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中,百姓明明可以打败黄四郎,究竟在怕什么?

by , at 15 October 2025, tags : 黄四郎 百姓 麻子 鹅城 他们 点击纠错 点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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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户 不怕困难的王导演​​​ 发表

单个的人,肯定怕,哪怕他再强壮,他考虑的,也只是自己,我冲出去反对黄四郎,我会不会被打死?我被打死了,我家里怎么办,是不是也要受牵连?

每个单个的人,他都会这么想,只会考虑自己,只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没办法团结起来,形不成合力,始终是一盘散沙,就算个体再厉害,也可以轻松的各个击破。

那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两个东西:一是领导人,二是思想武器。

有了领导人,所有的人就能聚合起来成为一个整体,就像一个人有了大脑,整个身体、四肢,都受大脑的指挥和控制,就能行动起来发挥出自己的力量了。

有了思想武器,大家就不是各自为政、只考虑自己,而是有了高度一致的想法,可以共同为了一个目标去行动,舍弃作为小我的利益。

姜文一来,领导人就有了,他大声喊 “来鹅城就是为了三件事,一是公平,二是公平,第三还他妈是公平”,要大家站着把钱挣了,这就是统一的目标和思想,所以最后鹅城人揭竿而起,把黄四郎掀翻在地。

所以当时为什么中国那么多人,四万万同胞,面对一小撮日本军队,会那么快溃不成军,让日本铁骑长驱直入,肆意践踏国土,这就是当时那么多中国人,究竟在怕小小的日本人什么?

所以为什么说《让子弹飞》,其实就是一部中国革命史,中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就是这样的,有了强有力的领导人站起来了,有了共产主义这个共同的思想武器,“全世界无产者们联合起来!” 这样才真正把这四万万人团结起来,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让我们过上了谁也不敢欺负的日子。

知乎用户 夸父逐日​ 发表

百姓怕的是黄四郎的枪么?

百姓怕的是黄四郎的钱么?

百姓怕的是黄四郎的人么?

怕枪?

张麻子把枪洒满街道,鹅城人手一把,可还是没人敢动黄四郎一手指头。

怕钱?

张麻子银子铺了一大街,打麻将摆了一桌子,但黄四郎派辆马车就要回来了。

怕人?

可笑,黄四郎家丁最多几百人,鹅城百姓何止千万,一人一脚,轻松把碉楼踏平。

那就奇怪了,

有钱、有枪、有人,咋还没人敢站出来反抗一下,就那么爱受黄四郎压迫?

其实黄四郎真正镇压鹅城的,是他的 “威风”。

那这个威风所为何物?

是他家世代盘踞鹅城,百姓只知道,从他爹的爹的爹那一辈开始,鹅城就有一户姓黄的人家,他们是想打哪个,谁不听话谁倒霉。

黄四郎是不可战胜的,是百姓心里的惯性思维,不需要拿来讨论的事情。

别说他们百姓,就算是知县换了一茬又一茬,山贼走了一波又一波,最后不还是都沦为给黄家打工的?

你张麻子来了,带了个师爷,五六个兄弟,拿几条破枪,就说要带我们斗恶霸,你们输了是小,那黄四郎以后会怎么对待我们?

别怪百姓们会这么想,前面九个县长都输了,你要他们怎么自信?其实在百姓心里,比谁都恨黄四郎,但苟且着起码能活,

而张麻子的高明之处在于,准确摸到了黄四郎的弱点,百姓们怕他的 “威风”,他同样不能失去威风,那就砍掉他的威风。

替身,成也替身,败也替身,替身替他敛财、替他作恶、替他受死,同样也能替他失败。

当张麻子的大刀砍向替身的那一刻,黄四郎:“遭了,我成替身了。”

张麻子:“去吧,去碉楼,拿回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

此刻的鹅城百姓,高举着手臂,山呼海啸冲向碉楼,屈辱、仇恨一起涌上心头,必将踏平碉楼。

百姓心里会不会猜测,刚才铡掉的到底是黄老爷还是替身?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砍掉的是他的 “威风”,没有威风的黄四郎就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此刻无数把枪口对准碉楼,早就没什么可怕了。

知乎用户 南行兮​ 发表

想多了。

没有张麻子黄四郎世世代代是黄四郎。

电影里黄四郎最牛逼的不是他垄断了鹅城的一切,而是他有那座让人发自内心恐慌的碉楼

碉楼是鹅城人内心的一座大山,是他们恐惧的根源。

从碉楼里走出来的人就可以代表权威,代表审判,代表不可侵犯。

所以你看胡千胡万还有教头可以公然抬着一个帽子给新来的县长来下马威。

黄四郎本人都可以不出面,就足够给狗腿子壮胆。这个胆并不是黄四郎直接给的,是碉楼里富集的威势。

这个威势太大了,老百姓根本不敢硬刚。哪怕钱摆在面前,他们也不敢收,哪怕枪拿在手里,他们也不敢打。

碉楼我们可以简单的可以理解为紫禁城或者说皇宫。

这是五千年权力的究极象征。

他的作用甚至超过了人,可以这样子说,即便黄四郎死了。只要有人能占领碉楼,从碉楼里走出来,他便立马就是另一个黄四郎。

电影中黄四郎本人基本上不直接出面的,干活的都是胡千、胡万、教头他们。

老百姓当然怕黄四郎,但他们更怕碉楼背后的世界。

只要碉楼的那一道门,就足够让他们望而止步。

这也是为什么张麻子用黄四郎的替身成功 “忽悠” 老百姓的时候是疯狂打门。

且口号是 “杀四郎,抢碉楼”,而非 “抢碉楼,杀四郎”。

老百姓并不关心真正的黄四郎在哪儿,是否被打败了,他们只关心碉楼。

碉楼的门开了,权威就打破了。这个时候人人都不害怕了,作为狗腿子的教头甚至第一时间反水。因为他自己也解除了对碉楼的畏惧,他也可以当主人了。

这部电影真的拍得好,象征意义极其丰富。

张麻子对黄四郎说的 “没有你对我很重要”,不是没有黄四郎的肉体,而是没有占领碉楼的新黄四郎。

所以他自己没有待在碉楼里。也没有让弟兄们待在碉楼里。更有趣的是那一把椅子,也被一个老百姓拿走了。

最终张麻子跟兄弟们各走各路。

这个结尾其实是很孤独的,张麻子消除了世人对碉楼的恐惧,可是他什么也没得到。除了那一支烟。

而弟兄们不顾一切坐上火车去了上海,他们重新定义了上海。但张麻子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答案。

这个答案充满了未知,兄弟们可能在上海重新当土匪,也可能在上海重新建一个碉楼,也有可能在上海找一个新的张麻子,等等。

当他们给张麻子挥手告别,张麻子是错愕的,发愣。他站在原地远远望着,他想看到什么,想往哪里走。成为电影里巨大的时间空洞。

知乎用户 青山布衣​ 发表

其实恰恰很多人没搞明白一件事:百姓并不怕黄四郎,相反,百姓害怕没有黄四郎。

黄四郎象征的,你以为是地主或恶霸?

错了

黄四郎代表的是一种 “秩序”。在他统治的鹅城,收税、打人、行贿、分赃——一切都井然有序。百姓虽然被剥削,但能活。

人性里最深的恐惧不是压迫,而是秩序失控。百姓们不知道新的秩序会是什么,宁愿苟活,也不愿乱。

百姓为什么甘被剥削呢?因为百姓:没有组织。

宗教、黑社会、政党,本质上都是组织形态,没有组织,就永远一盘散沙。

没有组织,任何个人的行为都是高风险低收益的。

推翻黄四郎,靠的不是百姓,靠的是组织,靠的是新秩序。老百姓需要的是秩序。


知乎用户 志小才疏​​ 发表

鹅城的百姓早就被原子化了。

原子化虽然是最近几年流行的一个词,但它所能形容的社会概况,早已存在很多年。

所谓 “原子化”,是指社会纽带断裂,人与人之间缺乏有机的联系、信任与合作,个体像一个个孤立的原子,直接面对一个强大的权力中心。

在这种结构下,集体行动变得几乎不可能。

鹅城那个年代,虽然没有互联网、没出现信息茧房,但黄四郎在精神和意识层面,早已完成对鹅城百姓的思想阉割。

鹅城这个词本身也颇有韵味,百姓如鹅般被驯养,丧失了独立行走的能力,只会在主人划定的圈子里扑腾,或者盲目的跟着领头的随波逐流。

而黄四郎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施加暴力,他只打出头鹅,也就是那些有能力同时又试图将个体连接起来的 “纽带”。

比如张麻子。

张麻子刚来鹅城的时候,黄四郎便让胡武举人出马,当面给张麻子来个下马威。

这是让张麻子知道,到底谁才是鹅城的老大。

如果张麻子识相,黄四郎便愿意在瓜分百姓财富的时候,分他三成利。

可当黄四郎后来察觉到新来的张麻子在众人面前高喊 “不准跪”、“没人值得你们跪” 的时候,他察觉到,必须给张麻子一点颜色了。

所以他拿六子开刀。而在县衙里,黄四郎很可能早已安插了自己的眼线,以至于六子的性格和出行都摸得一清二楚,于是精准设计好 “凉粉局” 让六子往里钻。

这不仅是黄四郎想让张麻子低头,也是他要让鹅城其他人看六子的下场。

鹅城百姓的灵魂早已被驯服。可以看到,不管后面张麻子怎么折腾,哪怕张麻子把钱扔到了他们家里,把枪摆到了他们面前,鹅城的百姓根本不敢行动,还主动把钱和枪送给了黄四郎。

因为黄四郎对鹅城百姓的长期压迫,不仅经常掠夺他们的物质财富,更可怕的是,长年都抑制了他们反抗的欲望与想象。

他们不再视自己为能够改变命运的主体,而是接受了 “命该如此” 的奴隶心态。

这种内化的压迫,比任何外在的枷锁都更加牢固。

在精神囚笼中,百姓陷入了集体行动的困境。每个人都在等待别人先动手,每个人都在观望与犹豫。

这种 “囚徒困境” 式的心理博弈,使他们在面对明显的力量悬殊时依然选择沉默。

鹅城百姓不是不知道团结的力量,而是被长期的原子化剥夺了信任他人的勇气。

而张麻子后来也意识到,要打破黄四郎构建的意识形态牢笼,只是发钱和发枪是没啥卵用的。

他必须让百姓亲眼看到黄四郎死亡,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砍掉脑袋,这样才能戳穿 “黄四郎不可战胜” 的神话。

替身确实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黄四郎也想不到,自己曾经玩弄和用来保命的替身,在最要紧的关头,居然被张麻子当作掰到他的关键棋子。

在鹅城百姓面前干掉几乎与黄四郎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威力竟然比钱和枪还要大得多。

问题是,当最后百姓终于团结一起,冲进黄四郎的碉楼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后,百姓精神上真的自由了吗?鹅城所构建的意识囚笼真的不复存在了吗?

很难讲,甚至张麻子看到新的火车开过之后,都察觉出真正的胜利其实并未到来。

更惨的是,他昔日同生共死的弟兄们,都不愿意再和他为伍了,孤身一人的他,要如何破局呢?

知乎用户 沉默的胜者 发表

只有一个黄四郎吗?是世世代代的黄四郎。百姓变成的黄四郎。鹅城的百姓谁赢他们帮谁,赢了的成了黄四郎,百姓还是百姓。但是突然出了一个张牧之不当黄四郎了。

知乎用户 繁峙 发表

让子弹飞有一句经典台词,堪称整部电影的精华叫:

“站起来,不准跪!”

只要看过电影,了解过历史的,再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这句话说的是什么,就知道百姓怕的是什么了。

知乎用户 帝王龙 发表

怕的是自己成为第一个死的人。

就像李寻欢面对武林群雄,从兜里掏出一把飞刀

有人跳出来说,大家不要怕,李寻欢只有一把飞刀了。

但依旧没人敢上,他只有一把飞刀无法杀死所有人,但肯定能杀死第一个冲向他的人。

问题是谁敢第一个往上冲?谁第一个冲谁就第一个死。

古代的军队为什么会设置有敢死营?敢死营就是趟雷啃硬骨头的。

能进敢死营的,都得是真不怕死的人,将领也必须安置好他们的家人,也要给足安家费。

好吃好喝的养着,安家费也给到位了,打仗的时候他们就是第一批往前冲。

他们敢冲,后面的人才会跟着冲。

知乎用户 刘志恒 发表

统治的奥妙,有人做出一个形象的比喻。

一个人拿一把枪吓唬 10 个人。这 10 个人人人都知道这把枪没有 10 颗子弹,一拥而上肯定能制服他。但是,先冲的人,很可能会死。人人都希望其他人先上,所以所有人都不上。

这 10 个人因此受制于人,每个人又去吓唬 10 个人,依次往复,权力就成型了。

《让子弹飞》,老百姓一拥而上,黄四郎非但挡不住,他的手下比如武状元立马就会倒戈。然而,谁敢第一个出头?谁愿意牺牲自己去戳破纸老虎的真面目?

答案是没有人。即使已经被欺负到死,卖凉粉的仍然不敢反抗。

知乎用户 Cry 雪 发表

不是哥们,黄四郎的靠山是郭旅长

大烟生意你猜除了郭旅长,就没有别的什么人入股了?卖大烟除了军阀的个人享受主要就是为了搞军费。

张麻子这帮人给老六复仇,想方设法干死了黄四郎,最后拿钱立刻跑路去上海

就是因为郭旅长的骑兵营已经在路上了啊

不跑等死啊?还准备开庆功宴啊?

那些傻老百姓别看抢黄四郎的家当抢得热火朝天,等骑兵营一到,连本带利都得还回去,命都难说保得住。

从这一点说,张麻子他们利用了老百姓,他们可是清楚知道郭旅长这层关系的,也知道黄四郎是郭旅长的军费钱袋子。

他们走了,鹅城还是那个鹅城,大烟这条线还会继续运转,新的黄老爷立马就会上位

甚至郭旅长没了,别的什么马旅长,王师长也会如此,民国军阀搞军费就这几个路数

而郭旅长只是当时民国时候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军阀,甚至干脆就是大军阀手下的军头

大环境如此,个人的努力就这么微不足道,张麻子跟随蔡锷将军多年早就明白这道理

但他依然去做了,因为哪怕不能尽全功,也有相当大的正面意义,带鹅城老百姓见过世面了,只要鹅城人不死绝,洗劫瓜分黄老爷的故事能一直口口相传下去。

这团火起码是在鹅城老百姓心里点起来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反抗本身就是意义

一定要成功才算有意义吗?

吃到第五口饭吃饱,前面四口就不用吃了?

知乎用户 张超​ 发表

黄四郎不是一个人,是一种意识,没有普通人能靠个人打败群体意识。

最后的那场决战在我看来对应历史上的批孔运动和破四旧,如今我们全社会都因此受益,但革命的太过成功以至于让人们质疑革命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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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理由,老二死在这场决斗之前,老三在这场战斗之后去了浦东,时间线上没有错。

另外民众是在杀死替身后全面参与战斗,批孔运动,孔子就是这种意识的替身。周润发演过一部电影: 孔子。

知乎用户 吸猫成瘾 发表

黄四郎可不是一个人,黄四郎是一张网,百姓打得过黄四郎,打得过全是黄四郎组成的网吗?

再说了,没有张麻子这股外部势力的钱跟枪,百姓拿头打败黄四郎

再进一步,电影里打完黄四郎就结束了,可是郭旅长的大腿彻底断了骑兵是不是得过来,别看百姓现在拿的欢,骑兵一来全得拉清单

知乎用户 漂流客 发表

心里辫子没剪吧

你逮个狗啊老鼠啥的,或者鲨鱼也行

都能用一些行为培养它的反应来控制它的行动

野生没见过,不具备社会化的动物都能这么折腾几天速成习惯

何况几代几代的人

知乎用户 Double Wins 发表

谁知道黄四郎背后还有没有朱三郎李二郎、武大郎?

灭了一个黄四郎,他背后的保护伞出来复仇怎么办?

试错成本太高了,除非有别人帮他们试。

一旦试出来原来黄四郎就到头了,那么后续自然会摧枯拉朽。

所以黄四郎必须把自己藏在壳里。

人不可知,则威不可测也。

知乎用户 兖州不牧 发表

你觉得孙中山为什么伟大?

他想了,去做了。

他还让更多人敢去想,敢去做。

知乎用户 荔枝 发表

怕死,怕穿小鞋,怕孩子被人害,怕老婆被按在自己面前。


我十一在贵州玩,

贵阳滴滴司机跟我聊天说,

他是本地平民老百姓家庭,小时候城区里念书,同学就有二代,

打架都不用自己上手,招呼武警上去打。

玩得好以后,他喜欢某个女生求而不得苦闷的样子被二代看到了,后面他就没再细说了。

只一句,“我们那时候干的事情,要是搁现在,那肯定是犯罪的…… 猥亵也是犯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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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百姓究竟在怕黄四郎什么?

你是外宾么你来互联网上问?

