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山工人想回家:至少9人确诊,生计暂难为继 | 直击武汉
同样是从全国各地赶来支援武汉,他们的身份比较尴尬,既不属于救援队,也不算“滞留人员” 文 |《财经》记者 刘以秦 编辑 | 谢丽容 3月17日,第一批41支援助湖北的医疗队踏上了返程,武汉人民热情欢送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医护人员。另一头,洪山 …
**【财新网】(实习记者 王颜玉 记者 覃建行)**新冠肺炎确诊患者涂国能的逝去,并未改变湖北黄梅县的死亡病例数字。他不是因病去世,而是自缢。2月6日早上,涂国能在隔离病房的卫生间内被发现时,已经身亡。四天前,他作为疑似病例入院,在查出核酸阳性后确诊。更早之前,他同居十余年的老伴自武汉返回后也确诊了。
涂国能感染新冠病毒,让他老家所在的村庄骤然紧张,他的个人信息在网络上被疯传。他还在电话里被告知,家人因集中隔离与村干部发生冲突,89岁的母亲甚至下跪。
接到这通电话十几个小时后,61岁的涂国能以极端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财新记者获得的材料显示,2月6日9时许,黄梅派出所报称,在黄梅县人民医院眼科分院(下称眼科分院)隔离病房内,发现一名确诊为新冠肺炎的患者在卫生间内上吊,人已死亡。黄梅县警方在事后的初步调查材料中称,前面这通电话“可能成为彻底击垮他精神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隔离点自缢身亡
涂国能住的是一间单人隔离病房,就在眼科分院隔离病区一楼护士站斜对面。2月6日早上,一名值班护士最早发现了问题。相关材料显示,约6时许,这名护士巡房时发现涂国能并不在房间,但卫生间灯亮着。护士在病房外寻找无果,在卫生间外叫喊也无人应答,推开门发现涂国能已经上吊。她迅速叫来医生,经检查涂国能已无生命体征。
妹妹涂清得知涂国能死亡的消息是在当天下午。涂清告诉财新记者,早上8时,她按惯例和哥哥联系,但一直联系不上。“电话没人接,微信也不回,打了一个小时都这样。”涂清说,她马上找村支书和镇领导询问,但他们都表示并不知情。后来她通过114查号台查到了眼科分院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报了涂国能姓名,拜托对方其询问哥哥的身体情况。“当时对方说好,让我过5分钟再打过去。”涂清称,5分钟后她再打过去,电话已无法接通。
涂清说,她继续向村支书和镇干部反映。“他们就说我哥在ICU在抢救,我说我要去看我哥,去照顾他。” 涂清说,由于疫情管控她自己没法进城,下午3点左右,一辆120救护车将她送到了蔡山镇中心医院。这不是涂国能被隔离治疗的医院,这让涂清有些疑惑。她称,到办公室后,几位领导才告诉她哥哥没有在ICU,人已经在凌晨4点到6点间自杀了。
“他们用手机给我看了几张照片,一张是背面的,哥哥吊在卫生间的水管上”。随后,她被告知了警方现场勘查的结果——符合自缢身亡。涂清不敢相信,她要求和黄梅县眼科分院交接遗体,要看法医检验证明。“就算疫情期间不让见人,遗体火化也要家属签字吧。”涂清回忆说,在场领导“拍着胸脯”答应她,但一直拖到下午5点多,她被告知涂国能遗体已经火化。
这让涂清备感疑惑:没有家属签字的情况下何以能直接火化?财新记者注意到,早在1月27日,黄梅县民政局下发了《关于做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遗体处理和丧事活动的工作方案》,其中规定:殡仪馆工作人员到达之前,患者亲属和医院应完成死亡证明办理,医院完成卫生防疫处理;殡仪馆工作人员到达之后,殡仪馆、患者家属、医院等三方在医院内完成遗体交接和同意火化等相关手续。涂清说,火化前她没签任何手续。“这是违规火化,没有三方交接,没有家属签字。”
涂清事后拿到的一份材料记录了涂国能最后的几个小时:2月5日晚10时前后,涂国能发烧到38.4℃,两小时后再次测温,依旧是38℃。2月6日0时,有护士发现他在病房外闲逛,于是将他劝回病房。凌晨2时最后一次测温,涂国能体温下降到36.2℃。医院提供的护理单记载:“4点钟患者凃国能已安静入睡、呼吸均匀,6点钟护士巡房测体温、送早餐时,患者凃国能不在病房床上。”
