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史观”和 “群众史观” 到底谁更有说服力?
知乎用户 harzard 发表 唯物史观并不否定英雄人物的作用,否定英雄人物的历史观是形而上的,容易陷入宿命论当中 知乎用户 东林侍读 发表 我在研究义和团相关史料时意外地发现:当时中国境内外各种势力对义和团的看法,居然达到了惊人的一 …
但凡你小时候当过优秀班干部、大学组织过四十人刷副本、工作时管过十几个人,就不会相信英雄史观
目标、利益、权责… 不谈清楚,下面的人谁吊你啊
清朝几十万人剃发一亿人的时候,跑马圈地的时候,屠城的时候,人民史观怎么不发力?
反而是英雄史观狠狠发力了,多尔衮这个 “王侯将相”,在李自成攻破北京的一个月后开启入关,梭哈全体八旗,力排众议迁都北京,顶着各路造反势力,一意孤行进行剃发易服,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历史走向。
并且清朝活了 200 多年,完全是个长命朝代了。
因为常把人民史观挂在嘴边的人,心里向往的是英雄史观,身体实践的是领导史观,即:
领导说的都是对的。
然后领导喜欢说 “人民史观”。
人民史观的本质,是从人民的视角,看待历史的发展。
认为历史不是几个大人物拍大腿决定,而是人民创造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加后的结果,且受限于客观的物质条件。
人民并不无敌,人民甚至经常失败,因为人民缺乏组织性,往往是一盘散沙,容易被逐个击破。
所以我比较赞成结社团练,宋朝的弓箭社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南宋能够立起来,很大程度上依靠这些弓箭社培养了人民的军事素养,组织意识。
人民想要获得自己的胜利,必须摆脱完全依靠国家机器的病症。
不过今天的中国,原子化十分严重,对结社和组织也十分警惕。
人民史观么,其实可以这么理解:
凝聚态物理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叫朗道费米液体理论。这个理论要解决的是这么一个问题:在金属里面,电子之间的相互作用是非常强的,但是把电子当作自由电子处理的能带理论却非常成功。这就带来一个矛盾:既然相互作用这么强,为什么能把电子当成自由电子呢?
朗道费米液体理论是这么解决这个问题的:电子之间的相互作用确实非常强,整个系统的运动也非常复杂,但是由于泡利不相容原理,在低温下活跃的其实是一些性质很像自由电子的集体行为,这个集体行为一般称为赝粒子。这样一来能带理论能够成立的原因就清楚了:能带理论其实是描述赝粒子运动的理论,而赝粒子在低温下就可以看成有效质量等参数发生变化了的自由电子。
那么回到人民史观。人民史观无非是说,原来的英雄史观其实类似能带论,看上去是说几个自由电子的运动,其实是一些赝粒子的运动。而人民史观要强调的就是这些赝粒子其实都是集体行为,你看着是一个人如何如何,其实是一团强相互作用(社会关系)的粒子(人)的集体行动。如果一直在费米液体态里面的话,英雄史观就是完全合理的低能等效理论,可以解释你关心的所有问题。
那我们为什么还需要人民史观呢?因为一旦系统参数发生变化,比如温度升高或者相互作用形式发生变化,就有可能发生相变,这个时候费米液体就失效了。这个时候你就必须从高能理论(人民史观)重新推导出低能等效理论,并且这个时候的低能理论有可能是任何其他的东西,比如海森堡模型、Hubbard 模型等。
苏联建立→人民的选择
苏联解体→人民被忽悠了
人民史观是给合法性背书的工具,和天命差不多意思。。。
人民史观的本质是英雄史观的延伸。从古至今,**现实证明绝大多数科技发展和文明进步,都是少部分精英完成的。**大多数人只是跟着精英走,由精英带领进步。群体需要领导是人类的天性。
问题在 “英雄” 的来源。英雄史观认为 “英雄” 的来源是完全偶然的,是所有人类不停 “抽卡” 千万次才偶然抽到这么一个 “英雄”,所以每一个“英雄” 都弥足珍贵,但凡少了一个“英雄”,历史的走向就截然不同。**人民史观则认为 “英雄” 的出现绝非偶然,**而是社会经济条件的必然产物,是所有人共同创造的。它并不否认精英的作用,而是认为精英是社会和经济共同筛选出的产物。精英推动人类文明发展,而人类文明全体塑造了精英。
当一个社会发展到某个阶段,积累的矛盾、待解的难题、技术的瓶颈会形成一种强大的 “时代需求”。这种需求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会吸引、筛选并最终将那些具备解决该问题潜能的个体推到前台。牛顿的才华是时代的才华,他的微积分建立在笛卡尔和费马的成果之上。牛顿的伟大不可否认,但没有牛顿,莱布尼兹一样会提出微积分基本定理;牛顿之前,伽利略、开普勒、惠更斯也已经分别总结出了经典力学第一、第二、第三定律的雏形。牛顿站在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等巨人的肩膀上,利用了皇家学会的平台,回应了 17 世纪科学革命对统一物理定律的迫切需求。没有这个 “势”,牛顿的才华可能在乡间庄园里默默无闻。
“人民史观”里的 “人民” 并不仅仅指“群众”,**实际上群众很多时候就是 “乌合之众”,不仅会犯错,还常常错的离谱。**语言表述不清让很多人误解了人民史观。**这里的 “人民”,并非指具体的张三李四,而是指构成社会基础的物质生产活动、知识传承体系、文化价值观念、社会组织形态以及整体文明发展水平的合力。**科学家不会去种田和打螺丝,正是无数普通人的劳动创造了剩余财富,才供养了所谓的 “英雄”,供养了思想家、科学家、艺术家让人类文明上升进步。人民创造了使 “英雄” 成为英雄的根本条件。
人民史观承认英雄,承认在特定的时代节点上,具备解决核心问题的关键能力、视野和勇气的个体,依然是稀缺的。这种稀缺性在于其综合能力的难以复制性。**但这种稀缺性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相对的稀缺,而非绝对的、超历史的偶然。**时代塑造了问题,也塑造了能解决问题的头脑类型。没有这个牛顿,很可能会有另一个具备类似洞察力的人(比如同时代的莱布尼茨在微积分上的独立发现),在相近的时间,以不同的方式,去回应那个时代对力学和数学工具的需求。
历史的大方向(如科学理性的兴起、工业革命的展开)是由时代条件决定的,具体由哪个个体来充当关键的 “扳道工” 或“加速器”,则带有一定的个体偶然性,但绝不意味着方向本身可以随意改变。这才是人民史观的内容。
这个问题下很多回答提到的,本质上是盲目认可群众,这里必须要澄清: 盲目的认可 “群众” 根本不是人民史观。“人民史观”等同于盲目地认为 “大多数人的意见永远正确” 或“群众天然拥有卓越智慧”,是一种严重的误区,甚至可以说是 “人民” 二字被滥用后产生的 “语言腐败”。历史经验一再证明,作为个体集合的“群众”,在缺乏有效组织、清晰目标和理性引导时,极易表现出“乌合之众” 的特征:情绪化、易受煽动、短视,有时甚至会做出灾难性的错误决策。古往今来的狂热运动、非理性暴行、重大的社会决策失误,很多都源于此。人民史观绝不意味着否认或美化这种群体性的局限和风险。把 “盲信群众” 与“人民史观”画等号,是对人民史观的严重污蔑。
人民史观的真义在于:**它揭示了英雄得以产生和发挥作用的深层社会基础。**这个基础,是由无数普通人的生产活动、知识传递、文化塑造和制度建设所构建的 “时代势能” 和 “社会基础设施”。这解释了为何某些时代群星璀璨(如春秋战国、文艺复兴),而另一些时代则相对沉寂——关键在于社会整体是否提供了孕育思想的开放空间、积累知识的有效渠道、解决问题的迫切需求以及让精英脱颖而出的机制。
希望各位能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人民史观,在接受了正确的信息后再思考。不要中了那些把 “人民史观” 和“盲信群众”等同的流毒,从而盲目否定人民史观,这是人民史观最大的悲哀。
人民史观:人民就像黄河,孕育千里沃土,但有时候瞎鸡跑,泽国千里。英雄就是河道,尽量引导人民往正确方向跑,但有时候拦不住,有时候又带偏了。
英雄史观:不需要河水,老子特么一条河道就能把千里沃土和千里泽国干出来,
我只见过一个又一个的人,从来没见过什么人民。
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民史观。
中国历史上就只有烤鸭史观。就是烤鸭站在烤鸭店的立场上看问题。
人民并不是一个全体概念。人民是带有敌我辩识的含义的。也就是说跟我有共同利益的是人民,与我做对的就不是人民。
对人民皿煮,对敌人专政嘛。可是是敌是友是一个主观概念。比如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在乎你们是否有共同价值观。可以有的时候是敌人有的时候是同胞都是人民嘛。
尤其古代中国,拥有最强暴力的人,拥有一切。这个人就是皇帝。皇帝对敌人朋友这个词拥有最终解释权。
古代大贤也有人民史观。比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大多数时间人民在哪,在什么地方啊?其实规则只有一条,谁暴力抢谁说的算。
从武王伐纣,刘邦项羽反秦,杨坚篡位,玄武门之变,陈桥兵变,瓜步沉舟事件,八王之乱。
这些历史事件哪个里面有人民?人民在哪啊?你说这个人民里面有我么。
人民日报发文称不少声音呼吁「同志」称呼重归主流,意味着什么?如何看待当下社交场合中不同流行称呼的使用?
同志,人民。多么伟光正的词汇。不同时期有不同含义,不能在需要我的时候才包括我吧。
总体来说不如说我们一直是烤鸭史观,明明是全聚德的鸭子却一直站在全聚德的视角看问题。
你是肯德基的鸡还是全聚德的鸭有区别么?
人民史观本身就是坑傻子的。
首先把所有人称之为人民就是一种歧视。
称之为人民就是一种歧视。
这个世界不应该有人民万岁。
而应该有每个人都是万岁的,独立万岁,个人万岁。
把一群人总结起来,造一个称呼叫做人民。
这本身就是巨大的蔑视和歧视。
这个时候,我真心想说一句:
太伟大了布罗代尔。
把历史划分为短、中、长三个时段,能把思路理清不少。
把三个时段混为一谈,就导致王侯将相和‘人民’谁更有决定性扯不清。
短时段:政治史、战争史、外交史……
这些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突发事件,就是王侯将相的主场。
关于人民史观的争论,往往都集中在短时段历史中,非要强行说人民群众起到决定作用,会感觉很违和,最终就会滑向 “谁赢谁就代表人民” 这样的政治宣传和 “谁代表人民谁就会赢” 这样的念经许愿。
中时段:社会史、经济史、风俗史
理论上包含了社会上各阶层的所有成员,这个时段,合力的作用很明显,大量的芸芸众生参与其中。
长时段:气候史、水文史、地质史
这个时段,我支持 “老天爷史观”,老天爷说了算,人类活动有影响但只能排第二。
哪天有什么神秘的太阳系外天体贯穿地球,大家都得变成宇宙尘埃。
短时段的历史,是绝大多数历史爱好者最关注的领域。
与其强行打补丁,说 “英雄也来自人民”,还不如一开始就分清各种尺度上的历史。
举个例子,去年爆火的黑神话悟空,
一时间网上各种解读,生拉硬拽的往教员理论上面靠,还什么六根是一种传承,每个人都是天命人,大家继承的是大圣的衣钵,如何如何的,
看起来似乎有鼻子有脸,然后等到谈到具体问题,比如天命人有大圣几成实力的时候,你看看怎么说的,嗯,天命人相比大圣屁都不是,差了不只多少条街,打杨戬都放海了,等等
呵呵,那么你说他们到底是人民史观还是英雄史观呢,其实只是装作人民史观而已,
同样的,
b 站也好,知乎也好,很多人也很喜欢谈教员思想,
尽管从他们表现出来的认知,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根本没有怎么读过教员的著作,
一样的,这帮人表面上是人民史观,
什么人民觉醒啊,每个人都如何如何的,特别搞笑的是,他们论证为什么不玩暗杀,因为一个倒下去千千万万站起来,杀不完,每个人都是谁谁谁
看起来,似乎好像是人民史观
然而,一如既往的,都是表面,这帮人骨子里还是英雄史观,
他们骨子里还是相信,如果没有教员,就会如何如何,
除了教员,其他人,根本如何如何的
很多人表示希望如果教员还在就好喽,当年,教员是如何如何的孤独,
归根结底,
很多人,是表面人人平等,其实骨子里,还是慕强和媚权那一套
毫无改变
因为 “人民” 只是一个概念,是人为创造出来的虚幻。
而平民、精英、政客、民众、统治者、被统治者… 这些确实实实在在的划分标准
这下面的各种诡异的理论看的我脑子疼。
谁告诉你们人民和英雄是对立的?
还有不知道什么生物在那讲 “谁才有资格被算作人民”,哎哟你可闭上嘴吧,一张嘴就漏出一种大脑没有储存过知识的纯净。
老马当初提出的根本就不是人民史观,而是唯物史观。
唯物的意思就是,这个社会是物质决定的,人的精神力量并不能扭曲历史的大势,不管你是什么英雄豪杰,你都要受限于社会生产力和历史本身的趋势。
以前大家觉得,英雄推动历史进程。
而老马觉得英雄不重要,物质基础才重要。
汉朝能一汉当五胡不是明君大将多厉害,是你冶铁技术吊打周边草原部落。
后面草原部落进化成封建政体也掌握核心技术,掌握生产力了,叙事就变成草原蛮子悍勇了。
如果土地承载力达到了人口上限,你是什么明君圣主都没用,你的人民就是吃不饱,就是要闹事。
而一个大部分人都能吃上饭当日子人的时代,你再怎么野心勃勃,也没法忽悠这些日子人跑去跟你干杀头的买卖。
像现在的一些大企业家,你放到乱世就是争天下的诸侯。
但他们现在能争天下吗?
物质基础变了,历史的基调变了,诸侯之才也只能换个领域去施展。
通过这种唯物的视角去观察历史,老马得出了进一步的结论:
在地球,这个人类能掌控的能力有上限的环境里,大部分人类的集体无意识行为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关键。
表面上看历史事件是那些帝王将相一拍脑门就干了。
但最后历史的进程取决于大部分人的状态。
这叫做,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然后有一群 B 人在这个基础上拍脑门了一套所谓 “人民史观”。
啊,因为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所以人民群众总能赢。
啊,因为唯物史观反对英雄史观,所以英雄和人民对立。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唯物吗?
你们这叫唯物史观?你们这叫人民无敌史观。
老马的推理非常清晰:为什么人民群众能掌控历史大势呢?
人民群众的最稳定的主体部分始终是从事物质资料生产的劳动群众及其知识分子。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人民群众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你是大将军,但你需要几百上千万农民日夜耕作为你提供粮草,需要大量工匠为你提供铠甲武器。
没有这些物质基础,你只是一个拎着石头砸人的巨魔罢了。
没有车轮、马匹、材料学,你拼尽全力也打不出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谈什么统一天下?
没有以百年计的作物改造,牲畜驯化,你拿头把自己的人口爆到上亿?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因为这些无意识的人民群众掌握了大部分生产力,谁能掌握绝大部分生产力,谁就是历史的创造者。
人民群众本身的集体无意识并不具备选择最优解的能力。
他们能做的就是靠反复试错选出那个能找到答案的英雄。
找不到,那就换一个接着找。
直到找到一个能压制大多数矛盾,让大部分人变得只想过日子的答案
人民史观:在元末,早就有很多起义军了。哪怕没有芒果脸,照样有人能推翻大元,当皇帝。
英雄史观:孙中山推翻了满清,建立了亚洲第一个民主国家(比日本还早),真厉害。
人民史观:在清末,各路势力早就对满清不满意了,各种反清起义此起彼伏。孙中山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英雄史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麦哲伦首次完成了环球航行,好厉害。
人民史观:那个时候欧洲已经开始大航海时代了,早就有了很多远洋航行。发现新大陆与完成环球航行,总是会有人去做的。
英雄史观:牛顿在苹果树下,发现了万有引力,太伟大了。
人民史观:牛顿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的,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搞出了万有引力。例如开普勒三定律就是重要的参考资料。
英雄史观:肺炎双球菌体外转化实验是艾弗里做的。
人民史观:不是艾弗里,而是艾弗里及其同事。
因为大饼画的再好永远是大饼。
按照数学加法,一加一等于二。按照逻辑加法,一加一等于一。你可以相信一加一等于二,也可以相信一加一等于一,但你没法 “相信” 数学加法或者 “相信” 逻辑加法。
史观,英文叫 Interpretation of History,就是对史实的解读。
同样一个霍去病八百骑兵破匈奴的事——
民族史观:霍去病抗击外敌;
阶级史观:霍去病维护了封建王朝的统治;
英雄史观:霍去病厉害,没有他打不赢;
人民史观:如果只有霍去病一个人能打赢吗?荣耀归于大汉人民。
史观是一种视角,视角要怎么 “相信”?从伦理学角度看,人肉是不能吃的。从生物学角度看,人肉和猪肉区别不大。这就是不同的视角,视角只有认同不认同接受不接受,没有相信不相信。
先定义什么是人民,再定义什么是人民史观。
自称人民的代表的,到底有没有人民授权,走没走法律程序,这个是值得推敲的。
秦始皇说,我修长城,千骂万骂,哭死个孟姜女,那就是人民史观的。
鲁迅在《狂人日记》里说过: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如果有谁愿意相信人民史观,就必须接受一个现实:过去六千多年血淋淋的全球历史,都是人民造成的。
你根本没搞明白 “人民史观” 的人民是什么
人民史观的人民,指的是有组织的人民,
1、那么谁来组织人民?— 没有组织人民啥都不是,比如印度
2、组织人民那谁,没有人民这个组织,他能干成啥?— 一个人不可能做所有事情。
所以 “认为历史就是由几个关键人物决定的” 对组织和权力的认识,连中世纪水平都不如。
董仲舒为啥要搞 “天人感应”?这么一招直接君权神受,变成君权人受。
只不过以前用的工具和现在工具不同而已!我很奇怪在中国受的义务教育,已经把屠龙术最核心理念,用直白语言列入思政课,强制要求背诵,还会搞出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认知!
人民史观是把组织和权力秘密,列入义务教育,用最直白方式交给每一个中国人!
而且你去看下中国革命史教材,组织起人民才有力量这个暗线一直是贯穿整个。除了老钟谁会把这种屠龙术列入普及教育,还配发真题集和辅导书呀!
英雄史观,就是教你拜偶像,而没有告诉你,和你同样一样肉体凡胎的凡人,是通过何种方式获得权力!只告诉你偶像光环,不告诉你屠龙术的真正本质!
所以论政治素养,老钟的全民平均水平吊打其他文明!
1956—1957 年针对农业合作化和集体化的弊端所爆发的 “闹退社” 风潮极大地引起了党内高层的注意和重视。从 1957 年夏开始,决策层开始调整先前对于农业合作化和集体化运动过于乐观的论调,转而通过在 1957 年秋季发动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来应对农村中的不满和抗争。
农民自发发抗的行为并没有停止。仙居县,从县至乡镇,共有 107 名干部被群众殴打。南丰区的区党委书记被群众围殴,要不是送医院及时,险些丢掉了性命;东岭镇某合作社的社长召开大会,试图对那些退社的群众进行批斗,却不料愤怒的群众反而把他围起来殴打到失去了知觉。(中共台州市委党史研究室,2005,第 141 页)怀仁镇某合作社的社长没有答应群众的退社要求,群众威胁要打他,于是后者逃进乡政府大楼,群众顺势把乡政府大楼围住,并试图冲进大楼以迫使乡政府交人。(同上,第 145 页)在萧山县,闹退社的群众封锁了主要道路以防止合作社的干部随意出入。在永嘉县,群众也围攻那些试图阻止他们退社的干部。很多时候,局势混乱到甚至需要出动部队来恢复秩序。
赢了就是人民帕瓦,啊输了就是低谷。
那无敌了啊,配合黑格尔传下来的车轱辘话三件套,怎么说都有理。别打了,我信还不行吗
什么是人民?谁是人民???这是关键问题
人民史观和英雄史观就是两个极端,很遗憾,中国现在是二者的集合。
英雄史观幻想有一个清官、战神、圣君能够拯救自己,觉得他战无不胜,道德高尚——对朱元璋、嬴政、汉武帝的幻想就是这般。
有贪官?朱元璋想你了 ——殊不知朱元璋对老百姓的警惕不比官员轻,黄册堪称牢民之术。
人民史观(特指大多数网民心中的人民史观)则完全忽视了时代背景、军事背景、科技背景,盲目套用 “阶级斗争” 的模子,觉得“人民决定一切,领导者 p 都不是”。
如果套用进藤天音公式,就是 “不是我喜欢的统治者,直接人民史观”。
这种思想的混淆也是互联网割裂感的来源:阶级史观和民族史观的混合,大汉族主义和民族融合理念的混合,英雄史观和人民史观的混合……
这种割裂极易带来双标:我支持的就是英雄,我讨厌的就是附庸;我喜欢的就要 “热爱和平”,我讨厌的就是 “民族屈辱”。
事实上,人民史观和英雄史观都过于偏颇——中国历史上不乏几百人完成的大计,凡是成功的革命,背后也多有一个领导人物。但如果没有舆论、民意的支持和时代背景的红利,他们也万难举事。
从来没有绝对的人民史观,也没有绝对的英雄史观,历史的发展受到舆论、科技、经济乃至气候的影响,不是模糊化的 “人民” 或者理想化的 “英雄” 能改变的。
满左合流,反前清就是反后清,岂不闻现在辫子戏成了文化主流
因为上了饭桌说得上话的才叫人民
蒙古人来了就跪
鞑子来了就跪
鬼子来了就跪
老板来了就跪的
不是人民
是农
英雄史观 :萨法维的伊斯玛仪是真主神选、阿里继承人、具有圣裔血脉,带领虔诚的穆斯林战士驱逐乌古斯异端、乌兹别克军阀,拯救了波斯人民。
人民史观 :什叶派自身是伊斯兰世界平民搞地下结社、彼此扶助、与集权帝国抗争的一种方式,从里海沿岸的波斯德莱木贸易 - 农耕区域,到也门山区的阿拉伯自治社区,再到柏柏尔人和黎凡特沿岸,什叶派广泛存在,多次崛起,和中国的五斗米道、白莲教相似。
“人民史观”:什叶派是波斯人民的选择,是广泛的真理,是伊朗高傲、不屈从的民族性的提现,与伊朗古老且伟大的历史相统一,是抵抗阿拉伯、突厥暴政和同化的金盾,阿塞拜疆部落民打开了波斯国门,给法尔斯、呼罗珊、俾路支、克尔曼送来了十二伊玛目神学。伟大沙汗沙伊斯玛仪打败了突厥桎梏,维护了国家统一,解放了波斯人民,创造了地上天国。
没错,从关键节点上看,历史就是当时的关键人物改变的。几乎所有的历史节点,甚至科学发现,都是那些天才人物 创造,或者改变的。 这一点应该没有人不承认,如果不承认的,那也是唯心的,假的人民史观。
但是,你所不明白 的是,英雄,天才人物,借的所谓” 势 “ 是人民造就的。 所谓时势造英雄, 一 艘捕鲸船上,一个精英鱼叉手,最终决定性的一投,捕鲸矛切断了巨鲸重要的神经和血管。 你看,这是英雄 战胜了巨大的怪兽,但是你就没想过,背后 ,有多少鱼叉手投出了带钩的叉,拖累了巨鲸的行动速度,有多少水手扯舤? 有多少工匠造船?
你也就没想过,他们为什么出来捕鲸,是不是为了更多的人,要用鲸油? 所以,英雄难道不是被时势和人民造出来的吗?
一个人的能力,再聪明也就 180?200 智商大不了了。能干嘛? 再强壮也就 搬起个 500 公斤大不了了? 你还能干嘛? 也不过是以一胜五。 可是人民,有千千万万。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最先反对英雄史观的,就是” 社会达尔文主义 “的 创始人,赫伯特. 斯宾塞”
赫伯特 · 斯宾塞的批评
卡莱尔的英雄史观最有力的批评家之一是赫伯特 · 斯宾塞。他认为将历史事件归因于个人的决定是不科学的。[1] 他认为,卡莱尔所谓的 “英雄” 仅仅是他们社会环境的产物:
您必须承认,英雄的成因取决于一连串复杂的事件,这些复杂的事件导致了他的出现…… 在他塑造自己的社会之前,他的社会首先塑造了他。
——赫伯特 · 斯宾塞, 《社会学的研究》[2]
所谓 大海航行 靠舵手,
英雄,是舵手,
而人民,是大海。
英雄史观错就错在没给暴民拍马屁,让自恋的现代人不爽而已。或者说让广大自诩基本盘的人觉得 “政治不正确”。
“人民史观”很容易把几乎所有人绑上民粹主义战车,你敢质疑,那 “精资” 之类的帽子就来了。
首先脱离了**宿命论、线性史观、机械唯物主义**等等,历史就是不单单具备必然性的,很多历史的关键发展与转折,就是靠少数人实现的,而且少数人的出现也是偶然的。
当然也不能完全否定客观因素,但强调必然大于偶然无疑是愚蠢的。
因为每个人都具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而不是活在同一意识里的虫群,都在为某个「必然的存在」的出现而服务。
而那些认为历史一定是必然的人,就如同代入传统演义小说里,那些有经天纬地之才,足不出户就能掌握了天下局势,可提前料定敌人的行动计划,预先给主公备好锦囊妙计的谋士一样。
一切的发展都早已被睿智的他们看穿了一样。(歪嘴笑)
其次也要承认所谓的 “人民群众” 不是一个完整的、单一的、神圣的个体。
“人民群众” 也是由无数个不同的个体组成,再人民群众中,也会偶然诞生少数的、关键的人物,他们的功绩即便可以归功于虽然是同一阶级,但大多数实际上跟他们没啥关系的全体 “人民群众”,但也不好否认不属于他们个体自己不是吗?
即便我们不应该去讴歌少数人,把功劳都归功于少数人,但实事求是的讲,是很多人心中默默付出,起到支撑作用,甚至是一切的创造者的 “人民群众” 的可替代性强,还是关键的、偶然的少数人的可替代性强?
是砍柴、种地、打鱼容易,还是发明一个关键技术,创造一个革命性的产品,或者指挥一场几十万人的大战容易?
是每天默默在工地打灰影响大,还是一两个关键的政治决策影响大?
我没有贬低前者,认为前者不如后者,没有认为谁比谁更高贵。
我只问哪个更容易做?哪个更容易被替代换人做,效果、影响也没啥区别?
谁敢保证砍了爱因斯坦或者高斯的脑袋,就一定有新的爱因斯坦或高斯取代他们?
难道每个人的出现,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都是带着使命来到的?都是安排好的必然?
参考法国化学家拉瓦锡的回答里,很多支持拉瓦锡该杀的人都觉得,杀了拉瓦锡还会有新的拉瓦锡出现,拉瓦锡不是只有一个。
所以可见这些支持 “人民史观” 的人对宿命论有多认可,他们甚至都不敢想象万一是杀了拉瓦锡后,结果会出现比拉瓦锡更厉害的化学家呢(笑嘻了)。
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必然,甚至连更强、更好都有可能出现,都不敢想象,而是局限于线性史观的宿命感中。
古人都还知道 “时势造英雄,英雄促英雄” 呢。
没有了朱元璋就是没有了朱元璋,没有了拉瓦锡就是没有了拉瓦锡。或许会出现更好,或许会出现更坏,而不是一定会出现相同的替代。
按照人民史观,三国最后胜利者应该是汉献帝。
《晋书 · 食货志》:是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盈积,残骸余肉,臭秽道路。帝使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为饥民作糜,经日颁布而死者愈多。帝于是始疑有司盗其粮廪, 乃亲于御前自加临给,饥者人皆泣曰:“今始得耳!”
