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此前污蔑中国「迫害新疆穆斯林」的美国政客,近日呼吁中国接纳阿富汗穆斯林难民?
知乎用户 环球时报 发表 你以为美国会因为从前发布过 “中国迫害穆斯林” 的谣言,就停止呼吁“中国接纳穆斯林难民”? 错! 他们八成会把 “中国迫害穆斯林” 和“呼吁中国接纳穆斯林难民”结合起来,发表类似以下言论: 1、中国迫害过穆斯林, …
抗争从来都不是靠个人,而是靠组织。
中国人在抗日战争时候,如果没有组织,可以让日本三五个士兵就占领县城,可以被成批成批无反抗的杀戮,可以成群结队的国内逃难。但一旦有了组织力量,就焕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叙利亚的问题是,就算你想抗争,你加入哪个组织呢?相对最世俗化也最靠谱的阿萨德政府?自己一身不干净,既腐败独裁任人唯亲信仰上又是少数派,还未必胜得过当年蒋校长。那帮民主派武装们?就是依附欧美金主生存的渣渣,拿了枪的公知而已,除了嘴炮啥也干不了,嘴上主义肚里生意,打起仗来还只有挨揍的份。土耳其等国支持的武装?且不说土耳其和 ISIS 本身千丝万缕的联系了,土鸡什么时候是省油的灯?身边一个对你垂涎的老虎说帮你,也能随便信么?库尔德武装?人家是自己一个民族,也要有自己地盘,你一个外人也加不进来啊,自己不是库尔德人的话还得提防他们趁机挖你国土呢。
算来算去,能够抵抗 ISIS 的组织,没有一个是靠谱的。所以怎么办?只能还是一盘散沙,然后,逃亡吧。
谢邀。
图:伊斯兰国将男同性恋者从高楼推下处决。
题主在问题阐述中说的话,可以隐约感觉到,题主可能觉得这种战争如果发生在中国,中国人就不逃难。这显然是受我国抗日宣传的影响而产生的幻觉,认为中国人民和别国人民不一样,有着和罪恶势力作斗争从来不怕牺牲的良好品德,甘愿留下来参与抗日。
但这也只是幻觉。
事实是,之所以叙利亚人外逃别国,而中国人极少逃到别国,主要是因为中国太大了:
日军侵华时,中国人可以在国内逃难,叙利亚人就没得选了,走两步就到海边,不去别国,还能往哪里跑?中国国内的逃难以四川和云南等地为终点,从北京到昆明的距离,比从叙利亚到意大利还要远。
梁从诫《长空祭》:
我的父亲梁思成,“七七事变” 前在北平从事中国建筑史的研究,母亲林徽因与父亲是同行,又是诗人和文学家。1937 年 7 月底,为了不愿见到日本侵略军的旗子插上北平城,他们领着外婆,姐姐和我,匆匆离开了这座古城,往西南大后方撤退。沿途一片混乱,10 月间才辗转到达长沙。不久,战火又烧到长沙。12 月初,我们又乘长途汽车前往昆明。刘武生《我的八十自述》:
逃难童年在我幼小的心中,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战争,给我们这一代儿童,造成了逃难童年的深重灾难。
那时,记得我家住在常德县雷祖殿街,离常德三德小学很近,以便就近上学。当年,我还不满四岁,先进了三德小学幼稚园。
“七七事变” 后的一天,日本侵华飞机轰炸常德县城,警报拉得震天响,幼稚园的老师抱我送回家,母亲感激不尽。尽管当时我才四岁不到,这幕情景给我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印象,至今虽已七十九年,仍历历在目。
时隔不久,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二日,发生了长沙大火,史称 “文夕大火”。当晚,我从天井上空看到半边天一片通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随即,父母都说,长沙城发生了大火,一定出了大事。
不久,传来为预防日本鬼子轰炸常德城,需要安排逃难的打算。
在我幼小的记忆中,我的爸爸、妈妈决定离开县城去偏僻的乡村逃难。第三天,我爸爸同他店里的一位炊食员师傅商定,准备逃到他的老家常德前乡黄土店附近一个小山村。逃难地点确定后,我爸爸、妈妈就忙着收拾简单的行装,带一只大木箱,把比较值钱的细软放进去,还带一些日常需用的家什。抗日战争中,中国人是会逃难的。如果再发生战争,逃难也会随之进行。这并不是什么贪生怕死,这是忍辱负重,背井离乡。炮弹都打到跟前了,不需要伸着头让人当活靶子。退一万步讲,就算人人都有个自我牺牲的大义,那也很不划算。作为普通人,留在敌占区,不要说抵抗了,时间久了,会被同化的。
这还要从叙利亚的本质来说,叙利亚本身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国家,在多方的撕扯下,已经面目模糊,今天被这个想法所左右,明天又换了一个想法。
何谓叙利亚?
这个问题,在叙利亚人独立之后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在 3500 年前,赫梯人和埃及人争霸的时代,叙利亚是两国的边界,著名的卡叠石(Kadesh)战争就发生在如今的叙利亚境内。埃及新王朝著名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率领军队在卡叠石这个地方与北方强大的赫梯人(Hittites,在如今的土耳其境内)作战。双方都宣布己方获胜。之后,他们签订了《卡叠石条约》,建立了瓜分天下的同盟关系。
凑巧的是,《卡叠石条约》的埃及文本在埃及阿布辛贝神庙的墙上被发现了,人们又在土耳其赫梯人遗址出土的泥板上发现了赫梯文本,于是《卡叠石条约》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有双方实物佐证的和平条约。
在古罗马时期,叙利亚曾经是一个地理名词,代表着在土耳其小亚细亚半岛以南、埃及以北、伊拉克以西的广大地区,包括现在的以色列、巴勒斯坦、叙利亚、约旦和黎巴嫩。
在中世纪,叙利亚的沿海地区被称为黎凡特(Levant)。这里是十字军东征的主要战场,十字军建立的几个小国都在大叙利亚的范围内。这样的地理概念一直沿用到近代,在奥斯曼土耳其统治下,也将这片地区视为一体。
在奥斯曼时期,阿拉伯人也一直处于自由流动状态,没有国界的限制。现今对于阿拉伯人来说,戒备森严的边界在当时都是透明的。这种状态也造成了叙利亚人在独立后,对于国家缺乏足够的认知,反而对整个大阿拉伯充满了感情。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土耳其由于在战争中猜错了边,作为战败国被肢解了。在西方军队还没有来得及进入的真空时,一个来自圣地麦加(现在属于沙特阿拉伯)的家族——哈希姆家族成了叙利亚的主要势力。哈希姆也是先知穆罕默德所在的家族,在 20 世纪初,该家族成员成了麦加所在的汉志地区的总督(后来成为国王),他们一直试图建立一个完整的阿拉伯国家,将所有属于阿拉伯人的土地统一在一个政权之下。
「一战」后,该家族的费萨尔亲王(Faysal)立刻率领人马占领了大马士革,并迅速向北挺进占领霍姆斯、阿勒颇等地,其疆域大概与如今的叙利亚相当。加上其家族控制的麦加地区和伊拉克地区,整个中东除了阿拉伯半岛内地和波斯湾沿岸之外的大部分土地都在一个家族的掌握之下。
但是,「一战」的战胜国们并不想让阿拉伯人建立统一国家,从而损害它们在中东的利益。英国已经与法国签订了协议,将这片土地瓜分了。它们并不反对阿拉伯人取得一定程度的独立性,建立合法政权,却希望这些政权必须同时也代表英法两国的利益。
在费萨尔亲王占领叙利亚内地的同时,英国人迅速将叙利亚的海岸线(也包括现在的黎巴嫩)占领,同时还占领了「大叙利亚」的南部,也就是现在的巴勒斯坦、以色列和约旦等地。
其后,英国人将北部海岸的控制权交给了法国人,并协定由法国占领叙利亚和黎巴嫩,而其余地方(伊拉克、约旦、巴勒斯坦)归属英国托管。
这时在叙利亚(包括现在的黎巴嫩)境内,就变成了法国控制沿海,而阿拉伯人控制内地。
为了与英法的势力对抗,阿拉伯人决定抢先立国,在哈希姆家族的主导下,阿拉伯全体大会在大马士革召开,这次会议决定建立两个国家,分别是叙利亚和伊拉克。
叙利亚国包括现在的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以色列),以及约旦(当时属于巴勒斯坦),这个国家以费萨尔为国王。
而伊拉克国则以费萨尔的哥哥阿卜杜拉为国王。
阿拉伯人宣布建国的同时,英法却不为所动,仍然按照协定继续瓜分中东。在费萨尔宣布建立叙利亚国不久,法国军队就从沿海开来,向着内地进发,决心消灭任何阿拉伯抵抗势力。
费萨尔此刻面临着艰难的抉择:他是英勇抵抗法国人的入侵,战死沙场获得英雄的美名,还是承认实力的差距,认赌服输,等待着胜利者安排新的命运?
怎么跟你解释呢?其实吧,你以为我国会不一样,但是并不是这样,只要打仗我就会有海量的难民,要把难民变成军队基本是不可能的,就算你能把他们组织起来,武器哪里来,物资哪里来?有没有训练,难道送他们当炮灰去么?况且难民这种事情,如果接纳工作做得好,他们跑到后方可以变成工人,可以被训练成士兵。
当然以上我说的是我国。。。为什么您会有一种错觉就是似乎我国没有难民呢?
因为我国太大了。。。跑个一千公里,也就是从辽宁跑到山东了,山东的难民加把油跑个七八百公里。。。跑到陕西了。。。跑来跑去你都是在国内,只要不出国,这些难民又很难吸引全世界的目光,也就很少被在世界范围内炒作(没错我说的就是叙利亚难民问题实际上是欧洲在炒作),但是国内的媒体会报道,我看过几分民国时期的报纸,大篇幅对难民描述,当然以描述惨象号召募捐为主,因为刮民党的地方政府方面似乎没有任何措施来安置难民,都 20 世纪了还靠开粥厂这种破办法糊弄难民。但是晋察冀日报记录了 TG 方面安置难民的方案:把他们集中起来,动员男的当兵,妇女做被服,很快这些人就不是难民了,他们是士兵,是工人,是农民。。。
我想,阿萨德家族显然没有 TG 的能耐,国家又小,你的人汪洋汪海跑去别人的国家,自然就成为了焦点,全世界都关注也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这个问题,相信很多人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哇,看来所有叙利亚难民都逃难去欧洲了 ,这下子欧洲要倒霉了,这次麻烦玩大了』,那么我们用数据提问:到底叙利亚内战产生了多少叙利亚难民?又有多少叙利亚难民选择逃难去了欧洲呢?
有图有真相,如图所示,截止 2015 年 7 月,叙利亚总计有一千二百二十万难民,这显然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其中叙利亚本土安置七百六十万,与周边邻国边境上的也安置有数量不少的难民,其中土耳其边境最多,安置有一百八十万,黎巴嫩安置有约一百二十万叙利亚难民,约旦安置有六十万叙利亚难民,伊拉克安置有约二十万难民,埃及安置有约十三万难民:
显然,多达 93% 的叙利亚难民主要被安置了叙利亚本土以及周边国家边境地带,并没有外逃去欧洲国家。
叙利亚内战至今已有四年,但是真正的难民开始外逃欧洲是两年开始的,原因很简单,大家都以为内战只是大家没事玩玩,打上一两年就差不多了,结果一年一年又一年,战争越来越扩大化且难解难分,绝望之下,无数人不得不选择了逃难欧洲。
按照下面图片的数据,从 2011 年 4 月叙利亚内战开始不久到 2013 年 12 月,整整两年半时间里,整个欧洲接收的叙利亚难民数不到五万人,相比千万级别的难民基数,这个数量是微乎其微的,所以一直也没有给欧洲大陆造成太大的困扰。
但是,最近两年,随着内战的扩大化,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去了欧洲,根据 2015 年 7 月的最新数据,包括合法和非法在内,2015 年预计会有 15.5 万叙利亚难民逃难欧洲,那么,这个数据占整个叙利亚难民人数 1,220 万难民总人数的比例是多少呢:1.2%,是的,你没有看错,这是一个依旧是一个相对较低的比例。而把『难民』二字转换成『人民』话,15.5 万叙利亚人占整个 2,240 万叙利亚人口的 0.6%。
**即便小男孩意外死亡事件发酵至今,事实是绝大多数难民都还是在安置在本土或者邻国难民营里,**并没有外逃去欧洲国家。
如果你觉得占 1.2% 的难民进入广阔的欧洲便会引起如此多的让你感觉恶心的话,那么请问其他安置在本土及其边界的 98,2% 的难民带给这个国家以及周边国家会是多大的社会问题和苦难,而整个叙利亚人民又是在怎样的一种环境下生存,整个画面请自行发挥想象。
另外,问题还问到了『为什么不抗争』,因为具有中国特色的计划生育,我们现在对家庭的理解是一家三口便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在传统的伊斯兰国家,一个家庭是这样子,生四个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我所了解的居住在叙利亚和土耳其边境的库尔德人区域,理论上**一般家庭需要生三个男孩,其中一个长大后主要照顾家人长辈,一个长大后主要经商挣钱,还有一个长大后参军打仗。**我们通过媒体看到的都是来到了欧洲的叙利亚人,很多都是照顾家人或者经商挣钱的那部分,而那个正在参军打仗的孩子,他正在叙利亚呢。你让媒体人去叙利亚调查下各路士兵的背景来头便一清二楚了,可是谁敢去叙利亚采访呀,又有几个媒体会去真正关心呢。
不抗争?能够在中东这个人类文明最为悠久且从古至今战争最为频繁的地区生存下来的民族,哪个民族的历史不是血与泪的历史,君不见古巴比伦人,古埃及人在这片土地直接在历史上被灭种,近代亚美尼亚人在这片土地直接被种族灭绝从此缩居高加索一隅,曾经辉煌的古亚叙人现在这片土地直接被沦为二等民族。在这片土地,能够生存至今的民族哪个不是战斗的民族。**在这片宗教理念远高于民族理念,民族理念远高于国家理念的土地上,即便是内战,谁敢不抗争。**在这片土地,从来不接受弱者。
PS: 如果你对叙利亚难民问题感兴趣,可以参考本人正在编写的系列文章:
叙利亚 3 岁男孩 Aylan Kurdi 难倒整个欧洲?第一篇: 视而不见的欧洲
叙利亚 3 岁男孩 Aylan Kurdi 难倒整个欧洲?第二篇:世界在行动
总结篇第三篇:Ola 和她的叙利亚朋友们的故事 正在酝酿中。
至于为什么我对这些感兴趣,有兴趣写下这些,因为我前不久从土耳其,约旦,埃及以及欧洲走了一圈回来,一路上有缘遇见很多正在跟叙利亚难民打交道的欧洲志愿者,感同身受写下了这些文章。
9.18 日更新:
总结篇第三篇:Ola 和她的叙利亚朋友们的故事 已经完结,其中将叙利亚女孩 Selava 的故事抽取出来分享给大家:
Selava 来自叙利亚边境城市科巴尼(Kobani), 今年 23 岁,跟很多 90 后一样,有自己的梦想并喜欢自拍:
因为叙利亚近两年扩大化,IS 武装势力在 2014 年 9 月短暂占领了 Selava 的家乡科巴尼(Kobani) 并对当地人进行报复式的屠杀,年轻的 Selava 不得不随部分家人逃离家乡,来到叙土边境土耳其侧城市 Suruç 的难民营中避难,因为英文不错且聪明伶俐,她成为了当地难民营学校的一名老师并协助国际志愿者进行当地工作.
2015 年 1 月,Selava 的家乡科巴尼(Kobani) 被当地民兵组织从 IS 武装势力手中重新夺了回来,因为科巴尼(Kobani) 和 Suruç 相隔不远,Selava 决定继续留在这里教书,帮助这些同乡的孩子们:
因为叙利亚内战,Selava 的父母多年前积劳成病先后去世,但是难民营的志愿者经历让她勇敢乐观,内心强大,处处散发着青春的美丽,她和当地朋友以及国际志愿者们一起在 Facebook 上维持一个叫 “Teachers don’t leave those kids alone(老师不会让孩子们独自呆在这里)” 的小组,一起持续更新各地难民学校和学生的最新状况,以便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虽深处灾难之地,但这里到处都散发着希望之光:
而 Selava 的家乡科巴尼(Kobani) 的画面现在是这样子的,战争和炮弹将这里变成了魔鬼之城:
抗争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对于 Selava 这样一个年仅 23 岁的女生而言,在难民营学校给孩子们上课不让他们流浪野外便是她对目前局势的『最大抗争』,也是最有力量的抗争。
如果你对 Selava 的故事感兴趣的话,可以阅读全文:
叙利亚 3 岁男孩 Aylan Kurdi 难倒整个欧洲? 第三篇:Ola 和她的叙利亚朋友们的故事
先说原因:叙利亚这场所谓的革命,从 2011 年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演变成了一场不具有进步性、不具有阶级性的内战了。这场内战已经成为了各大帝国主义国家所支持的宗派势力的火并。这种情况下,要么成为宗教派系的一员,要么逃走,并没有反抗这一选项。
接下来详细讲。
讲这个问题要从 2011 年的叙利亚革命开始讲起。叙利亚当年算是社会主义阵营的一员,因此也搞过国有化和土地改革啥的,老百姓福利制度高的也不错。不过后来政变上台的阿萨德父子(属于社会主义复兴党的右翼)搞起了独裁政权,而且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跟随天朝的脚步摸着石头过起了河,搞起了市场化和私有化改革,并吸引外资进入。这种自由化改革在儿子巴沙尔即位之后得到了更快的发展。虽然经济取得了一定的发展,却同时使得贫富差距日益加大,国民普遍变得更贫困,失业率居高不下,只有少数人财富暴增 [1],而这些人又毫不意外地跟阿萨德政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朝人民表示这情况好眼熟 2333)这样的情况下,大家最容易想到的靶子自然就是独裁制度了。到 2010 年,突尼斯的茉莉花洒遍了中东大地,叙利亚人民也揭竿而起反对阿萨德政府。
然而,叙利亚这场革命也存在比较大的局限性。
首先,叙利亚革命最初由受阿拉伯之春鼓舞的青年发动,逐渐加入进来的工人阶级始终未能形成一个有力的整体和发出阶级的声音。虽然工人阶级在很多示威游行中都作为主力出现,还提出了一些经济诉求,但是并没有出现像突尼斯和埃及那样的大规模罢工,因而也很难彻底撼动阿萨德政权。当然,这一方面是因为阿萨德政权凭借之前所取得的成就,还有一定的社会基础;另一方面也因为在长期的独裁统治下,叙利亚工人阶级被长期压迫和分裂,也没有属于自己的组织能在革命爆发后起到统领和协调行动的作用。
其次,伴随着阶级力量在革命中分化的,则是宗教派系的崛起。叙利亚的宗教情况可以说比伊拉克还要复杂。跟萨达姆时代的伊拉克正好相反,叙利亚的人口当中逊尼派占大多数,但是掌权的阿萨德政府属于什叶派下的一个小分支——阿拉维派。政权凭借其相对世俗的性质和对各少数派权力的保护,得到了阿拉维派、基督徒、什叶派分支德鲁兹派和部分逊尼派(自由派)的支持。然而,到革命后期,由于工人阶级没能起到领导作用,不少宗教势力逐渐参与进来,很多伊斯兰极端组织(武装)获得了很大的发展机会。于是到此为止,这场革命就已经基本失去了阶级斗争的性质,而退化成了宗派斗争。以至于在维基百科上,2011 年叙利亚事件的词条都不被称为革命,而只是内战而已。
最后,像叙利亚这样的国家的革命或内战从来都不可能只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这里面主要是美帝、沙特、土耳其和俄罗斯四方的势力在博弈。俄罗斯因为历史原因是阿萨德政府的最大靠山,另外三位则是反对派势力的金主。值得注意的是,这里面没有任何一方对于叙利亚的民主状况有一丁点儿兴趣。普京大帝只关心自己在叙利亚的传统利益是否能够维持,美帝只关心不听自己话的阿萨德能不能被搞掉,土鸡和沙特则只关心逊尼派能否在叙利亚搞掉什叶派。
这几厢因素叠加起来,这场原本是人民要求民主改革的运动也就自然而然地转变成了外国势力支持之下的宗教派系斗争了。比如官方的反对派组织——叙利亚全国委员会就是美国粑粑的好帮手,他们居然一直在呼唤帝国主义的帮助。看看伊拉克的惨状,再看看这个不靠谱的反对派,难怪有不少人反而转向支持阿萨德政权了。
目前在叙利亚的军事力量主要有四个方面:俄军支持的政府军,美帝支持的 “温和” 反对派,ISIS,以及库尔德人民兵组织。数学学得好的童鞋们应该能马上算出来四派最多可以有 C(4,2)也就是六种不同的交战方式。这说起来有点搞笑,但是实际情况比这个还更复杂一些,因为还有真打和假打,还有在旁边火上浇油的土耳其。
具体来说:俄军和政府军号称在打 ISIS,其实主要在打其他反对派,顺便打打 ISIS;美军没钱自己派地面部队打 ISIS,只能给予 “温和” 反对派军事援助,而这些反对派其实对打 ISIS 没什么兴趣,主要在打政府军(当然美军也乐意);只有库尔德人算是真心实意在打 ISIS,然而土耳其人很不乐意看到库尔德人做大,因为一旦做大自己境内的库尔德人也要不老实,所以暗中帮助 ISIS,买点石油啥的,还顺手把俄罗斯人飞机干了一架下来(然而最近土耳其似乎又跟 ISIS 闹掰了,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不是很乱?简单说来就是,所有人都说自己在打 ISIS,但除了库尔德人没人真的在打;ISIS 其实想跟所有人打,但其实没人愿意跟他们打。。。。
说到这里老虎君要吐个槽,这个 “温和” 反对派是个什么玩意儿?西方媒体说到 “温和” 反对派的时候其实隐喻的是 “民主派”。然而果真如此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管他们叫“民主派” 呢?这是因为,事实上目前在叙利亚的各种派系没有一方可以称为 “民主派”,这些“温和” 反对派其实也都是伊斯兰极端武装,只不过他们还没有极端到像 ISIS 那样连美帝的资助都不要。他们表面上听美帝的话,实际上在意识形态上跟 ISIS 只有非常细微的差异,跟基地组织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有意思的是,前段时间西方媒体一直批评俄军只炸 “温和” 反对派,不炸真的 ISIS。有位反对派军官也站出来作证,说他们跟 ISIS 没有关系,空间上隔着 100 多公里,结果还被俄国人炸了[2]。问题是,美帝他们不是说他们的盟友在地面配合他们打 ISIS 么?隔了 100 公里打个球呢?这位猪队友看起来好像说漏了嘴,而且真心说了句大实话。据纽约时报 10 月 2 日的叙利亚局势图,反对派武装跟 ISIS 的地理接触似乎并不多。大概是美国粑粑在空中轰炸,反对派配合在地面摇旗呐喊吧。
10 月 2 日叙利亚局势图(蓝:政府军;黄:反对派;红:ISIS;绿:库尔德民兵)[3]
总结:留在叙利亚反抗?代表谁?反抗谁?代表政府军反抗反对派?代表反对派反抗政府军?代表 ISIS 反抗美帝?还是代表普京大大反抗土耳其?
