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举报】清华博导仇军要求学生为官员写博士论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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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名举报】清华博导仇军要求学生为官员写博士论文（一）

作者：李睿

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北京市纪委，全国网友：

现将我所知道的材料提供给你们，本材料分三部分：第一部分反映清华体育部博导仇军要求博士后、博士生为他人写博士论文，不从即打压，另有违规收费等经济问题；第二部分反映清华学术委员会称此恶性学术不端事件无问题，以及清华纪委避重就轻判糊涂案；第三部分反映事发后说客的表现，并根据情况补充内容。

材料一：关于清华大学体育部原书记、现体育学博士后流动站负责人仇军恶性学术不端及其他问题的举报信

清华大学书记、校长、学术委员会、纪委：

我自2013年11月至2015年9月于清华大学体育学博士后流动站从事研究工作，期间了解本人合作导师仇军恶性学术不端及其他问题，现举报如下：

1 恶性学术不端

1.1 安排博士生博士后为其他博士生撰写博士论文，或安排博士生撰写单篇论文以其他博士生名义发表，以便后者顺利毕业，这一情况当下仍在继续；

1.2 自创“所有博士生博士后都必须发表篇论文，这篇论文得把导师名字列于第二作者”的体育部潜规则，利用清华“导师第二作者也算导师成果”的规定，将学生成果为己所用。事实上，还有很多成果他为第一作者，学生为第二作者，但均为学生操刀；

1.3 如果有人不听从安排，不为其他博士生撰写博士论文，则仇某会用各种方式打压此人，如给脸色看，如找理由拒不签字，如在答辩会上以答辩人穿衣戴帽不当为理由攻击答辩人。总之，他会制造种种障碍，再把这些障碍说成是清华博后办或其他老师的意思；

1.4 其《西方体育社会学：理论、视点、方法》引用大量英文文献，而仇某本人根本不懂英语，此人在公共场合并不讳言自己不懂英语，甚至在说到这点时还颇有些洋洋自得。仇说时旁边一干听众就只能不尴不尬地赔笑。那么问题来了，不懂英语如何能看懂英文著作并写成专著？此书为仇某安排一众学生为其炮制的伪书。

2 其他问题

2.1 清华大学规定招收博士后，导师需要缴纳5万的培养费，这笔钱一般会转嫁到博士后头上，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体育部招收博士后，无论是谁，每人都交6万，那多余的1万哪里去了？仇某说交6万是学校的规定，我询问其他学院导师及博后办工作人员，均说学校收5万，且博后办表示，财务系统设置根本交不了6万。此人会辩解6万是横向课题费用，但横向课题太麻烦，为此没走横向课题程序。问题又来了，就算横向课题是6万，但既然没走横向课题，那导师只交5万，如何能交6万？

2.2 在仇某安排我为某博士生写博士论文之前，仇某为我解决了部分路费及学术会议费用（拉拢不成后，态度突变，找种种理由，不再解决任何费用），共四五千元。我后获得一项部级课题，经费一万元，我提出让仇某给我发票，为其报销五千元费用。我原意是让他给我路费等发票，但给我的发票共5张，每张都精确地开到960元以上、1000元以下，如978元，名目为检测费等。因发票数额不合常理，正常应该是4张1000整，最后1张九百多，我怀疑这是虚开的发票，又因为财务制度可能专门检查1000元以上发票，开成978元可避免被查。

3 成功秘诀

仇某学术水平低劣（十几年来，论文基本都由学生写好他挂名。他会说以前有论文，但一二十年前的论文，水平低得现在都没法看。谈学术话题永远不超过三句，然后就打岔、沉默、用诸如“多利用清华资源，有很多老师”搪塞——刚开始我很不解，后来就明白了：他本不懂学术，就靠学术不端上位，和他谈学术不就是为难他吗？）、学术道德败坏，但在清华内曾为体育部书记，现为体育学博士后流动站负责人，在清华外又博得虚名实利，其成功秘诀何在？

