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的“走后门”:关系即权力,权力即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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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关进精神病院,怎么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呢?苏联的特色精神病历史,给出了答案。其中的要义,不在于证明自己如何正常,这无法证明,而是要证明你对苏联的建设有利。当你不去谈论任何的敏感话题,而是正确的认识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工作,急需履行建设苏联的义务。当你声情并茂的说出广阔的西伯利亚大有作为时,你离出院就不远了。
在喀山精神病院的墙壁上,刻着这样一行字:我以真理之名发疯,你们以健康之名犯罪。这句痛彻骨髓的呐喊,如同刺穿历史迷雾的利刃。被誉为俄罗斯良心的索尔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岛》中,把精神病院描述为白色的古拉格。这个比喻揭示了一个惊人的历史真相:苏联政权把精神病异化成了思想控制的工具。
1977年2月22日,某报的评价可谓一针见血:为了在国内强化法西斯专政,他们利用“精神病院”作为镇压苏联人民的工具。他们对不满和反抗其反动统治的革命者和持不同政见者,扣上“精神病”的帽子后,投入“精神病院”任意迫害,其手法之残暴,比希特勒当年的集中营和监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仅了解一点苏联史的人,心中都很自豪:你们天天骂苏联经济不好,那苏联的街头为何没有流浪汉?一开始,英美也觉得很奇怪,最初还以为苏联有最起码的救济兜底政策。可是,到了1983年,西方便发现了猫腻。
1983年,世界精神病学代表大会在奥地利召开,会议提交了一份报告,决定将苏联同行逐出大会,原因就是这份报告收录了大量的案例,证实了苏联当局在系统的滥用精神病学,比如把流浪汉送到精神病院。
作为亲历者,时任莫斯科第15市立精神病院的医生卡缅琴科,回忆时说道:当时,不少患者是强制收治的,主要分成四类:一是流浪的,二是告状的,三是突发奇想的,四是讨说权利的,他们大多数是被从街头、火车站,或者机关接待室直接送过来的。
其中三类,字面意思好理解,最令人好奇的是突发奇想。这要归功于苏联的御用首席精神病专家斯涅日涅夫斯基,他首创了呆滞型精神分裂症,然后自己还不满意,又发展出了温和型精神分裂症,也就是:本身没有任何病症,但是思想可能存在异见。斯涅日涅夫斯基称之为:温和精神分裂症的潜伏者。
在具体的诊断实践中,斯涅日涅夫斯基制定了一套精密的症状对应体系:怀疑官方媒体的,属于现实认知障碍症。坚持个人政治观点的,属于偏执性固执症。喜欢看书的,属于过度智力兴奋症。喜欢西方文化或者少数民族文化的,属于文化分裂症。
被誉为俄罗斯诗歌太阳的大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就因为文化分裂症,被送进精神病院5年。苏联著名的女诗人娜塔莉娅,就因为诗词中有一句:我思想故我有罪。被认为是在腹诽苏联当局的政策,从而导致她被诊断为病理性理想主义症,被关进精神病院3年。这样的案例数不胜数,截至1989年,苏联1020万人被登记为精神病人。
苏联精神病管控制度的巅峰有两段,一段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最开始是直接物理清除,或者移送古拉格劳改营,但随着国际影响越来越大,便调整为送到精神病院接受电气化改造。
在这个体系中,克格勃第5局与卫生部精神病管理局形成了完美的管控闭环。首先由克格勃进行政治定性,随后由指定的鉴定专家进行医学鉴定,然后被强制收治。正如索尔仁尼琴在《古拉格群岛》中所说:诊断书取代了判决书,白大褂取代了黑面具,但手术刀与子弹同样致命。
1961年,莫斯科谢尔布斯基研究所的专家们,为了实现把异见者关进笼子里的梦想,开天辟地的创造出了“改革妄想症”,具体病理性症状是:对现有体制的任何不满、批判、建议等等,都属于改革妄想症。
《耳语者》记录了一个经典的画面:普通家庭在餐桌前突然沉默,邻居间交换眼神时欲言又止,有些不安分的年轻人刚高谈阔论几句,就被警告:小心把你送到卡申科精神病院。
另一段巅峰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彼时全苏专门收治突发奇想症的精神病院多达16所。历史学家梅德韦杰夫统计,1965年到1985年间,78%的异见者遭受过精神病迫害。苏联解体后,圣彼得堡精神病院的临床医生普利休克在忏悔录中写道:我们发明了新的医学术语来掩盖古老的行刑方式,当听诊器不是为了聆听心跳,而是检测忠诚度时,苏联的医学文明已经倒退回到了巫医时代。
站在21世纪的长河边回望这段历史,苏联特色精神病的幽灵好像仍未消散,历史依旧在重演。但是,有一个最根本的事实是:当权力开始害怕思考,它自己就变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任何自诩掌握绝对真理的权力,终将在疯狂的追逐游戏中,走向自我解构与分裂的历史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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