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核战争的,有没考虑过核平中国后如何建立诸夏?
品葱用户 鸥鹭茫茫 提问于 11/26/2020 发现一些人非常迫切着希望核平中国。但如何核平,核平的规模,核后的重建,都没见过展开来讲。不知道是宣泄情绪,还是真心觉得这个核加速能更快的推倒中共来走向文明? 既然他们都不讲,于是我就去研究了 …
以下是劉訪談114期,據稱是此次訪談之後陳易宏和劉決裂。
劉的回答大意(1)自己還不配做臺派敵人,因爲他想做的事業還沒有涉及任何現實層面的東西,而只有在現實資源上起衝突的各方纔是政治上的敵人,發表言論不算;(2)臺灣人對美國總統選舉過分反應,捧川踩拜急於站隊是以疏間親的錯誤。
這樣的批評刺耳但極爲中肯。臺派要是聽不進去真是悲哀。
主持人:台灣陳易宏醫師
發佈時間:2020年11月17日
整理者:三馬兄[00:09]
主持人:您上次說,台灣和日本實際上是美國的擋箭牌,是那種隨時可以犧牲10%到50%的人口、去替美國當擋箭牌的國家。這種國家容易產生投射性的幻想,希望美國強硬起來,足以主持戰爭,這樣自己就不用當擋箭牌了。最近您在推上也說,如果最後確定是拜登當選就職,拜登政府必定會放棄亞洲,鞏固東歐。美帝國主義將資源投向東歐,實際上有利於中國恐怖組織侵略遠東。在這個過程當中,美國因為生化武器的超限戰死掉幾百萬人,日本和台灣核平一半,人口損失四分之一,淪陷區全部核平,人口減半,應該是非常合理的估計。而我們台灣愛國者之所以看不清楚這個局,是因為以自我為中心是人類的本性。只是說,假使白羅斯人以自我為中心,偏離世界秩序並不太遠,而香港人或台灣人若以自我為中心,就要倒大霉了。台灣的獨派缺乏軍事傳統,大概會在未來的戰爭中損失慘重。如果連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都認識不清的話,那就可以直接去死了。[01:12]您之前也多次提到,無論如何核平,中國的損失都會大於大蜀民國,戰爭對大蜀民國利大於弊。反過來說,三十年不打仗,中華民族復興的可信度其實就跟共產主義實現的可信度差不多了。所以,我和部分的台灣愛國者現在有理由相信這個可能性:如果您有機會可以動員適當的資源,您有可能會藉由犧牲台灣的短期利益,增進您本人和大蜀民國的短期利益。例如說,誘使台灣和日本在中國的第一擊當中嚴重受創,才能夠動員美國和其他西側圈國家的滅中意志。客觀上來說,這個場景比起涼戰邊界凝固,更有利於大蜀民國復國。既然主權者只對上帝負責,那麼“拿台灣的十分損失換大蜀民國的一分利得”也是主權者的合理決斷。若真是如此的話,我身為身土不二的台灣醫師,全家三代都沒有綠卡,數以百萬美元的固定資產都在台灣,為什麼我不應該現在就把您視為政治上的敵人?
[02:14]劉仲敬:因為這樣是毫無效果的。台灣人是不是我的敵人,對於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和不做的事情都沒有任何影響。我要犧牲台灣來成就自己的政治事業,這是我任何時候都可以乾得出來的。比如說,假定我1992年在台灣的話,我肯定是藍營的人,憑出身我就是藍營的人。那個時候我要說的話肯定就是,不能錯過蘇聯解體、中國在六四以後極度虛弱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殺光所有的台獨分子,把他們的資源用來反攻大陸。反攻大陸以後,我可以回巴蜀去做一個小軍閥或者地方頭領之類的人物。而在台灣,以後的勢力只會越來越衰弱。然後這個機會錯過了。我現在發明的東西雖然跟當時我發明的東西不一樣,但是歸根結底它的目標是同一個利益。我發明“主權者”和“大蜀民國”這些概念是為了什麼?從法理上講,只有主權者才能只對上帝負責。什麼叫做只對上帝負責?就是除了自己的國家利益以外,在政治上的博弈連橫當中什麼都可以犧牲。
[03:31]如果我要犧牲台灣,比如說促成一場台灣的戰爭,這個是很困難的,除非你去製造田中奏摺那樣的東西,在本來衝突已經高度緊張、需要一個火星的時候給它提供一個火星。但是這個並不是真正的製造戰爭,因為戰爭不是由主觀意圖製造出來的,而是由形成戰爭的各種局勢所造成的,跟你想或不想進行戰爭是沒有關係的。比如說,因為軟弱而不願意進行戰爭,恰好就是戰爭的主要理由。形勢已經逼成的時候,你進行這樣的干涉是沒有用處的。進行這樣的干涉,基本上不影響歷史大勢。所以實際上,不存在引發台灣戰爭的問題,台灣戰爭是任何遠東戰爭的必然組成部分。無論戰爭在什麼地方爆發,都會在極短時間內蔓延到台灣,並且以台灣為第一線的戰場。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客觀形勢。對付最基本的客觀形勢是怎麼一種做法,就是對政治素質的一個考驗,也是對實力的一個考驗,因為實力和素質這兩者不是可以完全分開的(儘管我也可以說,在實力相同的情況下,確實可以做出的選擇不是只有一種)。
[04:55]身在前線的國家,比如說英法聯盟中的法國,它肯定就知道,發生的戰爭要在法國的領土上進行,而不是在英國的領土上進行。因此,它就會有特別多的幻想,希望比如說把戰爭引到芬蘭或者其他什麼地方,避免自身成為前線。但是實際上,唯一可能使法國避免成為前線的政策就是路易十四和黎塞留的那種政策:分裂德國,以德國本身為前線,使戰爭像在伏爾泰時代和托爾斯泰時代那樣,在德國領土上進行。但是戴高樂時代的法國由於客觀形勢的緣故,已經不可能執行這方面的政策了。法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當中已經變成了主要的戰場,因此損失慘重,使得戰勝比戰敗更加可悲。在這種情況下,它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而它採取的應付方式就是,用在芬蘭反甦的政策把戰爭引向蘇聯邊境,或者在東歐製造反德陣線,或者製造馬奇諾防線,使自己躲在馬奇諾防線後面。這些事情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法國自身的實力不足,不足以左右局勢。
[06:14]如果台灣是日本的話,它的政策自然就應該是蔡松坡時代的政策:武裝反對袁世凱的各路軍閥,使中國永遠不能統一。而且它做得還不夠,它應該像是英國人對拉丁美洲一樣,對比較親英的小貿易區和烏拉圭,就毫不猶豫地支持它獨立,不讓一個大而不當的美洲合眾國形成。而日本人還只是在支持軍閥,還沒有大膽地發明民族。這就說明日本自身的實力和政治素質還是趕不上英國,而且它的機會窗口又要小得多。台灣連日本都還不如,它由於內部分裂的緣故,處於自身難保的狀態。如果貿然干預亞洲大陸,比如說支持中國的軍閥混戰,那是很可能把自己搭進去的。那樣的話,台灣就變成又一個北伐軍的基地了,台灣的資源傾瀉入亞洲大陸,然後在長時間內又一次無法擺脫了。這個就是基本盤。
[07:15]因為我是宅男,所以我是信息提取者。凡是送上門來跟我打交道的人,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信息肯定會被我吃掉,就像是守株待兔的動物把獵物吃掉一樣。而我自己的信息也可能會暴露給別人,但是我敢肯定,我暴露給別人的程度不會趕得上我提取別人信息的程度。這是一個基本盤,就是演化論所謂的兔子一定比狐狸跑得快。狐狸只會損失一頓早餐,而兔子卻會損失它的命。女人看男人一定比男人看女人來得聰明,因為男人在女人身上所失去的不會是他生命的全部,而女人由於男人所失去的卻有可能是她生命的全部。這個基本盤是改變不了的。盲人的聽覺一定很敏銳,也是同樣的原因。
[08:11]反過來說,宅男(如果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的話)提取信息的能力一定比社交家要強得多。社交家在過多信息的洪流轟炸之下,是不耐煩仔細分析的。而宅男接受的信息是很少的,他如果能夠分析得很準確的話,那就是以分析能力的強超過了收集能力的弱。像大偵探波洛所說的那樣,法國偵探吉羅(Monsieur Giraud)是那種帶著現代化的先進儀器到處去跑的人,但是波洛卻坐在辦公室裡面不動,等著吉羅把材料送到他的身邊,然後他動用大腦的“灰色小細胞”(The little grey cells)思考一下就行了。
[08:55]所以,這就是一個基本盤。台灣的反對或者支持,對我來說是根本無所謂的事情。什麼叫做敵人?敵人在政治定義上就是資源的博弈對手,不是社交場上拍我馬屁的人或者說我壞話的人。如果按照“說我好話的人就是朋友,說我壞話的人就是敵人;擴大我的影響就是朋友,縮小我的影響就是敵人”,那麼你永遠做不了政治家。政治家的目標是資源,資源就是武力和金錢,其他什麼也不是。不能左右武力和金錢的人,沒有資格說是敵人還是朋友。什麼情況下叫做敵人?我能夠飛到台灣去建立一個軍政府,能夠取締台獨勢力,把台灣變成黃埔軍校和北伐基地,這種情況下就可以算了。如果是在社交場合上嗶嗶嗶一頓的話,那麼根本還達不到這種境界。在這種意淫當中,你就把你自己的時間耗光了。
