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审查公开化，财新传媒自述被删稿遭遇 - 纽约时报中文网
中国新闻机构财新传媒主编胡舒立。 Mike Clarke/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由一位中国知名记者领导的一家新闻机构拉响了审查和言论自由日益受到限制的警报，它所依据的是一个对此种情形非常熟 …
宣传战线的大马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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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1日，腾讯网在转载新华社稿件时加了编者按，将党魁发表重要讲话，错发成“发飙重要讲话”。
这个明显因拼音打字导致的选词错误，对腾讯打击不小，除了其负责新闻资讯板块的高管被调整，亦有信号显示，这间于深圳备案并在当地政商界深耕多年的超大型互联网企业，其对口的行政监管权，会被移交至北京。
网络监管机构这次借了“发飙”东风，把几大门户网站的原创新闻团队以“违规严重、影响恶劣”的理由而取缔。
北京市网信办对属地的新浪、搜狐、网易、凤凰等网站进行严查，责令关停了新浪的“极客新闻”， 搜狐的“新闻当事人”、“弧度”、“点击今日”，网易的“回声”、“路标”， 凤凰的“严肃报道”等栏目。
延伸阅读：鄙人发表于BBC的专栏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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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飙”重要讲话这个桥段，在宣传战线错误集锦里，并不大起眼儿，或者说，只是漫天错落星辰中的一颗。
2016年4月，《人民日报》转发的一篇评论文章里提到了如下信息：4月21日，中央网信办在京组织召开座谈会，“学习贯彻落实新加坡总书记19日有关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的重要讲话精神”。
结合上下文，“新加坡总书记”应为“习近平总书记”，大概是因为拼音打字，且首字母缩拼的技术，用得过于熟练了。
2016年2月19日领袖视察人民日报时，该报的网络图文稿把名字写成了“习总评”。
过了不到一个月，新华社的两会稿，又把领袖称为“最后领导人”，后面这个乌龙，导致涉事编辑被停职、撤销发稿人资格，预备党员的身份亦被剥夺。
2015年底，中新社的稿件把领袖“致辞”写成了“辞职”，涉及此事的采编倒是被停职了好几位，包括非洲某分社的负责人。
与有些无厘霉头的随时邂逅，对于某些机构来说，似乎是注定的。
俗话形容倒霉，叫“喝凉水都塞牙”。
比如乐视。
小蓝单车这间共享经济时代的新兴企业，其噩运始于2017年6月间那场鬼使神差的宣传事故。
据有关人士复盘，这就是少不更事（亦归功于鄙国剪裁型历史教育的特别机制）的员工，懵懵懂懂闯入了政治禁忌的红警区，惹下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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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公开资料，对重要政治人物或事件的报道出现差失后，当事的采编有些被处罚得蛮重，有些也就不了了之，比如2010年人民日报（又是人民日报…….）的稿件里，把时任总理的名字写成了“温家室”。
延伸阅读
中国官媒人民网“文史栏目” 发表的一篇文章，讲的是2001年的旧事，发表于2013年，不料突然在2016年的7月份火了起来。
这篇题为《<新闻联播>曾犯严重错误 江泽民致电台长》的文章。文章说的是2001年2月由17位成员组成的国际奥委会评估团开始对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进行最后一轮视察。
江泽民通过“红色电话”跟时任中央电视台台长的赵化勇通话，指出央视在《新闻联播》中误用了“他与老朋友进行私人会面的画面。” 这篇文章的遣词造句，是很能让六七十年代生人产生亲切感的。
“没有……总书记，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赵化勇的脸都红了。既然江泽民亲自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极端敏感的《新闻联播》出现了某个严重的问题。“总书记，我们出错了吧?”
