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战场是一地尸体,还是一地重伤半截人呻吟蠕动?
知乎用户 矢锋 发表 认真回答,无烟药的普及是个分界线。之前是 “重伤半截人呻吟蠕动”,之后是 “一地尸体”。 最近长安十二时辰里大唐 CQB 刷屏。但其实从冷兵器杀伤效果出发,这个镜头多少有点假…… 两个狼卫挨了弩箭立马躺地上一动不动了, …
认真回答,无烟药的普及是个分界线。之前是 “重伤半截人呻吟蠕动”,之后是 “一地尸体”。
最近长安十二时辰里大唐 CQB 刷屏。但其实从冷兵器杀伤效果出发,这个镜头多少有点假……
两个狼卫挨了弩箭立马躺地上一动不动了,这不像是挨了弩箭,反倒像是被子弹打了。实际上中箭者除非那一箭正好爆头爆心,否则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效果。哪怕你那一箭正中咽喉,受害者大概率也要在地上抽搐半天,鲜血流尽才会因失血过多休克不再动了。
以下是真实的中箭:
2018 年 5 月 13 日下午,家住在朝阳区古塔公园附近的老张出门遛狗,突然感觉腿部一疼,即刻跌倒在路中央,等老张睁大眼睛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部中箭,伤口足足有 5 厘米之深,同一时间呢,弓箭持有人发现老人受伤后,居然让伤人的同伴先行离开,而老张的儿子张先生闻讯后立刻报警并将父亲送往医院紧急治疗!
上图是著名的重庆交警杨雪峰遇刺案。动图中背对镜头的交警就是杨雪峰。当时凶犯趁正在执勤的杨雪峰不备,用一把十几厘米长的尖刀向杨雪峰颈部、胸部、腹部连刺五刀,血流遍地。杨雪峰反手与凶犯扭打,控制住凶犯并坚持到战友赶到。但送医后杨雪峰仍然因失血过多去世。
这一案例也告诉我们,从受致命伤到休克乃至死亡,其实并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么迅速。
休克**(shock)**是机体遭受强烈的致病因素侵袭后,由于有效循环血量锐减,组织血流灌注广泛、持续、显著减少,致全身微循环功能不良,生命重要器官严重障碍的综合症候群。此时机体功能失去代偿,组织缺血缺氧,神经 - 体液因子失调。其主要特点是:重要脏器组织中的微循环灌流不足,代谢紊乱和全身各系统的机能障碍。简言之,休克就是机体对有效循环血量减少的反应,是组织灌流不足引起的代谢和细胞受损的病理过程。多种神经 - 体液因子参与休克的发生和发展。所谓有效循环血量,是指单位时间内通过心血管系统进行循环的血量。有效循环血量依赖于:充足的血容量、有效的心搏出量和完善的周围血管张力三个因素。当其中任何一个因素的改变超出了人体的代偿限度时,即可导致有效循环血量的急剧下降,造成全身组织、器官氧合血液灌流不足和细胞缺氧而发生休克。在休克的发生和发展中,上述三个因素常都累及,且相互影响。
划重点:充足的血容量、有效的心搏出量和完善的周围血管张力。
因此,武器伤害能不能再瞬间破坏这三者(通常是血容量),是受害者能否在短时间内迅速休克的关键。如果武器性能可以在大部分情况完成这一任务,那么在战场上就会留下一地的尸体(其实不完全是尸体,很多是休克的伤员),如果完不成这一任务,那么战场上就会留下一堆 “重伤半截人呻吟蠕动”。
在冷兵器时代,大部分情况下武器是不足以达成这一效果的,尤其是在目标还着甲的情况下。除了像夏侯渊这样被 “连头带肩” 砍成两段的,或者被一箭爆头穿脑的,被锤子敲成脑震荡什么的,哪怕是被骑枪捅了个对穿,如果不是把心血管给打爆了造成心搏出量归零,通常也还是要挣扎半天才会休克并死去。毕竟流血流到低血容量导致休克也是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的。哪怕是打破了肝、脾、肾之类富血器官,或者砍断了腿动脉也一样。比如说古希腊第一智将伊巴密浓达在曼丁尼亚战役中被标枪穿腹,但他还是苟到战斗结束,安排完后事才咽气死去。凯撒被乱刀捅死总共挨了 23 刀。太史公记载项羽死时“项王身亦被十馀创”,最后还是自己抹的脖子。《宋史》载杨再兴在小商桥之战中遇难,尸体上烧出箭簇二升(再兴以三百骑遇敌于小商桥,骤与之战,杀二千余人,及万户撒八孛堇、千户百人。再兴战死,后获其尸,焚之,得箭镞二升)。无论中外,在激战中受创多处仍奋战不休几乎是猛将的标配。甚至有人在肾上腺素作用下奋战至鲜血流尽,站着死去的情况。
因此,冷兵器时代的战场大致上类似于电影《黄飞鸿之狮王争霸》里面最后那场狮王争霸的场面,一大堆中箭着枪的伤兵拥挤在墙角哼哼。当然决出胜负之后,胜方自然会对跑不了的伤员(如果他们还没有鲜血流尽或者被人马践踏而死的话)补刀割脑袋记功。所以以前有 “怜悯一击” 的说法,就是对受了致命伤还在挣命的敌人切断其大血管令其速死。欧洲骑士们为此还要携带专用的匕首。
黑火药时代的枪械杀伤力远非冷兵器可以匹敌。一把典型的 18 世纪滑膛枪枪口动能在 1000 焦耳以上,远远超过通常只有几十到两百焦耳的冷兵器,其制造创伤性休克的能力也远非冷兵器可比。但实际上,现代人印象中的黑火药枪械的威力仍然是被夸大了的。像爱国者之类的电影里一排枪过去整整齐齐倒下一片这样的场景仍然是不怎么客观的。比如当年明月在《明朝那些事》里举过一个例子:平壤之战中,老将吴惟中率 3000 南军进攻平壤北城,被一发铁炮子弹击中胸部。胸口挨了一枪的老家伙居然连火线都没下,操着刀子继续督战冲锋。再举一个例子,七年战争中非常有传奇性的亚伯拉罕平原之战,蒙卡尔姆侯爵对战沃尔夫将军,两名指挥官都在军阵第一列指挥作战,双方大约 9000 士兵在仅仅 20 码距离上排队枪毙,蒙卡尔姆侯爵和沃尔夫将军双双中弹。其中蒙卡尔姆侯爵被一发子弹击中腹部,而沃尔夫将军则是身中三弹。但是两人都没有即刻昏过去。狼将军仍然坚持由随从搀扶着指挥作战,直到看到英军杀入魁北克城才奄奄死去。而蒙卡尔姆侯爵坚持得更长一些,他被抬到位于圣查尔斯河岸上的魁北克总医院,医生告诉他说自己已经回天乏术,蒙卡尔姆平静地回答道:“那再好不过了,我很庆幸不用活着看到魁北克投降。” 经过数小时的独处与忏悔,近代游击战术的创始人,七年战争中仅有的法国好汉于午夜时分翘辫子了。
2014 年春节,湖南衡阳的刑警李江(音速论坛网友 “羽千翩”,军品爱好者)在执行抓捕过程中被歹徒用自制火药枪在 5 米距离上击中腹部。这支火药枪枪管长 1 米多,子弹用 12 号钢筋车制,长 47mm,口径 17mm,相当于一支打钢芯穿甲弹的 19 世纪制式军用步枪。这个案例可以清楚地让我们看到被军用等级的黑火药枪械击中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当我迈出第二步时,我看到他转身了,同时一个暗红的火光一闪,接着就是一声巨响,然后就是火药味的气浪冲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体身体像被人用一个红热的铁锤狠狠的打了一下,力量之大无法形容,身体里五脏六腑和所有的骨骼仿佛都跳动了一下,但是一点也不疼。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我倒下时看到我身后两支六四手枪枪口的火焰,和啪啪啪的枪响,以及子弹打在墙上噗噗的声音。我拼命往回打滚试图离开双方的火力线,一下子就滚到了屋子门口,我看见同事呆站在原地,他们似乎被我的倒地惊呆了,我见状高声大喊:我没事,你们赶紧追,别让他跑了。两个县局的同志立马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的犬看到我倒地,松口跑到我身边。我爬到了屋内,犬在我身边转着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命令犬去追击,但是犬无论如何不肯走了。这时我突然感到腹部剧烈疼痛,肺部仿佛被巨石压着,受到巨大压迫喘不过气来,我只能大口大口的用嘴呼吸。不好,防弹衣穿透了!我立即意识到了这个现实。我伸手一摸,果然防弹衣腹部有个弹孔,尼龙材质的面料还有烧焦的焦糊的味道。
李江当时穿了一件 IIIA 级的尼龙防弹衣,这种防手枪弹的防弹衣自然挡不住巨大的钢芯弹。子弹在穿透防弹衣后击中了李江的胰腺(一个非常要命的器官),继续前进打坏肠系膜,接着又打破下腔静脉总管(最粗的静脉血管,但人体真是奇妙的东西,受创后的器官膨大挤压,把血管压住了,延缓了出血,否则李江会在半小时内因失血过多死去),最后停在脊柱旁边(万幸,否则高位截瘫)。
李江受伤后大约 3 个半小时,他被送到衡阳市附一医院。在这里,李江终于昏了过去(很大程度上是知道自己死不了以后精神上放松了)。如果在 200 年前,受了这么重的伤大概只能步蒙卡尔姆侯爵的后尘了,但好在现代医学毕竟进步了很多,经过长达 5 个小时的手术,李江活了下来并康复了。
所有这些例子都说明了黑火药时代子弹的杀伤力其实还是有很大局限性的。由于黑火药爆速只有 500 米 / 秒,无论是弹丸还是破片,都很难达到超音速(燧发枪的子弹初速一般在 240~310m/s)。子弹侵彻人体后产生的瞬时空腔较小,只能杀伤其弹道周围的组织。如果不是运气特别差,受害者常常只有一两个器官受损,出血速度有限,仍需要在痛苦中挣扎很久才会休克继而死去(这算运气好还是差?)。
中国轻武器史学家刘学昌先生在评价林肯遇刺事件时引用一份 70 年代的创伤弹道学文件说:“林肯头部中的是低速弹头(约 250m/s),所以能在 9 小时后才死去;肯尼迪中的是中速(约 760m/s)6.5mm 口径弹头…… 虽用最高明的医术抢救了 30 分钟,但仍以失败告终。如果使用现代高速弹头(约 1000m/s)射中头部,可能引起脑浆爆裂,立即死亡。”
19 世纪下半叶,随着线膛枪和强化黑火药的出现,子弹初速由 300m/s 提升到 440m/s(即上图中的. 45-70 口径政府弹),达到了超音速。由此带来的南北战争时双方步枪制造了惊人的杀伤。对于超音速子弹,受害者的中弹体验相比亚音速子弹有明显不同。当高速物体在流体(空气、水或其他流体)中运动时,就会在物体头部附近产生高压冲击波。这些高压冲击波是由于流体的阻力而形成的。流体的密度越大,则阻力越大,冲击波波峰压强就越高,波传播范围就越广。高速物体在克服流体阻力的同时,将其动能传给流体,转变为流体的动能而传播开来,并扰动周围的流体。人体的某些肌体组织,如肌肉、血液等都类似于流体,只不过密度较大而不均匀。所以弹头将其动能传给肌体组织的过程,也类似高速物体将动能传给周围流体的过程。因为肌肉具有近似流体的性质,当高速弹头侵入这些组织时,受到肌肉、血液组织的阻力作用,在弹头前方和两侧形成高压冲击波,向各方快速传播,并将肌体组织向各方推压而形成所谓的 “爆炸空腔”,即空腔效应。冲击波的压强在传播过程中由于受到肌体阻力的作用而逐渐衰减至瞬时平衡状态,此时形成最大瞬时空腔,这一过程称之为膨胀过程。在此这程中,子弹的部分动能转变为肌体的弹性势能。瞬时平衡态过后,此弹性势能使肌体组织收缩,直至瞬时空腔缩小到 0,这一过程为收缩过程。在收缩过程中,肌体中的弹性力又将原来胀大的组织拉回到原来的位置;由于肌体组织的惯性作用使其运动并集聚在原空腔轴线附近而形成第二次高压波源,波的压强可达数十兆帕,然后再次出现膨胀和收缩过程。由于阻力的作用和能量逐次耗损,波在这样的振动过程中也逐次衰减,瞬时最大空腔也逐次变小,直至脉动数次后而消失。
在强化黑药之后,火炸药在 19 世纪下半叶出现了技术爆炸。硝化棉、硝化甘油、苦味酸、TNT、黑索金等等纷纷登场亮相。这些新型火药的爆速超过了 5000m/s,是黑火药的 10 倍。到 20 世纪初,在无烟药的推动下,子弹初速进一步提高到 800m/s 以上,并出现了可以在人体内翻滚的尖头弹和空尖弹。这些子弹能够在受害者体内制造巨大的瞬时空腔,伤害多个器官,扩大出血量并严重影响心肺功能,极易引起休克。我们看到很多士兵的回忆录中在回忆自己中弹受伤的经历时常常说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然后就啥都不知道了。醒来时要么已经被战友拖回医院,要么已经被遗弃在战场上或者被敌人俘虏。这正是超音速子弹命中人体后引起休克的典型特征。如果这一枪未能造成致命伤(瞬时空腔对内脏的伤害效果至今没有研究透彻,而人体的修复能力也经常出乎预料),伤员苏醒后往往能幸存下来,而如果遭受的是致命伤,通常伤员也就醒不来了。
例如,南昌起义后,当时还是教导队学员的粟裕跟随大部队作战。在武平退却战中,粟裕随队在朱德指挥下击退了追兵两个团。在战斗中,粟裕中弹,子弹从他的右耳上侧头部颞骨穿了过去。粟裕只觉得受到猛烈一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瞬时空腔对脑部的影响)。迷迷糊糊中,粟裕听到排长在说话:“粟裕呀,我不能管你啦。” 排长卸下了粟裕的驳壳枪,丢下他走了。部队走后,粟裕恢复过来,爬到路边一片水田里。这时正好有几个起义部队战友沿着山边走来,发现了在水田里挣扎的粟裕,连忙把他扶起来,给他包扎好伤口,搀着他赶上了部队。
1933 年 5 月,时任红 11 军参谋长的粟裕在硝石战斗中被一发子弹击中左臂,子弹打穿了骨头后穿透手臂飞出。粟裕再次当场晕倒,醒来时已被转送至军医院。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医生对粟裕进行了手术。术后,因为没有消炎药,医生把蚊帐布剪成二指宽、五六寸长的布条子,用盐水浸泡后,每天早上从子弹进口处捅进去,第二天再从子弹出口处抽出来,重新放进一条清洁后的盐水布条。这次受伤使得粟裕的左臂落下终身残疾。
常德会战中,川军 150 师师长许国璋率部坚守桃源县,不意被一发流弹击中,当场陷入昏迷。部下以为师长殉国,便抬起师长撤退。不料撤过沅江以后,许国璋却悠悠醒转过来。得知阵地已经丢失,许国璋愤而饮弹自尽。
但这仅仅是事实的一部分。火炸药的进步带来的另一个效果是炮兵在一战中成为伤害输出最高的单位。在此之前,虽然拿破仑时代炮兵就已经号称战争之神,但是在一战前三百多年的时间里,步枪才是战争中头号伤害输出者,炮兵制造的伤亡顶多只有一二成。但是随着火炸药的发展和榴弹的成熟,炮兵的伤害输出迅速超过了 70%,即使机枪的加入也不能撼动其地位。反倒是步枪的输出量越来越低。三百年步枪战争时代,在短短十年间就结束了。
炮弹对目标的杀伤可以分为 2 种,一种是冲击波杀伤,一种是破片杀伤。冲击波具体还可以分为超压和动压。超压就是由于空气被压缩而产生的压强,使人体内外压强严重失衡,从而对内脏造成致命杀伤。解放战争时曾经使用过的 “没良心炮”,就是通过抛射高剂量炸药包产生超压杀伤,许多被炸死的人身体是完好的,但是七窍流血,这就是超压对人体内脏的挤压产生的可怕效果,用通俗的话讲是活活“震” 死的。冲击波的另一种杀伤是动压杀伤,动压就是空气受冲击波驱动快速运动产生的高速气流,可以像一把刀一样撕裂物体。战场上很多士兵被榴弹命中后,瞬间就被炸成了碎块,肢体不全,除去弹片的切削外,主要就是冲击波产生的动压杀伤所致。一般认为,超压为 0.02-0.029MPa 可引器轻度伤;0.029-0.059MPa 可导致中度伤;0.059-0.098Mpa 可造成重度伤;大于 0.098MPa 可造成极重度伤。动压为 0.01-0.02MP a 可造成中度伤;0.02-0.039MPa 可造成重度伤;大于 0.039MPa 可造成极重度伤。国内曾做过类似的实验,使用 7.5kg 的 TNT 药柱(近似 155mm 炮弹的装药量)其超压分布如下:
可见在 7 米范围内,超压达到 0.108MPa,已经超过了 “极重度伤” 的标准。换句话说,在爆心 7 米范围内,所有无遮蔽的人都会在瞬间被冲击波杀死。
此外,一枚榴弹爆炸后通常可以产生数千枚大小不等的破片,这些破片的速度超过 1000m/s,小的如四射的子弹,大的如同超音速飞行的刀刃,所过之处切得稀烂。松本草坪在《诺门罕,日本第一次战败》当中说他曾经在诺门罕见到过一个日本军官四肢全被炮弹切断,成了个 “海豹人”。
被这些超音速破片击中的效果比子弹更为可怕。奥斯特洛夫斯基就是在进攻利沃夫的战斗中头部和腹部被炮弹破片击中,失去了右眼并昏迷了十三天。这次重伤也是后来导致奥斯特洛夫斯基致残的主要因素。
1935 年 4 月,四渡赤水过程当中,红军干部休养连遭敌人空袭,贺子珍在奋力救援红三军团 12 团政委钟赤兵(攻打娄山关时负伤)时被炸弹击中,全身中了 17 块弹片,当场昏迷,几天后方才醒来。这次受伤也成为贺子珍后来悲剧的诱因。
“8·6”海战中的 “钢铁战士” 麦贤德也是在海战中太阳穴被弹片击中,弹片一直插到大脑额叶处,脑浆都打出来了。麦贤德当场昏迷。在战友为其包扎好伤口后,麦贤德又逐渐醒转,以惊人的意志坚持战斗了三个多小时。这次受伤使得麦贤德在很长时间内智力和记忆力都严重衰退,直到新世纪后因为医学技术的进步,麦贤德的智力和记忆才逐渐恢复。
老山战斗中的 1·7 拔点战斗中,二等功臣李玉山率领的 6 人突击小组被炮弹击中,除李玉山被冲击波击中昏迷外,其他 5 人全部当场牺牲。李玉山醒来后,发疯似地继续在高地上战斗,又挨了多发炮弹。在被战友救出至野战医院抢救时,发现其身上有 300 多处弹片伤,其中有 70 多片细小弹片无法取出。李玉山后来回忆说醒来后就完全不知道痛了,弹片打在背上只感觉热,血流出来感觉像是在流汗。
和李玉山类似的还有 “100 名改革开放先锋”,一等功臣韦昌进。1985 年 7 月 19 日凌晨,越军以猛烈炮火袭击我那拉、偏马、八里河东山、老山地区后,以 1 个加强团的兵力多方向、多路向我发起攻击。韦昌进身边的 4 名战友先后被炮弹击中,当场牺牲。韦昌进也被弹片击中 22 处,左眼珠子都给打出来了。韦昌进把还连着视神经束的眼珠子塞回眼眶,用步话机高呼 “向我开炮”,孤身奋战 11 个小时,打退越军 8 次冲锋。战后,韦昌进先后经过十五次大手术才活下来。
额,发现写着写着变成英烈事迹展了……
算了。总而言之,在火炸药革命之后,武器致伤致死能力获得极大提高,受害者当场死亡或休克昏迷的概率也大幅度提高,受伤后继续挣扎的士兵相对减少。因此,现代战场上往往是一地尸体(也包括混在其中的休克的伤员),一大群伤兵呻吟喊痛的场面主要集中在战地医院里。虽然并不是说所有的战伤者都会立即死去或昏迷,但确实比起冷兵器时代和黑火药时代来说,“重伤半截人呻吟蠕动” 的情况大大减少。
但这并不意味着战场变得更加仁慈,仅仅代表人类更加擅长自相残杀罢了。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看过一部俄罗斯电影,叫《炼狱》。
当时是在 56 网看的,画质比较模糊,网上应该也没有高清版的了。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一部普通的战争电影,结果看了之后让我感到相当相当震惊。
这是一部超写实的电影,是以第一次车臣战争为背景拍摄的。电影讲述的是俄罗斯的一处野战医院被车臣武装份子偷袭,随后军队赶去野战医院救援,却又陷入车臣武装份子的包围圈,死伤惨重。
这部电影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戏,也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口号声,更没有什么温馨感动的场面,有的只是枪林弹雨,受伤士兵的哀嚎声,枪声,炮声,坦克的轰鸣声,以及各种怒吼谩骂的声音……
到处都是冒着烟火的废墟,到处都是尸体,血迹,残肢断骸…… 车臣战场,仿佛就是个人间地狱。
其中有好几处镜头都让我印象深刻。
电影中唯一出现的女性,就是车臣武装份子的两个女狙击手。
她们打人挺阴的,专挑男士兵的下阴处开枪。
有不少俄罗斯士兵都是被狙击枪打中下体惨死。
最后这两个女人也被俄罗斯的狙击手用同样的方式杀死。
一群俄罗斯士兵被车臣份子包围在野战医院内,车臣份子为了震慑俄罗斯士兵,还把已经战死的俄罗斯士兵的尸体头颅割下,挂在火箭筒上边,朝医院的窗口发射过去。
有个俄罗斯老兵捡起了那颗头颅,还仔细看了一会,才低声说:安息吧,我的孩子。
结尾处,俄罗斯的一名上校为了不让车臣份子糟蹋自己士兵的尸体,就下命令让仅存的坦克手驾驶坦克来碾压尸体。
那个坦克手犹豫了半天,甚至还抱怨 “为什么让我做这种造孽的事情。”
最终还是不得不服从命令,开着坦克把同伴的尸体碾成了 “肉泥”……
这部电影当年看得我直反胃,跟我以往看过的任何一部战争片都不同,这部电影真实得仿佛就是摄影师拿着摄像机在现场拍摄一样。
没有什么曲折的剧情,没有什么煽情的片段,甚至没有什么士兵的 “临终遗言”,被子弹打中的士兵,要么当场断气,要么疼得一直哀嚎,要么就是直接疼晕过去了,被子弹打中的士兵没有一个还能把嘴里的话说得清楚的……
我想着,真实的战场应该跟这部电影里差不多吧。四处都是烟火,到处都有大片的血迹、断掉的手脚和残缺不全的尸体,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时不时传来机枪声和震耳欲聋的炮弹声……
当年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我还特地搜了一下关于车臣战争的资料。我还挺纳闷的,同样是苏联解体后分离出来的国家,同样是使用苏式武器,怎么诺大个俄罗斯居然被小小的车臣武装打得找不着北呢……
看到那群俄罗斯士兵被武装份子围歼,真的感觉好压抑,那些士兵看到血迹、残肢、同伴的头颅,也丝毫没有感到难过或者震惊,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已经麻木了的神情。可能真的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体会到真正的战争的滋味吧。
和平,是用无数的鲜血、残肢断骸、尸体头颅、和士兵的惨叫哀嚎声换来的,可惜还有好多人,好多国家都不懂得珍惜……
02:09
我们见过缺了脑袋的士兵活了下来,见过少了两只脚的士兵在跑。他们拖着破碎的身体残肢,磕磕绊绊地找到最近的掩体。一个列兵拖着被炸碎的膝盖在身后,靠手爬了两公里;另一个来到包扎处,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肠子。我们见过没有嘴、没有下巴、没有脸的人。我们找到过一个为了防止流血而亡而用牙齿紧紧咬住胳膊动脉两个小时的士兵。太阳升起,夜晚来临,炮声轰隆,生命走到了尽头。
——《西线无战事》
实战的战场,只有打扫战场的人 才能看到战争的现场全部,打仗时 士兵的精力一切都集中在隐蔽自己,消灭敌人的身上,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死活, 根本顾不得 也没有精力去看现场。
感谢邀答。
这个问题我很久之前就想写一篇真实战场的情形,因为当时第一次看到战后的城市,对我触动很大,直到今天都无法忘记。今天借这个问题,我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所参与过的战场清扫行动。
2011 年,科特迪瓦内战爆发,由于交战双方均对平民发起无差别攻击,四十万平民遇难。联合国下令军事介入,武力对抗北方叛军,建立非战区,保护平民。
那时我还是一个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跟着全连战友一起登上了飞往科特迪瓦的军用运输机。
我们负责的城市是阿比疆,一下飞机,扑鼻而来的恶臭味伴随着热浪,让我胃里一阵翻滚。
坐上来接我们的装甲车,驶出那个只有两条土路的机场,进入阿比酱市。那个画面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整个城市躺的全是平民尸体。有被爆头枪决的,有被烧焦的,有堆成一堆的,有开膛破肚的,有被炸的残肢碎片的。城市几乎变成一片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燃烧的建筑物,和大片大片的尸体。
我扶着装甲车就吐了起来,班长看着我哈哈大笑,递给我一个口香糖说 “这就受不了了?你将在这里呆四个月,嚼一下塞住鼻孔会好一点。”
我点了点头,把口香糖嚼完塞进鼻孔,别说,呼吸时有一股薄荷的清凉,胃里也不那么难受了。
第二天,我们开始了在阿比酱第一个工作,清理战场。
提到打扫战场,有些朋友可能会嗤之以鼻,以为这是后勤工作。其实并不是,清理战场属于二级战斗任务,其危险程度还是蛮高的,既要注意各种地雷,爆炸物,还要同时防备敌方的攻击,轰炸。你在干活的时候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拐角是否有把 ak 等着你。
首要任务是要处理数以万计的尸体。
因为非洲气温高达 40 多度,在这么热的天气下,尸体会快速腐烂产生大量病菌,形成瘟疫。一旦瘟疫形成,在这个 0 医疗的城市里,难民的死亡率可能会比战争更高,大家可以参照一下黑死病当年在欧洲造成的杀伤力。
我们每天背着枪,穿着防弹背心,带着钢盔,四十多度的气温,把尸体扛到卡车上,堆满一车,拉到城外埋尸坑,然后撒石灰掩埋。因为根据国际军事法,在处理战地尸体时,要依据当地民族,宗教习俗处理。当地伊斯兰教为主,所以必须土葬。如果我们直接堆一堆,一把火烧了完事。很可能引发当地居民的暴动。
您别以为搬尸体很容易,经常搬尸体的朋友都知道,死尸可比活人难搬的多。其中难点我给大家汇报一下。
1 太臭。人在死亡时,大小便失禁,加上腐烂,那个味道,我无法形容,臭的人流眼泪。有朋友会问为什么不带防毒面具? 其实按规定是要带的,但是实际操作中,那边天气太热,我们穿的又多,一干活脸上都是汗,防毒面具里面一层薄雾水汽,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要一会停下来摘下面具擦一擦,干起活来奇慢无比。而给我们清理城市尸体的命令时间只有四天,所以大家都不带。或者用口香糖,烟蒂塞住鼻孔,或者用面罩打湿了遮住口鼻。
四天干完,我鼻子被熏的闻不出来香臭了,去军医那检查,连白醋和水都分辨不了。好几个月才回复。
2 疾病 。
只干了一天,我们连几乎全部战友都开始发烧,这是因为身体抵抗那些腐烂细菌入侵而产生的正常反应。第二天早上集合时连长问有没有人伤病,没有一个人说生病的。连长笑着说,“我自己都发烧了,你们干活比我还少? 一人一颗阿司匹林,现在就给我吃!”
从第二天开始几乎全连带病作业。这还是在我们出国前都打过五种预防针的情况下。非洲的传染病非常多,很多咱们这早就灭绝的病毒在那边都有,比如天花,霍乱,鼠疫,巴律(冷热病),艾滋病更是高发区。每天干活,磕一下碰一下,难免手上胳膊上会留下伤口,而处理那些尸体,就会很容易沾染血液。这个要特别注意,所以再热,也要带加厚手套干活。
3 搬运。
搬尸体不像抱活人,我们平时负重训练时,扛着战友跑个一两公里都是家常便饭。但尸体可比活人难搬。
它不会配合你,用不上力。你要用手硬拉吧,很容易那些腐烂的肢体直接断掉,拿两手碎肉。只能像公主抱那样,把那些呲牙咧嘴,开膛破肚的尸体抱起来扔到卡车上。那种恶心程度,你们脑补一下吧。还有一些晒干到地上的,粘的比胶水还紧,这时候就要用工兵铲去铲。
4 尸爆。
去了战场上我才知道,原来游戏里的尸爆术是真实存在的,笑。
有一次我和一个战友我俩负责清理一辆满是尸体的大巴车,那车里一车死人,有一些后背和车靠背粘在一起了。那个战友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扯着肩膀用力一拉,砰的一声巨响,我还以为是遇到敌袭了呢,给我吓得马上卧倒抄枪,用最快的速度匍匐前进往车门口爬。
爬了几步发现后面没动静,扭脸一看,那个战友坐倒在尸体堆里,满脸木然,估计也是被吓呆了,头上衣服上全是内脏肉块,我就明白了不是敌袭是尸爆,但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对他说 “哥们没事吧?你先别动,我给你拍张照,你现在去演丧尸电影都不用化妆的。”
那战友也笑了,说 “没事,忘了放气了。”
这个放气是搬运战场尸体必备的环节,因为那边气温太高,尸体在受到外力的情况下,肚子就很容易产生爆炸,那个威力跟咱们放的那种超大号二踢脚差不多,如果炸到眼睛,喉咙等部位还是挺危险的。所以我们在搬运前,一般都要用匕首在肚子上戳几下,让它腹部内的膨胀气体出来再搬,这叫放气。
(这里我无法配照片,估计我要用我实地拍摄的照片配图,大家可能也就看不到这篇回答了,囧)
5 销毁。
把那些尸体集中运到城外尸坑里,就开始撒石灰掩埋了,这是为了防止细菌。在这一步骤,需要四周警戒,禁止任何人靠近,因为会有一些别国记者,拍摄我们掩埋尸体的照片,然后污蔑我们的维和行动是种族屠杀,以挑拨当地军民对联合国驻军的敌对性。这种事,在当代战争史上曾经多次发生。
在那段时间里,我本人参与清理了阿比酱城市里数万具战争残骸。再接下来的行动中,又参与了据点防御,基础设施修建,和针对北方叛军的两次大规模战斗。
篇幅的关系,今天先跟大家聊到这里。以上就是我所见到的真实战场上的尸体和处理情况。老规矩,纯经验回答,无百度,无 ai,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我爹打过越南。
他说有次炮火洗地,洗的是五公里外一个山坡。当时他们开炮的位置是看不见那个山坡的。按照命令不间断开了几轮。几百发。
然后推进过去。过去的时候发现山坡的土层全被炸翻,山坡上有个越军的观察站(水泥做的)也不见了。
当时有个新兵说,情报错了,白炸了,没人。
结果他就发现其实全是人。
我家邻居是一个抗美援朝老兵,一四年没的
曾经问过一回人被炮轰了会是什么样
老人沉思了一会
说,有时候我们打扫战场会拿个挎筐
绝大多数应该是一地尸体。
老爹 78 年转业到地方,79 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他所在坦克营调往西线参战。据老爹战友回忆,战役打响后,坦克营搭载步兵行进途中,看到地里居然有老乡在种地!十几个人。坦克停车,一方面准备确定自己位置,与上级联系,一方面让步兵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顺便也提醒越南老乡离开战场,而且老爹战友们心里还有些小九九:说不定老乡告诉我们越南部队位置……
徐叔说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从炮塔里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地里干活的越南老乡,把坦克高射机枪摇了过来,对准了越南老乡。因为徐叔把机枪摇过来,坦克营基本上各车都把机枪摇向越南老乡的方向。
派去提醒越南老乡的步兵就要接近越南老乡的时候,越南人突然转身就跑,几个步兵还挥手喊老乡别怕,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越南人跳过田埂,弯了一下腰,再直起腰的时候,他们手里都有武器。徐叔说当时想都没想,直接按下高机的击发钮。几十道火舌笼罩越南人所在的那片地儿。徐叔回忆说可能就打了十几秒吧,对面没人了。
为了防止越南人耍诈,机枪依旧瞄准,步兵散开,围了过去,到跟前看了一眼就往回跑。
徐叔感觉应该是安全了,坦克兵嘛,躲在坦克里面,哪见过被打死的敌人?他说他就命令坦克各车保持警惕,自己跑去看看。
比一个人肩还宽的田埂上被高射机枪子弹打出了一个个沟槽,田埂后面的越南人有的被打成两节,肠子流了一地;有的肩膀缺了一块,胳膊掉在一边,枪掉了一地。当时那个场景,差点把徐叔也弄吐了,赶紧扭头往回跑。
后来战斗中,他们支援步兵攻击一个小城镇吧,坦克炮装填榴弹,一炮轰掉越军一个碉堡。战斗结束后,徐叔去看的,根据地面的残迹来看,越军碉堡基本上墙壁基座厚度接近一米(往上的墙壁被炮弹轰掉,不清楚具体厚度有多少),用石头、钢筋水泥砌成的。从现场看,炮弹应该击穿了碉堡墙壁后爆炸的,看过几个被击毁的碉堡,都没有看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现代武器发射的弹药真不是想象的那么弱鸡。
下面有人质疑先父转业时间,回来找到先父的遗物。这是先父的转业证。抹掉了一些,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印鉴下的日期,一九七八年八月十七日,没有抹掉。
质疑其它军区部队参战的,请移步
这位朋友的这篇帖子,第 22 条:
[
信口开河,一派胡言——评高晓松《晓说》之《对越自卫反击战 35 周年》1.5 万赞同 · 1453 评论文章](https://zhuanlan.zhihu.com/p/28955072)
嫌麻烦,我给你截屏看看。
五号,帖子里提到的徐叔因病去世。我在他灵堂前跪了一上午。随后偶尔看到这个问题,想起徐叔他们偶尔提及的战场上的事,写上去了。但我没想到遇到这么多的无 Nao。以为自己看了 “很多” 的“秘闻”、“公开资料”,俨然就是那场战争的指挥官?就是当时共和国的决策者?或者依照自己的想象,就以敲着键盘去否认甚至侮辱一群从战场上走下来的老兵?
很抱歉,亲友当中很多是军人,二姥爷(我外公的二弟)是参加过抗战、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老兵;先父把自己最美好的时光奉献给了坦克部队,先父的战友们在先父去世后,视我如亲生孩子;三姨夫从十七八岁参军,官至某航空兵师政治部主任,五十岁了,转业回地方(大校升不了少将)…… 文中提到的徐叔在 92 年坚持不同意我去参军,坚持 “部队也要有知识的”、“你好好学习,搞科研,研究更好的武器也是对老营长在天之灵最好的安慰” 这些态度。试问:谁可以亵渎这些军人?在知乎上的有几个知道什么是战场?有几个知道夏天的时候,坦克兵从坦克里爬出来,靴子可以直接倒出水的感觉吗?
~~~~~~~~~~~~~~~~~~~~~~~~~ 昨天一点获得点赞六百多。而且有知乎朋友私信给我,很感谢发私信的这几位朋友!谢谢!
已经忙完上午的事,这里再补充一下:
先父 78 年转业到地方,这是事实。军队里的事,可能就算是在军队里,都未必知道什么。老娘在我很小、那时候我都不记事的时候去部队探亲,却赶上部队集结出动,先父他们营级军官都不知道是演习,因为命令相当严厉,听老娘和先父生前战友们说,老娘抱着我站在路边,先父都不允许他搭乘的坦克靠边停车见见老婆孩子。直到坦克团回驻地,才知道不过是一场检验部队备战能力的演习!
所以部队的调动,别去打听,不该、不能告诉你的,问也白问。先父几位战友,上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的,几乎从来不提。先父八十年代初去世,那时候物质生活还不是很宽裕,难得有 “好吃的”,而我每年老娘去部队探亲都带着我,于是在先父战友们心里,我很重要,经常喝酒的时候把我带着。即便他们喝的醉醺醺的了,对战场上的事提及的也极少。之所以我能回复这个问题,真的是从他们只言片语当中得到的。
比方说他们遇到越南人在田里干活。那就是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有一些中越战争 “秘闻”、“秘录” 之类的书(现在看应该算是非法出版物?)。看了以后,我就问先父战友们:你们在越南杀过越南老百姓吗?有没有搞过破坏啥的?我看书上说好多越南老百姓装成傻不愣鸡的样,等咱解放军过去,突然拽出一只冲锋枪对着解放军扫射扔俩手榴弹就跑。
先父战友们听我这么问,就一个劲乐,说确实有部队吃了亏,他们也差点着了道,于是就提起行进路上遇到越南人种地的事。说他们干掉那群越南人以后,都是一身冷汗,看看散落的枪支,最起码可以相信这群越南人不是普通老百姓,不是越军穿了便衣,准备袭击我们小部队、后勤分队,就是侦查我们动向的。都感慨幸好当时还天真的以为让老乡避开战场,老乡会告诉我们越军在哪…… 从这一点上说,当时先父战友他们也确实有些思想意识没有转变过来的问题。
再就是我老是追问徐叔为什么步兵还没跑到越南人跟前,他就把高射机枪摇了过来。徐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能归结为很可能上了战场的人,对于危险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感觉?这个月五号,徐叔,先父所在坦克营转业到地方、在本地的,最后一个老兵去世。这将成为一个永远的迷了……
再,为什么我知道坦克炮一炮能把碉堡轰掉,也是因为我在老头子们面前吹牛吹过头了。看了几本《坦克装甲车辆》——中国坦克专业情报研究网!和中国北方车辆研究所!联合办的一本杂志——那可是 “老专业了!” 的杂志(当时这么认为的)。于是就和几个老头吹上反式瞄准镜,光点注入式瞄准镜…… 老头子们认认真真听了半天,最终憋不住,笑的好开心的样子,提起了这件事:他们需要补给了,等候油罐车和弹药车跟上来的时候,上级通过电台要他们支援一下友邻部队攻击一个小城镇。
小城镇四周都是农田,放上了水。徐叔说他们坦克营说嘛都不同意伴随步兵冲击。理由很简单:坦克进了这种 “水泥地”,跑不起来,发动机容易过热甚至开锅、拉缸,距离近、速度慢就容易被越南人火箭筒轰掉。所以说嘛都不陪步兵冲击。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就目瞪口呆了:你们敢战场抗命?
徐叔乐的要命,说:P!老子是配合他们作战,又不是隶属他们,我们不陪他们冲击,停远一点呗,坦克炮是直瞄火炮,一千米距离上静对静,一打一个准。于是坦克营就分散开,距离越南人拒守的那个镇子七八百米远,不熄火(徐叔说他们也怕越南人有迫击炮,那玩意儿第一炮打不准,第二炮弄不好就落你脑袋上了,只要车旁边有人听到迫击炮弹落下就通知各车机动)每辆坦克负责前面一两百米的宽度,车长和炮长一点一点观察,看到一个可疑目标,一炮轰掉,反正后面油罐车和弹药车就快到了,随便打。
步兵冲击的时候,坦克原地不动,还是每辆车负责自己正面那一两百米宽度上的目标。步兵攻击完成,徐叔他们坦克营一群军官也跟过去看看坦克炮效果。所以我知道越南人的碉堡被轰的多惨,里面基本上没完整的尸体。
最后就是自以为看了不少美国大片,哎呀那老美拍的片子多好啊,人性啊,反思战争啊…… 那都是 P 话!先父战友们极少提及战场上的事,但绝对不是为了什么自己杀人了、有负罪感!记住:没有!说起他们用高机打死那群越南人、说起轰掉越南人碉堡这些事,他们激动的老脸发紫、绝对不是喝酒喝多的那种发红,他们拍着桌子吼自己一炮才几秒就轰掉对方火力点、你行吗?你慢一秒,咱步兵弟兄们就要多一秒危险!你不行!——看着一群老头这么争论,我没感到他们有什么负罪感。他们看到过被越南人炮击的学校,城镇!你让他们有负罪感?搞笑吧?