3.1 “善于利用清华资源”，仇某告我此句。这句话本无问题，但在仇某这里，就有了新的意义，也即利用清华金字招牌，招来最优秀的学生，供其所用，撰书撰文。

3.2 但有了学生，还得有策略才能搞定学生。于是要收买人心，要威逼利诱。如每次聚餐，大肆赞扬每位学生（这是有条件的，如果不参与学术不端，他就对其轻描淡写，甚至假装暂时失忆。）此为“言贿”，但学生言贿老师常见（如在论文致谢中），老师言贿学生不常见。如果不指望学生为其撰书撰文，又何以如此？

3.3 利诱，主要是借助其为各类课题评审人之便，为学生争取课题，使学生欠其人情，如果他手上就有待审的课题，就会问你报没报，如果进了会审，他左右斡旋，立项就更没问题了。他学生也学会了这套，如学生在有课题评审机会时，会短信问仇有没学生报，报的是什么题目。如此玩弄学术制度，让匿名评审制度形同虚设；

3.4 威逼，如给脸色看，吓唬对方，如声色俱厉地为自己学术不端辩护，好像有罪的是对方，如逼迫我提前2个月出站（我本来11月入，11月出，他逼我9月出，为此他还找博后办那个女负责人帮腔，女负责人原话：“谁在乎那点钱呀！”），我最后2个月的工资没了（一、收博士后6万而不是学校规定的5万，二、逼我提前出站两月，没了两个月工资，两月工资合计至少1万；三、给清华发了10篇论文，立项1部课题，但只获“合格”评级，而获“优秀”的学校会奖励1万，这加起来额外损失3万。最开始入站是另一老师借我6万交入站费用，也即我本来就已负债6万）；

3.5当如上手法都用尽，对方还不肯就范，那就像聊斋里的画皮，最真实最丑恶的一面就展开了，制造一切障碍，用尽一切伎俩，以为难对方，更用自己的宣传，让对方在污名之下；

3.6 但此人让博士生博士后为别人写博士论文，这些被代写博士论文的人是谁？据我个人经验，为体育系统厅级官员。仇某肆意打压拒绝学术不端者，岂会因同情体育系统官员而舍己为人？也即，仇某的体系中有两种人，一是除学术能力别无他长的学生，二是有其他资源但无学术能力之在职官员（这些人为何当时会通过博士入学考试，难道仇某不知道他们的能力吗？），此人成功策略是利用前者为后者写文，再用后者的资源为自己铺路搭桥，于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其中利益交换，可一并深查。

4 术语变幻

仇某有一套类似术语的话语体系（如掩饰自己学术无能的借口就是“忙”，诱骗学生学术不端的术语就是“帮忙”，一起搞学术不端就叫“合作”，反之就叫“没合作精神”），他用这一体系进行语言变幻，掩饰其学术不端，也骗倒了不少经验不足的学生：

4.1 学术上的无能——我很忙，没时间写作，没时间指导（如此忙为何不辞掉导师工作？）；

4.2 在学生作品上挂名——我看了你的文章我就有贡献，我就要当作者（导师的任务不是看学生的文章？难道分不清读者和作者的区别？）；我是名家，挂我名字投稿对你有利（利诱学生参与共谋）；我能为你把关，文章有问题我们一起担责任（装得姿态很高）；

4.3 不懂英语但却能引用大量英文文献——我懂日语，参考的日文文献，但我打字打不好日本字，所以都搞成英语了（其“专著”看不到日本学者的影子，其实就是懂英语的学生给他攒的）；

4.4 拒不参与学术不端——你合作精神太差了啊！你不要只想着你自己啊！没给我做一点事啊！你这样博后办通不过的啊！（在他那里，积极参与学术不端才叫合作。他培养费一毛不拔，我又超额完成科研合同上的内容，为清华发表了10篇论文，其中5篇核心，获1部级课题，最后以“合格”出站，不是“优秀”，甚至都不是“良好”。他要为难我，但都会推到博后办或其他老师身上。而要做事，只有替别人写博士论文之类学术不端事等着你，你不干，就叫“没给他做一点事”）；

