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莫言、鲁迅、方舟子与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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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方方事件,令我迷惑。方方日记只是简单记录了一些事情,有时作一些简单的评论,文采一般,深度一般,而且方方有些观点是明显错误的,比如她认为政府应该试一试江湖游医的方法来治新冠。日记之所以引动轰动,说明这个社会稀缺某些东西,大家觉得新奇。我此前对方方也没什么好感,如方舟子等人2012年有依有据地揭露韩寒造假的时候,方方无视别人列举的诸多证据,非常坚决地站在韩寒一边。但在这次事件中,那些攻击方方的人令我觉得不可思议。

方方无非是写写日记并把之整理成书出版而已,那是她的自由。除非那本书违反了法律规定,那另当别论。但目前反对她的人并没有列举出这方面的证据。至于她为什么打算在国外出而不在国内出,她自己也说了原因。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就她出一本书大惊小怪。方方日记如实记录了一些事情,这种实事求是的写作态度,值得肯定。虽然有些仅仅是她听说的,但只要不是刻意编造,倒也不必过于苛求。本来,实事求是地写作,对作家来说是一个基本要求而已,并不是什么高境界。只不过,当很多同行都做不到的时候,她做到了,所以就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同、有那么一点可贵了。

另一方面,有些人则在相反的方向走了极端,认为方方应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我的疑问是:凭什么呢?就凭一本日记吗?文学水平、思想水平真的已经达到诺贝尔文学奖的程度了?我认为差得远呢。

我自己的倾向,我认为莫言的作品都难以与诺贝尔文学奖匹配。当然,莫言在当下中国作家当中算比较好的,人也比较谦虚、坦诚(起码他在公众场合是给人这种印象,我比较欣赏这一点),不象某些作家那么盲目自大。但是,我并不认为莫言的作品有什么高度和深度,语言更是不敢恭维。或许是我挑剔,或许是我水平不够、不会欣赏,但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看过肖舜旦先生对莫言作品的剖析,不得不承认,肖舜旦先生分析得很有道理。

那你认为中国最应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人是谁?我的答案是鲁迅。鲁迅为何没有获奖,资料说是鲁迅拒绝提名。其实即使他接受提名,估计还是难以获奖。鲁迅的作品,大多需要结合中国当时的现实来进行解读,否则就很难体现其深刻性,而当时国际上的读者对中国有普遍了解的估计极少。还有一个原因是鲁迅的作品翻译成英文等语言后,是否还能保持他那种语言的独特性,我持比较悲观的态度。鲁迅的语言,在中文环境下,非常有力度、非常有深度,必要的时候又可以非常优美或非常悲苦,我很难想象《朝花夕拾》、《彷徨》、《呐喊》等作品翻译后会是什么样子,我觉得作品魅力一定会大打折扣。象《故乡》《腃野先生》一类的文章,翻译后也许就变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回忆散文了吧?我英文不够好,没有能力分析其中的差别。一些想法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说得不对的地方,请行家们指教。

记得之前看过一篇文章,名字不记得了。作者详细分析了莫言作品的翻译,说翻译水平比原作要好得多,很多地方几乎是相当于用英文重新写作而且写得更好。这种情况,估计很难用在鲁迅身上吧。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谁能够翻译鲁迅作品翻译得比原作还好,就好比不相信有人能翻译杜诗、李诗会翻译得比原作好。

关注我公众号的读者也许会问:那方舟子呢,你认为其水平足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吗?我的回答:方舟子最主要、最伟大的成就,是他的科普(详见《为什么说 方 舟 子科普第一》)。如果设立一个诺贝尔科普奖,他绝对当之无愧,至于文学奖,目前他的成就当然达不到。不过,方舟子毕竟不是搞文学的,问一个科普作家是否会获诺贝尔文学奖,这本身就是一个不适格的问题:要求也太高了吧?虽然如此,在当下,在中文世界,我仍然认为方舟子的文学水平是第一的(详见《方 X X对我的影响(勘误补充版)》《浅论方 舟 子无“硬伤”》《关于“好文章”的一些看法(更新版)》等文)。这里说文学水平,侧重于作品方面。如果说理论,一些专门搞文学研究的人理论可能更丰富、专业领域的知识面或许更广一点,但若说能写出好的作品,我是把方舟子排第一的。说个最直白的例子吧,方方的作品与方舟子相比,如何?我认为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套用《笑傲江湖》里任我行先生的句式:方方同志再练30年功夫,也许能让方舟子不佩服一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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