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科技大学哲学系毕业生关于张廷国多起腐败事件的举报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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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科技大学哲学系毕业生关于张廷国多起腐败事件的举报信(三)

尊敬的方舟子先生、华中大校纪委、人文学院的各位老师:

得益于华中大相关校友的补充,我们关于张廷国多起腐败事件的调查又有了新的发现:通过张廷国的裙带腐败而在华中大哲学系火速晋升为副教授的华中大“学术新星”——王亚娟,不仅在其博士后出站报告以及《梅洛-庞蒂与海德格尔之间“缺失的对话”》一文中严重剽窃,而且在其博士后在读期间发表的另一篇论文《逻各斯的退隐——柏格森对康德时间观的批判》中也存在骇人听闻的多处抄袭,可谓是剽窃成性、劣迹斑斑,张廷国师徒的寡廉鲜耻以及恶劣学风由此可见一斑。

根据学界同仁的举报(http://bbs.pinggu.org/thread-3745269-1-1.html),王亚娟的论文《逻各斯的退隐——柏格森对康德时间观的批判》[发表于《哲学分析》2013年第4期]涉嫌大量抄袭两位学者的作品,分别是:

(一)浙江大学哲学系王理平(现名王礼平)的专著《差异与绵延——柏格森哲学及其当代命运》(人民出版社,2007)(文中有过一处引用)

(二)山东大学哲学社会发展学院王晋生的论文《柏格森绵延概念探讨》(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科版)2003年第6期)(文中从未引用过)

一、 与王理平作品雷同但未注明的部分,8处,约2000字:

王理平:(第85-88页)柏格森问道:在心理状态里面是否有一种数量上的差异?……我们感觉欢乐A比欢乐B要强烈,这是因为欢乐A比欢乐B更多地渗透到了我们当天的各种活动的印象中去,而A和B本身却根本无法被测量;我们常常比较两种欢乐形式,“于是我们在这两种前后相继的欢乐形式之间的间隔中间建立起一些分割点,并且这种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逐渐增进使这些强度看起来像是同一个情感的不同次序的强度,而且这个情感强度的大小在不断变化。”……一种欢乐就是一种纯粹单一的性质,也就是说,它完全自足……柏格森认为这种完全纯粹内在的情感是相当稀少的,因为“几乎没有什么情感和愿望,没有什么欢乐和悲伤不伴随着一些物理上的征兆;……而且这些征兆似乎的的确确对我们评判强度的大小起了一定的作用。……这种情况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肌肉的努力感。柏格森指出,我们所感觉到的肌肉的努力感程度(比如提重物)并不是强度本身,而只是肌肉群的运动而已。柏格森花了大量篇幅来论证那些心理学家、生理学家们所做的几乎所有测量感觉强度的实验都犯了一个相同的错误:他们所测量到的东西实际上只是外在的各种原因,或者说只是由这些原因所引起的我们身体的动作、运动或者反应等等,而根本不是强度本身。

王亚娟:(第54页)这种分析始自一个追问:在心理状态里面是否有一种数量上的差异——就像我们能够比较欢乐 A 与欢乐 B 的强度一样? 这种纯粹情感的体验是否能够被测量呢?对此,柏格森指出,我们的比较仅仅是:“我们在这两种前后相继的欢乐形式之间的间隔里建立起一些分割点,并且,这种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逐渐增进,使这些强度看起来像是同一个情感的不同次序的强度,而且这个情感强度的大小在不断变化。”② 事实上,欢乐就是一种纯粹单一的性质,它完全自足。然而纯粹内在的情感相当稀少,心理的状态总是或多或少地与一些外在的物理征兆相关,它们对我们的评判强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就像提重量不同的物体时所感觉到的肌肉的努力感强度不同,但是感觉到的强度并不是强度本身,而是肌肉群的运动。一直以来,心理学家、生理学家关于强度的实验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所测量到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外在的各种原因,或者说由这些外在原因所引起的我们身体的动作、运动或者反应等,而根本不是强度本身。

备注:王亚娟论文第54页一整页都与王理平的作品雷同。在此处,王亚娟的整段论述进行了一些压缩和改写,但仍然有大量字句雷同。文中引用的柏格森著作法文版文句皆来自王理平书,不仅内容一样,表达也基本一样,如是其独立翻译所得,绝不会如此雷同。

