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全职照顾父母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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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对于退休生活的想象,是颐养天年,享受自由。然而,当退休老人家中有更为年长的老人需要照料,他们从岗位退下后,就需要回到父母床前,成为看护老人的全职护工。

55岁退休这年,李秀莲把83岁的父亲接回家中,父亲进入了阿尔兹海默症后期,她承担起24小时照护的责任。全职照顾父亲的4年时间里,她基本上放弃了自己的生活。

从26岁起,李秀莲持续参与家中不同长辈的看护。她先后送走了姥姥,婆婆,公公,父亲。看护老人大半辈子,她也日渐衰老。她已经看淡了变老这件事,取而代之的,是对于人如何老去、如何养老的新理解。于是,她不要求后辈看护自己到终点,只要求对方提供耐心和包容。

以下是李秀莲的讲述:

退休后,在老人病床前“上岗”

55岁这年,我离开工作37年的单位,正式退休。还来不及休息,我就在父亲的病床前“上岗”,成为了看护父亲的全职护工。当时,83岁的父亲已经进入认知症后期,老人身边24小时都不能没有人。

把父亲从大哥家接回家前,我参照医院的标准,把家里的一间房间布置成了看护病房。父亲的房间里,放了两张单人床,靠墙的位置还放了一张一米二的折叠沙发。老人的助行器就放在床边,床底下还放了便盆。

为了方便老人上厕所、洗浴,规避可能发生的危险,卫生间里要装上特质的扶手。原本房间里的瓷砖,也换成了防滑的木地板。此外,屋内多余的椅子也需要丢掉,降低发生意外的可能性。

我也是个老人了,独自照顾老人,体力、精力都跟不上。当时我的丈夫还没到退休年龄,无法跟我一起全职照顾老人,于是,我找了24小时的住家看护。雇的人40来岁,管我叫大姐,她照料父亲的起居,穿衣服,梳洗,搬动老人等一些重体力活;我负责买菜做饭,清洁卫生。

退休之后,我就用这样的照料方式,照顾了父亲11个月。之后,我开始察觉身体出现了问题。家里空间有限,丈夫独自睡次卧,我和看护睡在父亲的房间里。看护睡在剩下那张单人床上,我只能睡折叠沙发。由于睡在上面腿无法伸直,整夜都得勾着腰,11个月下来,我长期全身疼痛无法缓解。我不能让自己也病倒了,经过一番考虑,我决定不再雇佣24小时看护,转而求助钟点工。这样一来,有人帮助的情况下,我也能睡在另一张单人床上,缓解睡眠对我身体健康造成的伤害。

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位刚退休的男同志,人家也愿意过来帮忙。他在我家固定上班,从早九点到下午四点,周六日还给他放假两天。

请看护,也是为了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我不能整天关在屋子里,有时候下楼买菜或者遛个弯,还能转换心情。退休后作为老人去照顾老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临时状态,而是一场长期的“抗战”,我们得有这个认知,再和年轻时不一样了,没有肆无忌惮不遗余力地照顾老人的资格。对我来说,在看护老人之余,保证自己尽量不能病倒也十分重要。

平时请看护的钱,是由我们兄妹三人共同分担。每周末,哥哥和妹妹会固定来我家“值班”,全天照顾父亲。那两天,我住在另一套房子里,算是给自己放假。

照顾生病的父亲这件事,实际上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一场“接力”。

自父亲诊断出失智到去世,病程长达十余年。1999年我的母亲去世,之后父亲一直独自生活。73岁这年,他脑部健康问题慢慢显现。有段时间,父亲总是目光呆滞、健忘,性格变得异常暴躁。我们带父亲去医院拍脑部CT,医生诊断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父母养育了我们兄妹三人。哥哥大我5岁,我排老二,下面还有一个妹妹,都组建了各自的家庭。父亲生病后,需要有人近身照顾,当时是大哥挑起了重担。

和父亲生活,大哥忍受了巨大的痛苦。病情初期阶段,父亲的行为变得很古怪,从早到晚都在修自行车。一开始是找邻居的车修,再后来从收废站把车买下,拆卸零件,接着修。院子里,全是父亲修车的工具和废铜烂铁,乱得像个垃圾场。父亲太能折腾了,乱发脾气、骂人不说,还动手打人,有时候气得哥哥全身哆嗦。

父亲曾走丢过两回,最后都被好心人送了回来。找到父亲之前,哥哥吓得腿软,一遍遍地寻找,腿从此落下病根,至今走久了路都会剧烈疼痛。这些麻烦事儿,大哥都一并承担了下来。