“护士就说我哥把床单撕破了,吊到厕所水管子上面,底下板凳是踢开的,然后他们8点多钟才报警,报警报到黄梅派出所。”涂清说。2月7日,黄梅县公安局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情况说明认定,除自缢尸表特征外,死者体表未见其它暴力性损伤,初步认定其自缢身亡,可排除他杀。
黄梅县公安局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情况说明,证明涂国能为自缢死亡。受访者供图
家庭风波
涂国能是黄梅县人,老家在蔡山镇胡家墩村,定居在武汉。退休前,他是武汉电力系统一名职工。妹妹涂清一家定居广州,2020年春节提前返乡陪母亲过年。
涂国能感染新冠肺炎被认为源于家庭内部。多名家属认为,病毒是现任妻子张萍传染给他的。张萍59岁,与涂国能曾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原任妻子去世后,涂国能在2009年与张萍结为伴侣,但没有办结婚证。
“他退休工资一个月有5000块,是我的一倍。”张萍称,涂国能平时身体很健康,“爬八楼都不喘气”。有时候一起出去旅游,自己走不动路了,涂国能还会背着她走一会儿。
涂家人介绍,涂国能1月10日从武汉回到黄梅县老家,1月23日张萍带着她10岁的孙子也从武汉回来了,两人是到涂家过年的。“嫂子是感冒差不多10来天,她在武汉打了针,还是咳嗽,但不发烧。”涂清说,张萍回来后涂国能也开始咳嗽、发低烧。三天后,两人到蔡山镇中心医院检查,当天张萍被送到了黄梅县人民医院住院隔离,涂国能则被叮嘱回家吃药。
此后几天,涂国能症状加重,期间还曾找村医治疗。2月1日早上,涂国能发烧到38.6℃。涂清说,她叫了救护车把哥哥送到黄梅县人民医院发热门诊检查,CT结果显示“双肺多发高密度影,考虑病毒性肺炎可能”。由于没有床位,涂国能又被送回胡家墩村。回来后涂国能高烧不退,夜里更是烧到39℃,他在房间大喊“我不舒服”。当晚,家人报警求助,一直忙到2月2日凌晨3点,他才被送到眼科分院隔离治疗。
相关材料显示,涂国能入院后第二天就被安排进行了核酸检测,并查出了阳性。2月4日,他确诊为新冠肺炎。此后几天,涂国能体温在38-39℃之间波动,伴有精神欠佳、食欲差、头昏、乏力不适,少许咳嗽,轻微腹泻等症状。
张萍、涂国能先后入院,在涂家引起风波。早在1月26日,涂国能在武汉的儿子涂飞知道张萍因新冠肺炎被隔离就颇为恼火,他给张萍打了电话。“你不舒服还往别人家里跑,哪怕不在特殊时期,你只是感冒发烧,你都不会往别人家里跑吧。”涂飞回忆说,他当时按捺不住愤怒,还在电话里飙了脏话。
“他劈头盖脸的说我,说他家里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会找我扯皮。”张萍说,自己并非故意带病回家,也不是故意传染给涂国能。
知晓这场争吵时,涂国能尚未住院,他一面教育儿子,一面安慰张萍。涂飞记得,父亲后来打电话骂了他一顿,批评他不该这样跟长辈说话。“我爸说你以后不要这样说了,知道吧?”涂飞说,他当时他正在气头上,就哼了一声糊弄过去,但还是提到“如果家里出了什么事,我肯定跟她没完”。被隔离在医院的张萍也接到了电话,涂国能宽慰她,“算了,他是个孩子,你不要听他的”。
微信群里压力
争端不止在家庭内部。涂国能因新冠肺炎住院的消息在胡家墩村“炸了锅”。村民提供的微信群聊天截图显示,2月2日早上7点左右,一则紧急通告在胡家墩村四组一个68人的微信群中接力传播:“二组涂国能已确定是新型冠状肺炎了,千万不要出门,不要串门,不要聚集聊天,不要打牌,出门戴口罩,勤洗手,希望大家不要大意,对自己负责,对家人孩子负责。”
群聊记录又被截图转发,村里一位亲戚将其发给了涂飞。涂飞告诉财新记者,他看到后拜托这位亲戚转告父亲,让其不要在意,免得因闲言碎语把心情弄坏了。“我觉得这个多少会对病人的心理产生不好的影响,就没有在我爸面前提到。”
流传在外的截图并非只有这一张。胡家墩三组一名干部也在该组村民群中扩散了涂国能患新冠肺炎的信息。这条记录被涂家另一位亲戚看到,他又将其发到了家族群,而涂国能也在群中。
