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能够改变命运吗?我不知道,但我只有这一条路了|谢爱磊 一席第1059位讲者
谢爱磊,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 我自己一直从事农村弱势群体学生研究,我的很多朋友出于关心都跟我说,谢老师,你要不要变一下自己的研究方向?你一直研究弱势群体,终有一天你也会变得弱势的。我说没有关系,我也是他们的一员,我更懂他们 …
太原最近已经发生多起跳桥自杀事件。有媒体采访有关部门,得到的回应是:属于个人原因;知道此事,会和领导反映。
这样的回应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些苦难和自己无关。它是个人悲剧,或者是领导应该思考的问题。
不过,这证明多起跳桥自杀是真实的。网上也有一些照片,有的地方安排专人巡视。
当地“有关部门的人”可能会对这样的事感到困惑。他们不懂为什么有人跳江,因为在政府上班,虽然辛苦,每天都是“充实”的,工资不会拖欠——一种连续性的生活,就会有好的预期。而那些跳桥的人,人生中则出现了难以跨越的“中断”。
有不少太原当地人在讨论。大家猜测的具体原因,可能是当事人压力太大。贷款买房,房子烂尾,而自己也没钱还贷款了。
不会有媒体去采访那些人的家属、邻居,因为这样的故事太过灰暗,未必能够发表出来。说到底,跳江的也都是普通人,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忘了。
我注意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最近几年的自杀方式中,在城市中跳桥的似乎越来越普遍。不久前引起全网关注的“胖猫事件”,也是在重庆长江大桥跳江。
媒体经常报道这样的事情——通常是被救上来的,这是一种“好人好事”。如果没有获救,反而不会有报道。我印象中跳江被救起来都有好几起,他们通常把手机放在桥上,身上不带任何值钱的东西。
我想象他们的最后时刻,感到悲伤:那么有条不紊地准备死亡,其实也是一种呼救吧。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遇到和他们聊上几句,他们或许会放弃轻生的想法。一起在桥上拍一个合影,纪念一下人生的低谷,然后获得新生。
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心理现象:大桥通常是一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物,选择以这种方式自杀的人,内心可能还有最后一丝对世界的眷恋。他们想让人们知道自己的死亡,这样的死,其实是一声哭泣,是最后的表达。
他们的最后时刻,可能有一种生与死之间的恍惚:他们想象中人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死,并为之痛心。这样,自己或许会获得某种清白、解脱——如果亲人、朋友能早一点听到他们的呼救就好了。
说到底,这是一个关于“表达”的重要问题。城市地标就是一个城市的“媒体”,它每天都在“展示”。但是,它和普通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大桥经常出现在各种照片中,游客也会和大桥合影,但是谁又曾经在乎过那些站在桥边的人呢。
常见的应对,是给大桥安装防护栏。网上有照片,“严禁跳江,违反者罚款1000元”,这应该是PS和恶搞,都到了这一步,谁还会在乎罚款。而且卡里可能已经没有1000元。
如果有的话,也许可以找个酒吧喝一杯,就能再苟且一个晚上。
能够有发声渠道,有人愿意倾听自己的声音,人的情绪就会好很多,就像我本人,在写完这篇文章后会获得一点解脱,如果还不够,我会选择去跑步,沿着哈德逊河,去看一眼华盛顿大桥。
城市中悲伤的人有很多。化解很难,但是城市起码需要自己独特的文化,去包容、承载这种悲伤。对个人而言,在下降时代,可能需要做好准备迎接一个又一个悲伤时刻的到来——试着去嘲笑或者反抗绝望,试着去表达自己。
谢爱磊,华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 我自己一直从事农村弱势群体学生研究,我的很多朋友出于关心都跟我说,谢老师,你要不要变一下自己的研究方向?你一直研究弱势群体,终有一天你也会变得弱势的。我说没有关系,我也是他们的一员,我更懂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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