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又能从历史中吸取到哪些教训?
知乎用户 发表 1937年12月,侵华日军制造了南京大屠杀,30多万手无寸铁的中国平民和放下武器的士兵惨遭杀害,给劫后余生的幸存者留下难以抚平的伤痛和苦难记忆。83年岁月流逝,国家公祭日到来,让我们警钟长鸣,勿忘国殇,铭记历史,奋发图强! …
1937-2019,82年了。
勿忘国耻,振兴中华。
【据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消息:幸存者金茂芝老人于国家公祭日前夕——12月5日16:50去世,享年91岁。他是今年离世的第12位幸存者。金老走后,登记在册在世的幸存者只剩 78 人。】
谢谢知乎邀请,我的回答是:保持和野兽的距离。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虽然残忍,但我们依然要在南京鸣响警笛,这不是祥林嫂的絮叨,而是对未来的一种提醒:人类或许健忘,见证历史的人们,总有一天会远去,但这不是混淆是非的借口。
健忘是人类普遍有的毛病。在国内,有的网络红人开始以「在战争中可以当慰安妇而免于一死」作为女性所谓「优越性」加以鼓吹;在日本,有的品牌开始用军国主义色彩的符号进行品牌宣传;在美国和欧洲,有的人开始身披纳粹旗帜走上街头。他们可能会说,自己是出于无知、出于逐利、出于标新立异,他们可能会说,自己并不是要为大屠杀暴行翻案。但不论如何,但一个人披上豺狼的皮、舔食猛虎爪子上的血迹时,他身上的人味就淡了一些。
即使健忘,我们还是得维持一些脆弱的共识,正是这些共识区别了人和野兽。或许有人嘲笑「战争法」,认为在战场上不必在意什么迂腐的「仁义道德」;或许有人信奉丛林法则、社会达尔文主义,认为弱者被围猎是千万年来天经地义的事情;或许有人躲在匿名区,喊出「留岛不留人」之类的口号,幻想过自己将他人生命握在手中的快感。这些思想,无从评判,也无法惩罚,但当警笛鸣响的时候,还是不妨想一想,自己到底应该和野兽保持怎样的距离。
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只有 78 位依然在世。国庆的时候,驶过长安街的彩车上,有那么多的空座位。他们终将远去,但总有人依然年轻,历史对他们有所亏欠,但总有人在写着新的历史。
那么,我希望未来的历史是由人所书写的,而非野兽。
要铭记历史,很严肃的澄清一下许多人的认知误区:
根本没有什么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有人觉得好像没什么区别,较这个真有什么用?
那我再列一下国内其他几个纪念馆的名字,对比一下,就明白了:
“渡江胜利纪念馆”
“抗美援朝纪念馆”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
“辽沈战役纪念馆”
“中国人民志愿军纪念馆”
“北大荒开发建设纪念馆”
明眼人应该能看出区别了,
纪念馆不等同于博物馆,纪念馆是弘扬、歌颂和缅怀的属性。
在 “纪念” 二字后直接加需要纪念的人物和事件。我们纪念和缅怀的,是南京大屠杀中的遇难同胞,而不是南京大屠杀这一反人类的罪行。
我们弘扬抗战精神,所以我们有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
我们弘扬保家卫国的爱国精神,所以我们有 “抗美援朝纪念馆”;
我们弘扬开垦建设的北大荒精神,所以我们有 “北大荒开发建设纪念馆”;
我们缅怀志愿军烈士,所以我们有 “中国人民志愿军纪念馆”;
我们缅怀遇难同胞,所以我们有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南京大屠杀这一悲惨的历史事件,是不能缅怀和歌颂的。所以很多人去南京旅游,一口一个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是什么??
**如果简称,可以称为 “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或者直接以地点简称 “江东门纪念馆”。但不能称为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因为我们纪念的是被无辜杀害的遇难同胞,而不是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所以,我们没有纪念南京大屠杀这一事件的纪念馆,我们只有缅怀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的纪念馆。
多读书,才能了解历史。
让我们再看一组解放区部分县人口损失的数字:冀东31 县, 8 年间日军直接杀死68214 人, 虐待致死98216人, 合计死亡人口 166430 人 。 其中, 三河县 3831 人, 平谷县3650 人, 通县1965 人, 顺义4435人, 密云2430人, 怀柔2195人, 密东办事处 2346 人, 密西办事处 2534 人, 兴隆 8117 人,丰润9433 人, 蓟县 8890 人, 遵化 9124 人, 青西办事处 7456人, 迁西办事处 8510 人, 迁安 9212 人, 卢龙 4318 人, 抚宁3400 人, 昌黎3346 人, 临榆3181人, 青龙8841人, 乐亭3500人, 滦县8820 人, 滦南办事处 3610 人, 滦西办事处 7200 人,丰南办事处5419人, 玉田 9846 人, 蓟南办事处 6500 人, 香河4807 人, 武清2704 人, 宝坻3610人, 宁河3200人 。
热河19 县,人口的损失221456 人 。 如表2 - 4
冀南行署所辖山东 13 县, 抗战 8 年中, 被日军直接杀死100583人, 受 伤 32614 人, 被打 896992 人, 间 接 杀 死 39363人, 逃亡90349人 。 如表2 - 5
冀南第三专区, 抗战 8 年中, 被日军直接杀死 110966 人,其中大名 8682 人, 魏县 13151 人, 曲周 4819 人, 永年 10810人, 馆陶 8354 人, 肥乡 6518 人, 成安 18129 人, 临漳 18151人, 邯郸5988 人, 广平6166 人, 鸡泽5198 人 。
冀南第五专区, 抗战8 年中, 被日军直接杀死10212 人,其中衡水830 人,冀县412 人, 武邑2825 人, 景县1806 人, 枣强1500 人, 阜东 2899 人 。 奸淫致死及冻饿而死者共 6274 人, 其中衡水2555 人,冀县2254 人,武邑533 人, 景县279 人, 枣强177 人, 阜东476 人 。
冀南第七专区, 抗战 8 年中,被日军直接杀死 52151 人, 其中定南县9925人,新乐县5109人,无极县4870 人,正定县5648人,深泽县 5134 人, 安平县 3288 人, 安口县 2726 人, 清苑县6739人,博野县3688人,蠡县2317人,高阳县2707人 。
冀鲁豫第一专区的山东部分, 被日军直接杀死86342 人,其中荏平11551 人, 博平 5214 人, 筑先 7334 人, 东阿 4781 人,齐河8788人, 阳谷 12380 人, 长清 7707 人, 河西 1067 人, 泰安9887 人, 肥城6872人, 平阴3921人, 宁阳6805人
冀鲁豫第二专区,抗战 8 年中, 被日军直接杀死 20436 人,其中濮阳3145 人, 郓北 499 人, 郓城 998 人, 鄄城 617 人, 寿张879 人, 范县259 人, 观城 401 人, 郓钜 1169 人, 临泽 1153人, 朝城746 人, 昆山 1584 人, 张秋 1145 人, 东平 1338 人,汶上1152人, 南旺1002 人, 钜野1777 人, 嘉祥1259 人, 济宁1273 人 。
冀鲁豫第三专区,抗战 8 年中, 被日军直接杀死 22781 人,其中山东部分的鱼台455 人, 车虞1206 人, 金乡3130 人, 车县5522 人, 城武1024 人, 钜南 443 人, 小计 11780 人; 江苏部分的丰县1643 人,砀山2345 人,沛县2189 人,沛铜2475 人,华山2349 人, 小计11001人 。
冀鲁豫第四专区,抗战 8 年中, 被日军直接杀死 21815 人,其中河北部分的南乐 1008 人, 长垣 732 人, 濮阳 607 人, 昆吾972 人, 清丰1564 人, 小计4883 人; 河南部分的高陵 5163 人,沥县2482人, 延津2196 人, 内黄2322 人, 滑县3184 人, 卫南1585 人, 小计16932人 。
冀鲁豫第五专区,抗战 8 年中, 被日军直接杀死 11621 人,其中山东部分的曹县 5462 人, 复程 213 人, 定陶 769 人, 菏泽375 人, 南华 852 人, 齐滨 792 人, 小计 8643 人; 河北部分的东明572人, 东垣 496 人, 小计 1068 人; 河南部分的民权 728人, 考城1362 人, 小计2090 人 。
冀鲁豫第六专区, 抗战 8 年中, 被日军直接杀死 7078 人,其中杞县 1726 人, 哈县 1053 人, 通许 1130 人, 太康 896 人,克威845人, 太西796人, 扶沟632 人 。
从以上不完全统计的数字可以看出, 日军在华北的大屠杀使华北绝大部分县份人口都遭到严重损失,少则几百,多则上万
据点, 第二分区8 个村有一处敌据点 , 第三分区 10 个村有一处敌据点 。 日军凭借这些碉堡 、 据点, 对我平民进行大肆屠杀,这些碉堡 、 据点成为杀人魔窟 、 人间地狱。 仅列几例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一) 山西岚县东村据点。 这个据点的日军, 除了役使村民修公路、 工事外, 还设立三处杀人场 。 村西北角 10 亩大的荒坡和围墙里十几亩大的平地, 是最大的杀人场之一, 那一带的土地, 已被死难者的鲜血染成红色, 仅此处就被杀死了五六百人 。东村还有好几所监牢, 两个审讯室 。 在南街十字口的一处监牢,是敌宪兵队直接管辖的, 两三间大的房子里, 装设 3 个大木笼子, 还有间隔的单人房间, 四周都装设着铁钉板, 小小的窗口上密排着铁柱, 张着铁丝网, 在墙根留着一尺多高的口子, 算是门, 只能爬着进出; 外边有5 寸厚的木板门, 用铁锁锁着; 里面长年见不着一线阳光,地上全是粪堆 、 尿滩和潮湿的碱土, 夏天苍蝇、 蚊子 、 臭虫和跳蚤, 简直要把人吃掉, 许多人的刑伤和创口都烂得生满白蛆, 生了疥, 得了病,被活活折磨死的不知有多少 。 狱中的 “犯人”, 每天给吃两小碗能照见影子的稀饭, 这是由日军强迫村内居民轮着给做下送去的。 原先许多居民知道里边受难的是自己人, 便偷偷地在稀饭里煮进山药蛋, 放进咸盐和青菜, 有时放进几个面窝窝, 后来被日军发现, 打了送饭的, 以后每次送饭去, 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用勺子搅,用嘴尝, 冬天顶多放进点草, 这样冻死饿死的更不知有多少 。 每个审讯室里放着电丝 、 钩子 、 铁饼、 竹针、 麻花 (烧红铁丝盘)、 辣子水 、 冷水桶… … 数十种惨绝人寰的刑具,轻者,用 “精神锻炼棒” 打,用竹针插进10 个手指甲; 重者, 将烧红的铁饼置于人的肚皮上,使人死活不得 。 东村最多时有 25 只狼狗, 为驯狗吃人, 狗班长经常牵着上街,随意指行人教狗扑咬, 一个 50 多岁的老太婆就这样被咬去了两个奶头而死 。 无论白天黑夜, 日军都随便闯进民房, 强奸妇女,五六十岁的老人, 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都不能幸免 。东村据点如此 , 山西的其他据点又如何呢 ? 据初步的统计 :在五寨城内据点, 日军 5 年中公开屠杀的人数在 1800 人以上 ,暗中杀害及在农村里杀害尚未计算在内 。 在岚县城内据点 , 日军在1943 年8 月就拘捕居民300 余人 , 惨遭活埋与被恶狗咬死的很多 。 在平遥、 文水 、 孝义 、 汾阳 4 县据点 , 遭敌屠杀者有30995 人, 在静乐 、 阳曲 、 交城据点被杀都在八九百以上 。
(二) 河北阜平法华据点。 日军 “毛驴” 旅团长驻在法华,部下分散各村建立临时据点, 对周围人民进行搜捕惨杀 。 在吉暸安村, 日伪杀死村民 30 人 。 在中升店村, 日伪将郑老二一家 5口杀绝,又包围大白山, 放进狼狗咬死老百姓,造成山沟坡崖遍野都是尸体 。 在下庄临时据点,日军把老百姓关进地窖里, 不让吃, 不让喝, 人们只好用帽子接尿喝 。 日军每天都拉出一些人砍死, 一个坑里就埋有上千个死尸 。 日军夜间奔袭楼房村, 杀死村民27 人,个个都是挖心 、 割眼、 割舌、 砍头 、 开膛, 脑流肠出 。在柏崖村, 日军残杀村民 30 余人, 将两岁小孩的母亲打死, 又把小孩扔在开水锅里活活煮死 。 官地村全村70余人, 有23 人被日军用刺刀刺死 。
(三) 河北灵寿石坎据点。 群众称之为 “阎王殿”, 自 1943年5 月22日修筑, 至 1944 年 7 月 29 日撤离, 一年时间内杀死村民452名 。 日军在清理牢狱时杀掉 23 名, 说是还少 1 名, 遂将一个挑水的民夫拉来杀掉凑数 。 在据点的西边井底沟, 有一片一亩大的土地被血染成了黑紫色, 当日军撤离据点时还有 45 名村民的尸体被抛在几丈深的窖井里。 石坎据点的日伪军还到处包围村庄,捕捉抗日干部, 屠杀无辜民众, 直接惨杀者618 人,虐待致死者61 人,受伤致残者13人; 强奸妇女142 人, 被折磨病死者 3460 人; 烧毁房屋 6193 间, 使据点四周许多村庄变成瓦砾, 大小什物尽成灰烬。
(四) 北平门头沟斋堂据点。 斋堂据点于 1940 年 10 月 7 日建立, 驻有日军一个中队, 队长赖野。 据点内设有一个3 间房子大小的地下监狱, 群众叫它 “万人坑” 。 从据点建立到1945 年日本投降,日军在这里杀害群众 100 多人 。 1941 年 7 月, 斋堂日军在灵岳寺村抓捕两名村干部,带回据点拷打 、 审问7 天, 将一名村干部抽干血后用锅煮熟喂了狼狗;将另一名村干部胸前捆一块铁板绑在树上, 放出几条狼狗撕咬四肢, 折磨3 天, 四肢被咬得只剩下了白骨。 1943 年, 日军抓捕数十名群众 、 干部和地下党员, 都是在据点内施酷刑致死 。 有的将头砍下煮熟, 挂在树上示众; 有的捆绑着放在地雷上,被炸得血肉横飞; 有的在冬天将衣服扒光, 往身上浇冷水冻死
日军在华北各地的无数据点碉堡,是镇压和屠杀和平居民的魔窟, 而日军大大小小的头目则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日军驻宁武的煤铁矿厅大队长木椿, 1942 年在硫磺分水岭一次就杀死当地居民 10 余人 。 荒谷守藏中尉, 1944 年 10 月至 1945 年 1 月,在宁武杀死居民30 余人, 仅在支家沟 、 毫水沟 、 半沟等村就杀死居民14人 。 驻宁武的宪兵队长金口, 自 1943 年到日军投降,杀死村民500 人以上, 仅 1945 年 2 月间, 在宁武煤矿即杀害六七十人 。1945 年任宁武伪保安大队副及煤矿警备队长的石林,在磁窑沟一次就杀了和平居民20多人 。再看一下日军驻静乐的南沟口据点几个军曹先后屠杀居民的情形: 川富曹长, 驻 1 年余, 杀居民 30 余人; 衣田曹长, 驻 1年余, 杀居民38人; 自赖曹长,仅驻3 个月,杀居民18 人;鸟十兰曹长驻1 年半, 杀居民 33 人; 雁金曹长, 驻半年, 杀居民13 人;心野曹长驻半年,杀居民20人
这仅仅是发生在山西宁武县境内静乐一个据点的一小部分日军头目零星杀人的情况 , 日军曾在华北地区几百个县修建据点碉堡数千处 , 每天被日军头目直接杀害的和平居民又有多少呢
以下列举几个臭名昭著的杀人恶魔, 更可以看出日军屠杀华北人民的极端疯狂性 、 残忍性 。
(一) 凶神恶煞 “黑鬼子” 。 冀南威县南候赏据点的 “黑鬼子” (群众根据该日军又黑又凶狠的特点起的绰号) 在据点附近村庄杀人数千 。 他会说中国话 , 枪法很准 , 夜间常到村中 , 假装工作人员叫门, 叫开之后 , 硬说村民是抗日人员便开枪杀死 。如果有人距炮楼2 里以内行走 , 他就开枪打死 ; 挑担的小商贩 ,他喊一声放下 , 如果放下稍慢 , 便会随枪声丧命 。 有时他将过路的人叫到炮楼下 , 再让其回头快跑 , 他在后面再一枪打死 。因此附近村庄不论男女老少 , 一听说 “黑鬼子” 无不心惊胆战 ,甚至婴儿淘气啼哭 , 一说 “黑鬼子” 来了 , 便马上停止啼哭 ,伏到母亲怀里 , 动也不敢动 。 “黑鬼子” 的凶恶便可想而知了 。
(二) 杀人魔王小岛 。 日本宪兵队长小岛 , 第一次盘踞河北藁城时 , 每日率队四出扫荡 , 残忍烧杀 , 不到半年工夫就杀害和平居民 1700 多人 。 他第二次到藁城 , 咬牙切齿地对部下说 :“我第一次驻藁城半年光景 , 只杀了 1700 多人 , 小小的 , 这次要大大的杀 , 皇军是要有威信的 。” 日军在据点门前写着 “人进鬼出” 四个大字 。 小岛杀人是不需问任何理由的 。 他把关押登记簿拿到手里, 不管什么人 , 随便用笔一划 , 划到什么地方就杀到什么地方, 然后就拉到藁城西北角的一片洼地 。 这里尸体纵横 , 白骨燐燐 , 臭气熏天 , 行人绕道而走 , 群众称此地为 “万人坑” 。
(三) 杀人如麻的清水利一 。 清水利一是个残暴无耻的晋东特务队长, 抗战初期他在山西昔阳西峪村和昔阳城郊制造了两起大屠杀事件, 但这不过是他 “初试刀锋” 。1942 年 5 ~ 12 月, 他在昔阳县制造惨案29 起, 屠杀群众1243 人 。 仅11月18 日的西峪惨案一次就杀害386 人 。 他从 1940 ~ 1943 年, 经常活动于平定 、 昔阳、 和顺、 辽县一带, 对当地人民肆意屠杀和奴役, 其手段之狠毒 、 花样之多真是闻所未闻, 举不胜举 。 他设 “留置场” 、“红部”,即采用了72 种杀人方法 。
(四) 杀人不眨眼的山本 。 在北平密云大辛庄日军据点, 住着小队长山本,是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 他在所管辖的 32 个村庄制造过多起血案 。 1941 年, 山本命令各村庄都成立起 “民团”, 协助日军站岗放哨, 有一个青年因病没有去集合, 被山本一棒打得脑浆迸裂。 1943 年 3 月, 山本制造了血腥的李各庄惨案, 以 “暗通八路” 罪名, 把 6 名村民抓回据点, 亲自施刑审问, 将其中4 人倒吊在梯子上,下面放上盛满水的水缸, 不停地毒打和淹水, 直到4 人被呛得口鼻喷血。 另外两人是十几岁的孩子, 也被仰面捆在凳子上, 嘴上盖条手巾, 从手巾上往嘴里灌水, 把肚子灌圆了, 让日本兵站在上面踩, 水从口中往外喷 。 最后把这6人活埋了 。
(五) “老扁嘴” 森久保 。 河北邢台土岭据点的日军上等兵森久保, 对当地人民横征暴敛, 残暴异常, 外号 “老扁嘴” 。 他在到土岭据点前,已经屠杀了 1300 多中国人, 是个名副其实的刽子手 。1942年6 月, 到土岭据点仅 1 个多月, 他便以各种名目杀害民众70 多人 。
以上所列据点和鬼子的恶魔行径,仅是遍布华北各地占领区内成千上万日军据点中的几个例子而已 。 但足以证明了, 这里是当时中国乃至世界上最为黑暗的地方
注释
冀东区 8 年来敌伪烧杀抢掠统计表 , 原件存河北省档案馆 。
热河十九个县战灾损失初步调查统计表 , 1946 年 , 原件存中央档案馆 。
冀南行署所辖山东各县敌祸损失调查统计表 , 1946 年 4 月 , 原件存中央档案馆
冀南第三专区 8 年敌祸调查统计表 , 1946 年 4 月 10 日 , 原件存河北省档案馆 。
冀南第五专区各县 8 年来遭受天灾损失调查统计表 , 1946 年 3 月 15 日 , 原件存河北省档案馆 。
冀南七专区几种灾情初步统计 , 1946 年 4 月 10 日 , 原件存河北省档案馆 。
冀鲁豫区第一分区山东部分 8 年抗日战争人口损失统计表 , 1946 年 5 月 ,原件存河北省档案馆
冀鲁豫区各分区 8 年抗日战争人口损失统计表 , 1946 年 5 月 , 原件存河北省档案馆
日军酷刑折磨
以酷刑折磨致死, 如剥皮、 剜筋、 挖眼、 割耳、 割舌、割鼻、 豁嘴 、 剁手 、 砍脚、 割生殖器 、 剖腹、 开膛扒心 、 碎身捧火球、 将脖子割断一圈只留喉咙不断 、 把头拧转脊背活活扭死 、 把人的前额割破垂吊在眼睛上当帘子 、 扣入钟内烧钟把人烤死 、 红火柱烧、逼迫村民光脚在烧红的铁锅上走、 铁板烤脚、 吊在树上用火烤、热烙铁烫、 冷水灌肚、 剥光衣服用冷水泼身、 口中插棒槌 、 坐小板凳 、 坐飞机 、瓮水淹 、 压杠子 、 灌辣椒水 、电击 、 裸冻 、 饿死 、 皮鞭抽 、 开水烫、 火炭烫、 灌热油 、 爪钩抓 、用刺刀捅入肛门搅烂肚肠、 倒挂肉钩、点天灯、 把生殖器割下喂狼狗、 把右腿捆在树上, 用绳扯断左腿、 将雷管插入肛门引爆、往头上钉钉子 、 用铁钩钩住锁骨吊起、 把人装入麻袋在雪地上摔 、 把头装在裤子里摔死 、 竹签钉阴茎、 用刺刀分割阴茎、 用烧红的铁丝穿双臂、 用烧红的通条捅进肛门烫死 、 铁钉子钉穿脚骨、 用铁丝从腮帮子穿过、 用铁条横贯两耳、 用炉条从后脑颈部沿脊椎活活钉死, 把枣木橛子钉入肛门、 用活人垫车轮、 腌活人 、过铁筛子 、 刺指甲、 用大石块压死 、 在冰冻的河里用人搭桥 、 割人肉包饺子 、 乱锥扎死,等等,酷刑花样繁多, 达百种之多 。据天津市河东区政协原秘书长姚士馨老先生回忆, 宪兵队的刑具和行刑手段很多 。 被捕的人过一次堂不知要昏死多少回,80 % 无法生还。 如: 灌水, 是过堂中经常使用的刑罚, 行刑者把 “犯人” 缚在一条长凳上, 再把长凳一边垫高, 脸部正对着一个大水龙头 。 然后打开水龙头, 把 “犯人” 头部淹在喷出的水里,强迫其喝水直到昏死过去 。
“跪铁三角”, 让 “犯人” 跪在一段三角铁上,膝盖最敏感处正好压在三角铁的棱角上, 令 “犯人” 手举一个木凳, 并在凳子上放一只装满水的碗, 如果水洒出来一点, 日本宪兵就要用鞭子抽打 。 电刑, 行刑者把电线绕到 “犯人” 胳膊上, 另一端通到手摇静电发电器上, 一个宪兵用力摇动发电机的摇把,将电流通到人体上, 这时的感觉好像是一件钢铁衣服穿在身上,心脏好像被一只铁手紧紧攥住,不久人就昏过去了 。
日军在天津期间制造一种 “人体粉碎机”,形状类似于磨盘,在 “人体粉碎机” 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斗, 把人放入斗里, 磨成血水肉泥 。 据说,当年 “海河浮尸案” 的受害者就是因为参与建筑了这个杀人的 “工厂” 而被日军杀害的。
“滚笼”, 约一人高,边条全部是用铁片制成,呈大竹笼状, 有一个活动的顶盖, 每条边条上都密密麻麻地钉满了约 15 厘米长的铁钉, 把人放进去后,“滚笼” 一滚动,受刑者必死无疑。在河南, 濮阳曹镇城村民曹清臣被肢解成八块,林占村农民张连柱被吊在树上剖腹剜心; 内黄夹河村群众安三的母亲已 80多岁, 也被日军砍作八大块; 林县任村农民王仁五被日军敲掉牙齿、 挖出眼睛、 割下耳朵, 用开水烫死; 修武秦庄农民秦某的妻子怀孕7个多月, 被日军轮奸后, 又剖腹, 挑出胎儿取乐, 后来又扔给狼狗吞食。 在山西运城县沟西庄, 1941 年 7 月 31 日, 日军将村民用刺刀戳死后挑在刺刀上摇拨浪鼓, 把人捆着放在石磨下压死,往人的七窍中灌辣椒水, 逼人吃牛屎,残杀村民74 人 。
日军还 “创造” 了多种杀人 “游戏” 。 如:“冲天炮”:日军活埋中国人时, 将土填到被害者脖子, 又用抓钩猛击头顶,血浆喷射, 被害者一命呜呼 。 如河南淮阳城东关惨案 。
“扛梯子”:日军让一个村民把梯子立扛在肩上,其他人往梯子上爬,待人爬到顶上时, 日军用刺刀或枪托朝扛梯子人的腿上 、 脚上猛刺一刀或猛砸一下, 结果是人翻梯倒, 轻者皮破血流, 重者骨断筋折 。 如1942 年7月北平平谷东橦村惨案 。
“耳锲”: 用刺刀刺进耳朵中, 旋转几周后, 再把刺刀拔出来, 受刑者顿时鲜血喷射, 脑浆迸流 。 如1938年3月24 日山东枣庄惨案中, 18 名群众被 “耳锲” 致死 。
“坐飞机”:用手榴弹放在人屁股下边, 在远处引爆, 将人炸成肉花。 如1941年春山西平陆县张村惨案
“开脑粥”:将 “犯人” 杀死后取出脑髓做成粥,强迫村民喝下去, 以此威胁百姓放弃反抗 。 如 1941 年 9 月 2 日河北涞源东杏花村惨案 。
“贴纱布”:用刺刀把村民手上的肉全部刮光露出白骨, 往伤口上贴纱布, 等到血和纱布粘在一起时, 带着皮肉往下撕, 使人痛不欲生。 如1944 年1月山西柳林石家峁惨案 。
“刺沙包”:将平民用铁丝穿过踝骨头朝下吊在树上, 进行轮流刺杀 。 如1940年11月11 日山西平顺孝文村惨案 。“摔布袋”: 将人装入麻袋中系上袋口, 踢落悬崖摔死 。 如1942 年5 月河北深县中伕村惨案 。
“口中送炭”: 刑讯中将烧红的炭火塞进被害人嘴中, 使人嘴烂舌焦。 如1943年2 月1 日河北承德县 “二 · 一” 惨案 。
“大开膛”:把人的肚子用刀豁开,露出内脏器官, 看 “心是不是坏了” 。 如1938 年3 月20 日山东临城县西丁桥惨案 。
“活剥人皮”: 用刺刀戳破头皮和臀部, 然后灌注水银, 活活将人皮剥掉 。 如, 1938 年 6 月 2 日河南通许斗厢集惨案 、 河南固始小庄惨案 。
“烧草人”: 用草苫将人卷起来, 从下面点火, 一直烧至头顶。 如1942 年12 月30日山东乳山县马石山惨案中, 70 多岁的许德义就这样被烧死 。
“烤山羊”:将人横架在锅台上, 用火烧烤。 如1942 年12月30 日山东乳山县马石山惨案中, 70 多岁的宫殿庆就这样被折磨而死 。
“摔西瓜”:逼迫孕妇骑在光腚毛驴上, 看其一次次摔下来 。如1942 年12 月30 日山东乳山县马石山惨案 。
“穿糖葫芦”: 将村里青年用绳捆紧, 拉成一个长排, 从他们的背后用枪瞄准, 看一粒子弹究竟能穿几个人,这样直穿至最后一个人为止 。 如在河北涉县造成死亡217 人的惨案
残害妇女 、 儿童的特殊方法, 如用铁笼蒸死幼童、 扯着双腿劈死 、 把婴儿喂狼狗、 把幼童用碾轱辘压死 、 用饼锅烫死 、 把孩子扔到火里烧死 、 滚水煮死婴儿 、 蒸死儿童、 刀剐儿童、 把婴儿用洋刀剁为两段 、 用枪挑死儿童、 摔死儿童、 腌小孩 、 用母亲的肠子把她的孩子勒死; 用汽油烧孕妇腹部、 往妇女阴道里插尖木棒 、 对妇女奸淫致死 、 轮奸致死 、 割妇女乳房 、 割阴户 、 开腹取胎等。 仅举以下事实:
1937 年9 月7 日, 在张家口南壕堑一带, 一名两岁的孩子被两个日本兵各揪起一条小腿, 五叉分尸 。 1937 年 11 月 1 日,在山西大同鸦儿崖惨案中, 日军将不满一岁的孩子扔到火中活活烧死 。1938年1 月31日,在山东淄川河东惨案中, 日军将 1 名12 岁的女孩用一杆花枪插透肚子钉死在地上 。 1938 年 2 月 14日, 在河南汲县杨井村惨案中,日军将1 名儿童撕成两半 。1938年4 月8日, 日军侵入山西襄垣城, 把一个不满百日的婴儿扔到屋外活活摔死 。1940 年 1 月 15 日, 在山东橦化蒲台村, 6 岁小儿韩玉林被日军刺了12刀而惨死 。1940 年冬, 日军在山西武乡山中, 发现一个80 多岁的老太婆怀抱幼孙, 残忍地用马刀将幼儿割成零碎肉片。1941 年9 月1 日, 在河南淇县牛心岗惨案中,日军将一名 3 岁男孩往墙上猛摔后, 扯着两腿撕成两半 。 1942年2 月16日, 在山西广灵口前惨案中, 日军把一婴儿扔进火坑中烧死 。1942 年3 月1 日 (农历) , 日军在山东青岛市崂山晓望村, 将小孩挖眼吃心,腌制小尸体 。1942 年 5 月 12 日, 在河北迁西马家沟惨案中, 1名女婴被扔进火堆活活烧死 。1942 年6月2 日,在河北广灵房庄惨案中, 日军把一名不满周岁的婴儿用洋刀剁为两段 。1943 年冬, 日军扫荡晋绥边区第 8 分区, 在山西交城翟家庄, 李油子的老婆抱上两岁的娃娃往山里跑, 被一个日本兵捉住, 把娃娃抢过去提起两条小腿在石头上用力一摔, 娃娃的脑浆流出, 娃娃的母亲也被刺死 。 日军又将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掷到半空中,再用刺刀去接,婴儿的骨肉被穿透,血从枪身流到日本兵的手上, 他们却狂笑着, 用孩子的血在墙上画圈圈 。1945 年2 月10 日拂晓, 日军进了山西静宁磨管峪村, 杨孩的老婆正抱着她三岁的孩子在做豆腐, 日军将孩子夺去,丢在滚水锅里, 母亲不顾一切地从滚水里抢出自己的孩子,日军又将她母子俩一齐推到滚水锅里,孩子被煮死, 母亲受重伤 。 杨二仁抱着王贵家6 个月的婴儿跑到山沟, 被搜山的日军赶上, 从他的手里夺去孩子摔死, 将杨二仁用刺刀乱刺一阵而去 。据不完全统计, 日军残杀妇女 、 儿童的特殊方法, 至少达21 种之多 。
2019 年是南京大屠杀惨案发生 82 周年。1937 年 12 月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使 30 多万手无寸铁的中国平民和放下武器的士兵惨遭杀害,给劫后余生的幸存者留下难以抚平的伤痛和苦难记忆。
新华社记者从 2014 年开始整体性关注南京大屠杀幸存者这一特殊群体,六年来持续不间断寻访记录,已累计采访百余名年逾八旬的老人。在记者与时间赛跑、抢救性拍摄记录的同时,幸存者也在不断离世,从 2018 年底至今,又有 14 位幸存者相继去世。历史不容忘却,记忆不能逝去。
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是那段惨痛历史的 “活证”,截止到记者发稿时,南京侵华日军受害者援助协会登记在册的在世幸存者仅剩 78 人。新华社记者历经多年,先后寻访近百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走近他们的生活,辑图成册,为史留证。
第一排从左至右:孙富祥(已故)、管光镜(已故)、祝四孜(已故)、刘庭玉(已故)、陈玉兰(已故)、马秀英(97 岁)、濮业良(97 岁)、马继武(97 岁)、李素芬(已故)、易翠兰(已故);
第二排从左至右:李素云(已故)、王义隆(96 岁)、王长发(96 岁)、蒋淑萍(96 岁)、薛玉娟(95 岁)、吕金宝(已故)、巫吉英(95 岁)、胡信佳(已故)、陈广顺(已故)、谢桂英(95 岁);
第三排从左至右:黄桂兰(95 岁)、岑洪桂(95 岁)、顾秀兰(已故)、沈淑静(已故)、黄卓珍(已故)、赵金华(已故)、陈桂香(94 岁)、徐家庆(94 岁)、李高山(已故)、杨翠英(94 岁);
第四排从左至右:黄刘氏(94 岁)、关舜华(94 岁)、王秀英(已故)、陈文英(94 岁)、周智林(94 岁)、蔡丽华(93 岁)、魏桂如(93 岁)、易兰英(93 岁)、张秀红(已故)、石秀英(93 岁);
第五排从左至右:王福义(已故)、李美兰(92 岁)、葛道荣(92 岁)、马淑勤(已故)、马月华(已故)、李长富(92 岁)、林玉红(已故)、余昌祥(92 岁)、张福智(已故)、金茂芝(已故);
第六排从左至右:常志强(91 岁)、郑锦阳(91 岁)、万秀英(已故)、艾义英(91 岁)、向远松(91 岁)、朱惟平(已故)、经智珍(91 岁)、朱秀英(91 岁)、沈桂英(已故)、贺孝和(90 岁);
第七排从左至右:陈素华(已故)、夏淑琴(90 岁)、杨静秋(90 岁)、张惠霞(90 岁)、周湘萍(90 岁)、张兰英(已故)、蒋树珍(90 岁)、仇秀英(已故)、徐德明(89 岁)、刘贵祥(89 岁);
第八排从左至右:马承年(已故)、王翠英(已故)、姚秀英(88 岁)、王津(88 岁)、熊淑兰(88 岁)、刘素珍(88 岁)、潘巧英(88 岁)、郭秀兰(87 岁)、祝再强(87 岁)、陈德寿(87 岁);
第九排从左至右:王子华(87 岁)、程福保(86 岁)、伍秀英(86 岁)、路洪才(86 岁)、阮秀英(86 岁)、高如琴(85 岁)、马庭禄(85 岁)、佘子清(已故)、袁桂龙(85 岁)、岑洪兰(85 岁);
第十排从左至右:刘民生(85 岁)、方素霞(85 岁)、唐复龙(84 岁)、刘兴铭(已故)、王素明(84 岁)、程文英(83 岁)、马庭宝(83 岁)、陶承义(83 岁)、傅兆增(83 岁)、阮定东(82 岁)。
新华社记者韩瑜庆、季春鹏、李响摄影报道
方素霞
方素霞,1934 年 11 月 11 日出生,当时家住南京下关二板桥 127 号,父亲是中国银行员工,家中有 70 多岁的小脚奶奶,一家 7 口。那时母亲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但看到进城的日本兵到处杀人,就与父亲商量外出逃难。一家人逃到下关江边,趁夜找船时,年幼的方素霞由于饥饿、惊吓不停哭闹,父亲怕招来日本兵,狠心将方素霞丢弃在半路一居民房的屋檐下。家人跑出去十几里地后,父亲终是不舍,又折回来将她抱回。第二天夜里,父亲终于在三岔河找到船家,一家人乘坐小木筏连夜过江,中途遭到日军的机枪扫射,旁边有船只被击沉没。家人逃到安徽乌江乡下,租住在一农户家。奶奶由于惊吓劳累,心脏病发作没几天就去世了,方素霞一直高烧不退,右耳发炎导致耳膜穿孔失聪,落下残疾。母亲早产,生下的小妹妹很快夭折。30 多岁的叔叔方庆宜在 “跑反”(逃难) 途中失踪,再无音讯。一个多月后全家回到南京,家中被洗劫一空。方素霞 1953 年结婚,育有一儿一女。
徐家庆
徐家庆,1925 年 2 月 8 日出生。原住南京夫子庙白塔巷 20 号,家里以种菜养鱼为生,父亲在他 8 岁时去世。日军侵占南京时,徐家庆跟随母亲、哥嫂与侄子、侄女一起躲避到了石鼓路附近的一处避难所。之后一家人又在江苏路附近找到一个院子,和其他逃难的人家合住。十多天后,四五个日本兵到他们暂住的院子,要求一家人去宁海路领 “良民证”。徐家庆与院中的三个大人一起去了宁海路,其中的两个人被当场押走,再没回来。有一天,徐家庆与哥哥、三姐夫、舅爷出门看自家的住房,途中遇到两个日本兵。日本兵把徐家庆哥哥、三姐夫扒光了衣服,绑了起来并让他们跪下,用马刀在他们脖子上试了试,吓得徐家庆一直嚎哭。后来经过舅爷的再三求情,解释他们只是农民,才逃过日本兵的毒手。徐家庆 17 岁结婚,育有五子三女,现在与小女儿同住。
周文彬
周文彬,1938 年 1 月 22 日出生,父亲周忠义在邮局工作,原住玄武湖附近,家里有奶奶、母亲、叔叔、两个哥哥。日本兵侵占南京时,父亲先期随单位迁往大后方,其他家里人 “跑反” 到了江北的九里埂租住在农户家,周文彬在此出生。一日黄昏,日本兵进村,全家人慌忙出去躲避,留下周文彬独自在屋子的摇篮中睡觉,家人等日军离开回来后,发现摇篮里全是鲜血,周文彬左脚的三个脚趾被枪打掉了。11 岁的哥哥周文鑫之后在家附近玩耍时,被日本兵的子弹打穿大腿。周文彬 1972 年结婚,在南京市汽车运输公司汽车修理厂做电工,生有两个女儿。
巫吉英
巫吉英,1924 年 6 月 15 日出生,当时家住江苏省句容县黄梅乡后塘村,巫吉英的父亲因欠外债,把只有 10 岁的巫吉英卖给了南京一张姓人家做佣人。侵华日军进南京城前,张姓人家一家 “跑反” 了,家里只留下一个生病的老奶奶和巫吉英。一天,两个日本兵破门而入,将刺刀架在巫吉英脖子时,外面响起哨子声,日本兵匆忙离开前朝她右腿根刺了一刀。被刺伤后的巫吉英很害怕,拉着老奶奶出门逃避。在菜帮桥附近的一个菜园边,又遇到了日本兵,两个人躲在菜园边一个屋里的死人堆里装死才逃过一劫,后来巫吉英的父亲来南京找到了她并带回老家句容。巫吉英 17 岁嫁人,生了六个孩子,两男四女。
刚刚全程看完南京大屠杀遇难者国家公祭日直播。
如何铭记历史?这是个很大的话题。
高二的时候,我读完了张纯如女士的著作《南京大屠杀》(The Rape of Nanking)。
我读这本书是很痛苦的,里面的叙述和描写太直白,实在惨不忍睹、骇人听闻。有一次,我竟然读着读着,出现了眩晕。
我读过那么多本书,这本书是最难读下去的。我不知道张纯如女士在写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她在评价南京大屠杀的时候,说:
大二的时候,我鼓足勇气,去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很奇怪,我在纪念馆中的时候,总会想起《南京大屠杀》书中描写的场景。而后,心中一直压抑。
后来,我去了一趟日本,特别去了靖国神社。在南京大屠杀的问题上,他们叫 “南京事件”,描述的内容大致是:
松井石根严格要求部下,否则军法处置。大量中国军人伪装成平民,因而他们受到了严厉惩罚。
可见日本方面对南京大屠杀的歪曲和轻描淡写。
其实,铭记历史,铭记苦难,而非铭记仇恨。
我自己反思自己,在回顾历史的时候,内心的压抑时常转化为愤怒乃至仇恨。
后来,随着我的人生阅历不断增加,我开始慢慢走出 “仇恨” 的情绪,思索铭记历史的问题。
第一,我们要直面、了解历史。只有理解那一段历史,才会真正对这个民族、这个国家有深沉的爱,才会珍惜如今幸福和平生活的来之不易。
正如萨拉马戈的《失明症漫记》所言:
当全世界都失明的时候,人性的恶却清清楚楚地暴露出来了。可是因为这样才明白了现在的世界有多么美好,真切地经历过这些难堪,才会更珍惜这样的美好,不是吗?
铭记历史,其实就是不要失明,其实就是尝试回到过去,经历那样不堪的历史,从而有深切之理解和同情,这样我们才会珍惜如今的美好。
第二,走出国门时,告诉外国朋友历史真相。历史被歪曲,他们也许记得奥斯维辛,却往往不太理解南京大屠杀。南京大屠杀,不仅是中国的国殇,也是人类历史上极为黑暗的一页。这段历史,无论中外,都应有清醒认知。
第三,知耻后勇,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伟大目标。其实,铭记历史最好的方式就是我辈同侪各自努力,在学业、工作中做出自己的贡献,让这个国家更加富强。
读过鲁思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的朋友都很清楚,日本国民性中向来是 “屈服于强权” 的。他们中的很多人从来不认为是中国打败了日本,而是美国和苏联。因此他们对美苏心服口服,对中国往往带有某种“蔑视”。如今,中国综合国力超越日本,让日本有一段时间很难适应。然而,我们还不够强大,只有当他们自觉望尘莫及,终于心服口服后,才可能不再在侵华历史上费尽心思。
第四,南京大屠杀幸存者随着时间逐渐凋零,然而,历史不会凋零。不妨记住《西线无战事》的一句话:
死者的遗嘱不是复仇,而是永远不再有!
