和，而当革命已经在有力地推进，旧制度的炸毁成为既定事实的时候，成本就只有 “尝试新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 的成本了。因此我们可以认识到一个朴素的真理：阶级矛盾愈发尖锐，摧毁旧世界的相对（于不做变革，维持现状）的成本就越低，建设天国尝试的相对总成本就越低。

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作为世界体系的中心，从边缘掠夺资源来维持自身的稳定，这使得矛盾不断在边缘地区激化，20 世纪两场最盛大的革命在边缘与半边缘地区爆发。然而囿于本身的生产力不够发达，这两场革命并没有取得完全的胜利；但说它们是完全的失败也是不公平的 – 在马列毛思想的指引领下，这两个后发国家在建设的过程中取得了极大的成就，令世界震撼。

在 21 世纪，人类对世界的认识相较于 20 世纪更是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伴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运用理性的与认识世界能力得到了飞跃式的增强；生产力正在革命性地发展，新世界正在旧世界的胎胞之中孕育。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用锤子和镰刀给这个胎胞扯开一个口子，看看革命的孩子能不能产出。即使没有，我们也绝不能说这种尝试是坏的 – 保守派口中所谓的 “天国”，新的社会形态，总是在向我们一步步的走进，而我们所做的即使不能让他立即到来，也可以加快他的到来。

知乎用户 Ma Dr 发表

易经说，“取法其上, 得乎其中; 取法其中, 得乎其下”，没有建立天堂的想法，满脑子觉得地狱理所当然，那么只会在地狱里继续堕落下去，甚至比地狱本身还堕落。这种事情，历史也无数次证明了。

知乎用户 红烧排骨卤牛肉 发表

有些回答真有意思在某些佑的眼里，哪怕主张一点改良甚至到了哪怕是一点 worker 权益保护，那都是幼稚的不切实际的甚至都要跟你扯生产力，这是他们混淆概念的惯用伎俩，有的佑甚至公开支持 996，他们的说辞要么是奋斗有美好生活要么就是当前生产力水平不允许等等诸如此类。为什么不把眼光放开下，哪怕就是封建 sh 也知道休养生息减轻负担难不成封建社会的生产力水平已经比今天高了？哪怕就是 zbzy 社会也很多正常上下班难道他们的生产力已经达到火星水平了？尊重生产力发展客观规律和坚持 fight 并不矛盾。理想和空想是两码子事 污名化理想为空想打的是什么算盘懂得都懂

知乎用户 温酒 发表

他就是大逆不道，想说人定胜天是个狗屁……

是他想说的，我就是翻译了一下。

知乎用户 汪达尔萨维奇 发表

法学本质上是一种与实用性相关的学术，是与现实社会时刻存在紧密联系的。

就好比一个医生给病人看病，他不能因为病人身体情况与书里写的不一样就要求病人先把身体调理到和书里一致再来看病，因为疾病不等人，等你调理完了很可能人都死了。

但是法学界有很多人的思路就不是这个模式。这些人压根不管现实社会怎么样，他们只关心怎么把自己想象中的 “地上天国” 挪到现实里面，至于现实社会的经济状况允不允许，物质基础符合不符合，对社情民情舆情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统统不管，反正他只要地上天国。

所以罗翔警告这些人别打什么地上天国的主意是非常必要的。医生脱离实际的话，病人就死了；而法学界这帮人如果脱离实际，死的可就是政权本身了。

知乎用户 猫骑士 发表

那罗老师应该先去把以色列扬了，请

翻了下答案发现居然还真辩上经了，太搞笑了。

这个问题的重点是经本身吗？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说闪米特三邪教的一根筋需要去探讨也就罢了，中国的世俗传统在这，有几个人不懂 “天堂” 这玩意是忽悠人的，需要法律壬来辩经教导？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难道真的有人以为，吃法律这碗饭的，无论是裁判员还是运动员，无论是上层还是底层，会有白莲花存在？真的以为，罗翔这种人心里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理想主义？

围观群众不懂，你们搞法律的自己不清楚？难道在网络这么一个无关利害的世界里都不能真诚一点吗？

所以结论很明确：凡是看见法律壬开黄腔，无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先挖黑历史, 对人不对事，准没错。

知乎用户 知乎用户 wQg915 发表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

——每个人都不配住在自己心中的理想国。

这句话是谁说的呢？是柏拉图在写完理想国之后说的。

不，其实是我说的。

哈哈哈，开个玩笑，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但这是我总结了一下柏拉图著书之后说过的话。

原话是：“当你试着在内心建立起一个理想国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所谓的理想正是你至今无法实现之物、无法达到之境地，任一理想国都需要有规则来做依托，你会发现，自己无法满足进入自己脑中所幻想的、理想国的条件与规则。”

回到这个问题上来，所谓的不能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就像上面说的那样，理想的规则与现实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相比，有一定距离。

当然，这不是说 “人人都是双标狗” 的意思，我个人的理解，其实应该是 “人非圣贤”，或者“人无完人” 之类的意思吧…… 故每个人都无法达到进入自己心中理想国的标准。

那么可能有人要说了，如果是那种极端自恋，认为自己十分完美，又或者是极为严格要求自己的人呢？开玩笑，理想国的规则可得是心甘情愿遵守的，严格要求自己算什么心甘情愿？如果不是自愿的，为什么要加入自己的幻想当中呢？

那么对于极端自恋，自认为完美的人，又或者是一些其他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来说，第二个方面的 “不能” 就十分明显了，那便是个体与集体的矛盾——每个人心中的理想国并不相同，所以本身建立一个大家都认为 “理想” 的国度就是一个伪命题。

知乎用户 包不同 发表

不知道罗翔老师说这话的语境是什么，我猜多半跟《新. 旧约全书》有关。

所谓 “约” 是指上帝与人类的约定，按照《出埃及记》中的讲法，道德律就是上帝在西乃山雷电中传授给人类的。所以法律人的思想经常会和《新. 旧约全书》联系在一起。

阿奎那对法律及其基础的看法是什么？

譬如在下面这个回答中，罗翔教授就引用了《创世纪》中的典故：

为什么律师会帮罪大恶极的人辩护？律师会有负罪感吗？

“假设” 这世界上有一个全知全能的上帝，它会如何处理人间的事务，我们人类距离这样 “全知全能” 的上帝有多远，这是一个“有用的想法”。就像爱因斯坦那句著名的“上帝不掷骰子”，跟宗教信仰是没什么关系的。

以下属于发挥：

关于 “地上建不成天国” 这句话，国人比较熟知的是出自顾准先生之口，那就是有所指的了。

大约 20 年前，有篇叫 “戏侃马克思主义” 的网文，写得颇为有趣，部分摘录如下：

第一节：天堂梦
人类有两个生生不息的庸俗梦想，一是永生，二是天堂。马克思逃掉了永生一俗而免不了第二俗。而且马克思比 @!#$ 的雄心要大得多。宗教是骗你死后或来世进天堂。老马则不然，忽发奇想要建一个人间天堂，名叫 “共产主义”。
胡平先生有句话，大意是永生和天堂都是极其无聊的东西。你信不信？刚到美国时一位希腊籍某教虔诚信徒执意要拯救樊某。（为避免得罪该教，隐去教名。望各教信徒不要对号入座。）用天堂地狱晓以利害。可谓苦口婆心。于是有下列对话：
教徒：跟随我主者死后可进天堂。
樊弓：天堂好玩儿吗？
教徒：天堂尽善尽美。
樊弓：进天堂后可有篮球打？
教徒：（停顿，岂有此理？）天堂好处多多，还打什么篮球？
樊弓：不好意思，就爱打篮球。
教徒：既然你喜欢篮球，尽善尽美处应该是有的。
樊弓：那我在天堂打球可有赢球之乐？
教徒：天堂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要赢则赢。樊弓：那我赢谁？
教徒：（语塞）
樊弓：如果我没有输球之虞，那我赢球的乐趣何在？原来你家圣主是要尽找些下三烂到天堂陪樊某打球，免了，免了。
你看这宇宙之中能有天堂吗？你评评理，这天堂是不是无聊？
幸福是相对甚于绝对。我们觉得幸福是因为我们看见别人之幸稍逊于我，或是看见自己今天之幸胜于昨天。消灭不幸的同时也就消灭了幸福本身。
天堂的诱惑是 “尽善尽美”。然而“尽善” 也正是天堂梦想的致命伤。因为一旦 “尽善”，则无“更善”。人类偏偏是追求“更善” 的动物。当人被置于断绝 “更善” 希望之地，要么屈服，要么反叛。人类就是这么贱。
结论：在上帝面前人的罪孽太深重。人类不配有天堂！不配进天堂！
天堂梦想只适合做白日梦消遣，只属于教堂。绝对不能认真。一认真就漏洞百出。更重要的原则是，你的天堂仅属于你，未必适合我。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天堂可不得了，自己做梦不算，非要强加给全人类，而且要用暴力革命来实现。太可怕了。
第二节：各取所需
共产主义天堂一言以蔽之，是 “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后来被篡改为 “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没那么多东西去取怎么办？伟光正解释说：
1、天堂里物资 “极大丰富”。
2、那时人皆圣人，思想水平无穷高，不会去乱取一气。
3、还是要分配的嘛。
请网友们想深一层。先不要说物资能有多大丰富。就算汽车丰富到人手一车，那时谁去 “取” 奔弛宝马，谁去 “取” 天津夏利？你可能说那时汽车没这么个区别。那公路上跑的车全一个样你高兴不高兴？
NBA 决赛那两万来张门票让谁来 “取”？你要是建一个球场把所有球迷都装下，那谁坐前排？
伟光正也发现了这些漏洞。故改为 “按需分配”。那就更糟了。分得不均怎么办？谁来分配？当然是伟光正啦。通往奴隶制之路就是这样建成的。
如果说 “各取所需” 的漏洞是无视资源的有限性，而 “按需分配” 在逻辑上则是自相矛盾。既然 “按需” 来给，还分配个啥子。“分配”就意味着有一个分配者来决定，哪些需要是不能满足的。因而必定是不能 “按需” 的。
结论：无论是各取所需，还是按需分配，这样的天堂都是不存在的。一旦存在，则非天堂。

原文戳此链接：

戏侃马克思主义

知乎用户 小兔​ 发表

意思是即使像康雍乾那样接触熟悉了解西方先进技术文化的帝国统治者，仍然无动于衷，沉迷于把传统发挥到极限，觉得十全武功也不算辜负后人了。

结果是历史给他们的评价是由盛转衰，腐朽落后封建王朝。

知乎用户 乌里扬诺夫接班人 发表

因为在地上建立天国往往回走向自己的反面，被神圣化的东西总是会走向自己的反面，更不用提 “天国” 这种完美的事物了。毕竟“监狱的铺路石是由良好的动机构成的”。

但是我想大家可能忘了一件事，所有想在人间建立地狱的，无一例外都建立了更恐怖的东西。你用拳头都可能把人打死，但这跟持刀行凶一样吗？你往别人头上扔雪球也是扔，往别人头上扔板砖也是扔，二者一样？

固然不能以动机的善意为结果的错误开脱，但如果以此把其跟恶意动机相等，更是可笑。

知乎用户 余明旭​​ 发表

因为天国没有人性，但地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性……

知乎用户 Eric Qiang 发表

“改革永远在路上”。哪来的什么地上天国？其实这个逻辑显然是合理的，正确的，被国人直接接受的。

共产主义社会本身，按照马恩列的经典解读，是人类历史的真正开始，此前的人类历史那只是未开化的蒙昧史。从这个意义讲，它也不是什么地上天国，而是人类新长征的起点。而已。

知乎用户 硅基生物 发表

我在 2019 年提出了天庭模型，2020 年又做了一些重要的修补。

如果把世界分为已知和未知，那么只要人类已知没错，无论未知是什么样，天庭的诞生就是必然的。

除非未知离谱到 “全世界都是耶和华做的梦” 这种地步。

硅基生物：关于天庭的讨论

很多朋友对天庭产生和运作的理论还不理解，本文做一下综述。欢迎一切质疑，但是整个天庭的论证环环相扣，希望质疑者说明要质疑的部分，请找出你最懂、觉得我最不对的一环。

天庭的优越型是从经过我逐层演绎的，其中关键的节点有：

文 1：如果你不认同科技天花板，请在自然科学部分讨论。我不喜欢讨论了半天社会科学，然后你说不认同我在自然科学部分的推演，那就白费口舌了。

硅基生物：对 “费米佯谬” 的纯理智分析（2）——科技天花板

文 2：生产力部分的讨论

硅基生物：复杂系统的两种控制方式以及计划经济和管理学

文 1 所引用的具体知识欢迎质疑。而更基础的哲学部分见

文 3：

硅基生物：从哲学到科学 1 形式科学与自然科学

知乎用户 北河五 发表

这种低水平的问题从知乎建立开始一直讨论到现在，有意思吗？

这种 1+1 是不是等于 2 的问题有什么好讨论的?

大概就是以下的套路

a 说地上不能建立天国。

b 说确实，理想化的变革会导致灾难，法国革命，大清洗，文 g，嬉皮士 blabla 一顿举例

c 说不对，想建立天国是因为世界是地狱，反抗就要不破不立 blabla

d 说理想化的改革就能就能不破不立吗？你看看造成的灾难，能不能认清现实温和改良 blabla

e 说去死，你个保皇派，没有改革就没有进步。不大刀阔斧，既得利益怎么交出权利 blabla

f 说动乱中死的是你家人你同意吗？温和改革，宁为太平犬 blabla

g 说宁就是传说中的既得利益者? 你不知道底层生活多痛苦，他们本来就在地狱，你所谓的动荡不过是他们的日常 blabla

h 发出右派的声音，别吵了我们要一致对外，争取帝国在阳光下的权利，blabla，入关

i 发出投降派伪装左派的声音，哎呀，蛋糕分不均是入关能解决的嘛，入关了不分蛋糕咋整，美帝才不是野心家，别入关了，先把蛋糕分了 blabla

k 发出工业党的声音，blabla

l 发出喵喵叫，为了通过审核不得不装成神棍说到 blabla

m 说你个神棍，国师都是坏蛋 blabla

。。。。。

就这么一直循环下去

你们搁这套娃呐？有完没完，有意思没意思? 形而上的问题讨论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一点营养都没有。

没有标准答案，有些人以为民智未开需要自己引导，我觉得还是算了。低等级的开民智，已经被互联网信息爆炸给干了。高等级的开民智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干吧。知乎达到能讨论形而上程度的人两只脚两只手能数的清，嵩，姬喵，冷。。想在知乎获得形而上有效信息，看他们文章就得了，其他都是垃圾信息。再不就看书，垃圾信息讨论来讨论去除了闹眼睛，没有任何意义。

唠点实际的吧兄弟们，实际问题唠起来难度大，可以把水货筛出去。实际问题唠起来有用，能增加信息量。

地缘政治，股票，想帮助身边的人怎么帮，怎么维权，怎么帮弱势群体维权，怎么哄老婆开心，怎么积累人脉，哪个行业赚钱怎么做，哪个馆子好吃。

这不比天天在这套娃好玩?

知乎用户 深如大海​ 发表

三句话就能讲清楚的事情，各位答主哪儿来那么多不着调的废话？

天国只有真善美，人间除了真善美，还有假恶丑，这是基于人性的两面性，更准确的说是多元性。

如果换个说法：“凡人无法建立天国”，是不是就更容易理解了？

再换个说法：“即使有无限的资源，也无法承载人们的欲望。”

答毕！

知乎用户 石枫 发表

某些高赞回答愣是说 “自由主义也是一种致命的自负”，显然不光没看过哈耶克那本书，也压根没理解这概念是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这个 “天国” 最早就是字面意思，是来自宗教的概念。基督教有一个重要的悖论：既然上帝是至善和全能的，那为什么人间仍然存在邪恶呢？中世纪早期的经院哲学很大篇幅都是在讨论这个问题，给出的一个解答是上帝给了人自由意志，怎么行使就变成了人自己的事情，最后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也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但也由此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地上不能建立天国，因为人有自由意志。

然而宗教还是要给人一个盼头的，于是 “天国” 的概念还是要坚持的。早期基督教徒在传教的过程中，吸纳了希腊罗马哲学的不少内容，其中很重要的就是罗马帝国晚期非常流行的新柏拉图主义。于是神学家们在论证天国的时候直接就把柏拉图那套 “理念世界” 与“现实世界”对立的理论套了过来，典范就是奥古斯丁著名的“上帝之城”与 “地上之城” 的二元对立。上帝之城是一种至上的存在，万事万物都源于它，是它的一块碎片，其中体现来自上帝的 “共相”。人通过不断的开展宗教活动、思考、忏悔、体验，最终能够进入上帝之城，实现同“圆满的” 上帝的复归与统一。

这一支经院哲学影响了后来一连串哲学家，尤其是欧陆哲学家，包括诸位耳熟能详的康德卢梭黑格尔等等。他们换了很多概念，从唯物唯心各种角度进行论证，但归根结底思路是一致的：罪恶既然存在，就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一定存在一个 “天国” 屹立在历史的尽头，可以消除一切罪恶，当然同时也就消除了作为惩罚而产生的人类自由意志（自然不会明说）。至于那个 “天国” 叫“理念世界”（柏拉图）、“上帝之城”（奥古斯丁和经院哲学家）、“公意”“自然状态”（卢梭）、“绝对精神”（黑格尔）还是 “人性的复归”（马克思），其实没什么差别。因此，如果你理解不了卢梭为什么会提出“如果个人不体现公意，就要逼他自由” 这种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观点，想想他的神学源头就很好懂了：那其实就是 “逼觉悟低的人进天堂” 的意思。

另有一连串哲学家与之相对，在中世纪的时候以奥卡姆剃刀的提出者，奥卡姆的威廉为代表。奥卡姆剃刀最开始用来剃掉的就是那虚无缥缈的 “共相”“源自上帝的本性”，主张不预设终点。这一系后来衍生出了贝克莱、休谟等人的经验主义哲学，是英美哲学以及哈耶克那些主张的源头。

所以标题这句话的意思就很好懂了。**这个 “天国” 不是什么主义，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天国，是乌托邦，是罗伯斯庇尔的 “美德共和国”，是儒家的 “大同社会”，也是波尔布特想要的 “钻石一样纯洁的国家 “。**它们的特点是不存在罪恶、不存在矛盾、一切问题都被从根源上解决，最多有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其余处处都是莺歌燕舞、鸟语花香。历史上凡是以建成这种东西为目的的政权，最后通通变成了惨剧。道理也很简单，无论是”上帝之城 “” 公意 “还是” 绝对精神 “” 社会性 “，显然都只能利出一孔，没有多个解释权。自由意志是上帝对人的惩罚，“天国” 里是不可能有的。马克思就觉得，现有社会矛盾都是因为商品经济使人的社会性受到了破坏，个人主义抬头。理想社会里不应该有这些矛盾。“公”天生就压 “私” 一头，你如果不同意什么，那只能因为你是异端。然而那个 “公” 又难免不蜕化成 “一家之大私”，既然如此，那除了一波又一波地” 自我净化“之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所以，自由主义不属于这话的批判对象。**因为自由主义从来没设想过什么包治所有人的 “公意”，也没觉得有了什么“社会性” 就能消除一切矛盾，而只是认为当事者个人决策比高高在上的 “公意” 会来得多少靠谱一些。哈耶克写那本书也从没觉得自由主义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创造一个人人幸福美好的完美世界。**只是说尊重知识的分散性，把社会问题的决策权从个别人转移出去，至少可以避免一些非常糟糕的结果。“致命的自负” 也不是用来锤改良主义的，人家目标很明确，就是乌托邦主义和计划经济。至于福利国家，他当然也反对，不过主要还是从经济角度就事论事的，参见《自由宪章》。他对改良主义态度也还算温和，《通往奴役之路》里他不仅要国家 “建立全面的社会保险制度”，还支持某些产业国有化。后来霍普说他是 “温和的社民” 可不是全无根据。

知乎用户 Xiuquan Yu 发表

别忘了在中国 地上天国是真的建立过了的

天父 天兄 天王 三位一体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地上从来不缺用劳动者血肉建筑的天国。

而想改变现状的那些人，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想建立什么天国，只想劳动者能拿到自己的劳动成果，甚至只是想让天国里的那些人少拿一点。

工人的斗争，只是为了一星期多休息两天。

农民的斗争，只是想让粮食填饱肚子。

他们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想让他人血肉筑成的天国从人间消失。

什么时候天国标准这么低了？

农民吃到自己的种的粮食，工人制造的财富不被掠夺，就是天国了？

反倒是已经天国里的老爷，或者多喝了点汤的奴才，天天想着什么财富自由，资产增值，做梦都想建立地上天国，或者让自己的天国更快乐一点。

蛋糕就这么大，天国里多一口，地上人就少分一口，地上就离地狱更进一步。

可千万别给想改变现状的人贴金，他们哪里是人间过的不自在了吃饱了撑的想要上天建立天国。

他们只是想活下去。

知乎用户 林夕邦邦 发表

那我只能说：无论地上能不能建立天国，当今的社会科学没有资格去下这个结论或者尝试否定。因为社会科学从来没有超越过人类社会这个唯独本身。

举个例子，我们生活中的直观印象地面是平的，但是稍微用一些欧几里得几何的知识就会发现地面有曲度，这是在地表的维度证明了地球是圆的。但是哪怕对于从不识字的大爷，你把他送入近地轨道他也能看出来地球上个球，不需要任何数学知识和几何想象，这就是从更高唯独认识事物的好处，直接根本。

