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这条内容翔实的劝人回国的长推?五毛到底有多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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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葱用户 antologie 提问于 12/30/2020

这内容也太真实感人了,作者还能活用“做题家”“两面人”“飞碟”“隐秘愿望”“德匹下”“原始丰饶”“地板…天花板”等姨言姨语。能否考证一下到底是否纯属五毛创作?

入口: https://twitter.com/MoeWowolf/status/1325708023361269760

我准备讲讲这些年来我的经历,尽量以时间先后为序,但也会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2016年的时候,我以严重发胖为代价,拿到了博士学位,随后就要面临着去向的选择。那时,与我类似的留学生们心中一条自然而然的道路是,先申STEM OPT,找个博士后的位置,当一个出色的做题家,以指望发表好的论文,申请到无数人挤破头NIH K99基金,然后在美国某所大学里找到教职,啊,美国梦!

出于我的见识和接近,当时的我也不会有更高明的想法。但当我真的开干时,一种额外的、隐隐增长的疲惫感却开始缠绕着我。就连申请OPT这么简单的手续,我都不得不和各类琐碎问题搏斗,部分因为我人在双子城但注册仍然在河西村。

有时我会自问:为什么几乎所有别的中国留学生看上去都过得比我轻松,他们为何能够免于我自己内心的那些恐惧?我已经如此地自我压抑,如此地谨小慎微,就真的可以换来自己以为的万事如意么?

申请博士后的过程起起伏伏。一开始,我被来自芝加哥的老板的老板鄙视了,说你看着对科研毫无兴趣;另一方面,波士顿和伍斯特的两个老板则说哎呀不错不错欢迎欢迎。我于是答应了波士顿的老板而拒绝了伍斯特的老板,可是两周之后波士顿的老板居然说不好意思funding没了。我又开始四处乱窜寻找机会。

同时我不断地被那个问题所折磨:为什么我面临前途的恐惧似乎远大于我熟识的任何一位留学生or留学生推友?说“自己不是二代”很容易,但完整的原因我难以归纳和言说。我尝试申请欧洲、新加坡、日本、加拿大、美国,各种但凡有一丝希望的地方,最后却都石沉大海。如果我不是在美国留学,一切会不会不同?

最后的机会还是落在双子城和河西村之间。河西村的老板是同系的新AP,双子城的老板是多年平庸的tenure,最后河西村的老板先发了offer,我就答应了。直到我要搬家那天,双子城的老板才给我offer,我就谢绝了。实话说我是真心喜欢双子城的,可是时间快进到2020年,我没留在那里反而是一大幸事。

总之,在2016年的夏天,我回到了河西村,开始了我后来被证明是非常短暂的博后生涯。我也是喜欢河西的,想着可以慢下节奏来享受一下生活,但是很快地,各种琐碎的麻烦开始一个个找上了我。回头看来,没有任何一个麻烦是不可忍受的,但当它们恰好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却构建出了一个绝对无法忍受的体验

我工作的实验室,看上去研究题目有趣生活又有发挥空间,但实际上工作交接和物料管理一团乱麻,极大地干扰生产力;我住的地方已经是条件比较好的公寓了,但夏天空调外机的噪音巨大,让人神经衰弱;系里让我比OPT卡提前的时间来干活,却又以OPT为由不补发工资;等等

最关键的是我低估了一个问题:由于我的学位是在河西村拿的而不是双子城,现在博后又在河西村,那么在外人看来我就是典型的博士博后同一个学校的人。这种人在申请任何科研基金的时候都要面临歧视,别人认为你是没本事才没换学校的,稍微宽限点的基金会要求你解释为什么没换学校?

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带来的后果了:除非有第二站博后,否则我在任何走学术道路的职业生涯中都毫无竞争力,因为那么多人内卷式地竞争,第一个被扔掉简历的肯定是这种有明面上的借口的人,比如我。但是回到当初,在移民身份的限制和各种偶发事件的逼迫下,这个offer已经是我能拿到的最好结果了

本来,对于一个大陆留学的博士生,一般意义上的学术道路是:花4-7年读完博士,花3-5年做1-2站博后,拿到NIH K99,变成某个学校的助理教授,然后再花6-7年获得终身教职,而这已经是非常非常理想化的状态了。由于供远大于求,至少一半人已经在博士在读期间被淘汰;后面几步淘汰率只会更高

更不用说学术领域内本身的马太效应和师承关系效应,我都不占优势。博后期间要想获得H1B签证是极难的,OPT只有3年有效期,这就难上加难,连生活都不能保证安稳了。所有这些因素聚在一起,带来一个必然的后果:任何一个在别的领域内或者日常生活中根本不算事的事,都足以彻底毁掉学术职业道路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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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尽管早就在能力范围内做了各种预备,却还是阴差阳错来到这个境地。似乎整个北美学术道路的生态,都具有故意折磨参赛者的特点:故意让你生活无着徘徊在温饱线附近,故意让你面对无端的苛责而没有申诉的机会,故意让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具有毁掉你整个计划的能力,却只能由你自己承担后果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粗暴一点,按照廉价七成的原则判断,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北美学术界,以及与之相关联的移民政策,其本意就是最大限度地压榨外国留学生的人力,而最小限度地给予他们以回报。为什么不是完全没有回报呢?因为有回报才构成希望,有希望才能钓来源源不断地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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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对自己真诚而理智的人,必须评估自己成为那一位幸运儿的可能性;如果评估风险过大而收益过小,他就理应选择其它的道路。在有的领域比如CS,庞大的工业界提供了一条不错的道路;但在诸多其它基础学科中,都没有这样的红利存在。

