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百度贴吧自动把评论区 “傻逼” 一词改为“傻宝图”?
知乎用户 bow-car 发表 这个事情最离谱的地方在于,这个换图居然是 tm app 限定,网页版是看不见的 你在网页版发傻逼,那就依然是傻逼 贴吧现在对网页版的歧视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私信系统完全坏掉,回复数量提示的 bug 几年了 …
3dm 论坛可以自动把 “你妈” 换成“我妈”
出现了不少带孝子
刚试了一下,是真的。
这件事情比屏蔽敏感词还恶劣。
这件事情很恐怖。
想象一下,你在网络上的留言,可以随意被篡改。
以后再也看不到任何他们不想看到的留言了。
比如政府批准疫情期间企业可以延迟发放工资,你发一条: 老百姓等着工资养家呢,这条政策不合理。
然后显示的是: 作为一个老百姓,真心的支持这条政策,要为民族企业的发展做贡献。
而且这个过程由某度领先世界的人工智能自动完成。
刚才看了评论,还有这种情况:
你发了一条评论,感觉你的意见能代表大部分人的想法,然而发出后却无人响应,大部分还是歌功颂德的评论,你便开始自我怀疑,认为自己思想出了问题。然而实际情况是你的评论只有你能看到。。
我之所以说这件事恐怖,是因为网络几乎是老百姓唯一的发声渠道了。你还指望敏感词们替你发声?虽然网络上发牢骚没用,但好歹有些声音能让大家看到。
结合最近的唐山事件,很多人在网上实名举报被被黑恶势力侵害,然后当地 jc 火速抓人。早干嘛去了???实际上受害人早就多次报警了,结果呢,哪怕砸了你家蛋糕店,打了你的人,对你非法拘禁,也不过是批评教育。如果不是网络,在保护☔的关照下,犯罪分子真的能无法无天。
唐山这个扫黑行动只持续半个月,所以要提醒现在去反映问题的老百姓,一定要拿好证据原件,不要上交!不要上交!不要上交!
要感谢把视频放出来的人。希望他一切安好。
另外被打的人难道没有父母,亲人,朋友?为什么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抖音呢?微博呢?他们的父母什么感受?为什么没有记者采访?这个问题想都不敢想。
再看看我们的大荷兰,储户的钱取不出来,你去取直接给你红码拉走隔离。某地没有上访的小区可以中考降分录取。。。。
我们的创新精神,我们的 AI,我们的科技,都用错地方了吧。
如果有一天,你或你家人被黑社会打伤,报警后 jc 不管,你只好在网上实名举报,结果举报内容只有你自己能看到,或者被 ai 处理后变成我们生活多么河蟹幸福这样的内容,你只好去上访,结果被邻居阻止,你一旦上访人家孩子就不能加分了,好不容易你出了小区,发现自己变成红码,无法乘坐交通工具。。你觉得这离我们很远吗,唐山事件已经有 jc 要求被害者删帖,如果他们的级别再高一点,权利再大一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让你的声音消失。也许到了那一天,中国人才会想起来一个已经被恶意丑化的名词。
有评论区的朋友推荐了一篇科幻小说,《以太》,感觉不错啊,比我想象力丰富多了。
当 “逼” 被“宝”代替了以后,字典上 “宝” 的意思就会出现一条:同“逼”。
笑死。这就是个愚蠢的形式。
一个词的意义不在于它读起来是什么样,长成什么样,而是它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当你把傻逼自动替换成傻宝的时候,傻宝就继承了傻逼的所有意思。所以从实际意义上看,我们只是给傻逼两个字换了个读音和样貌,而没有改变任何东西!
其实这和屏蔽词没有区别,人们总会用大家都懂的方式表达同样的意思。当你把傻逼替换成 xx 的时候,xx 就代表了傻逼,可以说二者是等价的。它造成的效果没有区别。
举个例子,你打游戏失误的时候别人来了一句 “你就是个 xx”,你自动就知道他在骂你,很上头觉得他凭什么骂你,然后回了一句 “你比我 xx 多了”。有什么区别,仇恨并没有被抵消。
刚玩皮皮虾的时候我感觉用户都好温柔,骂人也就是说一句笨蛋,后来我骂别人傻逼的时候自动转化成笨蛋了,那时我才知道,温柔的不是用户,是官方。
看到这个问题,我就想起了科幻作家张冉的一篇获得了星云奖最佳短篇小说奖的科幻小说——《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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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忽然想起 22 岁那年的冬天午后。我的右边坐着一对非常漂亮的双胞胎姐妹,叽叽喳喳聊着天,左边坐着一个胖家伙,抱着瓶碳酸饮料,不停给自己续杯,我的碟子里是冷掉的鸡肉、乳酪和切碎的甘蓝,如今我已经记不得那些食物的味道,只记得夹通心粉的时候掉了一些在我崭新的条纹长裤上,整个宴席的后半段,我一直在擦拭长裤上新月形的污痕,留鸡肉在盘子里渐渐变冷。为掩饰尴尬,我试图与双胞胎姐妹找个话题聊聊,但她们似乎对大学生活不感兴趣,我也不懂得马尾辫的几种绑法。
这场宴会显得极其漫长,一个又一个人站起来无休无止地举杯致辞,我一次又一次随他们举起高脚杯,啜饮苹果汁,明知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我的举动。宴会的主题是什么?婚礼、节庆还是丰收?我记不清。那时我无数次隔着四张桌子偷偷看我的父亲,他忙于与同样年纪、长着浓密胡须和酒糟鼻的朋友们聊天喝酒,说着粗鲁的笑话,直到宴会结束都不曾向我投诸一线目光。乐师疲惫地将小提琴装进琴匣、主妇开始收拾狼籍杯盘,醉醺醺的父亲终于发现我的存在,摇晃着庞大的身躯走来,嘟囔着说:“你还在啊?叫你妈来开车。”
“不。我自己回去。” 我站起来盯着地面说,用力揉搓长裤上的污迹直到手指发白。
“随便。跟你的小朋友们聊得好吗?” 他四处张望。
我没有回答,握紧拳头,感觉血液向头部聚集。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他们只是孩子而已,十一二岁的小孩,而我已经二十二岁,即将从大学毕业,在城市里,我有我的朋友和骄傲,在那里,没有人拿我当孩子看待、把我安排在一桌儿童中间、在我的高脚杯中倒满甜苹果汁而不是白葡萄酒,在我走入餐馆的时候,侍者会殷勤地接过我的外套叫我一声 “先生”,若不小心将通心粉掉在长裤上,我的女伴会温柔地用湿巾擦去污迹,我是成年人了,我想要成年人的话题,而不是在愚蠢的乡村宴会中被当做学龄儿童对待。
“…… 去你的!” 我终于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那年我二十二岁。
我努力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屋子笼罩在对街脱衣舞俱乐部的霓虹灯光芒中。起居室里只有电脑屏幕闪闪发亮。我揉着太阳穴,从沙发上缓缓坐起,端起咖啡桌上的半杯波旁威士忌一饮而尽。这是本周第几次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应该上网查查,四十五岁的单身男人在周日下午窝在家里独自上网直至进入一场充满闪回童年经历梦境的睡眠是否有益于身心健康,但头痛告诉我不必打开搜索引擎就能知道:这种无聊的生活在谋杀我的脑细胞。
喂,在吗。液晶屏幕上 roy 说。
在。
我从烟灰缸上找到半截雪茄,弹掉烟灰,划火柴点燃,斜字。
你知道吗,他们开了一个讨论组专门讨论如何用肉眼分别蓝鳍金枪鱼与马苏金枪鱼生鱼片。roy 说。
你参加了吗?我吐出一口瑞士机制雪茄充满草腥味的烟雾。
没有,我觉得这个比前一个讨论组更无聊,你知道的,“硬币自然坠落正反面概率长期观察” 小组。roy 打出表示无奈的符号。
可是你参加那个小组来着。
是的,我连续十五天、每天抛硬币二十次,然后将测试结果反馈给讨论组。
后来呢?
越来越趋近常数呗。roy 给我一个苦笑。
你们根本就知道这是必然结果啊。我说。
当然,可网络如此无聊,总得找点事干呢。roy 说。要不要一起参加 “肉眼分别蓝鳍金枪鱼与马苏金枪鱼生鱼片” 小组?
免了,我宁肯去看看小说。雪茄快烧完了,我拿起威士忌酒杯,呸呸吐出嘴里苦涩的唾液。
小说、杂志、电影、电视都让我发疯。总有一天,我会被无趣的世界杀死。roy 打了个大大的句号,下线了。
我关掉对话框,登陆几个文学和社交网站想找感兴趣的文章看,但正如从未谋面的网友 roy 所说,一切正向着越来越无趣的方向发展,在我年轻时,网络上充满观点、思想与情绪,热血的年轻人在虚拟世界展开苏格拉底式的激烈辩论,才华横溢的厌世者通过文学表达对新生活的渴望,我可以在电脑屏幕前静坐整个晚上,超链接带领我的灵魂经历一次又一次热闹的旅行。如今,我浏览那么多网站头条与要闻,没有找到一个值得点击的标题。
这种感觉令人厌恶,又似曾相识。
我点开常去的社区网站头条新闻 “民众在市政府前游行示威抗议钓鱼者对蚯蚓的不人道行为”:视频窗口弹出,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衣衫的年轻人左手拎着啤酒右手举着歪歪扭扭的牌子站在市政广场,标语牌上写着 “坚决反对切断蚯蚓”、“你的鱼饵是我的邻居”、“蚯蚓和你家的狗一样会感觉到痛”。
他们没有其他事情可干了吗?就算游行示威,不能找个更有意义的话题吗?我的头痛袭来,于是关掉显示器,倒在棕色的旧沙发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2
四十五岁贫穷单身汉在城市这个庞大资源聚合体中显得无足轻重,我每周工作三天,每天工作四个小时,主要职责是 “在满足条件的申请书中挑选出个人情感认同的”,在计算机抢走大部分人类饭碗的今天,在政府部门以“个人情感” 因素审批特殊贫困津贴的申请书几乎是份完美的工作,它不需要任何培训背景或知识储备,当局认为在自动审核通过的众多特殊贫困津贴申请书中挑选幸运者应当适度体现冰冷规章制度之外的人情味,故聘请社会各阶层人士——包括我这样的失败者——参与此项工作,每周一、三、五的上午我从租住的公寓乘坐地铁来到社会保障局那间小小的、与三名同事共享的办公室,坐在电脑前,把电子印章盖在屏幕中比较顺眼的申请书上,名额时多时少,通常盖三十个印章后我的工作就结束了,余下的时间可以找人聊聊天喝喝咖啡吃两个百吉饼,直到下班铃打响。
与此前无数个周一相同,我完成四个小时的工作,打卡后离开社会保障局的灰色花岗岩大楼,走向不远处的地铁站。地铁站门口通常有个单人乐队的表演者在单调鼓声中吹着刺耳的小号,经过身边的时候那个阴郁的表演者总盯着我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几年来我没给过他一分钱——让我感到不快。猫抓玻璃一样的小号声果然响起,让我昨天尚未痊愈的头痛蠢蠢欲动,我决心向反方向走一个街区,去上一个地铁站搭地铁。
上午下了一点小雨,地面湿润,扎辫子的滑板少年飞速掠过,两只鸽子站在咖啡馆的招牌上嘀嘀咕咕。橱窗映出我的影子:身穿过时的黄色风衣的瘦削半秃中年人,长着一个与我父亲一摸一样的酒糟鼻子。我摸摸鼻子,不禁想起我久未谋面的父亲,准确地说,自从二十二岁的宴会后就再未见面的父亲。母亲给我的电话中有时会谈起他,我知道他还住在农场,养着一些牛,留着几颗苹果树用来酿酒,但酒精毁了他的肝,医生说他没办法再喝酒了,直到科学家们发明肝癌的治疗方法。说实话我并不感觉悲伤,尽管我的红鼻子和宽大的骨架完全继承了他的血统,但我整个后半生都在逃避父亲的影子,避免自己成为那样自私、狭隘与嗜酒的肥胖老头,——如今我发现,唯有避免肥胖这一点,我做到了。他人生最大的亮点是娶到了我母亲。我连这一点亮点都没有。
“站住!” 一声大喝打断我的自怨自艾。几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越过车流向这边快速跑来,两名警察挥舞警棍跌跌撞撞穿过刹停的汽车追赶着,一名警察吹响哨子,另一人大声喊叫。
驾驶员的叫骂声与汽车鸣笛声响成一片。我将身体贴近咖啡馆的橱窗。别惹麻烦。父亲络腮胡子中因劣质雪茄而泛黄的牙齿在眼前闪现。穿黑色连帽衫的人撞倒路边的垃圾桶,从我身边跑过,一个、两个,一共四个人,我装作毫不在意,但发现他们都穿着帆布鞋。是年轻人。谁年轻时没有穿过脏兮兮的帆布鞋呢。我低头看看自己脚上暗淡无光的棕色系带皮鞋,鞋面因长时间穿着产生一道道褶皱,像我照镜子时极力回避的额头的皱纹。
忽然有人伸出手挡住望着脚面的视线,探进风衣兜里拉出我的右手,我感觉手心传来滑稽的瘙痒——那人用手指在我掌心画着什么图案。我惊诧地抬起头来,停在我面前的是第四个黑衣人,身材矮小,兜帽罩住眼睛,他迅速地在我手中画着什么,然后拍拍我的手掌说:“你明白吗?”
“快点!” 三个连帽衫在呼唤,第四个人回头望一眼越追越近的警察,丢下我向伙伴们飞奔而去。警察气喘吁吁地追来,“站住!” 其中一个声音嘶哑地喊道,另一个口中含着哨子,吹出断断续续的哨音。我确信他们越过我的时候扭头看了我一眼,但两位警官没有说什么,挥舞警棍跑远。
逃的人和追的人转过花店所在的街角,不见了。潮湿的街道上汽车开始移动,行人穿梭,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我的右手,残留着陌生人指尖的温度。
3
“照旧吗?” 我公寓楼下那间餐馆的女侍应皮笑肉不笑地问我,“当然。” 我不假思索地说,“…… 等等,再加一份腌熏三文鱼。” 已经转身走开的女侍应从肩头比划一个 ok 的手势。
“有什么事发生吗?鉴于你会更改你的食谱。” 我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熟人、同样在社会保障局工作的瘦子带着不讨人喜欢的笑容问。瘦子有一种特质,能准确嗅出每个人身上分泌的荷尔蒙味道,落座后的短短五分钟里,他已经鉴定出一个老处女、一对男同性恋、一个饥渴到可以跟送披萨小弟上床的中年怨妇、一个纵欲过度的用哥哥身份证买到啤酒的高中生和一个性生活和谐的残疾人。
“说真的,一个坐轮椅的人怎么可能性生活和谐?” 我端起杯子喝口凉啤酒。
“瘫痪的部位越高,阳痿的可能性越高。” 瘦子用长而弯曲的手臂在自己的脊椎上比划着。“而你呢,一定遇到了一个令人心动的姑娘。她是金发对吗?” 他的灰眼珠带着窥探隐私的愉悦光芒。
“扯淡。我下午碰到示威游行,你知道,视频中那些呼吁给蚯蚓人道主义关怀的小痞子。” 我摇摇头,——“谢谢。” 我接过女侍应递来的盘子,肉丸三明治配腌黄瓜,万年不变的晚餐食谱。
“无聊。” 瘦子摇摇头。“说起来,你知道吗……‘马铃薯’这个词来源于牙买加的阿拉瓦语。”
我恍惚觉得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奇怪,仿佛嗓子里哽了块什么东西,或许是凉啤酒让我的耳鸣复发了。“不知道。我也没兴趣学习一种已灭亡的语言。” 我把腌黄瓜送进嘴里。
瘦子有些惊异地睁大灰眼睛:“你没兴趣谈这个话题?”
他的声音正常了。是耳鸣。我得去看看医生,如果今年医疗保险没有超额的话。“完全没兴趣。” 我嘴里含着食物嘟囔着。
“好吧。” 他失望地低下头,把玩着啤酒杯。女侍应将他的晚餐放在桌上,又将我的腌熏三文鱼递给我,“说真的,你们两个有空的话得出去玩玩。比如脱衣舞俱乐部什么的。” 她扫了一眼我们脸上的表情,撇撇嘴,走开了。
我和瘦子扭头看看街对面灯红酒绿的俱乐部,没做声。我伸手从他盘子里拿出两根薯条塞进嘴里,将腌熏三文鱼向他那边推了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聊天缺乏有趣的话题。” 我说。
“你也有这个感觉?” 瘦子惊奇道,“除了我的性能力鉴定之外,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谈论的东西了。我也是这一两年发现聊天变得没趣起来。”
“也许是我们都老了?” 我不情愿地缩回拿薯条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块显眼的色斑,刚出现没多久,——就像二十二岁那年长裤上的污迹,令人难堪。
“我刚四十二岁!西蒙尼斯四十一岁才赢得威尔士公开赛!” 瘦子叫道,右手的薯条在空中飞舞,“一定是单调的工作让我们变成这样,等退休以后一切都会不同,对吗老兄?”
“但愿如此。”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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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多喝了两瓶凉啤酒,打开公寓门之后感觉一阵阵眩晕,没顾上洗澡,直接走进卧室倒在床上。床单有一股奇怪的泥土味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换,可从好的方面说,这种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农场,——不是充斥着父亲浓重体味的那个农场,是他酗酒并开始虐待母亲以前我、姐姐和母亲安宁生活的平静农场。记得我和姐姐在新建的谷仓中玩耍,空荡荡的谷仓里充满新鲜木料和泥土的清香,阳光从阁楼的小窗户洒进来,带着妈妈烘焙饼干的味道。
跑累了,我们倚着墙壁坐下来,姐姐把我的右手拉过去,“闭上眼睛。” 她说。我听话地闭上眼睛,阳光在眼皮上烙出红晕。手心痒痒的,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想抽回手掌,“猜猜我写的是什么字。” 姐姐也笑着,手指在我掌心搔动。“我猜不出来…… 写慢一点啦。” 我想了想,抱怨道。姐姐于是慢慢地重新写了一遍。
“马?” 我看着她,迟疑道。
“对了!” 姐姐哈哈大笑,揉着我的头发,“再来再来。猜对五个字的话,我的那匹小骟马让给你骑两天。”
“真的?” 我惊喜地闭上眼睛。
手心又痒了起来,我忍住没有笑出声。“这次是……‘叫’?”