那么现在的社会科学呢？还在对于如何描述人类活动的客观现实进行探索，跟不要说准确的预测和解释了。就是拿参数硬凑都不能很好的拟合已知的事实。这种情况下，贸然的语言地上能不能建立天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既不能准确描写地上，也不能正确预言天国，那又何来建设呢？

当人类能够把航天器发射到绕日轨道的时候，人类就基本掌握了经典力学，对于地球的形状和运动轨迹一目了然，在这个维度上做出如何进行空间旅行的预言才是有意义的。同样对于社会科学，过早的做出理论不足以支撑的断言也没有什么讨论的价值。

知乎用户 asd - 徐 发表

其实就是既定的理想形态与不确定的现实实践矛盾。如我在一篇不能发出来的回答里所说的，无论左右其实都是有一点激进的，尤其是在他们将既定的形态直接嫁接到现实上。

我们必须要分清政治哲学指引下的理想形态与实际的政治实践的指导关系。那至于说考虑到任何社会都是变动的，前面那种理想形态一旦被确定下来就不可能再成为现实，也就是不能在地上出现。如果他在地上出现那么，你的这种理想形态肯定不是终极的，否则它就不会再变化了，然而哪有什么社会不变化呢。

所以要么承认我们要求的这种形态并不是所谓的终极形态，要么就说明它绝不是地上的一种真实情况。

前者显然不是天国，后者当然也不存在。所以说在地上不能建成天国，只是一个语义问题。

考虑到以上原因，用政治哲学的理想状况指导实践时，需要的是完备的考察现实中的各种因素，然后朝着理想状况的方向去靠拢，而不是将理想形态中的某个执行部分强加于现实上——这完全是一种扭曲。

最后提一嘴：现在很多所谓的 “左” 眼中的理想状况，其实只是一种历史的回旋，我在此可以坚决的表明立场：历史绝不可能回旋。否则历史就不会从过去发展到今天了。

理想从来就没有在现实中实现过，所以才能称得上理想，借古是为了讽今，不是为了回旋，所以过去也绝称不上是一种理想。

知乎用户 lan8079​ 发表

意思就是福山的历史终结论是错的。

美国不是灯塔，更不是天堂。由美国主导宣扬的 “自由民主”、“普世价值” 这种天国是根本不存在的。

才发现罗翔同志是福山黑啊。这让我们更爱他了。

知乎用户 一个男人 发表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知乎用户 路德维希圣 发表

如果你问一个中学生，小学生，看门大爷，一个任何人：请问地上能建立天国吗？他们多半会告诉你：不能。说不定会偷偷的议论你，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知乎用户 比尔海特八世 发表

不是要笑死吗？我也笑死一把。

你们要求卧轨自杀的人注意社会公德，不要耽误别人上班，这个要求是不是 “善”？

你们要求公交车司机注意素质，别带着一车乘客往水里开，这个要求是不是 “善”？

你们要求杀人犯不要去幼儿园办业务，这又是不是 “善”？

既然通往地狱的路是 “善” 铺就的：

那么自杀也得带走几个，这就是恶；

就是要捡幼儿园下手，这就是恶；

就是要带走无辜人士报复社会，这就是恶。

你们倒是鼓掌啊。

警察和他们比就是 “善”，我也没见你们去公安局门口骂他们通往地狱呀。

喊去呀。

善和恶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日本人为了省钱就是要往海里倒核废水，按照你们的二极管理论，日本不倒水是善，通向地狱，倒了水就是恶，就可以离开地狱了，麻烦你们立刻声援日本国，支持倒水。

我要求人民法院严格遵守民事诉讼法是不是 “善”？

守法通向地狱，违法尚在人间？

笑啊，笑完了把你该办的事儿办了，别特么一天到晚打嘴炮，自己的逻辑都捋不清。

你是娘们儿你了不起啊？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我觉得现代的人文史哲类学者和普罗大众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人文史哲，特别是哲学以及和其搭点边的法律行业所培养出的学者们多年在相关专业的学习和深化中培养出的，极度规范与精确的使用语言的习惯，使得这些人坚决拒绝多说一句把握不住的话；

而社会大众则刚好相反，总是认为这些人一旦说了什么，话里必定有话，而且是一些不想或者不能直接说出来的话。

具体到这件事上，比如说罗老师的意思可能就是，因为做不到在地上建立天国，所以我们不要在地上建立天国，到这就没了。至于其他的方面，比如即使不能建但是应不应该做这种尝试，不能建天国那我们能建什么国，他都是没有表述的，对他来说，没说就是没说。

而我们大众看见这句话，罗翔说：**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第一反应是猜，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默认他这等人说一句话一定藏着 10 句话。会去思考，他到底是指我们因为不能建天国所以连这种尝试都不应该做；还是因为我们不能建天国所以我们不能建国；还是因为我们不能建天国所以我们只能建地狱？然后越想越烦躁，越觉得此人是不是话里什么说不出来的话。

不得不说是一个，怎么说呢，很奇怪的矛盾。

知乎用户 科技方子春 发表

我觉得非常正确。就像不能在时间平移对称的宇宙里面做永动机一样，也不能在这个每个人都有不同诉求的地上建立没有冲突没有矛盾的地上天国。

但是问题在于，判断某种改进世界的方案，是不是在建地上天国，这个定论、审判的权力是在谁手里的？

假如说吧，我是说假如，某地的工厂，惨无人道，流水线上的工人再热，老板都不会装风扇，但是呢，假如工件精密，工人的汗打湿了它，它就成了废品，没法卖钱了，那么立刻空调都能安排上，总之，根本没被当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当地的打工仔的怨气越来越大，很快全国皆知，这时候，一个劳资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的方案横空出世啦！

一条街的打工仔都嘀咕，我们在厂里的地位，别说不如那帮领导，上司了，甚至比任何一个机器，任何一个产品都要低，这 tmd 都是拜那些黑心老板所赐，老板欠我们的累累血债还没算呢，居然就来讲和谐，讲别闹矛盾别闹对立，要我们跟老板们一团和气，握手言和！有一位罗翔老师也是学法的，用他的话说，这 tmd 就是在建地上天国！

而一位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学术地位很高的法学老学究，发表了几句评论，说你们都喜欢罗翔，就拿他说过的话来说吧，地上天国是不存在的，指望现在就一下子把现有的制度全推翻掉，把所有的不平等，所有的冲突都解决掉，达到一种理想的社会状态，那是不可能的，我看这个不出大乱子的调和方案就很好！

是吧，你看。老学究完全有这个能力，召唤所有学术黑话，气定神闲地搓出一记大扣帽子术，洋洋洒洒一大篇地论述打工仔们如何如何不守规则，如何如何民智未开，而假如他真的搓出这一发，打工仔们则完全没有能力在学术上进行反制。

所以说，到底是谁说了算，谁才真懂天国？

知乎用户 正午马天尼 发表

我们建设不了天国，我们可以建设中国特色的天国。

知乎用户 知乎用户 PRoy3Z 发表

我非常同意罗老师这句话。

在地上建立天国，是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洛克，康德们及其在二十世纪的后继者哈耶克，罗尔斯们一直钟情的事业！

他们及其他们的门徒用自己创制的，具有 “普遍性” 的 “抽象理论” 来定义自由，民主，平等，博爱，在此基础上构造出 “现代民主法治国家” 的基本理念及制度设计。可 “现代民主法治国家” 就是建立在资产阶级剥削制度的基础之上的，但他们不会承认 “剥削” 的。大家注意罗老师是怎么用 “剥削” 这个词语的，他口中的 “剥削” 是一种极其庸俗的道德评判！根本不是马克思所说的政治经济学批判意义上的 “现实”！

自由主义者把他们建立的天国叫做人类最 “不坏” 的制度。他们宣称这是自由的，开放的，人人平等享有尊严的社会！

现实却是人们被牢牢束缚在社会分工之上，大部分人的命运一出生就确定了！人们在这个自由天国中被异化，被压迫，被剥削！

人们终于发现，为什么这个社会总是最少的人占有最多的社会资源？为什么我在这个社会上一文不值？为什么资本家的女儿可以全面发展，还可以凸励志人设。我为什么要被束缚在这可恶的社会分工之下？我没有全面发展我的潜能的资格吗？！

这时，卫道士跳出来！

叫道，不可以在人家建立天国！

又一人叫道，这是 “现代民主法治国” 的基本原则。你们这都不明白？看来你们还得接受启蒙呀！！！

又一人叫道，你觉你生活压抑？唉呀！你心理境界不够！你不自律！你看看人阿甘！看看人瑞典环保少女！人家多优秀！你这种人，自己 low , 怪社会喽！

同志们！启蒙思想家们的许诺本就是 “地上天国”，那是资产阶级的天国！大家想想自己的生活，被资本主义分工制度与娱乐工业异化到了何等境地！

我们要欲求的，不是像资产阶级理论家一样建立什么 “天国”！而是粉碎由资产阶级理论家用 “天国” 掩盖的 “地狱”，建立真正的人间！

我们从来拒绝 “天国”！那是资产阶级玄学家及空想社会主义者和庸俗至极的安那其分子的虚伪说辞！

但我们更拒绝活在 “地狱”！

我们要活在人间，活在真正的人间！

真正活的像社会人！而不是社畜！

他们的卫道士还在悍卫他们的自由天国！

其心可诛！

杀人不见血！

跟这帮人废话什么！！！！就是干！！！

团结起来！

知乎用户 Sylvan 的夜晚​ 发表

偏个题，我觉得罗翔老师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是对的，因为理念是简化的，现实是复杂的。但人就要因此放弃对理想的追求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自由主义者基于苏联的失败，嘲讽左翼地上天国的不可行，但美国在 2020 年的糟糕的抗疫表现，是否又可以作为把柄来嘲讽自由主义地上天国的不可行呢？那么自由主义者们是否可以根据这么一场偶然的失败而放弃自己的价值追求呢？

当然是不可能的。

人嘛，本来就是奇怪的动物，在满足基本温饱以后，信仰，或者说活下去的依据，就反过来成为一种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为了维持内心中这点小小的不成熟，哪怕是一些不合乎心意的事实出现，也不能扭转自己的那些最根本的思想。

“地上天国”，其实语源于《启示录》，里面说，经过末日审判，天国就会降临到地上，神就会和善男信女们生活在一起。罗翔老师在这里讨论 “地上天国”，当然不是为了否定宗教，要说基督教是骗人的，要说基督教许诺的天堂不存在；他这话的原意，就是要取 “地上天国” 的比喻义，即“在现实世界中实现的理想世界”。

因此，“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的意思是，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可能根据价值观的经学教条来构建这个世界的（怎么感觉有种入关学的味道？此处 @帽子姐）。

这是当然的了。现实是复杂的，而理论家对现实的描述、批判、展望，都是抽象的。理论家不可能面面俱到地讨论这个世界，因为这样过于肤浅，而且又过于态度暧昧，是理论家错误的努力方向。在庞杂错乱的现实中抓住问题的本质，直切要害，删繁就简，这才是理论家个人功力的体现。

总之，理想世界与现实世界，本来就没有严密重合的可能。而为了兜售、鼓吹一套方案时的各种美化，则更是与现实相差甚远。经济民主的地上天国，是消灭剥削，人人平等，人的美好天性从压迫人的制度体系中解放出来；而现实中的苏式民主，则是官僚掌权搞内斗，内外勾结成为经济民主的最大叛徒。自由主义的地上天国，是人人理性、自律、为自己负责，人与人基于理性的自发合作不再受到掌权者因其个人口味而设置的种种管制；而现实中的欧美式自由，则是聪明人忙着骗傻子，因政府依法受到限制而让出的权力真空被民间活力组织填补，遇到政府解决不了的问题政府才临时把自由主义扔出来背锅。民族主义的地上天国，是上下团结一心爱国奉献，率领本土文化战胜外国文化，对外扩张战果连连；而现实中的民族主义，则是舆论被少数人挟持后用来强行扭曲、塑造民间文化，在狂热思潮的挟持下不自量力地滥用武力招致对外的频频碰壁，上层抢先秘密卖国，民族主义仅被拿来作为压制下层异见、向外转嫁矛盾的工具。

理论本来就只是理论，如果理论中间还要根据与现实主义的贴合程度来编排鄙视链，自由主义者鄙视左翼人士，儒家人士鄙视自由主义者，马基雅维利主义者鄙视儒家人士，那么难道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就赢了吗？不，自称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只不过是中二病发作罢了。

“地上天国” 不存在，并不等于人们所追求的价值观就是没有意义的。理想世界，永远是交给民众和公共管理者手里的一把标尺，是现实社会所要调整的方向，所要追求的目标。

所以，如果下次有人要对你的信仰泼冷水，说 “地上天国” 是不能建成的之类的话，你完全可以勇敢地加以回应：

是的，但那又如何呢？

知乎用户 人生若只如初见 发表

我不认同。人人皆可为圣贤，我们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把每个人的境界提上去，传授知识，智慧，真正意义上把每个人都变成无往不利的 “超人”。王阳明是这样想的，尼采是这么想的，教员也是这么想的。。哦，对了地藏王菩萨也是这么想的，传世经典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现在的扶贫也是做到扶贫先扶志。这事难，难就不做了？只有抱着这样的理想，这个世界才能朝着一个更好的方向发展。哪怕最后实现不了，那又如何？提高了人类社会的下限，埋下了思想的火种，这就够了。人间即地狱？笑话，那就把这地狱建造成比天堂还要美好的地狱。

知乎用户 void 发表

Utopia is afterlife.

知乎用户 李世民 发表

人类历史也有无穷的概念

知乎用户 SuperNova516 发表

罗教授既是个基督徒，也是个保守主义者，某些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奇怪的期望？右派中偏左，还是太抬举人家了吧。

以下是他公众号的一篇文章，结合他的推荐书目和书评，罗教授还是很钟爱埃德蒙 · 伯克、托克维尔、以赛亚 · 伯林等人的嘛，在 B 站上痛斥卢梭的场景可还是历历在目呢。对于这样的保守主义者，难不成能指望他对 communism 或者 socialism 说几句好话？

对于罗教授这一脉的高论，本人自然无话可说，只好再一次把雨果的《悲惨世界》中写就的这段辩护拿出来，这段话从 19 世纪一直用到现在，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

　“正义是有愤怒的，主教先生，并且正义的愤怒是一种进步的因素。没关系，无论世人怎样说，法兰西革命是自从基督出世以来人类向前走得最得力的一步。不全面，当然是的，但是多么卓绝。它揭穿了社会上的一切黑幕。它涤荡了人们的习气，它起了安定、镇静、开化的作用，它曾使文化的洪流广被世界。它是仁慈的。法兰西革命是人类无上的光荣。”
　“呀！对！九三！这个字我等了许久了。满天乌云密布了一千五百年。过了十五个世纪之后，乌云散了，而您却要加罪于雷霆。”
　　“那次的革命，总的说来，是获得了人类的广泛赞扬的，只可惜九三年成了一种口实。您认为那是伤天害理的一年，但就整个专制政体来说呢，先生？卡里埃是个匪徒；但是您又怎样称呼蒙特维尔呢？富基埃－泰维尔是个无赖；但是您对拉莫瓦尼翁－巴维尔有什么见解呢？马亚尔罪大恶极，但请问索尔－达瓦纳呢，杜善伯伯横蛮凶狠，但对勒泰利埃神甫，您又加上怎样的评语呢？茹尔丹屠夫是个魔怪，但是还比不上卢夫瓦侯爷。先生呀，先生，我为大公主和王后玛丽 - 安东尼特叫屈，但是我也为那个信仰新教的穷妇人叫屈，那穷妇人在一六八五年大路易当国的时候，先生呀，正在给她孩子喂奶，却被人家捆在一个木桩上，上身一丝不挂，孩子被放在一旁；她乳中充满乳汁，心中充满怆痛；那孩子，饥饿不堪，脸色惨白，瞧着母亲的乳，有气无力地哭个不停；刽子手却对那做母亲和乳娘的妇人说：‘改邪归正！’要她在她孩子的死亡和她信心的死亡中任择一种。教一个做母亲的人受那种眼睁睁的生离死别的苦痛，您觉得有什么可说的吗？先生，请记住这一点，法国革命自有它的理论根据。它的愤怒在未来的岁月中会被人谅解的。它的成果便是一个改进了的世界。从它的极猛烈的鞭挞中产生出一种对人类的爱抚。

知乎用户 龙城飞将 发表

所谓的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实际上可以简单的说，是指不能在地上建立 “人间天堂”。

对此有两个理由：

**一是宏大制度设计的失败。**因为人类有知识盲区，因此对社会规律难以全面掌握（总会有未能发现的社会规律）。因此宣称全面掌握了社会规律，将现有社会改造为人间天堂的设想，势将沦为人间地狱。

简而言之，人们只能在掌握现有的社会规律上，作局部的、微小的改进，这也是波普尔的观点。

**二是改造方式。这是最容易让人忽视、也是最核心的一点。**实际上，不管是全面改造、还是微小的改进，都牵涉到一个改造方式的问题。

为了实现人间天堂，因为每个人对 “人间天堂” 的理解并不一致，势必对人进行强制，以向建设人间天堂这个目标前进。那么就要选出一个（或一群）强制的执行人。但问题就在于，由于人性有自利的成分。因此这个执行人只要被赋予权力，就很容易会出现腐化。

那么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执行人可以以 “建设人间天堂” 的名义，排斥一切外部监督，进而掌握强制他人的权力。但是在权力的腐蚀下，这个执行人很快就会沦落为专制的君王。此时，执行人就获得了名正言顺的奴役他人的合法性。

**最简单的例子是太平天国运动，**这个以建立人间天国为目标的运动，导致 1 亿以上的人口死亡，洪秀全后来定都南京、自称天王，穿起了龙袍。有人声称这是农民阶级的狭隘性，但实际上不管是什么阶级，在权力腐蚀的作用下无一能免。

在政治学上，为了掩饰这种奴役，这个执行人会被吹虚为道德最高尚、头脑最聪慧的人，以证明其 “心怀天下、一心无私”。无论是柏拉图鼓吹的 “哲学王”、还是孔子吹嘘的 “圣人”，都是这类对执行人进行包装的言辞。

因此，这就是政治学上的悖论，一心想要建设 “人间天堂”，结果会变成 “奴役地狱”。而政治学提出的建设良好社会的途径，就是 “法治”，其核心在于权力制约，也就是 “监督执行人”。

知乎用户 没有文化​ 发表

就是你高中的时候学过的那句话，上层建筑不能超过经济基础的限制，生产关系不能超过生产力的限制。

这一点，无论中外都是有教训的。

相信每一个接受过中学教育的朋友都知道空想社会主义这个词（是科学社会主义之前的学说）。

这个思潮在十九世纪初期十分流行。

因为它说的太美好了，它希望建立一个美好，没有剥削，人人平等的社会。

但是我们也都知道十九世纪初期虽然是一工蓬勃发展的时候，但是其生产力与今时今日相比，无异于天壤之别。

其结局也是注定的。

大家都在课本看过结果。

空想社会主义代表人物欧文散尽家财买地移民，企图建立一个和谐社区，最后他破产了。

而在我国建国之初，也陆续开始社会主义的探索。

比如我曾在课本里读到的，河北某地宣布要建立共产主义社会。

他们是怎么建立的呢？

或者说是一个什么标准呢？

全县人民洗澡不要钱，看电影不要钱。

然而仅仅是这样一个低标准的目标，也因为资金不足，最后无疾而终。

当然很多人看到这里会发出嘲笑，说，看呐，他们多愚蠢。

这是愚蠢？

这是探索。

通过这些探索，我们才认识到生产关系应当与生产力匹配，任何企图超越生产力建立生产关系的行为无疑会被生产力反噬。

就像大家高中时期比较痛恨的科学家之一焦耳说，我有今天的发现，不仅仅来源于自己的努力。

所有想要制造出永动机的科学家都为能的转化和守恒定律的发现做出了贡献。

正是他们对永动机的不断探索构想，才证明了世界上根本没有永动机。

空想社会主义固然荒谬，地上天国固然荒谬，但愿意为建成人人平等、没有剥削社会的那颗心并不荒谬。

还记得本科上思政课的时候，老师问起我们共产主义社会能否实现的时候。

我的回答是:

我不知道共产主义社会能否实现，我也不知道共产主义社会是什么模样？

但我知道人类社会是不断向前发展的。

人类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吸取教训，把成果积累下来留给后代继承，最终朝着更光明的未来前进的族群。

