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弱女子救了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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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唔知噏乜好，仲系讲返个古仔先。

清代曾衍东的笔记集《小豆棚》，有一篇《马姑》，讲了一个烈女的事迹(下附原文备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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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姑

　　崇祯末年，高杰等为乱，兖豫不靖。盗贼蜂起，肆掠城邑，掳玉帛子女，所过一空。

　　会贼寇金乡，有贼部将翻天鹞等。金乡令韩键能兵，在邑多美政。闻警，先激父老以忠，以重赏募敢死士，设战守具。及贼薄城，攻数日，不能下。夜，贼以牛车数十辆，直拥城下。贼伏辕底，挖垣。令以灰瓶硫掷车上，贼多烟毙。旦，贼哗曰：“弹丸小邑，悉力死守。得尔城不足以威，吾去矣。”遂哄而散。众曰：“寇退，应樵汲。”令不可，曰：“诈也。吾见其散而整也严备之。”日昃，闻钲声自西北来，令即率众登陴以观。逾时，尘扬马骤，旗帜鲜新。众疑之，及临城堑，声言曰：“鲁王师至，来护民。”众皆喜，即令初不料贼之伪也。

　　方欲启管，忽队中一妇女，颧面猿臂，骑铲马冲而出，大呼曰：“是贼也，将赚尔城，何王师之有！”贼闻之怒，围之三匝，脔(切成小片的肉)斩于马下。令与城上人皆见之，守益力。贼无计，乃去。三日，士民出城敛其尸，视衣幅上有小字一行云：“济宁城南马防屯马思敬之女，誓不从贼。”邑人感其义，葬而祀焉。颜曰：“忠义烈马姑祠。”

　　前不载邑乘。闻济宁潘兆遴《芳晨小记》有之。今秀水盛百二修《济宁志》载入此条，惜太略。呜呼，妇人女子之德，恭顺慈贞以为贤；至若流离颠沛，明大义，救全城，勇烈凛凛，此须眉丈夫之所难能。马姑之行，虽古仲连何以加兹，况又蹈郦生之祸也哉！

明末天下大乱，李自成部将高杰为祸河南、山东一带，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十室九空。

但高杰攻打山东金乡县的时候，却遭到顽强抵抗。金乡县令韩键有军事指挥才能，也得到百姓拥戴，听说贼寇来攻，韩键提前做好准备，向百姓宣誓抗贼决心，招募死士，并备好守城用的所有器材。高杰率部强攻，数日不下，改在夜里偷袭，用几十辆牛车堆在城墙下作掩护，贼兵就躲在车下挖墙。韩键见状，立即命守城士兵将装有硫磺的瓶子扔下支，砸在牛车上，很多贼兵都被硫磺的烟熏死。

天明，贼众放弃了攻城，抛下一句“弹丸小城，没想到如此死守，打下也不足以显示我们的威风，饶了你们罢”，一哄而散。

见贼兵散去，城里的民众都很高兴，说解封了，我们可以回归正常生活，该干嘛干嘛了。韩键说不行，我看贼众退去之时，队伍井然有序，恐怕有诈，我们还得保持警惕，不能松懈。

到了下午，太阳偏西时分，忽然一阵军乐声，从西北方向由远及近。韩键赶紧登城观望，但见尘头大起，一队骑兵，旗帜鲜明，迅速来到城下。韩键及守城兵丁心里疑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兵马，便听得队伍中一人高声喊道：“我们是鲁王派来协助你们守城的！”

鲁王坐镇济宁，离金乡不到百里，听说金乡被围，派兵来救也在情理之中，所以韩键不防有诈，传令士兵打开城门迎接。

正在此时，忽见队伍之中冲出一女的，骑着一匹没有鞍的马，边跑边喊：“是贼也，将赚尔城，何王师之有！”他们是贼，骗你们的，哪有什么王师。

贼众恼羞成怒，团团围住那女的，刀斧齐下，将她千刀万剐，当场惨死。这时候，韩键就算有救人之心，也来不及了，只能命士兵严防死守。贼众见阴谋败露，讨不到便宜，丢下那烈女的尸体，悻悻而去。

三天后，见贼寇真的没再来，城里士民才敢开门，为那烈女收尸。只见她衣襟上写有一行小字：“济宁城南马房屯马思敬之女，誓不从贼。”原来济宁城早就被攻破了，这位姓马的烈女，应该是被贼人掳掠，死不从贼，最后以一死救了一城百姓的命。

金乡百姓感念她，不但妥善安葬，还为她立了一座祠：忠义烈马姑祠。香火不断。她的事迹，后来也载入《济宁志》。

《小豆棚》的作者曾衍东最后感慨道：“呜呼，妇人女子之德，恭顺慈贞以为贤；至若流离颠沛，明大义，救全城，勇烈凛凛，此须眉丈夫之所难能。”

万恶的男权社会，女性必须是“恭顺慈贞”，在男人面前低眉顺眼才是德。可是乱世之中，马姑却能深明大义，舍身救了一座可以说是跟她无关的城市。如此勇烈，是那些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者都很难做到的。

这故事的寓意也颇为明显：想要屠城的贼人，却打着救城的旗号而来。而负责守城的壮汉们，却没有一个能看清贼人的真面目。所以，眼睁睁看着救了他们的烈女被千刀万剐时，全城男性，都应该感到无地自容。

当然，也得是有耻感的男人，才会为此而羞愧。从古至今，当贼人凌虐不甘屈服的女性时，从来就不缺等着蘸馒头的看客。而评头品足，以各种方式意淫，恨不得参与凌虐的，也大有人在。唔信，你抹大对眼睇下。

-END-

不好意思，还得继续卖牛肉丸以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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