[10:00]這種意淫唯一的價值就是提取信息,而且還不是提取信息最好的方式。這就像是盲人的聽力一樣,雖然很不可靠,但是有的時候也能培養出敏銳的觀察者。這就相當於是波蘭流亡者的“克里姆林宮學”(Kremlinology)。這種人的主要用處就是,他看一下今天真理報的標題和內容,就能猜出蘇聯的下一步政策。當然,大多數看真理報的人,有些人是被完全迷惑住了,有些人則是陷入思維的混亂當中,完全放棄了認知世界的企圖。但是也有極少數人,就是在這樣的演化壓力之下,能夠培養出極強的分析能力和提取信息能力。輿論場唯一的用處就是這個,而不是在於輿論引導。
[10:50]你要注意,輿論引導者都是政治上的失敗者或者低級人士,他們從事的都是一些碎片化的東西。沒有任何一種話術是不能用來做輿論引導的。你不能指望說是,改變一種話術,由左派改變成右派,由這一派改變成那一派,就能夠避免匪諜的或者其他任何政治性的輿論引導。大量群眾所能理解的話術都是極其簡單的,只需要幾個關鍵詞就可以製造出來。然後你把那幾個關鍵詞和幾個關鍵套話搞出來,無論這些套話在當時剛剛出現的時候顯得多麼新穎,過不了多久,它就會跟人民日報的社論和陳詞濫調沒有什麼區別了。它能夠打動和引導的基本群眾也都是這些比較廢柴的人,它沒有什麼用處。
[11:40]而實際上,真正唯一可以發揮用途而只有極少數人來利用的,就是波蘭的“克里姆林宮學專家”所利用的那種技術:從真理報、人民日報或者輿論上的蛛絲馬跡當中逆向推斷出背後的動機和效果諸如此類的東西。這些東西用另一種方法,就要由007這樣的人物去把政治局的密件偷出來才能得到,而他們卻可以通過外圍輿論場的波動推斷得差不多。當然,這樣做其實只需要極少量的信息,大多數信息都是多餘的。至於說誰支持你或者誰反對你,誰給你出了多少書或者買了多少書,在這場遊戲中間完全是無關宏旨的,根本上就是不必考慮的東西,考慮這些東西都是冗餘,唯一需要考慮的是資源配置的問題。
[12:36]歷史所能選擇的節點是非常少的。一般來說,等我說出來會怎樣的時候,你能夠選擇的節點實際上是早已過去。我就不認為2017年以後還能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各方面的資源和既定的歷史路徑基本上已經確定,沒有辦法再更改。能夠更改的可能只是薩拉熱窩事件或者盧溝橋事件這樣的意外事件。但是從長期歷史的角度來講,盧溝橋事件跟塘沽事件或者其他類似事件是沒有區別的,這樣的事件會不斷爆發,直到總有一天發揮相應的作用為止。這就像是,在兩輛火車或者兩條船的路線事先確定、而這兩條路線有交叉的情況下,你一定可以指望會發生相應的撞車,除非你能改變路線。但是改變路線是很難的,它需要有巨大的提前量,牽涉的各方面利益和預期非常之大。毀滅這些預期,跟毀滅現實利益基本上是沒有區別的。因此,有相應的預期,就只有通過粉碎一部分或者全部的相應預期才能夠解決。而粉碎這些相應預期,就需要相應的政治事件作為依據。而這些政治事件和政治路徑可以選擇的餘地是非常有限的,有限到數目不比建築師或者醫生的建築方案或者手術方案要多得多。
[14:12]雖然醫學發展到了現在,但是你要治療胃癌,可能採取的手術方式用十個指頭就能數得出來,而且比起一百年前來說基本上沒有增加。要修一個建築,比起帝國大廈當年的時代,選擇餘地也不是很大。有選擇餘地,但是一般來說你不選擇張三就選擇李四或王五。不是說像你想像的那樣,有無窮多的選擇餘地。這些選擇餘地對於稍微有點內行的人(所謂“內行”就是內行的知道分子這個程度,就是說你根本不會做手術,但是你稍微看過一點醫學科普書)來說,你完全可以數出當時的醫生所能夠選擇的手術方式就只有那幾種。或者是,你不能預測用哪個建築師,但是你也可以肯定,幾萬個建築師讓你選,他們能夠給你提供的方案也就只有那幾種,不是張三就是李四,只能有細節上的修飾。然後你再看到,有某一個建築師已經上任,或者說是某一個醫生已經開始工作,已經在肚皮上切了一條口子,而且做了手術的頭幾步,你就可以很有把握地說,他不再有反悔的餘地了。沒有誰能夠在手術已經開始做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改變他的手術預案,否則就跟殺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15:28]現在手術已經開始了,你想要在手術已經開始以後再改變手術方案,這是辦不到的。這比按照原來的方案繼續進行手術,只在比如說出現大出血或者其他意外的情況下臨時盡可能地依靠不完全信息補救一下,會造成更大的損失。所以,現在由於體系和路徑本身造成的原因,沒有辦法回頭。沒有辦法回頭的情況之下,你喜歡不喜歡什麼,那都不重要。演化不在乎你喜歡不喜歡什麼。你喜歡不喜歡什麼,有一部分是由於你過去的身體習慣造成的。而你如果不改變你對你自我的設定,被淘汰掉的就一定是你自己。在可能出現的幾種歷史當中,你要為自己找到適當的角色。不同的歷史路徑只能夠容忍一定數量的角色,不能適應環境的角色就直截了當地被篩掉了。
[16:30]像在九十年代,照我現在的理解,全球化初期,向淪陷區輸入資源的情況之下,過去被抹煞的人有很多都被重新發掘出來,比如說反右運動時期的舊自由主義者、大清國的遺老和舊保守主義者諸如此類的,這是什麼現象?這是資源有冗餘、大家可以去挖掘歷史真相的結果。而那些人是怎樣被篩掉的?他們需要另一種生存環境。比如說,有些人需要清末民初那種生存環境,有些人需要三十年代或四十年代的生存環境。然後演化環境改變了以後,他們變成了多餘的人。無論他們是堅決維護原有的自我,還是企圖盡可能地順應新的時勢,他們都是失敗者。順應新的時勢,他們是不如剛剛出生的年輕人適應能力強的。他們的過去對自己構成了嚴重的約束,或者說過去的正資產變成了現在的負資產。
[17:32]而歷史的邊緣有一個特點就是,它的資源冗餘特別少。這是很自然的。在所有的差序格局(所有的演化環境都有差序格局)當中,資源豐厚的程度是從中心到邊緣遞減的。在資源豐厚的程度比較大的情況之下,可以容許你從容不迫地轉型,而且失敗者仍然稍有退路。在邊緣,資源極度匱乏,殺掉你的成本低於改造你的成本。殺掉你的不是毛澤東或者任何人,而是改變的環境本身。而毛澤東本人也是在自己幾乎被消滅的情況之下,採取了重新適應的路線,扮演了這個歷史工具。如果他不扮演這個歷史工具,我們可以想像,照他自己的資源初始條件,他可能會變成湖南的一個土匪頭目,被軍閥收編成為一個小軍閥,然後在以後的混戰中被消滅殆盡。如果沒有他扮演的這個適應性角色,可能會有其他人來扮演這個適應性角色,也可能中國會走上其他的道路。但是無論哪一種道路,像遠東長期以來的歷史一樣,不適應者都要被赤裸裸地消滅。
[18:51]在可能的幾種為數不多的未來路徑當中,可以容許的路徑其實就只有兩條,就是我說的那樣。要么就是,坐等三十年,等到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可能性跟共產主義實現的可能性差不多的情況下,利用一種比較溫和的瓦解(這種方式就比較像是民進黨在台灣所採取的方式),慢慢地奪取政權。要么就是,在形勢激化的情況下(形勢激化的原因就是,中國共產黨是能夠預見到這種危險的,例如它在香港就能夠預見到民進黨化和台灣化的危險,要果斷地卡死這種危險),你只能夠應付直截了當的戰爭。而直截了當的戰爭會毀掉那些沒有做好準備的人,把他們的資源釋放出來,給做好準備的人利用。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適應者就是豪傑型的人物,豪傑就是能做很多“做得說不得”的事情的人。然後,在後來的歷史趨於緩和的情況下重新編輯歷史。即使你不是這種類型的人,那你也要能夠運用這種類型的人,或者能夠跟他們進行合理的博弈,除此之外是沒有別的辦法的。
[20:06]大蜀民國要成立,就同時包含了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就是要收編這些江湖梟雄式的人物,在淪陷區的混戰中運用資治通鑑和二十四史傳統的改朝換代技術,而不是在那個時候只有裝逼價值的自由主義、保守主義或者西方思想,在文明世界以外,在文明世界不會看到、不會記錄到、不會伸張正義的這個黑暗時代,倖存下來並且打出一片天地。另一種做法就是,在比較緩和的情況之下,依靠敖德薩的希臘人流亡社區,把他們發明成為保加利亞人,製造一個小小的種子,然後等到塵埃落定以後把它輸送回去。在這兩條路徑當中,唯一有關係的除了上帝就是美國,其他任何因素都是沒有關係的。別人高興不高興,或者說是能不能認清形勢,對我是基本上沒有影響的。
[21:14]英國人有一句話,大概是丘吉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回憶錄》中所說的:英國人的力量在於,在跟他們的自身利益無關的情況下,他們是主持公正的。這句話的另外一半就是,在跟英國人的自身利益有關的情況下,他們是毫不猶豫地維護自身利益的。比如說,丘吉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當中就寫道:我們斷然地廢掉了伊朗國王,因為戰爭是不講法律的。當然,同樣的事情如果是歐洲人和德國人搞出來的話,那就是英國人執行戰爭的理由。凡是在涉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之下,就要毫不猶豫地為自身利益服務。只有上帝才能裁決主權者。我死了以後還會有大蜀民國嗎?這是很難說的事情。肆無忌憚地犧牲所有人,“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除了提供保衛的美國以外,任何東西都是可以犧牲的,台灣和日本當然是不在話下的。犧牲多少人口,這只是一個客觀估計的問題。客觀估計也許會失準,也許不會失準,但是並不能改變“你們全都是我可以犧牲的對象”這個基本事實。