王理平:第88-91页:柏格森经过细致的研究分析后指出,这些特征毫无疑问就是大小、数量、空间。当然,在这里大小和数量得以可能是因为它们建立在空间概念之上。因为如果没有空间,不借助空间,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计数或者说测量。……由此,柏格森得出了他的第一个重要结论:强度不可测量,除非引入大小和数量概念,也就是说,引入空间概念。但是这样测量出来的东西已经完全不是强度这个具有源初独特性质的东西了。因为用空间这种均质同一的东西去测量性质的时候,性质已经在这种测量中偷偷滑脱。……每一种强度都是由心理事实所构成——这些心理事实……遵循心理事实所具有的那些特征:不占空间;超越测量;根本上不可分;不是一种区分性的多样性;超越物理感观,只能通过意识手段捕获等等。……因此总的来说,柏格森对意识状态强度的探索为意识领域做了重新划界。他通过区分数量(可测量)与性质(不可测量),为真正的意识或者说意识的原初面貌争取到了“权利”。

王亚娟:(第54页)在柏格森看来,看似能够为我们用以测量强度的外在因素归根结底就是大小、数量和空间。大小、数量则都是建立在空间概念的基础上,因而只有借助空间我们才能计数或测量。因此,“强度不可测量,除非引入大小和数量概念,也就是说引入空间概念”③。然而,依据空间测量的强度已经不是强度本身,它丧失了强度所具有的本源的独特性质。当用空间去测量性质时,性质已经在这种测量中滑脱。每一种强度都是由心理事实所构成,心理事实的特征是:不占空间、超越测量,它根本上不可分,不是一种区分性的多样性;它超越物理感官,只能通过意识手段捕获。由此,柏格森对意识状态强度的探索为意识领域做了重新划界。他通过区分数量和性质为我们呈现了真正的意识。

备注:此处王亚娟在“强度不可测量,除非引入大小和数量概念,也就是说引入空间概念”句注明该句来自王理平书(全文中唯一一处注明,但页码错误,该句在89页上,注明来自90-91页),而其前后大量的内容同样来自王理平著述,就完全没有提及。

王理平:(第92-93页)正如德勒兹所说的,人们在过去并没有给予柏格森的“多样性”这个词以足够的重视,它根本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词。?(?Gilles Deleuze, Le Bergsonisme, SUP,PUF,1966,p.31)因为在传统的意义上,它多半指一种同“一”相对立的范畴——即“多”,而这样的范畴往往又被常识化,成为空间或数字的奴仆。……但是根据柏格森,“所有关于数目的明确观念都意味着一个在空间中的视觉图像”。……柏格森的一个非常有趣的著名例子是数绵羊。一群绵羊之所以是50只,是因为他们在我们的视觉空间中占有50个位置……而如果没有空间这个条件,计数几乎是不可能的。柏格森特别强调这里的数目绝对不能混同于数学符号的数目,因为那是抽象符号 ……空间介入意识的内在生活必定会歪曲意识状态的本来面貌。

王亚娟:(第56页)注脚③: 德勒兹指出:“人们过去并没有给予柏格森的‘多样性’这个词以足够的重视,它根本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词。”参见Gilles Deleuze, Le Bergsonisme, Paris: PUF, 1966, p. 31。在传统意义,“多”与“一”相对应/对立,它被常识化,成为空间或数字的奴仆。但是对柏格森而言,“所有关于数目的明确观念都意味着一个在空间中的视觉图像”。他举出了数绵羊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人们之所以能够数出绵羊的数目,需要借助空间的条件。数学符号本身是抽象的记号,然而空间介入意识的内在活动必定会歪曲意识状态的本来面目。

备注:此处,王亚娟将“人们在过去并没有给予柏格森的‘多样性’这个词以足够的重视,它根本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词。”这一王理平概括的间接引语当成了直接引语。