为什么他们不愿提及战场上的事,我认为一说起来,他们就想起自家兄弟倒下的事了。教导员搭乘的装甲车被越南人火箭筒轰掉,车里的人都被烧成了焦炭;刚才还在吹牛皮的步兵,打完战斗,叼着烟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上,再也不能爬起来跟自己 “你们坦克兵吃的真好,来根烟给俺一点补偿!” 徐叔他们就哭了。所以他们基本上不提战场上的事!
最后我想再强调一个问题:别看了几本 “秘闻”、“密录”,就把自个儿当成了 “砖家”!那是对为了共和国尊严把脑袋拴在裤带上,义无反顾走上战场的军人们最大的侮辱!
年少轻狂的时候,我问了一句至今都后悔的话:对越自卫反击战,是不是咱中国向美国人的 “投名状”?——那么疼爱我的老头子们差点摔了酒杯。李叔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吼了一嗓子:小兔崽子!老子告诉你,要是老营长还在,你说这 P 话,老营长打不死你也打残你!
事后,我遇到另一位老兵,杨叔。他是高射炮炮兵,和先父不是一个部队也不是一个军区的,也是 78 年转业,他家和我外公外婆家很近。他对我说了一句话:别恨你李叔,你想的歪了,你知道我们抱着高射机枪在越南丛林里打美国飞机的时候,你在干嘛?你还尿尿和泥巴玩呢,你不懂去打仗的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尊严,什么投名状,你胡扯什么?——杨叔参加过抗美援越,没上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
和先父这群战友长期相处当中,我不敢说我完全懂得军人的情怀,但多少知道一些,我尊重他们,尤其是这些上过战场的老兵,他们就是神!
~~~~很久没有再回答、修改这个问题,只是这位的答复让我乐了。解放军在保护是人当中,有些人是什么东西!多么的公正!多么的冷静!多么的 “反思”!多么的具有独立思考能力!
爷爷是最后一年进的抗美援朝战场。他描述 当时两个师一起走,到达目的地,邻军的师冻死、饿死了一大半……
尸体太多没法落脚踩到人,结果人家还活着。。这段对话,他每年都讲给我
“哎呀,我还没死呐!”
“同志啊,没法落脚啊,对不起”
“我还要往前走,医院在后面,你自己爬过去吧。我顾不上你啊”
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惨……
更何况冷兵器残垣断肢太多了……
某主持人采访加过某战争时的某老兵时,老兵说电影中拍的都不是真的,拍真的就不会有人当兵了。
二战的时候,日本人就已经发现,打死敌人效果是最差的,最好是:让敌人失去战斗能力,同时又死不了,这样的话,敌军就需要两个人把伤员抬到后方,1 个人变成 3 个人不能战斗,爽歪歪。
这也是二战著名理论:一支部队伤亡超过 30%,这支部队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力。因为剩下 60% 的人要去抬伤亡的 30%。
在这个理论指导下,投放的炸弹数量重量、摆放方式,经过重新设计,以便很好的让对方重伤但又死不了。
其中最经典的是地雷,原来地雷的目标是直接把人炸死,现在全球的地雷设计都变成了——把人的腿炸碎,还保证你死不了。
因为太残忍,联合国希望禁止使用地雷。
后面美军把小日本的精髓都学了,到了越南,化学武器都用上民,越南人生了一堆畸胎。
大了去了,炮击金门的时候,刚开始找不到当场阵亡的章杰的尸体,后来是他的勤务兵(?)在一堆碎肉中间发现了章杰的钥匙,才确认是他的尸体。
冷兵器时期很少会出现这种效果吧?!
我五爷爷是参加过上甘岭战役的,一个班补充多次后,最后下来两个人,他的右肩膀没有了,被炮弹弹片削掉了大半,我问过他,原话是:炮弹爆炸后有一阵风吹过来,又往前冲了十几米,刚要找个掩体卧倒,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不见了,再看了看自己的四周的战友,冲在自己前面的人,都消失了,连碎片在哪里都没看到,自己后面的跟着的,只剩下一个,肚子被弹片划开,满肚肠子都顺着脚流了出来,地上一大滩都是肠子,人已经昏迷,接着眼前一黑,醒来已经在后方医院里,肠子流出来那个后来活下来了,说是运气好,弹片划过后没伤到一点内脏,肠子洗干净后放回去就没事了,真是万幸。
下面描述一个普通的铁路护路员:
我爹那时候还是年轻帅气的小铁警,带我去农村玩,坐在二八大杠前面的横梁,初夏田野的热风吹过脸颊,衣服口袋里塞着弹弓小石子,手里小心翼翼攥着一只大蚂蚱,头上还带着麦秸编的小草帽,儿童时代妥妥的幸福。直到看见那个护路员。
那个护路员是英俊端正的中年人, 干干净净,这是第一眼看到他的印象。正扛着一捆紫树槐树条子,挡住了他左边的脸。老爹的二八大扛超过再兜个圈停在他右边。当他扭过头和老爹打招呼时,我被吓到了。
那个脸左半边是变形的,有点像画像上的朱元璋,左脸下颌丑陋的凹进去,触目惊心的暗红疤痕斜斜的从左耳直到左下嘴角。
那是在朝鲜留下的纪念,炮弹皮嵌在左边的颌骨上,他自己徒手掰下来的,反正继续打,左眼看不见,血糊了左边一肩膀,黏糊糊的,战友草草给他包扎完,就剩下一只右眼,两个鼻孔,不过,不停渗出的血很快就冻住了。
战斗结束,居然还没事,其实就是没感觉了,班长带着剩下的几个人搜索,抓了两个美国鬼子的伤兵俘虏,赶快叫卫生员看看还有没有救,看完鬼子,卫生员说没事,死不了,然后发现他头肿的棉帽子都戴不上了,要拉他再看看伤,人就觉得不行了,说不了话,就想喝水,绷带包着嘴,喝不了,自己扒拉绷带,然后就被战友摁着,连俘虏一起弄到救护所,再然后送后方医院,就成这了。
他说,至少我还打死几个美国鬼子,活捉了俩,至少我还活着回家了,至少俺奶俺娘俺爹有人管,俺家地有人种了,俺村出去几个老乡,就回来我一个。最可惜我缴获的一个美国小酒瓶瓶,钢的,有个盖,拧上一点不漏,在医院里,让医生给我没收了。
那是 1978 年左右,在山东鲁西南的一个铁路边上看到听到的,那个人送给我和我哥一个紫树槐树条子编的小篮子,小巧精致。
……………………………………
续更,答复几个问题
这个护路员伯伯姓赵,是我爹的老友,二十多年的交情,直到赵伯伯去世。当地有的村民叫他赵歪嘴,一般在私下的称呼,大庭广众之下没人敢,除非找打,我猜是带着嫉妒和恶意,因为赵伯伯很钢和杠,估计和他上过战场有关系,赵伯伯是铁路的护路员,村里给点补贴,早些年是给点粮食和柴火,后来是两元钱,三元钱,最后上世纪八十年代涨到五元钱,他就去世了。就这点钱有的村民眼红,而且赵伯伯护路,有的村民偷铁路物资,偷煤,他一点不饶,所以一些人恨他。因为这个外号,他家的三小子跟人打架,发生了许多故事,这是后话,以后有机会再说。
缴获的小酒壶
赵伯伯刚刚到朝鲜的时候是真冷啊!我爹转述他的原话,冻的不知道姓么了。战斗开始没几天,美军开始跑,咱们就不分昼夜的追,不断的夜袭骚扰,谁都别消停,一个晚上实在冻的不行了,班长带两个战士悄悄地扒美军尸体的大衣和防寒的军毯,扒不动的就用刺刀割下来,可以裹在身上,他分到一半军大衣,结果就在残存的口袋里摸到了这个酒壶,他交给班长,班长说给卫生员,卫生员真用来装酒,消毒用的,这是后来的事情。赵伯伯受伤的那次战斗应该是二次战役中间发生的,但是伤口疼的受不了,卫生员就给他灌了一大口酒,咱们志愿军穷啊,没有什么麻醉剂,像美军的吗啡,每人急救包里都有,咱们没有,就无法有效的止疼。他被担架后送的时候,卫生员就把酒壶塞到他衣服口袋里,反复交代他出院回部队再还回来,多少年后,他才知道这个卫生员在不久后一次战斗中被美军的轰炸机炸没了,什么都没有剩下。到后方医院里,医生知道他靠喝酒减轻头疼,大怒,告诉他,头部受伤,大脑肯定受到巨大冲击,酒精暂时麻醉了神经,但是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结果酒壶没收了,而且,确实有后遗症,症状就是头疼,年纪越大疼的越厉害,赵伯伯最后几年天天离不开酒,因为头部的疼痛发作起来,撞墙都止不住,一碗酒下去会好一点,但是缓解不了多少时间,越来越频繁,治不好。我老爹每次去看看都去县酒厂打十斤散白,因为有亲戚在酒厂里,还便宜一点,一大白塑料桶。后来老爹去参加赵伯伯后事回来,黯然的说老赵是头疼疼死的。老爹说完一声长叹,可怜他家的四个小子和他老娘。再后来老爹帮赵伯伯家里的老三参军了,赵家的老三可是人物,从小到大都不老实,老爹帮忙找人把这小子送到部队,没想到赵老三比他爹猛的不是一个档次。以后再说赵老三,嘿嘿嘿嘿。
赵伯伯退伍复原的时候有伤残军人证,有三等功,那个年代退伍就回家种地了,真的没有什么待遇,也没有什么奖励等等。因为他是伤残军人,有军功,政治上立场坚定,可靠,觉悟高,所以铁路派出所找护路员,就找到他。而且赵家的老三能顺利的参军,可能也有这个原因,要说待遇这个也许算吧。
先说这么多,以后有时间再聊赵家的老三。
以此纪念赵伯伯,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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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场的俄军 (经评论区指正,已修改为俄军)
战争让人命变的像快死掉的虫子
2021 年 7 月 13 日更新
最近在 B 站重温了描写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著名电影《高山下的花环》。不得不说,除了电影本身在立意、情节设置、人物刻画、拍摄手法、色彩调节等等方面具备非常高的水准之外,在那个战争正在延续的年代,电影对于战场的写实也令人惊叹。
记得很久以前,我曾经看过一篇对《高山下的花环》的主创人员的采访,里面专门提到,1984 年影片拍摄的时候,配合拍摄的参演部队就是 1979 年的一支参战部队,主创团队在与部队官兵的座谈中了解到了大量的战时的第一手资料。再加上该片的编剧之一李存葆老师,作为原著小说的作者,在当年写作《高山下的花环》时,也曾采访过大量参战官兵。这样就确保了影片哪怕在非常小的细节上也能做到高度还原。
首先是一个细节,下车。这部剧里,无论是战前到 9 连传递命令的通讯员,还是在战前会议上甩帽的军长雷神爷,他们一个共同点就是,车还没停稳,人就下车了。
(此处,长江 750 刚刚开始减速,通讯员已经从车斗里起身开始下车)
(此处,军长坐的 212 吉普也是正在减速,影片中可以听到非常清楚的刹车的声音,而军长已经把门开成这个角度,一条腿已经伸出车外)
关于这一点我问了和我一起重温电影的父亲,他在听到这问题的时候很意外,专门让我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一下。然后才说了一句,就是这样啊,不这样下车怎么下车?
更有甚者,据他回忆,其实他们那时在越南战场上,无论大车小车,在上下车的时候车都不会停,而是只会放慢速度。原因大概有两点,第一个是汽车兵脑子里有敌情,随时准备加速或者变向。第二个原因是那时候在战场上无暇对车辆进行保养,车况并不是太好,且那时候车辆的机械性能本身就比不上今天的汽车,一旦停车,担心车辆会熄火。所以,只能辛苦上下车的人了,无论干部战士,全都一视同仁。
考虑到饰演雷军长的童超老师在 1979 年曾经中风,老爷子在演出的时候还能把这个下车的细节都尽力地还原,让我父亲这个亲身经历者都没有觉察出半点违和,真的无怪乎这部电影如此优秀。
第二个细节就是战场上指战员的衣着外貌。
这部影片里,身处战场的 9 连官兵,人人破衣烂衫,形同乞丐,而这一点,也是对当时战场最忠实地还原。
(看一下,你能想象戴着破个大洞的军帽的人是诸葛村夫么?再看看他和副连长靳开来军装上的口子,真是妈见打)
(怕你刚才没看清,所以拉个近景让你看一下诸葛村夫脑子上的大洞,顺便也看看董卓太师开了天窗的军帽)
关于这一点,我看到过非常多的当年参战官兵的回忆,都在吐槽自己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是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军装破。我父亲也是一样,他说他回国的时候,是穿的 “短裤”。
(他上战场前两天的裤子大概就是这样的,他就是穿着这样的裤子在阵地上跟友邻连队指导员办理阵地交接手续的。图片来自京东截图,侵删)
(后来在谅山战斗中,他的裤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图片来自京东截图,侵删)
(部队回国的时候,他的裤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图片来自京东截图,侵删)
以上图片只是展示了正面,其实父亲裤子的后面也有大大的几个洞。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穿内裤!画面几乎不可描述……
当然,这并不是老父亲当年身既许国便不羁放纵爱自由。而是上战场之前,为了便于战场救护,根据统一命令,所有参战官兵一律在军装内不得着任何内衣内裤。因此,父亲他们部队参战官兵都是外面军装严整,里面挂着空档杀进越南的……
那个时候部队在参战之前,打了很多预防针。据父亲回忆大概有八九种,还能记得的有破伤风、白喉,打得两个胳膊像面条一样软了一两天。
可以看出,1979 年,军队的物质条件比抗美援朝和对印反击好很多了。但是,为什么军装会出现那么大问题?
原因还是在于国家那时候纺织材料的落后。战前,部队的军装都已经使用了的确良面料。这种面料耐磨,而且不容易褶皱,有利于维护良好的军容。但是,这种面料最要命的是,遇火会烧结在人体的皮肤表面,从而造成严重的烧伤。战场上,除了枪炮造成的内外伤,烧伤也是造成伤亡的重要原因。
有鉴于此,开战前,部队都换装了棉布面料的军装。父亲回忆好像发了两套,但是其中有一套在战场上被父亲轻装前进的时候给扔了。所以,他最后和其他战友一样,只能穿着破衣烂衫下了战场。
第三个细节——缺水
人是铁 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是老话,但是现在的姑娘们几天就吃一顿饭,也没见谁出啥大事。不过,不知道有没有谁体验过三天不喝水,然后还要每天跑个半程马拉松。
关于缺水,我发现也是各路参战部队官兵的共同回忆。好像越南北部作为亚热带气候,应该跟缺水沾不上边。我一开始也不理解,即便越南人破坏了水源,但是越南不是应该到处都是河流小溪?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人到广东就知道,广东这边冬季对于山林防火工作抓的是非常紧,因为这里冬季就是可以两三个月基本不下雨,整个山林都处于天干物燥的状态。1979 年对越反击是在 2 月 17 日打响的,这个时段也正好是越北的旱季,因此,在户外寻找水源,对于并不熟悉当地环境的部队来说,是很不容易的。
当时父亲带了一个排驻守某阵地,就断水三天,人能被渴得昏死过去,没有昏过去的人被渴的想跳脚,但是浑身又没有力气去跳。这种状态我没有体验过,也无法想象,但是不妨碍我听到以后头皮发麻。电影里,副连长靳开来就是为了解决饮水问题,才去砍了甘蔗,导致踩响地雷,最后牺牲。可见,在战场上,喝水问题也是能要人命的大问题。
BTW,父亲他们解决燃眉之渴是靠了当时一个哨兵发现山下公路上有一长段车辙印,就是那种乡间土路上的车辙印。在车辙印里有一点黄泥汤一样的我们称之为脏水、污水的水。说句不好听的,农村里的牛马猪狗都不会去喝。想象一下,用军用水壶装了两壶这样的污水,回来怕有人嫌脏不喝,故意骗大家说某人剩的最后一片净水片分成两半丢进去做了净化(其实那时候已经没人有净水片了,开战前每人发的两片要么用完了要么找不到了)。就这样,大家靠着这两壶污水又挺了一天,终于盼来送水的部队。
(看一下唐国强老师看着就让人觉得焦渴的嘴唇)
战场的残酷是全方位的,是身处和平环境的人们根本无法设想的。一个小小的细节,就有可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决定千军万马的生死。
最后安利一下《高山下的花环》,这部 1984 年上映的电影,它所描述的人性以及营造的战争环境,即便放在今天也属上上精品。感谢那一代的电影人,他们让我们也拥有不输任何人的战争电影。也感谢那一代的老军人,他们扛起了自己的责任,让我们这些后辈可以享受和平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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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答)
我的父亲参加了 1979 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具体的是在同登至谅山地区。首次作战在探某,这个地方有十几个越军驻守的山头,且受到鬼屯炮台、同登越军的交叉火力掩护,易守难攻。
父亲所在的连队攻占越军两座山头后,就地转入防御,掩护后续攻击部队的侧翼,并压制当面其他山头的越军,防止后续攻击部队陷入交叉火网。
后续攻击的部队是同一个营的另外一个连队,攻击目标距离父亲所在阵地的直线距离大概一千米左右。这个阵地是被越军作为探某的防御支点,因此越军的火力格外凶猛。
兄弟连队攻击了两次均被击退。第三次攻击出动了坦克部队进行近距离直瞄火力掩护,但是仍然未能奏效,且坦克部队也受到了损失,光父亲他们看到的就有两辆坦克被越军击中。
一直打到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攻击才结束。当晚父亲他们守在阵地上,看着国内方向的重炮部队向越军纵深射击。先是炮口焰一闪一闪的,像灯笼一样的炮弹从头顶飞过,接着传来的是沉闷的火炮击发的声音和炮弹飞过头顶时发出的像火车开过一样的声音,然后看到炮弹在越军纵深爆炸发出的巨大火光,最后传过来的是像惊雷一样的炮弹爆炸声。
这些声音一开始还能听出个点,后来混在一起,震的人脑袋发晕。除了声音,还有亮光。当天晚上有好长一段时间天都是亮的,各种炮弹、照明弹都是巨大的光源,以至于在给上阵地开观察所的炮兵进行图上说明的时候都不需要照明。
第二天的进攻让父亲终生难忘。
当天由兄弟连队继续进攻,父亲的连队也对当面越军阵地进行班规模的牵制进攻,以减轻主攻部队的压力。
打到中午,兄弟连队攻占了敌阵地,但又被敌人反击下来。父亲他们阵地也被敌人用炮火进行了压制,整个阵地一片忙乱,这边在喊卫生员,那边在喊别打自己人。炮兵的前观也是声嘶力竭地呼叫后方炮火对反击之敌进行轰击,敌我双方的火炮都在对主战场及周边阵地拼命压制,整个山头烟尘漫天,父亲他们直线距离只有一千米都已经完全无法观察到主战场任何情况。
战至下午五点左右,喧闹慢慢平息,兄弟连队彻底攻占敌阵地。考虑到夜间抗敌反击,团里命令父亲他们前往接防。
老爷子当时上山的时候,看到一路上都是尸体。我方烈士和越军阵亡者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敛,打坏的枪支零件、子弹壳、炮弹皮、手榴弹皮在地上铺了一层,流过血的土地被炮弹翻炸之后黑红黑红的,军装的残片也飞得到处都是。
上了阵地才知道兄弟连队的连长负伤已经后送了,指导员当家。找指导员办理阵地交接手续的时候,看到阵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泥土都被浸泡成了红色的泥浆,让人简直无处下脚。
指导员也满脸是血的坐在一块绿色石头上抽烟,旁边一个卫生员正在帮他处理脸部伤口。走近再一看,他坐的哪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一具越军尸体。
四十年过去了,这一幕一直深深的印在父亲的脑海里,永远难以忘怀。
我爷爷原来讲:
他们几个人一起走,正走着,一发炮弹打到队伍最后一个人旁边,他们赶紧散开。
后来,他们去找这个人。
这里有一节肠子,那里有一个胳膊……
零零散散:
一个大活人,他把上衣脱下来,一个人就包了这一上衣。
然后,这个战士就被包着我爷爷的上衣埋了。
难得过 1K,感谢大家的抬爱。
继续再分享一下我从我爷爷那听来的解放战争时期的故事,我从小的时候就挺爱问他在部队里的事情,但是他老人家在 2012 年的时候因为脑中风,以前的大部分记忆丢失了,因此大多数都是初高中时候的了解到的,难免会略微有一些偏差,望见谅。
老爷子是 1947 年的时候刚满十八岁就在山西参军,听他说司令是陈庚,应该是隶属于中原野战军的第四纵队,1949 年的时候他们改编为第四兵团,具体团部番号他曾经告诉过我,但不太记得了,已知的就是目前该团驻扎于云南省德宏州芒市。
参军后随即参加了山西的晋南反攻战,随后又跟随部队进入河南。
解放河南后又一路东进参加了淮海战役,在淮海战役的时候,为了掩护主力部队,他们一整个连打到最后就剩下了包括他在内的三个人,与大部队彻底失去联系。三个人都不同程度受伤,他右腿被打入弹片,在老百姓家里休息了接近一个月,然后与另外两个战友一路靠打听消息最后赶上大部队。(这一段是听我家里父亲这一辈在平时聊天时候断断续续了解到的,我也问过爷爷,但他一直都对这段事情不太喜欢多说,只是说过他的确参加过淮海战役。我姑姑曾经跟我说过,他同村出来了三十多个年轻人,最后活到解放战争打完的不超过五个。她说老爷子也是命大,战斗打完最后就活了他们三个。)
归队后赶上了渡江战役。因为腿部有伤,就被调配到了团部直属通信排。随后跟随部队一路南下,解放南昌、广州、最后解放云南,最终也扎根在这里。于 1958 年第四次裁军的时候退出现役,专业到地方。
我曾经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到他曾经待过的部队去看看,在门口看一眼也行,但是他老人家去年去世后很多线索都断了,如果有哪位小伙伴能够告诉我具体是哪一支部队的,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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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原答案。
我曾经问过我爷爷类似的问题,他老人家参军打过解放战争。
他给我的回答是:在战斗期间,根本顾不了那么多,近处受伤的战友往后一拖,至于是死是活完全交给医务兵处理,远处的伤兵完全没办法去管,这个时候完成战斗任务是第一目标,而且战场上枪炮声不断,根本听不到伤员的呻吟。
打扫战场的时候,整个战场出奇的安静,发现还有口气的,就赶紧喊人往后方送,其他时候都是默默地搬运着尸体,然后就地掩埋。残肢断臂肯定有,都是集中起来然后就地埋掉。
打扫战场的时候沉默,大概是因为活着的人在战斗结束了才逐渐意识到,自己身边死了那么多战友,战争原来是那么残酷。
B 站有个李建伟。这人应该是个真正的俄军,讲了很多事。他是不是一线步兵,不好说,但肯定是去过一线。他基本没见过乌军的脸,除了尸体
按他的说法,战场上无人机比步兵还多,暴露在户外必被打,双方都一个个房子推进。没人敢集中大单位
俄军步兵行动是 12 人编队,分成 4 个 3 人小组。从后方基地出发,天黑后坐面包车,不能太靠近前线,最后几公里只能换三轮车、摩托车、高尔夫车,快速冲过去,每次只运 1-2 人。就跟打吃鸡游戏似的。这 12 人分若干次偷运到集结点,通常是树林里,然后开始行动
他说感觉双方步兵像特种作战,不是正规战了已经,火力太可怕,都得偷偷摸摸的。不用想补给,车上不去,靠近就会被打掉,满天无人机
俄军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战斗,12 人的步兵编队,战死和重伤减员,打光了,撤回来补充休息。上去 12 个,能回来 4 个算不错的。这期间没有任何补给,最大难题是喝水。步兵自己背水、实物和弹药。吃完喝完打完,自己负责。乌贼重炮很准,第一发试射,第二第三发几乎必中
不幸看到过乌俄战争的视频,前面都是正常的被射杀或者溃烂的尸体,结尾看到了一张人脸掉在地上。单单就是一张人脸,眼睛,鼻子都在,嘴与牙齿以下部分不见了,人脸边缘处呈现撕裂状,极其狰狞。
我看过一个美国退伍军人锐评使命召唤的视频,一开始他们聊地图聊得眉飞色舞,说这块地方不合理,实际上的巷战应该怎么怎么样,或者某一个细节做的很真实。
然后有一个关卡,伪装成恐怖分子屠杀平民。两个当场脸都绿了,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实际上像伊拉克战场可能就是这种情况,什么火力对拼不存在的,毕竟美军装备好着呢。
这两老哥遇到的战斗强度远没有游戏里那么高,所以他们能聊得那么起劲,毕竟在他们观点里,这就是游戏,现实不可能这么刺激。
可是屠杀平民的镜头却很贴切,对面真的可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平民,还想杀自己。所以自己时常得对着平民保持警惕,时刻做好杀死平民的准备,又得担心犯下人道主义灾难,被人抓住把柄。
尤其退伍后,那种高压环境不在了,思想不再像服役时期那么极端,可每每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念头,自己当初真的准备杀死那些小孩老人,就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其实现在战争比以前文明太多了,大家的同情心都很高,我有时候怀疑科技非常发达的外星人准备毁灭地球时,会派人专门研究地球的生活习性,然后给地球人准备最舒服的死法。
这大概就是文明逐渐进步所带来的优点之一了吧。
可以的话 去类似 bestgore 的网站翻一翻。会刷新你对人性底线的认知。战争的残忍超乎想象。人会死得连条野狗都不如。不要给任何野心家发动战争的机会,战争是平民百姓的末日地狱。珍爱和平。
答复知友康斯坦丁和疯狂的兔子。照片已找到。很像凯奇演的恶灵骑士吧。
都不是,是在做趣味问答。
这位乌克兰班德拉分子在前线重伤后被他的队友们抛弃在战场上,而负责进攻的俄罗斯军队没有救助他的条件,俄罗斯士兵就在他临死前陪着他聊了很多有关班德拉的问题。在这种人为关怀下,乌克兰士兵一边说着班德拉对他人生的影响,一边就安然死去了。
前国防部长迟浩田在回忆录里写淮海战役打碾庄,冲进庄子,满地满墙壁死尸肉泥血水,重伤呻吟的,在叫妈妈,都没一处干净地方下脚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
1991 年 2 月 10 日,中央情报局国家情报官员向上级报告称,位于巴格达西部曼苏尔区第 25 号民用防空洞(阿米里亚防空洞),他们探测到了电磁信号,且卫星拍到有人员和车辆出入。为此判断这个民用防空洞可能被用作军事用途,而且没有看到平民活动的迹象。但实际上在伊拉克战争爆发的前,人权组织就对这里进行了实地走访,得出了阿米里亚防空洞是纯民用防空洞的结论,这里会有大批平民进入躲避空袭和轰炸。
然而,1991 年 2 月 13 日凌晨 4 时 30 分,美国空军两枚突然袭来的空地导弹却改变了这个防空洞了 400 多号平民的命运。当日凌晨,两架 F-117 夜鹰隐身攻击机飞抵位于位于巴格达西部曼苏尔区第 25 号民用防空洞(阿米里亚防空洞)的上空,各投下一枚重达 2000 磅的 GBU-27 激光制导炸弹,第一枚 GBU-27 激光制导炸弹穿透了十英尺厚的水泥加固层,然后延时引信触发爆炸,5 分钟后另外一枚 GBU-27 激光制导炸弹再次精准从第一次爆炸的缺口进入防空洞再次引爆。
巨大的爆炸,在狭小密闭空间内产生数千摄氏度的高温,直接将位于防空洞上层的平民焚化,有的被巨大的压强和高温掀起在墙壁上形成一个个人影。防空洞下层的平民同样惨烈,炸弹爆炸后产生的高温直接将防火系统水箱中的水烧开,大量的水与高温气体交织融合后接沸腾后,滚烫的开水随着自动启动的灭火系统喷出,将底层的平民活活烫死。
事后据有关数据显示,造成至少 408 名平民死亡,在密闭空间爆炸产生的高温,使得这些平民死状极为凄惨。据说 GBU-27 激光制导炸弹爆炸产生的高温瞬间可以达到 4500 度,高温直接将许多人融化变成灰烬,烧在墙上变成黑影。408 人最后只有能够找到尸体的死亡人数仅有 314 人,有 90 多人无法辨认或者失踪,足以见得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
感谢朋友们点赞和评论,我想战争本身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儿,无所不用其极这句话非常适用。老首长还说过,淮海战役后期,国军被包围压缩在狭窄的区域内,解放军一发炮弹就能炸死炸伤十几个,国军士兵用枪逼着自已的炮兵不准打炮,生怕解放军炮兵反击,每一炮都要收割很多年轻战友的生命。
原先经常和一位部队老干部下棋,混得很熟,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我问他哪一场战斗最惨烈,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淮海战役后期的某次战斗,国民党军队尸体遍布田野,他形容像田里的一大片麦子个儿,交通沟里几乎被尸体铺满了,战斗后期都没人愿意在交通沟里走了,宁可被炮弹炸死,因为里面太臭了。仗打完了都不让打扫战场,伤兵太多,聚在一起,经常有冷枪,也是因为太惨烈,怕影响参战部队心理,让别的部队来打扫。那是冬天,一晚上大部分伤兵就冻死了。听完了一身冷汗,战争永远是残酷的。后来我想,老首长为什么只说了国军的惨状,恐怕是自已的战友惨状太过痛心,不愿回忆了吧。
这方面,其实可以参考解放军总政治部的《对越自卫还击保卫边疆英雄模范事迹汇编》。尽管此书主要是为宣扬英烈,但仍写到有一些 “少儿不宜” 的战斗情节。
例如云南边防部队某营某排在老街战斗中的惨重伤亡
排长赵吉昌头部、胸部被炸伤,战场上只能捂住伤口继续作战,硬生生死在了指挥一线。
班长王家富带领战士先后进行了十二次冲锋,负伤三次,坐骨神经都被打断,无法行动只能卧地。
副班长胡贵荣在爆破敌人碉堡的行动中头胸受伤,失血严重,以至于 “身后留下一条二十多米长的血路”。
党员战士高自云作为冲在一线的战斗员,直接被打出了肠子,无法行动,牺牲在了战场上,死前还在用冲锋枪开火。
同登战斗中,二营长刘以福在战斗中大腿中弹,无法取出,在一天一夜后才被送往后方医院。
在对五四二高地的攻击和防守作战中,二班长秦国柱先是 “右腿负伤” 以至于只能在地上爬行,而在之后左腿负伤,直接丧失行动能力,连爬行都无法继续,可见伤势严重。
在拿下高地后的防守战斗中,二排长左臂被打断。二排副指导员牺牲,八班机枪手为打退冲击至壕沟前的敌人,跳出战壕进行射击,头部受伤牺牲。
连指导员廖明贵小腹膀胱中弹,肠子被打成三截。但无法后送,且缺乏战地急救,难以止血。只好召来队伍中五名党员 “交代后事”。
而作为一线突击队伍的步兵连队更是在战斗中伤亡惨重:连长郑家才全身负伤三十余处,副连长郑来旭右臂负伤、血管被打断。一排长二排长在战斗中阵亡。“尖刀六班” 班长在战斗中脚被炸烂,只好爬行。
谅山战斗中,某团二连长在战斗中小腹中弹,在冲向敌人暗堡的过程中阵亡
二排长万海峰为炮弹所伤,门牙直接崩掉四颗,身上负伤五处
在龙会村的无名高地战斗中,解放军一个班打到只剩两人
在某团八连,四班长攻击高地中腹部中弹,肠子外流,所幸有战地急救,进行简单包扎后又继续冲锋,但十几米后便昏迷了过去。抢救中发现他的肠子已经被打断十二处,最后牺牲。
战斗英雄蒋金柱,战斗中左臂被打断
战斗英雄张进城,战斗中左臂、两腿和脸部均受伤。左腿胫骨骨折,嘴角被划开口,四颗牙齿被打坏。全身明显弹片伤口达到五十九处。
战斗英雄徐贵泽烈士,在战斗中额头被子弹打中,当场牺牲
英雄步话机员海水干的事迹中,排长在战斗中头部中弹当场阵亡,海水干捡起满是鲜血的步话机在战场上紧急维修,保障了通讯。
战斗英雄甘在和,腿部受伤后五个昼夜才被送到后方医疗
战斗英雄高华忠整个下颚被打碎,仅剩上颚八颗牙。舌头被打烂,无法说话。
战斗英雄黄招强,战斗中大腿负伤,之后八天未能得到好的医疗,伤口溃烂化脓
总的来说,问题中提到的 “一地重伤半截人” 不至于,可血肉横飞、肠流于地;子弹嵌入身体、弹片崩入口腔;双腿瘫痪、两脚报废、手臂断裂;脑门血流不止、身上遍体鳞伤,这些都是常有的。
评论区有人要链接,我随便贴几个吧。
关于阵亡士兵的图文视频请勿轻信,来源方我们无法考证,请报以死者为大的人道主义精神谨慎查看。
战争进行到这种程度,我表示并不认为哪一方代表正义或邪恶,事实上我们目前所知也仅限于台上所见,战争受伤害的永远是平头百姓,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引用郭德纲常用定场诗一句话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
但愿世界和平,祈愿国家富强。
以下为原回答
在电报上看过俄乌冲突战场的尸体,壕沟里横七竖八什么样子的都有。
被子弹击中而死的,击中部位会肿胀扭曲。
血液呈黑红色,逆光条件下看似乎就是黑色的。
敌军清理战场会随意用脚踢开尸体来收缴武器,掏衣服口袋找军官证确认死者身份。
头部中弹消失又没有找到可证明身份的物件,会被敌军剥去衣服裤子以露出体表纹身拍照将来确认死者身份。
野外有发现或清理不及时的尸体,会被野兽掏空内脏露出森森白骨。
被炮弹击杀会被炸成碎块,血肉溅射在附近满身泥泞锈迹斑斑的坦克装甲车的铁皮上。断肢如果不是医学生很难辨认是什么。
敌军会三五成群站在一堆尸体后边举着枪嬉皮笑脸摆着 pose。
也有被碾压过的,贴在荒草土地上像一张纸片。
用颜色来描述战场,暗红色(血液尚未完全被土地吸收)、黑色(被烧焦、腐烂后)、军绿色(军装)、土黄色(土地)、翠绿(生机勃勃的野草和树叶)。
看了回答里的内容好难受,我怀孕七个月了,怀孕要十个月,把一个孩子养那么大需要二十几年,但是战争,一瞬间就让这样的一个生命消失了。
冷兵器不清楚。
一战结束后已经几乎没有人海作战了,所以最实际的情况是战场上东一片西一片的伤员和死人混杂,基本不会有满地都是人的情况,西方专门黑苏联的片子都是扯淡的。边叫边蠕动的也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负了伤找地方隐蔽的。
伤员没被救下去,重伤的就会死在那里,被一枪毙命的是少数,部分人会承受巨大的痛处,例如被工兵铲一下划开肚子,肠子掉了一地。或者气管破了,发不出声音,大口径的枪能直接撕碎人体,对人体的破坏程度相对冷兵器提高了很多。很多人挨了一枪就好像挨了一棍子,要过一点时间才会疼,所以刚刚负伤还能大幅活动的大有人在,负伤的人一般会找大的弹坑什么的躲一下(如果是无遮蔽物的平原,没有伴随坦克或是火炮覆盖进攻,上多少死多少,没人这么干),被各种炮弹手雷冲击波波及的人可能会意识不清,当场倒下,被破片插得浑身像刺猬一样的也有,只剩碎片的也有,绝不是影视剧那种机枪像割麦子一样的扫射过去之后一片片的躺下。
还有,炮声和枪声比人的喊声大的多,战场上最多的就是火力压制的枪声,救命什么的基本听不到,喊了还容易被发现补刀,但医疗兵来了的话要尽可能的喊一喊,平时医疗兵没来,就要朝着队友喊救命,不过一般都是在惨叫,已经意识不到喊的什么了。
还有,如果你的部队后撤了,负伤的你追不上就会被俘虏。如果前进了,你就会得救。
后撤突围的时候就是一路伤员,一种是刚刚负伤,但没人来救走的,一种是已无法继续携带的伤员,后撤部队只能抛弃他们以求还能继续战斗的人能成功离开,这些跑不掉的伤员就只能期望敌人能提供治疗,没被敌人发现一样会死。
如果是文明点的战争,比如和我国打,很多时候是医疗兵是可以上来接伤员的。但如果是苏德战争一样相对野蛮的战争,如果战线僵持住了,对方不断进攻但没有得手,那出去清理战场的风险很大,救一部分己方人员已经是极限了,救对方不太现实,伤员多数必死无疑(在对方战壕外面布置狙击手属于常规操作,一般战争这些人不可以向医疗单位开枪,这也是为保证自己负伤能被救走,但苏德战争是没有这种顾虑的)。
现在战争已经升级了很多,致死度也越来越高了,几天前看到单兵云爆弹都出来了,外带早已使用的开花弹(海牙公约禁了扩张性弹头,但苏军依旧在用),凝固汽油弹,火焰喷射器等等,被这些打到真的很难受。开花弹可以直接打掉半张脸,或是把胳膊打掉,一枪下去没了意识还好说,就怕人还活着,但还要捡起来自己的胳膊什么的,然后回去问问能不能接上去,多疼啊。(当年的开花弹打到人体的破坏很大,不太可能接的回去,这是相对于当年专注贯穿的武器而言,现在已经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了,步枪进入人体后能十倍扩张的也有了,所以扩张性弹头不算什么了),被火焰喷射器憋死很难受,但被点着了更难受(向邱少云同志致敬)。
注:
这个问题的描述已经被修改了,所以现在来看,我是扯远了。
经评论提醒,苏联使用的开花弹是 ShKAS 式 7.62mm 航空机枪的子弹。德国王牌狙击手艾勒伯格提到过,苏军狙击手会打开花弹,本人也用开花弹,且很珍惜这种子弹。所以德军部分人使用的开花弹是从苏军那里缴获的(而且需要莫辛纳甘步枪,艾勒伯格本人长时间内使用的是莫辛纳甘步枪)。
很早很早的时候(有多早,七八年应该有了)看过一些纪实文学,再有看过一些纪录片,读过一点战史,例如巴拉顿湖反击战,切尔卡瑟战役之类,又或是一些人的传记,里面对战场的惨状有介绍,于是我形成了对战场的一些印象,我在这里就是介绍这种印象,至于是不是对的,我真不敢说,而且这些基本都是二战的印象。你问我有没有经历过战争,我真没有,这里写的权当笑话吧。
被破片插得像刺猬一样这个地方说法有问题。多数破片不是插在表面,是打进人体,看上去人体外面很多孔,所以应该说是插得像负子蟾(请自行百度)。为什么说是多数,主因是破片杀伤手雷种类多,有的炸药足够,弹速很快,破片又多,这种的近距离爆炸基本会把破片大量打进人体。但为了节省工时大量生产,破片大且少,初速小的手雷也有,初速在 800 上下的大破片应该会留在外表吧(我不能确定)。
大量出错十分抱歉,我本来只是瞎写,没想到这么多人看。
我看过一副俄罗斯克里米亚战争老照片震撼至极,一片荒野山地上全是鹅卵石,无边无际,其实那是双方士兵尸体腐化后人的头颅,根本数不清楚,如满天星一样。我希望战狼们发大头疯之前多看看这种照片,想想自己是 “我们不惜一切代价” 里的我们还是代价。
应当是后者吧。
索尔弗利诺战役,法国 - 撒丁联军与奥地利军总计 30 多万人投入了战场。
战斗持续了 9 个小时,异常惨烈。
战争结束后,4 万多死伤士兵被遗弃在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让 · 亨利 · 杜南亲历了这场战争,他目睹了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无数的伤员在不停地呻吟、叫喊。但限于医疗条件,很多伤兵得不到应有的救护。
于是杜南立即到镇上组织居民,对这些伤兵展开救护。
事后,他在《索尔弗利诺回忆录》中记录了这一经历。最终在他的努力下促成了红十字会的建立。
这是一场可怕的肉搏战: 奥地利和法国 - 撒丁联军互相践踏著, 在血淋淋的屍堆上你奔我杀,他们毫不留情地用步枪射击敌人, 用马刀劈向敌人头颅, 用刺刀刺入敌人的胸腹。这完全是一场屠杀, 是残暴的野兽之间为血和愤怒而疯狂的搏斗,甚至连伤者都战斗到最後一息。没有了武器,他们就掐住敌人的喉咙,用牙齿撕咬他们。
过了一会儿,一个骑兵中队疾驰而过,马蹄践踏著死了的和快要死的人,使这场景变得更加可怕。一个可怜的伤兵下巴没了, 另一个头碎了, 第三个本来可以获救,可是他的胸膛被踩得凹了进去。这时愤怒的叫喊声, 咒骂声,痛苦和绝望的呻吟声夹杂著马的嘶鸣声充斥著整个战场。可是还有不少不幸的人被丢在了後面,无助地躺在浸满他们鲜血的土地上。可怜的伤员们经过一整天才被发现,他们已经面色苍白,精疲力尽了。有些重伤员已经神志不清了,好像听不懂人们对他们说些什麼,只用憔悴的双眼瞪著你,可是身体的极度虚弱并没有使他们对疼痛失去知觉。
另外一些人由於精神过度疲劳显得焦灼不安,一阵阵地抽搐著。还有一些人伤口开始化脓感染,痛苦得快要发疯了。他们哀求著人们杀了他们,以解除痛苦,有的还在地上扭动著身体, 他们的脸在与死神的搏斗中变了形。
一些可怜的人不仅身上中了弹或被弹片击倒,他们的胳膊和腿还被大炮车的轮子压断。一颗子弹能把骨头打成碎片,这种伤往往相当严重。炮弹的弹片和圆锥形的子弹也会打碎骨头而且还能造成可怕的内伤。
各种碎片,如骨头碎片,衣服碎片,铅片等还有脏土常常会使伤口恶化,从而加剧了伤员们的痛苦。躺在地上的一些阵亡的士兵中,有些是当场死亡的,他们表情很平静,但另外许多士兵在与死亡搏斗的痛苦中已经面目全非。他们四肢僵直, 浑身血迹斑斑,双手抠进地面,大瞪著双眼,胡子倒坚,牙齿紧咬露在外面,一副可怕的表情。
#伤员#
被现代武器击中躯干,或者击中四肢到肢体断裂,人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会深度昏迷。
在这半分钟里面,因为战场气氛造成的肾上腺素等激素的风暴,人对疼痛的感受是很迟钝的,所以可能不会因为疼痛而呻吟。
所谓的惨叫,更多的是受到视觉刺激的极大惊吓造成的,并不太是因为疼痛。
呻吟蠕动一般不出现在战场上,而是出现在野战医院里——有机会被抬到医院的伤员才有机会呻吟蠕动。
现代突击步枪打中,出血面跟一个柚子差不多大,人体内很难找到这么大个区域里不涉及到主要血管的。主动脉断了,高心率下几十秒就失去意识了。
被榴弹、炮弹、导弹击中就更不提了。
冷兵器时代还有排队枪毙的时代,双方的阵列接触、拉锯的那一长条区域,尸体会格外的密集,甚至会堆叠出好几层来,败退的一方那边,会在逃跑中留下大量尸体,这些分布就没那么密集了,比较均匀。
而且冷兵器交战的战场,会格外的臭。残肢断臂,内脏遍地,因为交战时间比较长,往往最开始死的人已经臭了,刚倒下的还在呻吟惨叫。
上图中,河堤这条线上,是一定会血流成河的。但其前后的区域都会比较干净。因为左侧的东罗马军没有骑兵,仅仅是击退右侧的萨珊骑兵,所以战列线之外并不会有多少尸体。
至于说死相嘛,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个文章
生不如死:图说欧洲中世纪战场创伤与治疗 - 锦衣夜行的文章 - 知乎 https://zhuanlan.zhihu.com/p/28331504
想象一下被下面的武器击中的后果
强壮的骑士借着战马的冲劲,抡圆了往脑袋上招呼一下子,噗,红的白的都出来了。(图侵删)
估计是锤类造成的伤害,图片转自上面的链接,侵删。
顺便一提,板甲成熟后,曾有骑士被人用锤子打碎打扁了头盔,破片扎入头颅,变了形的头盔又很难卸下,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摘下后,受害者的脸已腐烂多时。这种情况使得后来的盔甲师傅把头盔甲片都做得尽可能远离脸部。
再添加一点我们国家的:
北宋与西夏的好水川战役,宋军大将王珪带部下前往救援被困的任福部,西夏人围了不知道多少层,“围厚数里”,两边的将士反复冲杀都没有杀出重围。王珪在千军万马中冲了几十回合,厮杀了一天,杀敌数量有多少呢?