这篇好像教科书课文的稿件，跟《朱德的扁担》、 《周总理的睡衣》等文通气连，似乎出自同一批作家的手笔。
在大陆的微博、微信上，这个鸡汤故事被反复提及，主流情绪是对长者（民间对江泽民的别称）表达赞许，认为他在处理媒体“严重错误”时表现出的仁慈，轻描淡写间，就给战战兢兢的犯错者卸下了一个天大的包袱。
延伸阅读
新闻术语里有所谓“版面语言”，而版面语言一旦被安装上推敲解读程序，那就是进入了“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的高危区。
新闻业界有种看法，采编空间已如此逼仄，如果因此被严处，将助长从业人员心中的恐惧，更加噤若寒蝉，因此呼吁主管部门“开明”一些，不要上纲上线。
看看人家学术界，给蒋介石改名改姓成常凯申进行研究还发表论文，不也没怎么着呢。
还有另外一种看法，既然“党媒姓党”，从业人员就是党的宣传工作者，那就得按内部规矩来写字排版，常委的排名得丝毫不错吧？不能把首相的照片放头条把党魁的照片放二条吧？又如领导人讣告，谁能用“共产主义战士”、谁能用“无产阶级革命家”、谁能用“马克思主义者”，以及称号前的形容词，比如“伟大”、“杰出”、“坚定”等等，都是有规有矩的，甚至包括标点符号，都得按照党内的基本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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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8日，《解放军报》第8版的八一评论，刊登了这么一篇文章——“马尾”与“马上”。
这篇歌颂领袖施政智慧的文章，对“马尾”做出了震古烁今的新定义。
中文形容恭维人，“拍马屁”是最常见的，失手的情况一般用拍马腿或者拍马蹄儿上了来形容。
拍马尾？
领袖在1991
对马尾的创造性解释首发于军报，前事之师，后事已忘。
中国军事宣传史，就以这样近乎行为艺术的方式走进了新时代。
还有一种报道“政治错误”，却是因为错误地坚持了所谓“新闻专业主义”。
CPC proposes change on Chinese president’s term in Constitution
在新华社、CRI、环球时报英文版都工作过，能感觉到英文编辑面对中文编辑时不动声色的优越感：我们能按照普世的新闻style来写作，而不必处处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标题导语要突出新闻性，发稿要突出时效性（英文记者有打字机，中文记者还得手写，有点胜之不武），对标美联路透法新嘛。
有时候被事件的新闻价值所诱惑，想以最快的速度告知受众最重要的信息。
“不过是记者的本能”。
但忘了这是大陆，所谓记者的本能，往往也意味着政治安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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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媒出街新闻报道或公共平台表述中，还有另萌另萌的bug们。
2016年的3月份，人民日报微信公号推送了头条文章《一流教师究竟该配上怎样的待遇?》
配图使用的是霓虹国女优工作照，让大批1024网友感到突如其来的惊喜。
可话又说，于岛国女优敬称，中国大陆网友约定俗成为“老师”，人民日报这一配图，也算切题，似乎不该归类至宣传事故。
又如香港特首简历，人民网援引过新华网的官方版本。
所以坊间称梁振英为“梁书记”，也是有一定依据的。
人民日报新浪官微，2015年参加了话题 #我们# 的接龙，发了一张大红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图片，标注创意来自……
人民网：一句话证明你读过鲁迅_____________
可以说是中型接龙群体事故了。
有些人选择从桥上过，早饭在这面吃油条，晚餐去那边烤牛扒。
有些人坚持摸着石头过河，为进入深水区做了各种打算，甚至牺牲。
网路时代，桥叫VPN，墙是GFW。
人民日报的奉陪到底：桥不断被炸掉，墙则越来越高。
“智者建桥，愚者建墙”。
如此警句金言，放在这般语境之下，仿若高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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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认为，下文的配图也算宣传事故。
我看未必。
小时候看打仗的电影，里面角色一说到党国，啪就立正，心想这党国是啥啊，如此神圣。
后来学了一些近代史，才知道就是政党国家化，或者国家政党化，两个说法，一个意思。
所以，啥时候用国旗，啥时候用党旗，其实也无大所谓，两面旗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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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网官微2017年8月18日发表了一张红色汽车在车流中缓慢移动的动图，并配文“你们觉得，红色车在前进还是后退”。
迅速引来了大量网民的吐槽和转发。
人民网随后删除了该微博。
2016年6月，还是人民网，因发布“途观（TG）开倒车下台”的动图而引来大量网民吐槽，并最终不得不删除了相关微博。
2018年1月11日，央媒官微又出了一次“倒车”事故。这次是新华网官微接了龙。
以下评论由数字时代编辑收集自新浪微博：
@法****Z：明反吗这是啊？猫mao和倒车？
@昂****风：别倒车，后面没路了。
