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贵州大学 1000 余名研究生写下请战书?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据说是抗日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群青年学生也是到处游行写请命书什么的天天去军营政府门口闹,是张发奎还是蒋介石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写请命书和来军营门口闹的优先安排上前线,结果就没人在闹在写了,不是人人都有松沪会战那群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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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1日,“豫章书院”案在江西萍乡重审异地开庭。豫章书院曾在2017年被媒体广泛报道,其以戒网瘾之名,对学生进行人身伤害的事实,震惊全社会。事件背后,一群志愿者帮助学生们揭露豫章书院内部情况,帮助学生们促成了这场国内获立案的起诉戒网瘾学校第一案。
在豫章书院事件案开始审理的同时,这一事件的揭露者却在这之后遭遇一系列的冲击和报复。无形阴影,一直在这群发声者身后。真故作者曾拜访过志愿者之一陆颖刚,他讲述了这些年,他和同伴们在揭露豫章书院后遭遇报复等种种经历。
见到陆颖刚是在2019年10月中旬。他的家在宁波市区一栋普通的住宅楼内,这是一栋由内而外老旧的住宅楼,楼房里外的墙漆都有成片剥落的地方。我们在他的书房里聊天,陆颖刚坐在书房里唯一一扇朝北的窗户前,光线昏暗,陆颖刚毫无节制地吸着烟。
“正常人来说,我现在就是在找死。”一年前,介入豫章书院事件成为网络志愿者之后,陆颖刚检查出胃癌征兆,经过住院治疗,至今处在恢复期,他说像这样子抽烟,跟着来的应该是肺癌。“现在,最好的缓解方式就是抽烟了。”
几天前,我在网络上看到当年曝光豫章书院的网络作者“温柔”发布网帖。2017年11月,“温柔”在网络曝光豫章书院(豫章书院修身教育专修学校)存在以戒网瘾之名,对学生进行严重体罚、囚禁、暴力训练等诸多问题,当时,事件以豫章书院被当地主管部门注销办学资格为结局。
事件过去两年,“温柔”在新的网帖中称,当初有一批志愿者隐于幕后,帮助受害学生和媒体收集证据,推动事件被关注、探究和讨论,他们如今遭到不同程度的报复,有的遭到公司辞退,志愿者“子沐”选择自杀。
我先联系到“温柔”,想知道在过去的两年中,这些当年在事件中甘愿隐去姓名的志愿者到底经历了什么。在他的介绍下,我跟亲历“子沐”自杀的另一志愿者陆颖刚取得了联系。
2017年,得知豫章书院被注销办学资格,陆颖刚一度以为事件中的作恶方都得到了应有惩罚。可两年来,陆颖刚说,他的生活已经被骚扰和报复搅得很烦。
我和陆颖刚聊了一个下午。陆颖刚的母亲也在家,她远远地坐在他家阳台上的缝纫机前,置身事外。
自杀的志愿者
“子沐”出事是在2018年5月16日下午。在豫章书院事件中,她是第一批提出帮助“温柔”联络受害学生搜集证据资料的志愿者之一,后来陆颖刚加入他们,两人在事件暂告一段落后,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
“子沐”自杀那天,两人刚见过面,中午吃过饭,陆颖刚告别子沐,搭火车从南京返回宁波。
晚上九点多钟,陆颖刚给子沐室友发来的信息:子沐好像失踪了。陆颖刚让对方赶紧去学校教学楼附近找,一个预感出现在他脑中:“她在自杀。”
陆颖刚不断地跟子沐通话,想让她说出准确位置,同时把通话中能得到的信息用QQ告知在南京寻人的子沐室友:“(她那边)很大的风声,我不知道她在哪,她只说我找不到她”。到了十点,他的QQ收到子沐发来的信息:“割腕好疼,药好苦,反胃了都”“对不起,我食言了,今天早上的确是告别,对不起”。陆颖刚立马把这些消息通过QQ发给子沐的室友:“打120,她吞药了”“等下带她去洗胃”“快点!她只突出部分药物”,没顾上把“吐”错打成“突”。
好在,晚上十点半,子沐被同学和老师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了回来。
陆颖刚认为,“子沐”之所以自杀,与她在豫章书院事件后遭到的报复和骚扰有关。
