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瘟疫:一场西西弗斯式的战争
作者丨陆离 监制丨阑夕 如果从1月20日钟南山院士首次接受媒体采访时拉响全民共抗疫情的警报算起,新冠肺炎疫情爆发至今才过去了47天。对于国人而言,这47天却恍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截止3月5日晚24时,除湖北外全国其他省市新增确诊病例17例, …
其实很多人都没意识到,疫情可能会永久性的改变我们的一切。
一、瘟疫的恐吓
我先举两个小例子,一个偶发的,一个必然的。
1:康熙皇帝得以当政的原因之一是他得过天花——这让他比起其他皇子,看起来没那么容易夭折,要知道历朝历代的皇帝平均寿命只有39岁,除了皇帝这个职业本身风险大以外,早夭的小皇帝占了不小比例。
所以当葛尔丹身死,他跪倒在黄河边上感激上天让平准事业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的时候,可能没想到更应该感激的部分是他熬过了那场恐怖的瘟疫。
《圣祖廷训格言》:朕幼年时未经出痘,令保姆护视于紫禁城外,父母膝下未得一日承欢,此朕六十年来抱歉之处。
2:大家都知道欧洲黑死病的反复流行杀灭了几乎三分之一的人口,在疫情消退之后,德国画家丢勒画了一副挺有名的画,叫《天启四骑士》。
那段时间按照现在的时髦话来说叫“后疫情时代”。
我们可以看到这副画最有趣的一点在于,灾难的受害者不分男女老少,甚至不分贫富贵贱——平民和主教一起“受难”。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人道主义的一种早期表达,也可以理解为教廷权威的终极衰落,主教不光不能庇护人民,甚至自身都难以幸免。
因此可以说黑死病做到了两件事。
一方面无主之地大量出现,地产价格暴跌的同时劳动力价值陡然提高,让老爷们不得不付出更多价格和急需劳动力补充的城镇竞争招揽人口,与此同时水利/机械和畜力劳作也因为劳动力减少而长足发展。
这让底层第一次了解到了“私产”是什么东西。
另一方面人们对教会的怀疑不断增长,这一切导致了文艺复兴和资产阶级的兴起,进而产生了三十年战争和我们之后熟悉的欧洲格局。
有声音甚至认为,东欧的落后来自人死的太少,内卷太厉害。
康熙皇帝和黑死病的例子让我们得知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瘟疫的恐吓大体上有两重概念,第一重是瘟疫本身对人类带来的伤害,另一重是在瘟疫之中人类价值观的重塑,这让原本懵懂者试着去怀疑和恐吓另一批人。
我多次提到这个鸟嘴面具的有趣意向。
为什么黑死病时代的代表形象会变成蒸汽朋克作品的标志性符号?因为它归根结底代表着不信任,上帝不在了,科学不信任疾病,我要自我防护。上帝不在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道德,所以我也不信任你,我一方面要威吓教会,另一方面也要威吓没有教会束缚的你。
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鸟嘴面具并非是中世纪出现的,而是来自17世纪的“后疫情时代”医生。
和威力巨大但极不稳定的蒸汽机一样,这是科学洪荒的最佳暗示,这也是蒸汽朋克和赛博朋克并列为“朋克”文学的思想根源所在——毕竟后者就是互联网洪荒。
二、小小的改变
当然,疫情带来的仅仅是改变,黑死病的欧洲的“好”结局并不总是发生。
《人类简史》的作者最近提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观点:比起被动的接受,我们现代社会中的疫情和人类社会的组织能力激烈的对抗了起来。
他认为应激性的政策会被延续下来,今天可以为了疫情而收集更多的私人数据(手机定位,体温测量),明天就会为了其他事情或至少是“防止新一轮疫情”而被延续下来,为此他举了以色列的一些战时法令被延续至今的例子——他们甚至连怎么做布丁都管。
这听起来是欧美自由派的老调重弹,最新的《西部世界》第三季里描述的人类世界就是连你的预期死亡时间都算好的世界,你的工作和未来都是被计算和推荐好的。
对他的反驳其实也很容易,911后,没人反对航空安检永久性的变得严格起来,毕竟生命权是最根本的人权。
所以阿甘本说类似的话时,因为表达更露骨而被嘲讽的很厉害。
但他确实说出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齐泽克很早就提到过:一旦灾难变成了常态,它就不是灾难了。
比方说日本年轻人逐渐有了一些微妙的想法
在欧美,这些日本年轻人的同路人管新冠病毒叫Boomer Remover(老人消灭者)。他们不顾禁令,纵情狂欢,以传播病毒为己任。
当你确信一个东西必然对你的生活造成损害时,你会选择接受它,并且试着发掘这个坏事中“好”的部分,在惴惴不安的期待中发泄焦虑和苦闷。
在此时此刻,新冠病毒悄然无息的从一个需要被解决的突发事件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既然生活不能改变,那么被改变的就只能是生活着的人。
如果“群体免疫”之下有什么文化模因,相当部分欧美年轻人的心态就是其中最微妙的注脚。
所以就算有什么令人恐惧的社会组织形式转变,也来自他们自身的潜意识冰山。
三、大他者
拉康有一个概念是大他者(the big Other),字面意思上似乎很容易被庸俗化的理解成老大哥的意思,但实际上它的内涵更为有趣。