作为我个人经验的一个佐证,由于我比我的本科同学们晚了3年才出来留学,我因此得以目睹他们博士毕业后的道路选择,结果非常简单:所有成功在北美就职并且安居的人,绝大多数是靠结婚绿卡落户的女生;少数几个有幸进入H1B的男生,在我还没毕业时,就已经提前选择回国工作了

H1B也不是万灵药啊,要坚持7年连续雇佣满足各种条件才够换绿卡的,以基础科研界博士后职位的常态低工资、频繁的失业、高度不确定的前景,就算熬过来了,你付出了何等的代价?而同等的投入,用在任何一个没有刻意刁难你的道路上,难道不理应产出专业上更有意义的东西,和一个更像正常人的生活吗?

确实有人在这条路上胜出的,比如我的一位在哥伦比亚大学拿到AP的同学,而他身上所集齐的各种条件:好学校,好老板提供的充足资源和支持,恰好那几年高度热门受追捧的课题,科研本身的顺风顺水,别人都没有。但是,这人现在……回到了北京大学当教授。

在我的同龄人里,我家境底层,读书年限长,没有任何自身技能以外可供倚仗的东西。几年读博的焦虑把我弄出了eating disorder成了一个胖子,在别人的眼里就会自动打上“不自律的简体中文油腻男”的标签,正如我试图申请的基金都会给我打上“没本事的赖在原来学校做博后的卢瑟”标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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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终于拿到博后第一个月工资那天,才发现之前为了offer已经接受了10%的砍价,在各种税扣完后,比博士生时的工资根本没有涨多少。这大概是我心理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这等于宣布“是,这条路确实没什么价值”。如果说美国人的底线是paycheck to paycheck,那这份工还是给那些天生有福之人吧

这个时候是2016年的秋天。作为一个野生的贝叶斯主义爱好者,我作出了两个论断:一、考虑到内卷大趋势,对我而言本领域内任意国家的学术界职业道路都毫无价值。二、对我而言试图留在美国的任意工业界道路都毫无可行性。于是我作出推论:我应当回中国,进入工业界寻找工作。

于是我开始整理简历,往国内各求职网站上更新状态。当时我并不清楚我该在工业界具体走哪条路:仅从博士后所在的实验室来看,他们都去了本细分领域内的公司,这类公司性质上属于医药研发CRO,所用的技术本身从第一次商业化到当时开始还没满5年,算挺新的了,但我不知道国内有没有这种地方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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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实际上我做的是不论如何尽量把简历弄得万金油一点,先多放几个网站增加可见度;与此同时我还在思索求职计划的其它方面:考虑到房价问题,直接排除任何京沪深地区的职位,广州、长三角其余地区的可以花精力;考虑到家境卑微,决定关注靠技能换钱的岗位,排除体制内半体制内的虚假希望岗位。

我在美国时,其实工业界的面试也很去过几场。在一家宾州的CRO公司,曾是大陆改开后第一代留学生的CEO对我说,我觉得你能力很不错,但是请你理解,我们需要你自己搞定绿卡。我从双子城飞费城再转火车来到面试的小镇,然后再原路返回,没有一丝停留下来欣赏费城风光的闲暇。

我想起博士后面试时也飞过好几次波士顿,还和一波本科同学一起在中国城见了一面。田野的结果是,我觉得有绿卡的人和没身份的人确实是两种不一样的生物,看问题的角度、利益得失的立场都隔着一面看不见的墙,基本上就是已经上车的人和被甩下车的人那样大的隔阂。

博士实验室里也有小时候随家人偷渡来美国的墨西哥同学,至今仍靠DACA维持身份。他说他从没想过要回出身地一探究竟;又说尽管家里穷但家人坚持要他本科上私立天主教大学导致欠了一身的学生贷。我想起那群用考试学医学金额拼命虐子女的华人,逃离了出身地,然后在新世界用出身地的那套法则生活。

在招聘网站上进行无目的求职的时候,我感觉较为平衡的方法是专注于描述技能所在的大领域,以及这些技能的可转化性。在双子城时,学校请过职业导师,用免费晚餐来吸引在读博士生们为将来毕业即失业的命运做准备;在他们所讲的内容里,“Transferable Skill Set”反复被强调和提起,似乎是唯一的求职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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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尽量在简历里把每一段经历都组织成彷佛是我一直以来有计划地围绕某个细分领域探索研究的结果,而不是事实上的随波逐流走一步看一步,毕竟完全脱离原领域去读博士本身就是非常少见的。简历挂上去并没有多久之后,就开始有国内企业接触我了,还都是我可以接受的那些城市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之前提到那家细分领域内的美国CRO企业,在国内早就有同类型企业了,也都是华人海归创立的,有一家就是位于我老家的X厂。我和X面试完第一轮,对方就说你英语这么顺要不从研发岗换到项目管理岗,因为客户都是英语国家的业内大厂。我想反正技术岗上没有什么我留恋的,就又面了一轮

