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子的开明与饶毅的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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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的开明与饶毅的迂腐

作者：黄明红

前一段我根据方先生的Youtube节目《方舟子揭假：饶毅女儿靠什么上美国名牌大学？是科学天才还是造假？》写了一篇文章《神探方舟子与愚笨伯饶毅》，主要记录了视频的内容和我的一些评论，但是却没有提到方先生在视频最后说的一段话。主要是这段话说得太好了，必须另起一篇文章才能表达我的感受。

是的，我就是想说说方先生带给我的感受。之前，读鲁迅先生的散文诗《雪》时，特别喜欢鲁迅先生最后描述朔方的雪的一段：“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读方先生的文章，听方先生的微课，看方先生的视频，我常会想起鲁迅先生的这段描述。方先生让我感受到的就是一种向上的力量，向上旋转而且升腾，“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他还会让你感受到雪的纯净，你觉得世界宽阔了，尽管到处有阴暗的角落，你也看到，你也难过，但是那股向上的力量让你超越阴暗，超越丑陋，感受着坦荡，感受到无惧。

方先生的科学理性自不需我多言。不仅拥有科学理性，文明世界的种种先进观念也都那么自自然然地在他的身上、他的文章、他的言语中展现出来。

他的心灵是自由的，平等的，他一贯的思想就那么自自然然地体现在他的言语之中。在饶毅之流的大学教授都在想尽办法让孩子去爬藤以光宗耀祖之时，方先生说道：“如果让我来决定的话，我宁愿我女儿上加州大学好了。加州大学也是非常好的大学，不比私立的名牌大学差，而且容易上，对加州的学生来说，你只要是班里的前9%就自动录取了，学费还低，性价比很高。而且上公立学校，人的心态会比较正常一点，压力没那么大，不像上私立大学，不仅压力大，人也容易变得骄傲，很势利。但我是不会替我女儿做决定的，我都是由着她，如果她以后也愿意报考私立学校，我也支持。但是我不会去创造条件，量身定做精心设计让她满足各种条件去爬藤，甚至要弄虚作假。靠弄虚作假把子女送到名牌大学实际上是害了子女，一方面他们可能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另一方面这个是一辈子洗涮不掉的污点，更重要的是要让自己的子女成为一个诚实的人，一个清清白白的人，这个比上什么名牌大学要重要得多了。”他尊重孩子，给孩子自由的生长空间，引导着孩子成为一个诚实的人，一个清清白白的人。这是多么平实而充满爱的由衷表达。

而饶毅呢，尽管在美国生活很多年，头脑里还是有着强烈的等级观念。觉得自己是大学教授就高人一等， 他对方舟子的评价：“方舟子没有独立做过研究，只做过学生和博士后，也没有独立领导过实验室，这些都情有可原，不是可以批评，而只是实际的记录。国内有些人误认为博士后就什么都知道，是误解，博士后还是学生的一种形式，与老师之间有沟，是不是鸿沟，说不清楚。”就表现出他的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要说方先生的视野之广学识之渊博远在饶毅之上，就算一般的学生，也一样可以比老师有更高明的想法。如果作为一个科学家，对学生对同仁不能平等以待，不提供一个自由探讨的氛围，他能带出什么样有创造力的学生呢？他的课题组能出什么好成果呢？

饶毅的自以为是处处体现在他的文章中。在《以德报怨》那篇文章中，他先是虚伪地要感谢方舟子，但其实却是自夸他自己怎么帮助人，然后他的批评方舟子也不过是以态势压人而没有以理服人，最后他还要帮助方舟子，却是提不着边际的提给方舟子女儿的建议，即使方舟子已经有言在先，他是尊重女儿的选择的。他的整个架势就是他比方舟子高明，高高在上。他最新的一篇公众号文章是《老教师的自我批评：从无打假之心，常有教人之情》，说他自己喜欢“教人”。只看标题我就知道可直接把它丢进垃圾堆，有多么自以为是的人才动不动要“教人”。鲁迅先生一个多么学识渊博的人，对青年那么关爱， 却从来不说自己要“教”青年，他说：“要我自己，是什么也不怕的，生命是我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不妨大步走去，向着我自以为可以走去的路;即使前面是深渊，荆棘，狭谷，火坑，都由我自己负责。然而向青年说话可就难了，如果盲人瞎马，引入危途，我就该得谋杀许多人命的罪孽。”那是一颗多么伟大的灵魂。