陆颖刚展示了几张截图,一名疑似和豫章书院利益相关的网友,曾故意泄露子沐和他的个人信息。“他陆陆续续把子沐是南京的、是一名本科学生等信息往外曝……他也知道我是宁波的,知道我当时试图用无人机拍摄(豫章书院)。”
陆颖刚说,他当时瞒着现实生活里的家人和朋友去当志愿者,通过网络和询问他身边的人不可能知道志愿者自己这么多信息,这些信息之所以泄露,是因为当时有一些豫章书院的人,以受害人学生的名义混入志愿者和受害者的群里,四处向群里的学生打探信息。
除了个人隐私在网络被曝光,线下,子沐也遭遇骚扰。有人往她的私人手机号发短信:“小妹妹长得一般般,但是身材挺好的,你这么有闲心雅兴去管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不能出来陪哥哥们玩玩?哥哥们有钱给你,省得你找个男朋友,还让他两地来回跑。”
感受到压力时,子沐曾找一名高年级学姐寻求帮助,但遭到拒绝,“她学姐很聪明,说‘我不想管’。”陆颖刚说。
事实上,这些报复和骚扰发生前,志愿者们已经有所警觉。2018年上半年,一个自称受害学生的人加了陆颖刚的QQ,对方发给他一个视频,说是一些证据。陆颖刚点开那个文件之后,他的电脑开始自动打开电脑里原有的文件夹,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反应过来,立马拔了电源,把硬盘取了出来。
“电脑中毒了。”陆颖刚认定。后来他们再次打开那个硬盘,发现存在里面的资料损毁严重,通过技术修复,最终只找回了小部分数据,一些牵涉豫章书院事件的重要资料丢失了。
这件事让志愿者们认定随时会有人卧底群聊、窃取信息,因此,决定暂时切断联系,各自独立调查。
陆颖刚和女友“子沐”都遭遇的隐私曝光和骚扰正是发生在志愿者小组切断联系之后。也因如此,“子沐”自杀一年后,“温柔”才得知此事并发帖控诉。
连续骚扰之下,子沐的情绪持续低落,几次自杀未遂。之后,陆颖刚频繁地请假到南京陪伴她。两人相处时,陆颖刚小心翼翼,他刻意避开讨论生死问题。如果子沐说起某个事情没意义,他则会不假思索地答:有意义。
实际上,陆颖刚的状况也不乐观。子沐身边的人不清楚她遭到的网络曝光和骚扰,将子沐的自杀归咎于陆颖刚。就在子沐被抢救过来第二天,她的老师找到陆颖刚,问陆颖刚是否带着子沐加入了非法组织。陆颖刚说,子沐的老师也这么问过子沐几次,他怀疑,有人找学校做了一些虚假指控。
无名的参与者
在揭发豫章书院事件前,“温柔”是一名网络作者。2017年10月16日,他的知乎私信收到一位自称从“豫章书院修身专科学校”逃出来的学生。听完对方讲述自己的豫章书院的经历后,温柔决定帮助他将这段经历公之于众。经过约十天的资料搜集和整理,“温柔”在知乎专栏发布文章《中国到底有多少个杨永信》,揭露了爆料者在豫章书院中的经历,引发社会关注。
之后,子沐、浩然、陆颖刚等网络志愿者找到温柔,希望加入他,几个人因此组建了一个志愿者小组,做了初步分工:温柔负责撰写文章同时与网络爆料者对接,子沐和陆颖刚主要负责资料整理和实地调查,其余几人负责联络心理咨询师、律师。
再后来,像陆颖刚这样的志愿者们,开始把目光放到豫章书院之外、同类型学校里需要帮助的学生和家庭身上。
陆颖刚和子沐曾接到一名跨性别者李伟的求助,想让志愿者劝阻家人把李伟送去矫正特训学校。志愿者们多次打电话给其家人劝阻,同时打电话给那所学校,直到校方承诺不会接收李伟。
可当志愿者以为事情得以解决,准备帮李伟联系心理医生进行后续疏导时,消息传来,校方换了态度,李伟还是被家人送进了那所学校。在学校里,李伟无法接受自己被父母和学校当成怪物,选择自杀。
“因为这件事情,子沐一度情绪上非常压抑。”陆颖刚对我说,“大部分我们曾介入的都成功阻止了,没阻止成功的,人虽然被送进学校,但也都性命无虞。”他说,那段时间,他开始察觉子沐的情绪不对劲。
陆颖刚认为,压抑的环境、负面信息收集(的志愿者工作),加上隐私泄露、连续的威胁及骚扰,最终扭曲了子沐和他。
2018年,陆颖刚供职的游戏公司多个部门连续几天接到骚扰电话,公司的正常业务因此不堪其扰。电话那头点了陆颖刚的名字,最终,公司决定开除陆颖刚。陆颖刚妥协,他跟公司说:就当我辞职,他们再来烦你们,就说你们把我开除了。
最终,公司同意陆颖刚离职,专门印发了一份开除报告给电话那头的人,才息事宁人。
然而陆颖刚的烦恼没有因为他的退让而结束。
从游戏公司出来后,陆颖刚和朋友合伙创业,那是一项跟快递件投递相关的项目,没多久,项目客服的电话每天几乎全被投诉电话占满,App上也收到了一堆恶评。
合伙人有一天找到陆颖刚,委婉地劝他保留股份退出项目。陆颖刚说,他不愿给朋友惹麻烦,主动提出退出并原资撤股,他担心“那些人”一旦查到他仍持有公司股份,还是会不停骚扰。