如有兴趣,可以读读这几本书:
没有忘记就是最好的铭记方式
南京
中国历史上重要的
文学、艺术和政治之都
也是多个朝代的都城
千百年来,这座城市
印刻着时光变迁的历史轨迹
流淌着中华文明的涓涓长河
然而
82 年前的今天
这里遭遇了一场
前所未有的浩劫
1937 年 12 月 13 日
中华民国首都南京沦陷
掀开了中国近代史上
最沉重的一页
大量平民及战俘
被侵华日军杀害
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据统计
至少有 30 万人
没能等到秦淮河畔
下一个温暖的春天
今天是第六个
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昭昭前事,惕惕后人
我们讲述四个故事
触摸历史深处的深重苦难
感受她的
顽强、坚韧与不
1
惨烈与悲壮
“全体战死” 血战到最后
1937 年 12 月
侵华日军兵分三路攻占南京
南京城东南的光华门巍然伫立
那里是当年最激烈的战场
日军连续使用大炮轰击城墙
试图打开突破口冲进城内
却屡次被担任光华门防务的
教导总队谢承瑞团
和第 87 师易安华 259 旅等部击退
为了夺回城门、堵住城墙缺口
整排整连成建制的中国官兵
前仆后继
在短短数小时内壮烈牺牲
谢承瑞给身处武汉的妻子信中写道
“中枢决意守城,余意甚慰。
杀敌效命,在此一举……
此次战争,造出多少世间惨事。
期望倭寇早日肃清,山河亦然无恙。”
战斗一次次打响
谢承瑞因烧伤而发起高烧
但他依然坚守在城头督战
直到司令部转达了撤退命令
已经陷入昏迷的谢承瑞
在纷乱中不幸壮烈牺牲
光华门一战
据日军第 6 师团战史记载:
“敌人是以**‘全体战死’**为口号
一直血战到最后
这是英勇不屈的中华民族
面对侵略者的黑云压城
守护者们的背后是父老乡亲
脚下是挚爱的土地
他们前仆后继、万死不辞
2
身中 37 刀成为 “活证据”
生死诉讼只为侵略者承认罪行
日军侵占南京后
李秀英因怀有七个月的身孕
只能与其父在地下室避难
丧心病狂的日本兵
没有放过南京任何一个角落
他们闯进地下室图谋强奸李秀英
性格倔强的她与三个日本兵殊死搏斗
脸上、身上、肚子上被刺了 37 刀
日本兵走后
她经过医生抢救虽保住了性命
腹中的胎儿却不幸流产
李秀英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也成为那段悲惨历史
最有力的见证人
她成为战后第一位赴日
控诉南京大屠杀暴行的幸存者
向世人展示侵华日军
南京大屠杀暴行的铁证
每一次讲述的过程
都等同于将她内心的伤疤
一次次无情地揭开
只为争回应有的公道
然而
没有等到胜诉判决书的那一天
老人永远离开了人世
“那么多的罪行罪证
他们不承认,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这是坚韧不拔的中华民族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纵然历尽万难
也要让真相昭告天下
3
他保护苦难中的百姓
记录亲眼目睹的日军暴行
有一个德国人的名字
被很多中国人熟知
他叫约翰 · 拉贝
在日军的屠刀残忍地
挥向南京老百姓的危急时刻
他联系了其他十几位在华外国人士
设立了 “南京安全区”
为 20 多万中国人提供了栖身之所
2005 年 12 月 7 日在南京大学校内拍摄的约翰・拉贝故居。新华社发(李文宝摄)
拉贝和日军斗智斗勇
有一次
他亲眼看到几个日本兵
把中国妇女拖到房间里施暴的时候
他不顾个人安危
冲上去从背后抓住日军的衣服
把他们推了出去
除了全力庇护安全区的民众
拉贝还写下了著名的**《拉贝日记》**
记下他目睹的日军暴行
这本长达 2000 多页的日记
被誉为中国版的 “辛德勒名单”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82 年前以拉贝为代表的
众多国际友人冒着风险
以各种方式保护南京民众
并记录下侵略者的残暴行径
1997 年 4 月 2 日,被称为南京 “辛德勒” 的德国友人约翰 · 拉贝的墓碑从柏林移至南京,被安放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内。新华社记者 孙参 摄
这一缕血雨腥风中的人性光辉
冲破了焦躁、恐惧和哭号
将世界人民向往和平的善良本性
永远写进了史册
4
他有 7 个父母,6 个名字
花了 60 年 “回” 中国故乡
“在我身上,流着日本人的血,
长着中国人的肉”
他叫中岛幼八
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他一生拥有 7 个父母,6 个名字
一个名字,就是一段人生
出生于二战期间的中岛幼八
幼年随父母作为 “日本开拓团”
成员来到中国东北
日本战败后
他在濒死边缘被中国农民搭救
被养母和三任养父相继抚养
在中国农村作为 “来福” 长大
中岛幼八(右一)与养母孙振琴、第三任养父赵树森
侵略者后代的烙印
成了少年最深的心事
在矛盾中他一次次拒绝了
生母让他回国的召唤
后来,他的中国老师告诉他
日本老百姓也是侵略战争的受害者
回到日本可以为日中友好做贡献
少年的心结才逐渐打开
中国红十字总会给生母的回函
16 岁的他匆匆登上
遗孤回国的最后一班船
一边是生身祖国 ,一边是情感故乡
两个国家就像他的两个母亲
同样地无法割舍
中岛幼八和生母中岛清江(右一)
在久居日本的年月里
他把名字改成了中岛思华
用日中两国文字写下自传**《何有此生》**
他带着书从日本一路
坐飞机、汽车、拖拉机
穿过童年放牛的山坡和玉米地
穿过一生的回忆
终于回到了养父母的坟前……
**
**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四千多日本孤儿遗留在中国
收养他们的中国养父母超过一万人
他们说:
“日本是祖国,而中国是故乡
不能忘,因为那是为历史负重前行!”
记录片《何有此生》剧照
善良包容的中华民族
在最艰难的岁月里
也要点亮一盏善意的明灯
星星点点汇聚在时光的长河里
播种下最珍贵的良知与和平
**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那些伤痛,永远难以抚平
那些记忆,注定无法湮
今天
千年金陵在落日余晖映照下
更加巍峨庄严、秀美多姿
82 年前
发生在南京城下的刺痛
和一个伟大民族的
英勇、坚韧与包容
以及世界人民对和平的向往
将永远被铭记
勿忘南京!
勿忘 “12·13”!
勿忘她绵延千年
波澜壮阔的厚重历史
勿忘她遭受惨绝人寰
痛彻心扉的沉重苦难
勿忘她坚韧不拔的勇气
和自强不息的力量
今日抬首
再见她挺拔身姿
历史永远书写在那儿
中华民族永远站立在这里!
来源:新华社,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作者:李永锡、孙晓辉、雷雯雯、林思齐
(1937 年 12 月日军包围南京后,松井石根长官向部下分发了用红色标明外侨区和安全区的地图。松井石根要求部下要严肃军纪,不法行为将会受到严惩。退败的中国军队溃逃至下关,后被彻底消灭。伪装成平民的中国军人受到了严厉惩处。)
一方面,要记住,这张我多次在知乎上发出来的东西,目前依然堂而皇之地被摆在日本国东京都靖国神社游就馆里面,每年被众多日本政府高官和无数全球游客阅览。
可以借此想象一下,若柏林市中心有一座类宗教建筑,供奉希特勒等人的灵位;其附属展览馆,主要用来扭去和美化纳粹德国的侵略和屠杀历史,德国的一众政府高官还每年去祭奠一番,以色列和美国会作何感想,如何行动。
以上是感性。
另一方面,要时刻明白,在今天,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主要敌人,谁是我们的次要敌人,谁不必然需要当我们的敌人;谁需要重点关照,谁不需要重点关照;谁是可合作的对象,谁是可拉拢的目标;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哪些情绪是必要的,哪些仇恨是不必要的;哪类事情可以做,哪些行为不能做;何为人类发展的公敌,何为世界前进的方向。
以上是理性。
感性可以给予我们力量。但只有理性,才能保证正确的操作,以及最优的结果。
前两天给清凉山丛葬地折了很多只千纸鹤
在其中的一只上我写了一句话
“据说,每年的这一天,南京道路上的车会开的很慢,因为有 30 万的人要回家。归去来兮”
余秋雨说 “废墟是昨天派往今天的使者,废墟让我们把地理读成历史”
82 年了,那年乱世如麻,愿你们来世拥有锦绣年华
这道题是我零点的时候答的
10 点 01 分,南京全城鸣笛致哀
对于广大的普通人能做什么
我想说的是昨天南京发布推送了一篇文章
没有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它的名字叫做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也没有南京大屠杀国家公祭日
它的名字叫做 “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我们纪念的不是屠杀
我们纪念的是同胞
忙完回来,想起,然后在 QQ 空间,朋友圈发表简单的动态。一是写给自己,二是给 QQ 好友看。没有煽情的话,没有激动昂扬的文字,内心各中滋味,很多时候自己知道就好。
十几岁时候,因为一句 “南京大屠杀都这么久了,关我什么事”,与同学争得面红耳赤,拳头相向。那时候起,我便不与人在相关问题上再一次动拳头。
二十二岁的时候,在电影院观看《二十二》,寥寥无几的人群当中,也曾听见一对情侣说话 “当慰安妇有什么不好,多享受”,“那我就是太君。” 我紧握拳头,深呼吸,始终没有把滚字说出口,好歹他们有来看。
所以,如果你问我怎么铭记历史,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话,任何有血性的中国人应该不会忘记这段耻辱的历史。
去年的 12.13 我坐在高三模考考场上,当十点钟全城鸣笛声响起,我正在写语文作文的第一段。
这时候正在答卷的考生们都停住了笔抬头望向老师,用眼神询问此时我们是不是该停下笔起立。对于当时在考场。上满脑子都是成绩的高生来说这六十秒到底是用来争分夺秒答题还是起立默哀,一时间竟难以抉择。
老师用行动做了无声的回答,他站起了身静默着垂下头去。同学们放下笔,跟着起立。漫长的六十秒过去,大家重新坐下,从容不迫地继续答卷。
如果你问我那六十秒在想什么,是争取这六十秒来想作文思路,还是偷偷看答卷检査是否有错误? 若想拿个好成绩我尽可以这样做。但是我相信在南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这样做。那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沉痛的六十秒。
我所以为的教育不仅仅是那忽高忽低的三位数,更是匹夫有责的担当。
距离那次模考过去了整整一年,我早已忘了那令我扎耳挠腮的作文题到底是什么,也早已忘了那次考试的成绩是好是坏,我只记得,并且深深地记得,当我们坐下时老师说:
“考试时间是 8:00 到 11:01。”
我也经历过。
我是南京人,我缅怀先烈。
(转载于朋友动态,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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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会因时代变迁而改变,事实也不会因巧舌抵赖而消失。
1937 年 12 月 13 日这一天,日本侵华大军侵入金陵城,对已经卸下武装停止反抗的军警及手无寸铁的南京民众进行了持续 6 个多星期的肆意杀戮。
昔日繁华的六朝古都,在历史的弹指间,变成了一座血腥可怖的死亡之城。
那日,8 岁的夏淑琴和家人瑟瑟发抖地躲在家中,日军突然侵入,他们一家还来不及撤离。日本侵略者敲开他们家门,在她的面前用枪打死了她的父亲,摔死了她 1 岁的妹妹,并奸杀了她的母亲。
那日,戴志强 9 岁,亲眼看着自己一家 8 口被日本军活活刺死。因为受惊晕倒的他幸运地躲过了残害,醒来后他到处寻找自己的亲人,他说:“他们说有个小男孩趴在死去的母亲身上吃奶,奶水、泪水、鼻涕结成小冰块,母子俩冻在一起,怎么也拉不开,我哭着说,那就是我可怜的妈妈和弟弟呀!”
就在不久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杨桂珍去世,享年 102 岁。除了杨桂珍奶奶,今年已有 10 位幸存者离开了我们。每当有幸存者离世,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照片灯墙上,就会有一盏灯灭掉。而到现在为止,照片墙上的幸存者只剩下 81 位了。
除了这些幸存者,还有 30 多万枉死的中国同胞。**30 多万,并不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数字,这背后承载着的是一个个鲜活的中国人的生命,**而每一个逝去的生命背后,又都牵连着一个个曾经幸福温暖的家庭。
这些生命原本应该或平淡或平凡、或辉煌或灿烂地度过这一生,但因为一场浩劫,他们的生命在那个时间定格,用痛苦的姿态。
无法避免地,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历经那段黑暗岁月而存活在世的幸存者们会越来越少,但他们所经历的那些悲惨与痛苦不该被忘记,那场中华民族曾经遭遇的浩劫不能被忘记。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每一个中国人都在。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也是最强的清醒剂
2018 年,斗鱼(某网络播放平台)上播放的一段视频引起了众怒,被民众举报。视频中播放着日本歌曲作为背景音乐,主播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东北三省不保了,鸦片战争呀,南京大屠杀呀,日本刀好快呀……”
或许这位主播只是出于好玩,但她的所作所为挑战的不仅是 13 亿中国同胞的爱国情怀,更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与人性的底线。
无独有偶,也是 2018 年,在第 5 个国家公祭日这一天,有媒体称在 CBA 赛场有上海球迷对南京球队队员大声喊出:“南京大屠杀怎么没有把你们队杀死?” 涉事球迷很快在微博撇清,说是自媒体造谣。但无论是造谣还是辟谣,这一事件本身就是对死难者、对国家、对历史的极大的侮辱。
面对这些乱象,我们无疑需要义正辞严地抗议,但细细想来,为什么会有青年轻视与漠视南京大屠杀及国家公祭日?为什么他们不理解和平年代,南京大屠杀还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有的人甚至表示,在国家公祭日当天看到铺天盖地而来的祭奠报道或推送文章,只觉得造作与无趣。
面对南京大屠杀,一边是国民的无意轻视,另一边则是日本右翼分子的刻意掩饰。1937 年,日本侵略者一边屠杀,一边毁尸灭迹,并让随军记者向世界报道:“南京人民喜迎解放、感激皇军恩德”。
而在今天,即使面对幸存者的控诉与越来越多的证据,日本一些右翼分子仍公然宣称南京当年发生的一切是正常的战争,不愿承认他们曾经屠戮手无寸铁的平民。
正是因为这些狡辩与粉饰,日本乃至世界许多国家及对南京大屠杀都没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于是,日本政客无视我国的谴责与抗议,多次参拜靖国神社去祭奠那些残暴者,而我们的幸存者被批做伪证,受害者要求的赔偿也迟迟没有结果……
种种迹象表明,我们至今都没有被公正地对待。看到这里,我们还敢轻易忘记吗?我们还能将过去所遭受的痛苦与伤害简单地一笔带过吗?
俄罗斯历史学家克柳切夫斯基曾说:“如果丧失对历史的记忆,我们的心灵就会在黑暗中迷失。” 和平,不论是对于中国人民还是全世界人们来说,都是来之不易的。
“少年强,则国强”,我们青年人作为国家未来的主人,每个人都是国家的一个小分子,每一个人身上都承载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大愿望。
“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在这个个人主义至上的年代,社会提倡人们活出自我风采,但每一个青年人都要始终铭记自己不止是一个个体,更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
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中有一段石刻铭文:
我以无可言状的悲怆,追忆那血腥的风雨;我以颤抖的手,抚摸那三十万亡灵的冤魂;我以赤诚之心,刻下这苦难民族的伤痛。我祈求,我盼望,古老民族的觉醒,精神的觉醒。
当你疑惑为什么要举行国家公祭时为什么还要铭记历史的时候,就去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看看吧,那里会给你答案,你会知道为何要铭记,为何要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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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网络,文字摘自作文纸条 App 内容《国家公祭日 | 82 年,永奠南京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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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这里转述一下一首轩辕网友没落刀客作品:
凤凰台上忆吹箫 南京怀古
寂寥河边,金陵城外,长空云卷残阳。
雾霭弥天画,断壁凝苍。
暗想当年战事,旌旗倒,兵死盈墙。
孤城内,倭贼铁履,潮涌如狂。
哀伤
破城数日,屠百姓仆街,血海泱泱。
多少家国恨,怅怅埋江。
可笑当今盛世,商女笑,只唱荣光。
抬头望,狰狞落日,犹在东洋。
-- 忘记历史即是对自己的背叛,国耻日请铭记 30 万倒在屠刀下的同胞,请铭记二战期间中国付出的 3500 万冤魂与英灵,请铭记自 1840 年来中华民族历次抗争中故去的先人。
国虽大 好战必亡
天下虽安 忘战必危
回复里网友的诗也不错,这里贴过来:
公祭日吊燕子矶丛葬地
莽莽江山一派愁,霜风万里哭金瓯。
干戈涂地隳兵甲,膏血飘腥断水流。
白骨空埋天子气,降幡无碍帝王州。
生如草芥死如纸,八十年惟恨不休。
今年是南京大屠杀事件发生 82 周年
今天是第六个国家公祭日
82 年前
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
而在 82 年后的今天
这段历史,对于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
意味着什么呢?
12 月 11 日下午
南京市人大常委会举行新闻发布会
发言人对外公布了
首张 “史上最完整版”
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丛葬地电子地图
地图显示
南京市区内有
17 处遇难同胞丛葬地和 2 处纪念地
每一处都是历史的见证
南京市人大法制委主任委员姚正陆
在会上表示:
“汇集爱国情感的力量
构筑民族记忆共同体
国殇民难才不会重演”
国家公祭日、丛葬地电子地图
……
这些都构成记忆共同体的重要载体
然而
记忆不仅需要物作为载体
也需要人来传承
对此
很多当年的见证者
都在做着自己的努力
“要世世代代和平,永远和平”
1994 年
65 岁的夏淑琴踏上日本国土
成为战后第一个赴日
控诉南京大屠杀暴行的幸存者
如今
夏淑琴老人已年至九旬
却仍然在为此尽自己的一份力
她说:“我活到现在,只要和平,世世代代和平,永远和平!”
据统计
目前像夏淑琴老人
登记在册在世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
只剩 78 人
他们都是为史作证、心向和平的代言人
“不向南京人民忏悔,我一生不安”
2007 年 12 月
曾经的日本老兵三谷翔
在家人陪伴下重返南京
出发前他态度坚决
一定要去道歉
说一生就这一次机会了
他说:
“不向南京人民忏悔,我一生不安”
三谷翔 1919 年出生
战争发生时
他是一个信号兵
负责传递开炮等命令
尽管目睹了南京大屠杀的真相
可三谷翔得到严令:不得讲给任何人听
三谷翔认为
他也是日本发动侵略战争的受害者
“因为战争,我没完成学业,老家爱媛县也遭轰炸,失去家园。我开始厌恶战争。”
战争的残酷就在于
它不仅给被侵略者带来了深重的苦难
也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承受沉重的代价
是军国主义教育
把三谷翔和同龄人送上战场
只有承认历史,真正反省
才能获得谅解,才有永久和平
“被八路军俘虏的那天起,旧的我已不复存在”
1941 年 6 月 19 日
是小林宽澄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那一天
身为日本士兵的小林被八路军俘虏了
在跟随八路军转移的过程中
小林目睹了许多中国村庄被日军烧毁
无数村民遭日军杀害
内心感到惭愧不安
再加上八路军的教育
小林慢慢意识到
日本军国主义
对中国发动的战争是
非正义的侵略战争
不久之后
小林与其他几个爱好和平的日本人
成立了 “反战同盟胶东支部”
正式成为八路军的一员
小林从蒙昧中获得了真正的觉醒
“从我被八路军俘虏的那天起,旧的我已不复存在。
有的只是中国人民赋予新生的我。这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小林说
自己唯一的愿望是在有生之年
把真实的历史告诉下一代
珍爱和平
切莫让历史的时针倒转
对战争的记忆有多痛楚
对和平的期盼就有多强烈
时光飞逝
那场浩劫的见证者虽会渐渐远去
但以史为鉴,面向未来
和平的信念定会
一代代流传下去
监制:唐心怡
编辑:马宇聪
校对:周佳苗
南京到过几回了,一直想要去一次遇难同胞纪念馆,直到今年十月底才 “鼓起勇气” 去了一回,感谢我朋友对我 “大屠杀纪念馆” 表述的指正,大屠杀是不必被纪念的,纪念的是那些屈死的冤魂。走完全程心情很复杂,为此我写了一篇游记,虽然未见得通顺,但想贴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
游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记
将至此馆,余问友曰:若摄影于内,其合仪乎?答曰:却无妨,然亦无甚可摄者,但取其外景而已。余未解其意,乃复曰:善,吾自度之。
——序言
南京这两天的天气都很好,虽然有徐徐冷风,然而阳光总能照在身上,此二者兼而有之,则给人一种温和的气息。我自以为这是天意垂爱,出游碰上如此好的光景,自然要感谢一番,多转几个地方。
纪念馆是早就想去的了。我知道自己心软,又颇重于家国,虽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决定去一次;权当告慰亡灵,也告慰自己。斜阳洒在道旁,尽可能地给人以温暖的感受。
但这里好像难有温暖。
入口前,规范排队用的路障将通道变得九曲回肠,但也给了所有人一个进入自己心境的过度。传情的爱侣,打闹的孩童,谈笑的旅伴,都在这九曲回肠中渐渐安静了下来。巨大的家破人亡的雕塑伫立着,雕塑里的母亲望着天,望着每一个人的心。我想,这么出名的雕塑,或许拍个照吧。然而我的手好像并不这么想,相机正在提示我持稳设备。再往里走,是《逃难》系列雕塑。我还想拍照,却拿不出手机来,甚至不是很想让目光在雕塑上过多逗留。我安慰自己,这里看的人太多了,雕塑都差不多样子,没什么好看的,去看展馆吧。
到了著名的写着屠杀日期的十字架前面。广场上正遇到不知哪个学校组织的参观的学生,正在敬献花圈。阳光太刺眼了,我一直皱着眉。等到花圈献完,学生代表发言,那个稚嫩的女声说出第一句哀悼的话的时候,我感到我的脸上划过两行热流。我赶忙用袖子去擦,却看到周围几个老人也在用手上揉的皱巴巴的纸擦着眼角。太阳太大了吧。我不敢再站在广场上听孩子的发言,于是快步走向展馆内部。
展馆里面很暗,几乎看不见道路,走路只是随着抽着鼻子的人群。头顶上星星点点的昏黄的灯光,照出了黑白照片上一个个人的脸庞。这或许是他们唯一能在我们记忆中拥有的颜色。人们挤到近前,去看玻璃展台里面的老照片和文物。我不想近前去,我甚至想逃出去。至于为什么想逃出去,大约是因为在这里怪不得太阳吧。然而灯光昏暗,谁也看不清身边人的脸。
我只是害怕看到那些东西罢了。
扭身出去,并不符合我的本心。我强迫自己走下去,也算是对他们的尊敬。于是我缓缓的走着,看见万人坑里的白骨,听到埋尸人的描述,看着各个乱葬岗盛出来的一抔抔黄土。我原以为眼泪已经没有了,但我突然从展台空隙里看到了对面的军绿色。我不愿再看帽檐下和我差不多年岁的脸,我只知道有了这些人,有了无数个这样的人,我就只能在纪念馆里看到这些,而不是在南京以及千千万万个南京的街头,无处可躲。
我也很难再写下去了。
太阳落下去了。有点冷。
及出其门,余所摄者,照片三张,外景而已矣。
我感觉,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于那段历史总还是不能更不该忘记的。我是文科生,高三的时候,老师让我们轮流上台讲政治题,轮到我的那天正好是 12 月 13 号。我在讲完我所有负责的题之后,提议全班为遇难同胞默哀三分钟,大家都立刻站了起来,我让和我事先说好的同学用手机放了放空警报。在分秒必争的高三,老师也没有阻止我们,并且一同默哀,在此后说 “你们越发的像我想象的文科生的样子了。” 我觉得这不单单是一个文科生以国家为己任的担当,更是一个中国人应有的家国情怀,是激发我们不断奋进的力量,是维系着我们整个民族共同走向未来的纽带。多难兴邦,我们的精神历久弥坚,这应当是我们把这场灾难根植在我们的民族记忆中的最大目的。
大概是七年前的时候,我高中的教室刚装上电子授课的装置,12 月 13 号,我记得当时是一个星期五的晚上,第二天早上还要上课,但是晚自习基本上没什么事。
我去给班主任申请,下载了《南京!南京!》在晚自习上播放。
整部片子极其压抑,尤其是最后一段,日本人跳舞那一块,整个教室几乎连呼吸声都没有,诡异的音乐,奇怪的舞蹈,日本人杀完三十万人后敲锣打鼓的走过南京街头,路边的墙上挂着硕大又显得破碎的横幅。
“我们要必胜的信念抗战到底。”
双眼失去焦距,一脸麻木在跳舞的日本军人。
白色战旗,头上绑带,诡异曲子,行进在南京的废墟和硝烟上。
我们应该如何面对历史?
我们又应该如何铭记历史?
我真的不知道。
影片的最后,两个日本军人放走了一对父子,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活着比死更艰难吧。”
将整个东亚打成一片废墟以后,这个土地上的普通人民,又有谁是受益者呢?
我去年去南京的时候,走过南京大屠杀同胞纪念馆的门口,不敢进去。
真正的历史,永远都太沉重了。
【12 月 13 日:写在南京大屠杀 82 周年国家公祭日】
1、祭 · 念
2019 年 2 月 1 日,南京大屠杀幸存者马月华老人去世。
……
2019 年 07 月 25 日 22 时 15 分,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万秀英老人去世,享年 91 岁,登记在册的大屠杀幸存者仅存 82 人。
……
2019 年 11 月 29 日,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南面的遇难者名单墙,增添上了 “周万荣” 先生的名字,他是遇难者名单上第 10665 个名字。
2019 年 12 月 5 日,南京大屠杀幸存者金茂芝老人去世。
截止到今日为止,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登基在册的名单中,在世的仅有 78 位。
以史为鉴,只有铭记历史,才能开创更好的未来。
遇难者魏绍民的孙女魏冬梅表示,正视历史,能够更好的激励大家去珍惜和平:“82 年过去了,战火的烟云虽早已消散,但历史不容忘却。只有正视历史、尊重历史,还原历史真相,才能认识当下,开拓未来。”
2、寒冬
82 年前
1937 年 11 月 12 日淞沪会战失败后,蒋介石下达了将国民政府首都,从南京迁移到重庆的命令。
1937 年 12 月 13 日,南京卫戍军司令长官唐生智,领导的南京保卫战失利,南京沦陷。
从这一天起,长达六个月的时间内,南京彻底沦为了人间炼狱。
对于当时还生活在南京城的人们而言,12 月的寒冬里,本应是游子归家,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时候。
可今年,因为日本的入侵,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本应是烟花爆竹庆余年的时节,天空却漆黑如夜,大地亦被鲜血浸染。
在这场浩劫里,有近 30 万的民众永久倒在了昭和天皇裕仁的叔父朝香宫鸠彦王,下达的大屠杀命令中。
这些人中:
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有新婚燕尔的夫妻;
有壮志未酬的学子;
……
这一切,都在 1937 年 12 月 13 日那一天定格。
直到今日,我们翻开历史的篇章,窥见那《东京日日新闻》中所记载,少尉军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举行的百人斩杀人比赛时,这份源自生命消逝的无力感,所带来的沉重和压抑情绪再一次向我袭来。
很难想象,当时的幸存者们,在那样让人绝望的环境中,又承受着怎样的悲痛?
3、张纯如
2004 年 11 月 9 日,一位叫做张纯如的美籍华裔作家,在一条偏僻的马路旁,选择了用手枪自杀。
当时,她年仅 36 岁。
而她自杀的原因,是因为出名作《南京大屠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遗忘的大浩劫》引发的报复和骚扰。
张纯如立志 “要让全世界的人都记住二战中,日本人在南京做出的兽行”,她通过采访当事者、查阅档案、实地考察等方式收集了大量的资料,正是透过这些资料中记录的日军大规模抢劫、强暴妇女、杀害平民的罪行,张纯如写出了《南京大屠杀》一书。
但在此之后,张纯如因为长期接触这些容易让人压抑的信息,加上日本右翼势力时常对她进行骚扰、威胁,她患上了抑郁症,并最终选择了自杀。
再翻开《南京大屠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遗忘的大浩劫》一书时,便不觉想起张纯如曾经提到自己写此书的初衷:我感到非常恐惧:30 万中国人被残杀的历史可能会消失,就像这些受害者曾在日本占领之下消失一样;将来某一天,世界可能真的会相信日本政客的狡辩,认为南京大屠杀是一个骗局和谎言———它根本不曾发生过。
今天,我们缅怀祭奠遇难者的同时,也可以为无数像张纯如这样,为了遇难者奔走的志愿者呢。
资料来源:
【1】新华社《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家祭活动启动》
【2】新华社《又一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去世 登记在册者仅剩 82 人》
【3】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公告
【4】张纯如《南京大屠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遗忘的大浩劫》
纪念不是要我们去报复,而是让我们记得一定要发奋图强,振兴祖国,努力提高自己和国家各方面的素质和水平,才不让历史重现。
我这么说大概需要被折叠。
就网络上那么多的黄纳言论来看,只搞国家公祭日明显不够。
同样战斗在反法西斯事业上的日本人民
高中开始出门读书,也是从那年开始知道 12 月 13 日南京大屠杀开始。
中二的年纪总是要做一些中二的事情,无肉不欢的我从高一开始每个 12 月 13 日食素默哀,不见酒水,不见荤腥。
两千年前有人问孔子,为什么亲人去世一定要一段时间断绝酒肉。孔子说想想亲人的爱你还吃的进去吗?
我觉得南京大屠杀这种事应该有几个中国人看了之后是吃不进去的。虽然我没见过,但我可以先做一下试试。
高中的时候他们问我我会一本正经的说纪念国耻纪念国殇,大学的时候他们问我我会以文青的纪念方式一语带过,工作之后我只说今天不舒服吃清淡些。
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强迫或劝说任何人和我一样这么做。
但偶尔我也会想,如果有足够多的中国人有一种自觉而统一的方式纪念 1213,是不是质疑南京大屠杀真实性,给精神母国翻案的另一些中国人会少一些?能不能在诸如跪族篮孩事件这样外国人嘲弄中国人没有自尊中国人健忘的时候给想反驳他们的人一个事实例子?能不能让世界像重视奥斯维辛的屠杀一样记住同样被法西斯残害的中国人?
我也很迷茫,以后我应该怎么给我的孩子讲述这一段历史,如果这一天他问我为什么不吃肉我该怎么说?
我们纪念同胞,不是纪念大屠杀!
2019 年 12 月 13 日,
是第 6 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2014 年,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经表决通过,
以立法形式将 12 月 13 日
设立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今天,我们再次
悼念死难同胞,
祈愿世界和平。
**
**
2014 年 我国首个南京大屠杀国家公祭日仪式现场
我们纪念同胞,不是纪念惨案!
12 日,
南京发布替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发声,再次强调:
“我的名字,不是‘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如果你准备好了踏进这座纪念馆,
请先念对这个名字: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
**
请扩散: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可以称南京江东门纪念馆,但不能称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不能称南京大屠杀纪念日!
我们纪念的是被无辜杀害的
遇难同胞,
绝不是那场灭绝人性的屠杀。
1937 年 12 月 13 日,
侵华日军攻陷南京,
开始了长达 40 多天
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30 多万中国军民惨遭杀戮,
平均每 12 秒就有一名同胞
死于日军屠刀。
1937 年 12 月,日军占领南京城。一名稚童在废墟中哭泣。图片来源:新华社
82 年后,
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如今又添铁证!
就在最近,
辽宁的一名收藏爱好者
发现一本侵华日军相册,
相册中,一张南京大屠杀
原版照片引起专家学者注意。
七具南京大屠杀死难者的尸体
躺在泥水中,
有的尸体因焚烧而损毁、变形,
尸体旁边是杂乱的有被焚烧痕迹的
木料等杂物。
相册中,
在照片下方贴有 “南京” 字样的
白色字条。
中国近现代史料学学会副会长王建学认为:
照片中显示的抛尸地点可能是在长江边。从照片上显示的位置、地上的车辙及对尸体先焚烧后仓促抛尸等细节可以看出,这与侵华日军在南京大屠杀前后处理被害中国军民遗体的方式高度吻合,加上相册主人的身份信息等内容,可以确认其为南京大屠杀的原版照片,这对进一步证明日军侵华暴行及南京大屠杀相关历史研究有着重要价值。
幸存者终会凋零,但历史永存!
他们是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一生背负着血泪记忆,深藏着那段屈辱的历史。生命如繁星,他们的生命定格在 2019 年。
至此,
南京侵华日军受害者援助协会
登记在册在世的幸存者,
只剩 78 位。
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们永远凝视着这段历史!因为,
南京大屠杀历史记忆
既是家族记忆,也是国家记忆,
更是世界记忆……
铭记
不只是民族的悲怆
还有落后必亡的训诫
纪念
从不为宣扬复仇的怨念
只为许下复兴的心愿
1937-2019
82 年了,
今天,请向遇难同胞默哀
勿忘国耻!
吾辈自强!
凡人有良知,便不可能对于那个年代遭遇此种痛苦的人没有心痛之共鸣。
凡人有良知,便不可能对那个年代浴血奋战、牺牲自己、筑造明天的先烈们不怀有感恩敬佩之心。
五星红旗之所以神圣,是因为由数以万计先烈鲜血染红。
你知道做一个中国人的那份尊严吗?
铭记历史,不是自寻包袱,而是以史鉴今,忘记历史,不是获得自由,而仅仅是无知。
在我们单位的图书馆,刚才 10:01 分的时候没有警报,我起立默哀一分钟,周围的人没有起立的。
我本想今天赶赴南京,但由于在工作所以作罢。计划年假去南京和苏州,由于我喜爱天体物理学,因此南京只去紫金山天文台和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这两个地方,夫子庙都不去。
我不觉得奇怪。我相信大家是尊重并且铭记这一段黑暗历史的。
匆忙赶去上课的路上听到鸣笛,于是一切忽然就静止了——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直到鸣笛结束。
在南京上学的第一年,仅仅是昨晚读到这一段公式化的通告,就已经令我肝肠寸断。
家国民族的苦难,是我们的集体无意识和集体记忆,即使来到这里后我鲜少去特意想过有关大屠杀的一切,我依然感知着它。
“爱与恨,她们比我们任何一个都了解爱与恨。” 不是要记住这个日子,而是要去感受,沉痛的爱和严肃的责任。
1937 的事情,要从 1895 开始算起。要不再重蹈覆辙,就要保证不再出现第二个 1895,那个外强中干、固步自封、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国家军队被军阀军队取代、大帅指挥枪、老佛爷祝寿堪比多少年的军费、军歌里高唱什么 “宝祚延庥万国欢” 的时代。
虽然明治到昭和前期的日本相比大清、北洋、常凯申,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有人说他们能从 1895 赢到 1941,是在拿国运在赌博,但他们至少在整个 19 世纪跑在我们前面,20 世纪虽然有几次不太和谐的 “下克上”,但最后仍然做到了紧密团结在以裕仁为核心的大政翼赞会周围,这比起清末满人朝廷与汉人军阀的貌合神离、北洋几个月换一个大帅上台、常光头“攘外必先安内” 面对国难还在想着嫡系斗争和攫取私利,要强上太多。
抗美援朝已经证明,中国不是因为种族、民族的问题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我们也不能让自己再次变成那个样子。
现在的日本,有人说被 GHQ 的 “民主化” 改革磨掉了 “大和魂”,但是如果“精神原子弹” 真没有了,战后哪来的高度经济成长期、又怎么可能在 80 年代以 “一亿中流” 的人口爬上世界第二的总 GDP?也许你可以说这些是美苏冷战的 “历史的行程”,但是同样离不开不服输的日本人的“个人的奋斗”。现在的日本确实被“失落的二十年” 后遗症、少子高龄化、地方过疏化等问题所困扰,但在以 “废除(美国强加的)和平宪法” 作为纲领的自民党领导下,昭和的幽灵至今还在日本的上空游荡。
我们必须要做到,不仅在经济上把日本压到和他们的人口相一致的地位,还要在坚决对抗美国在东北亚的影响的同时,做好应对美国退出亚太后东北亚出现新的力量真空、应对 “大和魂” 在日本复活的准备。1895-1945,半个世纪艰苦的斗争史不能再重演。
经常阅览南京大屠杀相关史料的话,人会变得脆弱。我会睡不着,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不至于会哭出来但会很难过,额头烧的厉害,心里堵得慌。就是在码字的此时此刻,我也是皱着眉头紧锁眼眶,在面对此等国耻人恨,我始终无法释怀,会像个娘们一样感性敏感。而高烧退却,思维清醒之时,又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袭冲脑门,总想着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我们的爷爷辈是当过亡国奴的,这份耻辱我们做子孙的有必要记住。为了那些年死去的长辈,为了那些年挨过的耳光。我们祖辈在战争中活了下来才有我们,他们那一辈有很多同族乡亲死于玩笑式的杀戮,这份屈辱由还活着的祖辈口头传述给我们。你知道你的爷爷告诉你这些过去的事情,不是要你牺牲性命去复仇,你知道他爱你这个孙子超过了他自己。他只是想让你记住,当他不在了之后。有些故事你不去说就永远没人知道,有些痛苦你忘记了就等于不存在了。
经历过抗日战争的老人还健在,就着急去忘记是没良心。五世之仇,敌现而不反兵,非格之无以为人子。不要求人人都能血气充允,骨气蓬勃,那太难了。仅仅只是记住父辈仇敌的样子 是做晚辈的 最起码的本分,我们的祖辈只是看开了而不是放下了。
现在有些人要证明我们爷爷所遭受的苦难是自找的,是天意。那些肆意侮辱我们长辈的混蛋也是身不由己,非自愿的,甚至比那些被屠杀被侮辱的更痛苦。还有以他们的爷爷欺负过我们的爷爷为荣的,这无异于对子骂父,是不能坦然面对的,更不要和他们讲道理,不做点什么简直不能算人。这个世界没有 侮辱了你的祖辈而自身却无动于衷的中国人存在,那些帮着加害者侧面谴责自己长辈的,能说自己是中国人吗?
活着才有记忆,铭记父辈的耻辱和牢记祖先的荣光是每一代中国的义务,是义不容辞绝不能背弃推脱的。
早晨,升旗仪式。
一天,看了许多相关资料。
看到南京江东门纪念馆前的升半旗仪式,看到团团和很多官方头像都用了哀悼的颜色,看了幸存者的口述,看了有关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介绍,看了微博上大家的所思所悟。
眼泪一直在打转。
我们的国家有过这样一段历史,我们的人民曾经遭遇这样的苦难。
很难过、很心痛。
但是这种心情不应该只是出现在某一天,或者只是因为特定环境而出现。这种哀思应该刻在我们的心上,引起我们长期的思考反省。
吾辈当自强,当铭记历史,当珍爱和平。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警钟长鸣!
放一段 16 年纪念日那天的朋友圈推文吧:
等少爷长大了我会教他知道三件事:1. 珍惜所拥有的安宁的生活,不轻言战事;2. 洞悉隐藏在集体主义和一些所谓信仰背后的狂热与肮脏,保持独立和自由的思考,坚守人性的底线;3. 如果刺刀伸进家门口,应燃尽生命以捍卫身后的家人,不要像那三十万人里的大多数一样跪着死去。
总说历史要被铭记,然而面对历史,人类往往变得无比健忘。
如果要说 80 年前那一场浩劫真正有什么需要我们警醒和反思,那就是:对中国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统一富强的中国更重要的事情了。
回望历史,凡是中国有统一帝国或者大王朝的时期,外患几乎都不足为患:无论是汉武帝时期、唐朝前中期或者是明初清初;而一旦中国内部陷入动荡、战乱和纷争,比如秦末、汉末、八王之乱、五代十国、明朝末年或者民国时期,总会有来自遥远欧亚草原、青藏高原或者东方岛国的屠刀跃跃欲试,垂涎于中华的大好江山。
回看抗日战争,正是国家的分裂、割据和内战给了日本可乘之机。发动九一八,东北军为保存实力撤出东北,蒋介石也没感觉丢了自家地盘,脑子里盘算的还是那帮红军。七七事变,中央军的主力在陕西剿共,西北军东北军也互保周全;淞沪会战,国民党军调动大量杂牌军和地方军,军阀部队的待遇和中央军形成了巨大反差,并造成指挥调度的困难,直接影响了战斗力。到了南京保卫战,蒋介石甩锅给湘军背景的唐生智,麾下有中央军 有东北军 有粤军,防线松动之后直接军心溃散,城北江边的往南溃退,南边雨花台的往城北溃退,在城内互相踩踏,完全是没有任何的统一指挥和调度可言,本就是武器装备和战术素养上处于绝对劣势,还不能众志成城团结一致,终酿成了一场浩劫。
国家公祭日,祭奠的是日军屠刀下的三十万亡魂,更是祭奠着那段悲惨的年代上千万死于战乱的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从古至今中国一本厚重的历史书,只见王侯将相、成败功过,却不见百姓血泪。“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 从一八五一年太平天国算起,后来的东南互保、湘军淮军之争,各派别在洋务运动中的一败涂地,再到后来辛亥革命后的一地鸡毛,遍地是割据一方的军阀势力,如何避免这样的局面,才是最值得现在和未来的中国人好好思考的问题。
对中国这个特殊的国家来说,内因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外因,这跟世界上几乎其他所有国家都有天然的不同。我们虽然幅员辽阔,但是始终把统一而非分裂作为常态;我们虽然民族众多,但是始终把共存而非内斗作为主流;我们虽然文化差异明显,但是始终把求同而非分割作为目标。这不动于天然习惯于支离破碎的欧洲,与其说中国是一个国家,更不如说它是一个文化圈,这个圈如果完好,任他外部势力如何,自可岿然不动。
珍惜中国的统一和富强,用每个人自己那一份微薄的力量去维护它。即便它有曲折 有缺点 有种种不足不合理之处,但这个家对于每个中国人都无比重要。
铭记的方式有很多,热爱并敬畏生命,远离兽性与野蛮,通过仪式来保持疼痛的记忆…… 以及尊重史实,拒绝任何历史发明和夹杂其中的私货。
那些用南京大屠杀碰瓷、推销、兜售的人…… 是出卖良知和灵魂。
我没有什么倡议说具体应该怎么做。各位选择如何态度都是自己的自由。
2019 年 12 月 12 日 18 时 18 分 初答
2019 年 12 月 13 日 19 时 30 分 修改
刘肇的答案下面有人暴论日共议会投票支持战争,那么在这里简单梳理一下时间线。
1928 年 2 月 帝国议会众议院总选举,社会民众党、劳动农民党、日本劳动党、九州民宪党这几个左翼党派共获得 8 个席位,其中 2 个席位属于日共(此时日共被宣布非法,只能以其他党派的名义参选)
1928 年 3 月 田中内阁利用《治安维持法》大肆逮捕社会主义人士,日共被取缔
1929 年 4 月 四一六事件 东京特别支部因名单泄露、成员被捕而解体
1935 年 日共中央委员会成员全部被捕,领导层崩溃,日共解体
1945 年 旧日本帝国战败后,日共重建
1928 年 2 月的第一次普选和 3 月的三一五事件相距是如此之短,以至于日共能合法合理地通过议会表达诉求的时间几乎接近于 0。
但是在 zhihu 这个魔幻现实主义平台上,,,35 年就彻底解散的日共居然还能在议会投票支持 37 年的战争。
时间马猴。时间马猴。
顺带说一句,根据《旧日本帝国宪法》的设定,国家预算提案权(包括军费开支)属于内阁而不属于议会,议会只能审议内阁提出的政府预算案。40 年往后,由于大政翼赞会的登场,帝国议会更是直接退化成木偶剧场,用来供各位要员表态 “我等绝对支持圣断,拥护万民翼赞”。
所以,几个脱了左翼的皮的议员之后再怎么上蹿下跳地表演对天皇政府的忠诚,那又和日共扯得上什么关系。侵略的脏水就非得泼给他们不成么;或者说,把脏水泼向日共的尸体,谁会最开心呢。
不管你力量高也好,低也好,只要屠杀你的效益远胜过付出的代价,对你的屠杀就会源源不断。你今天再强,也迟早会有衰落的一天,你所要做的是要在力量强盛的时候,狠狠警示敌人,冒犯你的代价会远超侵略你所获得的东西。
《杀人墙》
来自遥远北国的寒风越过长江江面,向古老的南京袭来,刀一般的北风刮过路上行人的脸颊,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罗周站在寒风里,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面向着北风,他的眼睛被迫微微地眯起,看着这座六朝古都的远方。他真希望能够下一场雪,一场久违了的雪,有雪才是真正的冬天,尽管他明白,冬天象征着死亡。
南京的冬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气,谁都说不清这股湿气是从哪里来的,这湿气渗入了罗周的体内,渗入了每座建筑物,每一棵树,每一根草。罗周觉得,这湿气来自于地下。他打了几个哆嗦,离开了风口,向厂里走去。
这是一家看上去非常老旧的工厂,就像二十世纪末中国不少国有企业一样,一直在困境中挣扎着。现在,这家工厂的命运已经到头了,厂里已经拖欠了几个月的工资,欠了一屁股债的厂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厂子宣布破产,这块地已经被卖掉,用不了几天,这家厂就要被推土机夷为平地。偌大的厂区里没有几个人,到处死气沉沉的,这样的寂静让罗周有些怅然若失。
忽然,一阵刺耳的救护车的声音响起,罗周看到一辆救护车开进了厂区。发生了什么事?他快步跟在救护车后面,跑了没多远,车子停了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跳下车,奔进一栋破旧的小楼。罗周停在楼前,他知道这栋楼里只一间值班室里有值夜班的人。
很快,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楼里出来了,他们合力架着老李往外拖,而老李高声地叫着:“杀人了—杀人了—鬼在杀人—杀人—”
老李尖厉的声音划破了厂区的寂静,这声音是如此刺耳,让罗周听着心里一阵狂跳。这是怎么回事?老李是一个性格内向且温和的人,话也不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态过。老李就像发疯了一样,在几个强壮男人的手中不断地挣扎着,他的眼睛通红,脖子梗着,头发几乎都竖了起来,两手乱舞,两脚乱蹬。可以看到旁边几个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好几处刚刚出现的伤痕和血迹,他们显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伏瘦小的老李。
“他怎么了?” 当他们走过罗周身边时,罗周不解地问道。
“你们厂报案,说这里有人发了精神病,果然病得不轻,哎哟—” 穿白大褂的男人又被老李踹了一脚。
老李看到罗周,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对着罗周喊道:“他们在杀人—鬼在杀人—”
老李随即就说不出话了,他的嗓子似乎已经喊哑了,但是他依旧在挣扎着。穿白大褂的把他拖到了救护车上,然后,发动车子,扬长而去,这个时候罗周才注意到救护车上印着的单位名称—精神病医院。
罗周总觉得今天早上有些奇怪,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息,他猛地摇摇头,老李的喊声却仿佛依然响在耳畔。鬼在杀人?也许老李真的疯了。忽然,他看到老张匆忙地走来,便向他打听老李的情况。老张说:“精神病院的人,就是我打电话把他们请来的。昨天晚上,老李值夜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早上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紧紧地抓着我,对我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什么?”