和X公司的面试过程中发现,业务基本都在海外,中高管基本上都是拿了国内人才计划的海归,典型的两面人企业;我推断其工作氛围和做事方式对我应该是个不错的过渡。另外位置刚好在老家,我一下产生一种我累够了该享受生活了的意愿;于是我参照老家同业工资水平报了价,对方动作很快,给了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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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广州也有家外企给我发了面试邀请,说的是回国后去现场面试包费用。于是,2016年9月初的一天,我去跟我那个时不时表现一下种族歧视的中西部白男博后老板告别,告诉他说我家里出了点私事,我希望回去照顾家庭;正好我也觉得我不是科研的料,也就不要浪费双方的精力了。

其实促使我觉得应该回国的还有一个形而上的因素,那就是2016年秋天,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川普能够当选总统。我和阿胖uponsnow讲述这点,群友beardominationchuhanauntsannaha也都有所附和。本来,那时候我们还是和睦友善的胖党,但后来喔喔却因为略有嘲讽希拉里会输,被阿胖拉黑,成了著名的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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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对川普当选并没有十足把握;但这并不妨碍我做自身道路的选择:如果美国对待大陆留学生出身的潜在移民,一半可能性是当前那种折磨人的内卷流程,另一半可能性则是在红脖的元首欢呼声中把你打成飞碟,那么两个路径的期望一平均,结论仍然是赶紧走为妙。结婚绿卡可以逆转这种命运,但那与我无关

我看见很多人有一个常见的误解:他们认定只要站队正确就可以获得美国社会的热烈欢迎。站队意味着你可以选择(而且是廉价的口炮表态),但是,能让你选择站队的,都不是身份政治。身份证治就是你的猪肝色护照,再粗暴一点的黄皮黑发就够了,哪怕你实际上是日本人呢?打了日本人,难道红脖就得担责?

这里的一个根本性的分歧在于:我需要为我所无法选择的事情承担有罪推定吗(大到你的生物学种族,小到每一个移民政策的刁难)?如果答案是Yes,那就你跪下来哪怕当难民当唐人街黑户拼命留在美国,直到你恳求到移民局宣布原谅你的那天。如果答案是No,那你就得进行复杂而充满未知的筹划,让人生尽量满意

河西村位处玉米地中,我博士第一年到校不到一周,就有红脖开着老爷车从路边经过并大喊Hey look at your fucking gay backpack(我背着一个亮色系的书包,但并不是街上唯一的亮色系书包),所以这个生态对我并不陌生。同系美国同学也曾跟半开玩笑说,你们单人自驾游的话千万不要在玉米州南部小镇过夜哦

阿胖得知我想回国时表现得很反感。但是我不是他,我没有红二代大院童年关系网的光环加持,也没有改开第一波两面人意气风发中美通吃的红利;阿胖可以轻易拿来做人生灾备、做杠杆的那些资源,我连仰望都望不到。给定我的先天阶级和条件,我只能自己去寻找一个相对占有的人生解。

其实,阿胖早就拿了绿卡十几年,但坚持identify为中国人不肯入籍;做的是IT业但坚持住在少数族裔聚居社区,不和华人爬梯川粉的别野扎堆;每年接待国内各路熟人送来的小留学生,但至今仍单身。他集合了波波、文青、第二种忠诚、叛逆红二代、广场一代、中美合体嬉皮士的诸多特质,我们统一归纳为“胖”

“胖”本质上是一系列高度偶联相关的人性特质与塑造其人的历史经历特征的集合体。比如汉师
@chuhan
有了新妹子,我们为了便于讨论,一般就说:“她胖吗?”“这很胖~”“不,她不是真正的胖!”但汉师的情史里从来没有过身材不好食谱不瑜伽撸铁风谈吐不博学鸿词的妹子,而且统统都是博士学位在读起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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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回国那会儿,离2016大选还有两个多月,胖党仍然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和博后老板摊牌后,我只给自己留了一周多点点的缓冲间隙;把房子转租给另一个很鸡贼的留学生,和笨喵
@luogl
以及以前的熟人啊室友啊吃了几顿告别饭。我决定只带走一大一小两个登机箱,于是又一通断舍离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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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床铺盖是我本科入学那年学校发的,一直带着漂泊在外。这次走前我把它扔在了小区的垃圾箱,仿佛是某种和学校生态作切割的仪式。写博士毕业论文那会儿,我拼了很多船模和刚普拉缓解压力,都很难带走了,但我决定把《风起了》里面那架海鸥翼的飞机模型带走,因为它对我也有着特别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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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崎骏的《风起了》是把崛越二郎的生平和崛辰雄的《菜穗子》揉在一起的。这个故事向我暗示:人不可能去等一个完美的环境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实际上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在你所属时代的夹缝里,在你人生仅有的黄金十年里,如何去navigate一条路来达成那些真正的可流传的成就,本身就是你努力的一部分

当然作为一个每次都满仓幼驯染的人,我也很高兴风起了里面没有任何天降角色。在苦熬博士毕业论文的日子里,我前前后后买了好几套Findmolds出的那架海鸥翼九试单座战斗机的模型,和一堆上色补土水贴装备,为的就是想从这架飞机所暗示的主人公的心血成就中,找到能对自己的人生选择产生启发的闪光点。

本科开学季刚过的时间段里,只要200多刀就能飞回国了。在一个漆黑的秋日凌晨,我在学校等车去O’Hare,耳机里放着《優しい忘卻》,这首歌对我就等同于内心的安宁。多年前,作为一个小清新的反贼式推友,我也是从这里入关,认为在新世界会有大路等着我;但现实是,唯一确定的事情只有不确定本身