4.5 要你做论文枪手——你呀！还是帮帮他吧！我年轻的时候，多想有人帮帮我啊！他是有能力写博士论文的啊！就是实在太忙啊！（实在太忙为何还要攻读博士学位？）

5 处理建议

5.1在调查期间，暂停仇某一切学术职务，调查后发现举报属实，撤销仇某一切学术职务，勒令其立即办理退休手续（可用不立即退休就开除公职让其选择，按教育部学术不端处理办法，最严厉处罚可开除公职）——仇某老奸巨猾，手腕繁多，既然能骗博士博后，也能骗办案人员，千万不能为其外表所迷惑。据我经验，此人初与人相处及其客气，其外表甚至还有些儒雅风范，这也是其成功的原因；

5.2 处罚只针对仇某，不涉及其学生，基于两点考虑，一是他们被骗被利用，年轻难免犯错，不可毁人前途（其实有些学生也都四十多岁了，也谈不上年轻。估计这辈子也就在为虎作伥里讨生活了。——2017年5月28日补记），二是减少办案压力，不然学生都会采取扯谎维护仇某的态度，因为他们知道仇某完了他们也完了。在调查学生时或其他青年教师时，应首先说明此事与你无关，不会对你有影响，不然此案办不了。但对涉事学生要严厉批评教育，如有执迷不悟仍与仇某沆瀣一气的，另当别论；

5.3建议将此案作为清华学术道德建设的反面案例。

对1.4的注解：其书内说了有大量学生参与，但署名只有仇某一人——当然仇会找大量理由狡辩，比如把责任推到编辑头上，说编辑搞错了，只写了他一人的名字。此书是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的，这种书中说作者多个，书封面只有他一人名，编辑又是如何审查的？

对2.2的注解：某博士生即中国足协秘书长张剑（见证据三），但此人从未向我表露要为他写博士论文的意思。最初仇某借口共同完成某课题，我欣然允诺，但后来发现这课题本身就是张剑博士论文，便坚拒不从，仇某大为不快。

举报人信息：李睿，男，身份证号：34030219830121041X，浙江大学法学博士，博士毕业证编号：103351201301020010，清华大学体育学博士后，博士后证书编号：88264，清华原工作证号：2013660450，手机号：135068281**，邮箱：tomleerui@163.com，tomleerui@outlook.com，qq：3319968**。任何需要了解的其他问题，请来电来函。请尽快与我联系，且告知我进展。如无进展，我会把此材料交送驻清华工作组。

我2015年9月份出站，但为何现在才写这材料？因为我怕举报不成影响下一届博士后，我又有一课题还在清华，怕他就此事为难我。（事实证明这多虑了，本人国家体育总局课题以“优秀”结题。）我做此事受到各方的压力，理由诸如“师徒一场”“他现在对你没影响了”等等。关于“师徒”，师徒关系当建立在没有学术不端的情况下，而逼迫他人进行学术不端者不过学贼而已，揭露学贼是每个学人的义务；不能以“对我没影响了”就不行学术打假义务，因为还要想想后来的人，还要想想学术本身的尊严。正是因为人人明哲保身，无人仗义执言，学术不端的情况才愈演愈烈，搞学术不端的不再胆战心惊，而是气焰嚣张。实在不能再看一届又一届学生为其利用，污染，甚至跟着败坏了。

证据1：其博士生罗永某（名字末尾一字删去，清华体育部人士看看，有没有名字类似的？）与他人的qq聊天记录截屏，证明仇安排学生搞学术不端不是个案，也不是一时糊涂，而是历来如此，持续至今。之前成功进行了的学术不端又成了不断搞学术不端的理由：“啊！你不愿意搞？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但你之前的人都搞了！”（非原话，大意如此）注意其中“我们帮他”四个字，用“我们”表明不是他一个人在搞学术不端，证明这是窝案。

证据2：我在去年9月份出站时向清华纪委举报仇某，是个男性年轻工作人员接待的我，但他说学术问题不归他们管，我留给他一份博士后答辩出站表。上写我以清华名义发了10篇论文，其中5篇核心，且有1部级课题，但评价是“及格”。可说明仇对我拒不参与学术不端怀恨在心——有评委原拟把握材料送博后办争取优秀博士后，但被仇某否决，清华体育部主任刘波任答辩会主席（仇某答辩会现场让他当的），我去找刘波评理，他与仇某交流无果，后给我写了个特长的短信，我感谢他这样做。