大他者不是与“我”相对的“他人”(other people),而是夹在个体之间的一个神秘的、无形但又无所不在的X。人与人并不直接地就“自然”在一起——— 根据霍布斯,那种“自然状态”会是人与人像狼和狼一样地无止境地互相争斗、厮杀,最后死在一起——— 人和人实际上总是通过这个神秘的X而彼此生活在一起,形成一个特定的秩序、一个“世界”。
人,正如尼采所说,需要一层“神秘的薄雾”,才能生活。《荀子》在谈到人与禽兽根本之别时尝言:“人能群,彼不能群也。”在《群学肄言》译序中,严复则接着《荀子》声称:“群也者,人道所不能外也”。而人之所以能群,借用拉康的术语来说,便正是那神秘的大他者之功——— 正是大他者,使“人道”有别于“禽兽之行”。
也就是说,大他者并非是与人群对立的一个靶子,而恰好是人群的粘合剂——美国人通过仇恨苏联来维持自身的团结,我国的先贤通过辨别禽兽之行来锚定人性,不是禽兽的,就是人的。
诚如阿甘本所说:献祭一个不属于共同体的人来确定一个共同体。
今天我们先不讨论这种塑造共同体的方式是否合适,但就事论事的话,事情到了这里就很有趣了。人类的大他者理应是新冠病毒,我们和病毒的对抗中获得团结和进步,迈入印度左派所期待那样的打破藩篱的新世界。
但既然人类需要恐吓另外的群体来在蛮荒中生存,病毒又成了“科罗娜朋克”设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么显而易见大他者就不能是病毒,只能是另外的人类。
比如中国。
如果中国赔偿了我们的损失,如果中国而非病毒来承担病毒带来的灾害,那么中国就可以替代婴儿潮一代,成为起西方社会团结的祭品。
否则他们会“像野兽一样互相厮杀”。
四、战时总统和小杂音
唐经常说自己是一个“战时总统”,这其实是个很有趣的词,因为它可能并不仅仅是一个比喻。
在多轮刺激计划之后,美国(预期中)的债务比例第一次超过了1946年,超过了第二次大战的峰值。
这背后是我曾经在无数文章中分析过的基本事实:资本主义的逐利倾向天然造成资本的聚集,只要没有战争或者新的工业革命,贫富差距就会不断拉大并且反噬自身——没人消费的起你的产品之日,就是总崩盘之时。
而08年的金融危机为什么是唯一一次没有实质性复苏的危机?因为从贫富差距的角度看,它更像29年而非其他年份,市场没有足够的能力自我反弹。
上面那张图就是美国的选择,财政和货币政策可以拖延危机,直到一个导火索,一场危机,一次灾难。
当然,我们还是要感谢之前的另一个差点当上战时总统的宽脸老哥,他说过:我宁可让我的孩子做CCCP,也不希望他们死。
不过接下来就是长达20年的扼制计划,最终毁灭了一个脆弱而庞大的帝国。
只有吞吃另一个巨大市场和海量的廉价资产才能让美国起死回生,到此时资本家和人群的模因一拍即合。
之前是那个帝国坐在大他者的位置上,现在是我们,这就是我们需要面临的未来。
结尾、怎么办?
确实很难。
但在这场真实的“科罗娜朋克”设定中,我们还是可以发现最关键的一点:这个故事唯一的漏洞是“病毒是不可被战胜的”。
如果中国能一直做好防控并且展现出全球领导力,向全球提供必要的支持与帮助,就像维护被美国抛弃的全球化那样维护人类最基础的价值,一本小说不会遮蔽人们的双眼。
人们可以看到病毒是可以被战胜的,可以发现老人是不用被牺牲的,可以思考出电子烟肺炎和流感中的新冠病毒患者,看穿一些小小的文法上的阴谋。
只要他们首先从对比上看到故事的小破绽,那么他们就会看到更多。
直到识破“科罗娜朋克”只是无数洪荒创意中最糟糕的那一个。
几大经济体陷入有效需求不足,既没本事单搓出下一次科技革命创造需求,又不效法马大胡子的办法,更没胆量开战帮别人去产能,就在那里蹲着等别人自爆。天朝最优秀,对内消除贫困对外帮黑叔叔吃上方便面创造新需求。现在,机遇终于来了……友商爆一个,大家吃N年。 搞不好过几天纽约不能出门的时候我们可以把东河大厦的租户吸引过来,还能在世界各自树立起“世界救火队”的人设。
什么?在世界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天启四骑士开始收割穷兄弟了?战争策源地世界警察摁不住了?Noooooo!!!!!!!~~~~terrible!
希望之后的世界能明白团结的意义,一起发展可控核聚变和空间技术,迎来下一次科技革命。
与发生 SARS 疫情的 2003 年相比,中国的经济规模成长了 4 倍,比体量更重要的是,中国在这 17 年间进一步奠定了它在全球产业链中的「世界工厂」的位置:从效仿「亚洲四小龙」、以来料加工为主的简单加工业,加速转向为中高端、全产业链生产。生产对象不再只是打火机和鞋子,而是变成了汽车零部件和消费电子。
产品结构的转化,将使得中国工厂的复工难问题和现金流危机进一步传导至全球产业链。
单从经济方面来说,疫情就已经对全世界产生了影响。
每个经济体都经历过经济下行,但经济运行中断还是第一次。
2020 年的农历新年假期因新冠肺炎疫情一延再延。
先是国务院宣布法定上班日从 1 月 31 日延后至 2 月 3 日,紧接着,上海、北京、广东、山东等省市又将这一日期进一步延长至 2 月 10 日。
这个一再延长的春节让钉钉的流量峰值较平时增加了 100 倍,阿里云因此临时扩容了 10 万台云服务器。一家被腾讯投资的在线教育服务商,业务咨询量增加了 8 倍,其 100 人的小团队从年初三(1 月 27 日)开始远程上班,有些员工过年回家没带电脑,公司甚至紧急网购了一批电脑邮寄过去,以方便他们加班。
同样流量大涨的还有线上娱乐、游戏和影视等领域的公司,以及叮咚买菜、盒马鲜生、京东等电商,这些零售商的生鲜业务订单增长了至少 3 倍—需求的暴涨使得他们不得不以「共享员工」的名义临时招募餐饮店员工去仓库分拣蔬菜,并将原本配送餐饮的车手重新训练为配送生鲜的司机。
但这些上涨的部分,只是中国庞大经济市场的零星一角。