父亲77岁这年突发脑血栓,左半身子失去了知觉。就医后,老人做了一个月康复训练,身体才能勉强移动。父亲的病情一天天发展着,到我退休时,他已经无法出门了。

照护老人全是琐碎的细节。从早上睁眼,穿衣洗漱,吃饭,吃药,打扫卫生,钟点工陪着父亲,我就去买菜,做饭,吃完中午饭又来一遍。父亲不愿意穿纸尿裤,经常走着就拉了,弄得身上地上都是大便。我和看护就得慢慢把父亲扶到卫生间,一起给他擦洗身体,换衣服,之后再洗了衣服,清洁地面。

做完这些,我都得在沙发上休息,体力才能缓过来。等丈夫下班,他去做晚饭,我就利用这个时间回房间补个觉。丈夫性情温和,支持我把父亲接回家照顾,每次父亲洗澡,也都是丈夫代劳。

父亲没有固定作息,想睡就睡。为了更好地休息,我慢慢靠近父亲的频率,他睡觉我也睡觉。到了晚上,我一个人看护父亲,他入睡后我得时刻关注着,他一个翻身、咳嗽,我都得去判断他有没有陷入危险。有时候,他突然尿床,我也得及时发现、处理。四年来,没睡过一个整觉。

凌晨3点父亲会突然坐起来,喊着要吃饭。我把备好的饼干、蛋糕和牛奶放在父亲面前,他坐在椅子上能吃上3个钟头。熬到清晨6点,他体力耗尽,又爬到床上睡觉。长此以往,我的睡眠变得很浅,明明很累,却整夜整夜睡不着。

照顾老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观察他的变化,从一点点细微处判断老人的精神、体力怎么样。前两天我逛超市,旁边一个50多岁的男士一下子晕倒了。人躺在地上,四肢抽搐。我同倒在地上那个男士说话,发现他意识清醒,马上叫人群散开不要动他,判断他没有生命危险。

两分钟后,那个人没事了,自己站了起来。我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说知道,脑子里长了个瘤还没做手术,是这个引起的。我嘱咐他按时吃药控制,及时去就医。对方还以为我是医生。

这很像我父亲癫痫病病发的时候。他的症状50多岁才出现。以前一年犯一次病,到了后期一个月就得犯两回。父亲犯病时,看起来很吓人,手变成鸡爪,腿也蜷缩无法伸直,整个人都在抽搐,还会口吐白沫,跟触电一样。这个时候照料者一定不能慌张,尽量让他平躺着,保持呼吸通畅,周围也不能有危险的东西。大概一两分钟,等父亲自己缓过去,再慢慢地将他的手脚捋顺,安静下来后老人就要休息了。

照顾老人会观察细节很重要。我的父亲心肌功能不全,发生房颤前他会晃动身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在一个地方来回打转。我看到他这样,判断一定是心脏出现了问题,就给他吃药。

看护父亲这些年,父亲变回了幼儿时期。他有些行为就像个孩子。父亲喜欢吃鸡蛋,我煮了鸡蛋搁在盘子里,他顺手拿过一个就吃了,总是这样。一开始,我担心他鸡蛋吃多了,胆固醇高对身体不好。后来发现父亲吃得多排泄也快,去医院抽血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才放下心来。他想吃什么,我就多做一些。

看护父亲很累,但老人陪一天少一天,我很珍惜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

父亲生命的最后几年,几乎丧失了表达能力,问他什么都答非所问,无法连接成句,听不懂收音机里的节目,也看不了电视了。白天大多数时间,父亲就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安静得如一株植物。

我还是日复一日地试着跟他聊天,聊他的老朋友,“邻居盛大爷您还记得么”,父亲一辈子都生活在北京大院里,周围的邻居、朋友都熟悉,走到哪都能认识好多人。我也常夸奖他,“你真棒,吃得比我还多,来掰掰手腕”。有时候,父亲脸上的表情会略微生动一下,他能感受到有人在陪伴他。

2022年年底,疫情放开前,父亲在家离世,活到了87岁。离开那天,我没在家,是哥哥给我打的电话。我赶过去,父亲已经在睡梦中安静地走了。

图 | 图源网络

漫长的反哺

照顾老人,我心甘情愿,没有被套上道德枷锁的感觉。可能有一些对退休的想象,是终于可以享受生活,去旅游、跳广场舞、上老年大学,去实现年轻时没有条件实现的梦。

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人生走到这个阶段,恰好父母需要我,尽孝在我内心的序列里,排在了所有这些事情之前。