也许地上天国永远不会出现，也许乌托邦也只是个美好的幻想。

但我们的脚步却不能停下。

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

永远在路上！

知乎用户 nohanhan 发表

多翻翻近现代史就明白了。一切过于强调远大理想的社会改造运动，基本都以失败告终。最典型的莫过于法西斯。

知乎用户 雷火丰​ 发表

罗翔教授很明显是在说纳粹，不然呢？你们以为是什么？

知乎用户 卡拉迦迪斯 发表

前提：我不知道罗翔老师是怎么说的，我只看了问题下的回答。

想说的很多，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们回顾历史上的农民革命，他们大多数都打算建立 “地上天国”。
不管它们是否成功了。它们的这个目标，最终都是没有成功的。
那些成功的农民革命，最终也不过就是建立了一个新的王朝……
——甚至最终得利的都还是 以往的那些士族、贵族、军阀、地主、有钱人……

但，我们能对它们说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吗？
我们能说它们 “建立地上天国” 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吗？
我觉得不能……

但是农民革命【最终得利的都还是 以往的那些士族、贵族、军阀、地主、有钱人】
却又是个显而易见的事情……
哪怕，夺权的不是那些人。很快的，也会蜕变为那些人……
——比如朱元璋——
为什么？

————————————————————————————————

马克思说，因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生产力没啥变化，最终还是要生产关系符合生产力的……
——虽然可能上层建筑千变万化——

为什么【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我想大概是因为在一个生产力阶段中……
【人与人的自由】是冲突的，我们找不到消除冲突的办法。
而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之前【人与人自由的冲突】就被解决了……
但是又产生了新的【人与人自由的冲突】，也就产生了新的【(人与人的) 生产关系】
——最终，人类会进入一个【人与人自由的冲突】完全解决的社会……

知乎用户 常盘贵子 发表

我个人解读：

这句话基本上可以等价于 “不存在历史的终结”。虽然“历史终结论” 是福山的代表作，但是其思维根源是黑格尔。1807 年耶拿战役拿破仑击败普鲁士以后，黑格尔激动地宣布 “历史终结于自由与民主”，强调自由与民主制度是制度历史发展的最终最完美形式。

而福山和马克思其实都继承了黑格尔的逻辑，前者强调自由主义满足人对于自我欲望的认同，是历史的终结；而后者强调共产主义消灭了社会基本矛盾（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是历史的终结。

罗翔这么说，反映出他保守主义观点。亨廷顿说过，保守主义的特点就是摈弃 “应然” 的制度（类似于理想国之类的），强调现有制度是前人智慧的结晶。

非保守主义的意识形态在本质上是观念性的或先验的，而保守主义则是制度性的或内在的。——亨廷顿

保守主义者反对先验的理想制度，自然认为，不能为了某个 ideology 就大规模改变现有制度。以美国为例，美国保守主义就强调反对 Communisim，支持经济自由主义但是强调文化的 Authoritarianism。当然，美国的主流思想很复杂，保守主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在其他国家，保守主义又不尽相同。

所以，罗翔 “没有地上天国” 的言论，反映的是他保守主义立场。如果需要批判他，则需要思考保守主义本身存在的理论问题（尤其是从保守主义之父伯克那里），同时反思 left-wing 知识是否也有内生性问题，从而不断完善自我。

亨廷顿：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的保守主义欧树军 | 亨廷顿对中国文化保守主义者的启示

知乎用户 荤素搭配 发表

罗翔的意思，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总在下面这些论述中的某一段相契合。

天国 – 理想 – 彼岸 – 西方极乐，是同一个意思。

实现理想 – 理念符合对象 – 主客观一致。是同一个意思。

就是人有冲动实践 – 善 – 主客观一致 – 大圆满 – 天人合一 – 实现理想。等等等等吧，结论也是一样的，多种文明多种表达方式而已。

善 – 改善的善 – 善良的善 – 善人的善。

但这种个别人的实践 – 善行，会导致一切人与一切人之间的战争。

这种个别人的善行，是为 “不真”。

日本不真，日本没有 “穷尽方案”，只是选择了更经济的方式。事实上我认为日本的选择本身也不善。

灭霸善而失真 – 一意孤行，相对于法师来说，法师真就真在了 “穷尽了 1600 亿种方案”，此时法师背后就有创作者 - 上帝 - 普遍性作背书 – 上帝只要不断更，世界就不会毁灭嘛。就像我一看这几个意思就发觉他们是同一个意思一样，“是” 字的无限判断，即是也是的是。（逃。。。。

你这 “理想 – 方案”，到底是个别的、特殊的、还是普遍的。你自己搞不清楚。

你只是有实现它的冲动。而它一定恰恰是 “个别的理想”。

这种 “有为”，老子说，请你等等你的人民，等等老人、小孩。他们一定跟不上。

这种 “穷尽方案”，实际上就是中哲的 “将心比心”。虚拟并穷尽每一个人的视角、个人平生经历去看。

主观中的无数客观相融合。

就这样来说，你个别的理想至少得要特殊化吧、特殊化的理想还得一步步普遍化吧。

就这个个别的理想没有等普遍开来就大干快干，的的确确事倍而功半。

水未到而渠也未成。步子大了容易。。。

而上善若水。

当然，现在有些国家自认为 “天国”–“灯塔国” 了。也就自认为自己是 “普遍性”，是 “上帝的选民”，是唯一正确的路时。就是崇拜现实性了，就是不打算改进现实性了，就是放弃理想了，就是失去创造力的征兆。

如果，5、60 年代的中国，有些失真的话。那么现在的美国就是失善 – 失去理性的想象 – 失去了火箭发射的动力。

一个把个别的理想当真，一个把现实自己本身当善的标尺。

凡是符合理性的都是现实的，

凡是符合现实的都是合理性的。– 黑格尔。

这两句话，作为正反两个方向来说，缺一不可。缺少了，要么不善，要么失真。

地上强行建立天国，其实就是失真。全知全善全能是真，全善只能在彼岸 – 理想 – 人的思维中的将心比心中。水利万物而不争。一但认为善是一个现实的，就堕落下来了，就是失去了善心。

高校扩招才是真。

知乎用户 FrankZhu1996 发表

是 2nd Rep 最大的 ZZ 遗产和笑话来源

知乎用户 者也 发表

因为社会的根本是人类个体，凭人类的德性，骨子里的恶劣品性，想建立天国，就像是猪想要长翅膀飞天一样。(或者是格列佛游记描述的一群 “野胡”)

看起来那些普罗大众人都很乖乖听话，不过一但让他们身居高位，有权有势了，人就飘了，来一波换位思考，出多少个郑爽都不足为奇。人类的德行上不去，赚的越大，死的越惨。

还想什么天国呢，最合适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或者说，天国已经在这里了。

知乎用户 雪岩 发表

因为人有私欲，天神没有；

因为天界资源无限，而人间永远不可能物资无限。

所以，我想答案应该很明显了吧。

凡是违反人性，天下为公的；凡是人间天堂的，你都可以把它称为骗子

知乎用户 BioMedAdv​ 发表

先要搞明白什么是天国，为什么会有 “天国” 这个虚构的存在。

知乎用户 小布尔乔亚共产团 发表

宣称构建天堂的人往往铺就通往地狱的道路。

没错，我说的就是要造就自由民主天堂的美国哦耶 (´-ω-`)

知乎用户 失望的奥利瓦​ 发表

去读读埃德蒙 · 柏克、陀思妥耶夫斯基、哈耶克就懂了。老保守主义话术了。

知乎用户 刘泽枫​ 发表

你从英国习惯法就知道了。地上的规矩有很多历史惯性的习惯组成，个人很难改变。在地上改革制度，远不如去火星建立一个新制度容易

知乎用户 艾尔一把刀​ 发表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

第一个是，我们无法在地上建立天国。“不能” 这个词在这里是表达能力上的不足。

这个意思背后的逻辑也很明显：人类的能力是有限的，人类的诉求不同与矛盾是无法被消除的，能让所有人都幸福的天国是无法建立的。

第二个意思是：在地上尝试建立天国的举措应是不被允许的。这里的 “不能” 代表了不被允许。

背后的逻辑：尝试建立地上天国的行为将导致严重的后果，从而使结果背道而驰，因此这种举措应当被制止。

两种意思看起来并不相同，但逻辑的本质却完全一样：人类缺乏建立地上天国的能力，建立地上天国的行为将招致祸害，因此 “不能建立地上天国”。

现实中也有足够的例证，比如苏联的建立与灭亡。

但我对这个逻辑是嗤之以鼻的，世界不是先验的，人类的认识是在不断增长的，没有实践就不会有成功，我们也许无法达到真正的公平和正义，但我们至少要向这个方向不断努力。

苏联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尝试之一，是建立地上天国的必经之路和必然的失败，它的尸体将成为更伟大的第二苏联的食粮。

地上天国，也就是伟大的共产主义，必将成功，即便它不在明天和不久的将来，也应当是所有国际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知乎用户 秦风 · 黄鸟 发表

以史为鉴，切莫作死。

知乎用户 王乐 发表

文革不就是这样么？最后呢？

知乎用户 安画​ 发表

经历了一两场官司后，我觉得我们还远远没有到谈天国的时候。

知乎用户 南大鸟 发表

对罗翔完全没兴趣。不过有趣的是，像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这样的老生常谈只要由名人说出，就总是能引起民众的惊异，历史通常就是这样的循环往复。

有人说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这是近代政治的基本原则，其实不如说这是 “自由主义” 或某种保守主义的基本原则。这种 “自由主义” 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将道德高地拱手让人，表现为一种安于现状、知善不为，所以在与左翼的争论中总是在道义上处于不利地位。

而且说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这就是承认对方的主张是一种难以在地上实现的 “正义” 和“理想”，而对于这种主张究竟是不是意味着 “天国” 却是缺乏思考的，并且实际上助长了对方的道德感召力。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能够被普遍接受的前提是，所有人都是精于利益计算的个人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能够务实地从个人利益的角度选择最有利的政治制度，然而民众恰恰是缺乏理性的；在无神论时代受苦受难的民众同样需要 “信仰”，需要“希望” 和“拯救”，而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的“自由主义”是注定无法扮演这一角色的，所以共产主义的幽灵会始终在资本主义世界徘徊。

知乎用户 真理部 发表

星际争霸里，没水晶神族造不了房子的。

我们的语境里，水晶就是人皆圣人。

知乎用户 岁寒时 发表

这话少个主句，应该是（）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这个括号里填什么呢？全体公民？不，人一多很难决策，他们连小区物业都打不过。

所以括号里应该是十以内的数量，才有可能有执行力去 “建立” 什么。

但是括号里变成十以内的时候，他们通常会这么想：

哦，建成天国干嘛呢？还得搞什么仁爱平等那一套。

不如建个地狱吧，在座的当十殿阎罗，想玩那个小鬼玩哪个小鬼。

知乎用户 极生 Peter​​ 发表

不能对人性有过高的期待，或者说不可脱离实际地去相信，这样于人于己都有害。

人的局限性决定了他的整体性进步是缓慢的，有时候穷尽几代人的一生都不足以见证。可人又是有斗志的，一直在突破自己的路上。只不过，人有时会过高地估计自己，有时又会过分地贬低自己，似乎永远找不到真实。

那些完全的美好属于 “天国”、“理想国”，而我们是活在地上的，实实在在的一群人。

罗翔强调过：法律是人性的底线，是强制力对过分僭越人性底线行为的约束和惩戒，不是对人类高尚品德的标榜或鼓励。（意思是这个意思，原话我记不住了。）人渣一样可以遵纪守法。

所以法律不是万能的，它的适用范围有限，且从执行上来说又是滞后的。很多事情必须要靠人们的自觉、自我监督、自我反思才能有所改进，不能依赖一部法律，即便它再详尽，即便执行机关再强力也不行。

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坚定理想，继续奋斗！

知乎用户 观星 发表

我的理解可能和罗翔老师的理解很不一样：我们在政治实践中求平等完全是基于广大劳动者、被压迫者的切实利益和愿望，而不是基于什么人造的意识形态。广大人民应当是社会变革的主体和议程主导者，而不能因为任何原因成为 “代价” 去供养少数宣扬地上天国的教士或为他们火中取栗。在当前环境下，变革是很有必要的，手段可以温和，也可以激进，只要适合于当前形势，能达到让人民更幸福的目标都是好的。

至于说哈耶克的，我只想说，哈耶克列举了一些以社会主义为名义的运动变成灾难的例子，然后呢，他给出了新自由主义解决方案——另一条通往奴役之路。

大多数人不关心地上天国，但他们关心自己和同受压迫的兄弟姐妹们的幸福，关心平等的实现。人类不会在地上建起天国，但历史永不终结。

知乎用户 Gavin​ 发表

我理解为现实世界是受现实规律的制约的，人类的行为必须符合规律。比如人都要吃饭，睡觉，排泄…

知乎用户 庞安常 发表

意思就是完美主义者克制下自己的强迫症。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放别人一条生路。

知乎用户 星宿老仙 ame 发表

就是乖乖给我当奴隶不要做梦不当奴隶的意思

知乎用户 蒙谷上单​ 发表

这个很难理解吗？有些话又想说，不吐不快，但偏偏又没法一吐为快，就只好含蓄的、隐晦的，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在不同的场合变着法的说一点、说一点

知乎用户 张北海​ 发表

致所有试图以 “地上天国” 来攻击共产主义、社会主义运动的乐色。

你们的这点小伎俩，马克思在 1 百多年前就安排得明明白白。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明确强调：“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

换句话说，“共产主义” 从来就不是什么 “地上天国”。

这是一场运动，其目的在于消灭资本对人的异化。

知乎用户 寻道图强 发表

对于奴隶制时期的奴隶们来说，封建时期的佃农们的生活就是 “天国”，如果某个奴隶喊出自己要 “人身、财产自由”，人们会嘲笑他是要 “在地上建立天国”；

对于封建时期的佃农们来说，今天打工人的生活何尝又不是 “天国”，如果某个佃农喊出要 “个性解放、私有财产权、打倒男权 / 族权”，大儒们会说 “呜呼，道之不行可知也”；

对于十九世纪的英国工人来说，今天的英国社会福利不也是 “天国” 吗，当时如果某个英国工人提出朝九晚五、全民免费医疗等等东西，立即就会被归为“危险的共产主义者”，不过到了今天，上、下两院的老爷们却没一个人敢质疑这样的要求。

由此看来，站在时间的角度，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就是不断地向 “天国” 努力前进的历程。

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悲观呢？

人类社会的发展并没有什么 “能不能” 的可言：今天的人不敢奢望的“天国”，也许就是明天的人不满足的“现状”。

表面上徒劳无功的抗争，也许就是未来更波澜壮阔、更进步的变革的基石。

知乎用户 看球得先哄娃睡觉 发表

其实就是不能在各种条件不适合的情况下还要求理想的结果。

很多回答自以为在那里内涵了共产主义，但是其实共产主义从来都没有这么肤浅。

共产主义实现的前提是什么？物质极大丰富、消灭阶级。无视这两个前提就去内涵共产主义如何如何不现实，你确定不是在自黑？

知乎用户 飞文 发表

你们失去的不过是地狱，成功的话，可能会拥有天堂。

失去地狱更大可能是向着天堂更近一步。不能相信在地狱苦几十年就能迈进天堂的鬼话。

知乎用户 冰焰 发表

古来天意高难问，天国太高了，不接地气。

所以一定要和本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生搬硬套外国成功经验是不行的。

共产主义进入中国，也是经过两次本土化改造才扎根的。

美国向全世界输出自己的民主制度，利比里亚甚至全套照抄，依然是非洲最乱的国家。再看阿拉伯之春，哪个成功了？还有伊拉克、阿富汗……

知乎用户 岁月自我 发表

过于美好的理想，必然藏着对某些现实条件的忽视，以及一定程度的理性缺失；当这种理想被推进时，迎接它的就不只是失败，还有巨大的灾难。

什么样的理想是过于美好的？

①消灭犯罪思想（指全部国民永远不会再产生犯罪的念头）

②消灭犯罪（指一国内永远不会再有犯罪行为）

③消灭经济差距（这里就不解释了）

上面的这三个理想，其实并不是在理论上不可实现的，但我们要考虑在当下是否具备实现的条件，以及实现它的代价（这是可实现后的考虑）。

最后多说两句。

①在某一方面的改善，与彻底解决这一方面的问题，这是两个概念。

②思考社会运转的问题时，道德是最值得我们警惕的东西——最能蛊惑人心的并非金钱与美色，而是「正义」。

知乎用户 湖海散人​ 发表

就是公知口中讲的美国。

这个美国是不存在这个地球上的。你也无法把他建设出来。

因为我们是人。美国人也是人

我们有的毛病，美国都有，我们有的优点，美国人不一定有

美国人的一些优点，我们也不一定有。

但我们都是人，我们造不出天堂。

罗翔这代法律人肯定曾经梦想学习美国的司法体系，觉得那是完美无缺的，一直到最近这些年。开始发现美国的司法体系比我们的还要烂的多。中国司法有的问题，美国无一例外都有而且更严重。美国司法有的很多无比糟烂的问题，我们反倒没有。

至于过去为什么会有对美国司法体系的这种不正常的玫瑰色幻想，是一帮中国人在翻译美国司法相关资料的时候。有意的忽略了美国司法黑暗的一面，夸大了美国司法优良的一面。

我建议如果你想了解美国，最好是去看美国人写的关于美国的书，少看中国人写的，无论是夸奖还是批评，都是很不到位的。

这种司法天国的破灭，很多法律人已经意识到了，比如罗翔。有的恐怕还没意识到。

知乎用户 知乎用户 Ew88OE​ 发表

因为人类不是天使

知乎用户 杨思基 发表

• 所谓【地上】即【有限性】、即种种制约和限制。
• 所谓【天国】即【无限性】、即无限丰富性、多样性的实现可能。
• 对无限性的向往和趋势是人的根本性的人性，这不是有无可能实现的问题，而是无法放弃的问题。

知乎用户 忘尘 发表

什么意思只有说的人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会读心术。

知乎用户 悄悄问圣僧​​ 发表

唯物主义者否认上帝或者任何至高无上、统御一切、绝不失效的永恒铁律。都没有上帝了，哪来的 “天国”？

只有在解决一个任务的现实条件己经具备了，或者这样的现实条件正在形成时，任务才可能提得出来。由此看来，基于现实的条件提出关于新社会的问题，它必然能被现实地解决，或者说，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共产主义是现实的，绝非所谓 “天国”，绝非不可建立，绝非专属于上帝。

说什么 “地上不能建立天国”，这就是资产阶级的唯心主义观点，它首先假设了一个上帝，然后把现在没有全面实现的新社会划定成上帝专属的，并起名为“天国”，于是就把“地上不能建立天国” 当成上帝的永恒铁律。

他们把建设新社会中一些困难和挫折，说成是 “地上不能建立天国” 的证据，宣称资本主义是历史的终结，对人类历史在曲折中的发展、对资本主义眼下愈演愈烈的矛盾假装看不见。

还有的人口头承认共产主义可以实现，但却否认革命的必要性，把砸碎实现新社会途中障碍的革命，说成是必然失败的 “试图在地上建立天国” 行为。

比如，有的人只能接受渐进的改良，对资产阶级放弃自身利益抱有幻想，宣扬资本主义能和平的自发的进化成社会主义。

又有一些人，宣扬生产力决定一切，颠倒了生产力和人类解放的手段与目的的关系，完全放弃了人的主体性。

这两种人完全不懂革命才是历史的火车头，不懂 “抓革命” 为什么能够“促生产”。说到底，这些人依旧是用资产阶级意识来生活。

人类既然基于现实能提出来共产主义的任务，就说明已经具备或正在形成现实的条件去实现它。

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形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
《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1857）两个决不会被严重曲解了，不能用它为延续资本主义辩护

对了，说到罗翔，在法律方面，贴个相关的帖子

袁庾华：我们不要一个警察世界——文革中的砍监放犯与毛泽东的 “群众专政” 观浅谈

知乎用户 金先生 发表

马经里从没说过要建立天国或者乌托邦之类的东西，与之相反，马明确反对各种形式的空想社会主义乌托邦。

哪怕比康米更极端的安那其，也没有建立 “天国” 的诉求。

把 “地上天国” 扣在康米头上，纯粹是在给康米泼脏水。

反倒是封建社会的统治者非常喜欢建立 “天国” 的，西方有各种一神教神权帝国，东方有 “存天理灭人欲” 的陈朱理学。

近代随着资本主义发展 “天国” 被资产阶级赋予民族主义色彩，比如纳粹德国的“纯正雅利安人国家”，日本的“大东亚共荣圈”。

我乎保皇人 / 民粹一面给康米泼脏水，一面鼓吹 “建立天国” 才是正确的，然而历史上建立 “天国” 的尝试几乎都失败了。

知乎用户 启兰兮​​ 发表

人本身就不是生活在天国里的动物，把鸡放在豪宅里，不一定比养鸡场更好，许多愿望真心只适合作为愿望存在，实现了反倒可怕

Ps. 这是不带褒贬随便举的例子，人不仅有光明的一面，也不应只有光明的一面，如果非光明进全光明的环境那其实还是地狱，但如果人只剩下光明的一面，那其实也不见得会是很好的事

知乎用户 小小蒋 发表

因为他说乌托邦的话，最没文化的人也听得懂他在骂人。

而他说地上的天国，这么绕一下，就变成了知识分子的沙龙文艺腔，就能够让没文化的人听不懂了。

知乎用户 羊绒皮卡​ 发表

反对

@忘忧玲

的答案。

“资本主义上位，不是靠农民拼命反抗地主，而是先在旁边另起炉灶发展出商品经济，然后把旧的取代掉”