知乎用户 举起手来 发表

百姓完全团结起来可以推翻一切,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这样,问题是这不可能实现,哪怕被满清残酷对待了那么久,哪怕抗日那时候,也没有彻底团结

知乎用户 as 蓝月儿 发表

当然是怕自己是第一个啦。

黄四郎打不过所有百姓,但是包打死第一个还是能做到的。

知乎用户 阿斯兰 发表

黄老爷逼死六子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马县长还是以前的县长,动不了世代豪强黄老爷。

可是,当马县长打上碉楼大门,却没能被黄老爷第一时间镇压后,黄老爷就完了。

统治阶级的暴力,永远不可能杀死所有底层人。

他最大的威力就是威慑。

当威慑不存在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知乎用户 面壁的破壁人 发表

这个问题就是经典的假设性问题 “XX 个人一起上能不能打赢老虎”。本质上这是一个信任度问题。

要想打败黄四郎或者老虎,最关键的是要解决以下几个问题:

1,带头的有没有计划?

2,带头的上不上?

3,我上了,排我后面的人上不上?

4,就算后面的人上了,到底能不能打赢?

5,如果先上的挂了但最终黄四郎被打死了,家人能否得到好处?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解放战争后期 PLA 迅速壮大越打人越多的原因,就是因为教员在根源上解决了这几个问题。

知乎用户 二叔公 发表

可以有人当出头鸟,但 绝不能是自己

知乎用户 冰狼 发表

听说过还乡团吗?了解过后你就知道为啥了

对于封建权贵地主,恐惧就是最好的统治工具,就像现在以色列做的,让你恐惧得不敢作出反抗。古代为何秋后问斩,就是因为农活忙完了,有空去看了,从而威慑作用最大化。古代都是靠严厉的刑法维持秩序,让百姓不敢反抗。

知乎用户 伟的太大了 发表

我告诉你,这些百姓本质上是认可奴隶主者剥削奴隶这种秩序的,包括现在大部分年轻人也是如此,你不要觉得年轻人就多渴望文明,不是的。我告诉你,年轻人一点都不渴望。他们一样无比的认可这种次序。但是现实太痛苦使得奴才们实在受不了,导致他们非常想转化成奴隶主这也是事实。

想转化身份不代表他不认可这种秩序。

举个例子,你赌博赌输了,你是认可赌博的,你只是输的受不了,想要赢。

知乎用户 弗兰肯的坏游戏 发表

理论上讲,一群羊,就算直接踩也能把狼给踩死。但实际上要使用这种最基本的践踏战术,也得让一些领头羊流血甚至牺牲

没有领头羊的时候,大家都不想做牺牲的那个,但如果有了领头羊,而且领头羊一招蹄子:先登者草料加黑豆!牺牲者妻子老母照料汝勿虑!

这种有制度保障,有计划有目标的诱惑性是非常巨大的。

当然狼也不是傻子,现在美国的反动势力在针对美国自家羊群的时候,都会有意识的筛选出头羊。

每次美国牧场爆发美丽风景线,都会有专业的狼拿着望远镜用激光笔寻找领头羊,然后指挥手底下的狼定点清除。

没有了领头羊,羊就只能蜕变成一群盲动冲动的动物,这时候狼就可以从容地站出来,谴责羊不守规矩,犯罪率高,不好管教了。

知乎用户 微雨乘风 发表

就是三体里说的猜疑链,人与人之间无法完全交流自己的真实想法,每个人都不知道其它人是不是真的要反对黄四郎。一旦自己成了少数派(而且按思维惯性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那就是必死无疑。

知乎用户 邓琰​​​ 发表

怕的是没有 “公平”。

最后张麻子对黄四郎说: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因为黄四郎代表的是压迫百姓的权利,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制度。黄四郎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黄四郎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这种制度不会有任何变化,百姓的日子不会有本质区别。 所以张麻子说他来鹅城只干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 TM 的公平。

要公平,不仅要推翻黄四郎,还要推翻这个吃人的制度。

百姓之所以有能力打败黄四郎而不敢动手是根深蒂固的奴性在作祟,这跟奴隶不敢反抗奴隶主并没有本质区别。奴隶制度不变化,就算把这个奴隶主杀了,还会沦为下一个奴隶主的奴隶,甚至要承受更多惩罚。

除非有人站出来要废除奴隶制,这个时候再给你武器,告诉你只要大家团结起来打倒奴隶主,所有人都自由了,以后都是公平的社会。这个时候大家的勇气才会冲破个人安危的限制拧成一股绳,即便自己阵亡也要让家人和后代生活在公平的社会。

《让子弹飞》用替身这个极具戏剧化的方式让鹅城百姓的反抗胜率达到近乎 100%,因为 “黄四郎” 已经被擒,大家自己站起来就行。

知乎用户 麦克法默 发表

八九十年代抢劫长途客车的劫匪,一般也就两三个人,一车乘客几十人联手肯定能制服他们,但为什么劫匪还能屡屡得手,因为没人敢赌自己会不会是那个挨刀子的出头鸟。

知乎用户 超级 vip 发表

你们村的人打不过你们村长吗?

还是你们市的人打不过市长?

知乎用户 小小罗 发表

你怎么保证旧黄四郎被打跑了,就不会有新黄四朗呢?

老百姓起码知道现在的黄四郎的底线在哪了,万一新上来的黄四郎更狠怎么办。

就像现在的俄罗斯,推翻了苏联,结果上来了个丁丁,还是把底层人民当炮灰。

对底层百姓而言,谁当皇帝还不是一样,我又何苦冒着生命危险做这种无谓的挣扎。

那你说我们重新构建一个自由平等的制度,防止黄四郎再次出现行不行?那就属于更深层次的问题了

知乎用户 新能源除螨仪 发表

无组织打不了有组织,所以才怕

知乎用户 MPGLSZ​ 发表

如果没有张麻子,百姓打败不了黄四郎

你要看到后面张麻子给人发钱发粮,老百姓可仍然没有起义的动作,仅仅只是有想法而已。

而到了后面,张麻子带头攻打黄四郎宅院的时候,仍然没有百姓随同。

张麻子的话其实就点名了原因:谁赢他们帮谁

最后百姓跟随张麻子开始反击的时候,只是张麻子杀了替身,并伪造了黄四郎死亡的假象。

真正的黄四郎,其实是百姓精神上的枷锁,在没人斩断这个枷锁的时候,是翻不出浪花来的。

所以 “百姓明明可以打败黄四郎” 的说法不准确。

其实百姓根本就不能打败精神上的枷锁 “黄四郎。”

知乎用户 solar yy​ 发表

烂秩序,也好过没秩序。

再烂的秩序,也有确定性。

没秩序就意味着完全没有确定性。

确定性惨,也比不确定的惨好。

今天李五郎跳出来,干掉黄四郎

明天张麻子跳出来,干掉李五郎,

后天刘瘸子跳出来,干掉张麻子。

大后天黄四郎反攻倒算,又干掉刘瘸子。

黄四郎在,确实是扒老百姓一层皮。

这会儿走马灯似的换,谁赢,老百姓都掉一层皮。

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所谓的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

坦白说,官兵匪,老百姓都不怕。无非就是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

怕就是怕你们来回折腾。

天灵盖真不够用了。。。。

知乎用户 Phantom Monster 发表

怕的不是人,是势

他是刘都统的白手套,动了他刘都统再扶持一个,同时还少不了杀鸡儆猴。

《狂飙》里也是一样,高启强借了安欣的势,卖鱼强卖了十多年鱼,谁不知根知底,变成安欣的线人之后,地位立马不一样了。

没有背景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一个工人资本家随便拿捏,上万工人组成的工会,今天罢工明天堵路,有组织有背景才有底气

知乎用户 庸医 发表

怕自己人。

你以为的鹅城百姓是:大家都是觉醒了的,都是明白黄四郎是地匪是村霸,是剥削者,是导致他们贫穷的罪魁祸首,是纸老虎,是联合起来就能推翻的草台班子!

实际的鹅城百姓是:蠢不自知,从出生起就认为黄四郎的统治压迫是天经地义的,他富是他的本事,是上天的恩赐,是他三代从商的努力,我穷是我没努力,是我的父辈也是穷人。我该认命,我该服务他,我该听命他,我该维护他!绝不能推翻他,这是大逆不道,这是忘恩负义,这是倒反天罡!

现在把你带入百姓中,你是其中一个觉醒的百姓,你能保证其他人像你一样觉醒吗?于是你试探地问他们:“你们觉得黄老爷怎么样?”

百姓甲回答说:“黄老爷是我们的恩人,他把麻匪驱逐城外,给我们一个安全的家。虽然日子苦了点,但命好歹保住了。”

百姓乙回答说:“黄老爷给我们承诺了,只要好好干,就能住上和他一样的大房子,就能吃上和他一样的四菜一汤。”

百姓丙回答说:“你不知道黄老爷一直和城外的麻匪对战,真是太辛苦了,我们要和黄老爷一心,我们终究能战胜麻匪。我们能吃苦,我们不怕吃苦。”

百姓丁回答说:“天杀的麻匪,我昨天丢了一个大洋,肯定是麻匪的间谍偷的,我一定要抓住他,到黄老爷那里领 50 块大洋!”

百姓戊回答说:“你不爱鹅城你可以出去,没人逼你在这里定居!”

……

你现在还觉得你能随便就推翻黄四郎吗?不,你想着躺平算了,这个城已经没救了。

不是杀掉个黄四郎就能改变的了,因为那缠绕在鹅城百姓上空的恶魔叫做愚昧,没有思想的利剑,谁也砍不掉他的头颅!

知乎用户 KrK1ng 发表

“假如冲锋在前的我死了,即便抽象的‘我们’最终赢了,那这场胜利对我这个已死的个体又有何意义?”

黄四郎的统治基石正是构建于此——他通过武力威慑与权力永恒的心理暗示,成功让百姓相信反抗的代价是即时且致命的(“谁第一个上谁必死”),而胜利的果实却是遥远且共享的(“我死了别人也能享福”)。

这便陷入了一种经典的 “囚徒困境”:对每个个体而言,最“安全” 的选择都是让别人先去冒险,自己伺机而动,结果却导致了集体的瘫痪。

张麻子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看透了这人性的悖论。他没有用空泛的理想鼓动牺牲,而是导演了一场 “斩杀替身” 的大戏,其真正目的不是杀死黄四郎本人,而是斩杀掉百姓心中 “黄四郎不可战胜” 的神话。当 “黄四郎已死” 成为一个被高高挂起的既成事实,百姓心中的博弈天平瞬间倾斜——冲锋的风险从 “必死” 骤降为“可能获利”。

张麻子巧妙地将一场 “为我而战” 的崇高牺牲,转化成了一个 “随我抢钱” 的稳赢投机。最终点燃的,并非单纯的勇气,而是被恐惧长期压抑的、对利益与公道最原始的渴望。

这也正是 “谁赢了我们帮谁” 的原因,人群需要的往往不是一个口号,而是一个清晰可见的、胜利的信号。

知乎用户 时光森林​ 发表

我小学就想过这个问题。

我五年级班里有个留级生,人高马大,是出了名的校霸。他仗着体格优势在班里作威作福,老师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管了也没用,久而久之大家就默认他 “惹不起”。班上同学要么怕他,躲着走;要么干脆装作没看见,保持距离。他身边还有几个跟班,其实也常被他呼来喝去、言语羞辱,但为了少挨点欺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后面狐假虎威,私下里其实也满肚子怨气。

**我就想:**既然几乎没人喜欢他,甚至包括他的 “自己人”,那为什么大家不联合起来孤立他?真要动起手来,我们人多势众,也不见得怕他。可现实却是,谁都不动,局面反而越来越固化。这其实是个典型的囚徒困境——每个人都理性地选择了对自己最 “安全” 的做法,结果却让所有人都被困在了最差的状态里。

**一是意见不统一。**有人觉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人担心自己出头会被报复,还有人怕被老师误会成 “带头打架”,甚至有人暗地里还指望靠讨好他换点好处。这种分歧让任何集体行动都无从谈起。**二是没有领袖。**第一个站出来的人风险最大,不仅可能被校霸盯上,还可能被其他同学当成 “炮灰” 推出去。没有领袖,再多人的不满也只是散沙一盘。三是大多数人哪怕心里想反抗,也只想 “搭便车—希望别人冲在前面,自己坐享成果,既不出力也不担责(“谁赢他们帮谁”)。这种心态一旦普遍,行动就永远启动不了。

第四,我认为最根本的是已经形成了某种稳定的 “权力” 格局。在稳定的格局中,事情至少是可预测的、暂时安全的。这个系统里,校霸处于顶端,掌握着暴力、话语权甚至某种 “秩序”——比如谁可以跟他说话、谁不能靠近他的位置、谁必须帮他跑腿。其他人,包括那些跟班和沉默的大多数,都在这个结构里找到了“位置” 和“生存策略”,哪怕这个位置很憋屈。一旦有人试图打破它,整个系统就会失衡,不仅校霸会疯狂反扑,连那些习惯了现状的人也可能出于恐惧而阻挠改变,因为**他们不确定新秩序会不会更糟。**这种结构性的稳定,恰恰是最难撼动的——它不需要所有人都认同,只需要大多数人不敢或不愿承担改变的代价。

所以,不是大家不想改变,而是在恐惧、猜疑、自保和缺乏支持的多重夹击下,每个人都选择了沉默——而正是这种沉默,让校霸的统治得以延续。

打破这一稳定的结构,要么有一个张麻子带头,要么所有人都已经活不下去了……

知乎用户 特立独行懒猫 发表

一盘散沙

你连老头子都不敢扶,你连一个插队的都不敢指责,你连隔壁上下楼制造的噪音都商量不下来,你连你周边养狗猫乱拉屎都决解不了。

明明可以团结的力量,都在相互坑,相互埋怨,民粹思想是可以被利用的,统治阶级也可以是超级领袖,但就是不能是百姓,农民起义都有局限性,你只能革了自己的命,变换阶级才能领导百姓。

知乎用户 伍德成 发表

怕自己势单力薄。

之前很多人觉得老百姓受到压迫振臂一呼就可以揭竿而起,横扫天下。

实际老百姓头脑发热,一起打砸抢烧,那没问题,但要是真的和有组织的势力对抗,基本就是被当鸡杀,再多人都没用。

10 个有组织的人可以把 50 个没有组织的人,打的丢盔弃甲,100 个有组织的人,可以把 1000 个没有组织的人杀的片甲不留。

组织力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之一。有了组织力,你就可以规划指挥,训练演习,巡逻守卫,引进人才,优胜劣汰,采购制造,保障后勤,照顾伤患,安抚家属。

没有组织力,不要说打打杀杀,10 个人出去春游,没走到小区门口,搞不好都有两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黄四郎有上百个家丁,他有基本的组织度,就有足够的战斗力。哪怕老百姓有一万人,没有组织度,你怎么和黄四郎对抗?哪怕大家都有枪,几千个壮丁把黄四郎围了,到了晚上,怎么值班站岗?谁来做饭,哪家出粮食,伤员谁来治,死了的怎么赔,违纪怎么处罚,发生矛盾怎么协调?

哪怕人心再齐,一两天可以维持住,三五天怎么控制的住?说不定自己人先打起来了。

到时候黄四郎在碉楼里面看热闹就可以。再放点谣言出来,制造矛盾,分化势力,甚至威逼利诱一部分人反反水,等到差不多了,一个反击就大局已定。

到时候再把一部分领头的分批杀掉,疯狂迫害积极分子,同时安抚意志不坚定的普通人。甚至可以让老百姓杀老百姓,让一部分人手上沾血,故意制造仇恨。

下次老百姓还有力量和胆量还能再来反对黄老爷?

知乎用户 忠厚老实方云华 发表

一百个人就可以攻入碉楼打败黄四郎

但是这一百个人里 先冲的三十个人会被先打死,便宜身后的人,最后的三十人会因为来的太晚而分不到黄四郎的财产。

你如何保证自己是中间的四十人?

知乎用户 当一天和尚 发表

怕自己变不成黄四郎,更怕你身边那个才是黄四郎预备役,而你自己不是。


干掉黄四郎简简单单,但变成新的黄四郎就很麻烦,要是自己没有变成黄四郎,朋友变成黄四郎,那就更加令人痛苦。

我朋友,他是一个老板。他花了大量的精力,资源去帮助他表弟。

但没有帮扶成功。

反而无心插柳,他表弟的朋友 A 成功了,当了个成功的中介,脱离出公司了。

结果他表弟和他,还有朋友 A 都反目成仇了

因为朋友 A 成功了,他表弟没有成功。表弟觉得表哥没有帮扶到位,觉得朋友 A 不够义气。

比起自身的失败,身边人的成功更加令人痛苦。

知乎用户 王维民 发表

打倒了黄四郎,就没有张四郎了吗?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黄四郎想起了父亲带他去看烟土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第一章 饥荒

黄四郎的爷爷黄玉初来鹅城的时候,鹅城还不是四大家族的天下。黄玉家是北方人,做的一手好木匠活,一般木匠是不去外地的,因为北边老打仗,所以黄玉就往南方跑,跑过了北平跑过了洛阳,跑过了徐州,最后跑到了鹅城。

为什么到了鹅城不跑了?