1 月 29 日开始,星巴克、宜家、优衣库、耐克等全球大型零售商,以及希尔顿等酒店品牌相继宣布关闭至少一半的在华门店。肯德基、必胜客的母公司——百胜中国仍在开业的门店同店销售额同比下跌 50%,IDC 则预计 1 月至 2 月国内整体手机市场将面临约 40%的同比下滑。上海和香港的迪士尼乐园也停止了营业。
2019 年的春节,从除夕至正月初六,中国零售和餐饮企业销售额达到 10050 亿元,首次突破万亿元。旅游总收入 5139 亿元,电影票房收入也实现 68.68 亿元。
2020 年的春节—这个意外漫长的假期,以上数字中的绝大部分都要归零。
现金流:6 个月是黄金生命线
政府为控制疫情蔓延而做的努力,代价却是中断了经济。
往年春节,靠着初一到初三的三薪,莆田餐厅上海七宝店的员工李佳至少能赚上千元。但今年,她从年初一开始,至今没回餐厅上过班。全国人民被建议「最好不要出门」的这个长假,李佳和其他十多位同餐厅员工住在员工宿舍隔离。他们被隔离的前一天——2020 年 1 月 23 日,武汉发出了封城的消息。
另一家餐饮品牌云海肴也在武汉封城的消息发出后关闭了全国的 140 多家门店,总共 4000 名员工进入待业状态。
春节本是餐饮业旺季。现在,它成了所有餐饮业老板和员工的噩梦。「无论是营收断崖,还是库存积压,其实和同行都差不多⋯⋯惨状和困境是显而易见的。」云海肴在给《第一财经》杂志的回复中说。相比病毒传染,李佳说她更担心的是收入变低。
这些餐饮企业可能很快就会彻底发不出薪水。2 月 1 日,在全国 60 多个城市拥有 400 多家直营门店的西贝创始人贾国龙对媒体表示「现金流只够发 3 个月工资」。
「感觉整个餐饮行业可能真的是有巨大的危机了。」安歆集团对《第一财经》杂志说,这家在上海经营长租公寓项目的创业公司,和同城另一家生鲜电商叮咚买菜,共同向餐饮业发出了「共享员工」的招募倡议。起初没什么餐饮业响应,直到贾国龙的发言让整个行业开始紧张起来。紧接着,盒马在 2 月 3 日跟进了同样的招募计划,消息一发出,招募页上联络员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李佳在 2 月 6 日进入了叮咚买菜的仓库做水果分拣工作。云海肴也向盒马输送了 400 名员工,但这也只解决了它 1/10 的员工安置问题。
在餐饮领域投资了十几家企业的投资机构星瀚资本合伙人杨歌对《第一财经》杂志称,疫情出现之后,他们迅速调研了被投对象对疫情的承受能力,结果显示:只有 5% 的企业认为没有影响,而有 20% 的企业觉得疫情带来的影响是致命性的——它们的业务量会因此减低 80% 以上。
「『黄金生命线』就是要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能撑 6 个月时间,大多数企业都无法撑过 6 个月。」杨歌说。
零售业的状况与餐饮业差不多。设计师品牌 Le Fame 在线下有 70 多家门店,尽管万达、太古、大悦城等商业地产商相继推出了减租政策,但房租成本只占到 Le Fame 总成本的 20%。创始人王漫修对《第一财经》杂志称,最大的问题是「现在所有进项为零」,他看了大部分同行的状况,「很多国内大品牌线下跌幅在 70% 以上,Le Fame 的跌幅也差不多。」王漫修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五一」前销售进项忽略不计。飞跃经销商、鞋履集合品牌 Culture Matters 的创始人田波则说他的现金流最多支撑 3 个月,而大孚飞跃在温州瑞安的代工厂员工甚至一度不被当地政府允许下楼。「只要物流通了,仓库的现货可以发,生产线动起来还比较麻烦。」田波说,工厂和园区申请到的最早开工日期也要 2 月底。
如果这些连锁企业撑不过这段时间,或者到了下半年还不能恢复元气,企业服务(SaaS)公司易快报的收益就会受到影响。比如云海肴自 2017 年起就采购了易快报的「线上报销系统」,每年 9 月都是它向易快报定期支付软件服务年费的时间。
「如果这部分企业大面积消亡,这部分的续费就会亏空。」易快报创始人马春荃对《第一财经》杂志说,考虑到他们的客户一半来自像云海肴这样需要及时对账的连锁型消费企业和服务业,并且一半是中小企业,他们从 2 月 3 日就开始盘点调研客户在春节长假之后的经营状况。
为应对可能出现的「坏账」,马春荃修改了公司年前定好的预算,将原计划今年第一季度实现的销售额和费用计划挪到了第二季度,原先的第二季度预算则延后至第三季度执行—相当于易快报将「第一季度」从公司全年的营收预期和投放计划里直接砍掉。
「这就像多米诺骨牌:下游企业可以和上游企业谈判(延长账期),那么上游企业就还要和更上游的去谈⋯⋯这个时候整个产业链条就会拉紧,而这种拉紧程度最终会有一个极限。」杨歌说,经历了 2019 年的「经济调整期」,产业链的相互适应能力在疫情发生前就处于低位。
事实上不止餐饮、零售和旅游业,大部分中小企业都面临现金流考验。
按中国企业级云服务创始人社群「崔牛会」的负责人崔强的调研,在 SaaS 领域,「大部分企业的规模是 300 人到 1000 人,只有大概 10% 到 15%的企业是甲骨文、SAP、腾讯、阿里巴巴这种上市公司。」这些企业都尚未在财务上做到收入和支出「打平」。2 月 11 日,崔牛会在微信公众号上发表了由 238 家企业联名的《来自 SaaS 行业的一封公开信》,以疫情为背景,倡议建立以互助自救为目的的产业联盟,同时呼吁国家为保护 SaaS 这个新生产业出台专项扶持政策。一天后,崔强在这篇公开信的评论区留言,将签名企业增补到了 290 家。易快报、北森、石墨文档⋯⋯甚至行业独角兽纷享销客、2019 年已经上市的微盟都在名单之列。