而从方先生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他以事实为基础的客观理性的逻辑分析方法帮助我们理清了很多事实真相。疫情爆发以来，他以专业的生物学知识，帮助我们分析疫情，解析病毒机理，详解疫苗作用，从疫情一开始就明确指出《遏制新冠病毒只能靠“群体免疫”》。最近，国内的封城愈演愈烈，我甚至认为上海的封城或许会成为中国全面倒退的拐点。而上海的今天却是早已被方先生预料到的。他在今年元旦就预测到《饥饿中的西安是中国的昨天，也是中国的明天》，是名副其实的预言帝，靠的是科学理性，掌握真相，并进行严密的逻辑推理。他更推测以国内现在的防疫方法和奥密克戎的高度传染性，国内的疫情会没完没了，所以在1月27日的科普视频中《天津疫情证明中国疫苗无效，再说说物资采购应对封城》，就给大家提供了一个营养均衡科学搭配的完整的物资采购清单，为应对封城做好准备，其悲悯之心清冽可鉴。有幸听了他的建议的网友就受益了。只可惜他的声音被国内屏蔽了，能听到的人可能并不多。

但是，我们看看声音大影响力大的饶毅大教授发出了怎样的声音了？他最近发表了一篇文章《当前我国疫情管理的四个选项》，有专业人士金拓发表了实名文章指出他文章的问题：“饶毅的这篇文章至少有两个错误：1）对于香港大学团队的反常的研究结论未加分析地接受，作为其提出建议的依据，很不科学；2）饶毅关于普及国产疫苗后开放的建议与国产疫苗接种率已经高于英国等西方国家，却没有像那些国家那样因群体免疫的建立而开放的事实相抵。” 最后作者很客气地指出：“看来，饶毅在新冠疫苗上的这篇发言轻率了。饶毅这样的科学相关的网络大咖一旦有不准确的言论，影响不小，值得专文指出。”如果饶毅心里装着老百姓，他会这么轻易发言吗？只能说明他心里只想着他自己的名利，就像他要显摆他女儿拒绝哈佛offer而不考虑他的显摆可能对他女儿造成不利后果一样，他也要显摆他是有想法的，却不考虑他如果不严谨他的受众会被他误导。从这点也可以看出，饶毅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说过，对于愚笨伯的文章，我都是捏着鼻子看的，因为总是嗅到一股强烈的酸腐气。饶毅在批评方舟子的那段文章中居然说：“尊重女性、尊重女性的独立。如果另外一个实验室是由女性领导，也绝不能认为女性是男性的附庸。方舟子在美国的时间很长，知道应该尊重女性。尊重女性的方式之一是不能因为要批判男性而牵涉女性，也不能对女性而追究男性。”方先生有理有据地指出他的女儿的论文问题，这跟男性女性有什么关系？饶毅能把“尊重女性”给扯进来，可见是他的思想意识里的迂腐的男尊女卑在作怪，才觉得女性需要被照顾。然后，他又思维混乱地把“男尊女卑”与“女性独立”混为一谈。可能也因此，他潜意识就把责任推给他老婆，都是她们女人搞的事，跟我无关，你们要尊重女性，就不可以说她们，于是他自己也就没事了，多么混乱的逻辑。

饶毅还说：“方舟子好像也认同很多白左的理念（我也认同很多），那么就更不能搞株连。要不然，与追随特朗普的那批无知无耻华人有何区别？”这也体现了他的圈子思维和小人之心。方先生对饶毅的女儿论文的批评都是根据事实，事实就是他的女儿和太太是论文中的共同作者，这跟株连如何扯上关系？本来方先生是根据事实和他进行正常讨论，他却非要扯成恩怨之争。还有，说追随特朗普的华人就是无知无耻是不是也太武断了？这不也是狭隘的圈子思维吗？人因为成长环境，受教育程度不同等等因素会有不同的理念，因为理念不同就否定一个人，这样的思想不仅狭隘，还令人恐惧。而方先生则是开明的，他的朋友中有特朗普追随者，也有司马南这样的共产主义信仰者，他说过交朋友就是自自然然的，看的是人品，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信仰与自己不合就否定一个人。

方先生为铁链女发声，为封城中受苦受难的百姓鸣不平，揭露这社会的阴暗。饶毅对不关他圈子的事情，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据我对饶毅文章的有限阅读的感觉，他写文章要么为他的小圈子发声，要么就是为了显摆，“教人”，让星宿弟子们膜拜，不会给他带来名利的事情他是不做的。坦率地说，对他了解越多，越觉得他不配和方先生摆在一起相提并论。但是，鉴于他的影响力巨大，以他的愚笨自私衬托方先生的高洁纯真，或许能惊醒一些混沌的灵魂。