黄玉碰到了一个姑娘,叫宋梅香,家就在鹅城东边,她爹是卖豆腐的,家里还有个十来岁的弟弟。

黄玉见梅香不是在豆腐坊,是在李大善人家的粥棚前。

这年头大旱,老百姓米都吃不上,更别说吃豆腐了,都跑去李大善人那里喝粥。

李大善人施粥,因为他善。

鹅城一半多的地都是李大善人家的,这两年收成不好,鹅城的百姓们吃不饱饭,李大善人早早的让长工支起了粥棚施粥。每人每天两碗。

黄玉就是吃粥的时候碰见了宋梅香

第二章 血恨

黄玉与宋梅香在粥棚的偶遇,如同旱地里落下的一滴甘霖,迅速在彼此心中漾开涟漪。黄玉的木匠铺子开了张,手艺好,价钱公道,渐渐有了起色。他常借口修补桌椅,往豆腐坊跑,梅香爹看在眼里,虽嫌黄玉是外乡人,但见他勤快肯干,也默许了。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然而,鹅城的天,终究是李大善人的天。一次李大善人下乡收租,偶遇了在溪边浣衣的宋梅香,那在清贫中依旧挺拔秀丽的姿态,瞬间攫取了他的目光。没过几日,李家的人便上门,不是提亲,是直接要纳梅香做第五房小妾。梅香爹自然不肯,推说已许了人家。李大善人只是眯着眼笑,说在鹅城,他点头之前,谁家的姑娘也算不得有主。

当夜,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闯进豆腐坊,打伤了梅香爹和年幼的弟弟,将哭喊的梅香强行掳走。黄玉闻讯,提着做木工用的斧头就要去闯李府,被周围几家受过他恩惠的邻居死死抱住。“黄木匠,去不得啊!那是龙潭虎穴,你这是送死!”

黄玉红了眼,他明白单枪匹马不行。他串联起平日里受尽李家盘剥的佃户、小贩,几十个血性男儿,拿着锄头、棍棒,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呐喊着冲向李府那朱红的大门。他们以为人多势众,能讨个公道。

可他们低估了高墙的厚度,也低估了护院枪杆子的厉害。乱枪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人像麦秆一样倒下。反抗的人群瞬间溃散。黄玉肩头中了一枪,被众人拖着,躲回了木匠铺。天蒙蒙亮时,李府管家带着人,将几具血淋淋的尸体丢在街口示众,扬言这就是抗命的下场。

黄玉在铺子里养伤,伤口疼,心更疼。第三天,消息传来,梅香姑娘性子烈,在李家后院的井里,找到了她冰冷的尸身。

那一夜,黄玉没有哭。他烧掉了所有为梅香打了一半的家具,埋了斧头,跪在宋家破碎的门前磕了三个头。然后,他拖着伤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鹅城。他身后,是梅香投井的那口深潭,是街口未曾干涸的血迹,是李大善人府上依旧飘来的酒肉香。他发誓,再回来时,定要让这鹅城,换个天地。

第三章 借刀

离开鹅城的黄玉,像一头受伤的狼,在乱世中寻觅着复仇的爪牙。他一路向北,投过几股小军阀,凭着机敏和狠劲,竟也混出了点名堂,更重要的是,他结识了一位姓张的师长。张师长军阀出身,嗜钱如命,正为军饷发愁。黄玉看准机会,向他进言:鹅城地处几省交界,山高林密,土地肥沃,正是种植烟土(鸦片)的绝佳之地。利益,是结盟最牢固的纽带。

与此同时,鹅城李家也非铁板一块。李大善人嫡出的儿子们把持家业,对庶出的子弟极尽排挤。其中有个叫李望云的庶子,读过几年新学,心有不甘,却苦无出路。黄玉暗中派人联络,许以重利和未来在鹅城的地位,轻易地将李望云拉拢了过来,成了埋在李家内部最锋利的一颗钉子。

有了张师长的枪杆子撑腰,又有李望云做内应,黄玉的回归,已不再是流亡者的复仇,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征服。张师的军队开进鹅城,李大善人那点护院家丁不堪一击。李家顷刻间墙倒屋塌,李大善人及其嫡子 “莫名” 暴毙,偌大家业,转眼易主。

黄玉成了鹅城新的主人。他论功行赏:李望云代表李家,接管了部分残余的田产和商铺;张师长作为靠山,不用出面,却占着最大的烟土干股;黄玉自己,则掌握了鹅城的实际治理权和烟土的生产经营。他还不忘旧情,将备受打击、只剩梅香弟弟一脉的宋家也扶植起来,给了他们经营盐铁的特权,算是告慰梅香在天之灵。

自此,鹅城进入了四大家族时代——掌权握军的黄家,掌控盐铁的宋家,把持部分田产商业的李家(庶系),以及远在省城却时刻影响着鹅城命脉的张家。鹅城的天空,从此弥漫的不再仅仅是旱灾的尘土,还有那艳丽而致命的罂粟花香。

第四章 梅花

时光荏苒,黄家到了黄四郎这一代,已是鹅城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当年的木匠铺、豆腐坊、李大善人的深宅大院,都已成为故纸堆里的传闻。鹅城的权柄,在黄家森严的碉楼里,稳稳传递。

黄四郎不像他爷爷黄玉那般,对过去抱有刻骨的怀念。他更享受当下的权势。他强取豪夺,他玩弄规则,他是一切的主宰。只是偶尔,在深夜里,听着父亲或爷爷讲述那些发家的血腥往事,听到那个叫宋梅香的女人时,他心里会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不是因为同情,而是他隐约觉得,黄家这泼天的富贵,其起点,似乎都与那个投井的女人有着某种宿命的关联。爷爷黄玉晚年尤其爱梅,书房里总要插几枝腊梅,说闻着清香。

某日,手下人为了巴结他,从外地买来了几个姑娘。黄四郎挨个看过,目光停在其中一个身上。这姑娘年纪不大,眼神里却有种不同于常人的倔强和冷静,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惊恐。“叫什么名字?” 黄四郎问。姑娘摇摇头,说自己是逃难来的,没有名字。

黄四郎看着她,忽然想起了爷爷故事里,那个在粥棚前让爷爷一见钟情的卖豆腐的姑娘,想起了爷爷至死都念叨的 “梅香”。一种混合着权力炫耀和宿命感的心态涌上心头。他笑了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没有名字?好。以后,你就叫花姐。”

知乎用户 原鹤吟 发表

2010 年,《让子弹飞》上映,票房破 7 亿,创下当年国产片纪录。

15 年后,《让子弹飞》豆瓣评分稳定在 8.9,B 站二创视频播放量动辄百万,台词 “让子弹飞一会儿” 成了国民级梗。

一部商业片能同时扛住票房、口碑与时间的三重考验,在中国电影史上并不多见。

有人说它是荒诞喜剧,看张牧之(姜文饰)带着兄弟们在鹅城插旗、劫道、斗黄四郎(周润发饰),笑得前仰后合;有人说它是政治寓言,从 “站着把钱挣了” 到“没有你,对我很重要”,每句台词都藏着弦外之音;也有人说它是姜文的个人狂欢,镜头里的枪、酒、男人,全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浪漫。

可 15 年,我才发现《让子弹飞》最厉害的,从不是那些烧脑的隐喻,而是它用最生猛的故事,讲透了一个最朴素的道理:所有 “让子弹飞” 的等待,都是为了让正义不缺席。

电影开场,张牧之带着他的 “麻匪帮” 截了马邦德(葛优饰)的火车。火车里,马邦德穿着貂皮,吃着火锅,唱着小曲,蒸汽机车的浓烟裹着金钱的味道。而铁轨尽头的鹅城,才是真正的人间。

鹅城是什么样?

是城门口挂着的 “鹅城” 牌匾,褪色的红漆下藏着斑驳的黑;是街道两旁紧闭的门窗,百姓躲在门后偷偷张望,眼神里全是恐惧;是黄四郎的碉楼,像一座黑色的山压在城中心,墙头上的枪口永远对着百姓的方向。

这里没有法律,只有黄老爷的规矩:交不出钱,就拿人抵;想反抗,就用鞭子抽。

姜文把鹅城拍得像个寓言。

黄四郎是权力的化身,他垄断盐铁,控制税赋,连百姓的生死都攥在手里。他甚至不用亲自出手,只需要让手下的武举人(姜武饰)去 “执法”,再让乡绅们跟着起哄,就能把整个鹅城拿捏得服服帖帖。

而百姓呢?他们不是坏人,只是太怕了。怕被黄四郎报复,怕家里的孩子饿肚子,所以哪怕被盘剥得只剩一条裤子,也不敢说一句 “不”。

马邦德的出现,更让这个 “旧世界” 的逻辑变得完整。他本是个买官的骗子,想着到鹅城捞一笔就走,可刚进城就被张牧之架着当县长。

他的口头禅是 “赚钱嘛,不寒碜”,一边劝张牧之 “跪着挣钱”,一边又偷偷给黄四郎递消息。他代表了旧时代里精明的大多数:不选对错,只选利弊;不看道义,只看利益。

可张牧之偏不。

他戴着墨镜,骑着白马,把县长的大印往桌上一拍,“我来鹅城,就三件事:

公平,公平,还是 TMD 公平!”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砸进了鹅城一潭死水的日子里。

张牧之是谁?

电影里没明说,但处处是线索。

他会用德语唱《国际歌》,能熟练操作机关枪,说起打仗的经历时眼里有光。有人猜他是落草的军官,有人说他是反抗的义士。但无论身份如何,他都是个不按剧本出牌的英雄。

别的英雄要么忍辱负重,要么悲情牺牲,可张牧之不。他刚到鹅城,就带着兄弟们去劫黄四郎的碉楼税,把抢来的银子往街上一撒,喊着 “枪在手,跟我走”;黄四郎让武举人打百姓立威,他直接把武举人按在地上揍,还让他给百姓磕头;黄四郎用假张牧之骗百姓,他就当众砍了假人的头,告诉所有人,“我才是张牧之”。

他最不按剧本出牌的地方,是他不想要崇拜。

很多英雄都希望百姓跟着自己走,可张牧之不是。他撒银子,是想让百姓知道 “黄四郎的钱能抢”;他打武举人,是想让百姓知道 “黄四郎的人能打”;他甚至故意让黄四郎烧了百姓的房子,不是狠心,是想让百姓明白 “不反抗,就没活路”。

电影里有个镜头我记了十年:张牧之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手里拿着枪,身后是兄弟们。黄四郎的人在碉楼里开枪,子弹打在地上溅起尘土。他没有喊 “跟我冲”,只是把枪举起来,对着天空开了一枪。然后,他等着。等着百姓从门后探出头,等着有人敢拿起地上的刀,等着有人敢喊一句 “反了”。

这就是张牧之的聪明,他知道,真正的反抗不是一个人的冲锋,而是一群人的觉醒。他撒的不是银子,是勇气;他打的不是武举人,是恐惧;他等的不是掌声,是百姓自己站起来的那一刻。

黄四郎不懂这个道理。他以为百姓怕的是他的碉楼,怕的是他的枪,可他不知道,百姓怕的是没人带头。

所以当张牧之把黄四郎的替身拉到街上,当众砍了头时,百姓终于敢冲上去,把碉楼的大门撞开。

那一刻,黄四郎才明白,他最厉害的不是权力,是百姓的 “不敢”;而张牧之最厉害的,是让百姓 “敢了”。

电影里最有名的台词,是 “让子弹飞一会儿”。

第一次说这句话,是张牧之带着兄弟们劫火车。马邦德问他 “子弹都飞出去了,能打着吗”,他说 “让子弹飞一会儿”。然后,远处传来火车爆炸的声音。

第二次说这句话,是他和黄四郎斗智。黄四郎以为张牧之会立刻进攻碉楼,可张牧之没有。他让兄弟们假装撤退,让百姓以为他输了,甚至让马邦德去给黄四郎求和。黄四郎以为自己赢了,可他不知道,张牧之的 “子弹” 早就飞出去了。那子弹是百姓心里的愤怒,是兄弟们藏在暗处的枪,是黄四郎自己作死的骄傲。

姜文用子弹讲了一个关于等待的道理:正义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有时候,你需要等百姓醒过来,等恐惧散下去,等那些藏在心里的勇气慢慢长出来。

就像现实里的很多事,不是你喊一句公平,公平就会来。你得等,等那些子弹飞到该去的地方,等那些道理被更多人听懂。

电影结尾,黄四郎的碉楼被烧了,他自己穿着长袍,站在城门口,问张牧之 “你赢了,想当鹅城的新老爷?”

张牧之笑了,说 “我不是来当老爷的,我是来送你上路的”。然后,黄四郎的枪响了,他自杀了。

很多人问,张牧之为什么不自己当县长?

因为他知道,鹅城需要的不是一个新黄四郎,而是一个没有黄四郎的世界。所以他烧了碉楼,散了银子,带着兄弟们离开。

马邦德问他去哪儿,他说 “去上海,去浦东”。那是一个更繁华,也更复杂的地方,那里还有很多黄四郎,还有很多需要“让子弹飞” 的事。

这个结尾,让《让子弹飞》跳出了复仇爽片的框架。它没有说 “正义战胜了邪恶”,而是说 “正义还在路上”。

就像张牧之离开时,百姓站在路边鼓掌,可他没有回头。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胜利,不是百姓记住他,而是百姓自己能保护自己。

15 年了,为什么我们还爱看《让子弹飞》?

因为我们还在等张牧之。

现实里没有鹅城,但有很多黄四郎——可能是垄断资源的资本,可能是欺负人的强权,可能是让你跪着挣钱的规矩。

我们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说一句 “不”,能带着我们站着把钱挣了,能让我们相信 “公平,公平,还是 TMD 公平”。

《让子弹飞》是一个成年人的童话。它没有把世界说得太美好,也没有把英雄说得太完美。张牧之会犯错,会犹豫,会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儿;百姓会懦弱,会自私,会需要被推着走。

可就是这样不完美的人和事,才让我们觉得真实。原来英雄不是天生的,是选择出来的;原来反抗不是容易的,是需要勇气的;原来公平不是等来的,是争来的。

电影最后,火车驶向远方,张牧之站在车尾,风吹着他的衣角。

马邦德问他 “还回来吗”,他没有回答。但我想,他会的。因为只要还有黄四郎,还有需要公平的人,就会有张牧之,就会有“让子弹飞一会儿” 的等待。

就像姜文在采访里说的:“我拍《让子弹飞》,不是想教大家什么,是想告诉大家,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坚持一些东西。”

15 年了,那些坚持的东西,我们还记得。那些飞出去的子弹,还在飞。

知乎用户 盛世牡丹​ 发表

归结起来在一个字 “势”。

想要借助人民的力量推翻黄四郎,你需要在百姓心中构建一个完整的链条,这个链条可以是你虚构的,可以是基于巧合的(比如替身的存在)。毕竟,对于鹅城百姓来说,前 n 任县长做的事都是一样的,背靠黄四郎搜刮一番钱财后被做掉(假麻子:五顶万民伞都给你)。跪大老爷,武举老爷冤,这是黄四郎不容置疑的 “势”,尽管他手头无兵(郭旅长的骑兵三天后就到),也确实只是给刘都统做跑腿的(黄四郎这种只盘踞在一个县里面的恶霸,四川军阀刘湘恐怕还真不止这样一个爪牙,剧情里面也说,刘都统有三条腿),但是对于连上衣都没得穿的鹅城百姓来说,“黄四郎不可战胜”、县长必被干掉,是一件已经上升到规律性的事。既然是规律,那么百姓不仅没有推翻它的勇气,更是没有推翻它的必要,这不是简单的缺乏组织者的问题。

为什么我要说改变一切的这个词是 “势” 呢?那要看黄四郎什么时候第一次感受到危机,那就是张麻子进城的时候黄四郎下意识那句 “霸气外露,找死!” 他唾沫星子横飞,虽然嘴上说着“不急,跟他耍耍”,但其实心里已经慌了。对于这种先革命再背叛革命,见过无数枭雄豪杰的老油条来说,什么样的人将会成为自己的掘墓人,他太清楚了,而这第一面隔着望远镜透出来的“势”,不仅仅是一种“气势”,更多的是一种 “趋势”,黄四郎的内心随着整个故事的发展其实是从镇定从容一点点变慌的,尽管此时在他看来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自己满手好牌大牌,但他的潜意识非常清楚,他的反动本质决定了完全无力抵御自己终将被羽翼丰满的张麻子团结人民之力送走的结局,所以肉体消灭、鱼目混珠、换家战术、策反成员这些阴招损招他都用了,结果不仅一无所获,土匪身份这个屎盆子完全扣不到张麻子脑袋上,自己还折损了胡万这条忠犬不说,杀了六子和老二还让张麻子那边众志成城,最关键的是,他自以为卖掉替身是高明的金蝉脱壳,但也让张麻子一瞬间懂了战术的最后一环应该由谁来完成(师爷:张麻子,你搞砸了!张麻子:搞砸了吗?我怎么觉得刚刚开始啊?),这金蝉脱壳对张麻子来说,居然变成了瞌睡时递枕头。黄四郎越是挣扎,越是困窘,他的绝望是随着故事线与日俱增的。