怎么办?还是逃命吧。。。
[1]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5%98%E5%88%A9%E4%BA%9E%E7%B6%93%E6%BF%9F
[2] http://www.nytimes.com/2015/10/01/world/europe/russia-airstrikes-syria.html?_r=0
抗争?
叙利亚的问题不是起义的势力太少,而是跳出来的带头大哥太多。
现在皇帝没干掉,大哥们已经打得不亦乐乎了,普通老百姓想抗争?
完全没问题,你想反抗谁,都有合适你的豪华套餐可以加入。
这里面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哪一派你都不想参加,只想保住老婆孩子的安全,反倒只剩下任人鱼肉的命。所以,对于不愿到战场上做屠夫,打一些意义不明的仗,也不愿意呆在家里被一拨又一拨的军阀过来割草的普通老百姓而言,避走他乡是唯一选择。
关于一些答主对难民们想方设法去高福利发达国家的不解和鄙视,我才是看得醉了。
都是逃难,凭什么不逃到能让日子过得好一点的地方?这种事情站在一个人的角度,站在一个非赵家人的普通老百姓角度,有半点难以理解的么?
我不是说逃难合法,有理。我不是说难民们制造的罪恶就不是罪恶。
只是,说一千道一万,对于生存权没有保证的人而言,优雅的讨论有没有自尊心的问题,不过是种事不关己的优越感而已。
-———————————————- 人生首次点赞过百,发个别人的精华答案做为感谢吧 ———————-
私以为,要评论叙利亚难民的问题,多少还是需要对叙利亚的局势有所了解,否则看一些人的答案,洋洋洒洒却与实际情况豪不沾边,会让人有种欲罢不能想吐槽的冲动
不好意思直接把你的答案拉过来了。
叙利亚 2015 年内战进行到现在局势如何?目前存在哪些派别,政府军的现状,以及未来战局的发展趋势? - 赤坂凌太郎的回答
赤坂的这个答案基本上可以算一份高度概括的叙利亚局势简报了。大家有意愿前往看看的话,也能对叙利亚内战的前世今生有所了解。
从他的答案中可以推理出来,叙利亚那边不是人们抗争的太少,而是各怀鬼胎的军阀势力太多。另外,相比叙利亚 3000 万的总人口,逃亡欧洲的难民数量其实占比很小,不管哪个阶层,留在国内,被迫卷在各种斗争中的人才是大多数。
所以,强行区分叙利亚人和抗战中国人谁更有抗争精神的回答,恕我实在无法赞同。
———被建议修改后的答案———
针对这个问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抗争是有门槛的,做为普普通通的百姓,往往是没有抗争的能力的。」
(修改后,将这一句中的「爱国」替换成了「抗争」,将「资格和能力」改为「能力」。)
1、「能力」的问题
不说叙利亚,只看我们自己的历史也是这样的。
百姓只是被「牧」的对象,像牛羊一样,生产粮食,提供劳动力。他们仅有的权利只是可以投票的「双脚」,而且也很难保证能顺利行使这份权利。
一个平头老百姓能做什么呢?
真的发生大规模战争,不要异想天开地以为百姓都会为国捐躯,保家卫国。当生存都难以保证的时候,大多数都会想着逃走。从国家的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中国人),或者从一个国家直接逃到另一个国家(叙利亚人)。走不了的,大多数日子过得很差,能活着就很不错了,不是做了高压下的顺民,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民。
先不要说战争这种地狱烈度的灾难,发生金融危机、国家经济大衰退,老百姓能做的也只是受苦受难而已。
百姓真的会在乎信什么教,或者什么主义吗?吃饱饭,过好日子,那才实际。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难了。
英雄人物是有的,但真的不是大多数。
**能为民族独立、国家振兴,做出贡献的所有英雄,都值得敬佩,值得百姓敬仰、纪念。**但有这种能力的人,真的不多啊。
当一个普通百姓当了兵,或者读了书,他们才有能力(枪和知识)为国家做真真切切的有帮助的事情。而且大家发现没有,这两个门槛,以后只会越来越高了。
反过来说,做汉奸也没那么容易的。汪精卫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我这里想强调的是,在对待国家这么宏大的问题上,百姓能做的真的很少。
3、人民是怎么创造的历史?
那么,为什么几十年前革命能成功呢?
是因为除了武装斗争(军队)的保证之外,还有土地革命(百姓)。如果没有把百姓拉拢、组织起来,你猜结果又会是怎样的呢?
这种组织才是百姓发挥作用的形式。
百姓也只有需要汇聚起来,才有做为。
一滴水的很渺小,但是汪洋大海(人民战争)就很可怕了——它既可以爆发出无边的毁灭力,也能塑造出无穷的创造力。
我们说,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这里的「人民」不是一个人,而是时间与空间上无数人的集合。
评论区有人问,关于百姓形成什么样的「集合」,怎么「汇聚」,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个人理解,不同时代、国家背景下,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甚至不是一个有形的组织,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也不能一概而论。
可能是,革命时期的工农武装,抵抗侵略;
也可能是,利用宗教,操纵人心,颠覆政权;
也有可能,不怀好意的人,引导、欺骗民意,走向霸权呀;
也可能是,现代视角下,全国一心建设现代化强国嘛。虽然没有有形的组织,但是确实发挥了全国人民的创造力啊。当然,这是有国家稳定作为保证的。
所以,一定要有什么东西(利益也好,主义也好)能把无数群众的力量汇集起来,他们才能发挥作用。不然的话,国难当头,老百姓能逃跑都算是幸运的了。
4、我想,放在哪个国家、民族,都是这样的吧?
叙利亚人不是「愿意」当难民,「愿意」跑到其他国家,而是「自然而然」的啊。
以上。
2018/6/20 第一次更新
这次更新把格式整理了一下,增删了一点东西,中心思想还是没变的。✌
评论区里有几位知友,已经开始讨论特别深奥的东西了,恕我愚昧,搭不上话啊
政治、历史的话题,大家都能说上几句,但是说服人是很难的。一个论断,总有有人找到例外去反驳。所以,评论区的各位,互相宽容一些吧……
2018/6/21 被迫第二次更新
大家发现了吗?我把 2「资格」删了……
其他部分也尽量写的不那么敏感了……
这就是小老百姓的无能为力啊。
上班搬砖被资本家按在地上摩擦,上网说个话还得被那啥那啥……
我们可以不支持接收难民,但不能侮辱难民智商
叙利亚的打法,现在和我们认知的内战不太一样。
美国内战,南北打。各种国家的内战,2,3 家主要玩家,其他的要么打酱油,要么很快就灭了。叙利亚是这个打法:
我跟你讲,春秋战国都没这么乱过。
叙利亚 18 万平方公里。跟广东差不多大。上面有阿拉伯人,叙利亚人,库尔德人。有伊斯兰教,有基督教,还有各种原始信仰。各教还分派。
各大国内战都是几个大省联合起来打另外的。这个你基本上理解为广州军打深圳军打珠海军打汕头军打韶关军打佛山军打江门军打湛江军打肇庆军打清远军
乱成这个样子,你能不逃吗?这是我见过第二乱的东西了。
BTW,第一乱是我现在在做的项目。
难民是如何看待自己曾生长过的 “祖国” 的? 我在拉丁美洲与这些委内瑞拉难民的邂逅与故事或者能对你有所启发:
崩溃的委内瑞拉:那些散落在拉丁美洲的星光与尘埃
此文献给墨西哥巴亚尔塔港的胡安,哥伦比亚波哥大的酒店前台 Lhuis,麦德林公交上的无名先生,还有 4 月 14 日大马士革的 6 名死难者。
“在这一生,如果我的祖国赋予我的全部是苦难,我仍然要去爱它吗?”
第一次听到 Venezuela 这个词语,是在我问胡安,“你来自哪里?” 之后。
那是在午后的巴亚尔塔港 (Puerto Vallarta),这是墨西哥在太平洋的一个度假海滨城市。很少有中国人来到这里,因此我的东方面孔尤其容易引来本就喜欢热心搭讪的墨西哥人的关注。
▲巴亚尔塔港的风景与位置
胡安是星巴克的服务员——Juan 是一个非常常见的西班牙名字,而我源自西班牙的英文名 Ciro,在西语国家却并不常见。
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友谊的第一步就这样开启了。在等蛋糕的时候,我们开始聊了起来。
墨西哥是个大国,墨西哥人的聊天语境对于中国人来讲是新世界,太多本国大大小小的城市地名,太多他们非常熟悉的中南美洲国家的英语名,对于我来讲都非常的陌生。
因此,即使委内瑞拉作为一个 “知名” 的南美面积大国,即使查韦斯对于我来讲是如雷贯耳,我竟然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它的英语字母这样拼写,以及是这样的发音。
我对新事物感到意外又惊喜。
作为三十年来我认识的第一个委内瑞拉人,我对面前这个活力四溢,总是大笑露出牙套的年轻人开始感兴趣起来。曾几何时,委内瑞拉,和伊朗朝鲜这些国家一样,都是中国媒体国际报道中的常客,它们都是 “英雄”,都是铮铮骨气的反霸权反美斗士呀。
很多中国人对委内瑞拉的最深印象恐怕是这首委内瑞拉军乐团演奏的史上最奇葩,领导人要憋不住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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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委内瑞拉还以美女而名闻世界,委国美女常年在 “世界小姐”、“环球小姐” 等世界选美大赛上夺冠。
“我呆会就下班了,我每天傍晚会在海军博物馆门口摆摊卖旅游纪念品,在这之前我有 2 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要不我带你逛逛巴亚尔塔港吧。” 当我的咖啡要喝完时,胡安发出邀请。
好啊!我马上答应下来。求之不得,在西语国家能遇到一个这样英语流利的新朋友。
接下来的时光,我们穿梭于这座被称为 “墨西哥旧金山”,又被我类比为 “美洲芭堤雅”——以色情业而闻名的太平洋小城的大街小巷。透过胡安的笑脸,我也慢慢了解了他的故事。
▲美丽的巴港
胡安小我一岁半,他的家乡是委内瑞拉第二大城市的马拉开波,这是世界著名的石油输出港,是世界石油储量第一的委内瑞拉的航运中心。
胡安结婚了,他的丈夫是一个大他 8 岁的墨西哥人。
他们相识在美墨边境的蒂华纳。
结婚一年后,胡安独自来到了巴亚尔塔港。
在通过结婚成功入籍墨西哥后,胡安把他的妈妈,姐姐,姐姐的孩子,都接来了巴亚尔塔港。
巴亚尔塔港是旅游业发达的消费城市,物价并不低。胡安每天下午在咖啡店打工,晚上卖纪念品,日子很不宽裕。但我看他的脸书,每张照片都笑的非常灿烂,脸书的头像正是在全家的见证下,他和他的丈夫在证婚处的合影。
我问他,你是真心爱你的丈夫吗?
他说,是的,why not? 我们彼此迷恋。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自己一人来到这里工作,不和他住在蒂华纳一起生活呢。
他眨着眼睛继续笑,然而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胡安不太主动讲委内瑞拉的事情,尽管他用十分轻松的语气讲述了四年前,他的哥哥在加拉加斯的马路上被枪杀。如今他入籍墨西哥,全家也迁来了这个比自己国家安全、富裕太多的新土地。他的脸书上一张头像,就是为刚发生不久的墨西哥地震祈福的照片——pray for Mexico.
而我分明看到了笑脸后与故国的绝别。
胡安就像一个在当地生活了几十年的地道老墨一样,事无巨细地向我介绍巴亚尔塔港的游览景点,希望我能喜欢上这里。临到傍晚,他要去摆摊,我们在此告别。
第二天是我离开去瓜达拉哈拉的日子,在我整理好行李,打车去大巴站之前,我在 Whatsapp 上向胡安告别。胡安马上嘱咐我让我不要自己打 Uber, 他说有个好朋友可以载我去巴士站。紧接着,可能为了避免觉得他为了赚钱,他马上问我,“你打的 Uber 上面计价显示是多少钱呢?”
我回答 25 元(人民币)。事实上,当时的我因为在 app 上输入了错误的目的地,导致显示的价格有误,正常情况下,酒店到巴士站的系统计费价格应该是 40 元。
胡安甚至都没有犹豫——“好的,我的朋友 20 元载你过去哦。”
不到 5 分钟,胡安和他的朋友开车到达了我的酒店。胡安帮我把箱子放置到后备箱,和我拥抱告别。尽管直到当时,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打 Uber,20 块钱给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也赚不到什么钱啊。
在开往巴士站的路上,我看着电子地图,才意识到了刚才的计价错误,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仍然好奇胡安和他的朋友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我坐他朋友的车呢?
车上的聊天很快就打消了我的质疑。胡安的朋友叫桑托斯,是墨西哥 Jalisco 州人,比我小 5 岁却已经早早成家。桑托斯平时的工作是在这个旅游城市售卖墨西哥工艺的手镯,此外为了补贴家用,他还兼做 Uber 司机。
桑托斯跟我说,胡安是一个非常善良和容易感恩的人。胡安刚来巴港时,在桑托斯家借住过三天,在那以后,胡安遇到任何有人搭车的机会,都会尽可能介绍给桑托斯。
“生活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像胡安这样的外国人”,桑托斯说。
车到达巴士站时,距离门口还有 100 米的距离。但路面变成了巴港到处可见的奇葩的鹅卵石路面,凹凸不平,无法行车,我的大行李箱也无法拖行。停车后,桑托斯二话不说,抱起我的 30 寸行李箱就往大巴站走去,接着带着我到窗口买到大巴票,直到帮我把箱子放进城际巴士,他才准备离去,而所有的这些帮助都是在胡安跟他说明 “车价只有 20 块(人民币)” 的前提下进行的。
我感激他的帮助,更被胡安和桑托斯在这个小城如此相互扶持的感情深深打动,我付了 50 元给他,离别之际,我们巴士站留下一张合影。
巴亚尔塔港距离上海一个完整的太平洋,如果说写胡安的故事,为了把《乌克兰,我的祖国。而我死也要离开这里。》结尾的坑填上。那么今年春节在哥伦比亚的遭遇,则是进一步加深了我对委内瑞拉这个正在地狱里煎熬的国家的认识与感触。
和墨西哥城一样,作为当年西属拉丁美洲四大总督辖区首府之一,哥伦比亚的首都波哥大也建设在高原的山谷里面,没有水系。
▲西属美洲殖民地四大总督辖区,新格拉纳达是西班牙在南美洲北部殖民地从 1717 年开始的名称,它的领域相当于今天的巴拿马、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和委内瑞拉。
大哥伦比亚共和国正是新格林纳达总督辖区的继承者。
波哥大并不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城市,在波哥大的三天我在倒时差与混沌中度过。为了体验不同,我每天都换不同的酒店。第二个晚上的酒店在办理入住手续时,前台的男孩格外的活跃和友好,不出意外,又是一个主动跟我说 “他来自委内瑞拉” 的人,惭愧的是,我又一次(人生第二次)没听出 Venezuela 是哪个单词,是哪个国家。
▲圣菲波哥大的老城区中心,玻利瓦尔广场
▲波哥大机场
同无数个疯狂出逃的同胞一样,Lhuis 和他的兄弟拼尽全力跨过守备森严的西蒙玻利瓦尔国际大桥,从陆路过关逃来了哥伦比亚,辗转来到首都波哥大。兄弟俩如今一个在酒店打工,一个在市中心的玻利瓦尔广场卖艺,他们想稍微稳定下来后,再想办法接家人过来。
从 Lhuis 口中我了解道,这两年委内瑞拉已经停飞了绝大部分的国际航班,法国、哥伦比亚、美国、厄瓜多尔、巴拿马、墨西哥等原本和委国经贸往来较频繁的国家已经停飞了几乎所有的航线。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2017 年估计,委内瑞拉政府已拖欠了各国航空公司 38 亿美元,而委国政 FU 信用破产,早已无力支付。
“强势玻利瓦尔” 到底不值钱到什么地步了?当地民众如今流行用纸币制成各种饰品来售卖,包括钱包、帽子、手提包以及篮子,这样反而才能让钱更值钱。
由于国际航线停运,像胡安那样远逃到墨西哥甚至美国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如今冒着生命危险从陆地过境,前往唯一的依靠哥伦比亚。
在认识 Lhuis 以及见过他的兄弟后,我开始意识到在哥伦比亚,如今生活着如此多的委内瑞拉 “难民”。南美西语国家由于语言相通,这些邻国人在哥伦比亚能够较好的融入,我这个外国人更是无法区分出他们与本国人的区别。
我感叹,十年前饱受内战蹂躏的哥伦比亚人还曾一直羡慕邻居石油多如水,福利上了天,现在委内瑞拉经济崩塌,富亲戚却争着抢着来到了曾经瞧不起的哥伦比亚打黑工。
这是一种怎样的 “风水轮流转”? 委内瑞拉到底发生了什么?
驻委内瑞拉三年的美联社记者 Hannah 在 2017 年逃离这个国家前的一篇报道,或许能揭开谜题的一角。以下是报道摘选:
一个国家走向崩溃,中产阶级沦落到靠捡垃圾度日,其实非常快。委内瑞拉就是明证。得益于世界第一的石油储量,委内瑞拉曾是拉丁美洲最为富有的国家,委内瑞拉的中产阶级曾经充满梦想,但现状却一落千丈:经济萎靡、食物缺乏、饥荒肆虐、犯罪猖獗,绝望的气息在这个国家蔓延……
**这里既没有战争,也没有自然灾害。**仅仅因为治理不当,2015 年的石油价格暴跌演变成一场全国性的灾难。
在已故前总统查韦统的家乡,我结束了一次采访准备离开。几名凶悍男子当街将我拦住,先是抢走我的手机,随后把我塞进一辆黑色 SUV。
被挟持在后座上,我的心砰砰直跳。看着车外低矮的水泥房向后掠过,我试图回忆来委内瑞拉之前在反绑架课上学到的东西——尽量表现自己的人性。
“我们怎么处理她?” 司机问。坐我身旁的男子提起他自己的头发,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怎样才是人性的反应?