易快报目前的员工数是 300 人,纷享销客的团队规模为 600 多人。《第一财经》杂志调研获悉,互联网软件企业最大的成本项目就是人工,而过去几年的投资泡沫又加剧了企业方雇佣技术员工的成本压力—以一个程序员年均收入 45 万元计算,一个 SaaS 企业如果要养活拥有 300 个程序员的技术团队,一年的成本投入(员工薪酬+企业分摊的五险一金+分摊到个人的办公成本)至少要 1.75 亿元。
疫情造成的企业停工,加剧了这种收支不平衡
欧美的傲慢有可能让他们损失惨重。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老龄化白人大规模死亡,倒逼极右势力疯狂抬头。
本来可以继续温水煮青蛙,一下子新冠直接烧开水。难民得了新冠得不到治疗百分百要大闹特闹(由于土耳其最近的犀利操作,很难让人相信难民免疫新冠)
那么最迟一个月内,我们可能要看到多元化的激烈碰撞了。(特别是各国医疗底线被击破后)想一下,一大堆年轻力壮的难民移民们冲击殴打杀死垂垂老矣的白人,就为了抢下洗手液和口罩……
那滋味,曾是一个酸爽了得。给那些相信黑绿养老的键盘侠,上上课。
局势失控后,早几位向中国示好求助的,有可能获得东方大国的帮助,剩下的倒逼站队。铁头跟美国走的,有可能各种物资被截胡到底。
死道友不死贫道是美国一贯特色,不可不尝。
设想过的道路:难民扎根生育后的二代争夺资源引发本土青年反抗,进而剧烈内战。
未曾设想过的道路:新冠点爆医疗矛盾,难民和土著围绕医院和消毒用具进行争夺。从而造成严重内讧,让欧洲人圣母心大规模降低。
说实话,这种加速,不是我想要的加速。
经济危机、逆全球化之类的各位大佬都说了,我说一些自己想到的:
中国新一代年轻人,在三观形成的时期,经历了一场不亚于世界大战级别的超级动员,最后还特么赢的落花流水,“新冠经历者”将成为一代人一生的标签。
这将对他们的意识形态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一个英雄的真实背影,比一万句空话的宣传还强。河殇派那一套,在这一代人中彻底破产了。
同时,铺天盖地的国际新闻也会引导他们对整个世界产生思考。在对入关学这种浅显通俗的东西一笑而过后,一些人会真正开始思考:
我们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们要如何改造这个世界?
这是“天下观”。
自清末以后,朝贡体系崩溃,华夏中心论被翻转,中国人的第一个“天下观”破灭了:
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新的“天下观”被输入进来:西方优越论,自由贸易体系,工业文明。
这个世界观在中国统治了数百年,如今却也一朝破碎。
西方各国无底线卖蠢。
各国疫情期间闭关锁国,结束后也将疯狂右转,贸易保护和各种排他主义入主各国政坛。
自由贸易和全球化的概念,不敢说人人喊打,但也不会像过去那样,绝对正确。
而失去了全球化的加持,人们将发现,看似强大的人类工业文明,实则不堪一击:
至今没有特效药,疫苗今年之内估计出不来;
全球缺呼吸机,等第一批造出来,估计人都特么火化了;
老牌帝国主义空心化自不必说,
某新牌帝国主义,世界工厂,也不怎么样,原料进不来,订单出不去。
过去的数百年,中国人的思想归纳起来只有一个字:
学,学技术,学制度,学思想。
如果能直接套,那是最好的;不能直接套,那就中国化。
中国人在各种语境中,也完全是被动的,缺乏自我意识:
“落后就要挨打”。“赶英超美”。
疫情结束后,世界格局会有什么变化?
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又要反华,我们要准备应对。
感情中国人都是个机械程序,得用纸带输入数据才会被激活,反馈结果。
互联网刚在中国普及时,舆论曾经被粗暴的分成两派,“精英”和“愤青”。精英认同西方那一套,而愤青反对。后来又有了“公知”、“兔小将”、“小粉红”之类的帽子和派别。
总体来说,都是在支持或反对西方那一套。
现在这一套,没了?
我都要准备入关了,结果扒着墙头往对面一看,大明没了?
我放在这里的,那么个大明呢?
全班第一,没的抄了。
靶子死了,没的打了。
但整个世界并没有变好,还是一团糟。
不管他们愿意与否,这一代人将不得不形成自己的思想,去自主思考整个世界的出路何在。
写日记的人疯狂骂“极左”,听的人却可能连这俩字是啥意思都不清楚。
上面几代人浅薄的思想体系,他们即听不见,也听不懂,更不愿意听。
新的思想不会被中国化,因为本来就是中国制造的。
新冠疫情对世界格局的影响,取决于疫情最终的传染人数和持续时间。而后者又涉及到一系列不确定因素,比如会不会和SARS一样因为季节原因突然消失,会不会有特效药和疫苗研发出来,会不会由于某些大国出现超级感染者造成整个国家的失守等等。
虽然有各种不确定因素,我在这里也尽量分析下。
对于超级传染病疫情,我毛估估分为以下几个级别。
2. 大流感,比如2009年的H1N1,感染数千万人,死亡数万人
3. 超级大流感,比如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流感,感染数千万人,死亡百万人。
4. 世纪大流感,比如一战末期的西班牙流感,感染数亿人,死亡五千万人以上(当然有战争造成的影响),造成一战结束的推动力之一。
5. 历史性瘟疫,最出名的大概就是英法百年时期的黑死病,成比例的消减人口,改变社会形态,极大程度影响历史进程。类似的还有美洲土著感染的天花,直接让欧洲殖民者不战而胜。
6. 启示录级瘟疫。目前尚未出现过,出现就是人类末日,参考各大游戏文学作品的想象。
这种级别的划分其实主要不是看感染人数,而是看致死的人口比例,看对社会意识的影响,看对历史进程的影响。属于我个人毛估估的划分,仅做参考。