而最后,第一次发动群众失败的原因,是百姓虽然有了反抗的勇气,但缺乏对形势的认识。思想方面的问题,通过发银子发枪,“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一革命的首要问题已经深入人心,但是这还不够。人们依然没有意识到,事情正在起变化,虽然一腔热血已经沸腾,但是在冲向黄家大院的路上,大家脑子还是在转的,他们还是不能发自内心地相信自己能推倒飞扬跋扈的黄四郎,因为规律并未打破,形势变化对于自己来说又太抽象,这就是张麻子一行人赶到大铁门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时的感悟 “谁赢他们帮谁”,我认为这句台词不能理解为批评群众的功利,这方面对人民群众不必过多苛责,因为最底层的人民群众对于他和黄四郎都是个仰视的视角,只缘身在此山中,是没有办法看到事情真正的发展趋势的,他们既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也不知道黄四郎的心理变化,更不知道其实黄四郎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张麻子先“为有牺牲多壮志”,才能迎来“敢叫日月换新天”,替身人头的落地,意味着在群众心目中“黄四郎被讨伐和处决这件事真实发生在了我面前” 这条链条已然被建立,黄四郎的气势已荡然无存,而形势的变化已为群众所知晓,曾经的枷锁和 “规律” 已被打破,那么这个时候群众的力量不可阻挡,不只是因为群众已经被发动和团结起来,而是黄四郎终于暴露了其纸老虎的真实本质。而这只纸老虎能够盘踞鹅城数载,只是靠 “势” 哄人罢了,黄四郎在鸿门宴中神气活现地自诩“我这碉楼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他进不来!”,而张麻子一通口哨就击垮了这番妄言时,他的纸老虎本质败露和最终的悲剧命运就已经走入了倒计时。而如何将这些事情让人民群众知道并相信,才是张麻子要解决的问题,所以进城时、讨黄檄文时、出征之前的表演,不管是不是虚张声势,但也是一股气势,这给了群众一个基础的印象;黄四郎不仅是败给了张麻子和群众,更是败给了他绝对无法抵抗的 “纸老虎终究要被人民群众拍扁” 的趋势,而替身人头落地,意味着形势已经彻底变化,不再有人害怕一个已死的老虎,就算黄四郎是真老虎,此刻也只会被当做纸老虎凌辱。而所有的 “势”,其实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历史规律,但是故事的结局让这一历史规律执行起来的困难与悲壮上升了一个层次——打败了黄四郎,只是新的历史规律扫除旧社会害人虫的一个小小实践,而火车再次远去,意味着黄四郎的故事还会在其他城市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张麻子孤独的身影追赶着火车,这何尝不是理想主义者的浪漫和悲壮,就像堂吉诃德固执又毅然地向风车发起冲锋——要扫清一切害人虫,全无敌。很多人看懂了这一幕的悲壮,生发出些许绝望之情,完全有情可原,因为大部分时候的我们也就像是没衣服穿的鹅城百姓,看不清形势和变化趋势。但是,我依旧要说,那位老人永远是乐观的——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知乎用户 谈天口 发表

缺乏勇气和动力。

黄家碉楼坚不可摧,一扇牢不可破的大铁门,让有异心的老百姓望而却步。

缺少一个领头人,而且大家也难以想象一个没有张麻子的世界。

也就是说,哪怕像电影演的一样,成功了,过几天张麻子成了张老爷,张四郎,又或者张麻子拍拍屁股走了,武智冲成了武老爷,武四郎大家拿了的东西还得送回去,吃了什么东西,还得吐出来!

因此折腾一下有什么必要呢?万一攻打大铁门的时候自己死了,那可就赔大了!

因此在满腔怨恨,一肚子贪念,手里有枪,还有人带头的情况下他们也是谁赢了帮谁。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团结起来之后,那扇铁门就像纸一样可以轻松撕破!

至于第二个担忧,片子里看大概率是是白忙了。

知乎用户 天天向上​ 发表

学了这么久的唯物史观,连这么浅显的道理还不明白吗?!

人多不等于力量,把人有效组织起来,并让这个组织具有坚定意志和强大行动力,才是胜败的关键

就像《让子弹飞》中小城和大明末期的百姓,一个是黄四郎高压下的原子人,一个是旧组织崩坏的遗民,都是空有人数优势,但无法发挥出力量的一盘散沙。

这样人群不可能对黄四郎产生威胁,因为他们总是单打独斗,甚至还要面对其他和他们相同处境人的拆台。

不过,人们对黄四郎的不满和愤怒也并非没有意义,这意味着这群人具有极强的动员可性能和巨大潜力。

所以,在《让子弹飞》中麻匪想了一个杀假黄四郎的办法,就把城中百姓给动员起来,一举击败了黄四郎。

不过,《让子弹飞》毕竟是电影,实际上,麻匪的办法是非常粗糙的,只能对付黄四郎这种小角色,要遇到明末那样的乱世,仅靠动员民众是远远不够的。

要建立一个有效组织抵抗异族入侵,还必须要统一思想,建立架构,理清管理,选择合适的斗争策略等等复杂工作,而这就需要刘邦和朱元璋这类能力超群的英雄。

这也就是人民史观并不否定英雄作用的原因。

知乎用户 香雾浓​ 发表

任何权力的游戏玩到最后,都必须直面一个问题,谁来执行?

不是某个笼统的某个群体哦,而是某个执行者

成济这种人才,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

知乎用户 赛博中医 发表

怕?

最后那幕不过是想争拥立 “第 n+1 个黄四郎” 的头功罢了,跑慢了,就没了。

尽管张麻子不想当 “黄四郎”,他也是黄四郎。屁股坐的位置变了,头随后也会移过去。侧身坐着可抗不了多久。

如果张麻子随后消失,继承遗产的也是叫的最大声的那个。

知乎用户 千叶多余 发表

假设百姓们打败了黄四郎,然后呢?

有必要重温这句话:

历次农民起义,或被镇压,或成为地主阶级改朝换代的工具。

所以才有这句话:没有你很重要。

或者这句话:不管谁当总统,我都得交税。

知乎用户 小奇 发表

黄四郎的队伍,虽然黄四郎的队伍也没几个人,还都是色厉内苒之徒。

百姓因此需要自己的队伍,这支队伍哪怕起初再弱小,但他们只要把百姓组织起来,将全镇凝聚成一支庞大的队伍,黄四郎瞬间就灰飞烟灭了——如 1921 年以来故事。

知乎用户 可乐与烧饼 发表

人性使然啊,桃子谁都想摘,树谁都不想栽。

我不怕穷不怕苦,我怕的是我一个人受穷一个人受苦。(不患寡,而患不均)

我也不怕死,我怕的是我一个人死了之后你们夜夜笙歌。

唯有这样,

才能衬托出舍小家为大家之难为,

才能衬托出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之可贵,

才能衬托出大公无私革命精神之永垂不朽!

知乎用户 闲人电影​​ 发表

我们先来看看张麻子是怎么发动鹅城百姓的。

杀胡万审团练,没用,卖粉的还得哭天喊地的跪下来磕头说:“小的不冤,武举老爷冤”;

出城剿匪,割掉大腿,没用,黄四郎转头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枪给钱,带人冲,没用,还是在观望,抱着枪喊 “胡了。”

张麻子是给鹅城带来了公平,告诉他们不准跪。

可然后呢?百姓们是与你一起革命造反了,革命完了,你拍拍屁股走人了,难道就不会有下一个张四郎,姜四郎卷土重来吗?百姓不还得遭受二重罪。

这也是张麻子结尾对黄四郎说 “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的意义。

老百姓确实怕,但怕的不是黄四郎这个人,而是只有取而代之,没有改天换地。

就像封建王朝延续了两千多年,劳苦大众为何还是不得自由?因为皇帝变了,制度没变,依旧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不过是明年到谁家罢了,兴亡,都是百姓苦。

直到孙中山在衙门面前减掉辫子,辛亥革命推翻腐朽制度,国民大革命反帝反军阀,文化运动开民智,抗日战争赶跑侵略者,解放战争建立新中国,老百姓才明白何为当家做主,有人真的带领他们走进新时代。

当他们成了真正的国家的主人,他们才不会怕,才敢不顾一切保家卫国,抗美援朝的人类意志的巅峰正是如此,他们可能不懂什么是唇亡齿寒,但他们知道背后的中国是他们的家,他们必须拼命守护。

而在鹅城,县长换了许多,税收到老百姓都没油水了。

流水的县长,铁打的黄老爷,谁来都一样,老百姓凭什么跟你走,你张麻子可能不是下一个黄四郎,你手下的兄弟就难保不是吗?

所以张麻子要借黄四郎的替身一用,他们兄弟必须放空枪放一夜,第二天抬着替身当着大家的面斩下头颅。

让老百姓看的真真切切,你不是来取而代之的,你是来改天换地的,老百姓心底的这个担忧的怕便消除了,那就是他们帮谁谁赢。

最后的事实证明,老百姓的担忧是对的。

张麻子的确没成为下一个黄四郎,但他的兄弟俨然有了黄四郎的形状。

革命完了,恶霸被灭了,兄弟们要享受享受了,过过轻松的生活了。

正如李云龙所说:“天下太平了就开始换老婆了”,李云龙说别人,他自己不也是这样。

还有赵刚的怒斥:“现在幼儿园屁大的孩子,就知道攀比,谁谁谁的爸爸官大,这才多久,很多领导干部就忘了,开始堕落了,耍特权了。”

乱世未曾落下英雄泪,盛世无门喊救命,老百姓怕的是这个,不是 “敢杀我的马!”

知乎用户 红杉 发表

张牧之,讲武堂出来的,给松坡将军蔡锷做过手枪队长,在日本留过学,山里当过麻匪,放到现在也是个高级军事人才。

黄四郎鹅城恶霸,祖上百年基业,妓院,赌博贩卖烟土,无恶不作,城里到处都是他的钱,别说是穷人的钱,就是四大家族的 dollar 也得进他黄四郎的口袋。

两个势力打到最后,六子死了,二哥吊死在半空,师爷只剩下半个屁股,带出来的兄弟被半路伏击至少死了三分之一。

训练有素的军队 + 只想挣钱的鬼机灵师爷都被黄四郎耍的团团转,你以为鹅城的百姓能在黄四郎过几招?

底层老百姓大多数的样子就是那个卖凉粉的

愚昧,无知,麻木才是鹅城百姓最真实样子

你把枪给他们,钱给他们,最后都会再回到黄四郎的手里,穷人本质上穷的是认知。

你改变不了他们被奴隶的思想,把原子弹给卖凉粉的,他还是会跪在地上,给武举老爷,然后被武举老爷当玩具踢飞。

师爷有一句话说的很好

剿匪的胆子他们没有,但是借着剿匪的名义敛财的胆子可是大大的有。

同理对于百姓来说,反黄四郎的胆子他们没有,但是借着反黄四郎的名义抢劫财富的胆子,他们可是大大的有。

抢劫了财富,不等于改变了认知,既然没有改变认知,那就不能算赢。

我觉得你错了,你以为结局黄四郎在碉堡上被炸飞就是张牧之赢了,可实际上根本没有赢。

鹅城还是会继续出来一个黄四郎

一个花姐就让老三变心,剩下的兄弟都走了,革命者到最后也分崩离析,你指望百姓团结起来对付黄四郎?

百姓抢光了黄四郎家里的财富又如何,他们还是那么愚昧无知,还是会不自觉的跪下去。

四大家族出面,黄四郎的妓院,烟土还是会继续贩卖,团练教头武智冲第二天还是能把卖东西的小摊小贩随意捏死。

鹅城的青天大老爷已经骑着马走了

谁又会给他们公平

张牧之说没人值得你们跪,开了一枪

他们高喊青天大老爷,又跪了下去

这才是全剧里,最细微又讽刺的镜头

张牧之从头到尾都在想怎么给百姓发钱,压根没想过改变他们的思想

对于没有凝聚力的群体来说,不过是一堆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假如刘都统的救兵来了,武智冲和花姐能提着张牧之的脑袋和黄四郎邀功。百姓只会看个热闹庆祝又多活了一天,这天杀的麻匪,终于死了。

知乎用户 寒冬 发表

很简单,组织度上的差异,几十个高度组织的武装家丁,管理数千原子化的老百姓,非常轻松的。就像纪律严明的白衣天使,面对数倍于己的老百姓,也能轻松一波冲散一个道理。

知乎用户 冰星焰 发表

奴性,怕的是出头鸟

知乎用户 老大爷不洗脚 发表

害怕没有黄四郎的日子,应该跪谁,把黄四郎替换成皇上,这个问题就很清晰了

英雄的故事总是在讲屠龙少年打败恶龙,仿佛恶龙一死便是 Happy Ending,可它从没说过,恶龙死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后恶龙时代的百姓,才是英雄叙事之外,最真实也最残酷的部分

黄四郎一家数代人世世代代经营鹅城,黄家与鹅城早已深度绑定

鹅城百姓的衣食住行无不在黄家的产业范围内

吃的是黄家的粉,穿的是黄家的衣,纳的是黄家的税

他们没法想象没有黄家的日子,更对那样的未来充满恐慌

就像封建帝制存续两千年里,没人敢想皇上没了怎么办

皇上的枷锁早刻进了骨子里,下跪成了本能的天经地义

对他们来说,打败黄四郎从不意味着翻身做主,只是换个人跪,而这个人值不值得跪,才是他们最纠结的问题

所以他们才会谁赢,他们帮谁,本质是在押注下一个值得跪的对象。

县长发钱、发枪,最终是想发人心里的怒,他想打破那层必须跪人的枷锁。

但即便如此,百姓仍要等子弹飞一会,飞到黄四郎的眉心,看到黄家楼塌了,黄四郎人头落地

县长才真正成为了下一个值得去跪的 “青天大老爷”


所以下一部的《一步之遥》开头就抛出了一个问题 “是这么着呢,还是那么着”

翻译过来就是:何去何从

知乎用户 杜诗语​ 发表

儒家文化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这里

让所有人都认为,必须要有一个 “黄老爷” 管着大家

别看麻子推翻了黄老爷,麻子的名字里也有一个 “牧” 字

必须要让大家明白,没有某些人,大家也可以很幸福

思想解放,才能迎来真正的自由

知乎用户 不动明王 发表

因为所谓的 “打败” 即胜利,是以百姓作为一个集体所得出的结果,但对于每一个活生生的个体,在通往胜利过程中的“牺牲”,只会真实地落在个体头上,就问这种牺牲作为个人你能不能承受,你怕不怕

知乎用户 骑单车的苏卡熊​ 发表

先说结论,因为黄四郎只是刘都统的代理人,老百姓也好,鹅城其他势力也好,大家怕的是刘都统,他黄四郎只是一块招牌而已。

为什么黄四郎倒台了?是因为张麻子扭转乾坤吗?真正的 BOSS 刘都统从头到尾连毛都没露过一根。其实,黄四郎之所以完蛋,恰恰是因为他私下搞小动作,背叛了刘都统。

鹅城并不是只有一个黄四郎,还有两大家族。要知道,那个年代能把人往美国送,可不是简单的猪仔生意,清末的猪仔赴美,去西部修铁路,那是真正的人口贩卖。但是民国时期的赴美劳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其实更接近劳务派遣,只不过蛇头要拿走劳动所得的大头。

那就涉及一个问题,这两大家族能做这门生意,除了自己在本乡本土有势力,还需要在美国有合作方。可以推测,这两大家族是有子弟到美国留学,才能建立联系,找到代理人或者合作方,然后才能做这门生意。

那这种乡绅 + 买办的大家族,为什么甘居黄四郎之下,让他作威作福?

因为黄四郎就是一个帮刘都统贩卖烟土的代理人,同时也是帮军阀控制地方的狗腿子。

看似黄四郎势力大,独霸鹅城,但实际上,刘都统跟两大家族没有联系吗?情况很可能是反过来的,两大家族相当于刘都统的背后金主,搞不好军阀刚开始的启动资金和武器来源,都是两大家族帮了忙的,而刘都统也不过是列强势力通过两大家族这个买办在国内找到军事代理人。

只不过刘都统做大以后,反过来要压制两大家族,所以才有了黄四郎。

最开始,黄四郎是忠于刘都统的,帮助他贩卖烟土,摆脱两大家族财力的捆绑,控制鹅城,取代两大家族的本土势力。

那在这个过程中,黄四郎有没有拉拢过鹅城百姓?有没有利用过他们对两大家族近似奴隶贩卖的极限压榨带来的仇怨?很可能,在老百姓看来,曾经的黄四郎是救星,是帮他们对抗两大家族,让他们能拿到一些赴美亲属血汗钱的恩人。

但是,在黄四郎替刘都统控制鹅城以后,他自己成了气候,也开始想摆脱军阀控制,真正当一当土皇帝。

先自导自演坑刘都统的烟土,有了钱就培植武装,控制政治权力,最后开始在鹅城作威作福。然后,才是反过来,只手遮天,让老百姓怕他。

但其实老百姓也好,两大家族也好,他们怕的还是刘都统,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黄四郎暗地里背叛刘都统的事儿,更不知道他即将被刘都统抛弃。

然后,真的张麻子来了。

为什么刘都统的势力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而张麻子除了黄四郎以后,也是去浦东,而不是去找背后刘都统的麻烦?

有没有一种可能,刘都统曾经也是一名革命者,遥想当年,蔡锷将军起兵,讨袁护国,他身后紧随左右的,是刘副官和手枪队张队长,而为他牵马的是绰号郭马夫的亲兵,谁也不会想到,这三个人,后来成了都统,土匪,骑兵旅长。

“那个黄四郎背叛了我,打着我的名义贩卖烟土,打着你的名义杀县长,可惜我这随时可能跟北面开战,实在顾不上收拾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烟土本来就是你自己卖的,只不过他黑吃黑而已,我就是不愿意跟你们同流合污,才去山里当大王的。”

“那是郭马夫背着我干的,我怎么可能去赚这种黑心钱?”

