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吗?为什么我看纪实小说有很多好的地主?地主很坏的印象属于幸存者偏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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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东林侍读​ 发表

假如刘姥姥写《红楼梦》

“刘姥姥进贾府”,是《红楼梦》中一段十分精彩的故事。特别是第二次,姥姥不过是陪贾母逛了一回大观园、说了几个笑话、编了两个故事,收获却是超乎想象,我这里稍稍盘点一下:

现金:白银 108 两(王夫人给 100 两、王熙凤给 8 两)

衣服:高档成衣两套(贾母赠),袄子两件、裙子两条(鸳鸯赠),青纱一匹、茧绸两匹、绸子两匹

粮食:御田粳米两斗(约合 25 斤)

其他:各样内造小饽饽儿、各种药品、各色果子干果、两个锞子(金或者银锭)、一个成窑钟子

网上有人按照当时的物价折算,上述物品总价值在 100 万元以上;就算不那么夸张打个大折扣,咱算他 10 万元,也是非常惊人的了——要知道刘姥姥家跟贾府压根算不得什么亲戚,只是偶然串个门子居然就有 10 万块的赚头,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如果让刘姥姥来写《红楼梦》,她笔下的贾府一定是最美好的——阖府上下慷慨大方且不说,待人还很和蔼;贾母、邢夫人都是诰命夫人,却跟她一个平头百姓平起平坐;贾府的小姐们个个都是女神,长得漂亮还能诗善画;少爷天真烂漫,听个故事都能当真;就连贾府的丫鬟下人也是讲文明懂礼貌,对她礼敬有加。总之,这样一个慷慨大方、和谐美好的贾府,最终居然会被罢官抄家,真是没有天理了。

刘姥姥是不是好人?肯定是,她没有做任何坏事,反而还在紧要关头帮了落难的巧姐一把;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当然是,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她亲身经历、亲眼看到的;那么,她看到的是不是真的贾府?

当然不是。

第四回,薛蟠为了抢夺英莲直接让手下将冯公子活活打死,贾雨村畏惧贾府薛府的势力来了个 “判断葫芦案”,如果冯公子来写《红楼梦》,贾府就是让他冤死的帮凶;

第十五回,王熙凤借贾府权势威逼原长安守备就范,如果这位守备来写《红楼梦》,贾府就是贪赃枉法的罪魁;

第二十五回,贾宝玉勾引金钏儿被王夫人发现,王夫人反而怒骂金钏祸害公子,羞愤难当的金钏跳进自杀。如果金钏来写《红楼梦》,贾府就是吃人的魔窟;

第四十八回,贾赦为了要石呆子收藏的扇子,指示贾雨村虚构罪名,把石呆子逼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如果石呆子来写《红楼梦》,贾府就是欺压良善的劣绅;

……

以上这些还是有名有姓的,没名没姓的还多着——黑头村全村人都是宁国府的佃户,一年光上缴给贾府的白银就多达 2500 两,野猪、汤猪、獐子都是论几十只,柴炭居然要几万斤。按照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不知道要多少佃户连年辛苦劳作才能换得这些贡品,可负责接收的贾珍却仍然嫌少。如果让这些佃户写《红楼梦》,贾府不就跟喝老百姓血的吸血鬼一样?

刘姥姥是好人,金钏儿、石呆子还有黑山村的佃户也不是坏人,他们都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说事,说出来的内容却大相径庭。这其中固然有 “屁股决定脑袋” 的成分,但从根本上说还是源于利益冲突。金钏儿、石呆子等人与贾府存在利益冲突,要么是贾府想要的东西他们不给,要么是他们没有按贾府的要求行事,所以贾府一定会对付他们;而刘姥姥完全是外人,跟贾府没有任何利益冲突,阖府上下乐得在她面前充大方、做好人,反正那点赏赐对贾府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这些年来总有文章宣扬什么 “骨子里的修养”,却忘了追究所谓的“修养” 背后隐藏了多少血腥。他们说什么路易十六的王后在被绞死之前不小心踩到了刽子手还不忘记说 “对不起” 是有修养,却忘记了这位王后骄奢淫逸几乎掏空了法国国库,老百姓在她夫妇的统治下民不聊生;说什么杜月笙是 “慈善大王” 主持红十字会捐了很多款,却忘记了这个流氓头子垄断上海滩的毒品交易大发其财……

刘姥姥的故事告诉我们,某些大人物凭借其身份地位非法攫取声望、财富后,更容易为自己粉饰太平;他们可以给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人捐款捐物甚至流下几滴眼泪,让公众沉醉于其 “亲民” 形象并迅速洗白自己。你欣赏他们的“修养”,就是为他们的吸血鼓掌。

知乎用户 何威利 发表

这要看你看的纪实小说的作者是谁或者作者背后的人是谁,作家张映泉曾经被刘文彩的后人所托,拿着刘文彩的后人写的材料写了洗白刘文彩的文章,结果被卡审查不许发表。张映泉不服,去大邑县,自费实地采风,问老乡查资料……

结果张映泉说:即或是按旧社会民国法律,枪毙刘文彩一千次都不过份! 杀夫夺妻,强奸少女,霸人田产,贩卖毒品,登门逼租,可谓无恶不作。如果用土改的政策去给他定性,仅他杀害无数共产党人这一条罪状,皇天后土就饶他不得。贪官、污吏、土匪、恶霸、流氓、地痞…… 等等角色的恶行,他一个人占全了。遂写了这本书《天府长夜——还是刘文彩》。

知乎用户 花村妇联主席 发表

看来你的房租还是太低了。

知乎用户 北极星 发表

你有纪实小说,我有纪实文学。你说哪个更靠谱?

随便举个例子。

西北大灾荒曾经持续约有三年,遍及四大省份,我在一九二九年六月访问蒙古边缘上的绥远省的几个旱灾区。在那些年月里究竟有多少人饿死,我不知道确切的数字,大概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这件事现在已经被人忘怀。一般都同意三百万这个保守的半官方数字,但是我并不怀疑其他高达六百万的估计数字。
这场灾难在西方世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甚至在中国沿海城市也是如此,但是有少数几个中国国际赈灾委员会的勇气可嘉的人,为了抢救一些灾民,冒着生命的危险到这些伤寒流行的灾区去。他们中间有许多中国人,也有一些外国人如德怀特 · 爱德华兹、o.j. 托德和一个杰出的老医生罗伯特 · 英格兰姆。我有几天同他们一起,走过许多死亡的城市,跨过一度肥沃、如今变成荒芜不毛之地的乡野,所到之处无不感到怵目惊心。
我当时二十三岁。我想我是到东方来寻找 “东方的魅力” 的。我以为自己是个冒险家,那次绥远之行就是那样开始的。但是在这里,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蓦然看到了人们因为没有吃的而活活饿死。我在绥远度过的那一段恶梦般的时间里,看到了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幼在我眼前活活饿死。
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人 – 一个辛勤劳动、“奉公守法”、于人无犯的诚实的好人 – 有一个多月没有吃饭了?这种景象真是令人惨不忍睹。挂在他身上快要死去的皮肉打着皱折;你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他的眼光茫然无神;他即使是个二十岁的青年,行动起来也象个干瘪的老太婆,一步一迈,走不动路。他早已卖了妻鬻了女,那还算是他的运气。他把什么都已卖了 – 房上的木梁,身上的衣服,有时甚至卖了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他在烈日下摇摇晃晃,睾丸软软地挂在那里象干瘪的橄榄核儿 – 这是最后一个严峻的嘲弄,提醒你他原来曾经是一个人!
儿童们甚至更加可怜,他们的小骷髅弯曲变形,关节突出,骨瘦如柴,鼓鼓的肚皮由于塞满了树皮锯末象生了肿瘤一样。女人们躺在角落里等死,屁股上没有肉,瘦骨嶙嶙,乳房干瘪下垂,象空麻袋一样。但是,女人和姑娘毕竟不多,大多数不是死了就是给卖了。
我并不想要危言耸听。这些现象都是我亲眼看到而且永远不会忘记的。在灾荒中,千百万的人就这样死了,今天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在中国这样死去。我在沙拉子街上看到过新尸,在农村里,我看到过万人冢里一层层埋着几十个这种灾荒和时疫的受害者。

这是《红星照耀中国》里面描写的惨状。

但让斯诺吃惊的不是这个。

叫人吃惊的事情是,在许多这种城市里,仍有许多有钱人,囤积大米小麦的商人、地主老财,他们有武装警卫保护着他们在大发其财。叫人吃惊的事情是,在城市里,做官的和歌妓舞女跳舞打麻将,那里有的是粮食谷物,而且好几个月一直都有;在北京天津等地,有千千万万吨的麦子小米,那是赈灾委员会收集的(大部分来自国外的捐献),可是却不能运去救济灾民。为什么?因为在西北,有些军阀要扣留他们的全部铁路车皮,一节也不准东驶,而在东部,其他国民党将领也不肯让车皮西去 – 哪怕去救济灾民 – 因为怕被对方扣留。

当然也有人在想办法,结果……

在灾情最甚的时候,赈灾委员会决定(用美国经费)修一条大渠灌溉一些缺水的土地。官员们欣然合作 – 立刻开始以几分钱一亩的低价收购了灌溉区的所有土地。一群贪心的兀鹰飞降这个黑暗的国家,以欠租或几个铜板大批收购饥饿农民手中的土地,然后等待有雨情后出租给佃户。
然而那些饿死的人大多数是在不作任何抗议的情况下死去的。
“他们为什么不造反?” 我这样的问自己。“为什么他们不联成一股大军,攻打那些向他们征收苛捐杂税却不能让他们吃饱、强占他们土地却不能修复灌溉渠的恶棍坏蛋?为什么他们不打进去大城市里去抢那些把他们妻女买去,那些继续摆三十六道菜的筵席而让诚实的人挨饿的流氓无赖?为什么?”
他们的消极无为使我深为迷惑不解。我有一段时间认为。没有什么事情会使一个中国人起来斗争。
我错了。中国农民不是消极的;中国农民不是胆小鬼。只要有方法,有组织,有领导,有可行的纲领,有希望——而且有武器,他们是会斗争的。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证明了这一点。因此,在上述这种背景下,我们得悉共产党人在西北特别受人民欢迎,是不应该感到奇怪的,因为那里的情况对于农民群众来说同中国其他地方一样,都没有根本的改善。
这方面的事实已经等到你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个人士的生动的证实,我在这里指的是斯坦普尔博士①所提出的精彩报告,他是国际联盟派赴南京担任顾问的著名的卫生专家。他的材料是这方面最精彩的材料。斯坦普尔博士最近在陕西和甘肃省的国民党统辖区进行了考察,他的报告所根据的材料除了是向他提供的官方材料以外也有他本人的观察。
〔①见斯坦普博士著《西北各省与其发展前途》,由国家经济委员会非公开出版(一九三四年七月南京)。不幸,像斯坦普博士和国联其他调查华南和华中的专家的许多说明问题的报告一样,这本书没有公开发行。〕
他指出在 “公元前二百四十年据说有一个名叫郑国的工程师” 在中华民族的摇篮、历史上有名的陕西渭水流域“修筑了一个能灌溉近一百万英亩土地的灌溉网,但是后来年久失修,水坝崩塌,虽然经常修筑了新的工程,到清朝末年(一九一二年),灌溉面积只有二万亩不到”——约三千三百英亩!他弄到的数字证明,在大灾荒期间,陕西有一个县,死的就有百分之六十二的人口;另一县死的有百分之七十五;如此等等。据官方估计,单在甘肃一省就饿死二百万人——约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二十。要是官厅禁止囤积粮食,交战的军阀没有干扰赈济物资的运输的话,这些人有许多是可以不死的。
这里引述一段这位日内瓦来的调查人员关于红军到达以前在西北见到的情况的话:
**在一九三〇年灾荒中,三天口粮可以买到二十英亩的土地。该省(陕西)有钱阶级利用这个机会购置了大批地产,自耕农人数锐减。**中国国际赈灾委员会的芬德莱 · 安德鲁先一九三〇年报告中的下述一段话充分说明了该年的情况:
“…… 该省外表情况比去年大有改善。为什么?因为在甘肃省内我们工作的那一地区,饥饿、疾病、兵燹在过去两年中夺去了大量人口,因此对粮食的需求已大为缓和。”
许多土地荒芜,许多土地集中在地主官僚手中。特别是甘肃,有 “数量大得惊人” 的可耕而未耕的大批土地。“一九二八到三〇年灾荒期间,地主极其廉价地收购了土地,他们从那时候起就靠修筑渭北灌溉工程而发了财”。
在陕西,不付土地税被认为是件体面的事,因此有钱的地主一般都免税…… 特别可恶的一件事是征收在灾荒期间外出逃荒的农民在此期间积欠的税款,在欠税付清之前,他们被剥夺了土地所有权。
斯坦普尔博士发现,陕西的农民(显然不包括地主,,因为他们 “一般免税”)所付土地税和附加税达收百分之四十五左右,其他捐税 “又占百分之二十”;“不仅捐税如此繁重惊人,而且估税方式也似乎很随便,至于征收方式则浪费、残暴,在许多情况下贪污腐败。”
至于甘肃,斯坦普尔博士说:
“在过去五年内甘肃税收平均超过八百万…… 比中国最富饶的、也是收税最重的省份之一浙江还重。也可以看到,这种税收的来源,特别是在甘肃,不止一两种主要的捐税,而是名目繁多的许多杂税,每种收集一笔小款,几乎没有一种货物,没有一种生产或商业活动不收税的。人民实际所付税款要比公布数字还高。首先,收税的可以从所收税款中保留一份 – 有时极大的一份。其次,除了省政府、县政府所收税款以外,还有军方领导人所征的税,官方估计这在甘肃省约一千多万。②
〔②这是个保守的估计,因为它没有提到甘肃和陕西两省军方主要的非法税收——多年以来一直是鸦片税。西安府给我的数字表明,冯玉祥将军控制这一带时,每年可从这一来源得到八千万元。从那时以后,此数无疑已大为减少,那是由于南京鸦片专卖的竞争,但仍每年有好几百万。〕
造成人民负担的另一个原因是地方民团,这本来是为了防范土匪而组织的,在许多情况下已堕落为鱼肉乡里的匪帮。”
斯坦普尔博士引证的数字表明,民团的维持费达地方政府总预算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当然,在维持大规模正规军的负担之外,再加上这一笔负担是很可观的。据斯坦普尔博士说,正规军的维持费占去了甘肃陕西两省收入的百分之六十以上。
我在陕西遇到的一个外国传教士告诉我,他有一次曾经跟着一头猪从养猪人到消费者那里,在整个过程中,看到征六种不同的税。甘肃的另外一个传教士谈到,他看见农民把家里的木梁拆下来(在西北木料很值钱)运到市场上去卖掉来付税。他说,甚至是有些 “富农”,虽然在红军到达之初态度并不友好,但也是无所谓的,而且认为 “随便什么政府都不会比原来那个更坏”。
但是从经济上来说,西北绝不是个没有希望的地方。它的人口不多,许多土地都很肥沃,要生产大大超过消费,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改进灌溉系统,它的一些地方很可能成为 “中国的乌克兰”。陕西和甘肃有丰富的煤矿。陕西还有一点石油。斯坦普尔博士预言,“陕西,特别是西安附近的平原,很可能成为一个工业中心,其重要性仅次于长江流域,只需把煤田用来为自己服务就行了。” 甘肃、青海、新疆的矿藏据说非常丰富,很少开发。斯坦普尔博士说,单是黄金,“这一地带很可能成为第二个克朗代克。③”
〔③在加拿大西北边境,上世纪末曾发现金矿。——译注〕

哦,顺带一提。西北大灾荒爆发的原因之一就是军阀强迫农民种鸦片。

在那条新修的汽车路上,沿途的罂粟摇摆着肿胀的脑袋,等待收割。新修的路面经过水冲车轧,到处是深沟浅辙,因而我们那部载重六吨的道奇卡车,有时也甚至无法通行。陕西长期以来就以盛产鸦片闻名。几年前西北发生大饥荒,曾有三百万人丧命,美国红十字会调查人员把造成那场惨剧的原因大部分原因归咎于鸦片的种植。当时贪婪的军阀强迫农民种植鸦片,最好的土地都种上了鸦片,一遇到干旱的年头,西北的主要粮食作物小米、麦子和玉米就会严重短缺。

各位,人在做,天在看。

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地主阶级的存在抑制了生产力的发展。就这个问题我来说一声。

首先从结果倒推。

欧美资本主义发展几百年,用或温和或暴力的手段,取代了地主阶级及其政府 (认真说起来这里边儿也许还有很多大家耳熟能详的历史大事件)。

苏联老大哥搞了地主。

孙中山提出平均地权,tg 就不说了,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下回答,至于老蒋,几次想土改,最后都没搞成。直到滚去了台湾才成功。也就是说至少在中国,不管大家立场如何,有一件事情大家都是公认的: 地主阶级抑制了中国社会的发展。

二战后崛起的国家基本上都经历过土地改革 (特别是殖民地国家)。比如说中日韩印 (当然印度的改革比较水,所以他们的崛起似乎也比较水)……

换句话说,从结果倒推,在近现代,地主阶级的存在已经严重抑制了生产力的发展。现在来看,农民还在,地主倒是不怎么见到了。这足以说明地主是被历史淘汰的一方。

那么从理论上推导呢?

明清时期中国为什么没有爆发科技革命?地主阶级应该在什么程度上对此背起怎样的锅?这些不是我想论述的。因为这些东西有点儿专业。足够写一篇论文,我没那个时间精力和水平去论述。

我们就简单粗暴的说一个结论: 一个在近代落后的大国,想要崛起,就必须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去砸工业和科技。

形式当然会有千百种,但本质就这样。当然小国不包括在里面。因为小国的生存方法可以有千百种。

那么这个大国想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去砸工业和科技,就必须要满足以下几个条件:

1. 它要有钱。而作为落后的大国,它显然是没有钱的。资源和财富也被列强刮了一波。那么主要的财富应该来源于广大人民的劳动,考虑到它很落后,那么主要财富应该集中在低端产业。

好吧,我就直说了吧,就是农业。

老大哥底子比我们强的多,不照样搜刮农民那养工业?想当年人家把农民口粮当余粮征收来换工业的时候,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想…… 主席在第五卷里边儿都吐槽,说我们的农业发展模式优于苏联,因为苏联农业长期发展不到建国前的最高水平……

2. 它要有大量的自由劳动力。注意大量的劳动力不算,大量的自由劳动力才是真的。详情可以参考俄国的农奴制改革,还有美国的南北战争。

3. 这些劳动力应该是工业人口。换句话说,他们应该识字,受过教育。

那么我们来看一下,一个由地主阶级主导的政府满足哪个条件呢?

很遗憾哪个条件都不满足。

社会财富大量集中于地主之手。地主往往把财富拿去购置田地,种植鸦片,发展武装,而不是去投资工商业。因为他们对工商业不熟,而且工商业有风险容易赔钱。但购置土地,种植鸦片,发展武装这些事情是稳赚不赔的。就算灾年来了他们也饿不死。还可以借机扩充一波土地。所以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大地主们往往都是盼着灾年的……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发展工商业。连农业都很难发展。因为地主本身也不投资农业。就像包租婆不会关心建筑技术一样。收房租就行了,干嘛要改进建房的技术?

所以,主席在某篇报告中得出结论 (应该是主席,我记不太清了),关心改进生产技术的往往是富农,而不是地主和贫农。

至于自由劳动力,全国大多数人口都是农民。农民很多又成了佃农,他们被拴在土地上为地主劳作。他们不自由。劳动力不自由的后果各位都清楚。你们应该还记得美国的南北战争。北方发展工业要自由劳动力,南方发展种植业要奴隶。结果你们都清楚。

最后关于普及教育的问题。主席 1946 年在《论联合政府》中说,我国还有 80% 的文盲。这个 80% 很明显,只是个估计值。但是请各位搞清楚,在那个时期,tg 已经有了 1 亿多人口的解放区。tg 扫盲效率各位都清楚。不说军队接受教育,不说到处办学校扫盲,就是在抗日根据地里,妇女都能学习生产识字,通过民主选举担任职务 (比例似乎还不小)。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全国仍有 80% 的文盲。

要是完全由地主阶级主导政府,估计全国文盲率得在 90% 以上。更别提普及教育了。什么时候地主会教佃农识字来着?

三个条件完全起到反作用。地主阶级被淘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地主中也会有好地主。但这里有个劣币驱逐良币的问题。通过不道德的手段扩张土地,其速度远远大于通过道德手段扩张土地的速度。最后大地主兼并中小地主。你要是时不时开仓赈灾,几代后就得去别家当佃农。

所以,各位人在做天在看。

至于消灭地主阶级后的结果,我就不说了。

大家可以把建国前后的每年钢产量拿出来比比,就什么都知道了。

哦哦,对了,民国的钢产量顺便要把东北那一块剪去。因为那长期在日本人手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日伪钢产量每年大概在八九十万吨的样子,东三省一度达到 170 多万吨,而国统区钢产量就没超过 10 万吨……

知乎用户 曹振 发表

自耕农,乃至佃户的本性是坏的吗?

可为什么自耕农遇到天灾就得卖地破产流离失所,

为什么佃户在减产时就得因为交齐地租家破人亡,

法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

坏的地主违反规则固然可恨,

难道那些在封建制度法则里看似温良谦恭的地主们就不是剥削农民了?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而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怒火。

你平时看到的是 “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但你没看到的是当天灾来临时的 “谁不 996 谁就不是我兄弟”。

知乎用户 飞奔的马达​ 发表

在这里我们必须做一个严格的区分,即旧式的地主 - 佃农的社会结构相对于现代的资本主义式的社会结构的落后性和地主阶级本身的道德修养是高是低,还有地主本人是好是坏是几个既有联系,但是又相互区别的概念。这一点在我们政治教育中可能也讲的不是很清楚。

事实在地主和佃农关系问题上,“地主会照顾佃农,佃农的生活其实很有保证” 这样的说法早就被提过了。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经典作家恩格斯本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在面向工人的宣传册《共产主义原理》中,恩格斯明确指出了,穷人自古就有,奴隶,农奴都是穷人,但是无产阶级则是一个新生阶级,而且是所有历史上受压迫的阶级中最受压迫的。因为农奴(在中国则是佃农)和地主之间是存在人身依附关系的,而这种人身依附关系对于佃农来说反而是一种生活保障。而地主同样也会提供给佃农特定的保障,以保证其劳动,因为其人身以及劳动都是地主自己所有的。而通过自己的努力,我们也能看到佃农攒钱购置土地艰苦奋斗后也成为小地主的事情。所以,传统社会中,佃农可以生活在竞争之外。除了没有完整的个人权利,甚至不被地主当作人来看之外,仅就生活质量上来说,和早期无产阶级相比真的是更好的。因为早期的无产阶级是被彻底抛入了市场之中,除了出卖自己劳动力的自由之外,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不仅仅是在中国,在美国南北战争之前,关于南部蓄奴州是否废除奴隶制的问题也有类似的声音说,南方种植园中的奴隶其实生活条件还算不错。如果不让他们当奴隶而进入北方的工厂里面做工反而会是对他们的一种摧残。站在当时的具体社会情景之中的话,进化了近三百年的种植园奴隶制确实比野蛮生长中的资本主义制度对于个人的保障更多。这种说法真的不算是耍无赖。

然而,暂时的保障并不能掩盖地主 - 佃农这种将大多数人束缚在土地上的生产方式相比较于自由市场交换和大工业生产的资本主义的落后性。这就好比在哥白尼体系刚被提出的时候,其对于天体运行的计算准确性远远比不上已经发展了几百年的托勒密体系一样。但是假以时日,特别是有了开普勒加的 Buff 之后,哥白尼体系迅速体现了自己的理论优越性。同理,比起早期的野蛮资本主义,地主的庄园经济也显得含情脉脉且田园牧歌。但是随着工业革命的爆发以及工人运动带来的相应的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现代化的资本主义下人们的生活水平在不到百年时间内就把旧社会爆得落花流水,等到了 20 世纪之后,也就再也不会有呼吁 “田园生活好” 的声音出现了。

扯了这么多,我想说的是,所谓 “地主绝大多数是好是坏” 其实是个伪命题。诚然,作为一个阶级,地主阶级因其生产方式必然会需要为佃农提供这样或者那样的保障。而在微观上,一个地主也很有可能会对自己手下的佃农嘘寒问暖,关心备至,看起来像个好人。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佃农是人身依附与地主,从而因此是没有自主权的基础之上的。同时,地主的庄园经济本质上是一种将劳动力强行附着于土地之上,以农业生产为主的生产方式。即使它再怎么演变,也不可能比建立在自由市场和工业化生产的资本主义更先进的。即使在特定时间段,佃农相较于无产阶级可能有更高的人均寿命,更好的居住环境,从而显得地主们比资本家更有良心。但当资本主义的火力全开之后,创造出来的财富以及给人们带来的福祉则是旧式农业社会怎么都比不上的。

地主阶级被打倒和替代不是一个道德问题,他们的失败不因为他们是反派角色。**地主的失败是庄园经济相对于资本主义经济的失败,是一种社会范式被更先进的社会范式所替代。**即使大多数地主都是对佃农照顾有加的善人,也不妨碍作为一个阶级他们是落后的。而简单的把打倒地主阶级理解成因为地主们是坏人,所以作为被最先进的思想武装起来的工农先锋队 TG 在替天行道,替农民兄弟出恶气的话,反而是把一场伟大的社会革命给降格成为旧式小说演义的道德说教了。我觉得,这是我们如今的政治教育必须让国民彻底明确的一点。

知乎用户 申鹏 发表

我外公的爸爸,就是地主,你要在当地找个上了年纪的人问:“XXX,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老人们都会说:“XXX 是个大好人啊,以前这里的地都是他们家的,那条河就是他们家的护城河,你小时候读书的那个小学,都是他们家的房子,我们都是给他家种地的,他对我们不错,总有我们一口吃的。可惜后来新四军来了,他们家被抄家了,X 老爷也被枪毙了……”

在许多传统中国农民心里,有钱,有土地,就是 “大善人”、“大好人”,可惜,这样的大善人,正是中国进步的最大阻碍。因为他们牢牢掌握着广阔的土地、庞大的生产资料,与众多劳动力建立了人身依附关系。这些东西,阻碍了中国的工业化,无法建立现代国家的基层组织,无法解放发展生产力。

诸位啊,不要被文学家的春秋笔法给搞糊涂了,我们反对的不是地主本人,也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反对整个地主阶级。地主本人的好坏,没有什么意义,无论他是修桥铺路大善人,还是敲骨吸髓大魔王,无论是满腹诗书田墨轩,还是埋头苦干白嘉轩,都阻碍了近代中国的发展。

好地主、坏地主,都没有意义,美国小说《飘》也为南方奴隶主洗地,说黑人在南方种植园过得不错,生活水平不低,奴隶主往往把他们当做家人。是的,在南北战争后一段时间,许多黑人确实怀念在种植园当奴隶的生活,因为主人把他们当资产,不会饿着他们。

印度今天也有这样的情况,郭杰瑞曾去印度采访一位上层社会的印度高种姓精英,满嘴英文,住着别墅,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郭杰瑞发现他家养着一位低种姓奴仆,住在别墅外的一个类似于狗窝一样的棚子里,郭杰瑞很惊奇,那位精英老爷说:“有什么好稀奇的,他从小就在我们家干,我们给他吃给他穿,帮他找老婆,他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如果这位老爷拍着那位奴仆的肩膀问:“说,你幸福不幸福?” 你说人家敢说不幸福吗?

我们反对剥削阶级,并不是因为剥削阶级中某个人的人品不好,南美的毒枭有时候也做善事呢,也为家乡修桥铺路呢,但能够认为满手血腥恶贯满盈的他们是 “大善人” 吗?

中国的地主,大约也是这么个情况,所谓对佣人好,对仆人大方,对长工客气,把下人当 “家人”…… 这只是上层阶级偶然施舍的“慈善” 而已,强者对弱者,本来就不需要穷凶极恶,因为他知道,你依附于他,等闲不敢反抗他,违背他的意志。但是如果你真的反抗他,违背他的意志,下场是很惨的,诸位可以翻一翻近代史料,看看当年有多少农民被地主打死、逼死、折磨致死。

[https://zhuanlan.zhihu.com/p/55202241​zhuanlan.zhihu.com

](https://zhuanlan.zhihu.com/p/55202241)

没有什么好地主、坏地主,也没有什么大恶人、大善人,只有腐朽落后、残酷压榨农民和佃户的地主阶级。

(国民党政府)地政署调查了十一个省的情况,发现一千五百户大地主平均每户有两千多亩地。对这十一省的七十万农户的调查表明,这些农户平均每户有地十五亩多,比大地主少一百三十倍。
——(美. 杰克 - 贝尔登.《中国震撼世界》)
华北荒年期间,农民为了借粮度过春荒,必须拿地作抵押,两三年内无力赎回就完了。七口之家因此而有三、四口人饿死的是常事。土地集中的结果造成许多肥田的尸骨,但也造成千千万万要求土地革命的人们。
——(美. 白修德.《中国惊雷》)

这是一种非常简单粗暴的生产关系———地主只出租土地,种子、肥料、人工、畜力和农具都由佃户负担,租田时就在契约上定下来每亩要交多少租粮,以后无论年成好坏、收成丰歉,订的租子一斗一升不能少。一般佃种 7 亩田,秋后要缴纳 10 石稻谷,夏季还缴纳部分麦租。

由于这地租、高利贷和各种苛捐杂税的盘剥,加之战乱不断,生产技术和生产工具又非常落后,旱、涝、病虫灾害频繁发生,因此农业生产水平极其低下,粮食产量很低。那年头麦子单产不足一石,水稻也仅每亩两石左右。而地租每亩要一石二斗五至一石五斗稻不等。佃户送租谷进仓,那些管家、账房或庄头还要从中作梗渔利,在验收租谷中百般挑剔,过数时用躬腰淌子刮斛、刮斗,刮过后这斛或斗里的稻子都是冒尖进仓,这样佃户从家里挑来一石稻子,三下五除二只剩八斗。每年交完租子,再加其他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还有什么虚田实租、尾欠租加利、看稻费、写田礼、高利贷滚利等,这样佃户辛苦一年,所剩已不足裹腹。秋后冬春,很多户只能连锅一担,泥门逃荒要饭(旧时拖家带口外出逃荒时,都用土墼塞门,再用泥封好,故叫泥门逃荒)。

地主家大年三十算账收钱收利息,往年的陈账加上本年的新账,逼着人还钱,不还钱就在大过年,别人来来往往拜年的时候把人绑在集市上,给别人看着。你要反抗,腿给打断了,你要是武德充沛,直接报你一个 “通匪”,剥皮点天灯杀全家都有可能。

佃农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被租子、高利贷一套连招之下,盘剥成卖儿卖女的杨白劳。地主和地主的后人还会说:这是你自愿的。

更重要的,地主阶级作为近代中国的基层统治者、作为社会精英、作为社会的中坚力量,却只顾不断积累土地和财富,不顾国家兴亡,不顾国家前途。他们掌握着巨量的生产资料,掌握着劳动力人口,却不肯为社会的进步做任何贡献,反而成为阻碍中国现代化、工业化的最大障碍。当时的民族资本家想要在郊区开个工厂,都会被地主阶级百般阻挠、百般敲诈,最终一败涂地。

再举个例子,地主可能会修桥铺路,在家乡种树,但他们绝不会组织人工兴修水利,大家可能觉得奇怪,因为兴修水利会使得生产力更发达、粮食产量更高,大家收入都会增加,为什么地主不做呢?因为兴修水利之后,干旱洪涝少了,土地的产出增多了,大多数农民的收入也就增加了。那么,就不会有更多的农民因为灾荒卖出土地、成为佃农、甚至借高利贷、卖儿卖女卖自己了。地主就不能乘机侵吞土地、房产和劳动力了。

对于地主来说,发展生产力不重要,饿死多少人也不重要,趁机兼并田亩侵占生产资料才是最重要的。大规模兴修水利、生产化肥、农业机械化,根本上提高农村的生产力,是新中国成立之后的事情。

地主阶级不能主动解放生产力,不能普及教育,不能传播现代科学知识,更不能有效组织起规模化的生产,他们只会用积攒的财富,去购买西方的工业制成品。让中国继续在半殖民地的深渊中沉沦。他们建立的人身依附关系,让劳动人民无法认识到自己的人权,无法理解自由和平等的真正含义,不懂活着是为了什么。

所以,无论如何,要感谢一个先进的政党,一个强大的组织,一群充满理想主义光辉,而又实事求是的人,摧毁了那个一潭死水的旧世界,建立了今天这个新世界。

哦,对了,我外公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红小鬼,后来加入了新四军,再后来成为了解放军,跟着百万雄师渡过了长江,把他自己出身的那个阶层,打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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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乱世佳人》的话,恐怕也会说,“奴隶主里面也有好人啊”。

那按照这个意思,奴隶制也应该保留?黑人应该一代代都当奴隶?

马克思最 “残酷” 的地方在于,它从来不是以人性和道德为标尺去评判社会,而是以生产力为核心。好与坏在滚滚而来的生产力面前,并不重要。

其实在民国年间,倒也有不少大地主变卖家产后投身工业,成为民族资本家。在 TG 的评价体系里,相较于其他地主,他们就是可以争取的进步势力。

至于说地主本身坏不坏,我想倒不如直接用数字来说话。

民国时期,一亩小麦的亩产也就是一两百斤左右。抗战期间,TG 为了执行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暂时停止了土改,推出了 “双减双交”,规定地主的地租一律照原租额减收 25%,地租的最高额不得超过 37.5%。按照这个比例反推,就知道当时即使在 TG 控制的地区,农民交租的比例依然高达近 50%。

假设一个正常人一年需要吃三百斤左右的粮食,一对夫妇平均生育两个孩子,那么这一家人一年就要吃掉 1000 斤左右的粮食。按照 50% 的交租比例计算,他们至少要种 20 亩地才有可能勉强吃饱。如果想要日子过得稍微好一点,能有点余钱去买点其他日用品,那就得要种 30~40 亩地才有可能。

在几乎没有现代农业机械的民国,一家人种三四十亩地是什么概念?

那意味着,整天除了种地,你完全不需要干别的事情了。但与此同时,农民这么辛苦,却只是刚刚温饱。

当然,能让农民种粮食的地主,都算是有良心的地主。更极端的地主,会直接让佃农去种各种经济作物甚至毒品,在将这些东西卖出后,分给农民一点仅够生活的钱。

而农民一旦离开了土地,基本上没有任何活路。

跟地主比起来,今天的 996 也可以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剥削,这一点我不否认。然而,即便是被骂血汗工厂的富士康,普通工人 996 加班下来一个月也能挣五六千块钱。有了这些钱,他们不仅能够温饱,还可以去进行各种休闲娱乐。与此同时,他们也不必完全依附于富士康。在广东不想干了,可以去浙江、江苏、河南…… 这种劳动力的自由流动,是以前的农民所奢望的。

而在地主的土地被没收之后,通过工业化的种植,农民的收益也在提升。我家有亲戚就在黑龙江种地,他们一家人租种了四五百亩地,每年的收入也有十几二十万。在这个角度上说,如果城镇化可以继续吸纳更多的人口,那么当农民数量缩减到千万规模的时候,大多数农民的生活其实也可以过得不错。

虽然同样是被剥削的群体,但今天工厂工人的生活比起地主时代的佃农,简直可以说跨越了几个等级。

现在可以说一说地主为什么是 “落后” 的阶级。其实道理很简单,地主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是土地,而土地的产值是非常低的。一亩地顶天了不过能产出几百斤粮食,就算你是坐拥千亩土地的地主,一年也不过能产出几十万斤粮食而已,能养活三五百个人就不错了。但现在国内随便一个二线城市,每平方公里的产值都在千万级甚至几个亿,可以轻松养活几千人。而在工业化之后,农业生产所需要的劳动力也完全可以用机械来替代。这样,工人能生活得更好,而农民也不必那么辛苦。

对了,现在被很多人群嘲的黑龙江鹤岗,它的政府驻地向阳区面积 8 平方公里,年 GDP 则有 13 亿,平均每平方公里产生的 GDP 也有 1 亿多元。但同样的土地,哪怕是用来种毒品,也远远不够看的。

农民喜爱鸦片,因为 “种植罂粟花,取浆熬烟,其利十倍于种稻”,“鸦片之利,数倍于农。小民无知,孰不弃农而趋利乎?”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十六年九月壬午)。“种罂粟一亩所出,视农田数倍,力又复减省”(郭嵩焘)。
根据后世学者测算,一亩罂粟地大概能收获 50 两鸦片,1 两鸦片约值大洋 1 元,1 元大洋可以买 40 斤左右的大米,一亩鸦片就能换来 2000 斤大米。亩产千斤的粮田,到哪里去寻找呢?即使扣除了各种成本、缴纳了各种税费,鸦片的收成也大大高于粮食,令农民足以达到温饱有余。

按照清朝的亩产测算,一亩鸦片可以换来 2000 斤大米,就算按照 10 块钱一斤大米来计算(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大米了),那么一亩地的利润也就是 2 万元(目前我国许可的罂粟种植,一亩地的利润差不多是五六千元)。但在今天,要是一个占地 1 亩的工厂年利润还不到两万,干脆早点关门回家算了。

所以,很多人都说毒品暴利,但为什么直到今天,毒品的主要产出地都是那些比较贫困的国家和地区?

