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赛先生”还是要“古先生”?
要“赛先生”还是要“古先生”? ·方舟子· 纪念“五四运动”一百周年之际,饶毅主办、潘建伟主编的《赛先生》发表台湾“科学文化人”江才健的文章《五四一百年,科学启蒙再评价》。《赛先生》及其姐妹刊《知识分子》一向就喜欢发表“科学文化人”唱衰科学 …
饶毅有多少科学精神
作者:贾湛
饶毅获第二届新语丝科学精神奖,但饶毅是否真有科学精神,或有多少科学精神呢?从综合信息來看,饶只是一个生物专家,只是有人反对转基因,他看不下去而挺身出来避谣而已。从他帮助屠呦呦获诺奖,帮施一公吹嘘自已的成果,帮韩春雨吹能获诺奖,便明白饶不是一个追求踏实做人的人。科学精神最重要的实事求是,而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抬一个屠呦呦來打破无诺奖的记录,能改变中国科技落后吗?比较99岁的杨振宁,杨比他实在多了,从杨振宁在网上的视频中表现出对屠呦呦的获奖的惊讶,说明他对屠获奖很有想法。他说中国人获诺还可以用集体的方式,这是以前诺奖没有的。世界上很少有科学大奖是给集体的,这是因为科学发现最需要意识自由。科学是猜想论证的过程,猜想正确的概率是相当低的。所以鼓励个人努力而不是集体攻关是科学的特征之一。集体攻关大多是对成熟理论的应用。所以在屠呦呦之前没有见过诺奖发给集体代表的。发给一个集体的代表还有一个问题是谁有资格来代表一个集体。仅发给两个人合作的奖,诺奖就造成了许多人为的不和,别说一个集体荣誉发给一个人了。况且屠还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研究菁蒿素的团队中许多成员早就对屠有许多不满,推她拿个诺奖负面效应比正面效应大还是小呢?她仅是在中医古籍中受了一点启发,就把菁蒿素的研究成果归因于中医,就这样一个水平能有多少科学素质?中国第一个诺贝尔科学奖竟然给一个三无水平的一个集体代表,不觉得是外国人在施舍吗?把这种施舍也引以为荣还不觉丢尽中国人的脸?
我特别赞同方舟子说的一句话:对中医的态度是看一个人懂不懂科学的试金石。从饶毅的多篇文章上看,饶毅也是一个中医粉。可见饶毅本來就不懂多少科学,难怪他指责方舟子没有批评施一公和潘建伟的资格。理解科学就一定要明白逻辑和实验两大科学要素,不仅缺一不可,还要紧密结合。只懂实践的重要性的人是原始人;只懂要把实践经验整理成系统理论的人是次原始人(如许多喜欢复古的文人);只懂理论必须严格符合逻辑的人是数学家或一些形而上学的哲学家或一些现代书生和文人;明白实验不是一般的实践的人已接近理解科学;只明白既要理论严格遵守逻辑,又要实验检验,还不是完全懂科学的人,因为有些领域实验检验缺少条件或已难以实现;只有明白理论要严格遵守逻辑并有大量实验证实,且不与常识或已确定的知识真正有冲突的理论是科学的人,才真正懂科学。饶毅属于进化到哪类的人呢?大家可以对照后想想。许多人会说我如此无理一个科学家,想必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因为大多数人分不清科学家和懂科学的人的区别的,以为所有科学家必定是懂科学的。在中国,几乎没有人告诉你,许多科学家只在某些科学规范的框架下做工作。他们有充分科研的环境条件,当然远比一般人容易出成果。但有成果不能代表他懂科学,一旦他离开他工作框架和环境条件,他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也经常做错说错。在中国大量科学家支持中医或反转,说明他们不懂科学。
中医是什么?是一堆用反逻辑的形而上学理论指导下的臆想加实践经验构成的大杂烩。其中实践经验的成份远小于臆想的成份(由于这一点,则其价值还真可能不如一些土著如印第安人的经验)。本來经验的可靠性在医药中就相当低(这是因为经验只能应付一些简单的生活,对复杂现象的归因,经验无能为力),再从这个大杂烩中提取真正正确知识难度极大。至今为止几十万种中成药没有一个通过三期临床检验还不够说明问题?屠呦呦所做工作完全是现代医药学研究,与中医没有多大关系。有那么多专业人员筛选各种物质來治疗疟疾,就算不看任何古书,也有很大概率选出一种有效物质出来。不懂科学的民粹最喜欢扯蛋,一有一点成果就向中医上靠,屠呦呦获奖以后大吹中医对她的启发作用,好象她不学现代医药学也能发现青蒿素似的。这对中国的科学思想的传播和科学体制的完善起到多大的破坏作用。中国科学界尽是些这样喜欢迎合大众迎合长官意志的人,中国科学事业有什么希望?