我原本以为,在日益混乱的委内瑞拉,外国记者的身份可以保护我。但随着形势快速变化,我很快知道自己无法置身事外。
2014 年我来到加拉加斯,作为美联社记者,我得以见证该国加速陷入一场人道主义灾难。
得益于世界第一的石油储量,委内瑞拉曾是一个冉冉升起的国家,但我来到该国时,高企的油价也没能让它免于商品短缺和通货膨胀。
那时,加拉加斯人仍然乐观、充满梦想。我的朋友们购买公寓和汽车,对他们的职业生涯有美好的规划。周末,我们会去漂亮的加勒比海滩,在通宵开放的夜店畅饮进口威士忌。那时还有很多食品可买,也买得起,我其中一篇报道就是肥胖症的蔓延。
过去三年,我的大多数朋友都走了,不复存在的还有长途电话服务以及六家国际航空公司。我习惯于在手提袋里装满成捆、贬值的现金来支付餐饮费。我们仍然会开车去海滨,但不得不提早返程,以免路上遇到劫匪。由于存在劫车的风险,大家急着赶路,交通信号灯也成了摆设。
随着情况的恶化,委内瑞拉政府发明出了一套反美帝国主义的宣传。我在查韦斯的家乡巴里纳斯被劫持进黑色 SUV 那一天,恰逢委内瑞拉当局掀起新一轮反美浪潮。美国毒品管制局刚刚在纽约拘押了涉嫌贩毒的委内瑞拉第一夫人的侄子,一夜之间 “Gringo,回家” 的涂鸦在委内瑞拉各地出现。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长着米老鼠耳朵的画面出现在美联社办事处的墙上。
我试着与那些抓我的人说话,通过一段有铁丝网的围墙时,我瞥见了秘密警察的标志,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意识到我没有被绑架,只是被拘禁。
马杜罗政府指责美国和右翼商业利益是经济崩溃的罪魁祸首,但大多数经济学家指出,真正祸因是政府操纵价格和货币扭曲。经济政策经常是导致人们生活困境的直接原因。比如,某个星期行政当局宣布鸡蛋的售价不能超过 30 美分一盒。下一周,鸡蛋从超级市场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货架上。
在初期,出现短缺似乎是人们所无法想象的。我的委内瑞拉朋友过去常去迈阿密购物。当我回家时,他们要我带回香水、皮夹克、iPhone 和安全套。我通常拉两个空皮箱来帮他们带东西,当然还有我自用的食物和洗漱用品。随着危机的加深,他们的要求变得越来越难以满足,捎带的东西甚至包括防治心力衰竭的药物、小儿癫痫药、堕胎药物以及防毒面具。
情况变得越来越糟。我第一次看到人们在我公寓附近的面包店外排队,我停下来拍照。心想情况竟如此荒谬:大家为买面包排队。
真正的饥饿消无声息地发生在我身边。人们开始整天掏垃圾桶,拣蔬菜叶和发酸的比萨残屑,当场吃下充饥。看上去情况已经糟糕透了。我住所附件的面包店开始组织人们在外面排队,不是为了买面包,而是排队在垃圾箱里翻找食物吃。
人们轮流去翻面包店的黑垃圾袋。一名年轻女子发现了一盒松饼碎屑。一名十几岁的男孩专注寻找果汁盒,喝剩下的果汁。
崩溃来得如此之快,委内瑞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委内瑞拉首都仍然有不少好餐馆,但餐桌上通常空无一物。街上仍有豪车专卖店,勾起人们对金钱的渴望,或引诱那些通过贪腐而飞黄腾达者。许多委内瑞拉人都做过整形手术,用了多年的牙箍和专业美白,电影明星的牙齿都很漂亮。
与此同时,犯罪肆虐无处不在。一天下午,在一家餐厅外面,我从两名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男子旁边经过,他们在与顾客交谈。我让店员给我拿一瓶水时,她朝我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那两名男子离开后,她解释说,他们刚刚持枪抢劫了外面所有的人。她问我是否觉察到异常。
人们很少报警求助,在谋杀案全球最为频发的地方,很容易理解个中原因。就在我居住的那个街区,劫匪大白天杀死一名年轻的医生,因为他遭劫时扔掉了自己的手机。医生的命运让我警醒,几个月后,当我被抢劫时,我交出了我的钱包。
在逮捕我几个小时后,秘密警 CHA 把我放了,警告我不要回巴里纳斯市。那个彪悍的男子用同样的黑色 SUV 带我去机场,盯着我,确保我乘飞机前往加拉加斯。
终于,今年夏天,我决定离开这个国家。去机场时,我不再带着空的箱子(注:以前如此是为了返回委内瑞拉时帮人捎带东西)。
本来,我应该说说那些在加拉加斯上空飞翔的鹦鹉,它们是如此美丽。或者引用马尔克斯对加拉加斯的描述:“我并没有永远待在那个地狱之城,这是我生命中沮丧又精彩的片段之一。” 抑或,告诉你我的喜悦,尤其是在商店里意外发现牛奶或一整天都有自来水的时候。
这篇报道是美国人写的,视角以及一些观点可以辩证来看。但是,通过这篇一手纪实报道,仍然能让被隔离开的外国人,更清晰的了解到这座 “世界孤岛” 的现状。
我对 Lhuis 和胡安的印象是,除了在一开始介绍自己的国家以外,在聊天时很不愿意再提及过去。而在麦德林我遇到的第三个委内瑞拉人,又仿佛有一些不同。
在《Q&A:为什么西语是语言牛股?》我曾写到,我在哥伦比亚第二大城市麦德林旅行时,语言和我完全不通的当地人 Frank 陪我进行了一天的深度游。在那个中午,我们逛完山上的贫民窟,乘坐公交车沿着坡度极大的山路往山脚的市区前进。
每当巴士减速转弯时,不时会有小孩子跳上车,从前往后走向乘客们伸手乞讨,然后再不要命地从车门跳下去。司机和乘客对这种危险的事情见怪不怪。
正当我专注地欣赏窗外极富南美特色的街景时,一个年轻人跳上了车。引起我注意的是,他抱着一个纸箱,边快速地说着话,边把里面的点心零食分发给乘客。
我很困惑他的举动,同时也看到了一些乘客比较嫌弃的拒绝接受零食。
紧接着,年轻人走回到车厢前列,向大家鞠躬,开始了一大段的演讲。Frank 这时用翻译软件打字给我:他是一个委内瑞拉难民。
讲完那段话,年轻人从车头走向车尾,一些乘客开始掏钱给他。因为接受了他的巧克力,我也给了这个年轻人一些硬币,他非常开心地向我致谢。
事后,我问 Frank,车上的委内瑞拉人到底在讲什么?Frank 用他的翻译版英语向我解答:
首先,他为他的行为向人们道歉,这是他能存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其次,他向人们讲述委内瑞拉如今的崩溃现状——由于石油产业导致的通货膨胀,导致了国家的食物极度短缺,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来到哥伦比亚谋生。
第三,他的糖果并没有具体的价格,大家可以收下它们并请给予一定的金钱支持。
我被这个悲惨的年轻人所打动——他没有无偿寻求支持,比起西方很多伸手要钱的小孩和成年乞丐,他懂得先给予再获得的道理,即使这些巧克力和糖果可能并不值钱,但这也可能是他用他最大的努力所换取的资源了。
我问 Frank, 做为一个哥伦比亚人,你如何看现在的委内瑞拉?你觉得自己幸运吗?
他说:“我对委内瑞拉的现状感觉很糟糕,因为我们曾经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I feel bad for Venezuela and its people. Colombia can go through the same thing”
不同于伊朗、中东、乌克兰等国家主要由于外部势力的介入或制裁,从而导致的社会经济崩坏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急剧下降。委内瑞拉的坠落,不是外乱是内祸。**祸端始于自己的民选政府。**无数的人流离失所,离开自己的国家,散落在哥伦比亚,墨西哥等国,委内瑞拉人的眼泪,正流淌在整个拉丁美洲。
人们这些天在谴责美国轰炸叙利亚,轰炸原因来自于 “可能发生” 的叙利亚政府毒杀本国国民,不管我的政治观站在哪一边,如果换位思考作为一个叙利亚人,他们是应该恨拖缓国家重建的美国,还是应该恨确实曾经草菅人命的祖国政府呢?
我想起了在贝尔格莱德那些怯生生看着我,想和我说话又怕吓到我的叙利亚难民,如果叙利亚将来恢复和平,他们还会回去参与 “重建祖国” 吗?
我还想到刚结束的柬埔寨金边之行,那一段血腥、惊悚、不堪,自己人残杀自己人的历史,这篇文章开头的问题又进入脑海,“如果我的祖国赋予我的全部是苦难,我仍然要去爱它吗?”
1978 年前逃离我们自己国家的人,当时是愤是恨呢,在还漫长的余生里,他们对自己的国家死了心吗?
每个人出生的国籍就像原生家庭一样,从不能受自己选择。现在流行反思不良原生家庭对自己的影响,那么人也可以后悔生在自己的国家吗?
从古至今的价值判断里,“爱国” 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是所有美德之首。
<《时间的针脚》——尘埃里的西班牙往事 > 讲到,电视剧里,西班牙内战封闭了所有对外交通,身处摩洛哥得土安的女主角千辛万苦把马德里的母亲接出国,本可以开始在异乡过完终生。然而为了 “祖国的命运”,在女主母亲的鼓励支持下,女主放弃安详的生活与出色的事业,毅然回到了二战前西班牙的那滩烂水之中沉浮。
在电影和小说所构建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应该无条件热爱和支持自己祖国,这是 “人之所以为人”。
而 Lhuis 和胡安可能不这么想,
睡在贝尔格莱德的公园三个月,只为早日等到开往德国的火车的叙利亚难民可能不这么想,
1979 年时的柬埔寨人可能也并不这么想。
我翻开胡安的 Facebook, 四年前离开委内瑞拉时他发了这么一句话。
“飞机在加拉加斯起飞那一刻,我活了过来。我不会再回来。”
相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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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人呢,都是在从人性啊,法律啊上面考虑。
作为一个伪军盲,我想来纯粹的从” 抗争 “这种军事行为上说道说道。
抗争,意味着要杀伤敌人,完成自己的战略战术意图,哪怕是无意义的拖延也要完成拖延这个意图。
首先,从抗争这种军事或者说至少是准军事角度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暴力行为。
这种行为有几个特点:
1:夺取对方生命。
2:大多数情况下不考虑其余后果。
什么意思呢?
这种情况下,靠喊喊抗议口号禁止拆迁,对于这种战争行为是毫无作用的,很多人把”抗争 “停留在回家就能吃饱饭,打架有警察管,第二天还能去上班,就是娱乐时间喊喊口号那样的” 抗争“。
同学们
那儿发生的不是抗议,是抗争,是战争!
如果要发起一场军事行动,首先就要有士兵。
士兵最主要的是训练
军官最主要是组织能力
而战术上最重要的是后勤补给
战略上最重要的是保持可持续作战(就题主所说的抗争)
我就不说太大的,从小的开始说,因为题主也是从个人角度出发的。
抗争,致命抗争需要什么?
1:水。
2:食物。
3:机动力(最不济也要脚,会增加食物和水的支出)
4:运输能力。
5:武器装备。
我不说组织能力,这仅仅是维持一个作战人员所需要的要素而已,而且这个排行是从重要到不重要的。
你看,武器装备甚至只在最后一项。
我们可以看看那儿的情况——食物和供水不足,不要说作战,活下来都很困难。
这意味着没有足够多余的东西去维持一名作战人员,更不用说训练和购买装备。
这个结局简单吧?很简单。
从战术层面上来说,没有训练,没有组织,没有装备,没有食物,缺了一条可能还能打打,但是所有都没有,是完全不具备任何反击能力的。
你们都默认” 自己现在的状态会抗争 “
你是吃饱了的,楼下车是加满油的,你的钱是可以有消费能力的,你的房子是可以遮风挡雨的。
他们没有
抗争的唯一结果就是等死,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消耗完补给死掉,根本等不到见到敌人的那一天。
你走了,下一步或许有食物,能活下来。
根本不能抗争
因为这不是抗议,这是战争。
谢谢
我先贴两张图:
引自《追风筝的人》,这是男主从美国回到阿富汗的初始遭遇。
先歪个题。全球化了之后,任何欠发达国家里面都会诞生全球化了的上等人,和对任何事情都躲无可躲的下等人。比例有多有少,但这样的划分总没毛病。你眼中的国破家亡,在上等人眼中不过是漂洋过海,在咱们抗日战争的时候其实也有不少这样的上等人。这种事情在哪儿都一样,不管是现在的中东,还是民国,还是苏联解体,都一样。
但真正不同的是,留下来的人抗争是否有希望。
中国其实是二战的获利者,所以很多人就觉得只要坚持,胜利好像理所当然。我想提醒大家看一下阿富汗,如果阿富汗的塔利班只在国内残酷统治,而没有本拉登惹美国呢?那推翻塔利班还必然么?
我还想提醒的是,虽然都叫国家,但其实国家与国家的实质可以完全不同,有的是现代的民族国家,有的其实是个大杂烩,而且根本就烩不到一个锅里。各部分人民间并没有共同的信念。因为宗教、种族的不同,互相很容易勾起仇恨,无法打造一个统一的国家。
我最想提醒的是,虽然都叫战争,却更有天差地别:内战里就有宗教战争,民族战争、阶级战争、党派战争、地方割据战争…… 对外战争的类型可能就更没法界定了。不是每一个战争最后都会有好结果,不是每场战争都通向光明,这事儿得看机缘巧合。
中国的抗日战争自然有其不幸,碰上个倒霉催的神经病邻居,但抗日战争也有很多幸运的因素:
比如祖宗留下的基业还够大,沿海打不过还能往西部跑。
比如几十年的军阀混战和常凯申崛起,让中国至少表面有一个统一面貌。以上两点决定了当中国精英阶层想留下来坚持抵抗的时候,有舞台能让他们发挥。
比如上千年的中华文化教育,让国内大部分精英都有统一的价值观,而不是互相敌视。
比如二杆子日本其实没有计划灭亡中国,而是每天想着占个便宜当王八蛋。哎呦,不让占,那就揍到你服。哎呦,还不服,还有大哥罩着,连大哥也打。其实遇到这种国家意志像小流氓式的,估计全球也不多。
比如国际局势。美帝慢慢被逼到了英法中俄一边,日本又神经病地炸了珍珠港。于是国际社会总体上是帮助中国的,而不是一人支持一个军阀,然后持续搞乱。
因为我们是受害者,这些幸运其实很少有人看到。毛泽东的《论持久战》,多数人都是听说过没看过,其实里面分析的很清楚。既然当时就看得到光明,自然值得努力去争。
说到底,中国在 1945 年完成的事情,叙利亚还离着十万八千里,不能因为帝国主义让你独立了,你就一下子繁荣昌盛了,没这个道理。
近现代的中国,打的不是一场战争。从推翻满清帝国的国体战争,到军阀混战,到国民党北伐的政党战争,到抵抗日本侵略的民族战争,最后到解放战争。仗要一个一个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而且中国还算是幸运的,打仗的顺序比较合理,每个阶段都解决了现阶段的问题。
阿富汗也从来不是一场战争:从国王弟弟政变的王权战争,沦落到军阀混战,人民厌倦了军阀混战,迎来了宗教战争塔利班,算是走上了歪路。还好后来不作死就不会死,然后引来了美国的降维打击,要不然真不知如何收场。不过即使现在,阿富汗还隐藏低烈度的恐怖主义和民族宗派战争压着没爆发。
叙利亚人现在面对的更不是一场战争,里面混杂了国王与起义军的王权战争,伊斯兰与世俗势力的宗教战争,阿拉维派和逊尼派的教派战争,ISIS 和其他派别的恐怖主义战争,以及美欧俄土支持的代理人战争。这么多战争你也只能一个一个打。这么多战争你让叙利亚人打哪一个?
你不是叙利亚人,没有权利决定叙利亚人是否值得留下来打这一仗。但是你是中国人,现在的中国是否值得,未来你有权利思考。
有能力逃跑的都不是底层百姓 没能力逃跑的才会背水一战
高票答案说的很清楚,在叙利亚人民看来,这次战争的性质是内战。而在内战中,所有 “抗争” 的本质无非就是对同胞开枪。
无论在哪一个国家,内战都是让百姓最无力也最迷惑的,对一个国家的损失也是最大的。一个可以被民族和国家立场清晰界定的敌人可以让很多老百姓毫不犹豫地反抗,但如果敌人是模糊的呢?如果他们是你的朋友,你的邻居,你的同事,只不过因为不同的宗教信仰和政治理念而和你分道扬镳呢?又有多少人能在这样的立场下毫不犹豫地开枪呢?
高票答案提到的地理位置和国家面积,是难民逃亡到其他国家的一个因素,这里想补充另三个因素:语言,资金和国外的关系。当前并没有很精确的数据说多少难民掌握英语,但这个比例不会太小。可以说,这些掌握英语的难民,无论其原本的工作是什么,对一个国家来说都应该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高素质劳动力,他们本来应该就是中产阶级的中流砥柱。他们代表了一个国家相对精英的一群人,本身就有储蓄和资金支撑逃亡(据报道蛇头的船票要 7000 欧元)。同时,他们中很多人都有亲人和朋友在欧洲其他国家工作和生活。
可以说,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些,挤在火车站和难民营里脏兮兮的可怜的难民们,就是一个国家的教育培养出来的精华,他们身上原本肩负着一个国家的未来。
同样,如果我们看发生在中国的国共内战期间,多少会说粤语的中国人逃亡到香港?东南亚?多少会说英语的中国人直接逃亡到美国和欧洲?
历史上,那些在内战中 “奋起反抗压迫” 的老百姓,都是那些逃无可逃的老百姓,一是不会说任何其他的语言,二是在海外没有任何可以投靠和求助的亲朋好友,三是一贫如洗只有烂命一条。这些人,何曾有过选择逃亡的奢侈和自由?他们的身影被炮火硝烟遮蔽着,他们的尸体被断壁残垣隐藏着,他们的声音被枪声掩盖,他们的意愿被政客扭曲。他们中很多人全部的积蓄就是脚下的土地和庄稼,他们很多可能都不识字,更别说用 Facebook 和 Twitter 向西方圣母们诉苦,或者操着流利的英语和 BBC 记者谈论逃难经历。最初,他们只能护着家人躲在门后,没有勇气反抗任何一方势力的征召。然后,他们只能拿着枪,为了保命和保家而冲在前面。最后,侥幸站在胜利者一边的那些,会被冠以爱国者的称谓而纪念和教育后人,而站在失败者一边的那些,只会被历史和后人践踏和唾弃,没人会关心你当年是不是被迫的。无论胜利和失败,他们都变得一无所有,侥幸活着的,一身伤残,不幸死去的,无人知晓。
而他们那些在德国难民营里的 “难民同胞”,还在抱怨没有足够的难民补助买烟,孩子的纸尿布不够,让很多圣母们忧心忡忡。
很多人知道这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同样的道理:那些被媒体大肆报道和曝光的难民,也都不是真正的 “难民”。
当我们在舒服的椅子上打字质疑难民为何不 “抗争” 的时候,也许更应该扪心自问:我们何曾 “看到” 过真正的难民?为何一个国家凭借举国之力培养和教育的中产阶级精英们,迫不及待地逃亡到其他国家享受难民待遇,而把一个战争的地狱,留给那些最衰老,最贫穷,最无力的同胞们,让他们去背负自相残杀的命运和罪孽,如同曾经发生在我们的历史中的那样?
然而,我们更应该看到,美国南北战争的时候刀刀见血,却特别热衷在其他国家扶持和推广对立的政治格局,而很多时候操作失当,这种对立就会立刻超越了党派的理性对立,而变成了信仰的感性对立。再没有比这更容易削弱和毁灭本来就已经错过发展机遇的国家了。所以,叙利亚完了。它的精英人才流失殆尽,他的国家意识被内战撕裂,最重要的是,它的新鲜血液的年轻人被美好的词汇和移民的预期晃花了眼睛,以至于失去了最后的血性,没有意识到 “自己的国家只有自己能够拯救” 的事实。他们宁可聚集在火车站集体绝食要求放行,也不愿意再回归故土。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对一个经历战争国家来说,再没有比这更残酷,更现实,更违背道德和人性的真理了。我们不能怪难民的为了自保和家人而逃离,不能怪欧洲为了人道和和平而拯救,不能怪同胞为了信仰和自由厮杀。战火总有一天要终结,然而面对千万同胞的残肢断臂,面对千疮百孔的山河家园,幸存者们最后却发现,原来自己连个可以刺激民族凝聚力和国家向心力的外敌都找不到!连一个可以全国人民一起恨的敌人都没有!新的迷茫和失落又会降临,幸存者会一遍遍追问问:战争到底为了什么?谁应该负责?于是,等到欧洲难民们再回去的时候,在那些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同胞们的眼睛里,他们就会变成了叛国者,成了发泄怒火的靶子。新的对立,新的撕裂,新的仇恨,将为新的战争埋下种子。
欧洲用一只温柔的手,堵住了一群难民破的可能,也同时扼杀了一个国家立的勇气。而叙利亚的历史将在这里继续,没有谁对谁错的争吵,只有一块墓碑,一声叹息,一滴眼泪。
以下是一位在德国避难的叙利亚难民在 Reddit 上的现身说法。
原地址 IamA Syrian immigrant in Germany, AMA! : IAmA
1- “Why did you leave your country instead of fighting for its freedom and culture…”
为什么你离开自己的国家,而不是为了叙利亚的自由和文化战斗……
First, keep in mind this is a civil war, it’s not an invade by a foreign nation, it’s a civil war, who am I supposed to fight against in such a situation? who decides if I’m wrong or not, should I go and fight against some guy just like me on the other end of the battle? one of us will end up kill the other, which didn’t change anything and won’t stop the war in any way, but the country just lost one man who could’ve contributed to its future in better ways than holding a rifle. what saddens me the most is almost all of the people asking why I’m not staying and fighting don’t know anything about the situation in Syria, and never experienced who bad a war can be, specifically a civil one.