因为毒品的那点利润,跟工业生产的利润比起来是完全不够看的。凡是有点能力的国家,正儿八经搞工业化,怎么干都比贩毒都挣钱……

事实上,英国当年搞鸦片战争的最主要目的,还是在中国拒绝贸易的情况下,想用这种高成瘾性的药物从中国捞钱。但是到了 19 世纪末、20 世纪初,中国市场完全放开之后,英国、美国、日本等国家往中国卖的最多的,其实还是各种工业品。

关于地主坏不坏,从道德上我给不出答案。但我可以说的是,今天的年轻人宁愿在大城市送外卖,也不愿回农村种地,更不可能愿意回到民国当佃农。这些人的选择,恰恰就说明了地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

如果历史重来一次,这些人也会跟着 TG 再次消灭地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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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主一没匿名提问,强过很多藏头露尾的匿名渣渣;二是自己写了回答,没有一击脱离;三对多个回答点赞,乐与同大家讨论。无论题主对这个问题看法如何,这三点都说明题主针对问题的态度端正,就冲这个态度,我也来写个回答。时间上和空间上,离咱们最近的地主就是民国地主,就以民国地主为例,从上到下,从全国到山东,看看地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山东放最后?因为题主疑问出自一个描写山东菏泽巨野地主的 “纪实小说”。“纪实小说” 和正式档案都可以用于历史研究,但二者孰轻孰重,我相信观众朋友们都清楚。咱们就从档案开始,先看看孙中山先生怎么描述当年的农民:

中国以农立国,而全国各阶级所受痛苦,以农为尤甚。国民党之主张,则以为农民之缺乏田地沦为佃户者,国家当给以土地,资其耕作,并为之整顿水利,移殖荒侥,以均地力。农民之缺乏资本,至于高利借贷以负债终身者,国家为之筹设调剂机关,如农民银行等,供其匮乏,然后得享人生应有之乐。

——1922 年,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

再看看孙中山先生怎么描述当年的地主:

有其地者,不劳心,不劳力,无思无维,坐而享其利矣!细考此利何来,则众人之劳力致之也。以众人之努力焦思以经营之社会事业,而其结果则数百十之地主享其成,天下不平等之事,孰过于此?

——1922 年,孙中山《地方自治开始实行法》

至此,我也提一个问题:从孙中山先生宣言来看,地主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吗?

接下来我们再看看常公是怎么描述当年的地主:

各位同志或许还不知道我的个性;我是一个从孤儿寡妇家庭中出身的人,九岁的时候就死了父亲,我的母亲忍痛抚孤,一般土豪劣绅都要觊觎我家的产业,都要欺侮我们,压迫我们,甚至于亲戚朋友,也冷淡我们,对于我的家庭,祗有漠视,没有扶助,我母亲一方面要抚养孤子扶其成年,一方面要对抗土豪劣绅,应付亲戚邻里,真是万分的辛劳,万分的痛苦!在这种悽凉孤苦的环境之下,受尽了种种委曲,无可申诉,惟一的希望就是把我抚养成人!
我在十九岁的时候,是在我本县的龙津中学肄业的。因为当时
痛愤乡里土豪劣绅的横行
,目击我们国家遭受帝国主义者的压迫,尤其是那时看到日本以一个弱小的国家,能够奋发图强,战败帝俄,予我精神上以最大的刺激。

等到常公掌权,他老家的地主又是个什么样呢?

1932 年 6 月 12 日,电令江浙省府,严催欠粮,惩罚土劣。发电已,曰:「各省民财两厅,对于清丈土地,清查欠赋,多不注重,致税捐仅收之于穷民,而于富豪则不去过问,如何能使税收发展也?古云,不患贫而患不均,信然!吾尤患吾政府之无能力也。」

至此,我提第二个问题:从常公所言来看,江浙地主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吗?

看完民国两任领导的发言后,我们再来看看当时富足地区的地主。比如民国起家之地的广东

1938 年香港工商日报记载,广东人口中七成为农民,农民中又以农奴、佃户为最多。这些人为了给地主交租不仅倾家荡产,还要卖儿卖女,剥削之下,认命的农民沦为乞丐,不认命的农民变成土匪。

民国起家之地如此,那么广东隔壁的福建如何?

1932 年期刊《新创造》记载,地主只靠自己一人是剥削不了农民的,所以要招兵买马组成私兵,榨取穷人,全国如此,福建最甚。

福建往北是江浙沪,江浙地主常公已经骂过,那上海是不是没事呢?

1947 年大公报记载,上海一亩地无论好坏,要收租米 100 斤,再加上肥料 30 万元,雇工费 20 万元,钱、肥合计约折米 104 斤。仅租金、肥料、雇工三项,农民一亩地的年支出至少要 204 斤米。以产量最好的年产 300 斤良田计算,农民一年劳作有 68% 都归了地主。而农民自己支出的种子、农具、耕牛、一家老小的日常开销,苛捐杂税,都靠剩下的 32%。实际上良田稀少,一般产出只有 100 斤,仅够交租,农民即使不算种子、农具、耕牛等开销,一亩地也要倒贴 104 斤米。

即便是年产 300 斤的良田,还要假定在下列六个条件之下才有可能:

(一)绝无水、旱、风、雹、虫、病各种灾害。

(二)身体熬练,绝无妨碍工作之疾病。

(三)精明会转计(本处会转计谓会计算)。

(四)所养猪牛不病不死。

(五)冬季整晴不雨。

(六)终年勤劳,全无休息。

事实上呢,六个条件具备者乃很少的,尤其是第三和第五个条件。穷苦佃农学识不足,总是老实者多精明者少,在生存竞争十分剧烈之今日农村,此点关系荣枯极大;而冬天往往风雨连绵,害得穷苦农民大大减少砍柴挑脚之收入。至第一条之天然灾害,第二条之疾病,第四条之牲畜病症,都是在所难免。第六条则表示中国之佃农比牛还苦,因牛每年尚有休息,人则全无。然事实上佃农不能个个这样终年无一天休息地做苦工,稍一躲懒,亏折跟来了。结果愈加穷困。

江浙沪往北是山东,最后再说,山东往北是天津,做为一直在民国城市排名第二、第三名浮动的沿海发达城市,天津工厂总数一度占全国 13%,工人占 8%,产值占 7%。这里的地主会不会好点?

1948 年大公报记载,农民足够善良,地主却一毛不拔,一有征收就转加到农民身上,农民重压之下,已经不求免税,只求地主能公平负担。

天津隔壁是河北,河北平原辽阔,河流众多,农民日子会不会好一点?

1948 年益世报记载,河北省主席直言:

地主不纳粮,不纳租,同基层干部狼狈为奸,鱼肉人民,无恶不作。

河北隔壁是山西,表里山河,三皇所在,人民繁衍千年,到了民国活得如何?

1935 年期刊《农村经济》记载,山西租税虽然不像四川那样变态,提前预收 70 年(2005 年),但逐年增加,民穷财尽,已无活路。

山西南下是陕西,十三朝古都所在,汾渭平原沃野千里,到了民国也得破产

1934 年期刊《地政月刊》记载,外有工业列强经济侵略,内有军阀混战兵过如匪,近有土豪劣绅重租高利,陕西的好地主去哪了?

陕甘一体,刚说了陕西地主重租高利,咱们看看甘肃的高利贷好不好?

1936 年香港工商日报记载,甘肃高利贷最高有 100%,甘肃农民比广东的农民还惨,广东农民是倾家荡产,卖儿卖女,甘肃农民除了倾家荡产,卖儿卖女,还要卖老婆。

陕西往东是河南,河南人民在抗日战争中出人出钱全国第二,牺牲巨大,念其功绩,人民负担能不能轻点?

1948 年新民报直言:

河南的农民怎样生活下去?说也简单:
能活着,他总要生活下去,无论他在怎样的痛苦条件之下。
不能活着,他便悄悄地死去,也不管他怎样的死法。又谁来注意他呢?

河南向南是安徽,前边已经说了十一个省的地主,为了避免审丑疲劳,咱们看看民国教育界是不对农民好点?

学田是以地租收入供学校、书院花费的田地,按说这些学校地主收租办学,教书育人应该有点品德吧?结果安徽主席刘镇华下令,要消灭以学田为工具的 “二地主”,如有反抗,按“剿匪” 论处。刘镇华以前是怎么 “剿匪” 的呢?请参考这个回答:

民国的军阀真的如课本所说的那么十恶不赦吗?

你说这地主是怎么混得连国军都不待见,欲杀之后快呢?

安徽往南是江西,常公南昌行营所在,但考虑到常公老家江浙沪地主都一德性,江西地主也不例外。

1947 年新民报道农村现状一篇,作者直言:

地主,高利贷,不良干部三支吸血管下的农村,不是民国大师笔下的农村。
笔者故乡几十年来没有受过共匪的骚扰,没有受到日寇的侵略,情形已悲惨如此,何况那些战地的农民?

江西往南是广东,前边说过了,咱们往西去湖北,九省通衢,地主自然和其他省份一个样

1927 年期刊《东方杂志》记载,湖北农民畏绅如虎,地主操纵之下,别说人了,畜牲都在年年死。

湖北南下是湖南,那可是自古就有 “湖广熟天下足” 之称的地方,佃户会不会好一点呢?

1948 年大公报所载,地主利用垄断文化的优势,向知识匮乏的佃户曲解限租政策,受骗的佃户负担不但没减轻,甚至还加重了。至于减租告示,已经被地主们拿去卷烟抽了。

湖南南下是广西,山水甲天下,人杰地灵的地方有没有好地主?

1935 年《中国农村经济资料》记载,广西地主自组民团,鱼肉乡里,农民生活陷于绝地。

广西往北是贵州,贵州矿产丰富,水系发达,然而民国吗,你懂的

1935 年《贵州留平学生会会刊》记载,贵州人口八成是农民,地主寄生在这些农民身上榨取苛求,农民苟延残喘,农村崩溃破产。

贵州往西是云南,风景秀丽,四季如春,省会的人民过得如何?

1935 年《中国农村经济资料》记载,农民生活困苦,只得向地主借贷,按最低利息一月 4 元算,不算复利,借 100 元一年利息就是 48 元,借 100 还 148,你问问索罗斯他一年有没有这么高收益?

云南北上是四川,自古就有 “天府之国” 称谓的四川如何?

1934 年香港工商日报记载,1934 年时四川地主收租已经预收到 1984 年了,如若欠缓,直接上刑,农民对收租者 “畏如崇鬼”,地主对收租者 “迎作财神”

天府之国的地主仅满足于收租吗?

1949 年大公报记载,重庆地主一直生不下孩子,见佃户家小孩可爱,就要佃户把孩子过继给他。佃户不肯,地主先毒死佃户家中牲畜,后又打死佃户 15 岁的孩子。结果,佃户反被地主诬告 “妨害权利”

这就是民国时期的 “天府”。

至此,我提第三个问题:从上述内容来看,广东、福建、浙江、上海、江苏、天津、河北、山西、陕西、甘肃、河南、安徽、江西、湖北、湖南、广西、贵州、云南、四川这十九省的地主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吗?

通过上述内容我们可以看到,地主们在平时通过各种手段榨取了大量资源,所谓 “受万民供奉当负万民责任”,那需要他们负责时,又是什么表现呢?

我们请抗 X 领袖常公来说一说:

从军大多数仍旧是平民的子弟居多,甚至很多鳏老寡妇不惜他孤子单丁,送他来当兵服役,而富绅地主有多数的子弟反而设法躲避,不肯应征,一般保甲长又从而庇护舞弊。各位看这种地主富绅,如果将他们冷酷自私的事实揭露出来,该是何等的羞耻。这种事情又是何等的不公平。现在我们征粮也是要一样的注意到地主和富绅,不能任令他们规避隐匿。须知父兄不遣子弟从军,非有特殊的苦衷,已是不能宽宥,若果征粮再逃避,不肯依照法令应征,遭逢国家这种大难,看到同胞流血牺牲,而他们连自己所多余的粮食都不肯贡献一点。这种不知自爱自助,而只知自私自利的人,不要说不能作民众的表率,就是作一个现代普通人民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种不明大义的富户,不仅忘却了我们前方流血的军民,而且也没有看见他当地周围痛苦的同胞,根本把自己看成一种特殊的阶级,对国家民族连到对他自己的后世子孙,完全不负责任。这种不明大义不识大体的人,地方父老应该予以纠正,加以痛绝。政府对于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当然不必姑息,应该根据法律执行到底。
这样的人不惟政府无法宽容,就是社会全体亦应鸣鼓而攻,羞与为伍,现
在一般贫苦的老百姓,自动的贡献他们应出的粮食,而且远道输将,并无异议。倒是一般地主富绅,反而计较多寡,实在丧失了作现代国民的资格,也可以说丧尽了天良。

**如果我们一般有粮的人还不觉悟,还要和政府斤斤较量,那他这种只顾一己享受,不顾国民义务的行为,说得沉痛一点,就简直和不知廉耻,不明礼义的败类一样,根本不配作国家的公民。**现在沦陷区多少同胞,天天盼望向政府纳粮而尚不可得。我们后方各省富绅地主要知道,如果那一天政府不能来征收你们的粮食,那你们本身和你们的世世子孙已经作了敌人的奴隶牛马

至此,我提第四个问题:从抗战时期的表现来看,地主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吗?

孙中山先生说过农民失地沦为佃户,是痛苦最深的人民。在旧社会,受剥削佃户之多,甚至出现了以佃户命名的村落。以 “佃户” 搜索可见下图

如图所示,全国以佃户为名的村子,主要集中鲁南和苏北,大家可以想想这些地方的人民被地主压榨成了什么样,以至于出现了成群的佃户村。

题主看的纪实小说写的就是鲁南地主,我们再看鲁南,以佃户为名的村子,主要集中济宁曲阜,临沂莒南,还有一个就是题主那本纪实小说中提到的菏泽巨野

咱们先讲讲济宁曲阜和临沂莒南的地主,让大家判断下这些寄生在佃户村周围的地主,是群什么东西。

以曲阜最大的地主为例,万世师表、斯文在兹、好礼尚德、

勿要嗜利忘义,勿要有辱圣门

吾族务要恪遵祖训,以伦理为纪纲,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妇和顺;一家雍睦,端由于此。即同宗相处,须要安分守己,尊莫凌卑,强莫欺弱

曲阜看完看莒南,莒南地主有一个很出名的案例,在今天仍有警示意义。如今因宠物管束不力,各种伤人事件随处可见,发展到现在,大家对上街不拴绳深恶痛绝,对抓捕流浪野兽的行为纷纷点赞。

而莒南的地主,就搞过一次上了银幕的宠物纠纷。莒南大店、筵宾、沟头的地主,多是地主官僚,庄陔兰曾任清翰林院编修,民国山东省议会会长,庄德孚举人出身,庄明远曾任国民党军长等职。大店地主少爷庄善昌和家丁骑马打猎放鹰,结果这鹰跑到贫农魏学墩家抓了人家的母鸡。魏学墩见鸡被老鹰抓了,以为是野鹰,就把鹰打死了。

魏家查看死鹰时,才知道是地主家的鹰。这时庄善昌赶到,发现鹰被魏家打死了。气急败坏之下让家丁把魏学墩打了一顿。随后告诉魏学墩,一要赔钱,二要为鹰披麻戴孝甩老盆,以亲爹送葬的形式安葬老鹰。魏学墩是个贫农,只能将自家的二亩地赔偿给庄善昌,并且借钱为鹰做了一副棺材,全家人披麻戴孝给鹰出了一回大殡。

这个故事在解放后被拍成电影,画成连环画,有时间和兴趣的观众可以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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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鹰殡,地主还有玩其他的畜生殡,整个山东省,东到荣成,北到蓬莱都有地主逼农民出狗殡的行为,名气大得连日本鬼子都跟着学。在莒南以北 200 里的潍坊安丘,1944 年,当地日本鬼子养的狗被毒死,鬼子听闻当地有出狗殡的 “传统文化”,也学地主的样子,命令当地百姓给狗披麻戴孝出狗殡。

各位观众,日本鬼子让中国人给狗出殡算不算坏?

最后,我们回到菏泽,既然题主已经看过了小说,对菏泽巨野地主已经有了一定认识,我就不再赘述。我说一个菏泽曹县地主的事,大家可做参考:

抗战期间,山东救国团体为了发动民众,把取消鲁南地区的初夜权作为改善雇工待遇的一项内容。1940 年 8 月 11 日,山东省各界救国联合总会会长霍士廉在山东职工联合大会上报告:“鲁南许多落后的地区,仍存在着超经济的剥削和惨无人道的野蛮行为,如初夜权。”(42) 由此可知,初夜权在鲁南是比较显著的社会问题。1943 年 12 月,陈毅经过鲁西南,他的《曹南行》诗称:“毫邑汤都史所传,至今豪霸圈庄园。蜀客多情问遗事,居停首说初夜权。”(43)
(42)《山东职工运动的总结——一九四○年八月十一日霍士廉在联合大会上的报告》,山东省总工会、山东省档案馆合编:《山东工人运动历史文献选编》第 2 集,1984 年打印本,第 20 页。
(43) 陈昊苏编:《陈毅诗词全集》,北京:华夏出版社,1993 年,第 123 页。

——《近代苏鲁地区的初夜权:社会分层与人格异变》,作者马俊亚,南京大学中华民国史研究中心教授。

曹县邻县是同属菏泽的单县

抗战时任丰县、鱼台等地妇女部部长的张令仪写道:抗战初,在鲁南,“我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佃贫家的人新婚之夜,新娘要被地主享有初夜权”(39)。据她叙述,1938 年她在单县任县委委员时,中共县委书记张子敬 (40) 亲口对她说,**因佃种了单县辛羊区张寨地主的田地,张新婚时,妻子被张寨的地主施行了初夜权。**她认为:“鲁西南的初夜权不是潜规则,而是一种比较普遍的不成文法规。农民根本无力抗拒。地主实施初夜权主要是为了满足其荒淫的肉欲。”(41)
(39)张令仪:《在革命队伍里》,何以祥等:《似火青春——八路军 (临汾) 学兵队成立五十周年纪念文集》,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0 年,第 187 页。
(40) 张子敬,1913 年生,曾任中共单县县委组织委员、单县县委书记。1939 年 5 月,任苏鲁豫区党委巡视团主任。
(41)2011 年 1 月 11 日,笔者与张广杰在复旦大学医学院老干部处对张令仪 (1921 年生) 的访淡。

最后我提第五个问题:从上述内容来看,鲁南地主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吗?

结合前边问题,大家觉得广东、福建、浙江、上海、江苏、山东、天津、河北、山西、陕西、河南、安徽、江西、湖北、湖南、广西、贵州、云南、四川这二十省的地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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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安风你压我头发了 发表

1、都说五毛特效

都说演员高价片酬

然后说我要是公司老板,我绝对不会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

你就这么简单操作一下,就能轻松洗钱或者偷税漏税几千万上亿,相当于捡钱

你干不干?

2、同样的,你是一个地主,你修水利,大家都增产了,你多收了几千斤粮食,也就多收入几贯钱

但是农民家里多收入了几十斤粮食,那么你就是出到几十贯,农民也不会卖地

然而,你把水渠挖了,或者天下大旱,虽然你少收了几万斤粮食,可农民家里少收了几百斤,就活不下去了

古代皇权不下县,粮食税收是你负责,而且族长也是你兼任

你能忍着这么大的诱惑,不去想办法让农民交不上税,不得不找你借钱,然后利滚利接着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拿几十斤粮食换他家的地?

让他进来给你当长工然后交给他一本《弟子规》让他认真学习世世代代效忠你家?

如果你不这么干的话,那么你的田地变少,隔壁村的地主田地越来越多

然后你过了几代,你的后人就得到隔壁村的地主家里去当长工学《弟子规》了 ···

最简单的例子,大航海时代,白人去非洲找一个部落,我给你枪,你去抢隔壁部落的人来当奴隶卖给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隔壁的部落。

或者我们军阀混战的时候,可以说卖国都卖不出价格来,就是这种情况,你不干我找别人 ··

3、· 所以马克思不说好人坏人,和儒家或者宗教不一样

儒家是说你要做个好人啊,你要当好人啊,你不能干坏事啊

“共产主义者从不向人们提出道德上的要求,例如你们应该彼此互爱呀,不要做利己主义者呀等等;相反,他们清楚地知道,无论利己主义还是自我牺牲,都是一定条件下个人自我实现的一种必要形式。”

黄老之学,也就被逼着变成道教之前的学说,也是类似的看法,张良的素书里边,也是说宇宙自有规律,我们不过是适应这种规律罢了

4、古代识字率低,能留下来说法绝大部分都是地主家孩子写的,能写到底层平民的万中无一。所以我经常推荐大家看建国后的伤痕文学是怎么描写饥饿的,因为解放前再大的饥荒也饿不到他们,这一回竟然管你是谁,一起挨饿吧,所以亲身经历以后写的那叫一个感同身受、杜鹃啼血。

5、大家知道万历派太监下去收税,开始的时候找有钱人收,结果经常被见义勇为的 “义民” 们打死、烧死,扔长江里落水等等,后来太监下去收税也一样是找那些贫民下手了,这时候 “义民” 就看不到了。

当然这也是饮鸩止渴,和汉朝皇帝卖官一样,虽然有钱干事儿了,但底层负担更重了,最后天下大乱。

换句话说,像指捐、借捐、亩捐、房捐、铺捐、船捐、盐捐、米捐、饷捐、卡捐、炮船捐、堤工捐、板厘捐、活厘捐、草捐、芦荡捐、落地捐等‘’捐税‘’这些捐税,大地主是不用交的 ····

层层下压,还是最底层倒霉

假设上边或者外敌入侵没钱,只能加一个新的税种,收两年前,把这事儿扛过去,但是扛过去之后,下边还是接着收这个税种 ···

王朝末期就是这个情况,你想当好地主都没得当

6、我们是消灭地主阶级,不是消灭地主这个人

单纯消灭地主个人,不提高生产力或者改变生产关系的话,新的地主还是会改头换面的出来

要么用资本家替代地主,要么直接用人民公社,不然地主还是会出来

井冈山时期,湖南省委夏姬八乱指挥,要把地主都杀光,让老毛给怼回去了,然后老毛做冷板凳,灰溜溜的去写书 ···

当时真的有分完地以后,开始是单干,很多烈属家里孤寡老人根本竞争不过,没几年地就只能又卖了,不卖地就得饿死啊,后来才逐渐有的驻军帮助孤寡老人干活,或者村里的互助小组等方式才得到了缓解。

7、结合上一条,其实地主就算全是儒家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撞上了大航海时代的欧美资本家,也是白给 ··········· 就像康熙再是儒家鼓吹的千古一帝,或者金庸说的千古一帝都是胡人血统汉人是没有的之类的,也架不住和康熙同时代的人是牛顿是莱布尼茨啊 ········

8、马克思对资本主义还是很夸奖的,资本主义在短短一百年的时间里,创造的文化、资源、产品,远远超过了前边几千年创造的之和 ····

就算你是诸葛亮,你手里一千魏武卒对抗对面十万龙虾兵,也是根本没法打的

清朝还赔款几千万就逼出来太平天国,法国还赔款几十个亿屁事儿没有,清朝有英国人帮忙管理海关,不再用儒家那些人以后,还几个亿也比较容易了 ····

这就是资本主义,他直接全方面的压制了地主 ········ 更不用说社会主义了,俄罗斯从二流列强摇身一变世界两强,中国从三流列强都能进来打秋风变成世界一级。

9、前几年也都说资本家是好人,结果这两年要么福报要么你不是我兄弟 ····················


10、2020 年 6 月 10 日更新

其实地主就像是螺旋桨飞机,可能有当年红男爵的座驾,有埃里希哈特曼、巴克霍恩的座驾,有各种功勋机。

但是喷气式飞机甚至航天飞机都已经出来了,你要么被淘汰,要么自己改进自己。

就是这么简单

这并不是你说,我这个飞机当年为党国流过血,我为党国立过功、我要见湿座,我要见湿座!!

抱歉,我们针对的不是你这一架飞机,我们针对的是你们所有的飞机

你们落伍了 ···

当年你们比奴隶贵族进步,但是现在你们比资本家落后

奴隶贵族也有周公也有管仲,也有孔子这样的吹鼓手拼命鼓吹三代的时候奴隶制度是多么的好,奴隶主也有好人

但是面对地主,也都逐渐消亡了 ···

说难听点,一个管仲秒掉地主里边所有的 “好人” 没问题吧

但是奴隶主阶级还是消亡了

就是这个样子的。

11、2020 年 6 月 11 日更新

美帝南北战争,我们看乱世佳人,看别的文学作品和回忆录

南方大地主大农场主都是好人,

他们自己生产的棉花高价卖给英国人,换的钱能买英国的质量好又便宜的工业产品,奴隶待遇还不错

北方资本家收购南方的棉花价格不高,卖的工业品又贵质量又不好,工人待遇非常差

最后仍然南北战争开打,北方的坏资本家彻底摧毁了南方的那些好地主

然后南方生产的棉花只能低价卖给北方,还要高价买北方那些质量不好还贵的工业品

但是几十年后,美国工业实力世界第一

一战二战以后,美帝彻底全球独大

这时候美国人哪怕是再穷的一个小 loser,去亚非拉养老教教英语,都能高人一等,享受荣华富贵。

南方的农场主是好人,北方的资本家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是坏人

但是资本家赢了以后,美国才能发展

如果南北战争北方输了,北方的资本家赚不到钱逐渐倒闭

那么美国南方种植园模式发展到最后,也就是大号的澳大利亚或者富裕的巴西。

就是这么简单

所谓历史大势,浩浩汤汤

知乎用户 庙祝 发表

1946 年,东北民主联军在北满的解放区实行土地改革。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老百姓拒绝土改。土改干部特别不理解,就问原因。

老百姓说:我们家给东家好几代人打工,是东家养活了我们,就这么的把东家地给分了,太对不起东家了。

消息传到林彪那里,林彪说:群众有怨言,是我们基层干部的问题,你们要让群众明白,到底是谁养活谁,东家不劳动,凭什么说是他们养活了老百姓。让老百姓明白了是谁养活谁的道理,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土改工作队根据林彪的指示,耐心的向群众解释。到底是谁养活了谁?谁是社会的蠹虫?等等一些生产力之间的关系。

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土改工作就顺利完成,东北联军的粮食供应有了保障。

地主都是坏的,太过脸谱化了。有些地主真的跟长工一样干活,很勤劳的,这个无可否认。但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生产力才难以得到释放。

乡绅、地主、退休了的官员,这些人盘根于基层农村,他们是这片土地的真正掌握者,所谓的皇命难以下乡。

再啰嗦一句,现代社会,老板通过剥削你的剩余价值来获利的。但是,你和你同事,老板,是互相合作的成全关系,没有什么谁养活谁。

至于地主与佃农的关系…… 评论区讨论吧,说多了这篇回答可能被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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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勃然大怒 发表

你要清楚,中国革命并不是容不下地主和资本家,而是无法容忍旧中国半封建半殖民的落后生产关系和中国即将崩溃跌落谷底的现实情况。

当时中国的情况,为了积累工业化,通过先进的组织能力而强行改变生产关系,把农民手中的剩余财富从地主手里剥夺,从 1950 年开始到 1980 年,中国农民的财富几乎没有增长反而处于倒退状态。通过全体的牺牲和忍耐,换来了我们的独立自主和军工体系。有了这些基础,才能保证我们现在的市场经济成果不至于被一发炮弹所摧毁。

地主也有爱国的地主,日寇来临时会变卖家产出枪出弹支援抗战。土匪也有爱国的土匪,日寇来临时会自发组织起来守土抗战。

地主和土匪归根结底是一种落后生产关系里的一个身份,为了社会变革,他们注定要被消灭。

如果以善恶对错为标尺,就是忽视了更大的善,你以放大镜去观察某些地主的善恶之分。何不以农民的身份,去观察整个中国农民所处的环境,你可以悲天悯人地感慨少数地主的,这是小爱,中国伟大的社会变革和工业化进程才是真正的大爱和大善。