2019年10月底,陆颖刚连续三天接到电话,那头的人要他别再管“那个事”。
子沐和陆颖刚的经历只是一个缩影。豫章书院事件过后,许多志愿者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和威胁报复。今年10月,温柔收到几张断手的漫画,对方威胁称:“吴xx(豫章书院校长)说这就是你的下场”“子沐已经自杀,下一个就到你”。一些志愿者则发现自己的QQ显示在南昌(豫章书院所在地)异常登录。
图 | 温柔收到的威胁信息截屏
事实上,硬盘损毁事件发生后,陆颖刚一直希望重新搜集之前遗失的资料。2019年年中,新的爆料者出现,陆颖刚决定重启自己的调查。他自费前往江西、江苏、上海等地,和之前接触过的学生再次见面。
但是他很快发现阻力重重,许多当年勇敢出来说话的受害者都对往事闭口不谈。随着豫章书院事件过去两年,受害者中有人过上了新生活、组建了家庭,另一些人因为有难言之隐,也不愿意再谈此事。
豫章书院事件中勇敢站出来举报的南昌学生告诉陆颖刚,豫章书院在舆论场上告一段落后,吴xx几次三番堵他的门、发微信骚扰他的家人,说要请吃饭,这名学生遭不住骚扰报了警。
家长们有的担心陆颖刚的出现会对孩子造成二次伤害,也有人担心唤起往事会再次撕裂家庭关系,因此阻止陆颖刚见自己的孩子。有人劝他“不要再多管闲事了”,也有人指责他:“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造成我们家庭的伤害。”
陆颖刚自嘲,在受害的孩子看来,自己两年前是在“伸张正义”,现在再找他们聊这些,就是在“没事找事”了。
一次,陆颖刚找到两年前到南昌见的一个学生,对方马上指责他,做这些事实际上是为了子沐,质疑他是想利用当年的受害者报复和吴xx之间的“私仇”,那位学生对陆颖刚说:“你根本没管过我们的死活,你没考虑过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多次影响。”
陆颖刚问他:“如果是因为我跟吴xx的私人仇怨,是因为子沐的原因,那是什么造成这一切?一开始我们是为了什么?”
对方回复他:“老子管你是为了什么?老子现在已经忘记了,已经有更好的生活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陆颖刚说,那一刻他几乎失控,破罐子破摔地说:“对啊,我就是把你当棋子了你怎么样?我就是利用你了你怎么样?”
“人都会崩的。”他说,那段时间他听到太多类似的回应,内心充满愤懑和自我怀疑。他问自己,会不会当初决定介入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又想,他做的这些,会让真正的“问题少年”无处可去吗?
晦涩的经历
陆颖刚少年时曾在一所特训学校待过。他至今觉得进去得很冤枉。
初二的一天傍晚,陆颖刚在教室等同学王飞还他教辅书,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第二天,班主任找到陆颖刚,称班上一名住宿生遗失了放在课桌里的五十多元饭票,认定是他干的。王飞当即也站起来否认借过陆颖刚的书,指责陆颖刚说谎。
后面的一个月,陆颖刚被困在办公室,不准回去上课,“(让我)在办公室里写检讨书,写我为什么偷,怎么偷的,我偷了多少,偷到的饭菜票卖给谁了,还有,以前偷过多少。”陆颖刚说,直到他违心承认才终止。后来,他遭到全校通报批评,校方给了陆颖刚的父亲两个选择——由学校开除或者让陆颖刚自己退学。陆颖刚的父亲只能去请求学校帮忙联系转学。
学校认为,以陆颖刚的情况,市里的公立学校不好转,只能找一个全封闭的学校。于是,陆颖刚被送进宁波市郊区一所四面高墙的院子里读书,高墙上立着铁丝网、埋着碎玻璃,墙内拴着狼狗。
陆颖刚又点燃一根烟,声音嘶哑,他盯着我说:“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我忘不掉。”
第一天,所有人都对他很好,过了几天,有一两个欺负他,要他的零食和手里的钱。熬过月中之后,大家零食都吃得差不多了,陆颖刚把他的拿出来加价卖给别人,因此被学校教育,钱没收,还挨了一顿打。陆颖刚说,那是学校里学生之间流传的“三大刑罚”之一,“陪练”:教官上面站一排,他来挑,挑一个上来跟他对垒。
他后来听同学说,跟教官陪练,不能还手,如果还手,或是把教官放倒了,后面就是由总教官点名3个教官上去,不行就9个,再不行总教官亲自上。
在那里,陆颖刚学会了抽烟,他觉得自己可怜:“十三四岁小鬼去哪学抽烟呀?”