《后汉书 · 孝献帝纪》:三辅大旱,自四月至于是月。帝避正殿请雨,遣使者洗囚徒,原轻系。是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一斛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帝使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为饥人作糜粥,经日而死者无降。帝疑赋恤有虚,乃亲于御坐前量试作糜,乃知非实,使侍中刘艾出让有司。于是尚书令以上皆诣省阁谢,奏收侯汶考实。诏曰:“未忍致汶于理,可杖五十。” 自是之后,多得全济。
老哥自己还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看到饥民照样赈灾治贪一手抓。人民要是真能掌控历史,他不统一谁统一?为什么最后选曹操孙权那两个类人?
你这个人民是 m 吧。
p.s.
鉴于评论区很多朋友说汉献帝一个人一两件善事不能代表什么,出来混要看士族看势力。ok,那就看看刘氏家族整体情况吧。
《三国志》: 刘表仁义之主
无他远志,爱人乐士
大小咸悦而服之
沃野万里,士民殷富
《资治通鉴》: 青、徐士庶避 黄巾之难归虞者百余万口,皆收视温恤,为安立生业,流民皆忘其迁徙。
虞以恩厚得众心,北州百姓流旧莫不痛惜。
《三国志》: 刘焉抚宁有方,柔远功著。
刘景升、季玉父子,岁岁赦宥。
璋温仁。
《续汉书》:岱、繇皆有隽才。
《英雄记》:岱孝悌仁恕,以虚己受人。
《三国志》: 刘繇藻厉名行,好尚臧否。
是的,三国时期对老百姓最好的家族就是刘氏皇族。作为皇族他们势力也大,人数也多,虽然偶尔会有一点内斗,但整体还是比较容易合作的(比如刘备打败刘璋后保留其性命和个人财富,是三国势力吞并过程中极少数的存在)。
《宋书》: 汉氏载祀四百,比胙隆周,虽复四海横溃,而民系刘氏,惵惵黔首,未有迁奉之心。魏武直以兵威服众,故能坐移天历;鼎运虽改,而民未忘汉。及魏室衰孤,怨非结下。
祂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谁是人民由祂们说了算。
这就不得不提到马克思主义的首个大型 DLC——“列宁主义”。
当年俄国革命的时候,俄国革命家遇到和题主一模一样的问题,那就是虽然马克思的人民史观认为人民是历史的主体,但如何将人民的力量转化为社会革命的力量呢?
马克思的 “人民史观” 说到底不过是一种 “精神”,而苏联布尔什维克们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将这种“精神” 转化为可以撼动世界的 “物质” 力量?
就在这一背景下,列宁带着他的 “先锋队” 理论横空出世。
1901 年秋 - 1902 年,列宁发布了大名鼎鼎《怎么办》一文,在这篇文章中列宁正式提出:工人运动无法自发产生社会主义意识,只能形成经济斗争诉求(工联主义),社会主义意识必须由知识分子组成的先锋队从外部向工人阶级灌输:
让我们言归正传吧。我们已经讲过,社会民主党人如果不只是口头上主张必须全面发展无产阶级的政治意识,那就应当 “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去”。于是就产生了这样一些问题: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我们有没有力量做到这一点呢?有没有在其他一切阶级中进行这种工作的基础呢?这是不是意味着放弃或者导致放弃阶级观点呢?现在我们来谈谈这些问题。
我们应当既以理论家的身分,又以宣传员的身分,既以鼓动员的身分,又以组织者的身分 “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去”。
简单来说:
列宁相信人们史观,但他也注意到只靠人民自己无法完成社会革命运动,因而需要 “先锋队” 来领导和组织,也就是“共产党”。
在《进一步,退两步》一文中列宁详细论证:无产阶级力量源于组织性,党是「工人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需领导其他工人组织。
当人民没有统一、科学的领导与组织时,人民的伟力无法发挥,可一旦 “党” 用科学手段将人民组织起来时,人民的力量就可以改造世界。
所谓的 “人民” 是整个人类作为群体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宏观趋势、甚至可以说是自然现象。任何个体的一举一动不过是构成这个巨大混沌系统的诸多变量中的一部分。
可以说自然规律非常奇妙,当个体的行动是无意识或无序、无目的性的时候,在极大规模上的整体反而往往会体现出有序性;反之,当个体的行动有着明确的意识和目的性的时候,整个群体的活动却会因为每个个体之间的冲突而变得无序了。
因此,人作为个体是有意识有主观能动性的独立客体,但是当作为社会群体的人群规模足够大的时候,它实际上是一种自然现象,否则社会科学也无以为科学了。
没有理解这一点,谈什么人民史观、甚至如何定义人民,都是非常可笑的。
同样的,不理解这一点、不把作为整个社会群体的人民所表现出来的力量看作是一种自然现象,并且像其他任何自然现象那样,抱着敬畏之心,去观察它、研究它,最后学会如何发挥优势为我所用、如何避免劣势防灾减灾,而是盲目主观地从每个人的主观角度出发,民意不遂人意就破口大骂民智未开乌合之众、XX 人不配民主、民主之后 X 你全家,或是认为自己比大多数人了解得多、条件更加优越就高人一等,天天想着怎么去征服它、控制它、诱导它、最终奴役它为我服务,结果也会像任何尝试去征服和控制自然力量的人那样,最终只会被客观规律的滚滚洪流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无数自视甚高的精英,最后倒在了他们从未正眼看过的群众脚下,也正是由于他们犯了这样的错误。
相信人民史观也好,不相信也好,只是一种观点而已。
真正让我绷不住的,是有人可以在相信人民史观的同时,认为普选制,一人一票是愚蠢的。
这些人一方面认为是人民创造了历史,创造了价值,另一方面认为把权力还给人民是愚蠢的,是会给国家带来灾难的。
这种矛盾,可以说在意识形态领域到处都是。
这里的人民其实是上帝的意思,全知全能全善,这是个神学概念,类似于三位一体。
这一套神学理念下的 “人民” 和你认为的 “普通人” 不是同一个概念。
然而英雄确实就是 “人民”,我认为这个说法才是最原本的认知。
是近代的文人将 “英雄” 在“人民”之中独立出去了,古代人并没有这样做。
古代人更喜欢说 “老英雄” 是”神 “的仿品,” 新英雄 “是” 老英雄“的仿品。
我之前在一个 “为什么中国没有诞生史诗这种文学作品” 的回答里写过这样的内容:
这里引用一个我之前的回答(不过这个回答里还引用着一个更之前的回答,所以本回答实际的字数可能爆炸了)
首先给一个比较奇怪的定义,我认为《论语》就是一种 “史诗”,虽然它长得完全不像史诗,但本质上它的功能与史诗是一样的。
而这些 “史诗”,的本质,就是 “人民万岁”。
某种层面来说,我认为 “史诗” 并不是“历史记述”,而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这些内容写出来也完全不是为了记录什么历史,甚至内容都不一定真实(包括作者本人都知道它们不真实)。
至于为什么要写成这样子,具体原因你们可以去看我上面那个引用的之前的回答,里面记录的比较详细。
简而言之就是,这类 “史诗” 的关注点与现在的 “历史传记”,“历史书籍” 似乎完全不一样,它们对于应该详细书写的 “战争实录”,“具体情况”,“政治体系”,“物资数额” 全然不在意,但会花费大量笔墨描述“古人说什么做什么”。
比如:
他不仅勇敢,能忍受长途跋涉的艰辛,对待朋友也是慷慨豪爽。
他的一位朋友向他借钱,他吩咐管家来取,但管家告诉说: “您的手里已经没有钱了,全都借出去了,还有很多人没还钱呢。”
他毫不犹豫的说:“那就把我多余的餐具和不太穿的昂贵衣服拿去卖掉,这种事要我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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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断水,一队人都在焦渴之中,而这时前面的随从们发现了一些水,便用袋子呈了给他拿回来。
他接过水,本想一饮而尽,却意识到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看着那袋水。 “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水的?”
“在前面快要干枯的河流中,只有这些水了,只要您不倒下我们就有可能把香料运回去,今年的收入就有保障了,所以请喝吧。”
“我不能喝这水,如果我喝了,全队人都会因此泄气的,因为你们都会笃定我能撑的更久,惧怕我什么时候把你们抛下。”
说罢,他吩咐手下去把水喂给拉车的马匹。 “马匹才需要水,因为没人拉得动这辆车,现在快去把水喂给它们,我与你们一起渴着就行。”
发现了吧,这些 “英雄史诗”,比起 “历史记述”,更像是 “行为准则和言行举止实录”。
换句话说,这些东西就是另一套模式的 “子曾经曰过”,是要求读者去模仿这些 “故事人物” 的言行举止,或起码知道 “正确的言行举止” 该是什么样子的。
至于这其中的历史是否真实,这些人是不是真的这样说过,反而不重要了。
这样做的意义,可以看我上面那个回复的链接。
以古希腊普鲁塔克的《亚历山大大帝》,和近现代英国军事家富勒写的《亚历山大的治道与将道》为例子,你就能看出二者之间的巨大差别了。
普鲁塔克的书:
亚历山大生性极为慷慨,财富大增后更是毫不吝啬,他在对人有馈赠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亲切豪爽的态度,让见过他的人感念难忘。
匹欧尼亚的部队司令官亚利斯敦在斩杀一个敌人的头领后,把人头带给了亚历山大看,并且说:“国王啊,在我的家乡,这样的军功是能得到一只金杯当奖励的!”
亚历山大笑着回答他:“你们的金杯是空的,而我的是满的。我送给你这只金杯,里面还盛满了美酒,喝下这杯酒,杯子也是你的了。”
一名士兵赶着一匹驴,上面驮着国王的一些财宝,那匹不中用的驴子很快就扛不动了,士兵就把它驮着的东西取下来自己背着,结果自然是不胜负荷。
亚历山大看到这件事,就询问他为什么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听到回答后明白了真相。 “不要泄气,继续走完你的路好了,把这些东西也背到你自己的帐篷里去,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而且他不高兴那些不接受他赠予的人,甚于那些向他请求赠予的人。他曾致书信给朋友福细温,说:如果他拒绝接受亚历山大的礼物,那也就会失去他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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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同席之人非常殷勤周到,务必让每个人都得到与他同等的饮食,以免让人感到受了怠慢。 他喜欢谈话,而且谈吐风趣幽默。
但他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像凡庸的武夫一样过于夸赞自己的勇武,结果谄笑之辈就借此机会对他大加奉承,品德高尚的人也深感不安。
如果与谄媚者争夺奉承他的权力,那便是卑鄙。但不对这些功绩进行夸耀,又恐引起误会。 这些正直的人总是陷入羞耻与危险之间无所适从,宴会就成了布满刀枪剑戟的坑穴。
富勒的书:
这些希腊人不仅将他当作一个解放者来看待,而且更感觉到他好像是一位慈父,把他们当作是他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这种安抚政策很明显的是早已经过长期思考的,它证明出亚历山大认清了许多政治家完全忘记了的一条真理:平民人口的善意为军事权力的精神基础。
基于这条真理,战争中必然有两条战线,一条是外在的战线,或是物质的战线,也就是将军的战线,一条是内在的战线,或是心理的战线,也就是政治家的战线。前一条要靠武力,但是后一条却用的是思想。
有注意到区别在哪里了吧。
前者说的是 “道”,即告诉人怎么去模仿“旧人” 的一言一行,还点出了旧人言行的缺点(甚至真正的亚历山大是不是这样都不好说,但是这无所谓)。
后者说的是 “术”,事儿是那么个事儿,但是你读了也就是那么回事。
如果仅仅从 “用处” 来说,前者实际上比后者更 “有用”,它就类似于“子曰” 的感觉。
再比如:
普鲁塔克书的二十章的一部分:
他和他最亲密的朋友们所搭乘的马车,由八匹马拉着缓缓前进,上面搭着一座高台。他们就在那上面不分昼夜地饮酒作乐。
无数的马车随行在后面,车上有紫色的刺绣覆盖天棚,还有不断更换的绿枝新芽覆盖着。
在这些车辆里面,他其余的朋友和指挥官们头戴花冠,身披华服。
在这里,看不到一面盾,一顶盔,一杆枪,士兵们所摆弄的不是甲胄而是酒杯和精美的壶。
一路之上,它们不断地用这些饮具在大盆里舀酒,你敬我,我敬你。
到处都回荡着琴、笛和歌唱之声,妇女们嬉闹舞蹈,宛若置身酒神的祝典之中。
酒神啊,他亲自领导并主持着这个游行队伍!
看起来是描述一场人神交流的华丽游行大会,然而二十章的真名叫做 “亚历山大的放纵”,如果与第十二章的一部分内容对照就很有意思了
“我不明白!” 他对自己的下属们这样说。
“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好男儿,何以不能在经验里明白,从事劳作的人会比被人伺候的人睡的更为酣甜?”
他摇晃着手中的盾牌。
“你们为何不能将我们的生活方式与波斯人的生活方式加以比较,看出淫逸实为卑鄙,刻苦才是高贵。若人不能照顾自己的身体,那如何打理好自己的马匹,让自己的甲胄光亮,长矛锋利呢?”
他又说: “难道你们不晓得,我们真正的胜利,是避免被那些被征服者的恶德和弱点所降服?”
从此之后,为了以身作则,他常常从事军事演习,甘冒种种风险,不辞一切辛苦。
这完全是 “似褒实贬” 的语段,看似是描述华丽的歌舞游行大会,连酒神都来助阵,实际上在说亚历山大失去了年轻时候的本心,这两段是要放在一起看的。
而这些内容,意在指导读者不要模仿这种行为,而不是记述” 亚历山大 “本人做了什么。
再看看日本的《平家物语》
(前情提要:一位武将要入朝见君主,但得知有人要在走廊上谋害他,于是带刀入殿震慑敌人。但后来敌人以此为由诉讼他带刀入殿图谋不轨,遂有后续故事……)
上皇认为所陈有理,即命将此刀提来,加以御览。乃见表面鞘上涂漆,内中却是木刀,上贴银箔。
上皇道:“为得免于当前的耻辱,做出带刀的样子,但又预防日后的责难,却带了木刀,用意周到,殊堪嘉尚。凡从事弓矢的人的计谋,应当这样才是。”
这样他反得到了上皇的好感,没有什么处分。
这也明显是 “教科书” 一样的东西,不是在阐述 XXX 历史人物很强,多么英雄,而是在教读者学习这种机智的做法。
即使他不能像古代的召公那样,至少也总要平稳办事才好,可他却是任意胡乱行事。当代官赴任途中,走过加贺国左近附近的一个山中寺时,寺内僧人正要烧水洗澡,代官一行人就冲入寺庙,赶走寺僧,代官先自洗了,又叫下人们进来,最后洗了那马匹。
寺僧说道:” 向来是国司官吏不入这里来的,请按照旧例,停止这些暴乱,赶快退出去吧。若要滚水,小僧差人送去便是。”
可是代官却说道:“从前的代官因为不中用,才给了你们这等恩惠,可现在的代官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依法行事罢了。”
这样说了,寺僧那边想把官吏劝出去,官吏却趁机闯入各个寺院,各不相下,竟互相殴打了起来,最后众人将寺院僧房一间也不剩的烧掉了……
…… 白山三社八院的大众全都起来了,总计有二千余人,在七月九日的傍晚冲到目待师经住处的左近,代官吓得连夜逃到京里去了。
这个寺乃是白山的下院,白山老僧要将此事上诉于朝廷,那些老僧是:智释、学明、宝台坊、正智、学音、阿阇梨。
这个的 “教育意义” 也很浓厚吧。不像是什么记述英雄的故事,倒像是“资治通鉴”。
而且这一段可太 “人民史观” 了,两千民众追杀恶代官,六名高僧直接去朝廷那边投诉,把世袭罔替的贵胄根都刨了。
挂上 “人民万岁” 都不违和。
所以我个人是这样理解的,“史诗”本质就是记录言行举止的书籍,意义在于让读者去模仿,本质是 “子曰” 的概念,比起历史更像是 “道德准则” 这类东西。
那么史诗是写 “半神” 和“英雄”的,可是其内容本质却是“教你做事”。
代表:你模仿了这些人,你就是英雄→人民即英雄,英雄即人民→新的英雄,不过是人民模仿了老的英雄,而老的英雄,不过是人类模仿了神的做法。
亚历山大问:一个人如何能被旁人爱戴?
那个人回答:拥有权力却不使人畏惧。
亚历山大问:一个人如何能成为神?
那个人回答:做人做不到的事情的,就是神。
亚历山大问:你为什么劝诱萨巴斯叛乱?
那个人回答:不过使他光荣的活着,要么就光荣的死去,不得蒙羞。
亚历山大问:人最好能活多长时间?
那个人回答:直到他觉得死比活着更值得。
亚历山大与 “哲学家” 的对话(这场对话是否发生过都不一定,但是发没发生过,对于史诗来说并不重要)
英雄就是人民,人民就是英雄。
新英雄是” 模仿了老英雄的人民 “降下来的 “灵”,所以人民史观与英雄史观就是一体的。
用比较古典的说法,查理曼大帝的灵魂降临在了一位科西嘉青年的身上,所以有了拿破仑波拿巴。
查理曼的灵是” 英雄 “
科西嘉青年是” 人民 “
二者结合后,才有了英雄” 拿破仑波拿巴 “。
无论少了哪一个,拿破仑都不会存在。
英雄是” 完成了人做不到的事情的人民 “得到的尊称,而不是一开始就脱离了人民独自生长的不同个体。
所以”人民 “和” 英雄“就是一体的,前者是种子,后者是大树。
谁都不知道哪颗种子会变成大树,那么”人民史观 “和” 英雄史观“就是一体的。
国内某电诈公司:
3 个人
十几台手机,
就能骗到几千几万人。
你觉得历史就是几个英雄人物决定,并且不相信英雄来自人民,那我问你,按你的英雄史观,反正英雄出现和人民无关,那印度和中国出现等质量的英雄的概率应该是一样的吧?
可为什么现实中印度阿三的英雄人物的上限不过是个连常凯申都不如的甘地?
而中国的英雄的下限是秦始皇,上限是教员?
人民史观一说就通——漫长岁月的积累里面,中国的 “人民” 的群体水平比印度要高,所以能诞生下至秦始皇上至教员!
因为你反诈意识强,不好骗,知道这个世界天然存在狼外婆、毒皇后、缅北电诈、撒旦等等等等,你不给骗子行骗的机会,看了一眼归属地就挂断了电话。就这么简单。
土地革命时期,在中央红色根据地搞了 “查田运动”,宣布要将冒称 “中农”、“贫农” 的地主富农清查出来,将其土地财产重新分配,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针对的是分田后经过几年经营 “新冒尖” 的农民。土地改革时期在山东的一些地方也搞了 “土改复查运动”,在土改复查运动中不少民族工商业者被清查,本人遭暴,家中财产被分。土地革命时期的根据地内部肃反不但错杀了很多军人干部“反革命”,搞的冤魂遍地; 而且往往把处死的“反革命” 家产没收,杀人夺财两不误。土地改革时期一些地方(如晋绥边区)也整肃过基层党员干部,斗杀了一批党员干部“反革命”、“坏分子”。特别是建国后的 1950 年冬—1953 年春的土地改革运动和镇压反革命运动交错开展,手段上都是依靠发动群众,针对对象上互有交叉,而犯反革命之罪者又规定“得没收其财产之全部或一部”62,就在更大范围和人群上使两个运动集合在一起了。尤其是镇反运动中还曾规定杀人比例:“在农村中,一般应不超过人口的千分之一。特殊情况必须超过者,须经中央局批准,并报中央备案,但亦不应超过太多”,“在城市中杀反革命,一般应低于人口的千分之一,以千分之零点五为适宜” 63。这种做法开千古未有之恶例,鼓励了多杀滥杀大杀。据时任公安部副部长徐子荣在 1955 年 1 月的一份报告中说:“镇反运动以来,全国‘共杀反革命分子 712000 余名, 关了 1290000 余名,先后管制了 1200000 名’” 64。这其中农村的 “反革命分子” 占了多少,反革命的地主、富农和其他名目的反革命分子占了多少,有多少反革命分子的财产被同时没收?——孟令伟:从土地革命到土地新政:和血的历史沉思
因为人民史观的意思是历史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不是人(无论是英雄还是人民),而是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的关系中的矛盾活动(如阶级斗争),根本上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
它跟英雄史观压根不是一个层次的事情,你还真以为人民史观与英雄史观的对立就是单纯地对立于人民和英雄哪一个在历史中更重要吗?
非也,人民史观找到了比人民和英雄的对立更重要且更基本的东西。
控制变量一下,每个时代都有人民与英雄,一句话,每个时代都有人,几十万年来人作为生物的属性没有太大变化,为什么每个时代的历史面貌都如此不同?变量不在于人,而在于其他。
历史研究探索的不是历史的相对稳定的不变量(如人的生理属性,虽然站在如今生物科学的角度来看,它也完全是可变的),而是变量(自变量及其因变量)。
跳出对人的研究,而是努力去发现导致上述不同的各种因素(不同于人这个实体却在决定着人的东西)以及因素的演变,还有它们与历史事件的有机因果关系,这才算得上历史研究。对因素及它们之间的关系的看法不同导致了不同的历史研究学派,人民史观,或者说唯物史观 / 历史唯物主义就是这样的学派。
英雄史观是故事观,压根算不上历史,这样的所谓历史研究随便来个人都干得来,谁都可以讲上不少,无非是文笔与故事可信度的区别。要是喜欢讲故事,讲人的动机、意志、情感、言行等等,就算故事的主角是所谓人民,那也不过是讲故事,也成不了人民史观。
头脑简单喜欢看王侯将相才子佳人故事的人确实没办法相信人民史观,研究历史对你们来说都太有难度了,更别提参与历史改造世界了。
《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被选进了一些中学教材中吧,其中有句话其实很好,庸人也看得懂:
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
人民史观的阐述最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出现:
1. 一般意识形态,特别是德国哲学
A.
我们开始要谈的前提不是任意提出的,不是教条,而是一些只有在臆想中才能撇开的现实前提。这是一些现实的个人,是他们的活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包括他们已有的和由他们自己的活动创造出来的物质生活条件。因此,这些前提可以用纯粹经验的方法来确认。
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认的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由此产生的个人对其他自然的关系。当然,我们在这里既不能深入研究人们自身的生理特性,也不能深入研究人们所处的各种自然条件——地质条件、山岳水文地理条件、气候条件以及其他条件。任何历史记载都应当从这些自然基础以及它们在历史进程中由于人们的活动而发生的变更出发。
可以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一当人开始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即迈出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这一步的时候,人本身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人们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同时间接地生产着自己的物质生活本身。
人们用以生产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方式,首先取决于他们已有的和需要再生产的生活资料本身的特性。这种生产方式不应当只从它是个人肉体存在的再生产这方面加以考察。更确切地说,它是这些个人的一定的活动方式,是他们表现自己生命的一定方式、他们的一定的生活方式。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命,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而,个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
这种生产第一次是随着人口的增长而开始的。而生产本身又是以个人彼此之间的交往[Verkehr]为前提的。这种交往的形式又是由生产决定的。
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取决于每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分工和内部交往的发展程度。这个原理是公认的。然而不仅一个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关系,而且这个民族本身的整个内部结构也取决于自己的生产以及自己内部和外部的交往的发展程度。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发展的水平,最明显地表现于该民族分工的发展程度。任何新的生产力,只要它不是迄今已知的生产力单纯的量的扩大(例如,开垦土地),都会引起分工的进一步发展。
一个民族内部的分工,首先引起工商业劳动同农业劳动的分离,从而也引起城乡的分离和城乡利益的对立。分工的进一步发展导致商业劳动同工业劳动的分离。同时,由于这些不同部门内部的分工,共同从事某种劳动的个人之间又形成不同的分工。这种种分工的相互关系取决于农业劳动、工业劳动和商业劳动的经营方式(父权制、奴隶制、等级、阶级)。在交往比较发达的条件下,同样的情况也会在各民族间的相互关系中出现。
分工的各个不同发展阶段,同时也就是所有制的各种不同形式。这就是说,分工的每一个阶段还决定个人在劳动材料、劳动工具和劳动产品方面的相互关系。
第一种所有制形式是部落[Stamm]所有制。这种所有制与生产的不发达阶段相适应,当时人们靠狩猎、捕鱼、畜牧,或者最多靠耕作为生。在人们靠耕作为生的情况下,这种所有制是以有大量未开垦的土地为前提的。在这个阶段,分工还很不发达,仅限于家庭中现有的自然形成的分工的进一步扩大。因此,社会结构只限于家庭的扩大:父权制的部落首领,他们管辖的部落成员,最后是奴隶。潜在于家庭中的奴隶制,是随着人口和需求的增长,随着战争和交易这种外部交往的扩大而逐渐发展起来的。
第二种所有制形式是古典古代的公社所有制和国家所有制。这种所有制首先是由于几个部落通过契约或征服联合为一个城市而产生的。在这种所有制下仍然保存着奴隶制。除公社所有制以外,动产私有制以及后来的不动产私有制已经发展起来,但它们是作为一种反常的、从属于公社所有制的形式发展起来的。公民仅仅共同拥有支配自己那些做工的奴隶的权力,因此受公社所有制形式的约束。这是积极公民的一种共同私有制,他们面对着奴隶不得不保存这种自然形成的联合方式。因此,建筑在这个基础上的整个社会结构,以及与此相联系的人民权力,随着私有制,特别是不动产私有制的发展而逐渐趋向衰落。分工已经比较发达。城乡之间的对立已经产生,后来,一些代表城市利益的国家同另一些代表乡村利益的国家之间的对立出现了。在城市内部存在着工业和海外贸易之间的对立。公民和奴隶之间的阶级关系已经充分发展。
随着私有制的发展,这里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关系,这些关系我们在考察现代私有制时还会遇见,不过规模更为巨大而已。一方面是私有财产的集中,这种集中在罗马很早就开始了(李奇尼乌斯土地法就是证明),从内战发生以来,尤其是在帝政时期,发展得非常迅速;另一方面是由此而来的平民小农向无产阶级的转化,然而,后者由于处于有产者公民和奴隶之间的中间地位,并未获得独立的发展。
第三种形式是封建的或等级的所有制。古代的起点是城市及其狭小的领域,中世纪的起点则是乡村。地旷人稀,居住分散,而征服者也没有使人口大量增加,——这种情况决定了起点有这样的变化。因此,与希腊和罗马相反,封建制度的发展是在一个宽广得多的、由罗马的征服以及起初就同征服联系在一起的农业的普及所准备好了的地域中开始的。趋于衰落的罗马帝国的最后几个世纪和蛮族对它的征服本身,使得生产力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农业衰落了,工业由于缺乏销路而一蹶不振,商业停滞或被迫中断,城乡居民减少了。这些情况以及受其制约的进行征服的组织方式,在日耳曼人的军事制度的影响下,发展了封建所有制。这种所有制像部落所有制和公社所有制一样,也是以一种共同体为基础的。但是作为直接进行生产的阶级而与这种共同体对立的,已经不是与古典古代的共同体相对立的奴隶,而是小农奴。随着封建制度的充分发展,也产生了与城市对立的现象。土地占有的等级结构以及与此相联系的武装扈从制度使贵族掌握了支配农奴的权力。这种封建结构同古典古代的公社所有制一样,是一种联合,其目的在于对付被统治的生产者阶级;只是联合的形式和对于直接生产者的关系有所不同,因为出现了不同的生产条件。
在城市中与这种土地占有的封建结构相适应的是同业公会所有制,即手工业的封建组织。在这里财产主要在于个人的劳动。联合起来反对成群搭伙的掠夺成性的贵族的必要性,在实业家同时又是商人的时期对公共商场的需要,流入当时繁华城市的逃亡农奴的竞争的加剧,全国的封建结构,——所有这一切产生了行会;个别手工业者逐渐积蓄起少量资本,而且在人口不断增长的情况下他们的人数没有什么变动,这就使得帮工制度和学徒制度发展起来,而这种制度在城市里产生了一种和农村等级制相似的等级制。
这样,封建时代的所有制的主要形式,一方面是土地所有制和束缚于土地所有制的农奴劳动,另一方面是拥有少量资本并支配着帮工劳动的自身劳动。这两种所有制的结构都是由狭隘的生产关系——小规模的粗陋的土地耕作和手工业式的工业——决定的。在封建制度的繁荣时代,分工是很少的。每一个国家都存在着城乡之间的对立;等级结构固然表现得非常鲜明,但是除了在乡村里有王公、贵族、僧侣和农民的划分,在城市里有师傅、帮工、学徒以及后来的平民短工的划分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大的分工了。在农业中,分工因土地的小块耕作而受到阻碍,与这种耕作方式同时产生的还有农民自己的家庭工业;在工业中,各手工业内部根本没有实行分工,而各手工业之间的分工也是非常少的。在比较老的城市中,工业和商业早就分工了;而在比较新的城市中,只是在后来当这些城市彼此发生了关系的时候,这样的分工才发展起来。
比较广大的地区联合为封建王国,无论对于土地贵族或城市来说,都是一种需要。因此,统治阶级的组织即贵族的组织到处都在君主的领导之下。
由此可见,事情是这样的:以一定的方式进行生产活动的一定的个人,发生一定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经验的观察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当根据经验来揭示社会结构和政治结构同生产的联系,而不应当带有任何神秘和思辨的色彩。社会结构和国家总是从一定的个人的生活过程中产生的。但是,这里所说的个人不是他们自己或别人想象中的那种个人,而是现实中的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个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活动着的。
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人们的想象、思维、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表现在某一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的语言中的精神生产也是这样。人们是自己的观念、思想等等的生产者,但这里所说的人们是现实的、从事活动的人们,他们受自己的生产力和与之相适应的交往的一定发展——直到交往的最遥远的形态——所制约。意识[das Bewuβtsein]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das bewuβte Sein],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如果在全部意识形态中,人们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在照相机中一样是倒立成像的,那么这种现象也是从人们生活的历史过程中产生的,正如物体在视网膜上的倒影是直接从人们生活的生理过程中产生的一样。
德国哲学从天国降到人间;和它完全相反,这里我们是从人间升到天国。这就是说,我们不是从人们所说的、所设想的、所想象的东西出发,也不是从口头说的、思考出来的、设想出来的、想象出来的人出发,去理解有血有肉的人。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而且从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中还可以描绘出这一生活过程在意识形态上的反射和反响的发展。甚至人们头脑中的模糊幻象也是他们的可以通过经验来确认的、与物质前提相联系的物质生活过程的必然升华物。因此,道德、宗教、形而上学和其他意识形态,以及与它们相适应的意识形式便不再保留独立性的外观了。它们没有历史,没有发展,而发展着自己的物质生产和物质交往的人们,在改变自己的这个现实的同时也改变着自己的思维和思维的产物。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前一种考察方法从意识出发,把意识看做是有生命的个人。后一种符合现实生活的考察方法则从现实的、有生命的个人本身出发,把意识仅仅看做是他们的意识。
这种考察方法不是没有前提的。它从现实的前提出发,它一刻也不离开这种前提。它的前提是人,但不是处在某种虚幻的离群索居和固定不变状态中的人,而是处在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发展过程中的人。只要描绘出这个能动的生活过程,历史就不再像那些本身还是抽象的经验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些僵死的事实的汇集,也不再像唯心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是想象的主体的想象活动。
在思辨终止的地方,在现实生活面前,正是描述人们实践活动和实际发展过程的真正的实证科学开始的地方。关于意识的空话将终止,它们一定会被真正的知识所代替。对现实的描述会使独立的哲学失去生存环境,能够取而代之的充其量不过是从对人类历史发展的考察中抽象出来的最一般的结果的概括。这些抽象本身离开了现实的历史就没有任何价值。它们只能对整理历史资料提供某些方便,指出历史资料的各个层次的顺序。但是这些抽象与哲学不同,它们绝不提供可以适用于各个历史时代的药方或公式。相反,只是在人们着手考察和整理资料——不管是有关过去时代的还是有关当代的资料——的时候,在实际阐述资料的时候,困难才开始出现。这些困难的排除受到种种前提的制约,这些前提在这里是根本不可能提供出来的,而只能从对每个时代的个人的现实生活过程和活动的研究中产生。这里我们只举出几个我们用来与意识形态相对照的抽象,并用历史的实例来加以说明。
因为人民并不真的万岁,能上史书的,也不是真的人民,
和主仆论,一样的迷魂汤罢了,真信了,这辈子就真有了
有一个非常黑色幽默的事情,明太祖取天下的时候是怎么论述大明统治的合法性呢?