从目前的情况,结合对新冠病毒的认识,基本可以确定,新冠疫情肯定是超过了2009年的H1N1甲流,直奔香港大流感这种超级大流感级别的瘟疫。中国虽然情况控制住了,但是目前的情况看,全世界的疫情极其不乐观,因为新冠病毒实在是太狡猾,把感染技能基本点满,再加上各种欺骗性的表现,正好指向很多民煮国家的死穴——由于疫情具有隐蔽性,老百姓在没有切肤之痛前,很难支持政府的强力抗疫举措。而政府也由于民意影响和各种内斗,一时之间难以凝聚出共识,更不要提有效的举措。
从目前对病毒的认识来看,新冠疫情的传染性和致死率都超过了西班牙大流感,中国看上去表现较好,是通过极其强力的举措和极大地牺牲精神做到的,其他国家想做到类似的措施基本不可能。最终疫情级别能否超过西班牙流感,直逼历史性瘟疫的层次,这种可能性是不小的。
如果疫情级别介于3,4之间,那么最终只会具有几年的短期影响。整体来说,会加速当前世界的历史进程,但是方向上不会有变化。千万人级别的死亡看似数目巨大,但是摊到各国头上,很可能某些不发达国家承担的是大头(比如中东非洲),而各大发达国家可能是几万到十几万人的死亡。这固然是影响力很大的悲剧,但是我觉得难以触动社会意识的深层次领域。影响最大的还是在生物医学、流行病学等专业领域,各国政府都会改革制度,增加投入。对于中国来说,一方面表现相对其他国家比较亮眼,可能会引起一些国家的制度效仿,另外一方面又因为疫情大规模爆发是在中国,肯定会引起很多国家的排华甚至反华浪潮。至于钟南山先生的话,说通过基因分析发现疫情不一定发源于中国。由于西方媒体的影响力太大洗脑水平太高,而各国老百姓的科学素质堪忧,最终大概也只有各国科学家和中国人自己相信。
如果疫情级别达到乃至超过4的级别,那影响力就完全不一样了,对各国社会意识的触动也会大得多。以各国老百姓对中国的态度为Y轴,以疫情的影响力级别为X轴,那么大概可以画出一条U型曲线。一开始随着疫情在世界扩张,各国老百姓对中国怨言加大,仇华反华增多,这是人性劣根性,是免不了的。然而随着疫情影响力急剧扩张,而且各国政府无法控制,这时候平民百姓的态度反而会发生变化,各国老百姓会和WHO官员一样,逐渐意识到“中国怎么这么牛逼”“中国人开挂了,这种疫情都能防住”“我们的体制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很失败”,最终如同学渣对学神的仰望,这些思潮化为一个声音——我们也要向中国学习!当各国老百姓反思到这一层级的时候,必然会在很多国家的政治版图造成地震。正如同黑死病打破了欧洲世界对于天主教的迷信,开启了后面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假如新冠疫情超过了级别4,那它也会打破世界各国对美式民主的迷信,开启人类命运共同体和社会主义道路的前进方向。
至于疫情级别达到或超过5,我觉得可能性很小。这种历史性瘟疫,都是按人口比例削减人数的,三成四成五成,这种恐怖的级别在当代人类医学这么发达的今天,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某种病毒集成了新冠肺炎的感染力,HIV病毒的超长潜伏期,狂犬病毒一样的致死率,否则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
2…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
抖机灵的回答怎么有那么多赞啊……还是再写点东西吧,没人看也要写。
现实真的比电影更加魔幻呐,要为第一轮疫情中不幸遇难的四千多名同胞默哀,这是人道主义灾难。
然后,活下来是一种幸运,更庆幸的是,我们这批年轻人,在即将步入社会的关键年纪,见证了也接受了一次最为直接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
怎么说呢,我们这一代年轻人虽然身处中国经济军事实力的上升期,但在之前,我们也同样处于中国国民文化自信的低谷。
从刚刚有思考能力开始,我们所看到的听到的便是丑陋的中国人,全能的美日小学生,高水平的西式教育和与之相对的中考高考,钓鱼岛事件里只能无能狂怒砸日系车的疯狂国民,海峡两岸关系的恶化与对岸的嘲讽,萨德事件让每个国民人心惶惶,除了抗议便也无事可做。
能怪谁呢,我的同龄人们思想更加开放,而在我们睁眼看世界的年纪,世界便是如此。
所以我们曾以爱国为耻,我们嘲讽认真学习思政课的同学,我们称书本为拙劣的洗脑正确的废话,我们热衷自由民主与北欧生活,对国内的一切嗤之以鼻。
能怪谁呢,在形成世界观的年纪,我们看到的便是如此。
我又想起流浪地球上映时,我为能看到中国式集体主义科幻而热泪盈眶,然而我翻出墙却发现这只是十三亿中国人的自我高潮。啊哈哈,也是啊,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我记得疫情刚爆发的时候,我们的自卑景象。
我们疯狂咒骂所谓吃蝙蝠的人,有人说这是中国人的特性;
我们痛批湖北官员不作为,有人说我们的官员一直如此;
我们看到红十的丑闻,抢购双黄连的国民,有人说七十年阅兵时的自信经此一疫彻底清零。
然后疫情在欧洲爆发了,然后又在美洲爆发了。嗯?发生了什么?
自由民主斗士们让我们这些居家三月的人见识到了新冠的威力,颠覆了我们的常识。
原来病毒可以群体免疫,原来死掉十万人是一种光荣,原来我的邻居就是我的战略储备。
原来二十一世纪仍存在万人坑,原来新冠是世界前首富的阴谋,原来我们离彻底杀灭病毒只差一针消毒剂。
喂,这是二十一世纪人类迷惑行为大赏吗?
蓦然回首,我们成了人类文明之光。咦,我们做了什么吗?