首先,请记住这是一场内战,这不是外国侵略,是内战,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和谁打?谁来决定我是错的还是对的,我应该去跟战场另一边的,和我一样的某个人打仗?最终我们总有一个会杀了另一个,这并不改变任何事情,也不会结束战争,但是国家就失去了一个人,他本可以在未来为国家做贡献,总比拿着枪好。最让我难过的是,几乎所有问我为什么没留下来打仗的,都不了解叙利亚的情况,也没有经历过战争可以有多可怕,特别是内战。
最高票回答的不错,哪国难民都是选择逃亡的多,我祖母 1920 年生,中原地区,从小各种军阀混战中长大,问她童年记忆,就是 “跑反”,意思即是流窜,夜里睡觉时也把行李枕在头下,哪一路打过来了就要往外省跑,让她数起来真是各种军队,中央的,地方的,土匪,小日本,只是中国大没跑出国门去罢了。一路军过去了,跑出去的人还会再回去,因为土地在那里,租宅在那里。想想真可怕,不珍惜和平的话,我们的后代也许也会有这样的童年记忆。仅仅过去不到一百年。
宗教派系,政治理念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复杂了
很多人说过了,这里不提
不过我来说一下从目前来看这个问题
内战已经打了很久了,可以预见这会长期打下去。而且 ISIS 可能真的是越反越大。
难民问题天天撩拨着欧洲新一代的希特勒建造集中营。
不过真的看一看,逃出来的难民并不算很多,我是指相比于还在战火中煎熬的普通人来说
举个栗子
南京城陷落,日军屠杀 30 万平民的事情,中国应该没人不知道的。
我从小学每年 12 月 13 日都要早自习站起来,全城拉警报默哀
不过显然有些人光看到了 30 万的死难者,可你们没看到的是有多少万南京人逃出去了的。
且不论光头转进如风去了重庆,我家人其实就是逃了出去的。
然则,没钱没粮没门路,当时的南京人是逃不出去的
我家的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一路的过程不表,总之没沦落在南京 30 万人的名单上。
懂行的,早早就开始搬迁了。
没赶趟的,想跑的时候过江的船已经没了。
面对一道长江,尚还有 30 万人没过得去。面对一片地中海,可想过还有多少叙利亚人连上偷渡船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内战继续打下去,很快我们就会说,普通人绝大部分都跑到了欧洲,叙利亚已经成为了各大势力的真正战场。
但那绝不是真的所有叙利亚平民都到了欧洲
只是走不了的,都死完了。
「他们有机枪、毒气和战壕。
而我们只有天灵盖,和胸膛。」
一战俄国逃兵
想起多年前看的《太极旗飘扬》里面有一句, “就因为意识形态不一样所以就必须杀死自己的弟兄吗?” 当时心里突然一惊,多年后依然记得这一句。有时你会发现, 内战的理由有时真 JB 荒唐。
留在自己的国家抗争谁?
抗争阿萨德暴政?
已经有部分自由军被 IS 灭了。
阿萨德的后援伊朗和俄军已经把 IS 快推死了。伊朗自己也搭进去几个高级军官。俄罗斯交出了几个飞行员和一小队格鲁乌。
抗争反政府军?
阿萨德手下的老将军不知道怎么样了。
前几天还有平民和政府军被美军炸死的消息。
一边是美军的空袭,另一边是俄军的空袭,你要吃哪个?
单从叙利亚的情况,他们是没法自己说了算的。
中国目前不会被美俄等势力肢解
转下一个作者的观点,侧面了解一下叙利亚民众分层及其心态:
valkyrie:叙利亚中产的前车之鉴
作者:valkyrie(海不扬波)
来源:微信公号 CareFree 私人安全指南
难民危机应该是当前欧洲最为关注和头痛的重大事件,一方面,以德国为首的欧洲诸国、海湾各国以及美国在研究讨论如何救援和分配接收难民数额,以美国为首的国际联盟联同叙利亚自由军、库尔德武装在与 ISIS 激烈作战;另一方面,一些国家的媒体却在幸灾乐祸、冷嘲热讽,一会揶揄德国的默克尔是慈善大妈,一会指责是美国一手扶持的 ISIS,应当为此埋单。
2015 年 1-6 月,试图通过地中海前往欧洲有 13.7 万名难民,很多人通过蛇头冒着生命危险偷渡,其中三分之一来自叙利亚。而前往欧洲的叙利亚难民,多是以前叙国内的政府公务人员、工程师、医生、业主、企业主等中产阶层甚至更高一些。他们是如何沦落到此的呢?
没有人承认崩溃即将来临
如果在 2011 年之前,叙利亚的中产们打死也不会相信有今天。属于西方发达民主的国家的中产阶级理论被他们非常不恰当地运用于叙利亚这样一个专制国家,虽然绝不敢在阿萨德家族统治集团面前得瑟,但这些中产一直认为自己所在的群体是上联统治核心、下接贫苦基层,保持国家和社会安全与稳定的中流砥柱,是社会的精英和民族未来的希望。他们对下层的苦难与诉求并不关心,因为其主要的工作是服务于或附从于阿萨德统治集团,跟着吃肉的喝汤,从而也积累了还算殷实的家产。他们自为是既得利益者而不愿改变现状,认为阿萨德家族统治下的国家是一个伟大的国家,虽然对以色列屡败屡战,但叙军力庞大,是不折不扣的地区军事大国;虽然对民众有些残忍、腐败也深入骨髓,但这些都是发展中的问题,随着叙利亚的发展,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尤其现任总统巴沙尔是前任领袖之子,家产富可敌国已不再需要贪腐,还曾留学英国研习医学,34 岁就成为总统,思维开阔、观念先进、年富力强、敢闯敢干,夫人阿斯玛也美丽大方,是当仁不让的 “明君”。同时,叙利亚中产们更认为,除了老阿萨德和巴沙尔领导下复兴社会党,没有任何政治势力能够控制得住叙利亚这样民族、宗教和外部环境都极其复杂的地区大国,更不相信有任何势力和力量能够挑战阿萨德家族的统治。所以,叙利亚的中产们往往比阿萨德统治集团还要敏感于各种变天的话题,对于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论调,他们喜欢很理中客地嘲笑:看网上,觉得叙利亚明日就要变天,但回到现实,沐浴着温暖的地中海之风,看到喧闹的菜市场和匆匆而过的各类白领,就会真切地明白:天永远不会变。
灾难来临
然而事与愿违。21 世纪初期爆发的经济危机引发了世界范围的低迷下滑,尤其是美欧等经济原动力大国发展停滞,导致一些靠向之出口而营利生存的国家社会发展滑坡,民生愈加困难,所谓高腐败、高集权、高增长的模式被彻底打破,长期被经济增长所掩盖、压制和减缓的各类政治、经济、宗教等深层次矛盾集中爆发。北非、中东地区迅速爆发被称为 “阿拉伯之春” 的政治剧变。
没有出现叙利亚中产们认为的在变天之前必有的乌云密布和疾风骤雨,更没有历史书上所说的造反领袖——造反理论——造反武装的传统模式,“阿拉伯之春” 完全是一种依托于互联网、移动通信器材等现代技术的无领袖、无中心模式。短短数月间,利比亚之父卡扎菲横尸街头,埃及之王穆巴拉克被关入笼子。
而被中产们看作是固若金汤的叙利亚却上演了 “阿拉伯之春” 中最剧烈、最血腥的一幕。1970 年上台的哈菲兹? 阿萨德及其家族和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在叙的集权统治已经积累了大量的宗教、民族仇恨和政治、经济危机。其子巴沙尔? 阿萨德继任后,曾一度想以改革化解各种矛盾和症结,但终因牵动深层既得利益集团而废止。当国内爆发和平抗议与游行之时,“明君”巴沙尔一改医生的慈悲面目,毫不犹豫地祭出了坦克、步枪和迫击炮。由此引发军队倒戈和各地民众武装纷纷起义,叙利亚自此陷入战乱。而由于内战长期不决,2013 年,ISIS 极端宗教势力乘机进入叙利亚,情况也就更加复杂了。
左右不是人
叙利亚中产一直认为自己这个阶层是左右国家方向的中坚力量,而真到关键时刻才发现其实连屁都不是。
对于阿萨德统治集团,这些中产以前本来就是自己可以随时抛弃的走狗,而且跟着自己也占了不少便宜,所以巴沙尔军撤退之时从来不随带这些中产。何况,随着战事的激化,阿萨德统治集团本身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2015 年,去巴黎看望女儿的叙利亚一位退休公务员阿布? 贾米勒表示:“现在国库已经空虚。叙利亚政府军以及支持阿萨德政权的准军事组织‘沙比哈’的民兵已经 4 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了,这说明情况已经相当严重。” 叙利亚镑的迅速贬值(它与美元的比价在今年 3 月为 200 比 1,如今已经跌至 300 比 1)更使民众感到恐慌。这位自称政治上中立的人表示:“在伊德利卜市失守的时候,人们都在谈论叙利亚镑的贬值以及物价上涨的问题。” 因此,由于底层或者造反或者已无油可榨,中产就不再是阿萨德统治集团的助手或走卒,而是唯一可吃的肉。随着战事的一再激化,巴沙尔政府针对中产掘取财富和兵源的力度在逐渐加大。
在底层民众眼中,叙利亚中产阶层就是阿萨德统治集团压榨和迫害他们的帮凶,而由于阿萨德统治集团的核心成员都有军队重重保卫,中产则成为各种起义军或暴民们最首当其冲并代价最小的报复和劫掠对象。2012 年,有视频显示,叙利亚政府一栋大楼被攻占,其中巴沙尔政府的工作人员被暴动的民众一个个从高楼上扔下摔死,场面极其血腥。
在这种情况下,叙利亚中产迅速分化为三类:一是与巴沙尔政府联系紧密的,主要是政府和官媒中人,继续发自内心地为巴沙尔摇旗呐喊。但这些人也往往成是叙各类反抗军最痛恨之人。2013 年 5 月,叙利亚国家电视台最为活跃的战地女记者雅拉被自由军狙击手一枪爆头身亡。
二是部分中产则成为起义军领导人。叙利亚自由军法鲁克旅(后转入伊斯兰军)在起义军中实力战力均非常强悍,据称旅长 Geneidi 在起义之前是一名律师,并宣称:胜利后我不会从政,而是重新将回到法律界。而一些地方实力派则乘乱起兵,组成各类起义军对抗巴沙尔政权。
三是大部分中产沦为难民。
去欧洲
沦为难民的叙利亚中产同其他难民一样,一开始都是被安置在土耳其、约旦等国。底层的难民对生活期望值低,有的干脆抱着拼上一把的心态,回国或参加自由军、或加入基地组织努斯拉阵线甚至 ISIS,直接投入到内战之中。而大多叙利亚中产仍然抱着一种不关心政治的态度,他们始终认为,无论何种政府统治,那怕是奴隶社会,也是需要有一技之长的医生、工程师、教师的,他们觉得自己在叙利亚成功的经验同样能够在其他地方适用,也可以在欧洲等发达国家受到重视并谋得和以往一样体面的工作。于是,一场不惜代价的苦难之旅就开始了。
2015 年 8 月 27 日,在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汽车站附近的公园,大量来自中东地区的难民在这里聚集,经过短暂休息和停留后,他们将继续背井离乡的逃难之旅。新华社记者采访了来自叙利亚南部的马哈茂德。在了解采访意图后,他满含热泪,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在海上失去了 12 个人”。马哈茂德原是一名商人,除了在叙利亚开公司外,在英国、美国、印度和阿联酋均有自己的公司,和他一起逃难的家族成员中有的是工程师,有的是老师,家庭生活水平高于叙利亚中产阶级,原本生活殷实幸福。但自从 2011 年内战爆发后,一切都变了。为躲避战乱,马哈茂德变卖了所有家产,选择离开叙利亚。他选择的是最廉价(每人大约花费 3000-4000 美元)、最热门的路线,从叙利亚到土耳其,经希腊、马其顿,进入塞尔维亚,购买到车票后继续向北前往匈牙利,再进入奥地利。最终目的地是德国。被问及抵达德国后的打算时,马哈茂德说:“我打算继续我的生意,其他人有的会找工作,有的继续接受教育。我们要在安全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但是,即使千辛万苦到达德国,一切都会如他所愿么?叙利亚中产的苦难之路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们抗日保家卫国,死难同胞 3500 万,怎么来的?
我们抵抗了吗?当然抵抗了,还是半壁江山沦亡敌手。
叙利亚巴掌大一个地方,打的是全面内战,你说没人抵抗,谁信呢?
能上的都上了,不能上的才跑。
解放战争多少难民,恐怕没机会统计,也统计不出来了。但只要看看,太平轮,不就知道了么,内战割裂的社会和国家。抵抗,抵抗谁?都是父母兄弟亲戚朋友,打仗没意思。
说起来,中国人逃难的经历,可从来没少过。
建国后几次的喜闻乐见,你抵抗去?个体在历史的大潮面前从来都是随波逐流。
有句话说得好,
人们往哪儿走,看看领头的家人往哪儿走。
非黑芜湖。
我们团队专访了一个叙利亚地下摇滚青年,去年 10 月,他和妻子逃出叙利亚,成了难民。在那之前,他们生活富足。为什么不继续留在叙利亚呢?他说:“老实说,我们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叙利亚。因为我们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店,我们有工作。我们已经习惯了战争下的生活,所以希望继续在叙利亚呆下去,无论发生什么。”
但是事态已经严重到他这样经历了 4 年叙利亚战争的人已经无法忍受的地步。
5 分钟的视频专访他的故事在这里
我们是不速之客:视频记录叙利亚难民逃亡过程
我们的知乎专栏是
目睹家乡沦陷,亲历希腊海警暴力:专访叙利亚难民蒙泽尔 - 世界说 - 知乎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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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说专员 宁卉 发自荷兰
迎面走来的蒙泽尔(Monzer Darwish)模样俊朗、清瘦,个头很高,穿着白色 T 恤,牛仔短裤和橙色外套,左耳打了耳洞,戴着两枚小小的银色耳环。
如果这是在任何其他场合,而非荷兰边境的一个难民庇护申请集中营地,我都不可能把他跟难民划上等号。
今年夏天,在取道土耳其进入希腊的几十万叙利亚难民中,有伏尸希腊科斯岛的海滩上的三岁孩童阿兰(Aylan Kurdi),也有站在我面前 24 岁的蒙泽尔。
今年 7 月初,他和 25 岁的妻子琳(Lyn Safir Bowider)在土耳其跟着蛇头的安排,历经艰险,偷渡进入希腊,买了假护照从雅典飞至阿姆斯特丹,总算进入荷兰的难民申请程序。现在,他们在难民营等待荷兰的居留许可,和依然迷茫的未来。
成为难民
如果不是因为战争,蒙泽尔和琳在叙利亚有一个小康之家。蒙泽尔热衷摄影,不满意大学的教学质量,退学后自学视觉设计和导演;琳念的是旅游,探访叙利亚让世人惊叹的遗迹(今天已多数被战火毁坏),是她和同学的当年的日常课业。他们都爱重金属摇滚,蒙泽尔弹吉他,琳向往摇滚乐自由的表达。五年前,他们在叙利亚的一个重金属摇滚网上论坛相识相恋。
2011 年,叙利亚内战爆发。即便战争爆发,冲突、爆炸频起,蒙泽尔和琳也愿意相信他们能够在叙利亚继续生活下去。琳的旅行社被炸,转而在家里开起了纹身店;蒙泽尔则在跟家人经营一家甜品工厂的同时,拿起了手中的相机,开始拍纪录片,主题是战争下的叙利亚摇滚音乐人。
蒙泽尔的镜头里,摇滚乐手每天在枪声、爆炸声中冒着生命危险去录歌,甚至偶尔偷偷地在离枪战几百米开外的地方表演。蒙泽尔说:“我们已经习惯了战争,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够留下来。”
可四年之后,战争仍在继续。战火中,他们失去了房子,甚至整个街区都被炸毁。他们每天都生活在自杀式爆炸、武装冲突的阴影中。一次,蒙泽尔受伤去医院求助,却被护士误伤了左臂的血管,“(医生护士们)见到了太多的伤亡,伤痛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了常态”,蒙泽尔苦笑着说。
凭借自己在视觉设计上的技能,2014 年 10 月,蒙泽尔在阿尔及利亚找了一份设计工作,三个月后却分文未得,当地的法院拒绝协助,更让蒙泽尔十五天内离境。彼时,家乡的情境已经更糟,基本的水电已经无法保障。
蒙泽尔于是来到了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他花了几个月时间,找了房子、买了家具,决心在这里重启生活,并将一份婚书,寄到了琳手中。2015 年 5 月,这对新婚夫妇在土耳其团聚。
蒙泽尔和琳在土耳其
但这时的土耳其,并不欢迎他们。毗邻叙利亚,自内战爆发以来,截至 2015 年 8 月,土耳其境内已经涌入了近 200 万叙利亚难民。这给土耳其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压力,也滋生了强烈的反叙利亚难民情绪,抗议、游行,甚至针对难民的打砸,都时有发生。走在街上,蒙泽尔和琳常被恶言相向。
不愿生活在歧视之中,蒙泽尔试图向德国、荷兰、加拿大、瑞士和希腊的大使馆求助,却都没有音信,瑞士使馆在一个月后拒绝了他们的签证申请。如果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蒙泽尔和琳只能偷渡进入欧洲。他们当即前往伊兹密尔(Izmir),离希腊最近的土耳其城市。
“在伊斯坦布尔,我们还有住处;但当我们经历了海上的艰险,站在希腊那个建在垃圾堆上的难民营里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如今,我们真的是难民了。” 琳说。
求生
为了进入希腊,蒙泽尔和琳在伊兹密尔联系了当地的蛇头,一人付了 1100 美金。蒙泽尔说:“他们(蛇头)就像街头毒贩,在路口随处可见;店铺会贩卖偷渡需要用到的救生衣。这简直是一门公开的生意,因为每天,都有更多的叙利亚人会来这里,求一条橡皮艇,偷渡进入希腊。”
从土耳其边境,到希腊的莱斯博斯岛(Lesbos),只要两小时,到科斯岛(Kos),只要一个半小时。但是,蒙泽尔、琳和那条橡皮艇上的 45 位难民,却花了整整一个晚上。
橡皮艇只有 1.5 米宽,2 米多长,45 个难民人压着人才能挤进,蛇头开启马达,随手指派了难民中一个 17 岁的小男孩驾驶,让他驶向海对面的一个橙色光源,便离开了。一船老小,就这样在深夜被送入了最危险的境地——他们事后才知道,这条橡皮艇,是蛇头偷渡计划中的 “诱饵”,向着相反的方向行驶,以吸引土耳其和希腊海岸警卫队的注意力,为更大的的偷渡轮船铺路(这些船另外取道前往科斯岛)。
从土耳其到希腊莱斯博斯岛的充气橡皮艇
或者是见了太多的偷渡船只已然麻木,他们所引来的两国警卫队,都无比寒心得展现出了人性中凉薄的一面。
在海上行驶了三小时,橡皮艇开始漏水,手机上的 GPS 显示他们离目的地还有很长的距离,琳开始打电话求助。
土耳其警卫队的船只在两个多小时后出现,船上有两个警卫,见到偷渡船后,他们先向难民船上的马达丢了绳索,以停住马达,又拿着打渔的长铁管,扎向橡皮艇。
“他们想淹死我们,” 蒙泽尔说,“我一直在叫喊,想让他们带走我们。我想活下去,我不想在这里死去,即便这意味着回到土耳其,并被抓进监狱。”
琳说,“其中一个人拿着相机拍照,他们就是在取笑我们。”
那个驾船的难民男孩将绕在马达上的绳索解下,希望逃离土耳其警卫。警卫队的船慢悠悠得跟在难民船后面,有时绕船而行,将更多的海水带入橡皮艇内,直到难民船离开土耳其海域。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船上的难民终于发现,他们一直跟随着的橙色光线,其实是一条一直在移动的船只,他们往错误的方向整整航行了一夜。
但总算进入了希腊海域,希腊警卫队的船只跟着出现,类似的,他们也只是绕着橡皮艇打转,但靠的很近,大船的发动机绞破了橡皮艇。
“几个难民不得不跳进海里,不然也会被发动机绞进去”,蒙泽尔说,“这时候,船上一个年纪很大的妇女带着她两个女儿也跳进了海里。”
看到老妇孩童淹在水里,希腊警卫队总算动了恻隐之心,向橡皮艇扔了救命的绳索,将难民带上船。
“他们向每个难民,男性难民,都踢了一脚,一个接着一个。” 蒙泽尔说。挤在希腊警卫队船只的一角,蒙泽尔和琳抵达莱斯博斯岛。“我看到港口附近的帐篷,觉得终于安全了,但当我走进难民营的时候,才发现,另一个噩梦刚刚开始。”
再次逃离
没有饮用水、没有食物、没有厕所、没有住处,在莱斯博斯岛上的难民营里,蒙泽尔和琳在地上睡了三个晚上,却只收到希腊给的一张 “逐出令”。蒙泽尔说:“上面说,我们必须在 14 天内离开希腊,但又不允许我们去机场或边境。”
第三天,百来位难民拿着空瓶子、空罐头聚集起来抗议,要求得到一些基本的供给,但赶来现场的希腊警察喊着让他们回到林地里,并向天空鸣枪、扔催泪弹。
“我拿着相机拍下了整个过程,一个小女孩被催泪弹砸到,她的父亲抱着儿子就在身边。” 蒙泽尔决定离开,摆在他俩面前的可能性,或者每人花 7000 欧元再找一个蛇头偷渡至北边的欧洲国家,或者徒步去希腊北边边境,途径马其顿、塞尔维亚、匈牙利,险阻更甚。
希腊莱斯博斯难民营抗议
蒙泽尔和琳最后的选择,是在雅典想办法买到假身份证件,乘飞机离开。
在雅典,蛇头就像在土耳其一样,在各个广场上随处可见。蒙泽尔在一个 20 岁出头的蛇头手中,花了 300 欧元买了两张西班牙的护照。在雅典机场,蒙泽尔和琳强装镇定,拎着相机扮作游客,通过了层层安检,抵达阿姆斯特丹,随即进入了荷兰的庇护申请程序。
一周前,蒙泽尔和琳从荷兰中部的德龙滕(Dronten)难民营转到了南边的希尔泽难民营(AZC Gilze)。这是荷兰最大的难民营之一,藏在荷兰南边的一片树林里面,能够容纳 1200 位难民。
像欧洲很多其他难民营一样,希尔泽难民营由前军事基地改造而成。这里有一趟大巴,一到两小时一班,与十公里外的日珍市(Rijen)火车站相连。蒙泽尔和琳身边已经没有现金,还没能出希尔泽难民营走走。
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半之间,蒙泽尔会和难民营里一千人多人一样,会提着塑料饭盒,去食堂排队打一餐热饭,他说这里的菜难吃得像塑料一样。难民营也会给一些面包和牛奶。
交谈间,蒙泽尔收到了难民营的一张便条,让他在下周一去领取一些衣物。“一个多月了,我们连换洗衣物都没有,” 蒙泽尔解释说,“还好有朋友在英国,拜托了当地一个教会给我们寄了些衣物。”
在这里,他们将继续等待因申请人数骤增而变得非常缓慢的庇护程序。今年 8 月以来,平均每周都有近 1400 位难民进入荷兰,目前在荷兰的难民数量有 2.8 万人。
不言未来
蒙泽尔思路清晰、说话简洁有力,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诉说他们逃离叙利亚的故事,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接下来的几周内,荷兰的难民审查官将对这个故事做出判断,并决定他们是否能够离开难民营,合法地找工作、生活。
当下,他们则无事可做。希尔泽难民营里有一个网吧,蒙泽尔和琳在这里与在叙利亚的家人保持联系。除了父母,蒙泽尔的两个妹妹,琳的哥哥和两个妹妹,仍生活在战火中。
蒙泽尔说:“我的朋友在战争中死去,我想不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琳说:“我没有办法感到自由和安全,因为我们的家人还在战火当中。”
蒙泽尔在叙利亚给重金属摇滚音乐人拍的所有脚本,都留在了土耳其,这部题为《Syria Metal is War》(战争就是叙利亚的重金属音乐)纪录片的未来,也无定音。
蒙泽尔所拍纪录片海报
蒙泽尔在拍摄摇滚乐手
在 Facebook 上,蒙泽尔积极参与到有关叙利亚难民的讨论中。他说,电视上的头条永远是 “叙利亚难民危机”,可是,难民不止来自叙利亚,叙利亚人也不该是“危机” 的代名词,用一个国别来辨别难民问题,狭隘而让人不安。
九月初,荷兰的空气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夏天的气息。从日珍市(Rijen)火车站驶出的列车快速穿越在这个平坦的国度,这个欧洲最拥挤的国家之一,其实空旷的很。牛羊马儿在草地上随处可见,都是稀疏平常的欧洲田园风景。
从这里往南不远,德国正号召积极应对叙利亚难民潮的压力,但也不得不在开放了边境数日后重新加强控制,再南一点的地方,奥地利批评匈牙利的难民政策让人想起 “纳粹” 时代,再往南,希腊海域上遇难的难民人数,还在上升……
蒙泽尔目送我离开难民营,承诺以后会用不是难民的身份再见面。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战役,蒙泽尔和琳活下来了,如果幸运的话,他们将很快离开难民营,凭一技之长融入欧洲社会;但数百万计的叙利亚难民,离这份平静,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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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一切把内战作为理由的答案。照这么说,是不是 1946 年土共全都投降就行了?