消灭地主消灭阻碍工业化的落后生产关系,才是善。

新中国如何消灭土匪的?为何民国没法剿灭土匪,答案就是土改。

知乎用户 艾吉奥 发表

绝大多数确实坏,坏的根本原因是阻碍生产力发展。少数所谓的 “好地主,只是表面现象,如果看还乡团的暴行,你恐怕会怀疑人生。

以下节选自《寻乌调查
(八) 剥削状况
   A. 地租剥削
   1. 见面分割制
   见面分割与量租,两种同是寻乌县的收租制度。见面分割是禾熟时地主与农民同往禾田,农民把谷子打下和地主对分,双方各半,地主部分要农民送到他家里。有些 地方分割之先,由地主先取一担,这一担不在对分数内,这种多半是肥田。地主的理由是: 此田我买来时多费了田价,你佃户耕了省了粪草,若不先取一担,你占便 宜太多。但这种办法是很少的,百家之中不过一家。另有一种,是农民先取出些谷子,叫做 “撮谷种”,数量是在全数租谷中撮出一撮箕。理由是: 秧子打在别人田 内,不在你这个地主的田内,打了秧子的那块田,早子[33] 没有收,别家地主要受损失,为了补偿佃户亦即补偿别家地主的损失,所以要先撮出一撮箕。当地主 自己或派人到场监视分割时,要吃有猪肉有鱼 (有些还有鸭子) 的午餐。午餐过了,禾分割好了,农民挑了租谷伴同地主或其雇工送去地主家中时,还要加上两个鸡 蛋,放在谷子上面一同挑了去,每天都是如此。农民和地主感情好的,送上七八个蛋的也有。
   2. 量租制
   量租制是 “早六番四”。平远是对分。为什么要“早六番四” 呢? 因为早子价较贵,收获量也更多,交租六成才不便宜了佃农;番子 [34] 价较贱,收获也较少, 故交四成。表面上看,早六番四两档扯平,还是五成,实则不然。地主常得五成六,农民只得四成四。因为早子收获量虽多,每十担中地主现已得去六担,农民只剩 了四担了。番子则收获量每十担中往往要比早子少二担,只有八担,交去四担租,自己只得四担,合起早子的四担共得八担。地主却共得十担。成为四点四成与五点 六成之比。
   大暑 (旧历六月) 割禾,立秋 (旧历七月) 量租,地主通知农民把租送来。不见送来时,地主自己打个洋遮子,亲自跑到农民家里去催。再不送来,就派工去取。取 又取不着,就调了他的田。有些恶地主呢,就告农民的状,捉了农民去坐班房,不过这种恶地主不多就是。原来见面分割占全县百分之四十,量租占百分之六十。近 来见面分割的加多,量租的减少,各占百分之五十左右。为什么见面分割的加多起来呢? 因为佃户穷的日多,常常一割下禾就没有谷子,地主怕农民收后不量,所以 见面分割加多起来。同时农民为怕调田与吃官司,也宁愿见面分割。
   3.“禾头根下毛饭吃”
   “禾头根下毛 (没有) 饭吃”,说的是刚打下禾交过租就没有饭吃了,这种情形寻乌简直占百分之四十。为什么禾头根下毛饭吃呢? 譬如耕了二十担谷田的,量去了 十一担多租,剩下八担多。去年过年和今年青黄不接毛饭吃时借过地主谷子两三担,加上加五利,又要还去三担多至四担多。打禾了,要买好东西招扶地主。禾打过 了,买上一点油盐,舂上一点米子,立秋刚到,一切都完。这就叫做“禾头根下毛饭吃”,又叫做“一年耕到又阿嗬”。南半县土地斗争中,农民、小孩子普遍地唱 了一只歌,那歌唱道:
   月光光,
   光灼灼。
   埃跌苦,
   你快乐。
   食也毛好食,
   着也毛好着。
   年年项起做,
   总住烂屋壳。
   暗婧女子毛钱讨,
   害埃穷人样得老。
   暗好学堂埃毛份,
   有眼当个瞎眼棍。
   天呀天,
   越思越想越可怜。
   事业毛钱做,
   年年总耕田。
   六月割也就,
   田东做贼头。
   袋子一大捆,
   擎把过街溜。
   吗个都唔问,
   问谷曾晒就?
   穷人一话毛,
   放出下马头。
   句句讲恶话,
   俨然税户头。
   唔奈何,
   量了一箩又一箩,
   量了田租量利谷,
   一年耕到又阿嗬!
   又阿嗬,
   会伤心,
   穷兄穷弟爱同心,
   穷姊穷妹爱团结,
   团结起来当红军,
   当到红军杀敌人!
   注 [35]:“埃”,我。“毛”,没有。“项起做”,继续做。“暗婧女子”,再漂亮女子。“样得老”,怎样得老。“暗好学堂”,再好学堂。“割也就”,刚 割完。“做贼头”,很恶之意,如贼头一样恶。“袋子一大捆”,用去收租的。“过街溜”,洋伞。“吗个都唔问”,什么都不问。“放出下马头”,打官腔。“税 户头”,大地主。“阿嗬”,没有了之意。“爱同心”,要同心。
   4. 批田
   寻乌地主把田批与农民通通要写 “赁字”,没有不写的。五年一小批,七年一大批,是全县普通的赁期。这是东佃间的“规矩”,也就是不成文的法律。只有那种恶 地主才敢借故破坏这种法律,三四年或七八年调换佃户。赁字上面写明的是:(一) 田眼,写明田的所在及界址。(二)租额,写明见面分割制还是量租制。(三) 租的质量,写明要 “过风精燥”,不得少欠升斗,如违转批别人。(四) 田信,写明每年或每两年交一只鸡公。这种赁字,哪怕少到三担谷田都要写一张。因为若不 写赁字,一则怕农民不照额交租,打起官司来无凭据,二则怕年深日久农民吞没地主的田地。赁字只农民写交地主,地主不写交农民。
   下面是赁字的一个例:
   “立赁耕字人邝世明,今来赁到凌贱贵兄手内禾田一处,土名铁寮坝,禾田一大丘,计租六桶。当日三面言定,每年合纳租谷六桶,限至秋冬二次,早六番四,送至家中,过风精燥,交量明白,不得缺少。如有缺少,任田主另批别佃,不敢生端异说。恐口无凭,立赁字为照。
   每年信鸡一只。
   见人 罗长盛
   代笔 谢雨霖民国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立赁耕字人邝世明”
   5. 批头、田信、田东饭
   批头分 “批头钱”、“批头鸡公” 二者。批头钱,每石租普通单批 (五年一批叫单批) 一毛,双批 (十年一批叫双批) 二毛,也有三毛的如篁乡等处,均批田时交 清。批头鸡公不论批田多少总是一只,也是批田时交。单批转到双批,即五年转到十年,批头钱、批头鸡公一样照交。南半县双批多,如篁乡、双桥两区完全没有单 批,就是一份田耕几十年的现在也还有,只很少。地主将田批出去后不久卖了与别人时,退还批头钱一部分与农民。北半县单批多,地主卖田时不退批头钱。
   田信鸡每年一只,赁字上写明是 “鸡公”,因为鸡公(阉鸡) 比鸡婆较大,但农民还是送鸡婆的多。赁字上虽说了每年一只,但农民往往两年才送一只。送的时候在 冬收后或过年时节。不见送来时,地主常常自己去催。“田信鸡公送了来啊!”“唔曾畜到。先生! 等我后圩买到来。”或者说:“毛啊,先生! 今年子总要免下 子。”
   双桥区有田东饭,每年请地主吃一次。别区很少。
   6. 谷纳、钱纳
   送租,全县说来百分之八十送谷子,百分之二十折钱。公堂、神会、庙宇、桥会的租,约有一半是交钱的,因为公堂、神会等佃农亦多半有份,因此佃农常常要照当 时市价折钱送去,而把谷子留下备自己食用。这种人多半是兼做小生意的或有猪鸡出卖的,才能得到钱。那些豪绅把持的公堂、神会,为了有利他们的侵蚀 (候谷价 高时钱卖得多),便强迫农民交谷上仓,农民亦无可奈何。同一理由,地主田租总是交谷而不准农民交钱,只有离田庄很远的地主才有准许折钱的。
   7. 铁租、非铁租
   非铁租占全县百分之八十,水旱天灾,面议减少,但每石租只减少一斗到二斗。遇大灾害收成大减时,请了地主来看过了,有谷 (“有”,当地音胖,有谷,无米之 谷) 也要分一点去。铁租是在赁字上载明“半荒无减”,在全县占百分之二十。但实际上农民实行得少,仍然是请了地主看过,精有照分(精谷就是好谷)。
   8.“要衫裤着去捞”
   许多的农民把租交过,把债还清,就没有饭吃了。地主们收了那些租不肯出卖。过年了,农民急于得点谷子,地主把谷放出一部分,但不是卖而是借。因为借谷的利 息是半年加五 (早前的利率是 “钱加三谷加四”,近来谷息加四的少了,大多数都是加五),比卖的味道更多。地主卖谷是要到四五月间青黄不接时候,那时价钱抬 得更高,但他还要三歪四摆。
   农民走到地主家里向地主道:“先生,食了朝?”
   地主:“唔,系哟!”
   农民然后慢慢地话到籴谷:“您的谷,埃来籴两斗子。”
   地主:“毛…… 啊! 自己都唔够食。”
   农民:“好哩哪! 您都毛谷,河坝里水都毛流! 搭帮下子,让斗子给埃,等稳就要做到来食啊![36]”
   地主:“好,你十分话紧了,埃的口食谷都让点子把你,你肯不肯出这多价钱呢?”
   农民:“先生,莫这样贵,算减点子给埃!”
   价钱如了地主的意了,然后把谷子粜与农民。
   有个传遍全县的故事: 篁乡地主刘福郎,是个著名刻薄的人,青黄不接时候,他把有谷掺进精谷里发粜。有一天,有个农民到他家里籴谷子,他叫他的媳妇和女儿 道:“要衫裤子着就要去捞!” 农民们把他这句话传了出去,就成了全县闻名的大笑话。为什么这句话会成笑话呢? 因为寻乌习惯,女子偷人叫 “捞”,把有谷掺进 精谷去也叫做 “捞”。他当着农民不好明说把有谷掺进精谷,一个不留心,对他的媳妇和女儿说出那句好笑的话来,就成了流传至今的典故。
   9. 劳役
   劳役制度全县都没有了。地主有紧急事如婚丧等类,也常常求佃户替他做事。地主带耕一点田地,农忙时候,也常常求佃户替他做工。但通通是出工钱的。
   10. 土地买卖
   据知事公署粮柜上当雇员的刘亮凡说,民国十四年全县把田出卖的有六百家 (买田的不足六百家,因为有一家买几契田的),以全县三万家计 (十二万人,每四人为 一家),每五十家中有一家破产。至于典当,更多于卖绝,每百家有五家把田典出 (典进的每百家有二家,因一家有典进几契田的)。即是寻乌近年每年有百分之二 的人家破产,有百分之五的人家半破产。
   田价: 坑田每石租十七元到二十元,塅田每石租三十元到四十元。普通坑田二十元,塅田三十元。典当坑田每石租典价普通十五元,塅田普通二十元到二十五元。
   典当分为 “过手”、“不过手”。过手,是田主收了典主的典价之后,把田交了给典主,典主收了田或自己耕或佃给别人耕,都由他作主,田主不能过问。过手之 后,典主也没有租送给田主了,田主除了保留收回权之外,简直和卖绝一样,因为主权的大半已在典主手里了。不过手,由典主将典价交与田主,而田仍由田主耕 种,每年量租给典主,租率是照普通田租一样,每一石谷田交一石谷租(两档共)。譬如塅田典价每石租二十元,田主得了二十元,交出一石租,每石谷价普通四 元,利率是年二分。为什么典田利率低于社会借钱利率呢(普通借钱年利三分起码)? 因为一般富农(新发户子们) 的心理,高利放债不如低利典田靠得住,“把钱 放到泥里头”是很稳当的。富农们为什么不买田而去典田呢? 因为农民和地主的破产是逐渐的不是突然的,“先典后买”,成了普遍现象。但 “田就姓大,一典就 卖”,也是普遍现象,故买田与典田仅仅相差一间。过手不过手二者,过手的占百分之九十,不过手的占百分之十。不过手的多半是包租(铁租),但也有法律上过 手,而由原主向典主书立赁字成为东佃关系仍耕着这份田地的。这是于债主(典主) 债户 (田主) 关系之外,再加一层东佃关系。
   不过手典当的田,有些是偷典的。就是那些 “嫖赌食着” 的少爷们,当他们赌输了或者没有嫖钱了,欠了暗帐,不得开交的时候,便瞒了他的父亲把田秘密典给那些 强房大姓的富农或地主之手,等到他的父亲死了,然后把田过手。为什么要典给强房大姓呢? 因为只有强房大姓才不怕事,秘密发觉了,他就公开起来,也不怕他的 父亲不依。
   典田不过手,也是典主对田主的一种重利盘剥的机会。因为田主每年交租交不清时,典主就对那未清部分行起息来,年年加多,最后非把这份田完全卖给典主不可。这种欠租利息是三分以上的高利贷,而不是二分的典价利息。
   B. 高利剥削
   1. 钱利
   钱利三分起码,也是普通利,占百分之七十,加四利占百分之十,加五利占百分之二十。通通要抵押,有田地的拿田地抵押,无田地的拿房屋、拿牛猪、拿木梓抵 押,都要在 “借字” 上写明。大地主、中地主、公堂、新发户子 (发财的小地主及富农) 都有钱借。其中以借额论,中地主占百分之五十,新发户子占百分之三十, 大地主及公堂占百分之二十。以起数论,新发户子最多,占百分之七十五,中地主占百分之二十,大地主及公堂占百分之五。以借债人论,加五利 (年利五分,每百 元利五十元)、加一利(月利一分,每百元年利百二十元) 差不多通通是贫农借的。加三利 (月利三厘,每百元年利三十六元) 也有,但极少。以贫农借额作一百, 加三利占百分之二十,加五利占百分之七十,加一利占百分之十。贫农的借主多半是新发户子,三元五元,十元八元,零零碎碎,利上起利。抵押品贫农无田可指, 多半指房子,指牛猪。借主时时想吞并贫农的房屋牛猪,或他很小的一块田,或一个园子,察到贫农要钱用,就借给他,还不起,就没收抵押品。也有中等地主借这 种吞蚀贫农的小份子债的,古柏的祖父古有尧就是一个例。他曾经用这种借贷法吞并贫农三个菜园子、两个房子。今天借一元,明天借两元,逐渐成一大注,便有资 格吞并一个菜园子了。他常常处心积虑,用这种乘人之危、零碎借债的方法去谋人的财产。他于地方的事、公堂的事一切不管,因为这些事颇妨碍于他个人的发财。 他算得个典型的重利盘剥者。
   加三利,多半是富农向富农借的,借债的用途是做米贩、做猪贩或者往市上开家小商店。为什么富农向富农借得到加三利,贫农只借得到加五、加一利呢? 有两个原 因: 一是 “趸”。普通总是二百元、三百元一借,还了来,作得用,不像贫农之三元五元一借,零碎得很,还了来,也不能作个什么用。二是靠得住。富农有田契作 抵押,他的经营又是生利的、有希望的,不像贫农之财产很少,借钱多半是为消费或转还别人债务,很不可靠。
   中等地主的钱多半是借给那些小地主中之破落户及正在走向破产路上的农民,他的目的也是在于吞并土地。
   大地主及公堂的钱很少借给人家的,因为大地主的目的在享乐而不在增殖资本,做八十酒呀,起大房子呀,留了钱做这些用,送子弟读书也要用钱 (这不是他的重要 目的)。一小部分商业化的大地主,拿了钱去做生意。因此,也就无钱借与别人。那些有多钱余剩的,没有工商业可以大注地投资,零零碎碎借给小地主及农民,既 借不得几多,又不甚可靠,他就宁可挖窖埋藏,不贪这点利息。加以军阀捐派频繁,看见多钱出借之家,就这也要捐,那也要派,闹得不得下地。陈炯明部下林虎、 刘志陆 [37],在篁乡向大中地主、公堂、神会派了万多元,派过两三次,因此更发使他们把钱藏起来。
   2. 谷利
   谷利比钱利重得多,乃富农及殷实中小地主剥削贫农的一种最毒辣的方法。十二月、三月两个期间借的最多。贫农为了过年,故十二月要借谷;为了莳田,故三月要 借谷。不论十二月借,三月借,均六月早子收割时候要还他,利息均是加五,即借一石还一石半 (三箩)。这种六个月乃至三个月算去百分之五十的利息的制度,乃 是高利贷中很厉害的。
   贫农六月收下早子,还去租谷和借谷,吃到八月就没有谷子了,又要跟地主富农借谷。八月借谷一石,十月打番子时候还他,加二利,要还一石二斗。若贫农十月还 不起,只得同债主说:“埃今年毛有还了,明年早子收了再还。” 债主就说:“也可以的,本利加算起来才行。借给你的那一石本,算加五利是五斗,那利息二斗利 上起利也要加五,就是一斗,你明年六月总共还我一石八斗。”(本一石,加利二斗,又加利五斗,又加利一斗,共一石八斗。) 那末从今年六月到明年六月一个对 年,共是加八利。假若他明年六月又还不起,那末从一石八斗再行加五起算。假如那个农民到了那年番子时又还不起,转到次年六月,再转到次年八月,如此转下 去,一年转两回,转到十年就成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数目。
   3. 油利
   油利是所有借贷关系中的最恶劣者。所谓 “对加油”,寻乌南半县有茶子山的地方都有的,北半县没有茶子山,所以没有对加油。什么叫做对加油呢? 借一斤,还两 斤,借两斤,还四斤,借四斤,还八斤,这样叫做对加油。什么期限呢? 九月打油时候为标准,九月以前一年之内不论什么时候借的,一概对加利。
   油山 [38] 是地主或富农的,租给贫农耕种,地主富农收油租,二十斤油收十斤,六十斤油收三十斤,计收百分之五十。地主富农收了这些油租,大概百分之九十 是挑赴市场发卖,百分之十是用对加利借给贫农。但他借时,往往说这油是他儿子或他媳妇的私家油。有些呢,也确是他儿子、媳妇的私家油,富农家里的媳妇们和 他还没有当家的儿子们常常有私油。它的来历是,当摘茶子的时候将过了,茶子树下的零茶子遗落没有拾的,他们就拾起,打出油来作为他们的私财,他们就有资格 放高利贷。
   “先生,借点钱给埃!”
   “毛!”
   “借点谷给埃!”
   “毛!”
   “毛有吃了,总要借点子!”
   “油就有,埃奶子的。”
   贫农目的不是借油,因为油利太贵了,但因为地主富农钱谷都不肯借,迫着只得借油,借了油去变卖成钱,再籴谷子吃饭。
   也有借油吃的。贫农们打禾子,没有油吃,提个壶子跑到地主富农家里借一壶油,六月借油九月还,一壶还了两壶去。贫农家里没有秤,有些贫农的老婆、媳妇也不识秤,借一壶还两壶,她们是容易记得的。
   4. 卖奶子
   上面第二节里所说十年拖欠的话是假设的,事实上债主很少准许农民一笔账拖到十年之久。他总是压迫农民很快还清,还清一次,再借二次,因为他怕农民欠久了靠 不住。通常情形是准许农民还本欠息,息上加息,推算下去,也只三年五年打止,不准太欠久了。债主怎样强迫农民还债呢? 打禾了,债主挑了箩子走到农民的稻田 里去,对农民说:“你的谷子还了我来!” 农民无法,望着债主挑了谷去。既交了租,又还了债,“禾头根下毛饭吃”,就是指的这种情形。许多的农民在这种情况 之下扯着袖子揩眼泪呢!
   “嫁姑娘卖奶子,都要还埃。”这是寻乌的习惯话。债主们对那种 “可恶的顽皮农民” 逼债,逼到九曲三河气愤不过的时候,往往是这样说的。读者们,这不是我过 甚其词,故意描写寻乌剥削阶级的罪恶的话,所有我的调查都很谨慎,都没有过分的话。我就是历来疑心别人的记载上面写着 “卖妻鬻子” 的话未必确实的,所以我 这回特别下细问了寻乌的农民,看到底有这种事情没有? 细问的结果,那天是三个人开调查会,他们三个村子里都有这种事。刘亮凡是城区富福山人,富福山离城十 八里,那村子里共有三十七家人,分为刘、曹、陈、林、黄五姓,共有五家卖奶子 (客籍叫儿子曰奶子) 的,内三家都姓刘,是刘亮凡 (城郊乡苏维埃主席) 的亲 房,名字叫做刘昌育、刘昌伦、刘昌纯,其他两家,一家叫林芳廷,一家叫陈良有。刘昌育 (刘亮凡的胞叔) 是小木工人,余四个都是佃农。刘昌育有四个奶子卖去 三个,刘昌伦三个奶子卖去一个,刘昌纯两个奶子卖去一个,林芳廷三个奶子卖去两个,陈良有一个奶子卖去一半。五家都是因为破产到完全没有了,没法子,把奶 子变卖得些钱,一面还清债主的账,一面自己吃饭。买主都是附近村庄里的本姓绅士和富农,绅士更多,富农次之。卖价每个百元 (起码) 到两百元 (最多)。卖时 两家在名义上不说“卖” 而说“过继”,但社会上一般都说“卖奶子”。要写张“过继帖”,普通也叫作“身契”。过继帖上面写道:
   “立过继帖人某某,今因家贫无奈,告借无门,人口嗷嗷,无力养育,情愿商请房族戚友将所生第几男过继于某宗兄为男,当得身价洋若干元。自过继之后,任凭养 父教读婚配,倘有打骂等情,生父不得干涉。两方甘愿,并无勒迫,不敢生端异说。恐口无凭,立此过继帖一纸为据。
   媒人某押
   某押
   某押
   房族某押
   某押
   某押
   戚友某押
   某押
   某押
   父某押
   母某押
   兄某押
   弟某押
   某某代笔
   某年某月某日立”
   这种卖身契只有卖主写给买主,买主不写文件给卖主。所谓媒人即是中人,多的有四五个,都要 “水扣钱”,抽卖价的百分之五。房族戚友临场有多到十几个的,都 要“画押钱”,归买主出。亲房及强梁的(多半是绅士) 画押钱要多,有十多元到二十元的,普通房族戚友画押钱每人一元以内。奶子的年龄有三四岁的,有七八岁 的,有十三四岁的。买卖奶子,由媒人背了送到买主家。这时候奶子的父母总是痛哭流泪,甚至两夫妻打起架来,妻骂夫没有用,寻不到饭吃要卖奶子,旁人也多有 替他们流泪的。刘昌育卖奶子,他的侄儿刘亮凡就是一个看不过意流了泪的。现在讲到调查会的第二个农友李大顺,看他供给的材料又是怎样? 他是双桥区的黄沙村 人,他那个村是个有人家四百户左右的大村,内中卖奶子而被他亲眼看见的有五家,每家卖出一个奶子。有一家是卖往广东平远县的八尺地方,李大顺在路上撞到这 个背着小奶子的父亲往平远方向一路哭了去,这人撞到熟人脸上不好意思到十分。他为什么要把奶子卖往广东八尺呢? 因为卖的价钱更高,一个奶子卖得二百多到三 百元。不论卖到什么地方,四五岁的幼年奶子卖的价钱更高,因为容易 “养得疼”(带得亲)。年龄大了,像八九岁的、十多岁的,反倒卖不起价钱,因为不容易带 得亲,并且容易跑掉。至于到调查会的第三个农友梅治平,他是双桥区蓝田村的农民,他村里也有卖奶子的事。他的叔父梅宏波穷得不得了,三个奶子一个过番(往 南洋) 去了,一个在家,一个卖往平远。附近暗径村,贫农梅传华七个奶子,卖出五个。那天调查会到的就是刘、李、梅三位,他们自己村子里出卖儿子的事,就有 上述那么多起。三人中一个是北半县人(刘),两个是南半县人,那末全县的情形也不难推知了。据他们说,在他们所知道的地方,每百家人家有十家是卖过儿子 的。刘亮凡说,他曾见过和听过卖儿子的事,在他家乡的附近共有上百的数目。
   普通总是卖儿子,卖妻卖女的不经见。
   听见人家卖了儿子了,债主就急急地到他家里去讨账。“卖了奶子还不还埃 (我) 吗!”债主很恶声地叫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呢? 因为这时候是他这笔债的生死关头,卖了奶子犹不还他,钱一用掉,永久没有还债的机会了,所以他就顾不得一切了。
   旧的社会关系,就是吃人关系!
   5. 打会
   打会的目的是互相扶助,不是剥削。如为了娶媳妇,做生意,死了人要埋葬,还账等等,就邀集亲戚朋友打个会。但月子会、隔年会、四季会,因为标利很重,结果变成剥削农民。
   打会的人 (会头) 不是全无资产的人,多半是中农阶级及小商人中间打会的多。富农不消打会,极贫的贫农想邀个会也邀不到,只有半自耕农,佃农中之有牛力、农具者,自耕农,市镇上较活动没有破产危险的小商人,他们邀会才有人来。
   会有长年会、半年会、月子会、四季会、隔年会五种。
   长年会是六个人,六年完满。除头会外,每人出洋十元,共五十元,交与头会。头会 “没本盖利”,三年加三(每年盖利十五元,共四十五元),两年加二半(每年 盖利十二元五毛,共二十五元),一年加二(十元),共计六年头会要盖利八十元,本则“没收” 去了。二会以后没本盖利制度与头会同,惟利息逐年减轻。如二会 是二年加三(每年十五元,共三十元),二年加二半(每年十二元五毛,共二十五元),一年加二(十元),共盖利息六十五元。三会以后盖利更少。“头会卖脸 皮,二会捡便宜”,说的是头会虽得经济利益,但须低头求人才打成会,二会既不求人又得利益。
   半年会采取标息制度,每半年标一次,人数八个起码,九个、十个、十一个以至二十多个都有。半年会不是没本盖利,而是每半年一了。(月子会、四季会、隔年会缺。)
   C. 税捐剥削
   1. 钱粮 (1) 地丁 全县一千四百二十四两,每两还正税大洋三元,附税二角四分。它原本不是钱而是米,每石谷田完地丁米八勺 (每十勺为一合,十合为一 升),每升地丁米折成忙银六分四厘二,再照每两忙银折成大洋三元二角四分,约计每石谷田完大洋二分。相传从前安远典史杨霄远跑到北京皇帝老子那里,头上顶 个盘子,盘子里面覆着许多酒杯子,表示安远、寻乌两县山多田少,手里拿着一篇奏文,上面写着“万顷山冈一线田” 等等话头,请求减轻田赋,弄得那个皇帝大发 脾气,说你那么个小官敢到我的面前上奏,我可不依,喝声推出斩首。然后拿了奏文一看,看到 “万顷山冈一线田” 的地方,却说“话还说得有理”,就批准他的奏 文。因此安、寻两县田赋较之他处为轻。至今两县地主富农当每年完粮时候,还要拿些香烛到杨霄远庙里祭他一番。两个县城都有杨公庙。
   (2) 官租 篁乡全区,三标区一部分,城区也有一点,名曰 “官田”。政府收官租不收地丁,共计九百四十多两,较之地丁贵得八九倍,大概每石谷田要完小洋二 毛。为什么有这种官田呢? 明朝篁乡出了个 “霸王”,名叫叶楷,盘据篁乡多年,与明朝皇帝作对,皇帝用计把他剿平,把所有篁乡全区叶楷管辖地方的田地充公, 名曰官田,禁止买卖,只能用佃户与佃户之间转移田地的名义,叫做 “顶退”。三标官田的来历与篁乡相同,那里曾为叶楷部属占据过。城区的一点小的官田,则因 那里的人曾经犯了皇帝老子的法,因此没收了他的田来。
   (3) 合计 地丁、官租二项,合计银二千三百六十余两,每两折三元二角四分大洋,也不过七千六百四十余元。由于沙冲水破,逃亡孤绝,贫苦拖欠几种原因,每年有两成收不到手,实际只能收六千一百十二元左右。
   (4) 苦甚 上述田赋数量,每年不过六千一百余元,而县署用款如行政经费、司法经费、监所经费、人犯囚粮、慈善经费各项,每年须用一万余元,以之抵充,不 足远甚。故到寻乌做官的人,莫不觉得苦甚,便一意勾结豪绅,借种种事故压榨贫民。至于烟、酒、屠宰等税,直接归省政府,不与县署相干,县署能指挥的只有田 赋一项。
   (5) 陋规 县署钱粮经征柜上有几种陋规: 第一是银水,每块钱至少吃去半毛至多一毛。譬如市价每小洋十二毛折大洋一元,粮柜上却要收十二毛半,全年六千一 百余元,每年可吃银水三百多元,这是粮柜上的第一个大剥削。经征主任没有薪水,专靠银水及其他陋规养他。第二是过割礼,又名割粮礼,民间买卖田地要交割粮 礼,粮柜上每户要收过割礼二毛,全年约有六百户割粮,可得一百二十元。第三是填写礼,田地买卖不但要交割粮礼,而且要税契,就是要拿土契到粮柜上斢张官契 (财政厅发下来的),将土契文字填写到官契之上,每张收填写礼二毛,全年所得总数与过割礼同。第四是券票礼,即粮票钱,每张小洋三分,全年约二千张,共六 十元。以上四种陋规,除银水外,都是公共的。每个知事新到任,粮柜主任要孝敬二十元至三十元与他,名曰 “点规”,即是希望新任知事再点他做粮柜主任的意 思。此外,还有过节礼 (端午)、过年礼,不但要送知事,而且要送财政科长,知事送物,科长送钱 (十元到二十元)。这些耗费都是出之于陋规。
   (6) 管钱粮的 寻乌县有三个管钱粮的,刘士辉、刘梅芳、黄少堂。民国以来就是他们管钱粮,他们挟着几本粮册做宝贝,勾结历任县知事把这个职务当做世袭。由三人中互推一人为主任,其余两人为户书。红军到城,三个都挟着粮册跑掉了。
   2. 烟酒印花税
   寻乌的烟酒印花税,每月小洋各六十元,共百二十元,一个商人承包,在北门内设个税局。除县城外,每月往澄江、吉潭、三标、石排下、留车、车头、牛斗光、珠 村圩、荒塘肚、公平圩、篁乡圩、中和圩、岑峰圩、茅坪圩、龙岗圩、上坪圩等十六个圩场收税一次。每个小酒摊子卖酒,每个小杂货店卖黄烟,都要抽税。老实 的,多敲他一点,调皮的,照章程收。每月一百二十元包税,实收可得二百元,赚八十元。税局要用局丁二名、火夫一名。包商多半是赣州人。
   3. 屠宰税
   也是包,每月八十元税额,实收百五十余元,赚七十余元。也设一个局,局丁一名,火夫一名。局丁不但招扶局长,还要帮他出外收税。百五十余元,城中即占四十 八元八毛 (三个肉案)。包商也是赣州人。只能收到圩场有定案的屠户,章程虽然说的乡下人家杀一个猪也要完税,实际收不到。
   4. 护商捐
   是一种地方捐,普通叫做 “百货捐”。国民党经费、靖卫团经费都从此出,公安局没钱用也要拨一份给它。县百货捐总局归地方财政局管辖,县城北门外、吉潭圩、 盘古隘,各设分局。油、盐、米、豆、鸡、鸭、牛、猪、羊、狗、水货、杂货、布匹,凡属路途过往货物,无论什么都要抽税,每件半毛起码,五毛为止。米果、水 果、柴火、竹木器等附近乡下挑到圩场零碎发卖而非远途过往的东西,不收税。反过来说,一切远途过往的东西都要收税。南半县留车、牛斗光等处群众斗争发展, 便无法设局收税。三个分局每月数额二千元以上,吉潭过去有一个月收过二千多元,北门外过去有一个月收过八百多元,盘古隘过去无局,谢嘉猷最近才设立。名字 叫做 “护商捐”,实则商民恨得要死。
   5. 牛捐
   县城一处,每年一千七百多元,无局,由三四个股东承包,一人出面办理。四年来都是新寻派何子贞的老子何学才出面包办。一千七百多元捐额,实际则收二千三四百元,也是一笔地方捐,归财政局管理支配。
   6. 赌博捐
   名字叫做 “公益捐”,包括赌摊与花会,亦属地方经费,由财政局派征收员(何子韶做过两年) 管理征收。县城一处每月收一千一百元,盛时每月收过一千八百余 元。全县各圩同样要抽。前年每月全县收过三千多元,那时有刘士毅 [39] 派了一排人来县经办,名曰“防务捐”,每月提去二千元。赣南各县都是如此。后赣南 旅省同乡会向省政府告了刘士毅,他不得不撤销,但地方豪绅继续征收如故。这是地方豪绅与刘士毅斗争的一幕小史,许多县都有这种斗争。
   7. 财政局总收入
   财政局的收入是牛捐 (年一千七百多元)、护商捐(年二万四千元)、考棚租(二千元左右)、宾兴租(以谷折钱计三千元左右)、孔庙租(三百元左右) 等,共计 年收三万元左右。其用途是,国民党县党部、靖卫队、财政局、建设局、教育局、清乡局、公安局、新寻学校 (何子贞、何挺拔办的)、普化学校(在澄江,谢嘉 献、蓝玉卿办的) 的开销,总而言之是豪绅及其走狗嫖赌、食着、鸦片烟的用费所从出。
   8. 派款借款
   省政府的赣省公债派过三千元,二五库券派过二千元,中央公债派过一千元左右,金融善后借款派过四千元,军阀过往,如林虎、刘志陆、李易标、黄任寰 [40]、许崇智、赖世璜过了多回,前后派过四万多元。以上这些派借款项,由县署分摊到各区、各村、各圩,凡有一石谷田以上的,小商一百元资本以上的,均 要派到。凡操到政权的豪绅地主大商,从县到乡各级机关的办事人,均不出钱,对他们的亲戚朋友也为之设法酌减。于是款子都派在那些老实的弱小的地主、富农、 商人身上。还要加派手续费、夫马费、茶水费,如上头要派一千元,财政局就要派一千二百元,接下去区乡两级又各要加派,借此渔利。上面借了款去如公债等,间 有还下来的,军队借款亦间有还来的,县城及各区保卫团豪绅们一把吞了下去,从不发还与借户。汪子渊当保卫团总时,吞没军队还来借款一千余元,惹起篁乡一带 借户和他打官司,始终没有打得出一个铜板。

知乎用户 明州阿宁 发表

你这是小孩思维,用好坏来看待社会事件,非黑即白?我家祖上就有不少土地,为人处世也不坏!

脱离了特定的历史阶段,评价一个阶级的好坏没有意义。因为用我们世俗的标准,采用不同的视角看,哪个阶级都有好人坏人。但是你要知道,屁股决定脑袋!任何人都是时代和社会的产物,能跳出个人和时代局限来对待问题的人,绝对是少数。看看当时资料还乡团对土改农民的报复,一点不比日军文明!

地主作为一个阶级,在奴隶社会晚期,绝对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但到了晚清,中国需要把土地和农民等生产要素都解放出来,投入到工业化生产中,从而把中国从农业国,带入工业国,实现现代化。这是中国发展需要的历史进程!而当时的地主阶级的存在,阻碍了这一进程。在大势面前,哪个阶级是时代发展的推动者,它就是好的,必然得到大多数人的拥护,反之它就是坏的,必然要被历史淘汰!

注意,这里是淘汰地主阶级,而不是地主本人的肉体!在历史进程面前,纠结地主个人的好坏没有意义。不完成工业化进程,中国已经养不活四亿人口,80% 以上的文盲,人均收入只有印度的四分之一,8000 多万的吸毒人员,吃饱饭成为大多数中国人的奢望!在历史大变革面前,不付出代价根本不可能,用图书馆管理员的话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知乎用户 深具世界眼光 发表

【→_→黄世仁说:你还不起债拿女儿抵债也可以,并且可以宽限一年,杨白劳觉得黄世仁很好←_←】

我们的宣传啊,就喜欢拍些别人跪下感谢你啦、三轮车撞坏豪车不要你赔啦之类的——跟贵乎批判的细思极恐的泰国小清新广告有什么区别?

♦【地主 好是情分,坏是本分】♦

在制度设计上,地主已经把你 100 块里搂去了 5、60,再给你一两块 、宽限你一两个月,你就觉得他好了?

同理 资本家。

再一个写小说的大部分都跟地主是一个阶级,古代的文人,能留下文字的,90% 都是地主。

再一个交易过程中的不公平,就像一开始提到的卖女儿抵债啊!

100 块钱=一个人,

有人给你 500 买你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赚了?这个地主比别的地主好呢?

实际上呢?我们都知道人是无价的。

所以可以说每一个细节都蕴藏了不公平,明白了吗?

知乎用户 清徽 发表

狗咬人不稀奇,人咬狗才稀奇。

小说里面说地主好,那也是如此。

另外还有社会环境的原因,历史上能识文断字的,那当然是有一定身家的人,他们属于什么阶级?农民受苦受难,他们能写几笔?

至于现在有些吹捧地主的,那么只要看看作者是什么底色就懂了。

知乎用户 阵雨 发表

知乎用户 风大 可稍息否 发表

有句俗语,叫做 “敢怒不敢言”。

还有句诗,叫做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如果你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地主家的狗腿子问你,六子,你吃了几碗粉?你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剖开自己的肚子证明。你死了。那么,有几个人会为你悲伤呢?

当然,做出如此壮举,看客们会将你的事迹传颂好久的。每当他们闲聊的时候,就会磕一口瓜子,吐着瓜子皮,说一声,那个谁家的小六子,呸,真是个憨子。

但是总归是谈不几天,也许过了年,大家就把你忘了。

就像孔乙己。

孔乙己,如果不是鲁迅记录了他的悲哀,有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孔乙己这样的人呢?

不不不,没有任何人记得孔乙己,

因为孔乙己也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外号。

就连鲁迅,都没有记下他的名字。

这还是一个读书人,和另一个读书人有交集、因而得以留下一点痕迹的读书人。

倘若是六子,倘若不是张麻子打下了碉楼,恐怕也不会有人记得他的。

因为六子已经没有机会去写下他的文字,去记录他的遭遇了。

能够记下这一切的,除了将被革命军枪毙的黄四郎,大概只有武举人。

武举人大概会说,黄四郎是个坏人,也是个好人,他做了一些坏事,也做了不少好事。

武举人大概不会说六子吃粉的事情。因为他也有份。

有份的人很多,他们大概都不会说。

他们说的,大概是黄四郎修桥铺路,赈济灾民,扶危济困的事情。

儒家总是说,我们是教人修身养性的,是教人克己复礼的,是…… 黄四郎说,我要金子、票子、房子、车子、女子,五子登科!对此,儒家没有办法约束他。儒家只能去约束弱者。比如说,约束女人。儒家没有办法保护女人不被黄四郎抢走,但是儒家可以对女人说你被黄四郎抢走了,儒家可以尽情地嘲讽女人,让她们去死。

鲁迅说,怯懦者只会向更弱者挥刀。

儒家就是这样的怯懦者。

他们的理论没有强大的约束力,所以他们约束不了真正的加害者,只能约束好人。

强盗在抢劫杀人,儒家只能约束被抢、被杀的好人,却不能约束强盗。

等到好人被杀了,只剩下了强盗。儒家会走到强盗的面前说,你要如此如此,才是君子。于是强盗对所有人说,你们都要学。等到强盗死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强盗是君子。

能够说强盗是强盗的人,都已经死了。活着的那些,都是被老虎吃掉以后,变成的伥鬼。

儒家就是为老虎训练伥鬼的人。

地主是不是坏的?

这个问题,就好像一个律师,在问我们:

杀人犯与亲人生离死别,可怜吗?

但是律师从来不会问我们:

被杀人犯杀死的人,连遗言都来不及留下,连和亲人见最后一面都来不及,他们可怜吗?

辛劳的父亲抚摸着被烈日晒破皮的脖颈,满心想着几天挣的钱可以给孩子买一个会鸣笛会闪光的小汽车,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法医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他的尸体倒向回家的方向。

美丽的母亲习惯性的拢着耳边的碎发,高兴地去接孩子放学,今天炒了一碗蕃茄炒蛋,又酸又甜又香又可口,孩子一定喜欢。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划过脖颈,她的世界就黑了下去。警察感到的时候只看到她的尸体倒在路边。

对,他们都不可怜。因为,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找律师,让律师问一问:

受害者与亲人生离死别,不可怜吗?

对啊,他们怎么不去找律师呢?

因为他们死了,大律师。

死人怎么会说话呢,大律师?

有人说,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做刑事律师了。强奸妇女强迫卖淫,判处个一两年三四年就可以了。这样的案子就是愿意做刑事律师的人干出来的。你就是抢了别人一条狗,他也得判个三年吧?

更不要说,司法领域不只是有律师一个岗位。他们还可以在监狱里,为黑社会老大减刑。不就是抢劫杀人组织黑社会嘛,你发明个无刷电机,死刑可以减到直接出狱。

正是这样的人,才会说:

世界上有好多好的地主。

地主当然是好的,不然的话,“我” 的钱,怎么保卫呢?