“黑心钱?比贩卖人口还黑吗?”

“你把黄四郎除了,就不会再有烟土生意了,就算不为了蔡将军留下的这点老底子,不为了我们的交情,你能眼睁睁看着鹅城的百姓生不如死吗?”

“我一个土匪,凭什么去鹅城除了黄四郎?”

“你看看这个,这人叫马邦德,新任鹅城县长,这几天就会去康城上任,只有一些大烟兵护送”

“他是鹅城县长,为什么去康城上任?”

“因为他买的是康城县长,鹅城县长,是我让人白送给他的”

“郭马夫虽然是个废物,但毕竟有一个旅的骑兵,你把他弄走”

“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等这事儿完了,你就回来吧,骑兵旅全归你,我再给你一个师的编制,兵员和武器也还有一些,以你的本事,一年就能成军了吧”

“算了吧,我宁可当土匪,也不愿意当军阀”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世道,你不当军阀,怎么消灭军阀?靠当土匪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哪条路走的通,但绝不是你现在走的这条路,鹅城我可以去,这事儿以后,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

“你从来都不欠我的,相反,我们都欠蔡将军太多太多了”

知乎用户 咣咣 发表

因为百姓也有很多人想做黄四郎,你干掉一个黄四郎,照样会有新的黄四郎出现

人的贪欲是王朝周期律的根本

知乎用户 且听风吟 发表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

鹅城百姓也好,三大家族也罢,他们所惧怕的,并非黄四郎个体或其武装本身,而是那套由他精心构筑并维持的权力幻象。

黄四郎的统治,不仅仅依靠碉楼和武器这些物质力量,更依赖于一套深入人心的符号体系。他的家族历史、他的帽子、他的规矩,共同构成了百姓认可他就是 “土皇帝” 的认知。长久以来,这种认知通过日常的压迫和恩威并施,被百姓无意识地接受,形成了认知上的思想钢印。他们害怕的,是挑战这种既定秩序所带来的不确定性,甚至在内心中默认了反抗的不正当性。这种精神枷锁,比有形的锁链更为牢固。

而打破这一困局的关键,就在于马克思所说的 “理论掌握群众”。 张麻子最卓越的功绩,并不仅仅是发枪弹(提供武器的批判),而是通过县长判案、发钱又收钱、当众处决黄四郎等一系列 “表演”,完成了对权力幻象的祛魅。用批判的武器戳穿黄四郎外强中干的本质,告诉鹅城百姓,黄四郎并非不可战胜,他们的恐惧源于一个内心长久以来的刻板认知。当这觉醒的意识被大多数群众所掌握时,量变引发质变。最终,群众汇聚成的力量,便不再是盲从,而是觉醒后的集体意志展现。(补充一下,这里所说的觉醒仅仅是推翻黄四郎压迫的觉醒,并非是推翻传统秩序层级的觉醒)

知乎用户 白色之上 发表

这就是组织和原子化个人的差距、

仅凭个人的力量、强如霸王项羽、也得自刎乌江、

而一旦严密地组织起来、乌合之众再多也是砍瓜切菜、

知乎用户 Kyle 发表

羊群效应

没人敢出头,没人有绝对的义务出头,没人能负担出头的风险

大家都觉得自己要过日子没工夫,都觉得别人去争取,争取到了自己坐享其成

也就是所谓的:谁赢他们帮谁

说实在的,别说一个县,就连小区一栋楼十几户物业费暖气费都会这样

一旦有人带头,那么黄老爷只需要把带头的处理掉就行了,无非是威逼利诱两项,分化治理

这就是全世界范围内最普遍的人性,也不算什么劣根性

知乎用户 学无止境一万年 发表

跟着陈胜吴广起义的,最后不过是陈胜自立为王。

伊朗革命推翻了巴列维统治,最后却被教会神棍窃位。

抛头颅、洒热血推翻了黄四郎,可能来个更凶残的白七爷。

你觉得百姓蠢,却不知道活着的百姓都是社会达尔文筛选后剩下来的。

动不动抛头颅、洒热血那批人,已经被淘汰了。

知乎用户 文墨恩仇​ 发表

这个问题就是我们党当年做农村工作的核心问题,即阶级斗争的问题。

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是系统地压迫;那么另一个阶级反抗这一个阶级,也必须是系统地反抗。

于是我党从政治、经济、军事等各个方面去分析、动员和领导了当年的农村工作,史称土地革命。

首先,政治上,当年有一个很著名的 “谁供养谁” 的思想解放运动。本来,农民一直认为是地主在供养他们,因为地主给他们地种,有地种尚且吃不饱穿不暖,如果再没地种那就只能等死了。但党来了之后,教育了广大农民,是他们在供养地主,因为劳动的是他们而不是地主,享福的却是地主而不是他们,地主才是那个寄生虫,躺在农民身上喝血。地主一天不打倒,则农民一天就没好日子过。

然后,经济上,我党打土豪,分田地,切切实实帮助广大农民摆脱了地主的控制。

最后是军事上,这个最简单了,有红军坐镇,只要把农民组织起来,成立农委会,地主那些狗腿子点威风都耍不起来。(当然,等红军一走,有白军坐镇,那些还乡团也确实残害了很多的老百姓)

总之,是系统地反抗才是真正的反抗,像 « 让子弹飞 » 里说的 “老百姓是谁赢帮谁” 的这种论调显然是经不起推敲的,属于是文人骚客对历史经验的简单总结,并不符合实际情况。

我党是把百姓当成衣食父母去解放和保护,张麻子和黄四郎则都把百姓当成无脑的炮灰去利用和压榨,这两者天壤之别,实不可相提并论。

知乎用户 大表哥 发表

现实和游戏最大的区别是

敌人没血条和等级显示

很多人说百姓怕死,百姓绝对不是怕死,而是死了后什么也改变不了,如果知道黄四郎(集团)要 A 多少下才能死透,那估计应该有人动手

知乎用户 Chen1Mmm 发表

黄四郎有机枪大炮,有整编队伍

百姓手里啥也没有,凭啥觉得能打败?

最后还是靠麻子发枪,主动出击才获得百姓信任

这说明两个问题

1. 谁有枪谁说了算,武力就代表了权力

2. 坏人太多,骗子太多,处在被剥削一方的百姓,没有后台没有领袖,是形成不了力量的,必须要有组织,才能形成反抗力量

知乎用户 Carlowed 发表

百姓怕其它百姓

《让》里面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谁赢他们帮谁

他怕斗黄四郎失败,甚至不是失败,只是暂时落入下风

就会有人调转枪口,站到黄四郎阵营,把自己交出去换取功劳

知乎用户 照楠 发表

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无组织的大多数,是难以对抗有组织的少数的。重点在于有无组织,而非人数多少

知乎用户 赛博见手青​​ 发表

黄四郎不是一个人,也不止手下家丁那几十杆枪。

黄四郎代表着一套体系(乡贤士绅体系)、一种制度(封建等级制度)、一种文化(儒家宗法伦理),是几代人脑海中思想钢印的缩影。

绝对的暴力机器约束,无法实现长久的统治。统治阶层的真正武器,在于意识形态上的支配地位

著名左翼文化研究学者,意大利共产党领袖葛兰西(Antonio Gramsci)提出霸权理论(Hegemony Theory),完全诠释了一个国家中的统治阶级在暴力机器之外掌控人民的手段与路径。

(一)前提背景:国家机构 - 市民社会的二分

葛兰西把国家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政治社会,由政府、军队和司法部门构成的强制性国家机构,行驶暴力性质的强制功能;二是市民社会,由非强制性的教会、学校等机构构成,**市民社会的日常维持是通过意识形态实现的。**因此,革命力量在组成反霸权联盟反击国家的统治力量之前,就必须在市民社会占据主导权。

(二)霸权通过制造虚假的 “社会合意” 来实现少数阶级的统治

霸权主要描述社会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支配关系。这种支配关系不仅依赖暴力强制维持社会政治经济秩序,而且必须具有意识形态上的主导地位,即通过教育、教化、宣传使被统治阶级在心理、意识、观念上都顺从现状,形成广泛的 “社会合意”,由此保持统治阶级在国家经济、政治与文化方面的权力。这种领导权建立在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共同信仰以及统一的意识形态上。

(三)媒介是制造虚假社会合意的核心工具

媒介通过有意识的灌输活动,在意识形态的生产和再生产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以前是报纸广播电视等传统大众媒体,现在是 X、Youtube、Tiktok、微博微信等新媒体。

六子吃粉这个桥段,就生动体现了黄四郎势力对社会舆论的掌控。真相的定义权掌握在统治阶级手中,不明真相的群众被鼓动,以为是六子在仗势欺人,逼迫六子剖腹自证清白。

葛兰西认为霸权理论的研究目的在于揭露 “虚假的合意”,唤起公众的觉醒,推动社会变革。这一理论避免了以往的文化研究陷入结构主义和文化主义的非此即彼的二元论,为文化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方法论和新的研究视角,它把大众文化的生产、传播、阐释和消费看成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进行霸权争夺的过程,看成是两者之间进行利益博弈和谈判的场所。这样,文化霸权论用一种动态的权力斗争的观点取代了原先静止的单向的文化观。

王阳明带兵在江西剿匪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经典论断,被记录在《与杨仕德薛尚谦书》这封信中: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物理消灭黄四郎并不难,困难的是消灭维系黄四郎统治的意识形态。

因此散发枪支、金银是没用的。只有当麻匪在黄老爷门口打枪,把黄老爷替身拉出来审判并处死后,黄四郎不可战胜的神话就破灭了,革命的火种就点燃了。

然而革命并不彻底,革命者仅仅对旧有统治权威进行解构(文化 + 物理意义上的解构),但并没有宣传无产阶级意识形态,没有消灭诞生 “新一代黄四郎” 的文化土壤

所以影片开头的火车,结尾依然驶向了浦东,只不过方向与来时颠倒了,构成了一个令人唏嘘的轮回。

知乎用户 铁扇秀才​ 发表

什么老百姓跪久了,那现在老百姓站起来了吗?

怕的并不是黄四郎,怕的是黄四郎为代表的势力团体。

经济方面有四大家族,以及黄四郎家族几代的财力。

武力方面有胡万、武举人等等一众 “团练” 武装。

最重要的是**,黄四郎背后还有 “刘督统”。**

刘督统乃一地军阀,手握正规军队(兵权)。黄四郎给刘督统输送经济,刘督统给黄四郎提供 “保护伞”。

话又说回来,老百姓打黄四郎是不敢的。

但是,要是有 “张麻子” 站出来带头,老百姓帮帮场子还是敢的!

知乎用户 蒙克的房子 发表

如果地球上的食草动物全都懂得团结一致,和猎食者斗争到底,地球上的食肉动物早就灭绝了。

百姓能打败黄四郎不假,但过程中要不要死人?万一死的是我怎么办?

知乎用户 货币的结构 发表

盛世的牛马, 乱世的炮灰, 安平榨其身, 战时用其命

俄乌战场上,百万素未谋面的斯拉夫人互相拼杀,奴隶营(企业)中几万奴隶被资本家及其乏走狗颐指气使…

真正的原因:货币。因一切商品最终的形态必然会转化为互相杀伐的武器(造大炮还是造黄油完全是伪问题)一切雇佣劳动的最终形态必然转化为雇佣兵。

简言之:货币信徒们不主动消灭货币,他们必然被动地被货币所消灭

知乎用户 鱼丸不吐泡泡​ 发表

史铁生写过当年 WG 时候的事,讲小将去抄家,他也跟着去,这时候就出现了我们,你们,他们。

我们是小将,他们是被抄家的对象,而你们是看客。

看客恐惧的是成为他们,而看客的存在,虽然不做任何事,但是却是我们的依仗。

黄四郎代表的就是我们,黄四郎的敌人就是他们,百姓就是你们。

之前的那些他们的下场百姓们都看到了,所以百姓也害怕成为下一个他们。

正是这种恐惧,扎根在了心底,让他们不敢行动。

知乎用户 滑稽​ 发表

这又不是游戏,我牺牲一部分人,能获得胜利,那我肯定会这样做的。

但现实就是谁也不想成为被牺牲的那部分人。

知乎用户 知幾 发表

你说的恰恰相反。

百姓明明打不过黄四郎。。

这就跟老板让你免费加班一样,你们公司那么多人,难道打的过老板??

事实就是。。你们弄不过老板。。

《让子弹飞》阐述的就是羊群效益,当头羊能打赢的时候,百姓才能打败黄四郎。

所以,说黄四郎死了,就是说明头羊打赢了。这个时候,才是百姓可以打败黄四郎。

在头羊没打败之前,羊群不是成规模的群体。每个都是独立个体,自然就是无法打败。

让你一个人上,你觉得你能打败你们老板吗?

你要是能,肯定会有一群追随你的。这个时候,他们也可以打败你们老板。。

这就是很多企业,对于带头闹事的,不管怎么都会不惜成本的打击,让其无法抬头。因为如果他成功了,肯定会一大群追随者。

这就跟订婚强奸案一样,当第一个定性成功后,后面如雨后春笋一样,层次不穷。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破窗效益。。

所以,真正打败黄四郎的是麻匪,而不是百姓。

知乎用户 Jhon Smith 发表

你去反抗黄四郎,死了。

你留下了老婆、母亲和孩子。

可其他百姓非但没有称赞你的义举、帮你照顾遗孀,反而天天讥讽你的妻儿,嘲笑你的老母亲:“那个傻 X 居然敢反抗黄老爷。”——这就是百姓怕的。

他们并不是不知道黄四郎可恶,而是知道孤身反抗没有用。在没有共识、没有舆论支持的环境下,正义的人往往成了笑话。

人们害怕的不是黄四郎一个人,而是整个社会对 “反抗” 的冷漠与嘲讽。

列宁看透了这一点。

他的解决办法,是用报纸、用工作队、用先锋队去传播共识。

让大家都明白:

反抗黄四郎,是对的;

反抗黄四郎,是义举;

哪怕失败、哪怕牺牲,也是英雄。

只有当 “反抗” 成为一种被普遍认可的正义,人们才会不再害怕,才愿意一起行动。

舆论是刀,组织是盾。

有了共识,才有勇气;

有了勇气,才有革命。

知乎用户 啊呜噫 发表

百姓明明可以出小区,究竟在怕什么

知乎用户 寂静之岭 发表

怕被老百姓自己卖了。

我国老百姓从汉代之后,逐渐就不崇拜圣愚了,为老百姓请命的人,也逐渐有可能被出卖了。

知乎用户 长安的黑山羊 发表

现在回头品味这个情节,确实意味颇多

乃至我完全理解并接受百姓的立场

因为这首先不是两个集体的对抗,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境遇

被压迫者固然远远强于黄四郎,但第一个反抗者却又是另一个新的利益集团

首义者既要承担最大的风险,也有望从冒险中最大获益

被压迫者很自然地就会意识这是一场夺权之战,而在战后,由暴动的贡献会划分新的身份

在这种思维惯性和理性认知下

老百姓反而缺乏对抗黄四郎的动力了,要么选择高风险高收益的首义模式,要么就坐观成败,最后,谁赢帮谁

这实在是非常非常稳妥的方案

毕竟,傻子都知道,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统治者,更不可能让新的利益集团无人役使

当然,老百姓现在也很苦,但问题是反抗失败的代价只会更加惨痛

反抗成功呢,还是那句话,反抗成功后又要分流了

既然从未有人教育过百姓 “无剥削社会” 的存在,他们也就无动力为新的主子夺权而奋斗

最后,老百姓始终清醒的认识到,他们只是在从龙,赢的人才是龙

知乎用户 Vendetta 发表

你还记得 2018 年的谭秦东被跨省抓捕的 “鸿茅药酒跨省案” 吗?

2017 年 12 月谭秦东在网上发表题为《中国神酒 “鸿茅药酒”,来自天堂的毒药》的文章,从医学角度指出鸿茅药酒对老年人的潜在风险。

2018 年 1 月被跨省抓捕。内蒙古凉城县警方以涉嫌 “损害商品声誉罪” 对谭秦东实施跨省抓捕,被羁押 97 天;2018 年 4 月被取保候审。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检察院指出案件“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谭秦东被取保候审。

2018 年 5 月谭秦东公开道歉。谭秦东发布道歉声明,鸿茅药酒公司撤回报案。此后不久,谭秦东因精神压力突发疾病入院治疗。

2018 年后职业发展受阻。谭秦东尝试重返医疗岗位,但多次因 “鸿茅药酒事件当事人” 的身份被公立及民营医院拒绝录用。

2023 年底健康恶化。谭秦东被诊断为急性肾衰竭,慢性肾病进入第四期(肾衰竭阶段)。

2024 年 3 月因病提前退休。谭秦东公开宣布因健康原因离开医生岗位。

谭秦东表示,他于 2017 年 12 月 19 日在 “美篇” 个人主页上发表《中国神酒鸿毛药酒,来自天堂的毒药》一文时,使用了 “毒药” 作标题,主要是想用这种 “抓眼球” 的方式吸引读者,强调该药品的“禁忌症”,希望对特殊人群起到警示作用。他承认在标题用词上考虑不周,缺乏严谨性。如果因该文对鸿茅国药股份有限公司带来了影响,他本人深表歉意,同时希望鸿茅国药股份有限公司予以谅解。此外,他对该文给消费者可能带来的误解表示歉意。

知乎用户 勇者刺恶龙​ 发表

世界上有比死更怕的事情吗?有的,就是死得不值当。

如果反抗必定牺牲但是能唤醒其他人志同道合前仆后继,一定有人尝试去行动。历史会定义为革命者,青史留名,值。

但如果付出生命,大家还继续麻木苟且偷生,甚至还有人不理解甚至有人反对的时候,历史又是如何定义呢?一个犯罪分子罢了,值吗?