抽烟被发现就面临责罚:发现一根烟罚50块钱,超过3根,用纸杯去厕所小便池舀水,把烟蒂泡进去叫“烟茶”,打到人喝下去为止。
遇到查寝,一宿舍的人提前约好,“所有烟头集中给一个人,一个人去顶,顶锅那个人有钱拿,”陆颖刚回想道,“就是个小社会,小黑帮一样的。”
进去后,陆颖刚尝试通过电话向母亲诉苦,也很不易。打电话要找教官或者老师——总教官或者教务主任——校长先后签字,再拿到医务处,在医务老师的监督下拨打,打两分钟收费一百块钱。这种金钱为前提的自由还受到诸多限制:超出两分钟,立刻掐;话没说对,立刻掐;通话时哭哭啼啼,立刻掐;说谁不好,立刻掐。
终于,陆颖刚得到批准给他妈妈打电话,他对着话筒讲“我努力学好,全部听家里的,家里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只要把我弄出去……”话没说完,身旁的老师掐断电话。
陆颖刚的妈妈终归不放心,到学校里探望,陆颖刚看到她一下子哭出来。妈妈临走时,陆颖刚听见老师跟她说,陆颖刚是在装,要骗她,他们会看管好、照顾好陆颖刚,请陆颖刚的母亲放心。
陆颖刚觉得讽刺:“ 照顾好的结果就是每个月放假前一个礼拜,大病小病我都会生。无论是被人打得眼睛肿起来了,还是怎么样,我都会生病,躺在床上连饭都没法吃。”
陆颖刚渐渐摸透里面的生存法则:在它的规则里面玩,没事,但凡要逃跑要什么的——超出规则,就麻烦了。
有一回,有个女生逃跑,被抓回来坐“老虎凳”:人靠墙坐90度,膝盖用绳子跟板凳捆紧,小腿底下垫两块砖头,教官会扳着坐着人的小腿往上翘。
“那个女生骨头比较软,刚开始嘻嘻哈哈的,教务主任当时火了,说加3块砖,旁边教官都不敢动了,加3块砖,腿搞不好会断的,后来被逼得没办法,稍微抬了一下腿,女孩立刻哇一声哭出来了。”
“问还逃不逃了?不逃了不逃了。听不听话?听话听话听话。保证书写下来,好好好。”陆颖刚说,女生的小腿后来看上去,会有点向前弯。
有人真的逃跑出去过 ,逃回家后又被家里人送回来,也有人跑出去以后音信全无。
后面陆颖刚生了场大病,躺在宿舍床上一连3天高烧40度不下,小腿上都有块肉烂了。家里人接到电话,到学校来接他到医院看病,脚上的烂肉被剜掉了,他指给我:“你看那个印记还在。”
烧退下来,医生当着全家人的面冷冷道,“连着高烧3天,脑子没烧坏掉,非常好。”
“回去以后家里人有向你表达过什么吗?”
“能表达什么?(家人说)能听话了就是好事情,还能表达什么?”他情绪低落,“知道那几年对我有愧歉,怎么补救他们也不知道,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后来,陆颖刚总疑心自己失去了那时候的一些记忆:“我不知道是自己忘掉的,还是他们(爸妈)帮我请了心理医生给我做了催眠。那是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那块事情改变了我很多。有些片段,零零碎碎,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缩在角落里面,旁边一群人围着我,有一个女生被按在桌子上,就这么多了。”
他说话低沉含混,听起来筋疲力尽:“我管豫章书院这些事,就是想接触这样的环境,看能不能把这一块空白找回来,我说是帮助别人,有的时候就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把这块东西记起来,”他顿了顿,“你明白这意思吧?”
他对我说:“有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是在帮人,还是在害人。因为我的初衷就是把我忘记的那块记忆想起来。”他表现得很痛苦,他说遇到子沐之后,找回缺失的记忆这件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但现在,少年的那段往事又开始纠缠他,成了他的原罪——他带着这些伤痕介入其他类似的事情,别人却认定他另有所图。
整个下午,陆颖刚的妈妈都坐在阳台的缝纫机前,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饭后,陆颖刚走近去,问:“妈,我在那边的那段时间,你什么时候把我接出来的?”
“那时候非典喔。”
“就是因为非典把我接出来的呀?”
“喔。”
“就是我那次发烧呀?”
“喔。”
“妈,我当时是每个月都要生病来着?”
“我不记得了。”
*李伟、王飞为化名。本文首发于2019年11月6日,真实故事计划。
- END -
撰文 | 张飞
编辑|温丽虹
** 往期回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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