@尹****号:黑猫逆行，白猫倒车
@通****邦: 哈哈哈哈哈哈哈，倒车，请注意，还是只mao 倒车
@吉****院：不管白猫黑猫
@孫****命：开倒车最终跌落深渊
@花****：码一下看删不删
@汪****爸：来人，拉出去枪…怎么是你，你也要赶这一期枪毙名单？
CCTV的新浪官微 @央视新闻，曾发了这样一个帖子，还特意友情链接了解放军报官微，褒扬军警部门为首都安全付出的努力。其中一句是“连日来，武警北京总队倾巢出动”。
不少网友表示疑惑：武警北京总队的营地是在鸟巢么。
“倾巢出动”这个成语，跟“弹冠相庆”类似，用以形容某些群体事件的场面，至于是褒是贬，恐怕得根据上下文的语境，见仁见智了。
千年芳菲不谢的花朵，大约能被称为“奇葩”。
可以说“倾巢而动”参加“奇葩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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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里有些副词的使用，往往会无意中给了读者惊喜：悠远绵长，回味无穷，如同酱香型白酒的典范。
比如宣传战线里的照样、才是、也是、也会、竟然等词。
有网友认为笔者在编段子。
哪有这本事。
是瑰丽的现实，击败了你我贫瘠的想象。
环球时报耿直哥：
境外的社交网络“推特”（Twitter）和“脸谱网”（Facebook）近日封杀了大量来自中国内地的社交账号…… 但这也并不奇怪。毕竟这些西方媒体本质上也是一群“顺我者言论自由，逆我者独裁集权”的伪君子。
多党制照样腐败
美国才是最大恶棍
“也是”的经典用法，亦出现于2013年为各级官媒所爆推的思想改造文章——《没有了祖国你将什么都不是》（You are a piece of shit without the Motherland），致敬了著名老中青少幼婴全能型思想导师周小平同志。
BTW: 这篇经典鸡血文，从当初的全网爆推，到后来被全网删除，亲者痛仇者快，也是不足向外国人道也。
You are a piece of shit without the Motherland
湖南日报起底著名扒粪大V双峰杰人时，针对陈总拿官员年龄造假说事儿，做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文字反驳。
“其实也是”。
其实也是
环球时报：
马英九记者会，台湾方面的记者提问明显“也是”安排好的。
也是安排好的
章文事件中，与鄙人“从无交往”的“老领导”王冲先生的这句“也不干净”，不过提醒围观网友自行脑补，可谓虚虚实实、意味深长。
也不干净
延伸阅读
跟“才是”和“也是”词力相当的，还有著名青年精神领袖周小平同志的“也会”。
故事是好故事。 可惜写砸了。 居然用了“竟然”。
外国朋友已经这么配合，你还来个莫名惊诧，没起子啊。
好好的大国自信，被一个副词给毁了。
就不能用“果然”麽？显得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自信不绝对，就是绝对不自信啊。
扑面而来的幸灾乐祸。
如此格局胸襟，还人类命运共同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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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一言作九鼎，通稿错误须照抄。
小时候爸妈总说，别学结巴说话，一是不礼貌，二是学着学着就改不过来来了了。
8月31日北青报头版
翌日南方都市报
咳咳。
是日陶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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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当代中国最负国际盛名的那位知识分子病逝于狱。
刘先生以非凡的个人经历赢得了尊重，他的故去，引发了世界范围的哀伤与悼念。
也招来了共青团中央、环球时报等大陆机构按捺不住的刻薄阴毒。
共青团中央官微：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话没说全，下一句是：见义不为，无勇也。
中美贸易冲突，央视新闻祭出：天下苦美，久矣。
话也没说全，古训的上一句是：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发蒙识字那会儿， 还住教师大院。
有位语文老师就跟我说：小涛，你要记到起哈，认字不要认半边，读书别忘下半句。
引用诗词歌赋经典，如顾前不顾后，取上不取下，被人揶揄吐槽，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2018年的丰收节，人民日报热情洋溢地将这句古言嵌入文章。
不知是忘了下半句，还是故意藏了起来。
新华社致敬改开四十周年的华彩社评，引用了这句“你问我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洋洋洒洒几千字的雄文，下笔前，就不能把这首不到5分钟的《花房姑娘》听完么。
新华社公众号的前后脚。
沾了点单仁平老师傅的皮毛。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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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大妈与祥林嫂。
网友质疑
突发疾病又不是护照，还分因公或因私。