我以前常会疑惑，为什么饶毅会这么受欢迎呢？而方先生这么纯粹高尚的人却总是不被人理解呢？仔细想想，或许就是因为饶毅资质的浅薄和迂腐吧。大部分民众是浅薄平庸的，方先生的思想太先进，对他们来说太高不可攀。而饶毅的很多迂腐思维跟他们是一样的，但又被包装上留洋和大学教授的外衣，这些正是庸众们可能没有的，所以就会特别崇拜他这样跟自己想法接近但是地位比自己高的人，正是心理学中的所谓“确认偏见”的心理。饶毅似乎也是相当勤奋的，看了很多书，只是因为基础太差，逻辑性太差，读的知识就很难融会贯通，便不成体系，漏洞百出。但他读的书足以让他夸夸其谈，他的个性中也有有趣的成分，有些小机智，非常了解庸众们的喜好并总是投其所好，同时又有留美博士、大学教授等光环罩着，又很享受星宿弟子们的膜拜，于是乎他和星宿弟子们就这么你侬我侬起来，就呈现出一派山上挥手山下拥戴的景象。

以前并不了解饶毅，只是看过他的演讲视频，他2015年给北大毕业生的演讲：“做一个自己尊重的人”，也看到网上评论：“北大教授发表最短毕业致辞4分钟9次掌声!”我当时听了觉得此人讲话跟一般官腔不一样，还挺有趣。但是，今天，当我仔细用自己的头脑思考时，就感受到他的浅薄。比如，他演讲的第一句话就是：“在祝福裹着告诫呼啸而来的毕业季，请原谅我不敢祝愿每一位毕业生都成功、都幸福，因为历史不幸低记载着有人成功的代价就是丧失良知，幸福的代价就是损害他人。”这句话咋看有理，其实却彰显了他价值观的浅薄。丧失良知的人他还认为他成功，说明他认为功成名就就是成功，损害他人的人是幸福的，同样说明他认为功成名就就是幸福。他不了解一个人的心灵富足，也是成功，就能幸福，所以说他是庸俗浅薄迂腐的。

对饶毅了解越多，就越觉得这社会的荒谬，这样一个思维混乱的人怎么能去当高校的校长呢？这不是误人子弟吗？而且，还不只在中国，在美国他也照样能够在各个名牌高校流转，他总该有些才能吧？从方先生的分析了解到，在他的专业领域他或许是有些专才的，问题是他没有通才本能，却要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指手画脚。我想专制的环境会让一个人的狂妄更加变本加厉，如果，他一直呆在美国自得其乐，或许还能成为一个于社会有益的他自己定义里的成功人士，或许在他的专业领域也能有更大的贡献。现在，他的才和德都不配位，可怜了他的学生。坦白地说，对饶毅了解越多，自己也会越发自信起来，因为所谓的影响力巨大的大学教授也不过如此。但同时也会给自己一个警醒，切不可对自己不懂的东西妄加评论。

那么方先生呢？他的智商可是比一般人高太多，思想就不太容易被一般人理解。同时方先生保持着他的本真，不愿意去迎合任何人，用他的科学理性直抒胸臆，用逻辑用事实给你展示科学的美，让你那么清楚地看到事物的本质。有了他的引导，世界在你面前就豁然开朗了起来，让你觉得坦荡、无惧、美好，你知道这世界有真善美，而你多么希望真善美能够发扬光大啊。但是对于饶毅及其星宿弟子们，要去了解方先生太费力，他们在专制社会里靠着本能就可以功成名就，你方舟子揭露真相反而坏了我的好事，于是他们自然就会对方先生大加贬损了。

好在还有些觉醒的灵魂懂得方先生，他们被方先生吸引着。对方先生了解越多，越觉得他是一座宝藏，知识渊博，取之不尽，于是他们越发觉得自己应该谦虚，跟着方先生去揭示真相，追求真善美。

历史终究会还原真相让人们明白，饶毅不过是被荒谬的时代推到山顶的混水，因着山顶的高度被人景仰着。而方先生，则是那孤独的雪，即使落在山脚下，也会旋转升腾到混水怎么也够不着的高空。混水在水干了后不过成为时代的一粒灰尘，轻飘飘地落进历史的垃圾堆。而那孤独的雪，却永远凌空翱翔，带给我们向上升腾的力量。

（写于2022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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