你真的了解英国当年是怎么发展出来资本主义的吗？英国在中世纪的时候，乡下的佃农就在不断反抗领主，有些佃农更厉害更聪明，这些人就帮其他人反抗，夺取自己的权益，扩大自己的利益，才能实现财富的积累。这些人在斗争和博弈的过程中逐渐成长为富农和乡绅，后来进入国会掌权，才逐渐演变成今天的资本主义。

人家可不是 “先在旁边另起炉灶发展出商品经济”，没有土地，粮食问题都解决不了，怎么发展商品经济。连自己的生活创业空间都没有，怎么为自己获得收益。你要另起炉灶，人家领主地主对你敲诈勒索，土匪强盗对你暴力掠夺，国王贵族对你横征暴敛，你怎么能有自己的积累？

“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斗再久也不会生出共产主义，正如农民和地主斗破天也变不出资本主义。”

现代资本主义，恰恰是在中世纪极端复杂残酷的环境中，农民一步一步斗争和博弈出来的，他们先成为富农，后来才成为资本家，人家也是有演化的好不好。这里面可不是什么简单的 “另起炉灶”，而是有智慧有勇气有胆量地争夺自己的地位和话语权。资本家阶级的形成是从 12 世纪开始，漫长的中世纪里面逐渐孕育出来的，绝对不是突然就出现的。同样的，为什么商品经济更为发达的意大利就没有孕育出工业革命，因为意大利的商品经济更多是纯粹的地主和商人在运作，意大利的农民处于极度的压迫状态，反抗无法成功，所以看似更为发达的意大利，恰恰由于缺少有力的反抗，而最终被英法荷甩在身后了。

这种话术其实就是美国在所谓的冷战黄金时代太有钱，发明了一套对抗苏联的理论，使劲忽悠而已，结果一堆人还真信了。

像美欧再这么玩下去，等待他们的，可不是什么 “渐进改良”，而是成吉思汗的重生和新罗马的毁灭罢了，我们的子孙可以看到这么一天的

说实话咱们也不需要太费劲去反驳这种言论，现在这种言论对我国造不成任何的实质性伤害，最多就是让自由派又出来跳一跳，顾影自怜一番，让人们变着法地看到他们的可笑之处。另外，等咱们登顶以后，面对其他对霸主地位跃跃欲试的国家，就可以把这套理论再包装一下。

因为咱们现在是挑战者，所以这套东西对咱们当然是不利的，但也没必要过于担心，等咱们成功以后反而可以继续宣传这套的。。。

知乎用户 狂躁 发表

把人间带往地狱的灾难，皆源自将人间建成天堂的梦想。

不信请回顾历史

知乎用户 蓝瞳十七 发表

在地上建立天国，也只是行在地上的事情，除非你把那个本属于地的东西擅自命名为天国。况且，天国就是终末，天国的建立意味着大审判，意味着世界就没了，在地上建立天国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kora_（参见圣经）_

所以说如果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天国，那么就意味着要么为了避免世界毁灭，只会出现一个新的，更需要负轭的地面，而这个新的地面绝对没有天国，这就是堵而不是疏——因此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上帝的子民。

建立一个道德为主的国家，可以，但是不是所有人都配成为这个国家的公民。况且如果一旦有个以道德为主的国家，其余的以法律为主的国家势必会恐慌，反而在他们的国内加强了法律的力量，以防止人们的心向着以道德为主的国家。（可以参考全世界对早期苏联的针对）

不是说一个国家以道德为主是错误的，但是如同卡尔维诺的小说《黑羊》所体现的，道德为主驯服人性的个例破坏了法律为主限制人性的共性，势必会遭到反对，而且这种反对是以失控的法律为代价的，法律在这个时候会愈发不合理，而恶法亦法的观念却日益坚固。

所以，这个世界需要法律，需要合理的道德制衡法律，使法律不能因为道德的计划而严苛，也不能因为道德的宽松而降低底线，法律要能够保护人类，包括罪人，从这一层面来看，法律和天国相比更为宽容。因此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知乎用户 石杖 发表

Jreg：地狱并不完美，但是是现存最好的系统了

我就吐个槽，大家要是看得到也别认真

知乎用户 不成村落夕陽邊 发表

“有时候我简直是一个宿命论者——例如我党得这世界的罪孽实在太深了，枝叶的改变，是要不到的，众根本不悟的时候，不免遭太劫，但执行大劫的死者，不是安琪儿，也不是魔鬼，还是人类自己。莫斯科就仿佛负有那样的使命，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这血海。

徐志摩

知乎用户 五个橘核​ 发表

如果人都是天使，就不需要任何政府了；

如果是天使统治人，就不需要对政府有外来的或内在的控制了。

知乎用户 aluea 发表

因为有人追求尽可能的公平，而有人追求尽可能的不公平。

而追求的变化，仅取决于你是在那条线的上面还是下面。

因此这两伙人大体上总是势均力敌。

知乎用户 风君子​ 发表

看了一些回答，有点懵圈，发现好多人都是自己树立了一个稻草人，在那里自娱自乐嗨得不行。

共产主义从来就不是终点和乌托邦，也就不是所谓的地上天国。

从很小我们就应该学过，矛盾是永恒变化的，不可能存在一个矛盾完全消亡或者静止不变的社会关系。
既然有矛盾（不同的社会矛盾主体不一样），那么社会形态的变化就总会发生，这也是社会进步的体现（甚至这种进步偶尔看起来像是某种迴圈）。
所以，人类社会的发展阶段不可能停在某一个阶段——比如共产主义社会。

所以「不认同地上天国的建立」，跟「否认社会主义路径和共产主义目标」毫无关系，不能说拥有前者思想的人就是支持后者。

至于还有一些强行把「否认完美世界」等同于「否定进步」的小学生，我都被这逻辑能力给惊呆了，真的不是来搞笑的？

知乎用户 都是假的 发表

天国好造，一来是时机要合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二来是要解决技术问题

知乎用户 本我永恒自我不息​ 发表

这个取决于对 “地上” 和“天国”的定义。

当前人类处于第三人生阶段，名为 “众然自由破缺” 的世界。

人类还未到的第四人生阶段，名为 “众然自由永恒” 世界。

如果把 “众然自由破缺” 的世界称为 “地上”，把“众然自由永恒” 世界称为“天国”，那罗教授讲得没错。

在当前的地上，一切存在，包括人类，生物和物质，都是在时空中有限自由的，自由破缺的，只能是短期内存在，又终了变为混沌。在这样的地上，怎么能实现人类在时空中的完全自由，甚至可以在时间中永恒地，双向自由的现实？不可能。

本我归自在，自我归自由；身体内的拟我，先我，归混沌。这就是人死之时发生的 “四我化二我” 现象。在自在自由的世界中，人类开始了 “万我合一于本体，万我自由于自由世界” 的众然自由永恒人生。

可见天国以本体为一切合一之基，以自由世界为一切（包括意识和物质）众然自由之基。现实世界是破缺的自由世界，不具备建立天国的合一和自由之基础条件，所以无法建立天国。

本体是物质和意识的第一共同态。自由，是物质和意识的第二共同态。无空间界的自由，在现实中称为理性的运行，有空间界的破缺自由，是现实中称为物质的运动。

物质，就是在现实世界中，人类以空间界确定的存在。科学规律，即理性，就是在现实世界中，人类以时间界确定的存在。科学规律，不是物质，而是一种不受空间限制，全空间适用的物质内部法则。

物质的内部，不是物质，而是理性。以分析见长的西方科学，在物质内部寻找最小的物质，找到的却是弥散于全空间的各种理性存在—————纠缠态量子，概率波。这时候，用微观的理性运行解释宏观的物质运动，如同风马牛不相及。

在时间中，用理性观察，解释和应用世界；在空间中，用空间界（刚体，粒子等）观察，解释和应用世界将成为人类面对外部世界时同时有效的两套科学体系。

知乎用户 卫大 发表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人要接触人与社会，要考虑衣食住行老病，也必定有喜怒哀乐苦愁，所以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某个专业领域

人的智商是有限的，即便一个人从内至外的完美无瑕，并把绝大多数精力放在某个专业领域，也不可能站在这个专业领域顶峰

所以即便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范围内，也尽量少装大师，尽量少宣讲一些似是而非的空洞道理，除非是为了赚钱需要而筛选客户

话说回来，如果一个搞法律的专业人士总是假装大师念叨宗教神学，在似是而非的逻辑里夹带些反体制的私货，还真有一帮听众在假模假样的认真分析，说明这个人还是生财有道的

ps:

我还是喜欢某人在教委领导面前塌腰谄媚傻笑恭维的样子，这是很真实的一个人

知乎用户 Fulgrim 发表

已经在逐步建立了，而且这是必然的

知乎用户 茶色的 stand​ 发表

问题在于，什么才是地上呢？

知乎用户 大石 发表

一个社会学概念，右派和自由派比较熟悉。

罗老师搞普法，我就说两个和法律、规则有关的例子，反正点到即止，思考还得靠自己，从我举得例子能想到什么、想到多少，个人各异。

1、美国禁酒令，清教徒反对一切成瘾物，而酗酒事件多造成家庭暴力，在宗教道德情怀和妇女运动这两项崇高目的驱使与酝酿下，上世纪二十年代美国人颁布了禁酒令，结果呢？

2、孔子崇礼，本意是为人立善规，为安定天下、经世济民。那么后世 “礼教” 为什么吃人了？是 “礼” 不对、不符合现代价值么？如果 “礼” 和儒家倡导的德行不对，那么为什么人类现代文明的奠基者们启蒙运动的中流砥柱们比如伏尔泰对孔子与孔子的学说赞不绝口（全人类都应该具备的美德）；而黑格尔对老子心悦臣服？

知乎用户 七月星 发表

鲁迅先生在《现在的屠杀者》里有一句话，是我看到这个问题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想起来的一句话。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

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明明是现代人，却偏要勒派朽腐的名教，僵死的语言，侮蔑尽现在，这都是 “现在的屠杀者”，杀了 “现在”，也便杀了 “将来”。

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因为它的内涵之一，在我胡乱想来，和本问题有非常相似的地方，即：“地上天国”是虚妄的，是人们不能建的，而不是不敢建的。倘若有敢的那一天，那么 “现在（当下）” 已无所谓存在的意义，“将来”也已无所谓希翼的到来。

我倒希望自己是一个有点勇气的 “屠杀者”，那样我便敢于去做一些小小的（无所谓对，无所谓错的）只关乎自己的决定。

但我沉溺在这看不清楚颜色的世界里，已经迷茫了好久好久，而且是全方位的，对过去的，对现在的，对将来的。

我想：

地上天国，既然在地上，便就只能建地上的国，因为在地上建天上的国，建希望飘渺的国，不要讲说起来，就是想起来，都不该。

窗外刚下过雨的天空，真的极为干净，干净到，我觉得自己看一眼，都是污了它；再想到，那么多人想在地上建天上的国，难道不是光想一想，就也使它脏了吗？

知乎用户 熊 davidxtb 发表

这部电影虽然垃圾，但用了动画和超人来解决 所谓天国与人性的问题，至少超人可以超越人性（也可以说灭绝人性）。

超人高举社会主义大旗？《超人：红色之子》动画电影启动

地上不可能建立天国，天国是彻底的幻想；矛盾永远存在。所以，没有什么终极目的，有的，只是进步。”（《顾准文集》，贵州人民出版社一九九五年版，第三七○页）

这也是秦晖《自由、乌托邦与强制》那篇长文说的，乌托邦或者理想都有，但不可以以暴力以强制来实现，中世纪的欧洲是如此，甚至希特勒的第三帝国也是如此，斯大林更是如此，至于中国，我们的大跃进和文革其实比斯大林搞的政策更惨烈。

在尘世建立天国可以，但不可以以暴力和牺牲个体，否则哪怕只实现 1% 的天国，也要消灭 99% 的尘世之人。人即是人，有七情六欲，这个是人性所在，除非消灭人性。当然，人所组成的政府，也仍然有人的因素在，如果没有制衡和约束，只是一个更恶的人。波尔布特就是那个试图在地上建立天国的人，并且宁愿因此消灭 99% 的人。

知乎用户 长安城的一切 发表

简单说几句吧。

第一点，这本来是洛克以来自由主义的常识问题，而且是至关重要的基础性问题，比如说顾准的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在中国自由主义历史上的开辟之功懂的都懂。

第二点，罗翔个人的知识经验问题，他是一个柏拉图主义者。进而很可能是圣奥古斯都阿奎那那一系的知识传承。理念原型存在但不可到达。人都是带有原罪的，需要反省自身接近至善。

知乎用户 噬珂​ 发表

抛去生产力并不支持建设地上天国这一点不提。

首先的一个问题就在于，不是每一个人的天国构想都是一致的。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你的天国是我想要的天国吗？

甚至是

你的天国中有我存在的位置吗？

基督徒的地上天国中有我们这些无神论异端的位置吗？

共产主义者的理想资本家会接受吗？

资本主义的极致你打工人会接受吗？

人与人之间不只是无法互相理解。

更多的是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知乎用户 寻常巷陌​ 发表

在法律哲学这方面的发展我们的确不如西方，这是我们要向西方学习的地方。

在基督教中，有个双城的概念，即：人间之城与山巅之城

一个是凡人的世界

一个是上帝的世界

一个是苦难的承受之地

一个是生命的终结向往

罗马毁灭了

是凡人的世界毁灭了

不是上帝的世界毁灭了

任何人要进入山巅之城，都要经过上帝的拣选

山巅之城的规则

是上帝建立的

是世界的元秩序

人类的世界

是对上帝的元秩序的不完美的模仿

所以

无论人类怎么努力

都无法到达

山巅之城的境界

也就无法到达所谓天国。

总结：

俗世的秩序是人为建立的，无法完美。所以所谓天国无法赐予云云众生。

放在法律界：任何法律都有缺陷，无法完美！

ps：高赞答案看起来很牛逼，可惜完全就没搞懂这个双城到底啥意思，更没搞懂这个双城引来的元秩序给法律界带来的影响。

罗翔是个法律工作者，他和你谈法律，你和他谈 XXX

知乎用户 BenShang​ 发表

是啊，能不能呢？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烧一块砖，砌一堵墙。能还是不能让大嘴巴子说去吧，我也没他们能说会道。能还是不能让子孙后代去讲去吧，本身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和现在这一刻。

知乎用户 冬瓜​ 发表

知乎上有个网友之前提到了一个观点，我觉得挺好的：任何一个政权的开国者，都是借鉴前朝的一些做法，有不足的地方完善一下，有好的地方拿过来用。然后在实际的执政过程中，发现这里不足就改一下，那里不行就改一下

罗翔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观点，理想化的开端是不存在的，都是有了一个可以借鉴的前任，然后吸收好的地方，去掉坏的地方，形成一套自己的理论、建设体系

知乎用户 东栏株雪 发表

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就是说要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科学的、理性的推动社会发展，盲目、激进、无视客观规律的行为容易好心办坏事。

这说的没问题。

只是现在 “二极管” 太多了，

你说 1－1=0

相信 1－1＞0 的人说，“你这么不说 1-1=－∞啊？”

相信 1＋1＜0 的人说，“你这么不说 1-1=∞啊？”

可是 1－1 他就是 = 0 啊

人家罗翔说的只是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人家可没说共产主义是天国，更没说共产主义不能实现。也没说一切进步的力量都是在地上建立天国。

而且罗翔肯定不是反对共产主义的

毕竟人家都是大学教授了，高中政治肯定都是合格的，**科学社会主义本身就是在批判地继承空想社会主义思想成果的基础上产生的，**大多数高中生应该都知道。

你跟马克思说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马克思也会说你说的没错，他也是这么看空想社会主义的。

但是一些人分不清科学社会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哪个是 “天国”，罗教授也很无奈。

一些人别看我支持罗教授了就说我是 “∞派” 或“－∞派”，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罗教授这句话，硬要喷的话充其量可以说他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但真的真的没必要给人家扣各种帽子。

我是共产主义者，我希望各位 “左人” 能唯物、辩证、理性、客观的看问题。

知乎用户 make easy 发表

罗翔的话强调了秩序的重要性，但这是典型的静态二维观点，没学过辩证法，在某个时间段、某个地点成立，这句话十足十是为了当下守成派服务的。但放眼未来，这句话不一定正确。如果这个秩序已经开始吃人了，那么这个秩序的崩塌只是时间问题。

工业化社会对于农业社会来说，算是天国；资本主义社会相对封建社会，也算天国；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相对资本主义社会算不算天国？

暂不说共产主义，单说封建主义内部的周期，清王朝走向末期，洪秀全活不下去要造反，你去告诉他：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所以你别造反了等死吧？这句话的逻辑内核相当于：你早晚要死，那你还是别吃饭了。

再说资本主义，从帝国主义、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到现在的国家资本主义，从古典自由主义、新自由主义，到现在的凯恩斯主义，从白加黑、6+1 到现在的 996，这中间的转变，哪个不是尸山血海堆出来的。

“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福利，但那是因为我们曾来过”。

极端主义思想的滋生显然不是因为人类想建立天国，极端主义思想的存在恰恰是因为剥削和压迫的存在！

与其说在地上建立天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倒不如说想阻止人类反抗剥削和压迫才是赤裸裸的妄想。

知乎用户 查理斯宾塞 发表

右派说: 地上建天堂，不切实际，那是会产生巨大灾难的。

左派说: 我们就生活在地狱里，我们就是要把地狱改造成天堂。

我说: 地上不能建天堂，那就把天堂建在天上。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当我们在浩瀚的宇宙建立天堂级亚空间殖民飞船，我们会发现天堂近在咫尺。

在地上你只能建立地国

知乎用户 八月之光 发表

天国就是上帝之国，就是人被救赎之后的居所。地上建立天国，那么上帝是谁？谁来救赎人民（大众）。

地上本没有上帝，只有人类。人类没有被救赎，人性不变！

地上天国的唯一途径就是造神！造神是搞什么？搞封建迷信！公然和党的路线政策不一致。

知乎用户 ltx​ 发表

能不能建?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同样是罗翔还说过的话——绝对正义是否存在? 我不知道，但是 “身不能至，心向往之！” 地上天国真的能存在吗？不知道，毕竟它并没有长久的在我们的世界存在过，但是吧“身不能至，心向往之！”，不要跟我说什么苏联解体，他们的失败不正是因为他们信了这话不再向天国的方向前进了吗？他们已经死了，我们还活着，虽然局势不好但，我们还有机会。人可以，至少应该试试看！

知乎用户 凉粉要趁热吃 发表

和不能在床上尿尿一个道理。

知乎用户 赤羽白鸦​ 发表

首先定义什么叫 “天国 / 天堂”？

每个时段的理解都一样吗？

最早的进 “天堂（天国）” 生活是在凝固的时间中无日无夜的歌颂主的恩典，感受不到痛苦和悲伤。

当然，由于时代限制，连作者也没想过工业时代小市民自我失调问题，真进了这种天堂的人恨不得立刻跳下去。

后来出现了 72 处女和满地的神的食物。

然后，想必很多人认为这类说法很愚昧而不值得接受。

再无数无数个后来，天堂变成了躺着卷出灰 5 房，过北欧中产阶级日子。

尽管一些人给出的解药是大锅饭，然而大锅饭模式下，IT 行业保守估计不过 4W 年薪。

而且嘛，完全按照计划经济，反正我这辈有家庭有孩子的人是铁了心要让消费陷阱网赌游戏和硬色情动漫从生活中消失的。

你觉得谁能说服谁呢？

你的天堂，他人的地狱。

他人的人间，你的地狱。

怪谁？

“我即世界”？

知乎用户 夕风 Twilighty 发表

就是 “山沟沟里出不了马列主义” 的反面。

实事求是，别空想，别幻想，步子太大，容易咔嚓。在尊重客观规律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知乎用户 黄猫高 发表

人类自有文明后，构造了众多政治理念，仁爱忠义，自由平等，民族国家，阶级大同。

很不幸，正如经济学的理性人并不实际存在，没有一个政治理念是可以完全彻底实现的。

人类有仁爱之心，但也有仇恨，有私欲，有算计。

再自由平等，哪个国家的首富会操心房贷，人类平等吗？红脖子有听总统每日简报的信息自由吗？

孔孟之道，不曾一日行于天下！这可是朱熹说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政治理念的天国都是不可能建立的。

能建立的都是缝合怪。从第一天开始就是。

牛克思说，理念降临世间，从头到脚缝着密密麻麻的针线。

外儒内法，外共内沙。

苏俄的失败，是某一种类型的缝合怪的失败。

纯粹的理念是永远不会失败的。人有理由啊，我又没做事！

知乎用户 好饿的熊猫 发表

这句话包含了启蒙运动以来，人们对理性主义的思考。

启蒙运动时代的伏尔泰所主张的理性主义，认为通过科学理性可以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发挥人们的主观能动性，来对抗教会的的蒙昧统治。

而不久后在苏格兰兴起的理性主义，亚当斯密、休谟认为：人类妄图通过自己的力量来改造世界、改造社会，这是人类的一种非理性的妄想。人们要尊重人类社会的传统，尊重人类社会自发形成的市场的力量，不要妄图设计一个理想的天国。

