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少年甚至没有被嫌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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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大的公益节日之一99公益日今天就将启动了,过去几年,我每年都会参加,为一个成都儿童阅读项目募捐,也为AED募捐过,因为知道腾讯会对平台上的公益活动严格监管。

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农村的故事。我想帮助农村儿童,就像帮助小时候的我一样。

当下中国农村,真正缺少的是什么

北师大房地产研究中心的董藩教授,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曾在课堂上说:“挣不到4000万,不要说是我的学生。”现在,他又号召农民搬到县城里,“真的需要种地的话,就开车去田里吧。”

董教授说,住在县城,会有更多的公共资源,接受信息方便,教育医疗资源更好,更有利于人们成长——我猜他说的是有利于下一代。

这些话,显示出董教授距离真正的乡村有多远。

我老家河南省郸城县,可以看作是内地县城的典型。这样说不是顾影自怜,而是因为它今年已经上了两次热搜。年初董县长(巧了也姓董)一句“恶意返乡,一律先隔离再拘留”成为网红,几天前,县公交公司因为三个月没发工资停运。

在这个县城,公交停运其实没啥实质性影响。很多人都是自己开车或者骑电瓶车,即便走路去办事,也用不了多久。但是“公共交通停运”,其实也反映出了县城真正的困境:一个一百多万人口的大县,仍然缺乏“公共”性。

和很多县城的老年化凋敝不同,郸城县其实洋溢着青春气息。这是个教育强县,郸城一高每年考上北大清华二三十个,上一本线的就有4000人左右。尽管有一部分是来自外地的复读生,也说明本县的威力了:在县城,有很多新办的初中,为高中输送生源。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本县最幸福的时刻。如果从县城打车回家,也许能够看到好几起升学宴。实际上,一个郸城县孩子孩子想读书,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机会,通过应试教育,考上理想的大学。

本县是“小镇做题家”的摇篮。年轻人考上大学,离开家乡,到一个更大的地方,其实才刚刚开始接触那个叫“世界”的东西。他们在高考中的胜利,掩盖了人生中真正的缺失。

前两年的一个暑假,我回到县城。在回乡下之前,我先在县城住了一晚。像在成都一样,我到街上跑了6公里。休息的时候,我在地图上输入了“咖啡馆”,“书店”,检索结果都是零。

这个县城有几十所初中,几所高中,但是一家像样的书店都没有——孩子们都非常努力,但是这种努力却是单向度的。或许,只有排除掉书店的“干扰”,大家才能专心应试,获得成功。那么,这种成功,仍然是单薄的、让人担忧的。

我甚至觉得这种环境还不如我们当年读书的时候。那时升学率很低,大部分都没有“希望”,但是我们有一个常去的书店,在那里可以借到世界名著。我们是散养的,是自由的——当然也是可怜的,因为不知道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差距有多大。

我在上大学之前,从来没有去过一次博物馆。县城没有博物馆,而我们很少有机会到更远、更大的地方。

最接近看博物馆的一次,是小学的时候和我爸一起去开封,那是为我看病。我爸带我去看了铁塔。没有讲解,也没有认真看,唯一记得的是,我努力奔跑追赶公交车时摔倒在地,跌破了膝盖。

实际上,在上世纪末,我们就已经是“小镇做题家”了。随着学业深入,世界越来越狭窄,最终重要的是因为小时候的封闭,自己对世界逐渐丧失了好奇心。

要过很多年,我才注意到“小镇做题家”的经历会造成后遗症。它助长了我内心的骄傲、封闭而敏感的部分,会不由自主地排斥外部世界。我在青岛读大学,学校附近到处是现代文化名人故居,但是我却没有兴趣去瞧一眼。

后来我去读现代文学的硕士,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一个多么丰富的世界。如果能把阅读和那些名人故居结合起来,会有不同的收获。而青岛的建筑群本身,就是一部丰富的“中国现代史”,要到我彻底从学校毕业进入社会,又回去慢慢欣赏、细看。

这就是童年经验给人生留下的阴影,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能逆转了。

陈丹青曾在一篇文章中回忆,当年在纽约逛博物馆的时候,看到美国人把孩子挂在背上或者抱在怀里看展览。这样的小朋友,很小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世界”的存在。现在中国城市的小朋友,去博物馆边玩边看,已经成为成长的一部分。

刚过去的暑假,城市各个博物馆里人满为患,很多小孩在那里出没,以至于有人嫌太吵闹,呼吁“14岁以下小孩禁止逛博物馆”——这种看法,当然是荒唐的。城市孩子在博物馆里玩耍吵闹不是问题,他们最终会学会更好的观展方式。

但是,想一下农村孩子,他们第一次来到城市,会非常拘谨,看到一切都紧张,他们在博物馆会睁大眼睛,被世界惊呆——但是,这都是奢望,因为绝大部分农村少年,都没有机会。

现在,我们有机会改善一点点。今年99公益日我们参加了自媒体合伙人计划,成为“一花一梦想”公益梦想共创者之一,我希望和城市的地得的读者朋友们一起参加“捐小红花带1000名儿童去看博物馆”活动。

扫二维码或者点击文末的”原文链接“,就可以参加战队,和我一块做好事。

我喜欢99公益日的一点在于,这是一个我们每个普通人都能参加的活动,无论什么年龄、职业、收入,只要心存善意,都能一起做好事。

今年,我们甚至可以不用捐现金,只需要捐小红花就行。这是一种“行为公益”的新理念,全民都可以参与,真正实现“所有人帮所有人”。

今年的99公益日活动,宗旨就是通过“一花一梦想”的方式,帮助更多需要的人。你捐出的每一朵小红花,不仅代表你的美好愿望,也会和一个具体可实现的梦想连结起来,可以帮到这个社会上需要帮助的人。

从6月开始,腾讯公益平台就在征集“梦想”,“帮1000个农村少年看博物馆”,就是征集的梦想之一。

捐出的小红花达到一定数量,有专门的团队负责把这些梦想落地,并且接受公众监督。

只要捐出的小红花达到500万,我们就可以实现帮助1000个乡村儿童实现看博物馆的梦想。筹集小红花达到100万朵的时候,腾讯基金会就会启动资助,另外有专门的公益组织,来中标落实。

“城市的地得战队”的目标是,努力征集到10000朵小红花,是的,一万朵。捐出小红花,看上去是小小的动作,却代表着我们普通人对社会议题的关注,我们不仅是捐助人,是策划者,还是监督者——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成为一个有公共责任感的现代人。

要想获得小红花,扫二维码进去,点击“去得花”,可以通过答题、捐步或者捐款,持续获得小红花。我会每天只少走到6000步,这样就可以捐出一朵小红花——自己受益,也回报社会。

我个人希望至少能够帮助10个农村孩子,带他们去看一次博物馆,见识一下更大、更丰富的世界,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在他心中留下光亮,让他不至于成为狭隘的人,如果他成为“小镇做题家”,也能帮他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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