知乎用户 天涯明月刀 发表

谈论地主,不谈论工业革命以前的土地市场是没有意义的。由于土地在金融产品成熟以前的时代是非常流行的,所以土地拥有者往往依靠是的非经济手段获取土地。有时候是通过的有限的金融资源——大地主能利用多余的土地作为抵押来进行高风险的土地兼并事业 (例如囤积粮食),或者更著名的手段是单纯利用政治。这在社会主义理论中称为 “超经济剥削”,也是亚洲普遍存在的土地集中问题的根源。

在这个环境下,单纯讨论品格好坏倒是没啥意思,因为地主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政治特权和金融特权,无论人好人坏,制度使然。金融特权来源于金融市场建设的不完备,这允许地主以手中持有的资源来不断增强;而政治特权也是来源于地主的持有的资源,因为政治的本质是收买能够提供资源的支持者,并且为自己牟利,那么没有资源和政治权利的群体必然是被损害的。反过来,赋予关于土地的政治特权也好,土地改革也好,政策制定者往往是单纯以政治目的制定。

在日本现代史专家 Mikiso Hane 的关于农民的著作中,曾经写过这样的 “好地主” 的故事:一个破产的农民的埋怨,他的父亲和哥哥都被征兵了,参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并且死在了战场,家里劳动力死光了,土地改革了,接近破产的政府对他家族征收了重税,自己也破产了,手上的政府赎买土地的债券很快一文不值,只能看着佃农占有他们家族传承的土地。大多数地主战争期间为了政府号召去海外打仗,等到回国了,发现自己爱国的结果是一无所有。实际上,在江户时期实行的兵农分离,已经将封建贵族和土地所有权分离,所以日本地主的形成并非是因为政治特权产生“超经济剥削”,而日本在江户末期开始普及农民共同合作下的小额贷款,也没有亚洲国家普遍出现的金融可获得性问题,很大程度上明治维新后出现的日本地主们是依靠竞争优势产生的。而日本传统的农村共同体的责任,日本地主也不能逃脱,这点在 1925 年普选权普及后进一步强化了,当时兴起的农民运动往往以地主妥协而告终。而明治维新以后的日本农业劳动生产率增长率接近 2%,甚至超过近代农业革命发源的英国,在农业革命和工业革命之间的英国约为 0.5%,工业革命后则为 1%。我们也不能认为日本在战前的农业结构是不利于经济的,实际上日本政府在 20 年代以前长期不干涉农业,恰恰是因为农业增长喜人,不必担心用稀缺外汇储备买外国粮食。

在 1945 年,日本经济官僚机构、政党组织和驻日盟军总司令部合谋推动了土地改革,因为他们认为这都符合他们的利益。日本的经济官僚和政党组织早在 30 年代就认为土地分配不均不利于军队建设,因为农村是广大兵源来源地,所以采取了控制地租和通货膨胀的方式,将地租从 50%降低到了 18%。虽然战后没有了军队需求,但是经济官僚已经建立了控制农业的组织,继续保持这一组织有利于增加官僚权力,并且切割为不具影响力的小农有利于保证这一组织的权力,于是诞生了囊括 2000 万小农的日本农协。对于政党组织来说,他们的大量成员已经来源于拥有农业人脉的经济官僚了,可以通过对农协的组织加以利用,监视农民的投票,并低成本给农民支持者回报,这样就可以打击左翼政党。对于盟军来说,他们坚持 3d 策略,其中民主(democracy)需要拥有个人财产的选民支持,这就要分散化(decentralization)经济权力,由此他们就认为日本民主的破坏和走向战争很大程度来源于经济结构,这一结构产生大量无土地的农民和城市贫民,绝望中他们走向邪恶的战争。

流行的土地改革,往往是像日本的土地改革一样,其实是出自纯粹政治需求,没有善良,没有邪恶,只是政策制定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博弈。尤其是当无土地的农民和小农根本没有政治权利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只能任凭政治博弈来决定了。

至于土地改革是否有利于社会长期发展,普遍规律来看,土地分配越合理,越有利于长期经济增长。超越社会主义理论的 “超经济剥削” 解释,典型的地主 - 佃农关系,或者农奴农场、大种植园(统一称之为土地集中的农业结构),明显不利于经济发展,典型的影响经济的路径有三种。

第一条通道就是通过影响政策,来巩固既有利益,从而实现经济制度的自我延续性。最典型例子是巴西早期出现的蔗糖种植园寡头的农业结构,这种农业结构使得大片原始森林长期不被开垦,因为这会为从东欧逃难来的移民提供独立农场,只会提高种植园劳动力成本,并增加市场竞争。这样巴西一方面有大片未开垦的原始森林,一方面又有大量城市贫民和无土地农民。在蔗糖市场不利而咖啡市场兴起后,蔗糖种植园主还阻止巴西农业转型。而早期经济都是以农业为主,土地越集中,政治权力越集中,就会越阻碍经济转型。所以,拉丁美洲和美国南方明显掉队了,即使美国南方的棉花种植园是完美符合规模经济的。

具体来说,土地集中的农业结构对劳动力要素配置、人力资本培养、贸易政策、金融结构起长期负面影响。

大土地所有者往往推动抑制劳动力自由移动的政策,以降低雇佣成本,从而影响劳动力要素合理配置,增加了工业成本。如英国早期的济贫法为代表的补贴农民的法律,都通过政府财政救济来降低了地主的雇佣成本。典型的种植园和农奴农场往往直接禁止农业奴隶迁移。进一步来说,由于农业所需要的技能很低,大土地所有者没有动力支持政府普及教育 (这会对地主增税),这就影响了工业劳动力的质量。

贸易政策往往由于农业和工业利益不一致而分离。这一点因不同的农业结构而不同,谷物种植可能倾向于贸易保护,表现为英国的《谷物法》限制谷物进口,英国工业被农业绑架而丢掉海外市场;种植园经济则鼓励自由贸易,表现为美国南北的贸易争端,北方的工业无法得到保护,被迫和欧洲产品直接竞争。

而农业结构对金融结构则非常复杂。有的土地集中的农业结构会鼓励出现一种高利贷式的金融结构,可能像法国和中国南方,因为地主可能会希望用这种金融特权增加土地,当地的自耕农比例会更低;有一些可能催生高效率的统一银行体系,例如美国南方的种植园需要跨州合作、出口到欧洲;墨西哥和巴西代表拉丁美洲则催生了地方寡头式银行,因为政府的权力限制不可置信,一旦银行做大肯定会被抢劫,所以这种银行往往是地方经济寡头合资运营的割据银行,有地方实力派的庇护。

土地集中的农业结构往往不利于金融发展和经济发展。前者不绝对,例如美国南方的统一银行体系优于北方自耕农群体所影响的原子化的几千家小银行。后者也不绝对,例如法国的农业分散化反而被认为是资本主义增长缓慢的原因,一个原因是高利贷式金融结构保留了下来;而中国南方的土地集中反而催生了风险资金,表现为优于自耕农比例更高的中国北方的经济增长。

第二条就是激励机制压倒规模效应,在一定的技术和环境条件下,存在一个边际不断盈利的规模,但是随着规模扩大,就要雇佣大量佃农。一旦大土地所有者本身不善于经营农业,如中国依靠政治特权的乡村士绅,那么这种土地集中的农业结构就会抑制规模效应,表现为不利的激励机制压倒规模效应,大农场反而效率低于小农场。

由于所有权等因素,大农场往往不便于设计激励机制。典型的农奴制和庄园奴隶制采取的是固定工资,往往只保障基本的生存需要,努力工作不会使得农业奴隶生活有明显改善,这会导致偷懒。而采用分成的薪资制度下,佃农就会采取激进的短视策略,例如大量使用肥力而不顾土地潜力,希望能赶快取得好收成购买自己的土地,一些成功的佃农依靠自己的努力、对土地的了解和命运的垂青 (好气候),一步步成为了富有的农民,代价是那块土地的长期效率损失。

第三点就是大量农业劳动力被压低了工资(相比自由耕种),他们往往只能购买一些基本需要的商品,而无力购买改进生产效率的工具和机械,自然不需要信贷资源了。这就会压低对非农业需求,从而持续性的影响产业转型。

这些土地集中的农业结构产生的负面影响,是普遍的,即使没有地主,也不代表就不存在。大革命后的法国就像失血过多一样,他的农业和工业长期处于萎靡状态。我们可以看到自耕农普遍存在的美国 (1860 前的美国北方或者 1860 年后的美国),比起拉丁美洲,银行业危机发生频率有过之而无不及。实际上这是因为美国自耕农代表的农业利益,发挥了其他国家大地主代表的农业利益的作用,这被美国容易被大众影响的政治体制所放大。在南北战争消灭大地主后,虽然南方的土地和金融结构都彻底原子化了,但是农业利益没有消亡,贸易政策依旧是工业化的北方和农业化的非北方争论的焦点,直到农业作为政治势力退出历史舞台。

强调这一点,是因为土地改革后的农业结构是否有利于经济发展,往往是取决于是否成功解决这三条渠道,很可能土地改革本身是偏向于负面的或者完全负面的。

在墨西哥的革命制度党的威权统治下,党将大种植园主持有的土地分散化,并重组为集体农场,这样党的负责人就可以有效监视农民的投票。党有时候给一点甜头,例如党控制的制造业企业和银行会给支持者提供低成本的工具,作为回报,农民要效忠于党。本质上这是消灭竞争,劳动力在党的监视下无法自由流动,党也不需要他们前往城市,因此不需要高效率的教育;贸易是保护的,因为要换回党监视下的工会支持;金融结构是孱弱的,银行家知道政府随时会抢劫银行;在新的农场下依旧不存在有效的激励机制。这种土地改革,造就了不存在竞争的农业结构,墨西哥的农业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反过来,土地分配不均衡是否需要土地改革也是一个问题。虽然,土地改革的重要性不同小可,然而近代第一场农业革命恰恰出现在圈地的英国。近代最早的农业技术进步来源于荷兰,而成就于英国,荷兰和英国都出现了一群善于务农、竞争力强的富农群体,这批高效生产者拥有的土地规模越来越大,这是当时两国农业领先的关键。

当时的英王打击大封建贵族,将夺取的土地在货币化的市场上出售。而封建主已经因为多年战争财政破产,能够购买土地的主要是生产力强的富农,或者封建主购买后转租给富农,又或者富农直接充当 “职业经理人”。因此,传统的封建贵族控制的低效率的大庄园日益减少。善于务农的群体逐渐变得富裕,经营规模也日渐扩大了,形成了最初的乡绅群体。

英王能抢劫贵族,自然也能轻松抢劫乡绅,所以,英王的财产保证完全没有可信度,随时可能因为缺钱去掠夺土地。但是,由于乡绅和农业结合更加紧密,这些出售的土地生产率更高,产生的税收就更高了。这时英王抢劫的乡绅土地,购买者担心抢劫,价格只能大跌;而且封建主不善于务农,自耕农或者佃农都是竞争失败的低效生产者,长期税收必然下降。这样英王的最优选择就是克制权力的使用,产权就固定在乡绅群体了,达到了高效率的产权分配。现在农业不振的英国那时候以 “欧洲粮仓” 著称,反而大力出口粮食。

英国土地兼并促进了乡绅化的富农,这一中产阶级依靠所处位置进一步承担地方职位,最后依靠自己控制的独一无二的资源——与土地的紧密经济联系、地方关系和基层政治经验,获得了政治话语权。进一步,乡绅群体依靠自己的政治权利,促进了限制君主专政的光荣革命,也就形成了托利党。

这和习惯于依靠政治特权或者经济特权的中国士绅不同。中国的士绅特权通过第一路径,也就是操纵政治权力来持续抑制乡村出现富农这一中产阶级。从来使得中国的农业增长一直低于实际潜力,古代中国政府赋予的一系列士绅免税权利,都在加强这种无效率的扭曲。从根本上来说,必须要出现一个制度,使得善于经营生产要素的生产者合理得获得产权,农业经济才能根本上发展起来。

而传统的欧洲也存在类似的结构,很多国家也试图做一些改革来使得产权合理得分配到生产者手上,以提高生产率。然而没有土地的人自然没有资产,也没抵押贷款,那么就无法通过购买土地来分配产权了,所以往往需要政府介入土地再分配。但是,拥有土地的人政治权力恰恰更加强大,这进入死循环了,这就是经济制度的自我延续性,需要外力来打破,往往是战败。例如德国和俄国外战不利,就开始削减支持政府的容克和地主的权力了,很明显改革是妥协性的,德国容克地主利益和俄国农场主利益的冲突,是二国同盟解体的关键因素,在法俄同盟中也可以看到农业结构的长期影响。

等到金融的可获得性大大提高后,也就是改变这个回答的第二句话后,土地才会失去往日的价值。一方面,小农也能获得小额贷款,就会消除地主和小农的投资回报率差距,地主就无法就无法利用金融特权兼并土地了。从根本上说,在没有股票、国债或政府年金的年代,土地确实是很好的投资品,甚至由于其缺乏流通性而更加保值。不过,农业是一个很低技能的产业,而且农业的需求仅仅略高于人口增长,这就使得目前技术条件下发展很好的发展中国家的农业生产率增长可能也就是 3%,发达国家仅仅为 1%,而考虑到劳动力雇佣和土地流通性等问题,买土地还不如投资国债了。

知乎用户 费拉兽医学生 发表

之前在一个有关 CN,traditional medicine 的问题下冲塔,结果昨天才从小黑屋里出来,在此诚挚提醒各位 B~friends,冲塔不可取,建议控线吃兵等或者等打野。

前几天在黑屋里看了下回答下面站位地主的评论,很多人还在从道德角度分析问题,说什么自己祖上是好地主,那肯定有不少好地主被冤枉了之类的。我觉得你们还是要学习一个。

首先地主和农民的地位是不对等的,在封建统治秩序下,地主是统治阶级的一部分,控制乡村级别的基层政权,而且农民是基本没有任何政治权利的,也没有反制地主的手段(正常统治秩序下),所以指望地主对农民和气说话,那不是跟希望阿宅穿越到异世界还不开后宫,而是发展生产力一样离谱?

而且地主阶级作为一个整体,在现代社会严重阻碍生产力发展,租赁地主还是不事生产的吸血鬼性质。

说真的,做精资也比精神地主强啊,21 世纪了,你们搞点资本主义吧,思想别这么封建了。


你管那种把雇农种的粮食拿走六七成,灾荒来了给他一口稀粥喝的叫好地主?那黄世仁周扒皮那种喝人血要人命的是坏地主?在苏区搞三光的还乡团怎么称呼?

作为地主后代我以自家经历告诉你,别抱有什么幻想,当年我高祖父刚咽气,曾祖父的几个叔伯就上门吃绝户差点让我家这一支灭门,别真把地主当成做慈善的了。地主和农民就相当于鲨鱼和鱼,指望鲨鱼这种碰到同类流血都要上去撕咬的货色放过小鱼岂不是异想天开么?

别扯什么好地主坏地主,四十年代的地主全吊路灯可能有冤枉的,挂两个放一个就要闹四一二。

即使有一两个乐善好施古道热肠的好地主,也应该经历土改和公社化改造,地主阶级就应该滚出历史舞台。


你先把你对地主的印象,从特殊时期拍摄和创作的电影电视剧小说里走出来。然后找你家里的老人打听一下他们小时候,对地主的印象是啥样子,最后再来下定义也不晚吧?
先考证,后下定义,应该没错。
我倒是要反问一下,为啥那时候很多人没有土地? 是好吃懒做把地卖掉了,还是地主强取豪夺从别人手里弄来的?
会不会是家里突发急事或者有其他客观原因,让他们不得不用土地田产变卖换钱呢。
卖给谁,穷人买不起,是不是只能卖给有钱人,也就是富裕的人,俗称地主?
一个村的人,大部分同宗同族,一个祖宗,他们会做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吗?
我不是为地主开脱,我只是想让人先明白什么是地主,地主是怎么形成的,地主的形成是不是合法。如果非法的,那就应该打击枪毙。如果是合法的,那么就应该收到批斗,打死?
特殊年代,需要用土地来拉拢百姓,我们理解,但是别把这个特殊时期的事情当成是合法了。
真要论合法,地主家的房子,田产,都有凭有据呢
(来自评论区)

“特殊时期拍摄和创作”:指把地主所作所为真实地反映出来;

“好吃懒做把地卖掉了”:指农民在七八成地租下起早贪黑吃不饱,遇到灾荒后被迫卖地卖身然后被某些人称之为不努力和好吃懒做;

“一个村同宗同族”:“你配姓 Z,你敢姓 Z?”

“地主的形成是合法的”:指《大清律》等允许地主大斗进小斗出,搞人身依附宗族制度和家法,蓄养打手流氓,还默许地主打死↓ ️龙鸣的封建法律,合法致富,精神地主值得拥有;

“有凭有据”:指 “我” 爹跟着曾剃头砍了几百颗↓ ️龙鸣脑袋然后占了他们的地起家,然后 “我” 一遇到灾年就能逼着自耕农破产大口吃地逼人为奴,而且这一切都是老佛爷和皇上允许的,龙鸣不服气可以来打我嘛;

只要大家不停下为地主说话,道路就会不断延伸,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知乎用户 伊菲斯 发表

事实上我太爷爷就是一个很好的地主,他对手下长工一直很仁义,以至于后来我家一无所有之后,我奶奶的父亲还为了报恩要我奶奶嫁给我爷爷(这里先不讨论这种报恩本身有没有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怎么说呢……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冰海战记的漫画(没看过又不想被剧透的请右上),奴隶篇里面有个农庄主,他就是一个为人和善的地主。主角和主角基友作为奴隶被卖到他的庄园之后,地主主动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耕种出的谷物价值超过了他们的身价,他们就可以获得自由。而之后的剧情也证明了,他对手下的奴隶很和善,不但没有虐待之举,还主动提前放他们自由。

然而你猜之后的剧情是怎样的?在得知国王要强行夺走他的庄园之后,地主黑化了,发了疯地想要螳臂当车,用无数人的性命去守住自己的庄园。就在这时候他的一个宠妾试图逃跑,盛怒之下,他直接打死了那个怀着他孩子的宠妾。

当时就有很多读者说天哪地主本来是个好人啊,怎么突然黑化成这样,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但地主之前的和善和之后的黑化,其实目的是相同的。他的本性是贪婪的,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大化自己的利益。他可以虐待奴隶,但是这对地主而言没有好处。相反,他答应给奴隶自由,反而能给他们努力种田的动力。而他本人也什么都没损失——自由的奴隶仍然是他的佃农。

可是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会让他遭受财产损失,他就不能忍了,他就黑化了。

地主也是如此。那些半夜鸡叫之类的事,对他们其实没什么益处,还不如做个 “好人”。

问题在于,我们怎么定义一个地主是 “好人” 呢?不责打长工?按正常比例收租子?长工病了给药?过年时送点鸡鸭鱼?这都是一个地主 “好” 的证据,但是别忘了……

……“地主” 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啊!

如果我们承认地主和长工是平等的公民,那么地主就根本不应该有 “善良” 的机会。你会因为不剥削你的邻居而被人夸做 “善良” 吗?拜托,你根本不应该有剥削你邻居的可能性!

所以就知道了,我太爷爷也好,冰海战记里的庄园主也好,他们都是 “好地主”,但他们也是一个落后的、不平等的、甚至罪恶的制度的维护者。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以下节选自金庸先生的自传小说《月云》:

从山东来的军队打进了宜官的家乡,宜官的爸爸被判定是地主,欺压农民,处了死刑。
宜官在香港哭了三天三晚,伤心了大半年,但他没有痛恨杀了他爸爸的军队。因为全中国处死的地主有上千、上万,这是天翻地覆的大变乱。
在宜官心底,他常常想到全嫂与月云在井栏边分别的那晚情景,全中国的地主几千年来不断迫得穷人家骨肉分离、妻离子散,千千万万的月云偶然吃到一条糖年糕就感激不尽,她常常吃不饱饭,挨饿挨得面黄肌瘦,在地主家里战战兢兢,经常担惊受怕,那时她还只十岁不到,她说宁可不吃饭,也要睡在爸爸妈妈脚边,然而没有可能。
宜官想到时常常会掉眼泪,这样的生活必须改变。他爸爸的田地是祖上传下来的,他爸爸、妈妈自己没有做坏事,没有欺压旁人,然而不自觉的依照祖上传下来的制度和方式做事,自己过得很舒服,忍令别人挨饿吃苦,而无动于衷。

金庸先生是地主家庭出身,家族在土改运动中受冲击,父亲被杀。当时金庸先生人在香港,不存在任何 “胁迫” 的可能,按理说金庸先生对 “土改” 不该有任何好感,但他却写出了上述的文字。

另附《月云》全文:

一九三几年的冬天,江南的小镇,天色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北风吹着轻轻的哨子。突然间,小学里响起了当啷、当啷的铃声,一个穿着蓝布棉袍的校工高高举起手里的铜铃,用力摇动。课室里二三十个男女孩子嘻嘻哈哈的收拾了书包,奔跑到大堂上去排队。四位男老师、一位女老师走上讲台,也排成了一列。女老师二十来岁年纪,微笑着伸手拢了拢头发,坐到讲台右边一架风琴前面的凳上,揭开了琴盖,嘴角边还带着微笑。琴声响起,小学生们放开喉咙,唱了起来:

一天容易,夕阳又西下,

铃声报放学,欢天喜地各回家,

先生们,再会吧……

唱到这里,学生们一齐向台上鞠躬,台上的五位老师也都笑眯眯地鞠躬还礼。

小朋友,再会吧……

前面四排的学生转过身来,和后排的同学们同时鞠躬行礼,有的孩子还扮个滑稽的鬼脸,小男孩宜官伸了伸舌头。他排在前排,这时面向天井,确信台上的老师看不到他的顽皮样子。孩子们伸直了身子。后排的学生开始走出校门,大家走得很整齐,很规矩,出了校门之后才大声说起话来:“顾子祥,明天早晨八点钟来踢球!”“好。”“王婉芬,你答应给我的小鸟,明天带来!”“好的!”

男工万盛等在校门口,见到宜官,大声叫:“宜官!” 笑着迎过去,接过宜官提着的皮书包,另一只手去拉他的手。宜官缩开手,不让他拉,快步跑在前面。万盛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两人走过了一段石板路,过了石桥,转入泥路,便到了乡下。经过池塘边柳树时,万盛又去拉宜官的手,宜官仍是不让他拉。万盛说:“少爷说的,到池塘边一定要拉住宜官的手。” 宜官笑了,说:“爸爸怕我跌落池塘吗?万盛,你去给我捉只小鸟,要两只。”

万盛点头,说:“好的,不过现在没有,要过了年,到春天,老鸟才会孵小鸟。”

“鸟儿也过年吗?它们过年拜不拜菩萨?”

“鸟儿不会过年,它们唱歌给菩萨听。到了春天,天气暖和了,小鸟孵出来才不会冻死。”

两人说着走着,回到了家,万盛把宜官送到少奶奶跟前,表示平安交差,宜官叫声 “姆妈!” 就回自己房去,他挂念着他的八只白色瓷器小鹅。

“月云,月云!拿白鹅出来排队!”

月云是服侍他的小丫头,答应道:“噢!” 拉开抽屉,小心翼翼的把瓷鹅一只一只拿出来,放在桌上。她黄黄的脸上罩着一层阴郁的神色,小小的手指一碰上瓷鹅的身子就立刻缩开,似乎生怕碰坏了鹅儿。

宜官把瓷鹅排成两排,每排四只,左右相对,他唱了起来:“小朋友,再会吧…… 哈哈,哈哈,咦!” 拿起右边的一只小鹅,仔细审视它的头颈。长长的头颈中有一条裂痕,“咦!” 左手稍稍使劲,鹅颈随着裂痕而断,啪的一声,鹅头掉在桌上。“月云,月云!” 叫声发颤,既有伤心,又有愤怒,小脸慢慢涨红了,红色延伸到耳朵,拿着没了头的瓷鹅的右手轻轻发颤。

“不是我,不是我打断的!”

月云吓得脸上有点变色,右手不由自主的挡在自己面前,似乎怕宜官打她。她和宜官同年,但几乎矮了一个头,头发黄黄的稀稀落落,如果宜官要打,她逃也不敢逃,两条腿已在轻轻发抖了。

宜官蓦地里感到说不出的悲哀,他也不是特别喜爱这些瓷鹅,只是觉得八只鹅中突然有一只断了头,一向圆满喜乐的生活忽然遇上了缺陷,这缺陷不是自己造成的,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外力突然打击过来,摧毁了一件自己喜爱的物事。他应付不来这样的打击,瞧着左边一排四只小鹅,而右边一排只有三只,一只断头的小鹅躺在一旁。他忽然坐倒在地,放声大哭。

月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宜官伸手打她的头,她默默忍受就是了,哭也不敢哭,因为那个鹅头确是她不小心碰断了的。当时她马上去找大姐姐瑞英。瑞英是少奶奶(宜官的妈妈)的赠嫁丫头,她从小服侍小姐,小姐嫁过来时,小姐的爹娘就把她当作礼物,送给了姑爷家。姑爷在镇上管钱庄,时常不在家,小姐懦弱而疏懒,瑞英就帮小姐管家,管理官官宝宝们(别的地方叫少爷、小姐。在江南,如果老太爷、老奶奶在堂,第二代的叫作少爷、少奶奶、小姐;第三代的是官官、宝宝),管理厨子、长工和丫头。瑞英心好,见月云吓得发抖,叫她不用怕,出了个主意,把熟粽子的糯米煮成了糊,做成粽胶,把断了的鹅颈黏了起来。

瑞英听得宜官的哭声,忙赶过来安慰,唱起儿歌来:“宜官宜官乖官官,卖鹅客人不老实……” 宜官问:“瑞英姐姐,什么卖鹅客人不老实?”

瑞英撒谎:“昨天街上卖这八只鹅给我们的卖鹅客人,是个滑头,八只鹅中有一只是断了头颈的。他骗我们,用粽胶黏了起来,假装八只鹅都是好的。” 她又唱了:“宜官宜官乖官官,卖鹅客人不老实……” 江南人一般上很有礼貌,不大说粗鲁的话,把卖瓷鹅的小贩称为 “卖鹅客人”,这只鹅的头颈这样容易断,可能本来真的有裂缝,但瑞英只说他 “不老实”,轻轻的责备一句话就拉开了。月云小小的脸上现出了一点点笑容,大大的放心了。

宜官心中落了实,找到了这一场灾祸的原因,不再是莫名其妙、毫没来由地忽遭打击。他知道是一个陌生人的 “不老实”,不是身边亲人瞒骗他、欺负他,于是安心了。拿起床边一本昨天没看完的小说来看,是巴金先生的小说,他哥哥从上海买来的,不知是《春天里的秋天》,还是《秋天里的春天》,说一个外国小男孩和马戏团的一个小女孩成了好朋友,有一点少年人的恋情,可惜两个人在一起玩不了多久,就给大人硬生生地拆开了,不许他们两人再在一起玩。宜官看着看着,心里感到一阵阵沉重的凄凉,带着甜蜜的凄凉,有点像桌上那盆用雨花石供着的水仙花,甜甜的香,香得有些寂寞和伤心。水仙还没有谢,但不久就会憔悴而萎谢的。

瑞英见宜官脸上流下了泪珠,以为他还在为瓷鹅断颈而难过,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哼唱:“宜官宜官乖官官……”

月云把一只铜火炉移近到宜官身边,好让他温暖一些。宜官在朦朦胧胧中看到月云黄黄的脸,想到了妈妈在月云初来时的说话:“人倒是端正的,也没有跷手跷脚,就是乡下没啥吃的,养得落了形,又黄又瘦,快十岁了,还这样矮……” 月云的妈妈全嫂说:“少奶奶,我们苦人家,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镬子里饭不够,总是让她爸爸和哥哥先吃,男人吃饱了,才有力气到田地里做生活。我…… 我吃少了饭不生奶水,小娃子没奶吃要饿死,所以…… 所以学云常常吃不饱,热天里还没割稻时,米缸里没米,学云成天不吃饭……:宜官的妈妈叹气说:“真是罪过……” 宜官斜眼瞧着学云,说:“学云不肯吃饭,调皮,不乖……” 全嫂说:“官官啊,学云不是不肯吃饭,是想吃没得吃。” 宜官有时不高兴了,就不肯吃饭,表示不满,最长久的一次,是因为妈妈给他做的拖鞋上绣的蝴蝶不好看,蝴蝶翅膀只绣一条边线就算了事,不像二伯父家静姐姐的拖鞋,蝴蝶的翅膀用不同颜色绣了实地,好看得多,后来妈妈央静姐姐绣了两块实地蝴蝶的鞋面,宜官才高高兴兴地笑了。在他不肯吃饭的时候,妈妈和瑞英常说他 “不乖,调皮”,他以为学云不吃饭,也是像他一样使小性儿捣蛋。

学云是原来的名字。她爸爸初次领着她来宜官家里时,宜官的爸爸说:“学云的名字,听起来好像是岳云,那是岳爷爷的公子,冒犯不得,不如改作月云。”她爸爸连忙陪笑说:“好,好,少爷改得好,我们乡下人不懂事。”在那小镇一带,“学”字和 “岳” 字几乎相同,岳飞岳爷爷是在杭州就义的,杭州离那小镇不远,岳爷爷很受当地人尊敬崇拜。从此之后,学云就改成了月云。

在江南这一带,解放之前,穷苦的农民常将女儿卖或押给地主家或有钱人家做丫头。小姑娘通常是十一二岁,可以做一点轻松家务了;八九岁的也有。卖是一笔卖断,一百多块或两百多块银元,看小姑娘的年纪,以及生得好不好,人是不是聪明机灵,手脚是否伶俐而定;押是八九十块或六七十块银元,通常父母在十年后领回,但押的钱要归还。等于向主人家借一笔钱,不付利息,小姑娘是抵押品,在主人家做工,由主人家供给衣食,没有工钱。虽说是押,但贫农到期通常没钱赎还,不管是卖还是押,小姑娘十八九岁或二十岁了,主人家往往会做主将她嫁到镇上或嫁给别的佃户、长工,能收多少聘金就收多少。如果是买的,几乎像是奴隶,小姑娘伤痛病死主人家没有责任。押的丫头地位略好,虽然主人家常常打骂,有时罚饿饭,但有什么事要去和她父母商量,倘若不幸生病死了,往往会酿成重大纠纷,主人家少不免要赔一笔钱。

月云是押的,她父母爱她,不舍得卖。宜官的妈妈说她又黄又瘦,长得很丑,不值得买。

宜官在睡梦中似乎变成了书中那个外国小孩,携着马戏团小女孩的手,两人快快乐乐地在湖边奔跑,那个小女孩好像是月云,笑声很好听。他很少听到月云笑,就是笑起来,声音也决没有这样柔嫩好听。两人见到湖里有许多白色的鹅,白色的羽毛飘在碧绿的湖水上。这些白鹅慢慢排成了两排,隔着柳树相向而对,头颈一伸一缩,好像是在行礼。宜官做个鬼脸,唱了起来:“先生们,再会吧!小朋友,再会吧……” 他忽然闻到一阵阵甜香,是烘糖年糕的香气,睁开眼来,见月云拿着一只碟子,送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说:“宜官,吃糖年糕吧。”

快过年了,宜官家已做了很多白年糕和糖年糕。糖年糕中调了白糖和蜂蜜,再加桂花,糕面上有玫瑰花、红绿瓜仁以及核桃仁。月云揭开了火炉盖,放一张铜丝网罩,把糖年糕切成一条一条的烘热。年糕热了之后,糕里的气泡胀大开来,像是一朵朵小花含苞初放。

宜官接过筷子,吃了一条,再夹一条提起,对月云说:“月云,伸出手来!” 月云闪闪缩缩地伸了右手出来,左手拿过一根竹尺,递给宜官,眼中已有了泪水。宜官说:“我不打你!” 把烘得热烘烘的一条糖年糕放在月云伸出的右掌里,月云吓了一跳,“啊” 的一声叫。宜官说:“烫的,慢慢吃!” 月云胆怯地望着宜官,见到他鼓励的神色,似信非信地把年糕送到嘴里,一条年糕塞满了她小嘴。她慢慢咀嚼,向身后门口偷偷瞧了瞧,怕给人见到。宜官说:“好吃吗?吃了还有。” 月云用力将年糕吞下肚去,脸上满是幸福满足的神色。她从来没吃过糖年糕,一生之中,连糖果也没吃过几粒。过去烘糖年糕给宜官吃,闻到甜香,只有偷偷的咽下唾液,不敢给人听到见到。

过了几天,全嫂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儿子,来看望女儿。瑞英留她吃了饭,又包了两块肉,让她带回去给丈夫和儿子吃。月云抱了小弟弟,送妈妈出了大门,来到井栏边,月云不舍得妈妈,拉着全嫂的围裙,忽然哭了出来。宜官跟在她们后面,他拿着一个摇鼓儿,要送给小孩儿玩。他听得全嫂问女儿:“学云乖,别哭,在这里好吗?” 月云点头。全嫂又问:“少爷少奶奶打你骂你吗?” 月云摇头,呜咽着说:“妈妈,我要同你回家去。” 全嫂说:“乖宝,不要哭,你已经押给人家了,爸爸拿了少爷的钱,已买了米大家吃下肚了,还不出钱了。你不可以回家去。” 月云慢慢点头,仍是呜咽着说:“姆妈,我要同你回家去,家里没米,以后我不吃饭好了。我睡在姆妈、爸爸脚头。” 全嫂搂着女儿,爱怜横溢地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说道:“乖宝别哭,我叫爸爸明天来看你。” 月云点头,仍是拉着妈妈不放。全嫂又问:“乖宝,宜官打你、骂你吗?” 月云大力摇头,大声说:“宜官给我吃糖年糕!” 语气中有些得意。

宜官心里一怔:“吃糖年糕有什么了不起?我天天都吃。” 跑上前去,将摇鼓儿摇得咚咚的响,说道:“月云,这个给小弟弟玩。”

月云接了过去,交在弟弟手里,依依不舍地瞧着母亲抱了弟弟终于慢慢走远。全嫂走得几步,便回头望望女儿。

后来宜官慢慢大了,读了更多的巴金先生的小说,他没有像《家》中的觉慧那样,和家里的丫头鸣凤发生恋爱,因为他觉得月云生得丑,毫不可爱,但懂得了巴金先生书中的教导,要平等待人,对人要温柔亲善。他永远不会打月云、骂月云,有时还讲小说中的故事给她听。他讲故事的本领很好,同学们个个爱听他讲。月云却毫不欣赏,通常不信。“猴子只会爬树,怎么会飞上天翻筋斗?猴子不会说话的,也不会用棍子打人。”“猪猡蠢死了,不会拿钉耙。钉耙用来耙地,不是打人的。” 宜官心里想:“你才蠢死了。” 从此就没了给她讲故事的兴趣。

宜官上了中学。日本兵占领了这个江南小镇,家中长工和丫头们星散了,全家逃难逃过钱塘江去。妈妈在逃难时生病,没有医药而死了,宜官两个亲爱的弟弟也死了。宜官上了大学,抗战胜利,宜官给派到香港工作。月云没有跟着少爷、少奶奶过江。宜官不再听到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后来怎样,乱世中很多人死了,也有很多人失了踪,不知去向。宜官跟家里写信时,不曾问起月云,家里兄弟姐妹们的信中,也不会有人提起这个小丫头。

从山东来的军队打进了宜官的家乡,宜官的爸爸被判定是地主,欺压农民,处了死刑。宜官在香港哭了三天三晚,伤心了大半年,但他没有痛恨杀了他爸爸的军队。因为全中国处死的地主有上千、上万,这是天翻地覆的大变乱。在宜官心底,他常常想到全嫂与月云在井栏边分别的那晚情景,全中国的地主几千年来不断迫得穷人家骨肉分离、妻离子散,千千万万的月云偶然吃到一条糖年糕就感激不尽,她常常吃不饱饭,挨饿挨得面黄肌瘦,在地主家里战战兢兢,经常担惊受怕,那时她还只十岁不到,她说宁可不吃饭,也要睡在爸爸妈妈脚边,然而没有可能。宜官想到时常常会掉眼泪,这样的生活必须改变。他爸爸的田地是祖上传下来的,他爸爸、妈妈自己没有做坏事,没有欺压旁人,然而不自觉的依照祖上传下来的制度和方式做事,自己过得很舒服,忍令别人挨饿吃苦,而无动于衷。

宜官姓查,“宜官”是家里的小名,是祖父取的,全名叫做宜孙,因为他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宜官的学名叫良镛,“良”是排行,他这一辈兄弟的名字中全有一个 “良” 字。后来他写小说,把 “镛” 字拆开来,笔名叫做“金庸”。

金庸的小说写得并不好。不过他总是觉得,不应当欺压弱小,使得人家没有反抗能力而忍受极大的痛苦,所以他写武侠小说。他正在写的时候,以后重读自己作品的时候,常常为书中人物的不幸而流泪。他写杨过等不到小龙女而太阳下山时,哭出声来;他写张无忌与小昭被迫分手时哭了;写萧峰因误会而打死心爱的阿朱时哭得更加伤心;他写佛山镇上穷人钟阿四全家给恶霸凤天南杀死时热血沸腾,大怒拍桌,把手掌也拍痛了。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世上有不少更加令人悲伤的真事,旁人有很多,自己也有不少。

知乎用户 TIANYU 发表

真好笑,纪实小说好地主。题主找本老家的县志看一下就知道地主是怎么一回事了。

知乎祖辈地主年经帖。真以为有个十几亩百十亩薄田就是地主晋级地主阶级了?别搞笑了。和现在月薪 2 万有几套房子是资产阶级一样搞笑。富农装什么地主。

知乎祖辈是省城里有别院,家乡有庄园,祖爷爷是国代,大爷爷是保安团座,爷爷是大善人乡绅,小爷爷留洋大学生,侄爷爷是乡公所纳捐保甲,奶奶是隔壁县 XX 大院的少奶奶,没个民团,百十条枪,霸占几个乡就想当旧社会地主,土匪都不用,佃户闹荒吃大户抗捐都能吃绝。

地主有好的,土匪还有好的呢。川东游击队的第一批 100 多条枪还是奉节乡绅地主支持给江姐丈夫的,双枪老太婆原型还是袍哥兄弟。

川东地租额普遍在六成以上,高的达八成左右,川南地租额在收获量的五成以上。-《民国经济史》霓虹金北条家才公四民六。

中共抗战统一战线,实行二五减租(即按原租额减去 25%)坚持下来。47 年中国土地法大纲第一条废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剥削的土地制度,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第二条废除一切地主的土地所有权。这就是让子弹飞的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想当龙应台也得看带去台湾省的有没有黄金开店,勤务兵使唤。淳安民谣方半县,邵半城,应一角,周一鸭子壳,龙应台他老妈才是真地主,四姓之一。

可惜现在,黄四郎黄老爷现在也不少,开始翻案旧社会的地主是好的了。

知乎用户 Rui Liu 发表

可以从这几个角度出发来想想。

(1)写纪实文学的人,绝大多数祖辈是来自于哪个阶级?在那个年代,是贫困的自耕农或佃农的后代更容易接受教育呢,还是地主的后代更容易接受教育呢?父辈的教育程度是否会对子女的文学修养和文化水平产生影响呢?

(2)贫困的自耕农或佃农有充分的发声渠道呢,还是地主的发声渠道更充分呢?有多少纪实文学作者亲身体会过、接触过和采访过旧社会自耕农或佃农的真实生活?

(3)在小农经济社会在向工业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地主阶级是否为一股阻碍社会发展的主要力量?