知乎用户 无是生非 发表

最有意思的莫过于，人们对 “乌托邦” 的幻想多种多样，但是这句话里指代的“天国”，却只有一个默认的“想象”。

知乎用户 一个东亚懦夫 发表

你自己认为的天国其实是别人的地狱，奴隶主一直在打造自己认为的天国，这样的国家是奴隶主的天国，他们不用劳作，就可以锦衣玉食，就可以娱乐潇洒、纸醉金迷，可是这样的国家是那些被奴役、压迫的奴隶的地狱。

我不想建立天国，我只想建立一个没有压迫、奴役的民主、自由、平等的国家。

知乎用户 光追不上我​ 发表

天国当然是指乌托邦、共产主义咯。

我想问罗翔一句：那在地上该建立什么国呢？

爱具体的人那种爱的国度吗？

不要扯抽象的爱，告诉我具体怎么爱。

知乎用户 胡静怡​ 发表

知乎用户 若书 发表

在地上建立天国。翻译成人类能理解的话就是：让 95% 以上的独立人口过上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生活。

共产主义一直存在，一家人一块赚钱一块花就是一种共产主义，某个集体可以过这种生活建立在夺取其他人财产的基础之上。范围太窄人群太少。如果能让绝对多数人过上这种生活才算成功。

而决定大多数人过上这种生活的唯一指标是生产力。

所以能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要看现在的人类社会生产力有没有发展到这种程度。

知乎用户 远致静宁​ 发表

把一个普通人扔到天国里，天国还是天国，把一个天使扔到人间，人间也还是人间。

释迦牟尼虽成就无上大道，仍然没办法把娑婆世界变成极乐世界。

说明了什么？你只能改变自己，不要试图改变他人，所谓他人即地狱。

你只能通过改变自己来影响周边，是影响，而非说服教育。

人性里充满了贪嗔痴慢疑，又如何建设天国呢？

天国在哪里呢？在人心里。地狱也在人心里。

所谓地狱，贪嗔痴慢疑即是。

知乎用户 清水五 发表

说明罗翔教授的奥古斯丁不是白读的。意思就是现实世界中永远不会有完美的道德理想国。法律不是上帝，大家要接受特定情况下法律中正义的缺位。

知乎用户 七十亿零一 发表

这就是对现实的人类社会的真实说法。人间出现了既得利益集团，它霸占了人类的生存资源生活资料，控制了人类的知识来源。可以说它才是是世界的主人，人类只是依付于它的副产，所以人类的想法只能想想而已。人类进行过无数次努力，总想改变人间的不公平不合理。可是没有一次成功，那怕万众一心不怕牺牲夺取了政权，结果也只能在当权者的自私自利操纵下灰飞烟灭。

人类的确想在世界上建立天国，并且也有足够的理论支持。可惜的就是人一旦手中有权就会完全忘记公平正义。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令人欲罢不能，不罢又只有死路一条。虽然有话说唯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但是足智多谋的既得利益集团连牺牲的机会都不会给你。所以说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是无比正确。穷人受压迫受剥削的人歧图翻身解放，不顾一切投身革命。结果呢？只要在革命过程中捞到一定权力，它们就必然建立新的既得利益集团。结果就是换汤不換药。穷人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既然这样就不如没有开始，乘早说明地上不能建立天国，也省的穷人胡思乱想。

知乎用户 辉总是大王​ 发表

伯林在两种自由概念中说到了一个前提，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不复存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伊甸园了。也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无法被认识的，一个人认为好的事情，其他人并不见得也觉得是好事。任何想要构建美好社会的尝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一种理性的自负。

知乎用户 Ursus maritimus 发表

无论多么强调一个时代和上一个时代的不同，一个由很多人组成的复杂组织，都没法脱离上一个时代的影响。凯末尔本人可能想建立一个完全告别了奥斯曼帝国的过去的土耳其，但是不代表新土耳其的统治体系里每个人都能脱离奥斯曼帝国的影响，这些在奥斯曼的影响下长大、乃至曾经是奥斯曼的统治体系的一份子的人，必然会把奥斯曼帝国的影响带到新土耳其。

如果一大半的土耳其人还在安纳托利亚的山沟沟里放羊，认为就是得有个哈里发，那么建立新土耳其的尝试很容易滑向和理想完全不同的结局。

知乎用户 时间荒原 发表

举个例子，

共产主义是人类美好幻想

这样的国家是幻想中地上天国

人说不能建立天国

等于 xx 主义根本没办法实现。

逻辑判断

你知道什么是天国，下个定义。

你不知道定义怎么知道能实现不能实现？

把幻想变成现实才是人类的浪漫。

知乎用户 啊波次的额佛哥​ 发表

不要超越成产力去建立生产关系。

知乎用户 此木凡​ 发表

马克思会赞同罗老师的话。

马克思恩格斯在展望未来社会时，总是只限于指出未来社会发展的方向、原则和基本特征，而把具体情形留给后来的实践去回答

这是考研政治的答案。

共产主义者从不会用 “天国” 的表述。所以奉劝某些小人别试图抠着字眼往罗老师身上引火了。

知乎用户 郭向东 发表

我很反感某些学者的这种话术，这种话术实际上是骗术。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这不是逻辑，而是比喻，比喻是一种修辞方法，但不是论证方法。寻常人不太懂逻辑，因此常用比喻代替逻辑，因为逻辑抽象，而比喻形象。但你是个学者，要讲道理！讲道理就必须有严谨的论据和论证方法。如果不打算讲道理，但又要别人相信，用比喻等类似玄论，这是江湖术士常用的骗术。

用比喻来说明问题是典型的骗术。正经学者不屑于这么干，有些意见领袖就常爱这么干，就因为他们的本意就是为了蛊惑，为了骗！

知乎用户 赤岭 发表

别信资本主义

知乎用户 一鼎 发表

罗翔这话只是中国几十年前就开始传播的实用主义的边角料。再次证实了如今中美意识形态的情况和美苏冷战时期是反过来，甚至可以说是中国的价值观已经开始逼迫美国以及他们的信徒开始自我解构了。不管是中国的买办自由派还是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有非常多这种行为。民主党辩经完全辩不过中国外交团，共和党则是被十年前自干五和部分粉红的理论入关了。

这是中国的西式自由派的自打脸和自我阉割，他们守不住自己以前的造谣和吹，就开始自我洗脑强行掩饰了。以前中国自由派以及美国那些外宣媒体说美国的各种好，他们讲的这些好里面有相当多完全是共产主义理想甚至儒家理想中的状态和设定，另外一些则是他们自己脑补片面选取的基督教理想设定。比如他们以前最经常说的就是美国全民免费医疗（实际上美国从来都不是全民医疗），人民素质非常高（实际上美国大部分民众都是各种封建愚昧），官员很清廉没有贪污（实际上美国政治献金就是合法贿赂常态化）。。甚至还有些公知说的是自由主义理想中的那种 “人人都是我不赞同你的话，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力” 这种极端理想主义的东西，他们以前沉浸在自己塑造的完美外国山巅之城，灯塔之类的假象里，导致他们和现实以及美国的外宣都产生的巨大差异。

冷战大部分时候主要是共产主义阵营疯狂输出革命，西方国家发生一大堆五月风暴赤军黑豹党之类的极端左翼运动，美国依靠麦卡锡主义和各种极端手段比如刺杀清洗来防御，同时不断的想尽办法解构苏联意识形态，直到后期才扭转。冷战结束后到则是西方疯狂输出颜色革命，在世界各国制造矛盾和动乱，而中国的一些人甚至在冷战结束前也就是改开后就已经处于防御同时不得不解构美国的状态，有这种想法的中国人从以前的极少数到现在的多数慢慢扭转过来了。西方如今的状态其实就是以前某人说的颜色卫兵革无可革, 只能革到自己头上。颜色革命的价值观对如今的党和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都是免疫的，以至于如今中国可以轻松解构美国的各种意识形态。

美国人搞的 “历史终结”“民猪和平论”“多元文化进步论”“华盛顿共识” 都是类似 “地上天国” 的东西。另外地上天国这词我知道最早的是欧洲中世纪的教宗国这么自称。

知乎用户 还酹江月​ 发表

键盘左壬的通病，大部分都是空想唯心主义，只是高喊空洞的口号，妄图

在地上建立天国 (《顾准文集》贵州人民，1994.9 第 1 版，P374)
不成熟的理论，是同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适应的。解决社会问题的办法还隐藏在不发达的经济关系中，所以只有从头脑中产生出来。社会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弊病；消除这些弊病是思维着的理性的任务。于是，就需要发明一套新的更完善的社会制度，并且通过宣传，可能时通过典型示范，从外面强加于社会。这种新的社会制度是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空想的，它越是制定得详尽周密，就越是要陷入纯粹的幻想。(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

知乎用户 卡什维斯 发表

1926 年 7 月 20 日，捷尔任斯基及时累死在工作岗位上，避免了与布哈林一起成为 “右派” 被打倒，因为他甚至说过，要想把粮食收上来，就需要回到旧时代，要把地主请回来。这是他下令枪杀过无数地主后的结论。

知乎用户 安迪 发表

生产关系决定不了生产力

而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知乎用户 未名湖畔铁拳虎 发表

先问下，罗翔是谁？

但这个问题还是蛮有意思的。罗翔说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有什么根据吗？罗翔怎么知道地上不能建立天国？他见过天国吗？如果他见过天国，那只怕他是个撒谎诈骗的神棍。因为这世界上只怕没有天国。如果他没见过天国，那他更是个撒谎诈骗的神棍。见都没见过，就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

罗翔这个说法，和以前的那个 “把地主都杀掉，你就富了吗” 是一个论调。大概意思就是反正你也发不了财，所以就不用反抗剥削和压迫，乖乖的受死把。不知道罗翔是不是这样一个意思，如果有人冲进他的家，意图对他的老婆或妹妹或女儿不轨，然后他就会看能不能打得过这个人。如果打不过，他就不抵抗，而是劝他的老婆或妹妹或女儿“你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从了吧，既然反抗可能打不赢，不如享受”。罗翔这样的想法也不能不说是理性，但估计大多数有血性的人都不会同意他的这个理性。

能不能建立天国关我屁事，总之你敢欺负我，你敢压榨我剥削我，我就锤死你。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反抗压迫和剥削、反抗罪恶和不公是天赋人权。这和神棍们才会鼓吹的天国建不建立有啥关系？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要建立天国。我们也没说要一个完美的社会。但我们一定会反抗压迫，反抗不公。任谁也不能剥夺我们为自由平等奋斗的权利，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反抗不公反抗剥削！

至于说推翻那些剥削阶级之后建立的社会仍然不完美，那有什么关系？即使是真有天国，也一定是不完美。重要的是推翻那些压迫剥削别人的人，要让这些害人虫知道，老百姓是会反抗的，它们的恶行是会受到惩罚的。这就够了。即使新的社会仍然不完美，但那些剥削者压迫者看到了老百姓的反抗，知道自己的恶行最终会被惩罚，它们就会有所收敛，老百姓就会因此而受益。

岂有因为建不成天国，就干脆不反抗，任由那些害人虫压迫剥削甚至伤人杀人的道理？因为建不成天国，歹徒冲进罗翔家的时候，他就不反抗，而是顺从的把老婆女儿乖乖献上？我倒是相信，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罗翔是不会怂的，他会把建立天国抛之脑后，拎起菜刀打败那些歹徒！

所以，罗翔先生，你知错了吗？

知乎用户 Venom Snake 发表

因为地球是人类生活的地方，不适合把它变成天外来客的乐园。

知乎用户 温行江 发表

天国里每个人都很幸福，于是人人都想在地面上建立天国，只是建立天国有一点小问题，那事情谁做？谁都想当皇帝，不用做事，而且有无尽财富和无尽自由。

所有试图建立地上天国的行为最后都会发展成庞氏骗局，庞氏泡沫越吹越离谱，最后只有一地鸡毛。共产主义宣言说的好，从来没有什么神仙皇帝，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我们要事实求是，不要整天搞一些水变油的笑话。

地上天国最后的结局就是通往奴役之路，传销的最后结局就是失去所有东西，梦想破碎的时刻，自由和生命都会失去。

知乎用户 忘川 发表

只有传说中的 “理想国民” 才能居住在天国而不把它玩坏。

但这种人群不存在。

港真，被玩坏” 天国” 不管是课本还是现实中都不少了。

知乎用户 饿了吗预备云骑手 发表

搞工程就知道了，追求完美的项目最终都会变成放鸽子和预算超标的灾难。

调和与妥协各个子系统之间的优先度，便有了成功的项目管理

而调和好各个阶级之间的矛盾，就有了国家。

知乎用户 枯魚空浪​ 发表

有大姐姐的地方就是天国。

知乎用户 米高扬 发表

英法德以民族为纽带构建出 “想象的共同体”，挟率先工业化之威，投鞭百万热血撒昂青年，要用德意志的剑为德意志的犁开拓土地，托拉斯们许下一个又一个承诺，帝国的战车用百万撒昂青年作燃料

马克思韦伯也曾誓言：德意志人民的理性与冷静担得起人类更多的责任！

知乎用户 Gaarmat​ 发表

这个意思就是要正确看待人的自身局限性，人是不能超越人的物质本质而存在的，更简单的说法就是：人是人，不是神。

人有七情六欲，有情绪波动，有认知局限。再聪明的人，也就是知道点自身周围的事情，你跟爱斯基摩人说一年四季，爱斯基摩人根本无法理解，在他们的世界里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冬季和夏季，或者叫雪季和无雪季。你跟热带雨林的人说一年四季，人家会哈哈大笑，因为他们那里一年四季没啥变化。你和深居内陆的人说大海，和海岛上的人说沙漠，都会让对方陷入迷茫。

连简单的气候地理这种人一生下来就开始认识的事情都无法理解，如何确保人的 “公正性” 和“中立性”？没有公正和中立，意味着所有人的所有判断都带有主观的价值判断。

所以人只能建立人的国度，历史上号称要建立人间天堂的人，最后带来的都是地狱。

知乎用户 屈斯特林桥一声吼​ 发表

所有现代性的民族主义与革命精神都天然具有宗教神性，尤其当革命向 “革命胜利” 的秩序过渡后，自发性的无序被自上而下的一致性取代，形成了马克思描述的 “神权下的僧侣专制” 这种带着中世纪色彩而又无比现代的东西。随之而来的则必须是赋魅化、不可知论与个人崇拜，“人们”的叙事逐渐被集成到某些、某几个甚至某一个人的层次上，这便有了逻辑上自洽、永远正确并不可替代的“天国”。

中国古代的图谶、天人感应（天文学家为什么在古代会负责理论核心工作. jpg）、五德终始等其实也是以上套路的早期版本，这就是为什么封建帝王必须要说被自己消灭的前朝虽然 “真人出于沙漠” 但是“天厌其德”，形成了一种秩序传递上的默契。

然而地上终归不会出现不可毁灭的天国，“乾坤交泰，明圣兴作，有冥运行之力” 在军阀和农民起义冲击下也会不堪一击，所以革命的叙事主体从来都不应该是要等待其降临的天国。

知乎用户 坂井直人​ 发表

为什么这个问题下全是讨论这个话术本身的保守主义倾向，难道不知道假如你认为已经有地上天国，也会导致教条主义吗。

就像这个问题下批判罗翔的人所认知的地上天国就一部分很明确是斯大林神国，另一部分是安那其天国，这两拨人大概放到别的地方会打出狗脑子。

就像辉佬说的新自由主义崩溃而出现的后社国家恰恰是前进步主义者恶堕成退步主义者，这也是地上天国的后果之一，英美带头搞新自由的没那么后社，但东欧一群后社，这是新自由主义的锅吗。

知乎用户 当我来到森林 发表

对于罗翔我是很矛盾的

曾经我是一名喷子，受过专业训练的那种。每次接活都能为自己赚点生活费。现在年纪大了生活稳定了，不愿意再干那些事了。但是我失去了欣赏的能力，这算是工作后遗症。对于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我总是按照顶级喷子的流程来思考。

罗翔跟张三这个梗火了这么些年，我内心一直比较矛盾，因为这个人戳中了我内心的想法，那就是天下法制。从神农氏到轩辕到今天的你我，从宗族群体到国家群体，一群人聚在一起工作生活最重要的永远是先制定规矩，让群体能接受并遵守的规矩，这便是法律的由来，有了规矩一切才会变得井然有序。所以，不管罗翔的梗有多烂，他对于哲学的思考能让不学哲学的人接受，却不能让同样哲学的人理解。哪怕讲出一些大众无法理解的话，都不必在意，因为罗翔在我心中，始终只是个为社会大众做普法的人。而这个社会需要这种人。所以那时候听他说这句话，我的理解也只是觉得，地上需要的更多的是多样性，而不是单一性，而天国这种完美的存在，必然存在思想的统一性，这是可怕的。(为什么可怕，知乎不会让说的，自己悟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内心发生了变化，我对很多新闻失去了了解的兴趣，因为我发现，对于法律，法律可以用来惩罚坏人，但是不保证好人失去的一切。尤其对于执法者，我看到的是情绪化。不尊重法律，总有一天会让我们这个民族付出代价。直到这种想法占据了我的大脑，我的内心开始否定了罗翔，否定了罗翔作为公众普法者的存在价值。于是再看这句话，变觉得罗翔屁股是歪的，天国的寓意，是几代人朝着内心向往世界奋斗的世界，而罗翔这句话，彻底否定了我党的努力，今天这个吃饱穿暖没有战争的社会，对于新中国，对于我们的爷爷辈来说，就是天国，而我们这一辈，同样带着美好的愿望去努力，去创造下一个天国。所以对于罗翔，我感觉这人思想出问题了。

有时候真的是为我这个缺乏欣赏能力的人感到可悲。喷子这一套思维逻辑已经改不掉了，如果你喜欢罗翔，你可以从哲学方面思考这句话，如果你不喜欢罗翔，可以从我下面这段普通人都能看懂的话来分析，毕竟网民不喜欢研究理想国，更喜欢看别人凉凉，凉慢了他们都要骂的。

知乎用户 清华园老宋 发表

当一个中国人怀疑新冠病毒来自美国时，罗翔公知的说法：

当美国人造谣新冠病毒是中国制造，国内被收买的公知水军纷纷造谣抹黑大肆传播时，罗翔公知的说法：

地上也罢，天国也好，对伪公知们来说，唯利是图，道德沦丧，偷窃抢劫，杀人放火，冠冕堂皇，这就是它们的天国。对它们心思的，吃屎也是香的。不对它们心思的，生活安定人民幸福，也是臭的。

知乎用户 杨飞凡 发表

发展要讲究实事求是

不能拿一套理论上看能逻辑自洽的东西就往现实上生搬硬套

所谓橘生淮北，夜郎自大不外如是也

知乎用户 蛾子 发表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身死，其奈公何？

意思就是理想在彼岸，但彼岸可望不可即。你非要去彼岸，那么就会在河里淹死。

彼岸太美好，不配人间拥有。

所以，摸着石头过河是对的。只在此岸摸石头，绝不硬闯 “深水区”。你不知道那边是什么，一场豪赌，满盘皆输。

礼记 大同篇也是这样描述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但又强调 “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忠于理想，立足现实。

知乎用户 净江烟 发表

天堂直通地狱你不知道？

知乎用户 MrElie​ 发表

大概是在批判美国满世界的输出 “民主” 和“自由”，并且妄图借此建立一个 “地上天国” 的企图吧。

知乎用户 陈然​ 发表

　　太阳要发生氦闪了，西方人在造逃亡的飞船，东方人在造推动地球的发动机。而此时有一个人却在末日之下狂呼：“安心接受灭亡的命运吧！因为，不能在发生氦闪的太阳旁边建立人类文明！”

在他旁边的则是两个正在争吵辩论的人，他们一个支持飞船派，另一个则支持家园派。此时他们听到此等言论，都停止了争吵，疑惑的看向了这个狂呼者。飞船派者率先开口，问道：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在发生氦闪的太阳旁边建立人类文明啊，可这和要‘安心接受灭亡的命运’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狂呼者冷笑道：“太阳的氦闪可是无比剧烈的恒星活动，在太阳旁边的人无人可以幸存！”

家园派者叹了口气，以为他是在担心逃亡计划是否能成功。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安慰道：“也许在几千年前，甚至是在一百年前，我们根本无力从这场灾难中逃脱。我们也不可能有推动地球逃出太阳系的科学技术。”

“但是在此时此刻，我们人类正处于科学最发达的时期，在这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我们的钢铁产量整整翻了十倍。部分国家甚至翻了一千倍。我认为，此时的人类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因此我相信人类能够逃出太阳系。更何况根据理论计算，逃出太阳系在物质角度来说是完全可行的。”

“即便最后因为什么原因失败了，这起码也向宇宙证明了人类的毅力和勇气，证明了人类对生存和美好生活的追求的强大意志。如果有一天在被氦闪摧毁了的地球上重新诞生了智慧生物，那么他们看到我们所做的一切，也会被我们求生的勇气和决心所激励，说不定会在下一次氦闪到来之前逃出太阳系，完成我们未竟的事业。”

飞船派者愣住了，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家园派者，这位黄皮肤的东方人。这个男人身形瘦弱，但是他口中所描述的愿景却又是无比的宏大，似乎能装下所有的时间和空间。

是呀，确实如此。飞船派计划的可行性自然不用多提，而理论计算也已经证明了家园派的计划同样具有可行性。哪怕两个计划都失败了，至少人类也在这绝境中挣扎过，尽了自己的能力。

可狂呼者却似乎毫无感触，他依旧冷笑。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他的皮肤突然脱落，露出了下面的电路板！

他注意到两人震惊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他桀桀地发出了刺耳的笑声，然后大吼道：“你们这些虫子，不过是我们太阳文明的灵魂养料罢了！几十亿年以来，你们这些低等的碳基生命一直都被我们用氦闪摧毁。他们的灵魂都被我们太阳文明所吸收，让我们太阳文明更加强大！你们不可能逃脱的！历史早就证明，你们必然失败！”

飞船派说道：“可是我们的飞船的原型机已经造好，经测试完全能够满足逃亡的需要，也能够大规模批量制造…..”