对外战争可以以保家卫国为目的,对内战争没法保家卫国,但是找不到一个自己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理想吗?像方志敏、瞿秋白一样为了理想信念牺牲,很难吗?
具体说叙利亚,把反对伊斯兰国、让孩子不再受到极端宗教的威胁,很难吗?把反对阿萨德政府独裁、反对政府投靠国外,走独立自主的人民路线,这个理想也不可行吗?
如果逃跑的叙利亚难民都没有点理想,或者都没有为理想信念牺牲的觉悟,活该他们流离失所。
万幸,在中国最黑暗的时候,有一群为了理想信念牺牲生命的英雄。
现代战争应该也有一部分原因吧。
现在经过半个多世界的科技发展,杀人武器已经远远不是解放战争那个时候能比得了,对人民家园的毁灭程度也会更大,老百姓更加难以在战争中苟活,所以只好流离失所。
嗯,都是我的臆想。有不同意见可以反驳。
有位答主说,逃难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忍辱负重、背井离乡。虽然我经常给这位答主的答案点赞,但这次我不得不表示不屑了。
在深圳认识一个伊拉克人,此人曾和中国女学生认识不久就啪啪啪,在中国过的还算滋润。谈及自己的祖国,却有一种厌恶的情绪,他说他讨厌伊拉克,这辈子不想再回去了。
对于这样的人,我看不到任何 “忍辱负重”,只看到懦夫一个。
个人在组织面前没有丝毫抵抗力
没有一个合适的组织,或者自愿的组织。
你的抗争看似激烈,看似英雄
其实不过是送人头
所以我们看许多抗战时期书籍
几个日本军人就可以占领一个县城
几名日本军人就可以屠杀几千中国人
而且是让中国人自己给自己挖坑
但没有人反抗,因为没有组织
即使反抗一个人的反抗也没有太大意义
发生战争,基本上大多数平民是要逃难的
你留在那里,做什么?
一些武装分子,进入城市
一旦没有控制
就开始狂欢
抢劫,强奸,杀戮
这些是常有的事情
你会看着武装分子抢劫你的钱财
看着他们强奸你的妻子
甚至你反抗,他们会选择血淋淋的杀戮
有时候,他们会无聊的举行杀人比赛
而杀的人,就是平民
在武装分子眼里,平民其实不过就是畜生
他们想杀就杀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只能乖乖服从
反抗,没有任何作用
没有组织的 10 万人,是打不过有组织 500 人的
何况武装分子手里用机枪,炸弹,甚至坦克,等等更先进的武器
你反抗没有任何作用
只不过激起他们的兽欲,他们也许会选择屠杀更多的人
去强奸,去泄愤!
抗战的时候,许多中国人逃亡内地,逃亡重庆,当时许多城市人口都选择逃亡大西北
不久之后,日军侵占济南,大批的济南居民也加入了难民逃亡的队伍,“济南原有六十余万人口,经过两次人口迁离,仅剩万余人,几乎成为一座空城”。第二次难民潮则发生在 1943 到 1944 年期间。日军发动豫湘桂战役,使得上千万中国人流离失所,成为难民。那时候的逃亡目的地是重庆。
导致重庆的房价当时贵的吓人
“抗战爆发后,重庆城就更挤了”,中国档案学会档案文献编纂委员会委员、重庆市档案馆收集整理处处长唐润明介绍,1937 年抗战爆发后,随着国民政府及所属中央机关西迁重庆,东部沿海地区大批工厂、学校、团体等纷纷迁到重庆。加之战区扩大,难以计算的大量人员涌向重庆,他们在重庆 “安家落户,立业谋生”,从而使得重庆的人口急剧增加,到 1945 年 3 月时,已多达 126 万余人,较原有人口增加了近 3 倍。由此一来,重庆市区的房屋不仅价格高昂,一日一价,而且更多的时候是有价无市,一房难得。很多处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市民,只得流离失所,投亲靠友和逃到乡村,或是搭建简易的棚房度日。唐润明介绍,抗战时期历任国民党重庆市党部主任委员、国民党中央社会部次长等要职的洪兰友,虽然在重庆住了多年,但仍是居无定所。
当洪兰友得知会府街兰庐内,还有可修房屋两三间的空余地盘后,就多方打听这块地的业主。但无奈自己与业主不熟,不得不于 1943 年 4 月 29 日致函重庆著名士绅、金融大亨康心如,“以系兰亭先生产业,闻与先生交笃,曾请转商,当荷面允,至感盛情。”并迫不及待地 “兹特附上代拟电稿一通,敬祈察酌拍发,无任感祷,专肃奉恳。” 通俗一点说,就是:我已经拟好的电稿,请你帮我拍发一下就可以了,麻烦帮我约一下业主谈谈。
可以看出,战时重庆,就是当时的高官,为了求得一地一屋,也不得不低头到处想办法。
而且当时中国人不仅仅像内地跑,而向南洋逃亡
第二阶段,从 20 世纪初到 1950 年代初,是 “下南洋” 的高峰时期。20 世纪前期,中国国内兵连祸结,战火不断,而东南亚则得到殖民宗主国的扶持,除了传统的种植园、采矿业外,铁路、航运、金融、制造等新产业也获得空前发展,急需熟练劳工,仅 1922 年至 1939 年间,从厦门等港口出洋的移民就超过 500 万。日军侵入东南亚后,打压华人社会,大量华人回迁国内。二战后,迁往东南亚的华人大幅减少。新中国建立后,持续数百年的 “下南洋” 移民潮基本停止。
“下南洋” 的血泪路:近代中国人向东南亚移民史_军事_中华网
所以一旦发生战争,不仅仅是叙利亚
全世界所有国家的人民都会逃亡
在大势面前,个人是苍白无力的
原因其实很简单,你们非要讲这么多大道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没有人会赌上性命,
比如 1960-1990s 初的深圳珠海人(更广义福建两广潮汕等)一茬茬地绑轮胎偷渡港澳,淹死了好多还是前赴后继,淹死也比饿死吃枪子好啊。
孔圣人曾经说过,大义就是把普通的农夫组织起来去抵抗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就是谋杀。
这话到了军民差距更大的今天,更是真理。
没有经过训练的难民凭什么就能拿起枪去抗争职业军人?枪从哪来?
反对为这些难民洗地的答案,他们就是懦弱自私的欺软怕硬的孬种。就当我屁股决定脑袋好了。
大家都有统计数据,我来提供点隐藏观察法以后的经验分析
我在德语区,难民问题曾经一度严峻,直到现在街上经常见到难民——全是青壮年男性。个人经验,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女难民,也没有老人和小孩。我知道她们存在于报纸上和新闻里,可是不管我怎么留意,我就是特么的在路上从来没看见过。他们三五成群,不遵守任何规则,插队推搡拳头威胁用自己的语言大声评论或者嘲讽当地人(通过表情判断)这些其实都是小事。
可是我不管他们有多少理由不留下来抗争,作为男人,他们是丈夫儿子兄弟,他们把自己的母亲、姐妹、儿女丢在了战乱的家乡,自己在富裕的欧洲领着救济金免费吃住,然后扰乱社会秩序甚至犯罪。
对于这样的难民我有一句 mmp 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21 世纪之初,美国佬在中东策动颜色革命颠覆了一系列政权,因为地缘政治考虑,美国人把叙利亚政权视为眼中钉,也策划了颜色革命企图颠覆叙利亚政权,结果折腾几年后反而搞出一个 ISIS 极端恐怖势力。
为了消灭 ISIS 以及颠覆叙利亚政府,美国与库尔德人结为盟友,共同对付 ISIS 与叙利亚政府军。现在 ISIS 基本被消灭,目前叙利亚形成叙利亚现政府、俄罗斯、伊朗、美国、库尔德人等多方势力交错的复杂局面。
川普执政之后,美国国力日渐衰弱,美国已经无法继续维持过去那种全球军事存在,所以,美国现在急于从叙利亚撤军。
但是叙利亚这个烂摊子是美国佬一手搞出来的,库尔德人也是美国一手扶持的反政府军队。
假如美国佬拍拍屁股走人之后,库尔德人就变成一个中东的 “孤儿”,第一个跳出来准备整死这个 “孤儿”,顺便吞下叙利亚地盘的就是野心勃勃的土耳其人。
所以,美国佬要撤军也面临着道义上的压力,最后川普装模作样的演戏,一方面坚决要从叙利亚撤军,另一方面 “警告” 土耳其不得对库尔德人动手——否则就要对土耳其发动经济制裁。
如果是过去,美国的警告还是有威慑力的。但是,现在瞎子都能看出美国的衰弱(呃,红空废青是例外)——美国佬在全球的收缩已经是大势所趋。
一些地区大国都想去争夺美国收缩后留下的权力真空,所以,土耳其根本不顾美国的警告,在美国撤军之后立刻悍然发动对库尔德人的攻击。
土耳其人与库尔德人交火之后,最尴尬的就是美国。所以,美国副总统彭斯匆匆赶到土耳其与埃尔多安协商停火事宜,最后弄出来的居然是一个中东版的 “巴黎和会” 协议!
土耳其与美国达成一项协议,美国将叙利亚北部一块纵深达 32 公里,面积超过 1 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割让” 给土耳其!
**两个国家做交易,交易对象是第三国(叙利亚)的土地!**美国佬甚至都懒得征求叙利亚的意见,直接就把叙利亚的领土送给土耳其!
这就是中东版的 “巴黎和会”!
**以割让叙利亚土地为代价换取土耳其人的 “暂时” 停火!**美国甚至承诺,只要土耳其人停火,就立刻取消对土耳其的经济制裁。
最无辜的就是叙利亚人民,好端端一个中东富裕国家,被美国打着皿煮自由旗号的一顿骚操作,现在山河破碎、社会动荡,国家成为几个地区大国的角力场,老百姓成为无家可归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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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一多半是瞎扯。没那么复杂。这些难民绝大多数在国内是中产,有家有业有老婆孩子有安逸的生活,国家出问题之后,他们往外跑只是为了找个地方能继续这种稳定的生活而已,如果他们不跑,可能明天全家就会死在不知道哪一派的炮火之下。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留下了抵抗,也很简单,如果有外族入侵且国内存在有一定领导力的政府,那么怀着一腔热血想报效国家的人直接去投军就行了。但是面对叙利亚现在的局势,一个普通人即便想做一些努力改变现状,又该怎样做呢?
共赴国难,这是一个世界上最优秀民族特有的词汇
澄清 2 个事实
1 逃亡的国家也是有选择的,
同时期的中国人移民比如匈牙利,西班牙等要花 50 万欧元左右的投资移民
比如,同样是穆斯理国家的沙特科威特等,绝对不接受叙利亚人
2,留在自己家抗争?搞笑吧?!!!多好的机会和借口变相移民到德国,吃低保,狂生孩子
2014 年到 2015 年的时候,黑市上叙利亚护照特别的火,很多中东人买个护照就直接冲到德国
结果来了 100 万难民冲到了德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是我对周围德国朋友说的话
时间会给德国人教训的
1. 他们是一盘散沙
2. 他们看不到希望
1. 因为战局不是叙利亚小粉红能决定的。这是一场微型世界大战,叙利亚只是提供了一个战场,各方牛鬼蛇神背后都有金主大佬,连卡塔尔这样的小国都要进去插一脚。
2. 叙利亚局势错综复杂,叙利亚小粉红想保家卫国,连组织都找不到。政府军,反对派,库尔德人,isis,你说你投靠哪支?
如果没有躲避战乱背井离乡,还有我们南方中国人吗??说起来南方人骨气硬,宁死不降,明明都是中原难民之后啊!想想老祖宗,红红脸出出汗吧!