宋朝的骑兵为了克制重甲,喜欢使用钢鞭。王珪作为军官,当然也带了一支质地优良的钢鞭,在经历的惨烈的战斗后,这支七八斤重的钢鞭——弯了!王珪无数次抡圆了它去砸碎敌人的骨头,摧毁敌人的盔甲,以至于把一支七八斤重的钢鞭,硬生生砸弯了!王珪的虎口也因此震得鲜血直流。
任福作为统军大将,他的结局也是非常惨烈的。西夏的骑兵用马槊扎穿了他的左脸,任福身负重伤,又见士卒四散奔逃,大势已去,“绝其颈而死 “。大家能想象当时的战况有多惨烈吗?
曾经有次坐火车时旁边的中年男人是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聊天中他谈到当年战场上的事。他说他是汽车兵,负责运送弹药和拉回烈士遗体。我问他负伤过吗,他说只受了点轻伤,胳膊被弹片擦了一下,然后他撩起了袖子,我以为是一块伤疤,结果我看到的是一个很大很深的坑,很大一块肉都没有了。他退伍回来后安置了工作,但很快工厂倒闭了,他就开始做生意,生活也还过得去。我问他国家有补贴吗?他说有一点,但他并不看重这些,因为他总算好端端回来了,他很多战友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我想,他这样的人就是共和国的脊梁。
越军老兵回忆收尸经过,老山松毛岭战役惨败之后
1984 年 7 月 12 日,越军遭遇了十年中越战争期间最为惨重的一次失败。这一天,其第二军区前指指挥 4 个步兵团(356 师 149 团、876 团,316 师 174 团,312 师 141 团)和 2 个特工团(198 团、821 团)各 1 个营,共计一个加强师的兵力,对我国云南省麻栗坡县老山前线大举进攻。越军采取正面突破、两翼牵制、向心攻击的打法,以偷袭加强攻的手段,企图首先从盘龙江西岸的 662.6 高地地区和那拉地区打开突破口,尔后依托既得阵地,逐点进攻,逐次夺取被我军收复的老山地区。
担任老山地区防御作战任务的昆明军区第 14 军部队,集中了 16 个师属以上大口径炮兵营,连同团营属炮兵,支援一线步兵分队依托既设工事坚守阵地。从凌晨 3 时到傍晚 19 时 30 分,共发射各种口径炮弹 1261 吨,用炙热的火海吞噬了越军的人海,彻底粉碎了越军加强师规模的反扑,歼敌 3000 余人,将越军第二军区精心策划的,意在 “收复失地” 的“MB-84” 战役化为了泡影,取得了对越作战史上的最大胜利。这次作战,正式名称是 7 月 12 日船头地区防御作战,民间俗称松毛岭战役
经过炮火激荡的老山战场如同炼狱一般,伤亡惨重的越军尸横遍野,伤员遍地。在前指坐镇的昆明军区司令员张铚秀指示军区政治部联络部编印传单,以云南边防部队指挥部的名义,通告越军第二军区指挥部,允许他们到我军阵地前沿搬运越军官兵的尸体。这是一场大获全胜之后的政治攻势,一方面充分体现了我军的革命人道主义精神,一方面有力瓦解了越军的军心士气。
7 月 16 日下午,军区印刷厂连夜印制的《通告》传单送到了各炮兵阵地。傍晚时分,随着宣传弹的临空爆炸,大批传单像雪花一样散落在越军阵地上。在打宣传弹的同时,边防 15 团广播车组通过大功率高音喇叭对《通告》内容进行了反复播放。面对解放军的善意,接下来越军方面的举动如何?让我们来看看几名参战士兵的讲述吧。
174 团 1 营士兵阿山说:天空突然传来爆炸声。原来是中国军队通过宣传弹向我们散发传单,内容是允许我们抬走阵亡者的遗体。尽管大家很想起为阵亡的战友收尸,但是没有人敢愿意去抬,因为担心会受骗,中了中国军队的伏击。上级规定要夜间行动,各营抬各营的。许多阵亡者遗体旁边的枪支弹药还在,显然中国士兵也没有出来收缴战利品。连续去了 5 个晚上。那几天一到夜间,中国就打照明弹,提防我们的袭击。当然,他们也信守承诺,见我们没有敌意,他们也没有打炮,任由我们来去。
876 团 1 营士兵阿辉说:副连长把全连叫到一起说,全连当晚派出 20 人,由 2 名排长带队,由侦察兵保护,去抬阵亡者尸体。要求 4 人抬一具尸体。尽管中国打传单要求白天去抬,但是上级有命令,要求夜间去抬,以免中国军队拍成影像去宣传,那样对我们在舆论上就太不利了。武器不用带,有侦察兵去对付中国士兵,如果谁不放心,可以带上手榴弹。如果发现尸体,只派一人前往,把绳子轻轻地栓在尸体的手或脚上,其他人拉上一段,以防中国军队在尸体下放置手榴弹或地雷。
晚饭后,大家开始行动,团部 3 名侦察兵在前面探路,到突破口后就开始防守,其余人员开始抬,找到尸体后就自行抬回去。抬送尸体的方法是: 先用绳子绑到脚上,拖到安全地带后,然后用尼龙布裹起来,再用根棍子抬回来。由于尸体找到时已经硬了,各种姿势都有。当地士兵对此不太在意,他们边抬尸体边吃干粮,而尸体的脚离他们的嘴还不到 20 公分。
876 团 2 营士兵阿利说:中国的传单说让白天去抬尸体,但别说是中国人,就算是我们自己的领导叫白天去抬,也没有人敢去。刚打过一仗,白天去收尸那纯属找死。战士们先把尸体抬到 468 高地山脚的大石头处,等往上运输粮食和食品的运输部队到了以后,他们又把尸体抬下去。抬到通汽车的郎丙,又从那里运到河江。尸体送到了河江后,地方上的人员对尸体进行清洗和装殓。
876 团 3 营士兵阿平说:政治副营长阿洲带着一些士兵返回战场,找回 18 具士兵尸体和 7 连的 1 名伤员。这名伤员 7 月 12 日上午就负伤昏过去,醒过来时天黑了,听见水声就找水喝,由于伤势太重,也辨认不清方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一会儿又抱着枪睡着了。偶尔他打上一枪报信,幸运的是善后人员听见了枪声,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一天的战斗损失超过 3000 人,这创造了越军战史上单日损失的最高记录,使得 7.12 惨败成为了越军历史上最为痛苦、不堪回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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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战场没去过,我去过几个私藏炸药爆炸的现场,虽然威力没有炮弹大,不过杀伤效果应该差不多,毕竟数量大。因为以前人手不足,所以事故后政府只能组织民众去收集碎块,好把尸体拼全了。
现场的话,尸体碎块基本上是黑乎乎、黏糊糊的,可能是烧黑的,也有可能是血液混了泥土,发现这种碎块放脸盆里,差不多了倒到一大块彩条布上,后边再有人跟拼积木似的拼成个人形,一般也不会做 DNA 测试看是不是一个人的,拼完了死者家属拉走。
从影视角度来说冷热兵器上表现都不准确,而且人员密度上完全相反,热兵器下影视里面表现得过于人员密集,冷兵器下反而表现得过于疏散。
从二战开始就很难看到一地尸体的画面了,因为火力密度下人力就要散开。当年拍大决战这样片子被一堆老干部骂,说哪有这样打战的这么多人挤一块,导演只好回答电影按真实的拍一个画面就根本没几个人了。
至于冷兵器战场影视里面反过来了很稀疏,主角甚至可以过去看看死去得手下,真实得情况你可以去过年过节火车站体验一下,基本上就是那种人挤人的情况,这个情况下你很难辨认战场其他伤者了,所以这个时候中军大旗很重要,因为谁也无法确定实际情况大旗在不在就代表着是不是稳定着。
钊明从小铁盒里摸出了一只皱巴巴的香烟,放在鼻子下用力地闻着,烟草的香味混合着已经有些发霉的味道,脑子里便浮现出点燃香烟的情景,一股子刺激的烟气大口的深深地被吸进口腔,透进肺里,然后从鼻子里喷出,幻化的烟雾熏得眼睛都有些迷糊,只需要吸几口,一支烟就烧没了。能够把这支烟点燃,狠狠地吸进尼古丁,是多么快活的事情。想到这里,骨头都感觉到痒酥酥的。妈的,这支烟再这样揣下去,迟早要霉变。再多闻几下,叹口气,小心地把香烟用手捋捋平,放进小铁盒,贴身放好。
来青川江修机场已经第 10 天了,进度一直都快不起来。上面催的发火,下面干活的嘴都撩起泡,也没办法。怎么快的起来?白天大家都躲进林子里,用树枝和浮土将工地隐藏起来,夜里才出来干活。一个原本承担作战任务的团现在改做工兵,业务也说不上熟练,虽说是一个简易机场,但是平整这么一大块地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钊明是某连的一个枪炮班班长,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是无后坐力炮和迫击炮。以前只是在家里给别人打短工时干过建筑活,也只是会筛石子而已。
钊明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班长职务,每次听见战士叫他班长,都会下意识往旁边看看,然后再确定这是在叫自己。
就在一个月前的夜里,他们连队通过一个敌人的封锁线。敌人用机枪和迫击炮火力锁住一条壕沟。他们静静地伏在壕沟边,仔细地数着机枪子弹的射击规律,在射击的间歇,便快速通过。
枪炮班的老班长是钊明的师傅,也是兄长。钊明人年轻,吃得苦,最重要的是,钊明读过 6 年私塾,识字会写信,会双手打算盘。老班长对这个徒弟非常满意。把他收在身边,将枪炮射击维修知识尽数传授。迫击炮这类的武器是要会计算射击诸元的,没文化是玩不了的。班里的一门无后坐力炮和迫击炮只有几发炮弹,谁要浪费一发炮弹就是犯罪。老班长挂在嘴边的话:打偏一炮,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但是这一次,不能干掉敌人的机枪阵地,他们是要隐秘通过,任务是安全到达后面的攻击地点。
老班长对钊明说:你带着炮管子先过去,我跟在你后面。
敌人机枪出现了射击间歇,钊明纵身一跃,像一只敏捷的兔子,稳稳地落在壕沟的另一边。他低身伏好,等着班长过来。
班长将身边的东西收拾好,隔着暗夜,钊明仿佛看见了班长的憨笑。
当机枪间歇出现的时候,班长瞅好落点,起身跳起。这时,他们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嗵” 一发迫击炮弹从敌人的阵地射出。
不偏不倚,正好打中班长。一团火光和爆炸声在壕沟上升腾。钊明眼睁睁看着班长在眼前被撕碎,瞬间分解。就像老班长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一样,待到硝烟散去,老班长无影无踪,只在一颗小松树上发现了一小块皮肤和一丁点血染的布条。
钊明双手紧紧地扣住泥土,牙齿咬住棉衣袖,巨大的悲痛是无声的。
钊明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身向目的地跑去。没有时间悲伤,活着的战士还有任务。
到达预定地点,钊明向连指报告了班长牺牲的消息。
几分钟后,连指和几个党员悄声讨论。
指导员从背包里拿出画着党徽的笔记本,放在地上,和钊明匍匐在地上,一起举起右手,几乎用唇语说: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没有多余的话,钊明完成了火线入党并代理枪炮班班长。
2 小时后,战斗打响。
在青川江修建一条简易机场是经过多次勘探的任务,上面非常重视该计划。
但是紧切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工兵,他们这个战斗团承担了这个任务。
前面十天虽然进展不尽人意,但好歹没出什么差池,钊明他们连队主要的工作就是在河边筛石子。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声,只有干活时工具碰撞发出的声音,独轮车驶过水沟发出的哗哗声。
大约晚上 9 点多钟,工地上的战士正在加紧施工。远处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
这也正常,天上总有敌人的飞机掠过。在夜间,敌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出动侦察机。只要敌人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或者看见灯光火光,都是转一圈就走了。
听见飞机声,大家立即就地隐蔽,等待飞机飞走。
但是,这次明显有些不同,飞机的声响很大,并不是单独飞过来的几架侦察机。这些和敌人面对面拼杀过的战士,心里出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突然之间,从远处的山头上打出了信号弹和照明弹,目标正是指向机场。
敌人的轰炸机和战斗机黑压压地飞临机场上空,一排排的照明弹和炸弹从天而降。照明弹将整个机场照的明亮亮的,人们无处遁形。炸弹密密麻麻如同雨点一样砸落,爆炸声此起彼伏,将机场炸出一个个深坑。处于爆炸中心的人们被炸弹掀起,飞向半空,然后掉下来;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人和器具冲向四周;这些炸弹的威力太大,冲击波可以将人冲出几十米远。
布置在机场四周的高射炮阵地,慌忙反击,一发发炮弹将天空映红。敌人的战斗机在搞清高射炮阵地位置后,立即俯冲扫射,机炮子弹将高射炮阵地的弹药箱殉爆,好几个阵地也是火光大作。
如同地狱的幽冥被放出来一般,机场工地上的人们被肆意屠杀,炸弹从天空带着巨大的呼啸声,急速地砸向地面,将所有活着的生灵毁灭。
这恐怖的情景,每一格都是骇人听闻,每一秒都是无法忍受的惨剧。
钊明他们真是幸运的人,他们因为工作是筛石子,处于远离机场的河边。当空袭开始时,他们匍匐在草丛里,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战友被屠杀,却毫无办法。
钊明张着嘴,瞪大着眼睛,望着远处一道一道冲天而起的火光,看着战友的尸体被抛向半空。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老班长牺牲的那一刻。
空袭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敌人的炸弹扔完了,远远地飞走了。
这些隐蔽在四周的战士,疯狂地跑向机场。这是在和死神竞争,希望可以多救活几个战士。
钊明跑到了爆炸中心。尽管曾经多次和敌人战斗,但是眼前的一幕仍然触目惊心。
原本已经被推平的空地,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有的竟然深达数米。在爆炸的中心区域,几无活人,到处都是人体的残肢碎块。
先救活人,能喘气的都要救。钊明在坑洞间四处奔跑,大声呼唤,看见一个人的被埋在土里,用手使劲刨,拖出来的却是下半截躯体。
只有处于爆炸边缘的才有伤员,爆炸中心点没有活人。真的没有,生命都消失了。
钊明还看见一个工程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却死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都流出了鲜血。他是被炸弹震死的。他应该是没有进行过军事训练,不知道匍匐的时候躯体不能接触地面,要用手肘支撑,将身体和地面隔出一个空间。
钊明最初还在寻找相对完整的尸体,很快就发现这样的尸体非常少。然后开始去拼凑一些尸块,但是也是徒劳的,这些尸体根本拼不上。尸体上的衣服大多都没有了,不知道这些尸体究竟属于谁?
太多的残肢,用手拿根本拿不了。于是他们找来了原本用于挑石子的箩筐,看见尸块就捡,不管是人头、躯体、四肢;这时候的愿望就是都找到,都捡起来,放在一起。
每次装满两个箩筐,就用扁担挑起来,沿着弹坑边缘,挑到指定地点。
一排一排的箩筐,装着曾经活生生的战士,他们在死前的最后一顿饭就是凉水就炒面。在异国的土地上,被敌人撕个粉碎,连完整的尸体都无法拼拢。
钊明也不知道究竟捡了多久。
黎明时分,一道朝霞出现在天边,硝烟散尽的天空格外美丽。
钊明被一块石头绊倒,一时之间,却站立不起来。他瘫软在地,茫然四顾,这片工作了 11 天的工地,再没有了往日的模样。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到处是弹坑,碎石和尘土。死了这么多战士,却没有看见多少鲜血,这些战士的血都流到那里去了?
钊明从铁皮盒里摸出了那只香烟,习惯地闻了闻,又准备装回去。陡然间,又想明白过来,这时候,把这支烟点燃又如何呢?他翻了翻衣兜,苦笑一下,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火柴。
一个路过的士兵,看见了钊明的窘迫,随手捡了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棍,递了过去。钊明哑然一笑,这地方还缺火吗?
远处吹响了集合号。钊明一个激灵,迅速翻身爬起,一路跌跌撞撞,跑向了自己的队伍。
上级宣布:工地停工,后续工作交由其他单位负责。全团撤离修整。
半个月后,该团赶赴 597.9 高地。
这是一个老兵的口述历史。他在面对这如山的尸体时,心里没有一点害怕。这些都是自己的同袍,同志,战友,能够埋葬他们,纪念他们,就是自己的心愿。
共和国的鲜花之所以灿烂,孩童的笑脸之所以美好,人民之所以可以坦坦荡荡地躺在自己的家里睡懒觉,就是因为有这些伟大的战士用他们的躯体铸成高墙,将敌人挡在国境之外。
致敬我们最可爱的人!!!
这可不是一部小说或者纪实文学的摘抄,这是我家长辈的口述,我自己书写完成的。我可是正儿八经拥有这段文字的版权的。
有些战场,并没有蠕动也没有呻吟,但是同样惨烈,致敬英烈!
看过四个视频,第一个视频乌克兰的装甲车被击中,拍的时候装甲车内部还在燃烧,有一个 “头” 录了出来,我暂停放大了看,才发现这个是一个头盔,装甲车里面不会有多余的头盔,你想装甲车殉爆以后内部还在着火,里面的人什么样子。
第二个视频,战地记者刚在采访,行进中的俄罗斯坦克被标枪打中,坦克的天灵盖直接飞上天,里面的人你觉得还能完整?
第三个视频俄罗斯无人机在天空中指挥炮军,打乌军战壕,第一炮偏了,两个乌军开始逃跑,第二发校准,也偏了,但是偏的不多,一名乌军被弹片击中,跑了几步死了。
第四个视频俄罗斯打钢铁厂,直接炮轰,那个场面,导弹的冲击波一波接着一波,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如果建筑里面有人,冲击波都能震死他。
这就是现代战争,除了打地下通道站,其他的都是炮弹,导弹,无人机轰,见不到太多的尸体,偶尔看到,也是破碎的尸块
我有个当兵的同事,聊到游戏中的枪械,然后我说冲锋枪的威力不是比较低么?
我同事说你想多了,现代军队大多数枪械只要是命中,你一定会失去战斗能力。
如果命中四肢,你的四肢就和黄瓜一样断开。
命中身体,你连医生都不用喊…. 头部就不用说了。
他说金刚川拍摄的还是比较真实的,基本一梭子弹人直接被打成渣。
没想到热度还挺高,回答过于绝对了,自罚一杯。
第一个,说个大家都知道的,子弹进入身体后不是留下一个伤口,而是在你身体里面旋转,带着你的器官组织一起旋转,就像绞肉机一样,然后爆炸。抗日战争中确实有很多中单重伤后继续作战的,但依旧还是少数人。(后来我想了想,他可能说的是 “我” 一定会失去战斗能力)。至于还能战斗的少部分人,我个人认为:1 运气好子弹没有打中很关键的位置 2 肾上腺素的飙升 3 受过专业训练。所以我应该说绝大部分人会失去战斗能力。
第二个,我说命中四肢,会像黄瓜一样断开应该是没毛病的,如果你硬杠从大腿侧擦过,或者子弹没爆炸当我没说。
第三个,你想想你肚皮上被开了碗口大的洞,肠子也被搅烂了,医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你觉得你的存活几率有多少。
第四个:有人杠我说;一个子弹能把人打炸开,兄弟看清楚,我说的是一梭子子弹。有人说金刚川飞机上的是炮,不是枪。是枪还是炮,我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因为:那个武器长的像加特林,连续发射,射出去电影配音是子弹的声音,所以我就感觉它是机枪了。
区别大了去了。
电影黑鹰坠落里,被打断的手指露出了骨头、被炸断的一只手就在你身边、被爆炸炸成两半的人矗立在地面上——更可怕的是还没死,还能拽住你叫你带话。我就不提被火焰喷射器烧成骷髅脸的全尸(除了脸部,其他部位没有受伤)、被当成沙包然后被子弹打成肉酱的尸体等等。
冷兵器能做到的恐怖伤害,现代武器都能做到,但现代武器能做到的恐怖,就不是冷兵器能比的了。
一地重伤半截人这个已经很重口的描述都不足以概括
阿列克谢耶维奇的锌皮娃娃兵是目前我读过的书里对真实战场描写最直观而令人不忍的,毕竟是通过整理战争当事人采访写出来的。既有参加战争的娃娃兵又有战场上的医疗人员。
“炸伤最可怕,一条腿从膝盖处被炸掉了,骨头支在外面,另一条腿炸掉了脚后跟… 生殖器也被削掉了… 一只眼睛炸没了,一只耳朵也炸掉了.. 心脏第一次跳得这么厉害,嗓子眼里发痒…. 我对自己说: 你现在不动手,永远当不了卫生指导员。截掉两条腿…. 用止血带缠紧,止血、消疼、催…. 爆破弹打入肚子,肠子挂落在外面…. 包扎、止血、消疼、催明….. 坚持了四个小时,还是断了气….”
“送来的第一批伤员,我一看,差点儿被吓疯了。一堆肉,没有胳膊,没有腿,还在喘气,就连病态虐待狂影片里也看不到这种惨状! 我在那边做的种种手术,在苏联无法想象。年纪轻轻的女护士们受不了。有的哭,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有的哈哈大笑,笑个没完。有位女护士站在那儿,一直傻笑。这些护士都被送回国了。**人死的时候,完全不像电影里表现的那样一一一颗子弹击中头部,双手一扬,倒下去了。实际情况是: 子弹击中头颅,脑浆四溅, 中枪的人带着脑浆奔跑,能跑上半公里,一边跑一边抓脑浆。这是想象不出来的,他会一直跑到断气为止。**与其看到他那种样子,听他抽泣、哀求速死,想早些摆脱痛苦,真不如让他开枪打死自己轻松些,如果他身上还剩下一点儿气力的话。”
“死的都是我们的娃娃兵呀… 我们的小伙….. 应当明白这一点…. 您没有见过被火烧焦的…. 没有脸…. 没有眼睛…. 躯体也没…. 只剩下黄色硬皮包裹的皱巴巴的东西,表面有一层淋巴液… 他发出来的声音不是叫喊,而是咆哮… 人们在那边靠仇恨生存,靠仇恨活下去。”
“你被吓醒了,可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尝到恐惧的滋味后,就得把恐惧记在心里,还得习惯。过了两三周以后,以前的你已经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你的姓名。你已经不是你了,你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见到死人已经不害怕了,他会心平气和或略带懊恼地寻思: 怎么把死者从山岩上拖下去,或者如何在火辣辣的热气里背他走上几公里路。这个人已经不是在想象,而是已经熟悉了大热天里五脏六腑露在肚皮外的味道,这个人已经了解了粪便和鲜血的气味为什么久久不散… 他知道,在被滚热的弹片烫得沸腾的脏水坑里,被烧焦的人头龇牙咧嘴的表情,仿佛他们临死前不是叫了几个小时,而是一连笑了几个小时。当他见到死人时,他有一种强烈的、幸灾乐祸的感受一一死的不是我! 这些事情发生得飞快,变化就是如此,非常快。几乎人人都有这一过程。对于打仗的人来说,死亡已没有什么秘密了,只要随随便便扣一下扳机就能杀人。我们接受的教育是: 谁第一个开枪,谁就能活下来,战争法则就是如此。”
这本书里类似的描写还有很多,大部分是【圣战】中的场景 。
所以我真的觉得不论怎么样尽力去复原,战场的恐怖也是难以想象的。记得之前南海领土争端的时候还有更早钓鱼岛争端正热的时候有很多人转发那种一大列网页留言,说什么 “XX 年兵随时等候祖国差遣!”“打起来也不怕!有我们!” ,真的觉得很好笑也很可悲。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到底知不知道真正的战争意味着什么?嘴嗨显得自己极其富有祖国正义感和勇气的样子真的令人作呕。
我爷爷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
抗日战争没得说,打鬼子嘛。而且我爷爷因为懂日语,会写字,就被安排在后勤部队,前方部队打完之后,他们负责接管医院和物资。
后来解放战争,打济南。前方部队打完还没清理战场,我爷爷他们就开进城了。一路惨象,怎么死的都有。我爷爷回想起来唏嘘不已:都是咱自己的同胞。那时候就萌生了退伍的想法。后来南下打徐州,没跟着部队,退伍回家了。
我姥爷也是老革命。虚报年龄,16 报 18 好像。很小年纪就参加抗日。有一次冲锋,一枚炸弹在他身边爆炸,挡在他和炸弹间的指导员半个脑袋瞬间就没了,他腿上留下了几块到去世也没取出来的弹片。
这是我知道的亲历过战争的人亲口跟我讲的战场。
两位老人现在都不在了。留下点记忆,缅怀为这个国家献出过青春甚至生命的先辈们。
2022.03.29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可以去看看卡扎菲车队被导弹袭击完之后的惨状。。腾讯视频里就有 有的人坐在车上直接被烧成骷髅了,还有的被地面部队把下半身打成肉泥的。。
都说艺术源于生活…… 我相信艺术……
真实的战场是你到了急赤白脸的赶路,一路行军走的人眼皮子快合上了,腿还在走。
是在驻地百无聊赖的等着,偶尔有炮弹打在周围。
然后你才发现,在战场上的 99.9 的时间都在等待。没有那么多冲锋陷阵,没有那么多刺激的开火。
距离我们最近的最惨烈的战争应该是 1991 年的海湾战争。
这一年的 2 月 26 日,驻扎科威特的伊拉克军队试图沿 80 号公路撤回伊拉克境内。他们遭到了以美军为主的多国部队空中力量阻击,约 2000 辆伊方车辆被摧毁,残骸绵延 36 公里,该路段因此被称为 “死亡公路”, 在这里死亡的伊拉克军人的数量,如今还是一个谜。
由于场面过于惨烈,美国新闻管制,留出的现场的流血图片已经不多了,但是你从下面的两张照片,你应该能够体会到现场的状况,那就是…… 地狱。
现代战场,装备越来越成为主角,人员很多时候都已经融入装备,成为装备的一部分了……,人员经常渺小地都看不出来,需要拉近镜头才能够看得清楚。
感谢评论里指出第二张是电影截图,我也是搜了相关新闻把新闻配图直接搬过来并描述了是网上找的图,大家就当看个示意,实际上那段视频里角度比这张图片更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枪打碎半个头———————————————————————我 13 年到泰国旅游,趁着那的网络在 YouTube 看了一段俄军在车臣的作战视频
以我基本等于零的英文水平还是看到了注释里 “哥萨克” 的字样,结合画面里俄军的穿着打扮明白了这是哥萨克人组成的军队
视频内容是这样的:
第一段,这群哥萨克军队在一个明显是营地的地方清点尸体,顺便殴打并枪杀了几个人,是那种对着一枪崩坏半个头使劲拍的近景拍摄,后来查一查,好像是抓到了活着的车臣俘虏,因为他们虐杀过俄军战俘,这群哥萨克人以同样的方式报复
第二段,一队哥萨克士兵与车臣军队交火,他们节节推进,战斗全程没有拍到一个敌人,但枪声和摄影师身边炸开的弹花才能让人感受到敌人确实存在,吓得他几次惊呼和躲藏
第三段,这队哥萨克军队打扫战场,是一个看着像村子的地方,摄影师边在路上走边拍摄,到处都是弹孔和火烟,画面里隐约可见一些残破的尸体,但是不多,随后摄影师进了一个布满弹孔的房间,里面有几具尸体,基本看不出人样了,摄影师还近拍了其中一具,除了一堆黑红的肠子实在看不出是个人了,这几个应该是被炸死的,随后画面跳到一群哥萨克人围着四五个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俘虏,说着说着一个哥萨克人突然一脚踹在一个俘虏身上,视频里可以明显听到 “咔” 的声音,也可以明显看出那一脚好像嵌入了俘虏身体里一样,俘虏痛苦的尖叫着倒在地上,估计哪根骨头已经断了,后来又是一大堆问话和不间断的殴打,最后俘虏中的两个被拖出来,一个被再次殴打后被捆在地上,然后被装甲车的小炮一顿猛射,等烟散了只剩一条腿和一点衣服碎片。另一个到是没被殴打,直接被割喉,放了会儿血,那俘虏还在挣扎,然后就被直接砍头了,我印象最深的第一刀没砍准砍在了肩膀偏上的地方,那俘虏疯狂的扭着身体…
这段视频给我造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当时回国后念念不忘的我连续几天上网找就再没找到了,不过倒是找到了一点关于这个视频的描述,好像是车臣恐怖分子发的,意在宣传俄军的残暴,不过起了反作用,变成了宣传哥萨克人的勇猛,和俄军有仇必报的形象(只是一种说法,我记得还有说是俄军发的意在震慑恐怖分子,说法很多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大家想看有条件的可以找一找,我当时就输了个 “war” 搜索无意间点开看的
答案中有引用可能导致不适的照片资料,慎入!
历史上还有一个冷热兵器都使用,主要采用密集阵列,战况通常惨烈无比的时期,这个时期的记录也较为真实—那就是拿破仑时代的大规模战争,滑铁卢仅仅一天时间,法军和联军共计投入 14 万人,伤亡超过 5 万人,由于没有影像记录,所以不能直观表现有多么惨烈,这种规模,电影都表现不出来,纯冷兵器时代又没有这么高的杀人效率。找了好久,只有苏联版战争与和平最为接近:
下面这个仅仅是我们对越战役中的一次战斗中的惨烈画面,数十人的伤亡,英雄需铭记!这张照片有争议,一说是 p 的,一说是阵亡越军,查到最下面那位阵亡士兵的大图,看着装应该是解放军,注意他身边的短锄头,我看到了另一张照片发现解放军用这样的短锄头挖单兵掩体。据说是收复者阴山的战役牺牲的 31 军 93 团战士。很多网友观察仔细分析到位,所以我也一直在查找资料
。
这个看着很恐怖,一战毒气战中死亡的数百意大利士兵
据说是二战中最惨烈的苏联卫国战争图片,斯大林格勒,难以考证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看着不舒服吧,没有经历过战争是难以想象其恐怖场景的,实际上斯皮尔伯格的拯救大兵瑞恩、兄弟连、太平洋都很接近真实情况,伤亡几十人几百人就惨不忍睹了,几千人以上的会尸横遍野,难以形容,汶川地震后的场景看过的很多人需要心理辅导。
哇塞,逼近 300 赞了,好难得,谢谢大家都小手
实话说,个人觉得冷兵器时代场面更残酷,更血性,更容易让人崩溃。因为那个时代的战争都是讲究阵型,人要尽量集中,相互之间近距离的捅,砍,刺,割,剁,人是一堆一堆的死,就算被击溃被追杀,也是在一定范围内分布,触目可及。而且古代是以人体器官为记功依据的,要么是鼻子,要么是耳朵,要么是头皮,当然割头颅的也不在少数,你想想,一地残破不堪没有头的尸体,鲜血横流,臭气熏天,鸟虫横飞,是什么概念?怕是个人都吓疯了。
而现代战争火力密度大,导致战场士兵并不太集中,甚至一个班的士兵能拉开一百多米的距离,虽然也能一颗炮弹都报销了,但视觉冲击力并不太大,场面也许要好看一点。
战地 1 一战开篇,有一个非常真实的细节。
当很多玩家拿着枪大杀四方的时候,很难注意到,有一些士兵拖着枪,漫无目的的在战场上蹉跎的走着,跟丧尸一样。
他们两眼无光,无精打采,不找掩体,也不还击,就在那慢慢走着,直到被子弹或者炮弹击杀。
刚开始认为这是游戏 bug。
直到我查阅了一战资料后才搞清楚,当时那个地狱场景,已经让很多士兵失去了战斗意志,因为他们只是一群被权贵推上绞肉机的耗材。
不论他们怎么拼命,最终的下场大概率只是牺牲。
所以,他们成了一群嘴里喊着爸爸妈妈,游走在战场上的活靶子。
我妈妈的四姥爷在国民党的部队里参加过抗日战争 他侥幸活下来了 他说战争就是血流成河 是真的血流成河 上去一个排一个连全部死光再往上冲 都是踩着尸体往上冲的 顾不了那么多 想当逃兵往后跑?不可能的 后面自己人拿枪打逃兵
看打到什么部位了,我解剖老师兼职过法医。去刑场收犯人。
(几十年前)他说打就打后脑,打完基本解脱。后脑有延髓呼吸中枢,和脑桥呼吸调整中枢。
如果打到大脑,没给打干净,这个人会抽搐,会狂叫,会双腿乱蹬,会手舞足蹈,又笑又哭。之后会抽搐吐血沫,翻白眼,但还是不会死。
最后直到失血死亡。
不要小瞧人的生命力。只要不去头,不打后脑。人都不太容易停止生命。哪怕打心脏,这个人都会垂死挣扎一段时间。
知道美国大兵为什么流行纹身么?
特别是女朋友的名字,就是方便女朋友看见自己的名字能认领尸体。
伤员和尸体是同时存在的,一颗炮弹打下来,通常一堆死的一堆残的,剩下的继续冲。
推荐 2018 年《魔戒》三部曲导演彼得 · 杰克逊的新作:《他们已不再变老》
我觉得电影再还原难免还是有艺术发挥的成分,但这部纪录片全片无一位演员,都是采用一战时期德军和英军的真实史料修复的。里面所有的 “演员”,都是真实的参战士兵。对于了解近代战争,是个很不错的科普。
前方高能预警!!!!胆小勿看!!!!(其实影片里那种死亡的过程比光看尸体更残酷)
…………
一地烧焦的肉块。。。可以参考海湾战争,当时萨达姆还组织了一些抵抗,因为失去制空权和制电磁权,伊拉克的战斗机和防空导弹成为摆设,被美军骑脸轰炸,伊拉克军队在沿公路撤退的路上被全歼,大部分人被活体烧成焦炭。当然烧成焦炭算不错的了,起码还有个尸体。有个掩体里躲了一千多人,被美军把温压弹扔进通风口里面,一千多人大部分都汽化了,能在墙上留个印子算不错了。
我很讨厌 s3 赛季的这个梗,
有很多人觉得自己现在是底层,被老爷们压迫
战争就能重新洗牌,自己就能翻身
??????
战争打响,
有钱的跑到安全的地方照样吃喝不愁,
有权的老爷们在后线指挥普通老百姓的孩子上战场
那个时候你就是一个数据,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除了你家人
没人会惋惜
只有在和平年代普通人才算是个人
战争时普通老百姓的处境,说一句水深火热都不夸张
有些人宏观叙事上瘾,
把自己当成一个能永远享受战争红利的人
其实你大概率是不惜一切代价的代价
国家,社会的概念,都是由一个人的个体发出的
只有有权的人宏观叙事才有意义
而普通人,死了就是死了
哪怕只牺牲你一个,换得国家直接全世界第一
你也还是死了,你看不到,
万里长城多壮观,多伟大,
埋在长城底下的尸体永远不会知道
古代战争一般是一地裸尸。
实话讲,非特种作战的话,普通士兵在战场上很难有个痛快的,尤其是过去武器杀伤力不是太强的时代。我是徐州人,曾经听上年纪的亲戚讲过,淮海战役在 48 年冬天打的,一直到来年开春,村民下地干活了竟然还发现有受了伤不能走的国军士兵在地理爬,一直再过了下半年才算死净(估计是天热感染了吧)。你猜他们是吃什么熬过那个寒冬的?细思恐极!