[22:26]在這種情況下,老實說我對此有點意外,把個人和個人之間的溫情跟冷酷的國家利益計算混為一談,這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現。如果台灣人普遍有這樣的反應的話,那麼我自己得出的直接推論就是,台灣缺少像英國和歐洲國家普遍具有的那樣一個自身行使統治權力的精英階級。這個精英階級是能夠懂得國家利益和個人之間的關係有著巨大不同的,道義因素在國家利益的層面只在小範圍內才有效。例如,英國人所謂的“在英國的利益之外保持公正”,實際上為大英帝國非正式地擴展影響做出的貢獻甚大,但是這卻並非是英國人故意設計的結果,只是簡單地堅持一種原則比起復雜地對各種不同情況制定單一政策要成本來得低。你首先劃定跟我的利益有關還是沒有關。跟我的利益沒有關的地方,你根本用不著費心思去欺騙誰或者玩弄誰,直截了當去做就行了。這就像是,夏特萊侯爵夫人(Émilie du Châtelet)在僕人面前是赤身裸體洗澡的,因為在她看來僕人是下等人。你看到我洗澡,就跟小貓小狗看到我洗澡是一樣的,我根本犯不著對你制定一種特殊的政策。
[23:58]在跟自身利益無關的事情上,你都不用去費事欺騙別人。事情是怎麼樣的,你就怎麼樣分析就行了。對方如果能夠領會的話,那實際上是說明他的馬基雅維利主義水平比較高,能夠把自己放在一邊,以火星人的角度分析形勢,得出一個大體比較靠譜的方案。如果不能,那麼就說明他的政治能力比較低,他陷入自身感情的糾結,以至於讓自身的感情破壞了分析形勢的能力。比如說我要是台灣人的話,我只會考慮別人提出的分析方案到底靠譜不靠譜,形勢會不會這麼走。不可能像是袁紹對待田豐那樣,別人如果說我會興旺發達,我就高興起來,給他封賞;別人說我眼看就要打敗仗了,我就暴跳如雷,把他當敵人。田豐是袁紹的家臣,袁紹是殺掉了他的,而別人又不是你的家臣。
[24:53]例如,你把拜登先生叫做“拜敦義”,損害得了拜登先生嗎?一點也不,你只會損害你自己。這只有兩種情況:要么外人根本不在乎你是怎麼說他的,要么如果他在乎,那就是杜威和杜魯門那種情況了。蔣介石對美國的政策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在珍珠港事變以前,他不斷抱怨美國背著他跟日本談判。當然,美國肯定是背著他跟日本談判的,而且談判當中最有利於日本人的條件還是,“承認滿洲國的獨立,汪精衛和蔣介石自己談判解決自己的問題”。這差不多是要蔣介石的命。但是日本人沒有接受,所以蔣介石過了這一關。而羅斯福政府對蔣介石的反應就是,“愚蠢的過激和不公平”,也就是說對美國人的公正缺乏信心。然後在戰爭過程當中,他又不斷地抱怨,為什麼要先歐後亞?為什麼要把給我的資源拿去給了萬惡的英國人,還給了萬惡的蘇聯人?給蘇聯人那麼多,為什麼給我這麼少?當然,這些吵鬧是不發生任何作用的。最後等到戰爭結束,他又想辦法去把羅斯福的繼承人杜魯門趕下台,以為杜威上台會比他更好一些,結果杜魯門贏了以後對他更壞,直截了當地把他拋棄了。
[26:09]對於美國人來說,蔣介石是可有可無的。美國人對蔣介石是出於道義,不是說你多吵了一些就能多給你一些。先歐後亞是美國的基本政策和美國的立國之本,它不是羅斯福總統個人的政策,而是任何美國人都必然會執行的政策,只能會有微調。而你吵鬧的結果並不一定會使你得到更多的資源。就像是吵鬧的小孩或者是一夫多妻制裡面的姨太太,像《紅樓夢》裡面的趙姨娘那樣,吵鬧的結果不一定會使你得到更多的資源。很可能會像小孩子一樣,你鬧得太兇了,大人先把你揍一頓再說。或者像是趙姨娘那樣,被家裡面主政的男人看成是,薛姨媽是多麼深明大義的人,趙姨娘簡直就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給你的資源反而更少。她本來是為她自己的孩子吵的,反而會使她自己的孩子比起賈寶玉或者其他孩子來說更吃虧。這就是世界的實質。
[27:08]如果你想讓宗主國更加重視你的話,你就切忌做這種以疏間親的事情,尤其不能指望宗主國去替你犧牲。你的地位就是依靠替宗主國犧牲才能維持的。德川家康有一句名言就是,只要我還上得了馬,就不能讓豐臣秀吉親自上陣。雖然我過去跟豐臣秀吉打過仗,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君臣之義,這個君臣之義是不可以背叛的。假如他在豐臣秀吉在世、他還忠於豐臣家的時候沒有盡封建義務的話,可以肯定,在豐臣秀吉去世以後的爭霸戰爭中還輪不到他來爭天下,他自己的地位就先丟掉了。具有封建性的道義,是你以後能夠提高階級地位的主要方式。相反,反反复复地企圖以疏間親或者是想利用你自己的上級,一般來說都是佔小便宜吃大虧的結果。這就是封建關係不太穩固,自身在信用市場上信用價值降低,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佔了具體的局部問題上的便宜,卻使自己在將來可以重用自己的人的眼裡面失去了可信度,因此不可能被重用,而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可能得到保護。所以直截了當地說,下等人在一定的情況下是要主動犧牲的。只有在為上等人做了犧牲以後,你自己的地位才能夠提高。
[28:32]當然,你如果有能力自己打一片天下出來的話,你也就用不著上等人的保護了。為什麼世界上有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區別?為什麼豐臣秀吉要做德川家康的宗主?因為安全市場和秩序市場是不對等市場,保護能力是不一樣的。而生存遊戲是具有時間箭頭的不可逆性,跟市場經濟財富遊戲的可逆是截然不同的。死人不會活過來,滅亡的國家是不能重建的。安全需求是絕對的和第一位的。如果你的安全需求仰仗於別人的話,就不能有背叛的想法。更不能說是,通過乾涉皇位繼承權,為自己獲得有利的地位。民主國家的大選就像是帝國和王國的立太子一樣,是政治上最危險的動作。主權、王權和君主權差不多是一個詞。主權這個詞是從西歐君主國的概念中發揮出來的。即使是美國這樣的共和國,“主權”(Sovereignty)這個詞的詞根仍然是君主國的“君權”(Seignory)的詞根。民主國家的大選就是君主國家的立太子。
[29:52]嚴格來說,只有皇帝這個主權者本人才能說話,別人不能對他施加任何影響。實際上是稍微寬泛一點。王室宗親和血親,自己也具有王位繼承權的宗藩的親王們,還可以說一下話。但是外圍的大臣是根本不能說話的。附庸國干涉宗主國的王位繼承,尤其是大忌。岳飛之所以會死,不是因為他打了勝仗或者敗仗,而就是因為他不懂政治規矩。貿然要求宋高宗立儲,就是乾涉帝國的王位繼承權,這樣他就非死不可了。干涉王位繼承權是異常危險的事情,是呂不韋和年羹堯那種人做的事情。做成功了,富貴無極;做失敗了,是要夷三族、斷子絕孫的。而失敗總是超過99%的,甚至極少數像呂不韋和年羹堯那樣的成功者,在短暫的成功以後,最後也還是遭到了夷三族的下場。所以,除非你有必勝的把握,否則最好就根本不要去做這種事情。
[30:59]由於做了這種事情,自己的預測失敗了,對可能的勝利者大發雷霆,這就是對自己的主人犯上作亂,這尤其是極其要命的自殺性做法。它意味著在博弈市場中引入這樣一個因素:請看,我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你什麼也不給我,我拿你沒有辦法。哦對了,我可以罵你,但是罵你這件事情不是損害你,而是損害我自己。你和我都只有上帝賜予的二十四小時時間,我在二十四小時當中用了三個小時來罵人,我自己做事和爭取自己利益的時間就少了三個小時;而你什麼也沒有罵,你就是二十四小時全是自己的。所以,罵得越多,自己越吃虧,而不是被罵的對象吃虧。這個基本盤,你要心裡面清楚。我的敵人損害我,我拿他沒辦法,哦對了,我也可以罵他,當然這只是使我吃虧吃得更厲害。給我好處的人,我拿了他的好處以後第一時間很感激,然後過了兩天以後我發現,他給我只給了二十塊錢,而給張三給了兩千塊錢,於是我又跳起來罵他,憑什麼這麼不公平?那麼你在博弈市場上引入了一個什麼因素?對你好的人很可能是吃虧的人,對你壞的人很可能是佔便宜的人。對你壞,不會受到任何損失;對你好了以後,倒有可能會被反咬一口。有這種性格特徵的人,我記得是高陽的小說中曾經描寫過的一個人物(當然那部小說並不重要)。他在企圖背叛他自己共同創業的妻子、另外找小蜜的時候,被一個朋友當頭一棒說了這樣一句話:“先生,你這一輩子總不能每一次都對那些對你好的人壞吧。”