人是不会背叛阶级的,永远要首先考虑阶级属性再考虑其它属性。地主阶级将绝大多数土地收入占为己有,通过剥削自耕农和佃农来维持自身阶级。即使有些地主人品不错,但改变不了自己的阶级属性。假如你是养猪场老板,你对猪非常友好,但最终你还是要把猪杀了卖钱的。

知乎用户 混沌骑士 发表

现在有人觉得,当年的地主也有好人,不该抢他们的土地,更不该杀人。

对这种看法,同志们应该怎样理解?

首先要承认,地主里肯定有好人,而且有很多好人。就中国中央财政弱势,地方上很多修桥补路的营生,都是地主乡绅出钱做的。有些地主,说是大善人也不为过。我们要实事求是。

但,地主里有好人,与地主阶级是好的,有因果联系吗?没有。

地主作为一个阶级,代表着旧土地所有制度,是一个禁锢流动资本、抗击大工业化进程的反动的集团,是一个占有不动产产权、收窄不动产资本流转的落后的阶级,从整体上讲,是必须消灭的。

个人的善恶属性,与其所属阶级的进步或落后,没有必然的关联,这是马克思主义阶级论的核心,也是阶级斗争的根源。

好的地主,和不好的地主,都是激进式大工业化的障碍,在这一点上,我们和资本家们,没有本质的分歧。

——李 学 先,1983 年《与青年同志的座谈》

知乎用户 念缺一 发表

《民族企业家》和《爱国资本家》这些话题在知乎热度怎么样不会有人不清楚吧?

不会吧不会吧,居然真的有人会认为地主是好的?

东鸽至少嘴上还说大家都是我的兄弟,兄弟出了事直接一脚踢开,说不愿 996 的都不是我的兄弟,在现代社会都能把地位比他低的女生当性奴隶一样玩弄,不会特么真的有人会以为民国地主是什么好东西吧?

一口一个你也配姓赵,比东鸽残暴百倍。

你们当初骂起澳门赌王和杰克马的福报可是一点不留情的啊。

地主这个阶级就是坏的,就算这个人表面再好也是坏的,一个绑架犯,每天打你,每天缺吃短喝的喂你,羞辱你,甚至强奸你的妻女,和这个绑架犯对你嘘寒问暖,称兄道弟,是没有区别的,他们的目的都是勒索金钱,拿不拿到钱都会撕票。

我相信某些民国地主家里的少爷,或许读了几年新学,脑子里有了点自由民主的思想,但是他敢对抗整个地主阶级吗?

他如果给佃农减赋,其他地主怎么看,直接给你按一个通共的罪名,屠你全家分你田产,国民党干的这事可不少,海南岛的黎族奴隶主都被 “通共” 了,还特么好地主,知乎上精神地主有一个算一个,又蠢又坏。

泰国和菲律宾、印度哪里多的是私人地主,想看 “好地主” 什么标准吗?

强奸你妻女后,恩准你跪在他们旁边陪他一起看美国电影,因为这几年生产力发达,粮食不值钱了,你还能吃饱呢,真是太好了。

知乎用户 雅典娜哦 发表

有条件写小说的,大部分都和地主阶级有一定联系,解放前识字率不到百分之十,大部分人写不了小说

地主是好是坏不重要,而是,地主阶级的大面积存在,阻碍了社会的进一步发展,才重要

地主本身的阶级属性决定了,他是剥削阶级

知乎用户 老杨叔聊志愿填报 发表

好地主才是幸存者偏差,你之所以觉得好,其实是不够坏而已。你可能觉得像南霸天黄世仁那样的才算坏,其实那是极端化,大部分地主坏得不会如此彻底。

地主所谓的好,不过是勤俭持家吃苦耐劳,像周扒皮那样,但是那是为了积累财富,好兼并更多的土地而已。他们也做慈善,但是本质上还是为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名声,以及儒家思想的影响,改变不了剥削者压迫者的本质。他们也开明,其实是废话,读书多自然会开明。

至于文学作品中的好地主,大多数是他们的后辈替他们喊冤,就像 FF 那样,你要知道能识文断字的,能写书的老一代人,基本上都是地主和资产阶级的后代,你一三代血贫农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毛主席对这些人看的透透的,你以为 yaanzhengfeng、建国初期的打击 dffhy 是无缘无故的?就是打击地主和资产阶级子孙的反攻倒算,幼年的新中国需要铁腕,需要矫枉过正。

知乎用户 无知者欲知 发表

给你换几个字:

老板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吗?为什么我看纪实小说有很多好的老板?老板很坏的印象属于幸存者偏差吗?

奴隶主、地主和老板、资本家的本质是一样的,通过一定社会秩序和规则榨取剩余价值获得财富积累,巨量财富积累的本质就是榨取剩余价值。

封建时代国家的税收来源于地主和族长,自耕农,地主摊派到个人,即雇农,因为地主是不劳动的,他们只是利用土地这个必须的生产资料作为媒介获利。

现代社会,老板也是如此,他们利用金钱 + 权力、金钱 + 人脉、金钱 + 技术、金钱 + 品牌等各种手段形成普通人不具有的优势,作为纽带来榨取雇佣工人的剩余价值获得财富积累。

他们都不坏,只是按照社会规则在努力发展,可为什么佃农和工人们无力抗拒变化呢?

因为规则,驾驭人的规则,要让人产生最大的动力,对大多数人就不能让他吃饱,吃饱的人容易得病,比如高血压、糖尿病,懒惰等,所以略感饥饿才能激发人的动力和创造力,那分配的时候就需要稍差一点或者略有剩余,只能满足短期生存,于是注定没有抗分险能力。在生产资料的分配上,绝对要严控,无论权力或者财富或者人脉或者知识,一切都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才能让大多数人为少数人卖命,玩命工作,才能产生更多的剩余价值。

当然,总有人会疲倦的,那就给他希望,给他娱乐,给他信念,给他社会价值,于是他们就会快乐而充满希望的为你卖命。

也会有人反抗,对不起,法律和暴力等着呢,道德约束,宗教引导等着呢,舆论环境等着呢,你永远无力反抗,**分散和游离的资源再多也无力对抗集中而有序的资源。**比如泼出的一盆水和相同水量的水切割。

说到底,每一种规则都追求平衡,这种平衡的目标设定不同,衡量标准不同,结果自然不同,日常的吃不饱具有巨大动力,但无力应对突发的风险,所以要有应急手段,比如保险、救济等各种福利,对于有反抗动力那波,要强力镇压,为了不产生巨大动荡,所以必须保持一定的流动性,留出适当的上升通道,一方面可以增加自身活力,一方面也可以减少反抗,维持必要的平衡。

这就是过去财富获取的规则,谁好谁坏,孰是孰非,自己品品。

自源性贫困有制度性贫困和个体因素贫困,大多数文章只会强调个体因素,一方面可以掩盖榨取的本质和维护现有制度的合理性,一方面促使个人努力奋斗,从而产生更多剩余价值。

能改变吗?可以,要么改变制度,要么改变自我。

下一次人类会用什么来建立新的秩序呢,新的剥削手段会是什么?

在物质文明足够丰富的时候,或许未来可以设定以知识的创造作为财富积累和分配的基本规则,谁创造的知识高端大气上档次,谁就能获得最高的回报,否则只能吃不饱,努力探索,有人稍微吃饱的时候,必须让他有更高的目标,于是又饿了,去创造更高价值的知识,这个秩序至少有利于人类的长期发展。

知乎用户 某食肉动物 发表

地主的好,是他作为人的好,而不是作为地主的好。

知乎用户 郑庄公 发表

有人想给地主洗地,目的是想给地主维护的剥削制度洗地,反对土改,反对土地公有化。但是他们洗错了方向。

是因为地主坏才要消灭地主阶级的吗?不是,是因为地主维持的剥削制度坏。

地主个人的好坏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所维持的制度的好坏。当我们争论地主个人的好坏时,就偏离了问题的核心了,或者说我们上当了。

消灭地主阶级,与地主个人的好坏无关,只与他们代表的制度的好坏有关。他们代表的剥削制度是坏制度,必须消灭,那么他们也就要被消灭,无论他们个人是好还是坏。

比方说,奴隶制度是个坏制度,必须消灭。而要消灭奴隶制度,奴隶主自然就不能存在,所以奴隶主也就要被消灭。这个消灭,不是指肉体消灭,把奴隶主杀了,而是指消灭 “职业和身份”,让奴隶主只能雇佣自由民,不再当奴隶主,去掉他的奴隶主身份。消灭奴隶主,与他们个人的好坏无关。即使一个奴隶主是全国著名的大善人,做了无数好事,也得消灭他,不能让他继续使用奴隶。让他继续使用奴隶,奴隶制度就不能消灭。

如果这个奴隶主不甘心被消灭,还想继续使用奴隶,顽固到底,指挥军队屠杀革命派,欠了血债,那么就必须从肉体上消灭他个人,清除阻力,并且血债血偿,杀一儆百。

如果奴隶制是好制度,就不要消灭它,也不要消灭奴隶主。即使有某些奴隶主是坏蛋,干了坏事,犯了法,也只要依法惩罚他们个人就行,奴隶主阶级还是要保存的。

赌博不好,要消灭赌博这个行业,那么赌王、赌神,开赌场的老板这些人,无论他们如何慈善,如何仁义,如何爱国,他们也都必须被消灭,要改行做其它的事。开赌场的老板不能再开赌场了,可以开澡堂子。赌王和赌神也都得金盆洗手。

封建制度是个很坏的剥削压迫制度,必须被消灭。那么皇帝也要被消灭,下台当普通人,财产充公。不管这个皇帝有多慈善仁义,多爱民如子,多么勤俭,多么英明,也不能让他继续当皇帝。可以让他当总统,都不能让他当皇帝。如果皇帝不甘心下台,指挥军队反抗,屠杀革命派,那么就必须打败他,必要的情况下也可以杀了他。

同样的道理,地主阶级代表的是一种剥削制度,这种制度也要被消灭。当然地主阶级就不能继续存在,他们的土地等生产资料必须充公或者分配给被剥削阶级,让他们成为普通人,自食其力,和大家一样。即使某个地主比雷锋还好,比观音菩萨还仁慈,也不能保留他。如果因为他好,就单独保留了他的地主身份,那么这种剥削制度就不能被消灭。

如果地主阶级不愿意被消灭,阻挠社会进步,组织军队暴力顽抗,屠杀革命派,那么革命派就必须打败他们。如果他们欠了血债,也要血债血偿,杀一儆百。

革命派的目的是促进社会进步,改变不好的制度,不是杀人。但是如果他们干了坏事,欺压百姓,欠了血债,革命派当然要主持正义,为百姓申冤,让他们偿还血债。如果他们用暴力顽抗,屠杀革命派,革命派也要让他们偿还血债。

土地革命时有些地主被处决,都是因为上面的原因。不是因为革命派有意要杀地主,逢地主必杀,而是因为有些地主故意找死,硬朝枪口上撞,还有些地主血债累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土改时候,被处决的地主,都是双手沾满鲜血,民愤极大的。对于虽然作了恶,但是没有人命债的地主,基本不杀。能积极支持配合土改,平时作恶少,开明良善的地主,还会受到表彰优待,但是他们的土地仍然不能保留,因为新制度不允许一个地主存在,无论好地主还是坏地主。

想给地主洗地,不应该说多数地主都很好,消灭他们是错误的,他们是冤枉的。应该从制度着手,证明地主占有大量土地的剥削制度是优越的好制度,这样的好制度不应该被废除,从而就证明了消灭地主是错误的。如果不能证明地主占有大量土地的剥削制度是好制度,不管你证明地主有多善良有多好都没有用,他们也都必须被消灭,一个都不能留。

洗地要有水平!

知乎用户 温酒 发表

没有好地主,就像没有好的资本家一样。

好地主和好资本家都亡了。

很简单的道理:

如果有个人在和社会交易价值的过程中,

总是选择‘超高的风险’以及放弃‘榨取农奴或者工人剩余价值的机会’,

那么他很快就会因为亏钱而成为农奴或者工人阶级的一份子。

随便举个例子:

疫情的例子,鲜活吧?

现在还在开店的,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现金流会有多大的问题。

而很有可能,有个老板目前顶住了所有压力还在那里开这个店,这意味着:

将来如果不从店员手上把这笔钱赚回来还债,他就要因为还不上钱被人泼油漆了。

于是,

他要么成为一个老赖一样的坏人,他欠的越多,就赖得越恨。

要么成为一个周扒皮一样的坏人,他需要赚的越多,就榨得越狠。

有人说它可以不当资本家,把店关了或者把工厂关了。

没毛病,他可以。

然后他就成了一个把员工都裁掉的坏人,或者拖欠农民工离职补偿金的坏人了。

总之,他无法选择成为一个好人,

无论他到底想不想当一个好人,

他所能做的所有决定都会让他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你要问我这里面到底哪里有毛病,

我只能说,统统有毛病。

你以为地主做的选择题是:A)当一个好人。 B)当一个坏人。

但实际上地主们做的题是:

A)当一个坏人。

B)当一个坏人。

C)当一个坏人。

D)当一个坏人。

E)当一个坏人。

F)当一个坏人。

G)当一个死人。

知乎用户 何驭己 发表

在山东省蒙阴县垛庄镇,曾经有一座颇具特色、声名显赫的大庄园,与著名的栖霞牟氏庄园相比也不遑多让,庄园的名字叫做 “燕翼堂”。

“燕翼堂”是蒙阴县垛庄镇垛庄村刘姓大地主的堂号,喻义为:展翅高飞,并善为子孙计谋。“燕翼堂”是清朝乾隆皇帝御赐,亲笔题词。“燕翼堂”鼎盛时期有土地 5800 亩,山林千亩,分布周围 5 个村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封建大地主家庭。还经营 “裕源和” 酱园、酒店、油坊、布庄、百货等店铺,并在上海、济南等地设有商号。雇佣工勤 80 余人,养看家兵 15 人,长短枪 20 余支,办小学 1 处(有初、高级两个班),在沂蒙山区可谓首屈一指。垛庄的刘家历经几代人建设的 “燕翼堂八卦宅” 更是名声在外。

燕翼堂刘氏家庭不仅以资产显赫于世,令人称道的是该家庭诗书传家,深明大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问题中所说的 “纪实小说有很多好的地主” 了。

但意外出现了,1903 年,燕翼堂 “厚” 字辈第四个孩子出生了, 起名刘昱厚,因为排行老四,又被人叫做 “四少爷”。1905 年,刘昱厚的三哥,也生了一个孩子,叫刘增溶。就是这两个人,改变了“燕翼堂” 的命运。

刘昱厚中学毕业后,1920 年考入江苏南通纺织专门学校。因在校从事进步活动,被校方开除。1922 年,“四少爷” 在济南认识了一个叫王尽美的人,加入了一个刚成立的社会组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这就是后来的共青团。1923 年,“四少爷” 到上海大学社会系学习,他的老师叫瞿秋白。

刘晓浦

他的侄子刘增溶——像兄弟一般的侄子——是个文学青年,喜欢写小说,自己起了个笔名,叫刘一梦。

刘一梦

刘一梦出版了一本短篇小说集《失业以后》,鲁迅在《我们要批评家》里评价过。

“这两年中,虽然没有极出色的创作,然而据我所见,印成本子的,如李守章的《跋涉的人们》,台静农的《地之子》,叶永蓁的《小小十年》前半部,柔石的《二月》及《旧时代之死》,魏金枝的《七封信的自传》,刘一梦的《失业以后》,总还是优秀之作。”

“虽然没有极出色”,但文学青年刘一梦的作品能与柔石的《二月》并列,确实 “总还是优秀之作”,而且这句话鲁迅真说过。

刘一梦也去了上海大学,“五卅惨案” 之后跟着大自己两岁的叔叔搞工运。

1928 年秋,刘一梦到山东任共青团省委书记。文学青年刘一梦又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刘大觉…… 为了便于进行革命的宣传组织工作,他脱下长衫,在济南、青岛的工厂做工,在饭店跑堂,在大街上拉人力车,还在老家成立了一个 “山东省第四贫民会”,组织领导群众开展抗粮、抗税斗争——说白了,就是鼓动那些快要饿死的人起来,抢自己家的粮,抗自己家的税……

因为山东话把脚说成 “jue”,群众自豪的送了贫民会会长刘大觉个带点绿林味道的外号 “刘大脚”。

诗意的 “大觉” 成了 “大脚”,就像诗意的“牧之” 成了“麻子”,估计文学青年刘一梦也是很惊喜。

1929 年 4 月,因为叛徒出卖,刘大脚和叔叔刘晓浦先后被捕。1931 年 4 月 5 日凌晨,刘晓浦、刘一梦与邓恩铭等 22 名中共党员,被韩复榘的部队杀害于济南纬八路刑场,这一年,刘晓浦 28 岁,刘一梦 26。

在这一年的 11 月 7 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在江西中央苏区成立,政府主席毛泽东,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革命就是要反抗那封建宗法性一切反动势力根本源泉之地主阶级,使中国大多数穷苦人民得享有经济幸福”。

这一年,出身豪绅家庭的夏明翰已经牺牲了三年。

,出身工商地主家庭的彭湃已经牺牲了两年。但这些牺牲的人,正是信奉了毛主席的话,“几个人享福,千万人要哭的社会是要不得的”。

彭湃

要是问地主坏不坏,很难说,如果刘晓浦、刘一梦、夏明翰、彭湃这些人没有遇见那个时代,他们也会是地主,以他们的智商、教育和意志力,或许还会成为大地主,继续过着 “几个人享福” 的日子,但他们恰恰遇见了那个时代。

“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他们或许从来没有考虑过 “地主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吗?为什么我看纪实小说有很多好的地主?” 这样的问题,因为他们的视野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门户私计。

是的,就是让晚年毛泽东莫名痛哭的那句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的“门户私计。”

知乎用户 LITTLELICK 发表

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呀。

先讲点前提性内容吧。

《铁齿铜牙纪晓岚》都看过吧,很多人对王刚饰演的和珅印象深刻

和珅是何许人也?但凡了解清朝历史的都知道,前清最大的贪官,据说其家产两位数,单位是亿两白银。

这么大的贪官,在剧中却是个十分讨喜的角色,八面玲珑,把剧中人和剧外人都 “伺候” 的很舒服。

了解这部剧的剧情你就知道,整部剧最大的反派人物就是和珅,但编剧和导演为什么要把这个大反派塑造成这么个讨喜人物呢?

可以说,剧中的和珅,是从中国历史有贪官开始到现在,所有贪官的缩影,王刚的和珅,不论是《铁齿铜牙纪晓岚》还是《宰相刘罗锅》,都是最真实的贪官、奸臣写照。

所谓的贪臣墨吏、奸邪小人,和百姓心中的那种贼眉鼠眼、脑满肠肥的坏人不一样,能够活着、活很久的贪官,那个不是人精?那个不会给你 “伺候” 的服服帖帖?表面上给你整舒服了、认为他是个好人,但人家是背地里下刀子。就比如剧中和纪晓岚斗嘴的和珅,你看到的是和大人的风趣幽默,但你看不到的是他的爪牙在残害生灵、涂炭百姓,看不到他中饱私囊、卖官鬻爵。这部剧最神的地方就在这里,它没有迎合大部分人的感觉,而是把最真实的东西摆给你看。

对比到旧社会的地主们也一样。你家里闹饥荒,去找人家,人家抹了两抹眼泪,吩咐下人给了几升糠米,这可是千恩万谢地供着这个地主,当活菩萨,但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种地得的收成全归了自己,还用得着这点可怜的糠米吗?用得着去求爷爷告奶奶地给地主磕头求救命吗?

好坏是什么?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自古可有定数?

无非是人的感性所决定的,给你的第一印象好,那就是好人,第一印象坏,那就是坏人。

纪实小说里讲的那些苦年间施粥的 “带善人”,收租压榨佃户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他给穷人施舍的粥,又凝结了多少苦命人的血汗?

那些给李鸿章、和珅、曾国藩、严嵩、来俊臣这种臣子洗地的,哪个不是满嘴有能力、有胆魄?但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为什么一个臣子做了自己的本分,就能给他的罪恶抹干净?

换到地主,靠着压榨佃户、贫民赚取来的财富,不过拔之九牛一毛,拿来装模做样地 “行善事”,就能被歌功颂德了?更何况这九牛一毛也是人民血汗。

即使是腐朽的儒家礼教,也要求拥趸” 达则兼济天下 “。

一个官、做到本分,尽忠职守,是值得尊敬,但也仅此而已,本分的事情不能拿来给罪恶填补。

换到地主,从压榨来的东西里抽出一丝丝,返给快饿死的佃户们,这不叫善良、不是好,这叫上机油。

知乎用户 李劼 发表

第一,消灭地主不是因为好还是坏,而是因为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第二,最先因为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而消灭地主的,还真不是 tg 的土改,而是欧美的资产阶级革命。《共产党宣言》是 1848 年发表的。也就是说,在 1848 年以前,早在一七多少年甚至是一六多少年,就被资产阶级前辈收拾的差不多了。咱这边拖到 1949 年,已经格外开恩了。

“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

第三,“消灭” 不仅仅是 “咔嚓”(虽然也是消灭的一种)。除了肉体的消灭,地主阶级因为经济上竞争不过资本主义,日趋破产变成穷鬼,又或者赶上大潮求进步,主动摇身一变加入资产阶级(甚至比以前更富了),这都是 “消灭”,阶级意义上的消灭。

第四,至于中国土改时出现过的一些虐地主的事情…… 不好意思,动手晚了,就跟癌症拖到晚期才治是一个道理。要是能早些时候由资产阶级动手,早发现,早确诊,早治疗,兴许好过一些。

资本主义并不反对私有制(相反还拼命维护),却照样要消灭地主阶级。

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知乎用户 昵称数据已损坏 发表

你提出这个问题,那么你看的小说的写作的目的就达到了,你提出的好坏是针对人的,而你提出的地主却是一个群体一个阶级,有些小说写作就是为了让你把个体的人和阶级故意混淆,以好人的共情心理让你怀疑阶级论调以此达到目的

知乎用户 情笙浅梦 发表

一只老虎不论多么善良,多么乖巧,对于草食动物来说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老虎是吃肉长大的。当你看到老虎,不用怀疑,它能活到今天就证明它是吃肉的。

那么,地主也是一样。

知乎用户 尤新 发表

有人读了小说《飘》,就认为美国南方奴隶主值得同情,种植园生活温情脉脉,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和谐宁静,奴隶制度并不可恶。

读了托尔斯泰的小说《一个地主的早晨》,就会对旧俄国的地主阶级抱有莫名的好感。

有人读了类似于刘醒龙《圣天门口》这一类的小说,就以为书中雪家大地主扶危济困、高贵优雅的风貌在旧时代是普遍的,甚至向往旧时代。

还有张炜《古船》中的隋家人,也是大地主,发展产业,在旧社会造福乡里,在新时代忍辱负重,终于重拾尊严。也会引人遐想。

很多文艺作品富有感染力,作者不免有立场,不免有偏见,可是很多读者对于一些知识也是了解不足,先入为主,被有故事、有人物、有细节和感染力的文艺作品打动了,难免会对教科书上空洞的说教发生怀疑。

地主阶层内部也是千差万别,具体的地主和佃农长工的关系当然复杂的很。比如小说《白鹿原》中,有个地主黄老五从穷光蛋发家,成了地主后,每顿饭吃完之后把碗舔的像洗过一样,要求长工也要舔碗。黄老五家的长工天不亮下地,三伏天顶着太阳干活,地主自己和长工一样的干活,一样的早起、晒太阳、淋雨。

而行为恶劣的坏地主一定非常多,相关的文学作品更多,史料也很容易找得到。

很多读者会被传统社会中忠孝节义的氛围给迷惑了,认为地主在这种文化环境的熏陶之下,不会坏。但是道德这种东西从来约束不到所有人。地主占有了土地和工具,佃农和长工一无所有。

佃农和长工没有人身自由,小自耕农也常年在破产的边缘挣扎,只能依附于地主。只要有这种依附关系存在,地主就能决定佃农和长工的命运,控制小自耕农。

人与人之间是这种关系,谈什么道德、人性、好人坏人都是没有意义的。

知乎用户 青石 发表

有人赞就多说两句,看其他答案被气到了,又是地主 “其实没干什么坏事”,又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行为看似客观,实际上是装聋作哑掩耳盗铃,试图从根本上否定中国近代革命的必要性和正义性。因为如果地主没有作恶,那么所谓革命就是正常的社会动乱,就是土匪式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草寇行径。但是只要说出这种话的人看一看其他回答关于地主阶级以残酷非法的手段剥削、压迫农民的事实,就知道中国近代以土地革命为核心的民主革命是占据在历史和道义的制高点上的。这种制高点不是“和稀泥” 式混淆视听的回答可以消解的。套用一句话,

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说个真实的故事,老一辈说以前我的太姥爷建国前是富农家庭出身,后来染上赌博,把家产输了个一干二净。正好解放,还混了个贫农成分。。。太姥爷后来一直为自己并不存在的先见之明感到骄傲。。。。(简直是福贵的翻版,真是艺术源于生活。。)

以下为原答案


先摆事实

在全中国,一般而言,占人口百分之十左右的地主和富农,拥有百分之五十五至六十五的土地。如果你不愿意相信这个数字,那么还有数年前在土地集中程度尚未达到现在这样严重时蒋政府地政署发表的数字。地政署调查了十一个省的情况,发现一千五百户大地主平均每户有两千多亩地。对这十一省的七十万农户的调查表明,这些农户平均每户有地十五亩多,比大地主少一百三十倍。仅此一端就不能不使人认为,在少得可怜的土地上无法活命的农民,在地权不平等的逼迫下,必然会铤而走险,组织起来从地主那里夺取土地,求得一条生路。这种状况本来应该使地主和蒋介石政府惊醒过来。但是中国的统治者历来蔑视人民群众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国民党官僚不设法通过土地改革改善情况,反而采取了相反的政策。
这种半奴隶创的租佃制度,与中国的高利贷制度是分不开的。村镇中最有气派的房子总是当铺。银行是为富人开的,当铺则是为穷人开的。。。。这种交易只有在农民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做得成。农民急需填充饥腹,利息再高也不得不借债。在蒋介石统治时期,利率增长到了惊人的程度。一九三二年,农民借一百块钱,到年底要还一百二十五块钱。一九三六年,就要还一百四十块至一百六十块钱了。抗战期间,利率猛涨到三个月百分之百,用粮食计算。负债农民的境遇有时是骇人听闻的。作者在河南见过一位农民,他在春播前向地主借了一百斤小米,借约规定,到了秋收时节要还两百斤。他后来还不起这么多,就请求宽限,答应来年秋后还三百斤。可是因为遭灾,到期还是还不起,他只得把自己的地抵押出去,最后结果是丢了四亩地。由于这个原因,母亲和两个孩子就饿死了。为了区区一百斤粮食的债务,竟赔了四亩地和三条人命。“好年地里收谷,歉年家里生财。”
中国废除农奴制的时候,并没有废除地主摊派劳役、监禁债户以及决定佃农生死的种种权力,也没有完全废除蓄奴、买卖少女、纳妾、包办婚姻等等陋俗。这一切都是地主豪绅统治的必然产物。。。。。就是在上海并离上海不远的苏北,地主也象封建领主一样住在土围子里,有民团守护,统治着一、二十个村庄的佃户。。。。在山西,我发现地主往往包揽一切红白喜事,不经这伙封建老爷的同意,就不能成亲,也办不了丧葬。地主仗着自己的权势,任意奸淫村里的妇女,特别是佃户的妻子,更是地主随心所欲地玩弄的对象。佃户夫妻因为害怕,往往敢怒不敢言。佃户要是反抗,也绝不会有好下场。我在鲁西一个村庄里见过一个地主,他经常把佃户支出去干活,然后乘机调戏他的妻子。这位姓李的佃户表示了抗议,于是地主便指使土匪把他绑走了。地主为了掩盖自己的干系,假装请伪军解决这一绑架事件,还代替佃户摆了一次酒席。请看地主有多么狡诈吧。佃户被释放了,感激不尽,向仁慈的地主借钱偿还那顿酒席。当然,利息低不了,佃户还不起债,就把自己那一小块地抵出去了。最后,地主要他把老婆也送去顶债,这一桩事才算了结。实际上,常常不必如此设局。富农或地主只需等到佃户下地后,就溜到佃户家里奸污他的老婆。佃户要报仇,只有去杀地主,但这很因难,因为地主有保镖,控制着村里大部分的武器,还因为地主或其狗腿子就是村长,掌握警察的权力。
中国农村社会的这些毒疣本来足以激发千千万万的农民愤然投入农民战争,但是这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决定性的因素是中国整个农业处于衰败之中。
抗日战争结束后,农民正处于这种状况。军队抽壮丁使农业劳动力减少了一千二百万至一千五百万,饥荒中饿死了大约一千万人,还有成百上千万流离失所的难民。首先遭殃的是无地的农民,其次是半自耕农。丧失土地的人成千上万地增加。到了抗战的第三年和第四年,轮到了中农。然后又轮到一些富农。战争快结束时,中小地主以至一些大地主都感到了蒋介石官吏和伪军兼并土地的压力。荒芜的土地达几千万亩,而缺地的情形却象瘟疫一样蔓延。高昂的地租使农民没法活命。农民的财产已经所剩无几,无法再缴从前那种百分之五十的租子,更不必说百分之八十、九十以至百分之百以上的租子了。地租不仅耗尽了农民的剩余劳动,而且还侵占了农民维持自己生存的必要劳动。
统治阶级不是看不到农民中即将爆发大动乱。但是他们不愿意正视这种不祥的前景。

以上均为节选自贝尔登《中国震撼世界》第二十六节 “土地问题” 的片段

什么意思呢?首先,地主通过土地兼并不断挤压农民的生存空间;其次,当农民遇到灾年、战争、饥荒而走投无路的时候,地主通过高利贷掠夺他们仅剩的生产和生活资源,利用这一手段掌握农村的经济命脉;再次,地主利用警察、军队、法庭、土匪等暴力机关或势力镇压农民反抗的意图、维护经济的掠夺、实施强奸等暴行,并利用碉堡、保镖保护自己;而高利贷、暴力手段就是地主实施土地兼并的手段。除了经济的掠夺,地主还有摊派劳役、监禁债户以及决定佃农生死的特权和实施买卖少女、纳妾、包办婚姻等等陋俗的权力。

知乎用户 艾卜娜 · 加沙伊 发表

好的地主是不存在的,只是品性良善的人恰好有地主身份罢了。

地主坏的判断,主要是说这个社会身份是坏的。因为它严重扭曲了农业生产的收入与分配,并没有为国家的工业化创造多少贡献。


知乎用户 绿皮工业 发表

我们家如果一直不分家的话,整个家族所有人一代代加起来从清初到新中国应该也累计买了数千上万亩土地了。

我家祖上的事不再说一遍了。

[你的祖宗在明朝是做什么的?​www.zhihu.com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80367455/answer/1228250652)[为什么知乎上有很多 “我太爷爷是老实本分的地主,后来被文革家破人亡” 之类的回答模式?​www.zhihu.com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5463650/answer/231752075)

这些是我家留存下来的地契,原本的时候地契是能够装载箱子里满满的从面柜摞到屋檐那么高的,现在还算完整的就这么一点了。所以别吐槽地少。另外一点就是,我家过去分家,所以一代人攒不少地下一代分了有的重新干,而且也不是家里人都挣钱,也有赔光家底的,所以说累计少数买了上万亩地,但是卖地的破产的也不少。阅读理解能力有问题的就别往这方面抬扛了。

简而言之,我家祖上辈辈分家,大多数我家族人都是外出游商,赚了钱就是攒起来买地。从一开始我们家就知道,种地没前途挣不出仨瓜俩枣只有做买卖才能挣钱。但是我家买地却很鸡贼,不到荒年灾年不买地。这里边的讲究大了去了,但是也够缺德的。

经常看现在有人说什么地主精打细算吃糠咽菜,反而倒是长工佃农动不动就吃一顿精米白面改善生活,最终导致因为地主勤俭节约才成为地主,长工们好吃懒做所以一辈子只能给别人种地。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把话只说部分事实最终扔出去一个歪屁股的结论,被这话术框住的那脑子里基本上也是不分好歹的。

我们家祖辈经商,大钱赚过,比地主天天吃糠咽菜宽裕点,但是平日里靠这些积蓄想多多的买地那是做梦,想买地要不等着闹灾,过去河北水道纵横,我们家祖上就是乡村械斗的好手,我们家在河水下游,邻村在河水上游筑坝,这样邻村就有上好的水浇田地,而我们村就去毁坝,因为这样会冲下来好多淤泥肥田。但是毁堤也不是每次都好,总有倒了霉的家伙被水淹了田,我们家就盯死这些田低价购入,不吃绝户哪能长大了。再有就是等哪家闹病贱卖家业,或者是干脆等荒年灾年低价买地。我们家和地主的区别就是地主耕作的收入实在太少,只能吃糠咽菜来尽量多的积蓄一些,但是别指望公平买卖能够致富。至于什么长工吃白面,那是麦收的时候才有的待遇,一年也吃不了一两回。

所以说,过去地主不主动害人就是不错了,还指望 “好地主”?呵呵。另外我们家之所以人缘还算过得去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主要是因为我家游商为业,不大懂得种地,必须得雇佣别人;二来过去河北民风彪悍,遇到老光棍基本没谁敢惹,不然人家真的半夜往你家门口挂死狗,乃至敢翻墙入户往灶台锅里扔死人骷髅,意思就是老子光棍一条,你敢欺负我老子大不了杀你全家再跑路。唉,遇到这群不懂得尊敬乡贤吃苦受屈也不报复的我们家也很苦恼,只能与人为善了。所以我现在坚定的黑儒,因为我知道,儒家是单纯对上位者有利的东西,我一个光屁股的无产阶级还吹儒家伦理那不是给自己找倒霉吗?反正过去能当成地主的,呵呵,基本就是和现在搞什么小额贷融资的一样,也许平日里小恩小惠人家给的不少,但是人家看上的是你的本金,你今天拿着利息美滋滋,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卷了你的家底了。

顺便说下我太曾祖的生平,我太曾祖早年会画符治病,但是托他的福直到我爷爷有个毛病就是有病宁可自己给自己看病轻易不愿意去医院,因为我太曾祖说了一句话,市面上的药什么病都治不了,能治病的只有大烟,治了病染上大烟值不值自己何量去,不过这老爷子倒是特别愿意去看传教士开的西医。后来老爷子去天津跟洋鬼子走私过西洋快枪,会把左轮锯掉枪柄藏袖子里 “指谁谁死” 的把戏。这老爷子一辈子收了无数的秘方,最终分家的时候老大脸黑杀气重,分得了枪伤药,专门治被土枪铁砂打伤;老二一脸猥琐分了春药和媚药,男的吃春药金枪不倒,过去女的绝经早,吃了媚药年纪大了还能行房;我曾祖是老小因为长得太秀气,所以教我曾祖造肥皂和避瘟香草。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久经江湖的老油条最后居然被义和团大师兄降伏了,直到最后他还说义和团有真本事,是有叛徒把义和团的坛破了才没打过洋人,也是稀奇。就这样的人,你觉得他能有多“好”?反正过去农村你想岁月静好别做梦了,不被别人欺负的前提就是你够狠够凶能欺负别人,这样别人没挨你打就会念你的好。

知乎用户 未饶西洛 发表

像查良镛先生的父亲就是被错杀的地主,我们党本来就反对不分对错杀掉切地主。但是这么大规模的革命运动中,错杀滥杀不可能避免。肯定革命的价值和否定革命中的错误,这并不矛盾;利用革命中的错误否定革命本身,更不应该。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什么是地主: 1950 年 6 月 30 日开始,中国开始了全国范围的农村阶级成分的划分。即根据当时中国的土改现状和需要,将农村阶级划分成了 “地主、富农、中农、贫农、工人”。中农又分 “上中农、中农和下中农”

而当时土改的对象,也就是笼统的地主阶级实际上除了地主还有富农。

富农的意思就是富裕农民,有一定数量的土地(各地标准不一样),然后雇佣部分长工,自己也参加劳动(不参加劳动的就是地主)。

贫农就是有少量土地(没有土地的就是雇农),或者租地主的土地,缴纳租金。中农就是所谓的 “自耕农”,自己有土地,自己耕种,和富农的区别就在于是否雇用工人,雇用了就是富农(有的失去劳动能力的中农比如老年人,雇用了别人干活就变成富农了),下中农在贫农和中农之间,就是既有自己的土地,农闲时也打打工。

地主、富农是少数,但是也有地主败家变成贫农的,或者贫农省吃俭用、发家致富变成地主的。根据地方的差异,有的地方土地多,100 亩土地也有可能划为中农,有的地方土地少,20 亩就可能划为富农。