“是‘道’啦小笨蛋!” 姐姐笑着弹我的鼻子,然后蹦起来跑了出去,“谁先回去,谁吃大块的奶油曲奇饼哦!”
“等等我……”
我伸出手臂,睁开眼睛,看到被霓虹灯照亮的天花板,天花板角落有一滩水迹。楼上那家人又忘记关浴缸水龙头了,这次得让公寓管理员狠狠地教训他们,我想着,发现自己刚从童年的梦中醒来。穿了一整天的衬衣泛出酒精的酸味,脖子和后背因别扭的睡姿而生疼。我花了五分钟从床上坐起来,看看闹钟,现在刚刚凌晨一点。
起床冲澡、喝了两杯水后感觉好些,但再没有睡意,我穿上睡衣坐在起居室沙发上,打开电视,深夜节目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令我感兴趣的东西。换台的时候,我看到右手上那块丑陋的色斑,不由自主用左手搓着,尽管谁都知道那玩意儿没可能用手指搓掉。忽然来自手心的微微痒意令我打了个寒颤。等等。这种感觉是什么?刚刚梦境中出现过的、姐姐在我手中写出的稚嫩字符……
今天中午、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在我手心画出的并不是什么符号。
他在我掌心写字。不,她在我掌心写字。她是一个女人,黑色连帽衫遮住了性别特征,但她纤细的手指不可能属于男人;她写了些什么?
我忙乱地翻出纸和笔铺在咖啡桌上,尽力回忆手心的触感。中间的一个字是姐姐写过的…… 没错,这是一个 “道” 字。
我在纸正中写下 “道”。
前面是一个词,她写得很快,非常快。在长期审核申请书的工作中我发现人们遇到象征美好幸福的词组通常写得很快,并且连笔,比如微笑、永恒、梦想、满足。她写的是一个短词,词性是正面的,有两个原音…… 等等!是伊甸。没错,耶和华的乐园。
我在纸左边写下 “伊甸”。
后面是一串数字,阿拉伯数字,这串数字她写了两遍,我皱起眉头,细心地回忆她手指的每一道运动轨迹。7、8、9、5?不,第一个数字划过我的小鱼际部位,象征末尾有一个折弯,那么是 2。2、8、9、5,没错。两遍,确认。
我在纸右边写下 “2895”。
纸上写着 “伊甸道 2895”。
显然这是一个地址。我扑到电脑前,打开地图网站,输入 “伊甸道 2895”,页面显示伊甸道在我所在城市的另一端,远离闹市区与金融中心的贫民窟。然而伊甸道并没有 2895 号,准确地说,门牌号到 500 号就结束了。
我揉着太阳穴。数字一个个化为皮肤的触觉,在我的掌心画出酥麻的痕迹,我盯着掌心。2、8、9,没有错误。5…… 哦当然,也可能是一个 s。我输入 “伊甸道 289s”,地图锁定了一栋四层高的公寓楼,位于伊甸道的中央,整个城市的边缘,距离我 45 公里远的地方。“是了!” 我兴奋地一拍键盘站起来,又因头部充血的眩晕跌坐回去。
那里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四十五年循规蹈矩的生涯里,并没有任何穿黑色连帽衫的女士用极其隐秘的方式给我留下联系地址的离奇经历,——或者说,我根本是一个没有女人缘的失败者。无趣的人生里,终于出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无论是荷尔蒙的驱动(如同嗅觉敏锐的瘦子所说)还是好奇心勃发,我都决定穿上风衣,去伊甸道 289s 寻找一些不曾有过的经历。
别惹麻烦,小子。出门前我在穿衣镜里看见父亲挺着大肚子、手中拎着琴酒的瓶子说。
去你的吧。我同 23 年前一样大步走开。
5
我有一辆摩托车,但久未使用。大学时我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热衷于时髦的玩意儿:最新的手机、平板电脑、等离子电视、能够发电的运动鞋和大马力的摩托车,谁不爱哈雷戴维森和杜卡迪呢?但我负担不起昂贵的名牌摩托,二十六岁那年,我终于从一个签证到期即将回国的日本留学生手里买下这辆跑了八千英里的黑色川崎 zxr400r,她车况好极了,刹车盘如同全新的一样闪闪发亮,排气管的吼叫无比迷人。我迫不及待地骑上车子去向朋友们炫耀,但他们早已玩腻了,坐在酒吧里谈论女人时,外面停着他们崭新的梅赛德斯奔驰与凯迪拉克。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再有什么朋友。我打起领带,骑着川崎摩托去工作,人人用奇怪的眼光盯着我和我离经叛道的座驾。终于我妥协了,将心爱的摩托锁进储藏室,伴随着年龄增长与不断的职场失败,我转眼间变为四十五岁的单身酒鬼,偶尔在晴朗的天气里擦拭摩托车时我会问心爱的川崎:老伙计,什么时候再出去兜兜风?她从不回答我。尽管我一再鼓起骑车出游的勇气,可只要想想半秃中年男人跨坐在流线型摩托车上的丑陋画面就让我胃部不适,——那就像醉醺醺的父亲自以为得体地与每个遇见的女人搭讪一样让我作呕。
我走下破旧公寓楼的楼梯,用钥匙打开公用储藏室布满灰尘的大门,在一大堆啤酒易拉罐下面找到我的摩托车,掀掉防雨布,川崎 400r 乌黑的漆面上也积满灰尘,但轮胎依然饱满,每个齿轮都泛着油润的光芒。我打开一小桶备用汽油灌进油箱,拨动风门,试着打火,四汽缸四冲程发动机毫不犹豫地发出尖锐的咆哮,排气管吹出的热风扬起我的裤脚。老伙计没有让我失望。
“该死的,你不知道现在几点吗?” 推车走出储藏室时一个啤酒瓶摔碎在我脚下,抬头一看,房东太太戴着睡帽在二楼的窗口怒吼着。我反常地没有道歉,跨上摩托车,轰了几下油门,轰鸣声在整条街道上回荡,“你疯了?” 在房东太太的叫喊声里,我猛松离合,在川崎摩托轮胎发出的吱吱摩擦声与橡胶燃烧的焦臭味里,我兴奋地大叫,飞速将我的公寓和脱衣舞俱乐部抛在脑后。
风呼呼作响,我没有戴头盔,感受空气把我松弛的脸部肌肉挤成滑稽的形状,为掩饰脱发而留得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扬,但我不在乎凌晨一点的街道上有多少人会目睹丑陋中年男人骑着摩托车飞奔,起码这一刻,我无聊太久的人生里有了一点点追求快乐的强烈渴望。
路程显得太短。没等我好好体味飞驰在寂静城市街道的乐趣,伊甸道的路牌已出现在眼前。我放慢速度,换入二档,扭头观察门牌号。从地图上看,伊甸道距离最近的地铁和轨道电车站点都有两公里的距离,——这是一个被遗忘的街区。街道不宽,路边停满脏兮兮的旧车,三四层的老旧楼房紧紧挨着不留一丝空隙,其中多数显得比我住的公寓楼更破烂。街灯多数坏了,川崎 400r 的车灯在黑漆漆的街道上打出一团橘黄光晕,垃圾箱里跳出一只野猫,向我看了一眼,转身走掉。这时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在夜里横穿城市到不熟悉的街区寻找陌生人留下的奇怪信息这一举动的合理性,每一根电线杆后面都可能跳出手持尖刀的抢劫犯,甚至盗窃人体器官的黑市医生。我希望摆脱无聊的生活,——但绝不希望是以尸体照片出现在明天早报头条的方式。
我尽量降低转速,但这里太安静了,川崎摩托的轰鸣声显得比超期服役的 b52 轰炸机还大。幸好这时一个铜质门牌出现在灯光里:伊甸道 289a/b/c/d/s。我停在路边,熄灭发动机,关掉车灯,死一样的寂静立刻将我笼罩,伊甸道两端陷入黑暗,唯有 289 号公寓楼门前亮着一盏微弱的白炽灯,灯罩在风里微微晃动,发出不详的金属摩擦声。
该死,应该带一把手电出来的。我后背渗出冷汗。手机,对。手机。我摸遍风衣,在内袋中找到自己的老式手机,点亮闪光灯,橄榄球大小的白色光斑给了我些许安慰。
我走过去,轻轻拉开伊甸道 289 号的大门。门没有锁,两扇门其中一扇的玻璃碎了,地上没有玻璃碎片。门内更加黑暗,在手机照明中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废弃的柜台,木制柜台后贴着纸页泛黄的房间登记薄,说明这里曾经是一个旅馆。右手边是楼梯,我走近些,照亮墙壁,墙壁上歪歪扭扭写着:a/b/c/d,后面画着个向上的箭头。没有 s。
我用手机向上照。楼梯通往黑漆漆的二层,什么也看不到。别惹麻烦!父亲用一贯漫不经心的强调说。我挥挥手,赶走碍事的回忆。手机闪光灯晃过楼梯背后,没有向下的阶梯,通常在楼梯下三角区域会有一个储藏室,我看到储藏室的门,门上涂着奇怪的绿色油漆,门把手出人意料地闪闪发亮,显得与陈旧的公寓楼不太协调。
我迈步走向那扇门,旧棕色系带皮鞋在磨损严重的水磨石地面上踏出带着回音的脚步声。黄铜门把手像它的外观一样光滑油润,我试着用力旋转,门没有锁,推开门,长而狭窄的水泥阶梯出现在眼前,在手机灯光有限的视野里,我看不到楼梯通往多深的地下。
没有声音。这里静得像个坟墓。要不要下去?我踌躇一下,看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剩余电量,稳定心神,拾阶而下。两侧墙壁挤压过来,阶梯仅容一个人通过,我照亮脚下的路,数了大约四十级台阶,面前出现一堵墙壁,阶梯转向反方向继续延伸,我继续前进,——或者说,走向地心深处。这算不上有趣的体验,我的心怦怦跳动,眼睛充血,脚步声经过墙壁反射忽前忽后响起,让我不止一次回头张望。又是四十级台阶,灯光照亮通道尽头一扇虚掩的绿色木门,门上有个大大的黄铜字母:s。门缝没有灯光射出来。
是这里了,伊甸道 289s。我心绪复杂地考虑了几秒钟要不要敲门,如果把陌生女人传递的信息当做异性邀约,那无论敲不敲门,在深夜两点拜访都是失礼的举动;又倘若那个讯息是参加某种秘密组织的暗号,那还有比现在这个诡异的情境更适合的入会方式吗?——我需要一杯威士忌,就算啤酒也好。我舔舔干燥的嘴唇。
我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一片黑暗。我左手高高举起手机,尽量使闪光灯照亮更多地方。在那一刹那,我感觉头骨因头皮的剧烈收缩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嘎声,不由自主地,我扭动僵硬的脖子,像探照灯一样旋转照出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间相当庞大的地下室,墙壁没有任何装饰,管道与混凝土遍布四周,空气潮湿而污浊。几十个身穿黑色连帽衫的人——或许有上百个——静静地盘腿坐在地上,手拉着手。没有人说话。就连呼吸声也轻得像蚊虫振翅,人们闭着眼睛。
灯光照亮一张又一张黑暗中的脸庞。兜帽下,有男人、女人、老人、青年、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每张脸庞都浮现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没有人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做出任何反应,甚至眼皮下的眼珠都没有滚动,地下室的空气是凝固的,我僵直在门口,喉咙发出无意义的咯咯响声。
我急需喝一杯。我的眼前出现父亲手里总是拎着的那支琴酒酒瓶,和里面哗哗作响的透明酒液。先离开这里。出去,骑上摩托车回到公寓,给自己倒满满一杯波旁威士忌。咽下口水,感觉喉结干涩地滚动,我尽量放慢动作,一步一步退出屋子,伸右手想将木门掩上。为了让自己的视线从诡异莫名的静坐人群身上移开,我盯着右手背上丑陋的色斑,下定决心明天就去医院做个该死的激光手术,顺便让医生诊断一下我的幻听问题。
忽然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上。从门那端伸来的手,穿着黑色连帽衫的手臂,手指瘦弱而有力。我感觉全部体毛一瞬间站立起来,手机从左手滑落在地,闪光灯熄灭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短时间内我无法动弹、不能思考。一根食指轻轻伸进我手心,在掌心移动。熟悉的酥麻触感出现了。是昨天中午那个神秘的女人,我几乎能从她的指尖分辨出她的指纹,——或者是生物电?我的脑海中读出她正在写的几个字:“别怕。来。…… 分享。…… 传递。”
别怕。分享什么?传递什么?我是否漏掉了几个关键词?我不由自主被那只手牵着,挪动僵硬的脚步,再次进入寂静的房间。黑暗的空气像粘稠的油墨,神秘的女人拉着我,趟过黑暗慢慢走向房间深处,我害怕踩到某个静坐的黑衣人,但我们的路线曲折而安全,直到女人停下脚步,写道:坐下。
我摸索着,周围空无一物,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尽量睁大眼睛,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女人的呼吸声在右边若有若无地响着,她的左手还放在我掌心,那只手很凉,皮肤光滑。手指移动了,我闭上双眼,解读掌心的文字:对不起。以为。懂。不。害怕。朋友。
“对不起,我以为你原本懂的。不用害怕,我们是朋友,这里都是朋友。” 用一点想象力,手心的触觉就化为带有感情色彩的句子。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何不用声音交流,但这样感觉也不算坏。恐惧感像阳光下的冰雹一样融化,我渐渐习惯失明般的漆黑,习惯手心的触觉。
她凑近我,摸到我的左手,将我的手指握在她的右手心。我立刻明白了,在她手中写道:我没事,这是很有趣的经历。
“慢点。” 她写道。
我放慢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我。很好。有趣。
“学得很快。” 她画出一个新月形。我觉得那是一个笑脸符号。
你们。这儿。聚会。我写,然后画一个问号。
“是的,这是每天的聚会。” 她回答。
“这是什么样的聚会?你们是什么样的组织?为什么找到我?”
“用手指聊天的聚会,你会爱上它的。我在街上看到你,你冲着玻璃窗发呆,觉得你一定跟我一样,是个非常孤独的人。感觉世界无聊到爆的人。”
“我?…… 算是吧。说实话,我确实觉得人生乏闷,不过遇到你以前,从未想到要去改变什么。”
“那从现在开始。” 她又画了一个笑脸的符号。——这一瞬间,我觉得我爱上她了,尽管我从未看见她的容貌,也嗅不到女孩身上应有的香水味道。
“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问。
“参加手指聊天的人组成一个环,每个人都与其他两个人连接,用左手写字,右手当别人的写字板,想听什么,想说什么,随你。刚刚为了迎接你,我从环中退了出来。” 她回答。
“我大概懂了。” 我想了想,“那我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跟某一个人聊天吗,我只能对左边的人说话,听右边的人对我说话。”
“在手指聊天聚会中,没办法的。私下里…… 随你。”
“假如——仅仅是假如——我对右边的人感兴趣,那我的右手与他的左手轮流读和写,不就可以单独对话了吗?”
“那是不被允许的。手指聊天聚会的规则就是保持讯息的单方向流通。但你可以创造一个话题传递出去,让你感兴趣的人参与进来。”
“…… 我不大明白。”
“比如你想与右边的人聊聊总统,那么可以对左边的人发布话题:‘大家觉得总统先生对待外汇储备的策略是否正确’,左边的人会根据自己的兴趣加入自己的观点、或者将问题原封不动地传出去,而作为一个环,话题最终会到达你右边的人那里,他就可以对你表达意见了。手指聊天聚会不是为对话产生,分享思想、传递观点才是它有趣的地方。有人告诉我这种形式来自已经消亡的古老网络拓扑结构。”
“听起来很复杂的样子。” 我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发明这样奇怪的机制来谈天,网上有大把的开放讨论组,到餐馆里喝杯啤酒聊聊天是更好的主意,但被奇特经历引领到这个神秘聚会的我,不会放过任何尝试的机会。“我能够加入聚会吗?现在?”
“对于初学者来说,环中的信息量太大了,你传递效率低下会导致整个环传导的阻滞。为提高效率,我们在环聊天时使用大量的缩略语和简略写法,你需要时间习惯。” 她回答,接着用了五分钟给我演示那些专用缩略词。“你不像个初学者。” 惊异于我的学习速度,她画出大大的 p,代表吐舌头的表情。
当然,这是我和我姐姐的小秘密。我想。“放心,让我试试吧。”
“…… 好吧。我在你左边。现在,我们向前移动三步,那里是环的一个节点,你拍拍右边人的肩膀,他会暂时断开环,然后你用右手拉住他的左手。记住,要快。” 她迟疑一下,答应了。
我们交换位置,她用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带领我向前移动。我隐约感觉前面人的体温,蹲下去,触到一个人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那人立刻向右让开位置,我和她手拉手坐下,右边的人找到我的右手,与我相握。
那是一只坚硬、骨节粗大、肌肉发达的男人的手掌,但手指却出奇地灵活。我的掌心立刻被快速的书写覆盖了,右边人写得太快,以至于我无法分辨出每个字母,我努力捕捉关键词和缩略词,通过猜测大致了解一句话的意思,脑子还没烙下痕迹,下一句话又汹涌而来——这是手指书写构成的信息洪流,我的皮肤敏感度显然还不够格。忙乱解读文字的同时,断断续续写给左边的她。“…… 反对党…… 丑闻…… 下台风波…… 秘密警察…… 逮捕……” 一段信息只翻译出部分关键词,是我挺感兴趣的一个话题,——现在的网络讨论组里从来没人提起的话题。我想加入自己观点传给她,但下一条信息已经到了。“空天飞机坠毁…… 牙买加。丑闻。液体燃料泄漏。nasa 失去政治支持?俄罗斯攻击。” 前面是议题,后面是人们的观点。我想我逐渐习惯了接受信息,她说的对,我不算个新手。但左手的几根手指无论如何迅速而清晰地传出资讯,多次尝试以后,我泄气地写了一个 “对不起。”
她的掌心凉爽光滑,像我小学时教室里崭新的黑板。这时,她伸出食指,偷偷地在我左手心写了个三个字:“原谅你。”
我能感觉自己的嘴角向上咧起。“你刚刚告诉我这是违规的。” 我写道。
“有进步。” 她明显违规地加上一个笑脸。
6
敲门声把我吵醒。我用枕头捂住耳朵,希望等一会儿敲门人会自己离去,但五分钟后,我不得不套上睡袍、趿着拖鞋走向起居室。敲门声不紧不慢、执着地响着,我从猫眼望出去,一顶警察的大檐帽挡住全部视线。见鬼。我嘟囔着打开门锁,拉开门:“有什么可以效劳?”
