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没有否定COVID-19免疫力和抗体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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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4.17）很多媒体和自媒体报道和转发了世界卫生组织（WHO）关于新冠病毒抗体检测的意见，不约而同的给痊愈后的免疫力判了死刑，包括之前被当做复工复学指南针的大范围抗体检测，人们也从给予厚望变成了极端失望。

但是WHO专家真的否定了新冠病毒感染痊愈后的免疫力，以及抗体检测的价值了吗？我们还得先看一下WHO专家的原话。

根据报道，发表相关观点的是两位专家，一位是美国传染病和流行病学专家，WHO新发疾病和人畜共患病单位负责人，玛丽亚·凡·克赫韦医生；另外一位是WHO紧急情况方案执行主任，爱尔兰前创伤外科医生和流行病学家，迈克·瑞恩医生。两位专家的资历和权威性自然毋庸置疑。

克赫韦医生的原话是：

“使用这些（抗体）检测的时候，要做的就是测量抗体的水平。这是人体在感染了这种病毒后一两个星期后的反应。目前，我们还没有证据表明，使用血清学检查可以证明一个人有免疫力或免受再感染。”

瑞恩医生的原话是：

“没有人确定有抗体的人是否能完全避免患上这种疾病，或者是再次接触这种疾病。再加上有些测试有灵敏度的问题，它们可能会给出一个假阴性结果。关于恢复后再感染，我相信我们没有答案。这是一个未知数。”

两位专家的话当然没有错，错的是媒体和自媒体的解读。总的来说，WHO专家的话并未给抗体检测判死刑，也没有排除抗体代表有免疫力的可能。众多流行病学家和机构想要通过抗体检测了解感染情况，以及作为复工复学的指针，也并不是因为掌握了确定的证据。那么WHO为什么要给泼冷水呢？关键的一点就是新冠病毒是一种全新的疾病。

医学界对于很多古老和常见的疾病都还有很多未知，别说是一种全新的疾病了。要找到新冠病毒感染后有免疫力，而且抗体代表这种免疫力的直接证据，那当然是要靠对人群的观察。而在疫情高发期，我们很难发现这种证据。即便是刚刚痊愈的人，也不大可能去故意接触病毒，看是否能够传染，那样是不人道的行为，即便有人做了这样的试验，按照医学伦理学也不会有杂志接收发表。所以不可能有故意让痊愈者接触病毒的研究。

直接的人体证据往往需要在自然情况下，进行长期的观察。最好的机会是第二波和后续的传染病疫情。但是有时候我们等不到这样的机会，比如2003年的SARS，在肆虐了几个月后近乎永久消失了。这对于整体人类来说固然很幸运，但对相关研究来说是留下了小小的遗憾。而新冠病毒的第一波疫情还未结束，在很多国家尚未到顶点，人们还在实践普遍的社交疏离和社会停摆，所以直接的免疫证据短期内很难发现。

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不代表就没有希望，我们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发现线索，比如动物实验和根据以往的病毒感染规律进行推测。此前已经有中国上海的科学家通过猴子动物实验，证实猴子在感染新冠病毒并痊愈后，再次接触新冠病毒不会再出现症状。其他冠状病毒感染性疾病，比如引起普通感冒的冠状病毒感染痊愈后可以维持一到两年的免疫力，SARS和MERS抗体可以在人体保持两年的高滴度等等。而在疫苗问世还无法预知，社会经济和人民生活备受煎熬的当今，一到两年的免疫力总比没有强太多了，很难不去尝试。

至于专家提到的假阴性问题，是每一种检查都存在的。即便是作为金标准的核酸检测也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抗体检测问世之前，都需要经过一定的敏感性和特异性测试，确保假阳性和假阴性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所以这也不能代表抗体检测被判死刑。

总之，无论是新冠病毒本身还是针对它的检测技术，路线决策，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全新的。任何过度悲观和乐观都可能是错误的，任何措施贸然实施或放弃也都可能是错误的。保持谨慎乐观，逐步有条件的尝试或许是最保险的态度。

李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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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已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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