[32:53]實際上,人類的本性都是一樣的。無論你的地位多麼低,相對的小共同體當中都有相對的上等人和下等人;無論你的地位多麼高,你的社交圈裡面也有相對的上等人和下等人。總會有人向上走,總會有人向下走。這種性格的人,我見得太多了。對於我小時候無意中觀察到的對象來說,這種人一般都是國有企事業單位的機關傳達室大爺大媽之類的人。他們為什麼會落到五、六十歲還當大爺大媽的境地?就是因為他們是這種人。他們把單位給他們的所有東西(包括領導無論是有意收買和重用他,還是無意給了他好處)當成理所當然的。不但不感激,反而反過頭來咬領導和對他有好處的人,說你給我給得不夠多不夠好。然後下一步怎麼樣呢?一般來說,跟民主理論說得相反,不是說上等人來鎮壓你和迫害你。上等人,比如說領導和技術骨幹這些有資源的人,往往是根本就不理你。就是說,他們的時間比你寶貴。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有許多可以提拔重用的人。在多一個少一個、選張三還是選李四沒有區別的情況之下,他們不用費心思來整那些不靠譜不上路的人,他們直截了當地把你屏蔽掉,只跟別人打交道。然後,屬於他們自己圈子裡面的人會不斷高升;一個被排出圈外的人,就變成一個混日子的人。
[34:17]而且,這個模式往往是跨代的。在他們跟自己兒女的關係上,他們往往會像我們敬愛的牛爺爺一樣,重演他們跟社會的關係。人的性格和行為模式是基本一致的。要么就是在他們的兒女身上複製了他們的失敗模式,要么就是他們的兒女稍微有點出息的時候,他們就用他們在單位裡對付成功人士的方式來對付他們的兒女,導致家庭本身的破裂。總之,這種人每過一個可以選擇的節點,比如說到了評職稱或者分資源的時候,他們的相對地位就要下跌一格。下跌到最後,往往會下跌到直接斷子絕孫的地步。反過來,能夠上升的人就是德川家康那種性格的人。他們在博弈場中知道怎樣回報對自己好的人,怎樣節省時間,避免理睬那些對自己壞的人。有一點是相當重要的:在可以選擇的所有路線當中,你要選擇為上等人效力,必要時為此犧牲自己,而不是在跟你相同層次的人當中爭奪同一層次內部的資源。後一種爭奪即使是爭奪成功了,你占到的便宜仍然是小便宜,並不能使你提高你原有的階級。
[35:41]我們要注意,真正的統治者和主權者在世界上是很少的。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獨立的很多殖民地其實仍然是附庸國,並不能真正行使主權。而獨立這件事情並不像是民主小清新想像的那樣,是聯合國承認你、你加入聯合國就算是獨立了。加入聯合國而處境更不安全的情況多得是。基辛格這個馬基雅維利主義者曾經嘲笑過他的老鄉以色列人,因為以色列人很想讓他斡旋以後跟阿拉伯人達成和平協議。那是在第四次中東戰爭的時候。他就冷嘲熱諷地說:“世界上大多數戰爭都是不宣而戰的戰爭,而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的戰爭是很少數的例外,是在大家都已經宣戰的情況下進行的,你們真應該感到慶幸。至於你們想要達成一個和平協議這件事情,對你們的安全並無任何好處。有一個公開的敵人在,你們還知道什麼叫警惕;如果大家都簽署了和平協議,不算是敵人,你們放鬆了警惕,其實你們反而會更容易滅亡。”
[36:43]這就是世界的本質。獨立這件事情的本質就是攫取統治權。它不是依靠法律文件來做到的,而是依靠你實際行使權力的能力。而根據我對下等人和被統治階級的觀察,被統治階級普遍有心理上的弱點,他們不懂得什麼叫做行使權力。比如說,一個單位或一個公司都有相對意義上的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當你可以進入統治階級的時候,你用被統治階級和秩序消費者的心理去考慮世界,你以為你可以佔了便宜。但是佔了便宜就放棄了責任,放棄了責任就失去了統治權。統治權不是別的,就是承擔責任的能力。我記得有一個笑話是這麼說的:有兩個人到閻王爺的面前去安排自己的下輩子,閻王爺問你們要什麼樣的生活。第一個人說,我想要佔盡所有人的便宜,別人家的飯我都要吃到。第二個人說,我願意讓所有人都占我的便宜,誰都可以到我們家來吃飯。於是閻王爺就說,我滿足你們的願望。第一個人降生以後就變成了乞丐,吃千家飯,穿百家衣。第二個人降生以後就變成了皇帝,全國上下的臣民都吃皇帝的飯。
[38:02]什麼叫做權力的本質?權力就是用資源來供養別人,決定別人的命運,為別人承擔義務。它對於被統治階級來說不像是佔便宜,而像是吃虧。如果你要用被統治階級的心理去考慮這個問題的話,那麼你會錯過可以使你成為統治階級的機會。沒有獨立的國家想要獨立,這句話的實際意思就是,在我們這些在歷史上都是殖民地和被人統治的人當中,產生有能力統治別人(包括我自己)的精英。這種心理狀態就像是基督教傳統當中的“要女人順服丈夫”一樣。你要使家庭興旺,你作為女人和被統治者,就要把丈夫捧起來做你的統治者。因為現在的主流理論是民主理論,所以往往民主小清新不大願意接受這種理論,他們不能容忍自己內部產生出來的精英階級統治自己。這個精英階級最好要有英國貴族或者波蘭地主那樣的相應政治素質,而在培養這個相應政治素質的過程當中,他們有過去習慣性的那種“上等人壓迫我們,我們要把資源奪回來”的心理。這種心理使得在原有的統治結構瓦解以後,新的統治集團沒有能力行使統治。
[39:23]統治的核心是什麼?保護。保護的意義是什麼?就是說你要能夠殺別人。獨立,一般來說最簡單的手段就是在戰爭中獲得勝利。沒有經過這一套手續的話,獨立是很難成功的。退而求其次,在保護人的支持下獨立,像波蘭和東歐國家那樣,通常是像波蘭人在1792年以後不斷所做的那樣,為自己的宗主國當擋箭牌,培養出一個軍事核心。這是通向獨立的最簡明扼要的路徑。如果想要避免損失的話,你就很可能搞不成。老實說,如果想要避免損失,結果就會使自身的軍事精英得不到培養。避免損失的結果就是避免了鍛煉的機會。再苟且幾十年,等到你的敵人慢慢消滅殆盡,全島的統治權落到自己手裡面,但是這個時候,你自身還有沒有足夠強韌的社會來支持獨立就會很成問題了。
[40:22]所以,打不打仗這件事情,並不見得真的是不打仗就是好的,打仗就是壞的。打仗可能會導致極大的犧牲,但是戰爭會改變社會結構,可能會製造出另外一個不那麼白左、有更高生育率和戰鬥力的社會,而這樣一個社會也許能夠建立一個類似英國那樣面對大陸、有高度政治能力的政治體。如果一味依靠別人的庇護,甚至是對自己的庇護者都表現出自己不是一個可靠的盾牌或者忠僕,在庇護者的心目中自己的政治地位不斷低落的情況之下,那麼將來即使出現有利的機會討價還價都會很困難。有很多很明顯的跡象,比如說新加坡和日本能夠得到F-35,為什麼台灣得不到?因為台灣的政治地位更低一些。台灣自身的政治前途曖昧,那就意味著美國給你的技術也許有朝一日會被你帶去投奔中國。日本是沒有這方面的問題的。陳水扁或者其他人為什麼沒有博弈和討價還價的能力?因為你幹不出以色列人所能幹的事情。你能夠幹出這些事情以後,你就能夠具有相應的討價還價能力。
[41:36]干涉美國大選的意思就是說,希望川普搞垮中國,維持較長時間的和平。這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夠發展到直截了當地用台灣自身黨爭的手段來反對拜登的那個地步。拜登政府無論對台灣個人的觀感如何,它的整體政策只能根據國家利益來製定,就是說國家利益的整體框架是不會變的。這個基本的判斷力是要有的。其次,像杜魯門對蔣介石的那種情況,在政府自身的好惡能夠稍微起一點作用的那個層次之上,得罪建制的任何一方都不會從另一方得到回報,只會相反。埃及人殺了龐培以後,也沒有從凱撒那裡得到任何回報,反而使凱撒更加惱怒。他雖然要殺龐培,但是他容不得外國人殺龐培。羅馬人的光榮,是容不得其他人插手的。如果他要假手外國人來殺龐培的話,對他凱撒也是丟人的事情。美國人也是一樣。有這種素質的人,才能當世界統治者。所以,殺人權是統治者的特權,而美國人就是統治者本身。美國人要殺,一定得由美國人自己來殺。無論他犯了多大的彌天大罪,外人要干預是只會有壞處不會有好處的。
[42:58]我就看到很多費拉右派,因為他自己買了石油股票之類的,希望川普贏,然後就肆無忌憚地造謠攻擊拜登。我敢說這種人沒有好下場。倒不是說拜登會注意到你。像他那種地位的人,他根本不會注意到你在網絡上的小動作。而是你自身的德性就很有問題。這種人就像是一個剛畢業進入單位的大學生,一開始就跟那些機關里面的造謠分子混在一起,到處去佔小便宜。稍微某一次年終分魚分肉的時候被少分了一點,就肆無忌憚地去攻擊領導,希望這個領導的敵人在領導倒台以後會對自己好。凡是走上這種路線的人,將來一定是沒有好下場的。你在單位裡面要么充當革命者,你自己就去把統治權奪了;要是想不冒風險、走建制路線的話,那麼最起碼的忠義和責任感還是要講的,不能以為領導的分歧是你可以以疏間親的原因。在領導和領導之間的分歧當中插進去想要佔便宜的人,一般來說就是莎士比亞戲劇當中的伊阿古(Iago)那樣。就算是你真的把苔絲狄蒙娜(Desdemona)害死了,奧賽羅(Othello)很可能還要殺你的。你老老實實做一個秘書,不去干涉他們夫妻之間的糾紛,一步一步升級上去,對你來說是要安全得多的事情。