回国前,汉师向我推荐了他一直用的翻墙服务器,以防我装外宾失败;这一服务至今仍良好运行,但当年蹭汉师plan的会弹吉他的胖妹同学却离开汉师,选择了一个体制内的军工企业男。虽然“胖”的概念充满戏谑,但它的运用却让胖党分析推友们的言论生态时获得了极大的便利。

究其原因,是因为喔喔狼作为野生的人类学爱好者,在田野推友这个生态圈时,受“胖”概念的启发,决定专注于应然和实然的关系。当我们试图弄清发言人、所发言论、言论背后的狗哨等好几层复杂关系的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首先考察应然和实然是否有背离。每一处背离,都提供了丰富的信息供我们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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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曾因为我嘲讽他对2016大选的预测而拉黑我;类似地,多多猫@AtlanticCat因为我嘲讽他对2020大选地预测也在前段时间拉黑了我。那么以多多猫为例:他本人就职于花街,欢呼富人和企业减税,至少十余年的港美金融经历,夏季度假已经把东南亚国家耍了个遍,于是从实然层面看,他是个标准的精英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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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多猫的言论则狂呼MAGA,川普万岁,制造业回流,红脖最伟大左派精英最低贱,这一表态和他实然的生态位显然是矛盾的:锈带和hillbilly的故事如果花街是第二责任人那没有人敢称第一;他的做题家爬梯历史和他愤恨的大陆码农也完全同构。因此,肯定另有原因驱动多多猫做与他实际行为完全脱节的表态

反复运用上面的方法,结合田野日志,最终我们就能大致理出多多猫的底层动机:他的MAGA态度无关于他对美国政治左右的理解,而是一个狗哨:出于一些原因他认定川普上台可以毁掉中国,而且他认为在这个过程中首先毁掉的是一批当年他又恨又斗不过的两面人熟人,弄残这批两面人最能让多多猫觉得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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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多猫认定川普能够为他借刀以实现他的隐秘愿望之后,他自然就为此大鸣大放,嘲笑白左黄左的段子一天比一天精进。但是,多猫站队的这个认知,脱离了实然,未能在现实世界中实现。许多其它的推特国师,为川普落选大发雷霆,也和多猫同构,愤恨于“我本来想整死的那个两面人现在居然照旧马跑舞跳”

其实这样近乎键盘cosplay的论战和党争,难道不正是劣根性的体现吗?通过谎称的言论和对借刀的幻想来掩盖自己隐秘的真实理想,也就意味着作为成年人你压根没打算自己为自己内心真诚的理想出力,而是用一些自以为机智的心机去当便乘人:多猫很可能从未向川普的campaign捐过款。

相应地,我们在推特的争吵中经常忽视一点:许多人的争吵不过是反复陈述己方的基础假设。较复杂的争吵包含了许多推理,可以用逻辑去分析,但基础假设不可推理:它的基石地位只能靠实验去验证,去打脸。凑巧,国师们的另一大能力就是,当实验打脸理论的时候,他们想到的不是改理论,而是改实验数据。

希拉里落选的时候,胖不觉得希拉里过于自满,而是俄国干预;川普落选的时候,多猫也不觉得川普的真人秀技巧之下毫无落地能力,而是民主党做票(做票大军中会有胖吗?)。如果这只是推友们的线上人生秀,那没什么关系。但如果这类认知被真的拿来做与现实生活相关的决定,必然会步入德匹下的结局。

其实,作为一个内向不社交,前半生被爬梯读书占据的狼,推特在若干年间还就是我人生的社交场。所以,向上述的那些许多人几乎不花精力、也不会当真的一些论题,我却真会思索一番。毕业前曾看见一个英文推讲段子,一个中国同学上课时突然离席,教授问他,他说:我今天被遣返。那么,我就算是自愿遣返吧。

坐惯了双子城和狗村之间的老麦道,飞回国时的海航甚至让我觉得消费升级了。我既然读书期间从未回国,那接下来我将面临什么样的国内环境?一位老格道网友在经历风波之后感叹说,只有不断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是任何时候都不会犯错的。那和我境遇类似的人实际上采取的又是什么行动?

入关时,海关的人很奇怪我的护照上只有出国时那一次盖章:你干嘛去了呆这么久中途不回来?我行李里塞着一本萌系反贼类实体书,然而没人有兴趣查验。由于航班延误,中转后我半夜才落地,准备打车回家时却发现有人举牌接我,接下来的剧情就很特色了:接我的人原来是家里提前精确安排好的,相、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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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车上并无任何陌生妹子,而是她某个叔辈亲属,提前来judge我之后好回去给反馈的。尬聊一路之后,我提着两个行李箱,爬上没有电梯的90年代老福利房,回到了我高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常住、实际上也不想常住的家中。我个人非常讨厌旧屋中那种时间停滞的感觉,如果人生数十年毫无变化,那其正面意义何在?

我博三到毕业的时候,我父母其实来美国玩过好几次,每次他们都能以神奇的方式和当地华人社区产生联系。作为两个老三届知青,他们能靠着上山下乡前学会的一点点尴尬的英语,从教会、中餐馆、亚洲超市等各路地方半中半英地沟通,最后总能推介出那么几个女生来跟我“认识”。

但正如前面说的,基础学科专业的F1大陆留学生,北美社会经济歧视链的底层。曾有一个场合,女生是同校的本科生,父亲早年留学来美搬运全家获得绿卡,母亲是辞职全职带娃;母亲非常看得上我,但父亲私下极力反对:他那个博士什么时候能毕业?能自立拿身份吗?不靠谱!