“你好。” 倚在墙上的小个子警察摘下帽子,出示徽章,没精打采地说:“先生,能耽误你五分钟么?你知道的,例行谈话那一套。”
“好吧,五分钟。” 我转身走回起居室,倒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半杯波旁威士忌。时钟显示周二下午一点半,糟糕的睡眠质量让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我把琥珀色的酒液倒进嘴里,长长吐出一口气。电脑屏幕亮起来,roy 留言道:我参加那个讨论组了,比想象中有趣一点点。
看样子三十岁左右、留着老式髭须的小个子警察毫不见外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左右打量我的小公寓:“挺不错的地方。”
“二十年前显得更好些。” 我回答。
警察把大檐帽放在我的咖啡桌上,从兜里掏出平板电脑和电子笔,想了想,又丢下,靠在单人沙发上略显无聊地叹口气:“连我自己都知道,这种问话半点意义都没有。”
“工作。对吧。” 我表示理解。
“好吧,工作。” 他皱着眉头,不情愿地拣起平板电脑,“那么…… 你在社会保障局工作。周一、周三、周五。” 他读到。
“没错。” 我回答。
“四十五岁,单身。去年因医疗保险诈骗被判社区服务两个月。” 他略显惊异地念道。
“是医院没搞清楚我的额度!他们后来道歉了。” 我烦躁地解释道。
“昨天深夜一点十二分接到投诉,你打扰邻居睡觉了?” 警察懒懒地用电子笔的末端梳理小胡须。
“呃……”想起昨夜的经历,我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警察登门会不会与 “手指聊天聚会” 有关?尽管我没觉得一群人坐在黑暗中抠对方的手心有什么违法的地方,但直觉告诉我,什么也别说。保守这个秘密。别惹麻烦。就像父亲常常对我说的那样。“…… 我喝了点啤酒,醒来以后骑摩托车出去兜风。就这样。对邻居的投诉我深感歉意。”
“哦。骑摩托兜风。” 没什么干劲的警察在平板电脑上写道,“男人的浪漫,我懂的。那就这样。没问题了,——你知道,对精神衰弱的老太太的投诉我们向来不太当真,但总得例行公事走一趟是吧?” 他站起身来,把大檐帽夹在腋下,将电脑和笔塞回口袋。
“结束了?” 我不敢相信地站起来。
“感谢您的配合。” 警察干巴巴地说着标准用语,转身出门。我端着威士忌杯子送他出去,在关门时,小个子回头抬起黑眼珠看了我一眼说:“对了,你骑摩托没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吧。”
“…… 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当然没有。” 我立刻回答。
“哦,你的摩托车在城东南方向脱离了摄像头的监控。一定是条风景独特的小巷,不是吗?虽然目前犯罪率达到半个世纪以来的最低点,但做这行你就知道,世界上还是存在各式各样的坏人的。今天好心情,先生。” 他似笑非笑地拍拍我的肩膀,扣上大檐帽,点头致意,然后走下公寓楼嘎吱作响的木头楼梯。
我反锁屋门,靠在门上急速喘气。警察真的掌握到什么信息?她和神秘的 “手指聊天聚会” 是什么非法组织?对了。我这个笨蛋。我拍拍脑袋,想起昨天中午遇到她的情形,她和她的伙伴们正在被两名警察追赶。
我需要再次见到她。话题千奇百怪、令人兴奋莫名的手指聊天聚会在凌晨三点结束,穿黑色连帽衫的人们默默地依次离开伊甸道 289s 简陋的地下室,我与她在人群中失散,遵守聚会的准则,我没有大声喊她,——后来发现,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需要再次见到她。
7
上线后 roy 已经离开,我叹口气,关掉电脑。手指聊天聚会从午夜十二点开始,我从未如此急切地等待天黑,不停起立、坐下、切换电视频道,坐在马桶上发呆,反复看表。为消磨时间,我从保湿盒里取出珍藏许久的玻利瓦尔 2 号雪茄,将昂贵的铝管打开,用雪茄剪小心切开茄头,划火柴点燃,深深吸一口,慢慢吐出,古巴优质雪茄厚重浓烈的烟气让我感觉舒适的眩晕,但很快负罪感涌上心头,三十美元一支的雪茄?这不是我应当享受的。这样美妙的东西应当永远保存在我简陋的保湿盒里,像漂亮的川崎摩托车一样时时瞻仰。
说起来,我的摩托车在回家的路上开始工作不良,发动机发出虚弱的咳嗽声,我想是化油器老化导致雾化效果下降,老伙计年纪毕竟不小了。今夜应该用更隐秘、更安全的方法到达伊甸道,我开动脑筋想着,无意识地拨动遥控器切换频道。电视如同网络一样无聊,昨夜聚会讨论的话题没有任何一个出现在电视节目里,更别说那些天马行空的批评和议论。我焦躁不安地吸完整支雪茄(直到烟头烫手),到卧室衣橱里翻出一件学生时代的深蓝色连帽衫,套在身上,戴上兜帽,走到穿衣镜前。
皱皱巴巴的蓝色连帽衫上印着史蒂夫? 乔布斯——一个当代年轻人可能根本不知道的过时名字——的黑白画像,衣服显得很合身,我的体重自从大学时代后就没有增加过,兜帽里浮着一张苍白的、两腮瘦削眼袋浮肿的中年男人的脸,男人试图挤出一个微笑,配着大大的酒糟鼻,显得有些滑稽。
所以我才如此想念手指聊天聚会。在一片漆黑里,谁也不用看见谁不讨人喜欢的脸庞,有的只是手指的触感和书写思想。我想着,掀开兜帽,把头发仔细地向右边梳,怎样也掩不住半秃的天灵盖。
天色终于暗下来,我把奶酪放在饼干上叠成高高的摞压紧后送入烤箱,又开了一瓶啤酒,当做简易晚餐。奶酪在胃里燃烧,我怎么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穿着连帽衫在起居室里走来走去,这时电视新闻播出一个穷极无聊的家伙举着硕大的标语牌在市政府门前抗议,现场围观者很多,但似乎没人参与到他发起的示威中来。我想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身影。是他们吗?我丢下遥控器,扣上兜帽。决定出去看看。
地铁里人不太多,有些人佯装盯着屏幕上的广告,偷偷打量我、和我连帽衫上的史蒂夫乔布斯。“那老头衣服上印着的是谁?”“我想是个宗教领袖,像吕克? 茹雷那种。”“…… 那又是谁?” 两个十五六岁、留着时兴的蘑菇型发型的年轻人低声谈论着。你们说对了一点,无知的小子。我把兜帽压低一点。在我们那个时代,乔布斯就是宗教领袖,直到移动互联网变得恶俗无聊、人们丢掉复杂的智能手机回归基础通话功能的大变革到来。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市政广场,明亮灯光下的草坪中站着那个举着标语牌的人,牌子大得吓人,用红红绿绿的颜料涂写着几行字迹,我看不太清。我的视力也在衰退,这应该和幻听一样,是饮酒过度的后遗症?母亲在电话里说起,我的父亲现在瞎得像只鼹鼠。我想象不出那个大胡子、红脸膛、拥有强壮手臂和结实大肚腩的粗鲁汉子如今是什么模样,也没有兴趣知道。
一群人远远站着围观,几个警察靠在警车上嚼着口香糖,滑板少年在台阶上玩花样,电视采访车前记者与扛着摄影机的家伙聊着天,示威者显得有些孤独。我走近些,眯起眼睛看标语牌,上面的红字是:壁炉燃烧木材是造成温室效应的元凶。下面的蓝字写着:拆毁一个老式壁炉,延长地球一天寿命。
我皱起眉头。第一修正案就是为这些无聊的话题准备的吗?手指聊天聚会中那些犀利的观点都到哪里去了呢?我走近围观的人群,试图找出黑色连帽衫的踪迹,但这时警察走上前来以草坪维护为理由请示威者离开,人群也随之散去,我没能在其中找到熟悉的影子。几个警察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其中一个举起手指指我衣服上的头像,另一个恍然大悟,并大笑了起来。我立刻转身离开。
不由自主地,我乘坐地铁向城东出发,在环线最东端的地铁站下车,拦了一辆出租车并告诉司机:“伊甸道 289 号。”
“伊甸道?” 出租司机嘟哝着,“希望小费够多。”
车子拐入小路,街区越来越破旧,路灯也稀少起来,随着出租车停在黑暗的伊甸道中央,我的紧张和希冀水涨船高。“考虑搬家吗,老兄?我知道几个不错的旅馆。” 司机接过车费,替我打开车门。
“不必了,我喜欢安静。” 我下车,关上车门,挥挥手。出租车的尾灯亮起,接着迅速变小,消失在深远的夜里。现在是晚上九点,伊甸道依然寂静得像一座坟墓,我走近碎掉一扇窗户的 289 号大门,想了想,推门而入。
我知道我来得太早了,可些许等待会让今夜的聚会更加有趣。同昨天一样,我的心脏怦怦跳着,不同的是兴奋代替了恐惧。在摇晃的白炽灯的照明下,我找到楼梯背后的小门,拧开黄铜门把手,狭窄而深邃的四十阶楼梯出现在眼前。我没有手机,当然也没有手电,我整理一下兜帽,闭上眼睛,走入渐渐黑暗的地下室。一、二、三、四、五…… 三十九,四十。面前出现一堵墙,楼梯在此转弯,我摸索着,伸出右脚试探,找到向下的台阶,一、二、三…… 三十九,四十。双脚落在平坦的地面,前面应该是挂着铜质 s 符号的绿色木门,我满怀希望,伸出双手。
手指摸到的,是冰冷的水泥。
记忆出现偏差了么?我尽量回忆昨夜的经历,楼梯的尽头有一扇门,仅有一扇门。不会错,我清楚记得黄铜 s 字母的光泽。我移动脚步,左右试探,两边都是混凝土墙壁,正前方原本应该是门的地方,也是一扇粗糙的墙壁,楼梯的尽头,竟然是一个死巷。
我感觉血涌上头部,耳朵开始发热,头痛再次袭来。冷静,要冷静,我对自己说,深呼吸,做个深呼吸。我摘掉兜帽,长长地吸一口气,地下冷且潮湿的空气涌进我的肺,让我过热的大脑稍微冷却。
平静了几分钟,我再次试着寻找那扇消失的门。没有任何痕迹表明这里曾经出现过一扇门,坑洼不平的墙壁刺痛我的指尖。我颓然坐下。
你的朋友们去哪了?父亲的脸出现在黑暗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放肆的嘲笑。住嘴!我叫道,把脑袋埋进臂弯,堵住自己的耳朵。我说过了,别惹麻烦。父亲抹去嘴角的酒迹,呼出臭烘烘的灼热气息,他揽着姐姐的肩膀,姐姐明亮的蓝眼睛中蓄着透明的眼泪。母亲在一旁哭泣。住嘴!我尖叫道。你已经十八岁了,现在滚出我的房子,找份工作,或者去上你那该死的大学,我没有责任再与你分享我的牛肉浓汤了。父亲咆哮着,将衣箱扔在我脚下。姐姐躲在厨房里流泪望着我,母亲无动于衷地端着锅子。住嘴!我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你没办法准确计算时间。我或许做了一个噩梦,也可能根本没睡着。我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每一个关节都在因长时间蜷曲而呻吟。现在我想做的,只有回到我小小的公寓,喝一大杯不加冰的威士忌,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把我昨夜荒唐的梦境完全忘掉。把手心残留的触感完全忘掉。把手指聊天聚会这个荒诞不经的名字完全忘掉。
我迈出左腿,脚尖踢到什么东西,那东西滚动两下,亮了起来。白色光斑照亮狭窄的空间。——那是我昨夜丢在门前的手机,我独一无二的、被当今时代唾弃的老式智能手机。
那不是梦。我立刻找回了全身力量,拾起手机。电量马上就要耗尽,但足够让我仔细检查凭空出现的墙壁。没错,这堵墙是崭新的、由快干水泥临时砌成的,在墙壁下方接缝处我发现了被掩埋一多半的木质门槛。门还在,只是被试图隐藏秘密的人保护起来。我敲敲墙壁,水泥的厚度在我破坏的能力范围之外。穿黑色连帽衫的人不是我的幻觉,他们只是换了聚会的地点,忘了通知我而已。我有些欣慰地自我安慰道。
我在那里等到凌晨两点,没有人出现。我走上地面,步行到两公里外的地铁站,在那里找到一辆出租车回到公寓。我一步一步走上嘎吱作响的台阶,心情乱糟糟的,但周三上午还要工作,打开公寓门之后,我想的是赶快喝杯酒冲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愣在门口。我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
8
我拿起电子印章,给屏幕上那份六个孩子的新移民家庭提交的特殊贫困津贴申请书盖章,电子印章指示灯由绿色变为红色,代表今天的通过名额用光了。我靠在椅背上,活动一下手腕。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与我共享小隔间的漂亮金发女人站起来邀请大家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也欢迎你。” 她有些迟疑地对我发出邀请,——我知道这样的邀请已经是礼貌的极限。“对不起,我第二天有个重要约会。那么,生日快乐!” 我回答道。她显然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谢谢,真遗憾。祝约会愉快哦。”
对她这样年龄的女孩来说,我是长辈,我很明白一个不合时宜的长辈能给聚会带来多大的灾难。但约会并不是借口,我的右掌心犹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留言:明早六点市政广场。
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找到我、怎样进入我的公寓,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脱衣舞俱乐部的霓虹灯在窗外闪耀,给她的黑色连帽衫镀上五彩光芒,我仍然看不清兜帽下的脸庞。“对不起,聚会地点更改了。没来得及通知你。” 她写道。
“我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吗?” 我问。
“不,情况很复杂。刚才的手指聊天聚会只有核心成员参加。我们内部产生了一些争执。” 她写完这句话,手指点了几个代表犹豫的省略号。
“关于什么?”
“关于要不要做一件蠢事。”她在 “蠢事” 两字下面画了条波浪线。
“我不明白。” 我老老实实写。
“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把手指聊天聚会的由来、组织形式、派系斗争和最终目标讲给你听。” 她写了个很长的句子。
“我不愿意听。” 我回答,“我不愿意把有趣的聊天聚会变成政治。”
“你不懂。” 她画出代表叹气的大于号。我发现她就连最简单的情绪表达都通过书写来完成。“你一定发觉,网络、电视、纸质出版物在这些年来失去了思想的光芒。”
“是的!” 我有些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引发争论的话题都消失了,剩下的都是些无聊的东西,我不止一次在讨论组里发表敏感问题,但没有任何人参与讨论。瞧,他们似乎更关心生鱼片和蚯蚓。很多年前我就发现了,那时没有人相信,医生让我吃那些该死的小药片使这种幻觉消失。我知道这不是幻觉!”
“不止这样,你与朋友聊天的内容、在街上看到的景象,也像媒体和网络一样变得越来越平淡。”
“你怎么知道?” 我几乎站起来。
“这是一个阴谋。” 她用力写,导致我的掌心感觉疼痛。
“阴谋?像人类登陆月球那样的阴谋?”
“像水门事件那样的阴谋。” 她缭乱写道,辨识起来有些费力。
“我想我需要好好上一课。”。
“那从政治开始。”
“先等一下…… 下一次聚会何时举行?我可以参加吗?”
“这就是争执产生的地方。行动派认为,我们下次聚会应该在公共场所举行,比如市政广场。我们不应该再躲躲藏藏,而要强硬地表达自己的态度。” 她告诉我。
“我猜…… 警察不太喜欢你们。” 我又想起初见她的那天,气喘吁吁追逐的两名警官。
“整个组织他们掌握不了,只是部分成员有案底而已,特别是行动派。” 她坦然回答。
“你有案底?” 我好奇地问。
“说来话长。” 她不愿多谈。
“…… 你叫什么名字?” 我鼓足勇气,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她的手指停止移动。我努力端详她兜帽下的脸,但连帽衫完全遮蔽了她的面貌,甚至性别特征。我忽然想到,关于 “她是女人” 的猜测完全基于纤细的手指,她也可能是个年轻的男孩子,——尽管内心完全抗拒接受这一点。我希望她是姐姐那样的女人,亚麻色头发、声音轻柔、有点调皮、鼻子上长着几朵小小的雀斑,我漫长的单身生涯一直在寻找的那种女人。
“你会知道的。” 她想了想,避开这个话题。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 我正感受左手食指与她右掌心的细腻触感,窗外忽然有警笛声响起,尖利的啸叫由远而近,她警惕地坐直身子,拉低兜帽,快速写道:“我要走了。如果愿意的话,明早六点市政广场。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有机会改变世界,更可能后悔终生,无论怎样,别因此责备别人——特别是我——因为你自己做出选择。顺便说一句,我觉得光头的男人比较性感。”
她用瘦弱而有力的手指捏捏我的右手,离开沙发,从起居室的窗户翻了出去,我追过去向下看,她已经从防火梯灵巧地攀援下去,消失在街角。我抚摸着自己半秃的头顶,有点迷茫。
9
我三十七岁那年因为种种原因陷入深深的抑郁,房东太太说服我去见她的心理医生,并威胁我说不接受一个疗程的心理咨询就要把我和我的脏屁股踢出公寓楼,虽然明白她怕我在起居室里服毒自杀,我后来还是深深感念她的好意。心理医生是个留着弗洛伊德式大胡子的瑞典人,“不,我不是心理医生。” 见面聊了几句之后他说,“我是精神病医生。这也不是心理咨询,是心理治疗。你需要服药,先生。这些小药丸可以让你不总梦到姐姐的坟墓。”
“我不害怕小药丸,医生。” 我回答,“只要医疗保险能够支付。我也不怕梦见亲爱的姐姐,就算她一次又一次从坟墓中爬出来。我害怕的是身边正在发生的一切。你感觉到了吗医生,滴答滴答,像秒针一样,这儿,那儿,永不停止。”
医生饶有兴致地俯身过来:“讲讲你所说的变化。”
“有种东西在死去。” 我左右望望,低声说,“你嗅不到腐烂的味道吗?电视节目里的评论员、报纸专栏作家、网络聊天组,自由的精神正在死去。像曝露在 ddt 中的蚊虫一样大规模死去。”
“我看到的,是社会与民主的进步。你有没有想过某种阴谋论的精神症状使你怀疑一切,包括和谐的文化氛围?” 医生向后靠,交叉手指。
“你也曾经年轻过,医生,那个敢于怀疑一切的时代。” 我焦急地提高音量,“在那个我们不知道会成为什么人、但明白自己不愿成为什么人的时代,在那个充满斗争又充满英雄的时代。”
“当然我怀念年轻的时候,先生。谁都应该。不过既然我们已经是成年人,要承担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乃至人类文明和物种延续的天然职责,我的建议是回去定时服用这些小药片,把你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丢掉,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周末时钓钓鱼,每年出去旅游一趟,在合适的时候找个女孩成立一个家庭,——当然我们还没有聊到你的性倾向,请不要当做歧视——然后生个孩子。” 医生戴上眼镜,翻开记事本,用暂停的手势打断我即将脱口而出的争辩,“现在,让我们谈谈你父亲和姐姐的问题吧,童年创伤对那些小药片的组成很重要。好吗?”