我想不论是唯心还是唯物的学者都很尊重波普尔的科学哲学观点。波普尔是怎么阐述科学过程的?他说科学是一个猜想→反驳→猜想→反驳→……,不断进化的过程。猜想后为什么要反驳?这是因为猜想猜错的概率是极大的,专业人员虽站该专业的高点,鸟望整个专业领域,但也只是比非专业人员猜中的概率高而已,并不是没有错。更何况由于我们的基础教育问题,让许多专业人员只是象一个工匠,没有什么大发现的能力,只会在专业的框架下利用别人不具备的设备条件,做点具体工作。可以说施一公就属于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开口说的有些话常常一般人也会笑掉牙,因为他不具备很强的综合思维能力。比如他仅了解一点量子纠缠,就要开辟用量子纠缠来解释人的意识,和潘建伟一样相信意识可以脱离人体,相信鬼神的存在。又如他了解点物理学上说的暗物质,就相信我们天天有成吨成吨的暗物质穿过我们的身体,我们是看不到的,所以他也和朱清时一样认为我们的世界不是客观的。
因为科学是一个猜想反驳不断进行的过程,所以足够的专业知识和善于接受批评是科学家应具备的优秀素质。专业知识扎实这让科学家从感觉上就知道哪些猜想是不靠谱的,这就大大限制了猜想的范围,这是科学家猜想正确的概率大大高于其它非专业人士的原因。而反驳可以发现错误,在这基础上进一步猜想,可以产生比以前更好的理论。有效的反驳当然主要也是靠专业人士,但反驳不能只是专业人士有资格。这是因为有许多猜想专业领域里成立,不一定在整个知识体系内成立。也就是说正确的知识是对客观事物的表述,它们之间不该是矛盾关系。相互矛盾的知识,至少其中一个只是在特定范围内成立的等效知识,而不是真实的知识。科学上常把这种知识说成是唯象理论。唯象理论不是对事物的本质描述理论,是一种实用的理论或是暂时的理论。科学的进步就是不断建立唯象的理论,又进一步在这基础上探求本质,获得较原来理论更准确的描述理论。非专业人士容易发现专业人士不容易发现的这个知识与其它专业知识相冲突相矛盾的地方,所以批评和质疑不该局限于专业人士。更何况方舟子的质疑有些不是知识方面的质疑,而是学术道德的质疑。这一点更不该限制。
举一个最最简单的例子来说明等效的理论不能随便乱扩展。电工们修理电器时,经常用戴维宁定理或诺顿定理来获得一个等效电路来代替原来的复杂电路,这种替代只是对两端电路外部作用的等效,没有电工傻到真认为这等效电路是真的这两端之间的电路,若讨论这两端电路内部情况不可能再用这等效电路;若讨论这块电路板的机械性能,更不用这种等效电路。但等效方法并没有在科学中得到充分讨论,哲学上也不够重视。这导致唯象理论如何上升到本质理论没有充分的研究,这在物理上带来很大问题。科学是上下求索的过程,求索到一些远离我们感觉的极限,特别容易把等效的理论误认为是本质的理论。盲人摸象的故事告诉我们,综合盲人的摸象信息可以知道它不是一个水管。但如果有条件限制,让盲人只能摸到大象的鼻子,那盲人只能说大象是个水管。同样在远离我们的感觉的领域,如宇观领域,我们只能通过光即电磁波(现在又多了个引力波)来获得有限的信息,我们怎么能肯定现有的宇宙理论一定是正确的?又怎么这么肯定有成吨成吨的暗物质穿过我们身体呢?这些领域所谓的权威是很难十分靠谱的。谁有权力说别人没有质疑的权力。