[44:16]當然,這個事情就要看各人自己的判斷力了。比如說,台獨分子自己建立不起有效的政權,然後在戰爭中被打爛以後,美國直接把台灣還給日本;或者是直接成立一個美國軍政府,佔領幾十年;或者是在台灣被暴動攻陷、倒向中國以後,美國直接發動政變或者佔領。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當然,這個東西就像是天氣預報一樣,越過節點以後,越接近那個時間點,博弈各方的基本實力和路徑就越發鎖定。我認為現在的情況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5%到10%的黃埔系統仍然是台灣的國防主力,而反對他們的台獨分子自身來自於綠色的、和平的白左社會,生育能力和軍事傳統都很差,因此在短期的戰爭中替代不了這些人。但是原有的華人系統內部的背叛者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也沒有辦法把整個國家帶到中國那一邊去,只能夠製造出一些或大或小的防衛上的漏洞。
[45:28]當然,這種情況是最麻煩的,這意味著台灣會變成一個損失極大的戰場。在局勢澄清、某一方徹底佔上風以前,第一,美國不會給你太升級的軍事技術;第二,美國人如果對你的感情不是友好的話,為了國家利益,它先讓你被打爛了,然後再回過頭來佔領,跟一開始就出來援救相比是差別不大的,美國完全可能走前面一條道路。但是,能不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跟自身的政治精英和政治傳統是有關係的。而政治傳統的積累是需要時間的,時間來不及也是沒有辦法的,而國際形勢的發展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46:08]所以,像你說的我可以促使戰爭爆發這件事情,我只要一听就會略微有點驚訝地覺得,這一定是自身地位極其軟弱、而且缺乏政治常識的人才能說得出來的話。能夠促使戰爭提前爆發的那些細微的因素,大多數是由於形勢本身造成的。你要是覺得自己可以提前或者推後戰爭,那麼你就要先計算一下你自己能夠掌握得了的資源。如果你對資源和形勢沒有良好的判斷力的話,那麼你自己的政治經驗一定是很差的。政治經驗很差的人,假如你就代表了產生你的那個社會的話,就不大能夠有效地利用自己手頭的資源,在短暫的時間內做必要的事情。
[46:55]你要想防止戰爭,那就要加快社會演化的速度。加快社會演化的速度,那就像是以前的印尼人所做的那樣。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前,獨立和戰爭根本沒有影子的情況之下,他們就已經開始編練治安軍或者民團了。穆斯林還算是有一定的軍事傳統,而且根據他們的經文和實踐,他們還算是有一些維持自身治安的責任。在荷蘭人不怎麼願意管制、又推行開明自由政策的情況下,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夜荷蘭人為了保衛東印度群島而建立起來的民團,以及日本人佔領以後為了扶持獨立運動而把這些民團升級成的國軍,在那個時候早就有種子了。
[47:39]這些事情就要提前開始做。你要想避免別人傷害你,你自己就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而要製造足夠強大的力量,時間就是最重要的,越早做越好。不可能是等著讓美國人來替你。美國人對你也是有相應的評估的。你越是害怕戰爭,或者說越是想推遲戰爭,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你沒有保衛自己的能力,將來你可能是我的拖累而不是我的有效幫助。這樣的話,就會給潛在的敵人發出信號:你有一些資源,而你自己不能把它用到適當的情況之下,我要不要奪取你的資源來為我自己所用呢?潛在的保護者就會覺得,做好人來保護你是一件很累而且不討好的事情,直截了當地把你扔掉的誘惑反而會增加。這些事情在博弈場中都是非常容易看出來的。你只要稍微把自己帶入博弈場中會採取行動的各種角色,就可以看出這方面的問題。
[48:43]要么你就不要有資源,不要有資源反而安全;要么有了資源而且需要保衛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保衛自己,退而求其次才是指望別人。指望了別人以後,就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能在指望了別人、把希望寄託在別人之上以後又對別人充滿懷疑。最糟糕的方式就是用口頭攻擊,而實質上又不能造成傷害。很多女人之所以鬧出離婚,就是因為他們在家裡面對男女之間經常有的小小糾紛理直氣壯地去指控男人說是,你這樣做一定是對我不忠。最初男人還會辯解兩下子,因為這是沒有的事情。最後被誣陷得習慣了,就會產生這樣的心理:反正我無論怎麼樣說,你都要說我不忠,我就索性到外面去真的不忠。這時候你就沒法收場了。
[49:32]在雙方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之下,你如果覺得美國人靠不住或者拜登靠不住,什麼叫一個合格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你發現拜登靠不住以後,一句話也不要說。非但不能罵他,而且在場面上還要把他捧得更好,不要讓他懷疑你有另立門戶的打算。在過渡時期趕緊準備自己的力量。因為他畢竟還是一個比你強大得多的力量,所以準備好了你能夠自立以後,你再想辦法跟他客客氣氣地分手,指望將來。你一面在絕對依賴別人、自己的脖子掌握在別人手裡、想捏斷就可以捏斷的情況之下,一面理直氣壯地罵他對你不忠,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所謂的證據全都是極其不靠譜的低級文宣的情況下對他進行這種攻擊,除了傷害自己以外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50:26]而且,甚至你都不能說政府的層面跟民間的層面不一樣,因為權力博弈的邏輯在所有人身上都是存在的。妻子對待丈夫的政策,男人對待他的幾個不同小孩的政策,這都是微觀的政治訓練。一個人在成年人的社交場上、在他的單位和社會上謀求自己利益的手段也是政治,而且這種政治手段一般來說跟他自己的童年和家庭訓練的關係非常密切。說得難聽一點,上等人之所以成為上等人,有資源和先天的條件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就是,他從小時候無形中潛移默化接受的訓練使他更清楚(本能地清楚而不是理性地清楚)作為統治者應該怎麼做。而下等人就缺乏這方面的家教,所以即使在機會和資源充足的情況下,他們往往也會因為自己的行為模式不對而浪費了機會和資源。所以,你就不要說什麼國家利益,你自己在自己的日常生活當中是怎樣對待你周圍的人的,這樣的結果是什麼,自己心裡面就應該有數。
[51:39]所謂的依靠罵一罵別人就能夠扭轉輿論,讓本來對你不好的人好一點,這個邏輯是只有在一個牢不可破的家庭內部或者共同體內部才能夠實施的。如果你根本不是共同體的成員,直截了當地說,如果你不是美國人的話,這一招是不能用的。而且我還要更進一步說,儘管相對來說,家庭、社區和國家都有其邊界和其相對的穩定性,但是自古以來沒有不能分裂的國家,沒有不能瓦解的家庭。按照網絡笑話所說的那樣,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拆不散的家庭。最強大、最光榮的國家指不定也會有分裂和瓦解的那一天,何況你還不是這個家庭的成員。你不是這個家庭的成員,像伊阿古不是奧賽羅他們家的成員那樣,就要去以疏間親,一般的結果就是他們雙方聯合起來整你。這個聯合起來整你,哪怕是在發生分歧又言歸於好以後整你,本身就是一個重劃邊界的過程。
[52:42]所謂的共同體內部的矛盾和共同體以外的矛盾是完全不同的。共同體內部的矛盾,像拜登先生所說的那樣,是要癒合傷口,就是說要把大家都擺平。共同體以外的矛盾,無論你得罪了我哪一部分,哪怕你得罪的是我的敵人,我也要收拾你。為什麼?你以為打擊我的敵人是在討好我嗎?不是的。我跟我的敵人就像奧賽羅和苔絲狄蒙娜那樣是一家,鬧過了以後我們還是要言歸於好的。而為了讓他高興,我首先就要把他討厭的人和得罪他的人幹掉。越過階級,下等人去干涉上等人的事情,往往就像是有一個學者所說的那樣:朱熹和陸九淵進行辯論的時候,如果朱熹的弟子跳上去毆打陸九淵,朱熹會高興嗎?他不會高興的。你不能越過自己的身份去做事情。你要打擊是可以的,你對付陸九淵的門徒用這種手段是可以的,但是只能對付跟自己同階級的人。如果你沒有得到宗主的容許就去打擊宗主的敵人,那麼你就很容易冒這樣一種危險:他並不是宗主的敵人,只是宗主在共同體內部的競爭對手。然後你做了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家奴根據男人的意思去打了他老婆,然後他得到的下場肯定是,男人和妻子重新和好的時候,自己被趕出門。