走同一条路的人都知道风险,更何况条件更好的人呢?所以我一直是礼貌待人,发卡就滚,底层能做的不就是沉默地退出任何游戏以维持最后一点自尊吗?可是时代弄人,这一家人在我回国后不久也回国了,因为家里急用钱,靠父亲做科研的积蓄无法支撑,就接受了国内的高薪,她母亲也一直不爽她父亲拒绝我。

我回国的日子离我和X司商议的入职日期只有3周不到;然而在这个间隔里,我仍然要去广州的L企业面试一趟,顺便看看我那个拿了人才计划当了正教授的师兄。然而,我这趟急促的旅行真正的动机是……去见女推友。最终我没有和她在一起。但当时,是一种模糊地网恋了一段日子的状态,肯定要奔现了。

L司是一家大型外企,HR和用人部门沟通不畅,我聊了几句就知道我不是他们要招的类型;厂址偏僻,感觉也不是我愿意久留之地。这时,我粗略地意识到广州可能不会是我就业之地了。我师兄倒是说只要我想来当博后随便进,而且当时还有引进补贴。我于是回忆了一下回国前的求职逻辑,决定:不去学术界。

我也和女推友见面吃饭了,我喜欢粤菜。我想起之前有人吐槽说推友见面很容易很不自在,几乎相当于坐在一起互相@发推。事实是,我们虽然聊天,但话并不流畅,接茬有时会略尴尬。她绝对是“胖”的,即阿胖本人也会如此认证,但是说由于推特聊天投机而联想到三观相符从而永远在一起,事后看却言过其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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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她拦住我给我一包礼物。我可以毫无疑问地说她喜欢我,但是用我也感到这种喜欢背后暗含了毫无疑问的假设:她认为我一定会轻松决定扔掉老家的一切和职业规划,迎合她叛逆波波的人生选择,即人生本身就是一场抗议。她年轻我一截,在她看来可轻松作出的决定,在我却是要反复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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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以说:尽管我各种吹捧背书,但我本人绝对是“不胖”的。我要爬梯,要世俗成功,要享受物质。胖更多的是这一切心满意足后的心灵探索,而我还在前面那个心态里打拼。随着了解的深入,我会做出的选择,会让她更嫌恶,而不是更喜欢。另外,我既不愿为人所强迫,也就不愿去说动她屈就我的人生计划。

回到老家后,慢慢地我就和她的联系淡了下来。又纠结互动了一段时间后,可能我们都move on了,或者至少表面上如此吧。如果我是另一个性格、另一种境遇的人,我会不会选择不缩卵,开心就干?无论如何,我退出的方式很indecent,我欠她一个道歉,虽然这话也没有恰当的机会再去表述了。

无论我和她情感结局如何不成章法,我直到今天始终非常、非常尊敬她。我欣赏她在她自己领域内的专业精神和成果,在简书都能看见推圈以外的从业者对她的赞扬。我在一些文科分支里有自己的兴趣,也得益于和她的互相吐槽。虽然现在再要和她dm对话我也不知如何措辞,但我始终感谢她带给我的那些闪光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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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并没有彻底锁死所有我能看到她推文的渠道,可能也算是对我网开一面吧,也许还看着胖党的情分。我想说一声非常报歉,再说一声keep up your good work, you’re a source of inspiration.

最近老被说对“胖”解释得不够清楚。简单地说,一件事、一个观点、一种行为特征,诸如此类,凡是胖党觉得“这很像是阿胖
@uponsnow
本人会做的事、或是会被他所赞许”的,就算是“胖”。那么胖的核心特征是什么呢:第一绝对是波波(bourgeois bohemian);第二应该是那种萌系左翼进步文青的感觉。

比如说:可乐,不胖;咖啡,可以,但要
@auntsannaha
产业下的公平咖啡豆才胖(尽管他本人已被划为胖徒);沙拉,胖;高碳水快餐,不胖(螺蛳粉例外,尤其是一家名叫花桥荣记的);支持民主党,胖;支持共和党,不胖;支持昂山素季,过去胖,现在有点忌讳了;听My Little Airport,很胖

在左翼人士的光谱里,胖是比较温和的,不怎么参与街头活动,而且还有些那种民国旧贵族的大一统情怀,请个尊者开光过的唐卡什么的,所以有时候会被indecent的黄右川粉污蔑为统战对象:胖怎么会是统战对象,胖是红二代本胖好不好。多猫这类右派键政国师,做过的risk-taking decision, 没法和胖比。