逃亡派也说道：“我们的行星发动机的图纸也已经设计好，经理论计算完全能够满足逃亡的需要，也一样能大规模批量制造…..”

狂呼者，或者说太阳文明的间谍冷笑道：“十几亿年前也有和你们相似的一批碳基文明，他们也想制造飞船逃跑。可是他们制造的齐柏林飞艇和热气球根本就不能飞到太空，因为太空中根本就没有空气！他们已经失败了，而你们也必然同样失败！历史已经证明了，你们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让你们成功逃亡！”

飞船派觉得非常迷惑，说道：“可是我们的飞船是用钢铁制造的、以核聚变发动机为动力系统的太空飞船啊，他完全可以在真空中飞行啊。”

狂呼者没有回答，又对家园派说道：“五六亿年前也有和你们类似的一批碳基文明，他们也想制造行星发动机，推着地球逃跑！可是他们制造的烧煤的蒸汽机根本没有那么多动力！根本推不动地球！他们已经失败了，而你们也必然同样失败！历史已经证明了，你们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让你们成功逃亡！”

家园派更迷惑了，他说道：“可是我们的行星发动机是核聚变发动机是，他完全可以推动地球啊！”

狂呼者依旧没有回答，他只是不停的冷笑，同时冲两人重复的吼道：“安心接受灭亡的命运吧！不能在发生氦闪的太阳旁边建立人类文明！安心接受灭亡的命运吧！不能在发生氦闪的太阳旁边建立人类文明！安心接受灭亡的命运吧！不能在发生氦闪的太阳旁边建立人类文明！历史早就证明，你们必然失败！”

他是如此的激动，以至于连两个人绕到了他的屁股后面都没有发现。

家园派和飞船派看着这个机器人的屁股，都若有所思。

飞船派的人自言自语道：“他的屁股竟然是平的，而且如钢铁般坚硬，真的是和我们截然不同。”

家园派的人也自言自语道：“是啊，我们的屁股都是圆滚滚而富有弹性的，它的屁股和我们的屁股真的是完全相反。”

机器人哈哈大笑，得意的说道：“我们高贵的太阳文明的子民的屁股怎么可能与你们这些低贱的碳基生物的屁股一样呢？我们的身体都是钢铁之躯，远比你们的柔弱的肉体要强大！数亿年前一个碳基文明的生物试图用砍刀伤害我，却根本对我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安心接受灭亡的命运，像历史上的那些碳基文明一样，变成我们太阳文明的养料吧！历史早就证明，你们必然失败！”

可是他没发现，家园派和飞船派都已经默默的远离了他。

“原来是屁股不同，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家园派说道。

“是啊，屁股不同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飞船派表示赞成。

机器人转过头，发现飞船派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漆黑的东西，似乎是某种铁器。他微笑的张开了双臂，说道：

“来啊，来砍我吧。历史早就证明，你们必然失败！我们的钢铁之躯不可能被你们的兵器所伤害！”

他面对着黑漆漆的铁管洞口，无所畏惧，嘲讽的看着飞船派。

飞船派手指微动，反器材狙击枪的枪口绽放火焰，一发子弹射出了枪管，精确的命中了机器人的胸膛，瞬间，他的身体被拦腰斩断，火花四溅。

机器人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他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在机械化的重复着：“历史早就证明，我们的钢铁之躯不可能被你们的兵器所伤害！历史早就证明，我们的钢铁之躯不可能被你们的兵器所伤害！”

家园派这才想起他是在美国的郊区。他皱了皱眉，走上前去，向已经短路了的机器人吐了潭口水，说道：

“mdzz。”

知乎用户 原电池​ 发表

复杂系统只能实事求是，不能理念先行

只能理解适应微调，不能设计

因为要素我们都找不全

计算机可以依据一套理论组建起来

但是人体不是

知乎用户 源爸 发表

人类的两个最大误会 一是认为世界上没有地狱 二是认为世界上有天堂

知乎用户 Harry Zhu 发表

知识分子的局限性在于总认为要万事俱备之后才能稳妥行事；

知识分子的习惯性思维就是 “这不行，这不合适，这太危险了”；至于什么行，什么合适，什么万无一失，知识分子永远也不知道；

知识分子的可爱之处在于他们大部分时候代表大多数人的想法，容易获得多数派的支持，而且很多时候知识分子的想法是更加稳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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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什么意思？

不能直接讨论，因为直接讨论就会被删，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用一个历史上有名的例子来说明：

当年搞美式民_那一套最有名的就是南韩的朴 Z 熙将军的一句名言：

“谁 TM 不民_，老子毙了他！”

很多人看不懂这句话（尤其是加上川味之后），你要细想，还是想不明白就算了，刷跳舞小姐姐不香嚒？

但你看看今天的南北韩，一边也确实独立自主，一边还有太上皇诸君，评论专家喜欢哪一边，普通百姓又喜欢哪一边，未为可知，未来如何，更是无人可知！

我想说的是，一味地强调稳妥最终的结果就是裹足不前，没有例外；一味地激进最终的结果就是阴沟里翻船，时间长短而已；

稳妥，就像电视剧里面演的，战争一开始，一众朝臣就在求皇上议和，把公主送到塞外去、把另外一公主送到高原去，把最小的公主送到南边去；开口黎民百姓、闭口天下苍生，一口一个和平，一口一个要你牺牲自己救民于水火；

激进，就像电视剧里面的主战派，一部剧里面总是只有一两个主战派，他们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赢，他们就是一个最最朴素的想法：

身为男人，没有理由把自己的女儿、姐妹送给外邦，宁愿流血也不丢人！

所以，你可以看出我的态度：

1）每个派别都有其自身价值，所以不能一个派别一直搞到底，要一会儿东走走，一会儿西跑跑，时而进步时而退点儿；

2）要主和派参战和要主战派跪求，都是自欺欺人，所以像某些公司搞轮值 CEO 来治理公司我就觉得非常非常好；

3）一个__应该武德充沛一点，不多说了；

历史由破坏者创造，

家园由建设者营造！

知乎用户 听月 发表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2077》最高画质炫酷不炫酷？

但你为什么不在你的老爷机上运行呢？

是因为不喜欢吗？

知乎用户 普通自信​ 发表

可是对有些人来说，现在的人间对于他们本来就是地狱啊。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也许是失去网红法律精英吧。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不做安安饿殍，尤效奋臂螳螂。”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贴一下出处

“当你不断地阅读，你才能接受理性的有限。

而一旦当你接受理性的有限，你就会拥抱现实主义的人性观，你才会拒绝在地上建立天国，你才会拒绝人类历史上种种乌托邦的诱惑。

所以你会真正地意识到，往往是那些善良的愿望，才导致了人间地狱。

凡是在地上建立天国，最终都是通往人间地狱。你要承认自己理性的有限，你要接受人性的幽暗，所以法治永远不是最好的选择。

法治只是一个相对不坏的选择，因为法治是对人性幽暗的认识，对理性有限的认识。这是第一步：去阅读经典，跟人类伟大的经典对话。”

知乎用户 黑色葡萄​ 发表

这句话是一句完美的话，它阐述了一个最基本的道理，但因为修辞的运用和表述的简洁，给了人极大的解读空间。

总的来说，我很喜欢这句话，因为对这句话的解读、以及解读的受欢迎程度，就可以折射某一时间点某一舆论场中各派实力的对比情况。

它就是晴雨表、温度计、统计图。

知乎用户 李小鹰​ 发表

我不知道罗翔教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要说这句话，往往意思是：人成不了神。

搞改良太激进的人，话语上可以听听，行动上一定要谨防他好心办坏事…… 甚至又蠢又坏。

另外看了下高赞回答，这其实是西方保守主义的观点？那我只能说，完全不去进步和改良也是一种 “地上天国”，这话本身并不能支持他们所宣扬的保守主义，反而最适合守中庸，兼顾稳定和进步的实干家。

咱们可以试着改造这句话。

知乎用户 月华 发表

首要目的是为了反对 “在地上建立天国” 的人。

是一种纯粹功能性的论点。为了争辩而不是为了哲思而存在的。

地上天国，要建还是能建立的，主要是有人不想建，觉得人世间已经足够合他心意了。再去建个天国，等同于重新分配。但是他没啥自信能在重新分配的天国里。要么是此人心有恶鬼，要么是此人是明智的，一眼看穿了所谓建立天国的人。认为他们心口不一。所言未必能行。

但是，从这种角度来反对和批判终究只是下乘。正确的方式应该说你这个人建立不了天国，而不是人们不能。毕竟，广大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

知乎用户 陵南皮皮侠 发表

凡事要实事求是，活在地面上，就得考虑有地球引力的事情。。

不要空想天国，人人会飞。

比如，不要总喊着废除死刑，因为有些罪恶，即便枪毙，也无法让受害者或其家属内心平复。

知乎用户 淫笑娉娉​​ 发表

天天提这种问题是何居心，自己网上去搜啊。罗翔微博关了，知乎停更。

居然还提这种问题，这种武举人捧杀六爷的行径有意思么？

这话是顾准说的，罗翔转述而已。

罗老师不过是个知识的搬运工。需要原创的内容就去看看死去大师的著作。麻烦给活的人一条生路。

知乎用户 宇宙大王 发表

一个实施 4 小时工作制的 社会，是天国吗？在 4 小时工作制下，人们不必终日忙碌于生存，而是有大量的闲暇去享受亲情，爱情，去环游世界，去全面发展自己。

这个就是马主义的追求，如果否定人类能实施 4 小时工作制，那自然会说人类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天国无非就是一个美好的社会制度嘛。

知乎用户 徐涛 发表

2019 年全球粮食产量是 27 亿吨。

2019 年单单就中国长江流域的航运量就能达到 30 亿吨。

看着这两个数据，仔细想想，到目前为止，人类社会产生的粮食危机是因为生产力的问题吗？

你以为这话里的 “天国” 是什么人人平等自由，个个美女帅哥环绕。

但我们实际上一直在追求的 “天国” 仅仅是要这个世界人人都有饭吃，而不是海地那般吃泥。

知乎用户 所南翁 发表

天国，是一片充满活力和生机的乐土。

在社会层面，天国没有暴力机构，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社会高度发达，物资非常充足，人们各取所需；

在个人层面，天国的老百姓在身心两方面都不再有锁链，人人都可以随自己的喜好自由自在地发展自我实现自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爱，道德水准都相当高。

总之，天国里没有恶，有的只是普遍的和谐。

可见，这种天国是不可能在人间建立的，因为他不符合 “人之常情”，不可能每个人都是 “大公无私” 的圣人。

知乎用户 干就完了 发表

意思就是，清朝末期，民生凋敝，百姓卖儿卖女已经很惨了，他们不应该参加革命。参加革命很可能是掉脑袋的，而且这么多人去参加革命了，社会生产力降低，那么实际上参加革命后，老百姓更惨，同时认为，孙中山时期的进步、蒋介石时期的进步、毛泽东时期的进步，不是革命带来的结果，是自然演变的，没有革命，也有进步。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这话首先是顾准说的，其中有个广为流传的流程，就是首先否定在地上建立天国的可行性，然后否定在地上建立天国这个行为做完以后的成果，最后把建立天国跟建立地狱等同起来。

就像下文说的一样，一部分人声称，在地上建立天国，只是 “适足增加痛苦而已”。

知乎用户 不亦悦乎 发表

也可以说 地上没有神仙，那个告诉你 有个神仙一样的人，那么可以肯定 100% 是洗脑的

知乎用户 林孟熙 发表

承认人类理性的局限性，承认人在具体时刻对规律认识的不完善。

不试图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一个问题，甚至所有问题。不追求 / 苛求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如果你真心相信自己掌握了真理 / 完美的解决方案，那么反对你的人就不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因为你的方案已经面面俱到了）而只能因为智力水平（无法理解真理）或者善恶（明明理解了真理，但由于私利而拒不承认）。

拿穿越网文举例，穿越者了解历史进程，知道一战德国必败，主张参战换好处。可其他普通人觉得风险太大。

那么负责任的办法，必然是把所有反对者都搞掉啊。

知乎用户 八旗无不怀念大清​ 发表

产品不合格是要退货的

知乎用户 愚者 发表

由于国内法学界的基本哲学有问题，你会发觉他们讲的话基本和正常人无关。

知乎用户 鬼火渊 发表

人间只能建立凡人之国

知乎用户 难逃佛掌心​ 发表

因为压根就建立不起来啊

知乎用户 Dung Eater​ 发表

因为当你认可地上天国能够被建立的时候，你就先验的默认了世界的复杂程度相对于人的理性而言可以被认为是和谐有序的，人的认知能力足够充分的认知和改造世界。

如果说的更具体一点，查查红色高棉，太平天国，或者跟老一辈的人聊聊过去，就明白这样的假设能够带来何种灾难性的后果了……

我感觉智商跟相信存在能够拯救所有人的绝对真理的信仰二者间存在统计上的负相关… 比如知乎女拳的那个什么女拳内循环，比如什么消灭父权制所有人都得到解放……

二级市场知识变现是很容易的，个位经常来踩我女粉丝们不妨去开个期货交易的帐户，正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要是几个月内连续翻倍我当场就信仰女权主义。但要是连原油，电力，钢铁，苹果，猪肉等等基本的运作原理都搞不明白，还要指点江山，重构社会，觉得自己有本事凭空空想出一套远超现在完美的经济系统，那我只能觉得这已经不能用 “普” 却信来形容了…

知乎用户 wizard 发表

就是字面意思，地面上造不出乌托邦。

因为和生产力无关，只和每个人的道德水准有关。

知乎用户 Dr.Kremlin 发表

不做安安饿殍，尤效奋臂螳螂

知乎用户 singer​ 发表

哈耶克和波普尔这代知识分子对于斯大林和希特勒这种极权主义的成长过程及其灾难性后果有了足够充分的了解，所以他们提出了一种范式，确切滴说是反范式，那就是总会有些人声称发明了某种未来可期万事万物皆美轮美奂所有人等一律幸福安康的理想主义社会大结局，而历史发展的不可逆的唯一趋势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前进的这种思维方式，叫做 “历史主义”。他们是反对历史主义的。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了一套丛书里就有这一本：《历史主义的贫困》。罗翔只是用他自己的语言再现了波普尔和柯林伍德的观点而已。

知乎用户 克鲁斯卡尔上单 发表

革命当且仅对革命自身负责。

知乎用户 ookikun​ 发表

反对激进分子和狂热吉哈德们削足适履改造人性。

反对解构主义上头魔怔虚无论以颠覆烟火人间血流成河。

是一种给社会刹车减速的保守主义。

是认同既有价值的存在主义。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天国，只适合在天上。

极端分子想象的 “天国” 往往基于如下的前提:

1，全社会的高觉悟。人人都是高自觉、“高素质” 的 “新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活着就为了工作、牺牲奉献，更不会调皮捣蛋，只是服从领导的驯服工具。

2，一个大公无私的、高尚的、神圣的不受制约的权力。主持一切、管理一切、控制一切、分配一切，从无私利，从不犯错（类似上帝）。而且，它分蛋糕的水平比上帝更均匀。

第一条显然做不到，人人皆尧舜的世界从未存在过。如果想做到，就要 “改造人”，从思想和行动上进行全面 “改造”。起码完成形式上的改造，不接受改造的生不如死，或被肉体消灭。

第二条显然也不可能。权力只能来自每个普通人的授予而不是神。不受约束的权力必然腐败，而且比任何东西烂得都彻底，都要快。

所以，这种 “天国” 建造工程，必然是以少数人奴役大多数人告终。大多数人的一言一行都被干涉控制威胁，动辄得咎，毫无个人尊严和权利，极少数人则横行无忌，如在天堂。

而那时，解释天国没有建成的唯一理由就是: 群众太落后，改造远未完成，改造要加大力度…… 如此螺旋循环，直至系统崩溃——这个系统中，永不停歇的 “运动” 是其本质特征。

持续的改造让社会越来越极端，陷入神经质的歇斯底里。人与人相互监督迫害，人人自危，不知何时会犯被自己的 “战友” 打倒消灭。

亲情友情爱情人情被践踏一空，弱肉强食让 “权力” 成为主导一切的神，人人屈服，但权力本身无恶不可为。而整个社会变成追逐权力的绞肉机。

睁眼说瞎话成为所有人的习惯，表面道德水准高不可攀，实际道德水准则毫无底线，难以想象地邪恶和肮脏下流。人人都努力装作圣洁的神和信徒，实际上是暴君、奴隶和随时想咬死其他人的野兽。

最终，只有少数最凶的猛兽，在撕咬中爬上塔尖，享受人间血祭、神灵附体和为所欲为——即使是他们，也将一直惊惧于其他猛兽的反叛和袭击，在恐惧、谎言和孤独中渡过一生。

这样的 “天国”，就是地狱。天国难以在地上建成，建地狱则轻而易举，历史上，类似经验极其丰富。

你会发现，整个社会都处于疯癫状态——这种状态其实也是人类社会的一种 “常态”。即使在智力低下动物世界，也未必如此荒诞而不合常识。

所以，人类作为这么一种愚蠢的生物，至今没有灭绝，真的是个奇迹。

知乎用户 逗泥丸的平方 发表

我觉着就是普通的反对乌托邦吧……

多了也没什么好解读的，感觉有的人扯的好远啊。

当然个人努力还是很重要的，你们好好努力，我才能安心躺平。

知乎用户 就决定是你了 发表

我赞同这句话

不能要求一个才从烂泥潭里走出来的国家马上就变成上等人的模样，就算他宣称要建立一个美好的世界，如果有人认为地上天国只要一个仪式就能降临，那他一定是疯了

我们只能不断地去追求进步，陈胜吴广和洪秀全追求的东西已经很不一样了，1848 和 1919 年也不能一概而论，但大抵都是一群对旧世界充满厌倦的人迫不得已而发动的

我知道这些先生们是什么意思，也许未来会更像地狱，但是我已经忍受不了现在，前方可能不是天堂，但现在一定是我感觉最糟糕的时候，饥寒交迫的群众忍无可忍的时候，你再怎么劝阻他们也只会被碾碎

有人就是愿意去拿一文不值的生命去换去一个希望渺茫的曙光，而有人则爱惜自己的瓶瓶罐罐不愿加入其中，如果你真的不想让红旗升起，那你就应该让前者变少后者变多，但后者非常清楚自己的瓶瓶罐罐到底是属于谁的

就算法国大革命和十月革命的结果不是很好，但如果革命已经发生了，那么卡佩家和罗曼诺夫家的下场就是应得的，他们用生命去试探了人民的底线，不是吗？

知乎用户 天雪尘 发表

然而建立天国几乎是所有国家的立国之本。美国不也是人类的灯塔吗？

实质上怎么样不说，但是大家脑里的虚幻的共同体 - 天国不一样，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哦。

唯物主义的天国，相对其他版本困难，原因就是不是去天国，而是要在地上建立天国，而且还得实质上取得进步证明自己正在往天国的阶梯前进。

在座的各位，都很理性，但是理性团结不了大多数人，理性也不是人性的全部，你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有年老的时候，也有没有依靠孤独无助的时候，你的理性一直占上风吗？你的理性从哪里来? 你理性了别人不理性，怎么办？你的理性是假的呢？

罗教授从人性上看，可能觉得这事儿搞不成，所以要反对这个事业，但是，人类总会进步吧，都像罗教授这么想，那现在还是封建时代世袭罔替呢！

总之就是天国要有，也要建，但要一步一步来。

知乎用户 生幸尽遇 发表

这世界上本就

没有地上天国，

没有完美天朝，

没有绝对真理，

没有历史终结，

没有普世价值，

没有万能灵药，

某人两个元叙事的演讲说得就是类似的意思。

历史已经打破所有一劳永逸的迷梦。

现在再惊诧？ 这句话黑不到任何一种思潮，因此暗戳戳窃喜，简直是村通网，义教缺。

知乎用户 Erika 发表

别的地方不知道，反正你脚下的 land 指腚是不行的。咱们的是 “地”，不是 “land”，不能学西方那一套，连语言都不是一个系统的，不能 “走老路，走歪路，走邪路”。

就比如说，西方小语种、西方文史哲都是学来没用的，不如理工科大国制造厉害，什么 land，什么 paradise/heaven 都是西方的造出来迷惑咱们的词，咱们的文科就得数中文系 / 汉语言文学最牛。