“我听不明白,好像是在说杀人,听起来挺可怕的,他说他在值班室后面的那堵墙下面看到了鬼,鬼在杀人。真是荒诞不经,他怕是疯了,唉,他也挺可怜的,苦了一辈子,最后进了精神病院。” 老张说这些话时表情还有些惊恐。
“是啊。”
“不过—” 老张也是老职工了,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几年,他忽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过去,这里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有的人在值夜班以后,就莫名其妙地疯了。疯了的人,都说自己看到了鬼,或者是说看到了非常可怕的场面。曾经有人来调查过,但没有任何结果。” 老张压低了声音说。
“你是说—闹鬼?”
“谁知道呢,就当我没说,我先走了。” 老张不敢多待,匆忙地离开了。
罗周看着老张远去的背影,仔细地琢磨他的话,想着想着,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但老李确实疯了,他看到了什么?小楼前空空荡荡的,冬天的日头下,罗周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很长,随着他的走动而摇晃着,如同一个幽灵。他离开这里,转到了小楼后面,在那儿,他见到了那堵黑色的围墙。
在冬日的阳光下,那堵黑色的墙静静地矗立着,墙面稳重而厚实,又高又宽,看上去像一座黑色的山崖。那堵墙很长,至少有五十多米,在墙两端的尽头,则是通常所能见到的那种表面砌着水泥的砖墙,与眼前这堵黑色的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罗周静静地看着这堵墙,墙脚下是一片开阔地,看起来至少能容纳几百人,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空地,寸草不生,如同一片没有生命的荒原。他看着这堵墙,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这堵墙对他造成的视觉冲击让他难以忍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风继续吹着。罗周忽然产生一种感觉,他觉得眼前这堵黑墙会忽然倒下来,向他压来,把他压成一堆肉酱。他明知只是他的幻觉而已,但这感觉却很真实,让他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和老李一样发疯?他不禁一阵颤抖。他定了定神,发现这堵有魔力的墙依旧牢固地立在眼前。黑色的墙面很光滑,像一张平静的脸,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不,罗周摇了摇头,迅速转身离开了这里。
刚走了几步,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站在小楼边,也在观察着那堵墙。罗周仔细地看着他,那张脸很陌生,罗周在脑海里努力地搜索着,终于想起来,一个月前,一些日本人坐着黑色的丰田轿车来到了这家工厂。他们参观了整个工厂,还特地来到这里看了看,这让许多人感到费解,日本人为什么会对这鬼地方感兴趣?罗周陪同日本人转了好几天,虽然这些日本人确实非常礼貌客气,可罗周还是本能地不想和他们多接近。此刻,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些日本人中的一个。
当罗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立刻对罗周笑了笑,微微地鞠了一个躬,嘴角掠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罗周停了下来,在凛冽的北风里,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两个人对视着,似乎在进行某种对峙。最后,日本人却步了,他后退了几步,在他的身后,停着一辆日产面包车,车门打开了,里面似乎有好几个日本人,他上了车,然后车子开动了。
这些日本人的出现让罗周有些困惑。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个厂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反而是一个负担,但他们却斥巨资买下了这块地和所有的厂房,而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日本人买下这块地到底派什么用场。也许全世界的人都疯了,罗周暗暗地咒骂了一句。
厂区一片萧条,罗周晃悠了一整天,渐渐地,天色暗了,北风更加肆虐地呼啸而过。他没有回家,因为今天是他值夜班。草草吃过晚饭后,罗周走进了小楼里的值班室,昨天晚上,老李就是在这间房间里过的夜,而今天一早,老李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罗周想着这些,心里忽然一阵惊悸。他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整整一天,他的耳边却时常响起老李的疯言疯语,那奇怪的声音一直纠缠着他。罗周坐在值班室里,看着窗外的夜色,此刻已经一片黑暗了,这晚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呼啸的风。他看着窗外,脑子里忽然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
罗周不愿再想下去,他宁可相信老李的发疯就是因为胡思乱想导致的,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全是来自于他自己的臆想。通常,人总是被自己吓死的,喜欢看斯蒂芬 · 金小说的罗周这样对自己说。他用自己带来的被子裹着身体,躺在了值班室的床上,还好,房间里有暖气,他并不觉得冷。
关灯之后,房间陷入了黑暗中,黑得就像是在坟墓里。罗周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棺材里。过了很久,他一直都没睡着,总觉得窗外有什么声音,也许是风吹动了窗外的雨棚。那声音就像是在敲一面战鼓,虽然沉闷,却传得很远,尤其是借着风势。
在窗外呼啸的风声里,罗周一直难以入眠,他的耳边忽然又响起了老李的声音:“他们在杀人—鬼在杀人—”
“不。” 罗周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大叫一声,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窗外依旧黑蒙蒙的一片,耳边是北风呼啸的声音,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他再也睡不着了,掀掉被子,穿上外衣,走出值班室。
现在去哪里?罗周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再也无法在值班室里待下去了,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不断地传出奇怪的回声。走廊里没有灯,他就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走到小楼的门口,又走到了楼外。
风,来自北国的风瞬间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的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似乎随时都会被大风卷走。他本可以走出厂区,到马路上转转,那边应该还有一些人在,可以打发时光。可是他没有,他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转向了小楼的后面,尽管他知道,在小楼的后面,有一堵黑色的墙。
去那儿干吗?他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告诫着自己不要去那地方,但好像脚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自动地向那里走去。罗周竖起了衣领,在寒风里不断地哈着热气,搓着双手。
转过一个弯,忽然眼前出现一片光亮,这让他一直处在黑暗中的眼睛有些难以适应。他眯起了眼睛,用双手揉着,过了片刻之后才看清楚了。
在那片白色的灯光里,罗周终于看到了—鬼。
鬼,就在那堵黑色的高墙下。
此刻,在这寒冷彻骨的黑夜里,一道白色的光束照耀着这片空地,而眼前这堵黑色的墙几乎已经被照成了白色。在这堵高墙之下,罗周看到了鬼影,不是一个,而是许多个鬼影,不,也许是人,可他又实在分不清那到底是鬼还是人。
罗周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的双脚几乎麻木了,只是大睁着惊恐的眼睛注视着那堵高墙底下所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许多穿着破烂的棉袄和各色旧衣服的人,在那片白色的灯光下,他们的脸都被照得惨白惨白,神情都是惊慌失措的,他们张大了嘴巴,似乎是在大喊着什么。可是,罗周却什么都没有听到,除了暗夜里北风的怒吼和呼啸。他数不清高墙底下到底站了多少人,看起来至少有一两百。他们排成好几长排,就像是在拍集体照,但是又不像拍照,因为他们没有什么秩序,乱成一团,不少人互相搀扶着,而且大多数人身上还绑着绳索。这些人里有一半是女人,看上去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大多面带羞愧耻辱的表情,其中甚至还有几个腆着大肚子的孕妇。还有许多白头发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有一些孩子还很小,尚在母亲的怀里,罗周甚至还看到其中有一个婴儿正在母亲怀中吃着奶。中青年男子倒不多。
这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会深更半夜来到这行将被拆除的厂区里来呢?罗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老李一样有精神病而产生幻觉了。
不,这不是幻觉,他确实看到了这些人,这些人站在那堵高墙底下,惊慌失措地看着罗周。
“你们是谁?” 罗周向他们大叫。
尽管这些人都张着嘴在说话,可是罗周什么都没有听到。
忽然,那堵高墙前又出现了一群人,他们穿着经常可以在电视里见到的日本军队的服装,头上戴着钢盔,手里端着步枪和机关枪。“你们该不是拍电影的吧?怎么也不通知厂里一声?” 罗周向他们嚷了起来。
这些人似乎没有听到罗周说的话。忽然,罗周看到他们的枪管里冒出了火光,天哪,他们真的开火了。可是,罗周仍然听不到声音,就像在看一场二十年代的无声电影。在这些穿着日本士兵服装的人当中,有几个扛着机关枪,枪管里不断地喷射出火苗,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一个目标—大墙底下的人群。
有人中弹了。
不,许多人都中弹了,他们的胸口瞬间绽开一个大洞,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胸口,从腹腔,甚至从头顶涌出。鲜血染红了他们的棉袄,染红了脚下这片荒凉的土地。第一排中弹的人都倒下了,接着是第二排,所有中弹的人都张大了嘴,罗周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可以看出他们的口型,他知道他们喊的是救命,也有的人在喊畜生。
罗周大张着嘴看着这一切,一步都动不了了,他不知道眼前所见到的是真实的还是幻影,唯一能肯定的是,现在那堵墙下,正在进行着杀人的勾当。不是在拍电影,而是确确实实的屠杀。
是的,鬼在杀人,在杀人,就在那堵黑色的高墙之下。那些穿着日本军服,戴着钢盔,端着步枪和机关枪向人群肆意扫射着的不是人,他们绝对不是人,而是一群—鬼。
老李没有精神病,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鬼在杀人。
月黑风高杀人夜。罗周看到许多孩子也中弹倒下了,这些孩子倒下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也许他们真的以为那些人是来给他们照相的。有一个母亲用身体保卫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子弹穿透了她的身体,结束了两条生命,还有,那几个孕妇,她们被子弹洞穿了腹部。看着这些,罗周忽然想吐,忽然想哭。
每一个倒下的人,脸上各有各的表情,有的愤怒,有的仇恨,有的恐惧,还有的冷漠。
最后一个倒下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留着长长胡须的中年男子。他站在最后,在高墙的中心,几发子弹射进了他的胸膛。他的胡须在风中颤抖着,他的目光中闪现出某种特殊的东西,似乎隐含着什么,最后他缓缓地倒卧在一片尸山血海中。
罗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向那些杀人的鬼冲去,正当他即将抓住一个军衔为中尉的鬼时,灯光忽然灭了。那束耀眼的白光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黑暗又重新笼罩在了罗周的四周。
一切都消失了。
真的一切都消失了吗?
罗周跑到了高墙跟前,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些人呢?那些被杀害的人呢?地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还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空地。而那些杀人的鬼,也瞬间不见了踪影,逃回了阴曹地府。
寒风依旧凛冽地刮过。
罗周缓缓地走到那堵黑墙边,虽然一片黑暗里他看不太清,但他还是触摸到了墙面。那墙面冰凉冰凉的,就像是死人的身体。他的手立刻缩了回来,不敢再碰这堵墙了,他抬起头,仰望着黑暗的天空,没有人给他答案。
见鬼了。
刚才那道白色的亮光又是从哪里来的?他回过头去,后面的小楼沉浸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罗周忽然心里一凉,他不想自己和老李一样,也被送入精神病院,他大口地喘着气,一路快跑着,转过弯,冲进了小楼。
在小楼黑暗的走廊里,他停了下来。现在去哪里?反正此刻就算吃一瓶安眠药他也睡不着觉了。忽然,罗周想到了什么。他跑上了二楼,这里过去都是办公室,厂倒闭以后,就没有人管了,他凭着记忆,摸到了厂档案室的门口。门没有锁,他推开门,打开电灯,档案室很久没有人管了,弥漫着一股陈腐纸张的味道。
罗周曾经在这间档案室工作过,他熟悉这里的资料摆放位置,自从厂倒闭以后,就没有人再动过这里的东西。他找到了这家厂过去的档案资料,原来这家厂的前身是南京国民政府的一家化学研究所,始建于 1929 年,1949 年以后研究所被改成一家化工厂。档案显示,这家化学研究所的创始人名叫林正云,生于 1890 年,1912 年赴美国留学,在海外学习和研究了十七年,成为当时著名的化学家,也是美国一所大学的首位华人教授。1929 年,林正云归国,在南京创立了这家化学研究所,担任所长,为当时的中国培养化工人才,并进行化学方面的带头研究。
接着,罗周在档案柜的最里层发现了一沓资料,他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竟是林正云的工作日志。他如获至宝,翻开了这些工作日志。他粗略地看了看,日志从 1929 年 10 月 20 日开始,一直到 1937 年 12 月 18 日结束,总共持续了八个年头。罗周决定从后面看起,他翻到了 1937 年 12 月 1 日,林正云用毛笔工整地写着这天的日志—
12 月 1 日
制造影像墙的材料已经全部运到了,这些材料来自于安徽的一座磁铁矿山,我们正在全力以赴,用这些特殊的磁铁矿石修建这堵墙。经测算,我估计两个星期内就可以完工了。研究所的全体同仁都很高兴,因为我们正在进行的是一项重要的实验,虽然缺乏经费,但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即将完成,也算是没有辜负大家几年的辛苦。不过,今天早上传来一个坏消息,常州沦陷了。据说日本军队滥杀无辜,我真的很担心,自从上海开战以来,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11 月 11 日,上海沦陷,我们所里许多人都哭了。但愿我们的国军能保卫住首都。
12 月 10 日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影像墙的工程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我们开始在墙的表面刷上我们所里花了好几年时间自行研制出来的磁性感光材料。类似的材料,在国外还没有,我为中国人能够研制出这样的材料而感到自豪。此外,电磁灯也已经开始安装了,在电磁灯与影像墙之间,大约有一百平方米的空地,届时电磁灯所发射出的电磁光线将把空气中所有物质的影像都投射到影像墙上,这样,就可以用影像墙来记录影像了。然而,今天早上,我听到了炮声,这说明日军已经攻到南京城外了。我没有想到我们的国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空有数十万大军和郊外的城防工事却无法打退日军的进攻,看来民国的首都已经危在旦夕了。许多人劝我尽快离开南京,如果现在就走也许还来得及。可是,现在我们的实验正处于关键时刻,绝不能再耽搁了,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我决心留下完成实验。
12 月 13 日
呜呼哀哉。日军入城了。偌大一个中国,居然连几个倭寇都打不过,连首都都送入了敌手,吾辈真的是愧对列祖列宗啊!此刻的南京城,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街上乱成了一团,许多溃兵来不及逃走,只能丢下武器等待投降。而我没有走,研究所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走,我们必须完成我们的使命。在隆隆的炮火声中,影像墙即将竣工。愿老天保佑我们。
12 月 14 日
许多难民涌进了我们化学研究所,他们全都惊慌失措的样子,其中有些人还受了伤。他们告诉我,日本人一进城就开始对平民百姓进行屠杀,他们见人就砍,烧杀抢掠,许多妇女也遭了殃。所有的人都非常害怕,他们的房子被日本人烧了,家里的财产被洗劫一空,现在外面已经是恐怖的世界了。我看着这些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只感到心里万分痛苦,我恨我只是一介书生,不能上阵杀敌。我们所里存着一些粮食,足够大家过冬了,我们把粮食拿出来分给了这些难民,让他们藏身在研究所里,希望日本人不要找到他们。
12 月 15 日
影像墙终于完工了,这是一堵用特殊的磁铁石修造的墙体,墙面上还刷着厚厚的一层磁性感光材料。我看着这堵黑色的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它高大而厚实,看起来就像是一道长城,可它终究无法抵挡倭寇,现在我只能对这堵墙说—你诞生得不是时候。今天,我的一个学生冒险走出研究所去接他的家人,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他说他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发现父母已经被杀害了,而自己的妻子在被强暴后自杀,他一岁的儿子被日本人的刺刀捅死在摇篮里。狂怒的他去找日本人报复,结果被日本人抓住,他们没有杀他,而是砍下了他的右胳膊,为的是让他永远生活在痛苦中。现在他回到了我们所里,少了一只胳膊,他疯了。
12 月 16 日
按照原计划,应该是今天进行实验的,可是,看着这么多难民,我觉得自己首先要做的是保护他们。不断有逃难的老百姓躲进我们研究所,他们带来的消息越来越可怕。日本人确实已经开始屠城了,屠杀的对象不分男女老少,其手段残忍无比,简直就像群畜生。有一个死里逃生的难民告诉我:昨天下午,日军从司法院等机构的难民收容所带走了两千多名难民,押到汉中门外,用机枪扫射后,复以刺刀捅,然后用浇上汽油的木柴焚烧,情景惨不忍睹。我听后震惊了,现在已经是文明的二十世纪了,居然还出现如此野蛮的对平民的大规模集体屠杀,难道日本军人就一点人性都没有吗?在万分痛苦中,我们以泪洗面。
12 月 17 日
我们躲在研究所里,但是我们都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整个南京城已经成为尸山血海的人间地狱了,这血腥的气味充满了全城,我似乎听到万千亡魂在呼喊着。谁能给他们报仇呢?我有一种预感,情况越来越坏了,现在我们所里已经藏了两百多难民,日本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我看着这些无辜的人,他们中有许多是孩子、老人,还有女人,甚至还有孕妇,我心如刀绞。在野兽面前,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们,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
12 月 18 日
上帝啊,为什么你对中国人这样不公平!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日本人找到了这里,他们荷枪实弹地闯了进来。我甚至看到为首的一个日本人手里提着的军刀还在滴着血,那个畜生的腰间还挂着几颗中国人的头。他们把两百多个难民全都关在了地下室里,然后把其中稍有姿色的女子带到我的实验室里蹂躏。而我们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则被关在了档案室里,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档案室里写工作日志。
我明白,我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我们都将成为这些野兽的刀下亡魂,是的,我们逃脱不了死亡。但是,我想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记住我们的遭遇,记住在 1937 年 12 月的南京所发生的一切。
此刻,夜色已经降临了,窗外寒风凛冽,这风带着死亡的气息席卷着南京城。一个日本军官走进来,命令我们准备一盏探照灯把楼下的那块空地照亮。我们研究所并没有探照灯,只有一盏功率为两千瓦的电磁灯,此刻,那盏电磁灯就高高地悬挂在影像墙上,电磁灯只要一亮,灯光所照到的所有物体的投影都会被反射到影像墙上,并被影像墙的磁性材料记录下来,永远地保存,只要再用另一种电磁灯投射在这堵墙面上,所有被记录的影像就会自动地呈现出来,就像是一场永恒的无声电影。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这个秘密的。电磁灯的开关就在我手上,我打开了电磁灯,瞬间,楼下那片空地被耀眼的白光所笼罩着。日本人端着刺刀把地下室里的难民们驱赶了出来,他们让难民在档案室的楼前排列开来,两百多人都面对着影像墙和电磁灯。这时候,那个日本军官又来到了我们的房间里,他命令我们也下去,我们将和那些难民一同被屠杀。我明白自己就快要死了,我不再留恋什么,我只希望,现在我所进行的科学实验能够成功,能够通过电磁灯和影像墙把这大屠杀的罪证永远记录下来,让后世子孙铭记我们民族的灾难,与另一个民族的罪恶。
好了,我的工作日志到这里为止,我会把工作日志放入档案柜,留待后人发现。
永别了,朋友们!
林正云的工作日志到此为止,这是最后一页,看完这一页,罗周全都明白了。他沉浸在一种巨大的痛苦和愤怒中,他大口喘息着,好像经历了工作日志里所记录的一切。
窗外的风仍在呼啸。现在罗周明白了,那堵黑色的高墙,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摄像机,它把所有在电磁灯照耀下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然后在另一盏电磁灯的光线下再把影像重新显现出来。他刚才所看到的,就是当年影像墙记录下来的影像,那是在南京大屠杀中所发生的一起集体屠杀事件。罗周知道,从来没有人能用摄像机记录下南京大屠杀中的大规模集体屠杀事件,但是,那堵墙记录下来了。
这是铁证,铁证如山,不容抵赖的铁证。
在这些工作日志的最后,罗周还看到了一张林正云的照片,照片下面写着拍摄日期,1937 年 12 月 5 日。照片上的林正云四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留着长长的黑色胡须。就是他,没错,刚才罗周在黑墙前所见到的那个最后倒下的中年男子,他就是这张照片中的林正云。他和那些难民共赴国难,一起死在了日军的枪口下,并且被他自己的天才发明—影像墙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罗周小心地把这些工作日志放进一个皮包里,他要把这些珍贵的资料保存下来,不能让它随着这栋小楼一起被毁掉。忽然,他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声响,那不是风的声音,绝对不是。
怎么回事?
罗周心里一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不!他带着皮包,飞快地跑出档案室,冲下楼梯,跑出小楼,转到小楼的后面。他又看到了耀眼的灯光,此外,还有飞扬的尘土,在一盏巨大的灯下,他看到了一辆推土机,那是一辆巨型推土机,是他所知道的最大的那种型号。那辆推土机正在用那巨大的前铲,推倒那堵黑色的高墙。
不!
罗周高喊道:“这是罪证,杀人的罪证,他们在销毁罪证。” 罗周看到了那些日本人,他们戴着红色的头盔,穿着西装,站在空地上,镇定自若地指挥着推土机作业。他们发现了罗周,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他。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那辆巨大的日产推土机已经把整堵墙全部推倒了,尘土高高地扬起,不,那不是尘土,而是特殊的磁性材料,现在,已经在推土机下不复存在了。
现在,黑墙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
面对黑墙的废墟,罗周跪了下来,这是罪证,被销毁的罪证。他明白了,为什么日本人会看中这家工厂,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这堵黑墙隐藏的秘密,他们处心积虑地使这家工厂破产,然后买下了这片土地和厂房,最后一步,就是销毁罪证。老李的发疯,也是因为他们用电磁灯使那些影像显现出来,而以前的闹鬼传说则可能是因雷电等自然因素造成的。
现在,那些日本人已经谈笑风生地离开了这里,推土机也开走了,只留下一片黑墙的废墟。罗周的眼里闪着泪光,狂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使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怕。他看着黑夜的深处,那茫茫无边的夜色依旧笼罩着这座城市。他抬起手,轻轻地擦去泪水,接着,他挺直腰,站了起来。
忽然,他觉得自己终于长大了。
请记住—1937 年 12 月 13 日,中国南京。
写于 2001 年
〔附记〕谨以此文献给南京大屠杀中所有的遇难同胞
1
1937 年 12 月 13 日,凌晨时分。城墙四周的枪炮声渐渐沉寂,日军鱼贯入城。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南京沦陷了。
日军第十六师团步兵第二十联队上等兵东史郎,在进城的部队里。他 4 个月前才应召入伍,参加攻占天津、上海等战役,现在来到了中华民国的首都。
每一个日本士兵,战前都接受了 “圣战” 训导。训导灌输的核心思想是:“效忠天皇重于泰山,你们的生命轻如鸿毛。”
26 岁的东史郎心想,既然自己的生命轻于鸿毛,不值一提,中国人的生命岂不是更轻吗?
东史郎在参战过程中,保持了写日记的习惯。他写道:
我们的任务不是去抚摸支那人的头,我们的手应该狠狠地敲打他们的脑袋,粉碎他们的骨头,毫不留情地……
一群戴着钢盔的野兽,就这样闯入了南京。
此时的南京,还有 50 万市民和约 9 万伤兵败将困在城内。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失控的屠戮和疯狂的蹂躏。
▲东史郎(右)与弟弟在中国战场合影
城陷当天,日军的一些攻城部队接到了命令:
遵照旅团指挥部命令,所有战俘要被杀掉。执行办法系把战俘分成每一百二十人一组,一组一组枪毙。战俘关押区必须严加警戒,我们的意图绝不能让战俘发觉。
12 月 18 日,南京城陷第六天。
东史郎所在部队受命去收容战俘,大约 7000 名中国军人被解除了武装,他们随后被分配给日军各个中队,每个中队分两三百人,由各中队自行处死。
东史郎知道这事后,在日记里发了一下感慨:“生命这个东西还不值一个饭团。”
事实上,搜查和枪杀中国军人在此后一段时间内,成为日军施行各种暴行的一个堂皇的借口。
日军不仅杀战俘,还杀害了大量手无寸铁的平民。
第十六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在南京大屠杀现场对陆军省人事局长阿南说:“支那人什么的,有多少杀多少。”
12 月 21 日,东史郎的战友们抓了一个中国人,在中山路的最高法院前面戏弄他。他们把这个中国人塞进邮政口袋,扎紧了,再淋上汽油,点着火。口袋里发出地狱般的悲鸣,像火球一样滚动。
这还没完。他们随即将两颗手榴弹拴在扎口袋的绳子上,将口袋推入池塘里。火熄灭了,口袋沉下去,手榴弹在水中爆炸。在他们眼里,游戏结束了,而已。
东史郎说,他特别想家的时候,就有一种杀人的冲动,“想一刀挑死支那人,听他们的惨叫声,或是一枪打进支那人的身体,那样心里或许会舒服些”。
1938 年 1 月 23 日,东史郎所在的部队奉命调离南京。在下关码头,堆积如山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膨胀得几乎就要破裂了。船无法靠岸,他们踩着一具具浮尸,才登上了船。
另一名日本士兵告诉东史郎:
卡车每天都把中国的残兵败将一批又一批地运到码头,我们就把他们推进江中,对会游泳的就开枪打死。这是我们每天的工作。
直到一个多月后,德国大使馆驻南京办事处政务秘书罗森,还看到 “在郊外的下关港,漂着大屠杀造成的约三万具尸体”。
2
东史郎在南京的时间,正是这座沦陷之城最黑暗的 40 多天。然而,日本封锁了真相,向全世界发出这样的新闻:
幸亏皇军在南京入城后收兵,伸出了深表同情之手,对病人进行诊疗,对善良的市民来说,他们来得正及时。…… 大批难民尝到了药品的特有滋味,尝到了美味的食物,他们露出了笑脸,频频致谢。
现在,南京是引起各国注意的最好地方,因为在这里,谁都能呼吸到和平生活和愉快工作的空气。
大屠杀发生的一段时间内,外界压根不知道南京正在经受怎样的炼狱。
直到 1938 年 1 月 10 日,南京城陷第 29 天,贝德士通过一艘美军拖船带去他的一封密信。
▲贝德士
贝德士(Miner Searle Bates),美国人,金陵大学历史系教授。南京沦陷时,他奉命留守校产,是当时留在南京的 20 多名西方人之一。
这封被带出去的密信是这样开头的:“这是在强奸、刺刀捅戮和肆无忌惮的枪杀之间仓促写下的简短笔记。” 紧接着,贝德士在信里揭露了日军在南京的暴行:
一万多手无寸铁的民众被残酷地杀害。大多数我所信赖的朋友认为远远不止这个数字。被杀害的是一些放下武器或被俘投降士兵,还有包括许多妇女儿童的普通民众,也被肆无忌惮地枪杀和刺死,就连他们是士兵这一借口也不需要了。
能干的德国同事 (指拉贝等人) 估计强奸案例有 20000 起。我想不会少于 8000 起,也许还要更多。仅在金陵大学校园范围内——包括我们一些教职员宿舍和现有美国人居住的房子——我得知详细情况的就有 100 多例,可以确信的大约有 300 例。
人们很难想像这种痛苦与恐怖。小至 11 岁和老到 53 岁的妇女横遭奸污。在神学院里面,17 个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轮奸一个妇女。事实上约有 1/3 此类案件发生在白天。
在南京城陷前夕,留驻南京的外国人为给来不及撤退的中国难民提供避难所,成立了名为 “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 的私人机构。
安全区占地约 3.86 平方公里,界内设立了华侨招待所、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最高法院、金陵大学等 25 处难民收容所,为大约 25 万中国平民提供了栖身避难之所。
可是,在被纵容犯罪的日军面前,安全区并不安全。
“我同其他人一样明白整个局势的黑暗,在这里很难找到公理与正义。” 贝德士说,他和他的同事必须每天巡逻和守夜,用他们的勇敢去阻止、吓退日本士兵的抢劫、强奸。
他逐一记下日军的暴行,写信递交日本使馆抗议。他在信中说,只要日本士兵一露面,就没有一个人、一栋房子会安全。
由于贝德士等人的揭露和抗议,南京大屠杀逐渐为世人所知。
在国际舆论压力下,日本政府不得不将大屠杀的主要责任人松井石根及以下将校 80 余人撤换回国。
但在政治上让步的同时,日本当局加强了对在南京西方人士的管制。他们警告贝德士等人,若再进行 “恶意宣传”,就等于与整个日本军队为敌。
贝德士并不屈服,继续他的正义工作。日本当局又多次对他进行恫吓,还指控他有精神病。
▲电影《拉贝日记》剧照
3
尽管面临各种威胁,贝德士还是认为,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的工作堪称奇迹。他专门强调,德国人干得尤其出色,为此,他几乎 “愿意佩戴纳粹徽章”。
贝德士主要指的是拉贝。
约翰 · 拉贝(John Rabe),德国人,纳粹党员,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
拉贝 1908 年来到中国,不久作为德国西门子公司的雇员,在北京、天津、南京等地经商。南京沦陷前后,西门子公司让拉贝离开,但他留了下来。
他在日记里解释了他不愿离开南京的原因:
今天善待了我 30 年之久国家遭遇到了严重的困难,富人们逃走了,穷人们不得不留下来,他们不知道该到哪里,他们没有钱逃走,他们不是面临着被集体屠杀的危险吗?我们难道不应该设法帮助他们吗?至少救救一些吧?假如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同胞呢?
▲拉贝
留下来的拉贝在他住所的院子里撑起了一块长 6 米、宽 3 米的帆布,在帆布上画了纳粹党旗。在这么一点大的院子里,他收留了近 600 人在此避难。而他主导的安全区,给了 25 万人避难之地。
对日本人而言,拉贝是极其讨厌的存在。因为他不但是一名与日本结盟国家的公民,而且是纳粹党在南京的负责人。
即便如此,拉贝却常常有种无力感,并为此常常深感苦痛。
国际委员会安置了大约 1000 名中国士兵在司法部大楼里,结果,约有一半的人被日军捆绑着强行拖走。“我们估计他们是被枪毙了,因为我们听见了各种不同的机关枪扫射声。我们被这种做法惊呆了。” 拉贝在日记里说。
拉贝说,**安全区变成了日本人的妓院。**12 月 16 日,南京城陷第四天,夜里约有 1000 名姑娘和妇女遭强奸,仅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一处就有 100 多名姑娘被强奸。此时听到的消息全是强奸。如果兄弟或丈夫出来干预,就被日本人枪杀。
12 月 17 日,日军举行了入城仪式。拉贝以为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的到来会促进秩序的恢复,结果却大失所望。恰恰相反,情况变得更糟糕。
他说,日本士兵已经堕落成了野兽。
与贝德士一样,拉贝能做到的,就是以个人力量去阻止他所知道的每一起暴行的发生。
他在城里游荡,驱赶正在加害或企图加害中国人的日本士兵。有一次,他甚至拉起一个正趴在一名年轻姑娘身上的日本兵。
他说,日本人有手枪和刺刀,而我只有纳粹党标志和袖章。
1938 年 2 月 17 日,拉贝应召准备回国。数千在安全区避难的女性围住了大门,全都跪在地上,不让他走。
他只得下车,艰难挤出一条路,走出了大门。
▲剧照:魏特琳保护妇女的场景
4
人间地狱,有神降临。当时,避难的南京女性心中有两尊 “活菩萨”,一个是拉贝,另一个是华小姐。
明妮 · 魏特琳(Minnie Vautrin),美国传教士,中文名华群,人称华小姐。1919 年来到南京,被聘为金陵女子大学(后改名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教务主任。
和拉贝一样,魏特琳原本可以离开南京,但她对美国大使馆的撤侨令无动于衷。她在日记中写道:
我认为我不能走…… 就像在危险之中男人们不应弃船而去,女人也不应丢弃她的孩子一样。
事实上,她主导的金女大避难所,成为南京安全区 25 个避难所中收容女性最多的地方,而且难民中有三成女学生。日本士兵几乎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总是想尽办法前来施暴。
▲魏特琳
12 月 17 日,一名日军中士带着一帮士兵,开着卡车出现在金女大。他们先将魏特琳和从金大来的三名外国人控制在前门口,然后说他们要进去搜查便衣士兵,实际上在大楼里挑选妇女。
最后,这帮士兵抢走了 12 名年轻姑娘。
在魏特琳的请求下,日本大使馆从 12 月 20 日开始派遣宪兵到金女大站岗。但令人气愤的是,站岗的宪兵第一天晚上就强奸了两名女难民。
魏特琳十分震惊,但又感到很难处理——不要宪兵站岗,学校内的难民妇女没有安全保障,而要宪兵站岗,同样没有安全。
她愤怒地谴责日军,她写道:
从军事角度而言,占领南京也许会被认为是日军的一个胜利,但从道义方面而言,这是失败,是日本民族的耻辱!
在日军最为疯狂的日子里,魏特琳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像士兵一样守卫在金陵女大的前门,或者跑到学校的其他地方,去对付进入校园的一批又一批日本兵。
她被日本兵扇过耳光,被刺刀威胁过,但她不后悔留在南京。
在这些无法无天的日子,任何一个日本兵都掌握着对中国人生杀予夺的权利,如果没有人对这些毁灭和残忍的行为,作出限制或抵抗的话,后果将会是怎样呢?
拯救生命,保护难民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魏特琳原本计划在校园内收容 2700 名左右的妇女,结果,最多时收容了逾万人。这远远超出金女大的承受范围。她不得不劝说那些已婚或年纪较大的妇女回家居住。
然而,结局出乎她的意料。
她在日记中写道:
我再也不愿强迫那些女人们离开了,上次的教训太深刻了。大约在 12 月 20 日,我们极力主张一名已婚的 27 岁女人回到她丈夫那里,在她离开我们后的 3 个小时后遭到了三个士兵的强奸;另一例是一名 48 岁的女人,在她离开我们的当天晚上遭到六个男人的强奸。我吸取自己的教训,不会轻易忘记。
在难民营里,魏特琳还常常鼓励难民们不要气馁,中国没有亡,要坚强起来。
有一次,一名少年进入难民区给姐姐送饭,忘记将刺有日本旗的臂章取下来,魏特琳喊住他:“你不用佩戴这个,你是中国人,你的国家并没有亡。你年纪很轻,你要记着,是哪一年哪一月戴的这个。你看见些什么,永远不要忘记!”
说完,她帮少年取下了太阳臂章,扔在地上。
南京伪自治委员会在 1938 年初成立后,要求解散难民所。魏特琳经不住避难姑娘们的哀求,则又陆陆续续收留了一些女难民。“她们面临着怎样的困境啊!” 她说。
而她自己也陷入了精神的困境。看过听过太多的暴行,她极度痛苦,无法挣脱。
到了 1938 年 3 月,在记日记时,她还总是不自觉地想写 12 月份的日期,似乎自己仍生活在 12 月:
也许是因为 12 月根本没有日期可言,那只是一连串的苦难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多多少少相似。
5
在日军占领南京最黑暗的六周内,南京城几乎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身处其间,是魔鬼与神性的搏斗。
这场搏斗,跨越国界,穿透时光。
1946 年 1 月,作为日本战俘的一员,东史郎被遣送回日本。40 年后,他公开了他的《阵中日记》,以亲身经历揭露南京大屠杀等侵华日军暴行。
**晚年,他曾七次来到中国谢罪。**然而,一个忏悔赎罪的灵魂,在日本显得那么的孤独。他持续受到日本右翼分子的骚扰、恐吓和威胁。
1993 年,他日记中披露的那个出主意把中国人装在邮政口袋里并烧死的侵华老兵,向东京地方法院起诉东史郎侵犯其名誉。结果,东史郎连连遭遇败诉。他虽败诉而无悔:“我活不了几年了,不想把南京大屠杀事件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让日本人失望了,贝德士没有精神病,他活得好好的。
1946 年 7 月,贝德士出现在东京。作为东京审判的证人,他以确凿的证据控诉了日军在南京的残暴兽行,使大屠杀的事实铁证如山,难以抵赖。1948 年 11 月,南京南大屠杀主犯松井石根等战犯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绞刑,受到了应有的历史惩罚。
1950 年,贝德士离开中国,返回美国。
▲东京审判上的战犯松井石根
拉贝远没有贝德士幸运。
1938 年 6 月,已经返回德国的拉贝给希特勒写了一封信,还附上日军南京暴行的胶片拷贝和报告。几天后,两名盖世太保到他家里将他逮捕。接受了几个小时的审讯后,在西门子公司的担保下,他才被释放出来。他被警告不得谈论、书写以及讲演日军南京暴行。
二战结束后,因为纳粹的背景,拉贝又遭到了逮捕和审讯,随后卷入旷日持久的 “非纳粹化” 运动,被打入另册。
在这期间,他一家挤住在一间小屋子里,忍受着饥饿和寒冷。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他在日记里写道:“在南京,对于数十万人来说,我是菩萨,可在这里,我是贱民,是无家可归的人。”
直到 1946 年 6 月,拉贝的纳粹罪名才得以消除。
魏特琳则根本来不及看到日本的失败。
长期的精神压力,让她患上了抑郁症。在友人的极力劝说下,1940 年 5 月 14 日,她回国治病。
1941 年 5 月 14 日,魏特琳关闭了门窗,打开厨房的煤气,自杀了。
这一天,她离开中国正好一周年。
写到这里,文字和语言,都已经是多余的。我只打得出两个字:
勿忘!勿忘!勿忘!……
* 本文首发公号最爱历史,请勿转载,敬请知悉。
大屠杀本身不值得纪念,我们追悼的是自己的同胞。
在我心目中,爸爸一直是个抗日英雄。
1937 年 12 月,日军兵临南京城下时,爸爸作为一名军人,驻扎在南京城外的紫金山上。那年,南京是一座不得不守,但注定要丢失的城。
在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中,爸爸究竟是怎样逃出来的?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更没想到的是,爸爸有个 “不可告人” 的而秘密,而且他的死并不能将这个秘密永远带走。
记事以来,我就没有爸爸。对我们战后的这一代孩子来说,没有爸爸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
“为什么别的小孩都有爸爸,我却没有?” 小时候,我曾这样问过妈妈。有次我梦到家里来了个大男人,妈妈告诉我:这就是你爸爸。
我和妈妈说起了这个梦,**她说怎么可能?你又没见过他。**后来,我再也不和妈妈说起关于爸爸的梦境,我知道,这会惹妈妈伤心,尽管她很少表露出什么。直到我稍懂事后,妈妈才将爸爸的事情告诉我:他被关起来了,在劳动改造。
那以后,我不知想象过多少次,与爸爸重逢的景象。哪怕是被无数次教育,一定要与反革命家庭划清界限,我也不能克制这个念头。
直到我 11 岁那年,家中突然收到一个邮寄包裹,那是劳改所寄来了爸爸的遗物:一个穿了孔的破脸盆、半截牙膏、一把秃了毛的牙刷、一顶旧鸭舌帽、一条破毛毯。
遗物上还有 “松山化工厂” 字样,与遗物一起寄来的,还有一份通知:爸爸因旧伤复发和肺结核去世。而那时妈妈已很久未与爸爸联系,她不敢去奔丧,不敢再给人留下 “与反革命亲属划不清界限” 的话柄。
爸爸去世,我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绝望了。
我心底一直认定爸爸是个好人,是个尽忠职守的军人,因为妈妈是这样说的。妈妈对我说,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她和我都以为,爸爸从此就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我们谁也没想到,爸爸有个 “不可告人” 的秘密,而且他的死并不能将这个秘密永远带走。
1908 年,爸爸出生于湖南宜章县,尽管家里只有几亩薄田,但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祖父还让他读了几天书。16 岁那年,老家突然来了一位显赫的亲戚,要带爸爸去从军。
爸爸随军辗转到了南京,被送进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根据母亲的讲述,我查阅了许多史料,才认定父亲毕业于第八期。
1933 年,爸爸毕业后,进入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也是当年首都南京的 “御林军”。1937 年,日军兵临南京城下时,爸爸已是一名营长了,阵地在南京城外紫金山。
12 月 10 日,日军来到南京中山门外哨线,准备接收中国军队使者的投降答复,结果空手而返。午后,日军对南京城发起总攻。当时父亲所在的教导总队负责防守从紫金山、灵谷寺、陵园新村、西山孝陵卫到白骨坟一线阵地,处处激战。
这支种子部队,曾为了保卫南京,做最后的血拼,直到收到撤退命令。而那时的教导总队,几乎战至弹尽粮绝。
12 月 13 日,南京沦陷,短短几天数万中国军人在战斗中阵亡或城陷后惨遭屠杀。随后,日军开始了长达四十多天的南京大屠杀。
对于普通士兵而言,南京是一座不得不守,但注定要丢失的城市。
爸爸所在的教导总队一万多官兵,恐有半数未逃出南京,死于南京大屠杀。当年爸爸是怎样逃出南京的,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爸爸逃出南京后,随部队转战河南一带抗日。兰封战役中,爸爸的团长阵亡,他代理团长,指挥作战。
突然一枚炮弹在爸爸身边爆炸,一块弹片从后背肩胛骨处扎进去,棉衣也被卡进骨头里。勤务兵将爸爸捆扎住,把昏死的他背下战场。一个星期后,爸爸才被转送到武汉,进了医院。军医打开爸爸绷带时,胳膊都已变成了黑色。
军医说,必须截肢,否则会患败血症而死。爸爸却坚决不同意,当时并没有残疾军人抚恤制度,他一旦截肢,不知还能干什么呢?爸爸对军医说:“我要是能挺得过去,那是命;挺不过去,也是命。与你无关。”
要不是这次重伤,爸爸也不会与妈妈相遇。
重伤后的爸爸,恢复很慢,但他还是挺过来了。武汉沦陷前,他随野战医院一起撤到了重庆。爸爸因伤不再适合前线作战,改任文职军官,直到抗战胜利,爸爸都是独自生活。
这期间,他认识了我的妈妈。妈妈是河北人,曾在北平国立美术学院读书,大学毕业后做了老师。在日寇的铁蹄下,妈妈一路逃难南下,随着难民潮涌入重庆。
她说当时就一个念头,死也不留在沦陷区,绝不给日本鬼子当顺民。
妈妈在重庆重操旧业,到一所军队小学教书,学生大多是一些 “高干子弟”。有学生家长得知妈妈独身,便向他介绍了爸爸。说他人品好,老家原有个妻子,后来死于日军轰炸。
这时妈妈年纪也不小了,就有些动心。经过了一番了解,妈妈得知,爸爸还有两个儿子,随爷爷奶奶留在老家宜章,其他与介绍人所说并无差异。日本投降了,妈妈觉得确实该尽快解决婚姻问题了。
1946 年 10 月,爸爸妈妈在重庆新生乐园,举行了婚礼。
婚后不久,爸爸却丢了工作,只得依靠妈妈微薄的收入维持生计。妈妈提议,要不回湖南老家吧?反正日本已经投降了。
可爸爸却以各种理由推托了,妈妈也未曾细想。那段时间,老家还经常有信来,有一次是老家大哥写来的,希望爸爸能寄支钢笔回去。妈妈是当老师的,当然很重视孩子的学习。她马上给大哥买了钢笔寄回去,一切并无任何异样。
解放后,爸爸早已成为了普通老百姓,但他还是为曾经的身份,惶惶不可终日。害怕归害怕,当看到军管会贴出的布告,命令与国民党有关的军政人员限期自首报到,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何况布告上还写了:主动自首者,既往不咎。可当爸爸报上自己的职务和军衔时,立即被扣留拘押。1950 年,爸爸被关押四个月后,我提前两月出生了。
爸爸被送去劳改,妈妈在重庆举目无亲,预感到不能再在重庆待下去。由于爸爸国民党旧军官的身份,我们要是守在那,怎能不受牵连?妈妈在北京还有一些故旧,或许能对孤儿寡母略加关照,妈妈决心带着刚出生的我北上。
动身前,妈妈带着我去探监。爸爸隔着栏杆把我接了过去,但我认生。一到爸爸怀中,就像被鬼掐了似的,哭得撕心裂肺。爸爸红着眼眶说:“你快把他抱过去吧,他认生。” 赶紧把我交给妈妈。
也许我和爸爸也就那么点缘分。
妈妈将我捆在背上,双手各提着一只柳条编的箱子,其中一箱全是我用的尿布,走上了出川之路。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长江水浅,船不能太靠近岸边。每到一站上下船时,都要从窄窄的跳板上走过,母亲怕我有什么闪失,每次都惊出一身冷汗。回了北京之后,妈妈又教了几年书。
因为爸爸的身份,我不能上公立幼儿园。妈妈知道要尽可能不影响到我的前途,她必须和爸爸 “划清界限”。
妈妈通过法院,和在劳改的爸爸离婚了。
1957 年,经学生介绍,妈妈调到了湖南,在湖南省话剧团当台词教员。与之前逃难到湖南不同的是,妈妈已经算是半个湖南人。
妈妈一直视爸爸为最佳的归宿,她总和我说,爸爸脾气极好,从不生气。可她认为,为了减少爸爸对我造成的影响,我不应该跟父亲姓,于是改随母姓,叫孙卓。
妈妈 83 岁生日时与我的合影
尽管我们到了长沙,也知道父亲的老家在宜章,但随之而来的各种运动,我们哪敢去寻找这些没见过的亲人?“家后面有一条小河,离铁路不算远。”
爸爸对妈妈这样形容过自己的家乡,可她从来无缘亲眼去看看。爸爸病故后,我常宽慰母亲,告诉她:“我觉得我比他们有爸爸的还好呢!” 我知道妈妈准爱听这话。当然这话也不假,妈妈集严父慈母于一身,我从未感觉到没有父亲的缺憾。
“十年动乱”时期,爸爸又被重新提起,成了我们母子的梦魇。妈妈被扣上 “国民党特务” 的帽子,而我自然成了“黑五类狗崽子”。
爸爸留下一些军装照,妈妈不忍将它烧了,偷偷藏了起来,躲过了第一次抄家。但我们还是为再次抄家而担惊受怕,无奈之下,我只得将这些 “烫手山芋”,托付给了一个外地朋友,请他帮忙保管。
可这位朋友后来出事了,那些照片还是落到抄家者手中,下落不明。没想到的是,妈妈在这种非常时刻,竟然还留了后手。她把结婚照贴在一本破旧字典的封里页内,凭着 “灯下黑” 这一招,居然留存至今。
我 35 岁那年,机缘巧合与父亲的故乡产生了联系。得知夫人的一位亲戚在宜章档案局工作,我告诉他我也是宜章人,也说了一些老家亲人的线索,请他帮忙查找。他告诉我:“父亲上过黄埔,级别较高的国民党军官,很可能有记载。”
果然,家里不久就收到了宜章来信,信送到家中时,夫人不在家,直接交到妈妈手中。妈妈看完信就傻眼了:爸爸的结发妻子还健在。
一生刚强的妈妈,竟然情绪崩溃,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夫人十分着急让我赶紧回去看看,当时我正在外地的剧组紧张地拍摄,怎能离开?只能写信安慰妈妈。
“他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以谎言取得与您交往的可能。这完全是历史造成的,您不必因此就改变了对他的好印象。” 爸爸早已不在,妈妈渐渐也想通了,她更希望能见见父亲的结发妻子,这几十年是如何过来的?但妈妈因中风行动不便,无法前行。
临近春节时,我带着夫人和儿子前往宜章。我们坐火车到湖南最南端的 “白石渡” 站下车,车站就在宜章县城旁边,大哥、二哥带着孩子们来接我。
兄弟三人第一次见面,抱头痛哭,两个嫂子与侄儿侄女们,都泣不成声。在全家的拥簇下,我走进了父亲的故乡——法堂村。
顿时鞭炮齐鸣,全村人都被惊动了,血亲们纷纷前来与我相认。我恍入梦境,只觉得我好像成了爸爸的化身,代替他回家省亲。人群中有一个背驼如弓的老妇,身高不足一米五,她伸出干枯如树枝一样的双手,拉住我的手反复地抚摸着,不停地喊着 “好崽耶,好崽耶……”
那是我的乡下妈妈,她和妈妈同岁,看起来却比妈妈老了十几岁。没牙的嘴说话也含糊不清,加上她说的宜章话,我连猜带蒙只能理解一二。
我明白,她诉说的,只能是她一生的苦难,绝无其他。乡下妈妈是童养媳,自幼就在爸爸家长大。老家那两间破旧的老房子,是爸爸当年回家探亲时,花八块光洋买下的。
乡下妈妈指给我看,爸爸回家时,就在阁楼上独自看书,早上就在水塘边 “做军操”。爸爸和妈妈结婚没多久,老家的人就知道了,但都瞒着乡下妈妈一人。爸爸一直没回老家,她也渐渐知道了真相,无奈忍受,只要爸爸好。
爸爸留下的这两间土房子,和几丘薄田,土改时差点把乡下妈妈划成了地主。后来是经过专门开会讨论,觉得不够划地主的标准,但又不能划成贫下中农,于是两相折中,划定她上中农成份。
难以想象,她那矮小的身躯,是如何支撑起这个家?为爷爷奶奶养老送终,并将两个哥哥养大成人。劝慰妈妈时,我为爸爸说了许多开脱之辞。但见到乡下妈妈后,我知道,爸爸对不起她。
回到老家后,我才知道,当年祖母去世时,父亲已不能回家。家中连为祖母刻碑的钱都没有,我们三兄弟商议,为祖母立碑。刻字时,我将名字恢复成了 “曾庆文”,那是爸爸为我起的名字,也是我在老家家谱上的身份记录。
在老家,大哥还给我看了一些信,那是爸爸临终前写给他们的。爸爸说,政府认为他改造努力,已宣布释放他了。
他告诉大哥:“你们在长沙还有一个弟弟,我回家时要先到长沙,将弟弟带上,回宜章与你们团聚。” 可就在爸爸发出此信数天后,大哥就收到爸爸病故的通知,大哥他们连信也没敢给劳改所回。
劳改所也正因为没见回信,不知家属是否收到通知,才将遗物寄到长沙。爸爸未能如他所许诺的,到长沙带上我回宜章老家。我时常在想,如果爸爸没死,妈妈会同意让他带我走吗?恐怕妈妈也是不会同意吧。
大哥长我十四岁,他曾在六七岁时见过爸爸。二哥却从未见过爸爸。他是爸爸回家探亲时怀上的,出生后爸爸却再没回来过。二哥有一次喝醉了对我哭诉:“老三啊,你好歹还算见过爸爸。我命好苦喔!一辈子没见过老子的面嘞……”
好在妈妈藏在字典里的结婚照,让哥哥们记住了爸爸的模样。如今,用这张结婚照翻印放大的头像,就供奉在老家的堂屋里。
爸爸也算是魂归故里了!寻找到爸爸的故乡,也找到了至亲,我终于找到了根。只要能抽开身,每年我们一家都要回家过年,那是我们的根。
每次回家,妈妈都要嘱咐我,让我给乡下妈妈带东西和钱。乡下妈妈有张电热毯,一直用到去世,那是妈妈送给她的。
刚出一百元钞票时,我给了乡下妈妈两张,让她想吃什么就让孩子们去买,她看了看就将钱塞到腰间。
我突然想到,百元钞和十元钞的颜色很相近,就嘱咐她:“妈妈,你要看清楚,这是一百元的,不要当做十元,被别人骗了。”
她赶忙又掏出来,凑到眼前仔细看,说:“哎呀,是一百元呢!**你爸爸教我认过,两个圈圈是一百。**好崽呀,你给我这么多钱。”
1991 年夏,妈妈突发心肌梗塞去世。几年后,二哥打电话告诉我,乡下妈妈病倒了,神智不清,不吃饭,只肯喝谷酒。
我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在谷酒中掺米汤,喂给她喝,这样等于进食,或许能渐渐恢复体力,重新好起来。乡下妈妈虽没能痊愈,但坚持了一个多月才去世。
临终前乡下妈妈说:“你爸爸良心不好,所以只活了五十几岁,你看我做了好事,现在活到九十啦!” 她不能原谅爸爸,对他始终耿耿于怀,可她的怨气仅对爸爸一人,从没说过妈妈不是,对我更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
她有次笑着对我说,族人说她命真好,白捡了个儿子。尽管我一直坚信,爸爸是个英雄,但他在我心中一直模糊不清,甚至是残缺的。直到我回到家乡,才似乎穿越了时空和阴阳的阻隔,看到了爸爸真实、复杂的内心。想想两个妈妈,我能体会到爸爸当年心里的矛盾和躁动。
妈妈说过,那时爸爸的同僚都羡慕他有个好太太,拿得出手。本来嘛,那时候不是级别很高的将官,能有几个娶了上过大学的老婆?可爸爸在得意之余,夜里会不会辗转难眠?会不会想起那个为他养育儿子、向父母尽孝的糟糠之妻?