我是1963年生人,退休前在事业单位做行政,工作还算轻松,有余力照顾家庭。从26岁到现在,40多年时间里,我送走了家中的4位老人。

我26岁结婚那年,爱人当时56岁的母亲因脑溢血做了开颅手术,之后成了植物人。我见婆婆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漂亮,高鼻梁大眼睛,白白胖胖地,安静地摊在床上。我生出一丝怜悯,同样是女人,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

婆婆生了6个孩子,我丈夫是最小的一个,他的哥哥姐姐婚后相继搬出去住。我丈夫特孝顺,说妈妈一定得管,婚后我们和老人住在一个平房里,大小事有个照应。

那时候,公公是照顾婆婆的主力。他不到60岁,办理了提前退休,全天候看护婆婆。公公是会计,他把以往的工作经验用到了照顾婆婆身上,到点了吃什么药,什么时候排便、喂水,列成了一个表格,所有的生活细节都拿本子记着。

我和丈夫下班后就去接公公的班。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婆婆的情况。丈夫把婆婆从床上抱到沙发,让老人换个姿势倚靠着。之后,他做饭,我清洗白天换下的尿布。

吃饭时,婆婆也要上桌,一家人坐得齐齐整整。给婆婆的饭菜,用粉碎机打成糊状,蒸锅蒸好了,一口一口喂给她吃。饭搁在嘴里,婆婆没有吞咽动作,得不断地用语言启发,“咽呀,咽呀”,我一遍一遍模仿。她也有意识,嘴跟着动,一小罐食物,能吃上两钟头。喂完饭,还要掰开婆婆的嘴清洗口腔,否则容易发生溃烂。

那时候我还年轻,没觉得这是多麻烦的一件事。有的是体力,觉得只要把饭喂给婆婆,她就能活。如果这都不做,什么都不管,人很容易就饿死、烂死。

丈夫每天会给婆婆按摩四肢,定时擦洗身体。婆婆不能走路,为了让她活动,丈夫会把她抱起来。当时丈夫20来岁的年纪,老人140斤的身体一大半都压在他身上。丈夫抱着婆婆,脚还得勾着点儿,带着老太太一点点往前挪。从床边到客厅沙发,10米的距离,来回走上十几分钟。换作我们现在这个年纪,恐怕凭丈夫一个人,根本无法抬得动。

婆婆病了12年,漫长的时间里,家人细心照顾,她身上没有一处褥疮。

婆婆走了一年半之后,我的母亲也过世了。母亲走得突然,原本只是做一个很小的妇科手术,术后第三天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过世时才64岁。

妈妈是独生女,婚后一直带着姥姥生活。那时姥姥已经96岁,父亲作为姑爷和姥姥住在同一屋檐下不合适,我把姥姥接到了身边。我从小被姥姥带大,和她的关系比跟母亲还亲近,妈妈走后,我要替妈妈孝敬姥姥。

图 | 图源网络

那时候我要去上班,请外人看护,但姥姥根本不接受。第一位看护是一个南方阿姨,早饭习惯做一桌菜,姥姥看不惯,和她起了冲突。我又找了一个北方大姐,姥姥还是找茬,指责阿姨浪费水,用家里的水洗了阿姨自己的衣服。菜做多了,就说人家浪费煤气。第一年,我换了7个阿姨。

这种事发生好多回。有几次一大早我刚要出门上班,被阿姨拦住说她不干了。我只好请假,实在走不开,就给我的哥哥妹妹打电话,请他们帮忙,总而言之得四处求人。老人很固执,怎么说都不听,那段时间我承担了很大精神压力。

我在家观察姥姥,发现只要屋子里有外人,她就会变得暴躁,很不安。我猜测,姥姥长时间只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亲人间的依靠和情感支持突然消失,这件事冲击着她。她不信任护工,也不能接受陌生人来家里。

那之后,我把姥姥的远房侄子请到北京。白天,他陪着姥姥,晚上在小区当保安,打两份工,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人到了晚年,他想依赖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带老人必然会走到一个残酷的终点。我的姥姥活到了102岁,这个年纪也不会得癌症,就是自然而然地衰老了。

照顾老人成了我家庭生活的一部分,送走一个老人又迎来一个,一开始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大家觉得我照顾老人特别好,最后都推到我这儿,会有这么一种感觉。

原本公公有自己的独立住房,老人70多岁的时候,我们发现他自己住不了。倒不是身体不好,而是他会和很多老人一样,买保健品,成箱成箱地买,家里都堆满了。有一次,我还撞见他把推销的人领回家。丈夫觉得事态严重,担心他受骗,就把公公接回家住。