当然,而且做的不少,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躺赢。
我们应收尽收应测尽测是因为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是国家的主人;
我们十三亿人封城居家是因为生命权是最基本的人权;
我们能安安心心隔离是因为有人在替我们负重,他们是共和国的支撑。
现在我们充满了决心。
曾经我们被一群公知华奸们忽悠,甚至潜意识里相信我们是低劣人种。
现在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因为我们经历了世界观成型阶段最后也最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
所以,新冠肺炎疫情结束后,世界格局会有什么变化?
世界格局从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它需要每一位社会主义公民的参与,它需要共和国智库强大的远见,它需要一个辉煌文明的复兴,和它们相比,新冠太过渺小,我们的任务依然严峻。
但是话说回来,当年轻人们有了如思想钢印一般的坚定信心,当我们真正认识接受了四个自信,当共和国的每一位公民都为自己中华民族的身份感到骄傲时,世界格局的变化?和伟大文明相比,它同样不值一提。
未来可期?不,未来已来。
为什么说东亚的本质问题是新冠疫情下的社会矛盾爆发问题?为何欧盟的问题会是被病毒挟带的种族主义情绪问题?为何说美国的逆全球化开始进入尴尬境地?全文约5500字,慢慢看吧~
在1月30日的“疫情对海外业务的影响与应对”一文中,我们设定了讨论的前提假设,那就是是在不远的未来,对疫情实现可防可控(所谓的可防可控,是指不仅局限于我们国内,也包括周边国家在同类冠状病毒的防疫上,都能够实现这一目的)。
很显然,克服新冠疫情的难度超过了我们大多数人的想象。
看到这样的数据,不得不说疫情发展并没有按照我们的乐观推论进行,我们必需重新审视新冠病毒对后期世界格局可能带来的影响,并提前做出应对措施。
由于疫情涉及区域比较多,我们先从最近的东亚开始讲起:东亚的本质问题,是新冠疫情下的社会矛盾爆发问题。
如果问大家日本的主要社会矛盾是什么,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可能是人口问题,但本质上仍然是持续多年的经济低增长问题,低生育率,仅仅是精致生活带来的高养育成本所引起的生育意愿下降。
在应对三十年的经济低增长方面,日本采取的是韬光养晦策略。稳定社会安定的同时,不断提高在科技和文化方面的积蓄与沉淀。
不出意外,2020年的奥运会,日本原计划会呈现一个极度富有科技感和文化感的奥运会给我们看,说的具体一点,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让乔布斯主持一场奥运会,他会怎么玩,应该就是那个感觉。
时代发展到今日,奥运会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体育赛事,是一场四年一次的经济热趴,更是日本经济期待已久的一个拐点。
如果奥运停摆,尚没有投放市场活动的赞助商背后,从公关公司到4A广告,到投放执行,直到KOL,有哪个能说自己不care?更别说这背后的供应链准备了。而对于那些已经签好合同的公司来说,一句“不可抗力”就能对付?
所以,就不难理解当伦敦提出可以替日本“担忧”的时候,日本人内心是什么感觉了,手表给你也行,不能还想着自行车啊?
可以说,这些年,日本对于经济发展有多隐忍,对于这届奥运就有多期望。
而一场新冠疫情,无疑有打翻全盘计划的可能。
韩国的社会矛盾大家不一定知道,一个人口负增长的和平国家,一个人人怕当总统的国家,他们的社会矛盾并不是要解放xxx活捉xxx的问题,而是老年人无所事事的问题。
说老年人无所事事,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甚至不相信。但在韩国生活过的人,应该对韩国的两件事情具有深刻印象,不是清酒和泡菜,是游行与邪教。
这两项业余活动是韩国政府心头的伤,一帮老头老太,没有娃带,精力无处发泄,闲来无事组织一下游行,你管多了,他干脆转到地下去玩邪教。
话说这帮老年人,跟学生不一样,他们既有一碰就倒的身体,又有多年的社会生存经验,根本是软硬不吃。
据说早年间,韩国政府到中国考察,看不带娃的老年人都在干啥,考察后计划进口中国的广场舞和太极拳,不知道这事情进度如何,但“老无所乐”势必成为眼下韩国面临疫情时的最大挑战。
我们自己的社会矛盾,大家都比较了解,社会转型、经济结构转型,赶上了这么个急刹车。好比考驾照的一个项目,倒车入库,方向转到一半熄火了,考官说是因为车没油造成的,可以继续,但这转方向过程中停下来之后的启动难度,可想而知了。
网上都说疫情结束之前不能唱赞歌,为避免吃人血馒头的嫌疑,先不说乐观的观点,就说说后新冠疫情时期的社会主要矛盾变化吧。
眼下各地机构纷纷出台了一些政策,看了一下,主要包括减免房租、社保和缓交税收几个方面。
结合自己经验说两句可能招人骂的话,第一句是如果一个公司交不起几个月的房租,那还是不要乱开的好;第二句是我见识过公司的很多种死法,但目前还没遇到因为交社保而死掉的公司。
大部分公司的临死症状都是大量的诉讼,尽管引发诉讼的原因各种各样,但新冠疫情之后,最大的可能是大家纷纷资金周转不灵而引起的债务诉讼。
我们可以要求商场减免租金,但一个开商场的收不回来租金,就会面临水电气等生产资料的债务诉讼和发不起工资的劳动仲裁,怎么应对这类问题,或许更值得我们好好想一想。
如果说东亚的问题是新冠疫情加重了社会矛盾,那么欧盟的问题,无疑是新冠疫情丰富了社会矛盾。
在新冠疫情之前,英国的脱欧行动,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眼下的欧洲,移民带来的种族问题,就是欧盟最大的社会矛盾。
因为接收难民引发了一系列治安、文化、经济上的问题,都让整个欧洲陷入了种族主义的情绪之中,大家都知道大声讨论这个事情是件政治上不正确的事情,所以都闷头行动。
之前,我们好在中国没有什么难民跑到欧洲去,而且华人相对低调的做事风格并不招眼,所以他们对整个华人团体并没有什么排斥心理,但眼下,病毒很明显替华人招黑不少。
相比移民来说,病毒更是整个欧洲心中的痛,而且这次疫情率先爆发的竟然是意大利,这恰巧是大部分欧洲人认为十四世纪黑死病进入欧洲的源头。
尽管历史上说黑死病进入欧洲有两种可能,但大部分欧洲人都相信是蒙古人和罗马人的战争,将黑死病带到意大利再传染到整个欧洲的。
如果是只有难民引发的种族主义面前,欧盟或许还能hold住,假如疫情控制不住,新旧两种种族主义叠加在一起,欧盟会变成怎样,真不好说。
让人悲伤的是,我们已经看到了新式种族主义的出现。
白种人的另一个分支,在北美,加拿大地广人稀,病毒不好传播,对参与世界问题也没啥兴趣,所以北美的问题,其实就是美国全球化逆行的问题。
从特朗普在墨西哥边境孜孜不倦垒墙头开始,美国就是铁了心的要走全球化逆行的路线,美国如果一心逆行,也没有其他国家能够阻止他们,但有两个问题,是没有看到任何解决途径的:一个是美元能不能逆全球化?一个是已经优化后的产业结构,还能不能经济独立?