向逝者表示慰问？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听媒体老炮儿回忆出道时光，最俗套的分享，大抵是当实习记者接到的头个任务，咳咳，写讣告。
这封慰问信的作者，如在报馆，大概率通不过见习期，但在机关，很可能是正局级干部，管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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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金牌播音员康辉先生形容美国是“搅屎棍”。
这种一惊一乍的市井文风，得到了共产国际远东局资深顾问、帝都南锣鼓巷在野国师司马南司公的剧烈共鸣，并做出了六条重要批示。
有网友考证，美国手里那根搅屎棍，也有可能是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先生送的。
郭德纲先生曾不无痛心地指出，他本人并不愿意当 “搅屎棍” ，是老师硬塞给他的，无意中伤害了高峰、于谦等无辜中国人民的感情。
这里主要是从小学语文的角度进行分析，如果美国是那根棍，谁是屎？
康辉老师为什么非要让美国平白无故占这便宜？
难道他真的不听郭德纲么。
上小学那会儿，语文老师念关于父亲的课文，刚念到“爸爸”，底下孩子一片答应：哎！
从那时起就觉悟到，但凡嘴仗，尽量别留破绽，免得被对手回马一枪。
至于这个嘛……
跟康辉老师骂美帝“搅屎棍”类似，隐隐觉得哪儿没对。
像用弹弓打司机没对准，石子儿偏轮胎上了。 然后按原路加速弹回。
这不像“迎风吐痰痰飞回粘到脸上”么。
近年来，央视文案一改昔日刻板八股，全面尝试市井八卦，逐步将新闻演播室改造成抖音工作间。
如康辉称美帝“搅屎棍”，海霞斥港媒shame on you，令观众耳目一新。
上有好，下必效。
央视“倾巢出动”的正能量，连远在澳洲的华人，也被感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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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报编辑引汪兆铭壮共军威，招致一片哗然。
虽说诗是好辞，亦不该因人废句。
可毕竟红之军，有传统，讲基因、站立场，别人引得，你偏偏就不行。
不说对错，但一定算误引。
能痛快道歉，也算憨直。
#显摆有风险，用典须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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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用词，标点符号的使用，风险亦大。
“巨大成功”。
So-called great success，利用引号表达阴阳怪气，可以说是一大发明了。
当然，著名台湾爱国士黄安先生，亦深谙引号技巧。
延伸阅读
不管元首说啥，都是重要讲话。
但这负责宣旨的奴才，时机可得选好了，重要讲话挑一特殊日子说，难保不被当成高级黑。
咳咳。
怕是应该适时推出“过节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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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为『人民日报』报品之分裂，是先天性的。
连子报也不例外，环球时报中文版和环球时报英文版就是两套话语体系，如果放在武术界，这叫左右互搏，摆在庙堂上，就叫路线斗争。
比如2016年底，人民日报发文，批评电影圈的不良现象，称“豆瓣、猫眼恶评伤害电影产业”。
与此同时，人民日报评论部的公众号提出了相反的观点——中国电影，要有容得下“一星”的肚量。
无所适从的读者忍不住发问：我们究竟应该相信哪一张人民日报，是A叠还是B叠？
公号编辑回应：别听他们胡说，信我们。
韩国闹萨德中国抵制乐天那会儿，社交媒体账号侠客岛（人民日报海外版）发布了造势文章。
不排除“准断交”
人民日报的侠客岛，这厢在新浪官微上说因萨德入韩，中国不排除与韩国“准断交”。
那厢又通过微信公众号对朝鲜当局隔空喊话，杯葛甚至是痛恨当年的“抗美援朝”，像是故意先喝了二两。
延伸阅读
2018年底，由丁香医生特稿触发的权健事件中，侠客岛也参与了进来，结果遭遇到权健的投诉反制。
“警察捉人、法官放人，置法治于何地？”
人民日报这番严厉诘问，也就是痛心香江地区冇设立政法委。
香港有太多可以跟大陆借鉴或接轨的领域，偏偏不大适合司法。
人民日报这指导棋下得……潘长江给姚明传授盖帽扣篮技术么。
大陆有相对完备的法律制度，但说到法治现状，真不知道王法官林清会哭晕在哪间厕所里。
再仔细想想，这间报馆的编辑记者还是有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不，也尊重过未经审判不能定罪的传统型法治精神嘛。
只是场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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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中国人民的好朋友黄阿狗先生点评: 郑教授这是“既要威，又想戴头盔”。
作为驻新大陆客座国师，郑教授的理论水平如何，隔行隔山，不敢妄议。
但其是油就揩的节俭精神，是亏就躲的灵活身段，倒是屡屡见识了。
人民日报海外版官微的导读用了被郑教授严斥的“标题党”，可教授声明中，单拎出来吊打的只是澎湃，明显捏软柿子嘛。