治疗很有效。我渐渐习惯平淡的电视节目与网络讨论组,习惯社会的平静、单纯、美好与平庸,习惯父亲的影子偶尔出现在面前,尽量不与往事争辩。忽然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家伙闯进我一成不变的单身汉生活,丢给我一个选择,一个我完全无法理解其中意义的选择。我能够理解的,是手指聊天带给我许久未有的真实感,让我感觉八年前逐渐死掉的那些东西像春季的昆虫在地下瞧瞧破茧重生。“明早六点市政广场” 代表什么,我想不明白,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我通常掷硬币,硬币在空中飞舞的时候答案会自己出现:你期望哪一面先落地。这次我没有掏出硬币,因为下班后走出社会保障局大楼后潜意识驱使我走向地铁站的反方向,推开一扇旋转灯柱旁的玻璃门,对站在镜子前面的肥胖男人说:“嗨。”
“嗨,好久不见。” 胖男人挥挥手,“老样子?”
“不。” 我微笑,“帮我剃个光头。性感的那种。”
10
凌晨三点四十分从梦中惊醒,再也睡不着。我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史蒂夫 · 乔布斯连帽衫和卡其布长裤,穿上慢跑鞋,戴上耳机,听金属乐队的老音乐。五点整的时候我给 roy 留言,喝了一杯咖啡,走出公寓。太阳没有升起,清晨的风吹过新剃的头皮,让我滚烫的大脑凉爽起来。我搭上第一班地铁,满不在乎稀疏乘客投来诧异的目光。五点四十分,我来到市政广场,站在草坪中央,路灯明亮,晨雾升起。
五点五十分,街灯熄灭,第一线天光照亮青蓝色的薄雾,人影在雾中逐渐聚集。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握住我的右手,我牵起左侧陌生人的手臂,“早安” 在掌心传递,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市政广场前,沉默地组成不断扩大的圆环。
六点十分,由超过一百人组成的环稳定了,手指聊天聚会的参与者开始高速传输信息,我闭上眼睛,一滴露水从兜帽沿滴下。右边是一个年老的绅士,松弛的皮肤与精炼的造句告诉我这一点;左边是一位保养得当的女士,她手掌丰润,戴着大大的钻石戒指。话题出现。“相比现在那些没种的娘娘腔乐队,哪些乐队的名字是我们应该永远记住的?”
“金属乐队、u2,当然还有滚石。” 我立刻加入自己的意见。
“地下丝绒。”
“性手枪。”
“绿日。皇后。涅槃。”
“nofx。”
“rage against the machine。”
“anti-flag。”
“joy division。”
“the clash。”
“卡百利,当然。”
“massive attack。”
“等等…… 跳舞音乐也算吗?那要加上性感小野猫。”
我会心微笑。第二、第三个话题出现。我怀念这种自由自在讨论的感觉,即使以游戏式的数据交换方式。第四、第五个话题出现。指尖与掌心繁忙工作,在减少误码率的基础上尽量使用缩略词,我感觉手指聊天技巧逐渐纯熟。第六、第七个话题出现,这几乎是手指聊天聚会带宽的极限。话题附加的评论会逐渐增多,直到所有感兴趣的人发言完毕,发起话题的人有权利和义务在合适的时刻停止该话题的传输,为新主题腾出空间。第一、第三个话题消失了,第二个话题、关于宪法第一修正案的评论仍在持续增加。其他话题发起者不约而同选择中止传输。环网中只剩第二话题,参与者们默契地停止发送话题本身,仅仅传递评论以节省带宽。但这时的聊天组是低效率运行的,因为环网中传输的只有一个数据包,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在空闲时发起新话题。新话题让网络再次繁忙,但数据很快在某一个节点拥堵起来。
遥远大学时代的记忆忽然被唤醒。“介绍一种已经消亡的网络拓扑结构,由 ibm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发明的令牌环网。” 网络课程导师在讲台上说。手指聊天聚会原来是一种以自觉为基础的、不太科学的令牌环网。我手忙脚乱地传送完第二话题的庞大数据包,有点闲暇地想着改进方案。
一个很短的信息出现了。这是不科学的,我想。然而信息让我张大嘴巴。“我的名字叫黛西,——致性感的光头。”
我能感觉 5 - 羟色胺在千亿脑神经元中产生,腺苷三磷酸让心脏剧烈跳动,身体内部的小人儿在欢呼雀跃。我截停了这条信息,发送一条新的出去:“你好,黛西。”
由于庞大的第二话题数据包,网络的运行变得迟缓,我等了十分钟才收到上游传回的数据,显然有人把第二话题评论精简了,压缩数据包的最后,附加着我的话题 “你好黛西” 以及众多评论。
“我们爱你黛西。”“我们的雏菊。”“小美人。”……“你好,光头叔叔。”
光头叔叔是我。我想到出门前穿衣镜里的人像,瘦削的身体、下垂的两腮、红鼻子和滑稽的光头,过时的连帽衫,像个小丑。我微笑了。
正在撰写评论,网络忽然传来微微动荡,我不由睁开眼睛。太阳早已升起,薄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市政广场草坪的每一片草叶都挂着晶莹的露水珠。手拉手的手指聊天聚会成员围成不规则的圆环,像一堵沉默的墙,许多人在远远围观,晨跑的健身者、途径的上班族、记者与警察。他们显然有些迷茫,因为我们没有标语、口号,没有任何表示我们在抗议示威的知觉特征。
一辆警车停在广场边缘,排气筒冒着白烟,车门打开,走出几名警察。我认出打头的那一个,曾经登门造访的小个子警官,依然带着懒洋洋的表情、迈着松垮的步伐。他摸摸整齐的小胡子左右打量我们一群人,然后径直走到我面前。“先生,早上好。” 他摘下大檐帽按在胸前。
我盯着他,没有答话。
“对不起,你们被捕了。” 他毫无干劲地说。四辆黑色的、庞大的厢式警车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市政广场,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涌出,举着警棍和盾牌逼近。围观人群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人惊呼呐喊,没有人移动脚步,甚至没有任何人把目光投向步伐整齐的防暴警察。
我能从旁边人手心的汗液感觉紧张的情绪。第二话题数据包消失了。一条极其简短的信息以交换方式能够支持的最快速度在网络中传送。
“自由。” 许多手指在许多掌心快速、坚定地写下。
“自由。” 所有人睁开眼睛,闭紧嘴巴。
“自由。” 我们用无声的最大音量对黑色的政府机器呐喊。
“黛西,我爱你。” 我传出最后一条信息,然后被防暴警察野蛮地扑倒在地。网络分崩离析,我不知道信息能否传到黛西那里,她处在网络的什么位置?我不知道。今后能不能再见到她?我不知道。实际上,我从未真正见过她,但我感觉,我比世上任何一个人更了解她。
别惹麻烦。父亲高高在上地俯视我变形的脸。防暴警察试图将我的脸与草坪结为一体。
去你的。我吐出一口草腥味的口水。
我有十分钟的电话时间,我不想浪费,可除了瘦子和 roy 之外,想不到还能打给谁。瘦子声音怪异地讲着牙买加的阿拉瓦语,roy 没有接电话。我放下听筒,发着呆。
“嗨,老爹,你在浪费所剩无几的生命。” 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开口。
我无意识地拨了熟悉的号码。与往常一样,铃响三声之后,电话接通了:“你好?”
“你好吗,妈妈。” 我说。
“我很好。你呢?头痛还出现吗?” 听筒里传来拖动椅子的声音,对面的人坐下了。
“最近好多了。…… 他呢?” 我说。
“你从不主动问起他。” 母亲的声音有些诧异。
“唔。我想……”
“上个月他去世了。” 母亲平静地说。
“哦,是吗。”
“是的。”
“那么有人照顾你吗?”
“你的姨妈陪着我,放心。”
“他的坟地……”
“在教区。距离你姐姐很远。”
“那我就放心了。那么…… 周末快乐,妈妈。”
“当然。也祝你愉快。再见。”
“再见。”
听筒传来忙音。我揉搓右手的丑陋色斑,试图把那些画面从眼前抹去,酒气熏天的父亲、哭泣的姐姐、变得无动于衷的母亲,大学时代回家看到的画面,如今因生命的流逝显得不再那么沉重。“老爹,时间宝贵啊,滴答滴答。” 排队的人指指手腕,模仿秒针跳动。我挂好听筒,转身离开。
午餐时我与一个红头发的家伙坐在一起,他的脸上刺着男人的名字,胳膊上花花绿绿,像穿着件夏威夷衫。“这家伙是个同性恋!别靠近他。别让他摸你的手。” 与我分享房间的墨西哥人曾经告诫我,我想他是好意。我端着餐盘,挪开一些。
红头发嬉皮笑脸凑了过来:“要分享我的羊奶布丁吗?我不是什么乳糖爱好者。”
“谢谢,不必了。” 我尽量礼貌。
红头发伸手过来,我触电似地缩回手臂,但还是被他捉住了。他把我的右手紧紧握在掌心,指尖轻轻搔挠,让我感觉毛骨悚然的不适。
“我想我不太适应这种关系,我说……” 我尽量挣扎。旁边的人肆无忌惮笑了起来,鼓劲似的敲打餐桌。熟悉的感觉传来。那是手指聊天的讯息,一样的缩写方式,快速而准确,“如果你懂的话,反馈我。”
我冷静下来,深深地看了红头发一眼。他还是一副令人反感的同性恋表情。我手指反勾,告诉他:“收到。”
“天哪!” 他表情不变,却写下代表强烈感情色彩的感叹词。“终于又找到一个了。” 现在听我说,午餐后去阅读室,东边靠墙鸟不生蛋的哲学区域,第二个书架底层,在黑格尔与诺瓦利斯之间有一本 2009 版的《哲学史大观》,拿去看。如果不明白阅读方法,第 149 页到 150 页有简单说明。稍后我会再跟你联系,为了安全起见…… 我建议你做好变成同性恋的准备。现在,打我。”
“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
红头发带着真正同性恋才有的恶心笑容伸手去摸我的屁股,我挥起拳头,砸在他的鼻梁上。“噢!” 围观者愉快地轰然大笑。狱警向这边看来,红头发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流血的鼻子,骂骂咧咧地端起餐盘离开了。“我说什么来着?” 同屋的墨西哥人端着盘子出现,挑起大拇指:“不过你是个有种的老家伙。”
我没理他,尽快把食物塞进口中。午饭后,我独自来到阅读室,在哲学书架底层、黑格尔与诺瓦利斯之间找到那本精装的 2009《哲学史大观》,交给图书管理员登记,带回房间。墨西哥人还没有回来,我躺在上铺,翻开厚重的封皮。没什么出奇,这是一本空洞的哲学书籍,从密密麻麻的条目和引文名单就看得出来。我翻到 149 页。这页纸被人调换了,令人头痛的哲学名词中间,出现一张分明从其他书中撕下的泛黄纸页,正面是毫无意义的关节保健知识,背面是大段头部按摩方法和配图,末尾一段,用三百字篇幅简单介绍了一种盲文的读写方法,据称这是一种误码率很低、效率极高的新型盲文,但由于各种视觉与非视觉新技术手段给盲人带来的便利,盲文渐渐式微,新型盲文夭折在应用之前。
哦,当然,盲文。我合上精装书,闭上眼睛。封面、封底只有烫金大字。在封面内页,我找到以一定方式排列的密集小圆点,如果不用心感觉,就像封装质量不佳带来的页面坑洼不平。我对照说明,慢慢地解读盲文信息。由于压缩率比较高,我几乎用去两个小时才明白封面内页携带的文本信息。
“手指聊天聚会欢迎你,朋友。” 不知名的撰写者在盲文中问候,“你一定察觉了那些变化,但你不明白,你迷茫、愤怒,甚至成为别人眼中的疯子。你也许屈服于现实,也许一直在寻找真相。你有权利得知真相。”
我点点头。
“这是一项庞大的计划。国会秘密通过第 33 条宪法修正案成立联邦信息安全委员会,对可能危害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的信息进行过滤和替换,在漫长的尝试后一套高效率的系统逐渐形成,这个系统叫做‘以太’。最初,‘以太’是工作在互联网上、对互联网设备和移动互联网设备进行监控的自动化体系,它对一切被认定存在潜在威胁的文字、视频、音频进行数据欺骗,简单举例,语义分析接口认定一个讨论组中的有害主题,‘以太’对接入该讨论组所在服务器的所有相关会话发送欺骗信息,除发表者之外其他人看到的都是经过调制的讨论话题,同时,信息发送者被数据库记录。假如你发表名为‘参议员的午餐’的话题,被判定为有害信息,运行于巨型计算机上的、因法律体系而凌驾于所有网络防火墙之上的‘以太’在其他程序会话接入之前控制所有端口,将数据包中的相关字节替换,于是在别人眼里,你发表的话题变成无趣的‘kfc 超值午餐’。以这种方式,联邦政府秘密地彻底控制了网络,可悲的是,绝大多数人并不知情。他们只是悲观地认为,革命精神在互联网上逐渐消失,——这也是联邦最愿意看到的情形。”
我感觉后背发凉。这时墨西哥人走了进来,把脏毛巾丢在我的肚皮上,“老家伙,你应该偶尔参加一点集体活动。”
“闭嘴!” 我用尽全身力气叫嚷。墨西哥人愣了。他的表情由惊诧、愤怒变为逐渐恐惧,挪开视线,不敢看我充血的眼睛。我的手指颤抖着在《哲学史大观》扉页移动。
“随着‘以太’的成功,联邦政府对广播、电视和纸质出版物的控制是顺理成章的结局,对部分不肯配合信息安全法案的媒体人士,与‘以太’同源的信息欺骗技术被用于隔离异见者。纳米微电子技术被用于信息欺骗,很快,权力者意识纳米机械在肉眼可见光范围内信息替换的潜力,第 33 条修正案颁布后的第七年,他们决定向空气中散播纳米微机械。这种微型设备悬浮在空气中,利用土壤和建筑材料中的硅进行自我复制,直至达到预定浓度,它们仅具有简单的机械结构,浓度达到规定程度后进入工作状态;它们会自动侦测具有潜在威胁的文字(可见光信号)和声音(音波信号),将之替换为无害信息,并将发布者记录在案。它们附着在印刷文本和标语牌表面,通过光偏振向除发布者之外的观察者发布欺骗光学信号;它们改变声波扩散形态,向除发布者之外的倾听者发布欺骗声学信号,当然,发布者本身因为骨骼的传导作用,听到的还是自己的原本想说的话。漂浮在空气中的小恶魔使‘以太’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如同哲学家口中人类无法察觉却充满一切空间的神秘物质——‘以太’本身。”
“我看到的,是社会与民主的进步。” 我想到心理医生的话,握紧拳头,牙齿咯咯作响。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时代,我的朋友。一切都是谎言。网络讨论组是谎言。电视节目是谎言。坐在你对面说话的人,说着谎言。高举的标语牌,刻着谎言。你的生活被谎言包围。这是享乐主义者的美好时代,没有争执、没有战斗、没有丑闻,当阴谋论者被关入精神病院,最后的革命者在孤独的电脑屏幕前郁郁而终,等待我们的是脆弱而完美的明天,彬彬有礼的悬崖舞者,建在流沙上的华美城堡。”
“我是谁?我是无名小卒,参与编织‘以太’黑幕的罪人,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察觉到这一切变化、有权利得知真相,现在真相就在你手中,由你选择接下来的道路。手指是我们最珍贵的礼物,因为在可预见的二十年之内,纳米机械没有欺骗人类精密触觉的可能。若你下定决心的话,随时可以通过你的介绍人加入手指聊天聚会,加入‘以太’无所不在监视下唯一的、最后的反抗组织,加入虚假世界内的仅有的真实。”
“手指聊天聚会欢迎你,朋友。”
我合上厚重的封皮。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串联起来。我看到了真相,却产生更多的疑问。这一切疑问,只有写下这些文字的人能够给予解答。我用手掌抚摸长出短短灰色发茬的头皮,知道自己早已作出选择。
晚餐时,我见到红头发的同性恋者,径直走过去拉起他的手。餐厅里一片哗然,我们成为嘲笑的对象,但我视而不见,在他的手心写道:“我加入。”
他露出一个内容丰富的笑容。“欢迎你。第一次聚会在两天后集体劳动时举行,木器厂东北侧。内部刊物在哲学第二书架的底层,尼采文集的扉页,每周更新。对了,女监区亚麻色头发、长着雀斑的小妞让我传达‘对性感光头大叔’的问候。我想,我没找错人。”
我张大嘴巴。
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我没有怎样想使用幼稚的交流方式给世界带来变化,而是想着父亲留给我的一切。我以为父亲的棍棒与责骂让我不懂得怎样去爱,但我发现,爱是人类无法割除的灵魂片段,而不止是荷尔蒙的颤抖;我如此憎恨我的父亲,以至于年复一年抗拒着有关他的所有回忆,但我发现,责打孩子的父亲未必不能养成健全的人格,疼痛起码是真实的,我更憎恨(即使是善意的)欺骗。
我需要做的是像二十三年前一样,大声对那个用尽一切办法控制我人生的家伙喊出:“去你的!”