其实作为平民百姓的话,遭遇内战大多都是想逃跑的,只不过以前其他国家不大肯收留,而现在欧美却对他们开放了大门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为整个民族的未来去牺牲奉献。
何况叙利亚是一堆部族而不是一个民族。
前面的回答很好地从政治角度分析了战争因由,我来讲几个亲身经历的叙利亚难民的故事。
在生存都无法满足的条件下,他们没有强烈的政治诉求,不在乎战争成败,逃亡别国是无奈之举,可也是选择不多的机会中,赖以生存的救命稻草。
“用尽了全部力气,只想平凡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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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叙利亚,你来自哪里?」
在土耳其的一家难民中心,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瞪着圆圆的充满好奇的眼睛,在旁边大人的帮助下,使用谷歌翻译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难民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个小男孩一年前亲眼目睹了父亲被极端分子斩首,母亲被枪杀。
刚到难民中心那时,男孩兀自躲在角落一言不发,不肯与任何人交流。经过心理医生与社工团队一年的不懈努力,小男孩慢慢变成整个中心最活泼开朗的孩子。
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小男孩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我也永远无法想象,那么爽朗清澈的眼神背后,曾经历过怎样的、连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沉重绝望。
一场战争,改写了上千万人的命运。
自 2011 年反政府武装冲突打响至今,叙利亚内战已经持续了七年。
这里有俄罗斯、伊朗支持的以总统阿萨德(Bashar al-Assad)为首的叙利亚政府,还是美国等西方国家援助的反对派武装军,或者趁机作乱的极端恐怖组织伊斯兰国 「ISIS - Islamic State in Iraq and Syria」,以及一直寻求民族独立建国的库尔德武装组织。
从政治纷争到大国博弈,几方各执一词,战火燃烧七年未止。不断有新的利益集团搅进来谋求利益。战争局势混乱,普通民众恢复正常安宁的生活却遥遥无期。
叙利亚作为一个曾经拥有数不清的古老历史遗迹、人口 2000 多万的美丽国家,如今已经变得满目疮痍。
原本在上学、工作的叙利亚公民,房子突然被炸毁,学校被迫停课,还要举家迁移逃难:
**有经济实力、资源和背景的中上层阶级,早早买好了全家通往欧美的通行证——需要花费人均 2-5 万美金不等。没钱移民欧美的大部分叙利亚人,只能在国内四处流窜,或者逃往邻国。**邻国伊拉克仍有恐怖组织盘踞自身不保,黎巴嫩小国寡民能力有限,约旦政策暧昧国门紧闭,土耳其则成了叙利亚难民的最佳选择。
迄今为止,在土耳其正式登记身份的叙利亚难民约有 300 万,他们集中在首都伊斯坦布尔、第二大城市安卡拉,以及一些靠近边境的东南部城市。
许多难民在战乱迁移中遗失了登记身份必需的身份文件,又无法回到叙利亚政府部门补办,便只能以「黑户」身份居住在土耳其,还不能领取土耳其政府给予难民的福利保障。
加上未登记的这部分人,目前土耳其容纳了大约 500 万的叙利亚难民。
此次行走土耳其东南部,我有幸结识了在「UNICEF -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土耳其难民协会工作的当地朋友布瑞克,更有幸亲身到访难民中心了解难民的真实故事与生活,甚至有机会住进一位难民朋友的家里。
布瑞克告诉我,土耳其政府以及联合国,或者说全人类,都在面临着近代史上规模最大、最严峻的难民危机。
「土耳其政府已经尽其所能,可他们的资源和力量也有限。」 布瑞克解释说,政府已经长期为难民敞开国境,并专门建立了几百所难民营和社区中心,给予他们最基本的住房、医疗、教育、生活保障。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顾及到,对于没有证件的难民,政府也没有办法。出于国土安全顾虑,必须要防范他们是否跟恐怖组织有联系。」
尽管政策在放宽,可来自叙利亚的难民们仍然在民间受到社会的排挤和歧视。许多保守派土耳其人总会将叙利亚人与极端宗教组织联想到一起,认为难民在土耳其只会作奸犯科,为社会带来危害。
尽管如此,无处可逃的叙利亚难民仍然大批涌进土耳其。他们投奔同为难民的亲戚朋友,一起做个小买卖维持营生。
在乌尔法市的难民街区,我看到了各种阿拉伯语的杂货铺、清真餐馆、穆斯林服饰店,这里俨然成为了小叙利亚。
前方仍有多重挑战考验着政府与相关工作人员,例如帮助难民融入新的社会环境,学习语言,工作就业培训,恢复学业,叙利亚各城市的灾后重建,难民返乡规划等等。
在难民社区中心,我认识了 24 岁的黛拉,与我同龄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虽然不会讲英文,但黛拉特别热情地用在线翻译跟我聊天。她说她来自叙利亚东北部边境城市 Al Hasakah,跟随丈夫带着一对儿女来到土耳其。丈夫与亲戚合开了一个小店,而她在家里带孩子,顺便到难民中心做义工,教其他难民孩子做手工、组织课余活动。
黛拉很爱笑,她向我展示她一对儿女的照片,还亲切地邀请我下次一定到她家做客,她想给我做正宗的叙利亚菜。
黛拉说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未来也会继续留在土耳其。
社区中心唯一能够跟我用英文完整对话的,是一个来自大马士革的 16 岁男孩扎德。两年前,他家乡的房子被炸毁,他与家人被迫移居土耳其。
现在,扎德在当地学校恢复了高中二年级的学业,并利用假期到难民中心来做志愿者。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宇航员,虽然叙利亚唯一的宇航局被关闭了。」 扎德说起自己的梦想满眼放光,他打算去加拿大深造,练好英语,研究航空航天科学。
「只要坚持努力,梦想一定会实现!」扎德坚定地对我说,仿佛从未经历灾难一般。在他的脸书主页上,每天更新的内容,全部是关于太空站图片或航天新闻的分享。
机缘巧合之下,我还以客人的身份,住进了一位叙利亚难民的家,他叫哈维尔。
哈维尔今年 29 岁,七年前,他还是一名石油工程专业的大学生,仅剩一年就可以毕业。可战火殃及到了他的城市,学校停课,父亲失业。作为长子,他只身来到土耳其讨生活,补贴父母以及家中其余八个兄弟姐妹。
一出来就是七年。「我最小的妹妹应该已经不认识我了。」 哈维尔无奈地笑说,这七年,他从未见过家人。
最开始,哈维尔找不到别的工作,只能在建筑工地打工。他拼命努力,自学学会了室内装修的手艺,学会自己动手刷墙铺地,造家具、装窗帘,又跟几个朋友开了一家建材公司。
除了每个月寄往家里的钱,哈维尔用五年来攒下的积蓄,在土耳其边境城市马尔丁买下一套公寓。哈维尔给家里种上绿色植物,希望回家后能感到一丝生机。
再后来,哈维尔的建材公司接到与中国厂商的合作项目,可由于他的叙利亚护照过期,再加上敏感的难民身份拿不到签证,只得放弃到中国做生意的机会。
七年来,哈维尔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帮助叙利亚难民同胞。自己生活已经很艰难,他依然坚持抽空去难民营帮忙,照顾邻居老人小孩,还让身无居所的朋友免费寄宿在他家。
「反正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花销,能帮就多帮一点。」哈维尔说,在家乡他这个年纪,孩子都应该好几岁了。他说他内心其实也渴望家庭,渴望爱与被爱,但那些对他来说,太奢侈了。
「每次我以为总算要好起来的时候,命运总是把我打回原点。」 在一个三壶热茶下肚的微醺夜晚(穆斯林习俗禁止饮酒),哈维尔敞开心扉跟我讲述了他的初恋故事。
他与女孩从小到大都念同一所学校,学生时代的哈维尔总是成绩第一名,但他个子矮、满脸青春痘,很自卑,面对暗恋的女生不敢靠近。
那年代没有私人手机电脑,互联网也刚刚传进叙利亚。哈维尔也尝试聊天室交友,认识了一个合拍的男网友,他们谈天说地无所不聊。
当哈维尔向网友诉说自己的暗恋苦恼,心爱的女孩如何漂亮,自己又如何担心被拒绝不敢表白,网友则鼓励他毕业临近,大胆说出来,否则会留下遗憾。
于是哈维尔心一横给女孩写了一封告白信。后来哈维尔才知道,那个「男网友」其实就是他暗恋的女孩!她从小一直都喜欢人群中最聪明的哈维尔。
两个人从高中一直相恋到大学。哈维尔帮女孩准备考试,每个周末夜深之后偷偷翻墙去看她,两人牵牵小手都要脸红很久。
然后战争就开始了。
女孩来自一个显赫的富裕家庭,战争开始后,全家立即移民英国,女孩不久便获得了英国的永久居留身份。而哈维尔只身前往土耳其,与女孩失去了联系。
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她即将与同时移民英国、家里介绍的门当户对的叙利亚男人结婚。
「忘不了她,可又有什么用呢?」 讲这个故事时,平常总皱着眉头的哈维尔脸上一度浮现出害羞腼腆又纯真傻气的笑容,但马上又变回惯用的苦笑。
如今哈维尔不再专注于赚钱,他只想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还有一年,只剩一年我就读完了。」 这句话他重复了不下三次,可惜没有一所美国、英国、澳洲的大学回复他的复学申请。
「只因为我是叙利亚人,所以我哪里都不能去,没有国家肯收留我。」
我联系上一位哥大人权专业的土耳其同学,她的研究课题刚好是难民教育问题,根据她提供的一些网站信息,我试图帮助哈维尔联系一些国外的学校。但各国难民政策都在紧缩,哈维尔最大的希望也只是在土耳其继续课程,或者考取一些相关的职业资格证书。
「我再待在土耳其会憋死的。」 尽管哈维尔一直在帮助他人,但人生经历和生活压力依然给了他一股悲观的愤世嫉俗。他一边骂着美国人自私自利扰乱中东局势,一边又渴望逃离土耳其,到欧美国家开始新的生活。
尽管如此,哈维尔已经算是他们当中的幸运者,他还活着,他的亲人还活着。
在战火连天的中东地区,早已不知有多少人失去家园、亲人、生命。甚至有一部分人在失去一切后,索性投奔极端组织。「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怕失去什么?」
和多位叙利亚难民交谈后,我明白,他们根本不在乎这场战争最终谁胜谁负,也不在意阿萨德总统究竟是不是西方国家口中的邪恶独裁势力,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战争早日平息,然后重返家园,像往常一样生活。
或许这些叙利亚人也明白,心中的祖国早已不复「往常」了。
我的朋友布瑞克说,目前他们正准备护送一部分意愿回家的难民,返回战争已结束的安全地带。在那里,人们已经慢慢在开始复生产、工作和生活。
「做我们这样的前线工作,生离死别见得太多,最忌讳的就是在工作中夹带个人情绪。」 布瑞克说,「我们从不幻想能够援助所有人、解决一切问题。我们的宗旨是:能多帮助一个人就是胜利。」
回去的路上,看着边境平原一望无际的安详稻田,我一路无言。
在战争家国、生存死亡面前,我能想到的一切言语都苍白无力。
愿我们在尚有能力之时,珍惜所拥有的一切。认真吃饭睡觉,好好爱。
原文首发于公众号:杜绍斐(shaofeidu)
更多内容,在个人公众号:阿若说(aruos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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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把对世间最基本的共情和怜悯统称为 “圣母”,或许真印证了人性本恶。
怎么没有抗战斗争的?不然难民怎么来的?
因为不是所有国家都值得留下来抗争。
有的国家在每一次抗争之后会越变越好,比如美国和韩国,而有的国家经过了数十年,数百年的抗争,死了无数的人,结果只是原地打转,甚至不进反退。比如俄罗斯经过苏联解体这么多年的阵痛,仍然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每年仍然有很多反对普京的人意外身亡,尸体能装好几个火车皮。留在这样的国家抗争,除了成为无数个分母的一部分还有什么价值吗?
特别是有的国家的人民对现状特别满意,拒绝进行改变,你强行去改变不是给人不痛快,也给自己不痛快吗?就像俄罗斯反对普京的人死了好几火车皮了,普京的支持率还是节节升高。你就算为抗争献出生命,人民也不会感激你,只会朝你尸体吐口水,为你的死拍手称快。既然这样,那你留下来抗争的意义又是什么?
所以我从来不主张抗争,并不是出于明哲保身,我只是不想做拿脸贴人家屁股这种事。既然人民拒绝改变,明智的做法是离开这个国家,这样人民高兴,自己也高兴,而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落个凄惨下场。与其斗个鱼死网破,不如与人方便。
他们只是平民,留在家乡只能遭屠杀,逃出去或许有一线生机
中国有着很大的纵深,国内不愁没处跑。能把中国人逼的大规模往国外逃,想想这是多么大规模的战争,你逃过去人家会收敢收么
这届阿拉伯人民不行,有巴比伦的阿拉伯是文明世界,之后,呵呵,你说呢?
因为 lowB
一个文明古国,打一场帝国主义的内战就要撒腿,这国家不完才怪
而中国人最有资格嘲笑他们
狗日的,知乎我看的少,怎么这么多公知来带节奏?!
别为那些人所洗白了,一句话——没有我们中国人的抗争精神的!!
不愿意为自己的国家所牺牲,不愿意真正为了自己的家人及下一代们所斗争
这才是真正的没有信仰!
叙利亚没有马恩列斯毛式共产党,原先有 70 年代被阿萨德家族消灭了
搞社会主义还得靠自己”
——阿拉伯地区共产党和左翼党谈当前的任务、挑战和出路
作者单位: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研究室
“万寿论坛” 由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 2016 年初发起主办,旨在打造一个开放包容的国际交流平台,邀请来华访问的各国政党政要、智库学者、民间组织代表等围绕国际重大热点问题、社会政治思潮、政党政治、治国理政经验教训等阐述观点,加强交流,更好地推动中国与世界的相互了解与理解。“万寿论坛” 迄今已举办 3 场,今后还将围绕不同主题开展系列活动。
2 月 25 日,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 “万寿论坛” 系列活动之 “阿拉伯地区社会主义的发展状况与前景” 主题对话会在北京万寿宾馆举行。
来自埃及、伊拉克、黎巴嫩、毛里塔尼亚、摩洛哥、巴勒斯坦、叙利亚、突尼斯等 8 国 16 个共产党和左翼党的领导人,围绕阿拉伯地区社会主义发展现状、面临挑战、斗争策略以及世界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世界中左翼力量团结合作等问题,与中联部、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人民大学、中共中央党校、中共中央编译局、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华中师范大学等单位数十位专家学者进行了深入研讨。
统一叙利亚共产党主席哈宁 · 尼姆尔:前苏联主导的社会主义阵营已经崩溃,但崩溃的只是苏联模式,而非社会主义本身。导致苏联式社会主义崩溃的原因也并不必然存在于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我们不能将马克思、恩格斯著作 “神化” 和“宗教化”,应根据本国国情来理解和建设社会主义。
世界上并不存在唯一的社会主义发展模式和道路,各国应根据本国经济社会发展状况、民众思想觉悟水平和革命形势等实际情况自主决定本国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实现广泛的经济社会发展,是建设社会主义的重要前提。创造性地提高生产力,为建设社会主义夯实物质基础,是当前阿拉伯各国共产党和左翼党的重要任务之一。
埃及共产党总书记萨拉赫:社会主义是将人类从野蛮、堕落的资本主义中拯救出来的唯一方式,社会主义就是未来。建设社会主义是一个长期过程,有着不同发展阶段,每一阶段都有其必须完成和不可逾越的任务。
埃及等阿拉伯国家当前正处于 “爱国民主主义革命阶段”,摆脱国家的依附性、实现经济社会独立可持续发展、建立世俗的民主现代化国家,是共产党在现阶段面临的三大任务。
资本主义在历史上曾发挥过积极作用,在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应当学习和借鉴资本主义有关机制和规则的有益要素。
摩洛哥进社党政治局委员拉布拉克 · 爱莎:当前阿拉伯地区左翼力量面临的主要挑战来自政治伊斯兰力量的崛起,其冲击不仅体现在组织上,而且体现在文化和意识形态上。
伊斯兰势力迅速扩张使得阿拉伯左翼力量不断分化和弱化,特别是在 “阿拉伯之春” 发生后的一段时间里,阿拉伯地区左翼思潮出现了大幅倒退,传统左翼和工会运动日渐式微。建设社会主义只能靠我们自己。当前形势下的阿拉伯左翼力量应选择“历史中间道路”,通过民主、透明的选举参与政权,让本党在社会和政治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才能有资本和能力去建设社会主义。
黎巴嫩共产党副总书记玛丽 · 娜瑟菲:
2008 年以来的危机并非简单的国际金融危机,而是资本主义总危机的表现形式,这是我们正确认识当今世界社会主义发展态势的大背景。当前,阿拉伯地区各国正处于通向社会主义过程中的民主革命阶段,面临的主要是发展问题。社会主义建设不能仅局限于一国一地,而应在整个阿拉伯社会主义运动大背景下努力保护和发展社会主义力量。这一过程中,阿拉伯国家左翼联盟将大有可为。
黎巴嫩社会进步党秘书长扎菲尔 · 纳赛尔:阿拉伯地区左翼力量目前十分分散,面临的最大挑战并非意识形态分歧,而是部族、教派之争。要实现地区左翼复兴和社会主义发展,必须改变各自为战的现状,在地区甚至全球层面实现团结联合。同时,我们需要进行变革和创新,勇于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以变革者的姿态直面问题和挑战。
解放巴勒斯坦民主阵线中央委员希尔米:由于自身难以克服的体制弊病和无法约束的贪婪本性,资本主义必将衰亡。世界的未来是社会主义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在充分吸收 “两个主义” 优势的基础上做出的独特创举。近年来,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社会主义建设取得巨大成就,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功不可没。我们为中国的成功感到自豪,希望借鉴中国经验,推动本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也希望效仿中共把自身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领导型政党。
毛里塔尼亚进步力量联盟副主席卡利卢 · 代德:苏东剧变后,资本主义大肆宣扬 “历史终结论”,阿拉伯地区左翼力量一度普遍感到绝望和无助。如今,我们希望能从中国身上找到社会主义再次胜利的希望,重新彰显世界社会主义的强大生命力。
然而并没有卵用
2011 年 6 月,埃及左翼学者、第三世界论坛理事长、替代道路世界论坛主席萨米尔 · 阿明委托本刊发表其最新写作的文章《2011 年:阿拉伯之春?》,认为穆巴拉克政权放弃了独立工业化努力,取消了社会平等和和谐的政策,支持反动的政治伊斯兰而全面引进新自由主义,使埃及沦为发达国家的边缘地区,从而导致埃及民众特别是青年重新政治化、左派激进化和民主中产阶级愤怒,最终使埃及陷入政治动荡。
阿明同时认为,美国将通过支持反动的宗教力量来阻击埃及的真正民主化。作者同时指出,未来三大洲都可能继续出现动荡,而这和中心国家的衰落正好相遇,第三世界国家应争取更民主的未来。文章内容如下:
2011 年伊始,阿拉伯世界接二连三地发生暴动。这场 “阿拉伯之春” 会带来阿拉伯世界的第二次觉醒吗?还是如我在《第三世界的觉醒》一书中所提的第一次觉醒一样,这些反抗也将止步不前、归于失败?如果前一种假设成立,阿拉伯世界的进步必将载入全球反帝国主义 / 反资本主义的光辉篇章;如果失败,阿拉伯世界则会继续徘徊在被主宰的边缘地带,无法成为重组世界的积极力量。
把这一地区泛称为 “阿拉伯世界” 而无视各国客观条件的差异是非常不合适的。所以,我以下的思考主要针对埃及——不可否认,它一直都在该地区的发展进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埃及是资本主义边缘地带中第一个试图 “崛起” 的国家。早在日本和中国之前,19 世纪初,穆罕默德 · 阿里(Mohammed Ali)就制定并实施了一项旨在振兴埃及及其马什里克(Mashreq)近邻的改革计划。这项伟大的实践持续了三分之二个世纪,直到 19 世纪 70 年代伊斯梅尔总督(Khédive Ismail)执政后半期才停滞不前。分析失败原因,当时工业资本主义的主要势力英国的残暴入侵不能不提:1840 年入侵两次,70 年代控制财权,1882 年军事占领。英国锲而不舍地要把一个现代化的埃及扼杀在摇篮中。
崛起中的埃及被打败,又在被统治的边缘地带徘徊了近 40 年(1880—1920)。资本主义 / 帝国主义对其施加改造,以便服务于自身积累的需要。这种强制性倒退不仅打击了埃及的生产制度,也破坏了原有的政治和社会结构;它还不断强化保守反动的思想文化,以便把埃及控制在从属地位。
但埃及从来没有接受这种地位。因为这种执着的抗拒,接下来半个世纪(1919—1967),埃及出现了声势浩大的运动浪潮。它有三重目标:民主、独立、进步。虽然它们的表达方式有时狭隘而混乱,但它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随着 1919 年华夫脱党的成立,埃及半世纪解放斗争的第一阶段侧重于民族独立和(资产阶级民主立宪的)政治现代化。这一设想的民主形式使埃及在去宗教化方面取得了进步。“正常的” 选举不仅使科普特基督徒得到穆斯林的选票支持,更让他们得以担任国家要职。
但英国和由君主派、大地主及富农组成的国内反动集团合力阻挠华夫脱党领导下的埃及民主进程。20 世纪 30 年代,西德基 · 帕夏(Sedki Pacha)的独裁统治(废除了 1923 年民主宪法)遇到了当时作为反帝民主斗争先锋的学生团体的坚决抵抗。所以,英国使馆和埃及王室支持以新 “政治伊斯兰” 中最反动的思潮(原教旨主义)为理论根源的穆斯林兄弟会的成立(1927 年)并不是偶然。
面对意大利占领埃塞俄比亚和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的前景,英国不得不对民主势力做出让步:允许 1936 年华夫脱党重新上台执政,并于同年签订《英埃同盟》。二战让很多矛盾退居二线。1946 年 2 月 21 日起,随着学生工人联合会的成立以及共产主义者的加入和工人运动的发展,斗争浪潮再次高涨。受到英国支持的埃及反动势力残酷镇压起义力量,并且动用支持西德基 · 帕夏第二任独裁统治的穆斯林兄弟会,但没能使运动噤声。华夫脱党重新执掌政权,宣布废除 1936 年的《英埃同盟》,苏伊士运河占领区内的游击战争也蓬勃开展,这些努力直到 1951 年 “开罗纵火案” 后才宣告失败。
“自由军官组织”1952 年的第一次政变和 1954 年标志着纳赛尔掌权的第二次政变终结了这一阶段风起云涌的斗争浪潮。纳赛尔主义抹煞了 1919—1952 年的埃及觉醒史,只把 “埃及革命” 定位于 1952 年 7 月。当时很多共产主义者否认这一思想,认为 1952 年和 1954 年的政变旨在结束日益激化的民主运动。
他们没有错,因为纳赛尔主义直到 1955 年 4 月万隆会议后才转变为反帝纲领。它不仅 “缺乏民主”(禁止民众组织社团),也“取消” 了所有形式的政治生活,由此产生的真空有利于政治伊斯兰乘虚而入。1955—1965 年的短短 10 年,这一纲领就失去了活力。埃及发展迟缓给了改由美国统帅的帝国主义可乘之机,它以以色列为军事工具破坏埃及运动。埃及 1967 年的军事失败标志着它长达半世纪的运动高涨形势正式结束。纳赛尔选择了向右妥协的道路(“向资本主义全球化”开放),运动浪潮转入低谷。继任的萨达特加重了右倾趋势,把穆斯林兄弟会纳入专制统治内。穆巴拉克也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接下来的运动低潮持续了近半个世纪(1967—2011 年)。受制于自由主义全球化和美国战略的埃及不再扮演地区和全球的积极角色。美国的主要盟友沙特阿拉伯和以色列占据了当地舞台。以色列在埃及和一些海湾国家的默许下,在巴勒斯坦扩张殖民势力。
纳赛尔时代的埃及制定了一套虽有争议但和谐统一的经济社会制度。纳赛尔大胆发展工业化,希望摆脱埃及棉花出口国的殖民地位。这一制度下的收入分配对日益壮大的中产阶级有利,但也没有使普通民众陷于贫困。萨达特和穆巴拉克却摧毁了这一生产制度,取而代之的是建立在企业最大限度追求利润基础上的极其松散的制度,而那些企业很大部分只是帝国主义垄断资本的加工商。30 年来备受世界银行称赞的所谓高增长率其实毫无意义,并且极端脆弱。与此同时,社会不平等加剧,失业率激增(年轻人首当其冲)。埃及形势一触即发;它也的确爆发了。
美国吹嘘的 “制度稳定” 建立在庞大的警察机器上,这导致了粗暴执法、罪行频发。帝国主义宣称:这一制度可以避免埃及成为伊斯兰国家。这只是一个粗鄙的谎言:这一制度已经把反动的政治伊斯兰纳入政权体系,给它教育、司法和国家电视广播的管理权。
美国的表里不一正是为其目的服务的:对政治伊斯兰的实际支持摧毁了埃及社会应对世界现代化挑战的能力;对它 “滥用职权”(如杀害科普特基督徒)的偶然揭露又证明了美国以“反恐” 为名进行军事干涉的合法性。在穷人和中产阶级能够大规模移民到石油国家的情况下,这一体制似乎还可容忍;但当亚洲移民取代阿拉伯移民的劳工位置时,反抗活动就重新开始了。2007 年的工人罢工,因为土地资本化而导致有可能被剥夺地权的小农的顽强抵抗,中产阶级内部民主抗议社团的形成(如凯法雅运动 [Kefaya] 和 4 月 6 日运动),预示了革命的爆发不可避免。我们由此进入了解放斗争高涨的新阶段。
民主运动的组成部分
埃及这场声势浩大的人民运动包含三支活跃力量:“重新政治化” 的青年、激进的左派和民主中产阶级。
青年(100 万左右)是运动的先锋。激进左派和民主中产阶级随后迅速加入。最初四天呼吁抵制游行的穆斯林兄弟会(以为游行很快会被镇压)在发现运动吸引了 1500 万民众后才参加进来。
青年和激进左派有三个共同目标:恢复民主(结束军警制);制定有利于民众的经济社会政策(不再屈从于全球化的新自由主义);实行独立的国际政策(不再屈从于美国的霸权主义和它控制全球的军事部署)。他们呼唤的民主革命是反帝的、社会的民主革命。
中产阶级的团结基本以民主为唯一目的,对当下的 “市场” 机制和埃及的国际关系并不一定持否定态度。
三大力量发出的游行号召很快得到了全埃及人民的响应。政府最初几日的疯狂镇压(1000 多人死亡)并没有使青年及其盟军退缩。他们的勇气带动了 1500 万城乡民众走上街头示威抗议。这一声势浩大的场景改变了局势:希拉里和奥巴马意识到他们应该放弃支持穆巴拉克了;军队领袖也打破沉默,拒绝参加镇压,并最终舍弃了穆巴拉克及其主要幕僚。
运动的普及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因为各个阶层远没有形成 “和谐的阵营”。工人阶级的加入(500 万劳动者)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他们通过一次又一次罢工不断完善 2007 年构建起来的组织形式。全国已有 50 多家独立工会。小农阶级因为取消土改有可能被剥夺地权,也进行了顽强抵抗,加剧了运动激化的趋势。还有数量众多的 “穷人”,他们积极参加了 2011 年 2 月的示威游行,又往往在街区的人民委员会中任职以 “捍卫革命”。竞赛由此展开:是兄弟会及其伊斯兰盟军还是民主联盟能与这些不明方向的民众结成有效的同盟?