如果没有大量的美元在手上,美国潇洒转身挥一挥手,大家可能意见并不会那么大,但是美国不玩了,留存在世界各地的美元能不玩吗?美国用什么来兑现这些货币背后的信用,世界又要用什么新的货币来取代美元?
无政府支持的加密货币明显是不可能成功的,有政府支持的加密货币,那就是新的主权货币,短期内希望不大,至于黄金,如果不爆发三战,更难以想象。
这就成了一个牌局,美国赢了也不能走,走了就三缺一,以后还要不要一起玩了?
同样的,已经优化后的产业结构,已经完成了产业转移的美国,脱离了国际上的低端产业支持,能活,但肯定活不那么好。
明明知道逆行很难,特朗普为何还要逆行?莫非他预见了新冠病毒的疫情?那就真不靠谱了,他靠的还是美国超出其他国家的经济、科研、文化实力,有恃无恐而已。
通过零和博弈,以自己的强大获利,实际上违背了背后的公平逻辑,如果对手失去的利益能够通过自身消化还好,如果不能通过自身消化,那公平逻辑自然会找强者对话。
在没有新冠疫情存在的时候,每一次敲打都能让别人让利一部分,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现在怎么办?
金发女孩经济的未来困局,可能是要考虑一下了。
“金发女孩”来自英国作家Robert Southey的童话故事《三只小熊》,讲的是一个金发女孩进山采蘑菇,不小心闯进了熊屋,趁着熊爸爸、熊妈妈和熊小孩外出还没有回来,金发女孩把厨房里各种好吃的东西一扫而光,然后舒适地躺在熊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美梦。直到有一天三只熊回来了,原来这间房子属三只熊所有,金发女郎的幸福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
在西方媒体上,人们喜欢把增长进入佳境而通胀威胁尚未来临的经济状况称之为“金发女孩经济”(Goldilocks Economy)。显然,这是潮起潮落、不断波动的经济周期中最为美妙的阶段。对于资本市场来说,金发女孩经济更是为投资者所梦寐以求。这个阶段越长越好,如果熊回来得很晚,金发女孩在熊屋里享受的美妙时光足够长,就最能让投资者对经济前景产生高度的乐观预期,信心为之高涨,大牛市也往往随之而来。
如果说中东在新冠疫情下有什么问题,那倒不是宗教问题,而是没有核心下的无规则布朗运动问题。
没有核心的一帮小国家,只要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手上,通常没人怎么关心他们,至于他们信仰什么不信仰什么,就更没人问了。比如非洲那么多小国家,还搞原始崇拜呢,谁又管过他们?
问题就出在他们坐在了油桶上,工业时代,屁股下面坐着石油,无异于在行军打仗的年代,屁股底下坐着粮草。
每个将军都不想有粮草的人有自主意识或者过于强大,否则不听话怎么办?但如果过于弱小,无法保护粮草那就更加尴尬。
心理距离太近了,没有威慑感,但如果心理距离太远,粮草官投敌了也很麻烦。
所以一盘散沙,或许是一个平衡后的最优解,打破这个平衡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内部出个牛人,这事萨达姆想过,没成功,苏莱曼尼可能也想过。
还一种方式是出现共同的敌人,病毒会不会是这个敌人还不好说,但现在很明显已经是伊朗的敌人了,如果成为了大家共同的敌人,中东形势会有微妙的变化,毕竟活下去才最重要。
东南亚的问题,是立场问题。
东盟十国,人口扒拉一下都有七亿了,各种自然资源也不错。
有教育做得不错的新加坡,有各种自然资源丰茂的印尼,还有一直比较稳定的泰国、马来、越南,也算是一手好牌。就是不知为何,这么多年产业转移之后,东南亚还是没能形成完整的工业链条,可能是原料输出和旅游服务业的钱太好挣了吧。
相当一段时间,东南亚对于中国的态度属于比较骑墙的,希望跟我们处好关系,包括希望中国游客多去消费,但又总担心我们客大欺店。这里面也有一些我们自身的原因,人多不好管理,出去的人良莠不齐,有些以诈骗为生,影响了中国人的声誉。
但不可忽视的另一个原因,是东南亚始终觉得自己是有选择的。
这一次,东南亚可能已经发现,少了中国游客的消费和中资企业的运转,日子过得并不开心,靠着热带的天气防疫,多少还是有点玄乎。
现在还不好过早预测,看看他们防疫做的咋样吧。
多年前,我以吹牛为生,到哪里都喜欢发表下观点,一次酒桌上吹完天下大事之后,跟同桌交流了一下失眠的问题,边上另一个朋友立马鄙夷我:你连觉都睡不好,牛什么啊?
这句话送给眼下的东南亚:如果连防疫搞不好,牛什么啊?