他说: 带元的天下被起义群雄砸烂了,所以你该上报损失,到这一步天下已经跟你没关系了。我呢是扫灭群雄得天下,所以我该上报缴获,同样一批货过了红巾军的手那就不是一笔账了。
也就是说他为了维护天命观以及防止后来人跟他反元一样来反明,特意绕了一个圈。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满洲人有样学样,你大明是被李自成砸烂了,我是扫灭群雄取天下的。可以说是相当黑色幽默了,这种事难保不会再上演一次,用你论述统治合法性的理论来捅你沟子,做你的棺材钉。
因为你看的那个人民史观有点问题
当朝的人民史观是这样表述的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那为什么呢?
因为社会的变革的原动力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
人民是物质生产和精神生活的主体,所以认为人民群众推动了历史发展
同时,不否认英雄人物在推动历史发展的作用,但是这属于时势造英雄,而不是因为英雄造时势
总结一下就是
历史发展的本质是老百姓觉得生活过不下去了,如果老百姓还能过得下去你个人再牛逼也没用
但是老百姓过不下去开始反抗了,那这个时候有个牛逼的人就会少走很多弯路,更快的达到下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
可以理解为数量与质量,哪个更重要,又可理解为生产与生活,哪个更重要?
据说,1957 年的时候,教员在苏联访问,在一次大会上,教员说,原子弹没什么可怕的,即使中国死掉一半人,另一半人还可以继续搞革命。
在座的外国人,听了教员的话,都傻掉了,他们心里的话,应该是——你们中国人多,死掉一半,还有两三亿,我们才多少人,死掉一半,国家就会瘫痪,甚至就要亡国灭种了。
刘慈欣在《三体》中说,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那么,数量,与质量,那个更有利于生存呢?
当然是数量。
人民,一方面代表数量,代表大多数,另一方面又代表生产,代表实践。
就说现在,美国的最大危机,就如白人人口的比重越来越低,同样,欧洲最大的危机,也是移民的大量涌入。
有人就说,将来美国很可能会拉美化,印度化,而欧洲则很可能绿化,黑化。
西方的科学技术,的确比拉美,比印度,比伊斯兰国家,和非洲国家先进很多,但是,历史上的罗马帝国,也领先于周围的蛮族,最后还不是被蛮族给消灭了么。
再说中国,中华文明是人类唯一没有中断的传统文明,最大的原因就是人口数量庞大,农业生产又可以自给自足,而不是因为一个,或一些英雄。
所以,熟悉中国历史的教员,当然知道中华文明传承不绝的最大秘密,就是人民,就是人口数量。
前段时间,看过一个视频,一个女教授说,如果是教员,绝对不会搞那么严苛的计划生育,因为,教员一直重视人口数量的作用,反而是西方,从大约两百年前的马尔萨斯开始,就鼓吹人口陷阱,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主要是受到了西方的影响,中了西方的毒。
人类社会的本质,跟自然一样,都是生态。
生存——生产——生命——生态。
这四个方面分别是文明的四大根本,人口多从来也不是问题,生产跟不上人口的增长,才是真正的问题。
只要明白了文明的四大根本,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会数量是生存的第一关键,人口过多从来都是相对的,主要是生产跟不上人口的增长,本质上是生产的问题,而不是人口的问题。
当看到美国的白人人口比重不断下降,欧洲被绿化被黑化的时候,很多中国人会很高兴。
同样,当欧美人,看到中国人口也开始负增长的时候,他们也会很高兴。
几百年后,拉美人,印度人,绿教徒,和非洲人成为了人类的主要族群,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人民史观,本质上就是生态史观,就是生存史观。
人口数量是生存的第一关键。
生产又是决定人口数量的第一关键。
中国人口减少的趋势,不能放任下去了,连续负增长已经是黄色警告线,十二亿则应该是红色警告线,人口数量一旦减少一两亿,降到十二亿,很可能就会失控,失衡,失调,甚至失序。
在本人看来,只要人均 GDP 能达到世界平均水平,工农业的生产消费能够基本实现自给自足,人口数量,和军事实力,就应该比人均 GDP 更重要。
现在中国已经到达了这个阶段,就看领导层,和民众怎么选择了。
我会坚定的选择人口数量,和军事实力,而不是代表是生活水平的人均 GDP。
因为你不知道根本原因。
就像侯景起兵反梁时,起初不过区区八百人,形同流寇。
但为何其兵锋直指建康城下时,就能 “云集响应”?
这绝非侯景个人魅力通天,他本来就以残暴出名。
也非其凭空变出千军万马。
更不是侯景是战神。
这响应的 “云”,凝聚的是建康城外、乃至整个南梁治下沉甸甸的积怨!
梁武帝萧衍晚年昏聩,崇佛无度,纵容贵族,大兴土木(如耗费民力建寺修塔),徭役赋税重压之下,民不聊生,社会矛盾早已如干柴堆积。
侯景之乱,不过是引燃这堆干柴的一粒火星罢了。
没人响应侯景本身,响应的是砸碎这令人窒息枷锁的机会。
“有人闹事,就有人跟着干”——这 “跟着干” 的背后,是无数沉默的个体在相似的痛苦和诉求驱使下,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的出口和载体。
这才是 “云集响应” 的根本原因——民心的普遍背弃。
再比如隋末,表面上,是杨玄感、李密、窦建德、杜伏威等 “闹事者” 搅动乾坤。
但深究下去,隋炀帝杨广好大喜功,滥用民力,三征高句丽耗尽国力,开凿大运河役死百万,加之天灾频发,已让帝国千疮百孔。
还有元朝末年,“变钞法” 失败导致经济崩溃,黄河决口(如贾鲁河工程)引发灾难却不顾民生强行征调民工,统治阶级(蒙古贵族、色目商人)腐败横征暴敛,民族压迫深重,加之连年天灾瘟疫,将广大汉人和底层民众推向绝境。
此时,“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的民谣,正是积郁爆发的前奏。韩山童、刘福通以白莲教名义首举义旗(“有人闹事”),徐寿辉、郭子兴(朱元璋最初投奔之帅)等随即在各地响应。看似是 “邪教煽动” 或“群盗蜂起”,实则是遍布全国的、对元朝统治绝望的人民用行动作出了集体回应。
朱元璋从一个放牛娃、小和尚,最终能驱逐蒙元、建立明朝,最深层的力量源泉,正是这被元朝腐朽统治逼出来的、渴望安定与生存的千千万万普通士兵和民众的力量汇聚。
“跟着干” 红巾军的民众,不是在支持某个教义,而是在争取活下去并摆脱苛政的机会。
再说南北战争的爆发,也是因为北方资产阶级与南方种植园经济之间已经水火不容。
最后再说说希儿的崛起,若希特勒不是在战败的德国,深受经济危机的德国,他的崛起将失去历史土壤,他的主张必然会得不到人支持。
这也是历史证明过的,纳粹党在经济危机前的支持率仅 2.6%,处于政治边缘地位。
这并非希特勒创造了民怨,而是民怨选择了他作为出口。
伟大的人物不是推动历史发展,还是顺应时代罢了。
因为你读书少。
评论区的各位,真的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何谓特定历史条件下,群体作用的集中体现。
首先,你应该是错误理解了人民史观这个词的含义。
人民史观中的人民啊,指的不是公民,指的不是某个群体,甚至指的不是人类整体。
它指的更多的是,以时间为坐标轴,对社会这种组织形式起到推动作用的一切人类能动的总和。
它是一个纯抽象层和宏观层的概念,是属于思维哲学的一部分,不是实践分析哲学的一部分。
而这个概念最早的由来,是因为欧洲的史学解释权之争。
对于历史发展的动力是由何而来?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一个超越现实物质的 “目的因” 概念,后来,基督教神学把这个理念给纳入了自己的哲学体系中,宣扬历史由上帝推动。这就是最早的欧洲史观,也就是神学史观。
到了文艺复兴之后,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对这种史观并不满意,因为这样的史观,基本上意味着对历史解释权全部都在教士阶层手中。但是他们又不好直接和基督教开战,因此,就借用圣徒的故事,创造了所谓的英雄史观。(也可以叫圣徒史观)
英雄史观的概念就是,上帝创造了世界,上帝推动了历史,但是上帝在创造世界的过程中,需要天使的帮助,上帝在推动历史的过程中,需要英雄的执行。
那谁是英雄呢?那自然就是当时最具有力量、最具有创造力的资产阶级了嘛。
而英雄史观之所以会受到质疑,原因和当年的神圣史观是一样的,就是因为无产者和小资产者崛起了,英雄史观之下,资产阶级作为力量最大的个体,那掌握了几乎所有的历史解释权,那自然会引起无产者和小资产者的不满。
因此,一种能够普及更多的个体,解释权范围更大的史观就诞生了,这就是所谓的人民史观。
而后来,马克思和恩格斯又把唯物主义和人民史观相结合,弄出了所谓的历史唯物主义。
所以说,人民史观,其实就是一个各阶级在争夺对历史问题的解释权的层面上的政治词条,是一种极为笼统和宏观的概括。它适用于政治宣传和政治组织,并不适用于具体的学科研究。
那为什么不适用于呢?
是因为人类,尤其是智人的历史,实在是太短了,才不超过 7 万年。和宇宙的历史相比,就好像银河中的一粒沙,甚至和其他的人科生科相比,智人的历史都非常短。这么短的时间内所积累的经验材料少之又少。
而人类的科学技术以及目前对于个体的认知能力,还无法做到证实和证伪任何一种史观,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立场先行,党同伐异。
其实恐怕也就只有我国人会争论所谓的英雄史观和人民史观的问题了,这可能也是我国革命的遗产吧,大家并不会考虑这二者之外的史观。然而,世界上将近 50 多亿人,他们所信仰的史观,其实还都是神学史观,也就是神推动了一切,神创造了一切。(关键是就是这种东西,也没法证伪。)
既然三者都无法做到明确证伪,其实就不属于科学研究范畴,不属于实践分析哲学,而是纯粹的思维哲学范畴。
其次,还有一些出于政治宣传目的错误的概念性绑定,也影响了大众对于人民史观这个概念的观感。
就比如说在评论区的那位朋友,说我解释的过于复杂,并且宣扬人民史观就等于劳动者史观,劳动者就等于人民。
这种话语其实听起来观感很不错,很有号召力。但是如果你仔细一想,你就会发现这种概括过于简单粗暴了。
将劳动者和人民划等号,固然将资本家排除在外了,但是否意味着无法参加劳动的残疾人、退休老人、长期失业者和未成年孩童不属于人民?
如果他们不属于人民,那他们又属于什么?
如果他们不属于人民,那是不是意味着政治可以不用服务于他们,甚至可以压迫他们?
如果他们也属于人民的话,那怎么能单纯的将人民这个概念和劳动者划等号呢?
所以实际情况应该是:“人民大于劳动者,人民包含劳动者,劳动者是人民中最重要的组成成分。”
这些出于政治目的的过于简单的概念绑定,固然有利于宣传工作的进行,但是也将这样一个复杂的哲学词汇变得逻辑不清、缺乏辩证性。
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被某些不正当的人所利用。
比如说这几年在做心理咨询的时候,我无数次和家长强调要给孩子一些权利,而他们的反馈,往往是:“我自己挣钱养家,他又不挣钱,他能有什么权利?”
这种家长的话语就是这种错误思想的最典型体现。
过分简单粗暴的概念绑定,不利于平等的推行,不利于群众的自我解放,反而有可能会加重族群内矛盾和家庭内矛盾。
不相信就对了,因为现在教科书把人民史观窄化矮化赞歌化了。人民史观,准确来说不应当是人民史观,而应当是群体史观。因为至少现在来说,人民是一个政治色彩非常浓厚的词汇,你用群体就会降低这种政治色彩。
真正的人民史观至少应当有以下几点补丁:
**第一,关键人物也是人民。**历史上的大人物,或者说英雄人物也是人民的一部分。比如说大禹,商汤,文王,嬴政,刘邦,司马炎…… 这些人本身都是群体的一部分,他们做的决策对历史走向的影响肯定要高于一般人。但是你必须承认他们也是人民的一部分。你总不能说,小人物当上军阀了、当上皇帝了、奋斗变成官吏了、投胎到帝王家了、立下战功变成百夫长了就自动开除人民籍了吧?哪怕是石虎这种人,你也必须承认人家是人民的一份子,顶多是其中的坏份子罢了。
第二,强调群体。群体的价值导向在社会环境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周朝为什么能灭掉商朝?杨坚为什么能成功篡位登基?五代十国为什么天天干仗?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皇帝是圣主明君,他们的军阀头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暴徒?显然是不合理的。那是因为整个社会或某一个群体的主流价值观在引导历史向这个方向前进。大人物做的事情往往是引导这个价值观,而不是去扭转甚至背弃这个价值观。
**第三,勇敢承认(没有形成群体的)普通人对历史影响很小。普通人不应当认为自己能对历史产生多大影响,至少在你决定做大事或者引发蝴蝶效应之前不会对历史产生大影响。**如果说今天你要去刺杀秦始皇,而且你又做成功了,那你很可能对未来几十甚至上百年历史产生一定影响。但如果你只是一个默默工作的普通人,你对历史影响的权重可能只有数万亿分之一。而那些大人物,大科学家们,他们的影响可能是 1/10 甚至 1/5。
因为你还没真正的开始社会生活,如果你有机会跟足够多底层民众一起生活工作,你也许会鄙夷他们的愚昧粗俗,还有小聪明的算计,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们那坚韧昂扬的生命力,社会的不公造就了他们的油滑粗鄙的防御性格,但是生存的执念又让他们相信希望,只要活着活下去就会有盼头有机会,并为此苟活下去。
那是一种在逆境中的不屈服,活不出人样也要挣扎出鬼样的不放弃,这样的人是无法被打败的,这样的人是不会害怕一无所有的,但是只要你给了他们能看得到的希望,让他们开悟了思想,明白了为什么而活,那他们可以连命都豁出去不要。
只有你真正读懂了这群人,你才会真正领会到什么叫做人民史观,如果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只在自己精致的小圈子里面混,那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你只会抱着固有的偏见,去看待那些你眼中所谓粗鄙低俗的下层人。
你是对的。历史发展没有必然规律,都是懵着来的,至少很多时候是懵着来的。懵对了,坦途一片,懵错了,不断原地踏步,倒嚼!秦始皇以来大家都是这么懵着来,有枪便是草头王。过去还看出身,后来刘邦泗上亭长也就是现在街道城管主任,懵成了皇帝,从此被贵族或门阀世家垄断权力的格局被打破。从此出现了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的觊觎。结果 2000 年原地踏步纹丝不动 —- 这不是我说的是黑格尔说的。
有人 犟:就是人民创造了历史。
那我请问,既然人民创造了历史,那一定在分配的时候人民拿大头,阿里巴巴发现了宝藏肯定是阿里巴巴应该拿大头,对吧?那历朝历代,哪个朝代人民拿过大头儿?
所以,人民史观是个伪命题。有人说,你不能这么说,你再这么说,我可上绿色封面了,上贴吧截图了,上学信匿名截图了!
不管你上什么,证据的真实性,就是证据能证明你,不是证明隔壁老王对吧!你有吗?没有,憋着,封面,截图啥问题都证明不了,那东西廉价的很随便一搜就是一笸箩。
因为你看到的历史都是贵族们写的。
前一个帖子是西藏的旧贵族是不是都在印度和国外?
其实不光是西藏的旧贵族,大陆的旧贵族也在台湾、欧美日、港澳和东南亚,都是当年逃出去的。
新疆的旧贵族都在中东、土耳其,东突就是他们出钱出力出人组织起来的。
那么反过来看:
西晋灭亡,贵族逃亡当时还未开发的蛮荒的南方,建立东晋,这也是西晋旧贵族的逃亡,并且在南方建立政权企图反攻北方中原。
你看贵族的书,那是衣冠南渡,但是如果北方老百姓会写书,那就是北方各族人民共同努力,推翻了残暴的西晋统治者,将他们驱逐到了南方。
南宋灭亡,崖山跳海,史书上写的如何如何的悲壮和感人,但是这和国民党被驱逐到台湾岛上集体跳海有什么区别呢?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国民党勾结美日得以苟延残喘,南宋找不到可以勾结的外国势力只能集体跳海。仅此而已。
南明最终逃亡缅甸、东南亚各地,不也是历史的重演吗?和民国是一样一样的,民国的西南的军队也是逃亡缅甸、泰国的金三角等地。
你看贵族的历史记录,那他们永远都是正义光辉善良的,消灭他们的敌人永远都是邪恶野蛮残暴的。
但事实上,就像解放军摧枯拉朽的消灭民国一样,没有广大老百姓的支持,没有百万农民推着小推车运粮食运补给,解放军靠什么消灭国民党反动派??
你们总喜欢玩双标,汉族的政权轮换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少数民族得政权就是靠着野蛮屠杀,那么为什么日本人的野蛮屠杀没有得天下呢?是日本人不如满蒙野蛮?还是日本人的枪炮不如满蒙的弓箭屠杀速度快?
事实上还是南宋和南明失去了民心,残酷的统治让老百姓民不聊生,反而是满人入关后能快速恢复生产,轻徭薄赋,才能快速的稳定国家,否则李自成张献忠高迎祥这样的起义军会源源不绝的出现。
抛开贵族的历史书,用人民史观和马列原理去思考中国历史,这就是一部被剥削阶级反抗剥削阶级的历史,剥削阶级不断的被驱逐:西晋被驱逐到南方建立东晋,东晋被北方的隋消灭,北宋被驱逐到南方建立南宋,南宋被驱逐到海南岛集体跳海,南明被驱逐到东南亚绞死了送回来,民国被驱逐到台湾岛。
至今民国依旧靠着勾结美日反华反新中国,台湾依旧是我们大陆最大的敌人,2300 万人建立起世界最密集的堡垒,要在统一战争中最大可能的消灭我们的军队,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为美日奉献力量。
这还不是最典型的人民史观的体现吗??
因为人民史观并没有否定个人的作用,而是将个人置于群众实践中定位。
意思就是,杰出人物(如革命领袖、科学家)的贡献是群众实践的集中体现,而非脱离历史条件的天才创造。
为啥相信英雄史观?因为简单,好理解,戏剧性强,我有时候也相信英雄史观,但对比来说,人民史观就有些复杂,人民史观揭示了社会结构演变的逻辑。
以秦始皇统一六国为例
英雄史观会强调秦始皇的个人特质:政治远见,军事策略,以及精英集团的辅佐作用。
人民史观则会从生产力 / 生产关系或者阶级关系去解读
生产力上:战国末期,铁制农具和牛耕技术广泛使用,生产力显著提高,土地开垦和粮食产量激增。原有的分封制(井田制)无法适应土地私有化需求,新兴地主阶级要求打破诸侯割据,建立统一市场和经济秩序;水利工程(如都江堰、郑国渠)提升了秦国的粮食产能,为战争提供了物质基础。
秦国通过 “废井田,开阡陌”、“奖励军功” 等政策,扶持新兴地主阶级取代旧贵族,将农民转化为依附于地主和国家(而非诸侯)的自耕农与士兵。这一阶级力量成为秦统一的核心支柱。
人民史观会强调,是秦国新兴的地主阶级和依附于地主阶级的农民,这一阶级力量,不满足于当下的生产关系,于是统一了六国。
而且人民史观中有一点,大部分人都听过,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在人民史观中,假如嬴政是个昏君,没有统一六国,即使没有嬴政,生产力的发展和地主阶级的崛起仍可能催生其他统一者,但秦始皇的个人能力加速了这一进程。
人民史观不是要你像个狂信徒一样,把 “人民” 当成某种永恒正确、永恒进步、永恒伟大的无害神像去顶礼膜拜或狐假虎威;它只告诉你真正的力量存在于哪里,你要向哪里去深入发掘、客观评估,要如何精心培养、谨慎引导。
当你摹画水文、疏浚沟渠、修筑堤坝,而后百川归一、千帆竞发、万里通波,你自将列名于浩浩长河。人民史观从不排斥英雄,它只是客观地剥开那些虎踞龙盘、黄旗紫气的神话,让你看清楚他们到底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因为你认为的历史就是历史书上的大事件,那当然看上去和人民没什么关系。
史书上只会告诉你几个伟大人物的丰功伟绩,不会告诉你促成这个历史转折的不是几个伟大人物的决定,而是漫长时期下社会生产力发展和社会生产方式等等改变的大背景下的必然结果。
人民是历史的必然,伟人是历史的偶然。
因为你没有搞明白什么是人民史观。
举一个例子,没有成吉思汗,有可能会有其他的大汗可能会统一蒙古。就是说,成吉思汗是可以被替换的,没了他可能也会有别人。但是没有人民,成吉思汗就是再牛也没用。
人民是否决项,成吉思汗不是否决项。
你所说的关键人物,他的任何理念,都要依靠人民才能实现。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
决定社会发展的,归根到底不是杰出人物的愿望和思想,而是社会存在的物质条件的发展,是社会存在所必需的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的变更,是各个阶级在物质资料生产方面相互关系的变更,是各个阶级为着自己在物质资料生产和分配方面的作用和地位而进行的斗争。不是思想决定人们的社会经济地位,而是人们的社会经济地位决定人们的思想。如果杰出人物的思想和愿望与社会的经济发展背道而驰,与先进阶级的要求背道而驰,那么这种杰出人物就会变成无用之物,反之,如果杰出人物的思想和愿望正确反映社会经济发展的要求,正确反映先进阶级的要求,那他们就能成为真正杰出的人物。
对于民粹派所谓群众是群氓、只有英雄才能创造历史并把群氓变为人民的论断,马克思主义者的回答是:并不是英雄创造历史,而是历史创造英雄,也就是说,不是英雄创造人民,而是人民创造英雄并推动历史前进。英雄,杰出人物,只有当他们能正确理解社会发展条件,理解应当如何改善这些条件的时候,才能在社会生活中起重大的作用。英雄、杰出人物如果不能正确理解社会发展条件,以至俨然以历史 “创造者” 自居,不顾社会的历史要求而一意孤行,那他们就会变成滑稽可笑、一钱不值的倒霉人物。
……
既然自然现象的联系和相互制约是自然界发展的规律,那末由此可见,社会生活现象的联系和相互制约也同样不是偶然的事情,而是社会发展的规律。
这就是说,社会生活、社会历史不再是一堆 “偶然现象”,因为社会历史成为社会有规律的发展,对社会历史的研究成为一种科学。
这就是说,无产阶级党的实际活动不应该以 “卓越人物” 的善良愿望为基础,不应该以 “理性”、“普遍道德” 等等的要求为基础,而应该以社会发展的规律为基础,以研究这些规律为基础。
熊向晖有过一段回忆:
我念完后,主席要我递给他,卫士安放了木板架,主席摆在上面看,亲笔作了修改,让卫士送还我,我发现主席改动了 3 处:把第二段中 “称赞中国人民在毛泽东主席领导下取得的伟大成就” 改成 “称赞中国人民在自己的工作中所取得的成就”;在这段最末一句“取得反对帝国主义的最后胜利” 之前加上 “一定会”;把第三段第一句“毛泽东主席感谢这些朋友对中国人民的称赞” 中的 “称赞” 改成“友谊”。
主席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说后两处,主席改得非常好,“取得反对帝国主义的最后胜利”只表达了可能性,主席加上 “一定会”,就表达了必然性。“感谢这些朋友对中国人民的称赞” 太庸俗,主席把 “称赞” 改成“友谊”,含意和格调就完全不同,非常亲切、得体。只是对主席对第一处的改动,我不理解。
主席问:有什么不理解的?