她给予我勇气,有着亚麻色头发、蓝眼睛的她。我握紧红头发的手,彷佛透过他的皮肤,感觉到她的体温。我们的手心里,写着爱与自由。滚烫的爱与自由。烧破皮肤、镌刻在骨骼的爱与自由。
“我爱你,黛西。——不是对你说,请别会错意。” 众目睽睽中,我在红头发的手心写下。
“当然。” 红头发早有准备地以一个熟悉的、调皮的笑脸回答。
好笑的是贴吧网页版依旧是 “傻 / 逼”,客户端上才能看到傻宝表情包。
这就导致网页打开这类测试表情包的帖子,就会看到铺天盖地的 “傻 / 逼”。
结果一通折腾下来,“傻 / 逼” 含量更高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傻逼” 也是借用?
我不知道同音的 “逼” 字做错了什么,只知道简单的 “夹逼定理” 忽然间就变得不堪,更有甚者提出要用更 “文雅” 的三明治定理来代替,让人哑然失笑。类似的因为审查原因而借用成习惯的受害汉字不在少数,而这些汉字多是常用字,产生的无端联想在很多场合下让人无法接受。
很久以前我就在想,既然无论怎么禁止都阻止不了人们宣泄情绪,那为何不能还给大众使用正字的权利?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更多的汉字在严苛的审核下岌岌可危。人们用缩写,用谐音,用暗示小心翼翼地达成新的共识,或是逃往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对一个热爱交流,热爱文字的人来说,这是何等的悲哀。
岂不知苛政猛于虎也?
xdm,新图来了
百度这个企业,真的是一丁点道德和良心都没有
我前两天想下一个 wegame
因为烦了 dnf 每次都要输密码
就去百度搜一个
我是老网民,上了二十多年网
自信各种网上的套路陷阱都门清
电脑也一直裸奔
但是这次居然着了百度的道
搜索 wegame 官网
然后点排名第一的网址
点之前还特意看了连接的后缀
我觉得这就是官网
进去一看也像官网
就点了下载
然后我就发现这是下载安装一条龙
就感觉不对劲
果然,桌面开始出现各种乱七八糟图标
捆绑了一堆流氓软件
赶紧开任务管理器强行终止一堆进程
又卸载粉碎清理半天才把电脑弄干净
然后打开百度一开始搜索的页面
再点那个链接之后发现
居然我刚才下载的界面是个跳转了的页面
百度玩得真六
居然给花钱买排名的流氓软件下载站伪装官网
就这种缺德冒烟的企业
还堂而皇之活得风生水起
这真是中国的悲哀
傻β这个词之所以骂人难听,
它的精髓,
不是傻,
而是β。
举个简单例子。
如果一个人一开口,说: 你这个傻……
你会觉得他还挺注意公共形象的。就是冲动点。
但是如果他一开口,说: 你这个β……
你会觉得这人素质弔差。
问候智商它就是不如问候生殖器来得冲。
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故意把那个图改回原字而不是傻宝,就是因为没内味儿,不够冲。
我是不信百度不明白这事的。
而且我个人感觉这波人会被秋后算账。
毕竟百度这β干过什么事,贴吧吧友什么水平,想必大家都有数。
以上。
防举报,把字改了。都懂。
更。
评论区有朋友说建议改骂山本……
emmmm…… 楚云飞帐下大将仙人收割者表示很赞。
这是一项庞大的计划。国会秘密通过第 33 条宪法修正案成立联邦信息安全委员会,对可能危害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的信息进行过滤和替换,在漫长的尝试后,一套高效率的系统逐渐形成,这个系统叫做 “以太”。最初,“以太” 是工作在互联网上、对互联网设备和移动互联网设备进行监控的自动化体系,它对一切被认定存在潜在威胁的文字、视频、音频进行数据欺骗。简单举例,语义分析接口认定一个讨论组中的有害主题,“以太” 对接入该讨论组所在服务器的所有相关会话发送欺骗信息,除发表者之外,其他人看到的都是经过调制的讨论话题,同时,信息发送者被数据库记录。假如你发表名为 “参议员的午餐”的话题,被判定为有害信息,运行于巨型计算机上的、因法律体系而凌驾于所有网络防火墙之上的 “以太” 将在其他程序会话接入之前控制所有端口,将数据包中的相关字节替换,于是在别人眼里,你发表的话题就变成了无趣的“KFC 超值午餐”。以这种方式,联邦政府秘密彻底地控制了网络,可悲的是,绝大多数人并不知情。他们只是悲观地认为,革命精神在互联网上逐渐消失——这也是联邦最乐意看到的情形。
随着 “以太” 的成功,联邦政府对广播、电视和纸质出版物的控制是顺理成章的结局,与 “以太” 同源的信息欺骗技术被用于隔离异见者,比如部分不肯认同信息安全法案的媒体人士。纳米微电子技术被用于信息欺骗,很快,掌权者意识到纳米机械在肉眼可见光范围内信息替换的潜力,第 33 条修正案颁布后的第七年,他们决定向空气中散播纳米微机械。这种微型设备悬浮在空气中,利用土壤和建筑材料中的硅进行自我复制,直至达到预定浓度,它们仅具有简单的机械结构,浓度达到规定程度后进入工作状态;它们会自动侦测具有潜在威胁的文字(可见光信号)和声音(音波信号),将其替换为无害信息,并将发布者记录在案。它们附着在印刷文本和标语牌表面,通过光偏振向除发布者之外的观察者发布欺骗光学信号;它们改变声波扩散形态,向除发布者之外的倾听者发布欺骗声学信号,当然,发布者本身因为骨骼的传导作用,听到的还是自己原本想说的话。飘浮在空气中的小恶魔使 “以太” 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如同哲学家口中人类无法察觉却充满一切空间的神秘物质——“以太”本身。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时代,我的朋友。一切都是谎言。网络讨论组是谎言。电视节目是谎言。坐在你对面说话的人,说着谎言。高举的标语牌,刻着谎言。你的生活被谎言包围。这是享乐主义者的美好时代,没有争执,没有战争,没有丑闻,当阴谋论者被关入精神病院,最后的革命者在孤独的电脑屏幕前郁郁而终,等待我们的是脆弱而完美的明天,彬彬有礼的悬崖舞者,建在流沙上的华美城堡。
——张冉《以太》
你们根本不明白作为一个平面设计师,看到这狗屁不通的构图和蠢瞎眼的配色再加上隔夜粪便般的字体搭配以及窜稀一样的版面排布一瞬间,血压能直接涨上 180,就犹如生日宴会上被 200 斤女伴突然呈上一大块核废料拌鸵鸟屎蛋糕并唱着阴间祝福的同时往你脸上砸。
这怕不是李彦宏他二表姑妈用手机系统自带照片编辑器随手编的。
(*∩ω∩) 这个事情就比较有趣了~且听我娓娓道来~
【利益相关:主要混迹在宫吧的一个小伙伴,跟这件事情有着某种奇妙的关系 ww】
整个事件的导火索是新华社的一篇名为《不要污名化 “伞兵”》的文章。新华社在文章中表示,“伞兵”– 也即国家空降兵,作为保家卫国,守护人民的存在,他们的名字不能成为网友们拿来骂别人 “傻逼” 的代称。如若伞兵同志们知道自己的名字成为了被当做骂人的谐音梗,他们一定会感到寒心的。
可是广大网友显然对此倡议并不买账。许多小伙伴指出,自己之所以用 “伞兵” 这样的谐音梗,根本原因是因为 “傻逼” 这个词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是被屏蔽的词汇。自己无法把这个词说出来,找个谐音的词来替代又犯忌讳,这岂不是处处受限嘛?这样下去还能不能在互联网愉快地玩耍了?(=;ェ;=)
就在这个时候,百度贴吧站了出来~并且对外宣布:新华社大哥说的有道理呀,我坚决支持 (*ΦωΦ*)!
众网友:度娘你大爷的….. ヾ (•́д•̀ ;)ノ
百度贴吧:为了响应新华社大哥的号召,我决定在贴吧里解禁 “傻逼” 这个词!(≧▽≦)
众网友:….. 你大爷的身体还好嘛?我们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ω^)~
自那以后,贴吧的小伙伴们每天都十分开心,遇见各种没品的奇葩事情都可以敞开了吐槽,不担心犯了忌讳了 (`・ω・ ´)~
可惜好景不长,许多网友在贴吧冲浪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打出的 “傻逼” 俩字儿变成了下面这玩意儿↓
吧友们的心情顿时就不美丽了 (´;ω;`) 说好的不和谐呢?这啥啊这是!
原来是因为解禁之后,不会被屏蔽的 “傻逼” 二字占满了贴吧。可虽然已经不在屏蔽词库里,带有 “傻逼” 的回复仍然可以通过【举报】→【辱骂攻击】这个途径被人举报并遭到系统或者吧务的删除 – 有一说一,这俩字儿实在是太直球辱骂了,要是发这个都能不被举报,那又显得举报没用了(*´ 罒 `*)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矛盾的情况:“傻逼”这两个字确实能够被打出来,但是也确实能够被举报掉,合着回复这两个字的小伙伴就单纯地回了个寂寞啊 (╥ω╥`) 为了防止这种傻逼情况的发生,百度贴吧就动了一些手脚,把每个内容是 “傻逼” 的回复换成了上面的那个 “傻宝” 的图像,仿佛在哄着暴躁的老哥老姐们:“宝儿乖,咱不气,咱文明,嘿嘿~”(o・_・)ノ”(ノ_<。)好家伙,这操作真是个小机灵鬼行为(๑Ő௰Ő๑)
但是小伙伴们还是不开心,纷纷表示:我们不要这种哄小孩的把戏!我们要实现 “傻逼自由”( ˙˘˙ ) 并且那个佛系图看着又土又老,不美观(눈_눈)!这个操作一时间引来吧友的激烈讨论,也促使了现在我正在回答着的这个知乎问题的产生(๑Ő௰Ő๑)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和贴吧小伙伴
一起整了这么个活,由我把背景板扣出来,再由璃梦姐把字填上:
于是我们最后得到了它:
然后发出帖子来并且收到了小伙伴的建议,于是对下面的小字进行了更改,把它变得更押韵了:
对没错这两张图都是我们做的 www
后来这个图在整个贴吧里传开了,但是我们这俩作图的人儿仍然名不见经传,璃梦姐还为此闷闷不乐了一会儿~好可爱 (´ω`*)
事实上,当对傻宝图的二改被传开的时候,大家的态度就已经很明显了。在这次事件中,网民们很在意自己说 “傻逼” 的权利。在我看来,这并不是意味着网民素质低下,没了傻逼就没法儿说话_(:з」∠)_。第一次的抗议,既有对官方抓不住问题重点的愤慨,也有对官方道貌岸然的,又破又立的行为(此处引喻失义,只是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形容 QAQ)的嘲讽。而第二次的抗议,则是对百度贴吧出尔反尔的失望与批判。其实把这次的 “傻逼” 换成别的什么有奇怪隐喻的热词,整个事件的走向其实也是不会变化的。
我想如果这个事情就这样停留在贴吧解禁 “傻逼” 屏蔽词这一步,或许有不少小伙伴会觉得这次百度贴吧整了个两极反转的好活 (≧▽≦) 当时有人甚至觉得以后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倒逼社交平台解除其他的受屏蔽词汇。结果傻宝图片事件的出现,让大家的幻想全部破灭。朋友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再加上傻宝图片的风格与它上面的看起来有说教性质的配字总让人无意间联想到身边喜欢说教,满口大道理的中老年人,看了不禁让人怒从中来 (# ` n´)!其实百度贴吧自己做这个图一方面是因为之前提到的举报情况,另一方面肯定也有自我营销的整活心态。最重要的是,度娘从头到尾的这个操作,既表现出自己热衷于响应官方号召,也尽自己所能最大程度地讨好了网友们,属于是两全法 (๑•̀ㅂ•́) ✧不由得让人说一句不愧是度娘!
实际上呀,整个这个事情在我看来,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活儿。既然如此,也由不得大家对着这事儿发火了 (゚ω゚) 情绪总是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的,今天屏蔽了这个词汇,明天又去屏蔽那个词汇,总是屏蔽不完的呀(ヾ(´ ・ω・`)
·↑此段编辑于 2021.9.17
根据最新的情况显示,百度已经放弃了这个把发出来的文字转变为傻宝图的行为了 (๑•́ ₃ •̀๑) 至此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就这样吧!
·↑此段编辑于 2021.9.21
今天有贴吧的小伙伴反映傻宝图重出江湖。看得出百度确是反复横跳的一把好手 (*´・ω・) 然而傻宝图的出现自始至终都与网页端无关 – 虽然在手机上看到的是傻宝图,但在电脑端看到的仍然是不加修饰的 “傻逼” 二字。可以猜测的是,百度此番必然是有备而来。或许是加强了傻宝图的稳定性,或者是对二改的傻逼图增加了屏蔽功能 = ̄ω ̄= 具体会是什么情况,咱们且拭目以待叭~
·↑此段编辑于 2021.9.24
评论区有的小可爱想要背景板,所以放在正文里了~这个素材大家如果不嫌弃可以随意使用的哦!ヾ (@^▽^@) ノ
·↑此段编辑于 2021.10.9
现在,百度贴吧的 “傻逼” 二字仍然无法打出。倘若单个发出来大概率会变成图片,倘若在一句话里发出来大概率会变成星号。至此整个事件得到定性:无非是百度贴吧自己借着风口整活操作罢了。解禁 “傻逼” 一词这件事儿成了闹剧,也跟着不了了之了。
·↑此段编辑于 2021.11.24
【重大更新!此回答的补充新插入了来自官方的视角,可以使整个回答更加完整】
2021 年 12 月 23 日,百度贴吧官方号在 “出圈梗总结” 的视频里提到了“傻宝图”,并且给出的整件事的官方视角如下:
1. 整个事情的起因是 “网友用的‘伞兵’称呼污名化了伞兵”
分儿方评:这么说可以⊙▽⊙,交代个背景嘛,没必要把大家之前为什么用伞兵之类的都讲明白。
2. 百度贴吧率先为广大网友着想,恢复了 “傻逼” 自由
分儿方评:这段也可以,我暂且允许你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因为当时确实这么干了嘛 (´•ω•`๑)
3. 吧友们滥用发送 “傻逼” 的权利,在吧里刷屏,看着不雅观
分儿方评:这个理由也算是冠冕堂皇,可以接受 (ノ_ _)ノ毕竟当时解禁了之后确实不少人刷屏,估计也是因为这个让百度后悔了吧 (*´ 罒 `*)!
(且说,咱放记录的时候给大家打个码行不,要不然跟挂人似的 2333)
4. 所以贴吧顶着冒犯用户的风险,把所有的 “傻逼” 换成了“傻宝图”
分儿方评: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圆滑的度娘会尽可能地讨好观众和官方,做到左右逢源 www,这次特地在字幕上写上了 “贴吧吧友祖宗们,对不起”,其实就是在向观众示好示弱。借着这次一个机会,也算就这件事给吧友们道个歉(๑•́ ₃ •̀๑) 并且百度承认了图片的土味,说明一开始对傻宝图具备的 “哄孩子式劝导” 性质这一假想可以成立 ( ‘ω’ ) !
但是 (˙˘˙)!根据视频里的效果来看,目前的“傻宝图” 还是只能在手机端被看见,在电脑端还是 “傻逼” 两字。并且它特地强调 “单独一楼的‘傻逼’”,所以我又去测试了一下,结果是发在句子里的 “傻逼” 仍然会被和谐成星号。这种情况下,其实是绝不应该自我标榜 “实现了傻逼自由” 之类的东西的。
并且 (˙˘˙)!百度这一解释直接跳过了本回答在往期更新里提及的真实存在的“取消傻宝图” 的情况。要知道,在这之前有一段时间,“傻逼”和 “傻宝图” 是同时无法出现的,即使是单发出来,“傻逼”二字也会成为星号,本质上还是被屏蔽了。而百度这回决然对此闭口不提,估计是觉得“只要我不说,就没人记得了”( ー̀εー́ )。但是事实就是,百度已经出尔反尔了,前面的道歉只能是道傻宝图的歉,百度一声不出地恢复对 “傻逼” 的封禁,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5. 发现这个彩蛋的小伙伴很惊喜!很喜欢!到处都在用我们的 “傻宝图”!
分儿方评:……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刷傻宝图其实是想骂人呢_φ(´ι _`)?
并且 “纷纷爱上傻宝”…
这…
是的!大家很喜欢!傻宝图它好就好在它的丑陋排版和把它拿出来的这个低情商行为!快端下去罢 (๑Ő௰Ő๑)!
6. 现在大家可以在每个帖子下面发傻宝,并且可以随时引发 “傻宝大战”!
分儿方评:没有!!!d(ŐдŐ๑)
这编辑怎么回事儿啊?谁告诉他这玩意是这么用的?!(ノ ○ Д ○)ノ
声明一下啊!截至目前,所有的傻宝图本质意义还是傻逼,还是作为一个骂人的替代品被使用。如果在贴吧无脑刷傻宝图,通常等于对原楼主表达强烈不满和鄙视,而不是友好的问候!萌新冲浪时请注意,以免被官方误导 (゚Д゚)ノ
7.“傻宝图” 用起来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现在大家把它当做亲切的问候
分儿方评:?(ノ)゚Д゚(ヽ) ?这又是谁跟你们说的?你们百度官方自己这么乱想的吧?!
我就不明白了,就因为有个宝字就能感激涕零,这是有多缺爱啊 (゚Д゚)ノ?并且不看语境只认傻宝,光靠这个称呼就觉得暧昧了,这已经不是缺爱了,这是缺心眼儿 (o˘д˘)o!还主动拿它表示亲切问候… 我跟您说了,吧里俩人要没个两三贴以上的过节,他们都不带拿这个亲切问候的…. **再次重申:傻宝图现在的意思还是骂人傻逼,发它等于骂人傻逼 (๑Ő௰Ő๑)!**这点都没弄清楚弄哪门子科普,愁死我了!
