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孟晚舟案余波：中国以间谍罪起诉加拿大人康明凯与斯帕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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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tty Images

康明凯（右）和斯帕弗（左）于2018年底被捕。

中国最高检察院宣布对加拿大前外交官康明凯（Michael Kovrig）和商人斯帕弗（Michael Spavor）提起公诉，控告两人间谍罪名。

最高检星期五（6月19日）发布消息，北京市检察院第二分院起诉康明凯“为境外刺探国家秘密、情报罪”；辽宁省丹东市检察院起诉斯帕弗“为境外刺探、非法提供国家秘密罪”。具体开审日期等信息尚待公布。

2018年12月10日，康明凯和斯帕弗分别被中国当局拘留，并被指控从事间谍活动。在此之前，加拿大执法部门应美国要求拘捕华为公司高管孟晚舟，并启动往美国引渡之司法程序。北京此举被普遍视为“人质外交”，以向加拿大施压，要求释放孟晚舟。中国外交部星期五批评此说法“羞辱”中国。

两名加拿大人被起诉之际，中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正在审议《香港特别行政区维护国家安全法》草案。香港民主派担忧港人将被中国国安单位以危害国安罪行引渡至大陆秘密受审，加拿大也刚通过工业七国集团（G7）发表联合声明，促请中国停止制定此法。

“政治”VS“法治”

北京一直将遣返孟晚舟作为修复中加关系的前提条件。此外，中国还阻断了许多加拿大农产品的进口，价值达数十亿美元。

加拿大总理特鲁多（Justin Trudeau）一直强调，孟晚舟的命运由法庭决定。5月份，他曾质疑中国“似乎不理解”司法独立的内涵。

位于温哥华的加拿大卑斯省最高法院（又译“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最高法院”、“英属哥伦比亚省最高法院”或“BC省最高法院”）于5月27日裁定，美国试图引渡华为高管孟晚舟受审事宜符合“双重犯罪”的引渡标准，批准继续进行引渡程序。加拿大外交部长商鹏飞（François-Philippe Champagne）表示，加拿大将继续寻求同中国的原则性互动，以处理双方的双边差异，并在有共同利益的领域进行合作。

商鹏飞还表示，将继续就康明凯与迈克尔获释作出努力。

孟晚舟引渡诉讼预计仍需持续一段时间。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星期五在例行记者会上说：“中国是法治国家。中国司法机关依法独立办案，同时依法保障有关加拿大公民的合法权利。关于孟晚舟事件，中方的立场是一贯的、明确的。美国和加拿大滥用双边引渡条约，对中国公民任意采取强制措施，严重侵犯中国公民的合法权益。”

“这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中国政府维护本国公民和企业正当合法权益的决心坚定不移。”

当记者追问起诉康明凯与迈克尔是否为了报复加拿大拘留孟晚舟时，赵立坚批评该记者辱华。他说：“你这是一个充满恶意的问题吧？我刚才把我们中国政府的立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不要问跟这不相关的问题。”

处境不明

与孟晚舟在加拿大获保释不同，康明凯与迈克尔自被收押以来无法与外界正常接触。香港中文大学法律学院的国际法与中国法专家穆秋瑞教授（Prof Ryan Mitchell）对法新社评论说，长期拘留两人也许是为迫供，要两人招认自己有罪。

特鲁多在4月份又曾指出，加拿大驻华领务人员原定每月一次的看守所探视，自中国爆发COVID-19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以来，就被中方暂停。自2019年1月起遭中国当局关押的澳大利亚籍华人杨恒均也有同样情况。

加方对两人在狱中的健康状况感到担忧，中方则声称两人健康没问题。

法新社引述熟悉此类涉外案件的中国人权律师李方平说，一般情况下，康明凯与迈克尔大约会在六个月内有一审判决。他预期法院将闭门审判，两人的辩护律师也将由法庭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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