我说,昨天写了非洲朋友表达了他们 “对中国人民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的敬爱”,这是他们的原话,主席把“中国人民伟大领袖” 这几个字删掉了,说是“要不得”。今天写了拉丁美洲朋友“称赞中国人民在毛泽东主席领导下所取得的伟大成就”,这也是他们的原话,也完全符合事实,我不理解主席为什么那样改。
主席说,人家那样讲,我们不能那样写。我们搞了这些年的建设,不能说没有成就,说 “伟大成就” 就不符合事实。“一穷二白”的面貌还没有改变,有什么 “伟大” 呀!
我说,成就是 “中国人民在毛泽东主席领导下所取得的”,这符合事实吧?
主席说:为什么一定要说毛泽东的领导呀,没有毛泽东,中国人民就取不得成就了?这是唯心史观,不是唯物史观。我把唯物史观概括成一句话,叫作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实践证明,过去打仗,靠的是人民;现在建设,靠的还是人民;一切成就都来自人民自己的努力。你不赞成?
我说,唯物史观并不否定杰出的领导人的作用。
主席说,这是半截子唯物史观。领导人和人民不能分开,也不能等量齐观。我讲了,今天你也写了,“人民是决定的因素”,领导人不应站在人民之上,不应站在人民之外,必须站在人民之中,是人民的一部分。所以,“中国人民在自己的工作中所取得的成就”,其中包括了你们,也包括了我。如果脱离人民,做官当老爷,那就不能包括。总而言之,必须突出 “决定的因素”,突出人民,决不要突出个人。
上帝、神仙就是因为脱离人民,所以他们啥用也没有。
人类历史从来都是靠极少数精英推动的,而不是靠某个群体的内部矛盾。
人民史观这东西更多的是一种讨贼檄文,为无产阶级革命提供合法性而已,真敢拿它来治国前苏联北朝鲜的下场,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这就是精英史观和英雄史观直接的差别,南非剩下的几千万人加在一起,能有马斯克对世界的影响大吗?
在我们这里人民是特殊名词,它的意思是:权贵。
你以后写论文时也可以完全不加参考文献,你那个课题就是你这位英雄独自完成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那些天天说没有这个也有那个的人,明朝末年就是字面意义上告诉你,没有朱元璋是个什么下场。
是拓跋自成一顿胡搞乱搞把北方搞崩溃,让满清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整个北方的人力物力。
是张献忠自以为待在后面可以捡漏,在四川来了波小图,然后被满清一波带走,四川再被满清来了波大图。
是南明各路文臣仍然在争夺谁是正统,是江南士绅到死都不愿意出一分钱。
是郑志龙坐拥最强水师选择直接投降,是郑成功对于北伐之事犹豫不决。
最后就是整个神州陆沉。
我希望某些王座可以搞清楚一点,人终究是群居动物,群居动物是需要一个领头的。
这是生物本能,不是你念两句经文就可以改变的事情。
我甚至可以说的更直接一点,进代 CCP 的历程就是一段完美的英雄主义。
没有毛,CCP 政权的下场会比西班牙内战的左派还惨。
所以左派是最没资格否认英雄叙事的。
左派能活下来,在这里天天人民史观不是因为你的经文很强让你战胜了敌人。
别误会这不是你的力量。
我信!
还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你不能在你自己一无特长二无爱好,只能躲起来喊一声 “人民万岁” 的时候支持人民史观。
你把 “人民” 换成“上帝”,会发现其实差别不大。
这个问题,贡斯当面对罗伯斯庇尔执政时候就认为,“人民主权” 就是个文字游戏,因为权力一定需要运作,一定需要具体的人和机构来执行,一旦开始,权力就会开始腐蚀人,不存在一个飘在天上的 “人民主权”,自动降临完成集体的意志。
同样,人民史观的问题在于根本不讨论是什么样的具体人民,是组织化高的还是一盘散沙的?是逐渐成熟的还是被谣言喂大的?是容易反抗的还是驯服的?更不要说地理地形条件,环境承载力,科技水平,宗教信仰,传统制度惯性等一系列变量作祟。套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说法,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唯独讨论到人民史观的时候,不去仔细考虑各个项,直接 “俺寻思” 就得出来一个抽象总和了,这合逻辑么?
辽国时候出过这样的事情,辽帝把施加在燕云汉人身上的盐税杂捐徭役施加到当时已经称臣的海西部族上,海西地区受不了直接发生叛乱。你来说说,这两部分谁更能代表人民?
人民史观本质上就是赢学,谁赢谁就代表广大人民根本利益,谁赢谁就是人民群众的神选,谁赢就跪谁,谁赢谁就自动加入中华民族大家庭。
遇到实在洗不了的,那么就是报应论,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通过某种方式报复你,从而完成 “最终还是人民赢了” 的闭环,比如入美国关的老墨,入欧洲关的广大第三世界难民,被蛮族入侵灭掉的罗马帝国,再比如辛亥革命。
如果遇到彻底亡国灭种,甚至都没机会 “融入” 的,比如被蒙古人屠灭的西夏,那就只能装死没看见。
所以人民史观不是在赢就是在赢的路上,古今中外的人民赢麻了。
还有一种人民史观,我称为掏粪史观。如果没有掏粪工,那么出征军队必然变身纳垢星际战士,比亚迪车间必然满地都是屎,全中国所有饭店都将印度牛粪化,全中国所有上市企业办公大楼都将 “藏污纳垢” 导致股市跌停。因此,掏粪工决定了历史。同理,厨子,太监,伶人,扫地工,丘处机,貂蝉,妲己,陈圆圆,会计,护士,种植树木供给氧气的森林工作者等等都决定了历史。
当然,这种掏粪史观没有任何意义,和猪牛羊鸡鸭鱼史观,二氧化碳史观,牛顿引力史观,气候史观,太阳史观,月亮史观,银河系史观,宇宙大爆炸史观,量子涨落史观,四维空间史观一样,什么都说了,正反话都让你说完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人民史观下,几百几千年的尺度都是小误差。
例如大一统的实现,具体是嬴政统一还是熊槐统一,亦或是刘邦统一项羽统一,都是一回事。
是公元前 221 年统一,还是公元 221 年统一,哪怕是公元 2028 年统一,都是一回事。
匈奴来统一,洋人来统一,棒子来统一,在人民史观下,都是一样的。
反正你得要统一。
所以说人民史观特别适合拿来和稀泥,因为在人民史观的前提下,什么都一样。
因为你不深纠历史的脉络,只是看些历史故事。
连人民史观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会相信呢?
人民史观是以人民为中心来理解历史、总结历史规律、秉承人民是历史创造者的理念,是历史研究的重要理论与方法。
共产党把人民地位提高,一群人民却不愿意相信了。
评论区一群人阴阳怪气,看来你们是希望有海峡对岸那种 “就在不要靠国军” 这样子的领导人。一群双标勾,国家这几十年的发展成就有人说是共产党的功劳,你们就说都是人民自己的功劳,然而共产党说人民史观,又开始阴阳怪气,pei
有关人民史观这个概念的澄清,marx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里的论述几乎最为精辟了,我看到
已经引用了很多段落,所以我就从另一个角度聊一下。
像题主说的,我也认可英雄和领袖式的人物确实在历史中发挥了很大作用,但是这种作用的形成以及表现的方式需要得到澄清。
这种作用是因为我们迄今为止的历史对各种事件中相互作用的力量的生产模式总是倾向于把它们归结于个别英雄人物身上。这种归结本身有很多丰富的层次和形式,而且在每个具体事件当中都不同。
举两个例子。
比如这里有一个将领,他带领他的数千个士兵发动一次战役,并且这些士兵也确实听从他的指挥和领导,展开客观的行动。最后这次战役胜利了。而他的手下士兵们可以得到封赏,就像这个将领也可以得到皇帝的封赏一样。这是一次历史性的客观事件,但同时这个事件可以被归于一个更大的事件**: 由皇帝决定发起**的一场战争。
再比如如果你是一个自然科学方面的研究者,某一天你使用显微镜等等研究仪器 (这些研究仪器当然不是你个人发明的),并且结合前人已得到的研究成果发现了一种新的物质。随后你将成果发表在了某个学术顶刊上,让学术界认可你的研究。最后**诺贝尔奖委员会给你颁发了奖项。这一天你成功了**,这同样是一个历史性的客观事件,这个事件同样可以被归入由某个或某几个思想家开启的学科及其历史当中,而他们也是以类似的方式做出他们的学术贡献的。于是为了庆祝,晚上你打扮得衣冠整齐,去高档餐厅吃了一顿大餐,旁边有一些工作了一整天看起来累得要死的服务员在为你服务。
在第一个例子里,这里显然有一种主动和被动式的结构,即将领—士兵的结构,并且显然前者是主导。在语言上,将领带领士兵,将领作为主词,而士兵则是宾语,这种句子的逻辑结构本身仿佛就只是在把 “士兵” 勾勒为主词的能力延伸。并且“将领” 这种词本身也有一种占主导的含义和暗示。另外,这些几个用粗体勾出来的词语或者词组不仅能够在语言上显示这种关系,并且这种关系同时在语言里和历史现实情况当中是大体一致的。在现实当中,将领确实拥有莫大的权力能够指挥士兵,而另一方面士兵也确实听从将领的指挥,而这种关系也只有在一种双方的互相承认里才能被建立起来。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士兵,将领就不成其为将领了; 反过来没有将领,士兵也就不成其为士兵了。这种相互承认本身远远不是一种主观的心理上的东西,而毋宁就其结果来说,将领的权力、现实的种种客观的军事行动就是通过士兵对其的服从和承认才能完成和实现的,就其原因来说,恰恰是因为有政治—经济式的制度性保障,(例如,发动战争的经济原因,军队的建设和领导模式等等) 才能让这种承认得以发生。对此而言可以设想一个反面的情况: 假如大街上莫名其妙跑出来个人让大家都承认他当皇帝,那么所有人都只会觉得他是神经病。
因此,这种关系让士兵的作用归属、让渡给了将领。最终这种关系倾向于变成一种主动和被动的结构。在多种复杂的关系 (经济和政治结构、军队体制以及语言等等,这当然不是全部的关系) 作用之后,一个历史事件形成了,这个事件当中,尽管被动者和主动者同样在发挥客观的历史作用,但是**被动者的作用倾向于被遮蔽、被归于主动者,而主动者的作用倾向于被放大、被当做决定性的东西,而这种 “被当做” 的相互承认本身也会成为一种现实的力量。**在皇帝和将领的关系里,皇帝又成为了主动者,而将领又成为了被动者。因此,这种关系在更高层面 (或者更低层面,那也是一样的) 上以类似方式被重复生产。
这也就是为什么开头说 “英雄和领袖式的人物确实在历史中发挥了很大作用”,因为只要他们实存于历史事件当中,就会造成客观的、结构性的影响,成为那个主动者,这种影响的模式是由上述不平等的生产模式赋予给他们的。相对于他们,被动者、被遮蔽者就是人民群众。这也可以解释题主所说的,为什么似乎有没有一些关键人物差别会非常巨大。正是因为那时那里的人民群众和历史条件给予了他们这样的权力,造成了这种影响,这种过程绝对不可能是只属于个人的。
另一方面,在后世对该历史事件的描述也研究当中,我们也会使用类似的描述方式,而不会像这样加以澄清。例如,某项研究引用一个史实: xxx 年,皇帝 A 发动战争,将领 B 带领士兵…… 在这里士兵要么被归于某个国家,要么被归于队伍的名字,总之他们没有自己的名字,同时也就是没有被当做主体,没有被当做值得被研究和记载的东西,原本是活生生的,有其血肉和思想的人,现在只被化为几个词、一个数字或者所谓的 “被带领者”,哪怕他们在这个事件当中造成过这样的影响,也只有皇帝和将领可以拥有名字,也会拥有他们的生平事迹和形象。这不仅大致能反映出这种历史关系的不平等的生产模式,而且这种对历史的不公平的研究和论述本身会更加加强所谓英雄史观在后世历史当中的形象。
我们也可以通过以下事实来说明这些被动者在历史当中的作用: 如果皇帝没有将领,将领没有士兵,那么战争将无法发动,这整个历史事件将无法发生。因此我们完全不能想象一个单纯由个人去发动和完成的历史事件及其造成的影响,无论这个事件小到吃一顿饭还是大到变革一整个社会都是如此。上述的诸多观点对某些历史人物的评述和分析也是适用的: 把一整个历史事件的发生和运动都归结于单纯个人的原因和影响,都是一种极其庸俗和反动的历史观念。根据这一点我们可以过渡到第二个例子。
通过上面的论述,以及在第二个例子里所标注的粗体字,我们完全能轻松地发现以下事实: 假如这个研究者完全独立于历史社会,完全由个人去进行他的研究,那么这是完全不可想象也不可能的。首先,显微镜,以及其他任何实验器材的生产依赖于工厂,而其原材料 (金属、玻璃等等) 依赖于更多工厂和产地,而这些生产都是由工人来进行的。随后,你的研究内容一方面依赖于前人,另一方面其成就依赖于被学术建制以及其中的学者承认。最后,作为一个人,研究者生活在社会当中,并且要满足自己基本的生活需要,因此吃一次大餐无可厚非,但是那次大餐又可以被划分为各个具体的环节和内容: 餐厅里有为你服务的服务员和厨师和老板,食物的运载需要司机,其原料的生产又需要农民等等。而这些都是全然历史性的。因此在这个研究者的研究和生活要以这些许许多多的人,这些复数的主体,有血有肉的 “现实的人” 为前提,**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些人他都完全活不下去,更别提研究了。但是最终研究结果的成就也仍然主要是他一人享受,只有他这一个个体成为了英雄。**这是一个社会关系和分配的问题。
这对于其他生活在社会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我们无法离开他人和社会而活。但是,我们不能够把他人和社会看做一个无差别的整体。在上面的场景当中已经很明显地出现了这种差别: 服务员、厨师和老板,研究者和以前的思想家,工人和农民,学术建制和诺贝尔奖等等。历史唯物主义 (人民史观) 的诸概念已经给出了界定这些差别的方法及其矛盾运动的形式。
如果泛泛而谈,那么或许可以说人类历史直到今天都还是称颂英雄、领袖以及统治者的历史。我们还从未达到一种全然人民化了的史学 (譬如说哪怕一个马主义作家写史书,也不可能做到把每一个人的事迹都写进去,因此他的写作方式最终或许仍然依赖各种“英雄” 式的形式…… 不过,这种和英雄史观的斗争依赖学术方法本身的变革,而后者的变革又依赖技术、历史条件等等的变革,比如 ai 技术和左翼运动的结合或许能催生更加革命的史学的出现,不过这只是随想了)。而那些新的历史运动形式还未出现。
在我看来,史观整体是分五层论述,层层递进的。
1、承认英雄无可比拟的价值
什么没有牛顿也有马顿,什么没有炊事班,拿破仑的军队都得饿死,这些都是抬杠。
英雄就是可以在人类文明的关键时刻,做出关键性决策的。一个的力量抵得过成千上万的乌合之众。
2、英雄的力量来自于人民
英雄虽然可以在某个时刻,爆发出抵得过千万人的力量,把无数乌合之众凝聚成滚滚洪流(或者反过来,利用人民的缺点,干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但他的知识,力量的源泉,不是凭空天上掉下来的,归根到底还是汲取自人民。
牛顿如果生活在亚马逊雨林,这辈子最高成就也就是预测洪水期和日食。
商鞅在古希腊估计老早给陶片放逐了。
正因为他深深扎根于人民(历代先贤也同样源于人民,又塑造了人民),所以他才能充分汲取人民的智慧,了解并克服(或者利用)人民的弱点,有效的把人民散沙一样的力量和智慧凝聚起来,进行提炼和升华。
你要知道,能够利用人民的弱点,也是智慧汲取自人民哈。
所有英雄的功业,都是如此。
3、判定英雄的功业,只有人民的实践
但英雄的功业有可能是苦涩的药,也有可能是包着糖果的毒。要怎么区分呢?这个只能由一代代的人民在生产实践来证明,做出最终的判断。
比如 DDT,发明出来的时候是个神器,但经过一代代的生产实践,发现这玩意儿短期有效,但说到底,还是弊大于利。
所谓的,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虽然大运河当时劳民伤财,但后世来看,还是有一定的功绩的。要一分为二来看问题。功不掩过,过不盖功。
皮日休的意思其实是:隋炀帝本意是坏的,但无心插柳,被一代代老百姓的智慧,隐忍,逆来顺受,苦中作乐,给执行好了。(当然你同不同意,这个不是讨论的主题)
4、那英雄的功过如何切分呢?
英雄的力量来自于人民,他克服过,但也必然携带者人民的各种缺点。
而且一旦他脱离了人民,他很可能就失去了力量。
所以大家要有清醒的认识
英雄彼时正确,不代表此时也正确。
英雄在这个领域正确,不代表在另一个领域也正确。
英雄只可能产生于人民,英雄的后代,不是英雄。
你可以把博尔特,看成是体育超能力者。
但问题是,博尔特 20 岁跑得快,不代表他 40 岁也跑得快,除了跑步领域,其他领域他的水平可能也就一普通人,甚至可能普通人还不如。博尔特也想他儿子继承他的速度,世世代代垄断百米金牌,但他做不到啊,就算浑身是捷豹,他也生不出下一个速度超能力者啊。
同理,贝多芬,就是音乐超能力者。
那其实爱因斯坦,就是科学超能力者。
霍去病,就是军事超能力者。
罗斯福,就是政治超能力者。
都一样。
所以如何客观评述英雄的功过呢?办法很简单,去掉一切光环,就认四个字:实事求是。
5、英雄塑造的功业也最终促进了人民的进化
英雄的力量来自于人民,他的功业最终由人民来承受(或褒义或贬义)。他功业的基础上,整个社会的生产力和认识,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升级(或者降级),塑造了新一代的人民。当然这个进化可能是一点点潜移默化的,也可能是天翻地覆一次性的。
最终人民也完成了进化。
然后新一代的英雄,在在新一代的人民基础上诞生。
循环往复。
我们需要的不是抬杠,争论牛顿马顿的事儿来矮化英雄
或者相信那些虚空大词儿,觉得最伟大是人民,所以人民根本没有缺点,根本不会错。
又或者走到另一个反面,觉得人民就是个屁,几个凶徒杀得人头滚滚的时候,人民屁用没有。
其实,我说一句特别抬杠的话,事实上,很多历史重大悲剧事件,正是英雄利用了人民的缺点搞出来的。
如果他们不是如此深切的了解人民,知道人民的弱点,他们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儿。
但说一千道一万,这些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因为大多时候,我们都是被时代裹挟的,我们没有选择。
过去的太阳,照不暖今天的身子。我们学习历史,说到底是为了向前看。
我们真正要做的是,对伟大人物祛魅,对宏大叙事祛魅,真正认识人民的力量和缺点。
伟人不是圣人,地平线那头也没有天堂,所有的选择,说到底,都是人民的选择。
怎么团结人民凝聚力量,怎么审视自我克服缺点。
让我们每个人成为更好的人,或者说,让我们的民族,成为更理性,更强大的民族。
最后,面对满清入关的质疑
我还是用这种思维来总结一下:
满清入关,是人民抛弃了大明的结果,大明干的就不是人事儿。
但人民抛弃了大明,不见得说明大清就是正确的,恰恰相反,满清的倒行逆施,是他们以及他们的帮凶充分掌握并利用了人民的弱点,逐个击破。
某些时候,人民的选择可能是错误的。
但你也要看到另一面:
人民的抗争也从没有停止。
他们一直致力于再选一次,同时满清也在不断调整政策,从暴力逐渐倾向于怀柔。最终双方达到一个利益平衡点,人民进行了妥协,满清完成了统治。
所有的古典王朝,说到底还是一小撮人对大多数人的统治,无论有了什么盛世什么繁荣,都不能掩盖他们本意是对人民的压榨和掠夺,本意是坏的这个事实。
而且什么文景之治,什么开元盛世,说白了不是君王赐予的,是陈胜吴广窦建德杜伏威们打出来的统战价值,逼得君王们不得不妥协,采取怀柔的策略。
如果你觉得人民就是个屁,伟人一挥手就能给你一个朗朗乾坤,泱泱盛世
那这会儿还是秦两千世,长城已经围着赤道修了三圈呢。
人民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
就算彼时曾经选择了你,也不代表此时你的合法性就不容质疑。
如果情况发生了变化,要么你跟着变化,要么咱再选一次。
这才是历史赋予人民的权力。
如果把人民定义成所有人类,那人民史观就是废话。
如果定义成普通人,那就是骗人鬼话,普通人都是随波逐流,无法主宰自己命运。
定义成英雄,就靠谱了,历史就是由少数野心家,少数各领域人类精英,贵族决定的。
如果给印度一个教员,你觉得印度能不能达到中国的水平?
因为你们没看懂什么事真正的人民史观。
英雄史观讲的是秦始皇一声令下万里长城拔地而起,人民史观则讲的是孟姜女哭长城
英雄史观讲的是三国豪杰并起英雄人物,人民史观则讲的是白骨露于野, 千里无鸡鸣
古代史书上没有人民,一句岁大饥, 人相食,人民的苦难就被消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人民史观就是要把人民写在历史上,包括受到的苦难和做出的贡献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你只看到了 “水可载舟” 的一面,没看到 “亦可覆舟” 的另一面。
按照现在的风格,最后变成这么一个逻辑
因为人民选谁谁赢,所以谁赢谁就是人民选的
就这还好意思说孔家给别人上尊号呢?都是给胜利者加冕,有什么区别
要坚信人民的力量,但不要迷信人民的智慧。
所谓的人民,其实就是有那么一个群体,他们肉体凡胎,吃五谷杂粮,会生老病死,有七情六欲。
而个体之间的七情六欲又彼此冲突。比如,西门庆喜欢潘金莲,巧的是武大郎也喜欢潘金莲。大家都有七情六欲,但这些七情六欲却相互冲突。
人民,就是一大群拥有七情六欲的人的群体。所以,人民并不代表正义。
同样,官僚也不代表正义。因为官僚并不是由特殊材料所构造,他们和人民群众并无区别。最大的区别,不过是权力掌握在了他们手里。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只看到登上历史舞台的大人物在搅风搅雨,没看到他们登上舞台是台下多少不知名的百姓的托举。
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
李自成冲进紫禁城之前,明朝的农民起义此起彼伏都有几十年了!这几十年的吃鸡大赛,出一个李自成不是很正常吗?
有个说法说孙中山号召革命没有人听的懂,号召排满一呼百应,为什么?因为百姓早就受够了清政府了。
川普不是自己一个人保守派把全体左转的美国往右拉,而是美国本来就在加速右转,才选出了川普。
我说弗朗哥的胜利是西班牙人民的选择,可他们不同意啊,所以我也不相信人民史观
人民史观就是权力大手把人民捧到高处。
让有些人一看自豪感拉满干的更起劲儿了。
人相信人民史观与否,取决于个体在群众中的存在感,粗暴的说,取决于个体的力量,即权力。
那么,
意识到手里根本没权力的现实后,就会意识到自己只能任人宰割,屁都不是,这还咋代入人民史观?
现实摆在面前。
人民史观论,站不住脚。
因为人民史观很无聊。
假设宇宙上存在一种文明长跑。
地球文明长跑,四大文明古国就是从开头就加入了。
然后有些文明早早出局。
有些文明半途加入,然后出局了。
有些文明突然加入把其他文明选手揍了一顿,打成残废。
有些文明下线后又换号重新加入。
但是这个长跑还是会继续进行。
站在人民史观的角度,只要长跑继续下去就行。
跑在前面的是埃及,罗马,中国,美国都没区别。
汉人蒙古人满人都没区别。
甚至哪怕人类灭绝了,宇宙中还会有其他星球文明的人民在跑,在发展。
是地球人,蟑螂星人还是奥特星人也没区别。
当然,伟大的星舰人类之父章北海说了:“没关系,都一样”。
人民史观就是谁赢了谁就代表人民,谁就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即得天下就是得民心的铁证,说白了还是成王败寇,胜利即是正义那点破事。
秦始皇灭六国的时候,那六国的人民在哪里?
人民史观如果正确
朝鲜太阳早落坡了
人民史观如果正确
张献忠屠川计划就不可能成功
人民史观起源于俄国民粹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核心理论之一。
强调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和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其核心立场是反对英雄史观和精英史观,主张从人民主体的视角解读历史进程。
它本身只是一种主张,并不代表正确。
事实上未经启蒙的乌合之众自诩为 “人民”,只是出于情感上的认同,同时不排除是某些组织团结和利用他们的手段。
鲁迅笔下的 “看客”,一群 “叫不醒的人”。或是民粹主义,军国主义,义和团教众等等,他们不仅无法带来进步,反而还可能造成祸患,而且一定会拉低社会整体水平的下限。
但是,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一点。而且这种观点在集体主义意识形态下,也不利于团结。至于团结一群韭菜目的是什么,这里不做赘述……
那些宣扬人民史观的人,唯恐自己成为人民。恨不能都是英雄、伟人、圣贤,都争着当 “人上人”。他们的特点就是,越缺少什么,越鼓吹什么,愚弄乌合之众。
毛主席是英雄史观小将永远过不了的一关。正如朱元璋是卖开光商品的骗子永远过不了的一关一样。
照你这么说,伟大领袖是不是你嘴里的 “英雄”?你无法否认,因为他要不是“英雄”,那就没有所谓的“英雄” 了。
那 “英雄” 自己如何认为的呢?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论联合政府》
1949 年筹建人民英雄纪念碑时,毛泽东严令 “纪念碑上不准写中国共产党”,“我们的国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核心是人民…… 如果只纪念共产党,就是典型的英雄史观。”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
他的这些言论摆在这,你咋的,要和他老人家掰一掰手腕?证明他是错的你才是对的?
国难当头,有保皇的,有洋务的,有留洋的有维新的,有实业的,有资本的,有社会的,有无政府的。
你乎给果党招魂一百年,你也要记清楚,不止是共产党赢了你,更是四万万中国人选择了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斗争到底。
你所谓的英雄是需要成长的土壤的,什么是土壤,四万万选择了斗争倒地的人民就是土壤。
只想着吃果子,看不见果树的根,你不栽跟头谁栽?