再说,您看看您那最后一张图,那对嘛(`Δ´)?举贴吧的例子,带 B 站评论区玩 (゜ロ゜) … 并且这个截图里面我也怀疑大家还是拿它来骂人的呀 (ヾ (´ ・ω・`)… 并且连着两个 “主动”,搞得贴吧小伙伴很喜欢这个图似的。刚说了,大家不喜欢这个烂图片,用这个是因为伞兵不让用,句子里的傻逼会变星号,大家没得选呀 (○゚ε゚○)
8. 因为傻宝图片,贴吧充满了爱!你下载贴吧也可以听别人叫你傻宝哦!
分儿方评:啊这!(゜ロ゜) 啊这啊这啊这!
我真的怀疑贴吧官方是真痴还是假傻,居然骗别人主动去贴吧讨骂?!
好的,好的,可以理解,看看最后一段这个升华意义的这段有浓厚春晚味道的结尾,它一定是想把这件事讲成一个有着优秀影响和深远意义的事情,顺便完成它一直在进行着的自卖自夸了 (ノ_<。)。
但是!各位萌新,相信我!现在发 “傻宝图” 本质上就是骂人傻逼!(* ̄m ̄)如果一个用户每天被人发傻宝图,那这个人一定在互联网上有不对的发言并且正在遭受迫害了!这不是好事!没人会在网上主动讨骂!没有人!贱不贱哪(x_x;)!
本次回答更新的全部截图来自:【这些全网都在用的梗,到底出自哪里 - 哔哩哔哩】 https://b23.tv
这里面有更多百度贴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拿烂梗当功绩的自我表彰情节…… 我看了感觉非常非常奇怪 (•̥́ ˍ •̀ू)
在我见到百度贴吧的视频账号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到它在整烂活… 直到后来我又刷到了它,它还在整烂活?!
你可快改了吧!(*≧m≦*)
·↑此段编辑于 2021.12.29
谢谢小伙伴能看到这里~大家晚安( ^ω^)
如果对我的观点有不同的看法,欢迎在评论区里和大家一起讨论唷~记得友善交流,就算咱们观点在有些地方不一样,也并不意味着就不能互相兼容嘛 (≧▽≦)
先说一句:我是香港人,但我不是来搞事的。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以前我们常常吐槽某些地区充满了河蟹这种生物。说这话的同时不针对那些地区生活的同胞,而是对生产并强卖河蟹的渔业人士不满。
但实际上,香港一样有河蟹。
曾经是香港最火的讨论区「高登」,就有它自己的一套自动转换机制。要知道这个讨论区聚集了最火爆(和喜欢闹事)的青少年。当然当中也不乏真正的大神。因此高登上冒出的很多梗,甚至后来在 TVB 剧和电影里出现。
比如在百度都能搜到的 Hi Auntie。
还有各种「傻的吗」「向左走向右走」「hihi」等等。于是本来粗口横飞的讨论区一片和平欢乐,大家想吃大闸蟹甚至不用等到秋天,一年四季都能享受到新鲜肥美的河蟹。
唯独患有痛风和胆固醇过高的网友就要自律了(意味不明)。
这又衍生出一种另类文化来。有些人在现实中也直接用上这些河蟹来问候别人。这不代表大家接受了河蟹文化,而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苦中作乐。
没想到多年后在百度贴吧也会出现这一幕。或者反过来说,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才出现这一幕?
我看在眼里,自然毫无幸灾乐祸的意思。
有些人用语不文明,吧友可以举报,吧主可以警告,对方再犯可以进行惩罚。
无差别强行卖蟹真的是好事吗?
在上面的百度词条下有解释到,高登何以河蟹横行(蟹… 横行… 好像没毛病)。某程度上这似乎出发点是好的,但同时我们也知道很多(甚至大多数)出发点好的事情都被玩坏。
这跟家长们那句「为你好」是不是差不多?我也不敢张口就来。但可以看到,在这里大家的反应如何。在贴吧有没有热烈讨(kai)论(ma),我也不知道~我只会偶尔去某些游戏吧参考一下攻略。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大家都不喜欢被(无理的和过度的)约束,正如大家都不喜欢被代表一样。
这件事,不管背后有怎么样的动机,我能看到的是弊多于利。
这次 SB 被禁,下次就换句另一句脏话。普通话的被禁,大家就开始用方言。你禁得了全国这么多地区的脏话?再不然,凭大家的创意,每过一段时间创造一些新的骂法出来。
况且用语文明与否,直接反应了一个人当时的情绪,深刻一点的就反应了一个人的思想和品味。
强行河蟹,终于把所有粗口听起来变得萌萌哒,这就真的让大家都变成萌宝宝了?气氛就真的能平和下来了?
我感觉到的只有自欺欺人和无比虚伪。
当一个地区的人,尤其是成年人,连讲粗口的权利都被剥削掉,那是真的是「好向左走向右走可悲」。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刚又弄了张齐整点的图。
我刚刚发现了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我不懂 IT,但是在我印象里 qq 群文件应该是监察比较松的吧,毕竟没有像 b 站稿件审核的机制
我是读医的,之前班长把微生物的课件发到了班级 qq 群的文件里面,然后我去批量下载,结果螺旋体的一节没法下载,显示涉嫌违规内容
我记得螺旋体这一节里面有梅毒螺旋体,课件还带着生殖器感染的照片,我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个。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
腾讯系统在不打开文件的前提下是怎么知道文件内容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本来 “逼” 字就是用来代替那个不能说的正字的呢?
本来那个逼字就是已经美化过以后的了,本来人家没有那个意思。
然后你再给逼字换成另外一个字美化一下。
过几年就要给宝找个新词美化一下了。
我不好评价。
因为应该不超过一天,就会有 p 图版出来了。这是显而易见会出现的情况。
到时候真是群魔乱舞。
不好评价,不知道百度是为了净化环境还是造梗刷流量。
新越南笑话再加一则
对不起了空降兵大哥哥
这操作真的伞兵
禁,是禁不过来的。越禁只会催生出越晦涩的代号,说话越奇怪的怪话人。人的交流欲和表达欲是不会停止的。
全世界只有 Vietnam 一家是能够出现看着自己的文字凑成句子然后看不懂的。
要不是中文造词能力实在是太强,要是换个英语什么的不能望文生义,数十年过去人的交流都成问题。
以后这些怪话凑一凑估计能凑出一门新语言
中文大概的确死了
老爷心善,见不得逼
关键字敏感用同音或近音字来替换什么的网友说得很多了,补充一点百度的屌丝战略。
百度多年前搞过屌丝战略,还搞过屌丝节,实际上他们并看不起社会上大多数的屌丝,百度骨子里还是精英文化的一套,只是把屌丝当工具来用。只是借着屌丝狂欢来增加他们的点击率。
怎样借助屌丝来增加点击率,当然是放任屌丝谩骂和互相冲突了。照理说,你百度不应该限制关键词,有人在百度上被人莫名其妙的骂了,对方骂出了脏词,觉得冒犯到你,向百度反映,百度帮他删帖或禁言一段时间等,这是最合理的管理手段。
而现在百度删帖要收费,也就是说谩骂的难听话可以长时间留存在百度上面。
百度如果真的热爱屌丝,和屌丝称兄道弟是不应该这样做的,而百度老总和百度管理层本身就看不起屌丝,屌丝只是百度赚钱的工具。
有点类似生活中我们真爱猫的人,看到猫就会很开心,有时还为喂猫吃东西,有的还会养猫。而那些为伪爱猫人只会在网上发发贴说说猫猫可爱,并没有切实为猫做过一些事。生活中别说喂猫了连逗猫都不会,因为他们担心猫身上的虱子跑到他们自己身上去。
百度扮演的角色无非就是伪爱屌丝而不是真爱屌丝,就这么简单。
所以傻逼傻宝意思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们把广大的百度屌丝当傻逼了。
用户在他们眼里只是流量和点击率而已。2017 年贴吧删贴事件,在此之前的帖子丢掉一大堆,网友损失大量资料他们是不会管的,点击率和盈利是最重要的。
这样啊!!!那我以后叫别人家小孩,是不是可以叫 “小逼逼” 啊,这个 “逼” 长得真好,福气啦。。。
属实是魔幻现实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说的就是这个
你上面不让说伞兵 那我就只能解禁傻逼
但你下边全是傻逼 那我就只能换成傻宝
跟屏蔽词有区别吗 没有
再这样下去我深刻怀疑真的就会只能用白名单的词说话
毫无意义,只会把【宝】这个词污名化掉。
因为人类这个物种,永远有骂脏话的需求。当使用脏话受到阻碍的时候,人类会开发无尽的想象力,绕过各种桎梏,拐着弯也要达到骂人的目的。
比如这些年论坛、游戏、贴吧等地的【不文明用语屏蔽系统】,把各种脏话变成 ***,才有了后来的网民们通过缩写、反语、谐音等,创造了诸如【兰州烧饼】、【睿智】、【敲尼玛】等丰富多彩的互联网新脏话。[1]
又比如,古代那些【不得志知识分子】们,日常觉得自己水平高的不行心里不爽,却怕人真把你官给搞没了,于是不敢直接骂人家,就写诗暗搓搓骂人,你没文化的话还不觉得人在骂你。比如
《洗儿诗》
宋 · 苏轼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还有一些情况是,知识分子们碍于身份不便直接骂人,显得没水平,便想出了比喻、反讽等修辞手法。当面变着法子对骂相互较劲的故事,其实历史上有很多,比如《南北朝杂记》 中就有这样的故事:
北齐卢思道聘陈,陈主令朝贵设酒食,与思道宴会,联句作诗。有一人先唱,方便讥刺北人云:榆生欲饱汉,草长正肥驴。为北人食榆,兼吴地无驴,故有此句。思道援笔即续之曰:共甑分炊米,(米原作水,据明抄本改。)同铛各煮鱼。为南人无情义,同炊异馔也,故思道有此句。吴人甚愧之。又卫尉卿京兆杜台卿,共中兵忝军清河崔儦握塑,十子成都,止赌一雉。卢思道曰:翳成都,不过一雉。儦又谓思道曰:昨夜大雷,吾睡不觉。思道曰:如此震雷,不能动蛰。太子詹事范阳卢叔虎有子十人。大者字畜生,最有才思。思道谓人曰:从叔有十子,皆不及畜生。叔虎、主客郎中泽之孙也。散骑常侍陇西辛德源谓思道曰:昨作羌妪诗,惟得五字云:‘皂陂垂肩井。‘苦无其对。思道寻声曰:何不’道黄物(明抄本物作杨)插脑门。‘思道尝谓通直郎渤海封孝骞曰:卿既姓封,是封豕之后。骞曰:卿(曰卿二字据明抄本补。)既姓卢,是卢令之裔。(出《谈薮》)
【译文】
北齐的卢思道出使南陈。南陈的国君让满朝的达官显贵跟卢思道在一起聚宴饮酒。宴席上,南陈国君提议用联句的方法作诗。有一位南陈的大臣先念出一句,乘机讥讽北方人。这句诗是:榆生欲饱汉,草长正肥驴。因为北方人用榆钱、榆叶和树皮粉成末放在面里一块吃,而南方的吴池不饲养驴,因此联出这句诗。卢思道听了后,提笔就联上一句诗:共甑分炊米,同铛各煮鱼。因为南方人无情无义,非常小气,在一个锅灶上做饭,却各吃各的,因此卢思道联上这句诗。在坐的吴人听了这句联诗后,都很不好意思。又有一次卫尉卿京都地区人杜台卿,跟中兵参军清河人崔儦玩掷点的赌博游戏,说好投掷十子只赌一只野鸡。卢思道在一旁说:遮住成都(按:此处指蜀的成都。)只需一只野鸡!崔儦有一次跟卢思道说:昨夜雷声特别大,可是我睡得死,一点也不知道。卢思道戏谑地说:这样大的雷声,也没有使你这个冬眠的虫豸苏醒!太子詹事范阳人卢叔虎有十个儿子,老大字畜生,最有才干。卢思道对人说:我堂叔有十个儿子,都赶不上畜生(按:谐音’牲’。)。卢叔虎,是北齐王客郎卢中泽的孙子。散骑常侍陇西人辛德源对卢思道说:我昨天写一首吟诵羌族老太太的诗,琢磨了一天只写出一句来:黑色的陂巾陂在肩窝上(按:笔者认为陂,是帔的误写。)。卢思道接过来说:何不接下来写黄色的饰物插在脑门上。卢思道一次对通直郎渤海人封孝骞说:你既然姓封,大概是大猪的后代吧。封孝骞回敬道:你既然姓卢,一定是黑狗的后裔了。
著名的《铁齿铜牙纪晓岚》中也描写过这样的场景,为了方便大家理解,用了大家都看得懂笑得出来的谐音梗:
除了这些以外,污名化一个正常词语互为暗语,不懂的人看不出来的,也是常见的讲脏话的套路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还记得为啥【翔】这个词是怎么变成米田共的。
当年一个 ID 叫【军神李翔】的老哥,在贴吧吵架三天三夜,愤而发帖【我就是一坨屎】,从此翔 = 米田共 的说法就开始在贴吧里逐渐流传开。后来大家忽然发现,【翔】这个表达不但能精确表达意思,而且念叨听起来没有米田共本体那么刺耳,顺便还能避免长辈听懂以后责怪,于是大家更开心地开始用这样的代称。[2]
十几年过去,这位老哥的踪影在互联网上逐渐消失,原贴也被百度给删除了,但 翔 = 米田共 的说法倒是逐渐流传到了全中国,广泛用于各种场合,甚至登上电影荧幕。
为了证明他们确实采用的是这个梗,我特地看了一下他们的队标
所以,百度贴吧将 “傻逼” 一词自动转换为 “傻宝” 这种行为,从直接结果上,除了在贴吧这个空间范围内让傻宝这个词的意思完全变掉以外,不会有任何屏蔽脏话的作用。当然,不排除大家用得很开心,重现了当年的【翔之路】。
所以,这个操作,要么是产品经理本人是个睿智,要么就是这位产品经理希望用这种行为,重现当年贴吧引领创造网络词汇的荣光
现在都不上百度了,刷了十来年的贴吧都不看了,就是因为在里面说不出话,记得曾经 有人拿新华字典去一个个试,结果 3500 个常用字,有 630 个是敏感词。。 2 万多条常用词语,短语不知道有多少敏感词,随便说句话就被 AI 自动删除了。。 不知道啥时候知乎也会变为如此,以后肯定也会变成如此!!!
以前年轻总以为中国是法治社会,现在社会上经历多了,发现还是离法治社会还差十万八千里,或许我们这辈子都无法看到中国成为一个真正的法治社会了,连初步的法治社会应该都看不到
恭喜百度又发明了一个骂人的词语
当游戏中的河蟹系统刚开始工作时
你只要打出两个星号, 就能成功惹怒对方, 而且效果比直接打出一句脏话更好, 因为对方可能会仔细去想这到底是哪两个字, 所以所有可能的排列组合都会从他脑中转一遍
将 “傻逼” 一词自动转换为“傻宝”, 以后只会让 “宝” 这个字也变成脏字
“逼” 这字本身不是脏字,“操” 不是,“草” 更不是
然而, 现在连 “宝” 都是脏字了
百度可真是个傻宝(bi)
只准彦宏耍宝,不许吧友 CB。
有没有可能 “傻宝” 反而更接近 “傻逼” 的原意呢。
关于 “傻逼” 一词,很对人认为是 “傻屄” 的和谐版,但问题是 “傻逼” 的指代对象往往是人,“逼 / 屄”能代表人吗?
有这么一部电影,名为《顽主》(1989 年),它是《甲方乙方》和《私人订制》的前生,里面出现了这么一个词。
“傻波依”是啥意思?他其实是 “傻 boy” 的谐音,boy 是男孩的意思。所以有没有可能 “傻逼” 其实是 “傻波依” 的谐音缩写?
如果是,那 “傻宝” 无论从读音上还是意思上都比 “傻逼” 更接近“傻 boy”。
我只能说属实傻宝行为 我不希望看到一群人讨论傻 X 傻宝这样的话题了 明明知道当代网民低智到有热点话题就会疯狂发贴 好嘛还一个劲变来变去 十个贴子八个贴子是《你知道嘛现在打傻 X 会变成傻宝图片》 傻不傻宝啊可太傻宝了 我宣布发这样贴子的通通傻宝
不得不说百度总是能整出与众不同的活
抄的是: 说鸡不说 8,文明你我他(文明靠大家),一类的顺口溜。
结果呢,硬是改得一点都不顺口,还一堆跟风小鬼,。。
汉语是一门很优美的语言,因为一部分字打出来会变成星星。
羊宝 = 羊的睾丸
牛宝 = 牛的睾丸
那么请在下面大声告诉我,傻宝 =?
宝,你开心吗?