凤凰卫视很多年前制作的上甘岭的节目采访过不少幸存的 12 军老兵,其中有一个说起在上甘岭山头的场面。
怎么说呢,能找到尸体的战场还算文明了,他在山头随便抓一把土里面都是炮弹碎片和手指脚趾,被炮弹撕碎后还能找到的人体组织必然是手指脚趾,其它部分都不知道哪去了。他想挖个掩体,不管在哪下铲两铲子下去都能挖到躯体,爆炸掀起的土把所有阵亡者都埋了。
这老兵挖了个洞当掩体脑袋朝下睡进去脚伸在外面,另一个战友嫌闷脚朝下脑袋在外面,早晨起来一看对方脑壳被弹片掀掉了。
另一个幸存老兵回忆他们 130 人的加强连,上山头前每人发一个肉罐头吃,其它部队战友都嘀咕说他们吃的是断头饭,他听了很不是滋味。爬山前先经过联军炮火封锁线,都是空爆近炸弹药,人得蹲下来抱着脑袋,凡是趴下的身体面积大完的更快,炮火间隙赶紧冲山头进坑道。本来任务是坚持 24 小时后等换防,结果炮火封锁太猛没吃没喝等了四天才给撤下来,下山再过一遍炮火封锁线,最后只有 13 个人活着回到后方,饿得腰都直不起来,狂吃罐头又噎死了四个人。
他说回国后看上甘岭电影太假了根本看不下去,坑道里那个惨,高温 shi 臭伤员哭喊人就待不下去。他直言能理解电影只能那么拍,真实的战场拍下来谁还敢去当兵。
看俄乌的真实视频,和电影里不同呢。
战后估计会哭,但是战场上受伤的人,中枪的,踩地雷的都异常冷静。
小蓝鸟,搜索 @bigSAC10,这个经常更新乌俄战场上的视频,照片。
2019.7.09
越战是我爸爸小时候讲,我在越南的时候吧啦吧啦~ 又常给我讲云南风土,我毕业 17 岁旅行一个人去了云南自由行。
也算懒的打字。有人说这是政治态度问题,在我看来朝战是必打的一场战争,不打,中国黄河以北的国土都不算中国的。所以谈不上 “援朝”。
而对越,战争是削国之战。我从来没觉得是自卫战。算我懒的打字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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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是朝战的,运气真的好被流弹飞进左眼,一只眼睛跟着战友冲,当时他以为是别人的血糊在他眼睛上了,根本不知道。等打完了才觉得痛……
我爸爸打得越战,他说就是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拿枪的手都在颤抖。但是看到战友被杀了,当时脑子里就什么都没想,心里就想杀了他们。后来撤退的时候,他看到越南平民拼命给自己心理暗示,不能杀不能杀……
后来他去考昆明军校在学校做的心理治疗,不过读完他就决定退伍了。克服不了一听到枪炮声大的震动,心理就会自动反应。
反而我爷爷没有这方面的心理障碍,应该是他那个年代死人太多了,习惯如常,比战场上更惨的都见过,他们那代人心理更坚强。
爷爷是志愿军 39 军老兵,曾经跟我讲过他打扫战场时候,被火箭炮炸死的尸体都是漆黑的,几乎碳化,用脚一踢就像燃尽的木炭一样碎了…… 那时候他们用的是喀秋莎
爷爷奶奶讲的,日本人进出老家 3 次,老家有铁路、机场、连接京杭大运河的江,南下需经之路之一(几次北伐都经过)。
每次都是先空战,轰炸,航空炸弹一炸就是几百平方米 1 个坑,当年有几个水塘说是炸弹炸出来的。
铁路上运兵的整个火车皮的士兵被炸飞,身子基本没有,留下的是手脚飞到房顶,碎布挂在电线上飘,血肉骨头渣子如下雨一样下得满地都是,地上蚂蚁络绎不绝在搬运 " 食物”。从来没看到过文学作品上有如此写实。
如前方部队败下来了,老百姓跟着一起跑,如日本人败了,国军找老百姓清理战场,面目全非的尸体老百姓分辨靠是否穿分趾袜来辨认,光脚的看脚趾大拇指分的开不开。
战场上的尸体,特别碰到水的,很多是鼓胀鼓胀的,国军整个的都搞个板棺下葬,碎的拢在一起下葬。日本人的就几个坑先烧后埋(防瘟疫)
老百姓进入战场清理时,已没活口
现代战争基本是一地残尸,重伤的基本被撤下救走。
大多主流影片对于杀戮场面都是美化处理的,在胶片色调和后期调色下即便是人被炸成两半的景象,也只有浪漫化的红色血雾与黑色的泥土碎石,掩盖了真实死亡的肮脏和恶臭。真实场景是不会给你唯美的统一色调的,参考车祸与犯罪现场照片。印象里纪录片风格的《炼狱》或许比较还原。
根据我参加过抗战和解放战争的爷爷口述,打得惨烈的战场,是地上血水尸体,墙上残尸,树上五脏六腑的景观。如果不处理,更是犹如地下屠宰场般冲脑异臭、红红黄黄、五彩斑斓的异样猎奇场景。他自己也是在孟良崮对张灵甫七十四师一战中打光自己所在部队,重伤打出肠子等死时所幸被援军救出。所以打扫战场对于稳定部队情绪有重要作用,不至于让新兵看了发疯。
爸爸姐姐的老公,1979 年越战老兵,至今头发已花白,仍喜欢一身军装。
平时吃饭,说起战争,滔滔不绝。
我听了几十年,总结出来以下几点:
1、当时估计通讯不太发达,所以他们小分队进越南以后,基本是自己闷头赶路,穿山越岭,也不知道走错路了没。
2、战争很冷血。大部分人不是死在对方部队的枪下,而是死在对方国家的老百姓的手里。刚开始都没经验,觉得当地老百姓挺好,招呼你吃喝休息,后来发现,吃饱喝足睡觉之后,就没再起来。
不知道事实是不是这样,反正传到他们耳中的时候,已经是这个版本了,于是他们就再没招惹过当地老百姓。
他说,后来他们也很紧张,见人就想开枪,你很难分辨对方是不是兵。
3、战斗总在不经意间。他们遇到过一次埋伏,丛林里突然有人开枪,他们赶紧的趴下找掩体,抠了几枪。弄了好一会,也不清楚对方在哪,有几个人。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再等,没动静,集合,小心翼翼的往前挪。最后挪出丛林,又没死,真好。
4、等他们终于到目的地,找到大部队的时候,领导说,先休息。
之后就跟大部队回国了。
回来之后,各种表彰大会,各种仪式。
其实相比于我们于影视剧看到的大规模会战,我觉得大部分的战争可能都是比较冷的,就在不经意中,就在那么一瞬间,爆发,互打,结束。
2014 年,南海争端。其实新闻联播只是那么几条,如果只看新闻,你可能觉得,只是国家和国家在吵架,都是神仙的事,跟老百姓无关。可是在我们那个小县城,中越边境,已经是非常紧张了。大街上全是部队,高速路全是运送装备武器弹药的军车。
当时说实话,我们作为老百姓,第一反应就是跑。所以那段时间每个人都很关心新闻,见面都要相互问,有啥最新消息。
如果没打起来,当然好,如果打起来了,当然是跑。那时候想法很多,不骗你,我们的想法都是,完了完了,房子肯定不值钱了,辛辛苦苦买了套房子,被打烂了怎么办。房子烂了,银行贷款还是要还。
那时候,很多在越南工作的朋友已经回国了。在那之前,越南发生了反华游行,见到中国工厂就是打砸抢,但其实他们还不想走,原因很简单,不工作,哪来的钱过生活。但没办法,老板都回来了,你留在那也没用,只有回来了。
这帮人和做外贸生意的人,是最不希望打仗的,因为如果不开战,关系总能慢慢好起来,工作和生意就还有希望。但如果打起来了,那就上升到民族问题了,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很难挽回。
经历过那一次,我逐渐明白了很多关于战争的事情。看新闻,也许咱们总觉得大马士革是一片狼藉,但事情上,那里也有餐厅,也有夜店的。
突然想起我爸的话,说 1979 年,他在插队,在田里干活。早上,炮弹从头顶飞过,不知道飞去哪,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我问他,如果炸弹掉在面前怎么办?他说,生死由命。
战争更像是一种战略工具,它以夺取某种利益为目的,而不是单纯为了杀人。
而人都是怕死的,大部分时候应该是这样:你牛,你来,我躲还不行吗?
记者对参加叙利亚战争的雇佣兵进行采访。雇佣兵说,老板喊他们去占领油井,他们集合起来,枪炮什么的,一阵打,然后对方跑了,他们占领。过了几天,轮到对方打,他们跑。
我觉得这是最真实的场景。你来我往,别的先不说,首先要保命。
所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如果活着的人仓促撤退,到最后肯定是一地尸体,就算当时没死,流血过多也会死,冷也会死,饿也会死,渴也会死。当然,伤亡不会非常多
我看到有人回答提到了 1984.7.12 解放军对越军的重大胜利,越军 6-8 个团在解放军一线阵地前沿潜伏一昼夜,发起冲锋前被解放军重炮群火力覆盖整个战役越军伤亡 3700 余人,至今依然有许多遗骸没有回收。但我想回答的不是这次战例,而是解放军在两山轮战期间最惨烈也是最残酷的伤心地,67 军的 211 高地,具体战斗内容有兴趣的童鞋可以自行搜索研究一番,毕竟一直以来 211 高地战的争议很大,211 高地地方很小却堪比上甘岭,不,应该说是比上甘岭还要残酷的多,前面有同学说过他家爷爷在上甘岭受伤右臂被弹片削掉最后还能被救回后方医院,而 211 高地莫说受伤后活着回来,就是死了能拖回尸体简直都是一件幸事,211 高地战不论解放军还是越军超过一半多的阵亡人员都是受伤后慢慢死掉,有的甚至只是被弹片割伤脚趾而已,我们经常说的围尸打援就是那个时候每天都发生的事情,很多人中弹后躺在原地被围伤打援然后慢慢耗死,有人受伤后躲到石缝里待援结果是根本等不来救援,有的人在阵地上受伤无法下去慢慢也死了,总之对于 211 参战人员来说死的干脆利索且尸体又能及时撤回反倒成了一个不赖的结局,因为到最后很多烈士的遗体被蚊虫叮咬老鼠啃食,被雨水和之前阵亡人员的血水和尸水泡烂,在近一个月的战斗中双方许多阵亡人员尸体不断累加,堆在一起,腐烂,无法收回,最后组织的敢死队也就是抢尸队趁夜抢尸,那还有什么尸体,都是烂肉,巨人观,一抓都烂了,只能捡大块的骨头往袋子里装,往往因为怕被敌火力点发现扣出来了一两块就往回爬了,对了,一般情况都是下雨的夜晚爬着去回收,所以说你能想象这样的情况吗:敌我阵地相距百米你的战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冲出屯兵洞跑不了几十米就被击倒,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一天两天三天…… 死了的烂了,活着的也死了,不断重复,每天不断有人在你眼前不到百米的小路上倒下,但是撤不下来,而路的另一头更残酷,那里是冲过去的战友和敌人争夺阵地,一天可能易手好几次,在猫耳洞前双方阵亡人员的尸体被当做沙袋摞起来挡子弹,简单说就是可能你上午十一点刚突袭战位击毙了敌人抢回了阵地然后趁热就把敌人尸体堆在了洞口,下午一点你就又被反扑的敌人用手雷炸的满脸开花然后割掉了脑袋也丢到了门口,而且很可能还是叠在那个上午被你打死堆在门口的死鬼的身上,你俩唯一的区别不过就是你比他少了个脑袋而已,总之打仗嘛怎么死的都有,特别是这种带有特种作战味道的亚热带山地丛林阵地战,具体这就不说了,可是这 211 真的比不了上甘岭,上甘岭起码还有表面阵地和坑道,摆上两个连,大家还能相互照应,而 211 就三个猫耳洞,无法相互兼顾,人最多时也就不到两个班驻守,而且增员力量根本无法及时跟进,也就是说即便冲锋路上没死,上去了也是孤军作战,基本就是早死晚死和怎么死的区别吧。总之战场对士兵来说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莫说活着完成任务,就是痛痛快快的死有时真的也是一种奢望。
上甘岭战役中,看着阵地遍地尸体,一位老兵提出用敌人尸体堆砌工事,最终全班生还。
1952 年 10 月 14 日,联合国军调集大批人马,兵力高达 6 万余人,大口径火炮 300 余门,坦克更是上百辆,对志愿军两个连驻守的上甘岭发动了猛烈进攻。
1952 年 11 月 1 日,志愿军第 15 军部队多次遭到敌军火炮的轰炸。由于敌人的炮击过于猛烈,第 15 军志愿军虽然拼命守住了阵地,但大部分士兵已经筋疲力尽。为了节省体力,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占得先机,在上级领导的指挥下,志愿军第九十一团八连四班的战士奉命接替第 15 军的战友。让他们可以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再次战斗。第九十一团八连四班的战士接替的是第 15 军防守的上甘岭前线的第 9 阵地。防守的难度和重要性显而易见。所以,九十一团八连四班的士兵在接到这个命令时,就认为这是上级的认可和信任。
11 月 2 日,八连按照指挥,奔赴第 9 高地进行防御。当八连四班的战士全部抵达目的地时,众人不禁有些担心。因为 9 号高地的尸体太多了,到处都是尸体,不仅会影响志愿军的战壕建设,一旦与敌人交火,也会影响子弹的精准度。最好的方法是先处理尸体,然后在抓紧时间建造战壕。但由于八连四班的战士不多,敌人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次进攻,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他建议用这些敌人的尸体来建造防御工事。如此一来,不仅能清空高地的尸体,还能同时筑起防御工事。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老兵的提议得到了一部分士兵的认可,但还是有人认为不合适。这种情况下,四班班长想了想,决定向连长请示。接到连长肯定的答复后,四连班长很快就组织了战士,开始用尸体修建工事。因为当时天色已暗,战士们也想出了区分我军与敌军尸体的办法。他们发现高个子,鼻子特别大的尸体后,他们通常是敌人的尸体,而那些身材较矮和小鼻子的人通常是我军的尸体。由于时间紧急,大家开始分头行动,有的战士负责搬运尸体,有的负责按照防御工事原型堆放尸体,有的负责挖掘附近的泥土用于防御工事。
此外,还有部分士兵被派往九号高地的各个方向,检查附近是否有敌军摸上来。八连和四班的所有士兵都在争分夺秒地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如果现在更加谨慎,更加努力,他们就可以为自己和战友在未来的混战中保全一线生机。当然,为了保证自己有足够的体力随时应对入侵的敌人,四班的士兵也轮流休息,很快就建成了高约 1.5 米的防御工事。这时,负责侦察敌情的士兵也收到了消息。高地九号侦察点没有发现敌人的身影,于是大家又开始挖战壕。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准备挖战壕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旧坑道,完全可以容纳四班的所有战士。为了节省再次挖沟的时间。于是,在班长的指挥下,四班的战士找到了一些石头和泥土,对坑道入口进行了修复,作为临时战壕。做完这一切后,四班的士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值班和监视,另一部分负责休息,两队交替着来。 12 月 2 日凌晨,正值黎明,敌机开始在小范围内轰炸第九高地。
炮弹声持续了大约十分钟,敌人的大炮和坦克开始向各个阵地开火。这时,四班班长下令,所有人都躲进地道内隐蔽。一个战士冒险去侦察敌情不幸被流弹打伤,其他战士赶紧将伤员拖回坑道救治。这场战斗中,敌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还有火炮支援和其他重武器。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要突破第九高地的防线。面对美军的威胁,四班的战士们迅速制定了初步的作战计划。他们知道自己在火力方面不占优势,他们决定不与敌人正面交锋。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战斗很快爆发了,美军利用自己火炮的优势,采取了直接的火力压制策略,发动猛烈进攻。与此同时,四班副班长蔡兴海一直呆在地道口,看着敌人没完没了的炮弹雨,觉得在地道外观察只会徒增伤亡。于是他叫会了负责观察敌情的陶园林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进行运动观察,大部分时间还是隐藏在地道中,时不时出去侦察一下,然后迅速观察敌情,看看敌人是否在冲锋。这种方法的好处非常明显。陶园林来回跑了好几圈,在激烈的炮火中并没有受伤,炮弹一个接一个的打在了九号高地的防御墙上。他们看到阵地上鲜血四溅。以为这全是我们志愿军的鲜血,却不知道工事是用他们自己人的尸体堆出来的。由于攻势过猛,四班的士兵只能在敌人炮弹的发射死角向敌人开火。过了一会,看到志愿军的射击声音越来越弱,对面的美军误以为他们的火炮摧毁了我军 9 号高地的志愿军,于是美军派出了一小队人马,开始向我军工事的方向行进。眼看着敌人逼近,一些士兵已经瞄准了那一小群敌军。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把手放在了安全别针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它扔进敌军队伍。就在众人准备开打的时候,经验丰富的蔡兴海大吼一声,停止战斗,赶紧往洞口撤退。
四班的战士虽然不明白副班长为何下达这样的命令,但他们还是听从命令,马上躲进了地道。原来蔡兴海观察到只有一小部分美军出现,所以他怀疑这部分美军只是一个诱饵,目的是引诱藏在暗中的志愿者,因为还有很多美军在后面准备轰炸阵地。果真如蔡兴海预料的一模一样。没多久,地道外传来了铺天盖地的炮弹声,四班的士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在四班班长的指挥下,他们都忍住了自己的冲动,耐心地等待。直到美军小队快要接近他们躲藏的地道入口时,他们才全部亮出武器,开始猛烈攻击敌人。
还好有班长的警告,加上他们躲藏的地道够深,尽管敌人的炮弹威力强大,但最终还是没有把四班的战士们炸死,除了几名士兵受伤外,一个人都没有牺牲。过了一会儿,炮弹的声音停了下来,而这一次,美军似乎已经确定了我们的志愿军已经死伤惨重了,于是直接派出士兵带着武器去寻找剩下的志愿军战士。
此时,战士们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将炸药绑在腰间,给武器装满弹药。当敌人靠近时,所有战士都冲了出来,躲在用敌人尸体筑成的防御墙后面,开始与敌人正面较量。战斗非常激烈,当时美军无法想象,经过连续这么长时间的炮击,志愿军还有这么多兵力可以正面迎战,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难以想象。虽然四班的士兵不及对面的美军人多,但他们以英勇无畏的精神与敌人战斗到死。激烈的战斗中,全班战士情绪高涨。新兵安文成第一次参战。炸死了几个敌人后。因为太激动了,丢出手榴弹后忘了及时躲起来,结果右手被敌人的子弹击中。然而,安文成缠上绷带后,便开始用左手向敌人投弹,战斗的热情从未消退,顺利的完成了守卫九号高地的任务,这一战,四班的战士在消灭敌人的同时,一个都没牺牲,这也让全班战士名声大噪。在随后的战斗总结和审查会上,高层领导对连四班老兵提出的用敌人尸体修工事的建议给予了高度评价,称这是一个非常明智和大胆的想法,让我军出其不意地赢得了胜利。第九高地成功守住,不仅为上甘岭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也极大地鼓舞了我军士气。
冷兵器时代,你兴许还能拼个全尸。
到了热兵器时代,你大概连狗牌都得重新印。
真实战场上很难看到残肢断臂因为大多数情况下,你的尸体已经被火炮给蒸发了。
为什么现代战争有那么多失踪?
因为他们的连尸体都找不到,只能说失踪。
至于尸体去哪里了,那需要去问问炮兵和航空队。
冷兵器时代就好多了,被骑兵撞死,被人砍死也能收个全尸。遇到力气大的主,多逃掉银子也能请收尸的给你拼一下。
不过力气大的主也不至于随随便便砍几半人出来。毕竟万一卡骨头拔不出来不说,你砍断一个人那得多费劲。
你又不是拿着剁骨刀分尸,你战场拿个长枪,长刀,长剑的光挥砍就费劲,谁还有心思专门给你分尸。
也就是现代热兵器发达了,一挺老干妈几秒钟就能让你体验一滩烂肉的快感。
真要说体验最真实热兵器战场,那就去一战刚开始那会。
敲着罗,打着鼓,新兵踩着鼓点排队在对面机枪火力下送人头。
好不容易爬到对面阵地,你看着铁丝网也没法过,最后被体验割草机割草的感觉。当然,你是草。
断肢那是常事,毕竟 7.7 机枪打身上也是一个大窟窿,被 75 小姐之流的炸到边缘没有当场气化,留个胳膊飞到阵地边,还被别人撸下手表当纪念品。
后面有督战队的机枪,前面有德国人的机枪,你被逼着顶着队友残尸去送死,然后死德国人机枪手下。
多么年轻的法兰西小伙子,可惜没人记得他叫什么。
应知友需求放上骷髅脸的尸体,和一些其他的照片!
解放军的这款机器狗,很多人看了后都感到震撼,陆军已经这么强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无法提供持续的火力输出。一个弹夹的容量太少了。下一步应该安装弹链为其提供强大的火力。
对于这个,其实你可以去看战地实况录像的
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30242710/
《他们不再变老》是由一战战地录像修复的彩色影片,真实展现了一战堑壕战的残酷,里面就有你想知道的场面
我外公打孟良崮负的伤,讲推进前面有个碉堡压得所有人上不去,排长扛炸药包要上,上之前交代说听见响了就往上上,结果所有人听见响冲上去了发现碉堡还在开火,突然试着胳膊那里凉飕飕的就倒下了,醒过来已经在后方医院了,后来回忆说可能排长半路就牺牲了,炸药包怎么炸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就是孟良崮打完,山里全是尸体,天又热,整个山里尸臭味熏天,周围老百姓本来是在帮着收拾的,结果味道实在太大把人全都熏跑了。还说当时胳膊负伤就只用纱布包了一下,没多久感觉伤口有点痒,揭开纱布一看全是蛆。
两年特种兵,奉劝那些鼓吹战争的人自己亲身去体会下。别说打仗,能不能熬过兵役都是问题,去了你将会知道什么叫残忍。对于我们屁民来说,和平就是最大的财富,只有野心家才会想要通过战争来翻身。战争对于来百姓才是最残忍的,感谢现在的和平岁月吧,生在这个时代是我们的幸运
当年参加过泽劳弗高地大血战的德国老兵卡特内斯在战后回忆说:“看着燃烧的坦克、烧焦的尸体、被炸的七凌八碎的残肢断臂、伤员得不到有效治疗而在尸海血水中痛苦嚎叫,不愿意撤退的苏军伤兵仍在尸海中抱着自己已被炸掉的残肢断臂在发呆。我们被这种恐怖的场景惊呆了!我和我的许多战友由于受不了这种恐怖场景请求到阵地后方去呕吐,但是被前线指挥官拒绝。这就是战争!”
1945 年 4 月 16 日的晚上,由于科涅夫元帅指挥的苏联红军在柏林往南方向发动的攻势进展顺利,而朱可夫元帅的部队在位于柏林东面的泽劳弗高地停滞不前,所以,斯大林同志对他的心腹爱将—苏联的胜利象征朱可夫元帅的糟糕表现大为光火,他用电话传达了最后通牒,“我要求高地必须在次日攻克!” 接着,斯大林同志又补充说,“如果你不能胜任这个任务,我将命令科涅夫从南面攻入柏林。”
因为害怕这个名为柏林的战利品彻底流失,所以朱可夫元帅无情地向他的指挥官们下达了最后的总攻命令:“我军将在 4 月 19 日发动最猛烈攻势,进攻部队将得到补充。如果仍不能取得突破,指挥官将被送入惩戒营!那些不愿前进的士兵就地枪决!”
4 月 19 日这一天,朱可夫元帅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被摧毁的坦克数量高达 226 辆!但是,天黑以后,苏联红军基本肃清了德国国防军在泽劳弗高地上的所有抵抗,历时 4 天的泽劳弗高地大血战终于拉下帷幕。
现在,通往柏林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在这 4 天的战斗中,朱可夫元帅的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阵亡官兵高达 3 万人,受伤 21 万人,还有 837 辆坦克被德军击毁了,而且击伤的坦克和自行火炮数量高达 1653 辆。
我只能说,英勇的德国官兵尽力了!
这老头觉得战争太残酷了,如果加大火力,伤亡就能减少,于是发明了一样东西,从此被人尊称南无加特林菩萨。
本回答可能会给联想能力过于丰富者带来不适。
他曾经是一具躯体,被赋予了生命的灵气,也曾经会跑会跳会唱歌,直到被一粒食指指头大小的金属击中,散失掉了生命的光彩,以及永远不会到来的未来。
他曾经是妻子的丈夫,母亲的儿子,现在他只是和成千上万个 “他” 一起,变成一堆堆有机物构成的垃圾,重新参与到了自然的循环中去。
既然回归了自然,那就要服从自然的安排了。
战事稍微平息,一个个小东西从各处窜了出来,虽然它们被火和爆炸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但面前的几千吨的人肉构成的肉山,简直是饕餮盛宴啊!
没错,是老鼠,真实的战场,有钢铁、也有炮弹;有蛆虫,也有老鼠。
即使是在现代钢筋水泥的高层建筑,都少不了老鼠这种东西,更别提野蛮的战争中。完全可以想象,尾巴粗壮,油光锃亮的大老鼠穿梭在尸体堆之间,啃噬着遇难者,还有将死未死者的指头、大腿、脑子、一切有肉的地方,享受着这场人肉盛宴,简直就是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一战中的堑壕战,相对安全又温暖的环境简直是老鼠的天堂,而捕捉老鼠也成了堑壕里的士兵在炮声隆隆下的工作,或者是娱乐之一。
战场上的捕鼠甚至带动了鼠皮制造业和鼠皮贸易的发展。法军《白亮带报》1917 年 4 月 1 日的一篇报道称 “法国士兵被告知了一个保存鼠皮的简易方法。伤残士兵救助协会为每张及时依照此法加工的鼠皮支付 1 美分,其他组织则忙于用鼠皮制作烟盒、钱包和口袋书等物品。”
到了二战,消杀防疫措施更加丰富和严格了,老鼠便没有那么多了。然而在双方厮杀激烈,顾不得打扫战场的时候,老鼠还是会经常光顾,啃食一切能遇到的东西——麦粒、军用物资、战场上的死人等等等等。
无论是黄土沟壑的华北战场,还是残垣断壁的欧洲城市,或者是植物茂盛的太平洋丛林(或许瓜岛、布干维尔岛上等一些被日军占领的区域不在此列),老鼠都是真实战争中存在又容易被忽视的一部分。已经具备了防疫意识和手段的现代战争尚且如此,古代战争只会更甚。
可以想象在战场上,随着夜幕的降临,一具具尸骸之间发出此起彼伏的 “吱吱吱” 的声音,因为啃咬而露出的白骨在月光下清晰可辨。一类生物因为自身的局限性而互相屠戮,反而为另一些生物带来了新生。
冷兵器战场上,举个例子哈,瑞士长枪兵大方阵顶着炮弹在大平原上强冲勃垦地 (bo gen di 我是文盲抱歉抱歉) 公爵的拒马栏和炮兵这么好,一路冲,一路吼,还要被长弓制裁,被弩手近距离射击,被早期巨大口径的火枪打,队伍不断地减员,但距离不断地接近,一个实心弹突然砸中队伍,很多人来不及喊出声就被炸成碎片了,你想一想这个情形。
大战结束后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说弥留之际的屁话的,什么 抱歉了国王,什么抱歉了我回不去了,什么再见了我亲爱的兄弟。失血过多的人只会躺在地上用微弱的声音小声低语,我要喝水,水,水。少数公子哥的确可以被认出来,啊这个盔甲是那位爷!赶紧来救他!除此之外不仅喝不到水,还会被队友抛下等死。更有甚者,拿刀上来直接不管你死没死撬你的金牙。
稍微好一点的情况是,你坐在战场上喝水,战争结束了,你的队友忙着去撬金牙,而你的骨头断了,只能坐着不敢动。这时候军医来了,你以为是来给你看病的吗?想多了,军医只给骑士老爷们看病,即使他们根本没上场。
条顿森林里,罗马人一支队伍 3000 多人,死在河里。晚上河水涨水的时候,你明明活着,却根本站不起来,你大口呼吸,吸进去的都是水,你剧烈咳嗽,引来了蛮子,蛮子们大喊,哦这个 b 还活着,然后一刀把你捅死。如果你是执政官的亲戚,你还会挨一顿折磨再拿去当人质。
更惨的是围城站,外面的天天骂,里面的也天天骂,等到冬天,就算外面的不攻城了里面的也必死无疑。没有吃的,没有水,没有被子。那种一晚上冻死十几个人的温度,你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信仰,也不可能有信仰。只能祈求上帝,赶紧地死了算了,活着比死还痛苦。
如果你是个骑兵,你更惨。首先你要挨一轮箭雨,然后你要挨一轮火枪,再然后你可能就连人带马被长枪刺穿,你可能还断不了气,但你的喉管被捅穿了,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极度悲惨,极度折磨。还有就是马死了从马上跌落,被自己的友军踩死。
啊,说是说不完的,去看看电影吧。我觉得比较残酷的就是天国王朝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见解,剑风传奇也极度黑暗极度残酷,推荐去感受一下
看过一些俄乌战争的战场照
尸体基本上都是无法辨别的
现代战争很少是步枪手枪冲锋枪轻机枪那种轻武器打死人的
最少也是重机枪撕扯
而死亡最多的场所也不是战壕,建筑物,平原
而是坦克,装甲车,所谓的铁罐头
袭击来自天上无人机,路边突击队,遥远的移动炮兵阵地,都是你来不及躲的情况下就发现被击中了
有人直接死在车里
有人拼命爬出来
然后被火烧死
无论怎样,身上最多的是烧焦的痕迹
而不是弹孔
人体都烧焦了
人形还在
但除了个别部位(比如一只手)
你很难把他和生前的活人联系起来
黑焦里透着红
人体最多保留个 50%
其余不是烧化了就是不翼而飞
还有就是地上往往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油
和泥土都粘在一起
应该就是没有烧完的燃料
这就是战争
唯一看到相对于干干净净的尸体
是俄军屠杀 PM 后留下的尸体
冰凉苍白
血迹都冻成了血块…
希望有生之年
中国人民都不要经历战争
真的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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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描绘一下我看到的现代战争的残酷场面
然后表达一下现在的战场和过去可能大不一样了
就一堆人喜欢玩意识形态的人阴阳怪气的搞各种隐喻的人身攻击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风气,什么都要上纲上线
感觉和 5,60 年前没有什么差别了
讨论题主问题的,我都保留答案
给我乱戴帽子,借题发挥,甚至引战的一律删除!
请记住,我们讨论的是题主的答案,不要做任何引申!
人其实很难死的,或者应该说是很难一下子就死掉,变成人彘,少掉半个脑袋,半张脸这些都不影响你活着,甚至你被炸烂一半身子,你都能拖着肠子爬很长一段距离,除此之外,还有黄色的胆汁,白色的脑浆红色的血液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的视觉冲击就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吓到恶心了,之后再加上尸体以及周围动植物的腐烂味,被子弹射穿后流出来的的排泄物的味道和硝烟味,周围人身上伤口化脓的恶臭,以及敌军和友军的惨叫怒骂,枪械与炮火的轰鸣,子弹射入掩蔽物和人体的闷响,视觉嗅觉听觉同时轰炸,只能说所谓的一地尸体,和一地的重伤半截的人呻吟蠕动实在是写的太笼统了
区别很大。
冷兵器战场最常见的是半死不活的人(伤兵)和溃逃的半疯人,还有不少的假死人。古代战争一战输个几万十几万很常有写,但往往最后敛人的时候发现没死那么多,都是溃兵或者假死的人跑回来了。
大多数冷兵器战争,死人是少数,伤病、溃兵是大多数,所以会有督战队。人面临恐惧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不让人对身后产生恐惧的话,往往稍微劣势都会向后溃逃。
因此,大多数战役并不选择平原作战,古代兵书也讲究以上击下、以众击寡。以上击下不好跑路(往山上跑肯定不如往山下跑),以众击寡督战队可以多一点儿、围得密一点儿。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战阵最讲究 “杀穿”、“杀溃” 而不是“歼灭”。也是围歼性质的攻城战最难打的社会心理因素。
真正选择平原对垒的往往是两边的王牌军队(可以撑到 30% 战损的),非王牌一般都得靠地利和人数。
热兵器战场最常见的是不做处理马上要死的人、死了的人、晕过去的人和已经碎了的人,因为跑不跑都大概率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说很多人看到尸体会吐,而看战争大片没几个吐的~
余华的《活着》里面有一段详细描述:前半夜漫山遍野、连绵起伏的呻吟声、哭声,后半夜零零星星的呻吟声,如泣似诉,天亮时整个战场寂静无声。
这段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 80 年代我父亲带着我去看了一次公开枪毙犯人。到时刚执行完毕,人都还没死透,印象中一排十几个,齐齐的躺着,各自发出大声的哼哼声,漫山遍野的哼哼声,至今不能忘怀。
冷兵器时代,战场上极少会出现当场死亡的情况,一般都是由于被踩死,长时间的失血过多,和后续感染而丧生。
首先说说我们人类自己,人类是一种极其耐操的动物,特别是面对外伤的时候的忍受能力是很多人无法想象的。在遭遇大面积受伤的瞬间,大脑会以极快的速度分泌类吗啡物质和多巴胺,加上生死相搏时分泌的肾上腺素,使得人在受伤初期不会有太严重的不适。人进化出这种能力是为了在远古时代与野兽搏斗受伤时能持续再保持一段时间的正常活动能力,便于逃跑保命或者继续搏命确保杀死猎物。
古代战场的步兵阵型极其紧密,双方步兵接触展开厮杀时,阵型会随着战斗的进行越来越松散,一来是干起来之后人越来越少,一个是时间长了大家要么杀上头了不顾什么阵型,要么就是有人开始开小差准备逃跑。而第一排的人是最危险的:面前是敌人的排头尖兵,身后是密不透风的本方阵型。所以排头兵的命运非常简单:杀与被杀 - 只有杀死对方才能为自己争取到空间后撤或者继续前进击破对方阵型。所以冷兵器时代的排头兵,像极了远古时代与野兽搏命演出的人类:即使受伤,也要拼到最后一口气。所以排头兵的死亡率极高,冷兵器时代战争的主要死亡数据就来源自排头兵,这个数值在 10~15% 左右,死因都是重要器官丢失严重受损或者多处重伤大出血死亡等高致命因素。
不过排头兵这个问题是有例外的,古罗马方阵士兵就能做到排头兵在受伤或者疲倦的时候让后排的士兵迅速替换上去,伤员后送,并且阵型绝不松散,后排士兵战斗力反而比第一排士兵更厉害,士气更为高昂。这种领先几个时代的战术就让古罗马轻松制霸欧洲。同时期的斯巴达枪阵,后面一点的维京盾墙方阵,再后来一点的西班牙方阵等等,包括我国自秦开始的方阵训练与指挥艺术,都能做到不依赖粗野原始的排头兵打法,这些部队毫无疑问都是历史上最让对手头疼的部队, 并且只有拥有职业士兵的国家或极其尚武的势力才得以有幸拥有。
当排头兵被击溃之后,阵列后面的士兵因为素质不如排头兵,加上排头兵被完全击溃一般等于战斗已经进行到一半,阵型开始松散,这个位置的士兵可以更灵活地选择自己的命运:如果来不及跑,受伤了,人类的身体机能与当时情况允许他们逃离战斗,战友也有足够的空间去掩护他们撤退,所以只要情况不是太过糟,这些人都是可以跑得掉的,对于他们来说,死因多是体力不支倒在战场上失血过多死亡。
但战斗往往没有那么如意,如果侧翼与后方被敌人突袭伤亡惨重,加上正面作战不利的情况下,就会有一种更可怕的情况发生:前方被击溃的部队疯狂往回跑,后方的部队被突袭受伤的移动缓慢跟不上溃退的节奏,就会被前面跑回来的人撞倒并践踏。冷兵器战争约有 5% 的人是在战场上直接被踩死的,要么被人踩,要么被马踩等等。
冷兵器战争基本状况描述完毕,可以想象战场上的样子了:这时候双方都已经离开战场,10~15% 的人已经早早死亡,他们是排头兵,5% 的人被踩死,剩下的 80% 的人身受重伤,无法离开战场,躺在地上呻吟。
对于胜利者来说,这 80% 的人都是可以救回来的,在古时只要得到良好合理的处理,这种状况下的生还率还是能保证在 30% 左右,贵族王族甚至能保证一半的生还率。战败者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运气好的话,敌人会找到他,给他个痛快,又或者被丢在战场上,任由失血过多而死,或者在夜晚被野兽 XXOO。
临战补训结束,接到分配通知那一刻,胡亮金第一反应是懵的,这还能搞错?自己一个老步兵,竟然被分到了侦察连。
他找到一个参谋领导,提醒说:“这不会是名单弄错了吧?”
参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错!人家翻了你的档案,就是看上你各项军事科目成绩优秀,又是党员又是特等射手,专门挑你到火力组当狙击手的,赶紧下部队报到吧。”
胡亮金还是有点踌躇,弱弱说道:“可我一不会武功,二个子偏矮,三没受过侦察训练,开战在即,分配我去一个陌生兵种,这……”
参谋挥了挥手,“哎!” 了一声把他的话抢断,“小胡你的思想怎么这么自卑?人家指出你的优点,你要虚心接受,不要净挑自己的缺点嘛!妄自菲薄可要遭人看扁的。”
胡亮金被参谋说得脸红了起来,忙应了一声 “是”。
尽管还是带有些失望,胡亮金倒没有消极泄气,来到 123 师侦察连,他发现这里的侦察兵个个身怀绝技,有人善攀爬,有人善擒拿,有人会口技。
而且,这里的兵都是从各个部队抽调过来的,没有原部队那种士兵干部之间的山头主义、地方主义,但莫名地初来乍到,胡亮金就被干部高看,提任为战斗小组组长,分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广西兵和山东兵给他。
“部队就这样,虽然有各种山头地方主义,但一个技术高超的战士不管有没有背景,在战士中间是绝对有威望的。”
一
1979 年 2 月 16 日,胡亮金部接到了作战任务——快速机动深入敌境,为大部队开辟通路,并穿插迂回,绕敌后配合包抄。
此处插入一个题外话:战后有观点指出,我军面对火炮口径、数量、质量远逊于自己的越军,仍然采用老一派面对强敌的穿插、迂回、包围战术并不高明,尤其越军在轻武器和单兵素质上打游击更胜一筹,我军仍然深入短兵相接,无异于舍长求短。这是一个有争论的片面分析。
胡亮金部是一支由师侦察连和所属各团侦察排集体组成的侦察大队,配有三个越语翻译,加上少数配属兵种,一共有二百多人。
16 日中午 1 点,胡亮金随部到达那坡方向边境线待命。
上级叫来侦察大队干部,指着地图说:“从这儿穿插到这儿,地图直线距离是十多公里,实际走起来,也就 30 到 40 公里,你部能否完成任务?”
侦察大队干部咽了一口口水,不甚了了,但仍然响亮地回了一个字:“能!”
“当时的任务竟要求我们要插入敌境七八十华里,直到高平附近 2 公里左右的一条主道边…… 要求 17 日下午要到达指定位置…… 我们当时没想到这要求在实际行动中意味着什么!”
越境前,全体指战员穿上了越军的军装,装扮成越南兵。胡亮金领到了 9 包压缩饼干,一包吃一顿,外加半斤大米(配有一块火柴盒大小的燃料),能应付三天的行军口粮。
出发前,大家都在忙着填饱肚子,有人选择煮饭,有人选择吃压缩饼干,吃饼干的人要么是不懂用燃料煮饭,要么是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贪新鲜。胡亮金觉得饼干易于携带,所以先吃了大米。
天渐渐黑了,蝙蝠在田埂上空飞来飞去,大伙都整备完毕静坐着,周围不生任何灯火,只有微弱的月光打在摇曳的树枝上。黑暗隐藏了每个人的紧张不安,个个都在脑补战争电影的画面。这里的士兵没有一个打过仗,那些所谓的老兵,除了比新兵多了一份挺身而出的责任和勇敢之外,其余跟新兵是完全一样的。
晚八点钟,电台开通,进入越南。
踏入越北,胡亮金开始意识到这趟任务不容易,行进过程中,不断有战士掉下山,又继续爬起来跟上。
越北的地形环境恶劣程度毋庸赘述,山高林密,崎岖难行,灌木丛林埋设着各种陷阱,为防踩到竹签,战士们穿的都是加了钢板的防刺鞋,又重又滑,走几步就摔倒。
跌跌撞撞开路一个小时,胡亮金部才走了仅仅两公里,但总算摸到一条大路上了。
可没想到的是,刚在大路上走得舒服没一会儿,就迎面遭遇了一个越南兵。这家伙好像也在赶路,背着背包,晃着枪小跑。
第一次见到越南兵,侦察纵队前头的个别士兵慌了,下意识想举枪,干部快步上前稳住,连长一边示意照常行进,一边招呼翻译先发制人把越南兵拦下。
胡亮金听不出翻译在和越南兵说什么,叽里咕噜的,像是在问路,双方不露破绽地交流了几句,越南兵便继续与我军纵队相向而行。
但放他走后,这个越南兵倒有点不安分起来,一阵一回头,眼色不停地在打量我军战士,胡亮金心想,这家伙生疑了?不会真的就这么放他走吧?