知乎用户 Words Count 发表

百姓之间在进行胆小鬼博弈:都不敢率先发难、革命,怕枪打出头鸟,自己牺牲、别人得益。

黄四郎是百姓群体里的 “别人”:对不顺从、不听自己意见的,他真的会想方设法除掉。他在这群胆小鬼中获得了最大收益。(记得有段时间就行什么厚黑学的成功学玩意儿。。。)

张麻子,光脚不怕穿鞋,电影中也有热血军人在军阀混战中被逼成流寇的设定,属于胆大的,想要 “超额收益”,而且就要黄四郎的,别人给的不算,跟黄四郎进行了博弈。

从电影而言,只是放了赢了的张麻子的故事。现实中,可能有不少牺牲在革命不同阶段的先烈。

知乎用户 海得拉巴 发表

不光是因为集体行动的困境。

屁民其实知道人人都是黄四郎,不论有没有被组织起来,只要有新秩序就会有新等级,就会有新的黄四郎。

为了迎接下一个黄四郎上位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不值当,都不是外宾,都知道咋回事。你去搞事我精神上支持,快成事了我再推小车,屁民就是这样的。

知乎用户 不取名字 发表

怕死。

鹅城的百姓虽然被剥削,但还没有到必死无疑的地步。斗黄四郎,赢了,能获得的利益低,不够大家分,输了,就只有死,而且输赢概率未知,所以没有人愿意冒险。

自古以来一但发生灾害,当朝政府想到的第一件事赈灾,而且基本上都是带着暴力机构去赈灾。

你不赈灾,民就会饿死,人在必死的情况就会不顾一切,也就是民变

只要鹅城的百姓不是必死无疑,且黄四郎手握暴力组织,那鹅城就不会造反。

知乎用户 没图你说个杰宝 发表

地球上所有的国家都会被民众打倒,那他们在怕什么?

知乎用户 四白 发表

这个提问可太典型了。

百姓可以打败黄四郎

百姓什么都做不到。它只是一个概念,它没有腿没有脚走不了路。

有句很经典的话说 “要爱具体的人而不是抽象的人”,放在这里就很合适。

具体的百姓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提问中的 “百姓” 就只是抽象的概念。

知乎用户 翟凯 发表

怕不团结…..

黑暗森林法则简单解释

绝大部分人都知道 如果鹅城的百姓大家一起冲出去那么多人 肯定能打败黄四郎 但是老百姓的认知在那,他们怕的是 其他百姓不和他一起冲出去怎么办,就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黄四郎

就像现在流行的一个梗——你不买,他不买,难道要我一个人买?

知乎用户 三千瞌睡 发表

天底下的穷苦人团结起来一起行动,瞬间就能推翻腐朽的封建王朝,但是除非他们都是三体人能思维同步,还要组成人形通讯网,否则没有理论指导,没有队伍建设的普通人想要 “团结起来一起行动” 就是天方夜谭。

知乎用户 halo 发表

黄四郎就是旧的制度,新的制度没有建立时,没人知道这个制度对谁有利。所以想彻底打破旧的制度,就要先把新的制度拿出来,让一些人收益,这样才能团结更多人的支持新的制度。所以谁赢他们帮谁,要团结多的人,让多的人获得更多利益。

知乎用户 杨宛方 发表

没有境外势力张麻子的钱和枪,能打赢个屁

知乎用户 依然饮茶去 发表

问题很简单

如果只是黄四郎这一个单独的个体,百姓中的个体有人可以和他掰掰手腕,甚至有不少可以自己打败他。

但在实际的社会中,黄四郎是一个集团,一个利益共同体。

黄四郎手底下有胡万武举人还有假麻子,这些手下分别还有手下。

这就让黄四郎成为了一个团体,面对一个有数十人乃至数百人的团体,百姓中的个体就再难与之匹敌。

但是,百姓作为团体无论是数量还是总体力量,都是要比黄四郎大的,那为什么还会被黄四郎统治呢?

黄四郎的团体掌握了大量的社会资源 (全鹅城都有他的钱),而且还掌握了一定数量的暴力 (枪和人)。

此外,最重要的是黄四郎团体的内部是要比百姓更团结的。

黄四郎内部的团体是团结大于竞争的,甚至黄四郎和四大家族之间,也是团结大过竞争的。

但是,在百姓中,竞争大于团结是常态,社会资源被黄四郎的团体所把持,大量的百姓只能想方设法去争抢仅剩的资源。

因此,想要打倒黄四郎,如何团结百姓是关键,张麻子也实际上完成了百姓的团结。

知乎用户 尽在掌握 发表

搞不懂为啥很多人不理解,我单独开回答吧

真实的黄四郎,不会作恶,人家满口仁义道德,你凭啥没事就去抢,搞不好人家给别人的工资是县里最好的,买东西甚至还多给赏钱,谁家有事他还多给礼金,自家有事不要你随礼。请问,你会无缘无故就去抢这种人么,你有啥理由去做呢。

你家附近没有大集团么,你们咋不去抢呢。因为人家发家的确可能有一定灰色地带,但是不代表人家就不讲任何规矩,也不代表他就侵犯了你的利益啊。柿子都是找软的捏,我还没见过谁无缘无故去找个硬柿子去捏的。胆子大的也是一样,捏柿子没有成本的么,捏到硬的把手伤了怎么办。

再举个大点的例子,美国就是黄四郎,美国聚拢了世界财富,那肯定是恶人中的恶人,如果所有国家群起而攻之肯定美国扛不住打,问题是为啥大部分国家都去跟美国合作,而不是群殴分了美国的财富呢。

就如同当今社会,为何会好多底层去自杀,网上很多人说他们懦弱,为何不去反抗。问题在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反抗谁,因为你不能对别人无差别攻击啊,那不就是更加行尸走肉了么。甚至而言,你对身边的一些人和事还会心存愧疚和感激,你对帮助你的人下手,你还是个人么。

贴心点举例子,2015 年,你遇到了那个她,不嫌弃你的贫穷,愿意给你一起还房贷。可房价太高了,但是没关系,她可以跟你一起面对。于是你东拼西凑,凑出来首付,终于买了房。于是你们结婚了一切都很美好,但是天有不测风云,2025 年,父母生病了,需要一个人照顾,公司效益不好你又面临失业了,老板还给你正常的补偿。接下来为了照顾父母,你选择跑滴滴或者送外卖,因为这工作灵活方便照顾家人,而且赚的也还可以。但是债务压力实在太大了,房贷要还,父母要管,亲朋好友当初借你的也得还不是,人家当初要的利息甚至还低于市场利率。如今亲朋家里有变故,让你还钱没有问题吧。你一咬牙一狠心,把房子卖了吧。结果你发现。房子卖了也不顶用,高价没人买,低价还不够还银行贷款的。都是硬性支出,你能怎么办。你去找前老板的麻烦么,前老板可能此时比你还惨。因为行业整顿,他亏的更多。你去怪平台么,没有平台你临时工作都找不到。你去怪亲朋好友么,人家借你钱,你还去怪人家,你还是个人么。你去怪妻子么,妻子跟你福没有享,还跟你一起面对困难。兜兜转转,你可不就是发现谁也怪不到了么。

有人说因为规则是黄四郎定的,问题是规则制定很容易,但是规则执行是需要大部分人认同的,你制定了规则执行不来就是一堆废纸。

就如同如今的男女问题,现在男生可以接受女人提任何规则,但是前提是男女互换后,同样规则试用对方。你以为你定个规则完全利己,但是如果同样情形互换呢,你不能只要好处不认坏处吧。

知乎用户 落叶乔木 发表

虽然百姓有可能有机会打败黄四郎,但老百姓内心的恐惧是无法战胜的。因为百姓知道他家世代盘踞鹅城,其家族势力不可谓不大,在强权下,老百姓已经忘记了反抗。

打败了黄四郎又会怎么样呢?下一个黄四郎是谁?会比这个更好吗?再者,反了黄四郎会有什么结果,会不会比现在眼下更悲惨呢。

谁来起这个头呢,带头人会死的很惨,反正我是跟着大众就好,跟着起个哄,凑个热闹比较安全,反黄四郎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成败还不好预测,再等等看吧。

知乎用户 苍鹤 发表

百姓不是在怕

而是从古至今的奴性让他们觉得官儿就是大人一等

而他们就像是鹅城的鹅一样

被宰了吃肉是正常的归宿

所以百姓也没觉得自己被压榨到底哪儿不对

就比如解放初期

解放军打土豪分田地

他们告诉农民,你们是被压迫,压榨的一方

地主是在吸你们的血

可农民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自己没有被压迫

地主把地租给自己,自己就要付钱

这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张麻子给城里百姓发枪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因为多年的奴性导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反抗

同时也惧怕反抗

所以直接让他们武装斗争是行不通的

因此张麻子采用了第二招,满城的发钱

既然无法激发百姓的血性,那就利用百姓的贪婪

虽然百姓都是愚昧的,但好在是人性是无法改变的

天降横财被黄四郎收走

就好比你买彩票中了 500 万,突然政府告诉你要交 600 万税一样离谱

即便是交一块钱的税,你也会心里嘀咕凭什么

所以当黄四郎再收钱的时候,所有百姓都怒了

白花花的银子那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甚至没见过的

翻身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百姓才会都选择赌一把,集体反抗黄四郎

百姓怕黄四郎描述的不准确,应该说是打心底里畏惧,畏惧黄四郎的身份

知乎用户 遼河之南 发表

从众心理。

如果没有张麻子,百姓是不敢反抗黄四郎的 — 因为黄四郎背后有势力,黄四郎能连杀几任县长,弄死个老百姓当然更加轻而易举。一个百姓在黄四郎面前是蝼蚁般的存在,但如果百姓团结起来(前提是得有一个人率领),黄四郎就不行了。

《让子弹飞》里的百姓到后期大多还是乌合之众,但确定黄四郎彻底完蛋之后,百姓甚至黄四郎的属下都开始报复他。

这个武举人最后应该是死了 — 最后的镜头是一声枪响,应该是黄四郎打死了武举人然后自杀:

《让子弹飞》里面讽刺的镜头其实挺多的,反映的社会现实部队在今天也奏效。还有一些彩蛋,例如有种说法:师爷并没有死,死的是他的替身,他想通过这种方式隐退。

这部电影真的很值得一看。

知乎用户 尽我的颜值去努力 发表

一是怕人,奴隶基因严选,习惯性下跪找主子

二是怕出头被清算,知道不会有人帮

三是怕胜利果实被抢夺

所以只要有人出头,并且有打赢的预兆,就会一窝蜂的跟去下一个轮回

知乎用户 努力学习 发表

百姓联合起来可以打败任意一个政权 但你能不怕县太爷吗

百姓是集体 你是个体

集体和个体比没有意义

知乎用户 大唐国子监祭酒 发表

平叛的时候,

很多地方都是要斩尽杀绝的,掘地三尺的那种。

知乎用户 大鹏缤翻​ 发表

“跪下去,不准站!”

知乎用户 菜菜快跑 发表

黄四郎就是造反,黄四郎就是权力和分配的节点之一。

百姓很清楚摧毁几个节点毫无用处。全盘推翻,千百年来只有教员一个成功案例。

彻底否定秩序和合法性,你说怕什么?

知乎用户 知乎用户宁 发表

第一就是没人组织,第二就是有人组织失败后那个惨烈会让人踌躇不前,可以参考当年的返乡团

对于分他们地的贫民全都是虐杀。

isis 或者北缅在他们面前都属于温柔的了。

知乎用户 柯明泽 发表

昨天正好在 B 站看了个易志坚治沙的视频,私以为和这个问题很贴切。

沙漠中的沙子,和普通的土壤有什么区别呢?

土壤是结实的,沙子是离散的

但是石头也是结实的,它不是土壤。

所以更重要的一点是土壤遇水会变得可塑,这样才能让植物生长,也能存续更多雨水。

遇水变流变体,脱水变固体,这就是土壤生命力的奥秘。

那土壤中绝大部分其实也是沙子,为啥沙子就是变不成土壤呢?沙子中缺的就是那一点点粘合剂。

有了粘合剂,沙子就变成了土壤。

有了组织力,群众就变成了革命力量。

知乎用户 王泪香 发表

看看《血酬定律》就知道了,老百姓只是单纯地想要活下去而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暴力的。也正因如此,最早的很多革命势力都跟习惯暴力的黑社会有牵扯。

很多人被混混欺负都不敢反抗,说起革命造反来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好像多么容易的事一样,最简单的道理:造反是要砍人和被人砍的,被砍自不必说,砍人除了少数天赋异禀者也要克服很大的心理障碍。

除了极高的代价,最终的获益也非常可疑,你怎么确定下拨人就比这拨人强呢?就凭嘴上说吗?就算最终证明了确实是要好,那到这个最终之前到底还要多长时间?

乡亲们的日子过得还这么难吗…… 难道比故元时候过得还差?——电视剧朱元璋惩贪

这不是阴阳怪气,而是现实,现实就是不是每个人都注定要听你的;不是每个人都注定要按你的想法来;不是每个人都注定要相信你的那套信仰。大家都是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有跟绝大多数人民的期望同向的道路才是真正可行的道路,所以才会有: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毛泽东

反而新时代的网左把人民都看成是一群呆头鹅:我是为了你们好呀!你们怎么不听我的?只要按我的来大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呀。唉,民智未开!唉,谁赢他们帮谁!

知乎用户 无眠者​​ 发表

大概就是这么几个原因。

长期统治的思想钢印。

你压根不认识黄四郎,他也不过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一样是普通人,他爹死的那年还没你爹年纪大,你怎么知道,因为他爷爷死的那年就有你,葬礼办的不小,全城都挂白幡。

但你知道他们家在鹅城贼厉害,城外那良田千陌就不提了,你爷爷从小就告诉你,别惹黄爷,惹了弄死你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即便黄四郎是个混蛋,收税收的你小弟都饿死,你妈眼都哭瞎了,你的想法仍然是:我去给黄爷放放牛,至少家里仨人还能分个窝头吃。

刘邦那是天生的野心家,项羽那是六国贵族之后,就算朱元璋,那也是好大哥带着,至于你,你就是个佃户,就想着给黄四爷熬死,换个心慈点的东家,至少家里仨人能分两个窝头吃。

如果运气好,穷小子找个穷姑娘,再生个穷小子,继续给黄四爷当佃户。要是运气好,有个闺女被黄家人看上,正房就不想了,哪怕当个外室,家里也能过的好点。

二是统治群体会自然维护黄四郎的统治。

黄家毕竟就一家人,良田千顷也不能自己去种去,你们这群佃户上面有工头,工头上有这一片区的总管,到黄家这个小总管屁都不是,黄家的管家瞪他一眼,他都得哆嗦半天。

你今天只领了半个窝头,公开说,娘的老子不干了,然后你就会发现,虽然工头不姓黄,总管也不姓黄,但是工头是总管的远房四表弟,总管是黄家一个洒扫的女仆和他们家前任老管家生的儿子,属于黄家家生仆,现任管家是黄四爷第六房姨太太的外甥。

这帮人不姓黄,但是和黄家休戚与共,加上黄家真金白银养的护卫队。

你被打得那叫一个稀烂。

你家里人告到县衙,县太爷一句诬告,给你家人也挂城楼上去了。

三是没有一个有力的领导者

你很不爽,西城的老李和北城的老刘都很不爽,吃窝头吃的够够的。

你们仨互相不认识,乱七八糟的造了四爷的反,被人高马大,龙精虎猛的护卫队挨个击破,你被吊在城楼上,楼下的人指着你,揪着娃的耳朵说,看见了没,别惹黄爷,惹了弄死你也就那么回事。

四是大环境不好,外面有马匪,县长一茬一茬换,反正来了也是横征暴敛,新县长干脆路上让马匪绑了。

没了黄家,鹅城怎么办,县长换换好歹几个月几年,城头变幻大王旗,那是谁来都收一遍税,这谁受得了。

所以姜文来了,一来就是,此来就为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统治群体内部分裂了,主义不一样了,你再告黄家,有人管了。

张麻子大刀砍向黄四郎的时候,鹅城有了新的,更强的保护者。

强有力的领导人团结了鹅城的百姓,黄四郎,才真的只是黄四郎,黄四郎反革命集团,才会败给更强的革命力量。

百姓能干掉黄四郎,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得有人让百姓相信,自己能干掉黄四郎。

知乎用户 Sylearn​​ 发表

黄四郎的高明之处就在于:

他从不需要真的多强大。

他只需要做三件事:

  1. 让每个人都相信 “别人相信他很强”
    鹅城的百姓不是怕黄四郎本人,而是怕 “其他百姓不敢反抗”。这是一种**元恐惧**——对他人恐惧的恐惧。
  2. 把反抗成本前置化
    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要承担 99% 的风险,却只能获得 1% 的收益。这是一笔任何理性人都不会做的买卖。
  3. 制造 " 叛徒红利
    只要有一个人临阵脱逃,整场起义就会崩盘。而告密者往往有奖赏——这就形成了完美的互相猜疑循环。

很多时候,人们困在某个局面里,不是因为铁链锁得多紧,而是因为每个人都在等隔壁的人先挣脱。而那个最可怕的看守,往往也只是个稻草人——只是没人敢走近,看清它画着的脸。

所以百姓怕的,从来不是黄四郎。

他们怕的,是一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知乎用户 镜中衰鬓 发表

有组织有纪律才能形成力量。

正面的例子太多,举个反面例子,很多贪官敢自杀保住幕后大佬,如果没有组织,没有纪律,这怎么可能实现呢?如果贪官单枪匹马,他怎么保证自己自杀了家人就一定换来平安和富贵?