回到胖这个概念的个人价值和消费属性层面上,因为大陆出身的波波族的经济上升和文化进步速度都比较快,所以过程中就渐渐拉出了一条歧视链,比如一度吃沙拉必称Wagas,可是几年过去就过气得跟没有存在过一样;从slow cooker到空气炸锅到各类小众复杂的烘焙,唯恐在消费主义大潮中拉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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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时就引出一个问题:因为阿胖本人(可以推广至一切波波的进步左翼潮流推友,无论本土或留学)所作所为,也没有完全按照他推崇的价值观来进行,由此诱发了一个灵魂提问:胖是真正的胖吗?不过凡是和胖争辩到这个地步的人,最后都被疏远或拉黑了,成了一名可耻的胖徒,比如喔喔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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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种解释仍然让你觉得不甚明白,我在此长期接受大家提问具体的案例,帮你判断你所问的事情究竟是胖还是不胖?所有答案均会经胖群协商认可后公布(请注意胖群内包括若干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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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州回来后,我入职了X司。X司是海归的人才计划获得者几年前创办的,从沿海地区来此地的高新区落脚。由于
@beardomination
的公司也在这个区,所以在胖群里又称高薪区。X司的大老板,给人那种革命前辈披着军大衣在火堆旁给新入伍战士讲革命往事的感觉;他招人的海归比例在同行业中格外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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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司的老板是文革后第一代留学生:他出身小干部家庭,在高中追到了同班的团支书为妻,而岳父是副省级的老干部。于是八十年代时,夫妻俩就能够搞定使馆拿到护照,前往国外留学;中间还经历了使馆不给留学生续护照的恐慌,因此一直感激邓小平拍板放行。海归前,他一直做到本领域领军跨国企业的全球VP。

也许是感觉到glass ceiling,也许是觉得还想要自己发号施令的一片天,他靠着自己的资历在国内申请了人才计划,利用了自己积攒的所有资源,创办了X司,起步点是乙方外包公司,但可以想象他的计划里有一个跨国集团梦。这条路可以走通,但是本行业项目天生的高风险性,是其它领域不可比拟的。

喔喔来X司之前,本来说的是做乙方业务的部分;但入职那天,被告知公司做出了重大决策,要自行突入甲方业务了,我也被安排到了新部门里。新部门的第一任领导,是一个大学里出来的教授,早就有恶名压榨学生与博后,但考虑到该专业所有实验室都这样,不好说他只是从众还是格外刻薄。

但是,公司和学校的区分就在这里了:学校里,教授对学生的学徒制控制力非常之大,如果有意为恶,那996对于这些学生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解脱。学校里面很多压榨学生的套路,拿到很多福报企业里去讲,可能都要让HR觉得年轻人不讲武德。相应的,公司雇员要硌应一个教授式领导,其实招数很多。

X司所在领域的特点是,纯乙方外包企业通常能够较舒服地逐步成长,而纯甲方项目企业通常是通过烧钱快速地换来某些里程碑成果,以吸引下一轮融资,直至产品上市。成功的企业最终会坐大成集团,但是甲方项目企业半路被溢价收购也是非常令人自豪的成就。科研挑战上,肯定是甲方项目让人神往。

X司要走一条两者融合的道路,这事甚少先例,但本领域内谁会主动限制自己的想象力呢?在一项细分的技术上,X司不是第一个做的,但做到了世界第一,因为老板从第一个做此事的跨国企业里挖来了当年负责技术的美国人老相识做CSO,CSO其实早已功成名就,隔三岔五飞来中国帮X司做事纯属旅游加放飞人生。

除了年近退休的CSO,X司还有一老一少两个美国白人,老的做技术,年轻的负责商务。X司接近九成的客单都来自美国,也都是这几位美国人拉来的:年轻的那位离异有娃,在中国换了若干任女友,还不忘勾搭X司里离异的南投县台妹总监,可谓是yellow fever重度患者了。不过甲方项目这边,并没有美国人员工。

刚开始上班这阵,并没有什么系统性的业务要我完成;我自己则把这段时间考虑做学习行业基础的机会,transferable skill-set提法的核心就是让项目经验为你说话,淡去背景出身之类的影响。我的位置偏决策管理一些,感觉可以通向未来的项目负责人岗位。那一阵我花时间更多的事情,变成了买房和相亲。

2016年的房市尚在热炒过程中。从小到大一直住没有电梯的单位福利房顶楼,换一套电梯房对于年龄大的父母也是顺理成章的,但选房的话语权也在他们手上:我的首付只能啃老。结果,买了一套离老房不远的电梯二手房,品相其实不错,但是父母最懊恼的是早几年会便宜2倍多,因为觉得我不会回国,就没有去买。

这套房的位置很方便平日来往,但并不在房市最火热的高薪区:因此后面几年涨幅有限,不像
@beardomination
的房子翻了近3倍。阿胖后来曾数次回国,还来到萌熊的小区门口拍照留念,但就是拒绝出来见我们,可能真是被胖徒们伤到了。我觉得,等到阿胖愿意大赦我们那天,在桃园眷村请他一顿,可能是最胖的。

最终,我回国刚2个月就啃老把房买了,这个决定事后看来仍然是正确的:后面几年各种七七八八的调控和房住不炒,可二手市场成交价依然远在当年的买价之上。有时候会觉得,纯粹凭直觉和粗略信息做的粗暴决定,带来的后果却比很多精心算计分析瞻前顾后带来的结果要好很多,炒股时我也会有这样的感受。

站在陌生观察者的角度,买房事实上意味着我选择立刻接受国内的生态:如果打算谈通向婚姻的恋爱,最好先把房备上。这一点,胖和不胖的人都殊途同归,不管他们在推上发的价值观多么桀骜不驯。从实践上,有多套房能够避免与父母同住,我住好坏都无所谓:还在留学时我就疲于被父母来访,弄出无数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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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在机场安排亲属接我的妹子,家里是有厂多年的富二代,本人则是在法国学划水专业的小留,如果不是有中间人介绍,本来不会有交集的。接触了两次发现,她还是个虔诚的半路出家型基督徒……和喔喔狼这种用最大的恶意引用经文却语出讥讽的费拉左派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实际情况是:真的没问题。因为她在基督教义的框架下相信父母之命。一开始,她的父母觉得,嗯,这个人简历还可以嘛。后来她母亲到访了我家的老房子,一下就认定,嗯,无产阶级爬梯做题家,所以态度突然又轻蔑了,尽管她自己的厂也是高杠杆拆借度日。妹子本人对我的态度却始终热情不减。