胡亮金正担心着,一个悄悄倒后走的排长,突然像猛虎一样从队伍蹿出,将那个越南兵扑倒,抱住锁喉。
排长本想将越南兵锁喉窒息,却不知怎么地,出了个洋相,那个已经被死死扣住不能动弹的越南兵,竟有机会尖叫报警。
整个纵队都被后面传来的惨叫声惊住了步脚回头看,排长自知坏事了,迅速抽出匕首,朝着越南兵的心脏一刀捅进去。
连长闻声而至时,排长已经抽出带血的匕首,在越南兵身上擦拭。
“怎么搞的?这么不利索?” 连长异常紧张。
排长收好匕首,自责又不忿,“死猴子背包碍事,锁喉没能贴死气管,给他嗷了两声。”
连长没责怪他,催促说:“赶紧翻翻有用的东西拿了,处理掉尸体和道上的血迹”,又拍了拍还在看热闹的战士,“别看了,赶紧走!”
连长冒了一额冷汗,不停地赶着队伍快走,看见慢的还带脚踢。
胡亮金不知道连长为什么突然这么急躁,是害怕完成不了任务挨处分么?毕竟这么一个小遭遇,又耽搁了半个小时的前进速度。
但这种分析显然是肤浅了,多年后,有一定战斗经验的胡亮金反复回想起这个倒霉的越南兵,才明白连长在害怕什么。
常识来讲,一个士兵不可能脱离大部队,独自吊儿郎当地走在大路上,除非他是逃兵。但逃兵逃跑怎么可能还背着一个背包负重逃跑,这也太蠢了。显然这个越南兵不是逃兵,那么只能是落单掉队的士兵,他正在追赶自己的大部队,而他的部队,应该是刚通过此处不久,还险些与我军打照面。
这种分析的可能性很大,连长肯定是第一时间推算出这种危险,所以才对排长处理俘虏的方式感到神经紧绷,因为缺乏运兵车机动行军的越军走不快,可能就在附近不远,听到尖叫声报警一定会迅速回援,也不知敌方人数火力如何,被咬住那可就麻烦大了。
虽说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但排长这个失手真要命!难怪他如此自责!
话说回来,第一次目睹杀人,目睹越南兵死在眼前,胡亮金心里多少有点发怵,不论国家,不论立场,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几分钟前才从自己身旁擦肩而过,几分钟后,便魂归天国。
“一个战士在战场上生与死竟是这样的难料和快速。”
这个死去的越南兵,高高大大的,天太黑看不清脸,但想来跟自己一样年轻。不怕遭人痛骂,他当时真的对敌人,不,对一条生命的瞬间消逝,生出了一丝怜悯。他很想问问排长,捅进去的那一刀,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同时联想到自己将来的命运是否会和这个倒霉的越南兵一样,殊途同归?懦夫的念头并不是一闪而过,他切切实实可耻地生出了后悔当兵的思想。
“当时我脑子里为此曾闪过很多念头,为什么要来当兵?为什么要报名来打仗?万一牺牲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二
翻了几座山,胡亮金部开始进入密林,行军变得更加迟缓,茂盛得纵横交错的树木枝干像蛛网一样挡住去路,令人感叹,世上哪有走出来的路,都是我军战士一刀一刀砍出来的。走一米就要砍一米,比爬乌龟还慢。
至于距离目标地还有多远?仍是迷茫。
有些地点,明明在地图上看似很近,实际走起来,却要不断翻山绕路找路。甭管还有多远,反正胡亮金已经随部急行军走了七八个小时,中途只短暂休整过一次。只有那时才能喝喝水吃吃干粮,大家都在跑的时候,真是一点喘气的间隙也没有。
在静谧的深夜行军,又不准说话,气氛沉闷到极点。战争中的虚度生命,永远是枯燥乏味的。干部自己也焦虑,却要时时刻刻调剂每个战士的情绪,说点段子开点黄腔很有必要,但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近凌晨五点钟,远处响起一阵阵闷雷,一场盛大的烟火照亮了黑夜中的一片死寂,为压抑许久的战士们带来喜庆。
我军的远程火炮,从祖国的方向,排山倒海飞越过境,落在越南境内的各个军事目标上,炸起一朵朵绚烂无比的火炮鲜花。夜空中的一道道光轨不断密集扩张,汇成了满天的流星雨。许多战士驻足仰望,欣赏着这一幅残酷又壮观的战争画卷。
而就在大家看得入迷之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卧倒”,随即一枚炮弹打在了部队附近,接着,又有更多的炮弹落在周边,数量还在持续上升。
连长马上叫停部队隐蔽,骂骂咧咧地通过电台呼叫后方指挥部,报告侦察大队的位置,让指挥部告知炮兵修正。没想到指挥部还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句:“你部走的太慢,不然怎么会被炸。” 噎得连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直接挂断通话。
侦察大队足足被我军的后方炮火错误震慑了二十分钟,才停止了炮击。
这么一折腾,东方开始吐出鱼肚白,干部要求加快前进速度,却不知路越走越歪,越走越乱。
“天已经蒙蒙亮了,从那座山顶下来,对照地图一看,糟糕,路走错了,跑到了半山上…… 天亮后下山,看见了一条路,走了一段,发现又错了…… 快到中午,又走到一个半山坡,看见前面有村庄,村庄旁边有条小河,这与地图上的标示相符,但却找不到图上那条大路……”
迷路的窘况增添了部队的浮躁,干部急于找到出路,疏忽了许多危险的因素,就在部队朝着一个泥坡向前方的一个村庄前进时,密林深处打出了一阵强劲射击。许多树枝噼里啪啦地被打断,干部大喊 “隐蔽、趴下”,这时敌人的攻击忽然哑声了,消停了大概一分钟,密林深处再次打出一阵密集射击。
“对手相当有经验,并不连续射击,暴露其位置,一共只是二次短促又密集的射击,然后就停了,再没放一枪。”
安静过后,胡亮金逐渐听到许多受伤战士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清点下来,敌人的两波射击,造成了侦察大队十几个战士受伤,一人牺牲。
叫人猝不及防的伏击水平和老练的辨伪能力(我军正穿着越兵军服),密林深处的敌人绝对是游击素质极高的越军,但从战况没有扩大来看,对方应该人数不多,甚至只有一个。然而干部并没有下令组织还击,两百多人的队伍,没有还一枪,就迅速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侦察大队不知哪里打来的枪,也不敢还击,怕暴露自已的位置。”
而更显呆板的是,遭到伏击之时,刚好附近就有一支我军的坦克部队路过,而胡亮金部竟没有求助到任何火力支援。
“由于我们当时的通讯手段比较差,以及各兵种间的协调能力不行,我们竟无法与近在咫尺的坦克部队联系。也就无法指引他们向敌人射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坦克渐渐远去。”
队伍出现了伤亡,战士们的士气跌落到了极点。因为缺乏后勤保障,又要继续完成深度穿插任务,干部指示把牺牲的战友遗体处理后晾在原地,让负重伤无法带走的战友就地自行求生。
胡亮金扫了几眼被留下来的伤员的眼神,那是一道逐渐黯淡下去的目光,却又隐约闪烁着锋利,即使没有与之对视,都能感受得到他们像在质问什么,在哀求什么。他不敢再多看。让一个重伤员自行求生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尤其是侦察兵的命运,并不像电影上表现得尽是传奇和潇洒。”
临别前,除了由几个 “铁石心肠有泪不轻弹” 的战友说些温暖安慰的话,大家都默默转身。
战争改变一个人的速度可怕得惊人,短短一天时间,胡亮金心理上的感情世界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当他亲眼目睹战友倒在身旁牺牲的那一刻,从前对敌人的同情和怜悯一扫而空,血液里蓄满了仇恨和复仇的冲动。
果然,战争会教会一个军人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
三
经此一遭,干部们意识到状况百出的行军速度,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达任务地点。硬要急于求成,无异于为了完成任务而再把士兵们的生命当儿戏。为此,干部们认清现实,抛弃掉了按时完成任务的幻想,改为力求安全尽快到达任务地点。
“一支几百人的队伍行走在这样茂密的丛林,会遇到很多情况,比如我们前面遇到那个越南兵,处理清楚就用了半个小时;遭遇袭击、迷路又用掉几个小时。就这么十公里距离就走了一天,要到达位置,我们都清楚是绝不可能按时到达了。就算不遇上任何情况,随便让你们去走,也无法按时到达。”
再次出发没多久,胡亮金部就来到了地图上苦苦寻找的那条大路。
“其实,那条大路就在我们侧旁,我们只要再走几十米就可看见大路了…… 那张地图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上级发下来的,是一张旧地图…… 才使我们经常走错路或迷路。”
17 日傍晚,胡亮金部仍在加紧前进,此时眼前出现了一个雀跃的消息,终于摸到一条公路了。
干部指示部队警戒下山,改走公路。
组里的山东兵喘了口粗气,“奶奶的,终于见着路了,这些破山直上直下的,愚公来了都嫌这活儿接不了”
广西兵也附和说:“组长,要是我死在了越南,记得把我捡回去,要不然让我自己走这些馒头山回家,怕是要误了投胎的时辰。”
胡亮金没好气答道:“行了别说话了,你光荣了直通奈何桥回祖国投胎,用不着翻这些破山。”
就在部队陆续下山之际,一阵轰隆隆的履带声接近,忽然有人高喊:“咱的坦克!”
胡亮金朝公路望去,果然是我军的坦克部队。但这下坏了,有几个新兵不知脑短路还是怎的,竟然兴奋地冲着我军的坦克部队直奔而去。
干部想去追,没追上,大喊:“站住,快趴下,隐蔽!隐蔽!”
刹那之间,没有任何的警告,大口径的高射机枪和坦克炮弹直接招呼过来,一炮就将整个部队轰懵了,胡亮金的耳朵全是嗡嗡嗡的耳鸣声。那些高射机枪扫过来的大口径子弹,胡亮金还是头一次见,凶猛且密集,打在身边的石壁上火花乱迸,碎石横飞,只要挨上一枪,人就要断成两截。
“真让人心惊胆战!我们终于验证了一次被装甲部队袭击的可怕经历。对坦克这种装备的威力有了切身的体会。”
经历过前边遇到我军坦克部队用无线电呼叫不上的绝望,干部忙让战士发信号弹。
几发信号弹打出去,坦克停止了射击。幸亏处理及时,虚惊一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很快,对方有干部大步走来。
“误会,误会啊!哪里知道是自己人啊!就瞧见一队『越南兵』冲过来,我们慌啊兄弟,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哼!你看见这些个『越南兵』朝你部放一枪没有?”
“小弟错了,别记仇,都过去了……”
双方领导见了面,连长在余怒未消的气氛中与对方干部握手言和,了解到他们也是在执行目标地点接近的穿插任务,连长好心提出帮助他们在路上警戒,让他们走的安心一些。
“换其他兄弟部队,还没有这个待遇,你部要不答应,真是狗咬吕洞宾。” 连长对刚才的事仍然怀恨在心,语气上不饶人。
坦克部队的干部扒拉他一下,赔笑说:“兄弟以德报怨,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得了这句话,侦察大队精疲力尽的战士们蹭蹭蹭地爬上坦克坐好,算是因祸得福了。
胡亮金坐上坦克才晓得,连长说要给坦克警戒,纯属吹牛,这只不过是搭顺风车的借口而已。
“其实坦克上放些步兵用来保护坦克,基本是没用的,装甲车辆行走在山区险峻的公路上,不断地上下坡加拐弯,一会儿风驰电掣,一会儿又激烈摇晃,趴在上面的人能坐稳了不被甩下车就不错了,那还能发现什么?况且机动过程中,在越北这样的丛林之间,也根本无法发现路边稍加伪装的狙击手。”
这个战场观点,很快就被验证。
两支部队相伴走了一个多小时,在公路转弯处,一块四五米高的大岩石下面,忽然露出枪孔,居高临下对着坦克上面的侦察兵扫射,而承诺担负警戒责任的胡亮金部,根本没有率先发现潜伏的越军。
鸡飞狗跳之际,坦克兵大喊:“下去,你们快跳车!”
“我们以为是提醒我们,其实是他们嫌我们还在坦克上碍事。”
胡亮金心想,不跳车等着吃枪子吗?这还用你说嘛?坦克兵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跟炮兵老大哥一个损样,瞧不起步兵,这让胡亮金感到反感。
来自高处的火力压制迅而不猛,敌人显然没有四零火箭筒这样的反坦克武器,一直在用轻武器射击。此时炮击角度最好的坦克兵一边后退一边转动炮塔寻找目标,奇怪的是,此时敌人仍然在一个点上射击,位置暴露无遗。
坦克的炮塔 “咯哒咯哒” 转过来,很快锁定敌人的暗堡,“轰”地就是一炮,整个坦克像跳起来一样,大地似乎也在颤抖,胡亮金受不了这股劲,感觉心脏都要被震碎。
这一炮轰下去,暗堡的敌人停止了射击,但还没正中要害,坦克兵又修正角度再来一炮,正中敌人的火力射孔,这下暗堡彻底玩完了。
“凭一般的知识加上我们受过坦克袭击的切身体会,我们知道,这洞里的敌人有多少也完了。别说被弹片直接击中切割,震也得都给震死了。”
谨慎起见,坦克部队的指挥员请求胡亮金部上山搜敌。
来到被轰炸的暗堡,胡亮金惊讶地发现,发起阻击的敌人只有二名,暗堡里头也没有发现任何重型反坦克武器。
事后,战士们坐在坦克上你一嘴我一嘴地讨论起来:
“原来越南兵也不全是老油条,四零火箭筒没有,无后坐力炮没有,就二支五六冲锋枪敢叫板步坦协同的部队,凭什么?我看他们不是不会写个『死』字,是不会写个『蠢』字。”
“别这么说,我看这个工事还是修得挺好的,四五米高的直壁人根本上不去,要是阻挡步兵,怕是要撂倒不少人。”
“没错,可惜他们柿子挑硬的捏,再不济等坦克全过了,挑尾巴打,打一梭子就跑,可能还能捡到点好处。这俩猴子太笨,早死晚死都得死。”
“嗐,说白了都是让咱给害的,要不是咱坐在坦克上,那二个越南兵怎么会手痒用枪打坦克?”
“你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凭良心咱可是穿着越南军服呢,只能怪他们太聪明了。话说回来,他们是怎么认出来的?”
“越军哪来那么多坦克?当然是中国兵了?”
“我倒说这身伪装啥作用也没有。前边在山上给『自己人』干,中间下山也给自己人干,这侦察兵当的里外不是人,真够冤的。”
“……”
胡亮金没有参与大伙的趣味讨论,但他也承认这两个越军的举动匪夷所思。此外,因为亲眼目睹坦克兵老大哥的两把刷子,胡亮金一洗前嫌,由衷地生出敬佩。
“对于这支坦克兵的身手,我们还是相当佩服,二炮就干掉了敌人一个暗堡。好在当初碰见他们叫喊得早,要不然,又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自已人的坦克下了。”
18 日下午,这支坦克部队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胡亮金部与他们分道扬镳,后会有期。多亏了这趟顺风车,胡亮金部当前的位置,已经离任务地点高平外围近多了。但这离上级要求 17 日下午到达指定位置的规定时间,超时了整整一天。
这些就是亲历老兵胡亮金所回忆的反击战战场,没有神话化,没有艺术化,呈现出有血有肉的中国军人。
战场不仅残酷无情,还错综复杂,只有了解真实的战场,我们才能知道全世界薪水最微薄的中国士兵有多不容易。
人被割开动脉后的死亡时间,大约是 3-5 分钟了。如果没割中动脉,而是造成静脉出血,人最多活 1-2 小时。
一场战斗厮杀,少说 1-2 小时吧,静脉流血的伤口在一直剧烈运动下,血是止不住的,那么人应该已经死了。你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去看,就算没死的人,流血的继续喘气,也喊不出声了。
那种听到到地上一大群人呻吟的,你拿着加特林对着他们扫一遍,你都是对的,因为这些都是怕死装死的逃兵。
即使是冷兵器时代,战场也不完全都是刀剑相对,一样会有火攻。比如攻城时候,城墙倒下的热油,在火箭点燃下,城下会烧死一群人。还有投石机偷出去的加了火油的弹药,能砸出一片火花。这些也是快速让士兵致死的因素。
所以战场上还能活着呻吟的人,基本是没有的,交战时没法抬回军医帐篷的,绝对死了。不死的,那就是装死的怂蛋。
电影里看到的呻吟和惨叫,那不是打扫战场的时候,是刚一发炮弹击中之后。打中了非致死的地方,肯定就还能喊。
交战当时,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人都会在没有马上死亡的时候,进行大声呼喊,无论是惨叫,还是战吼,打仗都不可能那么安静。打个群架你们还骂骂咧咧的呢,怎么打仗就要禁言了?
但是交战完毕后,战场留下的只会是一地死尸和装死的怂蛋。
区别大,冷兵器时代,战死的人大部分身体完整度比较高,比如被射死,砍死,最多也就是脑袋身体分家
热武器时代,大部分人都是死无全尸,或者干脆都分不清楚谁是谁。
冷兵器战场其实残酷场面很普通,为神马这样说呢,因为真实的热兵器有着冷兵器时代所没有的恐怖爆炸力,冲击波,热杀伤。
所谓冷兵器,只能把人砍开,刺死,砸扁,你会感觉进入到一个屠宰场,到处都是血,残肢,但是这种多数只会恶心人,假设你能接受血腥场面,基本你不会有太多恐怖的感想。
还有一个恶心的是,古今中外,一旦受伤的人多了,肯定处理不过来,那么伤兵营就一定会有人伤口下密密麻麻生长着蝇蛆,密集恐惧症都犯了,不过虽然恶心,但是这个倒是能救命,蝇蛆只吃腐肉,相当于帮伤兵清创,降低了感染的几率,能大大增加生存几率。
高
能
预
警
评论区有童鞋指出,不是医用蛆,是会带来致命感染,但是相对腐烂的伤口,苍蝇的感染几率更低,而在缺少抗生素的时候,特别是复杂性细菌感染伤口,蛆是更合适的治疗办法,虽然恶心,但是真的能救命。
据美国一位退役军官回忆:在当年的朝鲜战场上,美军猛攻一个阵地,他们看到阵地上就剩下一位志愿军战士,他左手拿着枪,右手拿着步话机不知道在喊着什么,还没等美军士兵反应过来,无数炮弹就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而卢克成为了当时战场上少有活下来的美军,令他奇怪的时明明自己没有见过那个战士,却在之后的几十年内依然对那个画面刻骨铭心,甚至到最后成为了执念般的存在,十分想知道那名战士到底讲了什么 。
最终年过花甲的卢克再次前往中国,只为寻找当年那个战士的线索。而一位中国有人了解了卢克的请求之后沉默不语,只是给了他一张碟片,等卢克回去观看之后,当即明白过来。
那天那名战士所喊的只是再不断重复一句话:“同志们,为了胜利,向我开炮!” 而讲出这句话的战士,正是于树昌。
1931 年,于树昌出生在山东烟台的一个农村家庭,从小他就调皮捣蛋,但也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哥哥姐姐都对于树昌十分纵容。但就是这样幸福的童年,却被日本的人到来给彻底打乱。
虽然当时战火没有烧到于树昌的村子,但他也明白如果不反抗,自己的家园迟早要被日本全部破坏。就这样,年仅 17 岁的于树昌说服了父母。前往报名参军的地点,并在之后成功入选,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
在部队中于树昌兼任刻苦,训练永远是最积极的,不但不怕吃苦,还常常苦中作乐逗周围的人开心,大家都十分喜欢这个小战士。而于树昌也在当兵几个月后就前往战场。
由于于树昌十分灵活的腿脚,他的主要任务不是冲锋,而是当步话机员。负责在战场上来回跑动,实时向后方传递战况,并保证前线与后方的联系。于树昌分别参加过淮海战役、渡江战役等等。而他也都十分幸运的活了下来,从一个小战士长成了一个解放军战士。
没过多久新中国成立,但是美军又进入了朝鲜开启了朝鲜战争,为了保卫我国的领土。中国决定出兵抗美援朝,而于树昌就再次被派去了战场,并参与了多次战争。
而这天,于树昌所在的队伍接到了指令:占领 8251 高地。一开始后方还能听到于树昌的捷报,但渐渐的因为支援部队跟不上的原因,前线开始有些吃紧。外加周围的敌军也发现了志愿军的行动开始组织人员来此支援。我方人员节节败退。
但却没有一个人退缩,志愿军们一直坚持在高地,于树昌也在纷飞的战火中一边给同事打掩护,一边向后方及时报告情况。就这样打了三天三夜。于树昌才发现,整个高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先是强忍着悲痛报告了情况,随后毅然决然的向上级请求留在阵地。这样不但能再拖住敌人的攻势,还能实时报告情况。并咬牙硬生生坚持了 11 小时。
当时援军再次集结爆发了凶猛的攻击,而于树昌早就已经身中数弹伤痕累累,他扔下了最后一颗手榴弹。直接站了起来,高声对着对讲机喊道:“敌人要冲上来了,同志们不要犹豫,向我开炮!祖国万岁!”
而我方部队在接到命令后,也是眼中含泪,下达了射击指令。瞬间多枚导弹炸在了于树昌的阵地,他也英勇牺牲,年仅 22 岁。
事后人们为了纪念于树昌战士的英勇行为,将其的事迹搬上大荧幕,为众人所熟知。
和平精英告诉我们,真实战场是拿着仙女棒 bibibiu,打倒敌人之后人家会和你挥手再见。
抖机灵结束,一般而言,你见到的基本都是尸体,子弹打到不是闹着玩的,脑袋开花,人变两节,这才是真相。
杠,接着杠。这一届的杠精是真的牛逼!怎么哪儿都有抬杠的?重点是什么?人变两节很奇怪???你特么 cf 打多了?总觉得战场是特么人手一把枪端着对推????坦克吃屎的?迫击炮不存在的?人尸体被坦克直接压过去的也不存在是吧?有毛病吧!
外公参加过抗美援朝,逢年过节见了面总会给我们讲些打仗的故事。我问外公冲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外公说,冲锋的时候号声一响,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只知道随着部队拼命往前进,身边不停有人倒下,但冲锋的脚步是决不能停的,只能跨过尸体继续跑。碰到认识的倒下了会看看是死是活,但其实也做不了什么,也只是看看然后继续往前跑。倒下的同志只能等待医疗队的救助。冲锋的时候身体是麻木的,外公身上中过三枪,都是流弹。据外公说中流弹后是没感觉的,还在不停地跑,直到背后有人吼:XX,你中弹了。外公一抹肩膀才发现肩膀中弹了。
阵地交火,美国鬼子的炮弹会毫无预兆地随时在身边落下,有炸牺牲的同志、也有幸运地轻伤疼得骂娘的。朝鲜的冬天很冷,当时士兵的装备、补给实在是太缺乏了。上面下命令让原地待命,哪怕你在深山里也是要就地停下的。据外公说最长的一次原地待命一等就是 5 天,那时外公所在的部队正好在翻山林,装备也不多,大家就在林海雪原上找个避风的地方原地待了 5 天,也没帐篷、食物的也很少(外公原话是没吃东西、大家就搁雪地里趴着),渴了煮雪喝水。每次待命后重新启程,都会发现大片的同志冻死在原地。
你拿着一把西瓜刀,冲到上百只猪圈里,啥也不管一顿砍,砍累了就停止,然后看看这个场景
看了这么多回复,一边看一边笑,原来我这么没有常识 ,但是我真不是什么第一巴图鲁,哈哈
我错了,换成猫行了吧
建议都搞个纸飞机,多加几个俄乌战场群,直接看视频和照片就是了。
真实战场,或者一地碎肉,或者全尸几具,但物理空间分布很广,密度很低。
死法基本上就两种:中枪后迅速失血休克而亡;炸烂后瞬间无痛死亡。
5
我外公参加过解放战争,据他说战后就是数不清的人躺在地上喊救命。一开始是能救的都救,后来累得实在不行了,只能先救我军战士,最后到了深夜所有人累到躺地上就睡也没能救完。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就没停过
外公在世时和我说起过一个小细节。
家乡小县城,解放战争时打过一场保卫战。战后外公进城。
整整 20 里路,路两边都堆满了尸体。
家乡的城南有条河,河水也是红色。
和平,来之不易。
抖音搜索地狱火刀片导弹,有一个视频用贴图打了码的,但没能完全遮挡,应该是在一个临时搭建的露天医院里,一枚地狱火刀片导弹砸了下来,瞬间满地是血,有一个人一条腿被切割得像肉泥一样在那里惨叫,然后医生围了过去救助他,他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就只能在那惨叫。。。。有点血腥,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下。
关于真实的战场,推荐俄罗斯电影《炼狱》。可以搜索下载下来看。虽然是低成本,但是应该是所有战争电影当中最血腥的一部了。
除了用坦克碾压战友遗体,武装份子处决俄军战俘并且虐尸以外,还能看到一组双方的众生相。俄军有英勇善战的特种兵和坦克手,同时也能看出俄军士气的低落、训练水平的低下,以及战备工作的疏忽,甚至连过期罐头都被运到前线当军粮,最后被军官带人砸烂。车臣这边,车臣军官曾经是双方争夺的这家医院的外科医生;有训练有素、纯粹为了金钱的黑人雇佣兵,操一口英文,也许是来自非洲或者美国;有来自阿富汗的所谓 “圣战者”,以割敌军战俘人头取乐;还有两个立陶宛的女狙击手,原来是射击运动员,也是为了金钱来打仗,以打俄军官兵的下体为乐趣,最后自己也是下体被击中,被俄军用刀割断了动脉。从车臣军官企图用金表收买俄军坦克手可以看出,其根本原因在于政治局势的动荡以及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糟糕的经济。
有答主已经提到了这部电影,我只补充一点:最后俄军成功消灭了上述敌人,取得了胜利。之后带队的军官还唱了一首类似于摇篮曲的儿歌,应该是为了祭奠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坦克手以及其他战死的俄军官兵吧。坦克手被俄军从十字架上解下来,军官对身边的部下说:是他打赢了这场战斗,但是恐怕那些司令官僚连他的名字都不会提及,甚至都不认识他,狗日的。你们要记住他,如果能活着回去,就用他的名字给你们的孩子起名吧。影片的最后一幕,俄军官兵们抬着坦克手的遗体走出大楼,这时候放出了几行字:不久之后,格罗兹尼市的这家医院又被车臣武装占领。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俄军官兵能活着回家吗?围绕这所医院血腥而残酷的争夺战还会持续多久?不知道。
我爷爷南京炮兵学院毕业,原本计划打台湾,后来第七舰队封锁了海峡,先去的人战友直接送了人头,他就直接去了朝鲜。他的炮兵基地是美国人优先轰炸的目标。我爷爷说,他见过人体各种器官挂着树上的样子,呻吟听不到,因为和炮声比太小了。我爷爷说了两个细节我很感动。
1:美军不光扔炸弹,还扔反共的宣传单,行军路上一直踩着白花花雪片一样的宣传单,即便蠕动,也是在洒满鲜血宣传单上面,但没人 care 上面写了啥玩意儿。
2:我爷爷曾经观察到美军在山里的丛林穿梭,计算好弹道后,炮弹在空中爆炸,过一阵子红十字会就开车过来接伤员了,我爷爷他们没有打医生。
关于刑场枪毙犯人的知乎文看过了吧?为了让死刑犯死的有尊严,会把裤子绑起来,让尸体不会因为死后肌肉彻底放松搞得满身排泄物。战场上可没这待遇,最多就是加个绑腿让这些东西不流的满地都是。所以战死了之后,你懂的,呕……
一个人受到致命伤,不会像电视剧那样仅仅是渗出一点血,一般致死的出血量至少在 2000-2500 毫升,也就是超市里最大容量的那种雪碧可乐瓶满满一瓶,记住是至少。150 斤的人,血量大约在 5000-6000 毫升,一般人死后一个小时才会停止流血,以战场上造成的伤口出血量,这期间身体里的血早就流光了。家里的浴缸,300 升容量算是比较大的了,战场上死个五六十人,流的血也就能装满一浴缸了,如果成千上万人的死伤,那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然后,如果战争持续时间稍长,天气又不是那么寒冷,双方都没有余力去处理死者尸体。那么尸体会很快腐烂,那尸臭的气味,估计比排泄物还难闻的多。
那么,真实的战场上,应该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肢断臂、腐尸烂肉随处可见,还弥漫着恶心的尸臭,以及难闻的排泄物的气味,再伴随着伤兵们的哀嚎和濒死者的呻吟,地狱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希望我们永远见不到这些!
2022 年东航空难知道不?
当时搜救是直播了的。搜救队员在土里翻找幸存人员,周围的环境非常正常,不知道的你以为他们是农民或者考古队员。
但是周围可见全是身碎片,不限于份证碎片或者各种各种其他物体的残片。
1944 年 6 月的一天,19 岁的孙良彬跟随连长去罗桥阻击敌人,伪军都跑了,但日本人死战不退,孙良彬第一次把着机枪,趴在坟茔地瞄准鬼子。
孙良彬是江苏盐城同心村人。1933 年,父亲到盐城大丰做工时,收了个 20 岁的海门人施元丰当徒工,施元丰后来告别师父去江西参加了红军。1938 年盐城沦陷后,父亲因病去世。
1939 年,师哥施元丰突然穿着一身军装回来看望师父。他看到师父已过世,家里只有 50 多岁的师母和 14 岁的孙良彬,就说:“让宝宝跟我去新四军吧。” 孙良彬也有参军的想法,但是母亲舍不得。施元丰笑着说:“没事, 有我呢!良彬跟我去没事哦!” 母亲同意了,孙良彬就进了盐冈部队当了兵,施元丰连长手下总共 20 多个人, 对外称一个连,多数人用的是土铳枪,还有几杆汉阳造。
孙良彬没枪没军装,跟着炊事员烧饭做菜,但部队一打仗,他们就跟着移动。过了半年后,盐冈大队成为新四军警卫连,活动在领导人的驻地周边。孙良彬整天在后方,感觉首长都是早出晚归,天不亮就走。
1941 年夏天,十来个鬼子和 200 多个伪军在大冈 “扫荡”,孙良彬和战友们交火还击,施元丰命令战士们迅速散开,让孙良彬不要和战友们挤在一起,要散开呈包围状向日伪射击。孙良彬拿着他的老套简,还带根洋丝通条,匆忙中向敌人打了两枪。施元丰告诉他趴下瞄准了打,节省弹药,争取每枪有收获。实际上全连人不多,但摆的是迷魂阵,从几面向敌人开枪,打死打伤几个日伪军,敌人就撤了。几天后,孙良彬和部队又在泰和盐县公司下属小公司遭遇大队日伪军,施元丰让大家打排枪,然后马上撤。孙良彬看见好几个日伪军被打死打伤抬走了,战友有几个轻伤的,远远看见鬼子把小公司的房子都烧了。
部队很困难,每个月没有津贴费用,洗澡需要的肥皂之类的都没有,用的都是化工残留的小烟末子,每个人资助四两。行军要自己带粮食,背个袋子,里面有 7 斤面。参加几次战斗后,施元丰给孙良彬等战士配上了手榴弹,每人 4 个。到年底,连里又给每个战士的老套筒枪配了 5 发子弹。
1944 年 6 月的一天中午,敌人突然出动 “扫荡”,阜宁罗桥群众敲锣通知跑反。连长接到命令去阻击敌人,全连让过老百姓,迎头堵住敌人,又退到河滩坟茔地。连长让孙良彬协助扛机枪子弹,做机枪工事,配合机枪手曹方射击。机枪班共 11 个人,三个人负责抬搭重机枪三角架子,三个人扛插管子,孙良彬和几个战友负责抬装子弹箱袋。他们一起做的机枪的工事长宽深各一公尺,大家用了 15 分钟就快速挖垒起来。
曹方上来就先打一梭子机枪点发,打倒了三四个敌人,伪军都是饭桶,听见重机枪响就溃散了,但日本人很顽固,鬼子有好几挺机枪,还筑有工事,双方依靠河槽和工事掩护对打。
敌人的机枪向孙良彬重机枪阵地扫射,曹方被鬼子机枪打在小肚子边上,被战友背了下去,几个射手又被敌人枪榴弹炸伤,重机枪停了,大队鬼子怪叫着冲过来。施元丰连长忙跑过来把住重机枪扫射,敌人倒下了七八个,鬼子趴下射击,孙良彬负责给重机枪上子弹,但机枪不响了。他转头看,连长头部冒血,趴在机枪上,孙良彬眼泪盈眶抱下连长。鬼子又站起来冲锋,孙良彬趴在机枪上把住,瞄准了好一阵子,鬼子越来越清晰,他扣动扳击射击,敌人忽啦啦倒下一片,鬼子撤退了。
孙良彬和战友们背着连长撤到村里,大家埋葬了施元丰连长,都伤心要死,晚饭也没吃就躺下睡着了。次日早上,机枪手曹方伤重牺牲,他是高邮人。 战友们发现孙良彬帽子上有两个洞,掀开一看,从脑门往后一绺头发都烧掉了,是敌人子弹穿过去的。仗打得紧张,孙良彬一点也没有感觉。
1945 年,孙良彬和部队参加了解放盐城战斗。抗战胜利后,编入新四军华中野战军第 10 纵队第 84 团,跟随部队参加了涟水保卫战,又先后参加了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
新中国成立后,孙良彬调入华东警备旅,于 1950 年 3 月入党。因母亲病重,孙良彬复员回到离别 6 年的家乡,以种田为生侍奉母亲,后与程姓姑娘结婚成家,育有 4 个儿女。
2022 年,孙良彬老人高龄 97 岁,在盐城市亭湖区平静地生活着,他常对志愿者说:"手中有枪,鬼不敢来。"
孙良彬老人的经历真是令人敬佩。他在抗日战争期间以及解放战争中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展现了极大的勇气和毅力。他从部队士兵一路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人,最终参与了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
孙良彬老人的奋斗精神和坚韧不拔的品质为我们树立了榜样。他在战争年代经历了许多困难和危险,但始终坚守信念,为保卫家园和国家的利益而不懈努力。同时,他在战乱年代里对家庭的牵挂和责任感也值得我们深思。
我记得我看过一个记录片,里面有描绘美军轰炸伊拉克平民防空洞,发射的某种特殊导弹试验威力,里面的人直接蒸发或者只剩渣渣了。墙壁上都是人的印子。
我是一边听朴树的《白桦林》一边敲字回答这个问题的:
其实,人的生命力,它的顽强性,已然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认知,人类所能致命的 “阿基里斯之踵”——– 其实就是那么几个小小点(中枢神经及心脏)。
所以,人类不管是在冷兵器时代,还是进入了以远程输出火力打击的现代战争时期,在血腥真实的战场中,那些第一时间不幸被对手所放倒的人,理论上,他们绝大部分,只能称为轻、重伤员而已,至于一些当场不可逆生物性死亡的人,他们的数量,往往仅仅只有总伤亡人数的十分之一还弱。
在冷兵器时代:
因为那时所处于蛮荒时期,骁勇的战士们,他们需要用敌人首级或鼻、左耳等人的肢体数量来收获军功,所以,在血肉横飞的搏杀中及随即展开的打扫战场上 “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他们会奋力争抢敌方的首级,也不管被其枭首者当下是死是活。
因而,我们就可以在史书上一次次看到冰冷的文字:“城陷,斩贼 3 万零 500 级… 霍去病首战大破之,斩胡首 2028 级…..”“蒙古西征于波兰利格尼兹,大破之,获左耳九麻袋”,在这个蛮荒的时代,败方的伤、俘人员,多数被获胜方将士们第一时间变成首级了。
我们如果能穿越到那时候的古战场,并当了上了太医院随军医官,我们会发现,冷兵器时代军中所伤者,无外乎两种伤情 —- 钝器伤和锐器伤(分别 9% 和 89.5%),救治很简单 —- 只要止血 + 防感染就 OK 了。完全没有现代常规战争判断处理伤员那么复杂(非常规伤还包括生化病毒、放射性沾染、高温灼伤等等)。
在这一时期的战场上,你是完全可以非常清晰而恐怖的听到四处的金属撞击声、嘶吼声和惨叫声….. 而不用担心自己耳膜被重炮声撕裂造成永久失聪,只到胜者随着最后补刀的结束,那些抽搐蠕动处的呻吟声渐渐消逝沉寂……。
冷兵器战争与现代战争的另一个区别:冷血的说,冷兵器战争是一种很环保的,它对地球生态很友好的群体行为。而现代战争它会对环境造成毁灭性伤害,更别提 “核冬天” 的地狱场景。
现代战争时代:
特别是在后膛枪炮、来复线相继出现后,那些旋转飞行的弹丸及高速飞窜撕裂空气的弹片,显然它们在滚动穿越及切割人体的能力越来越大了,但是,同时这时候,人类的战争即时救护能力,也在 1853 年左右(克里米亚)发生了质的飞越。救援的科学性和效率远远胜过前代。
战争救护能力越强,伤与亡之比越大。
先给大家讲一个最近发生的故事吧:
2017 年 10 月 1 日,美国拉斯维加斯,一名老年枪手斯蒂芬,他在对音乐节的人群扫射后,当即 586 人中弹,最终 “仅仅”59 人死亡,在最佳现场及时高效救助的情况下,大口径自动步枪杀伤时,中枪的 90% 的人,他们被救援了下来。这个故事侧面证明,中枪的人,只要及时救,多数人不会死。
如果战场上炮火连天,救助条件极为苛刻困难,比如,二战中,除了美国军队豪华的火力平推进攻时,一些火线中的士兵,他才能有条件,面对周围躺倒一地的人大喊:“救护兵….. 快,救护兵”,救护兵也才能从容的拿着磺胺、吗啡依次对现场伤员伤情进行甄别,根据轻重缓急进行救治。就这样,我们细细看他们陆军伤亡比,美国陆军在二战中共战斗阵亡 234874 名(只包括陆军地面部队),受伤 565861 名,被俘 111426 名,共伤亡被俘 912161 名官兵 。
多数战役基本接近 2.5:1。(最终全军死 40.5 万、伤 65.1 万,还有 6.58 万至今不知道生死)。再想想其他多数 “穷国”,战场伤员就得躺在泥血中靠咬牙硬扛,只有那些身体素质特好的人,才能熬到迟来的轻微救助。
我们再从抗美援朝战争中可以更直观的看到现在战争的伤亡比。
美军在机械化条件下(已经拥有直升机救援能力)。死亡 6 万左右(3.3 万直接战死),伤 10 万左右,侧面反映出志愿军战力不错。
志愿军伤亡数据变化太大了,一本书一个说法,所以,就不引用了。
结论:在战场上,这些被刀枪放倒流血的年轻人,最初,他们绝大部分人并不能马上称之为尸体,他们大约有一半人可能处于假死晕厥状态,剩下一半可怜人伤者,他们是清醒痛苦的,他们能惊恐的环视战场,看到自己的残肢和伤口涌出的组织液…,并且,有大多数普通人开始呈现出心理学的退行状态:哭嚎喊疼,呼叫保护人(神、上帝。父母)等行为。
当然,在历史长河中,人类其中也存在意志力超凡,不受常规生理限制的人或者群体,比如我们很多开国将帅都被枪弹爆头而存活下来:刘伯承早期在四川大足县被步枪子弹穿头而过,更绝的是叶飞将军,他在 1933 年福建被一群刺杀他的特工(4 人),用手枪击中头部,后发现没死,回头又补 2 枪(左胸及手臂中弹依然没死),至于海战英雄麦贤德脑浆被打出来依然不死。。。。历史上就更多了,著名传说刮骨疗伤之关羽、安史之乱面部中箭后佁然不动的雷万春、火中的邱少云,中越 168 高地前,越军潜伏部队等等。。。。
如果。能在最初的黄金八分钟紧急救治,他们中绝大部分人(90% 左右),是可以又一次回到他们从前的世界中来,但是,若任其躺在,在炮火中震颤的泥泞中超过半小时后,随着时间与他们体内的鲜血一起的流逝,他们的瞳孔慢慢散开,大小便失禁。随着心脉越来越衰弱,缺氧的大脑会补偿给予他们短暂的美好幻觉梦境:一条美丽的隧道引领着他,温暖而幸福,他仿佛浸泡在一个永远不想回来的温暖的浴缸中……..。
多数人最后时刻是不痛苦的,大脑会释放多巴胺在最后时刻会制造出非常绚烂的梦境。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深闺梦中人
1734 年,让 · 马里茨发明了用于加工火炮内膛的卧式钻孔机。马里茨的卧式机床通过齿轮带动钻头,使炮膛更加光滑平直,大幅提升了火炮的射击精度。
1775 年,约翰 · 威尔金森发明了炮筒镗床,这是一种能精密加工大炮内膛的机器。威尔金森的镗床采用空心圆筒形镗杆,两端安装在轴承上,使炮管的内径更加均匀。这项技术后来被用于加工瓦特蒸汽机的汽缸,对工业革命影响深远。
1797 年,亨利 · 莫兹利被称为 “机床之父”,他改进了车床,增加了自动进给刀架,使机床能够更精确地加工金属部件。虽然他的贡献更广泛地应用于机械制造,但这一技术也促进了火炮制造的发展。
1822 年 ,法拉第首次系统性地研究向钢中添加铬、镍、铂等合金元素,探索其对钢铁性能的影响。尽管他的实验未直接应用于火炮制造,但奠定了合金钢的理论基础,被誉为 “合金钢之父”
1823 年,法国将军亨利 - 约瑟夫 · 佩克桑(Henri-Joseph Paixhans)发明(高爆弹),采用铸铁外壳,由加农炮发射,标志着现代高爆炮弹的开端。
1847 年,托马斯 · 杰克逊 · 罗德曼他改进了火炮铸造技术,提出从内到外冷却的铸造方法,并设计了新型镗床来加工炮管。他的方法减少了内部缺陷,使火炮更坚固耐用。
1857 年:美国史密斯 - 韦森(Smith & Wesson)改进弗洛伯特设计,推出. 22 短弹,成为首款实用的金属定装手枪弹,此金属定装技术转而用于炮弹
1859 年:德国克虏伯公司(Krupp)率先开发了楔式炮闩(横楔式),通过横向滑动的金属楔块封闭炮膛,提高了气密性。这一设计在 1870 年代广泛应用于克虏伯野战炮和舰炮。
1855 年:英国阿姆斯特朗公司(Armstrong)设计出螺式炮闩,采用间断螺纹结构,使炮闩能够快速开闭。这种设计在 19 世纪后期成为大口径火炮(如舰炮和要塞炮)的主流。
1860 年:中心发火弹(如伯克赛式、博尔丹式底火)成为主流,解决了边针弹的闭气问题,由此中心底火金属定装弹技术用于金属定装炮弹
1865 年,诺贝尔在硝化甘油炸药的研究中,用雷酸汞作为起爆药,装入金属管中制成了雷管,这一发明显著提升了爆破的安全性,并推动了硝化甘油炸药的广泛应用
1867 年,诺贝尔发明硝化甘油混合硅藻土的安全炸药,爆炸物的安全问题得到解决
1868 年,马希特研制出高碳高钨自硬钢,提高了刀具的切削速度,间接推动了高强度钢材的发展,为后来的火炮材料改进提供了技术积累
1873 年:克虏伯公司进一步改进楔式炮闩,采用锁栓式闭锁机,增强火炮的闭锁强度和安全性。
1877 年:法国杜斑鸠少校(Du Bange)发明断隔螺式炮闩,并采用压缩紧塞具,大幅提升气密性,使后膛火炮的射程和威力显著提高。
1882 年 ,哈德菲尔德研制出高碳高锰奥氏体钢(Hadfield 钢),具有极高的耐磨性,后来被用于军事装备,如装甲板和火炮部件。
1884 年,法国工程师福尔日发明针刺发火装置,用于炮弹引信,被视为现代炮弹引信技术的开端。
1894 年,法国工程师结合德国豪塞尔的长后座液压驻退反后座装置专利,解决了火炮后坐力问题,其原理奠定了此后所有现代火炮的基本架构,不管是后来的电渣重融技术还是超级合金加工技术,本质是原来的火炮架构的强化
好了,历经了漫长时间的发展,战争之神 “火炮” 成型了,那么,请看看火炮的威力吧!