正义和邪恶拼的都是组织度和纪律性,组织度更高纪律性更严的群体获胜。

知乎用户 知乎三好生 发表

现有秩序崩溃后,你如何保证新秩序会及时出现并比旧制度更好?你没法保证,你甚至连新秩序应该如何建立都不清楚。

推翻旧制度后会立即陷入无法预测的混乱,在新秩序的建立过程中,也会有许多探索,这些甚至可能比秩序崩溃带来的混乱和危害要更大。

所以,要不要推翻旧制度,这是一个风险系数极高的赌博,热爱和平的底层牛马是不会跳出自己的舒适圈的,除非舒适圈没了,牛马们才会陷入恐慌和躁动,然后漫无目的地相互烧杀抢掠,直到所有人都精疲力竭,混乱才会逐渐平息,如果没有新的秩序制定者,秩序也会随着社会关系的变化慢慢建立起来,但这主要依靠社会默契,如果有秩序制定者,那就看制定者的性质了,如果新执政者的执政理念不合我意,我宁愿支持黄四郎

知乎用户 蒋小白啊 发表

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太像了,

现在公司欠着我们三四个月的工资,我问我同事为何不闹起来,

一个说大环境不好,在这纸上工资尚好,又不忙,

一个说我们这个圈子就业很窄,就那么几个公司,怕声誉不好,

一个说领导也在想办法,老板也要谈融资,要相信公司,

一个说有小道融资消息,xx 天发工资,再等等,虽然这种消息已经失信很多次了,

漂亮国那边不发工资政府都停摆,咱们这边还在各种找理由,中国人还是太抗压了。

知乎用户 Casscell​ 发表

有很多原因,我只说说我觉得比较重要的两个:

先举个例子,下印度的种姓制度,由上而下:

婆罗门:意识形态控制(宗教、教化、立法、舆论、知识)
刹帝利:政治武力权力(政治管理、战争、执法、护国)
吠舍:经济权力(商业、农业、金融、制造、贸易)
首陀罗:基础生产力劳动者(体力劳动、服务、手工)
达利特:无权利(清污、殡葬、垃圾、最低贱的连人都算不上)

之前看过一个节目里说印度种姓制度的诟病,也一直有人在试图消灭这种阶级化,但为什么一直都根深蒂固,不能得到有效彻底的解决呢。于是就采访和调查了解了不少当地人,然而他们得到的结论,就很有趣了。大多数达利特们,没什么文化认知,觉得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他们其实并不痛恨婆罗门和刹帝利,他们甚至不觉得是顶层的人剥削了他们的生存权力,反而是觉得首陀罗才是真正压榨他们、争夺他们生存权的人。

这也很好理解,首陀罗和贱民都在底层地盘,抢的是同一口饭。首陀罗等级稍高了些,所以有更好的工作,更多机会;达利特的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被首陀罗欺压,毕竟上层不会直接碰他们。

这就是阶级化社会结构很有趣的地方之一,你不会痛恨那些真正制造了这场剥削的根源,而是在最底层的那群人里争斗 / 内卷到不死不休。

想想咱们现在,不也一样么。每天苦哈哈的搬砖,但是你有多少时间是在抱怨职场、周围同事、上司领导,而又有多少是在思考如何才能彻底根治那些不平等的体制?有多少时间在思考到底是谁制造了这永世都难以改变的困局?就算意识到了,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对人家是摸不着,也够不到。

换句话说:你不是不敢想,是知道想了也没啥用。

就像你也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人发明了住房公摊面积,就像你看到各种贪官污吏挥霍着百姓的血汗钱,妻妾成群荒淫无道,年过七旬才锒铛入狱时也会感受到这世界的可笑和无奈。

但是你大部分时间也只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更多的,是在意下个月的考勤、工资福利,柴米油盐家常理短;似乎抢了我们碗饭的人,从来都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而是身边的竞争者。

所以,我觉得电影里演得已经非常理想化了。

在现实中,纵然那座碉楼就在他们眼前,哪怕他们随时都能洗劫一空。但他们打心里很明白,张麻子不可能永远都守着那儿的老百姓。碉楼里的东西不能拿,也拿不走,能平安活着的时候,总比后来再来一个张四郎,李四郎,赵四郎…… 要好的多吧?

知乎用户 聼風樓 发表

参考当今的美国,全世界联合起来同样可以把它锤到灰都不剩,大家同样不敢这样做,你说怕什么?

不过现在咱们中国一个人就开始单挑美帝了,你又在怕什么,赶紧上去咬屁股啊。

知乎用户 弹簧理论实验室 发表

各位老师好,学生小朱,说点大白话。

百姓怕的,不是黄四郎那座碉楼。怕的是,自己心里,那座看不见的 “碉楼”。

这事儿,咱们换个角度想,就很好理解。

第一,怕 “习惯了”。

你想想,你在一个公司,老板天天骂你,996 是福报。一开始你也想反抗,但过了三年、五年,你是不是也 “习惯” 了?甚至觉得,“嗨,天下老板都一样,忍忍算了。”

鹅城的百姓,就是上了 “几十年班” 的老员工。黄四郎,就是那个骂了他们几代人的 “老板”。反抗?他们连“辞职” 这个选项,在脑子里,都已经被删除了。这不是 “怂”,这是“麻” 了

第二,怕 “白干了”。

张麻子来了,像不像公司里,新来的一个特牛的同事,说要带大家一起 “干翻老板,自己当家做主”?
你心里激动不激动?激动!但你敢不敢第一个上?不敢。

为啥?你怕啊! 你怕你们在这边冲锋,新同事一扭头,跟老板 “和解” 了,甚至 “同流合污” 了。到时候,老板回过头来,第一个收拾谁?还不是你这个“出头鸟”?
百姓也是这么想的。张麻子斗黄四郎,在他们眼里,就是 “神仙打架”。咱们凡人,最安全的就是——“等结果”。谁赢了,我们就跟谁。

第三,也是最扎心的:怕 “换汤不换药”。

这是最深的恐惧。
今天,我们跟着张麻子,把黄四郎抄了。
明天,张麻子要是住进了黄四郎的碉楼,变成了 “张四郎”,那我们图个啥?不就是陪着新老板,把旧老板打了一顿吗?
只要那个 “谁赢了谁就住碉楼” 的“规矩”没变,对于百姓来说,谁当老大,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就是换个人,继续压榨他们罢了。

所以,张麻子最后是怎么赢的?

他没跟大家长篇大论讲道理。他知道,对一群 “怕” 到了骨子里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他用了一个最简单、最粗暴的办法——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了一个 “假的黄四郎”

那一刻,百姓心里那座看不见的 “碉楼”,塌了
他们突然发现:“哦,原来‘黄四郎’,也是会死的啊!”

恐惧一旦消失,剩下的,就是愤怒和贪婪了。
所以,当张麻子再次高喊 “抢” 的时候,所有人,都冲了出去。

张麻子,不是用理想唤醒了他们。
他是用一个 “赝品” 的死亡,打碎了他们心中,那个最坚固的 “幻象”

这,可能就是这部电影,最优秀,也最让人无奈的地方吧。

以上,是学生小朱的一点不成熟的见解。请各位老师指正。

知乎用户 冯思锦 发表

从秦朝开始, 封建统治阶级利用外儒内法的思想驯化百姓, 以前长官叫州牧, 就是牧一州之牛马. 反抗皇帝就是凌迟, 九族消消乐, 周围的人甚至要连坐.

失去野性, 失去一切. 千年的心灵枷锁不是这么容易消失的.

知乎用户 未来总统选举投我 发表

如果统治环境

让老百姓习惯了当猫狗

那么当大势突变的时候

怎可能马上变成为虎豹

知乎用户 一二三三二一 发表

按照周期律, 如果境外实例的张麻子最后也会变成自古以来的黄四郎, 那么鄂城百姓还打个什么劲呢? 张麻子有理想, 不等于下面的兄弟们都一个想法. 最后跟麻子一起战斗的兄弟们不是都坐着马拉列车去浦东享福了嘛

知乎用户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发表

我知道这支股票是垃圾股
但我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这只股票是垃圾股
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广播垃圾股的讯息
当垃圾股在股民心中成为共识,泡沫自然被戳破

我知道皇帝没穿衣服
但我不知道别人眼中皇帝是否没穿衣服
必须要有人站出来点破皇帝没穿衣服的事实
当人们意识到自己并非独立的个体,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总之呐喊、交流、团结、解构、祛魅

参考自:你真的看懂《皇帝的新装》了吗?心知肚明和说出来有啥区别?李永乐老师讲 “呐喊” 的力量明和说出来有啥区别?李永乐老师讲 “呐喊” 的力量_哔哩哔哩_bilibili

知乎用户 greatmatch​ 发表

同样的话也可以说,如果天下的老百姓都反对皇帝,那皇帝也会被打败。那老百姓在怕什么?

因为皇帝 / 黄四郎是有组织的,老百姓没有组织,是一盘散沙。会很容易的被各个击破。

单个百姓的力量在皇帝的面前是渺小的。只有反抗的老百姓组织了起义的军队,对抗皇帝的组织,不被围剿,才能把他掀翻。

所以大家虽然都讨厌黄四郎,但只有组织起来,不怕牺牲的向前冲才能打败。

不然的话,人都是有私心的。会想着,那别人冲好了,我在家里坐享其成,又不用冒着杀头的危险。

知乎用户 通真经济学​ 发表

百姓是一个概念,百姓也是一群人,也可以是一个个单独的百姓人,《让子弹飞》中百姓群龙无首时,百姓心中的恐惧使得惧怕黄四郎。

百姓们心中或许也十分清楚,自己人多势众明明可以打败黄四郎,但依旧会十分惧怕。

那么百姓究竟怕什么?

百姓真正怕的并不是黄四郎,而是黄四郎的打手,因为黄四郎可以让更多的百姓臣服于他,并充当其打手。

也就是说,百姓真正惧怕的是百姓之中的一部分百姓,而不是黄四郎。

商鞅曾言: 利合而同恶,这就是百姓真正惧怕的地方。

知乎用户 杨建东 发表

这种恐惧是多层的:

第一层:人家有枪,你没有枪。

第二层:人家有杀人经验,你没有杀人经验。你跟人家火拼,不一定斗得过人家。

第三层:人家有很多手下,利益网很深,不是一个人,而你不知道谁可以团结,说不定你身边有很多内奸。

第四层:杀了一个黄四郎,能得到什么?当时那个时代就没有其他腐朽权贵了吗?腐朽者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黄四郎杀不绝的啊。

第五层:恐惧具有延伸性。就像哪怕中国实际的军事经济科技实力都超过了美国,但是美国曾经是世界第一多年,在很多国家心目中美国还是第一,因为文化虽然和军事正相关,但是文化和思想相对硬实力具有滞后性。

所以看看人家姜文怎么一层层去除人心中的恐惧的:

第一层,你没有枪是吧,好,我给你发枪

第二层,你没有经验是吧,好,我带头,你们跟我们一起冲

第三层,你怕人家手下多是吧,好,我子弹打门,打一晚上,制造出很多人在枪战的假象,让你们以为我们已经很多人在火拼了

第四层:怕权贵继续腐朽是吧,老子是县太爷,你总不用东西了吧?

第五层:是,恐惧是有延伸性,但是我弄个假的黄四郎,说他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瓜分黄四郎遗产了,这下你彻底不用拍了吧?你总不会怕一个死人吧?

知乎用户 火海 发表

你去农村生活半年就知道了。

底层愚昧无知自私懦弱,是非不分,相互内斗,指着这帮人去对抗黄四郎,太不现实了。

几千年来,能让这些愚民团结起来反抗暴政的,一是靠迷信,神神鬼鬼太平天国 gc 主义的一套话术,二是土匪,土匪拿着枪逼着他们上战场。

巧了,王麻子就是土匪。

知乎用户 Tuckers 发表

他们不是在怕

他们没有组织,明确目的,他们就会有其他忧虑

他们没有行动纲领,没有总路线,就没有实现的方略方法,谈不上有办法

他们没有领导和各级领导,跟随行动,学习,增加可执行性

他们没有具体的实践中的细致条目,连最基本的纪律也做不到

训练度,组织度都无限趋近于零,仅仅是因为恰巧住在一起,互相认识,受一样的苦,又被观众在相近的时间看见了,就要求他们具备一起干一件大事的条件,这确实是很文艺的想法

就好像说,巴西就那么点儿人口,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就选不出来同样是 11 个健全的运动员,然后…

然后,到您了,您说那能一样吗…

是的,我们都有一厢情愿的浪漫的一面

对付一厢情愿,往往需要更大的一厢情愿,比如宗教或者超过宗教的信仰系统

知乎用户 清风一缕浮萍远 发表

怕法律制裁。

一个在 A 国的警察到了 B 国就变成了一个还手既互殴的普通人。

黄四郎最大的优势从来都不是四世三公,而是他欺负了你你告他,衙门要问你证据,他告你,衙门要你自证清白。

知乎用户 龙宫岛 发表

黄四郎在,就黄四郎欺负自己。

黄四郎没了,那谁都能来欺负自己了。

这就是秩序的矛盾,秩序杀人,也护人。

黄四郎不是好人,但他的秩序确保只有他抢大家的钱,抢大家的女人。

但秩序没了,谁都能来抢钱和女人了。大家从面对一个坏人,进入猜疑链,面对更多坏人。

除非大家能建立一个更好的秩序,但如果大家能建立更好的秩序,就不需要张麻子了,早干掉黄四郎了。

就是没有更好的秩序,于是保持黄四郎的秩序。

知乎用户 james 发表

说明鹅城百姓还没有被逼的走投无路,只有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联合起来反抗

有一句话叫东山的老虎要吃人,西山的老虎也吃人,谁知道赶走了东山的老虎换了西山老虎之后会不会吃更过的人,所以就这样过一天是一天

知乎用户 Balzaca​ 发表

你有一把枪,镇住一百个人,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有一把抢,镇住一个被你打死的 1 个人+其余 99 人,是可以的。

知乎用户 余洛晟 发表

百姓怕的哪是黄四郎啊,是 “没个带头的,自己先成了出头鸟” 的实在 —— 毕竟黄四郎家的碉楼能架枪,自己家就只有锄头,真要闹起来,先挨枪子的肯定是第一个扔锄头的;

更怕 “今天把黄四郎干倒了,明天再来个张四郎、李四郎”,到时候连现有的几亩薄田都保不住;

最关键是怕 “刚跟着起哄完,回头发现带头的跑了”,自己成了背锅的,毕竟谁也不想提着脑袋闹完事,最后还得回家给娃煮稀粥不是?

简单说就是:怕当 “第一个吃螃蟹的冤种”,怕 “换汤不换药的新麻烦”,更怕 “热闹看完自己遭殃”—— 毕竟百姓过日子,图的是安稳,不是提着脑袋赌 “子弹飞不飞到自己身上”。

知乎用户 魏子清 发表

百姓,作为一个整体,谁也不怕~能载舟亦能覆舟。

但人,是单独个体,总有软肋,会瞻前顾后,总会有各种原因。

所以现在世界顶层都没有使用武力强力推行日不落了。强压下,百姓容易抱成一团。而是制定规则,跟着他们玩,不跟着的,把你关起来,留个洞,就能让人内部分裂~

体会下面的囚歌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走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着自由,

但也深知道——

人的躯体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

我只能期待着,

那一天——

地下的烈火冲腾,

把这活棺材和我一齐烧掉,

我应该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


爬出去的,让当成守门员~

知乎用户 无用​ 发表

美国人明明个个都能买枪,为什么宁可卖血也不敢反抗资本阶级?