多年来,我一直在查找与父亲相关的一切。我曾孤身一人到南京城外紫金山寻访过,只见盘山公路边石砌的护坡上,拳头大的弹孔密密麻麻。
2014 年,12 月 13 日被确定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回望历史,82 年前的南京,有太多值得我们仰望和纪念的往事。南京大屠杀的死难者,许多都曾是南京保卫战的参战者。
爸爸在大屠杀前夕,逃出南京,幸免于难。最终却死于重庆,至今尸骨无存。每年清明,我们不知该怎样祭拜父亲。
我们曾去重庆查找过父亲的埋葬地,但一直没法找到。今年春节,我要为父亲主持一个祭奠仪式,让他的魂魄重归故里。
两位妈妈或许对爸爸颇有微词,但在儿孙们心中,他永远是个好人,是个抗日英雄。
今天是十二月十三日,南京大屠杀公祭日。
我希望我们铭记历史,但不是为了宣扬狭隘的民族主义甚至民族仇恨。因为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始终是朋友,中日两国人民的利益是一致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帝国主义。这场战争的根本原因,是资本主义国家中阶级矛盾的不可调和与激化,以及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不平衡发展。
当年日本的大财阀们,联合一夕会的法西斯分子,为了维持一个帝国主义国家生产关系的再生产而发动了这场惨无人道的战争。他们不能化解自身的根本矛盾,便寻求推动这种矛盾的溢出,通过残害其他地区的人民来掩盖矛盾。他们宣传这种被称为民族主义的虚伪的共同体观念,鼓吹法西斯主义的迷梦,欺骗日本人民加入这场为他们谋取暴利的战争,欺骗日本人民把他们的朋友当做敌人。他们,才是这场屠杀真正的罪魁祸首。
我们铭记历史,是为了立足于今天的现实。尤其是在全球日趋转右的今天,要警惕军国主义的复苏,要烧毁法西斯主义虚伪的面具。
还记得毛教员在年轻时就提出过,“谁是我们的敌人,谁又是我们的朋友呢?”,几十年过去,这个问题依然显得铿锵有力,发人警醒。
造成侵略与大屠杀的永远不是什么抽象的民族性,世界上既没有天生 “热爱和平” 的民族,也没有天生 “喜欢侵略” 的民族。侵略是帝国主义国家内部矛盾不可调和的结果。大屠杀是被异化的所谓 “现代人” 的恶行。
铭记历史的同时我们必须要对民族主义、国家主义以及一切鼓吹中国特殊性和优越性的话语加以警惕,彻底走出可笑的仍停留在中世纪的天朝迷梦,并对现今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加以反思,把所有的关注点真真切切地落在一个个实实在在的人上。
2013 和 2014 年的 12 月 13 日,中国都进行了东风 41 导弹试射
我觉得我们首先需要保持我们对这个历史的话语权,然后再来论 “铭记历史”
近年来我国迫真文马数量越来越多了,这种问题下面就能看到一群迫真的文马话术。
比如 “南京大屠杀” 不是具体人的罪行,而是某种 “思想”“意识形态” 的罪行。
这种论调何其似曾相识——中世纪的人们审判女巫时,就是这么说的。
这些文马,又或者说西马,是一群迫真的绝对精神论信徒,在他们眼里,这些人类的暴行源自那些高于人类存在的 “思想”,只要我们不接受这些“思想” 的“毒害”,就不会出问题。
他们将 “纳粹”“压迫”“种族主义” 从实体中脱离出,代入到了绝对精神的领域。这令他们不得不找一个 “上帝” 出来背书。但是他们找不到,于是国内的文马选择了从典籍中找出只言片语来证明他们的观点。不论这只言片语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他们都不管。
他们看不懂的是,这世界上有些虚构的东西的确是只要大家都不去相信就可以不存在的,比如等级秩序,也比如自由民主,也比如金钱。这些人类为了进行更大程度联合而创立的秩序存在于人的集体想象,的确是只要人选择不去想象就可以让这些东西失去作用。
但有些东西不是。比如自然选择,无论人类用什么样的想象去创建秩序,自然选择都存在。同样,无论人用什么样的想象去创建秩序,马尔萨斯也不会消失。
那段战争的年代带给我们的最大启示,不应该是向文马相对主义清教徒所说的那样,让我们剪掉羽翼,磨破利爪。而是一句近代史上被强调了无数次的 “落后就要挨打”。
初中的时候去过南京,去参观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虽然是春夏之交,但参观完之后只觉得脊背发凉。整个纪念馆是建立在受害者的尸骨之上的,中国官方给出的数字是 30 万,但当你看到那几具遗骸的时候,那是直击心底的冲击,“南京大屠杀遇难者” 不再是冷冰冰的数字,而是同胞,是一条条逝去的生命。走出纪念馆,天气阴沉,我低头不语,心情沉重。
国家贫弱之际,外敌入侵,在首都烧杀抢掠,犯下种种兽行。然而,日本有些人仍然在叫嚣,“皇军只是进出南京”、“逃兵混杂在平民之中”,试图否定事实和历史,为人所不齿。更有甚者,这些人还用 “既然是 30 万,就把 30 万受害者的姓名全列出来,否则就是假的” 来混淆视听,不断挑战着人类的良知和底线,转过头去就盯着美国,试图让美国为广岛和长崎道歉。他们正等着那些幸存者死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面对真相。
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旧中国。比起其他的国家,我们生活在相对和平的环境之中。“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 这句话仍然振聋发聩,引人深思。我们为遇难者哀悼,也要谴责那些犯下罪行以及为罪行洗白的人。
那现在的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在为遇难者哀悼的同时,更要着眼未来,努力地学习和工作,为了建设我们的国家而奋斗;
在谴责暴行的同时,我们不能被盲目的仇恨蒙蔽双眼,不能一概而论,要分清楚敌我关系;
对生命保持尊重,对良知保持敬畏,坚持真相,捍卫理性。
知耻 后勇 吾辈加油
首先是不要犯贱。我在百度贴吧见过公然叫嚣 “南京大屠杀死得太少了” 的吧主,也在知乎见过觉得给 “皇军” 当马路大就是最大的荣幸的用户,还见过打着讨厌韩国的幌子,替日本开脱罪责的人。对于直接被恶人控制的受害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许难避免;但做为并没有直接遭遇过侵略战争的幸运儿,今天的人不应该这么下贱。
然后是客观地看待日本。这一点现在不难做到,因为在 2012 年钓鱼岛事件过后,日本在中国的形象就像跌到极点的股票一样,触底反弹了。不过还是有必要提一下:如果对日语感兴趣,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去学。就像我当年刚上大学时对同学们说的:
“语言是无辜的,它无法决定它的使用者会做什么事。所以我们对日语本身不应该有敌意。”[1]
最后就是履行一个社会成员应尽的义务。在和平年代,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是最好的爱国方式。
我们的名字不是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而是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不是为了纪念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而是遇难者同胞!
我们纪念同胞,不是纪念惨案!
幸存者终会凋零,但历史永存!
铭记
不只是民族的悲怆
还有落后必亡的训诫
纪念
从不为宣扬复仇的怨念
只为许下复兴的心愿
总有人在这个时候装理客中,说中国渲染反日情绪,刻意制造中日对立,我只想问三个问题:
是谁参拜供奉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
是谁脚踹慰安妇铜像还说是腿麻了?
是谁篡改教科书否认南京大屠杀?
到底是日本右翼的极端行为激发了中国人的反对,还是中国人刻意渲染民族仇恨?这是一个关键问题,不能不说清楚
巍巍金陵,滔滔大江,钟山花雨,千秋芬芳。
一九三七,祸从天降,一二一三,古城沦丧。
侵华倭寇,掳掠烧杀,尸横遍野,血染长江。
三十余万,生灵涂炭,炼狱六周,哀哉国殇。
举世震惊,九州同悼,雪松纪年,寒梅怒放。
亘古浩劫,文明罹难,百年悲叹,警钟鸣响。
积贫积弱,山河蒙羞,内忧外患,国破家亡。
民族觉醒,独立解放,改革振兴,国运日昌。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殷忧启圣,多难兴邦。
八十二载,青史昭彰,生生不息,山高水长。
二零一九,国家公祭,中外人士,齐聚广场。
白花致哀,庄严肃穆,丹忱抒写,和平诗章。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大德曰生,和气致祥。
和平发展,时代主题,民族复兴,世代梦想。
龙盘虎踞,彝训鼎铭,继往开来,永志不忘。
——《和平宣言》
最近欧洲各国笼罩在圣诞前夕的欢乐氛围之中,但是昨天公祭日的手指划过我的内心,潜藏在深处的那一丝柔软不断向我诉说着淡淡的忧伤。
我的女友有一半亚美尼亚血统,昨天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们中国的南京大屠杀得到了我们亚美尼亚政府的承认,可我们的亚美尼亚大屠杀却没有得到中国的承认,亲爱的,这可不公平”。
闻言我不禁苦笑,虽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并不打算向她解释天朝为什么没有正式承认亚美尼亚大屠杀,因为这里面的水太深,牵涉太广,国与国关系之复杂,不是我这种平头百姓可以评论的。
亚美尼亚大屠杀,卢旺达大屠杀,南京大屠杀,并称为 “20 世纪三大屠杀”。
亚美尼亚大屠杀死了 150 万,卢旺达大屠杀死了 80-100 万,南京牺牲了 30 万。(图为凡城事件中被土耳其士兵残害的亚美尼亚年轻女孩们,此图来自维基百科)
我告诉妹子,弱就是原罪,丛林规则不相信弱者的眼泪,你们亚美尼亚要想获得尊重与同情,就要像中国人一样努力,欧洲弱小民族必须自立自强,再加上站队正确,依附于有诚信的强大势力,你们才能更好的生存。
我向她讲述了天朝如何从弱到强,当然,期间的经济阵痛和外交教训被我有意略过,因为我知道,这个小国永远不可能像中国那样奋发图强,地理环境,周边政治环境和政体就限制了他们无法崛起。
诚然,南京和亚美尼亚没有可比性,天朝人善于总结经验和吸取教训,大胆改革,为了变强不遗余力,君子报仇 “百” 年不晚,这就是大国民族的底气。
就像俄罗斯普大帝说的那样:“世界上没有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你只能相信自己的陆军海军和空军”。
朋友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
兄弟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南京大屠杀公祭日,写个关于 1937 年南京保卫战的读书笔记
书有《李宗仁回忆录》,以及文史资料选辑中刘斐、宋希濂、王耀武、杜聿明关于南京保卫战的文章。其中:
刘斐时任对日作战大本营作战组中将组长,属于决策核心层。李宗仁第五战区司令。
宋希濂时任 36 师师长,王耀武 51 师师长(属 74 军),杜聿明为坦克团团长。
南京保卫战决策过程(决策主要是中枢行为,资料来源为刘斐和李宗仁):
1、南京保卫战的决策是由 1937 年 11 月中旬连续召开的三次高级幕僚会议进行的。
2、第一次会议只有何应钦(总参谋长)、白崇禧(时任副参谋长)、徐永昌(时任军令部部长)、刘斐等几个人。当时刘斐和白崇禧认为,南京守不住,应该抓紧疏散。应该只留 12 个(最多 18 个)团象征性地守一下。蒋介石不置可否。
3、第二次会议大约是 11 月 15 或 16 日(时间存疑,刘斐和李宗仁回忆有冲突),参加人员除了第一次的何应钦、白崇禧、徐永昌、刘斐,还加上了唐生智和谷正伦。唐生智主张南京必须固守,蒋介石支持唐生智。
4、第三次会议是第二次会议后一天的晚上。唐生智坚持固守,蒋介石明确同意,并随即发表命令。唐生智在会上慷慨陈词 “誓于南京共存亡”。
我的观点是,唐生智在中原大战之后其实就是个打酱油的。能够参加第二次决策会议显然是蒋介石的刻意安排。蒋介石想守南京,刘斐和白崇禧反对,所以找来了 “静极思动,想要掌握点兵权(李宗仁语)” 的唐生智而已。蒋介石为什么想守南京?蒋介石说“南京是国府所在,国父陵寝所在”,说白了,他就是关心他的面子,是他的执政合法性。
唐生智于 1937 年 11 月 20 日就任南京卫戍长官司令。南京保卫战的国军兵力总共约 11 万人。其中:外围有 10 军、66 军、83 军、74 军;城内有 36 师、教导总队、87 师、88 师。
唐生智就任司令后为了表示破釜沉舟,要交通部部长俞飞鹏把下关到浦口的渡轮撤退(平民没有疏散)。
1937 年 12 月 4 日,南京保卫战打响。12 月上旬 “誓于南京共存亡” 的唐生智就已经在浦口火车站留了火车准备逃跑(李宗仁语)。
12 月 12 日正午,雨花台被攻陷。下午 5 点,唐生智突然召集会议,会上没有经过任何讨论就叫大家突围。然后自己渡江去浦口了。由于没有撤退计划,加上主帅逃跑,南京保卫战部队陷入一片混乱。
12 月 13 日,日军攻破 88 师孙元良守的中华门入城。
说来惭愧,因为上班族的时间观念,早就从按年月日过,退化成了‘周一——周五’以及节假日的分辨方式,我竟不知道今天是 12 月 13。以至于看到共青团换了黑色头像,我以为他被黑了。后来看了一下日期才恍然。
82 年了。
近年来 ai 技术得以发展,很多老照片也得以修复。加上了苏联、美国等珍贵彩色资源的流入,我们得以看到了彩色的民国,彩色的十里洋场,以及彩色的祖辈生活。
相信很多人都跟我一样,看着黑白照片,总觉得隔着一层。仿佛那是与我们完全不相干的人和事,只是历史上的一个印记,如同史书上的一行字。
但一旦变成了彩色,画面更加生动,你会发现,原来 30 年代的中国人,与你我,很多时候并无二致。
他们一样在城市里奔波,一样为了生计而发愁,一样有自己喜欢的电影,一样追着自己的周璇白光并且互撕。甚至有些衣品好的女学生,不比你今天穿的差。
他们活生生的活在那个时代,以及我们这片土地上。
而因此,南京大屠杀显得更加的沉重,不可原谅。因为这不止是‘残害同胞’,其实我们跟被残杀的同胞,唯一的区别,只是晚生了几十年。否则,城内血流成河的尸身,就是你我。也许你早上还在想着老板怎么又克扣我人工,真是良心被狗吃了。结果下午一看,老板还真躺在地下被狗吃了。
这种痛苦与惊悚,是任何一个人一生都不愿经历的,而它发生在我们八十多年前的同胞身上。他们不是古人,不是史书里的笔墨,而是活生生的你我。
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置身于那个环境,如何生存,又如何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原因仅仅是因为我们是中国国民,而被野兽蹂躏。
那历史似乎不发生在从前,而发生在眼前。一幕幕都浮现出来,令人觉得难以接受,也无比愤慨。
总是说着勿忘历史,其实所谓的勿忘,不是别忘记历史,而是别忘记自己而已。别忘了自己今日的安全,并非与生俱来,为了维护这份安全,仍要做多少的努力。否则你就如同那些彩色画面里,鲜活的生命一样,脆弱的凋亡。
写在 82 年公祭日。
我是一个在南京读书的学生。
我的相机里留下了很多很多关于南京的回忆。
与此同时,我也听了很多很多次,游客们,网们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中说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or “大屠杀纪念馆”。
把今天的公祭日说成是 “南京大屠杀纪念日”
不妥,真的不妥。
而我每一次都会去极力科普这背后的事情。告诉他们,在提及纪念馆的时候,不要这么去称呼他。
我在这里诚恳的请求大家在说纪念馆的时候,不要说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当你使用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的时候,表示的意思就变成了,我们对南京大屠杀这样一件事情的留念怀念,对一桩暴行,对自己民族的伤疤进行留念怀念显然是不合适的。
我们怀念的是在那场屠杀中枉死的同胞,还有为抗击侵华日军牺牲的仁人志士。
最后,请诸君记住它的全称:
今天突然明白了,社会为什么要设置一些纪念日、一些节日。还有国家公祭日。是因为,人的记忆是有限的,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事儿充斥在你的脑子里,忙工作、忙家庭、忙休闲、忙这忙那。一些客观上与你无关的事儿,但应该被铭记的事儿,就被抛到了脑后,这些事、一年不出现在你的脑海里,没关系,总有人记得,总会存在于某些人的脑海中、记忆力。可是,十年、百年不出现在国人脑海里呢,这个事儿可能就真的彻底的不存在了,被人遗忘了,像没发生过一样。
经历的有些事儿,忘了就忘了,不痛不痒。有些事,一旦你忘了,就有可能重演。
所以,有些事,是不能忘的,就得有这么固定的一天,让这件事出现在你的脑海里。就像父亲节、母亲节要记得感恩父母。
公祭日,就是每年都会有这么一个日子,用来提醒我们这些健忘的人,历史上还有这么一件事儿,是民族的不幸、是人民的耻辱。是提醒我们呢,每天忙碌的意义不仅仅是个人的温饱、个人的追求。还有为了民族的振兴、国家的自强。
是提醒我们呐,勿忘国耻,吾辈自强。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生物专业的我,会想起一种小草。
诸葛菜,又叫二月兰,一种普通的十字花科二年生植物。
它还有一个与南京大屠杀有关的名字,紫金草。
每年九月,在秋风萧瑟中,它默默发芽。根,紧扎在地下。叶,紧贴在地表。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然而,任凭寒风怎样呼号,任凭雨雪冰霜怎样敲打,它都不会枯萎,不会褪色。始终用一抹平凡但却可贵的绿,保持着对春日的向往。
老师说,这种草是伴人植物。人们的房前屋后,不用刻意去种,更不用刻意去管,莫名的就会长。或零零星星,或大片大片。
八十二年前的那个冬天,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在那个人间地狱般的南京城,这种平凡的小草,用那抹饱经风霜但却永不褪色的绿,默默见证了发生在那里的一切。日本法西斯的暴行,受害者最后求生的挣扎,幸存着恐惧的眼神和失去亲人的哀嚎。
无言的小草等到了第二年春日的暖阳,而它们所在的屋檐下的人们却没有。那些它曾经相伴相生,给予它世间烟火气的人们,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寒冷的冬日。
来年三月,当寒风不再呼号,当枪炮声不再作响,当惨绝人寰的杀戮已经停止。那些见证了一切的不起眼的小草,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长叶,抽薹,开出了一串串紫色的花朵。花虽不大,但紫得那么艳丽,仿佛凝固的血液。街头巷尾,漫山遍野,大江南北,形成了一片片紫色的花海。在它苦熬了一冬才等来的短暂春日里,肆意吸收着阳光和雨露,吐露着艳丽与芬芳,燃烧着自己短暂的生命。每一朵花,都代表着一位南京大屠杀遇难者,向世间无言地诉说:牢记历史,珍爱和平。
时间过去了 82 年,当年盛开的二月兰也经历了 82 个世代。然而无论世事怎样迁延,今日盛开的二月兰始终是当年那些见证了历史的小草的后代,我们也都是那个时代亲历者的后人。每当我从校区的这片长满二月兰的草地经过,无论是看到它们在冬日的苦寒中傲雪凌霜,还是在料峭春寒里含苞待放,还是在春日的暖阳下开成了一地的花海,都会唤起我内心深处的记忆: 勿忘国耻,吾辈自强!
以下内容摘自百度百科——紫金草行动
紫金草,原名二月兰,民间又称诸葛菜。花期长,花色淡紫,其植物属性为耐寒旱、耐贫瘠,繁殖能力强,无需专门养护。
1939 年春天,曾经在战前到过南京的日军军医山口诚太郎随侵华日军再次来到南京城。他发现南京以往的繁华已被战火摧毁,到处是坍塌的城墙、废墟和白骨,看到的一切让他惊诧和不安。不久他就被遣回日本。回国前他在南京紫金山下采集了一些种子,那是一种在战争废墟上倔强盛开的紫色野花。
1940 年春天,山口家的院子里开满紫色小花。山口没敢将他在南京看到的一切对人提起,只写了一篇短文连同他带回来的种子一起分发给自己的亲朋好友。短文是这样写的:这是我从中国大陆带回来的,我给它取名叫紫金草,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撒在你的庭院里吧……
此后 20 多年,为了让紫金草在日本更多地方生长,山口每年都将采集的种子装满麻袋,乘上火车,一路抛出火车窗外……
1966 年 4 月的一天,《朝日新闻》的文学专栏里发表了一位华侨青年写的散文,他说中国有一种紫色野花叫二月兰,日本是没有的,但现在这种紫色的小花却在日本出现了,让他觉得非常亲切……
当时,77 岁高龄的山口病在床上,听夫人读了这篇文章后,连夜让夫人给报社写了一封长信,讲述了紫金草的来历,并表示愿意无偿为人们提供种子。
1985 年筑波世界园艺博览会上,山口先生的儿子向来自世界各地的参观者们分发了 100 万粒紫金草种子,紫金草的故事也传向世界。
大门高子女士被紫金草的故事深深地感动,于是她创作了合唱组曲《紫金草的故事》在日本公演。组曲描述了一个士兵如何走向战场…… 最后在战争的废墟中发现了紫金草,又把它带回了日本撒播…… 演出在日本引起反晌。
2001 年春天,《紫金草的故事》在中国南京演出,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含着泪观看了演出。
2014 年 2 月 27 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七次会议经表决通过,决定将 12 月 13 日设立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2014 年 11 月,为了迎接 “12.13” 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南京广播电视台发起了“紫金草行动”。
“紫金草行动” 精心设计了 “紫金草徽章”,倡议各界群众佩戴“紫金草徽章” 积极参加 “12.13” 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的各项祭奠活动。“紫金草徽章”为紫金草的四瓣紫花和黄色花蕊图案。
“紫金草行动” 还倡议,在 12 月 13 日国家公祭日前后,南京本地的居民前往分布在南京各处的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丛葬地祭扫、献花;南京以外的爱好和平的人士可以登录南京网络电视台《紫色的哀思》公祭网页植草纪念。
“紫金草行动” 还特别倡议,12 月 13 日当天,南京按惯例鸣放防空警报的一刻,请市民放下手上的事务,停下脚步,肃立默哀。
第一次 “紫金草行动” 计划发放“紫金草徽章”3 万枚,并组织大学生、网友开展寻访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丛葬地活动。
【国家公祭日:在最后一缕从过去传来的声音消失之前,一定要记住这些人啊】
照片墙上,又有两盏灯,熄灭了。
95 岁的胡信佳去世了。在他去世的第二天,91 岁的金茂芝也走了。
胡信佳和金茂芝,都是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他们去世的日子,离 12 月 13 日第六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很近、很近。
张纯如在《南京浩劫:被遗忘的大屠杀》的导言中这样表达自己的写作目的:“我写这本书的最大希望,是能激发起其他作家和历史学家,调研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故事,在最后一缕从过去传来的声音,由于数量年年在减少、而永远消失之前。”
如今,登记在册仍在世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仅剩下了 78 人。
逐渐熄灭的灯箱:与时间赛跑
2017 年,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树立了一面照片墙,上面放了当时登记在册的 100 名幸存者的照片。
南京曾出版详尽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名录》,收录了上世纪 60 年代以来收集的幸存者资料,共计 2592 名。1984 年,南京市对本地尚在的大屠杀幸存者作首次统计,结果为 1756 名。1997 年,记录在册的幸存者仅剩下 1200 余人。2006 年,幸存者骤降至 400 人。2011 年,已知当时健在的幸存者仅剩 300 多人。2015 年底,幸存者为 133 人。2017 年初,媒体报道登记在册的幸存者只剩下 104 人。这些年,一些原来没有登记的幸存者被找到并加入名单,但更多的幸存者离开了。
2015 年,共有近 40 名幸存者离世,2016 年共有 21 名幸存者离世,2018 年这一数据为 22 名,2019 年截至今日为 14 名。平均下来,每个月都至少有一名幸存者离开我们。
2017 年 11 月 16 日,生前在纪念馆做志愿者长达 14 年之久的佘子清老人因病去世,幸存者人数进入两位数时代。2018 年 3 月 26 日,随着顾秀兰老人、马淑勤老人相继离世,幸存者人数从 “9” 时代进入 “8” 时代。2019 年 12 月 4 日,胡信佳老人去世,幸存者人数从 “8” 时代进入 “7” 时代。
别让时间带走记忆:幸存者画像
2017 年 12 月 10 日,当时最年长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100 岁的 管光镜老人逝世。2019 年 11 月 15 日,杨桂珍老人逝世,杨老逝世时已有 102 岁高龄,在 20 岁的花季经历了那场浩劫。
幸存者们的平均年龄,一年年增长。我们找到了 78 位幸存者中 67 位的信息。发现年龄最大的幸存者,已经 97 岁,而年龄最小的幸存者,也已经 82 岁。
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2016 年 9 月,南京大学口述史协会启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口述历史证言采集项目,对幸存者进行访谈,为中国人留住记忆。
幸存者的生活受到全社会的关注。从 2004 年起,南京市开始对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每人每年发放一次性生活补助金 1000 元,春节发慰问金。2012 年,又将每人每年一次性生活补助金上调,其中在领退休工资人员的补助金调整为 1400 元 / 年,无退休工资人员的补助金调整为 2000 元 / 年。2017 年开始,每位幸存者每年还可获得 2000 元慰问金。
除对幸存者每年发放生活补贴和慰问金外,成立于 2004 年的非营利性民间团体组织 “南京侵华日军受害者援助协会” 也通过筹集的善款,为幸存者报销部分医药费。
近三年来,每到清明小长假之际,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就会迎来参观的小高峰。今年清明假期期间,纪念馆举行了捐款献花活动,所得款项将用于改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生活。据馆方统计,今年清明期间观众通过二维码扫描捐款共 9788 笔,捐款金额达 101077 元。
记忆棒的传承:幸存者后代画像
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既是战争的受害者,又是历史的 “活证”。他们的记忆,还不断在家庭中传续。今年,82 位幸存者家庭的 761 位后代信息也被记录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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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的文章。时代见证者越来越少,遗忘会慢慢吞噬真相。黑暗来了,人或为兽,兽或为人。
点个火,照个亮,每年记住点什么,每年刻画些文字记住来时的路。反省自己,展望未来。
愿华夏永远可以用自己的武力守护世界和平,愿华夏永远不要仗恃强大率兽食人。
这事情因人而异。
我们有的亲爱的同胞,他们记的历史可能和我们不太一样。
南京大屠杀他们不记得,“东亚共荣” 的纲领他们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中国人搞一带一路他们说这是 “东亚共荣”,中国人搞中日韩自贸区他们说这也是“东亚共荣”,反正日本人都没错,中国人只不过把日本人的“宏图伟业” 再干一遍而已。
记得很清楚嘛。
“反抗白种人的英雄”“东亚之光”“顺便把殖民地解放了”…… 记得很牢嘛。
对于这部分亲爱的同胞,我希望他们记性还是差一点好。
这事情就不是铭记不铭记的问题,中国人自己内部对这件事的态度都不统一,被铭记下来的依然只是分歧。
不邀自写。
南京人。18 年警报声,今年大一,在常工院。
我仅仅只是看到这段话,不知是真是假。仅仅引用。
我所以为的教育,不仅仅是分数,更是匹夫有责的担当。
当 10.01 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城市静止了,只有警笛在耳边回荡。走在街道上的人们,禄口机场,新街口,鼓楼公园,玄武湖,大部分都自觉站立,低头,默哀。
主城道的所有警察会脱帽,默哀。
我相信,你会站起来,低头,默哀。
有人说过低头永远不是默哀。
也许 10.01 站起来默哀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是异类。
但我会坚持。
这一天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同胞纪念馆会有公祭仪式。非常严肃,沉痛。
………………
过了这个警笛,人们都自觉恢复正常。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只是这一天,担负了更多的责任。
这是这座城市的伤疤。
自觉,是你在这一天看到的特点。
也许这就是这样一天。
不喜勿喷。
Ps,我的高祖是遇难者,家里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家里的老人几乎不提起。没有办法,不能刻在哭墙上。但,我知道,这和我有关。
有关!
完。
端正对待历史,端正对待未来。
本人初三狗,昨天老师在班级群发布了有关链接,并要求我们不穿戴鲜艳服饰。
结果今天到了学校,好家伙好几个老师穿个鲜艳的大棉袄。
包括接下来的公祭日默哀,初一同学窃窃私语,老师后排打趣逗乐。
播放南京大屠杀相关视频,看到华夏同胞被侵略者屠杀,我听到了 “好恶心”“傻 #”“干嘛放这个” 诸如此类的话。
直到最后宣布结束,竟有人鼓起了掌。当然这个鼓掌大概意思可能是终于结束了。
我觉得这个蛮可怕的。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我还小什么的,但我认为这真的是一种悲哀,可耻的悲哀。
历史对于很多人来说变成了自己义愤填膺惺惺作态的借口。
抵制进口,破坏国家交融文化,口口声声要把这些东西打出中国。
可是他们可曾想到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能有进口物品使用耗费了多少心血,为了我们的更大利益而努力着。
都被这些不负责任且无耻的行为定义为无用功。
令人作呕。
历史不该成为他们释放恶意的理由。
那是抹不去的痛苦和千千万同胞用血换来的。
何其珍贵。
至少,我不希望我长大以后,发现所谓的爱国、铭记历史,变成了恶意的遮羞布。
我幼时曾去过纪念馆,脑海中的影像开始模糊,只记得有大片的碎石平铺在地上,都是纯色的,那楼,那碑,黑与白揉碎了铺就成连天接地的灰。还有黑暗中的一泓水,有橘色的灯飘着,到不了彼岸的冥河。空气凝固,双腿阻滞,到底发生些什么,唯幽暗处的地母,用鲜血遮蔽的双目看见。
不想再讲述发生过的了,因为我们太过熟悉——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一群野兽,不,这样的比喻对豺狼虎豹不公。他们冲进城,是六朝的金陵。烧、杀、奸、掠;用刀、用枪、用汽油、用硫酸,以卑劣的兽性。他们施暴的对象,不是军人,不是流寇,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杀到双手脱臼,钢刀卷刃,长江滚滚,也带不走这成山的罹难者,这漫街过膝的凝血。
三十万人惨遭屠戮。我们的过去还有白起的长平,有张献忠的四川,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独这一次不同,令以往的杀戮都如同儿戏,让血流漂杵显得过分仁慈。彼岸东瀛的暴徒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的目的简单却不能让步,不可饶恕:亡国灭种。要中国不是中国,要华夏不是华夏,要孩子们放弃铿锵的汉字,早晨面东,跪拜天皇。
这是断无可能的。因为将有成千上万的人,面向家乡叩首,慨然赴死。
在南京之前是上海,十数万国军开赴前线,他们流干最后一滴血,只为了拖住日军三个月的脚步,这是对 “三个月灭亡中国” 的壮烈还击。张自忠襄阳会战,胸怀必死之志,迎击数倍之敌,以堂堂上将军之姿战死沙场,至身陨仍倚枪不倒。石牌会战,陈诚询问守将胡琏可有胜算。年轻的将军沐浴更衣,写下诀别的家信,答曰:“成功虽无把握,成仁必有绝心”。
但这是我们愿意铭记的历史,还有不愿意的。
淞沪会战,许多战士没有见过电网,成班成排的牺牲在铁丝前,还有士兵用电灯点烟,以为是烛火。那位不成功志成仁的胡将军,开战前备好了逃跑用的小船——幸运的是没有用上。日军溃败的前夕,豫湘桂战役,千万同胞于黎明沦丧敌手。古云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缟素”,浩大国土竟不如一匹布帛,叫人轻易撕裂千里。十四年中,出现数倍于侵略者的伪军,如此之奴性举世罕有,连慷慨歌燕市的少年英雄也未能幸免。
可,可我还知道,当日军炮艇开入长江时,沿江居民砍伐树枝投江。浩浩汤汤的奔流巨川,一时为枯枝所阻。前秦苻坚九十万大军,号称投鞭拦江的豪言千年之后竟成现实。河南有士兵将自己锁在阵地的机枪上,牺牲后为日军大肆报道,称 “支那军” 早已无心抵抗,全系政府逼迫。那些暴徒哪里知道,这位年轻的战士自愿如此,只因身后便是生养的家乡。大丈夫何需马革裹尸?身殉故土,何其伟壮!当美军在腾冲击溃侵略者时,有大批乡绅前来道谢,远道而来的盟友将家园夺回,此时古城已是断壁残垣。美军大为不解,解救?分明是自己毁掉了这里。
因为你无法向一个没有本土经历过外侮入侵的民族解释,何以为焦土抗战。家园可贵,故乡可贵,但在此时都已无关紧要,这是我们民族的深重苦难。
重庆上空,年轻的教练驾驶着苏制教练机升空,他的敌人是日本陆航轰炸机编队,这是十死无生的战斗。他在日记里这样写到:“我的学生都死了,现在该轮到我这个做老师的了。”
虽千万人吾往矣。
政治书上说,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我以为至少战争不完全是。否则要如何解释霍去病,如何解释东乡平八郎,如何解释拿破仑?但这一次我知道,这是人民的战争,是亿万万中国人的抗战。
我不知道一篇屠杀受害者的祭文,为何要讲这些。也许是因为八十年前,一些人、一群人、一国人,有的学富五车,有的目不识丁;有的留传青史,有的籍籍无名;为了另一部分人可以活着,为了每年只有一个这样的公祭日,为了南京之后再无南京。有的死在了刺刀旁,有的倒在枪口下。人固有一死,英烈便是三山五岳。死则举大名耳,何谓大名?不过如此。
有关历史,人们似乎对宽恕这样的字眼过分偏爱。就如当朋友去日本时,看到南京大屠杀的展览前,日本人迷茫和不相信的眼神。就像石牌村里,写着 “九原欢腾,忠骸有寄” 的碑旁,曾劈开将士的棺椁当做薪柴。
全世界都知道奥斯维辛。华沙的风雪里德国一跪而起。世界还需要知道南京,日本何日从历史的罪孽里起身?
八十年云烟散去,耳边却偶有响起 “中国不会亡” 的呼号。警笛刺耳,我们没有轻易淡忘。
此刻,愿一切罹难者与殉死者得以安息。
下次去南京,只要有时间一定会去遇难同胞纪念馆。带两包纸巾。
亡魂不远,吾辈当自强!
我的回答是:保持爱别人的心和感知爱的能力。
从宏观上阐述了自己的理解——铭记历史要和野兽保持距离。那么我想说,要在生活中铭记历史,区分人和野兽,需要去把握最核心的内容——爱。
亚里士多德有言:「脱离城邦者,非神即兽」,人正是因为处在社群中才有生而为人的存在意义,同时,人又因为身处社群而区分出彼与此。基于区分产生了不同的情感认知,我们不经意间就开始划分:本国人、外国人、城里人、乡下人、富人、穷人……
于是在网络上,我们就时常能看到「日本人就该 XXXX」,「美国佬本来就 XXXX」,「河南人都是 XXXX」,「东北人 XXXX」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论。让部分代替整体,把个别当作一般,偏见成为我们区分彼此之后的附属品,这很容易产生「同仇敌忾」的情感。而历史上出现的惨案,其情绪起点逃不开这个范围。
「大刀砍向同胞的第一步是对异族的仇恨」,我们走出从小成长的地方求学问道,读万卷书,也行万里路,就是为了走出基于地域、血统、国族所形成的偏见。如果任由这种偏见发展,那么偏见就会带来仇恨,仇恨在心中的生根发芽也就逐渐让人忘记了生而为人最宝贵的内在尊严。当人的心为仇恨所奴役,肉体也必然被外在的强权所奴役。
上天为了让世界丰富多彩而把人分成不同民族,但谁成想却成了人类互相残杀的理由
罗马帝国屠杀犹太人、德国人屠杀犹太人、红色高棉、南京大屠杀、卢旺达大屠杀…… 历史用鲜血昭示了基于国家与民族的区分带来的惨烈后果,也提醒着后来人,在区分之下,我们都有共同的属性——我们都是人。这是彼与此之间最大的公约数。
「历史是由人民创造的」,备考期间,这段话时常出现在口中,出没于笔尖。那些创造历史的人民是谁?追问之下没有结果。从《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到《南京南京》,再从《金陵十三钗》,到张纯如的《南京大屠杀》,历史所留下的人名太少,而组成历史的人却太多。
只是在南京大屠杀中举起刀枪的日本军国主义士兵家中也有待产的妇女、啼哭的婴孩,南京万人坑中活埋的,也有年幼的孩童和年迈的老人。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仇恨之下的牺牲品。而创造了历史的,大多是这样的人。
今天我们举行公祭,目的在于祭奠在惨案中死难的国民,也是表达人类对于爱、对于和平的珍视与呼唤。爱国民、爱人类,或许应该从爱身边人开始,保持爱人之心和感知爱的能力,关注身边那些爱你的、你爱的、千姿百态的、鲜活的人,或许是创造新历史的过程中该有的行动。
丧钟不为谁而鸣,爱是永不止息。
用码农的方式纪念
在共和国的星河里
那永远闪光的就是我
为那些为共和国民族独立和解放事业流下一滴热泪,抬头仰望星空,是他们的点缀让共和国的星空更加灿烂。
正因为我们遭遇了苦难,我们才更渴望天下大同。(当然大同不等于…)
人民群众的眼光在历史长河的维度中自然是雪亮的。但在短期内,他们会因为种种原因收到蒙蔽,比如说被日本军国主义洗脑的日本人民,比如被纳粹差点带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德国人民。所以我们才需要我们党,我们国家的领导,既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又要对那些被蒙蔽的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我们要打击极端右翼,帮助左翼进步人士,保卫东亚乃至世界的和平。这是我们的昭昭天命,这是我们的伟大使命。
就这些吧,我们要早晚终结这个率兽食人的世界,我们要其他饥寒交迫的奴隶也能吃得上饭,我们要其他被压迫的人也能当家做主。
毕竟我渴望的不是黑暗森林,而是天下大同啊
今年的国家公祭日,第一次在南京经历。也让我仔细思考和回答了两个问题:国家公祭日设立的意义是什么?南京大屠杀与现在的我们有何关系?