一战(1914-1918),约 60%-70% 的战场伤亡由火炮造成,远超步枪、机枪和毒气。 例如,索姆河战役(1916 年)首日英军伤亡 5.7 万人,大部分死于德军炮火而非马克沁机枪,火炮的杀伤方式包括破片、冲击波和间接火力覆盖,使步兵难以躲避。
二战(1939-1945),火炮仍是主要杀伤手段,尤其在东线战场(苏德战争),苏军 80% 的步兵伤亡归因于德军火炮和迫击炮。
现代战争, 在俄乌冲突(2022 年至今)中,双方 70% 以上的伤亡仍来自炮击(包括无人机引导的精准炮火
为什么火炮杀伤力如此强呢?覆盖范围广:一发 155mm 榴弹炮炮弹的杀伤半径可达 50 米,而一个炮兵营齐射可覆盖数个足球场大小的区域。 心理威慑:持续炮击能瓦解敌军士气,导致 “炮弹休克症”(一战术语,即 PTSD)。 成本低廉:相比导弹或空袭,炮弹价格低、补给容易,适合大规模消耗战,而且由于炸药技术的进步,其榴弹战斗部填充炸药的威力比起初代 TNT 炸药有了巨大的进步,杀伤范围也有了巨大增长
以下为炸药威力排名
1. CL-20(六硝基六氮杂异伍兹烷),爆轰速度:9500 米 / 秒(目前非核炸药中最快),威力:约为 TNT 的 1.5-2 倍,能量密度远超传统炸药 ,特点:中国已实现低成本量产(约 1 元 / 克),广泛应用于火箭炮、导弹战斗部。
2. 奥克托金(HMX),爆轰速度:9100 米 / 秒,威力:TNT 的 1.5 倍,特点:用于高精度武器(如巡航导弹)和核武器起爆装置,但成本较高。
3. 黑索金(RDX),爆轰速度:8750 米 / 秒,威力:TNT 的 1.3 倍,特点:稳定性强,常用于炮弹装药和混合炸药。
4. PETN(季戊四醇四硝酸酯),爆轰速度:8400 米 / 秒,威力:略高于 TNT ,特点:用于导爆索、雷管,部分成分可治疗心绞痛。
5. TNT(三硝基甲苯),爆轰速度:6900 米 / 秒,威力:基准炸药,广泛用于炮弹、地雷 ,特点:稳定性极高,子弹击中不会引爆。
火炮榴弹爆炸时会产生极强的超压(Overpressure)和动压(Dynamic Pressure)超压:爆炸瞬间压缩空气,形成高压冲击波,使人体内外压力失衡,导致内脏破裂、耳膜穿孔甚至致命。实验表明,超压超过 0.098 MPa(约 1 个大气压)即可造成极重度伤(致死)。7 米内:超压可达 0.108 MPa,足以致命。12 米内:超压仍有 0.03 MPa,可致中度伤(如内脏出血)。动压:高速气流(可达 2000 m/s)能像刀一样撕裂人体,造成肢体断裂或严重外伤。
破片杀伤,榴弹爆炸后会产生数千枚高速破片(弹壳碎裂形成),主要杀伤方式包括:破片数量:一发 155 毫米炮弹可产生 6000-8000 枚破片,速度超过 1000 m/s。杀伤半径:密集杀伤半径:约 50 米(破片密度足以致命)。最大杀伤半径:可达 350 米(仍有破片飞散,但杀伤概率降低)。空爆引信:炮弹在 1.5-3 米高度爆炸时,破片呈扇形向下覆盖,即使士兵躲在战壕内也难以幸免。
那么,火炮怎么用呢,那就要从炮弹单位,基数说起了,基数” 是弹药的标准化计量单位(如前所述,1 个基数 = 单炮 / 单武器系统的标准弹药配给量)。 投放 X 基数弹药 = 向目标区域发射 X × 单炮基数 的炮弹。 例如:一个 155 榴弹炮营(18 门炮)的单炮基数 = 80 发,若命令 “投放 2 个基数”,即总计发射 18×80×2=2880 发炮弹。火炮火力规划的用途量化打击强度,1 个基数:中等强度火力覆盖(如压制敌方炮兵阵地)。 3-5 个基数:高强度饱和打击(如摧毁坚固工事或装甲集群)。 0.5 个基数以下,警戒性射击或精准点杀。
答案:真实的战场是一地尸体,这是人类工业革命以来生产力得到极大进步后,杀戮效率得到指数级增长的应得之物,正如志愿军在上甘岭利用坑道反斜面工事削弱美军 “范弗里特弹药量” 的情况下,志愿军整体伤亡极其惨重,部分连队几乎全员牺牲。极端案例如十五军 8 连 500% 伤亡率,志愿军第 15 军参战的 27 个连队中,16 个连队被“打光重建”,连级干部伤亡率 65%,班长、副班长伤亡率 100%。
好的,解答完毕,相信题主应该对战争的残酷有了清晰的认知!
生活困难!赛博要饭!富哥 v 我!打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请自来
看到有人提朝鲜战争,忍不住分享一下
我爷爷,解放战争想参加没他的份。但朝鲜战争有他,辛亏腿部中弹被撤下活了下来,至今仍有腿里残片,不过是高低腿,走路鞋里要塞增高垫。题外话,因为家亲戚里有国民党,从地方警察到有军衔有权利的官,文革挨整,否则按我爷爷的话说,他现在退休金起码八九千。
由于年纪大了,很多事也是模糊的,有时他说腿是炮弹的碎片炸的,有时候说是子弹的碎片炸的,不过有年他膝盖长了骨刺,我带他去医院拍了 X 光,看到有三个很小的金属弹片,我更偏向是炮弹碎片。但都有可能,因为他说炮弹落在他不远的地方,他听到炮弹落下的声音就提前趴下,然后被震得弹起,爬起来跑时腿已经是软的,他也没管这么多,可就在跑的时候一连串子弹就在他身边穿过,他能清楚的听见那些子弹打在地上的声音。然后腿一软就倒下了,你才发现腿上都是血。他知道一旦没了行动能力,在战场上交代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他手里握着枪来回看,他不怕炮弹落在身上,就怕突然冒个敌军,因为炮弹落下来炸了你也就跟着炸了,敌军起码你还能防一防。
说正题,我爷爷看到过半死不活的战士在挣扎,呻吟声很少,因为处理伤员时要么是快死的没力气叫,要么就是死不了处理一下还能继续战斗的,要么就是我爷爷这种的,据他说疼是疼,但是麻木了很久后才疼。至于电影里手脚半个身子被炸断的还能叫很大声的,我个人觉得不是没有,但从我爷爷那里听到的确实很少。
受伤容易,回来很困难,加上志愿军的医疗条件,我爷爷活下来是命大。后来他进了保卫科,机场他保卫过,机场还差点被国名党飞机炸了,国名党飞机俯冲下来时还能看到飞行员。
再说一个,领导开会时他负责现场保卫工作,有一位参会人员在开会的时候一直在掏口袋,引起我爷爷注意,我爷爷在他身后掏出手枪顶着他问他掏什么,现场气氛立马凝固,好在事后发现只是在找笔和他自己带的纸,上面做了笔记,他笔没找到。
他拿的枪是德国的,枪身长也重,他说了好几次枪是什么型号的可我就是记不住,我对轻兵器不是很感兴趣,记不住,不过对战斗机简直是过目不忘哈哈哈。后来因为文革,成了园丁?反正就是种花的,拨乱反正的时候让他签字确认过去遭受的迫害是否属实,按道理应该会签字,但他撕了文件把那么多年的气给爆发出来了。不过我爷爷也是精,文革有苗头的时候,他就把解放前写的日记和一些书全给烧了,买了年糕喊了同事烤年糕吃。否则鬼会知道会查出什么哈哈哈。抗战 70 年时,他因为参加过战争涨了退休金,笑了好久。
对不起题主,不请自来还说了那么多不想干的事。预防性说一句,知乎杠精多,杠就问候 ,举报随便。
可爱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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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好心情提醒,是抗战胜利 70 周年不是国庆 70,写错了,已修改。
我爷爷参加过解放战争
我太爷爷带着孩子们从山东闯关东到东北,我太爷爷是手艺人,会做皮鞋,所以勉强还能维持生活,他们到了吉林舒兰,在这里我爷爷跟着四野大部队南下了,参加了辽沈、淮海、平津等战役、一路南下直至解放。
我不知道真实的战场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的是在舒兰那个村子的半大小伙子都跟着部队去打仗了,但是最后只有我爷爷一个人回来了。
他年轻的时候沉默寡言,甘于奉献,多干活少说话,以至于在特殊时期都没有受到影响。后来 80 多岁以后,和我爸逐渐透露一些打仗的细节,我爸才知道原来就他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他多觉得活着是偏得的,想多为牺牲的战友们做点事,想替他们为国家为人民做点事,所以一直到退休后还要求返聘。
我爷爷一辈子三观极正,所以很多亲戚朋友邻居有什么重大决策都会来问问他的意见,后来他说,因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什么都不怕、、、
以前看过毕淑敏写的小说,《雪山女兵》,里面有一篇,在陵园的台阶上吃糖。非常让人震惊,那时候才知道,毕淑敏经历过这见证过这样的生死,才能写出对生命的思考。
《在陵园的台阶上吃糖》写的是阿里军分区一群女兵如何为一位在边境战事中牺牲的年轻班长整理遗容的故事。如同作者的其他几部作品一样,这部小中篇非常细致地描写到了血和死者形体的改变,写到恐怖的伤口,还写到从死者身上携带的风湿膏推测年轻的班长生前可能犯有高原通病关节炎等等。不过最有震撼力的,还是女兵们在他的裤兜里发现了三块糖!作者写道:
“看着那三块糖,我突然热泪盈眶。在这之前我一直无法把死去的班长当成一个曾经活过的人,尽管他在我身边,我仍然觉得他是幻影,一点都不真实。但这一瞬,我明白他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像我一样爱吃糖。我被刻骨的悲伤击中。”
“在高原上,凡是外出,可能遭遇种种意外…… 外想生存下去,你必须要有热量。糖就是最好的能量 ……”
“这几块糖,是班长临出发的时候,装入口袋的…… 糖,是高原的护身符,班长放入这糖的时候,一定是满怀生的渴望……”
感觉这部小说,更多的是以写实的方式,记录了真实的边关的情况,还有很多的对生死,人生的思考,好多人们内心的细腻的思考
虽然自己没有上过战场, 但是因为涉及到自己比较喜欢的领域,所以打算将自己认识的真实战场情况分享给各位,希望知乎还有以前那种认真答题的氛围。
首先,不得不说很多答主将亲朋好友的讲述奉为真理这种态度本人实在不敢苟同。看过很多的老兵回忆发现,虽然他们上过真正的战场,但是因为认识差别或者外界战场刺激,形容的战场情况经常会出现夸张、失实甚至胡编乱造的情况。很多答主甚至在将电影中的场景理解为真实战争,这种情况也让人啼笑皆非,毕竟电影需要用很多刺激、吸引人的场景来留住观众,所反映的场景肯定是经过艺术加工的,并不能很好的反应客观实际。头戴式摄影机的普及,已经能将很多真实的一线作战情况呈现给大众,这类视频能很好的反应出战场的真实场景。
答主将全部引用真实的战场视频截图、照片,来避免胡编乱造、描述失实的情况,希望能给各位看官反应真实的战场情况。
一、真实战场情况
真实的战场绝大多数时间其实都是处在对峙状态,战斗时间仅仅是非常小的一部分,交战双方基本都躲在对方的视线范围之外,伴随士兵生活的主要是吃喝拉撒的问题,所以在各种回忆录中,衣食住行都会占有很大的篇幅,而出现下图日军背着大葱战斗的场景也就理所当然了。
真实的战斗场景,站在旁观人的角度看,可以分为非常无聊、无聊、惊险三种场景。
1. 非常无聊
答主定义非常无聊是指交战双方间隔较远的距离,在视频上完全不能看到敌人,只能凭着感觉向敌人的方向射击,具体表现就是双方对射、浪射甚至各种信仰射击,能否取得战果主要取决于运气与射击次数。
非常无聊的场景在战斗中是最为常见的场景,这种场景部分民族、信仰、军队,无论是装备精良训练充足的美军还是游击队、黑兄弟中都普遍存在。
这种战斗场景看的多,会觉得非常无聊,没有任何 “亮点”,仅仅是看到各种武器的实战射击,但是绝大多数战斗都是类似画面。
2. 无聊
答主定义无聊是指交战双方能看到敌方模糊或一闪而过的身影、枪口火光,即使看不太清,但是毕竟算看到敌人;或者即使看不到敌人,但是己方出现人员伤亡。
这类战斗场景就已经比较少见了,虽然不能看到敌人,但是已经出现伤亡,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处险境。
3. 惊险
答主定义惊险是指能够与敌人的距离很近,基本能清晰的看见敌人的身影,在此种情况下基本上属于不死不休的情况,双方必然要决出生死。
视频一:库尔德游击队偷袭敌军哨所
视频二:库尔德游击队近距离伏击敌军
视频三:伊斯兰国士兵巷战视频,最后被击毙
视频四:装甲车冲入敌方阵地,扫射敌军
先这样,太晚了,以后继续写。
现代战争阵亡 80% 是爆炸物致死,剩下占大头的是机枪、事故和谋杀,所以前线上的死人都是一小堆一小堆聚着的。
这个一小堆不是指摞摞,摞摞的尸体那叫屠杀。
早些年被炮炸死的人一般都光着屁股,现在军装质量好了防割防刺的,还有防弹背心陶瓷插板啥的,一般能留个全尸。
被炸了或者被机枪打了还活着的人撤下来一般都缺胳膊少腿的,要知道人身体里是有骨头的,他不光是肉,被打透了是要变形的。
四肢没有防弹衣和插板,都是管状骨,骨折后会以一种异常的角度弯曲,止不住血就得锯了。其他躯干内各种形状的骨头那就更不用说了,打中就是终生残疾。
以我对最近几场战争的研究看,两个模式都不对。
最近这十年的真实战场是千层饼式巷战,轻型车辆机动,重型战车做火力点,重火力覆盖模式。。。。。。大部分战场打完了一团死寂。地面上是或完整或破碎的尸骸,丧失战斗力但也不怎么出声音的伤兵,绝大部分是震昏或者休克的。
冷兵器时代,倒是另一个模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伤兵扭动,能战斗或者能爬起来的都要挣扎逃生。如果战斗结束后战败方还有人未能逃离,那就悲剧了。因为战场还要打扫很多遍。。。扒衣服,洗浮财,割耳朵,砍首级。蠕动的伤兵和装死的敌人很难漏网。
而热兵器尤其是线膛枪出现后,枪炮之下的群死群伤比冷兵器惨烈的多,而医生护士也完全无法应付飞速增加的伤患。最后就成了我在大湖区,叙利亚,利比亚和乌克兰看到的这个样子。
伤号越来越多,只要前面枪炮声还在响,就有担架往这里来,喊着一、二、三把伤号往地上扔。地上的伤号起先是一堆一堆,没多久就连成一片,在那里疼得嗷嗷直叫,那叫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和春生看得心里一阵阵冒寒气,连老全都直皱眉。我想这仗怎么打呀。
天一黑,又下起了雪。有一长段时间没有枪炮声,我们就听着躺在坑道外面几千没死的伤号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那是疼得受不了的声音,我这辈子就再没听到过这么怕人的声音了。一大片一大片,就像潮水从我们身上涌过去。雪花落下来,天太黑,我们看不见雪花,只是觉得身体又冷又湿,手上软绵绵一片,慢慢地化了,没多久又积上了厚厚一层雪花。
我们三个人紧挨着睡在一起,又饿又冷,那时候飞机也来得少了,都很难找到吃的东西。谁也不会再去盼蒋委员长来救我们了,接下去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春生推推我,问:
“福贵,你睡着了吗?”
我说:“没有。”
他又推推老全,老全没说话。春生鼻子抽了两下,对我说:
“这下活不成了。”
我听了这话鼻子里也酸溜溜的,老全这时说话了,他两条胳膊伸了伸说:
“别说这丧气话。”
他身体坐起来,又说:
“老子大小也打过几十次仗了,每次我都对自己说:” 老子死也要活着。子弹从我身上什么地方都擦过,就是没伤着我。春生,只要想着自己不死,就死不了。"
接下去我们谁也没说话,都想着自己的心事。我是一遍遍想着自己的家,想想凤霞抱着有庆坐在门口,想想我娘和家珍。想着想着心里像是被堵住了,都透不过气来,像被人捂住了嘴和鼻子一样。
到了后半夜,坑道外面伤号的呜咽渐渐小了下去,我想他们大部分都睡着了吧。只有不多的几个人还在呜呜地响,那声音一段一段的,飘来飘去,听上去像是在说话,你问一句,他答一声,声音凄凉得都不像是活人发出来的。那么过了一阵后,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呜咽了,声音低得像蚊虫在叫,轻轻地在我脸上飞来飞去,听着听着已不像是在呻吟,倒像是在唱什么小调。周围静得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这样一个声音,长久地在那里转来转去。我听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把脸上的雪化了后,流进脖子就跟冷风吹了进来。
天亮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们露出脑袋一看,昨天还在喊叫的几千伤号全死了,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我们这些躲在坑道里还活着的人呆呆看了半晌,谁都没说话。连老全这样不知见过多少死人的老兵也傻看了很久,末了他叹息一声,摇摇头对我们说:
“惨啊。”
说着,老全爬出了坑道,走到这一大片死人中间翻翻这个,拨拨那个,老全弓着背,在死人中间跨来跨去,时而蹲下去用雪给某一个人擦擦脸。这时枪炮声又响了起来,一些子弹朝这里飞来。我和春生一下子回过魂来,赶紧向老全叫:
“你快回来。”
老全没答理我们,继续看来看去。过了一会,他站住了,来回张望了几下,才朝我们走来。走近了他向我和春生伸出四根指头,摇着头说:
“有四个,我认识。”
摘自《活着》。看了很多遍的书 ,不能忘怀。虽然是文学作品,但也能窥得一斑了。
1943 年,美国陆军第 36 步兵师在意大利发动了一场灾难性的跨河作战(该师就是年初跟联邦政府对峙的美国陆军第 36 步兵师,得克萨斯州国民警卫队)我就从书上摘录几段话,这几段话足以体现战争的恐怖。
该师左翼第 143 步兵团于星期五下午的渡河行动要比前一天晚上熟练得多。混乱导致进攻被延迟了两个小时,但下午四点,在一堵呛人的巨型烟墙掩护下, 第 3 营开始划着桨向西岸而去。6 点 30 分前,该营的几个步兵连都已到达对岸, 马丁上校命令第 2 营在当晚跟着过河。上游 0.25 英里处,第 1 营也在黄昏渡过河去,尽管该营营长弗拉奇奥少校后来用电台简短汇报说:“我的两根手指被打断了。” 三个营挤在一个仅有 500 码深、600 码宽的桥头堡内。“暮色渐渐落下时,一名士兵后来写道,“我在想,这或许将是我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
该师右侧的第 141 步兵团的行动一次又一次地遭到延误。最要命的是,工兵们忘了带上给 50 条橡皮艇充气的空气压缩机。团长怀亚特中校瞒着沃克(不是那个翻车的集团军司令,是当时第 36 师师长),将进攻推迟到晚上 9 点。星期六凌晨 2 点前,两座浮桥架设起来,两个营的 6 个步兵连迅速渡过河去。他们没有发现昨晚激战的幸存者。工兵们不禁想知道, 德国人是不是故意留下完好的浮桥,以便 “把我们更多的人引过去”。一些士兵畏缩着不肯过河,还有些人故意落入水中。其他人则展现出非凡的勇气。第 2 营的 E 连(该连的花名册上大多是西班牙名字,例如特维诺、冈萨雷斯、里维拉、赫尔南德斯等,他们对此深感自豪) 挺着刺刀,穿过从三个方向射来的弹雨向前推进。“全力射击,伙计们! 全力射击!”他们的连长约翰 ·L· 查宾上尉喊道,随后他便被飞来的子弹打死。第 141 团被雷区和铁丝网困住,他们坚守着一片 25 英亩的河边洼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已变得越来越血腥。“好吧,我猜就是这样了。”一名少校对他的一位同僚说道,“我们握握手吧。”过了一会儿,一发坦克炮弹的碎片撕开了他的胸膛。他踉踉跄跄地踏着被河水淹没的浮桥返回对岸,终于得到医护兵的施救。“我亲眼看见一个人的心脏在他的胸腔跳动。”一名目击者说道,“这是有生以来唯一一次。”
德国人的大炮和火箭炮以猛烈的火力有条不紊地轰击着两个桥头堡,而机枪则带着人道或不人道的声音开火射击。美军士兵一寸寸地向前挪动,时刻体验着地雷绊发线的触感,聆听着德军机枪组换弹链的声音。“出来,你们这些胆小鬼!” 一个愤怒的声音压倒了战场上的喧嚣,但谁都明白,这时站起身,哪怕是跪着,都将中弹身亡。第 143 步兵团的一名中士描述说:“一个小伙子被机枪火力射中,子弹推着他的身子,就像一个被击中的铁皮罐。” 营里另一名负伤的中士后来写道:“移动时,我能听见骨头的破裂声,我的右腿严重错位,甚至无法把靴子脱掉,因为它扭向了后方。” 德国外科军医将为他去掉靴子,当然是连同他的两条腿。
一名士兵抽泣着,看着负伤的战友被裹在半幅帐篷布中拖上湿滑的东岸。救护车将伤员们送至特洛奇奥山后设于一条潮湿的峡谷中的急救站。记者弗兰克 · 格维西写道, 拥挤的帐篷 “闻上去就像个屠宰场”。山腰处的一个小山洞外,竖立着一块粗陋的木板,上面印着字:“部件”。洞内堆放着一个个麻袋,里面装着被截肢者的四肢。在拉皮多河负伤的士兵,平均在中弹 9 小时 41 分后获得 “彻底治疗”。一项医学研究后来发现: 被送至一所急救站需要 6 个小时,接着又要花 3 个小时赶往伤员运送站,最后被送往后送医院还需要 1 个小时。对阵亡者的处理容易得多: 他们穿着军装被埋葬,不需要接受什么检查。
当然,处理活着的伤员仍然令军医们忙碌不堪。第 111 医疗营的伤员运送站只有 5 名医生。星期五,他们救治了 300 多名伤员,经常是奋力挽救那些已不可能救活的人,他们在星期六还将救治这么多伤员。一名中士在局部麻醉的情况下接受了手术治疗,他后来说道:“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停了下来,吸了根烟,他也塞给我一根。” 同一个连里的另一名中士则告诉医生:“帮我把这些伤口缝好,再给我支枪,我要把那些婊子养的德国佬全干掉。”
暮色降临,几十名士兵挣扎着返回东岸,他们抓着河里的漂浮物,子弹在河面上噗噗作响。该师的作战日志估计,截至星期日傍晚,他们损失了 100 名军官和 1900 名士兵。炮火渐渐沉寂下来。黑暗中传来要水喝的声音,还有呼叫救护兵的微弱喊声,但交战双方都已对这种恳求见怪不怪。随后,一片沉寂。“据报,” 晚上 8 点 30 分的作战日志中指出,“河西岸美军的射击声已平息。”
第 143 步兵团一名安全返回东岸的士兵后来回忆道:“一夜之间我已变成一个老人,我知道,我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
该师作战日志的初步伤亡统计很接近事实。官方医疗记录列出 2019 名伤员,其中 934 人负伤。有些数字统计得偏低,还有些数字偏高。然而,克拉克(正是联合国军的第三任指挥)却无理地指责沃克夸大了他的损失,想以此博得同情。德国人在西岸找到 430 具美军尸体,并俘虏了 77 人; 德军第 15 装甲掷弹兵师的损失是: 64 人阵亡,179 人负伤。对胜利者来说,这足以让他们感到自豪。第 2 军被俘获的一只信鸽又被放了回来,还带着一张纸条:“我们期待你们再次光临。”
无论怎么看,美军的两个步兵团已在这场战争期间最糟糕的一次惨败中被全歼,此次行动的损失堪比 6 个月后的奥马哈海滩,只不过那场传奇性的突击取得了成功。“我原有 184 名部下,” 第 143 步兵团的一位连长说道,“48 小时后, 只剩 17 个人。如果这还不算大屠杀的话,什么才算?” 第 141 步兵团两个残破的营奉命集合时,一名上尉只勉强召集起 200 名士兵。
伤亡 2000 人,甚至没能在拉皮多河上获得一个立足点, 这意味着战术失当。凯塞林在战后评论道:“从军事角度看,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德国守军并不知道发起进攻的是一整个美军师,尽管凯塞林将两个预备师从罗马调至加利格里阿诺河,但他并未给圣安杰路派道援兵,因为那里完全不需要。美国人没能夺取制高点,与相邻的第 46 步兵师协调配合有效使用坦克炮火,没能压制住侧翼的德军炮火。
“这场进攻策划得不够周密,时机也不当。” 凯塞林补充道,“没有哪位将军会让自己的侧翼暴露在外。” 比利 · 科比中士来自得克萨斯州盖茨维尔,尽管他不是元帅,但他也同意这个看法:“任何一个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那里不是渡河的地方。” 一名坦克排长对此表达了不满,他说道:“当个大头兵多好,谁也不会指责你的指挥能力。”
士兵们心情抑郁,“处在兵变的边缘。”第 141 步兵团的一名中尉报告道。一些人对自己被当做 “炮灰” 愤恨不已,就像离任的马丁上校所指出的那样,许多人赞同他的看法,“一个出色的国民警卫队师被西点指挥官错误的命令所毁”,这个西点指挥官似乎说的就是克拉克。沃克不知道的是,拉皮多河战役后,他手下的得克萨斯军官召开了秘密会议,坚决要求在战后举行一次国会听证会。
他们达成的协议于 1946 年 1 月得以实现,第 36 步兵师协会要求对这场惨败展开调查; 这些得克萨斯人指控克拉克 “既无能力也缺乏经验”,并想“让这个国家的年轻人损失殆尽”。参议院和众议院都召开了听证会,但没有结果。得克萨斯人指责克拉克,克拉克则埋怨沃克。“沃克的精神状态导致了一场无法避免的失败,这是个决定性因素。” 克拉克告诉五角大楼。陆军部长确定对拉皮多河的进攻“非常必要, 克拉克将军作出了合理的判断”。调查结束了, 但争论持续了几十年,如今依然是个令人厌恶的伤口。
德国人布设的高射炮比以往更加密集,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损失。1944 年初参加飞行的第 8 航空队机组,只有四分之一有希望完成调回美国所要求的 25 次作战飞行任务,那些尚未丧生或失踪的人也有可能毁于意外事故、身心疲惫或其他灾难。轰炸机司令部的伤亡堪比 “一战” 中的英国步兵。这是个极大的讽刺:空中力量本应保护盟军地面部队免遭另一场西线大屠杀,结果却使遭受屠戮的数据剧增。一名 B-17 飞行员描述了一场悲惨的任务:
一架飞机发生爆炸,零部件在空中四溅。我们撞上了一些碎片。一架飞机撞上了从前方另一架飞机中跳出来的一个人。一名机组成员从飞机的前舱跳出,却撞上了尾翼,他没有降落伞,身体翻滚着,就像被抛入空中的豆袋…… 一名德军飞行员跳出飞机,蜷缩着双腿,头部朝下,证件从口袋里飞出,他翻着跟头从我们的编队间穿过,身上没有降落伞。
“执行飞行任务时,我很害怕,” 约翰 · 缪尔海德告诉他的一个朋友,“不飞时,我又觉得无聊。他们阵亡时,我很高兴不是我。” 机组人员唱着一首根据《北非谍影》主题歌改编的歌曲:“你必须记住,高射炮火不会总是射偏,总有人会送命。” 单是在事故中丧生的便有 1.3 万名美军飞行员;截至战争结束,共有 14 万名盟军飞行员阵亡。“在我参加的最后 4 次空袭行动中,我被击中了 3 次,” 第 17 轰炸机大队的一名飞行员在 2 月下旬写信告诉家人,“高射炮火极其密集,我甚至无法看见前方的飞机,这绝对是真话。” 许多飞机的机身用铝片打上了补丁,用于修补子弹和高射炮弹造成的弹孔。
一名 B-25 的投弹手在家书中写道:“瞳孔放大,呼吸加速,口干舌燥…… 这是医院里都看不到的可怕症状。”螺旋桨湍流、电加热服故障(没有加热设施的轰炸机机舱内的温度能降至零下 60 摄氏度)、氧气面罩故障导致的缺氧都增添了风险。敌战斗机改变了战术,以突破盟军轰炸机的防御。盟军飞行员被警告要小心德国空军的攻击模式,这些进攻方式被戏称为 “姊妹攻击”“双引擎尾部攻击” 和“阳光中的德国佬”。将领们哪怕一时糊涂也有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担任轰炸机中队中队长的好莱坞明星吉米 · 斯图亚特后来说:“我不是为自己而祈祷,我只是祈祷我不要犯错。”
真实的战场是这样的:
所有人都是来维护和平的。
血是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石油色但是绝对不会是红色,有些时候打中不会有血,是会发出蓝光,特好看。
因为拿的都是玩具枪,所以人被打中了不会疼,也不会有反应。
被 “打死” 了要自己坐下来拿出个盒子,然后朝别人挥挥手以示友好。
剩下五个人就要停下来,一起吃个蛋糕,唱首难忘今宵。
然后所有人载歌载舞前往下一个战场。
因为打输了就要付蛋糕钱,蛋糕很贵,所以每打一场战争都要损失惨重。
————————好吧不皮了——————
应该是说,都有,啥样都有,死的死伤的伤。至于具体会有什么样,要看用的有没有化学武器核武器等现代武器。
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拿一小块肉剁碎,然后拿肉沫放在显微镜中观察,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各种各样的样子都会有。由此,大概就能知道战场上的人是什么样的了吧。
子弹打中人体之后,会迅速在身体内打开一个空腔使伤口扩大。
燃烧弹炮弹等会造成大面积烧伤,炮弹碎片进入人体,或者缺氧失去意识死亡等。
核弹爆炸附近的人会被瞬间蒸干,再远的也会受到大剂量辐射,正视爆炸区可能导致失明。
(有误请指出)
按照古时候的战场规模,我们可以做一下简略的预估。
比如最大的城,就是传说中 72 坊的长安城。总面积 84 平方公里。大概是 10 公里长,8 公里宽。
古时候城墙的高度,是不断变化的。受建筑水平的影响。汉唐之前 10 米就是极限了。到了明清。20 米左右的城墙基本到头了。(大致数字,肯定会有出入,但是误差不会很大。)
以上我说的,都是国都的规模。
绝大多数的城,我们现在可以用土围子来形容。我们模拟一下。古时候最大的灭国之战。
一个周长为 30 公里的国都,灭国之战。围着城墙 1 米死 1 个人,最多也只能躺下 3 万人。
如果用尸体堆出一条路冲上城头。按照 10 米宽,10 米高,10 米长的一个三角形立方体计算。500 立方米。
用 2000 人的尸体就可以堆出来。
这是 10 万人。
去过球场看球的人都知道,即使里面的人再闹腾往死里吹喇叭。隔 3 公里之外,基本啥也听不到。
所以说,冷兵器的战场是一片死寂。
站在战场边缘,也差不多 3 公里了。这个时候,听不到任何刀剑相撞,厮杀怒吼的声音。
我们开上帝的视角向前走。
我们一直要走到城下 50 米的地方。才能接触到死人。因为不管是投石车还是弓箭,50 米才刚刚到有效杀伤范围,虽然更远也能杀死人,但是凭古时候的武器装备,那种杀人的方式是凭运气的。
这里就是弓箭手和远程兵种对射的地方。但这里还是只存在理论尸体。因为攻击方会用盾牌的。
再往前走。开始出现零星的步兵尸体。这些都是冲锋死的倒霉蛋。
直到距离城墙 10 米,大量的尸体出现了。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我们最多只能看见一个 2000 人组成的尸体堆。
这也是我们看到的,单位空间内,尸体最多的可能。超过这个数量,只能证明双方的指挥官都是傻逼。
这样就是我们看到的,一地尸体。
如果这是一场正在进行的攻城战,这个尸体堆里,可能有接近或者半数的人还没有死。有力气爬的早就跑光了。
古时候的医疗体系,被人捅肚子一刀,基本和死没什么区别。现在捅肚子一刀,只要没有大出血,送到医院前急救措施得当,说不好你还可以玩局王者荣耀。
为什么我说有可能超过半数的人没死?
这是由冷兵器的杀伤力决定的。如果有现在的战场急救水平,超过 80% 的人都不会死。
这个尸体堆里,大都是这种丧失移动能力的倒霉蛋。因为受伤休克,或者大量失血昏迷…
但是在统帅眼里,这些人都是死人。
因为当时的条件根本救不活。
所以,我最终的结论是。
我们回到古战场,由于视角的限制,不移动的一个人最多可以看见 1000 个人的尸体,和 1000 个马上就要死的倒霉蛋。
A-10 的机炮发射的子弹是超音速的,什么意思呢,就是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和平时期,当兵可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战争期间,士兵是别人口里的数字,出现在派出去的人数,回来的人数,或者死亡的人数,…
战场上只有数字,每个士兵家属心中才有战士本人的存在。
普通人千万不要期盼战争,炮灰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都是炮灰。
昨天听了一个曾经在美国当狙击手,上过阿富汗战场的中国人讲的真实经历。
他说大家都挺喜欢去战地的,那伙食好,饮料不限量供应,每天都是自助餐,周末的大龙虾空运到阿富汗,可以吃到吐。个人支配时间更轻松一点。但是战争的残酷性却也一点儿不少。
关于半截人的事儿他也说了,他说当时他在狙击位趴着,然后就有一个战友走到了他的身边,那个位置他们走过很多次,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就是那个战友走过去的时候,猜到了雷点爆炸了。
他说瞬间就炸飞了,只剩了半截身子在,腿已经飞的很远了,而那上半截身子离他非常近,据那个人的描述是他没有立即死亡,而是缓缓的看了一眼天,然后叹了一口气才死的。我才知道,原来人被炸成两半之后不会立刻死。
然后他依旧趴在狙击位不能动,那队友冲上去给他收的尸。他说他趴在那儿,不知道具体是谁被炸死了。他就说他听着耳机里很久没有这个人的声音了,问一句,××× 你在哪?有人回答他就知道,啊,他还没有死,幸好。https://www.lizhi.fm/25455/2692675035293159430?u=2227929
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听一下,是个独立电台
三好坏男孩-南城美军狙击手和他的阿富汗战场任务
顺子,前美国陆军狙击手,
服役于101空降师506步兵团1营,
亲赴阿富汗战场执行任务100余次。
一个北京南城京剧世家的80后是如何一步步蜕变成职业军人?
关于狙击手,军营,阿富汗战争,
一段传奇般的人生际遇就在本期三好人生!