胡家墩四组一位转发了“涂国能确诊”消息的村民对财新记者表示,村里每组都有微信群,组长会在接到县里通知后在群内发布一些注意事项。该村民回忆,在涂国能住院后,他还在四组的微信群里看到一份“黄梅县新冠肺炎确诊人数一览表”,该表格详细记录了涂国能的身份证号码、联系电话、详细地址和发病日期等个人信息。
“我哥哥看到了,但他没去计较那些,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涂清说,她自己看到后也很生气,为此还找到了一名村干部,指责其办事“差火”,“截图到处都是,镇上都知道了”。她认为,把患者的个人信息发出来,丝毫没有考虑当事人的隐私。
涂国能的个人信息四处流传的同时,因他和张萍二人先后入院,胡家墩村的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势陡然严峻。张萍回忆说,她住院后有防疫人员到涂家消毒。“我老公没见过这种场面,(说)好怕。”她称,那几日涂国能曾答应到医院为她送生活用品,但终因家里人反对加上封路未能成行。“他说着就哭起来,说老婆我对不住你,你跟我十几年,我也没给你一分钱,没买什么东西。”张萍说。
2月4日,黄梅县新冠肺炎防控指挥部公示了确诊病例信息。文件显示,蔡山镇累计确诊8例,其中胡家墩村2例。多位胡家墩村村民向记者证实,村里只有张萍和涂国能感染。
包括涂国能在内,黄梅县多位新冠肺炎确诊病人的个人信息在网络上流传。受访者供图
胡家墩村一名村干部向财新记者介绍,全村2000多人,仅有张、涂二人感染新冠肺炎。“老百姓都恨死了他,你在武汉把病毒带回来了。他和他老婆住院以后,人家都是大门闭得紧紧的,没有一个开门的。要是有人被他们传染上了,人家得骂死他。”
一份警方的调查文件写道:两人确诊后,胡家墩村因此被隔离管制,造成村民对涂家纷纷指责和怨恨。“同时他本人也觉得对不起乡亲,在其与家人的沟通中多次流露出不安和自责。”
最后的冲突
网络空间外,涂家人和镇村干部也发生了一场冲突。2月5日,黄梅县新冠肺炎防控指挥部发布《关于“四类人员”集中隔离管理工作的告示》。根据告示,自当天起,黄梅县将对确诊和疑似病例的密切接触者,一律实行集中隔离医学观察。涂家先后两人确诊新冠肺炎,此外涂清夫妇、张萍孙子、涂国能母亲四人都属于密切接触者。此前,四人一直居家隔离。
“母亲年纪大了,腰直不起来。还有就是心脏不好,心率失调,有点轻微高血压,有时候不舒服偶尔吃点药。个人生活还是可以自理,没有其它大毛病。”涂清说。
涂清介绍, 2月5日下午,镇村两级干部到家门口要求涂家四人前往隔离点集中隔离,还给在医院治疗的涂国能打了电话,“断断续续说了三四个钟头”。“他说现在是硬性规定,不去隔离可以,但是你们家如果在疫情期间出现发烧、感冒或者身体出现任何情况,我们不负责任,我们一概不管的。”涂清如此转述后来涂国能在电话中告诉她的说法。
涂国能和涂清在电话中商量,涂清和母亲呆在家中,妹夫带着张萍的孙子去宾馆隔离。“村干部答应了我哥,又变了卦。”涂清称,工作人员不断劝其母亲去隔离,为此在下午3点左右,母亲一度当众下跪。“我家装了监控,我哥哥在医院从手机上看得到。”
涂清说,看到监控后哥哥“拼命给我打电话”。在涂清的认知里,哥哥极其孝顺。他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小时候又吃了很多苦,两人感情深厚。她说,涂国能退休后每隔十天半月就会从武汉回黄梅陪伴母亲,每次都给母亲煎小鱼、做粉蒸肉和红烧啤酒鸭。他把菜都做好放在冰箱里,再买一些老人家喜欢吃的零食,可以让她吃十几天。
不过,一名在场的村干部否认了涂清的说法。他称,当天下午他只给涂国能打了一通电话。“他说他老妈快90岁了,可以让妹夫和家里孩子去隔离。”之后,他向上级反映了这一情况,并在晚上派了一辆医疗车。“车停了半小时不到,把他妹夫和孙子接去隔离了。”这名村干部还表示,他并未看到涂国能母亲下跪,因为“我们在外面,没有进他家”。
病中的涂国能为这场冲突忙到深夜。5日晚8点多,涂国能和涂清两次语音通话。9点过,涂清把丈夫拍的集中隔离点小视频转给了哥哥,还告诉他自己和母亲在家,丈夫带着张萍的孙子已经到了隔离点,宾馆条件很好,让他安心。“我哥看了小视频,他说好。我跟他说你搞了一下午了,不要再管了,赶紧休息。”这是涂清和涂国能最后一次联系。