在民主派与劳动者构建统一阵线方面,埃及取得的进步无法忽略。五个社会主义倾向的政党(埃及社会主义党、人民民主联盟、劳动者民主党、革命社会主义者党、埃及共产党)已于 2011 年 4 月组成 “社会主义力量联盟”,为共同目标而奋斗。与此同时,参与运动的各个政治与社会力量(社会主义倾向的政党、各个民主党派、独立工会、农民组织、青年社团、社会机构等)组成了 “国民议会”。穆斯林兄弟会和右派政党拒绝加入该议会,再次证明了它们反对运动深入下去的立场。国民议会大约有 150 名成员。
反对民主运动的反革命阵营
正如过去斗争的高涨阶段一样,这次的反帝社会民主运动也遇到了强大的反革命阵营。
反动集团由埃及的资产阶级领导。他们不是世界银行口中的成千上万个 “创新型企业家”,而是与国家机器相勾结大肆敛财的百万富翁、亿万富翁,属于买办势力。他们积极支持埃及融入当代帝国主义全球化中,是美国的绝对盟友。在它的阵营里,有军队和警察的将领,有与国家和执政党(民族民主党)紧密相联的 “文职人员”,还有宗教人士(穆斯林兄弟会的所有领导人都是亿万富翁)。
当然,也有作为中小企业家的资产阶级存在,但他们已经成为买办资产阶级诈骗制度的牺牲品,往往处于加工商的地位,受到地方垄断集团的控制,而地方垄断集团又是外国垄断势力的传送带。这部分由真正企业家组成的资产阶级对民主运动抱有好感。
农村的反动势力也不容小觑。它由富裕的农民组成。这些富农是纳赛尔土地改革的主要受益者,取代了之前的大地主阶级。纳赛尔时期的农业合作社把小农和富农结合在一起,因此运行时主要对富农有利,但纳赛尔的体制还是设置了限制富农压迫小农的预防措施,是萨达特和穆巴拉克在世界银行的建议下废除了这些措施,使得富农得以加速淘汰小农。富农在现代埃及历史上总是充当反动角色,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他们是保守伊斯兰教在农村的主要支持者,并且凭借与政权及宗教代表的紧密关系,主宰着农村的社会生活。此外,城市里的中产阶级很大一部分直接来自富农阶层。
这一反动集团拥有为之服务的政治工具:军队、警察、国家机构、特权政党(萨达特创立的民族民主党)、宗教机构、政治伊斯兰流派(穆斯林兄弟会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
美国给予埃及军队援助(每年 15 亿美元)从来不是为了增强埃及国防,恰恰相反,是为了借助腐败消除它国防强大的危险。凭此 “援助”,军队高层得以掌控买办经济的重要环节。因此,负责执掌过渡时期的军队领袖并不是 “中立的”,虽然他与镇压行动划清界限,希望保持中立形象。
他执掌下的 “文职” 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旨在阻止运动深化的反动措施,例如,反对罢工的法律(借口恢复国家经济),严格限制成立政党的法律(目的是只让因受旧制度支持而组织完备的政治伊斯兰派别有机会参加选举)。但是,虽然如此,军队在最后关头的态度依然无法预测。因为虽有干部贪污,也不是每个人都没有民族感情。此外,军队实际上一直被排除在有利于警察的政权之外。加上运动明确表示不希望军队进入国家领导层,军队最高统帅很有可能在将来退居幕后,放弃推出人马参与竞选。
不同于其他国家机器(新领导依然是旧制度下那批人),警察机构保持完好(没有对警方负责人提起任何诉讼),民族民主党的确在暴风骤雨中消失不见了,最高法院已经宣布了它的解散。不过,相信埃及资产阶级很快就会让它的新政党以这样或那样的名字重新诞生。
政治伊斯兰
穆斯林兄弟会是国家政权不仅容忍其存在、并积极支持其发展的唯一政治势力。萨达特和穆巴拉克让它管理教育、司法和电视三大基本机构。穆斯林兄弟会从来没有、也不可能 “温和”,更谈不上 “民主”。它的领袖是自封的,整个组织建立在对领袖命令的服从和执行上,不允许任何讨论。领导层完全由极度富裕的人(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沙特阿拉伯、也就是美国的金融援助)组成,外围是中产阶级中的蒙昧主义者,基础是宗教协会通过慈善服务招募的平民(同样由沙特阿拉伯赞助),至于打击力量则是从流氓无产者中雇用来的非正规军。
穆斯林兄弟会赞同以市场为基础、完全依赖外部的经济体制,它实际上是买办资产阶级的组成部分。它反对工人阶级大罢工和农民为保留地权进行斗争。穆斯林兄弟会只在两方面 “温和”:它拒绝提出一个经济社会纲领,所以不反对反动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它实际上接受美国在全球和该地区的军事控制部署。它是美国的有效盟友。(美国还有比沙特阿拉伯更好的盟友吗?而它正是兄弟会的幕后老板。)
但美国不能承认它在该地区的战略是建立 “伊斯兰” 政权,它必须假装伊斯兰势力让它 “感到害怕”,这才能赋予它“长期反恐战争” 的合法性。而这场战争的实际目的是:军事控制全球,保证美国—欧洲—日本独享世界资源。这种两面派手段还有另一优势:引发民众的“伊斯兰恐慌症”。欧洲对这一地区并没有特殊战略,只是日复一日追随着美国的脚步。
目前最急迫的是揭穿美国的两面派手段——它有效地操控了民意,让民众上当受骗。美国(以及尾随其后的欧洲)最害怕的是埃及真正实现民主化,因为一个民主化的埃及必然质疑经济自由主义和美国及北约的侵略战略。美国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埃及民主化,并以此为目的,不遗余力地支持穆斯林兄弟会。
帝国主义与政治伊斯兰在埃及的勾结既不新鲜也不特别。穆斯林兄弟会自 1927 年创立以来,一直是帝国主义和当地反动阵营的有利盟友,也一直是埃及民主运动的凶暴敌人。政治伊斯兰同样是美国及其盟友北约在穆斯林国家的战略伙伴。美国为塔利班提供武器和资金,在他们反对 “共产主义” 人民政权时(苏联进攻阿富汗前后)形容他们是 “自由战士”,在他们关闭“共产党” 创立的女子学校时宣称应该“尊重传统”!
埃及的穆斯林兄弟会受到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支持。原教旨主义者是极端分子,制造了很多起谋杀科普特基督徒的罪行。没有国家机器、尤其是司法体系(主要由兄弟会掌控)的默许,这样的行动是很难想象的!这种奇特的分工有利于穆斯林兄弟会装出温和的嘴脸;美国方面也假装相信这一点。但埃及伊斯兰教派内部对未来的走向还有激烈的斗争。埃及历史上占主导地位的伊斯兰教派是苏菲派,现在拥有 1500 万信徒。苏菲派开放、宽容,强调个人信仰而非宗教仪式。
它一直受到政府的猜忌,但胡萝卜与大棒并用的政府又避免直接卷入针对该派的战争。海湾地区的瓦哈比教派与此相反:因循守旧,提倡仪式,把持异见者视为敌人。瓦哈比派发动了旨在消除苏菲派的战争,受到了政府的支持。今天的苏菲教徒已经去宗教化,他们号召政教分离,是民主运动的盟友。瓦哈比主义 20 世纪 20 年代由拉希德 · 里达(Rachid Reda)引入埃及,1927 年后受到穆斯林兄弟会的推崇,但直到二战后海湾国家石油收益大增从而获得更多资金援助才活跃起来。
美国的策略:巴基斯坦模式
1967—2011 年,主宰中东舞台的三大力量是美国、沙特阿拉伯和以色列。它们是非常亲密的盟友,都不愿意看到一个民主埃及的崛起,因为一个民主的埃及必定反对帝国主义,拒绝自由主义全球化,降低沙特阿拉伯和海湾国家的地位,重振阿拉伯人民的团结,迫使以色列承认巴勒斯坦国。
埃及是美国控制全球战略的绊脚石。美国及其盟友以色列和沙特阿拉伯的唯一目的就是使埃及的民主运动流产。为此,它们愿意看到由穆斯林兄弟会领导的 “伊斯兰政权” 的出现,这是永久控制埃及的唯一方法。
为了让兄弟会政府合法,大家一直谈论土耳其模式。但这仍是障眼法。因为位居幕后的土耳其军队虽然并不民主,还是北约的忠实盟友,却可以有效保证国家的 “世俗化”。华盛顿方面公开宣布的计划来源于巴基斯坦模式:(“伊斯兰”)军队位居幕后,(“文职”)政府由一个或多个“选举出来的” 伊斯兰政党负责。很明显,这种设想下的 “伊斯兰” 政府不会反对自由主义,不会推翻有利于以色列领土扩张的所谓《和平条约》,只会致力于实现“国家和政治伊斯兰化”,并继续残杀科普特基督徒!沙特阿拉伯自然会千方百计(从财力上)支持这一计划,因为它想拥有阿拉伯和穆斯林世界的霸权,就必须把埃及削弱到无足轻重的地位。
这种伊斯兰化模式是否可行?也许吧,但代价将是惨痛的暴力冲突。争论集中在旧政权宪法第二条:伊斯兰教法是国家立法的来源。这是埃及政治史上的新事物:无论是 1923 年宪法还是纳赛尔宪法都没有提到这一点,是萨达特在美国(“尊重传统”)、沙特阿拉伯(“《可兰经》取代宪法”)和以色列(“以色列国是犹太国”)的三重支持下把这一条款加进了他的新宪法。
穆斯林兄弟会希望建立神权政治(它对萨达特 / 穆巴拉克宪法第二条的拥护可以证明这一点),最近又提议设立 “伊斯兰学者委员会”,负责审查所有法案是否与伊斯兰教法相符。那时,唯一的宗教政党把持政权,所有要求世俗化的政党变成“非法”,非穆斯林信徒(如科普特基督徒)被排斥在政治生活之外。尽管如此,美国和欧洲还煞有其事地郑重对待兄弟会最近“放弃” 神权政治的声明——
一个机会主义的欺骗性声明(根本没有修改纲领!)。难道中情局专家不懂阿拉伯文吗?结论很明显:美国希望建立兄弟会政权而非民主派政权,因为前者可以保证埃及依然留在美国怀中,而后者很可能质疑埃及的从属地位。新近成立的 “自由正义党” 只是兄弟会的工具。兄弟会还转守为攻,成立了 “工会”、“农民组织” 和各种名目的“政党”,唯一目的就是分化工人、农民和民主人士正在构建的统一阵线,为反革命阵营服务。
埃及民主运动能在将来的新宪法中废除这一条款吗?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回头审视一下现代埃及史中出现的政治、思想和文化争论。
我们发现,斗争高涨时期,公开表达的观点层出不穷,“宗教”问题退居二线。19 世纪从阿里到伊斯梅尔的三分之二个世纪便是如此:“现代化”问题占据了历史舞台。1920—1970 年同样如此:冲突主要在 “资产阶级民主派” 和“共产主义者”之间进行。纳赛尔主义废除了这场争论,代之以民众主义的、泛阿拉伯的、现代化的思潮。这一制度的矛盾为政治伊斯兰的回归开辟了道路。与此相反,斗争低潮时,言论多样性消失,伊斯兰复古主义在政权授意下把持了话语权。1880—
1920 年,英国通过流放埃及现代主义思想家和行动家构建起这种复古态势。受其影响,里达在该时期末写出了极其反动的文章,班纳加以利用,创建了穆斯林兄弟会。1970—2010 年同样如此。萨达特和穆巴拉克政权的官方言论实际上也是伊斯兰主义的,证明就是 “伊斯兰教法” 被写入宪法,穆斯林兄弟会被授予实权。我们不能低估这一时期去政治化的危害。
说实话,对于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人来说上战场就是当炮灰,况且叙利亚内战情况之复杂很难说清楚,其中牵扯到让中东战火不断的宗教和民族问题。简单的说下各方势力:属于什叶派分支阿拉维派的巴沙尔政权背后有俄罗斯支持,ISIS 属于逊尼派极端势力,Al-Nusra 背后是基地组织也属于逊尼派组织,Free Syrian Army 则是由叛变的原叙利亚军队军官和士兵组成其中 90% 是逊尼穆斯林,还有一只较大的势力 Rojava 是库尔德自卫武装,剩下的还有各种地方性武装势力。这种情况下加入任何一方都是很危险的,因为除了政府军是大部分反对势力的攻击目标,反对势力之间也经常爆发武装冲突,而且由于前面我所说的宗教和民族原因个人可选择的余地并不太大。
有能力逃的人,都是社会的精英
没能力逃的人,只能默默承受
这些话都对,我想你应该意识到,你的局限在,你所身处的祖国,是一个星球上数量最庞大的人类组织群体,这 14 亿人每个人创造一点价值,就可以碾压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但是不要把这当成是理所当然,了解一下别的国家,更有助于理解我们和他们的不同
說真的,當年的軍閥混戰,打來打去絕大部分都還是漢族,當然是有一些回族軍閥,但是當年的回漢關係還沒有今天這麼誇張就是了,而且貌似也不存在具有統一全國能力的穆斯林軍閥
所以到最後,是誰真正統一了中國 (所以蔣介石或許不算),勝者為王,大家基本上還是服的,不服的基本上都跑了
至於日本,畢竟是外族,很容易把中國人團結起來的
相反的,敘利亞裡面教派跟族群相對複雜了很多
遜尼派雖為主體,但是什葉派或基督徒也是三成起跳,那麼什葉派打贏肯定大家不服,遜尼派打贏了該怎麼處理剩下的少數也是問題… 就算真要殺光也怕是沒這個能力
目前這區的狀況基本上是除非重劃國界,或是有一個超越當今中美俄的強權有能力一統這一帶之餘把本來的宗教文化整個換掉,不然估計無解
从东北,中西部跑到沿海发达地区混饭吃的,拿不到本地户口买不起房的人,说不好听的话,其实和叙利亚难民没啥区别。
还好国家够大,容得下这样跑来跑去,不会引发国际问题,也不需要过签证海关什么的
话说这些人咋不留在本地抗争?
难民如果到那些国家的难民营避难那我相信他们是因为国家战乱才不得已忍辱负重背井离乡,但是他们偷渡过去,要求国民待遇,从此扎根开始正常生活,这就叫移民不叫避难。不要说这些难民了,去查一查之前 msl 在英法德的生活情况和生育率,相信没有人会不担心这一批人给欧洲带来的影响。
这也让我想到之前新疆的 7.5 事件,暴乱之后我们周围的很多汉族人都离开了这个城市,搬到内地去生活,爸妈换工作孩子转学就这么拖家带口说走就走了。他们有的是爷爷奶奶就出生在这,也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者和做生意的,在这生活了几年。这还没有到什么内战的程度就已经有人开始这样了。这算是逃亡吗?不至于吧。当时乌鲁木齐的大街上一度有很多发广告的,什么内容?内地的楼盘。什么威海西安海口的都跑来了。
所以,不要说那些叙利亚人为什么不会留下,哪怕是暂时的不安定,哪怕是拿着砍刀的暴徒,老百姓即便在政府强大的保护下都有人怕的要走,更不要说面对的是真枪实弹和动荡不安的政治局面了。
别的国家的人讽刺这一点倒也算了,中国人说这话总觉得怪怪的。这是我们国家自己拍的连续剧,这些人既然敢冒着生命危险顶着铁丝网机关枪往香港逃,为什么不留下抗争呢?单单鼻屎大的香港就硬是塞下了 100 多万人,可以组成一百个师了。
其实,看到这些难民一股脑的想去德国法国这些高福利国家,我都怀疑他们内心肯定高兴坏了。如果不是因为国难,哪有机会受到这些发达国家的接纳和款待啊?
抗争?怀疑就算叙利亚战争结束,这些人都不会回来的,否则他们为什么不留在更近的土耳其希腊,非要去德法?
我们在评价外界事务的时候其实是以自己的价值观为评价标准的。中国当年抗争了,就自然则然的认为叙利亚人也会抗争,但这只是我们的想法而已。
民族与民族是不一样的。
中华民族从古至今不都是民族自豪感极强的民族吗?因为不承认失败,所以终究会崛起,这世界所有成功的国家都有这样一群主体民族。
这世上屡战屡败却又屡败屡战的国家,往往不会活的太差,而国家终究靠的是人民,人都跑光了还战啥?
发现这题是 15 年问的,看来那会儿还不流行何不食肉糜这个词
我反对楼上某人的意见,以下是他的原话
“因为不是所有国家都值得留下来抗争。
有的国家在每一次抗争之后会越变越好,比如美国和韩国,而有的国家经过了数十年,数百年的抗争,死了无数的人,结果只是原地打转,甚至不进反退。比如俄罗斯经过苏联解体这么多年的阵痛,仍然没有任何改善的迹象,每年仍然有很多反对普京的人意外身亡,尸体能装好几个火车皮。留在这样的国家抗争,除了成为无数个分母的一部分还有什么价值吗?