王理平:(第93-95页)柏格森写道:“有两种非常不同的多样性。当我们谈论物质性的东西时,我们所暗含的意思是能够看见它们或者触摸到它们的可能性;我们把它们放置到空间中去。因此,我们并不需要运用什么创造性的或者象征性表现的努力就能够把它们数出来;我们只需要在我们所看到它们的那同一个空间里面先逐个分开去想它们,然后同时合起来一起想就可以了。但是如果我们考虑到纯粹情感性的心灵状态,或者其他那些超越视觉和触觉之外的表象时,情况就两样了。在这种情况下,这些状态或者表象不再呈现于空间,似乎先天地,我们除非通过每种象征性的描画表现,否则无法数出它们。”随后柏格森总结说:“有两种多样性:一种属于物质性的东西,它直接可数;一种属于意识状态,对它如果我们不借助某种象征性的表达,就不能把它当做可数的,然而这种象征性的表达里面必然已经引入了空间。”……如果说要给柏格森的这两种多样性的特征做一个概括的话,没有比德勒兹的那本在柏格森研究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名作《柏格森主义》里面说得更完美的了。“一种通过空间来表现:这是一种外在性、同时性、并置、秩序、数量差异、程度差异的多样性,是一种数字式的、非连续性的和现实的多样性。另一种则在纯粹绵延中呈现:这是一种连续、融合、有机、异质、质性区别或者说性质差异的内在的多样性,一种潜在和连续,不能还原为数目的多样性。”

王亚娟:(第56页)柏格森主张有两种多样性:“有两种非常不同的多样性。当我们谈论物质性的东西时,我们所暗含的意思是能够看见它们或者触摸到它们的可能性;我们把它们放置到空间中去……但是如果我们考虑到纯粹情感性的心灵状态,或者说其他那些超越视觉和触觉之外的表象时,情况就两样了。在这种情况下,这些状态或者表象不再呈现于空间,似乎先验地,我们除非通过每种象征性的描画表现,否则无法数出它们。”④简言之,这两种多样性,第一种属于物质性的东西,它直接可数;另一种属于意识状态,我们只能对它进行象征性的表述,由于表述已经引入了空间,语言表达便偏离了如其所是的多样性。德勒兹对此也给出了精确的概括:“一种通过空间来呈现:这是一种外在性、同时性、并置、秩序、数量差异、程度差异的多样性,是一种数字式的、非连续性的和现实的多样性。另一种则在纯粹绵延中呈现:这是一种连续、融合、有机、异质、质性区别或者说性质差异的内在多样性,一种潜在和连续的,不能还原成数目的多样性。”⑤

备注:王亚娟的论文第56-57页,占很大的篇幅。

王理平:(第97页)这里需要简单解释一下,何以在柏格森那里绵延和时间能够相互混用,并且会是同一种东西。Durée这个词的动词形式是durer……其拉丁文形式是durare,含义为持存、坚持、延续、持续等,表达“存在、生存的连续”。……确切地说,它[Durée]就是一个持续、不确定、变化的过程,或者通俗地说,相当于我们所说的“时间持续的长短”。

王亚娟:(第56页)在柏格森那里,绵延和时间能够相互混用,它们是同一种东西。⑥(⑥法语中“绵延”写作durée, 它的动词形式是durer,其拉丁文形式是durare,它意味着持存、坚持、延续、持续等,表达“存在、生存的连续”。在法语中durée 是一个持续、不确定、变化的过程,相当于“时间(le temps)持续的长短”。

王理平:(第98-100页)柏格森指出,与两种多样性相对应的是两种绵延,或者进一步说是两种时间。……我们首先来看第一种:作为纯粹介质或者性质均匀的介质的绵延或时间。这种时间实际上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钟表时间。……跟用测量工具来测量不可测量的强度一个道理,而“这种被理解为一种介质——在这种介质里面人们能够分割和计数——的时间,其实仅仅是空间而已”。……第二种时间是纯粹和融合的绵延。根据柏格森的看法,与钟表时间不同,纯粹绵延是“性质变化的连续体,这些变化相互融合、相互渗透,之间没有清晰的界限,并与数目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纯粹绵延是纯粹的异质性”。……再进一步说,存在于没有空间介入的连续的纯粹心理事实里面。

王亚娟:(第56-57页)两种多样性对应的是两种绵延,也就是两种时间:科学的绵延/时间以及真实的绵延/时间。第一种是作为纯粹介质或者性质均匀的介质的绵延或时间,即钟表的时间。与测量强度的情况一样,这种介质的能够分割和计数的时间,其实仅仅是空间化的时间。第二种是纯粹和融合的绵延(la durée pur et mélange)。它是性质变化的连续体,变化相互融合、相互渗透,之间没有清晰的界限;而且与数目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是纯粹的异质性,因而存在于没有空间介入的连续的纯粹心理事实里面。