我想先说一个事情:
前段时间 HongK 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都知道了路人李伯被暴徒纵火烧伤的事情。作为一个受过安全教育的化学系学生,我很清楚这种全身大面积烧伤是多么可怕,也非常的痛心。我想无论如何立场如何,面对如此恶性的事件,起码会对受害人有同情吧。
然而我错了,我在南大加的一个群里,居然有人公然调侃这个事情,并暗示李伯是演员。并且在其他人的追问下依然坚持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这件事情对我触动也很大,以前我是真的不认为 zz 观点的对立会影响一个人的基本道德良知,但现在我明白,只要不承认事情的存在,也就可以骗过自己的良心。
所以,哪怕再大的罪恶,也是可以被时间遗忘,甚至扭曲的。
我想引述上面
的回答里面的图片,看看图里面靖国神社里对南京大屠杀的描写吧:“1937 年 12 月日军包围南京后,松井石根长官向部下分发了用红色标明外侨区和安全区的地图。松井石根要求部下要严肃军纪,不法行为将会受到严惩。退败的中国军队溃逃至下关,后被彻底消灭。伪装成平民的中国军人受到了严厉惩处。”
看吧,只要不承认对平民的暴行,三十万无辜者的逝去就与他们无关。
更何况如今的世界环境下,指望西方舆论也记住这场暴行,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国家公祭日的设立,就显得尤为宝贵而重要。我们要让三十万人的沉冤得以昭雪。我们要记得八十二年前的这场惨案,它会永远提醒我们,不要出卖自己的良心和灵魂。历史或许会远去,但是非曲直,公理正义常在。
勿忘国耻,亦是勿忘人性。
历史应当铭记,也应当继续向前走,可暴力冒头的时候,我因为铭记历史而选择为正义发声,也选择教育我的小辈和后代这样做。
无比赞同
的回答:保持和野兽的距离。
作为一个模联人,曾经也发表过中二的宣言,10 年前跑上演讲台,要大家做星光,点亮这个世界上黑暗的角落。
后来来香港学习,体验过温暖,也感受过更在这几个月中整夜整夜失眠焦虑。但我想我做到了为正义发声,为反暴力发声过,穿着红色汉服拿着国旗和八校学弟学妹们在尖沙咀和黑衣人对峙过。
我们要做的,就是建立起普世正义的价值观,让我们自己与后代免受所谓的兽性正义的侵害。
在这样的前提下,教育就显得尤其重要,不是一味煽动仇恨,也不是大事化小,而是客观表述,建立正确的态度。
而我们为什么要避免不正义的侵蚀呢?我想我这里有一个简短的故事可以告诉你:
17 年的时候在联合国教科文的活动上和 SYR 的青年代表聊天,他一直在跟我聊他的故事,临别时他说要送我们一本书。大概几天之后,我们收到了邮件,除了书之外,他写到:
“希望有一天你们能来叙利 Ya 看看,那曾经也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望世界和平这个愿望能够成真。
2015 年,国家公祭日设立的第二年,小百通采访过两位抗战英雄。年事已高的他们选择用文字来把那段历史记录下来。
小百通也用文字记录下了那时的感想:
听两位抗战老英雄讲他们的故事,朴素,简单。他们跟爷爷在我心里的样子一样,消瘦,矍铄。我心中的抗战,不是神剧里的快意恩仇,不是课本里的决战沙场。是奶奶小时候头顶盘旋过的飞机轰鸣声,是爷爷小时候家中驻扎的中国部队对百姓的体恤,是发黄的军背包,是背井离乡再无音讯的族内长辈,是半个多世纪后爷爷的一个军礼。恍如隔世,毫发毕现。我们都没经历过那段历史,但绝不应该忘记那段历史。沉甸甸的,且值得一直传承下去。
可惜年少无知,多年前没有好好听爷爷讲他的故事。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虽然人不能在同一个时间踏进两条河流,但是人可以在不同的时间踏进两条河流。对于过去所发生的惨剧,我们并不能刻意的寻求报复,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让历史的悲剧再次重演。
(图片来源于网络,著作权属于图片创作者及始发媒体。)
铭记历史的目的应该是反思历史上本民族失败的教训是什么,如何避免重蹈覆辙。
任何仇恨的宣扬都要不得。不过唯有一个仇恨例外,那就是要仇恨一切的虚假和罪恶。而这个仇恨,也要小心翼翼地把罪恶与做恶的人区分开来。恨恶罪恶和恨恶做恶的人绝非一回事。
凡宣扬并怂恿别人仇恨别的国家民族的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愚昧无知,此外没有第三种。
你能看得见多远的过去,就能看到多远的未来。
我记得 70 周年阅兵那台空着的红旗轿车,载着英魂,也有亡魂。
几年前有一句话我今天还记得,今天的南京应该很堵吧?30 万人要回家了。
最好的纪念莫过于我们更加强大,铭记就是为了我们时刻记得落后的代价,而时刻不敢懈怠。
问,如果日本出了这样一期节目:一个著名女星采访一个百岁老人,老人的恋人曾经参与过南京大屠杀,后在战争中死去,但是这位老人却称,当年恋人是被迫的,他根本不想攻打南京,因为南京住着他的亲戚。而后这位女星和老人来到南京找寻当年的记忆,老人给恋人上了柱香,说:虽然我恨中国杀了我男人,但是发动战争是不对的,我们要珍惜和平。
你对这个故事有何看法?
这就是日本著名女星绫濑遥的系列反战败纪录片《绫濑遥倾听战争》中的一期,把南京换成珍珠港就是了。也正是因为他们拍的是美国而不是中国,所以才给了一众精日脑残粉辩驳的机会。
分割线
说个事,在豆瓣国家公祭日竟然成了需要审核的敏感词,我不知道豆瓣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以至于它现在成了精日恨国的大本营。
豆瓣从来不删精日的恨国言论,反倒是会删你骂精日的言论。本来以为它的恶心也止于此了,谁知还有这么恶心的。日瓣名不虚传。
继续帮那群历史课都没上过的日本明星营销啊。看他们能产出多少名义上反战,实际上卖惨的反战败纪录片。忘了说,之前我揭日本女星绫濑遥的影评也被豆瓣给我删了,果然商业利益大于民族大义大于人道主义啊。中国慰安妇都快没了日本还说她们是妓女呢。
日本女星绫濑遥,十年如一日地东奔西走帮日本拍卖惨纪录片,讲慰安妇的片子里都是日本慰安妇,去珍珠港拜的是二战日本兵,最后结尾说一句珍爱和平不要战争就觉得能给自己的卖惨行为洗白了,当然了她在中国的脑残粉也都是这样帮她洗的,还把她树立成反战的和平卫士。日本,尤其是女星,这几年也在悄悄地进村搞营销,把中国人的钱赚走了回头还得去拜鬼。互联网时代,她们甚至无需踏足中国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在国家公祭日这天,希望大家继续对日本保持警惕,另外也要对日星的粉丝群体保持警惕。毕竟日圈是精日聚集地
呼呼之前不也帮这位女星营销呢吗?她那个毒气岛的纪录片出来的时候帮忙推广营销号文章说她承认历史忏悔罪行呢吧,豆瓣更是一窝蜂地传,造谣称她为了中国被日本人骂惨了演艺事业受到影响了。啊呸,她会为了中国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她在日本人心里的形象是多年的卖惨纪录片奠定好了的,不是偶尔遇上个有良知的,对中国有愧疚的采访对象就会改变的,果然,跟藤本安马说拜拜之后继续自己的卖惨反战败纪录片拍摄事业。
看看呼呼的表演 https://zhuanlan.zhihu.com/p/38655267
这些事情不吐不快,我在豆瓣说被豆瓣删,在 b 站说被 b 站删。我是真不知道有多少平台都被日本控制了,或者是都跟日本狼狈为奸了。
别再讲你主子反战了,真正的反战是了解历史,研究历史,铭记历史,以史为鉴。而不是自怜自艾,避重就轻,借着反战的名义为侵略者卖惨。和平从来都不是这样获得的。不管你期望和平的目的有多崇高,这样的手段都是极尽卑劣与不堪的。
刚刚看到,又有一位慰安妇去世了。
我是今年有幸成为志愿讲解员,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进行讲解。同时也非常有幸,第一次就去馆内讲解了。紧张加激动。
每次接触这段历史都是悲痛的,那是惨无人道的屠杀。越来越深刻地了解了这段历史,我也时刻铭记着。毫不夸张地说,那段历史会让我铭记一生。
今天,国家公祭日!
八十二载,一路踏来,多么的不易。
82 年前,12 秒意味着什么?
想引用一段话:
从 700 米的高处
一滴水落到地面需要 12 秒
蕴藏着新生……
在 82 年前的冬天
同样是 12 秒
却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逝……
遇难者 300000 它不是一个数字 而是一个人 加一个人 再加一个人……
铭记历史,我还想说一句。之前是我也犯的错误,同时也是身边许多朋友犯的一个错误。
许多人都称作为是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其实它的正确名字是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我们纪念同胞,不是纪念大屠杀!
今天的和平来之不易,我们的国家也越来越强大。
铭记历史,化作为民族前进的动力。
不忘历史,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
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去谨记这段历史,能够去纪念馆内感受这段历史,能够继往开来,永志不忘。
下面的某些理中客是真恶心,你日爹可是从来没承认过南屠的,他们的教科书、官方文字、靖国神社可是都称呼的是南京事件。
勿忘国耻,逝者安息。
我听我奶奶说过一个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奶奶母亲的故事。
奶奶说:“那一年,我妈妈对我说 “当时日本鬼子杀到了南京,杀人杀了好几天呀,我当时 6 岁,我弟弟才满月。父亲有一天出去做工,我抱着弟弟就坐在门槛上等他,等等呀等,母亲都做起了晚饭,父亲还没有回来。后来,我知道了,父亲死了,死在日本人的刀下了吧。过了几天,有几个日本人冲进了我们村,母亲抱着弟弟,拉着我,一路跑,跑到了一处塘边,我们躲到了芦苇荡里,但是我和母亲被分散开了。我就躲在那个茅草后面呀,动都不敢动。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偷偷探出了眼睛,母亲躺在泥地上,怀里还抱着弟弟,胸口好红好红,弟弟没有哭喊,他很安静,很乖巧。突然有个日本鬼子对着我这块喊,他指着我这块的茅草,我吓死了,吓的赶紧跑呀。但是那个日本人没追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人杀够了吧!然后我跑不动了,就躲在一个烂牛棚里,用稻草盖着睡着了。等我夜里再摸黑回到塘边,母亲都发硬了。我就坐在她身边哭呀,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没劲了,我就回家了。回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剩我了。” 你太婆婆当年看到过日本鬼子杀人,这是她给我讲的故事。”
现在,我知道了这个故事。是我奶奶讲给我听的,我希望我的儿女,我的子孙,都能知道这个故事。
去年的今天,大二在读,是浙江省某二本学校的团委宣传部分管,平时学校团学社大家总是办一些有好玩的活动,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没人愿意去出一下力,确实也是比较严肃的事情也不太敢去办相关活动。当时我想 81 周年,九九八十一,希望遇难者英魂能够安息,身为青年大学生还是该做一些什么。于是自己花了两个晚上做了遇难者同胞祭奠展板,用当时的残酷的照片拼成 12-13 大字,在生活区里放了一天,让大家来写一些不忘历史祈愿和平的话语。很欣慰,一天下来,展板被贴满了,很多平常很内向从来不参加活动的哥们儿看到这块展板也来写上自己的寄语。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无语的,跑来问有没有学分,我们说没有学分,只是表达一份哀思,勿忘国耻,听到没有学分就走的人也挺多的。
但至少还是让大部分从来不关注这方面的同学知道有这么一天,知道八十多年前发生的一切,当看到有同学站在展板前看着那些血腥的照片驻足沉思,看到大家脸上带的那一丝严肃和愁容时,我觉得这比参加过的任何为了学分的娱乐性的活动都要好吧。
此外还申请了学校一间会议室播放《南京南京》,当然来看的人很少,不到 10 个吧,说到底尽了自己的一份心,一份想做点啥的心,希望大家永远不要忘记吧。
不忘
不是不敢,是不能
不是纠缠,是祭奠
不是驻足不前,是记得回首
回顾一下 1938 年的历史,也至少一个记住名字: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有条件的同志,带着孩子去馆里看看吧。推荐一部关于慰安妇纪录片:二十二 。
作为一个在南京生活了四年的人,每次去南京死难者大屠杀纪念馆心情都很沉重。
一个国家要想前进,就不能忘记历史,忘记就意味着背叛,铭记是为了和平。
在学校的时候,每年这天我都会看国家公祭现场直播,唯有铭记历史,才能有前进的动力。唯有以国家的名义进行公祭,才能有举国前行的力量。
今日的中国早已不是当时的中国,今日的中国人更应该懂的这种悲痛的力量,振兴中华,我辈有责!
南京沦陷不是因为当时的中国人民不忠于蒋介石, 不忠于国民政府,不忠于早已逝去的大清。
南京大屠杀是因为日本军国主义者忠于日本法西斯统治者,忠于狗屁武士道,忠于精神领袖 “天皇”。
自诩正统的蒋介石直到被兵谏才愿意抗日,结果还诱杀了新四军。
“大东亚共荣” 的日本法西斯权贵大多安然老死,但民众却不得不掀起几万起起义还遭受战亡和核弹。
人民要想获得幸福生活就必须坚持一切为了最广大人民的利益的原则,
坚决和利用民族主义爱国宣扬 “等同于政府从而等同于国家” 的自己的利益高于大众利益,实则对内镇压对外侵略的不义统治者作斗争,
避免沦为为剥削者卖命夺利的狗腿子,避免让自己的民族积贫积弱招致灾祸。
只谈积贫积弱,却不谈为什么;不能认识到一切不义统治者必须打倒,而只能认识到日本法西斯,
是因为对国民党对中国的深重罪孽认识不足的原因,而这不得不说是历史教育的重大缺憾。
谢谢知乎的邀请!
**关于国家公祭日的由来:**1937 年 12 月 13 日,侵华日军在中国南京开始对中国同胞实施长达四十多天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三十多万人惨遭杀戮,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惨案。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上,全票通过了一项决定,将 12 月 13 日确定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南京大屠杀留给中国人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悲伤,以及强烈的愤怒,也反映出中华民族遭受屠杀,反映长达一百年来帝国主义对中华欺凌和宰割的沉重苦难。
我认为国家公祭日的内容和贫弱落后就挨打的道理应该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们的后生晚辈,这其中不论涉及到哪段历史和国家都不应该有所顾忌,因为只有具备了正视历史、牢记耻辱的勇气,才有可能在反省中不让那段可悲的历史重演,才有可能激发崛起的潜力,才有可能骄傲地成为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巨人。
休息时间买奶茶,走出店门一抬头……
整整齐齐的降半旗。
我的心情非常震撼和复杂。
铭记历史,不只是空泛的道理,更要体现在生活点滴和行动上。
勿忘历史。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双非院校大学生,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想要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时刻说出来。
我认为,不论你身处异国,还是坐在教室里,抑或是奋斗在工作岗位上,这段历史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必须要铭记的。它饱含着屈辱与泪水,翻阅起来让人触目惊心,但我们不能逃避它。这段历史告诉了我们战争的残酷,也告诉了我们落后就要挨打。告诉了我们人性可以有多卑劣,也告诉了我们与此同时它也可以有多崇高。告诉了我们应当努力前进,自强自立,也告诉了我们眼下的和平是多么的宝贵。我们之所以铭记这段历史,告慰逝去的无辜同胞们的在天之灵,不是为了去记恨,去憎恶。而是为了告诫我们要自强自立,砥砺前行,告诫我们战争残酷,珍惜和平。更是警示世人,人性沦入至暗时刻后会有多么恐怖,以悼念与铭记的方式避免历史悲剧的重演
然而可惜的是,就我来看,我身边相对关注这一时期的历史,甚至记得 12.13 日这个特殊日子的人都越来越少了。而在当初犯下这些罪行的人的后代,似乎也毫无悔改之意。作为一个学生,我也很想通过各种方式人们多多少少对此有一些自己的反思与感悟,但至少现在看来,我似乎什么也做不到,也无力去改变任何东西,我只能空有一点希望,一点希望未来更美好的不切实际的希望。。。
虽然不切实际,还是希望历史不再重演,世界永远和平吧
这只是一个双非院校的普通大学生个人的一些胡思乱想。。文笔和逻辑很差。。请多多包涵。。
还是非常感慨,空间几乎都是讨论这一天的。至少在每一个南京人心里,住着这一刻。也有不开心的,看到在南京的朋友 说,有人没有停下来,车依旧在开,行人依旧在路上,交警也拦不住他们的喧嚣。
也看到这里,我们正在进行中国近现代史纲课,虽然这节课我这学期没听过几次,但是我还是在心底希望,马院的老师能在开课前说一声,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何况正好讲到了抗战,但是,并没有发生。我觉得那些不停下来的司机,行人,不一定就不是南京人而是外地人,这本来就不该是南京人独有的,这是全中华民族的灾难,是中国百年近代史苦难的顶点。这不是我们是南京人还是其他地区的人的问题(严格来讲我也不是南京人),甚至这也不是我们是不是中国人的问题,这是整个世界都罕有的灾难,这是和奥斯维辛,和卢旺达屠杀,其他地区的残酷灾难一起,对人类历史,人类文明的拷问。为什么文明会带来如此灾难?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该去问自己的 ,而不是因为自己是南京人,是上海人,是南昌人,是连云港人,是中国人或者日本人就有所区别的。
“1937 年 12 月日军包围南京后,松井石根长官向部下分发了用红色标明外侨区和安全区的地图。松井石根要求部下要严肃军纪,不法行为将会受到严惩。退败的中国军队溃逃至下关,后被彻底消灭。伪装成平民的中国军人受到了严厉惩处。” 这是靖国神社里一块由日语和英文写成的介绍牌。这让我们任何人,任何记得这一天,任何愿意在这一天转发一条说说的人,都值得去警惕。我们甚至快对这个日子习以为常了,但是仍然有试图曲解历史,抹掉灾难的行为存在。在国内,这一天被列为国家公祭日 6 年了 ,很多人依旧不以为然,甚至还有认为这只是南京人的事情,那为什么这一天被国家认定为是国家的公祭日?12.13,不是南京人的日子,是全国人民的,更是全世界的。如果我们不做些什么,那 30 万冤魂,那场灾难,和历史上的无数灾难,该如何得到救赎?
前段时间,清理 “微信读书” 的书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买过一本《金陵十三钗》。
早些年,因为看过张艺谋导演的同名电影,所以我对这本书的内容大致了解,但本着 “自己买的书,跪着也要读完” 的无厘头原则,我还是决定认认真真地读一下原著。
怎么说呢?合上书本的那一刻,我感觉胸口有些堵。
相比于同名电影,严歌苓的《金陵十三钗》给人的震撼更为深刻,可谓是字字入骨、笔笔剜心。战争的血腥杀戮和教堂的宁静平和、上流人士尊贵的女儿和秦淮河下三滥的妓女,中国军人的麻木迟钝和铁血柔情、风尘女子的逢场作戏和凛然大义…… 作者先是用强烈的反差为读者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假象,然后再用血淋淋的现实将错觉打碎,细腻而深刻、真实而残忍。相比之下,张艺谋同名电影里的情节看着就舒缓了很多。至少,在电影里,中国军人是战死的、女学生们是懂得大是大非的、汉奸走狗是有良知的、日本军官是可以伪装善良的……
我想,金陵十三钗不过是南京大屠杀背景下一个极小的缩影,相信也是最理智、最干净、最平和的一处缩影,因为教堂和神甫将日军的滔天恶行最大限度地与女孩们隔绝开来。但即便如此,透过文字,我依然能感受到浓重的血腥、难以启齿的羞辱和深深的无力感…… 层层过滤后的描述尚且如此,那 1937 年真实的南京城呢?
不敢想象、不能想象、无法想象……
今天,是 2019 年的 12 月 13 日,南京大屠杀 82 周年纪念日,我国第六个法定的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关于南京大屠杀,这里,我不评论究竟是国军武器装备落后、军事素养良莠不齐还是高层统帅决策失误直接导致的淞沪会战的大溃败。
不评论各路军阀是如何从最初奉命赶赴上海慷慨赴死时的凛然大义转变为南京保卫战失败后溃不成兵时的软弱可欺。
也不评论国军高层将驻守南京的十万将士像弃子一样丢弃是出于对战争局势整体布局的考虑还是出于危难关头的断尾自保。
这里,我们只说一些鲜活的 “小” 人物,在那场惨绝人寰的浩劫中,正是因为他们,闪烁着微小的光,曾经温暖过 1937 年的南京……
一、保卫南京、力战殉国的中国军人
萧山令(1892.6.11—1937.12.13)字铁侬,湖南益阳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南京卫戍军宪兵副司令,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追授)。
牺牲时,他半截身子立在江水中
1937 年 11 月,在南京城岌岌可危的关键时刻,萧山令将军临危受命,身兼六职,率众寸土必争,殊死抵抗日军。12 月 12 日,日军占领雨花台,紫金山第二峰沦陷,中华门和中山门也相继被日军突破。在血战了五个小时后,萧山令组建的保卫军民撤退的宪兵队全部弹尽援绝,但他仍然拒绝执行撤退的军令,并率领官兵与敌人展开肉搏,誓死保卫南京。12 月 13 日,萧将军终因寡不敌众,身负重伤,饮弹自尽,年仅 45 岁。
他远在湖南的妻子听此噩耗,吐血而亡,以死殉情。
杀敌不力,俯首称臣,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我决心留守,与金陵共存亡——萧山令
司徒非(1893.10.15—1937.12.13)字严克, 广东开平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六期步兵科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第 66 军 160 师参谋长,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追授)。
部队冲出重围,他长眠于紫金山下
1937 年 12 月 12 日,在接到撤退命令后,司徒非率领部下从紫金山北麓向南正面突围,且战且走。在与日军的正面交锋中,司徒非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眼看已经冲出了日军的包围圈,却不幸被流弹击中以身殉国,年仅 44 岁。
司徒非牺牲后,其所率领的 160 师经马厂机场东侧、淳化镇、句容、溧阳,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安全到达皖南宁国,完成了突围任务。
抗战结束后,因骸骨无存,国民政府在广州白云山山麓为司徒非将军建了衣冠冢,并追授其为陆军中将,入嗣台湾忠烈祠,供国人供奉祭祀。
谢承瑞(1904—1937.12.13)字苍荪,江西南康人,毕业于法国兵工大学,中央军校高等教育班第四期学员,国民革命军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第一旅第二团上校团长,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追授)。
带病亲率敢死队,全歼入城日军
1937 年 12 月 9 日,一股 2000 多人的日军杀进光华门,我军损失惨重。日军指挥官向谢承瑞发传单,说只要你投降,保你不死。谢承瑞大怒,说:“我要不死,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给我打,大不了同归于尽!” 10 日,光华门两次被突破,但入城日军均被歼灭,仅有少量残敌隐藏于城门洞内。于是,谢承瑞亲率敢死队夹击敌人,将残敌悉数歼灭,并俘获一人。混战中,谢承瑞被火焰灼伤,但仍誓死坚守光华门。13 日凌晨,谢承瑞受命撤往下关,在挹江门因身体极度虚弱被拥挤的人群踩踏致死,年仅 33 岁。
1988 年 11 月 10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追认谢承瑞将军为革命烈士。
高致嵩(1898.8.25—1937.12.12)字子晋,广西岑溪归义镇谢村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第 9 集团军 88 师 264 旅少将旅长,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追授)。
最后时刻,他引爆数百颗手榴弹
1937 年 12 月,在南京保卫战中,高致嵩率二六四旅坚守雨花台阵地,多次打退敌人进攻。后友邻阵地被敌突破,所部三面受敌,于是率部队与二六二旅朱赤部协同作战,共同坚守阵地。12 日,弹尽援绝之前,高致嵩命将士把剩下的手榴弹、炸药包和几个掷弹筒用导火索连接起来,放在阵地上静静等候敌人的到来。当日军冲上阵地后,高致嵩命部下拉开了导火索,随着阵阵巨响,高致嵩及所率将士与日军同归于尽,年仅 39 岁。
1986 年 3 月,浙江省人民政府追认其为革命烈士。
易安华(1900.2.2—1937.12.12)字福如,江西宜春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宪兵科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第 9 集团军 87 师 259 旅少将旅长。
望并燕山,以死明志
国难当头,他投笔从戎,面对强敌,他屡立战功。抗战爆发后,他把妻子儿女从南京送回老家,并专门为妻子留下几句话:“不灭楼寇,誓不生还。国将不保,何以家为?” 就这样,抱着一颗必死的心,易安华奔赴前线,参加了惨烈的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1937 年 12 月 12 日,光华门右翼雨花台阵地守军溃败,左翼中山门阵地被日军突破,易安华旅三面受敌,经过 8 个多小时的血战,易安华腰部中弹,与 261 旅参谋主任倪国鼎等 30 余名官兵壮烈殉国,年仅 37 岁。
易安华牺牲后,宜春各界人士为其举行了隆重的万人追悼会,由于没有遗骨,家乡人民以灯草束身作衣冠冢,安厝烈士英灵于宜春城西北化成岩下,以供后人瞻仰。
罗策群(1893—1937.12.12)字宇澄,广东兴宁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六期工科毕业,国民革命军第 66 军 159 师代理师长,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追授)。
跟我来,不要做衰仔
1937 年 12 月 12 日,南京城被日军攻破,罗策群给部下训话: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在突围中,罗策群奉命打前锋,但几次督队扑敌,均未冲破封锁线。后来,罗策群身先士卒,在紫金山北麓的岔路口率领部队与日军浴血激战,直至天明。部队撤至江边时,日寇炮弹飞来,罗策群不幸中弹殉国,年仅 44 岁。
姚中英(1898—1937)字若珠,广东平远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二期学员,国民革命军第 83 军 156 师少将参谋长,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追授)
牺牲前,用大刀连砍数敌
1937 年 12 月 12 日,南京危急,姚中英决定与日军决一死战,他机智地率部攻打敌军薄弱地带,并率整师在紫金山东冲锋,与日军在正面突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激战中,姚中英身先士卒,辗转冲杀,连砍数敌,不幸身中数弹,壮烈牺牲,年仅 39 岁。
朱赤(1903.3.10—1937.12.13)字新民,江西修水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学员。国民革命军陆军第 9 集团军 88 师 262 旅少将旅长。
1937 年 12 月 12 日晨,敌军集中了百余架轰炸机和数十门重炮猛攻雨花台阵地,朱赤将军率领部队拼死抵抗,宁死不屈,终因弹尽力竭,壮烈殉国,年仅 34 岁。
在朱赤将军和全体官兵壮烈牺牲后,雨花台失陷。
黄纪福(1902—1937)广东梅县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十一教导队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第 66 军 159 师 477 旅副旅长,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追授)
1937 年 12 月 12 日,在南京保卫战中随 66 军经太平门正面突围,沿途战斗中壮烈牺牲,年仅 35 岁。
蔡如柏(1898—1937)广西南宁人,广西陆军干部养成所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第 66 军 160 师 956 团团长,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追授)
1937 年 12 月,率部在南京保卫战中驻守汤山。8 日,汤山失守,随 66 军奉命退至大水关休整。13 日,奉命突围至汤山时遭遇日军主力攻击,不幸壮烈牺牲,年仅 39 岁。
李兰池 (1898—1937) 字锦卿,辽宁锦西(今葫芦岛)人,东北陆军讲武堂第五期步兵科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第 57 军 112 师副师长
1937 年 12 月 12 日,李兰池将军奉命率部突围,向大胜关方向转移,沿途激战中不幸被敌弹击中,壮烈牺牲,年仅 39 岁。
刘国用(1898—1937)号剑豪,广东梅县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毕业,国民革命军第 74 军 58 师 147 旅少将副旅长。
1937 年 12 月 13 日,在南京保卫战中,因弹尽与数千将士于水西门外殉国,年仅 39 岁。
蓝运东(1899—1937)字阜伯,湖南醴陵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一期第六队学员,国民革命军陆军预备第十师参谋长,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
1937 年 12 月,在南京保卫战中壮烈牺牲,年仅 38 岁。
万全策(1902—1937)字春豪,广西苍梧人, 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一队转第二队学员,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教导总队第 1 旅参谋长,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
1937 年 12 月 11 日,在南京保卫战中,守卫紫金山、孝陵卫、西山、中山门牺牲。
华品章(1902—1937),字希平,四川西昌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四期炮兵科学员,国民革命军第 72 军 88 师补充旅 1 团团长,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追授)
1937 年 12 月 12 日,在南京保卫战中守卫雨花台牺牲。
韩宪元(1906~1937)字则垂,海南文昌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步兵科学员,国民革命军陆军第 72 军 88 师 524 团团长,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追授)
1937 年 12 月 12 日,在南京保卫战中守卫雨花台牺牲。
……
一寸山河一寸血。在这场惨烈的南京保卫战中,中国军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14 天的战斗中,我军伤亡人数超过五万,其中包括 47 名高级军官,18 位将军(3 位中将、15 位少将)部队损失高达 40%。但正是他们的牺牲,为至少 3000 名将士劈开了一条艰难的生路,为南京城里的百姓赢得了宝贵的撤退时间。他们的尸骨,永远留在了南京这片土地上,他们的英灵,也将一直护佑着祖国山河,春秋不改。
二、以己之力,庇护中国同胞的国际友人
明妮 · 魏特琳(美籍教师)
来自美国的魏特琳是金陵女子学校的主任,南京大屠杀期间,美国政府曾多次要求她撤离南京,但她执意留下,并成立妇女儿童难民收容所,保护了 1 万余名妇女儿童免遭侵害。不仅如此,魏特琳还以写日记的方式,将日军暴行详细记录下来,并每月定期将其邮寄给美国好友,以便让更多人了解那一时期真实的南京。
在魏特琳的日记中,有这么一段记载:南京陷落的时候,所有女人在金陵大学避难,日本人要求他们必须交出 100 个女人,否则就要在学校中驻军,当时就有 20 多个妓女站了出来了,使女学生们没有遭到厄运。
后来,这段记录被严歌苓查到,并改编成小说《金陵十三钗》。
1940 年,魏特琳离开中国,此时,她已罹患严重的抑郁症。
1941 年 5 月 14 日,魏特琳在家中打开煤气自杀身亡,并留下遗嘱:“如果她还有一条生命,仍然会为中国人服务”。 她的墓碑上刻着四个中文汉字:“金陵永生”。
约翰 · 拉贝(1882-1950)德国商人
1937 年 12 月,在中国南京生活多年的德国商人拉贝与妻子多拉准备回国,然而就在当天的欢送舞会上,日军开始轰炸南京城。恐慌的南京市民四处逃散,拉贝毅然打开公司大门,收留中国员工及其他难民。
后来,在亲眼目睹了日军对中国人施加的惨无人道的暴行后,拉贝决定留下来,和南京城其他外籍人士一起建立了 “南京国际安全区”,来保障无辜百姓的安全,拯救更多苦难的中国人。作为南京安全区收容难民的 25 个国际安全区之一,约翰 · 拉贝位于南京市广州路小粉桥 1 号的住所,成为 600 多个难民的家,让无家可归的中国同胞在寒冬腊月里感受到一丝温暖。1938 年新年伊始,难民收容所的难民们在约翰 · 拉贝宅邸的院子里排队向拉贝三鞠躬,并献给他一块写着“您是几十万人的活菩萨” 的大红绸布,以表达对拉贝的感激之情。
1938 年 2 月,拉贝离开南京,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对拉贝给予了高度评价,中国国民政府授予拉贝三色彩玉勋章,编号 98。
在华期间,拉贝将每天的工作和学习都写成了日记,而 1937 年,他的日记就变成了记录日本法西斯的暴虐行径的罪状。2009 年,由佛罗瑞 · 加仑伯格导演的同名电影《拉贝日记》被搬上荧屏,让南京大屠杀的真相进一步为世界人民所知晓。
1997 年,拉贝墓碑运抵南京,碑上仅书:一个好人,一个不屈的人,向拉贝致敬。
约翰 · 马吉(1884—1953)美国传教士
1937 年 11 月,当战争的阴霾笼罩在南京上空时,美国传教士约翰 · 马吉毅然放弃回国,和其他国际友人一起留在了南京。南京大屠杀期间,约翰 · 马吉和其他国际友人一起,在南京成立了安全区和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分会,并担任分会主席。为了能够向国际社会曝光日军的恶行,他用珍贵的 16 毫米胶片摄影机秘密对日军的残暴行为进行了拍摄。就这样,约翰 · 马吉冒着生命危险秘密拍摄了 105 分钟的动态画面,这也成为南京大屠杀时唯一的动态影像。
除此之外,约翰 · 马吉还在 1937 年 12 月到 1938 年 2 月间用信件记录了每日在南京目睹的真实情况,并在战后的东京审判中主动站在证人席上指证日军的残暴罪行。
1941 年,日美开战后,约翰 · 马吉回到美国,继续担任牧师传教。1953 年,马吉在美国匹兹堡去世。
贝德士(1897-1978)金陵大学美籍教授、历史系主任、文学院院长、副校长
贝德士于 1920 年来华,在金陵大学执教近三十年。南京大屠杀期间,贝德士身处南京,目睹并记述了日军暴行。同时,他还参与了南京国际安全区委员会的筹备工作,是委员会的骨干与主席。在极其艰险的环境中,贝德士和其他国际友人一起做了大量保护与救济难民的工作。
不仅如此,贝德士还善于通过舆论的力量来限制日军的行为。在日军攻陷南京的第二天,贝德士就给报刊记者提供了新闻稿,他稿件中,他说:恐怖难以言状,而文雅的官员在演说中却宣称:‘惟一的宗旨是为中国人民的利益而向暴虐的中国政府宣战’,这简直令人作呕。同时,他还不止一次地以国际安全委员会主席的身份甚至以个人名义向日本大使馆致函,陈述日军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希望日本大使馆及时出面,制止日军的残暴罪行。
除此之外,贝德士也用写日记的方式揭露日军屠杀的暴行,他揭露的日本贩毒行为更是使自己成为日本的头号敌人。1946 年 8 月 2 日,《人民日报》刊登了一篇题为《前金大教授贝德证明日军在南京残暴空前》的文章,里面的贝德,就是贝德士。
罗伯特 · 威尔逊(1906—1967)美国医生
南京大屠杀期间,作为留守南京的外籍人员,威尔逊是唯一的一个外科医生。
1937 年 12 月至 1938 年 2 月,威尔逊的工作就是救助那些受伤的无辜平民,同时为逃难的妇女儿童提供庇护。然而,当时的日本军方,俨然已将国际人道主义公约抛到了脑后,他们轰炸医院,抓走伤员,无恶不作。无奈,威尔逊只能和同伴们轮流去大使馆抗议,尽最大努力将伤员抢回来。除了救死扶伤,威尔逊还以日记的形式,详细记录了日军的暴行,并辗转交到美国记者手中,最终被公之于世,一举打破了日本人所吹嘘的 “共荣景象”,也为最后的东京审判提供了重要证据。
每天十几台手术、同时还要兼任巡护员、护理员…… 最终,高强度的工作拖垮了威尔逊的身体,使他不得不于 1940 年底返回美国休养。在他离开南京时,市民们自发列队相送,并奉上一块牌匾,上面写着 “爱众亲仁” 四个大字,这是中国人民对这位美国医生最大的认可。
……
此外,还有德国人克勒格尔、卡尔 · 京特、丹麦人辛德贝格、金陵大学社会学美籍教授史迈士、美国驻南京大使馆领事阿利森等 22 位国际友人,在人间炼狱般的南京城,为 25 万中国人筑起了一道生命的防火墙,让冷冰冰的金陵残存下一丝温暖,也让苦难的中国人民在 1937 年的那个冬天,看到了一线人性的光辉。
三、搜集证据,将真相以各种方式进行宣传的后辈人
张纯如(1968 年 3 月 28 日-2004 年 11 月 9 日), 美国华裔女作家、历史学家,《南京大强奸》作者
1968 年 3 月 28 日,张纯如出生在美国新泽西州的一个美国华裔家庭,爱好文学的她,特别擅长用新颖独特的手法描述华人在中国和美国的生活。1994 年 12 月,当 26 岁的张纯如第一次在加州看到南京大屠杀的黑白照片时,内心无比愤怒,也是从那一刻起,她决定拿起手中的笔,将日军曾经犯下的滔天罪行公之于众。
整个写作历时三年,在这三年里,张纯如查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几乎走访了所有南京大屠杀的亲历者。当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的时候,张纯如开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折磨和煎熬,她经常气得发抖、彻夜失眠、噩梦连连,同时还伴随体重骤减、头发脱落、恶心呕吐等。也难怪,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每天面对砍头、活焚、活埋、在粪池中溺淹、挖心、分尸…… 换做谁都会有心理阴影的。
1997 年,张纯如出版了英文历史著作《The Rape of Nanking》,直译过来就是《南京大强奸》。书中,张纯如将日军在南京强奸、虐待、杀害大批中国平民的细节一一披露,并配以大量真实照片及史料记载,震惊了美国和全世界。而她,也因此不得不面对日本右翼势力的报复和骚扰。那段时间,张纯如不断接到威胁信件和电话,这使她每天都生活在惊恐中,精神压力巨大……
2004 年 11 月 9 日,严重精神抑郁的张纯如将自己反锁在轿车里,然后掏出手枪,结束了年仅 36 岁的生命。
这个曾经为南京 30 万冤魂奔走呼号的女子,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令人扼腕叹息。
——以上图片来自于张纯如采访视频截图,感谢知友林不知提供
这些幸存者的回忆、当事人的陈述,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渗透着鲜血、屈辱和痛苦,它像一把刀,扎在中国人的心中,连呼吸一下都会牵扯着痛彻心扉。
牟 (móu) 敦(dūn)芾(fèi)(1941.5.13—2019.5.25),台湾知名导演,《黑太阳南京大屠杀》、《黑太阳 731》导演
牟敦芾导演的大部分电影都带有写实风格,影片充斥着大量血腥、暴力、色情的镜头,被称为 “变态导演”。然而,正是这位 “变态导演”,用记录电影的形式,将日军在中国的暴行搬上屏幕。
1989 年,《黑太阳 731》在香港上映,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牟敦芾表示:只要日本人一天不道歉,我就要将他的罪行继续拍下去。于是,1995 年,《黑太阳南京大屠杀》横空出世。
其实,以南京大屠杀为题材的影视剧有很多,比较有名的是张艺谋的《金陵十三钗》、陆川的《南京!南京!》、佛罗瑞 · 加仑伯格的《拉贝日记》、吴子牛的《南京 1937》(在这里,向这些导演致敬!),然而全部看下来,我可以负责任地讲,牟敦芾的《黑太阳南京大屠杀》是所有此类影视剧中拍得最好的一个,没有之一。拍摄中,为了尽可能写实,牟敦芾从公安系统找来真正的尸体进行解剖,力求逼真。但即便如此,这部电影对比真实的南京大屠杀而言,依然还是太轻太轻了。
《黑太阳南京大屠杀》剧照
所以我认为,那些能够通过艺术展现出来的内容,多多少少都失去了些原汁原味,著作是、电影电视剧是、歌舞更是!尤其是对于南京大屠杀这个题材,我相信所有影视剧、史料记载、证人证词甚至纪念馆实物展示…… 都远不及 1937 年那个冬天南京城里那些罹难的中国人所经历的万分之一。
关于南京大屠杀,有人觉得反复揭开这个 “伤疤” 过于残忍,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嘛?我不这么认为!