干得好,警惕网友打污名伞兵牌
傻逼自由没实现
却证明了自己傻逼。
想当初,贴吧禁了老司机这个词,然后网友立马就改用老阿訇这个词了。
论汉语如何变成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言。
咱也不知道是傻逼换成了傻宝,还是傻宝换成了傻逼。
以后大家用贴吧都会经过一个前置图片转换器了
有的方言地区本来就说的 “傻宝”,比如赣语洞绥片(湖南)的 Habao。
可以把水军淘汰了。不知是利是弊。毕竟水军多数是穷鬼。淘汰掉水军之后,社会成本降低,社会财富增加。但人们的生活依旧在生存边缘线,这是必要的手段。有可能结果是部分人更富了,可以一次性养更多女朋友。而一部分更穷了,越发没有女朋友了。
口人犯的梗大家还记得吗
官方污染了「宝」。再也无法直视「传家宝」「暖手宝」「充电宝」……
一直推崇提倡的文明一词实际是为迎接美丽新世界做铺垫(你想想哪个 会十年如一日地去干一些没用的事情?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情只是看似没用),这个事情是全球性的是全球同步的,不要以为就你自己 undergo 这种事情。以文明之名行 diccktatoorshp 之实罢了。你自小被教育不要说脏话要做文明人,这看似没什么不好,实际没这么简单的,鱿呔的目的一是阉割,在一个群体中每个个体的脑中都植入 “我们要做文明人所以我们不能讲脏话”,因此那更不能具有攻击性了 right(毕竟这是 “野蛮的落后的不文明的”)。弱闽。二是潜移默化地给你植入了另一个致命的概念:你讲脏话被限制是合理的因为你不文明。进一步地,你讲一些话被限制也是合理的。为什么?不,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它就是合理的。而你中的大多数由于长期被阉割和被限制,已难有攻击性和极具服从性。再说一遍,鱿呔在全球都在这样做,你如果以为是特色那你就是傻逼,井底之蛙。你所崇拜的西方社会,已经从根儿上烂掉了 在鱿呔数百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之下,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 society 可供你崇拜了,unfortunately。西方社会的传统意义上的自由已经可以说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多久就会分崩离析,变成和粪坑一样。不是说西方社会分崩离析西方国家灭亡,看清楚句子主语。
你可能觉得可笑,这也能扯上鱿呔?是的,这件事情的源头就在鱿呔。你对上述每一句事实的嗤之以鼻都在彰显着你对西方社会的现状了解之肤浅,观察之浮于表面。你不相信你大可去写一些鱿呔的负面 idea,你看人家给不给你删掉甚至封号就完事儿了。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下,西方社会的宝贵传统价值可能甚至需要你们归化的外邦人或外邦人去继承和发扬光大 if possible,因为本土人多数已视自由为粪土(*),奉鱿呔奴役文化为圭臬,以保卫鱿呔 hegemony 为最高准则(familiar?You should be)。这是你们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仅为你自己,也为所有你们所珍视之人,之环境、传统,一切。
( * :不可否认仍有不少 “遗老遗少” 仍在坚守阵地,但是显然他们接近于负隅顽抗。他们显然是没有鱿呔这种高度组织化的行事方式,也没什么有效的自己的对抗团体,这样下去被迫投降甚至被鱿呔彻底消灭是迟早的事。一盘散沙。打仗这么打如果能赢那可真就奇了怪了)(永远不要盲目相信所谓邪不压正,这是极其荒谬的意淫,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已经说过了,其丛林社会的本质只是被深深隐藏了,而这是鱿呔的强力战术、计谋,鱿呔让你岁月静好,它们自己暗地里周密计划,偷偷行动,将你们 goyim 以各种方式阉割斩杀殆尽。鱿呔让你们相信律法,相信既定规则,相信正义甚至天降正义、正义必胜,它们自己背地里钻规则的漏洞,制定、篡改规则,搞 assassination,打击消除异己,尽行 “不义” 之事。但是它们会赢,它们已经赢了,尽管你鄙视它们。鱿呔从来就是不讲武德,这是它们的传统,只有你 goyim 才动不动讲武德。面对鱿呔这样的强大敌人,你也不能太讲武德,不然你最后难逃被歼灭之命运。你看看那历史,放眼望去,无不写着 “祸害遗千年” 几个大字。
不要对事实视而不见。不要对意淫太过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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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节目,叫天天鉴宝
故意篡改个人发言这种事太过分了,有脑子的人绝不能在此事让步。
新话
-—— 奥威尔
2021 年 10 月,湖南卫视因为所谓的 “过度娱乐化” 等“问题”而被有关部门进行了 “约谈”,芒果台似乎已经因此被吓破了胆,比如它在它自己制作、播出的音乐类综艺节目《时光音乐会》的最新一期(第 2 期) 中打字幕时,把张杰和李克勤两人在讲话中好几次说到、使用到的 “偶像” 一词,硬是改打成、改写成 “榜样” 了!就是 2021 年 10 月 29 日晚上播出的那一期——即第 2 期《时光音乐会》!张、李 二人在昨晚那一期节目中的讲话里好几次把谭咏麟这位前辈艺人称作是他们俩人自己的“偶像”,昨晚张、李二人每次说的都是“偶像”,但字幕中每次打的都是“榜样”。
《悲伤逆流成河》这部剧是根据郭敬明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这个剧名由 “悲伤” 改成了“美好”,让无数网友感到佩服,也隐隐的觉得,电视剧剧情会大改,毕竟小说剧情太丧了,而且结局那么狗血,各种自杀。
按照现在的审核标准来看,原着剧情如果还原的话,100% 是过不了审核的,内容必须美好且积极向上。
至于改名,或许是因为今年比较特殊,毕竟今年是建国 70 周年嘛,所有的电视剧、电影题材都必须是正能量的,而除了这部剧以外,大多数电视剧都改名了,例如杨紫、李现主演的电视剧《蜜汁炖鱿鱼》变成了《亲爱的,热爱的》,《尉官正年轻》变成了《我们正年轻》,彭昱畅、王大陆、魏大勋主演电影《伟大的愿望》也将改名,新名未定,有消息称可能是改成《小小的愿望》。黄子韬、易烊千玺主演的电视剧《艳势番之新青年》改名《热血传奇》,汤唯、朱亚文主演的电视剧《大明皇妃》改名《大明风华》。80% 的剧的剧名都已经改过了,网友们也都调侃这些都是 “广电赐名”,可以“美好” 但不能“悲伤”。
不过对于粉丝来说,现在那么多电视剧被拦下播不出来,而这些电视剧不过是改个名字而已,能播就已经很不错了!
3 乘以十的七次方,写成常见的中文数字是不行的。写成阿拉伯数字就可以。
前两天亲测。
但是我今天也不敢试了。
所以又要用伞兵了
草!在 2021 年 9 月 21 号 18:23 分之前,我都以为这张图是沙雕网友发的弔图,直到看到了这个问题。。。。。。
百度式审美制造出的又一个杰作
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大家的回帖都会变成
U2FsdGVkX1+pNCaRB9LV0myIaGTT/D/VTlwxG2utaRA=
AES-123
为了正常阅读,需要安装一个解密插件,自动识别加密类型 AES,密码 123,加密后的文本是 U2FsdGVkX1+pNCaRB9LV0myIaGTT/D/VTlwxG2utaRA=。
不讲武德的不提供加密类型及密码,或者自创加密算法,为了知道穿山甲到底说了啥,全民开始研究密码学。
郭嘉信息安全也得到有效保障。
黑话,是在中国封建社会时期,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特别是秘密社会,自出于各文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的隐语。
相比于普遍存在的不文明用语,用黑话来替代危险性更高。
想起 20 年前玩奇迹的时候,骂人的话会自动转变成” 向你父母请安”
百度贴吧传统艺能了。
十多年前,打 “上校鸡块” 中间俩字会变成兔斯基扔书,现在一搜还是茫茫多这种贴↓
现在贴吧也没有 “鸡” 的贴吧。
但凡上网超过 10 年,碰见这种事儿,“哦” 一声就得了。
屁大点事儿。
哦对了,十多年前我一句脏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在网上说 “傻逼” 说得贼 6。
现在让我缓冲一下我觉得说不定都可以战斗过村头敲盆撒泼的大娘。但是在网上基本上已经不说 “傻逼” 了。
拉黑就完事儿了。
关键词:网络文明,屏蔽策略体验
客观的说,网络文明术语的限制,确实也是为了优化网络文明,天天评论区都是骂爹骂娘的话,文明的人会觉得好庸俗啊。司法机构说,都要进行管制优化哈,这样下去不利于文明建设。
所以宝、X、哔、SB 等纷纷变了一种意味,他们心想,我是找谁惹谁了,要我去牺牲自我,成全大家。
也不得不感概网络流行语的发展变化,真的是活生生的造了很多词,下面这些你们认识几个?
我们当然希望网络可以更文明,但我们无法控制网民的伟大创造力,确实很难规避。
百度将 “傻逼” 一词自动转换为“傻宝”,实际上是无奈之举,如果直接屏蔽删除,用户不干了,体验这么差,自由言论权力都没有了。所以只能牺牲“宝”,希望宝这个词的魅力可以软化用户之间言论暴力的冲突。
但就像有的用户回复说,“宝”会逐渐成为 “逼” 的代名词,甚至有一天,大家都不想听到 “宝” 这个词。其实本质上并没有能解决大家想要骂人的欲望需求。
企业也很为难,只能优化屏蔽策略,但这种方式并没有实质解决用户发秽语的需求,反而会增加用户寻找替代词的兴趣。
或者可以对多次触发敏感词的用户进行提示,请文明发言。亦或者给文明发言用户以荣誉表彰。
所以引发一个新的问题,
“你觉得用户会为了这些荣誉奖励,都发赞美之词吗?”
网络屏蔽词代码技术,可以参考下面文章,哈哈
现在大家都知道可以通过污名伞兵来倒逼解禁了。
把傻逼一词又屏蔽了,那就继续用不会被屏蔽的伞兵?
我是要愤怒的骂人
而不是愤怒的和别人调情
“当你想用其他词替代脏话的时就会产生更多的脏话”
你个大伞兵,敲你马,祢麻痹。
你好,我草泥马,阁下怎么称呼?
谐音字千千万,葑得过来?还有火星文、拼音、字母,甚至全球所有语音都可以是载体。
芳民之口,甚于访川。
(以上文字直接发布无审核,说明很绿色,得到 b 乎免审认可)
宝宝饿了,宝宝爱你,宝宝不哭,宝宝想睡觉………
不至于吧,难道除了傻逼二字没有其他替代了?我发傻 * 不是一个意思?太小瞧群众的变通能力了
玩笑归玩笑,大家都知道治水靠的是疏不是堵,现在网络上 “超”、“烧”、“淦” 等等很多也是那个意思了(不懂的就算了没啥意思),那么是不是过几年又把这些也给和谐掉?如此下去,咱还是学门外语交流吧。
有时候感觉这些太恐怖了,我一个朋友叫刘伯承,微信备注也是他的名字,我要在这个后面再加一个备注,死活加不上,后来换成缩写 bc,才加上。
逼其实是有极端的意思。这逼那逼的都是形容某个事物到了极致。比如逗逼,说的就是这个人搞笑到极致了。因为文化信息传承过程中,信息总会失真,逐渐的让人往低俗的方面想了。
貌似现在又可以发了
这操作是把大家当伞兵吗?
这边我建议,要灵活变通
就比如说,上次发话了,那个词不能用了,不得不解禁
但是解禁了又觉得原词不好,于是就改,改到看不出本来的意思
我们就要这样任由摆布吗
肯定不
同样是首字母缩写,我建议,用一个新词代替
扫把
这个词,不涉军,涉政,不会有被降维打击的风险
此外,这个词本就有霉运的意思,大家也好懂
最后,就算用来代替原词被发现,我们也可以强行解释成 “晦气” 等意思
多安全,多方便
所以啊,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大家以后就用这个词表示就好了
繁:寳
拼音:bǎo(第三声);
笔画数:8;
部首:宀;
笔顺编号:44511214
①〈名词〉宝物; 珍贵的东西。《廉颇蔺相如列传》:“和氏璧, 天下所共传宝也。”【又】〈名意动〉以…… 为宝; 珍视; 珍爱。《孟子 · 尽心》:“宝珠玉者, 殃必及身。”
②〈名词〉泛指珍贵的事物。《过秦论》:“不爱珍器重宝肥沃之地。”
③〈形容词〉珍贵的。《涉江》:“被明月兮珮宝璐。”
【宝刹】1. 佛塔。2. 泛指佛寺.
【宝眷】对他人眷属的敬称。
【宝祚】帝座。
繁:寳
拼音:bī(第一声);
笔画数:8;
部首:宀;
笔顺编号:44511214
①〈名词〉一般指头脑蠢笨, 不谙事理, 缺乏想象力:傻宝
②〈名词〉泛指搞笑的人:逗宝
③〈名词〉表愤怒或者让对方恼怒:你妈个宝
好像是四川话: 宝气,宝批龙的意思。
一想到我恶意满满的轻轻敲下了” 傻逼” 二字,本来期待对方糟心难受。
结果点完发送,变成了打情骂俏的 “傻宝”,就好比冲上去想打对方一耳光,结果却是啵了对方一口还把舌头伸进去了。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想了,太恶心了。
净化网络环境 大家都是文明人 少引起骂战吧 这个还好 宝字也比较有意思 还有很多没有改变的那怎么解决呢 个人认为吧治标不治本 大家也可以不带一个脏字宣泄情绪 所以吧 就且当娱乐吧 但我好奇还没那么多难登大雅之堂的词如何避免呢 建议可以自动转化成 XX 哈哈哈哈
知道不可被篡改的公链的重要性了
呵呵, 这样一搞也让不少人增加了不少家庭成员。比如说龟儿子改成乖儿子。
我不认为百度这样搞是为了所谓的净化网络,让很多人觉得互联网上的言论自由受到了他的控制。
实际上现在的好多公司都是要捞钱的,而且是无底线的那种。现在百度这样搞也不稀奇,不要忘了他那个竞价排名有多厉害。目前的关键字篡改技术是可以给以后有些公司的洗白使用的,这样的话对百度来说又是一大笔巨额利润。比如说你揭某某公司的短,百度他直接篡改成你捧某某公司的好。这样可比直接删除效率高的多,而且还能多挣不少钱,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如果黑心的百度开了这个坏头儿,别的公司一起跟上,那对我们普通老百姓来说,就得考虑要不要弃网了。因为网上无实话,谎话满天飞。哈哈以后需要信息联系就得使用像诺基亚一样的老款手机了,因为老款手机不需要联网。
不久前才读过张冉的科幻小说《以太》,没想到居然成真了。有兴趣可以读一读
别啊,以后宝也变贬义词了。
百度是在污名化汉字啊。
我已经不用某度的相关产品很久了!
就跟我家不买国产奶粉一样!
知道一家企业不好,就不要使用他的产品!
我们这些网民真是傻逼着百度做了很多违心的事情
百度是上市公司,一要严格守法,二要提升股价,你能让他怎么办?网民才是傻逼着他在刀尖上跳舞。你以为他不想搞点吸引眼球的,好黄有暴力的,荤的,增加流量的?没办法,都懂的 ……
掩耳盗铃,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进一步加深
既然不能用傻逼,那就用傻屄。
百度这波操作。。。。
本来是想恶心对方的,结果这么一换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自己觉得玩梗牛宝,结果成了逗宝,被网友嘲讽成傻宝。
骂人是刚需,他不让发傻逼改成傻宝了,说明出尔反尔,那就继续发某兵种来抗议吧
我觉得是时候做一个密码本 App 了。
V1.0 密码 App
大家以后发信息先通过密码本编码一下,看信息的时候解码一下。小群体还可以自己搞私密的密码本,实现隐秘交流。
V2.0 密码 coin
V3.0 密码人
大家快来接力,看看你的脑洞
有风投大佬投资我吗,感觉前景很不错。
傻逼不自由,伞兵无荣誉
《世说新语》,乔治奥威尔写的那种新语
烂活,但是经过吧友二次整活还有点意思
是时候写信了同志们
1984 万岁!
要不我们还用回伞兵吧
曾经有一个广东女生,9 年前吧,主动靠近我,称我为傻宝。然而年少无知的我不解风情。
我不允许这个词被这样搞
就像正常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就跟死字换成口字,瘟疫换成痔疮一样,还有更蠢的决策吗
只能说这位产品经理一是不太懂法,二是想事情太简单,不考虑进一步的后果。
觉得这词不和谐,展示为 ** 星号也行啊,也不能直接篡改他人内容;
任何词也是要看语境的,比如这段作品 “二傻逼着何倩退彩礼钱,不料何倩翻脸不认人 “ 硬生生变成了 “二傻宝着何倩退彩礼钱,不料何倩翻脸不认人 “
????
不行就用角加速度β吧
傻β
这样只屏蔽一个词真的有用嘛?
傻逼,啥比,莎比,啥 b,撒哔,shabi,傻 bee,shabby······
暂时就想到这些,最后大家一个个整得跟谜语人似的。
本质没有变,因为语言本来就是人类自己创造的一套条件反射系统,如果我规定 “aaaxxx” 是某种极端骂人的意思(可能是祖宗群体乱伦,也有可能是食用亲人等等),一旦被人们所接受使用了,那么 “aaaxxx” 将会看起来不堪入目
这算什么,早期快手发夸人的话,自动转为 “萌萌”、“萌萌萌”……
举例:
傻萌 = 萌逼 = 萌萌
操萌萌 = 萌你萌 = 萌萌妈 = 萌萌萌
可有意思了。现在快手还是不是那样,不知道了,因为已经不经常在快手发夸人的话了,也不经常玩快手了。
还是用回伞兵吧。
我是傻宝
哈哈哈!
作为一个湖南人,小时候还没有 “傻逼” 这次词汇来骂人,当时骂人都是“傻(ha)宝”、“傻(ha)宝仔”
不是好现象,当公开讨论不被允许的时候、私密商谈就会出现。
不用担心,基操而已,把 M 逼得个个阴阳怪气也好,必竟用不了多久大抵全会涌现出一批鲁迅,必竟上面人的蛋糕是动不得的。
什么时候知乎成了鹅厂,那。。。反正大家也都照章办事,共同维护着那块蛋糕。
姓李的和 X 度,果然认为 “B” 就是宝啊。爱的这么深沉。
有没有一种可能,逼这个词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替代词了
一般人体部位的字都是月旁或者尸头,按这个思路很容易找到真实的字,“尸穴” 组合的一个字,这才是原始的,当一个字有一个大家都懂的意思之后,这个字根本不可能起到避讳的作用,不论是曾经的逼还是未来可能的宝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以为「伞兵」在简中网络上的贬义含义来源于台湾的「天兵」…
小时候看历史书,觉得奸臣欺上瞒下,结党营私,为了一己私欲不干人事,等长大了发现,都是被逼的。
要不是领导要求,能闲着管这点破事?
改成傻宝,只要领导看不出来就行了,至于广大人民群众,甭管影响大不大,那根本就不是需要操心的事情。
领导你个傻 B、D、X、!@#¥%,XXX,…………,别说只是换了一个字,就算是打两空格,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毕竟汉语表达能力强着呢。
根据语言学相关知识
语言有一个重要的属性
这意味着,哪怕 SB 这个词儿变成了傻宝图,人们总会再找到另一个其他的词汇来代替。
毕竟语言的本质里,有很重要的约定成分在里面,只要大家都接受了 A=B,那这个词儿意思就多了一个甚至变了。
这么说图啥呢?
其实我也没想好
敏感词实在是不管用,建议以后改成白名单制
干嘛直接使用傻逼啊?