[54:06]在這種情況下,你就應該什麼也不說,等待結果產生出來。尤其是不要指望像是一個家庭成員一樣,上等人的政治糾紛導致資源分配發生傾斜的情況下能夠有利於你。道理很簡單,就是因為按照歷史先例,這種情況是不大會出現的。即使會出現,也會使你在你自己原先的階級當中,由於各種擺不平,引起各種不可預測的風險。如果你不是自以為自己是奇才異能或者得到了上帝的特殊保佑的話,這樣冒險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在自己有一定資源的情況之下,對付自己的保護者和宗主要採取足夠穩健的方式,把這種保護當作一種資源來加以經營,才是合理的做法。採取冒險策略,那是在你自身有著壓倒優勢的資源的時候,或者是在你基本沒有資源、所以也沒有什麼損失的時候,才可以採取的合理策略。
[55:07]當然,這些都是屬於分析,分析一般來說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大多數人要做的事情都是由他們自身的階級地位和原有的歷史路徑決定的。在接近節點的時候,不同的選擇可以對以後的發展影響很大。但是現在其實也不是節點,節點實際上是早已經過了。現在除了把自己原先選定的、已經走了一多半的路硬著頭皮走下去以外,其實是沒有別的辦法的。耗費很多雜音在這些事情上面,就算是你能夠把原先分析到七、八成準確的事情更多地分析到九成或者99%的準確,你得到的好處都不如浪費時間而得到的壞處。就拿我自己來說的話,一不做二不休的事情在大蜀民國成立當時已經做了。成立以後就得進入角色,用國家利益的方式去考慮所有人。相反,想要玩知識分子的小把戲,去考證這個考證那個,研究這個研究那個,那都是消耗時間的事情,是過去時代留下來的剩餘,必須要不斷地壓縮。對於不知趣和跟不上的人,就要把他從自己的社交圈裡面一點一點踢出去,以便使自己進入最佳的、盡可能好的防禦或者進攻位置。對於我自己來說,我就覺得我沒有做得太好,在無意義的事情上耗費了太多的時間。這當然也是因為歷史遺存的緣故。原有的資源和歷史路徑是這樣的,沒有辦法一下子加以改變。但是改變的速度還是應該加快,因為政治形勢是不等人的。
[56:43]而且,你高興誰或者不高興誰,主觀上拿誰當敵人或者朋友,是根本不發生作用的。你的敵人是誰,在你出生以前已經差不多決定了。在消滅敵人以前,你不能有安全感,而且還要冒自己的子孫落到敵人手裡面的巨大危險,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消滅敵人。敵人以外的其他人,你到處折騰,把他由路人變成敵人或仇人,那是你自願的。但是,有沒有好處這個事情,其實憑常識差不多就是可以評估出來的。用那種戀愛中和得寵的女人的做法,“你不這樣不那樣,我就要賴一賴,說你不愛我”,一般來說這樣的做法對於並非是你男朋友或者丈夫的人來說的話就差不多是,你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少了你對我毫無損失,你滾蛋。一般來說,結果就是這個樣子的。正常的外交做法就是,盡可能地把路人保持在路人的狀態,或者盡可能把他發展成為朋友,把確定的、無法妥協的敵人孤立或者消滅,切忌去給自己增加敵人。如果是非要增加敵人的話,那就要進一步計算一下,你的資源和能力應該怎樣能夠傷害敵人。如果傷害不了敵人,或者傷害到一半又傷害不下去,對自己的害處是極大的。對別人的害處少,對自己的害處大。這些都是演化上的博弈策略。把自己稍微帶入一下各種博弈角色,就大致上能夠推論出相應的結果。
[58:15]不同的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扮演輿論領袖和知識分子這種角色的人極少能在政治上有什麼成就。他們都是在太平盛世的時候在自我陶醉中過日子,在亂世的時候基本上是第一批被淘汰的,就是因為他們原有的博弈習慣使他們不能適應新的環境。例外是極少數,例如像伊斯蘭世界的哈查只這樣的小學教師。他到庫法的清真寺中去,看到了什葉派和遜尼派雙方之間的尖銳對立,也看到了阿里的支持者對大馬士革哈里發政權的極度仇恨和他們在軍事上又缺乏準備的狼狽狀態。他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庫法的人民啊,我看到你們的頭巾和下頜之間熱血在流,我看到無數的頭顱像是田野中的麥穗一樣已經黃熟待割。”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們要么不要反對大馬士革的哈里發,要么如果你們反對他的話,你們這些阿里派就要做好軍事上的準備。你們兩者都沒有做,又要跟別人做敵人,又想忽視自己保衛自己的義務,我看你們馬上就要完。然後他就投入了大馬士革哈里發的軍隊當中,殺到伊拉克去,最後做上了伊拉克總督。按他的出身來說,只是一個小知識分子,但是他最後沒有落在那些被殺的人當中,而且還變成了那些被殺的人的統治者,是因為他首先有這樣的判斷,事後又能改變自己的身體習慣,在亂世當中出人頭地。
[59:49]所以,選擇權都是在個人的。首先要分析清楚形勢,形勢分析清楚以後,根據相應的形勢盡可能地爭取最好的結局就行了。不要去抱怨形勢本身,形勢不是你能夠左右的。沒有哪個農民能夠到處去抱怨天氣怎麼樣或者自己的田地怎麼樣,有些東西是先天的和不可能改變的條件。就像是那個著名的傳說中所說的那樣,要有智慧去分清什麼是不可改變的事情,要有抓住時機的判斷力去改變那些你可以改變的事情。其他的東西說得太多或者關心得太多,都是集郵愛好者浪費時間的做法,現在已經不是集郵愛好者能夠混得下去的時間了。集郵愛好者在秩序的核心比較容易混得下去,在秩序不斷被顛覆和破壞的地方差不多就是歷史的垃圾或者肥料了。
只要在政治上懂两边下注,民间的声音影响不会太大,我看蔡英文不是挺懂的嘛。
而且其实我怀疑,可能支共有网军在放大台湾对川普的极端支持,让台湾踩进蒋介石陷阱里。
刘仲敬在激动中不慎丢掉了层层「西方」的外衣,最终露出了刘慈欣的底色。
这就是为什么「脱支」永远不可能成功:不属于中国人的人类永远不可能理解黑暗中的逻辑,而理解了这一切的人从此再不可能回头。「脱支」正如同一个人企图左脚踩右脚登上天空。
worldelite** 评论于 2020-12-01
>> 刘仲敬在激动中不慎丢掉了层层「西方」的外衣,最终露出了刘慈欣的底色。这就是为什么「脱支」永远不…
電工身為黃皮工業黨納粹,其理念比劉阿姨的諸夏理論更血腥暴力,早期劉慈欣作品帶有強烈的仇富思想,又幻想自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偉人,用電工比喻劉阿姨豈不是看不起他。
killreddragon** 评论于 2020-11-30
>> 只要在政治上懂两边下注,民间的声音影响不会太大,我看蔡英文不是挺懂的嘛。而且其实我怀疑,可能支…
显然是白区党在收割人头,在美国也是一样。这次是立大功了
奇怪这期居然看不到,决裂了就决裂了吧。本质上也就是互相利用
陈医生的心里素质还是弱了点。
看来福摩萨民族任重道远呐。
想起了以色列立国,也是犹太人被屠了几千年后终于不再费拉了一把。
这么看来台湾的民族发明之路艰难且长
worldelite** 评论于 2020-11-30
>> 刘仲敬在激动中不慎丢掉了层层「西方」的外衣,最终露出了刘慈欣的底色。这就是为什么「脱支」永远不…
因为你就是出生在那块土地,你的出身和成长都是源于那块土地,即使你长大懂事想要离开那块土地,对这块土地有新的思考,但都无法磨灭这块土地对你从小到大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刻骨铭心的。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和成长背景。当然当你移民海外,你的下一代出生在海外,华人二代,三代,四代,出生和成长背景不一样了,他们就再也跟支那没关系了,除了外皮。
終於暴露出陳醫師 民主小清新 費拉右派的本質
沒有到決裂這麼嚴重,陳醫師還在轉發阿姨的推特。
台灣要獨立,遲早還是要與中國來場熱戰,不然中國不會徹底死心。
你姨忽略了福尔摩沙人对米国的复杂情感和恩怨。
一方面,米国是福尔摩沙唯一可能的靠山和救星,没有米国,福尔摩沙挺不到现在。
另一方面,福尔摩沙也有被米国抛弃出卖的经历,现在福尔摩沙的尴尬境地,都可以源自尼克松访支。福尔摩沙人反美的情绪,大约也反端于此。
窝老以前看过一记录片,米国末代大使撤离台湾时,“愤怒"的台湾群众们扔鸡蛋扔石块"夹道欢送”,如果不是宪兵挡着,怕是直接把这群美国人给撕了,整个一副世界末日就要来临的发泄情绪的气氛。考虑到那个时候台湾还是戒严状态,游行示威都是禁止的,唯独对这次示威网开一面,可见这帮台湾人的愤怒某种程度上也是"奉旨愤怒",官方旨意煽动起来的"民意"而已,和在米国驻成都领事馆外面放鞭炮"送瘟神"的桂枝爱国群众性质差不多。
这种心理类似于桂枝人因为赫鲁晓夫撕毁协议而仇苏,本质上都是"杯米恩斗米仇"的心理发作。无论是米国还是苏联,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你姨认为"杯米恩斗米仇"“以疏间亲"是支性,要改,这是对的,但同时把米国的一切行为都正当化为"米或最赢”,要求米国的小弟们无条件遵守或者无条件信任米国,就像要求各国康米们无条件接受共产国际的指示那样,那就扯了。
米国和小弟们的利益整体上大体是统一的,但局部是有冲突的。尤其是当米国利益和小弟利益冲突,而米国明显准备为了自己的利益抛弃小弟就像当年在南越那样,你作为米国的小弟,该怎么办?像当年南越人一样投奔怒海或者去米国做寓公吗?