从 1937 到 2019,我们等了 82 年,依然没有听到那一声来自于日本政府的 “对不起!”,依然要靠亲历者的证言和历史照片去说服后辈,尤其是外籍朋友去相信这段记忆的真实性。然而,随着幸存者的逝去,再加上岁月的冲刷、历史被恶意篡改…… 这一声道歉也变得越来越艰难。幸而,还有这样一群发光的人,他们四处奔波,一遍遍地 “旧事重提”,一点点地丰富和完善这段历史,不是为了揭开伤疤看一眼鲜红的血肉是不是还在滴血,而是希望吾等后辈能够铭记、传承这段记忆,并在未来的某一刻,有能力推进正义的到来。
这些微小的光,是黑暗中的点点希望,不仅温暖过 1937 年的南京,还在之后这 80 多年的岁月里,一点点照亮了真相,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段历史,让 30 万亡魂的沉冤昭雪有了期待。
正视历史,才能修正当下;直面黑暗,才会寻找光源。因此,吾等后辈不要惧怕黑暗,更不要一味地指责、抱怨、逃离,要积极勇敢,要向上走,尽己所能、发己之光,就如萤火一般,星星点点照亮周边。
此后,如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2019 年 12 月 13 日凌晨三点半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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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链接:他,死于 1937……
南京大屠杀不仅是中华民族的惨剧与深重灾难,更是全人类的灾难,它与奥斯维辛一起警示着人们,告诉我们被禽兽法西斯思想所裹挟的人可以有多么下贱,无耻,兽化。南京大屠杀是法西斯凶残本质的最好例证。远离法西斯主义,认清极右翼面目,并在它们发疯的时候坚决地消灭这些恶魔,应当是铭记这段痛苦历史的最好办法。
尤其是在这个极右翼大有复兴之势的年代里。
另: 永远记住,三十万日本人解决不了问题,三百万更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三个,十三个,或者三十个说不定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要强化中日睦邻友好关系,不使历史悲剧重演。要让日本政要来出席我们我们的公祭活动,就像德国政要出席诺曼底登陆纪念活动一样。
要做到这些,我猜有一个必要的前置条件:从美国手里把横须贺接收过来。
B 站这次主页可以的。
这个主题的确应该点个赞。
好好学习,让自己努力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做一个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附上视频链接
求三连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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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国耻!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实话实说,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
制造南京事件的祸首是朝香宫鸠彦王,
明治天皇的女婿,昭和天皇的姑父,
终战后因为皇族的身份逃脱了战犯审判,
逍遥自在的活到了 90 多岁,
松井石根只是个替罪羊罢了。
只是大家好像普遍不太在乎这个历史…
另外,在日本,你可以轻松买到张纯如写的南京大屠杀。
特别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下面几个名字:
[约翰 · 拉贝_百度百科baike.baidu.com/item/%E7%BA%A6%E7%BF%B0%C2%B7%E6%8B%89%E8%B4%9D/1443548?fr=aladdin
](https://baike.baidu.com/item/%E7%BA%A6%E7%BF%B0%C2%B7%E6%8B%89%E8%B4%9D/1443548?fr=aladdin)
[明妮 · 魏特琳_百度百科baike.baidu.com/item/%E6%98%8E%E5%A6%AE%C2%B7%E9%AD%8F%E7%89%B9%E7%90%B3/10662299?fr=aladdin
](https://baike.baidu.com/item/%E6%98%8E%E5%A6%AE%C2%B7%E9%AD%8F%E7%89%B9%E7%90%B3/10662299?fr=aladdin)
[乔治 · 罗森_百度百科baike.baidu.com/item/%E4%B9%94%E6%B2%BB%C2%B7%E7%BD%97%E6%A3%AE/4491784?fr=aladdin
](https://baike.baidu.com/item/%E4%B9%94%E6%B2%BB%C2%B7%E7%BD%97%E6%A3%AE/4491784?fr=aladdin)
还有罗伯特 · 威尔逊医生,
我们万能的各种百科甚至搜不到他的辞条,
这就是资本所谓的 “良心” 和“爱国”…
还有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
作为当年中国最困难时期帮助过我们的朋友,
他们的结局并不都是美好的,
有些甚至遭受了中山狼式的污蔑与陷害,
这是我感到很丢人现眼的事情。
具体的情况上面词条里都写得很清楚,
质疑之前先去看看吧…
致敬这些身上闪耀着人性光辉的国际友人,
以及那些没有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字,
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普通人也可以伟大的义士们。
今天的我们应该铭记历史的真相,
写在国家公祭日当日~
http://www.cngongji.cn/m/
如果大家有时间,希望大家去公祭网敲敲钟,献上花圈,点上一支蜡烛。
_(:з)∠)_我就吃饭的时候,跟全家说了一句今天 12 月 13 号,是南京大屠杀国家公祭日。
然后微博有转发相关微博,微信朋友圈都发了。
来知乎回答这个问题,增加点热度。
让更多的人知道 / 想起来今天是这个特殊日子。年年都不忘记。
我是一个南京人。
小时候,上学了,每到 12 月 13 日,上午 10 点出早操都和平日不一样。老师带着我们,静静站在操场上。没过一会儿,空中就会响起警报声,一共三次。
几年下来,我们就知道,12 月 13 日,是一个要鸣防空警报,静静默哀的日子。为了纪念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
那时年纪尚小,尚不知道南京大屠杀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屠杀」这三个字让人很不舒服,想来一定是件恐怖的事,于是和防空警报声一起,刻在了骨子里,一直记着。
南京有很多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按照规定,每一年学校都会带我们去参观一次。但多数去的都是像朝天宫、雨花台这样的地方。朝天宫原本就是个景点,并没有太多痛苦的地方;雨花台除了一座层高较低略显压抑的纪念馆以外,里面是大片的草地。这两个都是很温和的地方。
但是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不一样。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被吓到了。那时候场馆还没有改建,只有里外两个场馆。从外馆到里馆,一定会经过一条小路。那条小路中间,有一座昏暗的小房子,挂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走进去之前,没有一丝心理准备,房间里两侧的陈列柜里,放的都是从万人坑里挖出的骸骨,凌乱地摆放着。
我赶紧闭着眼睛,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后来长大了,看了很多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纪录片,才理解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事件。有一个人,被从颈下砍了一刀,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是半边脑袋垂下来,必须要别人扶着。后来过了几个小时,也死了。那是多么绝望的一件事。
纪录片里总会出现一个老伯,一边哭一边讲述当年一家遭遇的惨状。我那时年轻气盛,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后来换位一想才想清楚,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姐姐在眼前被日本人强奸至死,父母被捅死抛尸,不到一岁的弟弟还爬过去找母亲的尸体想喝奶。经历过这些的人,还怎么能做到平静地回忆。
我打这段字的时候,都会手抖。
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里放着拉贝先生的日记,开篇第一句话是:可以原谅,但不能忘记。
我心眼小。
我不原谅。
我想起了之前的一个故事,在日本的时候,有一次和一个同学在路上说起了这个事,他当即表示非常的不喜欢国家给大家灌输 “仇恨思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干什么还要记得,为什么要让那么多孩子从小就要对日本有这么大的仇恨,过去了不就行了,现在的日本人也不像以前了,他当时的话让我一时很错愕,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印象中反驳的并不是很让自己满意
现在想想,中国有多少人从小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对一切都抱有最理想的看法,不喜欢听这些东西,甚至还要 “强迫” 别人也应该忘记。忘记得了吗?我大学的一个湖南同学,他家爷爷奶奶同一家族的村子整村被屠杀,家族里很多都被杀,这些人凭什么不让他们记住自己家族的历史?如果他们的祖国选择让大家忘记,这些人心里是有多心寒!我小时候也听奶奶说,以前村里只要听到马叫大家都会惊慌失措的躲进房间锁好门,因为,他们知道是日本人来了,一阵劫掠之后扬长而去,那时我奶奶还不到十岁,却始终记得警讯是什么,这些受过磨难的人还活着!相比之下更惨痛的南京大屠杀也还有人在世,国家怎么能忘记他们。即使有一天他们离去,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随意宽恕。
没有让我们对日本普通人民保持着仇恨,但是国家民族的事情应该和个人情感分清楚。民族的历史不应该忘记。
其实我们需要的不多,一声对大屠杀的承认,和对那段历史保持道歉反省的态度,然而都没有,承认迟迟不到,道歉出尔反尔。所以在得到这些之前,如果你想选择宽恕,只想对你说,你不配
突然泪目,总有一天我们要看到这样一个新闻:南京大屠杀最后一位幸存者离世
防空警报响的时候,全校的人都停下来默哀
我旁边的送快递的小哥也下车默哀
牢记历史,勿忘国耻
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竟无语凝噎。
都说铭记历史,有几人去真的了解历史了?历史课被边缘化,历史学科没人学的小科,历史做到学术大家,也不得不依靠媒体宣传?基础教育缺失,一些地区初中历史就是上课老师画书,然后可笑的开卷考试?历史能记住吗?都说娃娃抓起,一个考试开卷的课能记住多少?可怜可笑可叹!当一个民族把历史当开卷考试的科目时候,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看过一次纪录片,《世界大战一百年》。
当时看到俄罗斯还是苏联人防止轰炸,把小孩带进防空洞,还帮小孩子们准备了圣诞礼物,我脑子突然冒出一个简单的问题:那个时候中国的小孩在过什么样的日子呢?二战中中国的儿童过的什么日子呢?这个问题我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是想起我们的国家那个时候是一个弱国,我们的国家都只能进行比较有限的反抗 – 无法想象这种国家下儿童的遭遇。然后慢慢湿了眼眶,一度控制不住泪水,寝室里还有其他同学,我默默擦掉泪水,关掉播放器。最后,我再也没有看过这部纪录片。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来年了,现在我无法准确描述当时的情感,无法准确描述当时那种悲伤是如何击中我,让我失控。但是我非常讨厌这种失控,恐惧这种巨大的悲伤,我只是偶尔想起去南京看看那处纪念馆,但是从未动身去;电影《二十二》我也没有去看。不是不去,是不敢去。
更重要的是:让包括我们在内的世世代代的中国人永远铭记。
最起码:把【参观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作为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一节必修课,任何一名义务教育阶段的中小学生在义务教育的九年中必须参观一次,由此产生的差旅费从国家教育经费中列支。
能不能把双十二取消了,或者改到双十,或者 12 月 21 号之类的。
不请自来,我想说一说哔哩哔哩。
哔哩哔哩这个网站我不太清楚别人的情况,我自己从来都是用电脑网页看的,今天一打开吓我一跳,首页是黑白的,好像摆出来一副端正庄严的态度,但是仔细一看,我的首页除了一个黑白页面和国家公祭日的版头外没有出现任何其他关于国家公祭日和南京大屠杀的内容了。然后我打开了手机端,甚至连一个黑白都不愿去敷衍了。
然后我打开了人民网、新华网、环球网,三家官媒网站首页都有关于公祭仪式的报道,新华网还有一些其他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内容;之后是优酷爱奇艺腾讯视频这三个哔哩哔哩在视频内容方面的竞争对手的桌面网页的首页,目前来看都没有受到公祭日的影响依然是常规的内容。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较为主流的视频网站中只有哔哩哔哩一家特立独行整了一个黑白首页,也许是因为所谓 “b 站在风口浪尖”?或者是哔哩哔哩用户口中的 “又红又专”?但是一个桌面端的黑白首页却没有任何相关内容,怎么看都是敷衍。
在我想来,这样做不会让对南京大屠杀不了解的人产生任何了解的兴趣,反而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效果,比如我当时吓了一跳;当然也许这样能够去凝聚一些 p 小酱的信心,顺带去吸引一下那些潜在的 p 小酱,反正做砸了也只需要暗示一下我们处在风口浪尖,不粘锅。
最后说一下该怎么做,我认为的就是什么都不需要做,继续好好生活就好了,南京大屠杀的历史九年义务教育里面会学到的东西,这是会一直存在在现在与未来更加富强的中国身上的疤痕,我们只要别忘掉曾经的仇恨就好。
根本不存在什么天堂,那些受伤的灵魂,不会得到安息;也没有什么在天之灵,让他们看见这太平盛世。
几十年前,那些人儿,就已痛苦绝望地离开了这人世,永远,永远……
而此时此刻,靖国神社依旧在接受恶魔的朝拜。
公祭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为了,告诉今天的中国人: 你们不能白活着。
我去过南京半个月,除了上班,唯一去的地方就是纪念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永不能忘!那真的是累累白骨!那真的是白骨!在那里是真忍不住要哭!每一座石碑上都有一句共同的内容: 勉励后辈儿孙,勿忘国耻,奋发图强!
回顾近代百年历史,唯弱被欺凌,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大家,小家!它不仅仅是一座纪念馆,更是激励后辈儿孙的国耻碑!
如此国仇家恨,安能忘哉?
82 年了,一年又将过去,又到了这个日子,那年城破的日子….
燕子去了,来年再飞回;杨柳枯了,来年依然绿;桃花谢了,还待再开;唯独,有些人,有些事,无回头和重来之日。
82 年的今天,侵华日军攻入南京,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在这场惨案中,30 万同胞惨遭屠戮。
究竟有多惨绝人寰?在中国土地上一座城市里 40 多天被屠杀了 30 多万中国人,30 多万啊!!!
今年这时的武汉异常的暖,可记得那时南京的冬天却异常的冷。空气里夹杂着腥味,横在整个街道冷风中的是一具又一具的中国人尸体,他们之中有老人、有妇女、有幼儿还有被剥开肚子的孕妇和她那未出世的宝宝。
孩子们,世人都说你们是下凡的天使!却为何不等降生,便被刺刀从保护壳里挑出,弃在了这比地狱还可怕的城池
士兵们,你们放下了可以战斗的武器,为何仍被异国的鬼子在自己的土地上砍下来头颅,埋入深坑
而那些老弱病和手无寸铁的女人们,这些活生生的人,为何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往日热闹的城池在她们的见证下沦为比地狱还可怕的深渊。她们的命被视作草芥。任意厮杀,鲜活的生命化作【杀人比赛】上不断增长的比分!
1937 年 12 月 13 日,那个叫南京的地方,是比地狱更惨绝人寰的地方。
40 多天!南京成为女人们的炼狱,男人们的地狱!
40 多天!让清澈的河水变成赤色!让涌动的江水染为血色!
劫后的南京,满目荒凉….
若干年后,当他们的遗骸重见天日时,依然能看见脸上挂着的是面对死亡的痛苦与绝望。
我们之所以选择铭记那段辛酸的过往,正是因为我们真切的活着,活在今日,享受着如空气般寻常的平静
也许我们会抱怨生活、父母、伴侣、孩子、社会、工作、拥堵的交通、飞涨的猪肉、泡沫撑起的房价,回首 82 年前的 30 多万中国人,我们不该忘记更艰难的过去,我们都站起来了!而这样的抱怨声对他们是那样的奢侈
想必
今夜的南京长江大桥会很堵,因为有 30 万流浪的亡魂想要回家….
如果有生之年那些什么牛鬼蛇神再敢来犯,我愿意走在各位前面,比各位先献身,毕竟兄弟我是党员,享有优先牺牲的特权
整整 82 年前,那个阴晦的冬天,扬子江畔哀风迎夜起。
半个月前,日本帝国主义兵分三路攻向南京,首都卫戍部队司令长官唐生智发布戒严令,南京地区进入战时状态,首都保卫战一触即发。12 月 5 日,南京外围战打响;10 日,日军对唐生智劝降未果,开始发动总攻;11 日,全线激战,因敌我力量悬殊,守军节节败退;12 日,唐生智奉命下达撤退令。
撤退令下达时,多数守军正在火线上与日军胶着,待收到命令,已顿如哀鸿。一周时间,首都沦陷,对此刻都城中的军民来说,“亡国奴” 的枷锁已将心理防线彻底压垮,当 12 月 13 日来临,命运会如何呢?
其实谁都想到了——死亡,但其实谁也没想到,还有比死亡更恐惧的事:泱泱华夏的首都沦为人间炼狱。
500 年前,中华民族也经历过一场首都保卫战,鏖战数月,最终也先带着瓦剌军退出塞外。
但此时的南京,没有石亨,更没有于谦,首都保卫战的指挥官是拖着病躯临危受命的唐生智。可此事能尽责他吗?却也不能。在唐生智身边参谋谭道平的一篇回忆文章里,记述了 12 日晚唐生智向将领传达撤退令的场面,在悲愤的氛围中,唐生智说:“战争不是在今日结束,而是在明日继续;战争不是在南京卫戍战中终止,而是在南京以外的地区无限地延展,请大家记住今日的耻辱,为今日的仇恨报复。”
非吾不愿战,实乃避敌锋芒,以策后图。然饶是如此,撤退时部署不周之过,唐生智应当担责——事实上,不仅是火线上的战士、南京城的百姓,守军中的将领在撤退时亦是仓皇失措。
谭道平的回忆文章中如是写道——
我们登船后,见船里已有三四百人,都是长官部的官兵,可是却不见唐生智、罗卓英和佘念慈。许多人主张立即开船,我尽力阻止他们,一定要等唐生智他们来后再开。等待了一小时以后,果然唐生智由南京警备司令部一个副官陪同着来了,一会儿罗卓英和刘兴也来了,佘念慈和廖肯却还没有来。唐生智命令又等待一个小时,后恐误了渡船的计划,所以只得下令开船。
现在再来谈谈这艘船的来历。原先在卫戍战发动时,唐生智为防止守城官兵私自渡江起见,把所有的船只交第 36 师看管,不准留有一船,违令即以军法论处。12 月 7 日,江阴江防司令部装运一部分人员和军用品开到江宁要塞外面的乌龙山,停留在封锁线外,后来周斓参谋长坚持把这艘船暂时取来,所以由我通知江宁要塞司令邵百昌,由小筏引港进入,停泊煤炭港,此次卫戍长官部人员得以逃生,全仗这艘船。
长官部的将领起码已遁去,而城中的军民却没有这么走运。城内军民在得知长官撤退之后,如潮般涌向挹江门,以期赶往下关长江渡口,获得生路。但把守挹江门的 36 师此刻却并没有接到撤离的命令,向撤退队伍开枪扫射。前有守军堵住城门,后有日军沿中山北路追赶,局面已然失控。从如今的地图来看,以 1:1000 的比例尺计算,不到两公里的距离,对逃难的军民来说却是远在天边。
当时的一位守军排长田兴翔回忆——
失去指挥的部队呈溃散之势,纷纷向挹江门逃往下关,企图渡江。我们退到新街口,中山路上已被军队车辆、逃难民众挤得水泄不通,行李什物抛塞满地,敌人的坦克骑兵又从后面追杀过来,故人群死伤遍地,……。我挤到挹江门附近时,数万人不能出城,因为守城的 36 师宋希濂部没有接到守城部队撤离的命令而不让我们出城,且三道大城门洞口都用沙袋严严实实地堵塞了两米多高,人群出不去,于是急红了眼的城上城下官兵对射,造成遍地死尸,血流成河。
一名勤务员老兵唐广谱回忆——
我和六个兄弟,连忙向下关方向奔逃。这六个弟兄中有一个叫唐鹤程的,是盐城人,与我至好,故相约结伴逃命,至死不离。…… 当我们来到挹江门时,挹江门口被人流堵得水泄不通。有的人在拥挤时被摔倒,人们就从他身上踩过去,再也起不来了。看到这情况,我们六个人相互用绳把彼此的手臂绑在一起,相约如果谁倒了,两边的人就把他拉起来。
唐广谱六人确实冲出了挹江门,但到了下关渡口又如何?一场真正的屠杀正在这里等着。而后,唐广谱六人先是往上游的上新河桥逃亡,在此处,日军依然已将桥封锁,唐广谱、唐鹤程也与其他四人挤散;于是,二人又转向下游的燕子矶,但在这里,二人却被日军搜山时发现,数日后,唐广谱亲眼见证挚友死别——
这所临时营房共有七八排,全是竹泥结构的棚子,里面塞满了被鬼子抓来的人。……。第六天早上,天还没有亮,鬼子就把我们都赶到院子里,把所有的人臂弯对臂弯地用布条捆绑起来。等到全部人都绑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江面上两艘轮船上的几挺机关枪和三面高地上的机关枪,一齐疯狂地向人群扫射过来。大屠杀开始了。枪声一响,我和唐鹤程赶忙趴到地上。……。二十多分钟过去,枪声停息,我战战兢兢地摸着唐鹤程,拉拉他,低声问:“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他说:“没有,你呢?” 话音未落,机枪声又响了起来,我吓得伏在死人堆里,一动也不敢动。等到第二次扫射停止,我发现唐鹤程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紧张起来。我用力摇他,他还是不动。当我摸到他头部时,才发觉他头上中了一弹,鲜血直往外涌……
闭目设想,当时的场面会否就像《敦刻尔克》电影中渡口之景——不然,只怕会更骇人,毕竟敦刻尔克最后是大规模的撤退成功,而笼罩扬子江畔的,是无助、是悲怆、是崩溃。
当经历过生死时刻,多数幸存者都会将真实经历记录下来,对于这次撤退,多年后,一位署名 “老兵” 的幸存者回忆——
挹江门原来是关闭着的,待这一汹涌的人潮到达后,城门只被挤开了一半,……。由于你争我夺,大家反而都不易出去;这时后面的逃难者,也想争到前面,于是你推我拉,大家打成一团。在后面的乱军当中,更有的用枪向前面射击的,再还有用汽车向前面冲击的。如此一来,前面的人潮,有的死伤了,有的倒下了;凡是倒下去的,即使你是活人,也永无机会使你再爬起来。
大家到了江边,这里混乱和悲惨的景象,更不是以言语可以形容的。……。刚才几只小轮才一靠岸,大家都如狂蜂似的一齐向上爬去;轮船一离码头,因为载量过重,连船带人即刻沉入江中。还有的人,看见自己还未上传,而船已经开走,他便用枪甚至机枪向船上射击,一人如此,人人如此,直把那船打漏得下沉为止。……。于是满江都是人头,水面全是尸身;呼爹叫娘之声震动天地,救命叫子之音充满宇宙。世界上悲惨的事,还有比这一景象更甚的吗?
我由水西门从城壁上用绳子吊出城外,一到江边,正看见一只小木船离开岸边不远。……,其中有一位十分漂亮和打扮入时的小姐,掉下江后,左手提着一口小皮箱,右手抱着一块木板,大声在江中呼救。她说,如果有人能够救她性命,她愿意将她带的珠宝首饰以及现金二十万元奉送,而且也愿意嫁他。但是这时人人自顾尚且不暇,谁还能去作急公好义、人财两得的事?
下关江边数万军民,意图渡过长江的时候,日军的炸弹和机枪又在向这群毫无抵抗能力的军民头上大肆扫射和轰炸。……,一队队骑兵和坦克军队,又分由长江上下两游以及挹江门方面,直向下关江边扑来。一阵枪炮声后,大量的人群,顿时减去了一半;而长江之中,则又陡增了成千成万的惨死之鬼。
我看时机迫切,即选择江边的贫民区去躲避。……。恰好附近有一个八十岁左右的老乞婆,坐在那里哭泣;我便一把将她背在我的背上,代她提着篮子,慢步向下游走去。……。一个十分凶恶的日本兵,一把将我抓住,嘴里叽里咕噜不知说的什么;这时我的心里,反而异常镇静。我 “呀呀” 地装成哑巴,而且又把我的左臂伪装成残废。那日本兵见我只是一个完全残废的乞丐,他就使力把我一推,将我 “母子” 二人摔倒在地,这群强盗这才呼啸而去……
水陆交通既已完全断绝,一时当然没法逃走。……,我便又到鼓楼医院外国教会所办的难民收容所去登记,…… 这天晚上,我们正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大队的敌兵,忽然来到我们收容所里搜查。他们的目的,一方面是为寻找年轻漂亮的女人,一方面也是为看收容所里有没有我们的官兵。……,稍有姿色的妇女们,都被拉入敌人的军车中,凡是光头的青年男子,或者头上有戴过军帽的痕迹的男人,都一律被他们押入军车。……。凡是未被抓出的,以为自己的灾祸可以避免了,谁知敌兵正要撤去时,竟有一人大叫 “立正” 口令,敌兵看见男子当中,有谁听到 “立正” 而站好的,又被他们拖上车去。……,我有一同学,就是因此罹难。
谁能想到,乱世之中,吹箎乞食、身体残废竟也是一种运气呢!而此时的日军呢?在他们的日记中,难掩刽子手的麻木,读来让人咬牙切齿。
对于 12 月 13 日,日第 9 师团一等兵水谷庄的记忆:“站在城墙上,……。**全身洋溢着军人的幸福感,我们百感交集。**生为日本男儿真是好啊”;日第 16 师团第 20 联队第 2 小队第 3 分队士兵回忆:“掠夺本来不是出于本意,**但连日来几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持续战斗,不都是为了能有今日吗?为了能有今日,不是有许多战友光荣牺牲了吗?**庆祝攻陷南京!”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日军中有许多高级军官曾与时任中国政坛高官 “颇有交集”。蒋在日本时曾在南京大屠杀罪魁之一松井石根中借住两年;少将佐佐木到一曾是孙中山的军事顾问。当年,松井石根来华试图促使当时中国各界承认“伪满洲国” 的合法性,遭到严词拒绝;从此,这些野蛮之徒便恼羞成怒。在南京沦陷后,佐佐木到一甚至在日记中写道:“我敢肯定,站在南京城头最有感慨的人,莫过于我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曾在这儿长住过两年半,南京是我曾经熟悉的地方。……。我绝不是泄私愤,背信弃义的人终究要受到惩罚的。”
罪恶昭昭,罄竹难书。
时任守城军辎重营营长的郭岐,曾在战后著有《陷都血泪录》,控诉、指责日军暴行。其中提到他极为器重的一位部下言心易上士的幸存过程:死尸堆中,言心易昏迷而去,而后,一位老人在翻找死尸堆中有无幸存者之时,幸而让言心易再度清醒——
“老人家,这里都是死人,你来这儿干啥?就不怕?” 言心易一边四处观望,看看有没有日军,一边问。
老者长叹一声后,说:“我老了,没啥可怕的。我想一下死了这么多人,总有个把活的吧。不想找了半天,就找到你一个……”
然而,活下来的真是幸运的吗?更耸人听闻的、更惨无人道的屠戮还在后面。
在南京沦陷后的四十余天,日军进行了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此时的首都陷入了窒息与阴霾,此时的日军,已是彻头彻尾的野兽。
在首都沦陷后第 5 天,南京城迎来 1937 年的初雪,这场雪夹杂着血和泪,冰彻入骨。这日正是日军 “自建国以来第一次占领他国首都” 而举行的 “入城式”,为了所谓“入城式”,松井石根下达了“扫荡” 命令,城内无辜百姓沦为俎上鱼肉。日兵黑须信忠在日记中说——
登上成山的死人身上去突刺时的心情,就是要拿出压倒魔鬼的勇气,用足了力气去突刺。支那兵在呜咽呻吟,既有年长的,也有小孩,一个不留统统杀死,试着用刀把头砍下来。这样的事真是迄今从来没有的稀罕事…… 回来已午后八时,手腕相当疲劳。
城内男子在这段时间如不幸被日军撞到,均免不了被屠戮的命运。日第 10 军第 114 师团重机枪部队老兵田所耕三回忆——
当时我们的部队驻在下关,我们用从铁丝网上拆下来的铁丝,把抓来的人每 10 个捆在一起,堆成井字形的垛,然后用煤油点起火来烧,这叫 “捆草袋子”,这简直和杀猪一样。干了这样的事,再杀人就不算什么了,司空见惯。
城内女子不容分说,记录更令人作呕——
鬼头久二:当时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所以趁还活着的时候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这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我在南京当然有过强 x 的经历,并且是不分场所。
井户直次郎:强 x 是所到之处都有,这是少不了的事。在所到之处都目睹过扛着女人和强 x 妇女的场面,连老太太也抓。……。我们随心所欲地作恶,10 个人里竟然有 9 个人干过,还自吹自擂引以为豪。
东征雄:肚子虽然饿得受不了,但只要看见女的就立刻来了精神,一把就把女人给抓起来了。……。有战友战死就产生了复仇心,想对中国人干残酷的事。……,认为 “要恨就恨蒋”,在征发和强 x 的时候也是认为 “坏的是蒋”。
三木本一平:士兵们都很年轻,想到明天可能死掉,就更加急切地想和女人睡觉。听说过 x 完女孩子后,为了封口而杀掉的事情;还听说,有的部队让支那男女交媾,他们看着取乐。
大田俊夫:因为战友死了,所以看见活着的中国人就恨。南京大屠杀是存在的,说没有的人都是后来进来的人,我们士兵是看见过的。
泽田小次郎:扫荡的话,首要目标就是妇女。我们这边尽是男人,而且又都是 20 来岁的年轻人,所以事情也是很容易想象的。
大川护男:就这样轮 x 完了女孩子,就把人给杀掉了。这场战争,我想是场日本人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战争,日本的军队太为所欲为了。
但凡是个正常人,这些文字读来都觉不堪入目。这段时期,在中国土地上,华夏儿女却只能在洋人的帮助下才有机会侥幸免难——一个 “好人拉贝”,一个 “活菩萨魏特琳”,他们二人曾拯救过数以千计的男女老幼,他们的故事曾有《拉贝日记》《金陵十三钗》等影视作品记录,在此略去不提。但可惜的是,一生未嫁的魏特琳在战后因亲历南京大屠杀罹患抑郁症而离世。
在战后,有一位叫松冈环的日本女子,在了解了近代日本侵华史后,出于让日本国民了解历史真相的责任心,开始了一项长达 5 年多的采访日本老兵的工作。在她编著的《南京战:寻找被封闭的记忆——侵华日军原士兵 102 人的证言》中,记录了这次屠杀的铁证——
古川康三:现在想来,对中国人确实做了太残忍的事。提起这样的话,那情形就会在梦中重现。直至数年前,晚上还无数次做到被中国兵追赶的战争梦。梦境极其可怕,我被噩梦魇出了一身冷汗。
泽田好次:扫荡结束后,听说要处置中国人,我们就跑到码头边,去看杀中国人。…… 不是士兵的好人也被杀了很多,职业与士兵没有关系的人也都被当作了士兵。
德田一太郎:我们干了相当残酷的事。听说现在南京城墙上刻有死亡的人的名字,想去看一次,但很害怕,去了也会被认为是无益之举,所以没去。
最后一位士兵的感觉在日军老兵曾根一夫的身上得到了验证。曾根一夫在战后对日军的罪行做了剖析与反省,并写下了《南京屠杀和战争》一书——
战争结束后,我从自主的立场上回顾了一下,发现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胜算的。……。我也奔赴了中国战场,并乘势乱来,做了残忍的事情。首先是杀了人,虽然作为士兵在战斗中杀人是没办法的事,但我毫无理由地杀害了平民;我还从当地居民那里掠夺了粮食和其他物品,发现女性后作为战利品强 x 了她们,还放火烧了民房。作为人来说,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不应该做的。我有时会想起曾经做过的这些残忍的事情,并想,中国人那时受到的伤痛现在已经消失了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渐渐明白了。
苦闷于所犯罪行的重大,鞭策上了年纪的自己,今天一定要说出来,但是只能哀叹自己有气无力。如果有人断言不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是衣冠禽兽。
令人心痛的是——日军暴行既屠戮了生灵,也野蛮抢走了中华民族的财富。在日军侵华过程中,曾有一项 “金百合” 计划,在南京沦陷后,日军该计划宪兵队据闻至少收集了 6000 吨黄金,另通过盗墓等方式获取众多宝石、古董、文物;还有抢劫珍贵藏书的“特别行动队”,中国遗失的藏书至少有 300 万册,日本方面甚至于战后建立了专业的研究机构,通过研究中国祖先留下的医学、农业、生物、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经验。
审判时,日本却没有因为 “金百合” 计划得到相应的严惩,并安逸地躺在掠夺的财富上继续发展与各领域的建设。
魏特琳女士在日记中写道——
从军事的角度来说,占领南京或许会被认为是日军的一个胜利,但是从道义的角度来看,这是失败,是日本民族的耻辱。
日本人正在让中国人作为一个民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团结得更紧密,他们要是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在《悲惨世界》末章,冉阿让对珂赛特说:“你要记住你是多么幸运,而你未曾谋面却为你受过这么多苦的母亲是多么不幸。”
对照当下,亦复如斯。一方面,追溯历史,不是每一个人都如你一般幸运;一方面,正如《南京大屠杀全纪实》作者何建明在书中所言:回忆战争的痛苦,目的在于让我们未来不再吃苦。
愿万世永太平。
参考书目:
1、《南京大屠杀全纪实》 何建明 著
2、《陷都血泪录》 郭岐 著
3、《魏特琳日记》 魏特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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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宵夜(微信公众号:宵夜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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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多年前从同胞纪念馆出来的时候,
心里只有一句话:
我不会原谅日本人,原谅他们是遇难同胞的事,如果可以,我能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见同胞。
别扯什么法西斯温床,日本人砍的不是你的脑袋。也没把你乡亲的头颅铺一地。
刚才,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爷爷
他说他刚从街上卖菜回来
我说你年纪大了不要再拉菜去街上卖了,钱不够用我们给
他说够的,政府每年还给万把块钱呢。你在的地方离南京近些,没事朝那个方向闭眼默念会!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自由则国自由。今天是南京大屠杀公祭日,作为中国新一代的我们应该铭记国耻,但不是拉仇恨,我们应该奋发图强,努力学习,用自己的知识去建设家乡和祖国,真正的做到实现祖国的强大。我觉得这样才不负南京三十万同胞们的死去与中国曾经的蒙羞
国家公祭日,从历史中汲取前进力量
今天是第六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在这个草木含悲、山河垂泪的日子里,举国上下将以各种形式缅怀 82 年前惨遭侵华日军屠杀的遇难同胞,共同追忆那一段困难深重的历史,传递出中国人民珍爱和平、开创未来的坚定信念。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当下,早已远离了战争的硝烟,但无论哪个年代、不论是谁,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我们不能忘记,1937 年侵华日军一手制造了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屠杀惨案,30 万同胞惨遭杀戮。我们不能忘记,在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里,我们的同胞守望相助、相互支持。我们更不能忘记,在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中,无数中华儿女同仇敌忾、视死如归、前仆后继,为民族独立作出了英勇牺牲。今天我们铭记历史,就是要让这些民族共同记忆代代相传,让爱国主义的旗帜在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
当然,**铭记历史不是要延续仇恨,而是为了唤起每一个善良的人对和平的向往和坚守。**除了举行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仪式外,今天 “世界和平法会”、“烛光祭” 等活动同步开展。自从 11 月下旬开始,南京陆续开展了 “紫金草” 和平行动、“和平许愿墙”签名活动、“和平颂”音乐诗会和 “和平之夜” 接力诵读等活动。和平的主题更加凸显,体现了中国人民追求和平的真诚愿望。历史启示我们,和平是需要争取的,和平是需要维护的。当前,我们所处的世界并不太平,地区热点此起彼伏,战争阴霾挥之不去,零和博弈让国际局势不确定因素增加。只有人人都珍惜和平、维护和平,只有人人都记取战争的惨痛教训,和平才是有希望的。
**铭记历史,也是为了从历史中汲取前进的力量。**近代中国走过了一段苦难辉煌的历史,面对极其野蛮、极其残暴的侵略者,中国人民没有屈服,而是凝聚起了同侵略者血战到底的空前斗志,展现出不畏强暴、敢于压倒一切敌人而不被敌人所压倒的英雄气概。今年是新中国成立 70 周年,从大的历史脉络和深层次的内在逻辑把握当下发展取得的成就,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这种斗志和英雄气概一脉相承。正是依靠亿万人民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我们告别了落后挨打的历史,实现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的历史性转变。
每一个国家的发展都有一些关键的节点。即将到来的 2020 年,我们将完成脱贫攻坚的历史重任,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阶段性目标。这是我们国家发展史上的重大时刻,具有里程碑意义。当前打赢脱贫攻坚战需要攻克贫中之贫、深度贫困的堡垒,进入深水区的全面深化改革需要涉险滩、啃硬骨头,面对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因素增加需要我们保持战略定力、增强斗争本领。风险挑战很多,有的还很艰巨。越是爬坡过坎的紧要时刻,越要从历史中汲取前进的力量,葆有一往无前的精气神、焕发善作善成的意志,把中国人的志气拿出来,就没有什么目标实现不了。
每一年的国家公祭日仪式上,“和平大钟” 都会被撞响。**钟声深沉悠远,寓意着对 30 万遇难同胞的深深追思和对和平的企望。钟声更催人奋进,鼓舞着中华儿女圆梦复兴的雄心壮志。**以此为契机,吹响冲锋号角,不断前行,我们定能确保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目标,以更优异的发展成绩不断创造更加美好的幸福生活。(人民网 沈慎)
以国之名,向 30 万遇难同胞下半旗志哀!
向 30 万遇难同胞下半旗志哀!
还好大家都记得
【南京南京】×【ZOMBIE】:每次看都让 UP 流泪的剪辑
【南京南京】×【ZOMBIE】:每次
和朋友去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的时候,有一张大图让我忘不了,是列在墙上的军备图,是 1937 年我们和日本的各枪炮持有量和制造量的对比图(无实图),差距实在太太大了
我希望自己能脚踏实地学习好知识,未来能为我们工业化的辉煌添砖加瓦,以后带着自己的孩子去纪念馆的时候,跟他说现在的工业只会越来越发展,越来越先进,因为每个叔叔阿姨都在努力建设我们的国家。所以每个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一直安居乐业下去的。没有人可以给我们的国家造成这样惨绝人寰的灾难。
写此文,只是希望大家铭记
十里秦淮灯火灿,楼台亭榭绕河堤;笙歌浓酒盈朱雀,古籍奇珍满乌衣;
肃穆庙中拜孔子,庄严院内偈贤耆;升平盛世游人醉,漫步棂星八绝奇。
——《秦淮河》
这一切,在 1937.12.13,被打破。
距今 82 年前的今天,南京大破,日寇涌入,曾经美好的江南古韵在此刻被硝烟、鲜血与尖叫埋没,忧心忡忡的青衫少年终倒在上学路上。无数的哀嚎,无尽的枪声,漫天的弹火,曾经的百姓变为四散的难民,难民又化为一个伤亡数字,证明曾经活过的鲜血在两秒内被沙土掩埋。
一阵大快朵颐震耳欲聋的枪声,一批又一批倒下的生命,他们踏在几尺之下就是尸骨的土地上,统计着数字供他们吹嘘,而一日之内就有 “30 万” 这个数字供他们吹嘘请功。
他们,离去了。身后只剩:
血色的秦淮河,扎眼的红土地,残破的房屋,笼罩上空的硝烟,空气中的腐腥味。
“天光… 云影,野渡横舟…… 呜…… 西陵下宿命的伫望…… 且醉作一砚。梅香谈墨… 一半凝魄,一半氲散……”
远方悠悠传来了女子带着哭声的江南小调,唱到最后已泣不成声。她紧紧抱住怀中之人,怀中之人却再也无法说一句——
“唱的真好”
12.13
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铭记历史,勿忘国耻,珍惜和平
谢谢知乎邀请。我的回答是,让铭记内化。
82 年了,我们早已不是那个年代的人,虽然我们知道那个年代的人遭受了很多苦难,虽然我们依然在让自己不要忘记这段历史的痛感,但我们无法真正体会那些可怜无辜的人的无助和痛苦,也无法真正知道,他们在面临敌人的刺刀、子弹时,心里最牵挂的是什么。
让 “类似的历史不能再重演” 是每一个炎黄子孙都需要内化的思想,祖国要强大,个人也要强大。你应该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变得优秀,提高自己的思想道德水平,增强自己的能力。强大的祖国是个人的后盾,个人强大了,民众团结,对祖国而言,也是非常重要。
我们大多数人不是上阵杀敌的前线,但我们可以每天锻炼好自己的身体,做好自己的工作,多读书,增强分辨是非的能力,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把自己的每一天都过好,把自己的家人照顾好,通过一传一、一传多去带给周围人正能量。个人的力量就好像一毛钱,看起来很小,但 1 亿少了这一毛钱,就不算 1 亿元。
一个参加二战的日本老兵,战争前他的家庭美满幸福,有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但是战争却完全使他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工具,从强制到自发,从从众到上瘾,从害怕到快感,人性的恶被激发出来,生命变得一文不值,战争后当他回到家里,却再也不能平静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萦绕不去的噩梦——哭声,鲜血,尸体,亡魂…… 于是他写下了这本回忆录,谨以此告慰亡魂,反省罪责。
多年后的今天,无论日本右翼怎样逃避、推脱、甚至歪曲事实,历史就是历史,它就静默地摆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注视和检阅,文字可以篡改,图片可以销毁,见证者会逝去,但是人类共有的情感不会流失——战争扭曲了人性,但泯灭不了良知。
越是害怕才越会逃避,日本欠的不仅是对三十万亡灵的交代,对正义的呼唤,对中国的道歉,对历史的尊重,更是区别人和动物的一种良知。
没经历过就没有资格替他们原谅什么。
不仅悲惨,而且没有一个合理的结局。
我觉得南京大屠杀就是不可原谅的。
逝去的人是不会站起来为他们发声的。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深切再深切缅怀为中国和平,世界和平,流血牺牲的无名英雄。
还有在这些英雄背后做出牺牲的一个个的家庭。他们可能是父亲,母亲,妻子,孩子,
每逢这样的日子,我就会想起一个女人。
我没有见过那位据说是整个小镇最美的女人。听老人们讲,他们也再没有见过比她还美的女人。她是我外公的前妻。毫不讳言,我的外婆已经很美了,而她大概是沉鱼落雁也不能形容的美。而我外公是新婚才刚刚三天就要上战场的战士。那个美丽的新娘一直在等待自己的丈夫归来,孤独等待的日子里自己却被那些禽兽欺辱,最后疯掉了。
我心疼她,我好心疼她啊。她那么美那么好,战争把最美的东西残忍的摧毁。
我的外公是替哥哥参军的,因为哥哥的老婆刚刚生了孩子,外公不忍心,所以就代替哥哥去了。可是,他家里还有如此美丽新娘,该怎么办呢。外公参加过上甘岭战役,和敌人正面厮杀过,看着自己的乡亲,战友,一个一个在自己面前倒下,而远离战火的家乡,自己的挚爱却在遭受歹徒的伤害。
穿上戎装,他无法保护你。脱下戎装,谁来保护祖国。
有一次和妈妈聊天,问起妈妈,外公参加朝鲜战争的事,妈妈感慨地说,如果你外公不去朝鲜打仗,哪里还有我,更别说你了。
是啊,如果没有朝鲜战争,又哪里来的我,可是,我们的到来的背后,却是如此沉重的历史,我们都在被历史左右着,牵引着。
我希望这个世界永无战争。
最后补充一句,外公的前妻的家庭是特别好的家庭,她也是一位美丽又善良的女性,即使她最后精神失常,外公再娶我外婆,她的父亲也一直没有怨恨我外公,反而把我的外婆当做自己的女儿,把我的妈妈当做自己的外孙女……
o(╥﹏╥)o
18 年寒假和同学去南京旅游,最后一站选择去了
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从绕着限流的栏杆进入后,心情一直很沉重,同行的几个人几乎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简单的几句交流。一尊尊雕塑在向过往的游人诉说那段惨绝人寰的历史,在向天空呐喊……
后来看到高耸的和平女神像,我驻足凝视了好久,那一刻,和平来之不易的想法在我的心中更加地坚定了
今天,我们铭记这段历史的意义就在于,通过对 80 多年前我们生于此、长于此的这片土地上发生的历史的记忆,更加珍爱和平的来之不易。铭记历史,不是为了铭记仇恨,而要化悲痛为力量,为祖国的强大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只有国家强大了,在国际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后,这个国家的国民才能在其他民族面前昂首挺胸。
永远记住,没有大国崛起,何谈小民尊严!
【国家公祭日 300000】对日本没有好感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南京大屠杀,虽然侵略屠城的是以前的日本,但是不承认侵略屠城的更是现在的日本。
别告诉我说当时侵略的是日本军人,不是老百姓,恶心这个话。整个日本都是侵华的既得利益者,日本民众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不承认侵华屠城的是整个日本。
伤痛让我们慈悲。记历史,明伤痛,才能珍和平。
日本,依旧讨厌。
勿忘国耻,国耻始于何时,国耻因何而来,我们积贫积弱,我们饱受欺凌的开始就是鸦片战争,是鸦片这种毒品戕害了无数中国人,是毒品让当时的中国损失了大量的财富,是毒品让那时的国人被人称为东亚病夫,而那些帝国主义列强为了榨取中国的财富,不断的通过坚船利炮强制性的往当时的中国输送鸦片。如果没有深受毒品的侵害,当时的国人把财富用于发展生产力,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国民的体质都非常强健,试问,当时的小日本还有胆量侵略中国吗?我们就不会看到南京大屠杀这样的悲剧上演,我们就不用浴血奋战八年多!
今时今日我们讲勿忘国耻,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才是不忘历史,我们怎么样做才能避免历史的悲剧重演,我们应该禁毒,我们应该让所有人认识到毒品的危害,可是这两天我在网上看到的舆论,却是很多人都已经忘记历史,忘记耻辱,很多的名人明星带头吸毒,大量的明星的粉丝认为明星吸毒只是一点小错,他们甚至认为吸毒和吸烟一样只是个人癖好,完全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试图让这些吸毒的劣迹艺人继续活跃在娱乐圈。还有一些游戏的网络主播,在直播中说自己想吸毒,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对社会会造成多大的不良影响,而且那些观看直播的观众,他们对吸毒也是感觉就是普通行为,他们还疯狂维护直播中说要吸毒的游戏主播。我真的为现在的社会风气沦落到这种地步感到悲哀,现在我们的国家强大了,人民生活富裕了,可是很多人却沾染了西方的不良思想,无论在西方吸毒怎么自由,但是在中国,就是应该绝对禁止的!
勿忘国耻,振兴中国,是我们每一个中华儿女肩负的责任,我们要居安思危,我们要牢记历史,我们要从每个人自身做起,试问那些吸毒的艺人,那些教唆吸毒的主播,你们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了吗,你们对得起无数死去的先烈吗,你们对得起今时今日为扫毒默默奉献甚至牺牲的缉毒警察吗,若要历史不再重演,我们时时刻刻都要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们不要觉得我唱高调,我觉得我作为一名中国人我必须永远坚定的跟党走!
历史自然应当铭记,我们自然应当避免历史的教训,就好像《奥斯维辛没有新闻》里说的,“重温历史等于二次受难,但我们仍然要记住历史,为了避免历史再次发生”(大意)。
但我想说的,非的要把历史残忍的细节描绘出来,还打着各种正义的旗号吗?
在那段时间,了解各种历史上的残忍,我抑郁了,天天想着那些残忍的行为,不敢开心,十分痛苦了一个多星期之后去医院开了药,知道今天还不断想起过去的事,失眠,不能专心,等等——但我的确比过去的人幸福多了。
你可能会说:“你可以不想”——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可以不看”——点开之前我也不知道它里面写了什么,一直灌输的教育也告诉我似乎应该了解这些,就好像知乎上某些回答 “要正确对待历史就应该了解历史”,然后配上一堆的残忍……
好像王小波先生说的,曾经小时候看到关于越南战争的小册子尽是酷刑,差点没把他搞成变态,一定不是写这本书的人的宣传目的,这样的宣传也是失败的。
有些人为了让下一代牢记历史,避免教训自不必让下一代知道历史残忍的细节。而那些为了流量,打着正义的旗号宣传残忍的则更为不对。
我们自然应该牢记教训,但该忘却的就应当忘却。
《未来简史》里有一个例子,“我们的孩子不能白白牺牲”。意大利出兵去攻打奥匈帝国,为了夺取几块不那么重要的领地,本以为战争很轻松,但发现对手比想象中强大。战败了,死了几万人。这时奥匈帝国与意大利素无矛盾,停战自可以避免更大牺牲。但如何面对牺牲的人们的父母?“因为我们的失误,你们家的孩子死了,你们家的也是”?还是宣布他们是为了意大利而死,然后宣布奥匈帝国为邪恶,继续攻击?政客们选择了后者,于是七十多万意大利士兵死在了战场上。
是的,祖先们有许多人死的很惨,但我们也可以不必了解这些,不必让我们的下一代了解这些了。
逝者安息,英烈不朽。但我们今天真的不能只关注历史了。
毕竟在过去,生产力停滞不前,人们相信只能从历史中找答案,答案是 “圣人” 或者 “圣经” 早以规定的,而今天的我们却知道生产力是不断进步的,除了历史,新科技的发展才更能带来历史的进步,对宇宙真理的探索才是最美好的东西。
我们避免历史的教训再度发生,也好好向着未来的生活努力,去探索这个世界,探寻宇宙真理,追求美好的生活,这才是未来。
2017 年,我上高二。12 月 13 日,正逢南京大屠杀八十周年,我发了一篇文章,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这里也贴一下吧,各位莫笑:
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12 月 13 日
算算,距离那个日子已经过了大概 80 年了。
怎么能忘得了呢?