**你是 “人民” 的时候,是在被代表;你不是 “人民” 的时候,是在被打击。**你有归属感,但你没有权利感;你觉得自己是国家的一部分,但实际上你没有多少可以质问国家的空间。
其实 “人民” 这个词在中国的使用,是挺特别的。你会发现一个很微妙的现象:我们不会说 “我是一个人民”——这听起来就很怪、不通顺。相反,说“我是一个公民” 或者“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就完全没问题。
这不是语法问题,而是 “人民” 这个词本身就不是用来指一个个体的。它是一个高度集体性
的称谓,强调的是整体认同、统一意志、被赋权的政治身份,而不是个体自我认定的法律地位。它和 “百姓” 其实很像——你也不会说“我是一个百姓”,但你会说“我们老百姓”。这种集体性在语言学里叫 collective noun,本身就不适合用于单数。
但 “国民” 就不一样了。从语言结构上它是可数的,你可以说 “我是一个国民”,毫无语病。从制度设计来看,“国民” 在民国时期是国家对个人的标准法律称谓,比如《中华民国宪法》《国籍法》
里的表述,都是以 “国民” 界定权利义务。现实中有“国民大会”“国民身份证”“国民政府
”“国民经济”“国民革命军”……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有意思的是,你在那个时代的小说、散文、私人信件、日常对话中,其实很少看到人会自称 “我是中华民国国民”。更常见的说法是“我是中国人”“我是炎黄子孙”“我是某省人”。所以“国民” 这个词虽然法律上成立,但并没有真正进入普通人的语言生活。它是制度语言,不是日常语言。
而中共建政之后,“人民” 这个词的使用就不是自然语言演化的结果,而是一次系统性的政治语言替换工程。几乎所有国家机器都换上了 “人民” 标签: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军队、人民代表大会、人民检察院、人民币…… 不是“国家法院”,也不是“共和国军队”,是“人民的”。这不是为了让语言更朴素,而是有明确意识形态目的的——“人民” 不是身份的陈述,而是权力合法性的来源。
你要知道,早在延安时期中共就开始用 “人民” 来和国民党的 “国民” 对立了。国民党说“国民革命军”,共产党就说“人民军队”;国民党搞“国民政府”,共产党那边就是“人民政权”“人民群众”。语言先行,意识形态就建立了边界。这种通过语言构建认同的方式,Benedict Anderson 在《想象的共同体》
里说得非常透:民族、国家、身份,其实并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靠语言和叙事构建出来的想象共同体。
到了 1949 年之后,这种构建彻底制度化了。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里甚至亲自 “定义” 了谁是 “人民”: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这就意味着,“人民” 并不等于 “所有人”,而是等于政权所承认的“政治上合格的群体”。你不是自己说自己是“人民” 就可以的,是政权说你是才算。所以你不能说“我是一个人民”——这不是语言不通顺的问题,而是你作为个体,不具备定义自己为 “人民” 的权力。
与此同时,“公民”这个词虽然在宪法中存在,比如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享有……”,但在政治语言中却被边缘化了。你在媒体、课本、日常话语中,远比“公民” 更常听到“人民”:人民群众、人民利益、人民陪审员、人民警察、人民子弟兵…… 这种话语模式,其实并没有强调权利,而是在强调认同和归属。
更深一层地讲,我认为这就是一种非常典型的政治操弄。通过用 “人民” 这种空泛但正当性的词,替代 “国民” 或“公民”这种具有明确法律权利含义的称谓,政权实际上完成了一个重要的话语操作:模糊了个体与权力之间的张力,把所有的权利讨论都绕开了,剩下的只是服从和道德义务。
这背后有一整套理论支撑,比如 Michel Foucault 提出 “话语权力
”的概念——权力不仅仅体现在枪杆子上,更体现在语言结构中。谁能决定话语框架,谁就控制了整个社会对自身身份和现实的认知。而 “人民” 这个词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既是你不能主动自称的身份,又是所有权力机构合法性的来源——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军队,听起来像是属于大家,但实际上你却对这些 “人民的机关” 并不拥有直接权利控制。你是 “人民” 的时候,是在被代表;你不是 “人民” 的时候,是在被打击。
所以我觉得,“人民” 这个词不是 “只是叫法不同”。它背后是一整套意识形态建构:用一个看似团结、正义、道德感满满的词,取代原本明确的法律身份表达,从而消解个体的权利意识。这种操作在语言、制度、教育、宣传上是全方位展开的,它的最终效果就是:你有归属感,但你没有权利感;你觉得自己是国家的一部分,但实际上你没有多少可以质问国家的空间。
这才是 “人民” 这个词最耐人寻味的地方。
是这样的,人民就是燃料,蕴含着无穷的能量。但燃料本身是没有意志的,有意志的是历史玩家,即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英雄豪杰。
但历史玩家意志也是伪意志,他们实际是高维生命的棋子,用来收集崇拜,感激,敬畏,羡慕之类情绪能量,即俗称功德的东西,这对高维很重要,可以增强法力,甚至获得永生。
人类 = 高维生命电池
历史玩家 = 电流收集棒
人民史观➕农民起义泛化=原子化利器。
也不失为一种伟大的学术发明。
搬一个以前的回答
有人对人民史观理解不到位
很多人对人民史观的了解只是最后一句,没有意识到,甚至刻意忽略了前面三句。
人民史观肯定了人民群众是历史过程的积极主体,起着主要决定作用,但并没有否定人民群众的局限性。
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马我们自己创造着我们的历史,但是第一,我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但是政治等等的前提和条件,甚至那些索回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也起着一定的作用,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恩
人民群众因为经济条件、社会发展和传统思想等主观和客观的原因,使得他们无法形成超越于当前时代的思想。
所以明末时期很多人都和闯王造反了,而不是像爱尔兰饥荒时爱尔兰人跑美洲,这是当时的客观条件和主观条件所决定的。
时势造英雄,英雄人物的产生有时代的基础,李自成也是从农民起义中成长起来的,主观与客观因素都让他无法超脱时代,像爱尔兰人那样跑到美洲。
与人民史观配合的是先锋队理论。
党是阶级的先进部队,是阶级的领导者和组织者,是整个运动及其根本和主要目的的代表。——列单靠先锋队是不能胜利的。当整个阶级,当广大群众还没有采取直接支持先锋队的立场,或者还没有对先锋队采取至少是善意的中立并且完全不会去支持先锋队的敌人时,叫先锋队独自去进行决战,那就不仅是愚蠢,而且是犯罪。——列
老实说,你个人是否 “相信” 人民史观,其意义真没多么重要。因为人民史观的现实观感,确实常常显得 “反直觉”。不相信的才是大多数。
人民史观的核心,概括起来讲,就是荀子说的:“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然而,当我们翻开史书——尤其是聚焦于漫长封建帝制的中国史书——扑面而来的,却是大量堪称 “类人型君主” 的个体(明英宗 “堡宗”、宋高宗“九妹” 即为典型)。在君主集权制度下,君主的个人能力与决策被赋予了近乎决定性的权重。目睹堡宗酿成土木堡之变、九妹自毁长城冤杀岳飞,一个尖锐的问题一定会在你眼前浮现:“有这等废物在位,国家怎能不衰亡?”
如此一来,“不为桀亡” 岂非成了空谈?更直接的证据在于历史的关键节点。在列国争霸的密集博弈期(如春秋战国),君主的一个错误决策,足以让整个政权瞬间倾覆:
春秋时期虞虢之鉴:贪图小利,不懂唇亡齿寒,顷刻间两国尽灭。
战国时期长平之殇:赵王刚愎自用,强推赵括,一役葬送赵国争霸根基,元气永难恢复。
此类事例不胜枚举。在短时段、高烈度的竞争环境中,特定政治集团的决策者(尤其是最高决策者)的作用被急剧放大,甚至能直接决定一个政治集团的存亡续绝。
然而,一旦将时间的镜头拉长,历史的沧桑感便汹涌而来,揭示出另一番图景:“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回溯春秋,星罗棋布的小邦不下百数。即便如虞虢般谨小慎微、未犯致命错误,它们就能逃过覆灭的命运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即便是曾叱咤风云的春秋五霸之吴、越,进入战国后也迅速湮没无闻。这是单凭个人意志或谋略所能左右的吗?
更深层的驱动力在长时段中无可辩驳地显现:经济生产力的迭代、政治力量的整合、地缘格局的演变、科技水平的跃迁、文化认同的凝聚… 这些宏大要素的发展轨迹,绝非依赖某个明君贤相的 “努力” 就能轻易扭转。它们根植于广大人民的生产实践、社会结构的缓慢演化,需要磅礴的 “人民力量” 在时间长河中持续“发酵”。
因此,对人民史观的质疑,往往源于两种情形:要么是对历史的纵深与复杂性缺乏认知,被短时段内的戏剧性事件和英雄(或狗熊)叙事遮蔽了双眼;要么是身处特定历史进程的顺风期,误将时代的红利全然归功于个人,成了 “风口上的猪” 而不自知。穿透个体命运的浮沉与王朝更迭的表象,把握那不以个人好恶为转移的“天行有常”,才是理解历史兴衰的锁钥。
统治者眼里的一粒沙,到了老百姓那里就是一座山,学历史的时候只关注王侯将相,不关注士农工商是不会有什么深刻收获的。
现在社会虽然没有了一个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皇帝,普通老百姓的心里却时时刻刻都存在。
在他们心里,当官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自己过的咋样是丝毫不关心的,看待事情全站在上层立场上,当官的如果说话不算话他们觉得是曲折的探索,自己和周围人过的苦会觉得自古一来就是这样,解决问题靠的是等一个几百年一遇的 “明君清官”。
养过牛马的人会知道,一个懂得自己拿鞭子抽自己,身在窝棚,时时刻刻不在想着为主人干活就热血沸腾的牛马是农民最优质的资产了。
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披露慈父大搞个人崇拜,破坏苏联民主、法治而犯造下了种种冤家错案,但是深深爱戴慈父的人民群众普遍不相信秘密报告中的事实,也绝对接受不了二十大对慈父的指控,甚至有人主动为慈父的 “大清洗” 主动洗地:
我(戈尔巴乔夫)发现尽管我引用了事实和赫鲁晓夫讲话的原文,但人们并不相信我的宣讲内容。我将我的这种印象汇报给区党委书记尼古拉 · 维瑞坦尼科夫,他对我说:
“米哈伊尔,我把你看作是我的朋友,告诉你实话:我们不知所措。人们不相信我们。”
我们同意在那个星期余下的时间里去维修车间、养殖场和工作队,举行小规模的会议。
我按照这个计划去做。渐渐地,人们开始对此感兴趣起来,他们提出问题,表达他们的震惊。
在一个会议上,我说:“你们自己都很清楚。在我出生的克拉斯诺格瓦德斯基区,也就是你们的邻居,1930 年代,无辜的人们受到大清洗的迫害。你们需要姓名吗?你们认识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死掉了,另一些人坐了很长时间的牢。”
一个妇女站起来为斯大林和大清洗辩护:“被清洗的人是咎由自取:他们这些人把我们赶入集体农庄,欺压人民。斯大林跟这个完全没有关系。”
各省向中央提交的报告使得对斯大林的评价做了一些调整。最高层领导或根据直觉,或出于主观意识,认识到对斯大林的批评就是对制度的批评,这威胁到制度本身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人们开始问现任领导人:当时你们都在哪里呢?
——《戈尔巴乔夫回忆录》
其实不光民众不相信赫鲁晓夫的 “污蔑”,连二十大的代表们也 “大为震惊”,甚至有人当场 “晕了过去”:
在 2 月 25 日的秘密会议上,在赫鲁晓夫宣读报告的时候,几位代表当场晕了过去…… 我(作家爱伦堡)不隐瞒,我在读报告的时候,我也大为震惊,要知道,这不是一个受到平反的人在朋友圈子里说的,而是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在党的代表大会上说的。——转引自《“解冻” 的赫鲁晓夫》,p38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既听不到坐椅发出的嘎吱声,也听不到咳嗽声和窃窃私语声。谁也不看谁——也许是由于发生的事太突然了,也许是由于惊慌和恐惧,这种感觉似乎将永远留在苏维埃人心中…… 赫鲁晓夫列举一个又一个事实,一个比一个可怕。人们离开会场时都低着脑袋。震动极其巨大。我个人也感到压抑,不知道相信谁才好…… 内心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觉得赫鲁晓夫讲的是实情,但是我感到害怕,竭力不去这样想。”——转引自《从赫鲁晓夫到普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p13~14
然后在人民群众的普遍呼吁下,真理报转载了另一个大国的文章《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内中称慈父 “表达了人们的意志,是马列主义的杰出捍卫者”,引起苏联读者的极大兴趣,普遍反应良好。
1956 年 6 月下旬,苏共中央委员会通过了《关于克服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决议,指出 “斯大林是坚定的马列主义者”,声称没有任何“个人崇拜” 能够改变“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性质”。
在马克思的理论中,他所提出的历史观是 “唯物史观”,这个历史观可以用两个主要的规则来概括:
第一,一个阶段的生产力水平决定了一个时代历史的发展的基本路线,再天才和英雄的历史人物也无法逃脱历史发展的物质基础;
第二,社会的发展需要以生产力的发展作为基础,而一个社会形态或者一种生产关系在其发挥出其全部的潜力以前,是不会自行灭亡的。
唯物史观是一套非常 “冰冷” 的历史观。站在唯物史观的视角,很多问题不难解释。
比如站在第一点,重新看待历史上英雄人物的作用的话,唯物史观要强调的不是 “没有李世民,也会有张世民”,而是 “就算有了李世民,他也没办法普及义务教育”。因为以唐代的技术水平,无法产生足够的剩余让普通人的孩子也能脱产十几年上学。
当然,如果要站在 “没有朱元璋,那么蒙元还将统治中国几百年” 这个角度,强调英雄人物的历史作用,这也是没问题的,但这种观点实则是隐含立场的——那就是你是站在汉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历史变化。如果以蒙古人的视角来看,那就是汉人乘虚而入,侵占了自己的基业。
因此,当我们说到 “英雄” 这个概念的时候,一般都会与特定的民族、国家绑定,在这个国家被视为英雄的人在那个国家可能就被视为杀人如麻的魔王。而几个关键人物的出现,的确有可能直接影响一个国家乃至一个文明的命运。但跳出这个视角来看呢?
《庄子》中有一个预言,叫蛮触争雄。它说在蜗牛角上有两个国家,一个叫蛮国,一个叫触国,两国交战,伏尸百万,胜的一方追逐败的一方十五日才停下。站在人类的视角来看,这似乎非常可笑——就蜗牛角那么大的地方,你们争个什么劲呢?可庄子说,站在宇宙的维度看,两个国家的交战与蛮触相争有什么区别呢?
即便这两个国家,某个国家中真出了一个英雄人物,将另一个国家灭掉了,那也不过还是蜗牛角大的那块地方。
再说第二点,也就是社会形态在发挥其全部潜力以前,不会自行灭亡。那么清朝就是如此——今天我们会将清朝视为中国封建皇权的巅峰。抛开这其中对清朝的负面情绪性的评价,“封建皇权巅峰” 恰恰表明了清朝为什么有能力在如此庞大的国土上维持统治。
唯物史观的立论基础是 “人类”——这是不分民族与国家的。但是“人民史观” 这个概念自其诞生以来,其含义已经有了许多的变化。可以说,虽然在知乎上,“人民史观”与 “英雄史观” 的争论是一个始终没断的话题,但不同人所理解的 “人民史观” 还是有很大差异的。而今天主流话语所称的“人民史观”,实则是杂糅了一部分唯物史观与民族主义叙事的新的话语体系,它一方面宣称继承了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基础原理,另一方面又在结合自身的历史实践确立执政的合法性,同时也试图在阶级斗争叙事消退的历史时段找到新的维系社会共识的工具。
结合前面所说的唯物史观的基本观点,也可以理解为什么社会主义本身是一个去民族化和国家化的理论,理解为什么说 “无产阶级没有祖国”。因为国家这个组织的诞生,本就是社会发展到私有制阶段后有了明显的阶级分化,有产者用以统治无产者的工具,那么无产阶级革命的最终任务就是消灭阶级和国家。
如前面所说,现在的人民史在唯物史观中掺杂了大量的民族叙事,这就让理论内部充满了矛盾性。一方面,站在唯物史观的立场,似乎应该强调生产力以及物质基础对历史演进的根本性作用;另一方面,站在民族叙事的立场,你又不能跨越民族去宣传 “英雄”,也无法给“人民英雄” 这个概念进行准确定性,那么你能宣传的也就是本民族、本国的英雄,但这样又会让人对 “英雄” 的作用有过高的期待。
当然,在实践层面,调和这个矛盾的做法是尽量让 “英雄” 回到 “人民” 之中。例如,在军队中,能获得战斗英雄、战斗勋章等荣誉的,一般只有普通战士,而在地名、建筑等的命名上,一般也是以已经牺牲的指战员等命名,而不是那些国家领导人和高级将领的名字。此外,类似三八红旗手、五一劳动奖章等奖项的授予,重点也是向一线倾斜——尽管这其中也会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幕,但最起码方向是明确的。
不过,在理论层面这依旧无法消除当下 “人民史观” 的内在矛盾性。就说最基本的一点,如果你要强调的重点是中国如何从晚清积贫积弱的局面中浴血重生,直到今天成长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那就一定会产生另一个问题,“中国是如何从一穷二白成长为今天的样子的?是谁带领中国做到这一点的?是谁让中国人改变了面貌?”这样,很多人的价值则会被重点强调。可是从另一角度来说,这种矛盾性又是难以避免的——既然不能讲阶级斗争,又要维系作为一个国家的共识,那就只能回溯到民族与历史中找资源,至于理论内部的矛盾性那也就没什么办法了。
人民史观就有点像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的八字真言。你也只敢在联合国决议有利于你的时候掏出来用,真让你拿着去挨个决议验证你也怂。
因为你需要了解的是阶级史观,即阶级斗争在历史中的辩证运动。
我的不幸早逝的朋友约瑟夫 · 魏德迈[注:魏德迈在美国内战时期担任过圣路易斯区军事长官职务。],曾打算从 1852 年 1 月 1 日起在纽约出版一个政治周刊。他曾请求我给这个刊物写一篇 coup d’état〔政变〕史。根据这个请求,我直到 2 月中为止每周都为他撰写论文,总标题是 “路易 · 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这时,魏德迈原来的计划遭到了失败。但他在 1852 年春季却开始出版名为 “革命” 的月刊,月刊第一期的内容就是我的 “雾月十八日”。[287] 这一著作有数百份那时已深入德国境内,不过没有在真正的书籍市场上出售过。当我向一个自命极端激进的德国书商建议销售我这本书的时候,他带着真正的道义上的恐惧拒绝了这种“不合时宜的企图”。
从上述事实中就可看出,本书是根据对于事变的直接观感写成的,其中所研究的历史材料只是截至 1852 年 2 月止。现在把它再版发行,一方面是由于书籍市场上的需求,另一方面是由于我那些在德国的朋友们的坚持。
在与我这部著作差不多同时出现的、论述同一问题的著作中,值得注意的只有两部:维克多 · 雨果著的 “小拿破仑” 和蒲鲁东著的 “政变”[288]。
维克多 · 雨果只是对政变的负责发动人作了一些尖刻的和俏皮的攻击。事变本身在他笔下却被描绘成了晴天的霹雳。他认为这个事变只是一个人的暴力行为。他没有觉察到,当他说这个人表现了世界历史上空前强大的个人主动作用时,他就不是把这个人写成小人而是写成伟人了。蒲鲁东呢,他想把政变描述成以往历史发展的结果。但是,他对这次政变所作的历史的说明,却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对政变主人公所作的历史的辩护。这样,他就陷入了我们的那些所谓客观历史家所犯的错误。相反,我则是说明法国阶级斗争怎样造成了一种条件和局势,使得一个平庸而可笑的人物有可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
“路易 · 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 第二版序言 [286]
- 卡尔 · 马克思
阶级史观并不排斥偶然事件。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这人民史观是个指什么人民?是 1840 年那套,还是 1644 年那套?再者,我是十分厌恶什么都必须按照 Marxismus-Leninismus 哪些逻辑不通的 Class Struggle 学说。明朝末年又不仅是农民普通老百姓奋起反抗鞑子侵略,明朝朱家藩王更是有不少组织义勇军抗击鞑子,就是被俘也都宁死不屈。纵然有部分败类投靠鞑子,但是能说明什么?一个两个败类就能以偏概全吗?现在还有人说什么孔子的后人是什么汉奸世家这种毫无逻辑的话。什么儒家学说这样那样,把欧洲的环境硬套到中国古代身上。还抽象拿什么儒法斗争什么陈胜吴广来说事。你可别给人家招黑了,“陈涉之王也,而鲁诸儒持孔氏之礼器往归陈王。于是孔甲为陈涉博士,卒与涉俱死。陈涉起匹夫,驱瓦合適戍,旬月以王楚,不满半岁竟灭亡,其事至微浅,然而缙绅先生之徒负孔子礼器往委质为臣者,何也?以秦焚其业,积怨而发愤于陈王也。”
中国古代民众仇视的是贪暴官吏,不是针对某个阶级。虽然不免滥杀者,但多数正常人是分好坏的,压榨我的我恨他,要宰他,善待百姓,对百姓很好的官吏为何要去杀?是反暴政,反贪暴,不是反某个地主官僚阶级。是反暴政,反贪暴,不是反某个地主官僚阶级。大多数老百姓知好坏的,一些好官,百姓们还保护他,不为乱兵所杀。纯粹草根农民起义,建立不了政权,历代起义建立的政权,都是各阶层的参与贡献。反秦的有很多是秦朝官吏,汉高祖是秦朝的亭长,其功臣萧何、曹参、张苍都是秦朝官吏,张良是韩国贵族后裔,陈余、郦食其、隋何、陆贾等都是儒生。反抗蒙古暴政的红巾军领袖刘福通也是地主富豪。
我发现那伙人好像很喜欢,动不动就爱说什么,江南士绅残暴无道。历朝历代他们都是怎么怎么样剥削老百姓,投敌背叛民族。得了吧,韩愈曰:“赋出天下而江南居十九”,晚唐杜牧也说:“今天下以江淮为国命。”
宋朝的包拯包青天更说:“东南上游,财富攸出,乃国家仰足之源,而调度之所也。” 明代丘濬言:“以今观之,浙东西又居江南十九,而苏、松、常、嘉、湖五府又居两浙十九也。…… 苏州一府七县,其垦田九万六千五百六顷,而居天下八百四十九万六千余顷田数之中,而出二百八十万九千石税粮于天下二千九百四十余万石岁额之内,其科征之重、民力之竭,可知也已!”(《大学衍义补》) 可见江南经济承担之重。江南承担着历史上最高的赋税,晚明江南赋税尤重,民力不堪,东林党请减轻江南赋税,就被某些人胡喷。
归有光说:江南富民破产,贫民逃亡,“东南之民困于粮役蹙耗尽矣”,“富家豪户往往罄然”,“东南赋税半天下,民穷财尽,已非一日。今重以此扰,愈不堪命,故富者贫,而贫者死”,王船山说 “自唐以上,财赋所自出,皆取之豫、兖、冀、雍而已足,未尝求于江淮也”,而自第五琦后,“人视江淮为腴土,刘晏因之辇东南以供西北,东南之民力殚焉,垂及千年而未得稍纾”。怎么?都这样子了,减轻一下赋税,这有什么不行的吗?哪些人成天迷信那玩意,看什么东西都看不懂,糊里糊涂,胡言乱语。
而且满清鞑子最忌惮江南地区,毕竟当年入关在扬州嘉定制造了这么骇人听闻的惨案,怎能不忌惮?还有阎应元江阴抵抗鞑子的英勇事迹。雍正在《大义迷觉录》说:“朕向来谓浙省风俗浇漓,人怀不逞,如汪景祺、查嗣庭之流,皆以谤讪悖逆,自伏其辜,皆吕留良之遗害也。”“盖浙江士人等,习见吕留良之恣为狂吠,坐致盛名,兼拥厚赀,曾无纤芥之患得婴其身。是以转相推服,转相慕效,多被愚迷而不知也。甚至地方官吏,怵其声热之嚣凌,党徒之众盛,皆须加意周旋,优礼矜式,以沽重儒之誉。…… 此其陷溺人心,浊乱世俗,害已不可胜言矣。数年以来,朕因浙省人心风俗之害,可忧者甚大,早夜筹划,仁育义正,备极化导整顿之苦心”。
太平天国起义时,也多是在江南苏浙地区建立稳定的根据地,而对满清打击甚大。张士诚前期抗蒙元百万之师,明太祖驱除胡元,都是据苏浙富庶之地。苏浙富庶,又多不服胡虏,所以满酋深防江南,乾隆七下江南目的就在于此,可不是什么体察民情,而是为了了解当地有哪些反清势力。太平军在江南也是屠满最多的,因此江南满城被清洗太平军干净。还有南宋李庭芝当年也在扬州血战蒙古鞑子。
拒绝 “proletariat”一词。创造 “proletariat” 一词的犹太人,指的不是被压迫者,而是那些用双手劳动的人。而那些用智力劳动的人,则被直截了当地贴上了 “资产阶级” 的标签。构成这种分类的基础并非一个人的生活特征,而仅仅是职业——一个人是用脑力劳动还是用体力劳动。在这群动荡不安的手工劳动者中,犹太人发现了一种新的力量,这或许可以成为他实现最终目标的工具:世界霸权,摧毁民族国家。
犹太人在 “组织” 这些群众的同时,也组织着商业。商业被非人格化了,也就是说,被犹太化了。商业失去了劳动的雅利安特征:
它变成了投机的对象。主人与奴隶被撕裂…… 而制造这种阶级分化的人,正是领导群众反对这种阶级分化的人。他带领群众反对的不是他的犹太同胞,而是独立的民族经济生活的最后残余。而这些残余,也就是已经犹太化的资产阶级,反抗着那些敲门要求改善生活条件的广大群众。于是,犹太领袖们成功地将 Marxismus 的宣传灌输到群众的头脑中:“你们的死敌是资产阶级;如果没有他,你们就会自由。”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资产阶级的盲目和愚蠢,犹太人永远不会成为德国工人阶级的领袖。而这种愚蠢的盟友,正是社会 “上层” 的傲慢,他们认为,如果屈尊降格到 “平民” 的水平,就是在贬低自己。如果社会领导阶层对人民的福祉稍有关心,我们数百万德国同胞就永远不会与他们的人民疏远。你们必须告别那种指望右翼政党能为德国人民的自由采取行动的希望。你们缺乏最基本的因素:意志、勇气和活力。
那么,德国人民还能从哪里找到力量呢?一如既往,它存在于广大群众中:那里的能量正在沉睡,只等待着将它从沉睡中唤醒,并投入到关乎德意志民族命运的伟大战斗中的人。只有这场能够解放德国的战斗,才能依靠从广大群众中涌现出来的力量。没有德国工人的帮助,你们永远无法重建德意志帝国。民族的力量不在于我们的政治沙龙,而在于广大群众的手中、头脑中和意志中。一如既往:解放并非从上而下,而是从下而上…… 如果我们今天对每个人提出最高要求,那只是为了回馈他和他的孩子最高的礼物:自由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尊重……
右翼政党已丧失所有活力:他们眼看洪水即将来临,但他们唯一的渴望,却是一生中仅有一次组建政府的机会。这些资产阶级政党无能至极,毫无活力,懦夫辈出,而此刻,国家需要的是英雄,而不是空谈家。左翼政党略有活力,但却被用于毁灭德国。
Kommunistische Partei 人原则上拒绝国家强加的纪律:他们反而宣扬党的纪律:他们拒绝官僚主义的国家管理,却在他们自己运动的官僚主义面前跪拜。一个国家内部正在兴起,它与我们所知的国家——人民共同体的国家——势不两立。这个新国家最终培养出狂热地排斥本国人民的人,以至于最终外国势力在他们身上找到了盟友。这就是 Marxismus 学说的成果…… 我们想要的不是一个由雄蜂组成的国家,而是一个将每个人基于自身活动而应得的东西给予他们的国家。拒绝诚实劳动的人不应成为国家的公民。国家不是外国资本利益至上的种植园。资本不是国家的主人,而是国家的仆人。因此,国家绝不能依赖国际借贷资本。如果有人认为这无法避免,那么,没有人愿意为这个国家献出生命,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此外,必须纠正那种至今仍沉重地压在我们人民以及几乎所有人民身上的巨大不公正。如果在一个国家里,只有从事诚实劳动的人才是公民,那么每个人都有权要求在老年时免受忧虑和匮乏。这将意味着实现最伟大的社会成就。
人民史观是对本民族的!