这里就明显可以看出朝鲜金将军拥核的前瞻性,本来是棋子,却把自己变成了双面胶,把下棋人的手牢牢粘在棋盘上,下也不是,扔也不是。
当然,我觉得你姨现在开始舔拜登,大概是有什么基金会的funding或者啥事关status的签证身份正在申请和审批pending中。虽然米国不会因为你舔拜登或者舔川普就取消你的funding或者签证,但你姨作为体制内出来的人,肯定养成了谨慎小心的习惯,在拜登上任已成定局的前提下,攻击即将上任的领导是不智的。体制内的规矩就是谁在台上拥护谁。
考虑到你姨如果要在米国长期立足,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在大学里面挂个research fellow之类的title吃口闲饭。而大学普遍liberal当道。你姨这些年树敌不少,要是贸然挺川,言论被对手们截图翻译后到处"加速",惹的学校里那帮白左师生们纷纷侧目,这条后路也就断了。
陈医师的敌人不应该是往馆长身上开三枪的匪谍黑社会么?姨大概分析了一下,结论就是台湾内部社会性战争不可避免,只要对岸想的话。这点和川普还是拜登在上面无关。他的意思就是美国能保证的只是台湾的黄埔系军队在关键时候不会倒打一耙,社会层面上送民进党全面执政的群众,是不是匪谍黑社会的对手是很成问题的。
guibuhai** 评论于 2020-12-01
>> 你姨忽略了福尔摩沙人对米国的复杂情感和恩怨。一方面,米国是福尔摩沙唯一可能的靠山和救星,没有米…
台湾这点和日本一样,和平演变政策出台到现在的40年他俩都是很憋屈的。不过日本比台湾的情况更复杂点就是了。你姨舔登主要想的还是大蜀民国的利益。
worldelite** 评论于 2020-12-01
>> 刘仲敬在激动中不慎丢掉了层层「西方」的外衣,最终露出了刘慈欣的底色。这就是为什么「脱支」永远不…
這需要一個前提,就是只有中國人才能夠理解黑暗中的邏輯。
當然,美國肯定是背著他跟日本談判的,而且談判當中最有利於日本人的條件還是,“承認滿洲國的獨立,汪精衛和蔣介石自己談判解決自己的問題”。這差不多是要蔣介石的命。但是日本人沒有接受,所以蔣介石過了這一關。
皇國當年要是懂得見好就收。
姨那個是不是敵人認知問題應該前幾期訪談就説過。
支那的問題在於支那人打算把其他人全都毀滅掉,即使不毀滅也要變得跟他們一樣墮落,這就像是有個人整天計劃著怎麼把你殺了,而且不僅要殺你,所有的人他都要無差別的殺,因此作為對價,支那人必須被徹底滅絕。只要有支那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它們就永遠免不了要把全世界拖進超限戰,支那人命賤,除非把他們殺光否則它們會讓你的命跟它們一樣賤。支那人就是共產黨,共產黨就是支那人,二者沒有區別,全部都是撒旦的門徒,阿姨說出這個解決方案,固然有為大蜀民國考慮的私心在,但實在地講,這確實是解決支那問題的唯一辦法,其他的辦法都成本太高了,或許90年代就應該直接切斷輸液管餓死所有支那人。
Manshusereto** 评论于 2020-12-02
>> 的問題在於人打算把其他人全都毀滅掉,即使不毀滅也要變得跟他們一樣墮落,這就像是有個人整天計劃著…
姨比大部分姨粉诚实得多
現實行為基於抽像思維
我認為你姨是在避重就輕
guibuhai** 评论于 2020-12-02
>> 你姨忽略了福尔摩沙人对米国的复杂情感和恩怨。一方面,米国是福尔摩沙唯一可能的靠山和救星,没有米…
但是你撇开那些感情,站在火星人的角度来看,当初台湾被美国抛弃的时候,反美只会导致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假如反美反到失了智直接加入大陆,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另外并不是说无条件信任,而是你自己看阿姨说的很直接了
在雙方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之下,你如果覺得美國人靠不住或者拜登靠不住,什麼叫一個合格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你發現拜登靠不住以後,一句話也不要說。非但不能罵他,而且在場面上還要把他捧得更好,不要讓他懷疑你有另立門戶的打算。在過渡時期趕緊準備自己的力量
场面上的信任和实际上的信任是两码事,就跟德川家康场面上信任丰臣秀吉,实际上的打算是什么就天知道了~~
掉书包太点烦人,这个简单的问题真的需要东扯西扯一个小时?
你姨确实是在玩火,和硕帝闹翻了,核平桂枝跟中国人闹翻了,114和陈医师闹翻了,不知道为什么和他钦点的巴蜀教会也闹翻了,这个趋势到最后很不就是众叛亲离么?
你姨身边有多少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铁杆姨粉?我猜一个都没有。
你姨活着的意义到底是啥?老婆漂亮吗?孩子生几个了?绿卡稳了吗?有啥健康的兴趣爱好?我是看不出来他到底为啥活着,大概也就是在追求理论带来的颅内高潮。
姨学虽好,感谢姨发明了姨学。但是光靠姨学救不了姨,反而可能害了姨。姨应该多去教堂祷告,多参加正常人的社会活动,换个白妹老婆。
陈医师的反应确实很奇怪。你姨一直是都是可以牺牲任何人的,怎么到今天才发现吗?支那大洪水死光光的时候你笑的那么开心,为什么听说台湾也会成为大洪水的牺牲品你就受不了了?应该立即开除姨粉资格。中美如果开战,东南亚也躲不掉一刀,全球华人也躲不过,祖先犯的罪是要后人还的。事实上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会被泼鸡,当初祖父们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没彻底消灭共匪,今天谁都别想逃。
阿拉花瓜BOOM** 评论于 2020-12-01
>> 掉书包太点烦人,这个简单的问题真的需要东扯西扯一个小时?
你姨确实是在玩火,和硕帝闹翻了,核平桂枝跟中国人闹翻了,114和陈医师闹翻了,不知道为什么和他钦点的巴蜀教会也闹翻了,这个趋势到最后很不就是众叛亲离么?
你姨身边有多少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铁杆姨粉?我猜一个都没有。
你姨活着的意义到底是啥?老婆漂亮吗?孩子生几个了?绿卡稳了吗?有啥健康的兴趣爱好?我是看不出来他到底为啥活着,大概也就是在追求理论带来的颅内高潮。
姨学虽好,感谢姨发明了姨学。但是光靠姨学救不了姨,反而可能害了姨。姨应该多去教堂祷告,多参加正常人的社会活动,换个白妹老婆。陈医师的反应确实很奇怪。你姨一直是都是可以牺牲任何人的,怎么到今天才发现吗?支那大洪水死光光的时候你笑的那么开心,为什么听说台湾也会成为大洪水的牺牲品你就受不了了?应该立即开除姨粉资格。
會問出這樣子的問題,就代表同志廉價九成是個溫和派中國人 (๑◔‿◔๑)
Tashkent** 评论于 2020-12-02
>> 會問出這樣子的問題,就代表同志廉價九成是個溫和派中國人 (๑◔‿◔๑)
那请问同志是哪个派的姨粉?姨粉现在有几个派系?
阿拉花瓜BOOM** 评论于 2020-12-01
>> 那请问同志是哪个派的姨粉?姨粉现在有几个派系?