但是这个选择我也很容易做:不打算和她继续来往了。首先,要忽悠她开心容易,要对等的交流真的不在一个频道上。其次,这妹子尽管萌系温柔,但本质上是百分百的妈宝,出来相亲和宣告分手都可以完全出于强势的单亲母亲之命。不久后,双方长辈由于琐事弄得气氛尴尬,我就顺水推舟提出分手。

我告诉她说:你应该找主内的兄弟为配偶。她说她不在意这个,说我懂得比教友多。实际上我没有全说的是:以她的原生家庭和本人无法独立的生活状态,教会的准则可能是最能避免她嫁给一个不合适的人、而同时还能最大程度地限制她原生家庭影响的力量了。她是一个善良的箱入妹,我决定只说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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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往后,我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就更加奇怪了,但毕竟他们的圈子又窄又过时。有一次,介绍了一个某信托公司的销售妹子,吃饭时我发现她明显就是刚睡完客户才来赴约的。今年她所在的信托爆雷了,不过当时那顿饭我田野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包括她口风不严而提起的那些“人很好的叔叔”。

我也见过几个体制内的相亲对象。她们给我的印象永远是最奇怪的,那就是恋爱、或者人生中任何一件别的事情,都能够被内化为和公务员体制有关。她们仿佛学校时代从来没有过心理阴影,而是决定把一生都化作一场巨大的考试,编制、选调、晋升、仕途、同僚倾轧,生活本身变成了一场无止境的内卷。

另一方面,我父母的热心朋友们给我介绍来的相亲对象,却很出人意料地精致波波。例如一位在我国始祖级白手套企业做企业社会责任的女白领,之前曾是南周记者,家里是内陆地方性房地产土豪,而且和咪蒙本人是闺蜜:要!素!察!觉!我必须承认,我是带着田野的心态而不是相亲的心态去见面的。

道理很简单:这种女生怎么可能轮得到从这么曲折的一条路子被介绍来和我真诚的相亲?果然,原来是她有个爬梯出生的不被家里承认的多年男友,双方分分合合;和我相亲后不久,她索性和男友怀了孕回家逼宫,终获认可,然后特意去美国生娃,还在公众号发攻略。咪蒙被舆论围攻时,她也大力在朋友圈辩护。

和她见面那天,她叫上了一群朋友,所以压根不是相亲而是大家出来social的意思。朋友们多数和南周有关系,有的定期在泰国做居士感悟人生,有的经营中美两地往来的胖胖的生意,有的就单纯享受改开前沿的纸醉金迷和两面人红利。她怀孕逼宫那招,是我在言语里暗示的,这个故事说明喔喔有做咨询师的潜力!

不久后,我又被介绍了一位在本地最牛医院任副教授的医生:她比我还年轻,但那所医院及其相关联的圈子里,子女继承家业不仅普遍,也受同僚之间互相照应,所以家里长辈本就是该院医生的她走了一条本校博士毕业、立刻留校给职称的路子,和没有根基的外来医生相比可谓顺风顺水,无比幸运。

尽管她的专业领域和职阶在本地已几乎是同龄人歧视链中的顶峰,她却仍然不满意于现实:不久前她才去东海岸某著名藤校做了1年博后交换学者(这是她晋升的镀金路线),对那里的一切念念不忘;准确的说,她让我觉得“虽然人已经回国,但生活的每个细节都仍然全力维持着留学时代的感觉”。

[url=https://twitter.com/MoeWowolf/status/1333317424926527490][/url]
初次见面时,她特意要求在本地外国人聚居区的一家汉堡店见面,那里的顾客中国人比例只有一半左右,口味么大致和Five Guys相当或者再高半截的样子?我和她聊天的内容就围绕着她所见不多却如数家珍的美国见闻展开。我努力用各种梗应和,她开心地夸我说你真culturally versed!我只能说感谢胖的教导!

聊天时她提到,她在藤校时最喜欢每天去一家特定的餐馆吃早餐。我回忆了一下,当初放我鸽子导致我计划全盘作废的那个波士顿老板,面试完之后就在那里请我吃的饭,于是我按胖的原则吹捧了那里的鞑靼牛肉,她的眼里真的开心出花来,好像终于有了知音一样。其实,一个精神东岸人在本地的伤感莫过于此吧。

副教授长得很像我的初恋,偏深色的皮肤,瘦削的身材和单马尾,我一度怀疑自己幻视了。然而,和当年那个喜欢和我讨论技术与游戏的初恋相比,她的画风截然不同:会给我分享杜绍斐的公众号文章,说应该像这样的美东商务人士一样穿搭并且带着木柄直伞,即使“只开20万的车”也要精心为约会布置内饰之类。

[url=https://twitter.com/MoeWowolf/status/1333322326159413249][/url]
有一次,她在藤校的系里有学者来本地医学院访问,她临时得知自己负责接待工作,非常高兴地取消了周末所有见面的日程,并跟我强调说:这是她人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白人朋友(原文如此),对她非常重要。我愣了愣,意识到她是真正的“生活在别处”了。