王理平:(第294-297页)一 物的时间——钟表时间 物质从根本上说,是最低程度的意识和绵延。因为它是“最低程度的意识和绵延”,所以它总是呈现为一种“死”的惰性。而对于柏格森来说,这种“惰性”的最大的表现形式就是重复和空间。……正因为这种重复性和空间性,我们发现这些单调重复的物象之间,每一个都能够根据前面一个被推导出来,因而物质本身显现为遵从必然律。……钟表时间的根本原因之一在于物质的“空间扩展性”和“遵从必然性”。……因此,钟表时间的形成有两个原因:1,物质本身的惰性和空间性倾向。……2,我们人类自身行动的需要 。……它恰恰是一个主观的认定或约定。这种主观性让我们想起了康德的作为先天形式的时间——是我们赋予世界时间,而不是我们从世界获得时间。

王亚娟:(第57页)对柏格森而言,第一种时间就是物的时间或钟表的时间, 由于物质从根本上说是最低程度的意识和绵延,呈现为一种“死”的惰性。惰性的最大表现形式就是重复和空间,而重复性和空间性保证了物质遵从必然律。因而这种时间的根本特征在于物质的“空间扩展性”和“遵从必然律”。柏格森认为,这种时间的形成原因来自于两个方面,它们分别是:物质本身的惰性和空间性倾向以及人类自身行动的需要。柏格森指出,康德的时间正是这种钟表的时间,它作为主观的认定或约定,并不是我们从世界获得时间,而是我们(主体)赋予世界以时间。

王理平:(第42页)他(柏格森)说:“我完全避免了德国文化的影响。当我在巴黎高师的时候,我所有的同学都被康德和康德主义征服。但对我来说,我丝毫没有受其影响;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同德国思想斗争和周旋戏谐。”①

”Jacques Chevalier, Entretiens avec Bergson. Paris: Libriairie Plon(《与柏格森对谈》), 1959, p. 23.

王亚娟:(第61页)柏格森曾经自豪地说:“我完全避免了德国文化的影响。当我在巴黎高师的时候,我所有的同学都被康德和康德主义征服。但对我来说,我丝毫没有受其影响;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同德国思想斗争和周旋、戏谑。”①

Jacques Chevalier, Entretiens avec Bergson. Paris: Libriairie Plon, 1959, p. 23.

备注:此处用了王理平引注的资料,若王亚娟受王理平启发,再自己查找原文,独自翻译,那么此处的做法也未尝不可。但译文除结尾外完全一样,足见这种较冷僻的著作,王亚娟从未看过,完全袭自王理平书。

二、与王晋生的论文雷同但未注明的部分,3处,约1000字:

王晋生:(第109-110页)柏格森所说的外物,指我们的意识之外的一切事物,包括无机界的事物和有机物,如植物、动物等。当然也包括我们的躯体。他断言这些事物是非绵延的。这时,他是把这些事物仅仅视为与意识对立的一种东西,即物质的东西,仅仅具有空间特性或仅仅存在于空间中的东西。由于这种东西只有空间性,因此 构成这种事物的各个部分必然是相互外在的,因此是没有绵延的。柏格森不否认外物有变化,即它们也会由一个状态转变为另一状态。不过,这是一个状态取代另一个状态,即后一状态出现时,前一状态已经消失。也就是说这种事物“只有现在”或只有“同时发生”。“只有现在”的东西是没有绵延的。……其实,所谓外物的绵延,不过是我们在想着外物时,把自己心灵中的绵延加到了外物身上。他说:“那些构成外界的同时发生虽然彼此有别,但对于我们的意识而言是陆续出现的;我们于是认为就它们自身而言,它们具有陆续出现这种属性。……我们的意识这样就把陆续出现引入外界物体。”事实上,绵延和陆续出现并不属于外界,而只属于具有意识的心灵。

王亚娟:(第57页)在他看来,意识之外的事物(包括无机界的事物和有机物,如植物、动物,以及我们的躯体等)作为意识之对立面,只具有空间化属性,是彼此外在的,因而是没有绵延的。柏格森认为真实的空间不具有绵延①,但是他并不否认空间事物的变化——它们会由一个状态转变为另一状态,不过,这是一个状态取代另一个状态,即后一状态出现时前一状态已经消失,也就是说,这种事物“只有现在”或只有“同时发生”,而“只有现在”的东西是没有绵延的。我们关于外物绵延的“错觉”不过是我们把自己的绵延加到外物身上而已。“那些构成外界的同时发生虽然彼此有别,但对于我们的意识而言是连续出现的;我们于是认为,就它们自身而言,它们具有连续出现这种属性。……我们的意识这样就把连续出现引入外界物体。”② 事实上,绵延和连续出现并不属于外界,而只属于具有意识的心灵。