外民族跟你讲个锤子的人民史观?
外人来烧杀抢掠一路上鸡犬不宁,对自己人总不可能这样吧?这样崩的更快!
假如现在复仇日本,你是过去扶贫的吗?女人?金钱?财物!拿不拿?然后日本人要反攻我们,日本人选择比我们还要极端的手段搞日本人壮大自己反攻!日本人还不如投了!
正常。
人民史观是个门槛很高的东西,需要一定的阅历支撑,需要理解复杂逻辑链条的能力。
就不讲那些乱七八糟概念了,咱们就从一般人所谓的英雄史观开始说。
一般人认为的英雄史观是什么?是一个英雄,或者几个英雄形成一个组织,就可以推动历史的发展。
人民,是被英雄带领着的,本质上并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因为英雄来了,他们来带领人民了,于是人民才找到了方向。
可以说,人民是英雄的延伸。英雄赋予了人民力量,人民才有能力推动历史的发展,人民的支持是英雄能力的体现。
我理解这差不多就是一般人口中的英雄史观,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其实这个模型不能说完全错误,因为它确实能解释很多事情,在很多事情上可以得到正确的结论。
这一套东西,与其说是错误的,不如说是一种省略中间过程的人民史观,一种观赏用的人民史观。
你会发现,如果你只是这看历史书、理解重大事件,这套就完全够用了,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都能顺利理解。
但是你要是希望从历史中学到东西,研究出点名堂来,辅助自己的人生,那么英雄史观是不够的。
因为英雄史观有个问题,它完全忽略人与人之间的交互,将所有事的发展都归于一个因素,那就是 “英雄”。
而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和人之间的交流。
我们依托社会生活,在社会中通过交流来使用自己的知识、能力,英雄史观完全忽略了这一部分,它那个社会就只是一小撮人罢了。
所以你会发现,从英雄史观里获取的知识很难与实际生活结合起来,大多只能当做谈资。
而人民史观,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补全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这块。
比如说,英雄为什么能获得人民的支持?
英雄史观告诉你,这是英雄的魅力。英雄太厉害了,人们自发的就追随他了。
人民史观说没有这么简单,这是人民的选择。
英雄有这么一个观点,人们听了之后发现与自己的想法有相似之处。
英雄敏锐的察觉到这些异同,将自己的梦想与人民的梦想结合了起来,找到了大家共同的目标,想出了凝聚共识的方法。
于是人民拥护他,自发的聚集在他身边,希望他能指引大家的方向。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距离当初的目标越来越近,大家的信心也越来越足,凝聚力就越来越强,组织就越来越强大。
最后,大家都各有心思,却又都相信自己能在这个组织里实现自己的目标,势力就形成了。
这个过程,被英雄史观称作 “个人魅力”。
你单理解 “魅力”,那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只知道自己要提升魅力,自己还有不足。
但是你要是理解了这套过程,掌握了这个求同存异的方法,学会了他提出方案的思路,那你真的就可以在一些事情上团结一批人,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当然,差别肯定不止我说的这一个点,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人民史观的核心是关注到每一个人,全面的思考每个人在事件中的想法和作用。
而我们每一个人,就是这里面的 “每一个人”,于是你就能学到真东西,而非很抽象的概念。
这也是为什么说门槛高。
人和人的交流和相互作用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几个理论一套就能说的明白的,更多的是基于自己对人理解的判断。
很多人在这方面还是依赖于抽象的概念,比如喜欢用贴标签的方式来理解人,比如喜欢使用组织、势力拟人的思考模式。
所以理解不了也很正常,本来从历史中学到东西也是少数人的专利,大多数人其实也是什么都学不到的。
看一下中国历史,你会发现多数人是没有选择权力的,任何一朝都有大量被剥削的农民 + 少数精英 + 食利阶层,被剥削者没有选择,因为食利者掌握了暴力机器。少数精英只要垄断了资源、宣传口,其余人很难反抗。(宋是最有希望突破的,因为大量的市民阶层)王朝末年就是几支暴力团伙逐鹿天下,多数人民只是资源(鹿)而已。只要有一方的实力明显高一点,组织力高,那就会势如破竹,马太效应。
这也解释了满清几十万人起手为什么就可以赢得天下。因为每次王朝末年都是如此,几万精兵足以中原逐鹿。人民都是资源而已。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这种微观历史就是英雄史观,就好比物理学,英雄史观就是受力分析然后可以得知运动过程,而人民史观就好比吉布斯自由能分析,你只知道趋势,但是具体的过程、时间一概不知。
但是现代不同了,民主化,民粹的力量还是相当强大的。
讲个笑话: 这套价值观的受众在历史上最推崇的皇帝们,往往是对人民最残暴和无情的皇帝: 秦始皇和汉武帝。相对来说比较亲民,不怎么折腾老百姓的君王反被这些人骂。
苏联建立——人民被忽悠
苏联解体——人民的选择
你不相信唯物主义就无法相信人民史观。 唯物主义的核心就是物质作为标尺衡量多变的世界,人民史观的核心就在于人也是物,既然人是物,那么这个物是存在一些物的特征,例如必须要吃饭喝水生育,高级一点就是食盐住宿等等。 一个人可能吃的多吃的我少,但数量上多了之后,某种要素就成为必然。
人民可能是乌合之众,但人民从来都是最有力量的存在。人民史观的核心逻辑就是这个,不是人民伟大,不是人民垃圾,不是人民聪明,不是人民愚昧,而是人民有力量。国家能存在是因为人民的力量互相冲突,而一旦人民的力量不冲突了导向一处,那么力量就十分庞大和可怖。
在这个物理规则稳固的世界,有些英雄看似很关键但本质上是一种概率的显现,抽象化的力量其实是人民,人民本身就像概率一样,不是绝对的一个数字。
最后,人民史观不需要谁去相信,只要人还需要吃饭喝水,还不能摆脱物质世界规则存在,那么众多人的所欲所求必将随着概率增加而很大可能出现。 某种意义上人民史观也是一种量子力学。
当然了英雄史观也可以是相对论,因为个人的运动越来越快,那么其质量也就会越来越大,其特征也就会越来越明显,也就是越来越科学越来越符合物质世界规律。 当人的运动无穷快,那么其行为就会无穷的符合物质世界规律,其在物质世界的影响就会无穷大,就会在某一方面压制质变带来的必然概率。但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的质量最终会在运动停止的时候消失,这也是一种概率。
在这个物质世界,不依靠物质规律组合排列运动,那么终究是一个小质量慢运动没有多少时空影响的涟漪罢了。 人民史观,承认人是物质的,承认人就是要吃饭喝水住宿生殖,承认众多人的物质需求集合起来会产生量变会压倒个体中的不确定性,突出必然性。
因为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对人民史观的了解是没有的,对历史的认识也是片面的。
你看到的历史是教科书里被裁剪过的、聚焦于王侯将相的戏剧。你看到的不是俄国百万农奴和工人在饥寒交迫中的怒火,而是列宁在芬兰车站的振臂一呼;你看到的不是中国四万万同胞在三座大山下的百年挣扎,而是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的庄严宣告。你把结果当原因,把浪尖当成整个海洋。
你说历史由几个关键人物决定。真是个天才的发现,资产阶级的历史学家们鼓吹了三百年,现在你又 “越来越认为” 了。任何一个 “关键人物” 都不过是特定阶级利益、特定社会矛盾的集中体现者。
列宁之所以是列宁,不是因为他是 “超天才”,而是因为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的俄国,资本主义发展到了帝国主义阶段,社会矛盾空前激化,无产阶级革命的条件已经成熟。是俄国的工人运动和革命传统造就了布尔什维克,是布尔什维克这个先锋队选择了列宁。而当没有列宁或者列宁逝去,历史的进程必然会从布尔什维克党内推出 “第二个列宁”,斯大林的最后上台正是说明了这点。虽然斗争会更曲折、代价会更惨重,但革命的火山必然要喷发。历史的列车早已铺好了轨道,列宁只是那个最优秀的驾驶员,他能决定是以 100 公里还是 120 公里的时速前进,能决定在哪个岔路口做出最优选择,但他不能让这列火车飞起来,也不能让俄国直接变成宇宙飞船。
你所谓的 “巨大差别”,恰恰证明了人民的力量。 你认为有没有关键人物差别巨大,这没错。但这 “巨大差别” 体现在哪里?体现在这个人物能否准确地认识并回应人民群众最迫切的需求。列宁的伟大,正在于他精准地把握了俄国人民对 “和平、土地、面包” 的渴望,并将其凝聚为无产阶级夺权的政治纲领。他的口号之所以有力量,不是因为他声音洪亮,而是因为那正是千百万人民心中所想、口中所要的。英雄的力量,本质上是人民赋予的。当他与人民站在一起,他能改天换地;当他脱离人民,他什么都不是。
“伟大的人物之所以伟大,并不是因为他的个人特点使伟大的历史事变具有了个别的外貌,而是因为他所具备的那些特点,使他成为最能为当时在一般和特殊原因影响下产生的伟大社会需要服务的人物。
…… 伟人正是创始者,因为他比别人看得远些,他的欲望比别人强烈些。他会解决先前的社会智慧发展进程提上日程的科学课题;他会指出先前的社会关系发展所造成的新的社会需要;他会发挥首倡精神来满足这些需要。他是个英雄。其所以是英雄,不是说他似乎能够阻止或者改变事物的自然进程,而是说他的活动是这个必然和无意识的进程的自觉的和自由的表现。这就是他的全部意义之所在,这就是他的全部力量之所在。而这是一种极巨大的意义、一种了不起的力量。”
你让我别说 “车轱辘话”,但实际上你拒绝的不是“车轱辘话”,你拒绝的是科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科学,它揭示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是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而你,就像一个拒绝相信万有引力却抱怨苹果总往下掉的人一样,抱怨我们总在谈论“人民群众”、“阶级斗争” 这些你听腻了的“宏观尺度”。
你感到厌倦,是因为你懒于进行艰苦的、科学的分析,而沉迷于 “关键先生一球定胜负” 式的英雄爽文。这种思想,对于一个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来说,不是深刻,而是浅薄;不是创见,而是腐朽。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贵族主义,骨子里认为芸芸众生皆是愚氓,唯有天降猛男才能拯救世界。
我们可以假设,没有拿破仑会怎样呢?
“即使波拿巴比方说在阿尔科勒会战时中弹殒命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出现相反的结果。他在意大利远征和其他远征中所完成的功业会由其他的将领们来完成。他们大概不会表现出像波拿巴那样的才能,也不会赢得这样的辉煌胜利。但法兰西共和国毕竟会在其当时的各次战争中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因为当时法国的士兵比所有其他欧洲国家的士兵都要好得多。”
为了恢复秩序,需要一支 “宝剑”,像西耶斯说过的那样。起初人们以为,起有益的宝剑作用的是儒贝尔将军,而当他在诺维阵亡以后,人们开始谈到莫罗,谈到麦克唐纳,谈到贝纳多特。开始谈论波拿巴已经是后来的事;而如果他像儒贝尔一样阵亡了,那么人们就根本不会想到他,而会把另外一支什么 “剑” 推上前台。不言而喻,一个被事变推上独裁者职位的人,从自己方面说理应孜孜不倦地为权力而苦心经营,坚决排除和无情镇压阻挡他的去路的一切东西。波拿巴具有钢铁般的毅力。他不惜一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除他以外当时也还有不少坚强能干贪图功名的利己主义者。他成功地占据的那个位置大概不会空着。假定另一位将军取得这个位置以后比拿破仑热爱和平一些,假定他没有使整个欧洲都起来反对自己,那样一来,他就会是死在土伊勒里宫,而不是死在圣赫勒拿岛上。
换句话说,如果关键人物不存在,历史的必然性会通过另一个人来开辟道路。个人的作用是巨大的,但其行动的边界是由社会结构所决定的。个人无法超越历史的 “可能性走廊”。
“由于社会组织的特点,个人影响的范围归根到底是由社会制度、由社会力量的对比来决定的。个人的性格只有在社会关系容许他这样做的那些地方、那个时候和那种程度上,才是社会发展的‘因素’。”
“个人对社会的命运常常有重大的影响,不过这种影响是由社会的内部结构以及社会对其他社会的关系决定。”
总之,个人无疑是重要的,但伟大的个人之所以能发挥巨大作用,是因为他们顺应并领导了由社会经济发展所决定的历史必然趋势。 他们是历史的产物,而非历史的创造者。
收起你那套廉价的英雄史观吧。它既不新鲜,也不深刻,更不正确。它只是你在无法理解历史的科学规律时,给自己找的一个避难所而已。
多读点书吧,别光学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傲慢,却不懂得学习真正的科学。上面引用的都是普列汉诺夫的名篇《论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很好地阐明了个人和社会,偶然和必然的关系。而他最后走向反动,从革命的先驱走向革命的尾巴,即是是历史辩证法的胜利,又证明了人民史观的正确。
真正的问题在于:“人民史观” 和 “英雄史观” 为什么要对立?
先说一个点:题主说的 “英雄也是人民” 这一点确实是诡辩术。因为从逻辑上,这不是在讨论不同观点,而是彻底消灭观点(不是消灭对立观点,而是把两方观点都消灭)。在这两个论题中,“英雄”和 “人民” 是作为相对方出现的,得先承认这两者是可以区分开来的两个不同概念(且不说它们各自怎么定义)才能有论题——这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如果说“鸡就是蛋、蛋就是鸡”,那这个论题本身就不存在了——“英雄属于人民、人民是真正的英雄”,既然都一样了,那人民史观就是英雄史观、英雄史观就是人民史观,那这个问题双方都没意义了。
抛开这种诡辩术,认真说一下关于 “人民史观” 和“英雄史观”的问题。
我个人的感受是,“英雄”和 “人民” 对于历史的作用,很像地理上 “火山、地震、陨石” 等和 “风、水、生物” 等对地形的作用。
前一类可以在(地理上)很短的时间内彻底改变或重塑一个地方的地貌,但是却不常出现,也就是所谓 “造峰、成谷”;而后一类如风蚀水蚀、植物生长、动物繁衍,所需要的时间是非常非常长的(哪怕也地理时间去看),但却持续在作用,它们的作用是 “削峰、填谷”。
英雄和人民的作用其实与此类似,帕斯卡说 “克里奥帕特拉的鼻子如果短一点,历史的面貌可能因此改变”,其实说的是凯撒、安东尼和屋大维对整个罗马、欧洲乃至世界史的巨大影响,你很难想象如果他们三个人没有(全部)出现或者关系发生变化历史会是如何,同样,你也很难想象 “楚汉战争没有韩信、隋末乱局没有李世民” 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会是怎样。
同样的,如果我们穿越回 1942 年那个抗战最严酷时间点、几乎所有沿海都被日寇占领的中国,告诉他们 “十年之后,中国军人将走出国门之外,将远比日本强大的、世界独一级的对手逼到谈判桌前”,有几个人会相信?但是今天我们都知道,这是铁的事实。历史这种急转弯——急到甚至能让参加过甲午战争的北洋水师老将萨镇冰活着看到中国军人再入汉城的转弯——如果没有那一代英雄天团,可能吗?
**英雄的影响是实实在在的,他们就如同火山、地震,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决定历史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会走向哪里。——**但是,历史是怎么走到十字路口的呢?
无数陈胜吴广的底层和项梁项羽一样六国遗民贵族,将秦推到了 “复归分封” 还是 “重建一统” 的那个位置;无数汉人胡人用几百年的彼此仇视和屠杀、交往和通婚,最终将普六茹和大野推向了隋唐的路口;无数无数罗马军团士兵、公民以及像迦太基(当然也包含汉尼拔)、埃及、高卢等等地方的普通人一步步将凯撒带向了卢比孔河、将安东尼带向了亚历山大城。
古登堡不会知道一千年东汉的蔡伦,更不会想到他改进的印刷术会和纸张一起将圣经和识字能力一起送给普通民众进而终结了教会解释权的垄断;Twitter 发明的时候也不是用来治国的,更想不到它会成为某位大统领绕过地方豪强与底层直接沟通从而改变新罗马共和国政治生态的工具。
谁决定了二战法西斯必然失败的结局?是罗斯福艾森豪威尔尼米兹、斯大林朱可夫,还是高峰时几天就让一艘自由轮下水、一年能产几万架飞机的美国工程师和工人以及手里可能只有土枪锄头却拖住日本几百万军队中国普通农民?
“我们常常会高估一个事物的短期作用,同时低估它的长期影响”——漫长的,看上去平平无奇、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历史在无数普通人并非自觉的作用下逐渐积累出熔岩或张力,最终在某一刻、某个英雄的带领下变成一场巨大的火山喷发或地震。
就像黄仁宇在《中国大历史》的附录文章中说的,以马尔萨斯陷阱的循环去对应中国的王朝循环,就会发现汉初、唐初只要不是贾南风晋惠帝这号极端傻缺都不会很差,汉末、明末是崇祯还是李世民也都改变不了什么——每个无名的普通人,只是遵循在乡土环境、传统经济下的最佳策略即多娶多生,就足以最终压垮一个王朝,虽然这种 “压垮” 是以无数普通人的生命为代价。能在 4 亿人就足以孕育太平天国的同一片土地上去支撑 14 亿人生活而且平均生活质量远远超过当年,依靠的不是圣君贤臣,而是现代工业、建筑、交通等等等等,这背后是无数有名或无名的科学家、发明家、工程技术人员和普通从业者 “日拱一卒” 的进步。
所以,普通人的影响也是实实在在的,哪怕他们只是无声的燃料。
这时就可以回到最上面那句话:为什么要把两者对立起来呢?
地理学上不会有人去争辩火山地震和风蚀水蚀植物动物谁对地形塑造 “更重要”——争辩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其实,历史学自身也并不争辩 “人民” 和“英雄”谁对历史 “更重要” 的问题,它们两者不过是历史的不同侧面罢了。这个对立的塑造其实是政治的需要。
如果我需要人民跟着我推翻现在的英雄,那我当然需要说 “是你们创造了历史,而那些高高在上的英雄是在窃取你们的果实”;如果我需要统战现在的英雄,那我当然需要说 “英雄对于历史是无比重要的,他们是领导、是先锋、是决定历史在关键时刻走向的力量”。
对于个人来说,纠结于 “人民史观” 还是 “英雄史观” 这样抽象的概念恰恰说明对历史的认识还没有超越 “被政治需要所控” 的阶段,所谓 “历史” 是曾经真实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的故事——虽然我们无法复现发生过的事,但是尽可能抛开那标签,去想方设法接近那些故事本身,可能是更有意义的。
蒙古灭西夏的时候,蒙古高层一个命令,就把党项人都屠光了。
清军入关的时候,多尔衮脑门一拍,几亿汉人就全都要剃发易服,反抗的全被杀光。
欧洲殖民者侵略非洲美洲的时候,很多非洲部落、印第安部落也被屠光了。
人民都没了,哪还有人民史观。
哪天要是有外星人侵略地球,歼星舰一发炮弹把地球炸成灰了,那整个人类文明就是一个屁,人民史观在绝对的力量碾压面前毫无意义。
王朗在邯郸建立政权后,幽州十郡除了上谷和渔阳,另外八个郡都支持王朗政权
要是按照人口投票的话,六成二幽州百姓支持王朗,王朗才是幽州百姓民心所向
但渔阳上谷有幽州突骑,只用四千突骑和二千步兵,就斩首三万并攻克二十二县
在决定天下归属问题上,一万幽州突骑的投票权重,至少相当于三百万平民百姓
这要看你不相信的是哪种人民史观了。
第一种是从历史叙事角度来说,历史书写不应该只着眼于帝王将相的故事,而应该着眼于普通百姓的生活,也就是人民的吃穿用住,思想观念,社会习俗。人民不是政治外交军事历史的背景板甚至是牺牲品,而是历史的叙事对象。
第二种是从逻辑关系来讲,你是否承认物质力量的变动是历史发展的重要力量,如果是,那你就必须承认人民的重要性,因为物质产品如果不是人民大规模生产出来的,难道是拿破仑安重根生产出来的?这不是说个人的因素就不重要,把曾国藩李鸿章等人换成一堆军事飞舞,太平天国说不定真能推翻清政府。但是义和团的神拳难道能战胜八国联军的洋枪大炮吗?这就是物质力量的影响。
我想前两种人民史观反对的应该不会太多,事实上这基本也是 “年鉴学派” 以来西方史学界的发展趋向,也就是着眼于微观史学,重视经济史和社会史。以《蒙塔尤》为例,这本著作主要写的不过是中世纪法国南部小山村蒙塔尤的日常生活而已,却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但第三种人民史观就有很大问题了,就是过度神化人民群众,把人民塑造的光明正伟,绝对正确,无所不能。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的意识形态,行为政策提供合法性。王佐目田粉红等都有这个问题。结果就是遭遇回旋镖。赢的时候 “人民万岁”“这是皿煮的胜利” 输的时候 “人种不行”“被反动派蒙骗了”“唉,秦制洼地” 伊朗革命推翻了专制的国王,结果为神棍铺平了道路。美国人民自己选了个川普。卢旺达大屠杀中很多普通胡图族人自发参与。这都可以说明人民作为整体存在一定短视和狂热的问题。一味的使用 “人民喜欢,你算老几” 的话术,只会助长民粹主义,最终反噬自己。
清朝时候,
北京城曾流传一个京城十可笑的段子,
大意是说京城中有十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清人笔记《戴斗夜谈》中详细记载了这十可笑:
“光禄寺茶汤,太医院药方,神乐观祈禳,武库司刀枪,营缮司作场,养济院衣粮,教坊司婆娘,都察院宪纲,国子监学堂,翰林院文章。”
事实上,
这些名不符实之可笑之处不独清朝才有,
明朝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中就有记载:“京师向有谚云:‘翰林院文章,武库司刀枪,光禄寺茶汤,銮仪卫轿杠。’盖讥名实之不相称也。”
可见官场之中名实不符者古已有之,只是不知道我们今天的官场是否也有这些可笑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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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战争后欧洲本来想瓜分中国的,结果看到太平天国的战争后放弃了这种想法。欧洲这点人彻底把中国变成殖民地不现实,在南美和印度,欧洲人没有遇到这种规模的战争。
甲午海战后,欧洲觉得自己又行了,组团又过来瓜分中国结果又遇到了义和团的打击,欧洲就彻底放弃了把中国变成殖民地的想法,还是留着大清提欧洲收税更好。
日本是军事冒险,前几次冒险日本都得到了好处,所以欧洲放弃了日本并没有放弃。
美国不只和日本有石油和武器贸易,而且派军官帮助日本实现军事现代化,助长了日本的野心。不知道后来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有没有后悔自己曾经资助过这条无法控制的恶犬。
中山先生的救国运动得到了很多海内外华人的支持才能推翻清朝的统治,不过后来光头篡位让国民党变质了,光头背叛了三民主义。
我相信的是只有在游击战士的后代,圣山白头山血统,政治大师,天下名将,人类政治历史未曾知晓的领袖永生事业的伟大典范,道德情义的最高化身,建设的英才,绝世的爱国者,人民的慈父,杰出的思想理论家,举世罕见的政治元老,卓绝的先军统帅,民族的慈父,祖国统一的救星,最高水平上完美无缺地具备伟人所能具备的一切品德和资质的伟人带领下才能发展的史观
总比有的所谓 “历史的必然”“人民群众的选择” 看起来舒服些
从宏观角度上说物质决定了社会,而物质基础在大多数人身上,所以人民创造了历史
可是从实操的微观角度上来说,这种正确的废话并没什么用
刀是铁原子创造的,所以最伟大是铁原子?
狗屁,伟大的是铁匠
福福大元帅和考布上校一个善终一个被乱枪打死
难不成是因为福福大元帅深得民心嘛
人民史观的直接目的,是把历史上的一切人祸归因于人民探索过程中的弯路:人民总是可以原谅的。
它也有一些概率性产生的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诱使人们停止思考:当自己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的时候,应该如何行动 – 渺小的我只能随波逐流,也只要随波逐流就好。纵容人性之恶:既然我的力量如此渺小,那么小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受到苏联文化影响的地方,「人民」这个概念是用来剥夺人的「自我」,使其转化国家机器中的可靠零件的工具。
我从来不认为苏联文化下存在「灵长类动物」,那种地方只存在「人矿」。不要尝试解放它们,它们本就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放弃选择权的物种,是一种无法承受自由的重量的物种。你无法给它们自由,因为它们总是会逃避责任。
在它们的心中,正义永远不会发芽,因为它们缺少使用那杆秤的能力,也感受不到责任的重量。它们的喜怒哀乐被替换为电视剧中演员的表现,它们的生命不过是在演绎那些为样板角色制定的剧本。
「当科学的睿智终于揭开灵魂的秘密的那一天,它们将会以什么为基准在分辨善恶?那些不问自我意识,只依照神谕活着的生物,到底有没有价值呢?」(改编自槙島聖護)
ヒトよ誇れ熱き鼓動を
人類啊,將胸中這引以為傲的炙熱心跳
霊長類 (おれたち) の意志をいま一撃
與靈長類 (我們) 的意志注入此刻的一擊
打ち砕け凍る悲しみ
擊碎凍結的悲傷
魂で叫べその怒りを
將那憤怒的吶喊從靈魂發出
(Amazing Break 自翻,专注于表意而忽视填词的版本)
很简单,社会舆论中的所谓人民史观,是个屁的人民史观。
很多时候,舆论中的 “人民史观” 基本上就是约等于 “人多力量大” 的另一种表述。
只是单纯的堆量。
这在站内其他问题中可窥见一斑。
不相信人民史观只能说明你的愚昧或者反动。
事实证明,人民可以受到一时的蒙蔽,但不可能永远的受到蒙蔽,不论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人民永远只会怀念那些光明正大的伟岸英雄,人民也只会永远唾弃那些反动阴暗的卑鄙小人。
或者有些人说:人民只会以成败论英雄。但三国时期的关羽、刘备、诸葛亮、姜维他们最终成功了吗?
关羽兵败麦城,刘备托孤白帝城,诸葛亮星落五丈原,姜维最后一计害三贤(其中就包括姜维本人),但为什么这些没成功的人却反而会受到人民的千古垂青?甚至会被封神,建立祠庙受到人民的香火供奉?
相反吕蒙的白衣渡江为什么虽然成功了,却受到人民的永远唾骂嫌弃。即便有些反动无耻之人想要为吕蒙洗白,或者为吕蒙塑像,但连吕蒙自己家乡的民众都会将吕蒙的塑像给砸烂?