特别是有的国家的人民对现状特别满意,拒绝进行改变,你强行去改变不是给人不痛快,也给自己不痛快吗?就像俄罗斯反对普京的人死了好几火车皮了,普京的支持率还是节节升高。你就算为抗争献出生命,人民也不会感激你,只会朝你尸体吐口水,为你的死拍手称快。既然这样,那你留下来抗争的意义又是什么?
所以我从来不主张抗争,并不是出于明哲保身,我只是不想做拿脸贴人家屁股这种事。既然人民拒绝改变,明智的做法是离开这个国家,这样人民高兴,自己也高兴,而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落个凄惨下场。与其斗个鱼死网破,不如与人方便。
作者:gyroscope
链接:gyroscope:为什么叙利亚很多人愿意变成难民逃亡别国,不留在自己国家抗争?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首先,俄罗斯人民真的不想改变吗?
在 819 事件中,俄罗斯人民也和叶利钦一起,朝着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吐口水,苏联也在不久后解体了。
然后呢? 叶利钦等人就独揽大权,炮击白宫。
普京怎么来的? 还不是叶利钦钦定的。
也就说,当年 819 事件中想要抗争的人造就了普京
所以说,当现在有人反对普京时,人们自然就联想到 “他是不是想做第二个叶利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想看到第二个普京”
有时并不是人们不想抗争,而是他们怕自己的抗争变成某些人通往权利之巅的垫脚石
上图:
刚好有叙利亚的好朋友,是一对姐妹,姐姐叫泽纳布,妹妹叫阿梅纳。战争所迫 一家人不得不来到埃及。他们说,叙利亚已经没法生活下去了…
我问她们,还会回去吗,两个人以后同声地告诉我:“Of Course.”
我记得她们以前在 Instagram 上发了最后一张家乡的图片。最后一眼回望家乡的小镇,他们哭了。阿梅纳跟我说,她们不希望在战争中做无谓的斗争,她们希望在外面学习,教育,以帮助自己的家乡。
我在那天朋友圈中写道:“因为战争离开自己所挚爱的土地来到埃及,却依然爱着自己的故土。虔诚地盼望战争结束的一天,希望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衣锦还乡。教育是强大的,他们希望通过先进的教育,去改变国家的未来 / 爱心 God bless you!
抗争,跟谁抗争?
现在叙利亚的情况,不就是不愿意当难民的人搞出来的!
留在国内的话
不站队:几乎必死
站队:(N-1)/N 的概率站错队,还是死
不跑等啥
抗争从来都只是少数人的事。
多的不说,就看我国抗日战争时期,全国包括国共两党和民间武装组织,前后总共投入抗日的战斗人员不足两千万人(约)。
如果取可信资料看,抗日战争时期中国的总人口约在 “4 万万”(4 亿)上下浮动。
所以,0.5% 的参战比例,真算不上 “全民抗争”。
有心的话统计一下抗日战争时期汉奸的数量,你会发现,当时的汉奸、伪军总数加起来大约在 300-400 万之间,占据了参与抗战人数的五分之一,这部分人直接造成了我国军民的大量牺牲。
人,都是这样的,趋利避害。
在哪个国家都一样。
我们之所以抗战时期没有跑到国外避难,原因有二:
我们的国土面积甚至可以追平一个大洲,而战争是根本不可能同时席卷这样大一片土地的。
所以民众们逃难在国内逃就完全足够了,逃难的目的也仅仅只是躲避战争,既然战火不可能席卷全国,那为什么要跑国外呢?
毕竟国内无论往哪跑,都是自己的同胞,怎么着也会比跑国外方便。
抗日战争时期我国的民众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往国外跑?绝大多数船票都买不起,就连在国内跑,大多数连车都坐不起的人沿途也只能靠拾荒、吃草、沿途同胞资助维生,怎么往国外跑?
所以,不能用 “逃难” 来指责一个国家的民众,在战争、死亡面前,没有一个人能从容面对,军人也不行,更何况是身无寸铁的老百姓。
他们逃,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保的是命;但对于整个国家、民族来说,他们保住了一分国家的魂、民族的希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这首诗里的 “山河”,指的不仅仅是国土里的山川河流,还指了国家里的人和他们对故土的眷恋。
只要有人,有眷恋,那么国家亡了,也还有希望。怕的就是国家灭亡、眷恋遗失,人民彻底被侵略者奴役、同化。
所以,战争时,留下来抵抗的人必然是少数,无论如何,必然也必须让绝大多数人逃亡出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固然誓死抵抗是好事,但死光光那不叫悲壮,那叫愚蠢。
军人可以誓死抵抗,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家园,平民也可以誓死抵抗,但那不是他们的职责。
他们的职责可能他们自己都意识不到,那就是:传承希望,延续火种。
只要火种在,希望就不会灭,希望不灭,国家也就不会真的灭亡。
所以,普通平民,在战争下,特别是关乎一个国家存亡的战争下,逃亡并不是耻辱,而是对这个国家的续存做出的最大的贡献。
我们国家之所以教育我们抗日战争时期 “全民抗战”,那是为了提升我们的爱国主义情怀和凝聚力,而不是让我们遇到战争无脑冲……
另外,关于 “国家” 这个话题,我想和那些 “美精分”、“反 * 杠” 们说一句:
国家就是国家,它和政党没有任何关系。
秦始皇执政的时候,这片大地就叫 “中国”、“华夏” 人民就被成为“中华人民”、“华夏人民”,以后的每一届皇朝执政,都沿用了这个称呼。
而今,我们还叫 “中国”,这是一种文明的传承,是一个古老文明的名称,它与政党无关。
所以不要一听到 “中国”,就在那指着桑树骂槐树,说得好像换党执政中国就不会叫中国一样。
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们,哪一天如果中国不叫中国了,那么就代表我们的国家亡了。
首先,谁说没抗争,而且内战和谁抗争,这种代理人的战争,和谁抗争?
没有抗争吗?不可能,中东这片土地的颜色,只有两个,红和黑,黑的石油在下面,红的鲜血在上面,这片土地,自古以来,战乱不断,从未停歇,宗教民族国家的纷争,东西方文化的冲突糅合,使得这里的人可谓是真正的战斗的民族,不记得在哪看过一个说法,一个中东的家庭会生三个男孩,长大后一个顾家一个经商一个打仗,这样传承下来的家族,会没有抗争?naive
那为啥有这么多难民呢?首先看上面那个来源不详真伪待证的说法,只有一个打仗,经商的乱哄哄不可能,除非是战争财,问题这个财有多少人能去赚?顾家的不用说,带着家人走,而且现代战争,不再是人数决定胜利,命再硬也硬不过一颗子弹,所以会有更多人选择离开
最后再吐槽一句,这地方才多大呢,三个宁夏,半个云南,再给个整,广东省那么大(比广东略大一点),这么大点地方,开车半天出国(国内路况论),难民跑到德国的距离在中国可能还没出国呢,看着跑的远,实际不然
阿萨德起码是一个师出有名的正规国家领导人,正义的大旗在他那一边,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维护人民的生命安全,反恐,反伊斯兰极端主义的都是他。他是一个反抗霸权,反抗殖民主义,反抗极端主义的伟大的领导人。你们把阿萨德说得一无是处,究竟是为了什么?把叙利亚内战模糊成春秋无义战,又是为了什么?叙利亚内战起码有一派是正义的一方,这就是阿萨德领导的叙利亚政府。俄罗斯的支援,理论上可以认为是为了维护自身在叙利亚利益,但也要看到,无论是自称的还是实际的效果都有利于叙利亚维护自身的国家利益。
美国人抹黑阿萨德我理解,某些中国人迫不及待给阿萨德贴标签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美国的水军,这就很难解释了。非蠢既坏?! 我觉得这么说完全切中要害。
美国人疯狂污蔑抹黑阿萨德以及阿萨德政府,白头盔可见一斑。这是明摆着的多大的恶意啊?他们给叙利亚人带去战争,死亡,恐怖,恐怖分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好意思指责阿萨德。当然,魔鬼总是指责他人,从来不会指责自己,原也属正常。
至于叙利亚人为啥不反抗,你自己做做老百姓就知道了,国家实力太弱,自保尚且不足,如何组织人民反抗呢?没有组织的人民就是一团散沙,求自保尚且不能,怎么谈反抗啊?!
看到这个问题想起了 « 三体 » 里的一个小片段:
面壁人泰勒在寻找让军人们视死而归抗击三体星人的方法时,井上宏一告诉他,“人的生命高于一切,国家和政府不能要求任何人从事这种必死的使命。我还大概记得《银河英雄传说》中杨威利的一句话:国家兴亡,在此一战,但比起个人的权利和自由来,这些倒算不得什么,各位尽力而为就行了。”
同样的,国产神剧《我的团长我的团》里也有类似的话题:
问出这个问题的话,首先要考虑到:你为什么要抗争?
是为了相应号召吗?
是为了民族大义,舍生取义吗?
亦或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所爱的那片土地?
我个人的观点是:在战乱期间的抗争,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我们或许要殊死一搏,但比起个人的权利和自由,这些倒算不得什么,为民族大义,为我所爱,我们尽力而为就可以了。
生命只有一次,一旦没有连享受痛苦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大多数的我们还是世界潮流中的小浪花,牺牲一下并不会改变什么。
自己也去过一些国家,对一些国家人民的生活状态有所耳闻,比如在墨西哥,毒品枪支犯罪盛行,普通人出门考虑的就是我怎么能避开这些事件,而保护好我自己。今晚能不能平安回家吃顿晚饭姑且还没有定论,抗争犯罪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这种心态对于很多国家而言也是一样,小国寡民在大国的博弈中再怎么折腾也是毛毛雨,比如菲律宾政府,我国施与一些援助后立马站在美国对面,坚定支持我国政府的外交。
最后总结一下,抗争还是要有的,但我们要在为个人的权利和自由以及为千万人权利和自由间权衡,不可盲目抗争,没必要牺牲自己的话去流亡也没什么丢人的。
(欢迎讨论个人利益和群体利益有关的问题)
典型的马尔萨斯陷阱。土地承载不了过多的人口
执行过计划生育的伊朗 是唯一一个能够逃脱陷阱的中东国家
时代不一样了 以前你保家卫国能跟日本人搏杀 拼刺刀 因为你能看得见敌人 美国无人机扔炸弹 你抗争你打谁?怎么抗争?即便是地面上的恐怖分子 拿着美国最先进的武器 他拿菜刀跟人家砍啊?现在的战争不怕死没有用 不怕死,你就死去吧 时代变了 现代战争了
中国人往哪儿逃?饿殍遍野的时候,能上船上飞机的只有少数,真当太平洋没加盖可以游过去?往北是西伯利亚,往西是高原,往南是险恶的丛林。叙利亚就不一样了,往西走过去就是生还的希望
你有枪吗?
这两天看这波难民的相关报道突然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根据媒体的说法这批进入欧洲的难民其实根本都是当地的中上层阶级,原因是偷渡和长途到欧洲内陆需要的费用是真正的贫民家庭根本无力负担的,真正的贫困老百姓都还在家里受苦受难。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批人真的是难民吗?。或者说这批因为战乱逃离了叙利亚的人中有多少是真正的难民。从目前看这批人大多数都想进入福利好工作机会多的欧洲内部定居下来,并且要求得到与当地人同等的教育、医疗和工作待遇,这不是典型的非法移民要干的事吗?
这个问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主要还是看钱
有钱的人早就在战争之前找到了避难所,他们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事实上,他们和平时期就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
中产阶级就比较尴尬了,他们这个时候会有各种想法,但最后只有跑出去和留下来两种选择,跑出去的就不谈了,那基本上就是和现在那些难民一模一样,留下来的就可怜了,朝不保夕不说,还随时被拿去当炮灰
至于穷人,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偷渡也是要钱的,战争来了,被拿去当炮灰还算好的,活活饿死都有的,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别以为战争有什么浪漫的,在那种日子里,苟活就是胜利
救国需要有一个共同的国家民族认同,一个相对固定的敌人形象,一个统一的行动组织与纲领。
对比下抗战,大多数中国人都有较为原始的国家民族认同。
较为明确的敌人,日本人。这样国内就形成了统一战线。
最后,国共两党虽然发生多次冲突,但毕竟没有演变成内战,国内各界军阀也比较统一的支持抗战,哪怕是消极的。
现在的叙利亚,是怎么样的国家民族认同?只有阿拉维派作为一个小种族+政府的模式作为抵抗核心。大多数人民真的认同这个政府和民族吗?
较为明确的敌人?非阿拉维派的大多数人把谁当做敌人?支离破碎互相混战的人是不是自认为都在救国?
统一的纲领就更是扯淡了,现在的叙利亚只能谈停战。
最后,也许没当难民留在叙利亚打仗的人是真的想救国,可那个国也许是 ISIS , 也许是哪个派别自己的政权……
这还不算大国在叙利亚的翻雨覆雨
现在我就想逃亡他国,背井离乡了,然而 GRE 单词背起来太艰难,还在痛苦挣扎之中 TAT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叙利亚不了解。但是中国的历史知道一点。有些回答里说,内战中,中国人会外语、有门路的都跑,抗争的都是底层老百姓、跑不掉的。这个太绝对了。按照这个逻辑,内战中中国会外语的、有知识文化应该都跑光了。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钱钟书没跑去国外,梁思成没跑去国外。。。这样的人也不算很少。军队里这样的人也很多啊,国民党的军官,很多都是有知识有文化有门路的,有跑的,也有很多不跑的。朱德,早在军阀时期(也是内战)就可以跑,那时候当个旅长钞票都能攒下大把的了。
至于说内战中,人们感到迷惑,所以只能跑。是的,很多人都感到迷惑。但不是所有人都一直感到迷惑和无所适从,不是所有人都会想 “如果我去战斗是没有意义的”。中国的内战很好的说明了这么一点:确实有一批人,他们愿意为了最终终止内战而努力,为了信仰而奋斗,他们认为可以用斗争、用战争来终止内战和混乱,让国家统一和稳定,即使被别人认为 “站错队”、死了也不怕。
有跑的,有抗争的,有趁机发过国难财的。人和人是不同的,不同的,不同的。
国家太小,无处可走
因为时代变了,民众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去和统治者抗争,无非但求安居乐业而非皇图霸业。但在古代,先不说地球上没有没有成熟的宪政民主国家,科技上也不允许民众大规模逃离世代生活的土地,但在现代,移民比起抗争所承受的风险要小很多,难度也的得多,没必要家破人亡去争取安居乐业。对于统治者而言,异见者通过移民来摆脱统治总比留着这些人成为自己统治的不稳定因素要好。不过能够移民的往往都是在上层看透现实的极少数有能力的人,普通人只能做做房奴生生二胎当一名光荣的韭菜,对于那些人而言,通过躲避战乱而去做难民比起抗争,无疑是实现安居乐业性价比最高的途径。
其实他们并非因为战乱所以才逃离祖国,哪怕是在和平时代,一旦家境殷实,都会考虑移民,至少也是在境外保全家人的安稳之后才能谈得上爱国。之所以很多和平时代不逃离暴政的,不是他们多爱国(因为爱国的前提是国也爱民),而是贫贱不能移罢了。
看见知乎里很多人说中国人没往国外逃难是因为中国太大了,我请问这些人是否能够理解战争对人类社会的破坏都体现在哪里?仅仅是屠杀?我想不止如此吧,在中国国内逃难的中国人的衣食住行从哪里来?我的意思是说,人类不吃饭会饿死,不喝水会渴死,生病没药品会病死,还有各种死法,例如冻死,累死,受暴力侵害致死,等等。。。。。在战争发生国国内逃难明显是不安全的且生存率极低的。即便如此,中国人也没有逃难到安全的国家去呀。
知乎首答。
想说点无关的事。
这几天叙利亚的新闻总是让我想起在英国留学时在伦敦 YHA 遇到的生物学女博士 Lumia,想起 Lumia 的几件 “小事”。
Lumia 来自叙利亚上层富裕家庭,在英国华威大学用 8 年读到生物学博士,嫁了早移民英国的叙利亚裔老公,博士毕业后想从华威搬家到伦敦,所以在伦敦找工作。
Lumia 跟我第一次聊天,问我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时,补充说的是让我不要害怕,她不是危险分子,而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毕竟同房间另一个居无定所在黑伦敦的东南亚女生才更有危险的感觉。
Lumia 每天晚上都会跟还在叙利亚的家人通电话,我赞她关爱家人,她说,我需要确定他们全部安全,这是 Lumia 给我的第二次冲击。
有一天跟 Lumia 聊到我从伦敦飞上海要 12 个小时左右,中途不停机中转,她又很震惊,她认为那很危险,飞叙利亚只要 4 个小时左右,她问我,飞 12 个小时燃油够吗,会不会中途有击落的危险,这是 Lumia 对我认知的第三次冲击,我所能想象的飞机事故里,从来没有战争因素这件事,那一刻我真的心情复杂,也是那时候忽然意识到背后大国的支撑感,虽然平时没卵用,但是在异国这种安全感真的重过一切。
Lumia 找工作并不顺利,她期望在伦敦的高校找一份跟生物学相关的工作,然而多次失望,只能找到一所穆斯林高中任教,她跟我倾诉,不知道自己花了那么久时间精力来读书是为什么,非常失落,PhD 在英国不容易拿到学位,而 Lumia 的生物学在我看来更加难,我不知道她找不到伦敦高校的工作是因为资历还是因为种族身份,希望 Lumia 现在已经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并且一切安好。
那他们留下来为哪边抗争更好一点呢?美国?土耳其?俄罗斯?伊朗?阿萨德政府?伊斯兰国?库尔德?
因为他们的意识形态领地已经丧失。
保卫国家的前提是爱国。
而只要毁灭国家的概念,把国家从一个政治实体,转化为词意混淆的词语,那爱国主义就废了。
简单来说,在美帝国主义的意识形态打击面前,你连国家为何物都不知道了,你那什么来保卫国家?
你爱国总得知道国家是什么吧,可意识形态的打击就是让你丧失判断能力,让你成为一个白痴。
现代的打击方式是来自多种不同的纬度,知识不够的话,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当然是背井离乡,抗争也得有枪有饭吧,留得青山在回来再抗争啊,拿天灵盖抗争那不是傻吗?出国倒是不可能出国,太 TM 远了跑断腿也出不去……
我想说另外一个方面的事,
现在的军队,国家机器都太厉害了,而且未来还会更加厉害,
某种程度上讲, 在可预见的未来的战争中,个人只有能成为流民。
You wanna fight, you fight.
I’m gonna run.
当这个世界还有压迫的时候,我们不该去轻巧地评论那些仍处于水深火热的普通人民。
中国太大了。
所以你会觉得战争爆发了,还在中国待着。
但是叙利亚就那么大。
就好像是,抗战时候,东北的同胞,跑到了山西……
任人鱼肉的叙利亚,是十分悲惨的。
这样的事情
希望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再有。
世界和平万岁。
叙利亚战前,排除宗教,差不多就是中国 90 年代的社会状况,不过民众和政府的关系比我们更恶劣一点。
至于反对派,也别以为他们真的是奋不顾身的民主斗士,除了 “酒店反对派”,西方豢养的职业反政府武装,就是军阀了。
还有,别以为宗教真的是叙利亚目前的主要社会矛盾,幌子罢了,谁都拿来用而已。
中国有共产党,苏联也有共产党,越南也有共产党,古巴也有共产党,所以他们赶跑了侵略者。
**抗日战争,中国 9500 多万人成为难民,为什么这些难民愿意逃亡,不愿意就地抗争。**大多数叙利亚难民实际滞留在土耳其、黎巴嫩等周边国家。欧洲国家主要是德国收留的比较多。各国如果封锁边境,拒绝收留,几百万人就要处于战火饥饿之下,必然要多死几百万人。收留难民并无不可。何况现在中国也有几千万海外华人华侨,各国排外,又该如何。
建议看看沙丁鱼群
现代战争已经不是抗战时期了,国力的差距,这些人留下来扛枪也不可能把美俄怎么样
南京南京
1942
中国幅员辽阔
你是愿意去欧洲当大爷,还是愿意留在千疮百孔的家里当战士
我推荐我看过的两本书,《追风筝的人》与《四世同堂》等书
都是小说,你可以说里面都是假的,虚构的。
但是,《追风筝的人》真让我感到,原来阿富汗几十年前也并非战乱不断的,原来可以一支树枝来赊账…… 太多前后对比。
《四世同堂》钱老一家,祁家一家人的命运就够尖锐了。更别说那些学生……
开卷有益。不要只看新闻,限于新闻。《了不起的盖茨比》中一句话——当你对别人指手画脚时,要想到,别人可没有你这么优越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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