（2017年5月28日补充：这次评审也是场闹剧，答辩完了我和两个新入站的博士后在外面等，有人招呼我们进去，在门口看见仇问其他答辩委员：“能通过吧？”其他评委答：“那当然没问题。”仇然后说，“那看他修改的情况再给评价吧。”然后那帮评委就高兴地离开了——从仇的方面，掩饰了要给我差评的事实，又不让其他评委知道；从其他评委方面，把最后决定权给仇，做顺水人情，他们以为仇要给自己博士后好评，但修改后再给，显得十分严谨。我拿到最后评价后，找刘波问（当时是上午，他在网球场上课）当时我是什么评价，他说记不得了。——这是假话，事实是他这个答辩委员会主席根本不知道，因为现场根本没公布。然后我展示评审表，他说：“一、因为你不认真”云云，我说：“我不认真能搞出来这些成果？”他窘了下，答：“要不你找你导师商量商量？”我然后离去。中午他发来长短信，说和仇交流过了，评价不改了，说因为我合作能力差，还说你可能感觉很委屈，甚至很愤怒，但这是件好事，这挫折是你人生的财富。我回复他：仇所谓合作也即搞学术不端，这我干不了。——至于什么坏事变好事，是人生财富什么的，当然也都是鬼话。说这是闹剧还因为清华校方要求无涉密的答辩都要外单位人员参加答辩会，以下图里都是清华的，是典型的关门自己玩。）

证据三：仇军、张剑就后者博士论文（同时也是国家社科重点课题）与我来往邮件（为保护张隐私，隐去部分邮件地址，再次强调，张从未明说要我直接给他写，后来也没联系了，反而仇及其执着于此事。不知道证据一qq留言中“导师一个博士”是不是他，还是另有其人；各位请看第一张图中仇原话，“想请你承担第7章”，证据确凿）：

总之，仇某控制了清华体育部，但不知道有没有控制清华。（清华学术委员会及纪委的表现证明，要么仇也控制了清华，要么清华本来也就那样，比如“清华大学学术委员会”应该改名为“清华大学学术不端没问题委员会”。）

李睿　　2016/6/13

理出脉络，就是：

1. 不懂英语，还能写出参考文献都是英语的所谓专著，这甚至都可以不说了——虽说这些事已经很是糟烂；　　2. 安排给其他博士生写博士论文——还有这回事？是不是一时糊涂？不是，是历来如此，不这样搞反而不习惯了；　　3. 面对这恶性学术不端的事，你惹不起躲得起吗？不行！他就要给你小鞋穿。此人奇葩就奇葩在：搞学术不端还搞得如此理直气壮。　　4. 至于什么违规收费问题，跟上面的一比，就显得不值一提了，但如果我不提，纪委就会说这是学术问题，不归他们管；当然，事后证明，他们管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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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要写清华学术委员会、清华纪委在此事件中的表现。来日方长，借用一句流行语，“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关于仇某应对的措施，比如继续播放污名我的小广播，甚至联合清华大学一起起诉我侵犯他名誉权，借用一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这都在我预料之内。那样更好，影响越大，关注的人越多，对中国教育也就更好，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嘛；此外，我既然是法学博士，那样也可以发挥专长，练练手。

2017/6/3补记

纠正两种错误认识：

一是认为搞体育研究的不行，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不然，需知认为这种行为无问题的是清华大学学术委员会，这体现了清华大学对此事的学术道德标准。

二是认为我搞这事是为我自己。这种观点不理解公民推动社会公正的社会义务、也不理解学人反对学术不端的道德义务。我理解读者诸君一来对社会黑幕嫉恶如仇，一来自己身在其中，八成又要坚持当怂货，要么不敢发声，要么自欺欺人——大家都这样，搞这个没意思。胆小怕事是人的本性，各种乱象也就层出不穷。想想自己作为人的责任。诸位当然可以继续坚持当怂货，但至少可以保持沉默，不再对举报人说风凉话，不再为虎作伥。

2017/6/5补记

(XYS2017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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