由于阿姨本来也没有出道很久,你可以随时创立姨粉的支系~
nmff** 评论于 2020-12-02
>> 姨比大部分姨粉诚实得多
過分誠實說明姨還不是一個合格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要是他老人家真能討好各方,就沒有這麽多破事。
江泽之民** 评论于 2020-12-01
>> 由于阿姨本来也没有出道很久,你可以随时创立姨粉的支系~
我总结了一些姨学派系,您老要补充吗?
豆派姨粉:豆瓣老姨粉,早已销声匿迹闷声发财,谈姨色变
葱派姨粉:在品葱活动,据说势力很大
微派姨粉:围绕东川豆活动,似乎已被干烂
硕派姨粉:硕帝粉转姨粉,在姨硕战争之硕帝兵败法拉盛之后这个派系应该是没了
报派姨粉:在电报姨学传播群活动,每日复读念经
教派姨粉:原巴蜀教会,后改为诸夏教会,在主和姨之间摇摆
夏派姨粉:可能是核心姨粉,维护姨学网站和诸夏平台运营
台派姨粉:台湾的姨粉,把姨学当政治娱乐节目,通过歧视对岸获取优越感
忠派姨粉:一些身在大陆的姨粉,以自称张献忠为荣,期待大洪水早日来临把自己带走
壕派姨粉:国内外的各种真土豪,负责包养阿姨,身份隐秘。
党派姨粉:党内人士,每日精研姨学,理论联系实际,活学活用
静派姨粉:做题家岁静左派人士,对姨学充满好奇,但是生活条件优越,无法完全理解姨学
阿拉花瓜BOOM** 评论于 2020-12-02
>> 我总结了一些姨学派系,您老要补充吗?豆派姨粉:豆瓣老姨粉,早已销声匿迹闷声发财,谈姨色变葱派姨…
党派姨粉是什么物种?真有这种人?
Attackontitan** 评论于 2020-12-02
>> 党派姨粉是什么物种?真有这种人?
我听说有许多党内体制内人士在研读姨学的时候也很震惊。不过想想看如果你在体制内有很多资源想要继续混下去,姨学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指导理论了吧。
习大伟人** 评论于 2020-12-03
>> 過分誠實說明姨還不是一個合格的馬基雅維利主義者。要是他老人家真能討好各方,就沒有這麽多破事。 …
姨现在的诚实明显是在吸引土豪。这次和陈医生分道扬镳,我觉得姨并不是没有预料到。
锁多马养殖场** 评论于 2020-12-02
>> 皇國當年要是懂得見好就收。姨那個是不是敵人認知問題應該前幾期訪談就説過。
日本当时已经不可能见好就收了–币原了那么久,然后通州,然后烤馒头叛变反日,日本当时的想法就是国际体系aka美英背叛和抛弃了日本这个好学生。日本付出了尸山血海的代价换来的不过是被美英玩完就扔的下场而已。所以只能自己变身国际秩序挑战者了。
guibuhai** 评论于 2020-12-02
>> 你姨忽略了福尔摩沙人对米国的复杂情感和恩怨。一方面,米国是福尔摩沙唯一可能的靠山和救星,没有米…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我自己也已经读了不少阿姨的东西,有访谈、推特、早期和近期写的书等。我感觉访谈、推特里的内容是很不同的,我有个猜想,是否以前的阿姨只是一个学者,而现在他有了政治家的成分,于是他的言论就会有一些变化,是为某些目的服务的,不再像以前那样是单纯的学者了,是这样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要学习他的学说是否就不应该太关注这些外围言论。
nmff** 评论于 2020-12-08
>> 日本当时已经不可能见好就收了–币原了那么久,然后通州,然后烤馒头叛变反日,日本当时的想法就是…
後來剎不住車了,據說當初蔣有意思默許滿洲,日本反倒是搞得很激進,最後也沒談攏,美國那邊也沒有談攏是最關鍵的。而且變成挑戰者使得自己的下場更慘,唯一的收穫就是被從中國窪地里拽出來了。
阿拉花瓜BOOM** 评论于 2020-12-08
>> 我总结了一些姨学派系,您老要补充吗?豆派姨粉:豆瓣老姨粉,早已销声匿迹闷声发财,谈姨色变葱派姨…
台派那裡會有幾個踩吧
咪咪的喵喵** 评论于 2020-12-09
>> 但是你撇开那些感情,站在火星人的角度来看,当初台湾被美国抛弃的时候,反美只会导致自己陷入更加不…
台派並沒有反美,只是反拜登和民主黨(這個姑且還要打個❓)。有點像中國對台灣大選的結果指指點點,台灣人會說中國人真無聊。然後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發現自己也挺無聊的(對美國大選完全不關注的台灣人除外)。
锁多马养殖场** 评论于 2020-12-08
>> 台派並沒有反美,只是反拜登和民主黨(這個姑且還要打個❓)。有點像中國對台灣大選的結果指指點點,…
我只是回复之前的留言罢了。。每个台湾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很正常
正如阿姨所说在台湾促统是不可能的,但是反美还是可能的,这次的大选就是很明显的匪谍操作国共合流一起支持川普,失败以后就各路费拉幻想破灭以后最起码不说反美,起码也是对美国好感大大降低,甚至有些就此放弃,这都是很符合白区党盘算的。品葱这个现象就更明显了~~大部分川普支持者现在都在痛斥美国司法不公,好像他们才是美国的主人,被一群家奴夺了权一样搞得非常魔幻
锁多马养殖场** 评论于 2020-12-09
>> 後來剎不住車了,據說當初蔣有意思默許滿洲,日本反倒是搞得很激進,最後也沒談攏,美國那邊也沒有談…
当时日本已经不可能信任蒋了,拒绝和蒋谈判–这就是烤馒头革命外交的结果,失去一切信任。自己变身挑战者遭遇彻底毁灭是很惨的,但是结果就是日本被美国收编,大东亚主义完蛋,成为亚洲自由秩序的核心。从日本的角度看二战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worldelite** 评论于 2020-12-09
>> 刘仲敬在激动中不慎丢掉了层层「西方」的外衣,最终露出了刘慈欣的底色。
这就是为什么「脱支」永远不可能成功:不属于中国人的人类永远不可能理解黑暗中的逻辑,而理解了这一切的人从此再不可能回头。「脱支」正如同一个人企图左脚踩右脚登上天空。
足下过于悲观。
光是我看到的,也确实是不止一个人了。
继续关心中国话题,也不等于继续保留「支性」。其实就像关心其他国际政治领域的大事一样。
蒙塔古** 评论于 2020-12-10
>> 奇怪这期居然看不到,决裂了就决裂了吧。本质上也就是互相利用
问题在于陈医生天真的以为彼此是朋友,据某姨粉讲,陈医生曾经在你姨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他经济资助
说决裂什么的太扯淡了,人家陈医生只是不做访谈提问人了而已。窃以为,虽然这期访谈促成他作出这个决定,但很可能只是长期积累的不适最终爆发而已。
这个不适就是他和刘仲敬所处的生态位不同,出生环境和成长历程也不同。导致他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马基雅维利者,或者说理性还没有完全排除感情的干扰。长期和刘这样意志如钢的马基雅维利者作深入交流,情感上难免会产生不适,在理性的主导下,这些不适被强行压制。但被压制并不是消失,当不适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终于在此次访谈后爆发。
前面有人说刘仲敬太过诚实,诚实到面对现在的盟友说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你,这似乎不够马基雅维利。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刘只能如此。大蜀民国目前所拥有的政治资源近乎一无所有,在面对追随者、盟友、朋友、潜在的支持者甚至敌人时,只能以彻底的诚实取信于人。背叛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是大罪,敌人可以享受战俘待遇,而叛徒会被吊死,所以现在就把有可能的利益冲突说清楚,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即使双方反目为仇,也不算背叛,虽然这种可能比较低,但实力弱小者输不起,只能未雨绸缪。既然连成为敌人的可能都说清楚了,那么就没有什么还值得隐瞒的了,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坦诚合作以求发展,真到了利益冲突的那一天,大家好聚好散,谁也没背叛谁。
从常识和经验判断,在陈医生所生长的社会,面对有人说你们可能会在战争中死上百万人甚至更多,而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对此乐见其成,普通人很难保持淡定。陈医生的反应符合他们自己人的特征,他很可能是在表达,我还没修炼到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境界,某些观点我也无法接受,因此让我先去透透气,放松一下,如果以后我适应了,再来谈笑风生。
李开复反攻大陆** 评论于 2020-12-13
>> 问题在于陈医生天真的以为彼此是朋友,据某姨粉讲,陈医生曾经在你姨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他经济资助
原来如此,多谢
姨自己也承认的,知识分子就是道理多,朋友少,言多必失,靠言语生活的人处境可想而知。他早年是克林顿粉,我们那一代人都是,后来川希对决的时候也是偏向希拉里的。他挺拜,台派挺川,都是可以理解的事,完全没有必要因此分道扬镳,要说是什么出了问题,恐怕就是他自己说的知识分子装b本性,总有教别人做事的冲动,守本分的人不会这样做,政治家更不会。同样的道理,无一兵一卒就自称总统的,也是疏离了不少人。
蒙塔古** 评论于 2020-12-01
~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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