说了这么多地方,余下三个有共性的地方,澳洲、南美、非洲。
如果非要把这三个地方总结出来一些共性,会有在南半球都有地盘,还有人口密度不大,但我感觉最大的共性,还是这三个地方,都是弱政府辖区,搞不好会玩freestyle。
澳大利亚自不必说,不知道是他们使用的是天然灭火法,还是真的组织不起来消防员,一场大火竟然玩了几个月,四亿吨碳排放不说,竟然把南极都烧到二十度了。
也有人说这样也是一种自然疗法,相当于放养式教育,但让我们看到的,更多还是政府的组织动员能力太差了。
南美就更不用说了,听说好几个国家的官员,都怕黑社会,毒贩子、人贩子各种横行霸道,但偏偏这些贩子们还不起义,可能是他们更enjoy幕后英雄的感觉吧。还有的国家说是印钱的时候,后面加几个零都要看心情决定,这个我不太确定,道听途说啦。
非洲人民的斗志相比之下还是蛮强的,经常努力努力再努力,但好像努力的不太好,原因比较复杂,但弱政府是坐实的。
对于这些地方,新冠的影响会有多大,也是望天收的,好在这些地方要么地大物博、要么外界人口交流少、要么对病毒见怪不怪,暂且可以不做过多关心。
可能还有人关心俄罗斯,怎么说呢,我尊重这个民族的优点,但有些新闻看了之后颇感心寒,不太确定内容真假,在没有看到澄清和声明之前就不说了吧。
综上所述,新冠疫情会给眼下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带来新的变量,困难让我们看清谁是可靠的朋友,也让我们掌握克服困难的办法,如果掌握了这门手艺,对于后期的波澜,我们就可以有多一点主动权。
对于身处疫情中的我们,我想至少有三点可以做:
第一是服从组织安排,做好防疫,从个人卫生做起,及时报备自己行动轨迹,尊重医护人员等专业人士的意见,按照指挥统一行动,不给社会添乱。
早日克服疫情,我们就能早日掌握优先权,不要因为疫情造成与国际供应链的硬脱钩,无论对组织还是个人,早日克服疫情都是一件好事。
面对和其他国家产业链的竞争,就好比两个人在森林中遇到了熊,跑得快的是不一定能比熊跑得快,但领先另一个人就够了。
我们不一定能跑赢病毒,但至少可以跑赢竞争对手。
第二,摸着石头过河,怠速启动。改革开放的经验告诉我们,在不清楚地形的时候盲目造桥,可能属于刻舟求剑,一味在家搞理论创新、试图造船,往往会失去河对岸的机会。
一味想着等疫情过去,直接恢复到疫情前的满负荷状态,可能会贻误战机,也会在沉没成本的基础上产生新的机会成本,摸着石头过河先怠速启动起来,哪怕是怠速有点抖动,都比等待戈多来的好。
把生产一步步协调起来,行政部门轮流值班也好,在家办公也好,先进入运行的状态,能够让我们在后期的竞争中占据先机。
第三,针对新冠疫情,不要妄想从历史事件中获得什么经验。疫情本身或许可以有医学案例可以参考,毕竟人类的历史就是伴随着瘟疫一步步写成的。
但全球化逆行的历史,还从未发生过,唯有种族主义带来的战争,或假以政权、或假以信仰,曾经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创伤,这伤疤或许可以给人类一些教训。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在新冠疫情面前就举手无措,相比许多用血肉之躯阻击的疫情来说,我们已经具备了更多的科技手段,更快的信息传送方式,也有了全新的社会动员程序,全人类也越来越多认识到破坏自然环境、种族主义所带给我们人类的生存危机。
相信在创新性地解决新冠疫情之后,人们会更加认识到,解决矛盾靠的不是对抗与暴力,在全球一体化的今天,解决矛盾不能靠干掉对手,与自然、与对手共生共存才是一个更大的命题。
能解决这些矛盾的,只有:爱。
嵩县遗言:入关!入关!入关!
首先会成为促进中日韩合作的契机,其实中日韩三国自由贸易协定(China Japan ROK FTA)早就开始搞了。
2019年3月15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十三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表示,推动中日韩自贸区建设对三方都有好处。
——中日韩FTA已经提到了相当重要的地位。
2019年11月14日下午,商务部召开11月第2次例行新闻发布会,发言人高峰表示,中日韩三方已就推动谈判全面提速达成共识。
——疫情是加速落实中日韩FTA的契机。
中国日韩三国都内卷严重,但是如果形成自由贸易区,三国的内卷问题都将被解决;同时中日韩FTA将成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只要坚持一段时间,三国人员加大流动,连生育率都会得到缓解。**你是希望引进黑非洲的难民,还是日韩和中国人口相互增加自由流动呢?**当然,非洲的亲中国人才,中国也要。
我们不得不承认种族性这种客观的人类属性,在美国生活时,见到我们这样面孔的,无论韩国人还是日本人越南人,还是有一种亲近感的。毕竟都用筷子,饮食习惯、文化比较接近。
我继续者已经预言了,中国面向未来,就一条路,就是“合”,合东亚,合东盟,合一带一路,合欧亚大陆,合全世界。
这跟美国正好相反,美国的战略是“分”,各种挑拨离间,分东亚,分中东,分欧盟,分南北朝鲜,用女权分裂夫妻分裂情侣,用引入外族劳动力阶层难民分化本国劳动力阶层,各种分。
**世界是走向和平和整合,还是走向全面分裂只美国少数大资本财阀得利?**你希望世界是什么样子,就向哪个方面努力!
继续者张付:大家认为东亚共同体有无实现的可能?www.zhihu.com
一个有趣的补充,如果中日韩FTA因为疫情火速促成,未来的台湾问题会起变化。因为民进党中大量亲日分子,中日如果关系好了,民进党的亲日分子会自动大量亲华。
作者丨陆离 监制丨阑夕 如果从1月20日钟南山院士首次接受媒体采访时拉响全民共抗疫情的警报算起,新冠肺炎疫情爆发至今才过去了47天。对于国人而言,这47天却恍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截止3月5日晚24时,除湖北外全国其他省市新增确诊病例17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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