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尘世
后天环境对人意识的形成能决定到什么程度,人与人之间的思维差距就能大到什么程度。说几千年乃至上万年,不是讽刺,是真实的度量。 我们的经历、知识与价值观不能通过生殖遗传(获取知识的能力、影响价值观的道德本能到有可能),而现在的人类婴儿与几千年前 …
卡尔萨根对着旅行者1号拍摄的《暗淡蓝点》写下过这样一段著名的话——
“我们成功地(从外太空)拍到这张照片,细心再看,你会看见一个毫不出奇的小点。再看看那个光点,它就在这里。那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一切。你所爱的每一个人,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你听说过的每一个人,曾经有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它上面度过他们的一生。我们的欢乐与痛苦聚集在一起,数以千计的自以为是的宗教、意识形态和经济学说,所有的猎人与强盗、英雄与懦夫、文明的缔造者与毁灭者、国王与农夫、年轻的情侣、母亲与父亲、满怀希望的孩子、发明家和探险家、德高望重的教师、腐败的政客、超级明星、最高领袖、人类历史上的每一个圣人与罪犯,都住在这里——一粒悬浮在阳光中的微尘。”
这诗意的眼光,本意是在更渺阔的悲喜下,洗碎人类的自大,清刷人类的营苟,如今却被越来越畅销地引用于云端对泥土的轻描淡写里。这视角只能用来自渡,不应成为我们用来轻蔑俗世情感,淡化人间痛苦的意义茧房,更不应用来简化,抽离与切断我们向他人的同理。
长河化与星空化能够在宏大视角下冲淡眼前的琐忧,但也会带来更终极的虚苦。
对着地球拼命地zoom out,所有我们制造并沉浸的红与黑,罪与罚,侮辱与损害,阴谋与爱情,傲慢与偏见,战争与和平,儿子与情人,月亮与六便士迅速远离,一切尘世与众生的细节坍缩到一个像素中。
但这没用,它们还在,曾在那里。如果在地球上不能直面心爱弹珠的遗失,视角抽离到万亿年与光年之外,也同样无法接受爆炸的恒星。
去掉参照感与尺度感的虚拟布景,均等而同质地看待大与小,瞬与恒,把事情当事情本来的样子。
牵着你我的手的人在受苦,这是真实的,真实如同星辰。地狱之中,无人可以悬空俯察。不要假装能逃离这个多灾多难的尘世。
一位叫Sakiel的网友对我说过,退到远处的时候,确实是“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的,但是当你走近,看见那些具体的凄苦,就再也不忍用一个尘字,来概括这一切了。
而人们也应该记得卡尔萨根最后那段话——
“有人说过,天文学令人感到自卑并能培养个性。除了这张从远处拍摄我们这个微小世界的照片,大概没有别的更好办法可以揭示人类妄自尊大是何等愚蠢。对我来说,这强调说明我们有责任更友好地相处,并且要保护和珍惜这个淡蓝色的光点——这是我们迄今所知的唯一家园。”
你不知道在这个暗淡的光点里,正落下着多少宇宙的闪亮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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