三易其稿后，侠客岛出来谴责标题党， 大概怕被吐槽贼喊捉贼，又把谴责的那条微博删了………
若论鸡贼，侠客岛与郑教授伯仲之间，可以说是一对儿中国好鸡友了。
Anyway，剖析侠客岛，有被合订本搅乱心智的风险；解读郑永年，有被起诉追究法律责任的风险。
郑教授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接受媒体采访，国家可以为他在人民银行征用几个保险箱，把每次重要讲话都录下来，按时间顺序或题材类别把磁带放进去。
我想，过不了多少年，这些磁带就会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证的世界物质和非物质文化双重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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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新闻机构之所以能做到权威主流，除了钦定因素，与优质读者的无条件支持亦密不可分。
从媒体精选的读者留言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
至于单仁平老师和他的环球时报，在新闻事实和价值判断方面，已经达到了360度无死角的闭环境界，既可以说破绽百出也可以认为是毫无瑕疵，本文实在无力承载如此的旷世孤品，只好另起炉灶作专篇。
延伸阅读
共青团中央的宣传机器，被人民溺称为“团团”。
团团最喜欢的游戏就是带节奏。
只是经常带着带着就把自己绕晕了。
这可能就是团团弘扬的『小粉红』文化吧。
呆萌呆萌的。
关于捧杀，我国掌握了最尖端的技术，且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 正告美帝，就别出来现眼了。
团中央的微信公号团队和微博团队在幼儿园虐童事件时，于2017年11月28日这天，分别在自己的平台进行观点对掐。
新浪官微甚至把该中央的微信公号团队挂出来吊打。
延伸阅读
这青年团啊，也就是趁着年轻气盛加野心勃勃，胡来得如此奔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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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一级的理论杂志如《求是》，以及其子刊《红旗文稿》、栏目《旗帜》等等，经常在社交平台上发布近乎“高级黑”的政策观点。我蛮怀疑相关编辑读过的理论著作，比如马恩选集等，是连环画或小人书，不但缺了页，还可能错了版。
《求是》官微称中国共产党“一党执政90多年而长盛不衰”。
来自网友的质疑。
《求是》的这一表述，显然匪夷所思。
然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这家正牌官府型媒体，居然，居然道歉了。
与组织从胜利走向下一个胜利类似，广大人民群众对官媒的普遍印象：总能从正确走向下一个正确。
2015年，光明日报曾“援引”了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教授、时年85岁的马若德在北京大学的一个学术会议开幕式上的主旨发言。
“中国梦，是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作出的创造性发展，将对人类发展产生重要贡献和积极影响。”
这篇报道被马若德先生辗转读到了。他在给法新社驻华记者Tom Hancock的邮件中评价—— ** “A complete fabrication is a polite way to put it”**（客气点说，不就是瞎编嘛）。
饶是如此，光明日报道歉了么？
光明日报的官网上，哈佛大学教授马若德关于“中国梦”那段无中生有的赞语，任凭被引用者如何抗议，别说道歉了，几年来一直大喇喇地挂在头版上，至今不撤。
大概认为这样的杜撰，反而是给足了洋大人面子。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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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欣赏《红旗文稿》之天问：
上世纪30年代麦卡锡主义盛行的原因是什么？
网友附和红旗文稿。
如此的《红旗文稿》，竟然动议对网络“意见领袖”进行年检。
谁有资格担任检验员？《求是》杂志天马行空的理论编辑么。
年检意见领袖
@旗帜 作为《求是》杂志微博小号，主持该账号的编辑，理论根基和思维方式对标了著名原教旨毛派学者朱继东，常年做训政之态，教化对象并非普罗大众，而是庙堂衮衮诸公，申斥其变修失节，“背离了初心，背叛了信仰”。
顶风评说十月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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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顶级央媒报道中出现的糗事，左看是事故，右看是故事。我个人认为，基本也就是些失误罢，笑笑就过去不就挺好？都揪着不放，还有时间去遛狗、买菜、跑步以及给爱人捏背么。
画蛇添足地多说一句：你国宣传战线上马大哈职工们罄竹难书的表现，实在令人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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