好多人把战场想的太理想状态了,什么多大间隔人员密度之类的。和真空里的球形鸡一样。
行军车队,部队集结地,后方基地,城市巷战,城市游击战或者就是单纯的城市轰炸,完全可能炸的几十人一地烂肉分都分不清。美军坐在食堂里吃着火锅唱着歌,一颗导弹下来干死 28 个,你能说这不是战场?更别提伊拉克防空洞里的人形照片了。非洲那些低烈度高死伤的战争冲突,哪次不是尸横遍野。
我外公是炮兵 参加过抗美援朝等好多战役 经常给我们讲 战场上的事情 打完一场之后 战场上浮起的炮灰 能埋到胸口那么高……. 坐享和平的我们 真的无法想象战争是多么的可怕 英雄去往哪里都是英雄 想念前不久去世的外公
国家是保护我们的,要人民为他们付出生命的国家算什么东西?
既然祖国这么强大,那为什么不是站在我前面,而是在我背后?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周星驰的电影《武状元苏乞儿》
反派赵无极中了苏乞儿的降龙十八掌最后一掌自曝了。
苏乞儿的老爸问苏乞儿大反派在哪里。
苏乞儿回了他老爸一句:到处都是。
一个小的参考吧,以前说过的。
毕业那年递过简历被拒了,然后另两个专业校友去的某单位。一年以后听说出事故了,实验炸药,人没了,字面上的,所长组织大家去收集烈士残骸,工具是塑料勺子,位置是二十米以外的一堵墙。
现代战争,威力就这么厉害。反正我觉得,很有可能大部分人,是找不到的。
如果当年我拿到 offer,墙上那个有可能是我。
当然是段子,千万别当真。
上次说这个,有评论把年代都爆出来了,不要暴露嫩家年龄好吗?
我爷爷 31 年生的,13 岁的时候因为老爹要取第三个后娘,加上被小伙伴忽悠就参加了路过他们庄上的军队(爷爷说其实那时候是国名党还是共产党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中国部队,还好参加了共产党)。
他们庄上那时候去了两百多人,因为爷爷上过私塾,会写字,所以被分去了通讯班。印象最深的就是爷爷小时候和我们说他们通讯班去送情报的故事,那时候通讯班条件比普通的好很多,有一次他们要穿过包围去送信,一班 7 个人去的,被国名党发现了,一路追,爷爷他们骑马,可是人家打炮啊。爷爷就看着他们班长被炸死在前面,还有的被炸伤的也没法救,就跑着马过去了。那次就 2 个人活下来了。爷爷一直说多亏了那匹枣红色的马他才活下来。那时候爷爷其实受伤了,屁股上有个弹片,可是逃命都不觉得,到了营地别人提醒才感觉到,到现在爷爷都快 90 了屁股上还有个碗大的疤,小时候我还看过。
还有一件是被围困定山湖的时候,那时候他们真的是一路疯狂逃避追捕,路上直接死的还好,受伤太重的就没法救了。那时候思想境界很高的,受伤的觉得自己会拖累部队,很多都不走了。爷爷说那时候是他们最惨的一次,打的人都没多少人,全都藏在芦苇荡里面,就吃鱼,没盐也不能生火会有烟,被困了 3 个月。到现在我爷爷都不吃鱼。
最后他们全庄 200 多人,就剩 2 个活着回去了,还有一个腿炸没了,完好的就我爷爷。
爷爷说真的打过仗的只有在打赢了清扫战场的时候才会知道有多少活着多少受伤,逃命的时候谁会有空搭理这些。
老爷子来回答下,您是权威。
个人说一下,热兵器时代,尤其是目前的时代,没有什么前线与后方了。
除了碾压式的屠杀,就是报复式的屠杀。
比如美国 用导弹摧毁对方,用无人机像玩电子游戏一样屠杀对方。
再比如就是种族屠杀,比如卢旺达。
而热兵器有着严格的战场区域的,基本还是二战后的方式。 杀伤力强的还是前期的炮火覆盖。
一地尸体。
作为一个山东农民,解放前的老党员,我姥爷作为民兵队长上过淮海战役的现场。民兵的任务是从后方推小车往前方送粮食,再从前方抬担架往后方送伤员。听他说,战场上的死人多到摞起来,吓得他腿都软了。
用普通话说就是第一批冲锋的人的尸体在地上铺了一层,后面的人继续冲锋,死了以后的尸体趴在前一批尸体上,就像铺了两层。
00:44
一个上过越战的侦察兵伯伯喝完酒和我说,树上挂着肠子,遍地的残骸,发现时两边都打得很谨慎。
正常情况,一支部队伤亡三分之一,就基本上丧失战斗力了,会撤退休整的,冷热兵器时代都差不多,伤亡是需要照顾的,一个要二个照顾,不照顾,人心早崩了。
影视作品看多了,就会觉得惨烈的战役很常见。那种,只有战斗意志极强,精锐之中的精锐,才能打成那么惨烈的。抗美援朝是中国的立国之战,老外们看到了中国的强大。
我家老人就打过仗,参加过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是陈毅部的通讯兵。他说电视剧拍的一点都不真实就说一点:马踏尸体不避人。
喜欢打仗的去报名参军
一地尸体当中混杂着一些没死透的重伤半截人呻吟蠕动。
哪儿那么多 “是…… 还是……” 的问题?就不能“既有…… 也有……”?
把写过的转过来些。这个 b 站也有投的。看见了不要意外。
具体么,没去过。但我觉得就像影视剧的一部分,刚开始的时候找不到人,子弹莫名其妙就飞过来了。然后又感觉到处都是人。你慌了,拿枪就瞄准。瞄了半天后发现,那就是个枯木桩子。随后你和你的部队又开始了下一场战斗。
1943 年 7 月…… 也许是 8 月初。茨维塔耶夫他自己也叫不准。因为这几天,这几星期,他总是重复的开枪,上弹,然后射击,然后再开枪…… 他不是射杀德军就是对着可能是德军的地方射击。他也不远浪费弹药。但是在战场上,拥有最先通行权的又总是子弹。他宁可让自己的子弹先飞到对面去……
总之自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了。茨维塔耶夫跟着部队就像救火队一样四处奔波。他感觉他快要跟着部队把整个库尔斯克地区跑遍了。
他与他的部队好容易才从这场战役开始时德军的第一轮冲锋中挺过来,然后艰难的发觉自己还能呼吸,紧接着马上就投入到了战争中去。
时间好像没有给过他休息的机会。他与周围人一样,都是新兵。因为老部队的成员很大一部分都死在斯大林格勒了。大家都很害怕对方的子弹嵌入自己的头中。他们几乎时刻绷紧神经。茨维塔耶夫与他的部队在还成建制的时候,还有与上级联系的时候,意外的得到了站岗警戒认真的嘉奖。
在这个红色与黑色不停碰撞的场地,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们先是集中火力在奥廖尔方向进行炮击。随后跟着索科洛夫斯基对该地区进行多次突击。当然,茨维塔耶夫与他现在所在的部队只是众多部队中的一分子。是组成这庞大反攻力量的,无数人民军队中的一分子!
茨维塔耶夫他们今天占据了一个被德军洗劫的一干二净的小村庄。抢夺的时候也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几十门 76.2mm 火炮朝着一处打才清理出一片场地。然后迫击炮手赶紧突入向村庄内进行炮火支援。与此同时,他们的躲在坦克后面的机枪手干脆在坦克车顶架起机枪,跟坦克一同突入进去。有的同志活下来了,也有的同志因为不完善的步坦协同就牺牲了。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拿下了这个村庄。
战争结束后,已经烧焦了的只剩半截的老树就立在边上。这个小村庄里除了茨维塔耶夫他们,已经没有两条腿的,会说话的生物了。德军报复性的射杀了村庄中的劳动力。因为他们总说有游击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炮兵炸开了关着牲畜的门。里面的四条腿的,都跑出来了。
被刚刚进入这个村子所引发的炮击熏的黝黑的指挥官柯金看了看与他从 7 月 26 日就一直在库尔斯克地区抵抗着德军的士兵们,他拿着 TT33 手枪的左手已经瞄准好了一只正在啃着尸体的猪,但是他又看了看那些逝者留给下一代人诉说历史的空房间,他又把手抽了回去。顺带扣上了 TT33 的保险。
柯金:“同志们!我们不能随意动百姓的财产…… 我还是——”
“咣!”
这是炸弹爆炸的声音!
这支刚刚还陷入疲惫的队伍马上就准备好了下一场战斗。机枪手率先占据掩体夹起机枪,迫击炮手则是立地夹起迫击炮,朝可疑地点试探性炮击,装甲车则是紧忙占据交通要点。虽然这个村庄的交通点意义不大。
“嘿!等等!”
一名士兵大着胆子去看了看那只被炸弹炸的半死的猪。
“回来!阿廖沙!德军!”
拿着步枪警戒的士兵朝前面的那名叫阿廖沙的士兵喊着。
“嘿!大家!这畜牲不小心碰了德国鬼子布下的诡雷!看来德国鬼子早跑路了!真是糟蹋人啊!”
柯金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不要乱动可疑地点!工兵同志开始排雷!”
“我们…… 我们要不吃了它?反正它也要死了。”
一名士兵问着。
“啪!”
另一名士兵给了躺在地上挣扎的猪一枪。
那头猪虽然被炸的血肉模糊,且又挨了一枪。但是它还是瘫在地上不停的哼唧着。那名战士马上又压上了一枚子弹,朝着那猪的头部就要射击。
柯金:“够了!折磨个要死了的畜牲有什么意义?我们又不是德国鬼子!而且你愿意把弹片一枚一枚的抠出来?听好了!这户村庄的人,我们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百姓的财产一律不准乱动!我们是光荣的红军战士!不是法西斯屠夫!我们自己能解决自己的后勤问题!”
那只猪就在那地上瘫着。不过再没有战士打它的念头了。
茨维塔耶夫挖好了新战壕就开始了警戒的工作。他很不巧,与他在一个战壕里的,是那个爱搭话的阿廖沙。他们都是补充的新兵,彼此都不熟。但是在这种场景下,茨维塔耶夫喜欢不起来阿廖沙。尽管他知道他不坏。
这是夜晚的景象。晚上总是比较凉的,因此气压也总是会形成风的。只要风一动,血腥味就会被送进茨维塔耶夫的鼻子中。本来现在是不轮他警戒的。可是这该死的血腥味让他轻松不起来。
那只猪的生命力还真是令人敬佩,还躺在地上哼唧的叫着。但是在晚上这惨叫声不免让人有些发毛。
“别叫了行吗?就不能遵从自然规律,赶紧去死吗?” 茨维塔耶夫在心里大骂这那倒下的猪。那猪就跟被法西斯主义洗了脑的狂热德国鬼子一个蠢样,明知道自己的下场,还是负隅顽抗。
风的时候依旧继续,猪的惨叫也在进行。
茨维塔耶夫此时在他的新战壕的不远处发现了,很像是德国鬼子的存在。这让他大气不敢出。他拿着莫辛纳甘瞄准着那不知名的物体死命的盯着。虽然那玩意现在还没有移动。
“是友军吗?是村子的居民吗?还是几个被火炮炸的找不到路的敌军?是之前那些逃出去的牲畜吧?村庄中关着牲畜的门全被德军报复性的砸开了,应该是被炮火炸傻了的牲畜吧?牛羊之类的…… 哦,对了。也许就是呢,牛羊的犄角从远处看总是像枪管子的…… 我们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茨维塔耶夫他自己都不信这段话。有了像着枪管子的东西,那他就不敢松懈。这时一旁刚刚与别的士兵说笑的阿廖沙也不再说话了。阿廖沙也拿着枪望着前方。他们不知道那黑漆漆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呜…… 哼唧…… 呜……”
那猪又鬼哭狼嚎了起来。好像借着这晚风,它又能活过来一样。
茨维塔耶夫接着战火很确定,他好像在那看见了累死人脸的东西。风一吹,茨维塔耶夫感觉他连那 “德国鬼子” 的狞笑都看得清。
炮弹爆炸引起的火焰,在一旁不断因为空气燃烧,并扭曲着姿态。这火焰的舞蹈就像被扯的细长然后摆成诡异姿势的洋娃娃一样。茨维塔耶夫感觉心里直发毛!
“啪!”
一声枪响。音波撕开了空气,留下了嘶啦啦的声音。这是独特的反坦克步枪的枪声。因此它的枪声能传这么远。
“德军?”
“德军?!”
“德军!!!”
从茨维塔耶夫阵地那接连传来了更多的枪声。噼里啪啦的枪声甚至震碎了一旁的玻璃窗户。
“砰!砰!”
这下营地可热闹起来了。那是他们目前所拥有的 76.2 火炮在对他们面前进行的试探性攻击。接着炮弹爆炸的火光,茨维塔耶夫认定那扭曲着的,黑漆漆的东西就是德军!他抄起驾在边上的 DTM 机枪朝着那黑漆漆的东西扫射。怪异的声音给了茨维塔耶夫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一旁的阿廖沙见状也叫嚷着他刚认识不久的同伴朝着那黑漆漆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玩意射击。偶尔也会扔出几枚手雷。爆炸与子弹,都没能赶走那黑不溜秋的玩意。茨维塔耶夫感觉对面不只有一个这玩意。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柯金大喊着。
“我走火了!我走火了!”
一名抱着 PTRS—41 的士兵借着柯金的好容易才下达下的命令补充着。
“真该死!没想到这时候给我掉链子。从斯大林格勒后我几乎都没保养过这烂东西!”
那反坦克步枪的枪杆早就掉了漆了,茨维塔耶夫毫不怀疑这玩意会先于自己报废。
可是那黑漆漆的东西还在盯着他不放。这该死的家伙!
“呜…… 哼!哼!
那瘫在地上的猪,被枪声又一次给 “激活” 了。
它只要被吓醒了就开始乱哼哼。茨维塔耶夫在心里直骂那士兵。
那黑漆漆的东西背后长长的不是枪杆,又该是什么呢?它就立在那,随意风怎么吹,那要死了的猪怎么叫,它就是立在那不动。茨维塔耶夫既不敢确定那是个等着反扑的德军也不敢确定那是个别的什么东西。没人愿意拿命去尝试。
但茨维塔耶夫也没有放松一刻。整晚,他都拿着那 DTM 瞄准着那黑漆漆的东西。
在第二天的阳光再次洒向这片战场时,那一整晚都在鬼哭狼嚎的猪终于死了。没有生灵能改变得了自然规律。它的内脏严重破损,动脉被弹片多处贯穿。这早就违背了生物学的常识。所以那头猪的最终下场也只是死亡。违背了人类发展规律的纳粹亦是如此。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
茨维塔耶夫端着 DTM,在白天他才敢稍微靠近点那个目标,这还是叫着后面的阿廖沙掩护才敢的。
“那就是一个被烧焦了的枯树桩子!真不敢相信我对着这玩意瞄了一整晚!”
茨维塔耶夫朝后方喊着。
随后他用刀子,在那枯树桩子上刻下了一行字:“茨维塔耶夫曾经来这与黑夜战斗!”
然后他又转身与他们投入了下一场战斗!
红海行动应该是最接近现代战场的影片了
血战钢锯岭和浴血华沙,拍的是二战的,那时枪械和炮弹和现代差远了,所以躺了满地尸体。
去看红海行动吧,就一些汽车炸弹和迫击炮轰过,留下的是满地碎块
——战争。
人类振臂挥响铁皮大鼓,
鼓槌前端,
是血水在撕裂的虚空曼舞;
后端,
是人类文明在匍匐前进。
—————————————————————
记得,
我终于做好十足的准备站在那一列队里
身旁的兄弟掉漆的头盔阴影下
气息很沉重。
他隐约嘟囔着什么,
但我不记得了。
或者…… 当时就没记下……
——不重要了。
——我的手暗红的凝结在扳机上,
分不清是手指还是红琥珀。
右小腿侧的枪伤,
让我在移动脚踝时刺痛得腿软。
我此刻疯狂地奔跑在尸块堆间,
相不远处一条战壕靠近。
天空哀鸣的炮弹,
焦躁地撕裂开战场上空
并唤起震颤鼓膜的宿命。
可是我们都闭口不谈。
——这一直是战场上的禁语。
我终于挣扎到了战壕下。
倚靠着新鲜的泥土,
像溺水刚救起的孩子奢侈地喘着气,
胸膛起伏着,很剧烈。
此起彼伏的巨响,
人类大挥着铁皮大鼓,
鼓槌末端
是血水飞舞在虚空,
前端
在指引人类自己匍匐前进 。
我在备战时还忌惮尸块飞溅,
祈祷那千万别被我遇上。
可此刻,
还热乎的半块脸皮带着烧焦的碎骨
甩在我身上,
我只是呛着哭腔躲避。
怕细细一看是熟悉而陌生的面容。
我站不起来。
炮火声在我四面八方
——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敌人,
正狞笑着,
处心积虑盘算着把我的四肢与身体分离,
留下骇人的海绵状的殷红断面。
扬散的灼热灰烬贪婪地,
贴着那里饮着血。
它们让人们变回潮湿冷寂,
变回被孩子拍成肉泥的小虫。
变回。
它们篡夺人类的权利,
——凭借人类的诉求。
我听见不堪入耳的叫骂声,
我几乎不再庆幸它们对我来说是那么的不堪入耳。
只剩下残影,
双手颤抖地幅度像那天看的音乐厅中心的指挥家。
……
——那天我们都很快乐,
在音乐声里,
我心爱的姑娘与我谈及小提琴。
泪水从满满黑斑的脸颊涌过紫灰色的嘴唇,
剧烈抖落,
滴在我鲜红的指缝里。
——可是我不懂小提琴。
她弯着眉毛笑了,
眼眸里有星河流转。
有人翻滚进我所在的战壕,
头部贴着岩石,摔出一个窟窿,
溅出白红相间的一片我闭着眼不看。
——她会让我领教她的琴技,
只要我平安归来。
我几乎看到她雪白的双臂在随着韵律,
随着棕红色小提琴与琴弓的摩挲,
耳鬓厮磨。
“我会回去的…… 我——”
那一刻,
悠扬的小提琴曲还在我耳边盘旋,
可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冲击力
在我胸前狂撞,
让我说不出话来。
想张嘴,
反呕出一团红浆。
致命伤。
她的脸突然变得花白,
闪烁着像失频的电视机。
可小提琴声越来越近了。
我闭上眼。
——我充兵而来,还没听过她的小提琴。
但又像是已经听过了,
已经。
——我疲倦地闭上眼。
带着昨日的希冀,
带着不切实际的早年梦想,
带着我深爱着的她,
带着我们的誓言,
一起闭上了眼。
——小提琴声戛然而止。
—————————————————
无论真实的战争究竟是什么样,
都是将自己扔进半个地狱,
互相都像在中间挑得几分利益。
人类便在对世间深情地践踏下,
逐渐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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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兵瑞恩》《集结号》《血战钢锯岭》以及美剧《兄弟连》(我的最爱)和《太平洋战争》
这些影视作品都很好找,题主可以去看看,然后把里面的画面放大一百倍就是真实战场环境了,相信我,真的真的是能把人逼疯逼死的
我很想实图告诉你,无奈发不出来。
反正各种姿势都有。
见过一个尸体光屁股蛋子劈叉的。
这样说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在日本战国历史上,有德川家康和武田信玄大战拉肚子的笑话,这事很难考证,因为德川家康他是正经人,不写日记。但在西方战争史上,不正经的人还是多一些,因此有了三场统帅拉肚子反而打赢战役的经典战例。
这第一场战役的统帅是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按照爱德华三世本人日记的记载,当时他正在拉肚子,备受疾病折磨,这才把英军停留在克雷西附近。这场战役之前英军已经陷入劣势,正准备撤军,法军在各路勤王军集结后,兵力大增正在追进撤退的英军。在战役前,双方都没有通过战场侦查发现对手,这对卧龙凤雏相遇在克雷西全拜一群酒鬼所赐。爱德华三世手下的英国骑士跑到克雷西附近的法国酒馆喝酒,结果遇到了同样好酒得法国同行,然后就展开了群殴。
克雷西战役爆发后,爱德华三世强打精神布置了三个军阵,在军阵前布置了尖桩防御阵地,静候法军进攻。克雷西战役打响后,法国骑士们以星辰骑士团为榜样(这个骑士团的团长就是法国国王菲利六世,军事信条中有绝不撤退的内容,因此法军骑士格外头铁),迎着英军长弓手的箭雨发动了送死进攻,用拙劣的战术和纪律葬送了大好局面。
在百年战争中,头铁的法国人又在阿金库尔战役犯了同样的错误,败给了拉肚子的英军。在莎士比亚笔下阿金库尔战役前,亨利武士发表了那段著名的演说。但在,真实的历史上亨利五世根本就没那么伟光正,英军士兵也没有那么士气高涨,因为英军有很多士兵都在拉肚子。阿金库尔战役前,英军已经缺粮九天,长弓手只能啃着坚果和浆果为生,很多人都患上了痢疾,长弓手和骑士都只能就地方便。
英军阵营附近臭气熏天,不少骑士甚至拉到了裤子里,因为骑士们穿着腿甲没办法和长弓手一起方便。法军则在战前举行了集体宴会,法军士兵看着不断拉肚子的英军就像是看死人。为了鼓舞士气,亨利五世不得不紧急下发了库存的所有酒水。法国骑士喝了自家庄园的上好葡萄酒后,也觉得自己就是无敌的骑士,连主帅布锡考特(当时欧洲个人战绩最出色的骑士,但战役指挥能力一般)的命令都不听就发动了连续冲锋。然后,法军骑士就输给了一边拉肚子一边射箭的英国长弓手。
欧洲战争史上第三次全员拉稀的大战发生在 1683 年的维也纳,拉肚子的一方就是波兰翼骑兵部队。波兰翼骑兵仿佛天使降临一样冲向奥斯曼大军营地,不但干掉了 6 万奥斯曼士兵,还在抢走了奥斯曼帝国大维齐尔(首相)的马尾战旗。这场战役过后,波兰国王索别斯基魔改了凯撒的名言,用 “我来,我见,上帝征服” 进入维也纳。但随后的两天内,波兰国王就谢绝和维也纳贵族见面,因为他已经和众多部下患上了痢疾。波兰翼骑兵是典型的少爷兵,他们人人都有仆人,仆人帮助他们洗衣做饭也帮助他们打扫战场。但在突袭维也纳时,波兰人把仆人留在后方,翼骑兵们只顾着抢战利品,没打扫战场卫生,军队中很快就流行了痢疾。
天主教世界的联军没有败给奥斯曼帝国,却被痢疾折磨得狼狈不堪,以至于瓦尔德克亲王(此人当过荷兰军队总司令,也当过瑞典军队的总指挥)面见奥地利皇帝利奥波德时都拉了裤子。如果当时奥斯曼军队能够迅速重组,发起反攻,甚至都有可能直接翻盘。战场从来都是血腥和污秽并存,那些干净的战场只存在于影视剧中。
好吧,我没见过大规模战场,至少现代化的没见过。
不过冷热兵器还都是有的——现代还有冷兵器打仗吗?当然有,黑蜀黍有时还在用。
冷兵器更有可能一地尸体,因为输的人很快就会被一边倒的砍,然后尸体就会比较密集。
热兵器呢,算不得一地尸体,更多的时候是 “一簇簇” 尸体。
因为大家都是分成小队行动的,但是一个小队本身在运动时常常比较密集,这个时候一发迫击炮弹或者反人员火箭弹过来,一个小队就能死掉一大半甚至基本死光。
俺看到的战争基本也就是轻武器 + 装甲车的水平,死人就是这样的
小队转移,被突袭,被机枪和密集的突击步枪压的不能动,不敢冒着火力疏散,然后被一发 RPG 整个端掉。
现在打仗轻武器杀人主要的已经不是枪械,枪械大多数时候是压制和封路用的,真正能打死人的是 RPG。
其实呢,即便被突袭,只要距离不是很近还是能立即疏散的,因为现代机枪也不是重机枪这么用了,大多数时候准头有限(这时有防弹衣就显得很重要),大家硬疏散是大概率不会被打中的。
因为大多数时候现代低烈度战斗都并非是完全可以预估敌人的位置的,所以正规的进攻和防御往往比较少。
侦察具有优势的一方优势非常大,因为可以提前布置猎杀区,而且敌人为了行动快速往往队形比较密集。
这时候你就会看到死人是一簇簇的,周围很多用来封锁活动空间的炸点和弹孔,但是真正有效杀死很多人的落弹周围反而弹孔没周围的多。
至于伤员那肯定是很多的,但是半截人什么的没有。
现代武器的效率很高,能半截人还哼哼唧唧的那是设计的太差了,这么大的能量居然没有形成更多的有效杀伤破片和冲击波。
但是哼哼唧唧以及伤员是很多的,大部分并不是被敌人打中受伤,更多的时候是被战场上的奇奇怪怪的障碍物和垃圾给割伤(有些伤口还很深)。
大概是现代工业能力强大了,这些锋利的垃圾也越来越多,所以就更容易受伤了。
另一部分则是行军损伤,尤其是装备不太配套的时候很容易被戳伤或者扭伤。
所以现代要打仗,足量的野战医疗和抗生素很重要,要不然地上的炮弹皮造成的刮伤都能死好多人。
大部分时候伤员不是缺胳膊少腿哼哼唧唧,而是浑身好像被刺猬滚过了一遍一样,一边扎绷带一边哼哼唧唧。
或者是懒的处理一大堆小伤口,结果装逼失败惨遭感染,排脓的时候继续哼哼唧唧。
真正呻吟的人挺少的,毕竟这种一簇簇的死法,等赶到现场已经没什么人可以呻吟了
剩下的都是哼哼唧唧的小伤员。
还有,他们哼哼唧唧不是指哼哼哼那种
是一种喘气
声音像是秋天的大风吹过落叶的地面
两者都有,冲绳岛战役就是例子
1945 年 6 月 3 日,日军在喜屋武半岛的防御大致部署完毕。这条宽 8 公里、纵深 6 公里的防线横贯半岛东西,从西边的国吉山脉越过与座岳、八重濑岳,一直延伸到东海岸的中城村和 95 高地。镇守国吉到八重濑岳一线的是第二十四师团第三十二、第八十九步兵联队,第二十二联队留作预备队,雨宫的师团司令部设在真容平。独立混成第四十四旅团负责八重濑岳到东海岸的防御,铃木的旅团司令部设在摩文仁沿岸的一处峭壁上,和牛岛的军司令部相距不远。前阶段战斗中损失最大的第六十二师团被部署在半岛最南端,留作战役总预备队,随时准备顶上填补前线出现的缺口。
美国人已经尾随而至,但由于补给无法跟上并未立即发起进攻。6 月 5 日,持续长达半个月的暴雨骤停。6 日,美军开始沿八重濑岳、与座岳悬崖向日军防线的主要支撑点发动试探性进攻。美军用野战炮炸掉那些伸出地面的珊瑚岩,为随后跟进的喷火坦克清理道路,后者直接将火焰喷进周围天然石灰岩洞的洞口。6 月 9 日在东海岸,美军第七步兵师猛攻八重濑岳和 95 高地东北地区,11 日艰难拿下了 95 高地。当天夜间,美军第十七团三营成功实施了一次夜袭,将日军特设第六联队赶出八重濑岳东部山脚地带。到 6 月 12 日,美军已经突破日军独立混成第四十四旅团的防线两端,给第二十四师团的右翼构成严重威胁。牛岛匆忙派出一支预备队前往堵漏,这支约 6 个中队规模的部队系军部从炮兵、工兵、后勤部队临时抽调人员组成,根本无法挡住美军的迅猛攻势,八重濑岳于 12 日落入美军之手。为保证第二十四师团的右翼安全,牛岛抽调独立第十三、第十五两个大队发起反攻,被已在八重濑岳站稳脚跟的美军轻松击退。
战至 6 月 15 日,日军第四十四旅团的两翼防线已支离破碎,牛岛只好命预备队第六十二旅团顶上去,铃木所部由藤冈统一指挥。第六十二师团在向东推进的过程中遭遇美军密集炮火的打击,加上地形不熟,移动缓慢。16 日,位于第四十四旅团最右翼的独立混成第十五联队完全失去联系,美军坦克已经在向铃木的司令部猛烈开炮。17 日,铃木只好再次后撤,据守与座岳向东南延伸到海边的一条新防线。由于兵力严重不足,这条防线到处都是缺口。18 日,移动缓慢的第六十二师团终于顶了上来,牛岛命令藤冈在铃木身后 1 公里处建立一条新防线,由第六十四旅团镇守从与座岳向东南延伸到真容平东部的区域,第六十三旅团负责从真容平东部到摩文仁东部及海边地区。
铃木的第四十四旅团节节败退,雨宫第二十四师团的防线同样岌岌可危。受陆战六师在小禄半岛作战的影响,陆战一师和陆军第九十六步兵师的攻势直到 6 月 12 日才迟迟发起,比第七步兵师的右翼进攻晚了整整 6 天。第二十四师团不愧为岛上日军的第一主力,第三十二、第八十九步兵联队凭借国吉高地和与座岳上的洞穴阵地,顽强击退了美军坦克和步兵一轮又一轮的进攻。15 日,第八十九联队的中路防线被美军突破,三个大队长田中信造、深见八千代、佐藤长丸相继毙命,全联队可战之兵已不足百人。
当天晚上,联队长金山均大佐把还活着的军官全部集中到新垣的地下坑道里。他站在一个小高台上说,联队迄今剩下不足百人,有组织进行战斗已不可能。金山给联队军旗浇上汽油,然后擦着火柴点燃。军旗徐徐燃烧时,金山对部下发表了最后讲话:“在过去三个月中,你们经历了千辛万苦。诸位打得非常出色,对此我表示衷心感谢。我现在宣布联队解散,你们可以自谋出路。想回本土的可以试试。我是要死在这里的,你们不应分担我的责任。” 说完,金山拔出军刀,一声不响地把腹部切开。随着鲜血喷涌而出,金山的脑袋逐渐耷拉下来。副官佐藤举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之后朝自己开了一枪。另一个叫安达的中尉军官拔出手枪高喊 “天皇陛下万岁”,随即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13 日奉命增援一线的第二十二步兵联队从 17 日开始遭到陆战六师的猛烈攻击,几乎全军覆没。第二十四师团只剩下北乡格郎的第三十二步兵联队还在负隅顽抗。17 日黄昏,美军向南穿过真容平,迂回到第三十二联队左侧,随即向北乡盘踞的洞穴发起猛攻。战至 22 日,第三十二联队大部被歼。只剩雨宫率师团司令部还在真容平一带顽抗。
6 月 17 日,美军投入新预备队陆战二师八团——他们得到了陆战十团二营的加强。这支生力军在冲绳南端喜屋武一带登陆,协同正面和侧翼的友军清剿残余敌军。局势对日军来说越发绝望,他们的最后覆灭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为避免出现更多伤亡,巴克纳中将开始向日军劝降,他亲笔写给牛岛的劝降书被空投到日军防线后方:“阁下的部队作战英勇顽强,您的步兵战术已经赢得了对手的尊敬。与我一样,您也是一名长期钻研和实践步兵作战的将军。因此我相信您和我同样清楚,彻底摧毁本岛日军的抵抗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了。”
巴克纳的信在第三十二军司令部里引发了一阵哄笑。牛岛对此讥讽道:“美国人让我当上步兵战专家了。” 一边的长勇突然大哭起来。濒临绝境使长勇变成了一头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他在洞内不停地走来走去,喝醉酒后抓起军刀胡乱挥舞。牛岛相对冷静,外面的战斗好像与他没多大关系。他竟然还有余暇坐下来看书、写诗,或铺开白纸给部下写嘉奖书。近期他似乎对在身边担任勤务兵的冲绳青年特别关心,会像父亲一样抚摩他们的头,询问他们的成长和家庭情况。
6 月中旬以来,之前一直愁眉不展的巴克纳心情大好。各路美军攻势如潮,岛上日军节节败退,他们最终的覆灭已经指日可待。18 日午后,巴克纳率几名参谋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前一天登陆的陆战二师八团指挥所,在团长克拉伦斯 · 华莱士上校的陪同下前往一线视察战况。13 时 15 分,当他举起望远镜观察时,隐藏在真壁的日军野战重炮第一联队第二大队的 2 门 150 毫米炮打出了最后 8 发炮弹。其中 1 发在观察所正上方炸响,一块飞溅的珊瑚碎石直接命中巴克纳的前胸,美国陆军中将在 10 分钟内宣告阵亡。
实际上,当时日军的炮火已极其微弱。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几个小时都没落下过 1 发炮弹。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日军偶然一次发炮竟然把美军最高指挥官炸死了。诡异的是,日军此次炮击仅造成巴克纳一人阵亡,他身边的那些人竟然毫发无损,连轻伤者都没有。
巴克纳就此成为美军在整个太平洋战场阵亡的最高军衔将领。在他的阵亡之处,美军竖起了一座墓碑,上面写道:“1945 年 6 月 18 日 13 时 15 分,美国第十集团军司令官巴克纳中将阵亡于此。” 后来,他被移葬于肯塔基州法兰克福的家族墓地。1954 年 7 月 19 日,美国国会通过一项特别法令,追晋巴克纳陆军上将军衔。美军还特意将中城湾更名为巴克纳湾,以示纪念。1972 年 5 月 15 日美军撤出冲绳后,日本人又将名字改了回来。
日军的抵抗异常顽强。就在巴克纳阵亡的第二天,第九十六步兵师副师长克劳迪斯 · 伊斯利准将在八重濑岳一带战死。伊斯利是一位经常亲临一线指挥的优秀军官。就在他给部下指示日军机枪阵地的位置并部署进攻时,对面射来两发机枪弹,准确击中了他的前额,伊斯利当场倒地身亡。
尼米兹火线任命盖格临时代理第十集团军司令官,第二天晋升中将的盖格因此成为指挥陆军部队最多的海军陆战队将领。可惜盖格只过了 4 天集团军司令官的瘾,6 月 23 日,匆忙赶到的约瑟夫 · 史迪威上将从他的手中接过了第十集团军的指挥权,可惜当时岛上的主要战斗已经结束了。
美军在冲绳岛比在太平洋其他任何战场都更努力劝说敌人放下武器,劝降对象既包括军人,也包括平民。从 3 月 25 日开始,一直到日军有组织的抵抗结束,美军飞机共向日军阵地及后方投下了 800 多万份传单,仅 6 月 12 日一天就投下了 3 万份。美军吉普车、卡车和近海游弋的巡逻艇上都架设了高音喇叭,由日裔 “美二代” 拿着劝降信反复朗诵。电池供电的袖珍收音机被挂在降落伞上投放下去,日军即使躲在洞里也能收听到美军的广播。新劝降信写得比以前更加通俗易懂,也更符合日本人的习俗和思维方式。“投降”成为禁忌词,改为“邀请日本军人起来反抗军人政府,加入志同道合的人中间,这是走出绝境的唯一办法”。日军士兵被告知,他们非常勇敢,仗也打得很好,但现在他们已“竭尽所能…… 战争结束后你们的国家还需要你们去建设”。
众多劝降者中,21 岁的日裔美国人比嘉武二郎表现最为出色。他虽然出生在夏威夷,但 2 岁到 16 岁的这段时期都是在冲绳度过的,英语、日语和冲绳方言都说得无比流利。2014 年,比嘉在夏威夷家中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跑了许多洞穴,劝藏在那里的平民出来:‘美国人不是野蛮人,你们快出来,我们有吃的喝的。如果受伤了,我们的医疗队会照顾你们。请出来吧,尽快出来吧。’这些话我用日语说一遍,然后用冲绳方言再复述一遍。一天到底喊了多少遍,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2014 年 6 月 22 日,《今日美国报》发表了《揭秘二战日裔美军:一个人用冲绳方言喊话救出了 3000 人》一文,详细记述了比嘉立下的丰功伟绩。
正是由于采取了以上办法,美军在冲绳的劝降比此前太平洋战争中的任何时候都更有效。在战役最后阶段,走出洞穴或坑道向美军投降的日军士兵高达数千人,有时甚至是高级军官率领部下整建制向美国人投降,这在其他战场还从未出现过。日军的投降逐渐呈现出滚雪球之势,走进美军防线的日军越多,效仿他们的人也就越多。许多勇敢的日裔 “美二代” 自愿孤身走入洞穴,对日军士兵实施面对面劝降。一些日军俘虏也愿意戴罪立功,主动转身返回山洞或地堡,劝说自己的战友投降——那些人躲在哪里,他们比美国人更清楚。战役前 70 天,美军平均每天只能抓到 4 名俘虏,6 月 12 日至 18 日这一数字猛增到 50 多人。6 月 19 日,仅陆战六师和第七步兵师抓到的俘虏就达 343 人。6 月 20 日,美军抓到 977 名俘虏,成为太平洋战场上的单日最高数字。美军万万想不到,在战役的收尾阶段竟能抓到这么多俘虏。“海蜂”不得不放下手头整修机场的重要活儿,临时去扩建战俘营。一名负责战俘管理的美军中尉对此慨叹道:“你需要一辆吉普车,才能从战俘营的一侧走到另一侧。”
受日军虚假宣传蛊惑,随军人一起向南撤退的岛民多达数万人,美军估计很可能超过了 10 万人。除了马尼拉,美国人还从未在其他战场遇见过这么多平民。濒临绝境的日军军纪涣散,常常把平民赶出山洞,使他们直接暴露在美军的炮火之下。他们还抢走平民的食物,逼迫妈妈带着哭闹的婴儿走开,让她把自己的孩子杀死,或者直接下手杀害婴儿。数不清的成人和孩子死在炮火、轰炸或步兵武器的交叉火力之中。日军下令对不会说日语的平民直接当作间谍处死,一些从未说过日语的老人因此被无辜杀害。
以现代热战
譬如抗美援朝来说,一般是一地尸体,除了被炸碎的,还有不少光 pg 的。你没听错,光的。
因为那些都是被震死的,炮击强大的冲击波把衣服震碎了,但尸体还没完全裂。
到俄乌战争,就变成全都死在犄角旮旯散兵坑里了。因为无人机精准投弹,死偏僻点都没人知道。
重伤半截人的很多,以前小时候一二年级,我爸播那个雷霆战争好像,是真的恶心,未剪辑过的,现在想想,我爸心真大。。。
是一地老鼠和蛆,是恶臭,是发霉,是蟑螂到处飞。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死人散发出的臭,扩散地很远,经久不散。
经历过真实的战场。跟电影里相差很大。
电影要打动观众,特别是根本没有战场概念的观众,会把场面做得很明显。但又避免血腥恐怖。
真实的 “伤亡惨重” 的战场实地,看不见 “密密麻麻” 的尸体。要留心看才找得到。看得见的,是不动的,甚至是坐着的。
信不信由你。自己算吧,布满几十万平方米,要死多少人?