当今的物理界权威学派仍是哥本哈根学派,这有点不正常。唯心主义和鬼神等封建迷信的复活与它有密切的关系。量子为什么可能出现纠缠,这可思考各种守恒量为什么会守恒来帮助理解。如能量守恒,它的条件是,这个系统与外界没有能量的交换或与外界的能量交换恰好平衡。当有外界对其有能量影响时,哪来的守恒。显然量子纠缠也应是有条件的。两个粒子在一定条件下发生纠缠,只有相对处于与外界较独立时段内保持纠缠态,但它怎么能在相互远离过程中一直保持下去呢?中途一般总可能有外界作用而破坏这种纠缠状态。难怪潘搞的量子通信只能在夜晚勉强进行(还不知道真假)。哥本哈根学派还有一个致命问题是,所谓的态叠加原理。因为这个原理导出了奇怪的所谓薛定谔猫来,神秘主义因此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本人认为,态是系统论的一个词汇,表示的系统的特定状态,一个系统不能同时处在多种状态,否则系统论无法理解。举例说,一个系统它的状态函数表示为上抛状态函数和水平匀速运动函数的叠加,这只能说明它处在斜抛运动状态,不该把它说成是它既处在上抛运动状态,又处在水平匀速运动状态,又处在斜抛运动状态。只有一种可能让系统处于多种可能的状态,比如光滑山顶上的球,可以沿许多种可能的路径下滑,于是它可以用许多函数叠加表示其处在多种可能的状态,但仅此这个特殊的点,一旦离开了这个特殊点,它只能按其中一个状态函数描述。可见叠加态没有什么意义。哥派可能认为我说的是宏观例子,微观与宏观不一样。但你要人相信微观的特殊性,你应该先搞出一个特殊的微观系统论来让人便于理解。应重新定义微观系统的态表示的是什么意思。否则,我们只能按原来物理词汇的意思理解。包括杨振宁在内许多大科学家都认为目前的量子力学只是一个唯象的理论,并不是一个本质的理论,物理学还要进一步发展,寻求更好的解释性理论,但物理主流界拒绝新的解释性理论,在还没有看到量子通信和量子计算有多大实际应用的情况下,一口咬定存在薛定谔猫,这种专横本身违背科学探索精神。科学界目前其它领域还没有这么专横,但如果这种专横再扩大到其它领域,我想科学就不在是负熵之源了。量子纠缠的机制是什么?有什么限制条件?为什么我们生活中几乎看不到心灵感应等类似的超距作用?都要用你的量子纠缠理论来给出解释才能推广或应用,这些工作无人做,却已经沸沸扬扬大肆宣传,并开始应用,难怪现代人分不清科学和巫术了。想当年,爱因斯坦是象卖狗皮膏药的那样来推销他的相对论的吗?就拿时钟的相对性来说,爱因斯坦并没有强加人们相信他的理论,而是详细解释在光速不变的前提下,给出运动的钟与静的钟走得不同的理由,这种解释完全不违反经验常识,相反我们认为的时钟不变的常识是粗糙的,近似的,高速下不成立的,所有人的那“常识”都不是在高速经验下产生的。
最后总结一下:饶毅虽然对科学史感兴趣,但其实还是懂得的科学精神很少,也许是因为注意力放在了具体科学事件上了。这样评价他是基于他下列的一系列表现:
1、他支持中医。说明他不明白科学的必要条件是逻辑和实验。更不明白科学是极其严密的工作,不容非科学的东西搅浑。
2、他力推屠呦呦获诺奖,只为中国人打破无诺奖的记录,这是一种狭义的民族主义。科学是一项全人类的事业,特别反对科学有国籍。同时科学最反对把他人的成果或集体的成果说成自己的成果,这本身违反的科学的求真精神。
3、他不能正视批评。科学讨论需要门槛,但不能因此排斥批评和揭露。批评不限专业外还是专业内。专业外的批评有助于发现该理论可能只是等效理论,可以促使专业内人士进一步猜想更好的理论。批评得对就接受,批评不对(只要不是没有理由的恶意攻击)不理采,这是正常的学术气氛和社会气氛,破坏这种气氛就没有科学,并效果上间接支持专制。
(XYS2019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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