即便司马家最后一统天下了又能怎么样?子孙听了司马家当年的 “发家史”,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骄傲和自豪,却反而羞愧的低下头感慨:司马家又怎能长久呢?到最后确实如此,司马满门被刘裕的军队屠戮的一干二净。
历史证明,不相信人民、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与人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哪怕他们会一时得利,但终究不会有好的结果,更会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最为鲜明的就是孙中山和教员两人领导的革命,同样的大公无私,同样的一颗炽热的心想要救中国,但为什么孙中山领导的革命最终会走向失败,而教员领导的革命最终会获得胜利。
就在于孙中山先生不相信人民群众,说:四万万中国人一盘散沙,互相残杀互相攻打,民众之间没有团结性可言。
更别提蒋介石这个大反动派,为了一己私欲,完全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上,一系列的所作所为,更是罄竹难书。
而教员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教员从始至终都非常相信人民群众,不止相信人民群众,而且还要武装、发动人民群众。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
凡是正确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相适合,都是联系群众的;凡是错误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不相适合的,都是脱离群众的;
走到群众中间去、、、、、、、、、、
更甚至有人还拿满清后期的人民来举例,说什么八国联军攻打满清时,不少人民群众在一旁看戏,甚至帮助八国联军攻打满清。八国联军是入侵者,但请问满清是个什么好东西吗?满清极尽压榨、奴役人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屠杀、文字狱、闭关锁国、愚民政策、、、、、,这样的满清,犹如过街老鼠、就该人人喊打。
所以,这就是相信人民、武装人民、发动人民与不相信人民、剥削人民、压榨人民之间的区别。
总之,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这三座压迫在民众身上的大山,无一例外的,都应该被推翻,都应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面。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人民史观,而我想要表达的是:人民万岁。
因为题主包括这个问题下的答主,绝大部分人对 “人民史观” 的理解都是错的。
正确的理解是,在整个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是人民起主导作用。在某一个具体时间节点,是英雄与伟人起主导作用。
但即使是后一种情况,“时势造英雄”,这个时势,也是人民造就的。英雄是时代的弄潮儿,而人民是潮水。潮水的力量如果不足,那么谁来都没用。
教员说过,“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个时和运,就是人民的潜在力量。
确实是因为有了教员,才能领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但如果假设把中国人民换成非洲人民,那么还能胜利吗?我想是不能的。
并且,教员也是从中国人民中诞生出来的,他吸收了中国博大文化与历史的成败经验,与外来的先进思想相结合,从而找出了一条成功的革命道路。
如果换成非洲的土壤,印度的土壤,能够诞生这样的伟人吗?同样是不能的。
事实上,一片土地上的人民,就好比电脑硬件。领袖,政府和制度,相当于管理调度硬件的操作系统。
无论多高级的操作系统,资源调度多优化,理论上限也只能发挥出硬件 100% 的效率,不可能凭空多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人民是起决定作用的。
但是,大部分操作系统(管理者)都很烂,能发挥出 20% 的硬件效率就不错了,甚至还有自带病毒,木马,后门的。对比起来,好的领袖,好的政府就显得格外突出。
以下是我在另一篇答案中看到的,有感而发。
主席说:为什么一定要说毛泽东的领导呀,没有毛泽东,中国人民就取不得成就了?这是唯心史观,不是唯物史观。我把唯物史观概括成一句话,叫作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实践证明,过去打仗,靠的是人民;现在建设,靠的还是人民;一切成就都来自人民自己的努力。你不赞成?
我说,唯物史观并不否定杰出的领导人的作用。
主席说,这是半截子唯物史观。领导人和人民不能分开,也不能等量齐观。我讲了,今天你也写了,“人民是决定的因素”,领导人不应站在人民之上,不应站在人民之外,必须站在人民之中,是人民的一部分。所以,“中国人民在自己的工作中所取得的成就”,其中包括了你们,也包括了我。如果脱离人民,做官当老爷,那就不能包括。总而言之,必须突出 “决定的因素”,突出人民,决不要突出个人。
“功成而身退,百姓皆谓,我自然。”
——老子《道德经》
因为你认知中的人民史观是错的。
人民史观的意思是: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和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是配套唯物史观一起看的。
其中逻辑是:唯物史观认为历史事件可以看作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不断发展的过程**,其中有自己的客观规律→社会生产和交换过程的主体是广大人民群众,因此历史的创造者和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自然是人民群众。
而以上并不能推导出:历史事件是重来一次也不会变的/无论英雄人物也就是上层建筑怎么改变历史都还会是原先的样子,甚至我可以说:这种思维恰恰违背了历史唯物主义,已经落入唯心的怪圈了。
要说清这个问题,要从头开始一点点捋。
①为什么历史事件,也就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发展的过程有自己的客观规律?
因为当我们把视角从一个个体上升到社会,去审视各个群体的行为,我们观察到的是其中的大部分人,而大部分人的行为模式是有迹可循的,他们会做出在他们看来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
而这个抉择具体如何,取决于当时的社会环境和他们所处的社会地位,和个体意志无关——就好比吃答辩和吃蛋糕,无论你个人怎么想,无论你个人有没有异食癖,大部分人的选择都是吃蛋糕。
个体的意志是主观的,但客社会环境是客观的,在客观的社会环境影响下,特定人群如何做决定的趋势也是客观的。
既然社会各大群体如何做决定的趋势是客观的,那么自然社会发展也会有自己的客观规律。
②为何人民群众在历史事件中占据主体地位?
社会生产和交换,也就是资源的生产和流动,其中大部分都是由人民群众完成的。因此,无论社会要向何处发展,无论社会到达什么阶段,历史创造者的主体都会是在社会活动中占大头的人民群众。
③英雄人物在历史中发挥什么作用?英雄人物与人民群众是什么关系?
英雄人物在历史发展中起引导、领导作用,是社会中的上层建筑。英雄人物来源于人民群众,与人民群众互相影响。
如果说历史是一辆呼啸向前的火车,那么人民群众是其动力和车厢,英雄人物则是引导其方向的驾驶员。
④历史是由谁决定的?
按照上面的类比,思考一个问题:一辆行驶中的火车,它的路线是由什么决定的?
是火车本身吗?是驾驶员吗?
答案是都不是,火车只能在特定路线上行驶,其路线是铁路管理部门制定的,脱离路线行驶则会脱轨进而车毁人亡。
历史发展也是同一个道理:历史发展有其独有的客观规律,历史会向何处发展又其内在规律决定,无论是人民群众还是英雄人物,都无法完全决定历史的发展方向。
这也是人民史观一定要配合唯物史观品鉴的原因:如果不了解唯物史观,那无非是从英雄人物决定历史转向人民群众决定历史无非是 “唯英雄的心” 变成“唯人民的心”,到头来还是唯心。
只有理解了唯物史观才能认识到:从来就没谁是历史的决定者,而是谁更能适应顺应历史的客观规律,谁才更容易以胜利者的姿态留在历史长河中。
是人民群众决定了历史吗?不,是从古到今的所有人民群众,跟随着历史的洪流,用自己的双手完成了所有历史事件。
是英雄人物决定了历史吗?不,是最能适应历史潮流,懂得最大化利用人民力量的人成为了那个时代的英雄人物。
⑤如果某英雄人物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历史会改变吗?
不会…… 个头,怎么可能不会……
而且,正是历史是唯物的这一点决定了一定会改变。
首先从理论上分析:
选取一段历史,摘取事件 A、事件 B 和结果 C→假设无论发生什么历史最终都不会改变→事件 D 事件 E 也会发展成结果 C,事件 Z 事件 X 同理→无论发生什么历史都会变成结果 C,也就是说无论事件如何改变都只会得出一个结果。
有科学素养的朋友应该想到了:上述逻辑只能说明一件事——历史事件和历史结果之间是完全孤立的两个系统,其中没有任何客观规律可言。
显然,这违背了历史唯物主义,因此,不存在历史事件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这种事。
然后以实例分析:
假如刘邦在鸿沟决定与项羽决斗且被项羽打死,历史会怎么样?
项羽能就此平定天下吗?还是很难,因为彭越英布韩信等人依旧是强劲的对手,因为项羽的性格缺陷明显且致命,但毫无疑问会比原本更简单,因为刘邦的阵亡会导致汉阵营内部混乱。
如果项羽在之后通过一系列军事胜利打败了所有人,中国还会进入中央集权时代吗?
会的,首先项羽本人有没有集权的心思并不好说,他搞分封有可能只是权宜之计;其次,就算项羽还搞分封制,在他衰老或者死亡后,还是会有一个势力统一全国并推行中央集权,因为铁器的普及让东亚养的起足够中央集权的脱产官僚,各地交通线的打通使得各地可以互相关联,天下一统已成大势所趋,终究会有一个能顺应历史潮流、能集合人民力量的人出来收拾河山,建立大一统王朝。而这个王朝还会不会是汉,就无从得知了。
以上,历史没改变吗?当然改变了,中国李师师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中央集权王朝都要换名换人了,这不叫改变什么什么叫改变?
但历史大潮真得因为刘邦和项羽的决定转向了吗?其实也并没有,历史最终还是会流向大一统的方向,只是把刘邦和项羽落下了而已。
当你接受世界发展,并没有固定的规律,而是有相当随机性的,各个地区文化下呈现自己独有的发展过程。
那么英雄史观,还是人民史观,这种蛊惑人心的说法自然就都屏蔽了。政治宣传都是有背后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英雄史观本质是给私有制找合法性;相反人民史观是打倒私有制,把私人的抢了,然后呢……。
我暂时赢了我就是对的,这就是搞出来的各种史观的真正本质。
记录历史其实就记录事件就行了,数字能准确就好,否则都是扯淡。
两种史观都是归纳法,先射箭后花靶子;如果是史观是科学的,它当如 F=MA 放之四海皆准,那人类社会发展还有什么需要探索的呢?
文科的玩意儿少看,有毒,都是口水,翻来覆去玩概念。
一名将军带领自己的士兵打赢了战争
这场战争的胜利只是因为有将军指挥 (英雄史观)
这场战争的胜利是因为将军的指挥和士兵的奋勇战斗 (人民史观)
将军生来就是比别人更懂军事思想,就是比士兵武艺更高 (英雄史观)
将军只是恰好生在了一个武将的家庭,从小学习了军事思想,其实随便找一个人来享受这种条件也能有所成就,甚至做的更好 (人民史观)
东边念之乎者也的数千年数以百万计的人,算得上人民吗?这些人民对历史的推动加起来与一个牛顿比,又如何呢?
日本和德国法西斯那么多 “人民”,整天做本族统治地球梦想,残酷杀害其他国家“人民”,会想到爱因斯坦等大科学家从理论上证明了能轻松解决这些“人民” 的“人类真理”吗?
人民史观并不是说人民做了什么,而是人民的需求推动了历史的走向。那些顺应人民需求的领导者们,带领着人民生产创造,形成了历史。
比如阿里巴巴创立淘宝,人民有快速购物的需求,并且互联网技术有一定基础了。在这个基础上马云有个想法带领一帮员工把淘宝干起来了。
在这基础上,可以反驳一些观点。比如马云说来阿里上班就得 996,否则就滚蛋。有些人会说,你觉得阿里 996 不合理,你可以离职,又没人强迫你。这里有个问题,就是马云创建阿里,是人民有需求,并且人民创造了阿里生存的条件(互联网普及和互联网技术成熟),没有阿里巴巴这家公司也会有四十大盗。所以属于人民的权利一定是要争取的,不是说一句不服可以滚就把剥削合理化了。
个人看法别喷我,我也在学习。观点例子也不是原创,参考了 B 站一个视频,只是我觉得他说的对。
人民史观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历史上的所有重大进程,无一例外全部是少数的精英推动,普通民众永远只是在跟风当推手和炮灰,对于精英为什么要这么做、做了以后会有哪些变化,实际上是一无所知的。
类似于大脑操纵双手,双手(人民)的行为并不能代表这个人(历史)的行为,只有大脑(精英)的思考、判断和指令才是。
至于说什么精英也是出自人民,是人民的一部分,所以本质上还是人民,等等之类的,这是典型的诡辩。
首先,既然是谈【精英史观 VS 人民史观】,那么精英和人民本就是两个已经被区分出来的独立概念,讨论的前提就是不能混在一起,不管精英是不是出自人民,它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它就是个独立的概念,再强行把它混回去是不符合逻辑的,否则的话,所谓的人民史观,就是类似于【人类推动了人类的社会发展】,纯纯的废话,毫无讨论价值。
其次,在精英和普通民众能够在概念上相互独立的前提下,说精英出自人民,就类似于农作物自土壤中长出,在不考虑光照、降雨等外部自然环境的不可抗力的情况下(类似于历史发展中是否突然遭遇天灾或者外族入侵等等),最后能结出什么样的成果、推动怎么样的历史发展,永远是农作物(精英)自身条件所决定的,土壤(人民)只能决定农作物(精英)成长的上限和下限,仅此而已。
“我越来越就认为历史就是由几个关键人物决定的,有没有他们差别会非常巨大。别说什么英雄也是人民或者几百年的历史差别在宏观尺度下很小之类的车轱辘话”
其实你觉得的很对,人民史观这个问题受限于提出的时间太短,不能好好地辩论,而近代搞出来的新史学和传统史学融合的很好,所以看起来虽然人人都说人民史观,但好像处处都是英雄史观。虽然上峰也在谈英雄从人民中来,但这点东西不够让人信服,至少答主不太满意。所以不如拆开来思考。
比如怎样定义人民,以现在热门的明末话题为例子,高淮乱辽导致的局势震动是不是人民的力量?东山矿徒是不是人民力量?江南奴变是不是人民力量?我觉得是的。但再往下延申,夔东十三家是不是?就有点难说。那个时期的史观虽然会承认地主阶级的抗战价值,但放到封建社会不太适合讨论——这算是抗击外来侵略还是地主阶级自救?好在顾城(虽然你乎日常批判他反何腾蛟和虚空造料但我觉得总比钱老的大部头强得多)在南明史里给了差不多的评价(应该是第七章)。总而言之,地主武装抗战可能是褒贬不一的,这算是一种局限,因为人民史观 “应该” 是阶级史观,直接套到反侵略问题上会触及民族问题。 蒋公就搞明白了攘外必先安内,主抓阶级矛盾,这是反面教材,和南明初期相似。但直接反过来考虑,就纯是把阶级问题熄灭了:闯王大西王造反是自费抗清吗?再回过头看如何定义人民,就会发现如果以民族矛盾(或者直说是反侵略战争)讨论,那连史可法恐怕都得算人民。
因此人民史观的悖论就出现了,在认识人民史观时,我们常理解为它是阶级史观,是配合抹茶大芭菲以及扫清近代史观的进步东西(当然有些人不这么想)。然而在实际运用上,岳飞杀起义农民军,这种矛盾性就表现在:大芭菲及其前后一段时期的人民史观认为岳飞是地主阶级的鹰犬(走狗),然而他却实实在在地抗金了,因此定性为民族英雄——民族英雄杀本民族百姓,却在人民史观中被认定为英雄,这样的矛盾性显得有些突出。
其实从这应该也看出来了,人民史观不等于无产阶级史观,不是说泥腿子就是人民,将军、大王、官僚都算是人民,但在那个时期,人民史观还是无产阶级为主——其实也算上自耕农甚至是黄巢这些具有反封建意识的底层百姓(黄巢比较例外)。而其中的英雄大概是农民起义军的领袖。至于岳飞这些巩固封建王朝的英雄就被边缘化了,我认为这可能是破四旧时期扒岳飞坟的一条思想脉络,毕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干,“破” 文物古迹的思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东西的所有者不符合那个时代的人民史观中的英雄人物,有理无罪了。
而如今的人民史观,自然是要把这些将军、大王、官僚给带回来,因此情况为之一转。不由得让人喟叹历史实在太久了,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现如今的人民史观,自然是不一定以上面提到的底层劳动者为主了,因此这么久的历史,代代都有进步人士,底层劳动者及其领袖确实不太出彩了——相比于岳家军,红袄军还是贫瘠了点,相比于夔东十三家和国姓爷的反正,东山矿徒有点不够看了——而他们却都在推动社会的进步。
因此人民史观如今重视的人民不再是那个时代的人民,二者的定义已然不同。过去的人民史观没能完全解释古代的民族解放战争中 “无产阶级” 的历史作用应该与那时的进步地主阶级的历史作用有什么样的区分。而现在的人民史观则放弃了解释,转而糅合为一体,这样,英雄史观与人民史观也相差无几了。
当然,或许有人问:为什么要区分无产阶级和进步地主阶级的历史作用 / 价值呢?因为中国的近代民族解放史中,“泥腿子”的作用早在三元里抗英时就开始了,人民史观要解释近代历史,不仅要符合马列主义,符合这一意识形态,也得与近代历史的总脉络相连——旧的统治阶级的解放力量,远不如 “无产阶级” 的力量。
不相信人民史观的,可能是纪传体看多了而编年体看得少。
习题一:
请在英雄史观下,解释印度没有诞生毛泽东式人物的原因。
习题二:
请阐释 “叶部长这个月又不发工资” 事件的历史意义。
先上图
针对
的回答以及提出的问题,特写出如下回答:
第一个问题:人民史观认为:生产力的变化是因为人民群众长期从事物质资料生产而带来的变化。你说 “生产力的进步是靠着一小撮天才的奇思妙想推动的” 那么请问,这一小撮天才,算不算作人民?就算没有这一小撮天才,过了五十年一百年,还会出现第二撮,第三撮天才,这一点你是否承认呢?如果承认,那么请问,这些源源不断的天才,是不是从人民群众中走出来的,是不是隶属于人民群众的一份子?没有人民群众,哪来的天才呢?
你说的这些科学突破,本质上是根植于人民长期实践积累的物质基础,而你说 “为什么其他国家无数代人辛勤工作没发展出任何成体系的科学系统” 首先你说东大没有科学系统就是纯粹的谎言,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天文学上的授时历,农学的齐民要术,医学的黄帝内经和本草纲目,都属于成体系的科学贡献,但如果你要说 “为什么没有像希腊人搞出基础数学原理” 什么的,那就是涉及地理环境差异,社会需求差异等方面了:首先像东大这样的国家,属于大河文明,往往是农耕文明的发源地,因此这些国家的科技发展更注重实用技术,而古希腊地处巴尔干半岛南部,三面环海,多山少平原的地理条件限制了农业发展,这就促生了海洋文明,因此他们的科学更容易发展出抽象的自然定律。你认为 “西方有建立在自然原理之上的科学系统” 本质上是否认了不同地方的地理条件差异,社会需求差异等,而唯物史观是承认地理环境是有基础性作用,是不同文明发展的物质前提,也承认不同的社会需求差异会对不同文明的科学发展的导向有很大影响。
这里多说一句,唯物史观,也就是人民史观,它反对 “地理环境决定论”,因为 “地理环境决定论” 否认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比如填海造陆)只不过人对环境的改造也是取决于生产力的进步。
当多重条件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难发现,这些发展就是历史的必然,也是不同环境,不同条件下人民群众劳动的必然结果
第二个问题:这是个好问题,的确,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称为人民群众,从官方的讲法简单来说,人民群众是指一切对社会历史发展起推动作用的人,在不同历史时期人民群众的内容也是有所不同的,而人民群众中最稳定的主体部分就是始终从事物质资料生产的劳动群众。
因此如果一个人他没有对社会历史发展起推动作用或从事物质资料生产,反而是阻碍了社会发展和历史进步的人,那就不是人民群众 了,有一个词专门形容这种人——反动派
那么这里涉及了一个问题:有这么一种人,他是 “既没显著推动历史发展,也没阻碍历史发展” 的“普通群体”(例如古代社会的小农、现代社会的普通上班族)就像这个答主
说的:“就是过个普通日子,没什么远大抱负,能吃饱饭也就满足的人”。其实这种人,只要他参与了劳动生产,哪怕是为了自己的生活,那也算是劳动群众
人们为了能够” 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
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
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
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
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
——《德意志意识形态》
至于他所说的 “没有远大理想”,则从下面这句话找到答案:
小农人数众多….. 他们的生产方式不是
使他们互相交往,而是使他们互相隔
离…. 他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
来代表他们。
——《路易 · 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
这种 “既没显著推动历史发展,也没阻碍历史发展” 的“普通群体”(例如古代社会的小农、现代社会的普通上班族)他们可被称作为“历史进程中的沉默多数”,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是历史的创造者,他们也是劳动群众,正如恩格斯说的那般:
历史是这样创造的: 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 而其中每一个意志, 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 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的…… 每个意志都对合力有所贡献,因而是包括在这个合力里面的。”
——《恩格斯致约瑟夫 · 布洛赫》
人民史观,不否认在一些历史关键转折点上,总是会出现一些杰出人物,他们发挥的作用更为突出,但,这不能否认人民群众是历史发展的主力军,不能否认人民群众在创造历史过程中的决定作用。就拿
举的例子:什么 “利益集团对垒”;什么“从政治博弈到战争”。那我想问了,没有人民群众的推动,哪来的利益集团对垒,哪来的从政治博弈到战争?没有人民群众的创造和推动,哪有这些做出“英明决策” 的那一小撮人的用武之地呢?
综上就是我对这篇回答的反驳,之后若有哪位朋友有所补充,欢迎大家评论,我可能也会不时做出补充
人民从来不是高度统一、匀质性的群体。人民不是一个人喊一声振奋人心的口号,千百万人就得一致跟随,如果有人反对,甚至支持不够坚定,那就是极少数敌对分子。
实际情况可能是一个人提出意见,1/4 的人支持,1/4 的人反对,1/4 的人模棱两可,还有 1/4 的人大体上支持,但需要修改一部分。最后这个决议还是通过了,然后因为有将近一半的人支持,反对的人才 1/4,决策者就可以说自己是得民心的。更何况民心也是会变的,可能今天支持这项决策,明天就反悔了。
统治者从来不可能满足所有人,能满足 1/4 的人就不错了,这些人就叫基本盘。
夺取政权靠的是最有组织暴力的群体,这些人就是新政权的统治基本盘。
我还是认可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的,英雄史观不靠谱,任何逆天而行的人都会灭亡。即使是拿破仑这样的军事奇才,当他进攻自己的盟友西班牙,试图以一敌十逆天而行时,最终也只能遭到毁灭。正如塔列朗所说,“我从未改变,但时事已变。” 当然,有时候时势并不一定是进步史观要求的历史前进方向。
尽管英雄史观不正确,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每一个普通人对历史的影响力都是相等的,如上所述,一部分人对历史的影响是要大于另一部分人的。这一部分人可能是一个阶级,也可能是一个族群,就比如欧洲人对世界近代史的影响绝对比非洲人要大得多。
你看,哪怕被灌输了人民史观,你也会不相信人民史观。
这就是人民史观的一种体现。
如果我们站在一个完全客观的角度看待人类,就如同我们看待诸多动物一样,那么我们就会发现人类的社会运作模式是这样的:
思想的传播似的众多人类个体行为有一定的方向性
而思想有着其结构性,人类的思想具有相同的或者说相似的结构
这种相似的结构可以认为是人类社会行为的基础
你觉得英雄重要,这也就是说你心里有英雄这一概念。
你跟一匹马说什么英雄,马是不会理解你在说什么的。
而正是因为众人心中有了英雄这一概念,并且能够形成与英雄互动的一整套行为方式,所以英雄才能起到关键作用。
否则的话,英雄跟一匹马说:“杀四郎,抢碉楼”
马:“抱歉,我只是一匹马”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人民史观,英雄的产生只是人类思想结构的一种体现,而这种思想结构是存在于众人心中的。
所谓的信与不信,也只是这样一种结构的体现罢了,所以也是人民史观的一种体现。
对的,“人民” 就是你所说的 “几个关键人物”,他们才是人民。很多人想当然地把十几亿老百姓都认为是 “人民”,在拉莱耶语系中,描述小老百姓用的是 “群众”。
风车用风的力量磨出了面粉。那么磨面粉这事,到底风是关键因素还是风车是关键因素?
没风的时候,风车当然磨不成。
没风车的地方,风随便刮也磨不成。
但是,风在广袤大地上吹了千万年,只有风车立起的时刻,风车立起的地方,这股力量才终于被用上,磨出了面粉。
所以我认为,要磨出面粉,最关键的还是风车。
只强调风的力量更像是一种正确的废话,因为你最终还是要关注如何具体利用这股力量,也就是去研究风车。就像说我们所用的所有能源都来自太阳能,正确但无意义,你还是要规划具体的能量来源。
因此你可以认为,最关键的是风。只是当需要磨面粉的时候,认为风车关键的人恐怕比认为风关键的人更容易磨出面粉。
因为宣传口不会告诉人民史观的整体逻辑。
人民史观是跟着生产力论来的,整体逻辑是这样的。
同一时间能调动更多生产力的组织就能吊打生产力低的组织,在同一区域,能组织更多人生产的组织就调动更多生产力,换而言之,能组织更多人生产的组织比只能组织少数人进行生产的组织更强。
更强的组织则在物理世界在激烈的组织竞争里占据优势,占据优势的组织的行动更容易成功,也就是创造历史。
同一区域我能调动一千万人为了我的目的行动,我就比只能调动一百万人的厉害,就算你是天才,我也能靠着物力碾压过去。
简单点来说,人民史观的整体逻辑链是这样的。
能调动更多生产力的组织创造历史,能调动更多人民的组织能创造更高的生产力,所以能调动更多人民的组织能创造历史。
所以人民创造历史。
之后就是你怎么看待人民的了。
本来就是大而空的话
历史的发展就是利益不断创造和分配的过程
只有两条主线,分配者和被分配者
从来没有人民,只有一个一个的人
无论是成为或者作为分配者的棋手
还是绝大多数的被分配者,都在这个过程中进行着利益的获取与分配。
而被分配者的大多数就是分配者手上的炮灰棋子,炮灰棋子当然有作用,但发挥什么作用的决定因素不是炮灰棋子本身,而是炮灰棋子的 “主人”
你是对的,想要验证这个问题只需要和 DS 讨论东欧剧变即可,2~3 次提问就能让 DS 停止回答。
B 站那帮学生已经搞出 “蚁民史观” 了。
他们认为,红火蚁大多住在城市,是因为它们在野外会被蚁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淹没。
山河四省没红火蚁是因为河南、山东的草地铺道蚁特别厉害,红火蚁根本打不过;广东红火蚁多的原因是因为修绿化带,唉,资本……
但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中国蚂蚁搞得是 “农村包围城市” 的战略,历史是螺旋上升的,红火蚁看似强大,但未来是一定要灭亡的……
要不是我今天给红火蚁捅了三针,老子差点就信了这帮北方小屁孩的鬼话。
红火蚁不耐寒,没法北上;但草地铺道蚁非常耐热,在亚热带和热带都有分布,为什么它们不去南下讨伐红火蚁呢?是不想吗?
红火蚁的一个超级兵能杀穿铺道蚁几条街,除非天降杀虫剂之类的外援,拿头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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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蚁 TV 之刺刺毙
反正我是没看出来 “本土蚂蚁只是受了人类的影响,才让红火蚁趁虚而入” 和 “计划经济非常好,可惜你们不信,又改回来了” 有啥区别。
如果硬要套,我觉得红火蚁从南美洲坐船过来,还披了一层 “红” 皮,肯定是无产阶级;而本土蚂蚁属于封建地主阶级,生产力和组织度都远低于红火蚁,不管怎么看都是必然失败的。
下面这个视频是今天拍的。
参战的红火蚁是一只普通工蚁,体型只有兵蚁三分之一,还和两只双隆骨铺道蚁展开过激烈缠斗,体力值已经归零了,连毒针都用不起来。
站它面前的是一只双隆骨铺道蚁,原产于中国南方,目前已经入侵除南极洲外所有大洲,体型比这只红火蚁大一圈,体力充沛,毒针蓄势待发。
一口秒了。
开头没来得及录,我以为是铺道蚁碾压局。
铺道蚁看到红火蚁没力气了,冲过去咬前腿,红火蚁小幅度闪避,铺道蚁歪头咬红火蚁后腿,红火蚁一个跳扑把铺道蚁背部的神经咬坏了,然后把它举在半空中防止反咬,全过程也就五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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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想不到 “蚁民群众” 咋和没有这些 debuff 而且数量是自己十倍的红火蚁抗衡。
(常态的红火蚁是下面这个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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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历史仅仅是由于几个关键人物决定的,那这几个关键人物是怎么出现的呢?完全随机的吗?
