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录
邓:艾,你在表达时不要老是我我我,自我沉浸,这样显得ego非常大。你现在年轻还有点动物观赏性,老了只会横溢得让人讨厌。 艾:你对年轻有点儿势利。不过宏论上有道理,在审视他人时,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参照,只是回望自己时,常常会忘形。以后我会尽量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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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刻薄,有人说我温柔,从前我总想,这里面至少有一方是误解,到底是哪一方,按理说,我自己即可裁定,因为应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到底在想什么吧,但人看待自己时,总是加了些自我羁绊的遮蔽,未必能抽离地如实看清人格的底色与本质。譬如,我知道许多善良的人,他们并不了解自己,也从不分析自己,身上的善意与美好,就是一种天性与本能。
我当然不是这种人,一旦开始想这个事情,就无可挽回地绝不可能是这种人了。
有位朋友曾跟我说过,人一定要真诚,不要用言语的技巧糊弄人,这些手段只能对不那么聪明的人起作用。
而我自己也说过,待人真诚,会自动获得一种很玄妙的,跨越表达形式的,对他人真诚的直达感知,在这种能力下,不必作文本分析,也不必聪明,就能竖起对伪善与狡饰的生理汗毛。而玩弄言语过久,这份绑定的礼物也会离去。
这样说来,似乎结论是,我们要真诚,因为一切不好的小心思,聪明的人能看穿,真诚的人能感受到。
可是,再省察一下,知道不真诚无用而真诚,这样的真诚是不是也很功利?因为我们分析自我与他人的交互机制太多了,那些本应自然的发生,因为被掌握,而很难分离那些是无意识的真心,那些是有目的的另一类刻意。
这就是“一旦开始想这个事情”所带来的自我怀疑循环,人格并不朴素,又不巧有自净倾向,就会陷入“我心思这么复杂是不是很坏”“没事我知世故而不世故”“完蛋了我用这个道理来辩白自己是不是心思更复杂了”的交替恶化。
鲁迅评价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把小说中的男男女女,放在万难忍受的境遇里,来试炼它们,不但剥去了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那罪恶之下的真正的洁白来。”
但这种拷问如移植到第一人称视角身上,是会上瘾的,不会停在暂时的洁白就一劳永逸地对自我的心性放心。
构建的善良比起天性的善良,可能最大的优点在于其稳定性,不会因为现实的污损而轻易崩塌,普通的恶,是早已被见识与思索过,并决定推开了的。它不是无物的洁白,是刷漆的洁白,黑色泼上去,再刷一层就是,不算什么,这白色后面不知藏着多少黑的尸体呢。
我更愿意接受刻薄而不是温柔的评价,因为前者听上去更酷更聪明一些,温柔么,总像是什么哄人的童话摇篮曲。不过啊,世界上就是有人对心性的连通要高于智性,还能葆有这样诚挚又纯粹的对他人的理解方式,很是幸运。
我也很幸运能得到这种诞生于半知半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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