1937 年 12 月 13 日,日军攻入中华民国当时的首都南京。从这一天起,一场长达 6 周的大屠杀开始了,死难人数达 30 万以上。
而 12 月 13 日,从此成为了一个民族心中永远的痛。
我原来并不知道,这一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它还是在五年级时,当时语文书的附录选读课文中有一篇叫《木笛》的,说的是一个乐团在南京招乐手,有一个吹木笛的,叫朱丹,他抽到的题目是演奏一首表现欢快的乐曲。他请求换一个题目,因为今天不能演奏欢快的乐曲,考官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回答 “12 月 13 日”。
后来,我常常在想,如果是我们中的谁,面临着这样的情况,我们会怎样选择呢?
有人说,樱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花,因为在它根上的鲜血越多,它就开得越茂盛。现在,南京城中有很多樱花,每年春天,开得很茂盛。
回到南京城那个最寒冷的冬天,我们已无法想象,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惨状。不,这不是人间,而是地狱——或者,比地狱更惨。从繁华似锦的六朝古都到惨绝人寰的坟场,城中的鬼,可能比人更多。30 万,无论何时都是个寒彻骨髓的数字。你可见过赤色的秦淮河水?你可见过被血染红的长江?中国近代的历史上,首都沦陷不止一次,但没有哪次能如这般丧尽天良。没有呐喊,没有哀号,只有幸存者苟活似的窸窣, 伴着强盗们醉酒时得意的狂笑。在《桃花扇》的最后,几位人物一套《哀江南》,惹出多少眼泪,“放悲声唱到老”。而假如他们看到的,不是 1645 年,而是 1937 年的南京,恐怕,就不是几辈子能唱完的了。
想必每年的这一天,南京城一定会很堵吧。毕竟,有 30 万人要回家啊。
日本人的开战,早有预谋。他们认为,中国国力衰弱,内战不断,老百姓没文化,还怕死。他们认为,三个月就能灭亡中国。于是他们打了进来,于是他们继续了屠杀——1894 年,他们在旅顺;而 1937 年,他们到了南京。
可他们发现,一切都变了。原本势不两立的国共两党同仇敌忾,水火不容的各路军阀团结一致,黑社会也能洁身自好,文盲不识字,却也不做汉奸,原本麻木怕死的老百姓,有时也并不怕死。山东,陕北,岭南,滇西,迎接日军的,无不是激烈的抵抗。
曾经读过一篇文章,主人公面对为支援抗战而死的同胞,喊道,所有的中国人会为你们报仇。
无论是对抗的前沿还是敌人的后方,从黑龙江畔的林海雪原到海南岛上的热带山岭,从平津,上海,到山东,安徽,再到湖北,湖南,乃至苏联,缅甸,印度,到处都有中国军队在浴血,奋战。平型关,台儿庄,万家岭,雪峰山,长沙,石牌,潼关,同古,日军的噩梦挥之不去。于是,他们打了八年,于是,他们输掉了战争。
我们赢了。光荣地赢了。光荣而痛苦地,赢了。
一寸山河一寸血。
时光流逝。
千里之外,勃兰特在华沙起义纪念碑前的一跪,在震撼世界的同时,也驱散了德国自二战以来上空挥之不去的阴霾。这是一个人的跪下去,却是一个民族的站起来。
也许,除了华沙之跪,也应该有一个南京之跪。可我没看到,虽然已经过了 80 年。相反,有些人坚称,南京大屠杀是不存在的,仿佛那几十万,几百万的人,从来不存在似的,一如他们的前辈的表现,在杀人后。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驹过隙,也许硝烟正逐渐散去,战火正在远离,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被砍头,剖腹,或是活埋。于是有人说,一切已经过去,我们不用记住它。也有人问,我们为什么还要记得呢?
我并非权威,也不是什么有发言权的人。但是,我依然固执地认为,说出这种话的人,应该自己到日军的屠刀下体验一回。当他们面对着冰冷的江水和翻滚的鲜血时,也许才能真正的明白,有些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们永远也没有权利替前辈原谅与忘记。
经历了明清易代的诗人钱澄之,面对经历屠城之祸的扬州,感慨万千:“商贾不离争利地,儿童谁识破城年?” 这样的事发生在 1672 年的扬州,我不希望它发生在 2017 年,或以后的南京,还有,整个中国。
铭记历史,并不意味着一定要血债血偿。铭记,并不只是民族的悲怆,还有落后必亡的诫训;纪念,并不为宣扬复仇的怨恨,只为许下复兴的心愿。
为什么今天不会再有 80 年前的惨剧了?今天的岁月静好又是拜谁所赐?事实上,不拜任何人所赐,只是因为我们自己变强了。和平从来都不是理所应当。请记住,变强从不是为了去欺负谁,但是不变强很显然意味着处处遭受欺凌。坏人不会自己放下屠刀,面对当年同胞的亡魂,我们也绝无理由继续做病弱的羔羊。
有些人,从来没有放下过手中的屠刀。而之所以他们的刀刃上没有粘上新的鲜血,是因为,我们的枪口,正对着他们的心脏。
历史不会重演,但历史的经验教训可以被总结和吸取。和平应当被珍视,可是战争永远不应忘记。对外交往要面向未来,但有些东西我们必须记住。睦邻相处应当友好,但是,侵略成性还始终不承认错误的,永远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
歌忆松花动地哀,金陵又见鬼啾灾。
兵戈不再硝烟远,几忘愁云散复来!
勿忘国耻!
当时之所以想写这个,是因为在当时的我看来,这个日子并没有太多人记住。
就是那天,课间操在操场上宣誓勿忘国耻,还有人在笑。(我们高中可是全省重点中学啊)如此沉重还能笑出来,我真的很难理解。
于是写了这个,还向校网投了稿。有一些泄愤的情绪在里面,也有一些宣传与呼吁的意思在里面。我也没有指望有多少人看,但是呢,只要有一个人看到受到一些触动,我就没白写。
今天,2019 年 12 月 13 日,今天下午的课是近代史纲要。上课前,我向老师提议,在上课前为为死难者默哀一分钟。我们确实这么做了。
我同样也不清楚这个小活动有多大作用。但我还是觉得,只要有一个人,受到一些触动,产生一些积极的影响,它就是有意义的。
作为一个无名小卒,我没有什么话语权与影响力,我只能尽我所能影响我身边的人,让更多的人记住它。
铭记,并不只是民族的悲怆,还有落后必亡的诫训;纪念,并不为宣扬复仇的怨恨,只为许下复兴的心愿。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中国的前途是属于你们的。” 就像主席说的那样,中国的未来,要看年轻人。个人认为,年轻人要想承担中国的未来,首先要做一个热爱祖国的人。一个连自己的历史都不能记住的人,很难说是一个爱国的人吧。
振兴中华,我辈有责。
今天的国家公祭日,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天涯上看的一篇十分振奋人心而又让人反思的脑洞帖子:
当核弹在靖国神社爆炸
跨入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依然持续而平稳地发展着,然而发展的脚步已显出些许沉重和蹒跚。
失业、贫富差距、腐败,一个又一个日益严峻的问题面前,人们继续歌舞升平着,纸醉金迷着,劳劳碌碌着,浑浑噩噩着,苟延残喘着。
对于即将过去的中国二十一世纪头五年而言,平平淡淡,大事小事乏善可陈。
而大事件终于还是发生了。
事件已过去很久了,随着各种秘密文件的解密,事件中各个细节也水落石出。作为事件亲历者的我,回想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却仍然感觉得到浴火重生,仍然感觉得到热血激荡。
在当时,谁也想不到,这惊天大事件的主角,竟然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恐怖分子。
第一章粽子的威胁
2005 年 3 月 28 日;
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我正在梦里大嚼母亲亲手做的湖州粽子。用全力睁开眼,“今年端午节一定要下定决心不怕下岗,排除万难争取回家. ..” 胡思乱想中却一时想不起身在何处。
伸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和粽子的余香,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年没回家了。“姥姥的!这记者我他妈真不想干了!” 随着牢骚出口,短路的大脑恢复正常,各种信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试图搜索出自己在哪里。
我是一名记者,央视记者,CCTV 二十四小时新闻频道里众多三流马仔小记中的一员。CCTVNEWS 自 2003 年开播便立志成为中国 CNN,再不济也要 B BC。这可苦了一帮老小记们,驱牛赶马般被轰到世界各地,哪儿乱钻哪儿,都成一群苍蝇了。我不幸赶上这大好时机,整天鸡飞狗走刨根问底。而一旦寻到宝贝或刚闻到丁点油腥味,总部便会派出大牌或准大牌的名记接手进行报导和直播, 我则被踢到另外的地方继续当矿工。
好不容易熬到能偶尔露一小脸,可分派的活儿——唉!不提也罢。这不,大过年的去西伯利亚吹了二十来天地狱的寒风,调查俄罗斯核弹头失踪内幕,到处碰壁不说,差点让老毛子驱逐出境。回到国内气还没顺过来,又被派来报导《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缔约方第五次会议。不过这次居然给我租了卫星直播车,配了摄像、采编,嘿嘿,看来我快混入准大牌行列了。
可成天看着那些发达国家代表叽叽歪歪长篇大论说什么也不让步一脸的为富不仁,憋气得紧!更可气的是美国以 “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将会影响美国经济发展” 和“发展中国家也应该承担减排和限排温室气体的义务”为借口,宣布拒绝执行这《京都议定书》. .. 对了!我在东京!
手机铃声响到第三声时,我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东京。
摁下接听键时,我看见时间,6:27AM。天!我昨晚上网查资料顺便考察了一下日本成人网站,泡到 4 点半才睡啊!怪不得大脑会短路。
未等开口,一个急促的声音炸响:“CCTV 的李记者吗?”
“嗯…” 我将手机稍微拿开。
“我是中国大使馆秘书,昨天我们见过面的。现在有一个紧急事件,东京警视厅通知我们,一名怀疑为中国籍的男子身缠爆炸物挟持三名人质与警方对峙,该男子要求,只要 C CTV 和 CNN 的转播车到现场直播他的声明,就释放人质。大使已派人赶赴现场,大使请你们立刻赶到现场,全力配合日本警方。”
“哦,我们立刻出发!”
不到五分钟,我们几人已跳上转播车。翻译兼司机回头问到:“去哪你还没说呐!”MyGod!看来我今天还不是一般的大脑短路。幸好昨天和那位秘书交换了名片!
放下电话我足足楞了一分钟,才挤出四个字:“靖国神社!”
车在飞奔,车上的人都默默无语。这鬼地方太敏感了!我拨通北京总编家里的电话,刚起床的顶头上司显然和我一样处于大脑短路中,半天才说:“好吧,你们尽量配合。至于转播,我要请示上面后才能安排。对了,你们注意安全啊!”
哼,不出所料。这种敏感地方的敏感新闻在国内多半是要被 Cut。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中国政府对日本都采取了这种奇怪的鸵鸟政策,不论老鬼子小鬼子怎么折腾,不管日本民间如何歧视、仇视中国,总是拿 “中日友好” 这床锦被遮着捂着,实在遮掩不住,才不痛不痒地喊两嗓子。
到了。手表显示,7:07。我的手表是北京时间,而东京时间则是 8:07 了。日本警察已将道路封锁,警戒线前一个小头目跳上我们的车,检查证件后将我们带到神社前的停车场。
绕过两辆防暴车,一眼就看到 100 米外神社白色门楼下停着一辆装甲运钞车,车尾有三个身着校服的女学生被捆在一起,在她们身后,从车尾探出半个身子的,应该就是恐怖分子了。围绕在前面约三十米则是十几辆警车,二十多个警察以警车作掩护持枪待命;外围还有一些警车、防暴车,再往后停着两辆转播车,分别打着 C NN 和 NHK 的标志。靠!总是比他们晚一步。我们的车停在 CNN 旁边,小头目态度生硬地请我们不要下车,然后去汇报了。我看了看三个同事:“不管他!你马上拍摄周围环境和事态发展,你马上开启设备随时准备卫星传送,你立刻联系总部值班人员搜集这鬼社的相关资料,包括围绕它发生的事件!我和翻译去联络警方!”
跳下车就看见小头目带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匆匆走来,而旁边 CNN 车门打开,出来一个金发美女——我认识,CNN 大牌萝丝,原来她们也刚到。
几个人在防暴车后围成一堆,西装鬼子开始介绍情况,态度还不错,可能是美女当前吧。萝丝和我的翻译则比赛似的开始干活。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是片山,隶属东京警视厅反恐特别小组,这里由我负责。
“情况是这样,今天七时左右,一名男子驾驶运钞车撞开停车场围栏冲到神社前,神社保安员上前察看,该男子突然亮出胸前捆的炸药状物,并从车上拖下三个被捆绑的女学生,威胁其他人退后。警方接报于 7 :07 时赶到,我的小组和特警于 7:12 时到达,局面形成对峙。爆破专家通过观察,初步判断男子胸前是黄色炸药和雷管,而缠在三个人质身上的是拆房子用的爆破索。
“我们一边安排狙击手和拆弹小组,一边和他对话,发现他只会一点点日语,主要是用英语和我们交流,他要求 CNN 和 CCTV 直播他的声明,然后就释放三名人质。因此我们请两位来,如果我们没有别的可行方案,只有麻烦两位了,拜托了!” 说着一个鞠躬。
“他到底是那里人?” 为节约时间,我用英语问到,让两个翻译彻底下岗。
“不好确定。不过对话中他说了几句什么,我的同事认为是中国话。因此我们猜测他可能来自中国。” 片山的英语还算流利,不过发音怪怪的,C hina 被他说出来怎么听都像 “支那”。
萝丝轻启红唇,刚欲发言,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让记者过来!别耽误时间!”
我们——包括两台摄像机从车后探出,只见那人高举着什么。“我手上是起爆器,套着我的手和手臂的是用钛合金和多层凯夫拉订作的防弹铠甲,我头上戴着警用防弹头盔。不论你们的狙击手打哪里,我都可以在最后一刻起爆!”
一个警察拿着小喇叭用英语喊道:“请相信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不要做傻事!放了人质,我们可以和你好好谈谈。”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要记者过来转播,我就放人!”
“不要激动,记者刚到,可能需要时间调试设备,请等一下!”
对话结束片山一回头,看见两个摄像已站到空旷处拍得起劲,连忙把他们拉回车后,遮住镜头,“危险!还有,没有我同意,请暂时不要拍摄和发新闻,拜托了!请先回车上吧,那里安全一点。”“那为什么 N HK 可以拍?” 我抗议道。“我们需要你们配合我们的行动。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 “在事态没有明朗以前消息扩散,可能会引起国家间的误会。总之请谅解我们。我去布置一下,失陪了。”
萝丝一脸茫然嘀咕:“为什么这种事会影响国家关系?” 看来这名记也只是绣花枕头,我懒得理她,扭头回到车上。不过也难怪,一个美国小妞怎么可能理解靖国神社在中国人心中意味什么,她也难以预测一个中国人在靖国神社前这么做会演变成什么。
拨通总部电话,老编已赶到了。听完叙述老编指示:“尽量配合,见机行事,注意安全。将已拍到的图像先传过来进行制作,我会安排卫星线路供你们使用。至于发不发,待会儿台里领导到齐后开会研究。”“还要研究啊?人家 C NN 可不会等,说不定现在已经直播了。” 我对这些官僚已经没什么脾气了。“不要着急嘛,看事态的发展再说。”“我有预感,这是一个大新闻!”“好了好了,你就把现场报导实时传过来,我会看情况插播的。”
东京时间 8:45 时。西装鬼子片山终于召集我们:“看来要想不伤害人质,只有请你们两位试试了。我们派人装作你们的摄像师,保护你们。这是防弹背心请穿上。” 哪里是要保护我们,明明就是不许我们拍摄,而且可以摸清状况,看有没有机会下手。我眼珠一转,拎着防弹背心回到车上。“我们的针孔摄像机和发送器呢?快给我装上!”
“记者过来了,请你不要伤害他们!” 喊话声中,我和萝丝穿过警察包围圈,慢慢靠拢,身后跟着扛摄像机的两名特工。我注意到萝丝的腰间防弹背心下和我一样鼓起一块,不禁微笑,这妞反应也不慢。
十米,五米,两米,我的手心在出汗,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捞到大新闻的激动,还是因为害怕,我全身在微微战抖。
“StopPlease!” 随着声音,终于和恐怖分子零距离了。这男人身高约 1.75 米,戴着头盔,看不清脸;引人注目的左手整个套在一个炮弹壳一样的筒子里,筒子表面覆盖着黑色织物,看来他没说假话,筒子里面应该就是起爆器,不可能远距离破坏的起爆器。
他一身黑衣,可衣服鼓鼓囊囊,缠着各种各样的导线,看着别扭,也不好判断他的胖瘦。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
“抱歉我今天看起来像个粽子,” 他一口懒洋洋的牛津英语。“为了这次行动我不得不穿了三件凯夫拉。” 我居然笑了。
“还好我已经把它脱了,” 他指着脚边一件绑满炸药的背心,“要不看起来会更糟。” 这次连萝丝也不禁微笑。
他的话语和声音仿佛是在和朋友喝下午茶,一下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戾气。
“请问你是哪里人?您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您要发表什么申明?” 这回让萝丝抢了先。
“先别着急,亲爱的小姐。我需要验证一下。” 粽子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大刘吗?” 标准的普通话,他是中国人!
“好久不见了… 我在东京… 来你家聚聚?我有事啊。请你帮个忙好吗?… 请你看看电视,你那儿能收到 CCTVNEWS 吧?… 在播什么?.. . 财经新闻?” 我感觉到他盯了我一眼,我真恨不得暴扁老编一顿。
“嗯,我没事,你再看一下 CNN,… 哦… 哦,NHK 呢?… 哦… 好的,谢谢你… 你别问了,看下去就知道了。可能一会儿日本警察会找你麻烦,不好意思给你添乱了。” 他迅速合上手机,从头盔里扯出耳机,一起扔回车上,转向我:“怎么回事?C NN 和 NHK 都在直播了!”“我也没办法,播不播我控制不了啊,粽子大哥。” 我有些慌乱,旁边三个人都茫然地看着我俩,他们听不懂。
“怎么才能让他们直播?”“大哥,你是知道国内的新闻控制的… 不过,也许,发生了爆炸性的大事他们就会直播…”
粽子有点烦躁,来回走了两步。“我不能等了!爆炸性新闻?哼!我看他们播不播!”
他站住了,头转向警察包围圈,那个西装片山正拼命打手势,两个扛摄像机的特工也拖住我和萝丝的手臂,看来他们也发现自己上电视了,所以要拖我们回去。
“都住手!我现在宣布,”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粽子。“我要毁掉身后的这个地方!”
“而且,” 他掏出表看了一下,“现在是 9:03 时,还有 14 小时 57 分钟,日本将再次成为核打击的受害者!” 他拉开运钞车的尾门。
第二章交锋
车尾箱里纵横交错焊了许多钢管支架,而支架中央所包围的是一个大铁箱子,箱子里布满复杂而有序的导线和各种不知名的仪器,这堆东西下面露出一个墨绿色的圆柱体,上面有一些编号和文字,是——俄文。
我极度震惊之余,看到箱子上一个倒计时正显示到 14:56:15。
所有人都呆了,现场安静之极,只听见那三个捆在一起的女孩子在低泣。
粽子走过去,解开她们身上的爆破索和胶带。“去吧,让你们受惊了。” 三个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跑向警察。警察包围圈这时炸了窝了,西装鬼子和其他几个头头声嘶力竭地打电话,几个警察上前接应人质,那个小头目挥舞着手向其他警察喊着什么,那些警察听到后将枪慢慢放下。
而这场混乱的制造者仿佛无视这一切,淡淡地对我们说:“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不错,你是放了三个女孩。可现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全东京的市民,都是你的人质了!” 这小妞居然没有歇斯底里,那么快就镇定下来,让我不由得佩服。
“你错了,亲爱的小姐,不是全东京,这颗只是五千吨级的战术核弹,杀伤半径 1500 米,而且污染较小,是所谓的‘干净的核弹’,它原本属于. ..”
“它原本属于俄罗斯第 79 导弹部队,” 我插话道,“根据美俄削减导弹的进度,本来应该于去年底销毁,可在送往西伯利亚的途中,和另外两枚弹头一起失踪。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完全正确。我看了你前几天的跟踪报道,做得不错,资料很丰富。” 我似乎感到他口气里的讽刺。
“好了,咱们待会再聊。” 他转身指着打电话的西装片山喊到:“你!请你过来一下!”
片山满头大汗,脸色铁青,嘴角不停抽搐:“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粽子还是懒洋洋的:“请冷静。我现在通知你,这枚核弹将于今晚 24 时准时起爆。你们有十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今天 23:00 时,你们必须撤出方圆十公里内的所有人员,包括你们在内。我不是恐怖分子,更不是刽子手,我不希望哪怕一个人的伤亡。
“我希望日本政府完全配合我的行动,不要试图阻止我的行动。更不要试图拆除核弹、破坏核弹,因为不会成功的。我手中的遥控可以随时引爆,我身上和车上装了多个传感器,只要触动立刻起爆。比如说我突然摔倒、车门车身被撬动、我和车周围温度气压突然变化等,换句话说,我不能中枪,车不能乱动,不要试图轰炸。
“即使解决了遥控器和传感器,还有定时起爆控制系统。这是我花了二十万美元请最好的专家设计的。完成后专家说就是他自己来拆,如果不知道密码,也得十多个小时还不一定成功。
“都听明白了吗?”
“是,是… 可你行动的目的是什么?你有什么要求?是要钱吗?”
“看来你是昏头了。我再重复一遍,我的目的是毁灭这里,我的要求是不要阻止我,我不是来勒索你们。我,不是恐怖分子!”
片山连滚带爬回去继续打电话了,两个特工也扔下摄像机跑了。而我的摄像趁警察六神无主跑了过来,对我说:“播了播了,老编自作主张,全播了!”“好!拿起你的摄像机!” 老编毕竟没有丧尽天良啊。
“你们开始直播了吗?” 粽子凑过来用中国话问。“你确定吗?”
“当然!” 我的摄像说,“我们车上可以看见后方导播室,可以收到卫星信号。哥们儿,我支持你!”
“好,把你们的车开上来。”
片山已经完全崩溃了,我没怎么费口舌就把车开到运钞车前。中国大使馆的人也到了,不过是个小角色,不敢乱说话,只是捧着电话汇报。
萝丝也不甘示弱,于是我们两辆车和运钞车形成个三角,我们车门拉开,监视器上 CCTV、CNN、NHK 的直播一览无遗。两台摄像机架起,背景则是运钞车和里面的核弹。天啊,再没有比这更刺激更完美的直播现场了!
我们手脚利索地搞好这些后,我和萝丝站到各自镜头前开始正式的开场白。“各位观众,这是 CCTV 李涛为您现场报道。” 在我简要叙述事件始末时,粽子在一旁静听,不时看看监视器。“接下来我们要采访这一事件的主角。”
粽子站到镜头前:“对不起萝丝小姐,我不想再说英语了。我想李先生应该可以为你翻译的。” 我立刻说:“不用我来,我的翻译英语也很好。”
“这样更好。” 这时突然开进几辆轿车,跳下七八个身着黑西装的人,为首的走到片山面前噼里啪啦几个耳光,大声咆哮着。我不禁可怜起这个很合作的西装鬼子了。“不管他们鬼打鬼,我们开始吧。”
“六十年前,1945 年 8 月 15 日,日本战败投降。结束了给中国和亚洲人民带来大灾难的‘大东亚圣战’;可是,日本人从不愿叫这天为‘战败日’、‘投降日’,只称这天为‘终战日’。他们不承认战败,更不愿讨论战争的罪责。1 978 年,日本政府偷偷把东条英机等多名甲乙丙级战犯的牌位以‘昭和殉难者’的名义放进我身后的‘靖国神社’,从而使这地方增加了宣扬‘扩张有理、侵略合情’的新内容,为战争罪犯翻案!屠杀他国人民的刽子手竟成为‘英灵’,日本政要争相对他们顶礼膜拜,还辨称是‘追悼保卫祖国的阵亡者’。
“日本长期坚持的是‘不反省、不道歉’的立场,日本军国主义阴魂不散,蠢蠢欲动,随时企图卷土重来!这决不是空洞的威胁!作为曾深受日本皇军荼毒的中国人,我们不能再听之任之,不能再麻木不仁了!
“我叫江伟。我是中国人,确切的说,是新西兰国籍的中国人。我今天是替所有中国人民和亚洲人民来讨回六十年前的债的!我要摧毁日本军国主义的大本营!”
“江先生,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萝丝插话。这小妞真讨厌,不过得承认她对采访对象和话题的控制能力,在她的很多节目中,被采访人往往不知不觉就被她牵着鼻子钻进套子。
粽子——江伟点头。“您这么做有意义吗?战争结束很久了。”
“萝丝小姐,你去过珍珠港亚利桑那号战列舰纪念馆吧?你们为什么修建它?”
“为了纪念死去的两千六百多水兵,让人们不要忘记那次耻辱的失败。”
“那么这些水兵的亲人恨发动偷袭杀害他们的日本军人吗?”
“他们不宣而战卑鄙偷袭,确实可恨。不过那是战争,他们是军人得执行命令。”
“很好,可这个卑鄙偷袭的命令是由山本五十六发出的,对民用机场、救援船、医院自由攻击的第三波攻击命令是由南云忠一发出的。而这两个战犯的牌位,就在里面被当作英雄供奉着。你怎么想?那些死者的亲人怎么想?”
“我…”
“如果说他们作为将军,命令向敌人军队攻击是天经地义的话,那么同样是将军的松井石根、本间雅晴、武藤章、植田谦吉、香月清司、土肥原等等,他们下的命令却是针对平民的屠杀、强奸、释放毒气细菌!而他们的牌位也在里面!
“平顶山万人坑的冤魂、731 部队的‘木头’、缅甸被虐待杀害的二十万盟军战俘、南京城四十三万尸骨、中国三千六百万受难者、亚洲五千四百万条人命,他们怎么想?他们会因为战争结束六十年就瞑目了吗?!
“所以,我今天,就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萝丝憋红了脸。相信此刻我的脸也涨得通红,因为我浑身热血奔流,胸口被一团火焰灼烧着。
这时,现场涌进大批军车。车上跳出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身着防化服,头带防毒面具,迅速接管了警察的包围圈。而警察则全部撤走,只留下片山可怜巴巴地跟在黑衣人后面。这时是东京时间 9 :35 时。
NHK 的报道画面上东京街头已出现骚乱了,警察和自卫队士兵也出现在各主要路口。
为首的黑衣人拿起喇叭:“这里已实施军事管制,请记者停止转播,立即撤离!否则我们将采取必要手段强迫离开!”
“你们大概忘记这里谁说了算数吧?” 江伟又恢复了他那懒洋洋的语调。“这些记者是我请来的客人,什么时候送客得听我的。”
黑衣人尴尬之余,只得对江伟说:“江先生,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要谈请过来谈,没必要躲躲藏藏的。想必你们很想看看这枚炸弹吧?你可以带一名专家一起过来。其他人不许再往前,而且,我警告你,如果你想用电磁干扰中断现场直播的话,” 他扬起左手,“我将用它来发言!”
“我是黑田,日本防卫厅长官助理。”
“好了,” 江伟一挥手,“我们待会再谈,让你的专家先工作。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不许碰炸弹,不许上车。”
那专家全套防辐射服,头戴防辐射面罩,拿出一个嗒嗒作响的小仪器慢慢走近车门。越接近炸弹,那仪器的嗒嗒声越来越急促。我看见萝丝俏脸发白,便安慰她:“这是盖革计数器,嗒嗒声还没变成报警声,说明这里有辐射污染,存在放射源,但还没超出安全界限。” 那专家又是记录又是拍照,手忙脚乱折腾了五分钟回去了。
“那么黑田君,你想和我谈什么?你现在应该关心撤离市民才对啊。”
“我代表日本政府想请江先生放弃行动,您的其他要求日本政府会认真考虑的。” 黑田嘴里客气,眼里却闪过一丝怨毒。
“认真考虑?!中国人民和全世界已经让你们考虑了六十年了,现在需要行动来让你们反省了!”
黑田又一次尴尬,可他不得不坚持:“只要您不引爆炸弹,我们会考虑您今天的声明,您的任何要求我们都可以尽量商谈。”
“我的要求?你又错了。应该是中国人民,和所有深受日本军国主义迫害的人们的共同要求!多少年来,我们要求你们正视历史,反省过去,认真道歉。可你们呢?置若罔闻!而且公然篡改历史,美化侵略,祭拜战犯!
“我听说日本崇尚武士道精神,而武士道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勇于承担责任,如有过错不能挽回就剖腹谢罪。如果你们真有武士道精神,那么我们的要求不难实现。而你们的所作所为,看不到任何武士道精神。或者,你们这个民族标榜的精神根本就是谎言!
“一个被宣判有罪的、残忍的杀人凶手,非但不忏悔谢罪,还无视事实强词夺理,那么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这人是精神病,要么他根本是禽兽!
“如果你们的天皇能向德国勃兰特总统学习,跪在世界人民面前,真心忏悔,诚意谢罪,那么等我毁灭这靖国神社后,我再考虑用不用核弹!”
铿锵激昂,掷地有声!江伟越说越激愤,一把将头盔摘下。
东京初春的寒风中,一张极为平凡的面孔,微微冒着热气。国字脸,胖瘦适中,年纪三十出头;不大但有神的双眼,清秀的眉毛,略低的鼻梁,双唇紧抿着,尽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就是这张非常普通的脸庞,在这刻,却是全世界瞩目的焦点。
我心醉神迷,热泪盈眶。萝丝也深受震撼。而黑田瞠目结舌,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通过耳咪低声说着什么。我们都沉默了。我在回味江伟的话,被压抑太久的声音,被压抑太久的情感,今天终于爆发了,痛快淋漓地爆发了。
黑田结束通话,脸色越发难看了。“江先生,我们已经下令疏散市民,可时间太紧了,十四个小时根本不够啊。”
“看来你的专家对核弹的真伪作出判断了,” 江伟恢复了平静,用他那懒洋洋的语气嘲弄道。“可时间是不会延长的。23:00 必须全部撤离,0 :00 准时起爆。大和民族不是号称最有效率、最有纪律的民族吗?”
“可你看看已经引起了多大的恐慌了?” 黑田指着监视器气急败坏地嚷道。
NHK 的画面上,街道一片混乱,人们四处乱跑,还有人则发狂一般哭喊着;交通陷于瘫痪,汽车横七竖八堵在一起,拼命按喇叭。警察和士兵徒劳地指挥着,更多的士兵出现在街头。
“哼!” 江伟冷笑。“如果不是因为日本皇宫也在爆炸范围内,你们也不会那么快下令疏散吧?你们紧挨着靖国神社安置了十所学校、两家医院,真是做贼心虚!如果不是这样,你们连恐慌的机会都没有!”
“不管你的主张是否有道理,这些人们是无辜的啊!” 黑田大喊。
“无辜?也许是有小部分人是无辜的,所以我才给他们十四小时逃命。但更多的日本人,跟着你们抹煞事实,认为日军当年的暴行都是被逼无奈,甚至不承认日军的兽行,认为我们无理取闹,为的是诈骗日本的援助。这些人能捡回性命已经是我的宽恕了。” 黑田语塞。
过了一会,江伟指着监视器:“还有这些人,你能说他们是无辜吗?”
画面上,一群日本人,有老有少,头上缠的布带写着 “武运长久”,有的还穿着六十年前的皇军军服,举着“保卫神社”、“杀光支那猪” 的标语;有的手持棍棒,与警戒的士兵发生冲突。这是日本右翼团体分子。“这些右翼分子和军国主义狂徒,在你们日本,每年正以十二万人的速度递增!”
“黑田,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你可以回去认真考虑了。”
第三章风萧萧兮我心悲狂
“我需要安静一会,失陪了两位。”
说完江伟钻进运钞车,关上所有车门。
现在大概 10 点 40 分,我们也回到车里。几乎所有主要媒体都在报导这一惊天动地的消息。
CNN 和 CCTV 请了一些专家教授到演播室,对事件进行背景简介和分析,以及事件的发展态势等等。CCTV 还插播了一些反映日本侵华的资料片。
NHK 除了对现场和街道进行报导外,还反复播放一个简短的东京市政府紧急通告,大意是谴责恐怖活动,宣布警戒区域,劝告市民保持镇定,服从军警指挥,迅速疏散云云。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各国政要纷纷发表声明,几乎都是对事件表示震惊,谴责恐怖分子的行动,希望日本政府能尽快解决危机。美国总统还表示已经派出最顶尖的危机控制小组和核弹专家协助日本方面行动。而韩国和几个亚洲国家的声明,除了震惊和谴责的套话外,还加了一句希望日本政府正视历史,反省过去,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
中国政府则保持沉默。
日本也保持沉默。只有石原慎太朗那疯狗以个人名义对着镜头一通歇斯底里的漫骂,称这是战争行为,中国要为此负责等等。当他旁边的记者忍不住提醒他江伟的国籍是新西兰时,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扯其它的问题去了。
江伟始终没有出来。黑田几次要求对话,都被冷冷地拒绝了。
CNN 的演播室内几个专家教授在讨论着核弹爆炸的后果和日本可能采取的行动。俄罗斯的发言人称从现有资料图像判断,不能确定这枚核弹是否就是失踪弹头。而 C CTV 的画面上,北京上海等城市街头行人稀少,人们都聚集在有电视的地方,默默地关注着。
老编来电:“上面要求我们只作客观报导,不要评论,配合日本政府解除危机的行动。江伟的资料也找到了。如果事态恶化,你们必须立刻撤离。”
资料显示在屏幕上:江伟,男,35 岁未婚汉族,原籍大连。无犯罪记录。2004 年投资移民新西兰。唯一亲人母亲 75 岁,现居北京,父亲兄长亡于文革期间。
黑田派人送来水和面包。
13 时 30 分,江伟出来了,他又戴上了头盔。我递过一瓶水。
“这水我不喝,我车里有。我有些工作要完成,抱歉让你们守在这半天。天下大乱了吗?” 他指着监视器问。
我微笑。简短叙述了各方动态,我问:“可以继续我们的谈话吗?”“当然可以。”
“可以谈谈你的经历吗?”
“没什么特别的。大学毕业不甘心在单位混,就出来闯荡,吃了些苦头。后来慢慢有钱了,可又不知该干什么了,空虚堕落了几年。”
“那你怎么想到要进行这次行动呢?”
“三年前一名爱国青年在这门口喷漆以抗议日本首相参拜的事件还记得吧?我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苏醒了,我觉得那是一种使命感,我必须做这件事。我开始搜集资料,等待时机。”
“那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后果?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谈!”
我只有转换话题:“我注意到你说南京四十三万尸骨,可中国官方只是说三十万人遇难,这是怎么回事?”
“1946 年 9 月,中国检察官陈光虞根据十四个团体的调查,向国际法庭提出‘南京大屠杀’确定的被杀害者为 391171 人,未确定者 4 至 6 万人。因此‘南京大屠杀’最少有四十三万人遇难。可南京市政府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纪念碑上只刻了 3 00000 的数字。我不知道那屈死的十三万冤魂什么时候才能超升…”
我们陷入沉默。
“江先生,中国大使馆的人想请李涛先生过来一下。” 黑田在远处喊道。
找我干什么?过去一看,原来是大使亲自到了。
“小李,日本方面希望我们协助解决危机,他们提出一个方案,希望我们找到江伟的母亲,通过她来作江伟的工作让他放弃行动。他们想通过你和 C CTV 的连线让他们母子见面。国内已经同意这个请求了。”
“这… 这样做,不就意味着拿他母亲来要挟他让他有所顾忌?会不会刺激他?而且… 怎么帮日本人啊?”
“小李同志!注意你的立场!我们怎么会用他母亲要挟他?我们是负责任的大国!这是国家的决定,是命令,你必须执行!”
“除非现场直播,否则我不参加这次连线!” 江伟听完我的转达后,沉默半天,咬着牙留下这句话,便再也不说什么了。
东京时间 15 时,几番磋商交涉,大使和日本方面终于同意直播。连线开始了。全世界关注此事的电视台都转用了 CCTV 的信号。
北京演播室。主持人和一名护士搀扶着老人就座。这是一个普通的北方老太太,衰老且虚弱,头发全白了,身穿一套崭新的浆得硬硬的棉袄,只是样式已古老得有些古怪了。岁月的沧桑全刻在她慈祥而又平和的脸上,脸色异常的苍白。
江伟摘下头盔,嘴唇哆嗦着:“娘,我连累您了…”
老人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屏幕上的儿子。
“儿啊,你好像瘦了。”
“娘,我很好。您身体怎么样?血糖控制得好吗?” 江伟极力让语调轻松。
“别担心我。我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啊…”
江伟嘴唇咬得发白,不说话。
“去年你带着我去了好多外国,边治病边看西洋景儿,那日子多开心啊。”
“娘,我还会带您去的…”
老人仿佛没听到,继续说着:“妈最大的心事就是没给你娶上一房媳妇儿,生几个大胖小子… 这段日子你老不回家,我想你啊…”
“我也想您,可…”
“我做梦老梦见你带着媳妇回来看我… 我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啊… 我也梦见你爹啦,我们一起回老家…”
“娘,我这么做…”
老人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梦呓般继续说:“我没跟你说过,咱们老家可美了,那山那小河,那房子… 你姥爷姥姥,你舅舅,他们都来接我了. .. 真想家啊… 回不去喽。”
“娘,我跟您去。我从来没听您提过,我也想看看老家。” 江伟眼中的泪终于流下来。
老人抬起眼,脸上泛起红色,话语变得清晰而急促:“回不去了。我十岁那年村子没了,亲人全死了,全村活下来的只有你爹和我。你爹拉着我钻在粪堆里才逃了命。
“儿啊,全村几百口人啊,全让小鬼子杀光了。我不和你说,是怕你心头恨呐,我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这都是天意,也是天理儿!”
所有人全呆了,谁也没想到老人会有这血泪斑斑的秘密。
“这里领导找到我,跟我说你干的事儿,要我劝劝你。我答应了,我是要好好劝你。这小鬼子是你江家的仇人!灭门之仇啊!”
老人越说越激动,脸色更红了。盯着上前想说什么的主持人,眼里竟闪出寒光,“我还没说完呢!”
“儿啊,你这么做了,不愧是江家子孙。我老了,没几天好活了,你不要挂着我。能在死前看你给全村人报了仇,我高兴。我可以高高兴兴去见你姥爷姥姥,去见你爹,去见村里乡亲了,我和他们会在九泉下等着你. ..”
老人声音越来越低,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樱桃红,主持人和护士慌忙扶住,江伟急得大叫:“医生!快叫医生!”
老人微笑着摇头:“傻孩子,没用的… 我刚才自己注射胰岛素,把二十天的全用了。儿啊,你没见妈把寿衣都穿好了吗?妈死也瞑目了啊。”
江伟五雷轰顶,扑通跪下。
演播室里乱作一团。老人任由人们围着她忙乱,始终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江伟,眼中满是慈爱和柔和的光芒,但这光芒正一点点黯淡,消失. ..
“儿啊,妈真想你…”
信号中断。
第四章地狱里的哀嚎
我也跪下了,任脸上泪水奔流。
屏幕上出现了主持人,双眼含泪,哽咽着:“各位观众,由于发生特殊状况,直播现在结束。我们正全力抢救江伟的母亲…”
远处黑田大声发布着命令,士兵们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江伟动也不动地跪着,头顶着地,左手的遥控器无力地支在地上,空着的右手捂着脸,头盔扔在脚边。我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狙击手的好机会!”
我来不及多想,扑上去跪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头。我轻轻的扶起他,这才发现他满脸泪水,双目血红,嘴张着,却一声也哭不出来。
强忍悲痛,我把他的头靠在我胸口的防弹背心上,轻轻在他耳边说:“你必须坚强!不能让老人死不瞑目!”
他浑身一震,撕心裂肺地喊道:“娘——” 终于哭出声来。
萝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在一旁对着镜头履行着她的职责:“谁也没想到一场充满亲情的见面会变成永别,但愿这不会让江伟按下核按钮。” 她沉吟片刻。“我不能想象一个人能把心中的伤痛和仇恨埋藏六十年,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眼中包含着那么多爱和恨,我也不敢想象一个民族六十年的伤痛和仇恨一旦爆发出来是什么样子. .. 我只能肯定一点,面对这样的母亲,面对这样的民族,日本,也许你应该反思!”
江伟静静地跪着,可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涌动。我叹口气:“也许你不该给他们时间,这样你母亲也不会… 死的应该是那个狗天皇!”
他抬起头,异样地看着我。我轻声提醒:“小心狙击手。这时你中枪我可不知道是该扶着你,还是让你倒下触动核弹。”
他凄然一笑,戴上头盔站起,无力地靠到车后。
我坐在地上。疲惫而悲伤。刚到现场时那种挖到大新闻的兴奋早已无影无踪,而幻想着一炮走红升职加薪的念头现在想想都觉得羞愧。心里满是一些沉甸甸的东西。
CCTV 主持人沉重的宣布,江伟的母亲抢救无效。
我不顾一切拨通老编的电话:“你告诉那些官僚们!是他们的软弱逼死了一位伟大的母亲!是他们的鸵鸟政策逼死了一位可敬的老人!”
“你冷静点儿,怎么说话呢!” 老编气急败坏。
“我告诉你们,大不了我不干了,跳出你们这些条条框框,我要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杆做中国人!”
“你冲我嚷什么?别以为只有你是中国人!你看看画面!” 我发现老编的声音突然嘶哑哽咽了。
画面上的北京街头,人们在电视前默默流泪。天安门广场,人群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在胸前戴上了白花。
江伟仿佛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16 点了,离最后的审判还有八小时。东京街头的骚乱渐渐平息,看来大部分人已疏散。军警开始挨家挨户搜索。
中国政府终于发布了一个书面声明。大意是中国历来谴责任何形式的恐怖行为,中国政府打击恐怖活动的努力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于这一事件,由于其特殊的历史原因,希望日本政府能妥善解决,并吸取教训,不要再做伤害中国人民和亚洲人民感情的事。同时呼吁全国人民,理智的看待这一事件,不要有过激行为。
值得注意的是,播报这个声明的 CCTV 第一新闻播音员,胸前别着一朵白花。
就像事前安排好的,中国的声明刚发布,日本首相出现在 NHK 镜头前。
“我代表日本政府对这一恐怖行为表示最强烈的谴责和无比震惊。日本政府和日本人民不会向恐怖主义低头,我们会采取一切必要手段解除恐怖威胁。但同时,我们正在和恐怖分子展开对话,希望尽可能和平解决危机。关于六十年前的战争问题,日本曾多次就日中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不便表示歉意. ..”
“别看了!我带你们进去开开眼界!” 江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
“黑田!我现在要胁迫这两台转播车和我一起开进这神社。里面不能有其他人,你的人更不许进入一步!” 他看了看我们的转播车,又打量一下那门楼的门洞,“得请你帮个忙,派辆清障车把这门洞撞开一些。当然,我偷的这车经过我的改装也能胜任,如果你不担心震动核弹的话。”
他又恢复了懒洋洋的腔调。
二十分钟后,16:43 时,我们三辆车大摇大摆闯入了日本军国主义的圣殿。
这里环境十分清幽,松竹苍翠,庭院一尘不染。我们停在模样古怪的正殿前。
江伟下了车,手里拎着一把消防斧,看来杀气腾腾。但出乎意料,他没进大殿,也不让我们跟着。殿后传来敲击声,一会他回来了,“我把这里的消防水管总闸解决了。”
他长出一口气,说:“我们进去!”
“这里是‘灵玺簿奉安殿’,供奉着‘明治维新’以来 250 万为国战死者的牌位。日本政要甘冒天下之大不违而要前来参拜的正是这里。”
我们跟着他猛拍。“中国人恩怨分明,从来不会无故恨什么。像这里,是东乡平八郎,那边还有丰臣秀吉和伊藤博文等,他们同样是中国的敌人,同样打败了中国军队杀过中国人,可现在中国没有人恨他们。为什么?就像萝丝小姐说的,那是战争,他们手上没有沾满平民百姓的鲜血,虽然他们带给中国人深重的苦难。中国人真是很宽容的。”
“可是这些,” 他快步走了一圈,摘下十多个木牌,上面写着东条英机、松井、武藤等,“这些人永远不会得到中国人的宽恕!”
