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喜事艺术团
虽然我的少年时代主要坐落在两千年后,但因为家乡不是那些沐流行文化初风的沿海发达省份,所以很多潮流待传到我们那儿时已是余波翻浪了。我和上海的朋友聊天时发现,他们上世纪已经过气的东西,我们2000年以后才方兴未艾。由于这种奇妙的时间差,我身上有 …
《冰冻星球》有两集分别讲北极熊和帝企鹅繁殖。两头公熊为了交配权打得遍体鳞伤甚至濒临死亡,但一旦得手,一炮就走,从此相忘冰洋相逢不识,母熊独自含辛茹苦把小熊养大;而雌企鹅在产卵之后便出海觅食,留下一群雄企鹅抱团孵化,它们要一动不动地度过南极洲的寒冷冬天,等待来年春天雌鹅归来。
这样的动物故事,在过去可能被写成课文,讲一讲生命顽强的道理,在今天也可以做一番道德比拟与援引,例如熊是渣熊,鹅是暖鹅,但从动物的角度看,它们是没有能力做出价值判断的,此类行为都由本能驱使,是在特定环境下进化造就的既成存在,而感动或鄙夷的基础至少应该是主观与自由的选择。
每个时代都有对美好事物的特别糟蹋方式,古人所谓清泉濯足、花下晒裈,在今天就是…转发白孔雀开屏求好运。
几万年前,我在山的这头喊一句话,你在那头能听见,只要感谢演化就够了;今天,我在这里写下一段文字,你在万里之外能看见,可能要感谢香农,图灵,冯诺依曼,麦克斯韦,法拉第,牛顿,莱布尼茨等等…时刻身处声光热电的世界,科技的存在反而不易察觉。
思特里克兰德在离经叛道之前,在“趣味人士”眼中,也是浅薄庸常的,循规蹈矩的,泯然众人的,毫无个性的,无聊乏味的。这提醒我们不要仅凭生活印象和社会表现对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轻下论断,当你跑知乎上去问「为什么现实中身边有趣的人这么少」时,料想一下你看人如何,人看你亦如是。
想起考研的时候,正值感冒,整个人状态不好,登时起了一点想法,想着如此小小的微末病毒,能量竟可能抵消我大半年的功用。又想着感冒这种初始混沌,真是奇妙的命运骰子,高考,考研,考证,面试……只影响一个人那么几天,却可能传导至一个人的一生。并不是说一个人的成为就是被这些事情定义与决定的,只是它们的确在因果事实上有改变行进轨迹的可能,例如高考时的状态,影响着高考成绩,决定着择校,又暗暗安排了下半辈子生活的城市。
后来和朋友感起这番蝴蝶慨时,她说,你知道痛经吗。
我想,啊,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竟在人生路口最多的路段,无时不刻头悬着密集而周期启动的命运之骰。如果世间没有痛经,全体人类命运的内在结构,将会有多大不同啊。
一条旧朋友圈:
今天在思源坪旁等校车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和他的长辈监护人(大概是奶奶)玩耍于侧,小男孩想要摘花,被长辈呵斥道,男孩子要什么花,花是女孩子才玩的。小孩子大概以为又是一种“你现在太小还不能”的禁忌,怯怯地问以后能玩吗,长辈回答,男生就是不能玩花,以后也不能。我听着挺伤感的,这个世间太多美好的折煞,并不是因为邪恶,而是因为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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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少年时代主要坐落在两千年后,但因为家乡不是那些沐流行文化初风的沿海发达省份,所以很多潮流待传到我们那儿时已是余波翻浪了。我和上海的朋友聊天时发现,他们上世纪已经过气的东西,我们2000年以后才方兴未艾。由于这种奇妙的时间差,我身上有 …
我心里下雪了。 这句话肯定有人说过,平凡无奇,自然而然,肯定有人说过。 上一个说过的人是谁呢?有限集必有下界,ta一定是存在的,由于这个比喻太普通了,ta也不会在时间上太久远,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我俩因为这个想法,产生了微弱,无知,又不重 …
讲两性关系的微博/公众号文章下女性圈男友,说“很有道理”,如果对方回复,“嗯嗯宝贝你说有道理就有道理”——这条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实质的道理了。 真正有道理的,对方会回答,“这是个别现象”,“太偏颇/极端了”,“放心吧我俩不会这样的”。 我已经 …
有些环境下,人类身上能被称为“人”的那部分,的确会生长得更自由,舒展,无障碍,并非所有的环境都如此,这令人伤感。但在任何地方,我们都拥有丰富自己内心的可能,你失去了见识浩瀚与开阔事物的视野,但你也有自己独特而隐秘的看见——阳光明亮、雨水充 …
我的悲观不会用来对努力推动事情变好的人浇冷水,这悲观要化作对那些阻滞事情变好的懒政、愚行甚至逆施的冷言冷语。 我觉得这也是我对一切“无用功”的态度。功无用不是因为做功的人不行,不聪明,不成熟,不审时,不度势,不讲究方法,不懂得变通,不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