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喜事艺术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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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门口有家小卖铺,开在一家民房的侧面,一个在小孩子看来还蛮大的窗口,无论阳光多好,看进去都是黑乎乎的,像隐有无尽藏。没有窗子,用许多块长条木板来开张与关张,有时候放学晚了,看到店长收工,一块接着一块木板插到窗口上下沿的凹槽里,缓慢而落寞。
突然被这个小过去砸到,是不是记忆小球进坟场前的回闪,就像要坏掉的灯泡突然比平时更亮。记下来以免将来忘了,我还这么年轻,童年就好像捞不住的水,很难想象老人们如何处理身上那漫长的人生。
十岁的时候,我会和小朋友们在傍晚的风中玩抓人游戏,我会忘情地奔跑,好像有不尽的劲力,我几乎已经忘了那种不知疲倦,仿佛可以无穷奔跑下去的感觉,在院落中跑,在街巷里跑,在江阶上跑,在大人下班的欢乐与不快乐间穿过。我觉得我跑得无比快,像闪电一样。
也许我现在能跑得更快,但再也不会有那种肆意与无忧的冲锋力了。重要的是,我会忍不住想,我为什么要跑。
有一次抓人,我被堵在单元楼口,别无去路,只能进楼往上爬,我绕着楼梯转啊转啊,不知道上了多少层,在昏暗中爬到恍惚,只觉得眼前是循环的光景,我被困在某种攀爬里,这楼是否有无限高,这一切是否永远不会结束,我终于会被抓到吗。
但那楼其实只有6层。很多年后我路过它,发现它比记忆中低矮,也并不像往事中的那样昏暗,一楼入口处贴上了楼长牌与核心价值观的标语,我可以三分钟爬到那晚究竟有没有登上过的顶,但我不想再爬了。
我早已失去了不需要忧虑与意义的豁免时分。
邓艾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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