如果是完全随机的那智人几十万年的历史,为啥让生产力突飞猛进的关键人物都集中在这几千年,甚至最近两三百年比之前加起来都增长的快?
爱斯基摩人的绝顶天才也发明不了农耕,即使他想到了也没用。这是自然界的制约。
没有足够的粮食养活一大批贵族学者等脱产人员,并且出现供养着贵族学者的社会结构,天才思想家科学家领袖就无法在其中出现。这是社会存在的制约。
不同的社会结构,对培养不同方向人才的力度也不同。古希腊城邦奴隶制,政治松散,脱产人员多,思想家数学家就容易出现。中世纪需要加强君权神授,就要培养神职人员。资本主义社会需要生产力竞争,就需要更多的科学家。人才基数足够大,天才才更可能在其中诞生。
天才领袖的权力也不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的理想抱负也需要 “众人“的支持。而这个“众人” 之的支持,需要满足 “众人” 在这个社会结构中的经济利益,否则这个 “众人“失去自己的经济根基很快会垮台。那么不同经济利益的“众人” 也有着不同的力量。当力量差距足够大时候,即使再天才的领袖也无法以弱胜强。
即使这些贵族中出现天才思想家科学家的差异是随机的。即使在天才领袖的斗争中,力量差距不够大时候以弱胜强的差异也是随机的。但是这并不说明,他们的英雄事迹是完全随机不受其他东西制约的。
那么即使是英雄史观,也是一个不得不受着各种制约的英雄史观。
大学马克思主义课程上标准解释:
人民,一种政治概念,即符合历史趋势、顺应历史潮流的人群,反之逆历史潮流的人群叫反动派,这其中有促进、推动历史进程发展的人群叫英雄,英雄是人民中比较突出厉害的那群人。
人民史观的意思是那群把握了未来的人才是好人,你们这群没有把握未来的人不符合人民史观,是大大滴坏人。
蒙古人:我们很好的把握住了历史的趋势。
中国人:你们这群狗东西。
朱元璋:我们这群人很好的把握住了历史的趋势。
蒙古人:你们这群狗东西。
明朝遗老遗少:你们这群狗东西。
北洋军阀、革命党:我们很好的把握住了历史趋势。
清朝遗老遗少:你们这群狗东西。
国民党:我们也很好的把握住了历史趋势。
旧势力和军阀:国民党都是狗东西。
共产党:我们很好的把握住了历史趋势。
各路人马:狗东西,大大滴坏。
你不相信人民史观,因为你看不到趋势,好人和坏人是一直在转换的。
脑子里一定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人民是政治概念,公民是法律概念,都是抽象的类,而我的朋友你只是实例化的对象,代表不了类,你是具体的人,具备这些类的一些属性。
这么多人否认人民史观,非说历史是少数精英决定的
但是去年年底的叙利亚局势突变就是人民史观最好的佐证。2024 年,阿萨德和复兴党的精英还在、25 师的哈桑师长还在,普京和哈梅内伊还在;相比之下,朱拉尼不过是个无名之辈。
可是为什么自 2011 年开始,叙利亚革命在 10 年的时间内受到挫折,而在最后的十天内一下子胜利了呢?是英雄们变化了吗?
当然不是。归根结底,是叙利亚人民(包括 saa 军人)终于受够了复兴党的剥削,他们意识到,如果复兴党不走,自己就会继续被压迫永无止境。因此,当 11 月底反对派对阿勒颇发起试探性进攻的时候,战线一下子就崩溃了。10 天后,骑着摩托车的南方民兵和边境上残余数百人的革命突击队士兵就能大张旗鼓地开进大马士革,而阿萨德只能仓惶逃亡俄国。
祁同伟:人民在哪里?人民是被愚弄的!
没有千千万万的人民哪里来的英雄
英雄不是虚空降下的神,他们本就是人民的一分子
以个体来讲,成为英雄或许是一种概率性的事情;然而这个概率乘以无数,在漫长岁月中的众生中,英雄的涌现就成为了必然
你连满清反人类的剃发易服和断骨缠都不敢在教科书大大方方地讲,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人民史观?
人民史观是唯物史观,相信的是人民的劳动发展生产力,生产力决定社会关系,社会关系决定历史进程。英雄也是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产生的。用唯物的观点看待历史。
英雄史观不考察具体的生产力变化,盲目的认为英雄决定历史。却不考察英雄诞生的环境。
简单来说,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是因为他在一个能产生英雄的环境,但是英雄做不到一个人改变整个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
就是说,每个人都对推动历史有作用,不是英雄一个人的作用。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人民史观不是人民天下无敌,不等于讨好人民就赢,得罪人民就输
满清蒙古鲜卑入主中原当人上人不是人民同意的。
人民史观本质在于一切历史创造的基础在于人民,你再吊那个枭雄也要借助人民来当兵,人民来生产,你一个人不可能去做大事情。
同时你要敬畏人民的力量,虽然金朝占据中原,但是不当人导致北方红袄军起义,北方汉人离心离德,最终加速灭亡。
本来明朝的人民已经抛弃明朝,愿意当满清顺民了,但是剃发易服,跑马圈地一来,原来投降的都反了,给满清造成了很大压力。本来满清可以轻松统一全国的,最后死一堆贝勒爷才勉强控制住。
所以即使满清蒙古鲜卑靠武力占领了中国,但是他们后面也逐渐不敢把民众当猪当奴隶了,基本都官僚制度赈灾系统都开始了。
因为他们也畏惧了造反的后果。他们也要尊重一点人民的劳动成果,只能收税。
所以再次强调人民史观不等于你违背人民意愿就输,但是你过度不把人民当人,就算人民打不过你,也会让你好好难受一番。
因为你对人民史观的理解是从营销号里听来的,你但凡看几眼书
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有什么问题么。长城是秦始皇修的吗,故宫是明清皇帝修的吗,上位者吃的住的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吗,李白家里的钱是自己赚的吗。
你以为的人民史观是觉得如果不是某个人的存在,历史的走向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诚然有这样的例子,没有教员,中国共产党能不能引领中国人民走向胜利还真说不定,但是教员又是靠谁成功的呢,如果教员没有看到旧中国广大底层人民的心酸苦楚,没有看到他们隐藏的力量,教员又会成功吗?如果不是旧中国处于那样的千年未有之变局,如果不是旧中国出现了那样的环境,又怎么会出现教员这样力挽狂澜的人呢?
那些否定人民史观的人,恰恰就不会成为他们心中英雄史观中的英雄,就算是欧美典型的英雄史观,英雄也要为人民而战,但是英雄为什么为人民而战呢,因为只有人民,才能决定谁是英雄,只有为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向往谋得了幸福的人,才能被称之为英雄,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最不需要争辩的道理了。
英雄懂得借助人民的力量带领人民走向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从而英雄自己也完成了自我价值的实现。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那种生来就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的人,也没有生来就知晓宇宙星穹的人,当我们出生到这个人世界上,活到了二三十岁之后,我们的思想早就是社会的产物了,这就是为什么说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你以为你能自由控制自己,但是你的想法又何不曾是你日复一日地逛知乎,和人交谈,经历各种事情形成的呢,你的想法怎么会是凭空而生的呢。
任何英雄的价值,都是人民赋予的。
看视频看多了是会有这种误解,文艺作品通常只表现英雄本身而忽略英雄背后的人。
现实世界不是什么转生二次元龙傲天,不存在魔法毁天灭地。
那么英雄的力量来自哪里?来自于他能调动多少资源。
既然一个人的力量取决于他能调动多少资源,那么现实世界最强大的资源是什么呢?
是军队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组织起一个军队呢?
1、奴役,这是封建社会,我是天赋神权,你是狗杂种,所以你天生卑劣必须听我指挥
2、花钱,这是军阀统治,至今仍有很多国家是这样的,很显然的弊端就是不给钱就不跟你干了,几百块钱谁跟你玩命啊
3、信念,人民军队或者十字军取决于你到底是什么信念
提问:以上三种军队哪一种是最具有战斗力的?
显然是有信念的军队最有战斗力。有了信念才有组织度,有了组织度才能让战术战略执行下去,不至于接敌即溃散。才能在失去指挥的时候,战士们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去战斗。所以如何才能让战士们有信念就是最关键的问题。
那么如何才让战士们有信念的去服从指挥?这可真是个难题,多少人自己家孩子都不听自己的,又怎么能去指望陌生人听指挥呢?
办法是有的,当他们认同你,他们就会听你指挥。
可认同不是无根之水,为什么认同你呢?所以英雄都是顺势而为。这顺的势是什么势?
是人民意志。
当人民再无法忍受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再无法忍受外来者的无耻侵略、再无法忍受军政府的残忍剥削。最终终于有个人站起来喊了一句,“我 tm 受不了了,跟他们爆了!!”,英雄就出现了。
英雄不是从天而降的,英雄也是从人民中产生的。
但要注意到是先有的人民意志,再有的英雄。没有人民意志,这些英雄就无法组织起群众,也就没有军队,没有力量,也就成不了所谓的英雄。
举个例子
英法联军侵华,往高了说 15000 人。整个首都城守不住这 15000 人嘛?完全守得住。为什么后来没守住?
那是因为当时的老百姓不认为中国是中国人的中国。他们普遍的想法是中国是清政府的中国,是官老爷的中国。腐败无能的清政府老百姓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在有个人说我要把皇宫砸了,你说他们什么想法?那肯定就是 “太君,这边请”,事实上火烧圆明园有一大半都是中国人抢的,书上肯定是不会说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怎么可能产生英雄?就算产生英雄了,你产生的是什么英雄?你以什么理由团结群众去保护文物?清政府死有余辜,英法联军是洋鬼子,老百姓饿的皮包骨。
如果有人民意志,这里的人民意志是什么。既不能让洋鬼子占了土地,又得让清政府滚犊子。如果某位将军把洋鬼子赶跑了,又自立门户不听清政府的。那他自然会受到民众的拥护,军阀(军政府)也就诞生了。
淮海战役
老蒋说:“80 万对 60 万,优势在我!”
那最后为什么国民党输了?是国民党没有厉害的将军吗?厉害的将军有的是,不都是黄埔军校出来的吗?谁比谁差啊!
但他们实际指挥军队后发现:军队想吃饭找不到粮,想渡河找不到船,想侦察却每个村子都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隔三岔五不是铁路被破坏了,就是消息被泄露了。叫队友,队友乐见你死,就是不来。在整个军队四处漏风的情况下,对手却走到哪都有 “血包” 回血。淮海战役中解放军打到哪里,人民群众就支援到哪里。这种情况下,你指挥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淮海战役的胜利每个小推车都有份、每个战士都有功、每一份牺牲都有意义。
所以才有陈毅的那句话。
“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
人民换个词就是被统治者,从被统治者角度看问题,就容易走进民粹和草根。
你要看清楚整个社会,有时候也需要站在统治者角度看问题。尽管如此,人民没必要为了统治者的野心去奉献一切。
不走极端,研究如何牺牲人民更少的自由,换取社会更多的秩序,才是智者看问题的角度。
不相信就对了,尼锅历史中最悖逆 “人民史观” 就是大清固伦入关后的体罚衣服,但很显然这个事情成功了,甚至是大大的成功了,而左派最喜欢的就是为大清固伦翻案,然后一碰见汉服复兴就说是封建复辟,结果这些为大清翻案维护体罚衣服成果的人跟你说要相信 “人民史观”?何其讽刺,他们本身的行为就是对人民史观的最大嘲讽,我信人民史观不如去信“入关后自有大儒辩经” 的暴论呢,至少那些左派的行为是论证了这个 “暴论” 的正确性
因为和英雄史观对立而生的人民史观,是一种外来的二元对立思想,来自亚伯拉罕教系,甚至琐罗亚斯德教,并非中国这片土地的原生思想。
它把人群划分为掌握权力的英雄,和生产耕耘的人民。让你只能选择,历史到底是权力指挥出来的,还是人民行为积累出来的。二选一。
人民史观就是强制你选后者。而中国教育体系下生产出来 “人民史观” 必然叠加机械唯物主义,诞生历史决定论。因为蠢人永远占人类大多数,他们需要一个简单直接的结论,告诉他什么是对的。所以你教他辩证唯物主义,他必然学成机械唯物主义。你教他人民史观,他必然学成历史决定论。
历史决定论,就是历史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都必然发生的。
比如: 中国在近代沦为东亚病夫,那么中国沦为东亚病夫就是中国的必然事件,是由中国人民决定的。
那么,人民史观蠢人的下一步就必然推导出人民负责论和权力无责论。因为发生的一切都是人民行为的积累,所以人民应当为历史上的一切负主要责任。
那么,再下一步就必然推导出人民自作自受论,即: 你被大屠杀,是因为人民你自己的问题,是人民你自己的选择。你应该为自己被屠杀负责。
发现问题在哪了吗?
如果是人民选择了大屠杀屠杀自己,那么是谁在具体执行权力的命令,拿着刀屠杀人民?
是英雄本雄,还人民本民?答: 都不是。
这个拿刀的群体不执行大屠杀命令的时候存在吗?答: 存在。
所以,大屠杀的历史不是人民创造的,而是英雄和他手下的爪牙。创造一个大屠杀的历史,也不需要人民的意愿,只要英雄下命令,他的爪牙执行就够了。
现在,我已经证明了,大屠杀的历史不是人民创造的,那么其他历史当然也可以不由人民创造。
历史不是人民创造的,而是人创造的。它可是人民选择的自然积累,也可以是权力的任性和乖戾。数学上有极值求值法,即通过把 X 设为∞得出极限结论。比如懂王就完全有能力创造人类毁灭的历史,只要他下令向全世界发生核弹,并且真的有一群执行他命令的走狗。
这就是三分法的角度,它当然还是一个简单的思维模式,但是至少比二分法全面,3 跟 2 有个区别就是 3 会有博弈,看过三体的话你应该知道从系统开始就有无解值。
人类社会是复杂的,妄图简单的用二元对立思想来理解太偷懒了,不适合现代人,只适合现代蠢人。
绝大部分人一直在幻想,
第一个幻想是: 总希望有一个 位高权重且道德完美的人 ,不断努力,冒着斗争失败甚至身死道消的风险 ,来提高 满是缺点贪小便宜底层人的生活水平,
第二个幻想是: 一帮子借出去一百块钱都还要记好久,最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底层,竟然因为一句 “无产阶级”,就能冒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风险,联合起来打碎铁链。穷兄弟们因为几百块都能反目成仇,真以为能凭他们成事啊。
所有最终成就的事,都不是几个破衣烂衫的穷哥们,都是几个利益派系斗争,最终活下来的寡头相互妥协的结果,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你是说你幻想并且相信,有一个远在千里、能力超群、道德高尚、强而有力的人,愿意为了你的幸福生活,冒着身死道消的风险而斗争?在斗争过后又愿意以你的所说所想为镣铐,约束自身及子孙后代??不如幻想有人真的爱你。你过得好不好,你的亲兄弟姐妹都不会管,却总觉得遥远的地方却有一帮完全陌生的人,怕你过得不好,每天勤勤恳恳为你服务。
人民史观是个伪概念,人民史观要推动历史进程也是需要从中蹦出英雄,所以本质上还是英雄史观
如果真的是人民史观,那中国拥有这么多的人口,这么丰富的资源,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没有发明出蒸汽机,还是和 2000 年前一样落后
说到底就是四书五经和秦制儒家思想把无数个特立独行的英雄抹杀了
如果你认为果实和土壤、肥料、植物都是平等的东西,那么人民史观非常自洽。如果认为果实是目的,其余只是个方式,那么人民史观没有任何价值。
奴隶一直是大部分,只是少数人诞生的肥料。进步主义也并非天然正义,过于尊重奴隶本身意味着社会的病态,女权如此,其余也如此。毛这位绝对的人类精英,无可撼动的英雄在壮年时相信尽尧舜,晚年时则陷入无尽的迷茫,也足够能说明问题了。
很多人认为作为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经济危机必然导致共产主义,那显示把某个阶级看的太重。当代的生产力足以给大多数奴隶温饱的生活,低级的感官满足,足够多的发泄方式,让他们安安乐乐过完一生。
谁也没规定英雄史观和人民史观一定是非此即彼,二元对立的
说的更直白点,谁规定的人民一定要跟英雄对着干呢?
这没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确实是有一种过于奉承人民的庸俗化人民史观的观点,好像什么事没人去干,只要人民大屁股往那一放,就能逢凶化吉一样
事实上,有组织有纲领的小团队把数量十倍百倍于自身的乌合之众整的很惨的例子,在历史中是有很多的
人民史观是正确的,但你不能只把你支持的看成人民,你不支持的就当成境外势力,颜色革命等等等等。
人民群众不是一定要跟着你走的。
很多欧亚主义者,左翼 ,大西洋主义者都不会承认这一点,这也是他们喜欢找 HTS,穆尔西,塔利班等等组织黑点的原因。
他们不愿意接受左翼运动势微的趋势,不愿意接受人民不支持抵抗之弧这种反以大业组织,不愿意承认真主党和伊朗,俄罗斯在叙利亚的暴行,只是一味洗白阿萨德这样的阿拉伯政权,一问就是念世俗经,对革命者百加刁难
那他们有此结局也是应该的。
人民史官观的最大问题是搞不清楚人民的定义
仅就清灭明来说,如果当时明王朝能搞出来十万军队,就没有多尔衮什么事情了。清兵入关 h 后面对的是一亿没有战斗力的老百姓,而不是一亿军队。但凡能组织起来战斗力的地方,清兵都打的很艰难,所以攻破后大肆屠杀来泄愤和瓦解抵抗意志。
另一方面,原本只能饿死冻死的老百姓,跟着李自成,成为了越来越强大的战力,明王朝其实是他们搞死的。如果攻下北京后还能保持凝聚力,后面也难说。
后来动摇清王朝的,也是起来造反的老百姓,但凡杨秀清洪秀全们争气一点点,也不至于头悬市曹。
没有人民追随,强如项羽也只能乌江自刎。
唯物史观、人民史观怎么解释蒙古和满清。
论经济基础,中原是生产力较为发达、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
论社会制度,中原是封建皇权专制。
而蒙古、满清还处在部落冲突、奴隶包衣的社会阶段。
论人心向背,中原汉人百姓人口远远多于这些少数民族。中原汉人也普遍支持汉民族政权。
经济基础、社会制度、人心得失,中原都远胜蒙满。
为什么蒙古、满清能战胜中原的汉政权?
说一小部分天才创造了科技历史的,还是读书少,以为定理都是靠卓越想象力 yy 出来的。大部分科学定理,a 做不出来 b 也可以:
牛顿莱布尼茨的事耳熟能详,而阿基米德和刘徽都在上古时期就用圆内切多边形法(刘徽用的内切 192 边行)接近了微积分;
德国马克上有高斯的头像和正态分布曲线,其实棣莫弗提前大几十年就用斯特林公式推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达尔文从加拉戈帕斯群岛回来写书,发现一个叫华莱士的人已经发表了进化论的结论,精神几乎崩溃,好在华莱士高风亮节,认为达尔文取样更多,愿意共享成就;
金融资产阶级最喜欢装逼的 bs 公式正式发表是在 1970 年代,但 1900 年初就有法国数学家发表过布朗运动推期权价格(那时候期权的名字更含糊),而爱因斯坦也大概就在 1905 年给了布朗运动以方程的形式。
海森堡看到薛定谔方程的崩溃不亚于看到华莱士论文的达尔文,他认为人们只会接受偏微分方程,接受不了自己的矩阵力学,踏马的到哪里去找工作啊?
上述就是天才们在人民汪洋大海中朴实无华的生存阅历。喜欢高捧少数天才创造力的人,大多也不是什么科技工作者,很可能是金融里拉皮条的、旅游留学移民中介、低薪部分的码农、又不屑于与人民为伍、认为集体主义扼杀了他们天分的群体。
你以为能打胜仗是将军在地图上用尺子比划几下就能赢吗?
那后面是多少普通人用腿和血铺出来的?
而且,你为什么要把精英和普通人割裂开?难道精英不是从普通人中淘出来的?
你认为王侯将相生下来就是王侯将相?那我只能说你连两千多年前的古人都不如。
“人民史观”认为精英和普通人都是 “人民” 的一部分。
精英领导,普通人执行,才是完整的 “人民史观”
“英雄史观”则片面地认为有 “英雄” 把所有事情全干了。这也正是 “英雄史观” 的荒谬之处。
通常谈论 “人民” 时,默认一个统治范畴里。
抛开诸多模糊的辩证法论断
“人类” 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无权力也无意义可以除去的种类范围,包括了所有人类,不论是否触犯不同秩序,是否不同信仰,是无可混淆的范围
如果人民不等于人类,第一个后门就出现了
如果 “人民” 只是明确指向没有触犯保留有纸面证据的法律的身份,或者包括了触犯法律但依然改正服从劳动的身份,至少此时的 “人民” 还可以等于纯洁的遵纪守法(特定秩序)的完全服从的特定方向建设者。
但如果不是,第二个后门就出现了。
如果 “人民” 的身份,独立于 “法律”,而是由一套“拒绝法治” 的自由心治的“成分学判定”,由特定秩序的宗教裁判所的牧师认证,那么所谓的人民史观,其实是特定宗教的教徒身份认定。
顺我者人民,逆我者反动。
如果古代汉人是所谓的权教统一合一,古代欧洲是权教分离相互博弈,那么新代就是教深入主权。
教权监督与掌控权治。
“人民”在事实上不再是所谓的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的水,不再是同自然一样自由流动的水,而是“服从”。
集体和个体是客观数量属性
至少目前的 “人民” 增加包含了道德正面属性
“XX 的人民” 则更包含了被指定定义随时修改的身份、道德正面属性
“人民的 XX” 则包含了被指定的永恒统治权力
决定 “是不是人民”,则包含了权力指定成分
所以可能看似是简单直命名的人民史观,实际上未必是 “最多数量的个体形成的同一公约数人群的立场的史观”,而是 “特定权力立场特定宣传的历史话术”,不能决定真实当下现实
历史,一种是尽可能全面客观记录时间、空间、事件,另一种是先有立场,后修改历史附会。
然而人受到环境影响不会没有立场,所以历史里立场的优先级决定了历史记录的质量厚度。
如果没有日本传入的史料,满洲太君绝对是汉人拯救者,为大明复仇和拯救汉人于食人魔军阀混战之中,压根没有扬州大屠杀嘉定三屠许昌大同广州之类的屠杀。满洲太君为汉人形成正确的历史记忆殚精竭虑,大家满汉一体满洲血统才是满洲江山和国家稳固百姓幸福的坚强保障。
这样的人民史观本质就是被圈养奴隶被洗脑热爱征服者和主人的史观从而忘了自己奴隶的身份,就是征服者强加于被征服人民的麻醉剂。经过这样史观入脑入心入魂之后,一切都是满洲太君的伟大和光荣,八旗军的光头高大和救民于倒悬以及保卫大清领土的奋勇牺牲了,全然忘了满洲太君和八旗军屠杀汉人时的残酷和暴虐、对汉人的压迫和奴役。
那欧洲一直以来为什么领先?难道你觉得欧洲基督教是搞精英主义的?
人民史观就像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你可以从任何角度应用这种观念,什么事情都能被涵盖进这种说法里,最后你发现屁用没用。
赢了是人民的力量,输了是局限性和受到蒙蔽,英雄扭转历史是因为英雄属于人民,敌人扭转历史是因为反动派过于强大。从这里面找不到任何认清历史或指导实践的东西。
本质上,人民史观是一种立场,所以只能赢,不能输。就像精神分析只能输,不能赢。一旦到另一面,它的说服力就弱了许多。
人民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你以为这是其缺陷?错了,这才是其优势。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谁掌握了历史,谁就掌握了现在。
其实导师说的不是那种意思:
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
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而由此就产生出一个总的结果,即历史事件,这个结果又可以看作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
分析历史中一种作用力的来源,分析英雄人物的权力来源,不要仅仅看到表面上那个人物,而要看到其背后的推动和冲突的力和力的来源,这才是导师的历史分析方式。
就像他们曾经批评的:
他(雨果)没有觉察到,当他说这个人表现了世界历史上空前强大的个人主动作用时,他就不是把这个人写成小人而是写成伟人了。
而所谓的人民史观,服务于赢人的现实需要:继续赢!
你看失败的人就不会这么说:
西班牙首次使我们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使我们意料不到的了解到,虽有正义也不会成功,虽有勇气也会一无所得,而暴力可以战胜精神。——加缪《自由西班牙》序言
本人才疏学浅,
偶然刷到这个问题,
你可能是对的。
哪有什么人民史观?
越经历越觉得,
人民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消失、崛起,
全在一张嘴,全在一瞬间。
历史从来都是那几个关键人物去定调。
当然,
事后得利者、总要夸几句,
当时啊,
人民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为了御下嘛,
为了维稳嘛,
为了让你们老老实实上供嘛,
多说两句又没成本、不寒碜。
但谁把人民,真当个事啊?
所以,
史什么史?
别信这个。
我国自有国情在此,
几千年,所谓周期律吧,
我们的利维坦,
好像都是一个德性。
咱老老实实,当个供养者,就得了。
不相信就对了,根本不存在【人民史观】这个东西。
人民确实是历史的亲历者,但从来不是主导者。
恭喜你,发现了历史的真相,普通人在历史上扮演的角色,古代是税基和基础劳动力,现代增加了一个消费,人民在历史进程中非常盲目且无声,但是每一个拿到天下的,总会挑一两句好听的安慰一下,比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类
好多人都记得奥威尔的《1984》里面那句 “倘若世间有希望,那么它必寄于无产者身上”,
其实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
“但是,当你随便打量一下往来于你面前的行人,你会觉得它又变成了一种空洞的信念,一种没有根基的信仰。”
在教科书里,“人民” 就像数字一样,只是唯物世界塑造出来的与显微镜下蠕动的微生物没什么区别。
最可怕的是,这个观点无比的正确。
但是回到历史学的初衷,人类为什么开始记录历史,又为什么研究历史,人类这个行为的动机是什么?
去寻找真相么?然后呢?别逗了,人们根本不关心真相,只不过真相是一把利器,可以捅破所有虚伪,所以人们必须要小心翼翼对待真相而已。
所以人类关注历史最希望关注什么?
人类希望通过历史去塑造自己的意义。有了意义,未来才会有方向。
然而,一堆数字能有什么方向?就算有方向,那也是毫无灵魂的方向。这种情绪简直与佛教当中的轮回有的一拼,
“人之于现实世界,只是匆匆过客。”
唯物的人民史观连轮回都不如。至少轮回,还在讲善恶终有报,有来生可以依托。唯物史观有什么?今生既无,来生也无,世界与我何加焉?唯有金银财宝才是真。
“人民史观”从本质上讲是统治阶级史观 ,统治阶级代替所谓 “人民” 来阐释历史 维护自身合法性
必须知道人民作为一种具体概念总体来讲 是由各个不同的集团 阶级 团体 不同地位和经济关系的人组成, 谁是人民谁是非人民?
如果是人民史观那么肯定就是不同的各种解释与看法甚至不同立场,而 “人民史观” 恰恰维持某种权威的历史解释 不允许其他人丝毫质疑, 岂不是走向自身反面?
如果有一种维护底层人民立场的一种革命的史观那么就应该是唯物史观,当然说到底 这个世界也没有绝对客观的一种史观。
因为历史毕竟本身就是活人用死人来表达自身立场和社会意识的工具,战争双方谁是正义 败军是 “逃窜” 还是“转移” 这是个问题。
这两个事是一体两面的,真实的历史简单来说就是:
那么两方其实只放大符合自己观点的一部分,但你仔细研究来看其实都会有不少 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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