公公是文化人,很在意精神交流。他喜欢看养生书,看了之后经常跟我们讲,我也爱听。他还爱唱京剧,对着电视模仿,有人做他的观众,陪他聊天,渐渐地公公也就不再热衷购买营养品了。

公公还同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父亲检查出阿尔兹海默症初期,哥哥照料父亲,两个人总掐架,关系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很为难,想过把父亲接到身边,但丈夫能接受么?最后我只能这样考虑:按年龄来,公公比父亲年长六岁,年龄大的优先照顾。

直到父亲突发脑血栓,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开始正视父亲照护的问题。那时我离退休还有五年,在单位附近租下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让上初中的儿子也搬来和父亲一起住。我给孩子布置任务,让他看着姥爷不让他做危险的事情,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这样做也是为了督促自己每天必须去那里,人都有懒惰的时候。

每天中午下班后,我赶到父亲的住所,给他做饭,陪他说会儿话,再去上班。下班后又过来照料他的起居,清洁家里,陪到他就寝再离开。那段时间,我和丈夫照顾各自的父亲,生活围着老人转,牺牲了自己的小家生活。这是我最忙碌的时候,维系了两年。

等到哥哥60岁退休,父亲已经80岁了,老人再没有精力折腾,哥哥又重新把父亲接回去照顾,这样过了三年。这期间,公公过世,我也终于退休,哥哥才从漫长的照料中“下岗”,由我接替他,全职照顾了父亲最后几年。

最后的照顾者

父亲是我送走的最后一位老人,今年我60岁,也是一个老人了。不知道在我之后,这种亲人照护老人的习惯,还会不会延续下去。

这些年同老人生活,我看着老人变老,自己也在慢慢变化。行事动作变得很轻、很慢,性子也渐渐不急不躁,生活作息也更早地趋同于老年人。

亲力亲为地照顾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会碰到很多实际问题。除了有能力,也得端正心态,自己很累,被照料的老人也会感受到压力。

照顾一个老人需要整个家庭成员的配合。我有许多办法,请住家阿姨、请钟点工,兄弟姐妹也可以帮我分担所需的金钱和精力。

我今天照顾老人,也在学习以后怎么照顾自己。

从老人身上,我知道每年要定期体检,除了基础的项目,会做的更细致一些。今年我去做了胃肠镜检查,肠癌发病率很高,早发现能早预防。我们家族的老人常发生脑溢血,我对这个疾病就有认知,知道该怎么去避免。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保持健康,更有生命质量的活着。经历过照顾老人的麻烦,我不愿意让孩子照顾,他们这代人特别单。我儿子今年30岁,没有结婚,我们在一个城市,每代人的想法不同,他成人后就搬出去独自住,我们每周见一次面。如果儿子将来需要我,要我为他带孙子,我很乐意,亲人之间有抚育关系才能维持亲密。

到我的下一代,子女照顾父母的情况不一样,社会体系发生了变化,环境也在变。

我年轻的时候,工作在事业单位,朝九晚五不用加班,单位还能分房子。现在有多少年轻人有这个条件。老人生病卧床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十年、二十年是常态,不是年轻人请一两天假赶回家去就可以解决的事。

40岁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将来养老会是个问题。我比父母那代要幸运,知道自己将来会遇到什么,早做准备,积累经验。

我很早就给自己的孩子“打预防针”。我对儿子说,以后我动作迟缓了,和我一起逛街吃饭,路走不利索、饭吃得也慢的时候,可不要嫌弃我。我有一些旧的东西跟不上时代了,只希望你对我有耐心一些,允许一个60岁的人犯错。

经历了照护高龄父母,我意识到自己将来是要去住养老院的。我接受这样的安排。从我的经历来讲,即使请住家保姆,一对一服务,人也是会烦的。养老院更专业,管做饭的、管洗澡的,分工细致,你面对的也不会是一个人。但在这一点上,我和丈夫有分歧。

到我这个年纪,早就已经接纳衰老。明天的体力肯定比今天要更差,日渐衰老、遭遇病痛,谁都要走到这一步。

人老了最难保留的是尊严。如果我头脑清楚,自己就能够做决定,如果不能,也会提前告诉孩子。

曾经我看过一篇文章是一位母亲写给孩子的信,交代了最后的遗言,等真要走了,就不抢救了。我把文章转发给儿子,跟他说,这就是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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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周婧

** 往期回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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