很多人认为被革命的地主就是黄世仁那个层次的,诚然,的确有。但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当年央视一部电视剧叫《毛岸英》里面讲了毛岸英所在的土改工作组所在村没有富农和地主,顶天就是中农,没办法土改。工作组的领导就说了 “怎么可能没有地主了。” 于是把中农给革了。剧中毛岸英自然据理力争,要求按规章办事。最后结果是皆大欢喜。

中国当时是个封建落后的农业国家,国民政府对农村建设几乎等于没有,广大农村生产力十分低下。那种阡陌相连,号称半城的地主恶霸是少数。是地主这个阶层金字塔的顶端。

但是实际操作中除了罪大恶极的地主,相当一部分都是电视剧《毛岸英》里的中农和富农。我有个同学,他曾祖父解放前靠积攒的钱买了地,结果一解放,他家被革了。真 · 一夜回到解放前。现在他堂叔是我们这龙头企业老总。前些年把当年土改的地都买回来修了祠堂……

这是因为事实上领导层决策一个政策,到了下面具体执行,必然因为多次传递和类似 KPI 的存在,强行中农划富农,富农划地主,地主变恶霸地主。就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 “中国哪个地方没有地主。”

地主作为一个阶级,那他自然有好有坏。这是必然的,哪怕二八开,两成好地主,也足以让人觉得这帮人是不是情有可原啊?因为解放前地主、富占人口比例 10%却控制 70%~80% 的土地,而贫农、中农、雇农占人口 90% 仅控制 20%~30%。这百分之十的地富就是差不多 4000 万人。这四千万人里假使百分之一是真无辜那也有 40 万人。

这是中国的人口基数造成的,哪怕某个阶层占人口百分之一,这个阶层有两成白莲花,那也是一个巨量的人数。

1950 年 6 月 9 日,毛主席在中共七届三中全会的结论中,就对土地改革运动作了充分的肯定:“对于过去这一年(从五四到现在)的土地改革要肯定它。这是一万万六千万人(不包括城市在内)的土改的问题。我们的胜利是从哪里来的呢?就是靠这一万万六千万人打胜的。这一万万六千万人给了他们什么东西呢?他们为什么能够发动起来呢?为什么能够组织这么大(三百万)的军队呢?就是因为在这一万万六千万人中间进行了土改。”“要肯定这个伟大的胜利,有了这个胜利,才有了打倒蒋介石的这个胜利”。

当然毛主席早就对土改总的指导思想作了更完整的表述:“依靠贫农,团结中农,有步骤地、有分别地消灭封建剥削制度,发展农业生产,这就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的革命时期,在土地改革工作中的总路线和总政策。

土改的目的是消灭封建剥削制度。

地主就算好,那也是建立他剥削农民之上,羊毛出在羊身上。总不能企业让你 996,然后老板告诉你以后每小时给你加 10 块钱工资,你一算一天 10 小时,一天多 100,一个月就能多 2600。你就噗通跪下来说:“谢谢您了老板,您可真是大好人。”

这不乱套了么。他是剥削你,然后用你的剩余劳动价值里的一部分施舍你,有的地主的确维护乡里,体恤乡亲,但你让他把自家土地都分给农民试试。不会的。封建时代的道德要求就是这样。地主所作所为一是良心二是为了后代。

就像清代笔记里就提到某地主老财,让佃农做活时,用两大碗盛满饭和豆麦做的面,趁热给佃农拿去吃。老财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年少时穷,也曾经帮人干活,但主人家只给一二小碗食物,还是冷的,老财当年饭量大,只能忍饥挨饿。现在有钱了,所以要拿大碗趁热给人吃。老财又感慨恐怕自己的子孙不能如此体恤佃农 ​​​。

是佃户养活了地主老财,地主老财才能从指缝溜走一些残羹冷炙给佃户穷人施舍。这也就是好地主了。

当然我个人认为值得同情的是那些解放前靠多年积攒购置一些土地,解放后却因为我党政策被土改的农民。他们并不是地主。有的甚至只是中农。却因为我党政策的执行失去了土地。这才是值得同情的。

但是就像罗莎 · 卢森堡,1918 年 9 月《俄国的悲剧》里写的一样:“布尔什维克确实在政策上犯过各种错误,也许他们目前还在犯,请谁给我们举出一次没有犯过错误的革命吧!关于没有错误的革命政策的观念,是如此荒唐,他只配出自德国教师之口”

当然有些农民,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有的地痞无赖,或者流氓,本身就没有土地,真无产阶级,土改分了土地。然后他们转手把土地卖了,去挥霍。然后再去讹诈中农。比如曲阜孔家的家奴,有的根本不会种地,土地分给他们,他们卖了以后吃包子。这也属于决策者没想到的。

至于我,鄙人高祖,天祖都是前清进士,放旧社会论阶级跟无产阶级不沾边,是真地主的孙子。所以觉得我说的不对,要骂我的或者给地主招魂的,请自便。

知乎用户 进击的基洛夫飞艇 发表

你要是看了《乱世佳人》,你也会觉得美国南方的奴隶主都是彬彬有礼的绅士,而黑人奴隶过得也是好日子的。

然而,美国南方通往北方的 “地下铁路” 就没停过。

“开明士绅”和 “黄世仁南霸天” 属于地主阶层的好坏两端。地主并不都是 “开明士绅”,当然也不可能所有地主都是“黄世仁南霸天”。大部分地主其实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处于一个“善” 和“恶”中间的灰色地带。

所以,如果按照 “道德主义” 的历史观来看,在地主主体并非 “道德败坏” 的情况下,“剥夺地主土地”反而成了 “非道德” 的行径了。

但是,“平均地权”“耕者有其田” 的口号,甚至不是近代产生的。《孟子》里面就谈过类似的小农经济主张: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

因此,“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这种 “大节” 之下,“地主是不是道德败坏”这个问题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另外,还有几点要素需要注意。

1. 高利贷的因素,地主除了收取地租之外,常常兼营高利贷业务。如果说地租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高利贷业务自人类进入 “轴心时代”,无论宗教,无论文化,无论古今都是属于无法接受的 “不道德行为”。

2. 货币经济的因素,为了从城市和国外获得工业制品,越来越多的近代地主开始收取 “货币地租”。而在旧政府腐败无能,完全丧失关税主权的情况下,农民基本没有能力把农产品换成货币(鲁迅的《故乡》就有细节,类似的还有《多收了三五斗》等等)。“货币地租” 把越来越多的农民逼到了破产的边缘。

3. 政治因素,数量相当庞大的地主来自于各种政治因素。比如清王朝大量的 “功名地主”,民国时代出现的 “军阀地主”,而日本入侵以后又出现的 “汉奸地主”。这部分地主是天然的遗老 / 军阀 / 汉奸,是当然的 “反革命分子”。消灭这一类反革命分子是革命的当然目标。

4. 其他因素。抗战时期,中国东北华北大量土地被旧日本帝国掠夺走,或充当侵略基地,或分配给 “开拓团团民”。战后,民国政府奉行“物归原主” 的策略,但是因为民国大量任用伪政府,伪军,伪民间组织的成员。导致这部分土地很多被地主汉奸等掠夺。这部分土地成了东北土改以及日后中国 “机械化大农场” 的启动土地。

知乎用户 策马绝尘 发表

想起来多年前一件事。生产部领导打了一份申请,要给生产部一线员工更改考核方案,增加一点工资。按照新的考核方案,员工月工资大约能够增加几百块(印象中好像是四五百块)。因为当时我正好在老板办公室,就看老板看这文件看了好半天。最后说了句:这个不行啊。最后把这个文件打回去了。因为平时老板的出差报销、客户接待都是我们部门帮他整理报销。特别是客户过来公司,老板接待客户后,会把票据给我们销售部,然后由销售部某个员工接待客户的名义来申请报销,所以老板接待费用我们很清楚。当时我就暗想:本来人家工资就不高,才涨几百块你都不干。平时随便请客户吃一顿饭,你都顶好几个员工的新方案增加的工资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讲:这个老板是坏的吗?他没有欺男霸女,没有横行霸道。 甚至于他对员工肯定比解放前地主对员工好了吧。至少企业实行的是八小时工作制,每周工作五天。生产一线员工每周工作六天,加班有加班费,工厂车间是一万级无尘车间,中央空调,温度湿度都有标准。印象中温度要保持在 25 度的左右。 从车间的角度,工作条件应该胜过了全国大部分厂家。

同理来说:地主是不是好人坏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哪个阶级,他是哪个阶级。就好比你老板每天对你笑眯眯,但是就不给你涨工资,给你的工资还不够租房钱。 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你重要吗?

知乎用户 当时远 发表

既然你看了很多东西,为什么没看过李德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寻乌调查》、《兴国调查》、《长岗乡调查》、《才溪乡调查》。如果看过你就会明白,什么叫把握国情,怎么做到把握国情。简而言之,就是实事求是地调查研究。你的那些纪实文学,与此相比,简直就是夹带私货的微不足道。《寻乌调查》其内容之翔实,细节之丰富,堪称民国时代文字版的清明上河图。但它远比清明上河图更伟大。

知乎用户 藤花无言丶 发表

我决不用玫瑰色描绘资本家和地主的面貌. 不过这里涉及到的人, 只是经济范畴的人格化, 是一定的阶级关系和利益的承担者. 我的观点是:社会经济形态的发展是一种自然历史过程. 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 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 同其他任何观点比起来, 我的观点是更不能要个人对这些关系负责的。《资本论》序言

答案很简单:有好的人,没有好的地主

我们不可能把阶级看做时简单的标签或者原罪,决定地主 “好坏” 的首先是他的利益——当雇工稀缺时,地主便会提高工资改善待遇,当农民们想要反对地主剥削时,便是镇压和暴力,至于平时,依靠的是道德——封建社会的道德。其次是他的教育水平和道德水平,封建道德和教育会对地主有一定的限制以维护最基本的社会秩序,当然,这个 “基本” 在当今看来也绝对是难已接受的暴行。

如果认为地产与人的道德成为某种反比关系的话,想必是站不住脚的,中国近代史上有名有姓的伟大人物,出身大多称不上一贫如洗,为什么他们抛弃了食利阶级的利益与出身,是因为他们作为人的光辉,而不是通灵而来的大义或者天启的智慧。历史不是游戏,人们并没有一个顶在头上的 UI 给他增添 buff 或者指导他的下一步,论道个人在历史中的作用,几乎是随机占主流了,如果 m 死于一场疾病——一个中农家的儿子的生命总是脆弱的,中国的革命就不会发生了吗,中国的革命就会由一个叫泽西的人,依旧在 10.1 胜利了吗。当然不会,前者是必然的——亦如地主的剥削,即使地主们甚至可能不自知,也无论他们愿不愿意,后者是偶然的,一如地主的善行。旧社会总是一场相互的折磨,封建社会地主阶级斗争的弦,崩的绝不比过去的无产阶级松

至于扣阶级帽子而无视 “实事求是” 的看法,恐怕又陷入民粹主义里去了——我们不可能无视这样一个问题,即在旧社会,封建主们垄断着教育的权利,因此事情往往不是 “聪明长工斗脑瘫地主” 这样的理想主义,而是精明(注意用词)的长工——尽管他们往往不识字——换句话说有着阶级局限性的长工和聪明的贪婪的维护秩序传统和主义的地主的斗争,进步反抗和愚昧混合在一起,这也是农民阶级的起义为什么总以悲壮为结尾了。这就是革命往往也必须从人道主义出发,而落脚于科学的原因。

知乎用户 蓝色云彩 发表

南北战争,南方的庄园主们都是坏人么?

你们这群黑人,如果不是我们把你们买回来,给你们一口饭吃,你们早就饿死在非洲了!你是我的财产,我那么善待你们你们为什么要造我的反?

马云刘强东是坏人么?

马云说 996 是福报有错么?你们这群烂崽,就只知道要福利,却不知道福利是要自己努力工作去争取的!刘强东说你不是我兄弟!

李嘉诚等一众香港的房地产商是坏人么?

人家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挣的合法收入!你们这群废青买不起房,一定是自己不努力!我凭什么要把房子便宜卖给你!自己努力去挣啊!

具体到某一个地主的好坏和地主阶级是否应该被消灭之间有什么关系么?地主再好,他也是要收租,放贷的,剥削佃农的!他不收租,难道地全是自己种的?他不放贷,他怎么兼并土地?他不剥削佃农,他确实一年难得吃上几回白面馍馍,但是遇到灾年他可不用卖儿卖女卖地啊!

再深一点,地主阶级阻碍生产力发展了!如果没有更先进的生产力出现,地主阶级存在一万年都没问题,你看中国两千多年不这样过下来了!问题是,别的国家消灭了地主阶级,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力大发展,人家不远万里,从地球的另一头来中国攻城掠地,奸淫掳掠了!你地主阶级确实反抗了,但是生产力差距太大了,被按在地上摩擦了!地主阶级一天不被消灭,你就一天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非要用是非对错来解释,那就是你落后了,你就要被消灭!就像报纸的消亡一样,你报纸做的再好,也注定要被电子媒体替代。

知乎用户 乔丹人契峰 发表

契诃夫《醋栗》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可怜的小职员了,而是真正的地主老爷。他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过得很有滋味。他吃得很多,在澡堂里洗澡,已经跟村社和两个工厂都打过官司,遇到农民不叫他‘老爷’时他就大为恼火。他相当关心自己灵魂的得救,一副老爷气派,他做好事不是实心实意,而是装模作样。那么他做了哪些好事呢?他用苏打和蓖麻油给农民包治百病,每到他的命名日必定在村子里做感恩祈祷,之后摆出半桶白酒,他认为他应当这样做。哎呀,多可怕的半桶白酒!今天这个胖地主还拖着农民向地方行政长官控告他们的牲口祸害了他的庄稼,可是到了明天,遇上他隆重的命名日,他就给他们摆出半桶白酒。他们喝了酒就高呼‘乌拉’,喝醉的人还给他叩头。生活变富裕了,酒足饭饱,游手好闲,养成了俄罗斯人的自命不凡和厚颜无耻。尼古拉 · 伊凡内奇当初在税务局里甚至害怕持有个人的见解,现在呢,说的都是至理名言,而且用的是大臣的口气:‘教育是必不可少的,但对平民百姓来说还为时尚早。’又如‘体罚一般来说是有害的,但在某种场合下又是有益的、不可替代的。’

“‘我了解老百姓,善于对付他们,’他说,‘老百姓也喜欢我。我只消动一动手指头,他们就会替我办好我想要办的所有事情。’”

知乎用户 南溟浮萍 发表

最近考研刚学完历史唯物主义,谈一下自己粗浅的看法。

地主不一定坏,地主阶级也不应该简单用好坏来评价。不同时期地主阶级的历史作用不同。商鞅变法一直到唐宋元明,地主阶级都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相对于奴隶主来说都有不可比拟的优越性。某个地主乃至整个地主阶级种了恶因,就一定会有恶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往往是一次轰轰烈烈的农民战争给予他们沉重打击,甚至颠覆整个旧王朝。但掌权农民们也会成为新的恶龙,因为你不成为地主,你就无法掌控先进的生产力,操控不了先进生产力,你就坐不稳江山。在生产关系还能适应生产力变化时,想要掌控封建社会的生产力就必须接受他的生产关系,想要掌握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就必须接受这样的生产关系。

每个阶级都有好人和坏人。我党有周恩来这样鞠躬尽瘁的革命家,旧军阀出身的贺龙元帅,但也有向忠发这样工人阶级出身的叛徒,但工人阶级就是进步的革命的,旧军阀就是必将被淘汰的。评价一个人物可以用品德好坏来评价,但评价一个阶级就不要用我们现代人的眼光和你所在阶级的立场来简单评价。

参考一下资产阶级,为什么我们觉得今天的资本家要比马克思时期的资本家要有人性的多,除了工人阶级斗争换来资本家的妥协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科学技术提高了生产效率,也就是说在工人劳动时间不变的情况下,获得了 N 倍的剩余价值和资本积累速度,再也没必要增加工人劳动时间了,所以我们就觉得资本家比以前好了,这也是为什么要不断解放发展生产力的原因,如果没有生产力的进步,剥削阶级就必须在劳动时间上压迫劳动者,农民活不下去,作为矛盾统一体的地主也活不下去,地主为了活下去就必须进步压迫农民,由此恶性循环,地主农民都活得很累。弱者从来都是同情的对象,地主的形象就越来越差。

地主阶级没有资产阶级提高生产力的能力和动机,所以只能压榨农民的绝对剩余价值,所以近代整个阶级就是反动的代名词,但具体到个人,就未必,就有善良的开明的乡绅。我们不能因为个别乡绅地主的开明就忽略一个旧阶级整体反动的事实。

任何一个阶级只要不再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就会被人类社会慢慢新陈代谢掉。秦汉的人当然更愿意当租户,而不愿意回到周朝当奴隶。现代人当然宁可愿意当天天加班的社畜,而不会去当苛捐杂税能征到你重孙子辈的佃户。而我们的后代就会觉得我们的老板简直就是周扒皮,其实他私德也许还不错,只是在现在的生产力水平下,他只能这么做,否则他可能会破产。

影响一个人的私德,靠环境和教育;而生产力的进步则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全人类各阶级的文明程度。所以,现在基础科学迟迟没有突破,全世界在吃爱因斯坦图灵那代人的老本是很危险的事。

知乎用户 毛派第三个号 发表

嘿嘿,纪实。

有什么证据证明它是真实的?

古人云,举之上天,按之入地。这是一个史官说的,他想让谁青史留名想让谁臭名昭著,都在一支笔而已。什么皇帝出生满屋子金光,紫气东来,那都写烂了。帝王将相家谱而已。

请去看看百度百科,看看历史人物,一个人物介绍中,提到某人的丑事,你再点进去看这个人,那绝对没写!

皇帝爱民如子,官员勤政廉洁,地主爱护佃户,宗族不吃绝户,然后它灭亡了。这不是扯淡吗?还用得着信?

底层都好,还起义干嘛?史称大丰收,然后人相食,都应该懂吧

知乎用户 文圣​ 发表

三体里面有句话,非常的霸气也很中二:我要消灭你,和你无关。然后地球就被降维攻击 GG 了。

在传统农业进化为大工业生产的道路上,凡是阻挡生产力进步的一切,都被无情地碾压了。这个世界范围内的历史总结,和挡在路上的任何人道德水平毫无关系,对地主阶级如此,对农民小生产者也如此。

在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过程中,最有名的场面就是所谓的 “羊吃人”,新兴的资本家把土地上的农民赶跑种牧草养羊来赚取纺织业的巨额利润,那个时候同样也不会理会农民兄弟们是否兢兢业业、安安心心做地主的顺民;还有的就是机器生产代替工人手工劳动,大批勤劳朴实的手工业者丢掉饭碗,饥寒交迫。当年的资本家不会在意这些,同样的场景,换做了被碾压和镇压的我国旧社会地主阶级也要有做炮灰的觉悟。我们评判事物总需要统一标准,最要不得的就是双标狗了。

历史总在矛盾中前行,生产力的进步往往伴随着社会道德的沦丧。知书达理、脉脉温情的儒家式地主阶层,可能对租种其土地的附庸农民施加的剥削非常轻微,也和广大劳动人民保持了乡里乡亲的良好关系,但当社会变革的大潮汹涌向前的时候,落后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再怎么诗情画意,还是会雨打风吹去。泥沙俱下的社会革命潮流,只能把代表落后生产力的地主整个阶层统统抹去,虽然他们中有一些道德意义上的 “好人” 甚至“贤人”。

悲剧总是更能够打动人心的,我们固然要理解和认清社会进步的历史事实,但也不妨碍我们对被误伤的 “好人” 表示同情。这是历史的规律,也是个人命运的无奈,希望我们能真正学习其中的经验教训,避免同样的悲剧一再发生,这也同样是历史进步性的一部分。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我知道一个,先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吧。我一个同宗曾祖父,我家养了他 30 年。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老头以前家里是地主,一身坏毛病,年轻的时候家里被批斗了,有老婆有孩子,当时国家困难大旱,我奶奶说大队里给的饭菜,他去领,自己一个人就在路上全吃完了,老婆孩子都饿死了。当初年轻的时候,老婆在家生孩子,他在外打牌,村里人叫他去看一眼他都不愿意离开牌桌的那种。

后来成了一个鳏寡老人,族里得安排他的问题,他有个侄子,不愿意养他,直接搬走几百里之外了。后来几家你推我推的,就落到了我爸头上。

我三岁的时候被他一推,手腕脱臼,之后造成了习惯性脱臼。五岁的时候被他用铁烟杆敲头,直接当场敲晕。我哥哥表哥有好几个没这么敲过,甚至敲过同村来玩儿的其他小孩儿,我爸妈还要上门赔礼道歉。

30 年,他的身体好得不得了,活了 90 岁,我家里穷得一逼,从来不帮我们干活一点活,到处去说我家的坏话。骂我一个女的居然吃饭的时候上桌还先动筷子,骂我哥没用吃得多。同村有一户,家里严重重男轻女,他家二女儿在外面做小姐,挣了钱回来给小弟买房买车。他和这家人的关系特别好,有亲戚关系,那家二女儿送了他一些东西,天天拿着这个有本事挣钱的女儿来骂我没用,说我爸妈我和我哥不孝,对他不好,到处和村里一群老人骂我们家,去道观咒我家人。

他是在我 20 岁才去世的,我和他生活的那些年,我父母从来没有对不起他半分。我爸那个人,性格有点烂好人得扶不起墙来,除了对家人对自己最亲的人严格要求容不下一点错,面子大过天外,对其他人简直好到没边了,一生不曾和外人发生过任何矛盾。我曾经恨过他这种性格,但有一次,他做工被拖欠工资,我哥正要上大学,我在读小学,我妈病得厉害,他低声下气地求发工资,后来想起来,这种低声下气的求人,也是一种男子汉顶梁柱的体现,他终究是和负责任的男人,对我妈对我们兄妹如此,对那个老头也如此。

那个老头,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我奶奶讲过他家以前的事儿,一大家子,包括他父母,他哥哥嫂子,那个不愿意养他的侄子,全是自私自利的性格,在周围不招人待见。

这个情况是坏到底了,这老头对自己子女也同样。

说我那个同宗的爷爷,也就是这老头那个不愿意养他的侄子,我见过两次。

一次是我哥考上大学,我今年 32,我哥比我大 11 岁,他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还是有点值钱的,我们宗族这一支他是头一个,请客的时候他有来。第二次就是那老头死了。这个族爷爷,当时一起吹牛聊天的时候,他对他父母,也就是那老头的哥哥嫂子,那可是完完全全不同的评价。他觉得他作为地主的父母爷爷,善良得不得了,是被整的。

对了,其实我奶奶的父亲也勉强算是当年过得不错的,我奶奶解放前还读了几年书,解放后做过扫盲老师。我去过她娘家走亲戚,很大的瓦房,那木墙一块块木板基本都是半米多宽,不知道什么木料的,搁现在这么大的树不知道多值钱。

我奶奶的爹娶了几个老婆,后来家里曾经乱得一逼,我奶奶算是见识比较多的老人了吧,我爷爷被管地大气不敢出。以前我老哥日子过好了犯过错误,我奶奶的话气得我嫂子记了十年。

谁家祖上还没个地主,分支落败了,还不就是个农民,甚至是农奴,我那一支,100 年前,就那老头一家是地主,我们都同宗,再上推两三百年,都是同一个爸爸的,后来其他家全是苦哈哈的农民。

还真以为自己有个地主儿女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能捞多少好?拿我奶奶来说,她爷爷,她爸爸都娶了几个老婆,生了一堆儿女,她还不是嫁给了一穷二白的我爷爷,一样穷得一逼。

知乎用户 天津莫扎特 发表

同意

@申鹏

诸位啊,不要被文学家的春秋笔法给搞糊涂了,我们反对的不是地主本人,也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反对整个地主阶级。地主本人的好坏,没有什么意义,无论他是修桥铺路大善人,还是敲骨吸髓大魔王,无论是满腹诗书田墨轩,还是埋头苦干白嘉轩,都阻碍了近代中国的发展。

就猜到会有人写出我想写的。

地主阶级的人,如果硬要当成一个群体看待,怎么会没有好人?

他们当中一定有人只收一点点的抽成,自己衣食无忧,剩下的大头留给种地的。但是这改变不了他们剥削了劳动者的事实,无论程度多少。他们就算自己也参与劳动,只要他们有地,就在一定程度上是靠别人养活的。蚊子,水蛭,豺狼,性质一样。

**徐福贵是坏人吗?**我猜他要是再 “好” 一点,再勤俭持家一点,没有败光家产,后来被一枪崩了的就是他了。

这些个别 “好地主”,死得冤不冤?冤。

但这可是革命。

要是按当时的标准放到现在,该拉去枪毙的只多不少。

知乎用户 小绮罗 发表

地主阶级本质就是剥削阶级,无论多么善良的剥削阶级,他们都在行剥削之事。

但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我剥削的少一点,体恤被剥削的人一点,我就是相对善良的。隔壁孙大头家找佃农收 4 成税,我们家本来也四成,可今年大旱,佃农也不易,就收三成吧。

那我是好人么?在佃农眼里,和孙大头比是天大的好人,这一成粮食可能就让佃农渡过旱灾,救人命的活菩萨啊!可是,我难道没剥削么?

而且,这个比较出来的幸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当你们觉得剥削是合理的时候,只要对方稍微对你温柔一点,你就觉得他们是好人。那请问,如果真是好人,为什么还剥削佃农呢?

建议大家重学阶级斗争,别再当剥削阶级的舔狗了。

知乎用户 子书嘉年 发表

很多时候不是有好人有坏人,现实社会是什么都有,但要看比例数量,就像手机品牌市场份额,前几家公司单独说,剩下的品牌一个 “其他”3% 就没了(具体数值不清楚),你要说不止这些品牌这句话也不错,但是有什么意义。再打个比方,国家,两百多个国家地区,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人口各方面算也就前面那些,剩下的可以归为其他

地主多数肯定是坏的,地主是什么,不剥削农民算什么地主,资本家也一样,不剥削工人算什么资本家,当然剥削也分轻和重,你说的坏地主算严重剥削那种,丰年能吃饱,灾年卖儿卖女是社会常态,对你好一点也是为了多收租,的确是大部分坏的。看纪实小说那也得看是谁的小说,你看歌颂地主的那能怎么办(内容歌颂,不是你找的歌颂),我不信没有批判地主的书,我党推翻地主阶级,就说白毛女这些,具体有哪不想百度,就和前面说的一样,社会很大,只要不禁止各种都有,看比例我们是推翻地主阶级建立的国家,骂地主也是主流,找肯定很容易找。地主坏不坏,对你个人,你出生在现代,没见过地主,看的也是歌颂,当然认可地主,总体来说,你学的历史就有地主剥削,这些我也不想细说,感觉地主好的农民当然也有,但又有多少?就像现在的上班族有多少认为老板好?绝大多数都是背后骂老板,很多时候不能有个 “但是” 就可以了,就像说农民收入低,然后就有人说有的年入百万,是有,可是有多少人了?平均年收入多少?不谈平均说大部分收入多少?当然杠精可以继续杠是你不努力,剩下的拉黑就是了。

很多时候文字很感性,数据可以直白明显的展示出事件的本质,“但是” 这个词太具有欺骗性了。抗疫,纯文字的文章写得在声情并茂也掩饰不了美国巨大的死亡人数,只要不是傻子看到那个数字也就知道政府不作为。

知乎用户 xjsteel 发表

一般地主起家都比较辛苦,盛气凌人的话容易招人嫉恨。所以平时和气一点对人对己都有好处。尤其是小地主,本钱比较小,一不留神就可能滑落回去。所以他们做事比较圆滑,外人看来还不错,像毛主席回忆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 **他性情暴躁,常常打我和两个弟弟。他一文钱也不给我们,给我们吃的又是最差的。他每月十五对雇工们特别开恩,给他们鸡蛋下饭吃,可是从来没有肉。对于我,他不给蛋也不给肉……..“(**毛家土改时划为富农)

不仅是地主,城里的富人平时也都比较和气的,比如杜月笙,人称杜大善人,在上海滩广做慈善事业,是有名的慈善家,但另一方面杜月笙发财的一项重要生意就是贩毒,人称远东毒王,通过贩毒发了大财,同时也害了成千上万的人。如果有人不知趣,想要对杜先生贩毒的事情探查一二,很快就会沉尸黄浦江。

至于乡下的地主做善事,如修路架桥,很大一个原因是自己的需要,同时间接方便了底下的贫农。但有一样,如果有人触及了地主们的根本利益,比如土改,就是像国民党在大陆推行 “二五减租”,赎买乡绅土地,均分给农民。都遭到强烈的反抗,导致地方乡绅武装袭击国民党党部、刺杀土改专员等,甚至酿成叛乱。

印度没有经过土改,到今天工业化都不完整,莫迪老仙邀请日企来印度弄高铁,因为土地是地主的,折腾了 6、7 年因价格问题一寸土地也没征用起来,估计要凉凉了。

美国电影 “飘” 里面,斯嘉丽对黑人也很好,她与自己的黑人奶妈感情也很深,但这并不足以说明奴隶制是好的。同理,地主代表的土地私有的生产方式是落后的,是不能对抗那些工业国家的,比如日本。

续范亭原来是晋军阎锡山的将领,抗战时投奔延安,他曾经说过那些山西土财主的情况:“他们把赚到的钱换成银洋,一麻袋一麻袋的放在地窖里,没事时就到地窖里点大洋,点完了再收起来也不拿出来投资 “完全是一种小农经济的习气。清末华北丁卯奇荒的起因就是连续四年的大旱,旱灾来临兴修水利可以应付一下,但小农经济下,社会一盘散沙,没法集中力量办大事修水利,也许地主有点钱,但这点钱对水利建设的投入根本是杯水车薪。饥荒最严重的时候,吃人成了公开的事情,连小孩子出门都要带把刀,否则一不留神就成了别人的口中食,盘中餐。

“我认为,是学习,向共党学习,学共党的土改! 为什么要学土改? 因为今日我们不土改,就无法动员百千万贫苦雇农的力量,无法搜集千万万凝聚在土地上的乡绅钱财,无法获取九成以上的无产者的民心。今日看似日寇是最大的敌人,其实最大的敌人,来自于无数无产雇农、贫农的赤裸的敌意。

  今日,我们尚可以以共御外辱的名分压制这些敌意。来年,当外患平息时,我们将面临被共党动员起来的无法计数的农民武装! 到那时,党国之危,将无可止息! 土改在我,则我存; 土改在彼,则我亡!

  愿诸公放下一己之力,勉力为国,共赴时艰,此党国之幸,先总理之幸,领袖之幸矣!

——1939 年 11 月《当前形势与展望》贺耀祖,曾任《民国日报》总编辑,国民党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常务委员兼青年妇女部长,国民党政府甘肃省主席,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兼调查统计局局长

国民党对地主阶级的本质也是看的清楚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没法狠下心来抽刀子砍自己罢了。

国民党来台湾后只带了浮财(金条、银元)和枪,自己家里的田产被 TG 没收了,在台湾当一回梁山好汉把不属于自己的田地拿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所以台湾的土改搞成功了。

知乎用户 硅基生物 发表

因为当年没有 “观察者报” 啊

知乎用户 无招胜有招 发表

什么是纪实小说?

在当时那个时间阶段,深入到当时的环境中,亲身去经历、总结,之后升华,创作出来的,才叫纪实小说。

建议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前,

先看看周立波的《暴风骤雨》,

看完了,再看看浩然的《艳阳天》,

你就全明白了。

我们要消灭的是那个阶级及其剥削制度,而不是那个阶级里某个具体的人。所以个人的私德好坏也就没那么重要。

就跟《暴风骤雨》里一样,

有血债的恶霸地主韩老六要枪毙,

老财阀杜善人,只要在生产关系上打倒他就行了,生活上却要给出路,剥削来的财产没收之后,还要留出地让他自己种。

话说回来,这种读物看多了被 “洗脑”,总会有点后遗症的,

比如我,现在在私企里上班,手下人工作表现不好,我刚要张嘴骂,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白毛女》里面黄世仁的狗腿子穆仁智的形象。

今天晚上看见那几个货一下班就想走,正准备扣两个陪我加班,偏偏想起了周扒皮……

以前在国企的时候就完全没这个顾虑,

以至于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最近自己管理风格偏软…… 这班刚毕业的小朋友们要放羊了。

要不题主你把你那几本 “纪实小说” 借我看看,我好重新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

知乎用户 杨若泠 发表

话语即权力。

如鲁迅先生所说,一部二十四史,其实不过帝王将相们的家谱。

同学你肯定做过语文考试的文言文人物史传。

里面选的都是忠臣良将,勤政爱民,劝课农桑,正直敢言,忠君爱国……

这些士大夫几乎世代为官,封妻荫子,名垂青史。

他们或在朝堂之上,或致仕回乡。

他们或舞文弄墨,或著录誊印。

他们或修桥补路,或建庙立祠。

他们或歌功颂德,或粉饰太平。

他们或教化乡闾,或德泽一方。

他们垄断了政治,经济,文化等所有的权力。

他们上承帝王天子,下依胥吏衙役,统治着亿兆生民。

是不是觉得有他们这些明君贤臣,加上风调雨顺,就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其乐融融了?

并没有。

摆脱饥寒,实现温饱,是哪一年的事呢?

老子孔子两千多年前提出的那些目标实现了吗?

并没有。

为什么?

一部二十四史,这些个贤臣名臣,再加上那些明君贤君,和那些佞臣奸臣,暴君昏君,都不是历史的全部,远远不是历史的全部。

因为那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农民,工匠,妇女……

他们在这些历史书里,几乎留不下名字。

他们的生死悲欢,在士大夫的传记家谱里,只是政绩和背景。

岁旱,大饥,白骨露于野。

流离失所也罢,卖儿卖女也罢,死了也就死了

除了很少诗人记得给他们写上几句之外,其实没多少人在意他们。

为什么民国备受嘲讽?

为什么后浪备受质疑?

因为,那些战乱来了能选择去重庆香港台湾美国加拿大的人并不是中国人的全部。

因为,那些跳伞的冲浪的玩摄影的旅游的年轻人并不是中国人的全部。

他们当中很多人其实没有做错什么,但作为一个阶层,他们的祖辈父辈占据了政治经济上的不太合理的地位。

到了差距和冲突不可弥合的时候,战争和革命变得不可避免的时候,洪流来了,泥沙俱下,沙皇都拉去灭门了,几个小地主被分了田地浮财丢了性命,也是不可避免。

毕竟,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没法子温文尔雅。

毕竟,反动派的刺刀和监狱也不温文尔雅。

人人生而平等,但有些人要更加平等。

特朗普说,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知乎用户 我还是 DC 发表

你这个问题,其实有个伟人已经给你解答了。

“农民的眼睛,全然没有错的。谁个劣,谁个不劣,谁个最甚,谁个稍次,谁个惩办要严,谁个处罚从轻,农民都有极明白的计算,罚不当罪的极少。**第二,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农村革命是农民阶级推翻封建地主阶级的权力的革命。农民若不用极大的力量,决不能推翻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地主权力。农村中须有一个大的革命热潮,才能鼓动成千成万的群众,形成一个大的力量。上面所述那些所谓 “过分” 的举动,都是农民在乡村中由大的革命热潮鼓动出来的力量所造成的。这些举动,在农民运动第二时期(革命时期)是非常之需要的。在第二时期内,必须建立农民的绝对权力。必须不准人恶意地批评农会。必须把一切绅权都打倒,把绅士打在地下,甚至用脚踏上。所有一切所谓 “过分” 的举动,在第二时期都有革命的意义。质言之,每个农村都必须造成一个短时期的恐怖现象,非如此决不能镇压农村反革命派的活动,决不能打倒绅权。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⑷。”

——《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知乎用户 银河系捕鱼者 发表

干得漂亮!

先是人民富豪,接着房东不是资本家,再然后地主都是好人…

然后你们还是要回到 40 多年前,摆起了地摊。

加油,后浪们!

知乎用户 水陌轻寒 发表

有些人,被资本家剥削一下都受不了,房价高一点就咬牙切齿,996 就哭爹骂娘,却对比老板残酷百倍千倍的地主阶级心存幻想,这是怎样的脑回路。

知乎用户 陆离先生 发表

把结论放前面:

地主的 “坏” 是原罪,作为地主本身就是“坏”。

正是因为很大一批地主有人情味,所以文艺作品才要着重刻画 “地主多坏、强抢民女、朱门酒肉臭”,不然你没办法告诉农民,跟他们称兄道弟的“东家”,是“剥削阶级”、是“压迫阶级”、打不掉地主就推不了土改。农民兄弟善良淳朴,知道“东家” 对他们不错,他们不会信你社会主义这套的,甚至还会主动维护东家。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闯关东》,李幼斌就是典型的善良地主,对长短工总体来说很不错。

你告诉我什么叫好,什么叫坏?