大伯参加过越南战争,所幸没有身体残缺。
据他回忆,如果炸死了,就算痛快点。半截不死的,救不活的是最难受的。
越南士兵张牙舞爪的在地上不知道说着什么,那个样子像是在拼命地求死。
大伯这辈子都忘不了。
当然,战争后的应激障碍也有。
心理创伤很大。
真实的战场看不见多少尸体。
对于一个身处战场的人来说,更多的刺激并不是视觉,而是嗅觉。
燃烧的味道,腐烂的味道,尸臭的味道,火药硝烟的味道……
远远超过你的视觉体验。
可能你连尸体都看不到。
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的上甘岭战役,当时入伍才十六。
有一次部队过江坐船,轮到他坐满了,他等下一趟。然后这艘船就在江中心被炮打沉了。
还有一次他押送两卡车物资上山,本来他坐第一辆车,中间突然换成第二辆,之后第一辆卡车被炮打中。
我想说的就是,现代战争全是尸体的可能性大。冷兵器时代断腿断臂这种重伤几乎完全没有战斗力,热兵器时代双臂双腿尽断用牙咬掉手雷拉环一样有巨大杀伤力。所以除非是轰炸,其他情况一般都只有尸体了。
我之前写过的回答,再来这里普及一下吧。
一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前辈告诉我,他在 1978 年参加拔点作战。这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前期阶段,说白了就是看对方的据点不爽了,悄咪咪去干掉。
这位老前辈打的是对方一个连级公安屯,这边也是一个步兵连,半夜出发,凌晨摸到出击阵地,等到天亮越南人集合出操时,一个炮兵连来了一次火力覆盖,再由加强的机炮班补充打击,步兵再去打扫战场。
这位老前辈当年还是一年兵,他说冲过去之后,很多战友直接吐了。电影里那种尸横遍地倒不至于,但残手断腿举目可见,一些房子上还挂着内脏…… 硝烟味和血腥味非常有冲击力。
老前辈回忆说,这些肢体不是很密集,但也用不着密集,随便出现一点就让这些新兵十天半个月吃不下饭了。
好在越南人已经被炸废了,他们冲过去也没遇到什么像样的阻击。也就是这一次,他看到一个受伤的女兵往掩体爬,里面似乎有重武器,他犹豫了好一阵才开枪将其击毙。
后来,他们一群步兵给越南人的营地扫了一遍,重在歼敌,不要俘虏,确保打扫干净了才撤退。但不成想回去的时候,居然还有人从越南营地里向他们撤退的防线打了两发迫击炮弹。他们也没敢杀回马枪了,而是通知炮连又炸了一次。
他说过,重炮非常厉害,一旦被覆盖,人可能直接炸没。所以,题主说的两种情况都是被炸的人非常走运的情况,至少是炮弹没炸到身边。
不能委屈海军
不能委屈空军
不能委屈火箭军
不能委屈陆军
不能委屈武警
就不能是蠕动的尸体吗……
不是我胡说啊,你吃过牛蛙吗?牛蛙被宰了,肉还会蠕动你看到吧,人也会的
人被炸碎了,嘎了,肠子被炸出来,那肠子还会蠕动一段时间的,血肉也会蠕动,人的放不出来,我在 QQ 里看过,但肯定放不到知乎上,看个牛肉的凑活一下吧
人死了,肉还新鲜着,是会蠕动的啊,神经也会抽搐两下,而且就算头没了,胳膊,腿什么也会乱动啊
我 1998 年参军入伍,所在部队是军委的王牌,当的又是训练最苦,上战场后伤亡最大的步兵,所幸的是本人从来没有参加过也没有机会参加过任何战争,现在想来这是当兵 20 年生涯中的万幸,印象最深的是当兵第二年我跟排里战友一起保障重机枪实弹射击,当时我们蹲在两人多深的靶壕中,聆听着头顶重机枪子弹嗖嗖而过的声音,更有打在土墙上的噗噗声。期间经历了此生最难忘的一幕,一发重机枪子弹可能打到了土墙石头抑或是射界过低打到了靶壕边缘,然后发生跳弹,反弹到我蹲的靶壕地面,我整个人就呆呆看着那子弹弹头楸楸的在地上打转,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当时头脑没想太多,过后才感到一阵后怕,这要是稍微有个偏差,12.7 毫米的重机枪子弹弹射到我身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事不摊在身上不知其重,泪不落在心上不知其痛,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奉劝那些动不动就吆喝用战争解决问题的键盘侠,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吧!
回答一波。
我爷爷是一名从抗日战争打到解放的军人,虽然 03 年就已经去世了。我爷爷的事情都是我奶奶跟我讲的,老人家现在九十了快。爷爷也算厉害了,军功章一大袋子 (是真的一大袋子),新中国成立后让私自拥有配枪,我爹说小时候还跟我爷去山里打过猎物。
奶奶说,我们这一代真是运气好,那个时候的战争比我们想的要残酷的多,至今老人家也不看那些抗日剧,一是因为太假,二是因为心脏受不了。
奶奶跟我说,我爷打仗的时候,生死真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冲锋的时候,大多都不是被敌人打死的,而是被自己人踩死的,具体原因我想大家都清楚。我听着也是感觉十分难受。真实的大战役,打完之后其实很少有几个在地上呻吟,都已经熬不住死了,千军万马从身上踏过去,谁也顶不住。但是大战役能有几个呢,小战役占的比较多,死的人其实很少。特别是解放战争后期,双方都对着空中放空枪了,打了十来分钟感觉挺激烈,然后国军啪把枪一放,投降了。
更新 7.5
有质疑是对的,毕竟我也没有经历过战争,我奶奶老人家老了也不可否认有些地方言不符实。但我也没必要为了个回答来用先烈编造。我背负着祖辈的荣誉,我不能做出任何有损祖辈荣誉的事情。奶奶也说过但是鬼子扫荡进村,大姑娘小媳妇都躲在地窖或者房梁上,鬼子都跟恶鬼一样见到什么就抓什么,就拿走什么,我们生活在和平时代,我们没有经历过血与泪的战争,有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不可思议,有些质疑,甚至是否认。但是我们应该要知道,现在我们所质疑的,所否认的,真的是那时候人们的活法,是那个年代的生存之道。
2020.6.17
这是我去年的回答,没想到今年还会有人看,这是我知乎的首答,不是为了编故事也不是为了骗赞,纯粹就是把我知道的了解的说出来,家里人对这些真的跟我讲的很少,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知道我爷 wg 的时候也被批斗过的事情,哈哈。今年过年也回我奶家了,我是她唯一一个孙子,我家唯一一个后,已经有三四年没有见了,今年见了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还问我爸我是谁家的,人老了,总爱跟我念叨,哈哈,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不是我家知道了我奶今年过年自己在家里过,我那些姑啊大爷什么的没人管她,我想我今年还是不会见到她吧。
其实我也挺想把这个回答删了的,挺大的人了竟然还要用我去世的长辈 “蹭热度”,总干这些不是人的事情,但是我看了看底下的评论,有质疑我的,也有帮我反驳的,说实话我也挺不是滋味的,谢谢大家,最起码没有人身攻击没有网络暴力,我去年说的话被夸大了那是肯定的,希望大家抱有理智的看待,但是事情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人,为了这二十几个赞?
希望大家理性评论,谢谢。
2021.3.7 日 更
我知道这个回答没人看了,但我还是想了起来记录一下,我也没有编故事。
突然前几天跟爸爸吃饭突然谈起来了这些年国家的变化从吃喝就能看出来,说他们小时候连饭都没得吃,饿过一次的人就会一辈子记住那种感觉。
然后就说起我爷爷大半辈子不吃香蕉,我问为啥。我爸说,因为他打淮海战役的的时候没得吃,只有香蕉吃,吃不下也得吃,不吃就会饿死。
你看,战争,不光是武器才能打死人,一切都会杀死人。
2021 年 8 月 14 日更
今天唠嗑谈起来了我爷爷,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当时说的确实有点夸大其词,我爷 17 岁参军,赶上抗日战争末尾,参加了解放战争,是四野军的,参加过两次战役,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当年说的夸大了跟大家说个抱歉,我也算继承了我爷半个衣钵,考了一个小警校将来当个小警察,初心还是不忘的,保卫国家保卫人民,感谢大家当年的对我一些错误提出问题,谢谢。
2022.12.07
我想任何语言都没有军功章更有说服力。
这三个只是一小部分。
残肢,碎肉、皮。如果被大炮轰过,衣服也没了。火烧过,也没有衣服。
并非电影中那种都是全尸。
被子弹打中一开始是不痛的,后来才痛得你死去活来。因为一开始神经末梢被子弹的高温麻痹了,但等你神经末梢恢复了,你才晓得那才是疼痛难忍。特别是打中脸颊或者整个肢体被大口径打飞。例如点 38 这种小口径的子弹打中,如果不是要害,一时半会死不了,但疼得你要命。这就是警用配枪的目的。
以广电的尿性来说,众所周知,人类是没有血的,你只会看到一地的盒子
不管是现代俄乌战场,还是二战战场,亦或是近代滑铁卢战场,甚至是古代战场,都不会一地重伤员呻吟蠕动的……
剧烈疼痛会让你休克,大量失血会让你失温,内脏伤害 (譬如说炮击动压伤) 会意味着大量失血和剧烈疼痛,肢体缺少也是一样。
如果你还有用双臂支撑起身体的力量,你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脱离战场,但如果你发现你连翻个身或支撑起自己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很高兴恭喜你,你很快就会连蠕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个很快有多快?至多大约一两分钟。
然后,你会连嚎叫呻吟的能力也失去,你的全部能量都会用来维持你最后的生命,除此之外你能做的,大约只有尽力睁大眼睛。不是因为需要,而是你害怕闭上了再也睁不开了……
多数情况下,你会这么睁着眼睛变成一具尸体……
不过别担心,一般来说不是城关或堡垒这种狭窄的地方,不会出现铺满尸体下不去了脚的。一个成年人躺下来不过占 0.6-0.7 平方米的面积,上万具尸体 1 万平米也就够了,而 1 万平米不过是 100 米 X100 米的一个方形,小学操场都不止这点面积了。没听说历史上哪一次阵亡一万人的战斗是在没有小学操场大的地方的。
首先是人数限制。
一个五万人的队伍就算庞大了。要几万人的后勤保障,才能保证五万人的正常作战。
其次是护甲原因,只要装备好,一般不会受致命伤。
古代战斗一般不是以杀伤有生力量为主的。
那些万人级别的战败,其实更多的是人员溃逃。更多是在溃逃期间个杀了的。
现代战争不一样。武器都是一片一片的伤害。
人死光了。还能用飞机卡车运过去。
人死的时间,大多变为了碎片。在古代,留个全尸简直是仁慈。
热兵器给人的感觉是,躲哪里都不安全,到处是残值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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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阵亡超过 20% 队伍几乎就会崩溃。
现代,50_60% 才会崩溃。
①无论是意外事故还是真实的战斗伤亡数字,你会发现一个现象:即受伤比死亡人多要多得多。无论冷兵器时代还是热兵器时代,想要一击必杀的绝技不可能轻易实现,不会像囚犯绑好了等刽子手砍脑袋或者行刑队枪毙般精准。再说,每个人的路数也不同,有的人 “睾丸中箭,我还坚持战斗了三天”(语出电影《天朝王国》);有的人与人争执时被人推了一把,后脑勺磕再硬石头上就一命呜呼(《雍正王朝》九阿哥胤禟 扮演者苗皓钧曾因过失杀人判刑四年);南京屠城幸存者李秀英与日军搏斗,被刺 37 刀,侥幸被外国医师救治得以幸存;2010 年 8 月 8 日,纽约的安琪尔 · 艾华里斯与警方对射,中 21 枪,却奇迹般地被救活。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运道,冥冥之中莫非有天意,过于玄乎奇迹的事儿太多,这里就不赘述了。
②看了很多人的回答,都是举例证实各种武器杀伤程度,也对也不全对。战场上讲究的是有效杀伤,设想一支军团,负伤超过一半基本就丧失战斗力了。电影电视剧贻害无穷,真实的战场远比我们能够想象的要残酷的多,中箭之后还精神抖擞继续战斗,纯属扯淡。箭头都设计成有倒刺的,硬拔出来的话会造成大面积开放性伤口,倒刺还会撕裂整块肌肉。三国演义里,典韦,孙坚,甘宁,太史慈、张郃,徐晃,张辽、黄忠都死于箭伤。
③中国古代最初是非常重视外科手术的,公元前 168 年的《五十二病方》才应该是中医群经之首。
《五十二病方》不谈阴阳,没有五行之说,而是老老实实记载了 308 例病方,299 种药物,治疗以手术为主,而不是汤药。其中一些案例至今看来都称得上高科技,比如当中割痔疮的一些方法。《牝 pin 痔》第七方所记载的女性内痔的手术方法:用狗膀胱,接个细竹管,塞入肛门,通过竹管向狗膀胱充气,膀胱吹大后,向外拉,肛门连同痔核会外翻,带痔核翻出,用刀切除。这套技术,与现代外科的 “气囊充气式” 割治痔疮术基本相同。然而,就因为没有阴阳,没有五行之说,在文人眼里,在现代中医界眼中,这《五十二病方》并不受重视。因为,至今中医人眼中,阴阳五行之说,仍然是中医的根基。而像割痔疮,切脓肿之类的外科操作,是非常肮脏的,都属于下九流,稍微有钱,有地位,有文化的人,是不可能从事这些行业的。甚至很多手术医生,可能就是个阉猪的,顺便也给人割个痔疮、切个脓肿啥的。所以,在古代,从事外科手艺的人医生,大抵上是没多少社会地位的。尤其是后来儒生学医,让外科医生变得更加 “不入流”。再后来,中医学成了 “玄学”、“妖术”、“巫术”(点到为止,不想挑起中医西医之争,因为没有定论,起码我们这代人没有)。战场上,医生与屠夫无异,阻止伤口感染和破伤风的土办法只有~截肢。古代没有现代发达的医疗体系和设备,小兵小将不可能得到及时救治。再说了,打扫战场的往往是得胜一方,装死逃回去也是 “逃兵行为”,得胜方巴不得邀人头请功呢,岂能容你?打扫战场补刀常见,何况战斗持续时间长的话,饥寒交迫、动弹不得,受伤必死无疑。(参见电影《我不是王毛》
④侵华日军战史有这么一条:
1939 年,日军以 12 万兵力发动了南昌战役,并迅速突破了我军防线。日军 101 师团步兵第 103 联队联队长饭野贤十为了向部下炫耀自己的射术,就用步枪连续射杀撤退的中国士兵,但就在开枪的一瞬间,饭野贤十却突然中弹而亡。
日军副官找遍了附近堆积如山的尸体,才发现在十几米开外有一名已经阵亡的中国士兵的枪管是热的。根据胸前姓名牌显示,这位士兵名叫强三娃,是一名下士班长。显然,这位重伤的英雄在临终前用最后一口气干掉了敌军的大佐。
看了高赞答案,大多数人赞同第二种,即残肢断臂的、呻吟哀嚎的。无可厚非,以前的战争确实如此,但是我国普通民众对现代化战争的杀伤力了解的还是太少太少了。我曾隶属于我军某部,操控无人机,当时的用途大多数是侦察测绘、服务北斗。就目前现代化装备来说,现代化战争一旦打响,一定是导弹先行,目标区域覆盖轰炸后,再上机动部队配合坦克车、武装车等清扫战场,对残留在敌方基地、据地及周边的楼层、房屋进行有生力量消灭。再大型一点的战争模式,会直接洲际导弹、航地导弹、空地导弹等对目标城市进行毁灭。
能在战场上剩下的,只有硝烟。
村庄里第一批去的年轻人就回来了两个。
我们炮兵轻松不用赶路有车。
碰到了炸弹就死一个连。
要么没事要么死光。
没有救的必要。
像抽奖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炸弹。
被炸过之后到处都是肠子。
也不知道谁的手是谁的。
就把他们堆在一起插上国旗就算完了。
国旗之后要回收。
炮打出去也不知道打没打中飞机也看不见。
有一个飞行员被打下来三次。
有次营地边上是就是死人坑那是真的臭。
我已经把我儿子和孙子的兵都当完了。
我爷爷就说过这些,那场战争教科书里没写,在越南。退休工资很低,天天看海峡两岸。
我以前经常看 bestgore,上面视频资源都是真实的,虽然没有战场上的画面,但是我可以想象的出来。。。
一名俄军士兵,目无生气
他的全身照,真的全身,下半身压在后背那里
俄军黑人士兵一字马,从中间炸开,裤子连着两个脚踝
应该是这样吧。尤其是部队集结地域受到炮火覆盖或者空袭时候,如果是步兵近战,你可以参看《拯救大兵瑞恩》小镇防御战中被德军 20 毫米炮打残的那些美军空降兵的情景,德军步兵枪杀掉了那些身负重伤痛苦不堪的美军伤员,我个人觉得这也许是 “慈悲的一击”。在许多写实的战争电影和经历过近战攻防的老兵回忆录中,很多都有描述互相向对方伤兵补枪的行为,既是防止对方伤兵濒死反击也是不愿让对方伤兵的惨烈哀嚎扰乱军心。因为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去救治对方的伤员,也不可能放仼他们在战场上乱爬!战场上死去的人非常之难看,死者在断气以前因极度痛苦而痉挛扭曲,你注意看战地照片死尸的姿势就很明显,都是面目狰狞四肢蜷曲。若干年前看过阿登战役中一个美国士兵的回忆录,印象尤为深刻:大约两个营的德国步兵在数辆坦克掩护下向美军坚固的防御据点发起冲击,被美军用猛烈的炮火覆盖,特别是对步兵杀伤力极为恐怖的空爆弾。这两个营的德国步兵全部被消灭在白雪皑皑的林间空地上,许多濒死的德国伤兵发出的那种哀嚎让这些美军士兵几乎要发疯!不得不用歩枪挨个打死那些德军伤员,因为 “他们的惨叫已经让我们心惊肉跳无法忍受,只好尽快让这些德国伤兵解脱痛苦”。当时读到这一段时,非常非常的被震撼
如果战场是人员密集型的,现在大概率是满地的人体碎块,不然你就是在侮辱炮兵…
没见过真实的现场,不过从新闻联播上可以看到很多打仗场面,基本上就是一队人拿着枪,火箭筒这些热武器对着远方打,基本看不见敌人。
反正没电视上那么惨烈吧
题主问的是冷兵器时代。
真实战场就是一地尸体,呻吟蠕动肯定也有,但持续时间远小于一地尸体的持续时间。
再后来打扫战场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友军就地掩埋,敌军就地烧掉。
打扫战场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产生瘟疫并扩散。
近来 b 站审核放宽了,直接能看没打码的俄乌视频了,一堆断手断脚少零件的
我没上过战场,当然希望永远不要有这种机会。但我去过某次特大事故现场附近的医院参与救护,那场面是凌乱而且血腥的,至今我对那个场面依然记忆犹新,甚至回想起来还能感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那次事故伤亡惨重,我是半夜赶到医院的,从零点一直忙到早晨五点。刚进去时,医院大厅里到处是人,所有的担架和可移动病床都集中到大厅。过不了几分钟就会有救护车把伤员送进来,刚开始大多数伤员衣不蔽体,浑身黢黑,分不清身上那些黑渍是血迹还是污泥。你不会听到哭天抢地的呻吟声,因为重伤员基本都昏迷了,他们会被马上推入门诊手术室进行急救,而轻伤员也是一脸木然,因为很少有人经历过这种大灾难。伤员的家属也没有时间嚎啕大哭,因为他们在经历短暂的慌乱后,就必须马上转移伤员到病房或者帮助护士为伤员处理伤口,然后他们要马上用借来的电话向亲戚报平安或者求助(逃离的太匆忙,很多人从睡梦中醒来,走的时候只有贴身衣服)。你会看见大厅里到处是破衣服、烂鞋子和沾满血的纱布,甚至医生护士的白大褂上都会有醒目的血迹。
无论是伤员家属还是医生护士,无论是维持秩序的保安警察还是闻讯而来的志愿者,大家在那种情况下只有一个信念——赶快救人。大家慌张但都很有序,除了伤员,每个人都在做力所能及的事。那一刻,我们可以看到生命的脆弱,但同时也能感受到人类的团结。
2002 年的时候还和在上甘岭上呆过的人聊过天
他说山顶上被炮轰的松的很,用手一抓,半个胳膊都抓到地里去,一把土抓回来,手里两三个弹片伴着碎肉和被火药熏烤过的血腥味……. 哪里还有什么完整的肢体?
我爷爷是抗美援朝战场上 118 师高炮部队的一名观测手,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离牺牲最近的一次战斗。
1952 年,敌机疯狂轰炸着维系前线的铁路大动脉,我爷爷他们班连同另一个班,两门高炮,被派去守卫一处铁路山洞。刚开始,敌机十分傲慢,扔完炸弹就溜,根本不在意我们地面的炮火。我们的攻击想要击中敌机很难,但不断骚扰,也把他们烦的够呛,让他们的轰炸效果大打折扣,飞得近了就会挨打,非得远了炸不到铁路,就算铁路上有炸出的碎石,也总能很快被清理掉。
但有一次,情况变了。
那天,两架敌机呼啸着俯冲下来,摆出标准的投弹姿势。我军两门高炮赶紧开火,炮口喷吐着火舌。奇怪的是,那两架敌机没投弹,猛地拉起,飞远了。我爷爷他们的注意力全被这两架敌机吸引了,谁也没想到,天上还藏着两架更狡猾的敌机,就在天上盘旋等着我们暴露阵地!
等看见那两架冲下来,慌忙掉转炮口时,已经晚了。那两架蓄势待发的敌机,直扑下来!一下子,变成了四架敌机打我们两个炮位,一个高炮得对付两架飞机。
第一轮俯冲扫射,炮弹擦着地皮飞过,带着灼人的热浪,侥幸谁也没打中。还没等喘口气,那两架佯攻的敌机,竟已兜了个大圈又杀了回来了。
爷爷和我说:“敌机开火的闷响,还有炮弹砸在地上厚重的声音,我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机枪,是大口径的机炮!” 。敌机子弹扫出一道线,擦着我爷爷的阵地边缘,犁了过去,不过数米。热浪裹挟着泥土碎石扑面而来,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然而,不远处的另一个阵地,却没有这份侥幸,37 毫米高炮那熟悉的炮声,在敌机扫射的轰鸣中,瞬间就哑了。
马上第三轮攻击又来了。敌机再次俯冲,这次目标明确——山洞!炸弹呼啸着落下。紧接着,四架敌机汇合,也不恋战,扬长而去,只留下刺耳的引擎声在山谷里回荡。
硝烟渐渐散去,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和血腥味。我爷爷的阵地上,战士们放在一旁的行军背包,赫然被撕开了好几个拳头大的窟窿,边缘焦黑卷曲。而那个刚刚还并肩作战的兄弟阵地死一般的沉寂。他们到了那个阵地上,发现一片狼藉,才知道整个班,只有一位去搬弹药的战士活了下来,然而胳膊也当啷着被打断了,阵地上的其他人都永远留在了那个焦土翻飞的炮位上。
爷爷讲到这里,就停住了,泪水顺着脸上深刻的皱纹无声地滑落。我也不敢再追问一个字。不用说也能想象得到,20 毫米机炮和 12.7 毫米机枪击中血肉之躯的场面是什么样。
向英雄致敬,永远铭记!
俄乌战场,俄罗斯这边倒下一大片,满地尸体,枪击死亡的还好,衣服完整,炮击死亡的视觉冲击就很大了,印象中有一乌克兰军人翻动了下被炮击死亡的俄罗斯军人,身体只剩下上半身,翻过来的时候一个完整的肾直接掉出来了,另还有老鼠,猫,狗在战场随意吃尸体,咳,愿和平永存……
违反常识的一个现象,战争并不会让穷人翻身,让穷人阶级大跃迁。开战以后权贵和富人该吃喝玩乐照旧,每天战场上牺牲多少人在他们嘴里完全变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这些年轻的生命从母亲肚子里出生到养大成人需要二十年,战死只需要一瞬间。
在战场上 99.999% 的穷人就是这么死去的,沦为了权贵和富人们嘴里的数字,即使战胜国对战败国进行财富洗劫,也是权贵和富人拿走 99%,剩下的 1% 还要看老爷们心情。
战争绝非穷人的最好选择,只有到逼不得已时才选择战争,反观内部问题也一样,最好是能逐步变革,革命也是逼到最后一步才做的选择。
现代战场看不见几具尸体,二战漫山遍野尸体,一战自己成了尸体
真正知道的,都不愿意说。和平万岁!
我曾经问过我姥爷类似的问题
老人 1920 年生人,福州人,十几岁时经姐夫的介绍进入国民政府空军成为飞机修理的学徒工。 他老人家运气好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他曾和我讲过 1946 年他在西安机场工作时,他所在的单位人员曾与当时的西安警察发生过冲突,当然那个时候的打架和现在不一样,双方又都是有枪的,打起来的阵势和一场小规模战斗差不多。
老人和我讲本来这事是与他无关的,但是因为姥爷这一边大多是南方人身材都不太高,他这个少见的高个子(姥爷年轻时身高 185 左右)就被拽过去撑场子了,具体就是一帮人冲锋在前,他老人家在后面拿着机枪往天上瞎打,所以整个冲突现场他看的最清楚。绝大部分人中了一枪或者被砍就会马上倒地,挣扎着爬起来什么几乎不存在的,大部分的都是直接昏迷,喊救命之类的更是几乎没有。不过据说那次的冲突双方都很幸运,没有一个人死亡,所以最后也没人受到处罚。
之后 1948 年姥爷脱离了国民党一路南下到香港机场干活,后来通过两航起义返回内地,80 年代时他曾试图寻找过曾经的同事们,可惜大部分不是杳无音讯或者远在海峡对岸就是早已不在人世…
真实的战场,希望永远不要碰到,曾经的地狱描述大多来自战争后场景的观感,曾经的冷兵器时代如是,现代热兵器时代更甚!不要去设想也不要去遇见!
如果真想有直观的感受不用去战场看,看看各大自然灾害后的场景,也许你能体验到,但是愿君永不见此景!
战争我没经历过,但我今年经历过一次管道爆炸。
浑身是血的人麻木的瘫倒在路边,静静的等待生命的流逝(随后被拉走了,死伤未知)
我好几次做梦梦到这个场景,看看窗外平静的小区,还是感慨和平是最宝贵的东西。
俄乌战场有大量高清画面,稍微关注一下就能看到。
有的残忍血腥,有的很悲壮凄凉。
在我们看来伤亡只是个数字,但这些画面告诉我们,每一个数字后面都是一具残破的身体。
海湾战争 80 号公路那种,基本上是遍地焦炭,不会有你说的情况
二十九军和日本鬼子打起来的时候,罗梦云、杨秋萍邀请文三儿加入志愿运输队,文三儿连个愣儿都没打就答应了,言讲自己别的能耐没有,舞个刀弄个枪的还在行。就这样,文三儿拉着人力车直奔卢沟桥,车座儿上放了四箱手榴弹。
志愿运输队出了西便门,队伍浩浩荡荡地拉出七八里地长,文三儿的心气儿正高,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激情,跟喝了四两酒的感觉差不多,他本能地感到,一个创造英雄的时代已经到来,还是他妈打仗好,平时一个臭拉车的,人嫌狗不待见,谁拿正眼瞧过你,没想到和日本人一开战,文三儿倒在北平的老少爷们儿面前露了脸,居然还让学生们请去当众讲话,那个叫杨秋萍的女学生小手可真软乎,平时你要想摸一下,门儿也没有。
七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文三儿把身上的白布汗褟儿脱下来,光着板脊梁拉着车一溜儿小跑,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快到八宝山时就听见西边传来爆豆般的枪声,还夹杂着滚雷般的炮声,文三儿这才想起来,昨夜听到的雷声敢情是打炮呢。这时路上出现潮水般逃难的人群,运输队的人迎着逃难的人群走上去,大家都好奇地向逃回来的人打听前线的情况,文三儿大模大样地说:“老少爷们儿,我们是 29 军的,前面打得怎么样?”
一个商贩模样的中年男人余悸未消地说:“我说老少爷们儿,别再往前走啦,前面打得正凶呢,日本人的飞机大炮忒厉害,一炸一片火,29 军快顶不住啦,死人可死海了,赶紧跑吧,上去也是白搭一条命……”
文三儿建功立业的热情正处在高涨之时,一听到有人泼冷水便不爱听了,他一把揪住那中年人的衣领凶狠地晃了几下骂道:“我看你小子像个汉奸,跑这儿动摇军心来啦,小鬼子有什么了不起,不也是俩肩膀扛个脑袋,至于吓成这样儿?再他妈胡咧咧文爷我毙了你……” 文三儿越说越怒,竟一脚踹过去,把那中年人踹了个仰面朝天。
志愿运输队的人都叫起好来:“好样儿的!”
文三儿有些陶醉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有些英雄气概的,只不过以前被埋没了。前几年的一天,他拉车路过 29 军的募兵处,一位少校长官问文三儿愿不愿意当兵,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后悔,要是早当了兵,现在的军长是不是宋哲元都很难说。想到这里,文三儿感到一股豪气直冲脑门,他拍着胸脯大吼道:“老少爷们儿,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咱又是条汉子,怕死的都往旁边挪挪,不怕死的跟我文三儿上……”他的话音没落,就见人群 “轰” 的一下乱了……
文三儿正在纳闷,忽然听见有人在喊:“飞机……” 他回头一看,只见两架翅膀上涂着血红膏药标志的飞机擦着树梢向人群俯冲过来,机腹下正喷着骇人的火焰,一串子弹打在地面上溅起两尺多高的尘土……
文三儿本能地扑倒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屁股却撅得很高。日本飞机一掠而过,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翻着跟头落下来,“轰!”“轰!”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文三儿五脏六腑一个劲儿地翻腾,他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背 “咣” 的一声遭到沉重一击,像是一只装满土的麻袋着着实实砸在后背上,文三儿顿时觉得喘不上气来,在一种求生欲望的支配下,他拼命屈起膝盖往上一拱,硬是从土堆里拱了出来。他昏头昏脑地四下望去,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两个巨大的土坑,坑的四周是潮湿的新土,怪不得呢,刚才他差点儿被活埋了。他看见土坑的四周散落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的东西还在蠕动着,文三儿以为有人被埋住了,便用手刨了几下,抓住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往外一拽,当他看清手里的东西时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发直,这竟是人的一截小腿,脚上还穿着整齐的鞋袜,文三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单独的一条人腿,只有腿,却没有人。
他的脑子在一瞬间竟成了空白,几分钟以前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攫住了他,浑身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两排牙齿在不听使唤地互相撞击…… 文三儿很奇怪,自己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哦,想起来了,29 军和日本人干起来了,他是来给 29 军送弹药的。可是…… 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呀,得好好琢磨琢磨,文三儿不是个条理清晰的人,要把这件事儿想明白得一条一条地理,先是得问问自己是干吗来了,这点他清楚,是抗日来了。问题是…… 抗日是件大事,理应由政府来管,自己算干吗的,是政府官员吗?是军人吗?都不是,那么他管得着吗?他文三儿不过是个臭拉车的,平时汗珠子摔八瓣闹好了混个仨饱一个倒,闹不好连仨饱都混不上。
文三儿忽然想明白了,像抗日这么大的事轮到谁操心也轮不到自己,这是政府的事儿,政府的责任是什么他闹不清,总之是管像他这样的草民的,日本人没来时政府在哪儿呆着呢?它给文三儿什么好处了?是管自己吃了还是管自己喝了?没管过,既然没管过,怎么他妈的日本人一来这个政府就想起他文三儿来了呢?捐了钱不算,还让他拎着脑袋来流血拼命,凭什么?再者说,日本人来不来他文三儿都得靠拉车过日子,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坏也坏不到哪儿去,要这么算起来,日本人来不来都和文三儿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怎么就一时昏了头,稀里糊涂地起着哄就抗日来了呢?文三儿啊,你真是他妈的诸葛亮 × 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就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文三儿终于想明白了一些重大问题,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在路边的水沟里找到被爆炸气浪掀翻的人力车,头也不回地奔西便门去了。
日本人的炸弹轻易地炸掉了文三儿的抗日热情,此时灰头土脸的文三儿只想找个酒馆喝二两去,此番出城算是在阎王爷鼻子上摸了一把,文三儿认为自己对这个国家已经尽到了责任,从今往后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了。
我提一个其他人没有提到的:
德国 “俾斯麦号” 军舰的残骸和船员们的遗物目前沉在 4000 米的海底,真. 死无葬身之地
差别大
冷兵器除非看到下肢和穿刺与致命伤,否则一般都是死于感染。
热兵器才能见到半截人呻吟蠕动,当然这个时候人应该是已经死了的
蠕动是露出来的肠子和内脏还在神经反射
呻吟是血液将内脏挤出发出的 “噗嗤,噗嗤” 声
冷兵器不知道,现代战争来说很多都是短时间内就会死亡,因为步枪的威力太高了。高速旋转进入人体后瞬间撕碎肌肉,威力根本不亚于玩游戏里会爆炸的子弹。而且很大概率会造成贯穿伤,贯穿伤 + 撕裂伤。。。不用说都知道是什么出血量吧。
论真实战场广电保护的太好了,估计没啥人真的知道的,都是看两个视频看两个电影就开始云,我们可以反推一下真实战场。
为啥城市反恐特别喜欢用 10mm 之类的子弹,目的就是防止步枪把歹徒直接打死了,二来城市反恐一般不需要太远的射击距离。一般都是近距离接触 + 远距离狙击布控,场面失控或者陷入僵局再考虑狙击手介入。
忘记哪个国家研发了专门炸腿的单兵地雷,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更多的伤员。因为他就真的左脚踩只炸左腿,尽可能的给伤员救治的可能性,把选择题还给敌人。毕竟产生一个伤员的瞬间如果想要救治起码会耽误一个以上的战斗人员,如果一旦产生几个只伤不死的人的话没有医疗队跟着的班基本战斗力锐减了,更别提叫他们推进。也别拿老前辈们用命填的打法来说,现代战争基本不可能那样打了。能救治的情况下肯定是优先救人的,以前是设备装备差距太大,只能用命去填。
所以结论就是现代战争的话基本中弹很大概率是救不了的,这还是在单纯步枪交战的情况下,战事焦灼或者大型现役就更恐怖了。导弹炮弹航弹满天飞,随便一个都能把人打成碎片。。。哪怕现代手雷也很恐怖,反正结论就是一旦受伤基本就是重伤。主要死因是失血过多,不然就是直接人碎了。然而小队作战顶多会配两三个医疗兵,真要打起来照顾几十个人基本形同虚设,大多数都面临救不了,来不及救。
反正步枪威力很恐怖,有条件可以出国找国外的朋友借把枪在朋友家里打打肉就知道。
没去过,不知道。
1942 年 5 月 1 日,侵华日军对八路军冀中军区发起 “大扫荡”。6 月 7 日,冀中军区八分区司令员常德善、政委王远音率部在河北省肃宁县雪村一带准备与三十团会合时,遭到数万名日军包围。敌人依仗其数量和装备上的绝对优势,摆下了一个四面包围的“铁桶阵”,妄图“围剿” 第八分区于雪村。
6 月 8 日,侵华日军向雪村展开猛攻。突围中,常德善司令员的右脚、左手多处受伤,仍用肩膀顶住机枪继续射击,突围至河肃路以北张庄村一带,身中 20 多弹,壮烈牺牲。政委王远音身负重伤,饮弹自尽。三十团政委汪威、副团长肖治国、总支书记沈笑天、二十三团二营长邱福和、分区侦察股长杨克夫等为国捐躯。三十团警卫连都是 20 岁以下的青少年,也全部以身殉国。
当年在八分区前卫剧社工作的田丹老人,在雪村战斗打响后几个小时,曾由北向南,穿行整个战场,亲眼目睹了那悲壮的场面。他和我们谈了他那独特的经历:
田:当时我们都分散活动,各找各的关系,生存。我家在文安,可在深武饶安这一片,我有好些个干爹,有地方去。雪村战斗前我正躲在河肃公路南边一个小村子里。
问:那村子叫什么名? 是在雪村的什么方向?
田:记不住了,反正是窝北村以北,窝北过去是雪村,也就在雪村北边一个村。8 日那天早上枪一响,我干爹跟我说:“孩子,日本人要来围这一片了,待不住了,走吧。” 我想走就走吧。当时我想往饶阳那边去,出了村就奔南去……
问:对不起,您是说在 8 日早上,也就是雪村战斗打响以后不久,常司令他们带着人从雪村、顶旺冲出来,由南往北,往河肃公路冲,而您从公路南边一个小村出来,由北往南走,跟他们正好逆着,是吗?
田:是这样。
问:大约是几点钟?
田:太阳出来有一竿子高了,大概 8 点钟的样子吧。
问:雪村战斗是凌晨 5 点打响的,那也就是战斗打响后约 3 小时。那里没有日本人吗? 还有咱们的人吗?
田:没有日本人,日本人都往北追咱们队伍去了。**也没碰见咱们的人,我是说:还活着的人。地上到处是咱们的人,尸体。军装皮带都被刺刀挑开了,敞着。**咱们的队伍那会都穿着榆树豆子染的,再弄上点青灰,土法染的军装。土黄色,黄不黄、绿不绿的那种色,日本人大概是想搜一搜身上带没带文件一类的东西。枪都没了,日本人拿走了,日本人的尸体也都抬走了。道沟里一溜溜地全是死人,一点不夸张地说,在道沟里走一趟,上来身上肯定带着血。
再往前走,就进了村了。老乡们都在当街站着,一堆堆人议论着。一瞧见我从战场方向走来,又带着血,都围过来问,说同志你是不是受伤了? 咱们队伍怎么样了? 我告诉他们我是打这经过,赶快想办法掩埋咱们的人。这会子北边的枪声还响着,这边倒没什么动静。
问:战斗还未结束,您就穿越过战场。您胆子可真够大的。
田:我原来叫铁胆,后来他们写错了,写成田丹,就叫田丹吧。
问:在那一天您看到的事情中,哪件事印象最深?
田:好些尸体都给烧着了,真是烧出油来,发出的那种味道,印象最深。
你想像一下,在平时的训练中,你用的枪支,手榴弹,重机枪,火箭筒,哪个不是危险物品中的危险物品。你训练时枪口根本就不敢对着人,不管枪里面是否有子弹。关了保险。手榴弹都是拉了环就要扔掉然后趴倒。训练时你敢从靶场上面走一圈都是抱着巨大的勇气,就算没有人练习打靶。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枪在我心中的危险性。但是在战争中,你可以堂而皇之的用枪口对准其他人然后拉开保险扣动扳机,手榴弹拉开以后就往有人的那边丢。你能想象对面那伙人的想法吗?在部队中,枪口对准人是大忌。你和他关系再好当他把枪口对准你你都会害怕,更不要说对面的火力全往你们阵地砸了。想体验一下战争的恐怖可以在打靶训练时和靶站在同一个水平线感受一下
真实的战场上不可能像电影里面那样热血澎湃
有的只剩下人与人之间的厮杀,甚至前一秒还和在战壕里面和你嘻嘻哈哈的战友,下一秒就领盒饭了
甚至很多人到了战场上面,枪都没打几下,敌人也没见到就已经去世了
真实的战争有多可怕呢,那就来看看一战时期的最大规模的战争,索姆河战役
虽然不知道你处于什么心里提出这个问题,但是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去屠宰场(要那种比较原始的,现代化的别去),看一头猪是如何从生命变成食物的!
如果一头不够那就多看几头!相信你会有感觉的!
人上了战场,还是在冷兵器时代!
砍人和砍猪的唯一区别就在于人≠食物,猪 = 食物!
如果你看的一头活猪被杀猪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流不止的慢慢死亡!心里会不舒服!那么战场上也会差不多!甚至更严重!
手动保命: 本答案无意讽刺谁,喷党饶命! 另外,我亲眼见到过人们是如何把一头活猪,变成猪肉的!那种感觉,看一次心里害怕一次!
想看建议过年去农村(找有养猪的人家)
知乎用户 矢锋 发表 认真回答,无烟药的普及是个分界线。之前是 “重伤半截人呻吟蠕动”,之后是 “一地尸体”。 最近长安十二时辰里大唐 CQB 刷屏。但其实从冷兵器杀伤效果出发,这个镜头多少有点假…… 两个狼卫挨了弩箭立马躺地上一动不动了, …
知乎用户 魏无稷 发表 曾出一次抓捕任务。 出了点插曲。 任务结束后。 把我放在总队医院静养和心理疏导三个月。 我到现在还能记得 人头中弹之后还有身体上的反应。 明明打中头部了,前倒后,还是会 噗通 一下坐起来。 并不像电影中描述的那样。 …
原创 维舟 维舟 维舟 微信号 weizhousw 功能介绍 维舟的观点、评论与文学 两年前,在乌克兰战争刚爆发没几天,有一张照片曾让我深受震撼:当时俄军兵临城下,首都基辅西郊的一群平民在试图过伊尔平河逃难时,躲在被炸弹摧毁的断桥底下。桥上 …
知乎用户 主雍林 发表 嗯,我就好奇,周公子按理也能穿上军服,在后方搞搞后勤种种茶,他能算这一亿分之一吗?另,周公子只存在于交通系统吗?若是,十亿我都能给你动员出来 更新:居然有那么多朋友捧场啊,我只想表达一个意思:无论什么灾难,真的只有 …
知乎用户 香芋派 发表 电视剧《亮剑》第 29 集中孔老总发表了对朝鲜战争中的美军的看法 前方多图预警 知乎用户 cpcliusi 发表 如果认为少爷兵是贪生怕死的意思,由此产生看不起的念头,那可以看看我军关于抗美援朝战争级别最高、也最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