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樊代明医学不是科学的谬论之九：直接与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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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樊代明医学不是科学的谬论之九：直接与间接

作者：司履生

樊代明在比较医学与科学时写到：“人体对周围环境的反应，或人体内部相互间的调节，通常都是以直接或间接两种方式进行，在医学多以间接形式为主。比如，说分子间的反应或调节，那是两个点之间形成一条线，但数干条线可形成一块板，若干层板就形成一个整体。点与点之间的反应或调节那是直接方式，而线与线之间，或板与板之间的反应或调节，那可就是一种间接的方式。科学比较习惯线性关系，总想确定一个分子甚或一个细胞就会一个事。医学却不是这样的，我在肿瘤多药耐药MDR研究中就发现了这个规律。”

以上是这一段的精华内容。从这些内容来看，他起码是糊涂的，连到底要说明什么也搞不清楚。人体对周围环境的反应，和人体内部相互间的调节绝对是两个范畴的问题。外环境的某个刺激作用于人体后，为人的感觉器官所接受，经神经系统传给大脑，经过大脑加工，再传出指令，进行反应都是直接的。如受到某种暴力后，会很快做出反应，或逃跑，或战斗，以及各种情绪反应，都是迅速做出的直接反应，没有任何人会需要一个中介，进行间接反应。继这些直接反应之后会出现进一步的继发性反应，那可以认为是间接反应，是相对于直接反应而言。但这些和人体内部的调节反应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人体内部不断的通过神经体液系统调节维持内环境的稳定是在进化过程中获得的特性，尤其是所谓的自主神经系统或植物神经系统的调节，不论有没有外界刺激都在不断的调节中。当然，在这种调节中也有分子间的相互作用，一个蛋白分子作用于下游分子可以是直接作用，但在级联反应中，下游分子可以再作用于下一个下游分子……，这后面的下游分子对第一个蛋白分子来说，就是间接的。也就是说，在一个级联反应体系中，总有一个启动这个反应的始作俑者。这和“科学比较习惯线性关系，总想确定一个分子甚或一个细胞就会一个事”，又是什么关系。这里说的是科学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活动，显然和人体对外界的反应和人体内的调节反应完全是不同的概念。樊代明还说，医学却不是这样。把这两句话连起来，就是科学研究是要找出事物的直接关系，而医学研究不是，就是说医学研究要做的不是找出直接关系。

无论医学，还是科学，其研究的事物或对象之间既存在直接关系，也存在间接关系，应激的目的就是发现和阐明事物的内部规律，事物的本质，揭示这种复杂的也是具体的关系。首要的当然是其内部联系，包括事物间的因果关系，或直接关系，而且要找出直接的证据。因为这是此一事物和另一事物之间的最本质的东西。对于其它的影响这二者联系的因素也要具体研究进行量化分析以确定主次，和各自到底起多大的作用。更有意思的是，樊代明说，在医学领域，“直接反应的多为医学的表象，而间接反应的通常才是医学的本质”。这种说法不是很奇怪吗。任何一个疾病都有病因，比如传染病，白喉吧，白喉杆菌侵入人体后，首先引起咽喉、气管支气管的炎症，这个白喉杆菌侵入引起炎症就是白喉这个病的本质。喉头和气管支气管的炎症严重时会引起患者的窒息，全身缺氧，这个窒息和全身反应是继发于呼吸道炎症之后的，当然是间接反应。怎么前者反倒成了白喉的表象，窒息缺氧一个倒成了白喉的本质。这就像一个法官办案，对一个谋杀犯不找到作案凶器这种直接证据，再多的间接证据都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是一个道理。然而，樊代明却恰恰的颠倒了这个关系。

另外，科学研究的对象也决不像樊代明说的都是那么简单。

任何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放在特定的环境中都可能和周围事物存在复杂的关系。就拿我们每天看到的日出日落，看似非常简单，让樊代明说，就是直接的单因素的线性关系，但是哥白尼穷其毕生，观察计算，观察它与其它行星和太阳的关系，才提出日心说的理论。但是问题还有很多，地球的运行轨道是怎么形成的，它的运行轨道为什么会是这样，而不是别的什么；它和月球的关系，它周围为什么还有许多小行星，它怎么和这些小行星维持平衡的，它的内部的结构，它怎么进化的，……，问题依然很多很多。有许多，至今依然是谜。

樊代明说医学和科学不同，“人体内部的调节多是间接关系，医学研究不是找出直接关系”。“用科学的方法或直接的方法去研究医学中存在的大量的处于间接关系的问题是不可取的、是难以成功的，甚至得出的结果和结论是错误的。因为直接反应的多为医学的表象，而间接反应的通常才是医学的本质”。我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敬樊代明？他用他自己对肿瘤耐药性的研究十多年还没有找出真正的机制和原因来说明医学研究和科学不同，还说他拿了前后三个国家重点研究项目基金，发了起码十几篇很好的文章。因为他找不出直接的关系，就说医学科学中多半不存在直接关系，而是间接关系，这不是有点妄自尊大，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吗。像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样，世界上也不存在没有原因的结果。樊代明还是应当很好的自己沉静下来，把心思用到科研上，夜深人静时，扪心自问，自己花了那么多的纳税人的银子，弄出来几篇无用的论文，到底对得起父老乡亲，中国的纳税人，还是自己个人。从樊代明这个肿瘤耐药的研究课题也可以看出国家的科研基金分配有多么腐败。

最后，樊代明的这个比喻也是胡凑的，说“分子间的反应或调节，那是两个点之间形成一条线，但数干条线可形成一块板，若干层板就形成一个整体。点与点之间的反应或调节那是直接方式，而线与线之间，或板与板之间的反应或调节，那可就是一种间接的方式”。人体里的细胞、分子都是高度自组织的，每一个分子的位置不是杂乱无章的塞在一个大口袋里。正常时，这种秩序是不会混乱到一个分子连自己的partner( 伙伴分子)都找不到的程度。然后，由他凭空想出一个在人体内分子间的反应，可就是一种间接的方式了。要真是这样，那人体的一切活动还不是都乱套了吗？要知道，人体内的分子之间的反应速度极快，大概是以atto秒计算，一个分子顾不上到时候才到处找另外一个分子。比如线粒体呼吸链复合体在线粒体内膜的分布就有严格的规律，适合于最高效的完成电子传递。各种分子在细胞里的高度组织化也都是有最合理最经济的严格排列定位的，绝不是如樊代明所想象的杂乱无章。

(XYS2019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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