本地医学院早年源自清末教会医院,肯定是中美两面人一大产地,但副教授这种夸张的反应,都不知道是该说见识太广还是见识太窄。也许她一生被呵护保护的顺风顺水没法带来任何成就感,波士顿阴冷的雨天和旧时代old money能够间接照到东亚大陆的最后一丝幻想,成了她对另一种可能性的渴望和救赎。

头几次date过去之后,副教授渐渐就不再和我聊天,见面也陆续都推脱了;而我的美国故事讲完后,对她能产生的新鲜感也就逐渐过期了。这并不奇怪,如果说她喜欢波波,那喔喔波西米亚吗?不,我那时是个解构主义的troll;那喔喔布尔乔亚吗?不,你背叛了工人阶级,操你妈。

喜欢看杜绍斐就跟喜欢咪蒙一样,是一种hallmark式的分类器,提示了她的人生梦想所包含的元素。喔喔的世界和她的世界,处在两条略讽刺地不会相交的路径上。几周后,本地一家最胖书店开张,我邀请她过去坐坐,她说要学术了还是raincheck吧;我想了想她的学术成就与个人收获的不匹配性,从此放弃了联系。

。。。。 算了,C+V不动了,大家还是自己看吧https://twitter.com/MoeWowolf/status/1333324710516441088

品葱用户 daryl000 评论于

网络小说而已~真实度不存在的

品葱用户 静心路人 评论于

我一般都是劝那些留学生别回国。🤔

品葱用户 林琳霖 评论于

太長了,不看了

品葱用户 NZRdlClr5 评论于 2020-12-29

首先感嘆一下我人生第一次看到這麽長的twitter樓,簡直是twitter迪拜塔,這位推主是把twitter當成知乎了嗎?
難怪樓主會説C+V不動啊

感覺應該不是五毛,至少這種人還蠻多的
衆所周知學術界難進,終身教職難得。誰不想被人叫Professor XX?大家都想,但有幾個人真的做到了?
一路上肯定篩了很多人,包括智商不夠學不上去的,也包括毅力不夠放棄了的
這位可能就是放棄了的,被篩下來的人之一
就連還沒出過國的中國人都知道,如果親戚家小孩出國留學N年又回來了,十之八九是「留不住」,是魯蛇。要不魯很難,大多數人都是魯蛇
説的很長,簡單的說,前半段就是「我留不住,超級難留」而已,後半段也是「我回國了,國内情況」而已。我沒有看到說國内情況有多好。推主的羅曼史什麽的真的只是想到哪裏説到哪裏,對別人而言都是毫無價值的自言自語

品葱用户 流泪的洋葱 评论于 2020-12-29

其实我是乐于劝人回国工作的。
1.都回去了别跟我抢visa
2.真的清醒的反贼知道我在说反话
3.打不醒的小粉红听我这么说还扬眉吐气地说我想开了
4.中间派回去尝尝高压铁拳就醒了

品葱用户 华国锋 评论于 2020-12-29

我也认识几个生物博士转战欧洲了。回国也不能说不好,毕竟美国移民太难,国内有好offer回去也没问题。

从文章来看,作者谈不上什么五毛,我看连粉红也算不上,在美国混的不好难免有怨气。这种无用之人回到中国,于人于己都是好事,我华主席表示支持。

品葱用户 糖醋和里脊 评论于 2020-12-30

真tm够长的  没耐心看完

其实爱回不回 和我有个毛线关系

品葱用户 endlessrain 评论于 2020-12-29

应该使劲支持这种行为啊。支性够大的和想踩两条船都给他劝回去。
反正我到情愿为真正的自由和生活的尊严付出一定代价。至于不想付出一点代价的,那还是劝他们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品葱用户 rdhygj2 评论于 2020-12-30

作者自述是四大天坑第一坑的千老,却带着指点江山的傲气

品葱用户 HokazonoHazuki 评论于 2020-12-30

其实中共对海外留学生回不回国真的不在乎,不反对不鼓励,「無」的感觉。你要在继续所在国生活乃至入籍,绝对不会拦着,因为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jiu cai)了,你出去了反而减少人口压力和内卷,消除不安全因素,对中共不是坏事。

类似这类知乎文章,就是一些做题家的自我感动。国外生活当然不容易,谁都有困难,这些所多玛知识分子随时想着国内的「退路」,只能说人各有志吧。不用上升到中共五毛的角度。

品葱用户 李瑞环 评论于 2020-12-29

没开完, 如果是生化环材, 这人倒没说错。因为博士生供大于求,这些人确实挺傻逼的。

品葱用户 ccp444 评论于 2020-12-29

五毛劝人回国我感觉支持,会回国的肯定几乎是些对伟大墙国支共党抱有幻想的粉红,这样不仅能减少支人对正常世界的污染,还能减少潜在的支那间谍对各个国家的渗透。

品葱用户 Kongepingvin 评论于 2020-12-30

怀疑敝国价值观的壬有什么留在敝国的必要口马

品葱用户 十字军征支大佐 评论于 2020-12-30

本大佐一向都是劝支人回支国发展的,但只会和坚决不回支国的人交朋友。

品葱用户 worldelite 评论于 2020-12-31

这很简单啊,中国人如果不愿意接受死亡,那支持共产党必然是唯一出路。至于还在现实世界寻求成功的人,有什么关注价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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