我爷爷的父亲、奶奶的父亲、姥姥的父亲,三门地主,就我姥爷的父亲不是,他是新中国第一代工人。

我爷爷的父亲是十里八村的赤脚大夫,乡里乡亲的治病给不起钱,慢慢都把地给了他老人家了。

我外婆的父亲是清末秀才出身,几个镇子唯一的私塾先生,一手漂亮的绢花小楷,靠着识文断字、给人算账、偶尔兼职律师、打字员、居委会调解员,慢慢的有了积蓄变成地主了。

我奶奶的爷爷那是祖传大地主,大到什么程度呢,梁山县以东(就是那个 108 好汉的水泊梁山),汶上县以西,北部的良田几乎都是他老人家的。

他们是好地主吗?他们是。

且不说大夫地主、教师地主,医疗和教育那都是积德的事儿,单说这正经八百的大地主,荒年的时候不仅不会逼杨白劳卖女儿,还会拿出来余粮让长工们过日子。

逼死了长工谁给你干活啊?地主又不傻。

黄世仁啊、周扒皮啊那样的地主,有吗?可能也有,或者在某些事情上做的类似,毕竟是个人都想沾便宜不是么。但是人坏成戏剧里那样,那是艺术改编。

大部分的地主形象,你可以参考一下《1942》里的张国立,精明市侩,善良有限。

而他们的儿子孙子,你可以参考鲁迅先生文章里的 “迅哥”,没什么坏心眼,就只是把闰土、还有社戏里的小伙伴们,当作普通朋友,心里并不想着 “他爹是我家长工、他长大以后是我的长工”。多少年以后,是闰土自己喊出了那声 “老爷”。

大雾

但是你说他们坏吗?我更愿意说,地主阶级的存在,本身是一种 “原罪”。

因为他们手里有生产资料,他们就是一个一个小公司,只要有人来干活,他们的财富就是源源不断、越积越高的。这些财富是私有的,没有办法为民所用,普罗大众没有办法因为地主财富的积累而改善生活质量。

而且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怎么闹起来的?他们有钱、有地、有粮、有人,当然就想当家作主咯,不服气就打,买几条枪的事儿嘛。

十字军东征是教皇允许的地主武装侵略战争

《1942》里张国立的私人武装

耕地这种生产资料,和工厂最大的区别,就是它真的 “能当饭吃”。守着大机器设备,那玩意儿也叫 “生产资料”,碰到战争、灾年,你吃个试试?土地就不一样,扔把种子下去,孬好能打一点粮食,多一口粮食,可能就能活一家七八口人。

我党为什么搞土地改革,其实说白了就是让国家变成一个大地主、总地主、唯一合法地主。

封建地主有了闲钱是不会分给佃户的,但是 “人民共和国” 会护着自己的老百姓,国家的权力归人民,国家创造出来的财富,建大桥、修公路、造高铁、上太空、炸原子弹、改编军队、提高公检法能力、搞医疗、搞教育、搞通讯、搞对外贸易,现在搞绿水青山、搞精准脱贫,生活便利是实实在在给到每一个老百姓的,出门想做高铁高铁,你马云最多也就是个商务座,也不会因为你钱多势力大就给你一个专列。

这样才能真正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代那些都是受限制的。遇到一朝优秀的天子,唐太宗、宋仁宗,没问题,他一个人 hold 的朝廷,让当官的 “忠公能廉”,百姓就能安居乐业;

你喜欢的凯凯王

碰到嘉靖、慈禧那种老想花钱享受的君王,或者崇祯、光绪那种理想主义笨蛋,坑的可不是地主,死的只能是老百姓。

出自《大明王朝 1566》

吊死在眉山那位

出自《走向共和》

光绪

中国历史课本一直告诉你我们两千年的封建制,其实我们不是完全的封建制,魏晋时期开始有九品中正制,其实已经有现在集体领导制的雏形了,外国那才是真正的封建制,你看外国童话都是一个小国家、一个公主、国王王后什么的,搁到中国其实也就是个地主而已,最大也就是个镇子。

就是个北欧渔村镇长

村长一家团聚

中国真正的 “封建”,就是地主,就是统治阶级对于地主合法身份的许可。地主阶级的存在,直接导致中国金字塔形不可动摇的阶级社会形态,底层人民被一层一层剥削到死,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有 “地主阶级”。

所以对中国来说,没有地主,对国家和人民很重要。作为一个三代 “地主糕子”,国家的文艺作品刻意把地主刻画成坏人,我可以理解。

你可以把国家当成一个巨型公司,管理层次的扁平化,有利于福利待遇直接加至基层员工,最终实现工作效率的提高。

如果你真的看懂了我说的,什么叫好地主,什么叫坏地主?

顺便多说一句,我在另外一个答案下面说,农民的地要逐渐、合理合法的收归国有,有利于国家统一规划建设,实施大农场的农业生产模式。

一堆人喷我,“不行!不顾农民死活!”

你知道吗,现在的农民,有地的,花点钱包给别人给种地,本质上就是地主,无非是 “剥削” 的多和少的问题。

五千年了,种地的农民没有地,有地的地主不干活白拿粮食,绕来绕去绕回来了。

只要有地主这一层在,永远有人不干活白拿粮食。

大清亡了才几年呐,忘啦?!

地你种不种,种吗?

种?你就这三亩地,靠种庄稼发家致富,做梦吧!为全国人民艰苦朴素,感谢你哦!

不种?想去打工?不种你把地还给国家啊,几千公顷的大农场,我们的粮食也能跟美国一样便宜!跟我大汉族比种地?r u kidding me?

别老想着占国家便宜,国家实力强,你才有好日子过,都想当拆迁户,那跟大清的王爷有什么区别?

这帮人啊,说白了就是 “别人沾光我没捞着,我嫉妒”。

真瞧不起你们,我们要建设祖国的,你们就在那骂吧,我看你们能不能骂出一个盛世中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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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火焰旁的炼金术士 发表

政治动员必须具有一种群体仪式性。最早是见于古代祭祀活动中,是使得 “某种灵魂” 复活或意识到自己 “复活”。用人类学的话说就是,祭祀是一种召唤的复活仪式,是为了唤醒某个被压抑焦躁的记忆或是精神。这个记忆之前是不存在的,但是通过祭祀仪式,他被 “复活” 了。

当然,祭祀其实分为两种,其中一种是镇抚——就是平抑痛苦的灵魂,使他继续重返幽冥,而保持现实和记忆的分离,确保社会的正常运转。另一种是复活——就是召唤痛苦的灵魂,使他重返人间,打破现行世界秩序的循环。

这两种祭祀,第一种见于对被征服的异民族之神或是异教神灵的祭祀。往往是统治者出于一种威胁感,为了防止焦躁的灵魂的真正复活,而短暂地装扮他,使得他以为自己已经 “复活”,因而能够继续沉睡。另一种是先知式的复活,先知的复活,则是为了彻底叫醒 “魂灵”,中断现行秩序的继续,打开新时代的门。

所以同样是政治动员,我们看到的政治动员形式,其实不一样的,举个例子来说,就好比 1918 年的红场阅兵和 1991 年后的红场阅兵一样。1918 年的红场阅兵是复活仪式,而 1991 年后的红场阅兵属于伪装 “复活” 的安抚仪式。

斗地主,根据传统的观点,属于复活仪式。地主更重要是作为唤醒翻天精神的祭品而存在的。

知乎用户 战地圣骑士 发表

地主本身好坏和必须消灭地主阶级这两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

在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实现快速工业化,从农业社会快速进步到工业社会是最大的正义和任务,任何阻碍这个任务的人,势力,阶级都应该被消灭,不管是直接改造还是肉体消灭都是必须而快速的。

农业社会的剩余就是地主阶级在农民肌肉体量上的生产力减去勉强维持农民本身的存活和来年继续生产的生产资料后,从农民嘴里抠出来的粮食完成他们的资本积累,而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这些累积被拿出来送到以大上海为代表基地的买办手里,换成了洋货,这就是为什么清末民国被定义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原因。外来的洋人海关和本土的地主阶级勾结,以极低的关税倾销商品,掠夺农民的最后一点剩余,让中国无可能累积工业化所需要的机器和资本。

所以,解放的过程就是对内镇压地主阶级,对外反抗洋人低关税,至于说在其中某个地主本身私德很好,某个洋人不欺负中国人,不 qj 买办们的家属,这都不重要,因为本身地主买办们的存在就是邪恶的,就是不正义的,是要被消灭的。

至于说,所谓的纪实体小说,要知道,有些人挨了揍是说不出来的,例如说以前的农民阶级,因为他们不识字,有些人,挨了揍就要记下来,却不去想为什么挨揍,只是一味的哭诉,哎呀呀,他们这群暴民揍我揍的好没有道理,却没有想自己身上穿的旗袍,嘴里吃的白面,都是这个国家最后的希望。

退一步讲,让他们哭诉出来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我们有足够的子弹和足够的理由让他们去见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列祖列宗,却还是给了他们哭诉的机会,对于十九和二十世纪的中国来说,独立和工业化才是最大的正义。

知乎用户 相信凯撒​ 发表

地主作为中国长久以来的统治阶级之一,无所谓坏不坏,只有腐朽不腐朽。

建国前的地主阶级无所谓坏不坏,但确实很腐朽。所谓腐朽,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社会利益他们都占了,社会责任他们不承担。这源于一段特殊的历史时期,因为城乡二元社会结构造成的巨大差距,导致地主阶级的精英们纷纷搬到了城里,留下的只是代理人,这些代理人很快退化为土豪劣绅。因为顶层精英没有了,离开了乡土,就看不到乡里的疾苦,也不承担原来乡绅们承担的责任,只一门心思从农村汲取财富。站在农民的角度来讲,原来地主是收我租子,但是他也帮家族修祠堂,资助村里的有志青年读县学,遇到灾年还可能减减租,帮我度过难关。解放前的地主,因为很多都搬到了城里,代理人面对乡民就特别凶悍。这是建国前土豪劣绅形成的历史特殊性,也造成了地主阶层特别可恨的原因。

不过讨论地主好不好,也不能只看这个特殊性。

你看《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里面的人都很坏么?!也有很多好人吧。但是这也改变不了里面动不动就让人牙子把下人发卖了,动不动就打死个丫鬟和小厮。我们看小说和影视作品,代入的都是才子佳人白衣卿相,没有人把自己代入丫鬟小厮的,岂不知候府里的丫鬟小厮,在那个社会里已经是幸运儿了,还记得明兰巡庄时遇到的那些皇庄里被欺压的要活不下去的佃户么?大多数人的生存状态都是那样的。

你看《桃花扇》,你就记住了侯方域李香君的爱情。但你没看到的是江南地区的官绅合流,一边科举当官攫取权力,一边保护自己的田产不肯让国家收税,即使面对满清崛起和李自成起义,也不管东北和西北的死活,照样莺歌燕舞纸香墨飞。

你看民国历史,又会发现民国是一个大师辈出,才子佳人风流的时代。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张爱玲笔下的红玫瑰白玫瑰,但其实大部分人也就活的比《一九四二》好一点。解放之后,那些民国式的情调和品味都不见了,很多人觉得可惜。一个个住着公馆洋房的家庭被打倒了,那里面的故事也就都消失了。但你觉得那些搬进去的七十二家房客,他们想要的是住房还是故事?

不管是宋朝的士大夫阶层,还是明朝的官绅阶层,还是民国时的官僚地主阶层,他们大多数人也不是坏,只是麻木而已。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当自己是既得利益群体时,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没问题,对别人的苦难是麻木的。所以只有阶级斗争,土地改革才能治这个病。

终于,我们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于共和二字,我看得有千金重。共和意味着要协调利益分配,不能一边倒。我们这么大个国家,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十四亿人民。如果没有共和精神,放任一部分人压迫鱼肉另一部分人,他无需是坏的是恶意的,只需要他是麻木的,就会让另一部分活在地狱。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现实中,很多老板也不坏,相处起来,你会发现还是挺好一人儿。

可为什么《共产党宣言》要号召我们打倒资本家,建立共产主义社会?

就是因为,人是人,阶级是阶级,这是两码事儿。

你发现地主有好有坏,这很正常,因为地主也是人,是人就有好有坏。

但地主阶级,毫无疑问就是坏的,需要被坚定不移的打倒,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换句话说,皇帝也分明君和昏君,不全是坏的,难不成我们就不应该革命了?

民主革命过去百年了,纵观世界,君主立宪与民主共和,到底哪个优越,已然不言而喻。

以前郑强在开玩笑,认为现在的社会风气,再过几年,大家可能会认为黄世仁是对的,杨白劳是错的。

果不其然,下面一群回复,“黄世仁没错啊,是杨白劳欠钱不还呀。”

这群小年轻,全然忘了一件事。黄世仁吃的粮食,是杨白劳种的;甚至黄世仁的土地,也本该是属于杨白劳这样的穷人的,只是被他巧取豪夺了而已。

一个人占着你的土地、吃着你种的粮食、现在还要奸污你的女儿,你特么的能忍?

杨白劳欠钱不还?

这钱是杨白劳想欠的吗?

是那个病态的社会与万恶的地主阶级,逼迫他不得不欠的,不欠他就得全家饿死啊。

现在的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吐槽具象化的事物,而去忽略其本质的原因。

比如,有人在网上咒骂老板压榨自己,加班还不给加班费,看似一副与资本家势不两立的架势。

可转头,在抖音上立刻又成了马云、李嘉诚的舔狗,觉得有钱人说什么话都是有道理的,一见有人质疑他们,立刻挑出来护主:“你就是酸人家!”

之前痛心疾首、指责自家老板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不见踪影,但这依旧不妨碍,他第二天继续去质疑他的老板。

所以,现在很多年轻人的思想都是矛盾的、割裂的。既讨厌被资本压榨,又对资本盲目崇拜,厌恶阶级压迫,却又时而为地主阶级张目,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分明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说不上来,还非得装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

正如这个题,关于地主阶级。

以往文学作品,经常会见到,某家地主本性纯良、乐善好施,地也是祖上挣下来的,凭什么你说收就给收了呢?

这话,与前些日子大火的 “我们祖上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十年寒窗”,是一个尿性。

都是统治阶级给自己的贪婪辩护而已,这很正常,但被统治的人,居然也成了精神地主、精神资本家,也为这种反动言论摇旗呐喊,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其实,关于这句话,那个人早就回答过了:

你黄四郎的家业,到底怎么来的,大家伙儿心知肚明。

关于资本原始积累的肮脏,不是捐点款、建点学校就可以洗白的,某些罪过,有些人忘了,也有些人始终都记得清清楚楚。

黄四郎也出钱剿过匪,可那些钱,本来就是属于鹅城人民的,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到底什么是阶级?

阶级就是,爱民如子的明君,也会为了自己的陵寝累死成千上万的劳工;

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也会毫不犹豫地榨取农民手上的最后一粒粮食;

为了国家牺牲的民族英雄,也是在用平民的生命,来塑造他的不朽功业;

以家国天下为己任士人,也会在生气上头时,打骂为他抬轿子的奴仆;

某些阶级本身就带有原罪,每个人也都被阶级裹挟,他们本身或许是无辜的,甚至是仁慈的、善良的,但依旧不可避免的伤害了他人,因为这就是阶级压迫的宿命,是从来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你把地主换成资本家、奴隶主,也是一样成立的。

都说资本带着原罪,但没人说资本家带着原罪,恩格斯不也是资本家么,但不妨碍他做出背叛自己的阶级的事儿。

可个人的行为,终究不能代表阶级的属性。

就正如奴隶主里面,也一定有好人,某些奴隶主,看奴隶可怜,赏点自己剩饭给他吃,有肉,这就是天大的恩德了。

但我让你去当这个奴隶,你愿意去吗?

你肯定不去啊对不对。

知乎用户 甄志丙 发表

“地主” 这个身份不看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的,而是看这人在农村经济生活中的地位。理论上来说,自身完全脱离农业生产,依靠地租过活的就是地主。至于这人是怎么当上地主的,土地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还是继承祖上的,努力工作发家致富赚回来的,亦或是当了上门女婿老婆嫁妆都没有关系。所以地主中好人坏人的比例应该是和社会上大部分群体好人坏人的比例差不多。

地主很坏的形象来自于过去对地主的反面宣传。因为地主佃户代表的旧农村生产关系已经严重妨碍了农村生产力的发展,为了解放生产力建立新的更好的生产关系,势必要消灭地主这个身份(请注意,是要消灭这个阶层,而不是要消灭这些人)。结果下面真正懂理论的人太少了,他们不能正确理解生产力,生产关系,jieji 和自然人。只能以他们理解的方式去打倒地主。结果就是地主成了坏人的典型形象。

这几年舆论放开了,正常的反思回顾开始出现。针对过去被一踩到底的地主,人们重新发现原来地主也有好的。所以造成了题主的问题。

所以我认为大家还是得加强学习,要真正的去理解理论,而不是过多的情绪化。地主和其他职业一样,不是根据人品好坏分的。消灭地主这一 jiej 不是因为他们是坏人,而是因为生产力需要发展。坏的地主要消灭,好的地主也需要与时俱进。

知乎用户 阿訇绝不重置 发表

你爷爷如果不是地主,还是不要歌颂地主为好。

知乎用户 一根西瓜 发表

应该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挺有发言权的,我外公家是建国前本地最大的地主,外婆家另一户地主,奶奶家也是河南本地著名的劣绅,标准的地主家庭出生。除我外公以外其他两家名声不佳不具备代表性暂且不提,重点来说说我外公家。

我外公的父亲在本地名声极好,作为本地乐善好施、“大善人”、“大老爷” 的代表人物,可以说深受家里租户的敬重与认可。这种认可最大的体现就是在建国土改后,在阶级斗争为纲领的时代,许多人为了保全自身不会与有旧的地主有接触,导致了许多没有劳动能力的地主家庭里孩子被饿死。但在这种背景下都有人在天未亮时偷偷向我家里送粮食。感激这些朴素善良的人,我外公才得以不饿死。

但重点来了,我外公却从未给自己的家庭美化,甚至毫不讳言,家里是买卖大烟而在短短几十年内发家。在本地的县城里,有一半的土地都是外公家的,你认为,合法合理的手段下,怎么才能在几十年内坐拥县城一半的土地。而且就我听到所谓比较善良的地主家庭的表现也仅是:收粮为租户留足口粮(租户为向地主家租借土地来进行耕种的农户,这种农户不仅需要上缴自己田内的劳动成果,还需要在农忙时节在地主自留田内劳动),向走投无路的夫妇提供一块土地(为租用需上缴粮食)和久无人居住的废屋。

别信那些为了美化自己家庭而出现的 “纪实” 文学。封建地主家庭不仅原始积累是血腥的,在后续的生活中的剥削也是毫不留情的。言尽于此,希望我拿自己家庭的说明,能帮到你理解。

知乎用户 宝宝王 发表

作为一个家里有很多地主出身亲戚的人,我觉得我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

地主和地主不同,像刘文彩这种大地主,靠干净的手段得到这么多的土地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老师讲过一个刘文彩的故事,一个要饭的到刘文彩家里讨饭,管家要把讨饭的赶走,那天凑巧遇到刘文彩心情好,跟管家说,让他吃饱,他吃饱了,也得拉在我家的地里。要饭的大吃了一顿,心说,我没有志气不吃你家的饭,但是有志气不拉在你们家地里。

要饭的吃饱后,就朝一个方向走了一天,想大便,就问周围的人,这是谁家的地,周围的人说,是刘文彩的。要饭的憋住不拉,又走了一天,问周围的人是谁家的地,周围的人说,是刘文彩的,要饭的又没拉,又走了一天,还是刘文彩的地,最后憋不住,拉了。

很多地方的历史是不同的,譬如我妈给我讲当年闯关东的事情。当年山东饥荒,穷人活不下去了就往东北跑,出身自然都是贫民。据说当年地多的是,但是没有人,穷人都自己找一块地耕种居住,勤俭的种的就多一些,有了钱就买牲口,种更多的地。我妈的太爷因为跟老爸闹别扭,一气之下跑到大兴安岭放排子,就是砍木头然后扎成木排顺流而下。过了好多年,家里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后来带了很多钱回来,买了房和地,家里才逐渐富裕起来。

即使是这样,在辽南一代,仅仅算是富农。有的地方其实根本就没有地主,有的人地多一些,有的地少一些,总体很平均,但是当年批斗地主有指标,结果地多个三五亩的就惨了,划分成地主。

地主里也有很识时务的。我家还有个亲戚,我的一个远房的姨,家里以前是杏树屯最大的地主,镇中心的很多商铺也是他们的,我姨小时候就负责到这些商铺收租金。后来来了一个八路,住在她家,跟长工住在一起,跟我姨的老爸说,现在的形势是共产党早晚拿下天下,山东已经被共产党控制了,东北还在日本人手里,但是山东的共产党部队缺粮,你如果能给山东的部队送粮,就是大功一件。然后她老爸就筹集船和粮食从辽南送到山东解放区。周恩来给她家了一个木牌,上书 抗日有功。

后来批斗地主的时候,我姨家的几乎所有长辈都进去了,我姨拿着当年周恩来写的木牌去中南海找周恩来,全家才毫发无损的出来。

我不知道各位以为地主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家里人对我的描述是当年即使是富裕的地主,生活都不如现在的普通老百姓。我了解的地主普遍极端抠门,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钱买房子买地买牲口,孩子偷吃家里的花生都要被打,更何况对长工。地主的骂名应该也是这么来的。

地主阶层一方面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另一方面也是社会的进步力量来源。毕竟吃饱饭有钱读书才能学马列主义,共产党的高级干部几乎都是出身于地主富农家庭,最穷的也念过私塾。赤贫的家庭吃饱饭都成问题,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研究资本论。

我认为仅仅以拥有土地的多少来评价人的好坏是不理智的,不能说拥有的土地多就一定有罪,我爸家的地是因为在清政府当官政府分配的,后辈为革命流血牺牲,抗日救国,也没抢占别人的土地,这算什么罪过?这跟南霸天刘文彩这种恶霸地主明显不是一回事啊。也不能说土地拥有的少就一定好,有多少本来富足的家庭因为吃喝嫖赌抽,把家产败光,成了地痞无赖,这难道就伟光正了?

知乎用户 nk 丢丢 发表

分清两个问题即可:

地主个人的人品,地主阶级的先进性落后性

消灭地主阶级,消灭地主,消灭地主—雇农生产关系。

遗憾的是,曾来没见过能同时分清两个问题的操作。

知乎用户 蓝明漓 发表

某种意义上说来,土地所有制本来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扯个闲篇,说说另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赎罪券

首先你有罪,有罪就会下地狱,要想不下地狱,就得赎罪,我这里呢刚好有赎罪券,物美价廉,可不能保证你能直接上天堂,要看你买多少赎罪券

你看,无中生有一个天堂就可以骗钱了

土地所有制,可以理解;山林所有制,江湖所有制,也可以理解;风景所有制,这个有点过了;阳光所有制,这是啥?空气所有制,都给我憋着。

有人圈一块空间,不让进入的人晒太阳呼吸空气,一般人理解不了

但是他圈一块地,不让进入的人种粮食,一般人却觉得挺合理的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现在说地主阶级有好人没意义。所以即便有,也应当说没有。

首先,土改是我党得民心的重要环节,也是重要基础。这个案是铁的,翻不了。地主就是该被打倒。到什么时候也要这么说。

毛主席说过,谁要严惩,谁处分轻,农民都有极明白的计算, 罚不当罪的极少。(选自《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极少” 这个词用的很微妙,证明了哪怕是那么相信民众本善的教员,也是承认会有冤案的。

我国农村当时有近五亿人,被划分为地主与富农的比率是 10%(这两者的区分其实不是财产上的,几乎是可以互相转换,鉴定标准是自己参与劳动的,就是富农。自己不去干活的,就是地主)。

那哪怕是千分之一的错误,也有 5 万户地主会被错误对待。普通人大多活不过 3 万天,所以哪怕是一天一个苦主跟你讲当时他家被迫害的惨处,你一辈子也听不完。

可是又如何呢?死了的就是死了的,运气不好而已。起码我是这么认为。

所以,就看你坐在哪一边考虑问题。就看写这些文章的人,想取悦的是谁。

如果是取悦农民的后代,那当然就把那 “极少” 的冤假错案忽略,而将里面坏的代表拿出来,甚至不需要添油加醋。以我们国家的人口,想在一个阶级里找出一百个坏到透心儿的标杆,我觉得对哪个阶级都不是难事儿。

如果是地主的后代,而且还想不开,还记仇,那就自然会告诉你自己祖上是多么的乐善好施。虽然我觉得这件事很没用,而且不符合老百姓的认知,或者情感偏向,但也可以理解。只不过我绝不会这么做罢了,为这种人招魂,我觉得没必要,也没好处,无论他是枉死的,还是该死的,总归是死了。

不过有件事我最近一直在想,很有趣。就是地主的罪名里,有一条是在乡间放高利贷的。这件事其实很微妙,因为毛主席的父亲也放贷,这是一种当时流行的理财形式。不过这个高利贷的高字比较微妙,有一句话说的很有趣,对一些还不上钱的人来说,哪怕你只有半分利,甚至不要钱,只追讨本金,他也觉得你不是人。

这个事情你看看有多少身边的老赖朋友,最后还不上钱反而恨上债主就知道了。如果有一个机会,政府告诉他,揭发你朋友对你实行了高利贷的威逼,你不止可以不还钱,还能公审他。你猜他会怎么办。

借钱伤感情这件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已经成为了社会公认的一种现象。而朋友之间总不会是高利贷的,甚至是无利息的。但一样伤感情,由此可见农民对于放贷者的仇恨能到什么地步了。

其实当时的文化普及率还不是很高,因为都是从旧社会走出来,文盲还很多,虽然新中国也在做扫盲的工作,可是速成班跟九年义务教育的结果也是不同的。你现在看看你身边如果有只参加了九年义务教育就辍学不上了的,你一般对这类人是如何看待,基本也就知道当时的人口素质情况了。

倪匡在东北参与土改的时候,曾经负责写案卷。他清楚的记得,当时递交上来要枪毙的人的判决书,他问死刑原因怎么写,上级说写上 “地主” 就可以了。他说 “地主” 不是原因,应该说明地主犯了什么不法行为,例如强奸妇女等。上级命令说不用管那么多。(选自倪匡传《哈哈哈哈》)

也许枪毙的这个地主真的是坏人,只是上级懒得解释给他听而已。但起码可以证明一点,就是当时基层对于阶级斗争的处理,跟熟悉法治社会环境的你,是格格不入的。

但无论怎么说,过去已经是过去,你纠结也没有用。今天再认为地主是好的,无非是被共产党坑了,那你的生活过的会忿忿不平,且一无所成。

首先在公家,这种人肯定是吃不开了。你对体制的合法性都有怀疑,你还想在体制里升迁,这不是白日做梦吗?哪怕是侥幸升了,做两面人,也让你痛苦得很。

其次在私企,或者干个体。

你总是抱着这种 “国家底子不干净” 的念头,本身就会容易被揪住小辫子,而且还会得罪爱国的老百姓们。为了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为此纠结,甚至冒险,这样的人能在社会上成功的几率,远低于善于调整自己立场的人比如你我。

说真的,没什么可替 “好地主” 冤枉的。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今天如果是国民党当政,也许你能听说当年土改被杀的地主全是好人。都是乐善好施,从来没有扒衣老爷的出现,全是泥腿子们集齐了一些乡里的流氓地赖,逼着农民斗地主。你会看到远比现在那些 “苏北地主的初夜权” 等揭露文章更残忍的斗地主作品,让你觉得当时有人参与斗地主简直跟纳粹集中营差不多。

有时候强求历史真相,实际上是对自己的为难。无非是看你站在哪个角度,或者你希望被人看见你站在哪个角度罢了。而由于左派人多,我作为搞自媒体的,自然愿意站在人多的一方,因此我认为地主都是坏人,该死的很。老百姓在他们的压榨下苦不堪言,长工们连一顿饱饭都吃不到,他们阻碍了生产力发展,打倒就对了,打死也是活该。

反正他们跟我也没关系。

别以为我在反讽,我认真的,因为我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但我跟其他看似很红的大 v 有一点不同,在于我虽然也站在同样的立场,但出于尊重我的读者,我希望告诉你我这样做的缘由。都是为了挣钱,站在主旋律的立场挣,站在人民的海洋里挣,我比较踏实。

全文完。

知乎用户 猪头三 发表

别人不知道,我是听说我老辈说起了他们的经历!

我外婆,四川巴中人

佃户,八岁,父母治病,欠地主驴打滚的高利贷,地主派人把家里的房子收走,一家八兄妹被赶出了家门,四处乞讨为生,那时候外婆年纪小,为了活命给送到了另外一家地主家里当童养媳,哪家娃娃才两岁!

外婆说起来都是满腔愤怒,那家地主打她,饿她,让她睡柴房,不把她当人看,她的手臂有一块烫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因为地主家开了一个豆腐磨坊,磨豆浆,豆腐,那老式木桶比她都高,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用尽全力去把浆水倒入一个硕大的锅里,一不小心就要烫到,每天累的要命,还吃不饱,经常偷吃拉磨牲口的口粮,呵呵,和她哪个时候比起来,现在上班 996 真是福报了。

十二岁那年我外婆受不了,逃跑了,在外面流浪了几年,被哥哥姐姐找到带回了家,那时候闹红,全家八个兄弟有四个参加红军,牺牲了三个,就剩她一个活了下来!听她说她那一辈里,多少人都是活不下去了才闹红的,刚开始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革命,也不懂马克思,恩格斯是谁,直到后来慢慢到了革命队伍里,会认字了,明白道理了,才知道什么是革命!每每说到她牺牲的兄弟姐妹和战友,我外婆总要沉默很久,拿出竹筒做的一个水烟壶吸上几口。

封建,殖民,军阀横行的民国,一个连秩序和规则都荡然无存的社会,一个宗法族规大于法律的年代,你要我信人性本善,地主都是慈眉善目的大好人!?要我信他们这些地主的原始积累都是辛勤劳动所致,没有血腥!?呵呵,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信的。我只能相信我耳朵听到的血淋淋的事实!

知乎用户 云淡秋空 发表

原则上富农是有好的!就民国的社会而言,地主无论大小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啥好东西!为啥?因为劣币驱逐良币!

知乎用户 韩风起 发表

地主不一定是坏的,但地主阶级一定是坏的,因为地主这种生产模式将劳动力束缚在了田地里,不消灭地主阶级就无法实行工业化。至于你所说的纪实小说里的好地主,这和时代的思潮变化有关,1949 年的中国面临的是阶级矛盾,而 TG 想要发展国家就必须解决地主与贫民这一阶级矛盾,彻底将地主这种阻碍工业化发展的生产模式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在这一时代主旋律下,中国人当然会觉得地主都是万恶的。而到了快速发展的 21 世纪,中国的时代思潮由阶级矛盾转化为人权和平等之类的个人利益保障,不管成效如何,人权思想的份量确实在中国新一代年轻人心中越来越重。在这种社会环境下,原来对地主的妖魔化行为自然引起了年轻人的反感,出现了矫枉过正的言论也在意料之内。但是!我还是要表明我的观点,中国的主流价值观有一条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即,主权高于人权,国家利益大于个人利益。这是中国的生存之道,也是中国崛起的重要理论支撑,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明白这条真理存在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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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段话,6 月 9 日,果然是因为我的价值观太偏激了吗?为啥我感觉我的回答三观还算正,可点赞的人却那么少呢?走过路过的各位知乎大佬,点个赞再走呗,权当可怜一下我这个高职毕业的底层穷屌丝呗)

6 月 8 日更

关于集体主义这四个字我有必要说明一下,我所说的集体主义只是一种价值观,并非政治制度。至于评论区下面那些反对土改的言论,我只能这样说吧,时代在发展,每个时代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用现在人的道德观点来看,当初的土改确实做的激进了些,不该消灭一些善良地主的生命,时代有时代的局限性,矫枉过正也是从古至今都不可避免的,对于历史转折点上改革者的一些错误行为,后人可以评说,但不能指责,毕竟当时的改革者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还有时代局限性的束缚。我们这些已知历史的后人,用现在的眼光去评判过往的改革者,等于是开了上帝视角,这不是对待历史人物的正确态度。

最后顺便说一句,本宝宝不是什么 985,211 之类的高材生,只是一个高职毕业,在当学徒工的底层穷人,对于政治学这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多,大多靠自己领悟,和各位医生,教授,高管之类的上层人士,比起来实在是差的远呢。话就说到这里了,我要去上班了,回家后还得写小说呢。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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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知乎上都是大佬,一看我是高职毕业的穷屌丝,我的赞数就少了许多。不过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个,继续主题,关于地主阶级阻碍工业化这个问题,具体我也很难用太专业的词汇说明,我尽量从我个人的角度说一下自己的看法。比如说 20 世纪一个后发农业国家进行工业化,需要什么?需要受教育的劳动力,还需要通过农业物资(以及其他矿业之类的资源)对外换取机器设备和技术(苏联就这样做的),在获得了劳动力和机器设备后,就可以开设工厂生产国家需要的机械设备和化肥,有了机械设备就可以搞基建提高生产力(想要富先修路),有了化肥就可以暴涨粮食产量,解放更多的劳动力去建设工业化,这就叫吸农业的血长工业的肉,等工业足够强大了,又可以通过工业设备提高农业粮食产量,这叫工业反哺农业。那么回到主题,为什么地主阶级会阻碍工业化发展?一条一条说,先说受教育的劳动力,对于地主阶级来说,让自己的子女去上学,学理工科,学科技。他们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对于手底下的长工来说,能给你饭吃就不错了,还想送你上学?做梦去吧,顶多让你学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旧社会糟粕,好忠心的给自己打工。对于地主来说,这很合他们的理,地主和贫农本就是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再说了贫农家的子女学科技也对种地无用,对地主阶级毫无帮助。继续向下说,通过农业物资换取对外的机械设备和技术,这是后发农业国家工业化的必经之路,但是如果不消灭地主,那么生产成果大多都被地主获取,而不是国家政府。国家消灭了地主阶级,就可以独享生产成果,并用来对外换取机械设备和技术资料,以此进行工业化。这也是为什么土改后不到几年就搞了集体农庄的缘故,说句残忍而不好听的实话,田地国有化就是为了从榨取农民的血,当作工业发展的燃料。尽管这样做很残酷,但这是后发农业国家没有办法的办法,大致上是这么个流程。所以我希望每个中国人都能了解农民对国家建设的巨大贡献,不要歧视农民,毕竟我们现在每一个生活在城市里的中国人,所拥有的生活,都是农民阶级的鲜血铸就的。

以上是我的一些基本看法,如有错误之处,还请大家指出

最后说一句,网恋选我我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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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12 日更,大家为什么不给我赞?我的回答就真的那么离谱么?还是说我所表达的价值观不符合现代人的主流思想?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赞,我要好多好多的赞,各位大佬们,请你们点完赞再往下翻啊,我真的超想要赞的!