马佬的著作那也得翻译成咱们的话儿才叫 “接地气”，哎~ 不能看 deutsch 版的，也不能看 deutsch 版的马佬生平，那都是西方修饰过的，算不得真本事，篡改了马佬的真人真事。

看看小 Japan 就是受了西方的蛊惑啊，拿 Deutsch 编人名，引入大量 Deutsch 词库，这不就是脱亚入欧？现在混成了西方的小弟，德匹下了吧。

知乎用户 xcj302 发表

躺平。

知乎用户 青年 vim 发表

地上确实难以建立天国，但也要避免地上变成地狱

知乎用户 冯宝宝 发表

最近要写点东西，涉及到两个经济学家的论战。作为一个提到理论就从逗比变成 serious deep thinker（谢谢金斯伯格）表示，凡不明白这个问题的你根本没读过哈耶克。因为这句话是荷尔德林（德国浪漫主义诗人，黑格尔的同窗）的原句，罗翔老师只不过在转述而已。

而哈耶克对此的论证，是让人警惕，他所推崇的自由主义在被抽象成国家与社会化的允诺之后，个人所丧失的选择权的差异的消失。无论你所说的天国还是乌托邦不过是变成平均分配的代名词，而此刻的自由变成了实质上对权力和财富分配的同义词而需要警惕。也就是说，哈耶克在强调一个理念的出发点究竟是人的自由选择并尊重差异本身还是一个披着乌托邦但实际南辕北辙的平均分配的结果。

看到这个问题下的回答之后，我突然明白教授跟我说的，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写什么，是因为他连原作者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跟股票到最后人客观认识基本面都做不到人云亦云的主观如出一辙。

知乎用户 羊习习 发表

怎么说呢，首先我很喜欢罗翔老师偏人性的思考。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第一个网络上出现的真正的诚恳的知识分子。事实上如果知识分子，甚至每个人都能做到罗老师这样子思考行事，天国就建成了。

但同时他也不可避免的暴露了知识分子群体特有的软弱性，无力感。

也因此，他接受了全人类的软弱。对人的宽容，使他认为，人类本身一大部分不能这样思考，因此天国无法被建成。

——————

其实是否建立天国，是否需要抗争，本就是人类对抗无序的永恒问题。

他不可能被建成，正因如此我们一直在努力。

他需要被建成，这正是人类文明绵延千万年，有别于一般物种的意义所在。

知乎用户 SailorPrice 发表

人类在克服自己的局限性以前，不可能创造出完美的制度。或者说因为人类是不完美的，所以他们不配生活在完美的制度里。

马认为全人类自由而全面地发展时，必须要生产力极大发展，人的思想觉悟极大进步。

想要消灭私有制，首先就要消灭家庭这一概念，男女自由结合，后代统一抚养；消灭任何形式的人类小集合，将所有人打散成单独的人，再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统筹。否则完全共有就是无稽之谈。

而这一切，必须要建立在生产力的极大进步之上。

知乎用户 带带小向晚 发表

不用多说，这就是公知。

神话描述的时代不重要，重述神话的时代才重要，罗说的话翻译过来就是: 反对先锋队

虽然知识分子都不应该相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必然的，包括先锋队内部那少部分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但是把话直接讲出来这公知的帽子带的就不亏。

反正既不是保皇党，也不是小粉红那就是公知了。

知乎用户 云端之翼 发表

这不是共识么，地上天国要求人类能够全知全能，量子力学和混沌数学告诉我们这不可能。

知乎用户 朝花夕拾​ 发表

因为人欲是与生俱来

只有经历苦难才能有机会懂得放下欲望

现在这个社会不仅吃不饱的人搞事情

连吃得太饱的人都喜欢搞事情

现在社会能力绝对能建立一个乌托邦

但是精神呢？良知呢？又有几个能跟得上？

毕竟，饱暖思淫~

知乎用户 知乎故事会 发表

继续 996，你们同不同意啊

知乎用户 smilence lk 发表

为什么理科能很简单表述的，到了文科就不懂了呢，难怪别人说文科里面的民科，比理科里面的民科多得多。

有个人跳出来说，要推翻爱因斯坦、牛顿，等等物理学家的理论基础，重建现代物理，你是不是觉得他神经病？

现在有个人跳出来说，要推翻现在的所有制度，去重新建立一套制度，你怎么就不能直觉得出答案呢。

肯定是离谱到不能再离谱的想法啊。

知乎用户 1P 和 1N 发表

意思就是，要接地气。

什么叫接地气？

一个政策，一种道德规范，一种共识，都是全体直接 / 间接参与方，博弈出来的。

换句难听的话

要所有直接 / 间接参与方，都能从中捞到好处，这个政策，道德规范，共识，才会执行下去。

知乎用户 坐在屋顶看着你 发表

反对意见走一波！

天国，就是全球政治、经济、科技、文化融合大同，全人类高度互助共荣的社会形态。

已故思想家顾准曾经说过 “天国是彻底的幻想”，因为 “矛盾永远存在”。

罗翔教授同样也认为，各国文化差异太大，人类意识形态天差地别，不可能完成统一。

他们的观点看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实则不然。

从人类目前对自然规律的认知程度来看，宇宙万物运行总是遵循一定的规律，这些规律的总和，我们可以称之为宇宙法则，宇宙法则作为一个整体，必然存在一定的基础，即**宇宙基础法则，**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 “**宇宙终极真理”。**人类对自然规律的认知程度是不断提升的，所以宇宙基础法则最终必然被发现。

完整掌握宇宙基础法则，意味着宇宙视角的开启，同时也意味着全新时代的到来。

我觉得，罗翔教授应该能亲眼见证天国的建立。

知乎用户 阿七 发表

仰慕往古的，回往古去罢！想出世的，快出世罢！想上天的，快上天罢！灵魂要离开肉体的，赶快离开罢！现在的地上，应该是执着现在，执着地上的人们居住的。

知乎用户 溺了匿了 发表

罗翔老师是一个刑法学教授，对于刑法的研究还是不错的，在这之外有一点自己的哲学思考。所以我对他的视频内容主要在乎案件的法律分析，哲学可以参考，其他的就听听。他注定是不喜欢政治的。勿封神！

知乎用户 无面人 发表

因为他是基督徒，就这么简单——

我明白很多答主借题发挥在讲什么，但脑海里总忍不住浮现某个因身在国外就不断给所在地疫情洗白的身影。

他都信闪米特三教了，你还要考虑他发言的逻辑，不仅 “上帝要发笑”，大家都要发笑了。

知乎用户 mix.jinny​ 发表

看到很多回答关于反对所谓 “左壬” 的，感触很大。

是的，我们队伍当中很多人只看了一本共产党宣言，没有系统性接触哲学。

是的，我们队伍中有投机者，有妄图借此牟利的人，每天只会喊着 “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 和特殊时期话术的人。

是的，我们队伍的结构复杂，有在校读书的初高中生，有步入社会被毒打过的 “小资”，有已经事业有成的中年人。

是的，我们转变为 “左” 的因素很多，或许是因为被某些 “形势” 所欺压，或许是看到了和课本上截然相反的资料，或许是对社会抱有怨气和愤怒。

在大部分人眼中，“左” 或许真的矛盾和无厘头，一边自诩 “接班人”，要打到一切罪恶之源，一边又在消费主义下洗脑，丧失了目的，颓废了生活。

可又有谁知道，大多数人都有一颗朴素的爱国爱民族的心理呢？

回到历史，我们看到 “青山处处埋忠骨” 被抹黑为熬资历，看到一次次决策被认为是争权夺利，看到小冰期被曲解为 “风调雨顺，人祸七分”，看到一些人阴阳怪气 “昏聩晚年”。

反观现在，我们看到了年年不敢公布的基尼指数，看到一些人天赚 208w 却不用履行纳税义务，看到在年轻人压力下的自杀被批评为 “巨婴” 行为，看到反对人为造星被直言“做题家消停点”。

我们看到了很多，能做的却更少。

我也想奉献我的一生在基层默默无闻，可一想到我现在贫乏的生活，我的软弱心理就在主导着我的行为。

我也想做做工人调查，可是一想到过去大学生被刑拘的案例，我就不敢行动。

我也一直单纯的甚至是愚蠢的希冀，有人可以大发慈悲，把一些真相公布出来，对错不论，好歹有个结果，不至于在迷雾中争论，弄得神经兮兮。

谁不想海晏河清，万世太平呢？谁又会愿意在设计平台上一直和别人 “对线”，积累下一肚子气呢。

我能力浅薄，甚至改变不了身边人，只在理想中希望，男女不在对立，工人能 8 小时工作制，农民能机械化集体生产，人民可以投身于自己喜欢的事情中。

对不起，作为你们口中的 “左壬”，我只能敲键盘，什么也做不到。

对不起，作为你们口中的 “左壬”，我只能张口闭口马列斯毛，无法付诸实践。

对不起，现在这个社会如此多的问题，都是我们导致的，我们没能力改变，却每天如苍蝇一样 “嗡嗡”，在你们眼中一定很烦人吧。

对不起，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能做的也只是在键盘上敲出 “对不起” 了。

知乎用户 毕业论文真难写 发表

无产阶级的属性是革命，资产阶级的属性是剥削更多利益。完美的制度永远不能实现，但是经历斗争总会趋于完美，资产阶级不会改变自己立场，所以你要刨除你自己的属性吗？

知乎用户 勃学家​ 发表

只要是人就必须收到法律的约束，因为人都有私欲，一旦控制不住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知乎用户 小猫咪 发表

现阶段真的很不能，肯定不能啊。

但是有时候我在想，真的不能吗？

未必。

以某教为例子，严苛的教义，必须的遵守，违背的剔除，永远保持组织的纯洁性

这，不就是一个天国吗？

必须要明确的是，多元社会多元价值观是不可以存在的，婚姻→继承→阶级是必须要消灭的，自由是不可能存在的，监管是不可能不存在的。

那么问题就很明确了，类似赛博朋克的社会，但把资本资本家全部消除，同时社会的前进与科技的发展与星辰大海作为统一的目标，整体在人工智能（伪所谓强人工智能我认为是不可能实现的）的明确的规则下开放，取缔婚姻阶级与资本，每个人都自由的发展且没有后顾之忧也不需要为某些假装高尚的目标而奋斗，且接受的是同样的由管理者组织的教育，且把不符合要求不符合社会既定规则的剔除，那样的社会，是不是类似地上天国呢？

当然对于不接受这样价值观的，当然是地狱，可对于接受的，不也是天国吗?

很反感所谓的人性，在我看来，人性就像喉返神经、尾椎骨、阑尾，是进化的一个残留。

人的进化历程，就是一个逐渐战胜生物性的过程，先取消兽性，再取消人性，然后取缔感性，留下纯粹的理性，最后取缔理性，只留下纯粹的存在，与世长存。

不能在地上建立，那就去天上，奔赴星辰大海。

知乎用户 第四天灾​ 发表

阶级斗争存在的原因是阶级压迫，只要有压迫，就会有斗争。不管右右们如何污名化阶级斗争，这一客观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知乎用户 普通小孩 发表

我大概能明白他的，不建地上天国是什么意思，也许就是暴力改造社会属于非法的意思。到底非法与否且不论，讨厌暴力杀人是一个长期生活安定的人一个生理反应。

但是我不明白，非暴力杀人是非法还是合法？如果非暴力杀人太多，再合法也要受到惩罚，尤其是在中国，证据在朝代变迁表里面写着。可悲的是，印度美国这样的，非暴力杀人惯犯的国家太多，我们这样的国家太少，太势单力孤。即便如此，中国终究是中国。

如果他不赞成 “无不公无剥削” 地上天国的想法，那么也应该不赞成完美的保守主义地上天国，还应该不赞成彻底的自由主义地上天国。不双标是法律工作者应该做到吧？如果他做到了，是不是就应该根据自己吃的是中国的饭，来接受中国的反抗传统？

两千年前即便是道家，甚至是比道家更迷信的方术，都只承认存在未知的客观力量，默默影响着世界，从不承认有主观意志的神。儒家墨家法家直接就是否定神，或者把神当做自己的哆啦 A 梦。各位仔细想想，他们真的是在针对从来没人见过的神吗？

不是吧，只要他们不是精神病，那他们就是在针对人能看得见的贵族和君主。这就是中国先贤的遗志。“你们这些狗东西，草菅人命鱼肉百姓，只是因为你们不仁不法不善，是因为你们的命好，而不是因为有神来到皇宫亲自认证你们血统高贵，不是因为你们的种。”

在此以后，但凡受过教育的中国人，只信命不信种。即便真的遇到豪门贵胄，也会说是他这个人本身是命好，才生在这样的家庭，如果我也命好投胎到那里，肯定比他强。从来不会认为一个人等于他的职位，也不认为一个人等于他的姓氏，更不会认为一个人等同于他的优势，这就是民意的底层逻辑。等到豪门贵胄非暴力杀人太多，人们便会把他的性命和命运都夺走。马克思主义来到中国以后，一些人连命都不信了。不仅和以前一样不信个人成就的命，也不信国土沦丧的国命，甚至不信社会弱肉强食的命，这都是一脉相传的。

从孔子敬鬼神而远之开始，走上不信种的中国人，迟早要走向不信命的路。如今已经在新的长征，只是太难走。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把孔孟老子墨子韩非甚至方术士打成文革始作俑者的，流汗黄豆 JPG。

说句实际的，我赞成罗翔通过一件件小事改良社会的心思。但是不论他认同与否，中国人仍然是中国本身，即便不走马克思主义，也仍然会是偏向激进的，绝对会更像俄国和法国而不是英美印度。保守主义这种充分优胜劣汰的自由主义，必然成本巨高，得到的民间配合会非常少，关键还会断送了祖国，西晋、北宋和民国就是例子。如今我们仍然远远不是保守主义思想的国家，只是吸收一些经验而已，希望以后也不会。

仅仅是为了减少非暴力杀人的数量，从实用角度出发，地上天国都是可以提的。有没有用另说，提总是好的。

知乎用户 羽晓舟​ 发表

打比方，就像很多知乎影评人一样。把所有电影都喷成垃圾，然后让大家看他拍的电影，比他喷的那些东西垃圾多了。

知乎用户 礼赞那罗延 发表

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僧者本人，佛者超人（好吧，就是那个搞事的霹雳布袋戏），郭德纲也常说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人只能建立人国，不能建立天国，因为你不是神仙，你有七情六欲，有缺陷不完善。建立地上天国，那是不是就要人人都得是道德完人，那不完怎么办？

而且，这个天国谁说了算，既然没有神仙，就只能由神仙代言人来，那这些代言人是不是就有了绝对得权威，谁又能管得了他们呢。

知乎用户 和王 4 发表

这只是他的其中一句话。

翻译一下，不能不考虑现在情况下一次性建立新的制度。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知乎用户 我是李大头 发表

其实按白话来说，就是我们的法律的制定，要符合现在的实际情况。

我们不能对司法有过高的要求，定立的一个个法条都是高大上的或者是过于繁琐的，无法付诸执行的。

从理论上看，一个个法条可能有着无与伦比的意义，推动我们社会的前进，社会的发展。

但当这些法条无法付诸执行之时，将毫无意义。

最后也会变成法律上的僵尸条款。

我们不能对人性抱有过高的期待，因为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你抱着考验人性的目的去对待人性，得到的一定是让你失望的结果。

前几天刑事疑案课程的郑泽善老师，在微信群里提出一个问题。

见危不救应该入刑吗？

有同学说应该入刑，理由确实很充分，这个我承认。

但真的能够在司法上付诸实践吗？

有实现的可能性吗？

不从理论上来谈那些高大上的建构和利益冲突问题。

就从实践上谈，如果当不特定多数人为犯罪主体的时候，该如何入罪？

比如去年有一个例子，一位女士倒在了斑马线旁边，中间经过了三次红绿灯，从斑马线上路过了上百人，没有人把它扶起来。（这个社会说人性冷漠也好，或是说人们不再善良也好，但当善良的人一次次被伤害之时，一次次被扶起来的人伤害时，我们是真的不敢扶）

回到本案，如果说见危不救入刑的话，那么这 100 人是不是都要被定罪？

你如果是路过的人，你服吗？

所以才说不要在地上建立天国。

这是我对这句话的理解。

知乎用户 皮皮皮斯顿​ 发表

苏联领导人坐火车旅行。铁轨到了尽头，火车停下。
列宁号召：“立即发动无产者搞星期六义务劳动，修铁路，直通共产主义！”
斯大林抽着烟斗，严肃地下令：“给我调 100 万劳改犯来，修不通铁路，统统枪毙。”
赫鲁晓夫敲着皮鞋喊：“把后面的铁路接到前面去，火车继续开！”
勃列日涅夫挥舞着双手说：“坐在座位上自己摇动身体，做出列车还在前进的样子。”
最后，戈尔巴乔夫沉思道：“把火车拆了，到有铁轨的地方再拼装起来。”
于是苏联解体了。

苏联尚且不是说建地上天国，只是说共产主义已出现在地平线上，最终逐渐被这个天国梦绑架。

这种情形我们应当也深有体会，所以我们说现在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这种例子放到生活中也是很有指导意义的：凡承诺他人办成某事，最好不要承诺地太满太急，倘若办事途中发生意外（其实大多数时候都会有意外），事情结果要打折扣或者延缓了，责任可就压到我们头上了。

归根结底，

第一，天国不可能建立。现在不可能，将来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

建不起来天国，不仅在于我们无法达到天国的某项标准，更在于我们根本无法知晓天国的所有标准。倘若把天国的标准以手册的形式一条条写下来，你觉得需要多少条呢？

所以我们只可能无限靠近天国，却不能达到，就像数学的极限。

天国虽然不能建立，但也并非没有意义，它指明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方向，是非常适合作为理想存在的。

但，这就带来了不能建立地上天国的第二点。

第二点，这种不可能实现的理想不可离我们太近。就好比伊卡洛斯不应当靠近太阳。

古往今来的进步者，正是被天国理想牵引着，被给予动力，带领社会发展。如果这个理想太近，还能给予进步者牵引力吗？恰相反，还会给予阻力。

进步，即意味着有问题。离天国越近，问题就该越少，更何况事实注定了我们不可能离天国近，只能在政治正确中离天国近，那政治正确中问题也必须得少。

一个不允许问题存在的社会，首先不可能没有问题，那其不允许问题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在这种地上天国中，人们只能把力量维持在粉饰天国之上，进步理想被压抑消磨，或许剩下的就只是一己私欲了。

人的身体生于不能长久的血肉，人的意识对万物的认知也无法摆脱后验，这就注定了人们无法真正获得一切蕴含着无穷的事物，这可能就是人们总是追求永恒与完美的原因。

追求总是好的，但应该牢记四个字：实事求是。

知乎用户 废土拾荒客 发表

“在六月的日子里，一切阶级和党派都团结成一个维护秩序的党来反对无产阶级——无政府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党。它们从 “社会之敌” 手里 “救出了” 社会。它们选择了旧社会的格言 “财产，家庭，宗教，秩序” 作为自己的军队的口令，并用 “汝将以此获胜！” 这句话激励反革命十字军。从这时起，那些曾经团结在这个旗号下反对过六月起义者的政党中的任何政党只要企图为自己的阶级利益而守住革命的战场，它就要被 “财产，家 庭，宗教，秩序！” 这一口号所战胜。每当统治者集团范围缩小时，每当比较狭小的利益压倒比较广大的利益时，社会就得救了。任何最单纯的资产阶级财政改革的要求、任何最平凡的自由主义的要求、任何最表面的共和主义的要求、任何最浅薄的民主主义的要求，都同时被当作 “谋害社会的行为” 加以惩罚，当作 “社会主义” 加以指责。最后，连那些 “宗教和秩序” 的最高祭司自己也被踢出他们的皮蒂娅的三脚祭坛，半夜里被拖下床，关进囚车，投入监狱或流放；他们的神殿被拆毁，他们的嘴被封住，他们的笔被打断，他们的法律被撕毁，这一 切 都 是 为了宗教，财产，家 庭 和 秩序。一群群酩酊大醉的兵士对那些站在自己的阳台上的资产者即秩序的狂信者开枪射击，亵渎他们的家庭圣地，炮击他们的房屋以取乐，这 一 切 都 是 为了财产，家庭，宗教和秩序。最后，资产阶级社会中的败类组成为维护秩序的神圣队伍，而主人公克拉普林斯基就以 “社会救主” 的资格进入了土伊勒里宫。”

- 马克思《路易 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

是的，确实是不能建立地上天国的，只能建立法兰西第二帝国即波拿巴政府。【滑稽】

知乎用户 噗噗 发表

能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首先要明白理想的天国是什么样的。

比如说，一个比较普遍的看法是人人应该都是平等而且自由的，人与人相处是不应受到金钱、外貌、家世、权力的枷锁限制的。众所周知人类社会是处处充满了枷锁的，解开这些枷锁人才能成为自由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人。但这里的枷锁并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仅仅是你们认为的金钱之类的浅显的东西，而是包括社会组织例如家族、社会习惯、风俗、语言、文化等人类社会的一切产物在内的东西，人类习以为常的社会中的几乎全部产物，都是限制人类自由的枷锁