当晚的聊天中,涂飞收到了父亲发来的银行卡照片和密码。次日清晨,涂国能在病房卫生间被发现自缢身亡。给儿子发银行卡照片和密码的举动是不是出事的征兆,无人可知。实际上,在2月1日,涂国能病情加重之际,他就有类似举动。他跟妹妹提到了财产问题,并叮嘱她把银行卡和密码告诉儿子。2月2日,他又亲自跟儿子涂飞说了这件事。
争议未了
“他怎么可能毫无牵挂就这样了断自己?”面对哥哥的突然离去,涂清很是不解。她介绍,2019年12月,涂国能还和她相约养老,他们在武汉白沙洲同一小区买了两套房,付了首付,2020年就能交房,两人还商量要把母亲从农村接来住。
“未来都已经规划好了,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在涂清看来,哥哥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没有给母亲送终,也没有看到儿子结婚,不可能就这样走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儿子涂飞也感到不解。他说,父亲一直很乐观,从未流露过轻生的念头。“他还主动跟我聊,武汉80岁老人肺炎治愈出院的新闻。”涂飞说,他一直跟父亲科普,新冠肺炎的死亡率不高,让父亲不要瞎想,“他也跟我说好”。
出事前一天晚上对儿子交待财产的事,也没让涂飞做出其他的联想。他说,父亲做事细心,有忧患意识。“我18岁那年母亲去世,后来父亲经常跟我聊家里财产问题。那时候他经常出国,银行卡这些肯定得告诉我。”
“我很惭愧,因为和他吵过架,和他争论过,在他去世的时候,没有在他床边。包括我去年一年都在外地,他也很担心,大半年没有见过面,没有在一起吃过饭,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遗憾。”涂飞提供的聊天记录显示,2月4日0点35分,他给父亲发了一条信息:“虽然我跟你性格不合,但你终究是我爸,我希望你能好起来,然后再多走几十年,等你出来了,我跟你把酒言欢。”第二天早上8点过,涂国能回复“嗯”。
黄梅县警方在一份调查文件中写道:“2月5日,蔡山镇政府及相关工作人员上门,根据规定要求将与涂国能密切接触的亲属进行强制隔离观察”,“当听妹妹说其母亲因为不愿意被强制隔离而向人下跪,此事让他彻底产生了罪感。这也可能成为彻底击垮他精神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警方认定,涂国能自缢身亡还有三个因素,分别是对能否治愈的担忧、张萍住院导致家庭矛盾而产生的心理压力,以及其本人确诊后本村产生的舆论压力。
涂家人对这些说法并不认可。涂国能死后一个月,涂清和眼科分院依旧没有达成一致。3月11日第一次调解,双方不欢而散。涂清称,眼科分院一刘姓主任让她先确认涂国能是自杀,再谈下一步。她向财新记者转述刘主任当天的表态:“医院出于人道主义最多赔偿3万元,超过3万就要走司法程序。”涂清觉得谈判无法继续,她说“我现在不需要钱”。财新记者未能联系上刘姓主任。
“有什么事情你去当地政府问,这个事是政府在处理。”眼科分院工作人员回应财新记者称,其不方便就涂国能自缢一事接受采访,相关情况在2月6日当天已经由县人民医院医生告知在院内治疗的张萍。但张萍说,她只被简单告知涂国能的死讯,没有人跟她讲详细经过。
涂清列出了她需要东西:包括手机在内的遗物、涂国能在眼科分院的治疗病历和用药处方单、涂国能所住病房的监控视频和照片以及病房外的监控、医院方面的死亡结论报告、遗体移交殡仪馆的交接手续复印件……
“医院和刑侦队说需要律师函才能提供这些给我。”2月27日,涂清见到了当地政府为她安排的法律援助律师,但至今未拿到材料。“律师说封路还有其他理由,说他有些事做不到。”
涂清还在等待医院的第二次调解,她希望这一次能够要到一个知情权。“人没了,家人起码要知道是怎么没的。”她说。
应受访者要求,涂清、涂飞、张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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