知乎用户 西西弗斯 发表

地主当然不是都是坏的,实际上,相当大一部分地主都可以算作传统观念中的好人,甚至所谓的 “传统观念”,中国两千年封建历史沉淀下的美德、仁义礼智信都是地主阶级所鼓吹并发扬光大的。毕竟当农民为明天吃什么发愁时,只有地主才会关注脱离了基本温饱问题。

中国两千年封建历史创造的绝大部分哲学、文化、思想、道德、艺术、政治都来自于地主。

秦始皇、汉武帝、霍去病、诸葛亮、关羽、岳飞、文天祥、于谦、王守仁、袁崇焕…… 这些象征着中华民族精神甚至被当作图腾供奉的人,无一不是地主。

我们反对地主,并不是单纯反对地主中的个体在道德上的表现,而是反对这个阶级,这种经济生产模式。

地主是中华大地两千年的主人,进为官,退为绅,翘楚成帝王,而帝王统治天下又不得不依赖地主的力量,经过两千年发展,地主把整个中国牢牢束缚住,他们占有大量土地、人口,垄断教育资源和上升通道,他们占有大量社会财富却不交税、不投资,他们经营的唯一方式就是低价买入破产农民的土地,形成土地兼并,失去土地的农民只能依附在地主的土地上,广大的农民处于男耕女织的小农社会,即无力阻挡土地兼并,也无法脱离土地生存,沦为与牲畜别无二致的生产材料。

而地主的过于强大又成为国家发展的巨大障碍,他们尾大不掉,甚至一朝暴起,逐鹿与天下,胜利者成为帝王,再与地主共分天下,等待着下一轮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的循环。

地主中不乏毁家纾难、大义灭亲的义士,也有的是一心为民、两袖清风的贤人,但经济生产方式注定了他们只要他们想要活的舒服,千千万万农民就会活得痛苦。

当西洋的风暴带来工业化的雨露时,地主阶级成了中国工业化的最大阻碍,当被束缚在他们土地上两千年的农民有了第二条路,去工厂出卖劳动力时,他们拼命的阻挡工业化的进程,即便那些最早睁眼看世界的精英们本身也是地主。

中国的封建史,是千年的英杰史,只有万里挑一的人杰才能留下痕迹,千千万万的农民湮没在历史长河里不留一点渣子,在这种社会模式下,你又如何强求 “人” 对“生产资料”有多友善呢?当 “生产资料” 意识到自己也是 “人” 时,就会本能地反对、做憎恶这个不把人当人的社会,地主作为这个社会的代表,自然就要把阶级罪恶体现在脸上了。

知乎用户 山楂饼 发表

地主的典型概念是指家庭拥有土地,其成员不参加劳动的人。

并不是有土地的都是地主。一些人有土地,但是只够自己耕种吃饭,这些是自耕农;一些是土地多一些,自己耕种,农忙的时候还要雇短工帮忙,这些是富农;土地多到一定程度,可以把土地租出去吃地租,自己完全不用劳动了,这才算跨进了地主的门槛,算是小地主;一些小地主通过各种手段,兼并了其他小地主和自耕农富农的土地,在一定范围形成了土地垄断,让周围的佃农形成了人身依附,同时更多的地租收入让他可以养起来一帮手下维护自己的利益,这就是大地主。

那么在一个地区,比如说一个县,假设有一万户人,其中八千户是没有土地的佃户,一千五百户是自耕农,三百户富农,一百九十户小地主,十户大地主。地主总共两百户,一百九十户小地主占了绝大多数,且不说人性好坏,他们是没有欺压别人的能力的,最多就是在雇农吃东西的时候酸几句表示一下心疼,然后像周扒皮那样半夜鸡叫一下,结果被机灵的雇农整得有苦说不出。但是剩下的十户大地主,我敢打包票说,里面有九户半都是坏的,因为好的地主根本做不大;想要整他们是在做梦,毕竟周扒皮只会半夜鸡叫,这些张善人王善人是真的能让狗腿子们扒人皮。

所以从人数上来说,还真不能说地主绝大多数是坏的,甚至好心的地主也可能不少。但是从占有土地上来说,十户大地主占了全县大半的土地,剥削着几千户佃农,说地主这个阶级是坏的完全没问题。

知乎用户 乾坤 发表

没有任何一个共产主义理论家说过地主绝大多数都是坏的,因为好人还是坏人是一个道德判断,道德判断就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更何况没有人是纯粹的好人或者纯粹的坏人。

地主阶级的问题是农业经济发展到了科技上限,地主要想再发展就只能靠土地兼并。一旦有一个地主开始土地兼并,这个过程就停不下来了,因为穷凶极恶的地主会发展得更快更强,而善良的不忍兼并他人土地的地主最终自己也难逃被兼并的命运。在这个过程中,道德底线比较低的地主将逐步取代道德底线比较高的地主(农民中也有道德底线高低的不同,但是没有被选择和淘汰的机制),而农民因为实力很弱而毫无反抗之力,碰到灾荒,只有成为安安饿殍一条路。

这就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很冰冷,没有道德判断。想做道德判断的,可以去读一读《近代苏鲁地区的初夜权: 社会分层与人格异变》。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有极个别地主,从主观意愿上来评价,确实算不上很坏,他们甚至很少指名道姓的要哪个百姓去死,也很少亲手宰掉哪个平民。

但是,最纯良的地主,无意间还是能逼死许多人。

农民种地看天吃饭。

到了灾年,家里没有余粮,不卖地就得卖老婆孩子,怎么办?卖不卖地?没得选,只能卖。

地主的地越兼并越多,老百姓的地越兼并越少。

就算地主没故意压价,供需关系改变 地价均价也必然低于正常价格,而且市面上也只有地主吃得进那么多地。

某种角度上来说,多亏他买了地,很多老百姓才没饿死。

后来,没地的老百姓就变成了地主的家奴,只能靠帮地主种地过日子。

交完租子买不起第二年的种子怎么办?只能跟地主借粮。地主借你粮,你拿什么做增信措施?就那两间破房能值几斗麦子?地主看上的只有你闺女,咋办?只能抵押。

借来的粮利息特别高,地主表示他也没办法,就这个行情。机会成本知道伐?我好心借你粮,你总不能让我吃亏吧?

不能不能,怎么能够,您可是大圣人。于是你抵押了闺女。

到了年底,发现闺女长了一岁,评估值贬值了,利息又高,一个闺女只能充抵利息了,怎么办?

利息滚利息,再过两年,闺女更不值钱了,八十个闺女也抵不了利息,咋办?

咋办?好看的闺女就成了地主的丫鬟,说白了就是性奴,难看粗壮的就是地主家的仆人,说白了就是奴隶。

如果赖账呢?纯良的地主当然不会让家丁来殴杀你施加私刑,他会报官。官员一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事都不用贪污受贿就能判,明显是刁民有罪,员外有理啊。

惊堂木一排,你算完蛋,国家暴力机关搞你区区一个农民,能怎么办?

好,就算纯良地主让你拖着利息,一不小心再来个灾年,你没钱没粮,咋办?地主粮仓满满,就是捂着不放粮,咋办?

你还欠着人债呢,好意思让他把精贵的粮食再免费给你?就去年,他还捐了点钱给村里通了路和水渠,这样的善人,你还好意思要粮?

这时你忽然发觉有点不对,这地主说是给村子修路,方便了马车,但整个村里只有他有大车,说是给村里修了水渠,灌溉的每一亩地都是他的。

这慈善到底是咋回事?你没想通,又把思路转回了饿肚子的问题上。

要,理亏不好意思,不去要,就得饿死,全家饿死,咋办?

听说隔壁村有人跟着弥勒佛下凡的神人造了反,你想,饿死是死,造反被杀头也是死,左右是个死,咋办?

死就死吧,反他娘的。万一能干掉地主,你的子嗣说不定就不用当奴隶了,就能分到田,安心种地,吃口饱饭了。

农民的要求就只是这样,在他出现之前,却陷在无限反复的历史周期律里不可自拔。

在这个过程中,我所描写的地主品德之高洁已经算上历史罕见,而且他的主观意愿只是想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毕竟再纯良也是地主,不是慈善家,放在当时的历史环境里,你还真不能说做错了什么。

但他的合法权益维护着维护着,一不小心就搞得你家破人亡,几代为奴。

这种最纯良的地主,算不算坏不坏?

所以说,地主这个阶级不能论单体来评善恶,整个阶级的存在就是邪恶的,是贪欲的人格化,由他们亲手书写的法律法规里,他们完全可以合法的吃人,连骨头带皮毛带指甲的吃人,吃完之后还能有理有据的污名化被吃的人:你就是懒惰,你就是无知,你就是市侩。

别坐在写字楼电脑前就觉得自己不是农民了,社会食物链里,写字楼白领跟被地主压榨的农民相比,并没有跨阶级等级的提升。韭菜还是那颗韭菜,只不过地主换成了资本,土地换成了货币,该被割还是被割。

你就不怕洗着洗着,真洗成了,却把你闺女洗成下了一个喜儿?

有人的评论很有意思,说:

可是地主也不算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在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的时候确实是有能力之分导致了阶层的变化,努力半天富起来然后你说我有钱是原罪,我认为这是不是有点不合理呢?(纯讨论)

因为我文中讨论的只是极度纯良的、继承土地的地主,是理想环境下摩擦力等于零带地主。

环境好的时候,靠努力成为富农,确实有可能,但整个地主阶级的出现,绝不可能真是靠勤奋。古代官就是地主,地主就是官,有机会的时候,地主会不跟官员勾结,不巧取豪夺、不欺男霸女?农民靠勤奋干到地主,就像月薪两千的矿工,希望靠挖矿干到矿主,却没想到矿主当年几乎都是靠塞钱拿批文、塞钱拿贷款、武装抢矿起家一样,可以说非常不切实际了。

再退一万步,就算有的人靠努力成为了富农,继而成为了地主,就算他的努力真的不但合乎法律,还合乎道德,且不说这种人有没有,但当他成为地主,开始无限扩张的那一刻起,他就沦为了贪欲的寄主。原罪不是在他成为有钱有地者的那一刻开始,而是从他开始剥削开始的。再退一万步,就算他反阶级天性的从不剥削,一两个单体样本也无法改变整个阶级带邪恶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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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那些年犯过的蠢 发表

并不是属于幸存者偏差。但绝不是因为好人和坏人哪个占多数的问题,而是叙事角度的问题。

史评评价地主,从来不是以私德为标准的,而是以其社会形态演进的正负面作用为标准的。由于近代特殊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性质,地主这一阶级同其他阶级一样都具有复杂性。而纪实作品往往切入点较小,私德是其不可避免要涉及到的。

首先是作为统治力量的地主阶级,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讲的大地主阶级,这些人无论是向资本主义社会还是向社会主义社会发展,对其评价都一定是以负面为主的,我们在历史演义作品中树立典型时,他们也一定是以胡汉三,周扒皮这种十恶不赦的形象出现的,因为我们需要这种靶子集中体现其作为统治阶级在近代世界潮流和生产关系发展中的落后性和反动性。另外,不要低估了近代国民的麻木程度,沉疴需猛药,教育群众,发动群众需要这种强有力的刺激,这是革命的需要。这类地主,土地只是其资产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土地对其生活质量的影响微乎其微,土地兼并的动力只是出于一种炫耀力量的原始本能。这些人毫无疑问是恶性土地兼并的推波助澜者。但这部分人也有可能自发的向资本主义靠拢,利用生产资料逐渐过渡成资产阶级新贵族,最终背叛地主阶级,这种情况在欧洲革命中有所体现,但在中国很难实现,因为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是在外力刺激下的夹缝中生存,大地主阶级为了自身利益更加倾向于转变买办性质,从民族主义的角度出发,更难免成为被集火的对象。

另外一种是在基层治理中起主要作用的地主阶级,也即我们常提到的 “乡绅”,也是在打土豪分田地口号下最多出现的一类人,也是某些知友嘴里常常提到的某家祖上如何如何。从私德来讲,这部分人中确实有很多符合善人的标准,剥削性质相对前者较弱。其自身对于土地的依赖性也较强。对这类人 TG 的工作方针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因时因地制宜,甚至在有些时候反对贫农盲目批斗地主。他们是解决土地问题中受直接冲击的人,有些时候分地看起来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但对这类人的斗争,主要是瓦解乡村宗族统治秩序,建立对基层的控制的需要,因为这些人往往是宗族的核心成员。而错误路线下的错误做法,其实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一刀切,将这部分人的历史功过和前者混为一谈。

还有一部分特殊的群体是 “被地主阶级”,这种情况往往出现在经济和环境状况端恶劣,耕地总量本身严重不足的地区,这部分的实际水平可能也最多够得上“富农”。但是解决土地问题,本身解决的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的问题,从成分评定上来说,评为地主绝对不合理,他们和前两者完全不是一类人,甚至完全沾不上地主阶级的身份。土改冲击这部分人的利益,从个人角度讲,不公平,不合理,从集体角度讲,执政党兑现对全国人民的政治承诺,是必然的,合理的。

知乎用户 仓鼠队长提莫 发表

说难听点,去查查写的纪实小说,要么是后人洗白要么是屁股歪的。

再说难听点,什么叫好地主?水旱蝗一来就给乡亲们开仓放粮算吧?乡亲家里没钱看病借钱算吧?

但他家的地怎么来的?别说都是他家先人们自己一锄头一锄头开垦的,那不存在。

存在的只有巧取豪夺。

巧取豪夺!

作为生产关系的扭曲体现,地主阶级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坏。

再提醒一点,别被现在的文学作品骗了,现在的文学作品都喜欢那一点点的人性闪光来遮掩巨大的罪恶,这个洗白套路已经不新鲜了。

不懂的话,去查查什么叫 “爱狗的乡贤”。

知乎用户 李星河 发表

跟地主个人的品质没关系。

不关你是好地主,还是坏地主,如果你不把土地自愿交出来,就强迫你交出来,反抗就批斗你,组织武装就消灭你。土地改革的时候,对于主动接受批评,交出土地的地主,都给予了宽大的处理。

这就是革命,地主拥有大量土地,阻碍了民族解放和生产力的发展,就够了。

知乎用户 赤羽白鸦 发表

排除干扰。

把 “地主” 变成“IT 行业老板”。

请问 “IT 行业老板很坏的印象属于幸存者偏差吗?”。

知乎用户 紫水晶 发表

这个问题本身就很有别的味道。。。提问者含沙射影揣着明白装糊涂。

单纯回答这个问题的表面,当时会回答:不都是坏的。。。首先就是从概率上来说,人品这个东西不能从阶级上来划分,人品好坏与是否是地主没有必然联系,所以人品好坏的概率应该和中国普通民众中好人坏人的比例是一样的,当然不会大多数人都是坏人。第二就是从实际情况而言,经过询问村里老人,旧时的地主其实很能干,勤俭节约,也不都是伤天害理。。同时我姥姥家以前就是地主,按照姥姥回忆,即便是地主,生活也不是绝对的养尊处优。从人品上讲,我姥姥姥爷人品还是不错的。。。。。。。

然后那,这样回答了之后,是不是就会出来下一句:打土豪分田地是错误的?然后就是日常喷我 D 历史,回忆地主多冤枉?

注意,注意,消灭地主可从来不是因为他们人品的好与坏。而是在特殊历史阶段,已经严重不适应未来的经济发展,严重束缚了生产力。由于地主作为一个群体,更作为一个中国绵延了几千年社会阶级,他是必须要被消灭的,至少在特定的历史阶段他要被消灭。

地主阶级的存在,不管人品好与坏,都不能使最广大中国人特别是悲惨的农民、佃户、半奴隶仆人团结起来在风雨飘摇内忧外患进行社会革命,更是阻碍了民族工业的发展。土地革命时为了从根本上消灭事实上的地主阶级和农民心中的 “地主”,通过“斗地主” 形式进行公开批判,文学、影视剧也是将地主描绘为邪恶的群体,但这都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即便是以现在的角度看方法过激,手段过份,但是从阶级斗争角度讲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如果现代的房地产开发商,中介等利用信息不对称和机会优势对人民进行残酷的剥削,。如果资本家利用资本优势疯狂压榨劳动者的时间与劳动,整日 996。如果 ×× 严重盘剥人民的血汗。如果以上群体作为一个阶级完全失去了先进性,完全阻碍省会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无论从个体讲他的,他们的良心多么好,哪怕这个包租婆整日以慈善为业,他们都是要被消灭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知乎用户 El Facil 发表

地主和现在的有钱人有什么区别吗?只不过土地被抽象成了市区的房产,余粮变成了银行户头上的现金罢了。现在的有产阶级什么样,旧社会的地主就是什么样。

如是而已。

知乎用户 辉辉 发表

这个问题就是个笑话,题主看的材料都是给自家祖上贴金的文章。道理很简单,善良的地主活不下去。这个回答里的人,怕是有很多不自知的小青年,连什么是地主都没搞清楚吧,哪怕反驳题主言论的看得都不对劲。在有农业税的时代,哪怕是太平盛世,种地的收入也是了了无几的,指望勤俭来买地就是个笑话。地主们之所以是地主,都是祖上当过官或者经过商的。靠几代人的努力种地来买地,这个怕是最大得笑话了。不妨回家试试,看自己几代人努力,能不能成为企业家吧,这个可比地主容易多了,最多坐牢而已,想枪毙也难。

很多人怕是只知道乡村生活纯朴如画了,没见过真实的乡村生活。贫穷落后这个只是表象,野蛮暴力才是真相,有空去看看县志,看看每年乡下抢水能打几场,死几个。至于村庄内部大姓欺负小姓,吃绝户之类的,怕是听都没听说过吧。在这种环境下,你们家想做地主,没有当大官的亲戚,没有当大地主的亲戚,不怕死么。你收上来的地租,家里埋的银子,人家为啥不来打劫,难道是因为地主人好么。没有武装力量的地主,根本活不下去。哪怕现在向前十年,地方上间或还有宗族械斗打死人得事情,真的以为善良的地主活的下去么。

古人说看万卷书,后面还有行万里路呢。明代就让士子阶层佩剑游学了,就是指望别读书读傻了,多看看地方真实情况。在这个有百度的年代,题主问出这样的问题,真的是不应该呀。贾宝玉人再好,也掩饰不了他家的罪孽,给丫头的银子再多,也掩饰不了就是些下人玩物的本质。

知乎用户 八月之光 发表

因为,你把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关系,和一个地主和一个农民的私人关系混淆了。

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关系是基于土地的占有与使用产生的关系,地主阶级成员占有土地、农民阶级成员从地主阶级成员手中租种土地并向地主阶级成员支付地租,地主阶级成员对土地的占有导致了地主阶级即便不劳动也可以占有大量的财富,而农民阶级即便一直劳动也因为缴纳地租而贫困潦倒。这其中体现的不是道德品质关系,即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持有善心或给予帮助的善行,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关系与权利关系。只要农民阶级成员不能充分占有土地,保证自己的生存权益和平等权利,不能获得与地主阶级成员相同的权利,地主阶级成员就能够通过地租剥削农民阶级的成员。

如果你说,地主阶级占有大量土地是完全正当 / 正义的,是一个人道德品质的体现(有德者就有土地、有钱),那么平等就是错误的,那么土地革命 / 平方土地就是错误的。

对一个普通个体来说,无论你的道德品质如何,都不能摆脱上述关系,你通过投胎选择了出生在地主阶级家庭还是农民阶级家庭,来决定你的人生。好人也可能出生在地主阶级家庭,甚至可以说,在比例上好人在地主阶级中的比例都可能高于在农民阶级中的比例。这些都改变不了,作为一个阶级的地主成员,是靠剥削农民而占有大量财富的,除非打碎这个土地财产关系。

知乎用户 世界的愚者 发表

“地主” 是一个大类,里面什么人都有。

我姥爷的爹就是一个傻 “地主”。给别人当了一辈子佃户种地,自己一直没有多少土地。结果东北解放前,真 · 大地主得到消息后廉价甩卖土地撤离,他自个儿买了一大片地,就成了 “富农”。

后来开批斗会时,因为本村都知道他就是个穷人,所以压根儿没人斗争他。但因为组织上有指标,必须抓典型,所以找来了其他村镇不了解真相的人来批斗。

批斗的时候,用绳子拴住两根拇指,吊起来,踮着脚,被鞭子抽。

等到他二儿子读大学后,县里才重新审查给平反了。当初组织批斗的干部,后来因为各种问题也成了反党分子。

后来他二儿子找的对象家庭成分不好,也是地主家女儿,就被空军要求退役到地方。那个年代培养一个飞行员多难啊~

我太爷爷的爹是另一种 “地主”。

家里是真 · 没什么土地。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郎中,自己开了一个诊所罢了。

因为医术高,那个年代连东北 “胡子” 都很敬佩。哈尔滨外面跑胡子时候,好多被 “插签” 的人家会拖家带口躲他家里。

他给别人看病特别有意思。如果是穷人来看病,就用最便宜的药,或者农家自己能找到的草本当药方治病。在能治好的基础上,尽可能少要钱。但如果是土豪来看病,就各种人参鹿茸灵芝都往上堆~有点儿劫富济贫的意思。

当然了,他虽然没有什么土地,钱倒是不算少。而且因为经营药材,民国时期道路不安全,家里有四五把连射快枪。

太爷爷的爹应该没活到建国时候。家里被斗之后,基本什么都没剩。太奶奶带着四个儿子沿街要饭,好不容易要了几个馒头,也被斗走了。据说地主家的 “狗崽子” 不配吃细粮来着~

太爷爷在民国时期读到了中专,好像还参与了东北抗联。建国后,条件差不多的成分好的人,不少都到了省部干部。太爷爷一辈子留在小县城管着新华书店和电影院~

我姥姥的爹是真 · 大地主,大约半个镇的房子都是他家的。满清刚翻台时候,找了个貌似是正红旗的贵小姐当媳妇儿。民国时期当了地方督学。

后来张学良那怂玩意儿跑了,东北沦陷。日本人和满洲国找他当地方镇的维持会主席。他坚决不同意。后来被日伪军当众毒打,没几天就死了。

后来解放抄家,我姥姥说,那时候大概她几岁,拎着俩西洋钟逃跑,半路摔倒都弄坏了~

姥姥和姥爷是大学物理系的同学,成分太差,后来一辈子就留在小县城当高中老师了~

姥姥的哥哥后来当了作家。那时候被江青欣赏,想征召过去当 “御用” 写手。他拒不合作,跑小兴安岭里 “采风” 了半年,一直等到四人帮垮台才重新出来。他因为家庭成分忒差,一直在文艺界待着。后来当了吉林省作协主席和长影副厂长。编剧了《开国大典》电影。其实是有点讽刺意味的。

太奶奶的爹是比较传统的地主。闯关东移民之后,靠勤劳肯干拉扯出了家业。不过家庭问题比较复杂。

东北沦陷的时候,家里既有人当了满洲国的地方干部,也机缘巧合下打死过不少日伪军。

我妈小时候在内蒙有过一个小保姆。他爹是科尔沁的王公,丈夫是日本东大的高材生。

当时开批斗会,一听别人叫她 “三格格”,她就特开心。哪怕是戴高帽也开心。

其实这些人呢,要非说哪位十恶不赦,我是看不出来的。其实放在如今,也无非就是种粮大户或者商户罢了。

后人们呢,大部分也都是党员和体制内工作。我爷爷这种林业警察,虽然从小到大受了一辈子气,到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爱国愤青。哈哈~

其实国家立国这么些年了,它的法理性早就不是早年一件对错可以影响的了。

其实地主中绝对有坏人。

但有两类是比较冤枉的。

一种是边疆拓荒农民。因为相对内地来说土地太多,所以打击面太广。后来多多少少都平反了。

一种是内地宗族地主。往往一村就是一姓。里里外外都得照应着。都是七大姑八大姨,好意思压迫谁呢。无非是当年分家时候只分了浮财房产,没分土地罢了。嫡长子继承制度的后果。逢年过节都得照顾乡亲,否则会被戳脊梁骨的。早年社会道德对人的束缚程度是很高的。至于说手中的土地,往往都是各家亲戚挂靠在一起而已,并不是自己一家都占了,其中还可能包括宗祠的祭祀田。

(太奶奶家其中一支,早年分家之后抽大烟,把家业都败了。结果就成了光荣的贫农。)

一般最恶毒的地主,是军功暴发户地主。

比如湘军洗劫南京后,一大批发家士兵回家买地。因为有军事背景,行事很豪横。不是文人出身,不在乎清誉。周边都不是自家亲戚,没有亲情约束。所以湖南地区的地主,往往真 · 把农民压迫的苦大仇深。

还有云贵四川的一部分地主。清末由于鸦片流入后白银外流严重,清政府就开始鼓励本土种植鸦片。后来军阀混战,云贵四川本地的鸦片种植极为严重。这一部分涉及烟土的地主,是非常丑恶的。跟中美洲毒贩子没什么区别。

至于内地传统的地主,比如江浙,反而都是后来立宪派的地盘。比如南通的张謇,清末最后一个状元。这批南方地主开化的早,基本都参与了清末民初的实业救国运动。其实还是比较注意清誉风评的,行事没那么夸张。

至于说土地兼并问题。

一个富农建国时期就算有一百亩地,按过去平均两三个儿子算,到孙子辈儿也各个平均贫农。

问题的核心在于,没有足够的土地给农民种植,也没有足够的工商业吸纳富裕劳动力。

地主买了土地,难道不要人种吗?不还是得给农户种?为什么会土地兼并就=贫农流离失所、无地可种?

因为随着人口增加,人均土地远低于人均能耕种面积。假设一个成年男子带着耕牛可以耕种 30 亩土地,一个贫农平均不到十亩土地。

那么地主买了 30 亩土地后,只会保留其中一户人家当做佃户,另外两家佃农就无地可种了。这才是核心问题。

解决第一产业人口过剩,靠得是降低第一产业的总比重。

我国农业从改革开放后重新走回了小农经济,实际上导致了当前一系列农村农业问题。

一户人家就算有十亩地,种小麦,一亩地也就顶天 700 多斤。(新闻里那种 1200 斤开外的,都需要降水、土地酸碱性、肥力、光照在最优状态,且精耕细作,才能实现。)

扣除种子、化肥、农药、收割机费用、秸秆还田费用之后,理论收入也就一年三千左右。弄不好了赔钱也正常。

小农经济的结果,就是农村穷、农民苦、粮价高、肉价高、奶制品质量差。这些锅都得现在补。

知乎用户 凯岩城永不陷落 发表

再好的人当了地主,他就不收租子了吗?

不存在的,最后农民还是要被剥削到温饱线以下。

消灭地主,是中国人民两千年来最伟大的壮举,没有之一。

知乎用户 人生短短急个球 发表

先说结论,并不一定,因为地主也是人。

从我自家和身边人来说,我曾祖那一代是逃难从重庆云阳要饭到四川通江定居的,等新中国建立的时候我家妥妥的贫下中农。到了我爷爷这一代三兄弟成人,我大爷爷一辈子务农,我爷爷排行老二,因为爱读书再加上家庭成分是正儿八经的根正苗红所以从政了,我三爷爷是当兵现在退休了在重庆也是有一定职位的。

到了我爸这一代,我爸在不满十岁干了一件 “坑爹” 的事,我爸 65 年的,wg 期间写了句“刘 sq 万岁”,再加之那时候我爷爷已经在县教育局是个干部,所以妥妥成了被批斗对象,虽然后来反正拨乱恢复了名誉,但仕途也是上不去了。虽然也是 wg 后重新组建县委恢复全校秩序的元老人物,但到退休也就是县人大一级。至于对他的评价不是我封的,是他追悼会上市委悼词给的。而我爸也只能说是个公务员,现在 55 了还每天往乡下跑要扶贫。至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韭零后。

我自己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后代,但我身边也有资产阶级,地主后代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他外公解放前在成都开了家包子铺,据他说那时候和赖汤圆钟水饺齐名的,叫陈包子。后来是解放了,他们家有留下的,有去台湾的,去香港的。公私合营国家把他们家包子铺给收了,从此整个家族也就没落了,所以他们家确实对 gcd 会有抱怨,毕竟断了他们家的财路甚至是生存资源。

而地主的后代,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我高四的朋友,据他说他奶奶家是地主,后来解放了把他们家给打散了,到了他这一代,成了妥妥的农村户口,那年去他们家玩,巴中市花丛镇的农村,刚好遇到洪水把他们家冲了,他们的房子就只剩了两面土墙,连家徒四壁都是抬举他家了,后来是政府重新在镇上给他们分了房子才算有了落脚点,而至今老实说,作为朋友,对于他的前途我很担忧。另一个是我的同事,山西人,聊天聊到他们家就只说了他爷爷那一代是地主,后来解放了他们家也不准请人帮工了,地也分了,他爷爷从那时候尊贵的少爷也得下地务农,到老了一手老茧。其他的他只说到过他爸小时候过年还去拜访过他爷爷时候家里请的长工,看样子那些年主仆关系也不太差。

扯了这么大一段,有我家要饭的后代,有我朋友资本家的后代,有同事朋友这样地主的后代,到了我们这一代,现在都是二十七八的韭零后。老老实实上着班,一个月几千块钱工资等着被收割。算起来除了我,他们三个都应该算是祖上阔过的,但地主后代却最不愿意说起以前自己家多干过什么事,不是他们以前坏没脸说,而是家业腰斩没法说,而且他们是地主,只有在村里的才是地主,说破天也就是高级富农,文化程度和城里人还是没法比,所以他们也记不得自己干过哪些事,很多事他们以为天经地义的,比如我给农民地,农民给我种地我收租,几千年都是这么干的,都是相互合作天经地义的,怎么突然就成了我家破人亡的原因?怎么就成了我被批斗的罪状?当然,你可以说他阶级落后,思想落后,但作为乡绅的他们也很有可能一辈子没去过县城他也不知道社会的变革,只知道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日子的,怎么这份家业就砸在自己手里让后人受罪去了。

而作为我朋友资本家的后代,能理解的场景就是,他们家本来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日月换新天了,而且自己家就是个卖包子的,辛辛苦苦奋斗大半辈子,终于成了成都美食界的招牌之一,然后突然啥都没有了,不仅啥都没有还成了自己的罪行,他也想不通自己一没偷二没抢,凭本事赚钱咋就突然成了剥削,同样的,他们也是自身阶级局限想不通这个道理,在他们眼里,我前程毁了。

所以在这两个阶级眼里,地主阶级是要保持现状,资产阶级是想更进一步。当解放了,他们都成了全民公敌,所以地主阶级更多的是沉默,因为他们失去的是现在,而资产阶级因为他们逐利的心要他们往前走,而给他腰斩其实是让他们失去了前程,所以他们的反应会更激烈。而至于我们家,靠着身份吃了红利,当然是念着 gcd 的好了。

而一个阶级对于另一个阶级的评价,我是听我奶奶之前说过,她当时和我爷爷聊天提到过对地主的看法,我奶奶是五十年代上的小学,说起来我和她还是小学校友。五十年代靠出生上小学的背景下,她能读小学也说明她阶级成分高不到哪去,她的原话也就是: 以前都说地主阶级多坏多坏,其实地主也没那么坏,都穷,家里富一点的也是过年过节才吃得到顿肉,对你好也就是舀饭的时候悄悄在你碗底放一片肉,自己悄悄吃,别被人看出来了,不然都来要也给不起。当说起那些年地主被批斗其实他们那一代人更多表现出的还是同情和怜悯,如果真的是因为地主坏,他们作为当事人只会觉得活该,而正是因为他们不活该,说不上善人但也不坏,就是因为阶级成分被针对,具体细节他们和我说过但为了和谐还是不说,按照现在很多非黑即白的人看来无法理解,贫下中农居然怜悯地主?那是因为同情他们的是他们被批斗仅仅因为出生而不是做了坏事的那种最原始的同理心和道义。但基于当时的历史背景,也仅仅是现在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比起爷爷奶奶辈和父辈们受的教育,其实我更愿意相信当时人的话。因为课本教育他们那一代有自身的时代性,甚至是政权合理性的基础。而目前的舆论环境,动不动就喊地主坏的,请问您们是挨过地主打吗?没有经历过,没有感受过,哪里来的那么多切肤之痛?不过是新舆论环境下随波逐流的口嗨罢了。其实设身处地想一想,地主为什么一定要坏?他只不过是坐在他身份的位置上做他该做的事而已。只是他的身份决定他的生存模式是要靠多人协作,而多人协作必然会有分工有等级,低等级的人必然会受到剥削压迫,就像我们现在买东西卖家都要赚我们钱他才肯卖,必然导致我们的利益受损,我们会说人家店大欺客吗?或者我们上班必然也会导致我们做事老板赚钱名誉也归他,那老板也就一定坏吗?说到底,还是经营生产模式如此,社会规则如此。你觉得你受了压迫,那你去反抗啊,你换工作不也等于换一个人压迫你吗?你自己当老板,不等于你自己当坏人吗?那这个坏人凭什么你当得,别人当不得,再说你有什么能力去当老板?怎么玩得转压迫别人这一套?所以本质上坏的不是坐在地主位置的那个人,而是一整套封建残留下的农业生产制度,现在只是说地主坏的,明显就是靶子打偏了,更多的则是根本就没思考过该反什么,地主只是这套制度的表现形式而已,以为打完地主天下就太平了,跟着骂口嗨就完事了。

而至于地主坏不坏,什么叫坏可不是一个可以量化的标准。很多时候就是政治和舆论说你坏你就必须坏。中国的历史教育从阶级史观出发,其实就是一个屁股决定脑袋的事,必须某些人是坏的,另一部分人是好的,于是才有可以坚持的正义。现在网络舆论风气这么差就是因为很多人不思考和非黑即白的简单脑回路,在他们看来,不是好就是坏,既然地主是官方钦点的坏,那就往死里抹黑也没问题。但事实却是比立场重要的,太过于注重立场,反而会颠倒黑白,而很可惜,好像在他们看来事实不重要。

关于地主,坏的不是地主某一个人,不否认地主有坏的,但农民也有作恶的,甚至干部队伍也有不安好心眼的,只能说是人之常情,只是因为他们的位置让他们坏起来更有优势,但不应该粗暴的把一个历史团体贴上标签。

真的无心翻案,毕竟我家祖上要饭的,按理说我才应该是诉苦大会的主角。但地主阶级都已经消失 70 年了,地主阶级资产阶级的后代和我这种赤贫阶级的后代都能坐在同一间教室同一个办公室读书上班,至于一个历史名词真的重要吗?后人们都殊途同归了,抓着一个历史阶段的固定角色反复批斗有意思吗?

说这些,并不是反对国家对这一阶级的态度和历史定位,因为国家层面的政治和教育有自己的目的和方式。只是对现在舆论中某些不顾实际且盲目跟风者的不满。

知乎用户 雨农 发表

看来你还是嫌房价太便宜了。

知乎用户 李校长 发表

你知道为什么太极图里,白中有黑,黑中有白么?

就是因为 “事无绝对”。

地主这个群体罪大恶极,但是——

1. 抗倭名将戚继光这样的英雄,严格来说也算是地主;

2. 地主家的千金、新生婴儿,你总不能说他们是坏人吧;

3. 穷人里的坏人也比比皆是,如果他们有机会成为地主,说不定会更坏。

《飘》这部小说,对美国南北战争前后的社会状况,进行了详细描述。

书中的南方奴隶制种植园,人人礼貌而相互爱护;而在南北战争结束后,表面上终结了奴隶制社会,但是却陷入了长期的动乱。

社会仿佛陷入了地狱。黑人失去长期依赖的工作,生活甚至还不比从前;原种植业主,也因为某些别有用心者挑拨黑人闹事,生活的方方面面遭到沉重打击。

如果按 “非黑即白” 思维看,这一定是在洗白奴隶制。但其实这才是最符合 “现实” 的。

1. 奴隶制限制了社会发展,这是事实;

2. 黑人在奴隶制当中,受到了大量的非人待遇,这是事实;

3. 主张推翻奴隶制的人当中,有很有多人是彻头彻尾的坏人,这,也是事实!

事实上,美国北方白人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才决定要去 “拯救” 黑奴的。他们之所以决定要破除奴隶制,只是南方种植业经济,严重阻碍了北方资本主义发展。

简单来说,纯粹是因为南方人的生活太好,影响他们资本家赚钱了。

在南北战争以后,奴隶制破除了,但是数不清的白人利用黑人,制造事端,掠夺南方的财富。

同时北方的工厂开始启动。黑人虽然不用再做种植业的奴隶,却被送进北方人的血汗工厂里去。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生活,还远比不上在种植园的情况。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 “洗白” 一个旧制度。我只想讲一个简单淳朴的道理: 事无绝对。

在太极图里,白的是白的,黑的也是黑的。并不存在所谓的 “白也是黑,黑也是白”。近来很多人喜欢洗白恶人;或是用断章取义之类的方法,污蔑好人。这些都是违反实际的。

但在 “地主” 这个标签下,也确有真正的好人;在打倒地主的人当中,也有不少装出来好人。

只不过当时的社会属性,注定了地主这个群体,会诞生更多的作恶者。这些作恶未必全是有心的,但带来的恶劣后果却是真实的。

因而我们必须推翻封建制度,结束旧制度 “吃人” 的历史。这与 “地主中也有好人” 并不矛盾。

知乎用户 洛克马戏初号机 发表

看历史的话,最好还是看第一手的资料比较好。

有条件看县志的可以去看县志。

没条件看县志的可以去网上翻翻民国时期的第一手记载。

多多少少都是有的。

毕竟我们都知道,你不可能拿着一本三国演义去聊三国历史。

同样也不可能拿着一本水浒传去聊北宋历史一样。

你拿着一本所谓的纪实小说去聊民国一样的不可取。

历史就是历史,历史需要的是客观上的绝对真实,而不是主观上的相对真实。

所以如果你不是在看热闹, 而是探寻真相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去看历史资料,而不是翻纪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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