知乎用户 饮可乐乐高了 发表

怕历史周期律。

人不能想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就算赶走了黄老爷,来个张六子,根据历史的经验,这个张六子很可能会把税收到两百年后(从这个角度看,百姓也有逼死六子的动机)

知乎用户 格拉肖​ 发表

还行,问到了第一个关键问题,无产阶级怎么组织起来

知乎用户 木头君 发表

打败黄四郎只是电影给你的错觉。

黄四郎死了吗,死了人间体而已。

如同南泉斩猫,猫死了,东西两堂和尚脑里的猫还在,猫的美不会消失。

电影最后为什么张麻子一行要作鸟兽散?因为郭旅长要来鹅城了,下一个黄四郎要诞生了。

鹅城还是那个鹅城,杀了黄四郎的百姓们会被郭旅长怎么对待,电影不会告诉你。

知乎用户 老怪​​ 发表

缺乏统一领导,没有主心,无法团结

两脚羊,这词儿其实挺有道理的。

再看,牛群冲锋起来化身钢铁洪流

怪不得有牛魔王

知乎用户 不左不右才是正路 发表

人是有一个容忍度的阈值的,不可能一有问题直接就起义反抗,就清朝这种朝代,如果不是外敌入侵,国家动乱,再活个几十上百年都不是问题,不是说百姓不该对不公平反抗,而是有时候是否值得,就算是张麻子你总不能因为黄四郎上任没迎接他就决定干掉他吧。

知乎用户 云中枢 发表

同理,打工人可以干翻老板,为啥你还在后面畏畏缩缩?

知乎用户 大国小民​ 发表

你说这场景,让我想起《让子弹飞》里那群百姓——像极了迁徙时站在河边犹豫的牛群,眼前是黄四郎那座 “碉楼大河”,河里游着 “威权鳄鱼”,水底藏着 “规矩暗流”。但是,河对岸是美味的绿草和向往的生活。

他们缩在岸上互相推搡,嘴里念叨:“你先冲!”“你体型大你挡鳄鱼!” 直到张麻子他们这几只 “愣头牛” 率先下河,大家才发现:原来鳄鱼怕人多,暗流能蹚过,而对岸的腊肉火锅…… 真香啊!

所以你看,历史的河岸上总挤着不敢动的牛,直到第一头牛被现实挤掉下去——它游过去了,然后身后的牛群就突然学会了游泳。

知乎用户 心若自在 发表

萧何,曹参无论是看个人能力,还是看在沛县的影响力,都比刘季强。但是,带头造反胜了,固然富贵不可言。只是,万里还有个一呢,败了,带头的可就族灭了。如果只是从犯,见风头不对,带领族人反戈一击,还能有条活路。

秀才造反,一世无成。不是能力问题,而是算计太多。说白了就是,都在等愣头青趟雷呢!

知乎用户 zhong wang 发表

谁赢,他们帮谁。

不敢为天下先,看到别人顺从,自己也顺从。

终究只是看客。

知乎用户 evaporation 发表

我认为人们怕的是制度,是当时的社会环境。对抗的不只是黄四郎个人及其爪牙,也是当时广大民众的基本认知。

就算打败了黄四郎,然后呢,不过是又一轮循环。没有先进的革命思想的领导来对抗当时普遍的主流思想,我想是 “怕” 这个特征是无法完成彻底的改变的。

如何利用好当时民众的普遍的基本的诉求和欲望,引导这些最基本的也最有活力的力量来对抗压抑人民的思想枷锁,需要先进的革命思想来领导。从思想上做到最深刻地转变,我想大家就不会再怕了吧。

知乎用户 革起命来不要命 发表

怕我开团后那群老六不跟啊

知乎用户 宇宸 发表

表面看是怕枪、怕钱、怕人。

实际上是,

长期以来的顺从习惯,

对反抗结果的不确定性

以往黄四郎的威风、不可战胜的心里认同。

还有就是就算认为自己人多,

但是都想让别人上,

都知道冲在前面死的快。

知乎用户 考个一本才是条好道 发表

啊,几个菜啊?

你但凡吃口花生米,拍黄瓜都不至于得出这个结论的啊。

知乎用户 空空道人 发表

单个百姓打不赢黄四郎 -> 单个百姓怕黄四郎 -> 所有百姓怕黄四郎 -> 所有百姓打不赢黄四郎。

百姓可以打败黄四郎就是个错误的论据。并不是力量大的就能赢,还需要看能否协调统一,一个大个子的弱智,不一定能打赢小个子的聪明人。

要想打赢,必须有人有舍身忘己,抛头颅洒热血的觉悟,必须是一场精神层面的革新才行。而最能产生这种觉悟的方式,就是把百姓逼到绝路。

知乎用户 写小说的闲鱼牧云 发表

其实我们明明不用加班又底薪,为什么我们还是…… 我们在害怕什么

知乎用户 akong 发表

你现在把黄四郎带入以色列,鹅城的百姓带入伊朗、叙利亚、约旦、埃及等一票中东国家。是不是就懂了?

知乎用户 周源颗粒粉碎器 发表

你遇到煞笔的 + 1 不也一样?

你怕不怕你的 + 1?其实你的 + 1 也怕你,因为你摆烂就是他能力不行的证明,你又和他直接接触 真要你去刀老板可能有难度,刀个 + 1 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为什么你还害怕 + 1?

知乎用户 秋雨辰 发表

能这么问的,证明你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

为什么富人更害怕打仗?

其实富人不怕打仗,无非就是一些钱,和人命。钱自己有。就像黄四郎说的:他可以出一百八十万出城剿匪。先不说后面赚钱的事。要知道,这一百八十万哪怕是拿出来给人看的,你也要有这一百八十万拿出来。

人命,更不重要了。因为不是黄四郎自己出人命。随便谁都行。死的哪怕是胡千胡万都无所谓。只要死的不是黄四郎,随便死。替身有的是。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富人怕的是什么?怕的是清算!怕的是人活着,钱没了!这才是对他们来说,最可怕。

因为他们发家的时候,是靠着发家时代的 “特殊规则” 才能发展起来的。现在的条件下,再让他们东山再起,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也解释了这几年,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跳楼的原因。就是他们没能力,从新再富起来。就拿二马来说,就现在的条件下,你让二马再去从新创业,不说发展的和现在一模一样,哪怕是现在的百分之一,我敢肯定,二马 p 也搞不出来。雷军也是一样的。

罗永浩倒是可以,因为罗永浩搞的一直都是” 坑蒙骗 “的正经勾当。他的本质不变。就是把手里的垃圾高价卖出去。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人,他就会想办法,去投其所好。所以罗永浩到现在也不算是个富人。

最后回到问题:让子弹飞》中,百姓明明可以打败黄四郎,究竟在怕什么?

怕的是自己是打黄四郎过程中的那个 “大局”,那个 “代价”,那个 “想想你的后人”。

说一个不中听的话:我老家有一座 “人民英雄纪念碑” 地地道道的 “人民英雄纪念碑”!

要知道这东西没有造假的一说。但是这座纪念碑是无名纪念碑。

这么多年了,现在的人只知道这是一座人命英雄纪念碑,但是没人知道他们是谁。我们这里为什么要建立这么一座纪念碑。

所以,如果你是黄四郎治下的平头百姓,凉粉百姓,光膀子百姓,老婆还没好透百姓。你在怕什么?

知乎用户 而安​ 发表

很好的问题,但是不存在 “明明可以”。

百姓在怕黄四郎 “赢”,实际也是在怕黄四郎的统治和组织能力。

团结不是一种自然而然存在的东西,而是一种组织能力的结果。打仗尤其是需要指挥。张麻子之前,无人能调度和指挥这么多百姓参与对抗。

更何况百姓并非张麻子下属,张麻子首先需要赢人心,搞战斗动员,以及调动百姓的反意。

细节不赘述了,反正 “谁赢,他们帮谁”。

知乎用户 宋寅 发表

张麻子提供的秩序更烂,姜文为了让张麻子立得住整了出史诗级名句

谁赢他们帮谁

这句话意思就是神像尽力了,臭要饭的拖后腿,性质和「皇上都是好的,只是被太监奸臣蒙蔽了」差不多一个逻辑。还有什么「站起来,不许跪」,其实想表达的是你们只跪我这座神像就行了,听我神谕就无往不利,什么?你说伏听神谕日子怎么越过越没奔头了,大胆!神谕绝对没问题,一定是执行有问题和你们这群臭要饭的责任。

姜文极爱说教,总认为自己在教化万民,事实上他恰恰是被驯化得最彻底的。爹味儿极浓,并被盲目的奴性所误导。

知乎用户 在远方 发表

中国最有意义的一部电影,为什么?因为被奴化的民族是没有反抗精神的,是以奴为荣的民族。上奴不是奴隶的意思,是奴才的意思。

附:抱歉打扰了,我正在卖市面几乎没有的烟台长寿之乡莱州 “一户一宅” 无政策大风险、人品风险的农村房子。别人出售的 “一户多宅” 多出来的房子的潜在风险:有偿退出、超标收费、强拆、倒塌收回宅基地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信你找出第二家。等待识货有缘的人来。

知乎用户 KDXJ 发表

对呀,弯弯的民众团结起来不是轻轻松松推翻赖?弯弯的民众们在害怕什么

知乎用户 holy high 发表

我记得周星驰某部电影里面,他 1 个人拿枪,对面 10 余人拿砍刀对峙。

试想,枪的子弹是有限的,人多的一方注定会取胜,但拿刀的一方没有谁想去做一个枪下亡魂。

拿枪的人在没有射出最后一颗子弹前都对拿刀的人有死亡威慑,可以尽情的杀鸡儆猴,而拿刀的人只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命。

知乎用户 泥腿子 发表

捅嗓子眼的时候,你反抗了吗?为什么呢,你比谁都清楚

知乎用户 柏洋 发表

秩序。

黄四郎再坏也是代表一种秩序,他可以因为跟县长冲突顺便杀死一个卖凉粉的,他也可以因为满足个人欲望去剿匪,去卖猪仔,去卖鸦片。但是,好歹是一个秩序。

知乎用户 县城达利特 发表

怕什么?你是外国人么。

怕自己带头之后被针对,其他人得到好处后袖手旁观,这就是麻木不仁的中国人。

知乎用户 momo 发表

这就不得不提一个很重要的点了

“解放思想”

解放思想旨在冲破思想障碍和利益固化

鹅城百姓的心中,黄四郎是固若金汤的碉堡 人人不可撼动

但真的不可撼动吗?它家的大门,就只有一层薄薄的铁皮而已

所以不可撼动的是人心中的思想,“那可是黄四郎”

其实不难理解鹅城百姓的想法,一如你不敢反抗社会普遍存在的单休和 996 福报一样

知乎用户 不另外加糖 发表

没有人真的怕一个离自己生活很远的皇帝,大家想的都是要上也得是别人先上,最后愣是拖成了这个样子

这没啥可悲的,比起天王老子想怎么样,谁也不希望自己近处可见的生活变得更差嘛,人之常情

知乎用户 分水岭 发表

为什么要强调 “组织能力”? 这下明白了吧。

知乎用户 禁与千寻 发表

历史上反抗黄四郎的多了去了,然后绝大多数都是反抗失败的,能成功记录历史的很少,失败下场很惨的。你要死,孩子要死,老婆女儿被玩弄蹂躏后再弄死

自然纪录片里,三只鬣狗就能把母狮子赶上树,但是一头雄狮就能冲入十几只的鬣狗群直接狙杀鬣狗女王,其它鬣狗只能四散而逃。

所有鬣狗一起上雄狮必死,这很明显,狮子再厉害也只是狮子。

但是雄狮最大的能力是可以瞬间杀死任意一只鬣狗

于是在所有鬣狗眼里,自己被盯上就是死

而鬣狗为什么能把母狮子赶上树,也是因为母狮子做不到,它逮住一只鬣狗就算想下死手,一时半会也没用,其它鬣狗反而能威胁自己

黄四郎就是这个雄狮,他有人,有钱,有枪,有碉楼,可以随时干掉任意一个老百姓

所有老百姓一起上就算能弄死黄四郎,但是至少要死很多人

那么现在让你去干死黄四郎,但是你可能死,且是大概率死

甚至去干的时候有人临阵退缩最后还没干死黄四郎,你还是要死

而你不去干黄四郎,自己要死的概率就不高了

虽然被欺压,但是会死的概率就很低,或者要死也是明天的明天。

所以自古揭竿而起都是到实在活不下去,反正都要死

当年陈胜吴广起义就是这样子,你要说大家去服劳役多辛苦可能还要累死,没人在意

但是你要说我们来不及了去了也得死,那么还是反了吧。

知乎用户 车马炮 发表

普通人的思维,想吃肉,又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或者代价不是自己。

知乎用户 来点小饼干 发表

公司中,所有员工加起来明明可以打败老板,员工究竟在怕什么?

学校里,所有学生加起来明明可以打败老师 + 校长,学生究竟在的怕什么?

黑心旅游团里,所有人加起来明明可以打败黑心导游,他们究竟在怕什么?

知乎用户 勇叔​ 发表

几千年来地教育和传统文化,都是让你服从,反抗都是大逆不道的,所以中国人真的,只要有口饭吃,什么都忍了。

我小时候听老人讲过我们靖江这小地方,当年日军占领军就 12 个人…. 几十万居民都不反抗,该干嘛干嘛,而且和那 12 个鬼子相处的挺和睦直到后来抗战胜利… 老人说鬼子拿日本饼干和罐头和老百姓换鸡吃。我对这个事印象很深,因为我小时候去孤山革命烈士墓,没找到抗日烈士,除了一个鸦片战争时期抗英的(这厮从城墙上扔石头下去,砸死一个英军,我深刻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抗英还是意外事故…)绝大多数都是解放战争时期的战斗英雄。

知乎用户 齐康 发表

先不要想百姓为什么怕

先想黄四郎的打手为什么听他的,而不是直接反杀黄四郎,直接夺了他家产

他们可是有枪且杀过人

就一个,秩序

先假设当地某个人,他的爷爷辈给当地乡亲们修桥铺路,和当地几大家族一起救过一县饥荒,是在县志上留名的善人,出殡那天十里八乡的百姓披麻戴孝给他爷爷送行。

但他与他爷爷不同,开妓院、办赌场、放高利贷,兼并土地(所有行为在当时是合法的或灰色的)…… 成了当地百姓身上的吸血虫

现在秩序下,他有爷爷辈的善名护身,有当时律法护航,有团勇为灰产保驾,更有当地不少百姓从中收益

虽然剧情中没有提及黄四郎有什么善名护身,但也说了 “几代家业” 说明有一定声望,但也足够了

你让当地百姓如何杀他?就算不顾一切杀他,那他一定没法在当地活下去了

而要知道,就算是现代社会,依旧存在 “欺生”,就是逮着不是本地的生人,往死了使劲欺负,旅游行业最为显著

更不论以前时代,离开故土,基本没得活

除了不打算活的人,真没有人有勇气做,可如果黄四郎故意给这些对生活没希望的人指一条路呢?

比如,美国修铁路、西部挖黄金……

知乎用户 不知所云 发表

这片土地上人人都想成为黄四郎

打倒黄四郎,会迎来新的四郎!

如果你不能称为下一个黄四郎,就没必要去打败黄四郎!

知乎用户 83 年两娃 发表

不怕牺牲,取得胜利。

上面两个分句的主语是不同的。

只有先锋不怕牺牲,幕后推手才能取得最后胜利。

知乎用户 羊羊羊​ 发表

展示了农民阶级的软弱性和不彻底的革命性。

知乎用户 Haschendek 发表

团结,统战,

要有人带领。

知乎用户 透明的蓝 发表

英雄史观,你就明白了。另外,人民史观下,很多事情,解释不通。

知乎用户 Hunter 发表

聪明过头了属于是,都在想着让别人出头,别人成了跟着喝汤,别人不成吃人血馒头,别人和黄四郎僵持住了可以两头下注谁给的多就跟谁。

知乎用户 正经人​ 发表

非洲草原的水牛联合起来完全可以反杀狮子,但是几个狮子便可控制一大群水牛直到出现落单然后杀死

知乎用户 李亮 发表

有人问过,儒家的核心是什么?我说儒家的核心是礼。就是秩序,就是强者不用打死弱者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弱者得到的就是不用死。

有人说,不对吧,核心不是仁嘛。这是没看到核心,仁代表着吃鸡蛋比吃鸡肉细水长流,还能吃得更多,没能深入核心。

而公检法是维护统治阶级统治的工具,最重要的使命就是维持好这个秩序。那个年代黄四郎就是公检法的一部分。

回到问题,百姓不仅不想消灭黄四郎,还很害怕没有黄四郎,因为黄四郎就代表了当时的秩序。当然,具体是黄四郎还是黄玉郎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位置在,并还能发挥作用。

有句话叫做最坏的秩序也好过没秩序,没秩序,就到处都是土匪和军阀,常年打打杀杀,大家都朝不保夕,牲口先吃了再说,晚点说不定连自己都让别人吃了,哪顾得上喝奶?

知乎用户 潇潇​ 发表

一盘散沙,如何形成力量。黄四郎对百姓的霸凌这么长时间,肯定有人会反抗,可是反抗的结果那,还是被无情的碾压!

来看一下《让子弹飞》中的隐喻,黄四郎代表旧时代的强权,压迫百姓,张麻子代表新时代的革命者,替百姓着想。而百姓那,代表那个时代百姓的共性,愚味无知,他们不管谁好谁坏,他们只服胜者,即使这个胜者对他们摧残压迫,在他们眼里,他们觉得不管任何人上台掌权,被压迫已经成为常态。电影中最后张麻子与黄四郎的谈话,最后对黄四郎说的那句话,没有你对我很重要,说明了新时代革命者推翻旧时代强权的决心。还有一点也能反映百姓对于强权的畏惧性,就是在他们知道假黄四郎被杀后,奋起反抗。从这方面能反映出久于被压迫的百姓其实早有反抗的心,只是在黄四郎在的时候不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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