王晋生:(第110页)柏格森的《创化论》中阐述了一种以生命为中心概念的世界观。它认为,生命(原始生命)是宇宙的起源及其进化的推动力。生命也是世界万物,尤其是生物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的内在本质。……由于生命是意识或与意识类似的东西,因此,柏格森承认生命是绵延的。如上所述,生命是宇宙整体和一切生物的内在本质,所以, 宇宙和生物都是绵延的。柏格森说“变化的连续性, 过去在现在中的持续性以及真正的绵延等属性, 都为生物和意识所共有。进一步说, 生命像意识活动一样, 是一种连绵不断的创造。” [ 1] (第22页)……它表明柏格森关于外物绵延的思想有了改变或发展。前期他明确否认外物有绵延, 而现在他承认外物——生物是绵延的了。……这里的绵延,说的是这些事物都是一个持续不断的变化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 后面的状态无不保存了前面的状态, 同时也都创造出了新的内容, 而创造是自由的。

王亚娟:(第57页)注脚1柏格森在《创造进化论》中给出了另一种表达。该著作阐述了以生命为核心概念的世界观,它认为生命是宇宙的起源及其进化的推动力,是世界万物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的内在本质。生命是意识或与意识类似的东西,因此,柏格森承认生命是绵延的;而宇宙整体和一切生物又都以生命为内在本质,所以宇宙和生物都是绵延的。“变化的连续性, 过去在现在中的持存以及真正的绵延等属性, 这些为生物和意识所共有。”(参见Henri Bergson, “Essai sur les données immédiates de la conscience”, pp. 82-83) 由于对外物认识的改变,即从与作为意识对立面的空间化的物质性转化为包含生命(意识)的作为物质与生命统一体的事物,柏格森从明确否认外物具有绵延转而承认外物是绵延的了。此时的绵延在保持原有内涵的基础上得到了扩展,它表明事物都是一个持续不断的变化过程,以及在前后接续状态中所包含的自由的创造活动。)

王晋生:(第109页)柏格森在许多著作中都从自我或意识角度阐述绵延概念……他把自我区分为两个不同的层次:一个是表层自我, 这是一个由一些清楚、明确的意识因素构成的意识领域……深层自我是自我的另一个层次。它又叫真正的自我、基本的自我。它是自我(人格)内里或深层的处于纯朴状态的意识。它的诸因素是不清楚、不明确的, 彼此没有分明的界限。……“这是一种状态的连续, 其中每一状态都预示未来而包含既往”。他又说:“意识所觉到的内在绵延不是旁的,而只是意识状态的互相溶化以及自我的逐渐成长。”可见, 绵延是深层自我的内部组织形式——各状态相互渗透、相互溶化。任何一个指定时刻的状态都包含了以往所有时刻的状态。 同时绵延也是深层自我的存在方式, 它是一个不可分的、没有间断、绝对连续的流。

王亚娟:(第54-55页)在此基础上,柏格森从自我或意识角度进一步阐释了绵延。他把自我区分为两个不同的层次④:一个是表层自我,即由一些清楚、明确的意识因素构成的意识领域;另一个是深层自我,也被称为真实的自我或基本的自我,它是深层的处于纯朴状态的意识,它的诸因素是不清楚、不明确的,彼此没有分明的界限。在柏格森看来,表层自我由于处在与外物的接触中,其各个因素受到外物的规定,因而是一种空间化的彼此分离的没有绵延的自我。表层自我是不真实的,只有具有绵延的深层自我才是真实的。 他认为,绵延是深层自我的内部组织形式——各状态相互渗透、相互溶化,“我们承认意识所觉察到的内在绵延不是别的,而只是意识状态的互相溶化以及自我的逐渐成长”①,任何一个指定时刻的状态都包含了以往所有时刻的状态。同时,绵延也是深层自我的存在方式,它是一个不可分的、没有间断、绝对连续的流,“这是一种状态的连续,其中每一状态都预示未来而包含既往”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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