“我来过这里三次,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些。不知道日本政府究竟把多少侵华战犯的牌位偷放进来。”
他又领着我们去了 “御本殿”、“拜殿”,手里又多了八九块牌位。
他把手里的木牌扔在地上,指着右侧的两层楼:“这叫游就馆,也叫宝物展示馆,来神社的人大多都会去此馆参观。这里展示了山本五十六的遗像、遗物,还有据说是二战时仅存的一面太阳军旗及日本自制的枪支等武器。我们进去把这破旗拿出来。”
“这块石塔名叫‘武功伟业塔’,上有刻有‘皇运进展’、‘鏖战奋进’的浮雕,16 面浮雕中有10面与侵华战争有关,又是‘奉天入城’、又是‘占领南京’。”
他让我们站远一点,从车上取出一大捆爆破索和炸药,开始围绕塔身布置炸药。
我兴奋得浑身战抖。
炸药安放完他将爆破索一圈一圈缠在塔身,同时将那些牌位也捆在爆破索上。最后,将那面残破的太阳军旗展开塞在爆破索下。
“现在这塔不再是‘武功伟业塔’了,而是历史的耻辱柱!这些战犯,如果他们有灵魂的话,将永远被钉在这历史的耻辱柱上!”
江伟拿出一个大可乐瓶,里面装满黑色液体。
“这是黑狗血,是中国民间最恶毒的驱鬼法宝,我要让他们永远在地狱里受煎熬,永远永远!”
他把狗血撒在牌位上、军旗上、塔身上。
一阵风吹过。大殿檐角的风铃发出哀鸣。风吹过树梢的呜咽声,在我听来,是来自地狱的哀嗥。
17:37 分,“轰” 的一声,牌位、军旗灰飞烟灭。而塔并没有粉碎,只是倾斜着,表面的浮雕被爆破索炸得支离破碎,只有高处还有一两幅稍微看得出一点原来面目。
江伟摇头。显然对此结果十分不满意。“怎么搞的,我还混进一家爆破公司学了三个月呢。”
看了一会,他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总得给小日本留点纪念品,以后就让他们来参拜这‘历史的耻辱柱’吧。”
第五章我以我血荐轩辕作者:Fox
现实就是这么有趣,你如果老老实实依足规矩想对别人说什么,很少有人理你;可如果你以特别的不守常规的去说,比如刀架在某人脖子上,那么不但某人会老老实实听你说,连周围的人都会静静的听你说。
现在就是这样。全世界都在听江伟的声音,关注江伟的行动。
而且各地民间的反应也很有趣。
美国一历史教授:“江伟就像堂吉珂德,独力对抗日本军国主义这大风车,不过他手中不是长矛,而是代表正义和复仇的大炮…”
美国二战老兵:“… 二战时,小日本战斗力很强,得使劲打,不然他随时会反咬你一口… 这次要彻底打垮他!”
日本青年:“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恐怖分子说的那些名字我都不知道,只有东条好像是我们日本一个战斗英雄吧…”
犹太青年:“中国人真是善良。他们救过我们五万人民。但他们对待敌人的态度太宽容了,应该像我们一样,从来没有停止追杀战犯…”
韩国青年:“… 要解决这个危机,我看只有日本天皇跪下谢罪。当年对着麦克阿瑟,每天请安鞠躬,现在再多跪一下也没什么嘛。”
而中国百姓的反响是复杂的。他们为失去一位伟大的母亲悲伤流泪,他们为江伟的行动震撼深思,他们更为战犯受到万劫不复的惩罚而高兴。北京已响起鞭炮声,而南京,所有车辆鸣响喇叭,鞭炮声此起彼伏。
江伟看着这一切,突然说:“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吗?我们现在来谈谈这个问题。”
我们把镜头架好,而屏幕也切换到现场直播。
“在我花天酒地空虚堕落的那段时光,我发觉我周围的人都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他们不再相信任何理想和信念,只是唯利是图。当时我想,这个国家怎么了?
“三年前,我开始策划这次行动。我的想法就是,如果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了血性,没有了脊梁,那么我将用爆炸为这个古老民族留下最后的呐喊!
“日本,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我们自己!
“如果我们每个人对一切都麻木了,如果我们每个人的热血都冷却了,如果我们每个人的精神都被金钱欲望腐蚀了,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个民族的魂已经死了,这个民族的生命力已经枯竭。
“我记得一位作家说过:一个国家的未来,不是在于她有多么有力的政权,多么发达的经济,或者多么强大的军队,而在于她和她的人民所拥有的,是怎样的民族魂!”
江伟再次摘下头盔,凝视着镜头。
“我虽然改变了我的国籍,那是为了这次行动的需要。我始终是一个中国人。因此请允许我呼唤你们一声,我的同胞们。
“靖国神社是否能毁灭,我不关心;日本天皇是否会下跪,我不在乎;而你们,我的同胞们,还有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党,如果你们能感受到一个普通中国人用心对你们发出的呼喊,而有所深思,而有所行动,这才是我最希望的后果!”
江伟说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萝丝字斟句酌的说:“您一个人要唤醒整个民族,您不觉得您背负得太沉重了吗?您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 救世主?”
江伟思索了片刻,“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想当救世主。也许你不了解中华民族,从屈原,到邹滔奋,我们从来不缺少用生命呐喊的勇士。也许有人认为他们是疯子狂人,可就是这些人,撑起了中华民族的脊梁!我不敢自比先贤,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我们都不再说话。
18:34 时。黄昏来临。晚霞在天边燃烧,一切渐渐笼罩在暮霭中,变得朦朦胧胧。
“咦?疏散完啦?小日本动作挺快…” 我的一个伙计打破了沉默。
NHK 的屏幕上,东京街头在黄昏中那么的凄凉冷清,已看不见平民,只有满地的丢弃物,和正在撤退的军车。
“疏散完了… 不对头!” 江伟脸色变了,戴上头盔,转身向运钞车冲去。
“什么…”我话未说完,只觉得什么地方 “嗡” 的一声闷响,我立刻觉得头晕目眩,而监视器同时变成雪花点。
我挣扎着想跟上江伟,刚冲出几步,只听见 “噗”、“噗” 两声轻响,两颗子弹准确命中江伟的头盔,冲击力使他扑到在地。
他艰难的站起,踉跄着继续扑向核弹。他的手握住了车门把手,又是 “噗” 的轻响,他的左腿上血花飞溅,他被打得单膝跪地。
我来不及细想,动作夸张地摔倒在他身上。第四声枪响,子弹穿过我的右臂,击中江伟的后背。但我的举动显然出乎狙击手的预料,他们犹豫了几秒钟。
就是这几秒钟,江伟已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们失去了目标。
“全部停下!我的手指已经放在核按钮上!”
听到他的话,我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右臂火辣辣的。而我们周围,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十来个幽灵一般的突击队士兵。
“你们的突击失败了!马上停止电磁干扰!退后!”
突击队员慢慢后撤。
监视器画面一个个恢复了,头晕也停止了,只是觉得恶心想吐。
“黑田!我知道你在指挥!叫他们留下两个急救包,马上消失!”
萝丝他们这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这次她可是花容失色了。我胡乱地裹好手臂,拿着急救包来到运钞车前,江伟开门接过急救包。
他坐在核弹旁,头盔放在一边,鲜血从头侧流下,染红了半边脸。而左腿的裤子已浸透血,车箱地板上也沾染了一滩。他苦笑一下,“我特别加强了这头盔,总算挡住子弹。这只是被破片划伤的。”
我这才看到头盔上凹下去两大块。“背后那一枪呢?重不重?”
“你这傻瓜帮我挡了一下,加上三层凯夫拉,没射穿。不过肋骨可能断了一根。” 他一边包扎一边说。“腿上就没那么幸运了,好在我定做了凯夫拉裤,要不骨头都得断。”
包扎完,他有些疲惫,毕竟流了那么多血。他闭上眼,喃喃说:“他们是早有预谋的,对我一忍再忍… 提前疏散减少行动风险,用大功率全频电磁干扰使我的遥控和传感器失效,制服我后即使无法拆弹,也有时间运走,好计划啊. .. 幸好他们没用 12.7mm 重狙,也许是怕当着两位大记者的面,把我打得四分五裂太过血腥吧,呵呵… 哈哈…” 他笑得那么开心,仿佛被打得四分五裂是什么可笑之极的事,直到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的笑声。
我关上车门让他休息。
惊魂未定的萝丝在镜头前绘声绘色地描述刚才的一幕。
我已经没兴趣履行我的职责了。让我的同事去继续报道吧。
我靠着运钞车滑下,无力的坐在地上。在我眼前地上,是几滴飞溅的鲜血,在白色大理石上是那么殷红。就像傲雪绽放的红梅,那么的生机勃勃,那么的活力四射。
我不知道这是江伟的血,还是我的血。
我只知道,这是——
中国人的血!
第六章 那一声心中的爆炸
一切重归安静。
监视器上各大媒体都以最快的速度播报着日本突击行动失败的消息。
联合国秘书长发表谈话,呼吁江伟放弃行动,通过和平的对话和外交手段来达到目的。最后,他敦促日本:“1948 年,国际法庭由十四国法官宣判‘南京大屠杀’确实存在,并强烈谴责日本陆军的野蛮行为是无可原谅的;1 952 年盟国与日本缔结和约,《和约》第十一条明确规定:‘日本接受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之判决,并将执行该法庭对日本国民之处刑。’日本政府签署了这一和约,表明其承认国际法庭审判的正当性和合法性,并接受判决。历史是不能忘记的,更不容抹煞篡改。希望日本政府拿出对历史负责任的态度,解决这一危机。”
19:27 时。江伟出来了。他开着车门,站在门后。头盔上的弹痕、腿上渗血的绷带都令人心惊。他不敢离车太远。
“我宣布,由于日本政府试图以武力夺取核弹,以及考虑到我的伤势,我已经将起爆时间提前到东京时间 21 时整。所有军队、警察必须立即撤退。我们的直播也将告一段落,因为两位记者也要撤到安全地带才能继续工作。”
没有人感到惊讶。
萝丝走到江伟面前,握住他的手。“无论您的行动是否正确,您都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无论您的观点是否正确,您的声音不会被世界遗忘。” 萝丝有点动情。
江伟改用英语:“离别总是忧伤的,谢谢你和你的评语。再见了。”
江伟转向我,等着我和他告别。我对他笑笑,转身看着我的同事们,“能和你们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你们可以坐 CNN 的车离开,我要留下完成我的工作。”
车消失在神社门楼外。我送走了他们。虽然我的几个年轻同事也闹着要留下,萝丝也一再劝我离开。
雪亮的摄像照明灯只能照亮这诺大庭院的一角,光圈的中心是一辆运钞车,和一个受伤的人。我觉得有点冷。
我走近江伟,我决定留下后他还没说过话。
“我留下你好像并不惊讶。”
“嘿嘿,我说过你是个傻瓜。”
我也笑了。
不知怎么我突发雅兴,四句诗脱口而出:
“慷慨同仇日,
谈笑破虏时;
携手同赴义,
杀贼恨太迟。”
“好诗!好兄弟!” 江伟揽住我的臂膀。我不再觉得冷了,热血重新奔流。
20 时整。周围已听不到人声。从 NHK 的画面看,他们的转播车也随着最后一队军车撤出了。方圆十公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至少表面如此。
“我们得快!他们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打开你的摄像机,开车跟着我!”
我们逐个拜访三殿一馆。每到一处,江伟拉开车门手持一个自制的火焰喷射器,里里外外狂喷。
他左腿的绷带不停地渗血。我见他行动越来越吃力,想上去帮他。他拒绝了,“你继续转播,这是我的工作。”
靖国神社燃起了冲天大火。一切的罪恶,一切的丑陋,都在熊熊烈焰中呻吟,扭曲,倒塌。门楼点燃前,我们退出了这邪恶的中心。
门楼下半部分是坚固的砖石结构,只有上半部分的木结构在燃烧。我们停在门楼前。静静的看着江伟的杰作,静静的等待最后的时刻。
NHK 的画面上,日本首相在说着什么。我俩都不懂日文,从画面下的英文字幕才知道,他愿意就六十年前日本的战争行为表示歉意,希望江伟不要引爆核弹造成生态灾难。那家伙边说边鞠躬。
“不见棺材不掉泪!可这样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江伟冷笑,对着镜头说。
“日本,我对你们已经无话可说。只想请你们记住一段话。这是东西德统一时,德国总理科尔在国会的宣言:‘德国人承认历史是整体的,我们并未忘却历史中黑暗的部分。在本世纪,德国人犯了什么罪,给人类和各民族带来了什么痛苦,我们决不能忘记。不负起这个历史重担,我们便没有资格享受自由!’”
这时,CCTV 的画面上,华灯初上的天安门广场已聚集了四、五万人。没有喧哗,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北京凛冽的寒风中。胸前插着白花,手中捧着一支小小的蜡烛。四、五万个小小的火苗,就像四、五万颗勃勃跳动的心。这些火热的心所围绕的,是我们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我关上摄像机,痴痴的看着,感受着千里之外的祖国传来的心跳。
叹了一口气,我轻轻地说:“快结束了。” 江伟不说话。他脱下已变形碍事的头盔,凝视着画面上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结束前,我有两个私人的问题想问你。” 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凝视。
他点头。
“你是怎么破解俄罗斯弹头的保护锁密码的?”
他笑笑:“还有一个问题呢?”
“这样一个弹头在黑市上至少要一千万美元,你怎么那么有钱?嘿嘿,下辈子我好学学怎么赚钱。”
他出神地看着画面,好像忘了我的存在。
好一会儿,轻轻的,仿佛叹息一般的说道:
“根本没有核弹!”
第七章 结束,是为了开始
他看着我。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可笑极了,他 “咯咯” 地笑出声来,最后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突然停止,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我如果有核弹,是不会给他们时间的,我娘也不会…”
我这才从梦中醒来,可笑地冒出一句:“你出老千!”
他对我苦笑:“是啊,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我原计划在 8 月 15 日那天行动,可俄罗斯核弹头的失踪让我提前了。你的报道非常详细,失踪弹头的照片、数据应有尽有,我照着仿冒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可以说,如果没有俄罗斯弹头失踪这个突发事件,我的这个骗局不会那么逼真和顺理成章,小日本会不会上当很难说。我不能等到日本投降日,就是怕失踪核弹被找到。”
“那么辐射呢?那个日本专家… 怎么日本人没怀疑?” 我语无伦次。
“那个墨绿色的圆柱里和铁箱下面只是普通的烈性炸药。我花了三万美元,从东京国立医院放射科偷偷搞了点钴 60 的废料放在圆柱里面。那个起爆装置和传感器倒是货真价实,我用了几乎全部积蓄才搞来的。
“日本是唯一一个遭受过核爆炸的国家,他们对核弹的恐惧深入骨髓。一听有核爆炸,腿先软了,自己先心虚混乱了,哪里还管是真是假;即使有人有怀疑,还是要以防万一。这个计划如果换个国家,不会那么成功。”
“那么… 那么… 就这么算啦?” 我还是没有从震惊中恢复。
“你看这里,” 他指着身后燃烧的靖国神社,“这是一颗无声的核弹,在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和日本人心中爆炸!”
“你再看这里,” 他指着天安门广场上的人群,“这也是一颗无声的核弹,在我的同胞们心中爆炸!”
我努力思前想后,渐渐露出会心笑容。
“好一个惊天的骗局!好一个无声的核弹!”
“我们的时间不多,是时候揭开谜底了,我也该谢幕了…”
“你想… 不!你不要死!现在你也不用死…”
江伟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计划好了。可我没想到我母亲…”
我急得口不择言:“现在周围十公里只有我们俩,这是你的机会… 你要求中国人为了祖国行动起来,可你呢?不错,一死了之,你青史留名。可你看看天安门广场上你的同胞,他们在思索在行动,你却要逃避!你母亲牺牲了,可你的祖国母亲还需要你. ..”
江伟深深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门楼上部建筑开始倒塌。可下半部分仍然完整。
江伟转过身去,叹口气,“你让我把我的使命完成吧… 炸了这最后的堡垒,再来向世界宣布核危机的解除。”
他让我撤到二百米外的停车场。
我架好摄像机,开始进行最后的直播。
长焦镜头中,我发现江伟已将身上臃肿的防弹衣裤脱下。他身着黑衣,修长挺拔的身躯在烈火的映衬下,摇曳缥缈仿佛天神,浴火的复仇之神!
由于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注视着我。
他向我一挥手,回身上车。
20:39 时。江伟驾车冲开门楼前坠落燃烧的瓦砾,消失在门洞里。
我已无泪。
我知道这也许就是永别,他也许不会再出来,可我无法阻拦他。
他的死能让一个古老民族浴火重生吗?我不知道。
已经快三分钟了,江伟还是没有出现。
空中巨大的呼啸声突如其来,我毫无防备。脑中刚反应过来是战机低空突袭,一串火球从神社门楼中升起。
冲击波把我高高抛起…
失去知觉前的一刹那,我像看无声电影一般,看着巨大的火球,由太阳般的白色,变成血红,最后变成一团黑色的火焰…
相传古时候有一只神鸟。
在她生命枯竭的时候,身上的羽毛会变成火焰。
黑色的火焰。
而她,将会在黑色的火焰中得到重生。
凤凰的涅盘。
七天后,2005 年 4 月 5 日。清明节。
按民俗,是江伟的 “头七”。
我溜出医院。走在黎明前的北京街头。
我是第二天才醒过来。日本方面对我进行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盘问,虽然他们挺客气地称之为了解事件细节。
他们曾制定了几十个行动方案,但都不能万无一失而放弃了。最后时刻才下决心放手一博,出动了两架 “雷电”,发射了四枚铝热剂高爆燃烧弹。
我告诉他们根本没有核弹。他们没有我想象中的吃惊,神社废墟已经被搜索了很多遍了。但是他们的脸上分明写着失败和沮丧。
我没有问他们江伟的下落。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脸上的悲伤。
我要求回国。中国大使馆这次强硬得出乎我的意料,几乎是把我抢了出来。
电视、报纸都在继续报道这个事件。靖国神社已不复存在。废墟的清理仍在继续。由于铝热弹的威力,砖石成为粉末,运钞车也熔成一块块废铁。日本宣布,恐怖分子已被烧死,并公布了防弹衣碎片的照片。同时还吹嘘,日本成功地解决了恐怖威胁,现场未发现核弹和核污染。
清明节。我走在黎明前的北京街头。
我胸中的酸楚不断弥漫。
我想念我们的国旗,我想念我们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我来到天安门广场。
这里,我们共和国的心脏,已经是白色鲜花的海洋。白色鲜花中,肃立着几万中国人。
他们有的已经守候了一夜,有的从天南海北赶来;他们有的臂缠黑纱,有的胸佩白花。更多的人还在涌进天安门广场。
他们,血仍未冷!
东方出现曙光。
国旗护卫队迈着铿锵的步伐,走过金水桥。
雄壮的国歌声中,第一缕阳光照亮冉冉升起的国旗和人民英雄纪念碑。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纪念碑上熟悉的大字——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尾声
大事件已过去了将近一年了。
中国依旧持续而平稳地发展,人们依旧忙忙碌碌。
中国发展的脚步,明显感觉得到多了一份坚毅和果敢。
我没有辞职。
我成为了大牌名记。我要求留在国内。
我把我的关注投入到贫困山区,我把我的镜头对准造假窝点,我把我的追踪指向贪官污吏。
大事件还给我带来了一个东西:普利策新闻奖。
我没去领奖。
CCTV 直播了颁奖仪式。当屏幕上老编代我上台时,我的手机响了。
没有来电显示。
“怎么不去领奖?你这傻瓜…”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拾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以上内容为转载。
怎么铭记?用心铭记
如果你有了解侵华日军的暴行,你就会刻骨铭心
我有时候很恼火政治的冰冷和残酷
我无法原谅这个养出鬼怪的国家和偏执狂热的民族
别跟我扯淡什么无辜的人民,把 “无辜人民” 生出来的,亲手送进军队的畜牲塞回肚子里,让那些畜牲把消化了的 “无辜人民” 种出来的军粮吐出来,后方供给的装备物资扔海里,用浓硫酸把对他们洗脑了无数遍的,社会教给他们的那一套邪教精神洗干净了,再跟我来说和人民没关系
顺便说一句,我求他们全家自杀谢罪
但是我们为了国家机器平稳前进,永续发展
只能少结仇,多结伴。在政治逻辑面前,我们只能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去告诫后人,而不能在有实力之后尽情痛快雪耻
我讨厌那些口口声声的原谅,我们不仅没有资格替先辈原谅,最起码,我绝对不会原谅
时间是一种厉害的洗地手段,而我们在用口口相传的永续记忆对抗它
祝国祚绵延,金瓯永固
http://www.cngongji.cn/m/ 最后如果大家有时间,希望大家去公祭网敲敲钟,献上花圈,点上一支蜡烛。
勿忘国耻,警钟长鸣。遗忘就是对历史最大的亵渎,希望我们后辈都能够记住历史的血泪教训。
建议年轻人多学习历史,可以通过历史书籍,参观纪念馆的方式进行悼念。
今天的和平,是无数先辈们用血肉之躯和生命换来的,一定要珍惜来自不易的和平。
不需要如何铭记,因为从未忘记。
记得初中发下语文书的时候,有温书林老师的《南京大屠杀》这篇文章,一个朋友将这篇课文空白的地方都用红色笔涂红了,我说是血的颜色,她回答是的。我们都知道为什么,也知道不需要多说什么,就是血的颜色。现在很多课文包括那些全文背诵的课文都已经忘记了,但始终没有忘记《南京大屠杀》,没有忘记南京大屠杀,它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我没办法说出它在我心里多深刻,但它就在心里。
我是一个被钢筋水泥侵染的冷漠的人,在地铁写下这些话的时候却哭的像傻子。
如果哪天需要别人耳提面命地提醒我要铭记历史,我光是想象就觉得是那样恐怖,那样可怕。
勿忘国耻,不是让我们去仇恨敌人,而是让我们铭记历史,对遇难者的尊重,对我们英勇烈士心存敬重!
今年十一的时候正好跟女朋友去长沙玩,去了李自健美术馆,看到了他的成名作—南京大屠杀。油画很大(比较血腥),图片我暂时就不放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百度一下。
油画的内容还原了上高中历史课,老师讲南京大屠杀的时候,课本上面说当时一份报纸记载了两个日本军官在南京城比赛杀人的报道。 看完我只想说,我心眼小,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我还要教育我的孩子们,让他们世世代代都要铭记这段历史!
黑龙会,成立于 1901 年 2 月 23 日,由头山满、内田良平等人在原玄洋基础上成立,目的在于谋取黑龙江流域为日本领土,其会名即从黑龙江而来。
1905 年 8 月 20 日,在黑龙会的斡旋下,中国境内的各派资产阶级革命组织在日本东京黑龙会总部共同成立了中国同盟会(中国国民党的前身)。
这段历史,是我们应当铭记的所有历史之中的一个篇章的开端。
现在我们有以下几种会: 海参会,榴莲会,包子会等…………
“话せば分かる”
“问答无用、撃て!”
第一句话,是前日本首相犬养毅的最后一句话
而第二句话是旧日本帝国海军的 “爱国者” 开枪将其击毙前所说。
这十一个杀害犬养首相的冷血凶手遭到以军法起诉,但是,在审判前,一份由三十五万人以鲜血署名的请愿书被送到法庭,请愿书是由全日本各地的同情凶手的民众发起签署,请求法庭从宽发落。在审判过程中,凶手们反而利用法庭作为宣传舞台,“弘扬” 他们一片对天皇的赤诚与耿耿忠心,激起大众更多的同情心,呼吁改革政府与经济。除了请愿书之外,法庭还收到另一份求情书,是由十一位新潟县的年轻人寄来的。他们请求代替十一位军官一死,并同时附上十一根手指表示他们的衷意。
十一根手指,十一名? 十一位? 十一条!
1937 年 12 月 13 日,《东京日日新闻》(即现在《每日新闻》)报道两名日本军官的 “杀人竞赛”。日军第十六师团中岛部队两个少尉军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其长官鼓励下,彼此相约 “杀人竞赛”,商定在占领南京时,谁先杀满 100 人为胜者。他们从句容杀到汤山,向井敏明杀了 89 人,野田毅杀了 78 人,因皆未满 100,“竞赛” 继续进行。12 月 10 日中午,两人在紫金山下相遇,彼此军刀已砍缺了口。野田谓杀了 105 人,向井谓杀了 106 人。又因确定不了是谁先达到杀 100 人之数,决定这次比赛不分胜负,重新比赛谁杀满 150 名中国人。这些暴行都一直在报纸上图文并茂连载,被称为 “皇军的英雄”。
当一切最终疯狂失控之后,谁都可以成为 “英雄”?
今天的我们铭记了历史
明天的我们要怎样书写新的历史?
让另外一群思想发达文明先进的蘑菇或者美味的软体智慧生物在相似的日子里沉痛铭记他们的历史么?
嫌文章太长请直接看上边的热门回答。
建议每年这一天,全国的学校要集体进行爱国教育,观看南屠纪录片
铭记历史,当然要从娃娃抓起
一定要发愤图强,不光是自己,家庭,还是国家。
发展军事力量,军事力量才是最根本的东西,才是可以免受屈辱的基础。
叶赫固然可恨,但不要忘了大明才是挑动叶赫攻打建州的幕后黑手。
今助天谴之叶赫,抗天意,倒置是非,妄为剖断,此恨七也!
我建议在今天,大家可以阅读这本书。
这本书的目录如下:
第一章 通往南京之路
第二章 恐怖的六星期
第三章 南京沦陷
第四章 六周暴行纪实
第五章 南京安全区
第六章 世界知道些什么
第七章 铁蹄下的南京
第八章 审判日
第九章 幸存者的命运
第十章 被遗忘的大屠杀:再次凌辱
很短,三百多页。文字流畅易读,引用的数据也很少。我在今年寒假期间阅读了它,只用了一个中午的时间。
如果你不亲自去读一读记录了这段历史的书籍,看着满微博、朋友圈的黑白色图片,难免会感到一丝烦躁,或是觉得这仅仅是一种仪式,在无谓地哀悼一些无足轻重的陈年旧事。(这些嘲讽爱国行为的言论,大家翻墙去墙外中文论坛看看,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当你真正看过那些残酷的记录性文字,你所看到的世界就不一样了。国庆大典上的鲜花、欢呼和歌声,背后满是眼泪、鲜血和尸骨。
我们有权利、有能力去了解更多关于这段历史的真相,那为什么不去了解?
“12 月 15 日,多数记者离开南京去上海发送他们的报道。他们在这座城市的最后一天是可怖的。在去码头的路上,在水西门下,记者确确实实不得不开车碾过几英尺的尸体,狗已经开始啃啮这些尸首。后来,在等船的时候,他们看到日本军人把 1,OOO 名中国男子排成行,强迫他们一小组一小组地跪下,并挨个地朝他们脑后开枪。在杀人的时刻,一些日本人又笑又抽烟,就像这整个场面给了他们莫大的欢乐。”
“日本人对南京当地的人民施以的酷刑折磨几乎超出了人类的想象。这里仅举几个例子:
——活埋:日本人以流水生产线的精确性和效率指挥活埋行动。他们强迫一群中国俘虏挖一个墓穴,让第二组中国俘虏活埋第一组人,然后第三组再活埋第二组,以此类推。一些遇害者只被故意埋到他们的胸部和脖子处,为的是让他们遭受受进一步的痛苦,日本兵或是用刀把他们砍成碎块,或是让马踩死他们,或是用坦克把他们压死。
——断肢:日本兵不仅对遇害者切腹取肠砍头,或砍掉他们的四肢,而且施行各种更为残酷的折磨。他们在全城到处把俘虏钉在木板上并让坦克从俘虏的身上压过去,他们把俘虏钉在树干或电线杆上,从他们身上割下一条一条的肉,并把他们当成练习刺杀的活靶子。据报道,至少有 100 人在被烧死之前已被挖掉眼睛、割掉鼻子和砍掉耳朵。另有 200 名中国士兵和老百姓被剥光衣服,绑在一所学校的柱子上和门上,然后日本人用锥子使劲刺戳他们,在他们的嘴上、脖子上和眼睛里以及身体的各个部位留下了无数小洞。
——烧死:日本人把一大群遇害者赶到一起进行集体焚烧。在下关,一个日本兵把一些中国俘虏绑在一起,一次 10 个人,把他们推下大坑,然后将汽油浇在他们身上并点火燃烧。在太平路,日本人命令一大群店员出来灭火,然后却把他们用绳子绑在一起推进火焰之中。日本兵还把一大群中国人赶到建筑物的顶层或屋顶,拆毁楼梯,然后在底层点火,看看许多受害者由于从窗户或从楼顶跳下来而自杀身亡,这成了他们的一种杀人取乐的方法。日本人的另一种娱乐方法是,把燃料洒在受害者的身上,然后朝他们开枪,眼看着他们的身体在火焰中爆炸。在一个臭名昭著的事件中,日本兵把成千上万的男人、女人和孩子赶进一个广场,用汽油把他们全身泡湿,然后用机关枪向他们扫射。
——冻死:在南京的暴行中,成千上万的遇害者被故意冻死了。例如,日本兵强迫几百名中国俘虏走到一个结了冰的水塘边,命令他们脱光衣眼,捅破冰层,跳到水里去 “捕鱼”。他们那变得僵硬的身体漂浮在水面上,成了浮动靶子,立刻便被日本兵的子弹打得像筛子一样。在另一个事件中,日本人把一群难民绑在一起,把他们推到一个浅池塘里,并用手榴弹炸他们,于是引起 “一阵血肉横飞的大爆炸。”
——咬死:另一种究凶极恶的残酷折磨人的方式是把遇害者活埋到腰部,然后看着德国犬把他们撕成碎片。目击者看到,日本兵剥去一个受害者的衣服并指挥德国军犬去咬他身体的敏感部位。那些狗不仅撕开了他的肚子,而且把他的肠子在地上拖出去好远。
以上提到的这些事件只是日本人用来残害折磨他们的中国受害者的方法的一小部分。日本人用酸来腐蚀受害者,用刺刀扎死婴儿,拴住人的舌头,把人活活吊死。后来一个调查南京暴行的日本记者得知,至少曾有一个日本兵挖出了一个中国受害者的心和肝并生吃了它们。很明显,甚至生殖器也被吃掉了:一个从日本人的监禁中逃出来的中国士兵看到街上躺着几个死人,阴茎已被割走。后来有人告诉他,阴茎被卖给了相信吃了它们将增强生殖力的日本人。”
暴行很残忍吗?更恶心的是外国记者都差点无法躲过暴行。如果没有这些勇敢的记者(即使他们大多数是外国人),那么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真相会更少。我认为,在南京大屠杀这一暴行中坚持记录、帮助中国群众的记者,就像是中国史书中的史官,他们记录了真正客观的事实,冒着生命危险去书写真实的历史… 真的非常感谢他们。
“南京附近还有两位美国的新闻短片制作人,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摄下轰炸帕奈号的情景。轰炸的时候,环球公司的诺曼 · 艾利和福克斯公司的埃里克 · 迈耶尔正好在船上,摄得一组这次行动的极佳镜头。尽管他们得以完好无伤地在这次袭击中逃生,在轰炸和机枪扫射中,艾利只是一个手指擦破了皮,帽子给子弹打穿,其他新闻记者却没有这么幸运。意大利记者山德罗 · 圣德里在跟随艾利爬上帕奈号时,一块弹片击中他的后脑,他于几小时后死去。”
战争中也有人性的光辉,尽管这光芒太微弱,但已经庇护了许多可怜的平民… 外国记者、教堂的牧师、普通的商人,他们都在帮助可怜的南京人民。
“也许在南京暴行这段历史中脱颖而出而又最富吸引力的人物就是德国商人约翰 · 拉贝,对南京的大多数中国人来说,他是一名英雄,“南京的活菩萨”,一位南京国际安全区的传奇首领,他保全了成千上万个中国人的性命。但是对日本人而言,拉贝是一个奇怪的和讨厌的拯救者。因为他不但是一名德国公民——一名与日本结盟国家的公民——而且是纳粹党在南京的负责人。
从 1996 年开始,我对约翰 · 拉贝的生平进行了一番调查,并最终发现了拉贝和其他纳粹党人在暴行期间保存下来的数千页日记。这些日记使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约翰 · 拉贝是 “中国的奥斯卡 · 辛德勒”。”
“后来,拉贝提到他在安全区收留中国士兵的决定时,这样写道:“难道我没有权利那样做吗?我那样处理不对吗?””
“过了一些天,每天都有令人无法容忍的新的暴行出现,拉贝给日本大使信的信中语气变得越来越充满敌意了,言语中加重了对暴行的愤怒:
当时留在南京的 27 个西方人以及中国居民都被你军在 12 月 14 日进行的抢劫、强奸和屠杀等恐怖活动所震惊了!
不论在安全区内还是在安全区入口处,我们没有看见一个日本巡逻哨。
昨天,而且是在大白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在神学院的大厅里,日军士兵当着许多男人、妇女和儿童的面,强奸了数名妇女。
我们 22 个西方人不能养活 20 万中国平民,也不帮你们白天黑夜地保护他们。这是日本当局的职责。如果你们能为他们提供安全保障,那么我们能够帮助养活他们!”
1937-2019
82 年
金陵永生
南京某大学教室
10:00 时候防空警报响起,老师:“全体起立默哀。”
全员迅速起立,悄无声息。
三分钟后。“大家请坐。”
继续水课。
搞不懂这么令人关注的问题怎么在热榜的名次为什么这么靠后
我认为最好不要与下列人渣一样出来彰显自己的无知愚昧:
多看看历史书,该工作就工作,该学习就学习。
祖国统一的重要性与必要性。安定团结,和平统一真的太重要了。
小国在即使在和平时期依旧飘摇,如同中东,韩国,南美诸国,不忘历史,后世之师。
铭记历史是必须的,但是铭记历史并非是铭记仇恨。不过有些人以后还在那恶心人的话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最近在看《明朝那些事儿》,从明朝那会儿 咱们来说说日本这个民族。
明万历年间,约 1560 年左右,我国入朝鲜援朝与日作战,花费五六万人,最终
牢记战争,守望和平
人类的历史实际上就是复仇史
知道为何义务教育中的南京大屠杀始终被反复提及吗,国家希望大家明白,不要忘记仇恨,忘记仇恨,灾难一定会再次到来
那么复仇,是否是最好的解决途径呢 ,必须不是 ,仇恨的种子开花结果,会变成什么 ,大家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假如有一天,我们全面复仇,将更加黑暗的罪恶降临给他们的人民,我们是否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谁又应该来承担那些罪恶, 有一天 有人愿意承担那些复仇的罪恶的时候,复仇一定会爆发
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复仇,毕竟那些亡者,他们的冤魂,还在南京城中哀嚎,要孩子为他们复仇
我希望
有更多的人先了解一下历史
从中国的近代史>中国的古代史>西方的近代史>西方的古代史
现在这个世界,搞不清楚历史,至少是近代史,太多事情都说不清楚了
铭记耻辱和突破困境
都需要更多人了解历史,了解世界
我们也会成为历史。。。。100 年太短,只争朝夕
我们应该记住历史。
但不必仇恨日本人。
我们现在有两弹一星,怕什么?日本敢侵华,我们能把日本从地球上抹平。
和平既不靠仇恨也不靠圣母,和平靠实力。核威慑恐怖平衡保障今天和平。落后就要挨打。
没去过南京,但仍然觉得南京是一座历经沧桑的城市。
在整个中国历史上,是不可划去的城市,尤其是近代史上。
如何铭记历史?
保持一颗尊重历史的心,不轻型一些自媒体啊,小道消息之类的虚无主义言论,我觉得就很不错了。
—————
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大行其道,各式各样的捏造历史,贬低民族英雄等层出不穷,国家还为此专门成立一个打击历史虚无主义的机构。
—————
铭记历史是要砥砺前行。而不是去仇恨他人,有个回答说得很不错 “不把反法西斯宣传搞成反民族宣传,因为后者就是前者的温床。”
我想要选择原谅,我想要忘却那 14 年甚至从 1895 年开始的那些故事,但是可以吗?
祖籍旅顺,那是一个从 195 几年才完全回归中国的城市,那是一个不欢迎日本的城市。85 岁的爷爷始终忘不了日本严酷的殖民统治,忘不了爷爷的爸爸讲述的那场影响全家大屠杀!
奶奶是沈阳人,她说日本小孩是不敢惹的,惹了要出大麻烦。
我出生于山东淄博,我的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淄博人。当年,金鸡山下、淄河之畔,牺牲了我们鲁中多少好同志。
我现居于青岛,那个 1919 被日本强行割据的城市,那个 2013 破坏日系车最早的地方。
我选择忘记,我可以为自己选择忘记,我能代表死去的祖先,死去的同胞选择忘记吗?
对不起,我不能忘记,我将永远铭记。
那些对我们仍不友好、不知悔改的人,就要让他们刻骨铭心!
我相信这一页终会翻过去的,就像历史书上发生过的灾难一样!
一切的历史都是当代史,当我国与日本没有现实利益冲突时,这段历史就是一段短短的文字,写在一张纸上,供后人凭吊!
不要忘记。
不要原谅。
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忘过去苦难。
我知道有一天荆棘会生出花朵,把心开向太阳。
国家命运与个人命运息息相关,要记住历史,从中吸取教训。
之前关于看 nba 的时候,有人说我就看了怎么滴,我就跟你们这些被洗脑的人不一样。
后来华为在跟美国硬刚的时候,有人说我就喷华为了,怎么滴。
在跟别人说你要爱国,至少应该有相应的社会责任感,有些人又反驳到,我学习的知识多,你这样可洗脑不了我。
好的,今天不洗脑了,毕竟,进行南京大屠杀的凶手也是打着爱国的旗号。
只希望我们都能努力给自己的亲人一个美好的生活,能够以自己的能力保护好自己爱的人,当然前提是不做有害他人的事情。我们普通人能做到这些已经足够了。(回答有点中二,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总之就是要做好手头的活。)
和平是相对的,战争是永远存在的
和谐是相对的, 竞争才是永恒的
我们无法避免战争和冲突,我们要做的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中华崛起。
记得有一年,某些脑残国青,打杂日本车日本商品,国民素质教育有待提高。为祖国强大而读书!
… 始终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永不称霸、永不扩张、永不谋求势力范围。
Pax Sinica!
做好自己,让自己变强,努力为国家做贡献,有能力就在各个领域做贡献,能力平平好好的生活也是贡献,别忘记,但是也别做愤青。
要记住军国主义、专制、资本家性质的危害,而不是单单的历史
弱小就会被欺负
今天学校突然传来警戒鸣笛,一脸蒙蔽,
现在才发现是国家公祭日。
我们应该铭记历史
给大家讲两件陈年往事,大家自行体会。
在高中某一节历史课上,我曾上讲台讲述过一个故事。当年汕头沦陷,我爷爷还只是一个几岁的黄口小儿。当时他亲眼见到有两个日本兵进入我们村子。因为害怕的缘故,爷爷一见到日本兵就哭了。其中一个日本兵见到爷爷哭了,立马走到爷爷面前,安慰道:“小孩别哭,小孩别哭……” 然而爷爷的哭声更大了。
某一天,我在家中看某一部抗战剧。正好出现日本兵侮辱中国妇女的情节。坐在我身旁的奶奶忽然对我说:“当年日本鬼子进村的时候,我们村里的人都吓坏了,家家户户都把门关得死死的…… 那时候村里的某户人家的姑娘就被一个日本鬼子强奸了……” 我听完之后觉得日本鬼子真的十分可怕。
蒋总裁没去占领日本,反而去东北抢地盘,没有让青天白日旗帜飘扬在本州本州岛上,民族罪人
一个文明的民族,想不被野蛮的民族侵略,杀缪,摧毁,那么这个民族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去捍卫自己的文明。
没有必要刻意的去铭记一个日子,过分的执着于过去,带来的只是仇恨。曾经的遭遇令人痛心,可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弱化,因为历史会不断前进。
我所说的意思,是源于我的担心,即使现在的人们能够铭记,但几百年后的人们就不确定了。民族的兴衰都是有气数的,兴盛的时候铭记很容易,衰败的时候铭记真的很难,因为人们会变得麻木。另一方面,其实这也是自然的规律。
我只希望,后人们通过这件事能够记住,一个民族,落后了就要挨打。
应该 3 天禁止娱乐
忘记仇恨、铭记历史。
解放思想、改革开放。
补充:仇恨式铭记,只会让人记住仇恨,而记不住教训,更记不住历史,于国于民百害无一益。
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军国主义法西斯
“我把这段历史说给我的孩子听,说给孙子听,说给其他的人听。我希望大家都能知道这段历史。记住历史,但不是记住仇恨。”
——南京大屠杀幸存者 艾义英
今天是国家公祭日,我觉得今天的每一个时刻都值得我们去默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有优秀的记得国耻的年轻人才能发展下去。
顺手放几张 soul 上的我们新一辈的青年,可以看见他们的优秀和对国家的热爱!
希望每一个中国人都能明白:吾辈当自强!
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仇!但不是以杀戮的形式。
它不应只是云锦路旁的某个建筑,亦不应只是那黑色沉默而令人悲愤窒息的雕塑,更不应只是固化到某个城市的标签,而是一个国家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记得在那个年代里曾有过很多的 “南京”,曾有过很多的 “三十万”,神州大地每一处饱受苦难的历史都应该被铭记。
南京人留
给大家讲个笑话,日本人在我们的首都搞大屠杀,至今日本人的教科书都在隐瞒这一事实,不久前日本首相还去靖国神社祭拜了这场大屠杀的刽子手。日本人屠杀了我们,日本人不承认屠杀过我们,日本人还要把屠杀我们的刽子手当成神来供奉。而我们,都不能仇恨它们!我们仇恨它们还会被某些吃里扒外的家伙骂作法西斯!
至少,在选择它当演讲材料时,在对着手机念日军犯下的罪行时,不要笑
不是抖机灵,想起几天前班上有人在做演讲时一边念,念着念着突然笑,我有点心凉。我明白他也许没有恶意,也许只是因为气氛缘故而笑,但我真的心意难平
1937.7.7 宛平城外,卢沟桥事变爆发,日寇全面侵华开始。
1937.12.13 南京,时为中华民国首都,被日寇攻占。
六朝烟花地,风流秦淮河,沦为人间地狱。
六周的黑暗时光,日寇奸淫掳掠、烧杀抢夺,三十万同胞遇难。
2004.7.7,我在南京出差,前往遇难者纪念馆凭吊参观,认识了作为义务讲解员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佘子清老先生。
2017.11.15 佘子清老先生在南京去世,享年 84 岁。
2019.12.13,83 年过去,当年的幸存者们正在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们,但是这不是遗忘的开始,而是我们永远砥砺前行的动力。
82 年前逝去的同胞,有机会的时候,我还是会去南京,为你们点上一根蜡烛献上一束鲜花;有可能的话,请你们看看,如今的祖国正在走向复兴的道路。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希望我们、我们的后代,都要牢记这段历史,永远铭记这段屈辱,努力奋斗奋勇前行。
(从来就没有好的战争,也不存在坏的和平。仅以此文,祭奠 30 万遇难同胞。)
我基本上每年有亲戚朋友来南京,都会带他们去一趟纪念馆。
尤其是阴天的时候去,出来总觉得整个人都被压进那种昏暗又压抑的环境中,喘不过气来。
我看到过有妈妈带着四五岁的孩子,牵着手,一张图、一块碑地给孩子讲曾经的历史。孩子听的很认真,时不时会提问,小脸上透着严肃和纯真。
我也曾经看到过,炎热的夏天穿着各种小花裙、小吊带、大裤衩人字拖进纪念馆的人,也曾经看见一群家长带着一群三四五岁甚至七八岁的孩子在场馆内外跑来跑去嬉戏打闹。
真的很希望,那不是个旅游景点,而真的是个铭记历史、缅怀过去的地方。
知乎用户 发表 1937年12月,侵华日军制造了南京大屠杀,30多万手无寸铁的中国平民和放下武器的士兵惨遭杀害,给劫后余生的幸存者留下难以抚平的伤痛和苦难记忆。83年岁月流逝,国家公祭日到来,让我们警钟长鸣,勿忘国殇,铭记历史,奋发图强! …
知乎用户 襄王梦 i 发表 冷静一下,听我说 先看看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南京城墙上的弹孔也请大家看一看 纪念馆留给我的最后一眼 是 “要记住历史,不要记住仇恨” 还有夺眶而出的眼泪。 那天黑压压的人群推动着我,我看着一桩桩写下的往事, …
知乎用户 赤城改二戊 MK II 发表 作为一个去过靖国神社拍摄过游就馆的人,我就简单说一下我自己的看法。 游就馆除了一楼的那个武器展厅外,其他地方是不允许拍摄的,至于为什么不允许拍摄,恐怕日本人自己也是知道的。 靖国神社,包括内部的游就 …
知乎用户 刘英没有自传 发表 2014 年时索尼中国的日本高管们会在 Chinajoy 上被 “索尼大法好” 的口号吓个半死,7 年后老一辈政治敏感性强的人都走了吗? 可就算不久前 “新疆棉” 事件时索尼的应对也非常得体,谁也挑不出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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