用山本不是更好吗?(因为山本是日本鬼子的姓氏)
继续伞兵…… 瓦力就是其中一个
有无相关帖子楼层数过多,我至今没法知道这种究极阴间活是百度自己整的还是网友钓鱼的
挺潮的啊,还有点可爱。
而且网页版还没被和谐。
抖音还不能发出去了上访 这个词呢
哈哈哈什么鬼啊
我们要学会咸因。
挺变态的。
突然想起,之前有个问题抨击说现在的中文都被 YYDS 什么侵蚀了,现在回想,不就是屏蔽闹的吗?
终于理解为什么 05 后喜欢用 yyds u1s1…… 这些表达方式了
古代有个词叫 “避讳”
现代有个词叫 “和谐”
现在看来
它们大抵是一个意思
“不要好好说话”
但你又嫌弃缩写污染汉语
那我便无话可说了
然而我有一个问题
表面上的言辞 “优美”
真的可以消除人们心中的愤怒与不安吗?
用屄就行 “傻屄”
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功能:仅自己可见。
不敢细想
不提高人均素质,脏话就会出现下个词,下下个词,下下下个词,所以这种屁用没有,反倒是更有可能被想骂别人的人发明出了新的脏话,这些脏话可能还是原本的普通的词,比方说睿智,变成了阴阳怪气的词,以至于一些不成熟的小孩直接把他当成了骂人的话。
借楼。
为什么在 b 站或网易云搜自己的用户名,什么也搜不到啊?
登录还是可以,账户还存在。
是不是被掩盖了?
想起以前百度搜傻逼,结果就是谷歌,所以.。。。。。
虽然看很多回答说的很悲观
其实我觉得傻宝这个词挺可爱的
这个行为不论初衷如何,都可能是平台无底线作恶的初试。
平台今天可以改一个字,明天就能改整句话;今天可以篡改用户言论,明天就可以无中生有 “帮” 用户发表言论。
我主张:如果用户的言论可以被篡改,那以后所有用户在该平台的言论都不能作为入罪依据。因为平台显示的言论是用户自己和平台合力完成的,一旦平台恶意篡改用户言论以致造成法律问题,个人在平台面前完全无法自证清白。
老大哥在看着你
真的太 tm 恶心了,我吐了,别提这样的问题好吗?
好好好,我以后一定小心谨慎,处处留意,步步当心,千万不会下载 “百度贴吧” 这个东西。
这个事件背后的言论管制正是部分乌克兰人不愿意回归俄罗斯的原因之一,实打实的原因之一,当然不是全部。
乌克兰的理由一定是错的,俄罗斯一定是对的,所以百度是对的。
昂?兄弟们, 我宣布个事儿~
我!是!傻!宝!
大家在百度贴吧逐渐明白了一件事
逼 = 宝
宝 = 逼
真真的逆天
我倒是更倾向于认为这是百度的工程师权衡利弊之后无声的反抗。
领导们肯定是想看到一个歌舞升平的和谐社会,但如果存在不和谐因素怎么办,那就让它看起来和谐。于是给互联网公司一步一步施压…… 于是傻宝来了。
而我等屁民发现傻逼变成了傻宝,但仍然了解傻宝说的是傻逼,不达辞却达义,信达雅具备!
傻逼再见,傻逼永存!
伞兵的事大家都忘了?
这是流氓,傻逼行为,只有傻逼才能干出来
B 站不也是吗,我同学在蕾丝下面的阴阳怪气变成了欢迎回来
如果说如果,我的意思是那么以后网络发言还可以作为违法时候的证据吗,我的留言可能被篡改过了耶
直接发这个
堵是没有用的,伞兵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
这是要为伞兵恢复名誉了?
其实这件事早就开始了,只是贴吧的名气大,才引起的关注,在软件 “皮皮虾” 中,“傻逼”一词都会被替换成“笨蛋”
![](data:image/svg+xml;utf8,)
百度贴吧的老毛病了,前几年大规模删帖,禁言,卖贴吧,我不知道是哪条法律法规允许它对用户做那些事的,难道这些都是老大哥的意思?如果是老大哥要做的事,各个平台就不能统一一下规则?
目前互联网舆论平台的情况是单一品类中往往一家独大,市场内部缺乏有效的自由竞争,这就导致网民在某贴吧类平台被塞 a 口球,在某博客类平台被塞 b 口球,在某问答类平台被塞 c 口球,还没办法通过对比验证,弄清楚塞口球到底是谁的意思。
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推出百度贴吧的同类竞品,要充分发挥市场的自由竞争机制,倒逼平台改进产品服务。
想到了在 1984 里的新话情节
想起了一本书,美丽新世界
这么做的可能效果是 “宝” 这个本来中性甚至偏亲密的字… 会逐渐被污染成阴阳怪气直至脏话。
我个人的确不怎么喜欢在交流中听到或者使用脏话。但既然广大人类同胞中的确有那么一部分人需要或者喜欢这么说话,那么与其让这些人污染其他正常词语… 我宁愿他们直接说脏话啊。
尽可能买实体书吧。
言尽于此。
哪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怕群众的道理呢?有了错误,自己不讲,又怕群众讲。越怕,就越有鬼。我看不应当怕。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们的态度是: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
这个行为真的是太傻宝了
b 站还把 “中国” 换成 “祖国” 呢
“如果说思想会腐蚀语言的话,那么语言也会腐蚀思想。”
“有很多的罪行、错误,他是没有能力去做的,原因只是在于,这些罪行、错误全没有名字,也就无法想象。可以预见,随着时间的流逝,新话的一个显著特征,词汇越来越少,词义越来越严格,滥用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也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他走在白色瓷砖的走廊里,觉得像走在阳光中一样,后面跟着一个武装的警卫。等待已久的子弹穿进了他的脑袋…… 他鼻梁两侧流下了带着酒气的泪。但是没有事,一切都很好,斗争已经结束了。他战胜了自己。他热爱老大哥。”
宝宝不开心,宝宝有小情绪了……
某粉红色视频网站的弹幕也会变
如果这样的行为还是不能让大家规避行为,那就更改词语的定义。
让词语符合现在的语境。
不忍直视…
我发小,因为打球差且名字叫王 X 宝,外号就叫傻宝…
没有用的,你禁止了一个词,只会导致另一个词被污名化,参考‘伞兵’一词的诞生。这么搞直接禁止中文就行了。
这不一直都这样嘛
虹猫蓝兔七侠传都暴力血腥呢
不好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看呢
在我们民主人权国家,你们会不会想得太糟糕了?
都可以谈啊,有什么不能谈的?
OTL 最终 tno 化的时代终会到来
笑死,明明可以被举报删掉,这下好了,删不掉了,但是大家还在互骂!这叫净化什么网络环境
静寂之城
1984
动物庄园
还有啥?
中国特色新汉语。
由 “旧汉语”,谐音字,拼音字母或拼音字母首位简写以及 emoji 表情,阴阳怪气(yygq)的表达方式,以及部分英语,日语,组成。
我测试了一下,没有变 “傻宝”,我不知道其他答主和题主的变化是怎样来的
互联网时代的文字狱
那还挺傻宝的
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B 站早都玩烂的东西
那个谁两千万买活的时候一群人去喷他 发出来以后全是好好好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互联网真就没一丁点记性呗?
QQ 看点把 SB 自动转成小傻瓜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写评论,打了一个 USB,它给我改成了 U 小傻瓜
我真的屑屑腾讯,让我知道了 USB 里面有 SB
百度的这个操作有点太蠢了… 打着智能的旗号,办了一件蠢事。
想象一下,你在网络上的留言,可以随意被篡改,多恐怖… 这跟屏蔽可不是一回事。
可以替换成图像吗?回到图腾时代。
最开始小部分人可能是因为想要打一些明星的名字避免被检索招来 “警察出警” 不得已而为之的。但是很快大家就都发现了这些缩写绕过平台检测的可行性。
于是 nt、rz、mdzz 井喷一般的被网友们运用在网络对喷中。
还有更抽象的,比如 4000 + 读作 “四千加”,因为谐音 “死全家”,也被大家运用在网络撕逼的第一线。
当大部分脏话和缩写都不被允许,一种阴阳怪气、正话反说的话术又成为了新宠。
咳咳,我就试试是不是真的
傻逼
解放通假字,测试一下原版能不能用。
屄,屌,肏,膣,尻。
哈哈,曾经设想过 “心理友好型输入法 / 对话框”。
我们经常遇到傻哔的人和事,却又要委曲求全。不住地给别人好言好语,自己却最终抑郁成疾。
比如跟客户打字交流,对方一个傻哔言论甩过来,我们这儿马上就指尖跃动骂它 800 字,然后在慢慢删除,重新输入 “好的”,还得配个笑脸。
但如果有了这种 “心理友好型输入法 / 对话框”,那就能充分释放压力了。对方傻哔,你就成全它,骂它傻哔。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千万别委屈自己,骂的透透透的。
而系统,会自动把你的不文明用语,变成友好言论。
比如:你就是个臭傻哔!
系统:您可真是个小可爱呀!
交流变化不大,但你心情更好了……
只要我还想骂人,这个字换成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大家只可以骂百度。这是安全的。
名可名,非常名。叫什么不重要,心里都明白还是那玩意儿,只是那玩意儿又污染一个新词儿。这有点象大妈大婶总喜欢给易脏的东西套上干净的套子,可是套子还会脏,甚至更不堪。额⋯⋯这个行为本身也诠释了"傻逼"。
傻 【 吡 】,原词傻【bi】,用于骂人
蓝色药丸的梗应该很多人知道,因为一句傻【吡】能代替很多句话,那我为什么还要和你 BB
音游圈里有一句话,叫 “交互当双押,准度 QTM”
那放在这里也可以 “说傻就说逼,文明 NMB”
真就那个两个字能代替几十个字,但是就是要让你用几十个字去说
换就换呗。
比币必壁璧哔碧弊毙屄
换一个字,有本事新华字典你给我封完咯~
我觉得百度这一举动就是傻宝。喜怒哀乐,这本来就是人类的基本情绪,我不明白为什么很多表达情绪的词会被迫消失。也许在千年以后,当我们的子孙想要表达愤怒的时候,他(她)们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很多论坛和 APP 都会自动转化敏感词汇吧
好家伙,差点给我一口气咽下去!
傻宝李彦宏~
我更喜欢换成 “傻福”
观点:一个连粗口都无法容忍的社会,是可悲的。粗口万岁!(≧▽≦)
Ad: 這 5 個字簡直正到爆!歡迎大家使用!(・∀・)
𨳒
𨳊
𨶙
𨳍
閪
这简直太傻宝了!
傻逼一词带有鲜明的男性话语霸权倾向
这是百度贴吧女性主义化的一步,是我国女性权益进步的体现
想到一个典故 指鹿为马!
不是可以伞兵的吗?
伞兵去哪了??
这不类似小可爱这个词吗,百度你可真是个小可爱。
淡定一点。
群众的能力是无限大的。
这种自动转化,不出 1 个小时就可以有替代品出现。
再者说,你不觉得这种操作很搞笑甚至可以用来玩梗吗?
当贴吧出现大量傻宝的时候,即便傻宝以前不是骂人的话,以后也会是。
参考成语空穴来风的释义。
太过于将这种操作恐惧化,只能说明要么是在带节奏,要么还是太年轻。
不允许说脏话,人就不会骂人了吗?
这只是一项没有太大意义的常规操作罢了。
试图全方位禁止一个词的唯一后果就是人们把这个词的含义覆盖到别的词上,比如 “弱智” 与“睿智”,最终诞生阴阳怪气这一终极形式。
变成傻宝图之后一样还是被删了
打脸了,我就想知道是哪个 min gan 词汇被系统卡住了…(就是没有点赞和回复图标的那两条)
掩耳盗铃罢了,你说是吧,NB 猫扑
想想 1984……
假消息。测试结果为主题帖直接删除,楼层和楼内回复星号屏蔽。
即刻 大概一年前就是这样了,当时人人叫好。
可能是一年以来社会氛围变了吧。
还好吧,都知道了那么傻逼是傻宝,傻宝也是傻逼。ppx 才绝,换成笨蛋,然后一大堆人在评论区想方设法打出 “我是傻逼”
看看人家某平台怎么做的,也不知道学学。
[狗头]
这还有啥好说的,今年 315 不是爆出来了嘛,那可厉害了,别说改你两个字了,删网页改头换面,捆绑流氓软件啥都干,可让人开眼界了!现在给你改改文明用语,我等小民被迫提高素质,共创网络文明环境,只能拍手叫好!
现在有人说伞兵,第一反应就是他在骂人
不是 “憨寶” 嗎?湖南人直呼內行
呃,多了个俚语?。以后我听到或者看到” 傻宝” 时是默认骂我的,等同” 傻逼”。
于大众,掌握了新的知识点,提高了居民文化普及率,丰富了小孩子义务教育阶段的学习内容。
逐渐 “宝” 会不会变成贬义词
当年的 DOSPY 论坛,
会把 “破解” 一词自动转换为“XX”。
鲨臂,煞笔,沙比,杀币,沙笔。。。。多了去了就把傻逼替了没啥用啊
总有老爷认为脏的是文字,傻宝。当然这个词儿这么一改是变可爱了,考虑经常使用。
这么歧视逼呢 要不我们以后改说傻吊
把我整笑了
不过其实网上很多小朋友拉,大家说话还是要文明点好
额 ···· 真的假的,我刚试了试,没有改呀。还是说百度又改回来了
好耶!真好,系统随意改我说的话,太好了
若干年后,谁敢发傻逼的一律入型
怎么说呢。
言论监管力度和经济有关系。
如果歌舞升平,整天 winwin,没人在乎你在网上瞎逼逼。
但是经济下行,整天 runrun,我劝你少点戾气,能不发言就不发,老老实实用屁股投票,比什么都强。
你看着羊驼都能变成这个马,还能光明正大上百科呢
还能编成儿歌,收录在一个儿童网站内呢,想要辣耳朵的,可以去听听看,一个童声唱出:请欣赏草泥马之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提议还是改成傻豹好,给粉红豹翻红,还能给 “傻逼” 这个词“洗白”。
刘海柱能火,可以说离不开许君聪的演技,但是更多的是大家更爱这种真实,别说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就算是现在,在生活中听见一个让人不爽的人被骂 cnm 也是一件过瘾的事情,我们不是圣人,终究是要发泄的,你不让骂傻逼,那大家就会骂撒币,管得住吗?以至于最后 “伞兵” 竟然成了一句骂人的话,滑天下之大稽。傻宝?你咋不改成傻瓜呢?要不改成小笨蛋?
我测试的直接屏蔽
并没有变成傻宝
就当你发现一个粪坑的时候
你不要去妄图去整治他
他现在的姿态就是他原本就应该有的姿态
没准还能弄成有机肥和沼气
但你一旦去整治他的时候
你就会发现
你 tm 不就是搅屎棍吗?
还 tm 弄得那那都是
何苦呢
呸,狗度还配被提起?我上网二十年从来没用过狗度,不一起抵制它它永远垃圾且作恶,怎么想的,用 google,bing 不香?
咄咄宝人、宝良为娼、形势宝人、宝人太甚、宝上梁山、富贵宝人、官宝民反、锋芒宝人、富贵宝人来、宝不得已、暑气宝人、步步紧宝、非刑宝拷。
傻逼变傻宝,世界真美好!
结论就是 “傻宝” 以后成为国骂,意义等同于傻逼。
看来用户流失的还不够多
以后大概不会有人叫女孩为 “宝儿” 了。
男孩长大为大人后,再看十年前自己与女孩的聊天记录,大概会愣个十几秒吧。
1492 年,哥伦布发现新中国。。。
这是重庆话:哈板儿。
下面被即将出现的就是
牛宝
二宝
艹宝
你妈个宝
很快
宝这个几乎是 100% 褒义词的字眼即将变成和 “小姐”“菊花”“睿智” 等等一样的次生性的贬义词
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
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允许,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
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赞扬的不够卖力将会是一种罪行。
如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
我不知道哪里抄的,侵删。
没了傻【哔】还有煞笔、沙比、杀币、莎比、啥比、沙笔、啥笔……
哎不对啊,怎么会是转换成 “宝” 呢?老贴吧壬表示这种话要么发不出来,要么转换成两个星号才对罢?
我建议只要是连起来的两个读 sha 和 bi 的字全部转换成星号
以前:你不要逼逼了
现在:你不要宝宝了
骂人毫无体验感,已卸
我个人觉得再把「傻吊」替换成「傻丁」就更完美了
有这个技术不如把 “我” 和“你”两个字换了。
有谁知道 bi 怎么写
无所谓,反正我现在用回伞兵了
我搜 blender,正确的官网在第二页 [为难]
太棒啦
看一篇文章分析过,中国人骂人其实是算含蓄的,因为往往不会骂这个人,而且骂他的父母,他的祖宗,从而借代骂这个人。
本来骂人就拐弯抹角,还变成了傻宝,注定不会火。
分享铁击的单曲《与傻宝梦中相会》: https://y.music.163.com/m/song?id=1456933748&userid=341316746 (来自 @网易云音乐)
让这歌咋办 这不就是对傻宝的侮辱吗
还真是,就像傻逼刚刚解封大家疯狂刷傻逼一样,现在大家都在刷傻宝,感觉本质上没什么变化。
作为经历过贴吧最早无监管时代到巅峰流量再到现在落魄样,我只想说再不改,百度贴吧真的要沦为历史了.
伞兵改名空输可好
我发了个 “真的 傻逼”
我都看见图了 还给我删了
我的评价是,尬住了
那就更应该说伞兵了
逼这个字让人联想到人体的性器官,很粗俗。有勃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化精髓。改为傻宝很好。既文雅有本真。
一个国家的成年人,需要爹来管着你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如何看待?你们连自己怒斥傻逼的权利都不敢维护,那么我一定努力加入门阀体系,跟着大佬割韭菜,大佬割大头,我在下面舔渣。你们能怎么样嘛?啊?
公民应该有选择文明和不文明的权利,不能因为一部分人想要文明,就强制别人一起文明。 换位思考有人强制你不文明,你舒服吗?
女拳女拳快出来看???
你们的器官不让出现了。。
宝=逼。
逼=宝
好像又能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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