例如甲乙相爱，显然家庭条件不应该成为限制。更自由的人会说，种族也不应该限制爱情，中国土木打灰人爱上了非洲黑姑娘，社会应该祝福他们。但真正的天国的爱情，并不仅仅在于这些，而是也包括性格、谈吐、生活习惯，也都不应该成为限制条件。因为显而易见，性格、谈吐、生活习惯主要是由家庭和父母培养出来的，父母的阶级地位越高，子女的这些方面的素养往往也会更高。所以，即使你说，我爱他，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只在于他的性格与我契合，这仍然是阶级社会的不平等和不自由的体现。

天国的爱情，应该而且仅仅应该是甲爱上了乙，只是因为乙是乙，没有任何其他因素。因为人人都是平等的，所以甲乙丙三人其实都是一样的自由人，三人并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任何人和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排列组合。

知乎用户 阿鸿 发表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为什么这种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的论调被人们广泛相信。

诚然，天国不是单纯依靠制度而存在的，但就人类目前的认知和科学水平，我不知道有什么自信说出这句话

知乎用户 MengL 发表

指的是，资源有限，人的欲望无限。从这个可以引申出很多的东西来。

知乎用户 弗兰肯的坏游戏​ 发表

先说立场：肯定罗翔老师的普法贡献，反感他的思想。

罗翔和胡锡进，李开复本质上是一路人，也就是 “站对了立场的公知”。

罗翔老师的思想，其实在他的书里表达得很明确，只是他很爱惜自己的羽毛，发现情况不对，就会立马住口而已。

但是住口，并不代表他会改。

我也无意要求他改，也没这资格。

但是我必须得说，从以往言行举动来看，他其实是很向往美国体制那一套的。

我建议他可以多读读毛选，只要他屑于去读。

或者至少了解一下东西方不同的历史，跳脱他的精英主义角度。

其实很容易总结出来，无能的小政府，和极端的大政府，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要觉得左不好，右就一定好。

以上。

知乎用户 火车王托马斯 发表

这话说得其实挺悲观主义的。特别是罗翔教授一个学法的人更能理解法律是道德的下限。不能指望靠法律制度塑造出乌托邦。

但是这话说出来歧义太大了。科学跟宗教比最大的弱点就是缺乏终极关怀。人死了以后只剩虚无，那么人对死亡的恐惧将无比巨大。如果地上天国建不成，有需求的人自会投身于宗教寻求天上的天堂或者轮回转世之类的精神寄托。

知乎用户 狼肚肚 发表

就从基本的字面意来理解，这句话其实没什么很严重的问题。甚至于能否算作是道德性的呼唤都是值得探讨的，某种意义上还是在展现并一个他个人的认知和其所了解的情况。

如果有人曾经看过罗翔往期的视频的话，罗翔常常提到的观点就是 “人性是幽暗的”，我们没有办法做出让人类社会不存在罪恶的保证，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单纯的依靠人类自觉自愿的维护社会的运作，那么就需要存在法律纪律和类似的强制性规定来进行约束，这样的约束并不是消除罪恶，而是将罪恶依靠制度遏制。

所以说为什么在他的认知中地上天国不存在，即使在资本主义制度和其依存物全部消失后，真的所谓实现了自由人的联合，消除的也仅仅是由于资源稀缺引发的冲突和矛盾，没有人能够保证所有的恶意和冲突能够被消除，那么基于这一层面，做出保证的人反而就很可疑了，许诺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目标，这算不算的上是一种敷衍? 一种欺骗? 这个问题反倒和生产力关系不大了，不管生产力发展到什么水平，我们总是要面对此类问题。

当然有些人可能认为他是借助否认绝对意义上的善来否认相对进步，否认社会构建和相对的社会改良的可能，进而遵循保守主义的路径回归自发秩序，来为某些存在进行辩护，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单纯依靠题目中单薄的文本还不足以做出这样的论断，一定要揪住不放，那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破腹验粉罢了，就算你真的能猜中他是怎么思考的也是一样的，只要他不说出来，那么谁都无法给他下论断，思想罪在这里是不应该存在的。

最后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基于这句话进行分析，立场先验论终究不是有效的批判手段，因为你是 xx，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道理，这样合适吗? 当然，我不觉得这样做是一种错误，我们都有资格表达个人的观点和立场，但是我想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此，不断重复这些标语和已经进行过无数次的陈词滥调，最终在具体的社会实践中也还是浅尝辄止。

取匿了

知乎用户 VBETH 发表

现在的中国相对于晚清也算得上地上天国了。学法的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是保守主义者，而且是英美保守主义者。网上经常看到本土保守主义者大战英美保守主义者，粉红大战公知。我们这个民族确实是很保守的民族。

知乎用户 爱学习的小学生​ 发表

罗翔作为法官律师，更多的看到的是人性的恶。

知乎用户 加藤惠 发表

因为现阶段不存在地上天国这回事

知乎用户 玄虚散人 发表

不要反抗，安心等死，死后自有天堂，下辈子转生婆罗门。

嗯，我是在说现在的印度。

知乎用户 jack zhang 发表

特权阶级，既得利益者就是地上的天国，这个天国普通人进不去的，是以剥削普通人为基础建立的，所以是不长久的。虽然说不要在地上建立天国，但是几千年来，所有的人都想在地上建立天国，没有例外。而且都暂时成功过。

知乎用户 rxcrd-cemm3​ 发表

（本段为补充，分割线下为原答）

看了一些回答，我感觉很多人是对理想的社会存在误解的。

首先，必须肯定，人是自私的，而且人是不同的。所以对人改造让人人利他，或者基因工程量产工具人的想法，我是否定的，当然我不能说不可能。

人永远是社会的主体，而非机器。理想社会的前提，是生产力极度发达。什么是生产力极度发达，我们可以简要表诉如下：假设一个人基础生产力是 1，消耗是 1，工具对他的放大效应是 10，那等于一个社会只要有 1 个人干这货，社会的需求就满足。那么如果这个放大效应足够大，那么社会上人人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已经足以满足全社会的需求，这就是生产力极度发达。

在这个模型下，每个人都是自私的，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懒人废人一说，不过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生态位给他们罢了，而这就是工具的放大效应不足导致的。理想的社会，是大家在自我实现满足的过程中，让社会达到一个和谐态。

然后还要顺带批驳一点，就是人的幸福来源于人比人。实际上，我肯定人比人作为一种满足感的来源的客观现实。但是人的本质是自我实现，以人比人取悦自己，不过是为了弥补无法自我实现带来的空虚罢了。

当然，以上说的如果认为不对，那请你保持你自己的观点。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先知没有神，人人都是自己的神，不要轻易被任何一个人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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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罗老师话很中肯，中肯就是他同时肯定了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两派。

理想主义的实现，前提一定是一个理想的前提。如果脱离这个前提，那就是否定了量变，成为了一种主观的唯心主义甚至还是不自洽的那种。

现实主义的问题在于，如果没有理想做指引，现实主义的解构必定导向虚无，即：万物无意义。因为理想主义描绘的东西，距离实现往往是以百年甚至千年为量度。在彻彻底底的现实主义者看来，当前人们为了靠近理想中天国而作的努力都是无意义的，因为不能改变当下。实际上能不能改变呢，其实是能的，但是这个变化非常微小，在现在你很难诞生一次类似工业革命这种级别的大进步，或者说工业革命这种级别的进步也是以百年为亮度的积累催发的。

“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既不否定地上，也不否定天国，是真正智者表达。

知乎用户 keySMILE 发表

我来个中二的回答。

银河之国早已降临地球，其降临之处命为银河之水。

我们作为银河之国的后裔，是不屑于搞什么 “天国” 的，这是自降身份。

天这个东西，还要靠我们炼石去修补。如果有天国，可能是我们留在当地的运维团队吧。

知乎用户 默默 发表

我们的确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 —— 但也别让我们只能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你们建立天国

知乎用户 我爱吾德​ 发表

就是人间没有乌托邦。理论应用于现实时要考虑实际。

知乎用户 爱的华尔兹 发表

罗翔的意思是，

试图在人间建立天国是不可能的，所以做这种努力的人反而可能会对人间造成破坏。

这是正确的。

但是这个理论有个前提，这是站在人间的角度看待问题。

如果在站在地狱里看。那完全不是这回事了。

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和一些麻木看客，总是污蔑那些试图做些什么人，说他们想在地上建立天国。

我建议跟他们不用解释什么，

如果一定要解释，那就可以说，

这不是在试图在地上建立天国，这只是在破坏地狱。

知乎用户 笑尽一杯酒​ 发表

听了几节罗老师的课，讲课很生动。

但罗老师作为法学老师，免不了职业病，论经，公开课已经很明显了。

罗老师的思想，不属于公知范围，但也不在马列之行。

只希望罗老师，教书就好好教书，讲课就好好讲课，少扯些他扯不动的东西。

知乎用户 Tallarn 发表

那请问罗教授是怎么在地上发现 “正义” 的真理的？

知乎用户 达秦​ 发表

自由和平等不可兼得。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地上天国，是一种生产关系。

罗教授这么讲，说明对人性持悲观态度，认为人类的生产关系，不能超越物质需求，而达到精神升华状态，也就无法进入天国形式。

这么讲肯定有道理，因为如今的物质财富，早已经足够供全人类衣食无忧了，但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食不果腹，有些人则穷奢极欲。

这说明不是物质不够，而是分配不公平。但想要改变分配方式，温情脉脉是不可能的。漂亮国财富增长二十倍，底层却越过越差。

物欲无法消除，这种现象就不可避免。

而物欲是基于本能产生的，本质是为了繁衍后代，即强大的个体拥有更多交配权。不论压迫还是剥削，本质都是强弱关系表现形式。

只要人类的繁衍形式不变，完全消除私欲是不可能的。想要人人都成为圣贤，就只能让他们看到更远大的利益，即精神世界的利益。

只有人人都没有了后顾之忧，才有可能静下心来去感受精神世界，才有可能在不改变繁衍方式的状态下，减少对物欲的渴望程度。

所以改变分配方式，是建立天国的关键。

耶稣在犹大身上，看到了神的光辉，所以私欲并不可怕。建立天国并不要求人人无私，而是要让自私的人，看到更大的利益而已。

知乎用户 小木​ 发表

没什么意思。

是的，就是没什么意思的意思。

我只有一个建议，如果当你不知道真假，不懂如何判断的时候。

多听教员的话，

少听教授的话。

理想国或者天国，是人类永恒的追求。

能不能建是能力、时间和历史的问题，不是什么教授可以评价和定义的。

而去不去建，是思想觉悟的问题。

知乎用户 不要加标签 发表

因为地上还有他人，你的天国可能就是别人的炼狱。

作为地上的人，这个天国你把握不住，还是交给飞走的人吧。

知乎用户 申由甲​ 发表

这句话我没好好研究过，但道理到了一定程度都是相同的！罗翔的意思很简单，就像说你不可能拎着自己的头发飞起来一样。。。就是字面意思！这个世界始终就是一个世界，既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地狱和天堂都在人间。鉴于罗翔是法律教授，那他的意思就是，我们不是以法定恶，而是以恶定法！法律消灭不了罪恶，法律能做的是让罪恶有法可依。

知乎用户 昨晚和猫 发表

简单说就是理想可以美好，但是我们仍要落脚现实。

我第一次体会到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是因为论语，没错，就是孔子的论语。书里写了很多为人处事的准则，君子如何小人如何。有阵儿我甚至自责，我是个俗人，没办法向论语里君子那样言行思考，我是小人…

后来经历的人事多了发现书里的君子放在现实生活中那是圣人，小人才是普通人。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依然不应当放弃对于美好的追求。毕竟古语还云，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知乎用户 豆豆 发表

风控类专业，个人认为自己这个专业和法律有点像，地上能建立的不会是乌托邦，是实实在在的砖和土。人只能按照自己的砖和土去想象天国，可是也许天国根本不用砖和土呢？这个问题可以去看看科幻电影的发展。

知乎用户 水浪​ 发表

有些答案还是在我之上 众生平等, 在我之下阶级分明的路子, 无非是换一群既得利益者,

已知, 既得利益者不可能放下手中利益.

那么必然就要没有既得利益者, 或者人人都是既得利益者, 或者, 人人在过程中已经获得了利益.

因此不能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为了斩杀而斩杀, 斩杀只能杀人, 杀不掉无形意志, 说白了, 换个人做位子, 但位子还在那里.

位子是什么, 为什么要有位子, 位子从哪来.

得用无形意志对抗无形意志, 持久战, 不要想着一劳永逸.

说白了想建天国的老把自己当救世主, 觉得自己一出马, 万事皆定, 还是个人英雄主义.

你想当拯救者, 那就必然有人是受害者, 受害者怎么建立天国? 除非受害者认识到这一点, 自己救自己.

圣人死, 大盗止,

知乎用户 Forewalker​ 发表

矛盾永远不灭，用佛教的话来说叫 “众生皆苦”。

什么叫天国？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理想中的不存在矛盾的极乐世界。所有 XXX 和他们的乏走狗们，都没有理解马师的真实意思，真正理解马师的都在历史教科书上印着，高中生都知道翻到哪本书哪一章可以找得到。

马师自认是某天国人，所以马师的理论就是创造天国？当然不是。所谓的 “终极社会形态” 没有矛盾吗？当然有。生产力极大提高，物质极大丰富，人的生存发展需求能被充分满足。这不是天国，在这之后必然有新的社会形态出现。马师也没有说何时为历史的终结，只是站在先进生产力一边，马师那个时代 “滋油皿煮” 已经太腻了，已经有人抗议要换个口味了，马师就设计了满汉全席的食谱，至于食材？我都放在那里了，自己去找吧！

现在有几个三流厨师给满汉全席里面加了道煎恐龙蛋，然后说 “恐龙灭绝了，满汉全席做不了了，所以满汉全席是垃圾，我们滋油皿煮才是天下第一名菜！” 他们餐厅里出来的人当然说好吃，因为有些东西他们没吃过。至于为什么……

不过说真的，以中国人的脾气，迟早为了这道煎恐龙蛋搞个侏罗纪公园出来，到时候满汉全席又得加一道菜。其实现在中国人就在往这道满汉全席里加菜，不过你懂的，众口难调嘛。

知乎用户 少年变老迈 发表

对于往往伴随着运用类比、比喻、象征等手法，需要在特定语境下才能把握其含义，且其含义会随语境、诉说者目的改变而轻易变动的模糊表意而言，人们的争论不会对人们产生争论所为解决的问题有什么建设性贡献。

“天国” 无疑是模糊表意，在人们争论的过程中，“天国” 的具体指代就如同任人摆弄的宠物，人们尽可以仅凭自身的偏好将它摆弄成一个好姿势，但这对解决问题没什么鸡蛋用。（我上面这句话也是模糊表意）

从宣传角度来看，这种表述方式倒是会起到挺好的作用，但若是想进一步跳脱出宣传套路，试图直面该表述方式背后诉说者思维中真正指代的概念，那可就想太多了……

依个人习惯而言，面对这种表意模糊但一眼扫去就不大喜欢的观点，直接扣帽子论屁股就行了，情绪输出这种事就怎么爽怎么来呗。

知乎用户 杜子垩 发表

因为自由主义的地上天国基本已经建设完成了，自然不可能容忍其他人取而代之。

知乎用户 渺远的夸克 发表

左派右派的讨论一定会走向人性论可以预见，因为他们认为人不应该有人性应该是别的什么性质然后推导出理想国不存在所以不该奋斗的话，这套话术见多了。

人性 什么应该定为人性，什么不应该定为人性呢，就因为人是人所以人不能追求理想国，不能追求幸福。这套论述继承了佛经，因为人生来就是罪恶所以该念佛赎罪，那请你们多念念佛，好让身上的罪恶少一点。

人都无法定量衡量善恶又何谈衡量人性，左右人如同人性一般有一体两面，那么人该不该约束自己的另一面呢，天使于恶魔是当天使还是当恶魔呢，一边说着你要当天使一边又说你必须得成为恶魔，你不觉得可笑和矛盾么？资本主义的思想一方面认为人应该是道德的，神圣的然后一方面又让人成为恶魔。好家伙好话赖话都让你们说了。可不嘛，不拿起人性论就无法保护自己的私产，不提倡道德论无法保证自己私产的合理性。可笑可笑，欺负老实人罢了。

再批保守主义，既然人欲望不能控制那必然导致社会资源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可是由于欲望是无尽头的所以这些人必定会获取更多资源，然后人民堕落到深渊，因为人的最基本人性是生存所以必然会产生推翻旧朝换新朝的现象。所以这就是右派奉为圭臬的人性论？右派说社会会趋于稳定民众不会没有生路，这是就于之前人性论的欲望是无尽的矛盾了，右派说即使人会死但是统治稳定，那更是违反人性了人活着才是最大的人性，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死者可乎？然后又说可以通过思想摄制达到统治，那就与其人性不能改变之论相悖。所以说人性论荒谬或者保守者荒谬。

知乎用户 JiuniangYZ 发表

高贵的 “自由主义者” 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他们嘴里 自由市场岂止天国？简直跨次元法则

知乎用户 谜语人伊文斯 发表

因为天国就得待在天上才能叫天国。建在地上的，再怎么美化那也是地上国家

知乎用户 球面平行线 发表

根本没有绝对的天，相对于其他星球的地，地球的地就在天上，所以，说不能在地上建立天国是不对的。因为只要是能在天上建立天国，那就是能在地上建立天国，否则就是在什么地方都不能建立天国了。所以罗教授反对在地上建立天国，也就是在反对在天上建立天国，也就是反对在任何地方，无论是地上，还是在天上建立天国。

当然，值得提醒的是，建立天国是不能使用暴力的，用暴力无法建立起天国。

知乎用户 曹 YY 发表

很多高赞回答在说建设之难，要做点事太难了，根本无法无法面面俱到，众口难调，愚公移山…… 所以无法建成天国。

我认为恰恰相反。

比建设更难的是管住自己的冲动的手，不要什么都想管一管，看啥都觉得特别乱。

成年人都知道，单位里最重要的能力是 “会来事儿” 只要能描述一个高大上的项目说服了该说服的人，那资源就能跳到你手里，你也就跟着高大上了起来，至于能不能面面俱到什么的，反正代价又不是我自己……

物理里就是永动机，不要嘲笑搞永动机的不懂物理，等人家拿到了亿万资金就会反过来嘲笑你不懂经济。

至于这个领域里，就是天国了。天国好不好，谁都知道天国好，但是一旦号召大家都去建设，那你首先得问问谁是 “大家”，谁是 “代价”。

知乎用户 创造条件也要上 发表

有那么难回答吗，一大堆理论，直截了当点不好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是客观现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往往是最美好的愿望结出了人类最苦涩的苦果

不顾实际只凭主观愿望，往往导致巨大的灾难不管是社会灾难还是自然灾难，人类历史上比比皆是

居然有人在那给罗老师扣帽子，说什么罗老师保守啊，自由主义呀，什么什么的

我最反感的是一堆人只要是自媒体正能量名人他们就要批倒批臭，反对罗翔老师等人，提出一堆恶臭问题，你说背后没有外国颠覆势力，鬼都不信，什么金灿荣呀，什么温铁军，陈平呀，这些有水平的老师都要打倒踏上几只脚，反帝的喉舌观察网，也要批判抓住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错误，说什么反帝不反资，你要是拿着放大镜看人谁都是粗糙的，谁不是错误一堆，自己水平不够

他们有些言论不对，你就事论事就行了，非要批判他们说他们一无是处，这就太过了，而很多人就是冲着批倒他们去的，不是为了他们的言论单纯因为他们和爱国扯上关系

原回答不删除这个是我 8 月 22 日看到的罗翔的一些黑料，大家有耐心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之前是在没看到大家举出什么过硬的黑料就觉得大家在没事找茬罗翔，抱歉

抽烟的北极熊：如何评价中国政法大学罗翔教授？

知乎用户 吕小蒙 发表

宣称构建天国容易，真正建起天国难。

毕竟嘴上两张皮，你可以说建，我也可以说建，几乎不耗费体力和精力。

真正想建起天国的人，只会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往前。

皇帝挡路，就拉他下马；

地主挡路，就革地主的命；

资本家吸血，就没收他们的财产；

官僚横行，就革职查办；

你们不是土地兼并吗？我就把土地收归国有，然后再分给农民。

你们不是剥削工人吗？我办国有企业，抓住经济命脉。

你不是官官相护吗？我给你异地任职，频繁调动。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莺歌燕舞，每时每刻都是生死斗争。

你不能比别人多想一步，不能比别人多做一局，不能顶着漫天飞舞的苍蝇和呱躁的闲言碎语前进的话，所有的豪言壮语都只是空话、套话。

要想取得革命的胜利，普通的策略是没用的，只能用阳谋，就是那种我知道，我也告诉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我会这么做，但是你却没有办法阻止我。

只有这种手段，才能迎来真正的胜利，其他的所有办法，都毫无用处。

天国是要建的，只是真正要建天国的人，从来不会把 “天国” 挂在嘴边，只会默默的放在心里。

知乎用户 是坤啊 发表

就像你喜欢的人没有喜欢你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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