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里7号时间线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emma(来自豆瓣)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43631721/ 2019-11-28 因为之前用写日记的方式被关注,夹议夹叙,有些也是凭之前跟程老师交 …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emma(来自豆瓣)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43770898/
2019-11-29
这几天的信息太密集,有点记不清日记写到第几篇,也有点搞不清楚每件事到底是几号发生的了。有点理解为什么程老师记不清那么多事件的具体过程和时刻了,她是一个亲历者和实践者,没有时间和精力做当下的记录。所以尽管这几天很累,还是很有必要随时记录。
昨天一早,程老师一口气写了十多封信,发我微信,让我帮她寄出。我随即到了景云里,她还困在屋内出不来,从二楼把一沓纸扔给我。我随手一翻,其中有好几份是写给作协的。
前一天,程老师看到虹口官方公众号的文章,在24号发生打砸抢事件的第二天,这个石库门里迎来了作协主席铁凝到访。程老师对于文化人士一向亲近,一下子就把作协视为一根求助稻草。
房子一旁,程老师的老年朋友们开始商量怎么进入屋内解救一下程老师。商量的对策是锯开一楼窗户上的两根防盗钢管。这活对这些老法师不在话下,很快我们就进入了房子,亲眼看到了屋内被破坏的惨状。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全部被砸掉,程老师靠着一根绳索和一把摇摇晃晃的梯子上下。程老师有攀岩经验,绑绳索的娴熟手法我在上次她爬到房顶解救猫咪的过程中见识过,颇为佩服。
解救出程老师之后,我们去一旁饭店吃饭,经过一晚上的惊吓和寒冻,有了热饭吃,大家都很开心。回来后开始拯救被扔出屋的物品。
整个过程像是在废墟寻宝,不经意挖到失物非常让人鼓舞。我在找到我的罗大佑跨年演唱会门票时,被友人拍下了一张“兴奋时刻”的照片。
当然大部分时候还是啧啧叹息,特别是我跟程老师都对书籍特别看中,大多被扔出去的藏书被损坏和浸湿,甚至连中央精神红色文件也难遭幸免。当然对我来说还有一个损失就是桌游。有些东西虽然还能买到,价格也不算贵,但付诸的情感是不能用钱衡量的。
从中午到下午,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程老师眼里的“小朋友”,这让她很开心。她说前一天晚上她的风水朋友为了帮助她,从天上派来两队小将协助,一定就是这些“小朋友”。“小朋友”们七手八脚收拾出一楼一块空地,跟程老师聊天,安慰她。程老师也逐渐从昨晚的紧张和沮丧中恢复过来了。
傍晚天色渐黑,屋内还没恢复供电,有人从外面买了三个小夜灯作为照明,程老师说可以安心睡觉了。
这一觉确实踏实,第二天程老师心情似乎好转了很多,先是跟我一起去居委会和街道说了自己的诉求:家中遭难希望得到关心,提供一些取暖设备;家里的建筑垃圾需要扔出屋外;希望得到一些心理辅导。
随后,她一个人跑开了。我回到景云里,有些人在找她,她回我说:我在做指甲。我们一帮人目瞪口呆。嗯,这很程老师。
等她回来,一楼的梯子也换好了,大家在屋里摆拍玩耍了起来。我们给程老师摆造型。后来程老师看到了我拍的照片,非常不满意,认为这件临时保暖的衣服有损自己的颜值和身材。
午饭过后程老师找了个地方洗澡,我与24号当天住在景云里的朋友,一起回到景云里,就见程老师的两个朋友说拆房队(拆迁办下属执行部门)的两个人来过了。他们把当时拍的照片给我们看,朋友一下子就指认出,其中一人是当时带队进入屋内的人。
不久后这两个人又过来,对着破开的一楼窗户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又过了一会儿,程老师朋友说,快来看,那里来了7、8个人。我们马上走到街旁,看到这些人进了旁边的闲置空地,并掩上了铁门。
程老师也回来了,原本她下午的计划是要去复印那些跟房子有关的所有证明文件,以及整理房子未被破坏前的照片,结果这下离不开了,只能躲进屋内驻守。
一下子气氛变得非常紧张。一位朋友报了警,希望警察带这位24号进屋打砸抢的负责人回去做笔录。我和朋友以受害者的身份一同去了警察局。我们进了一个房间,警察完全没有做笔录的意思,斥责我们为什么又来报案,说这栋房子法院已经判决了。我说这个房子的判决我不管,但我的东西被砸是刑事事件。警察始终不肯做笔录,僵持40多分钟后不了了之。
回到景云里,就看到6、7个人蹲守在一楼窗户旁。一旁的朋友说他们被头头告知,要24小时轮首,不让我们再进入房内。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要限制程老师,并与我们隔离。楼上的程老师更是认为他们会对我们造成伤害,不断地在楼上喊话给他们“普法”,说他们没有这样的执法资格。
一个小时后,天色渐暗,有些朋友有事陆陆续续走了。看守的人不知道为何松了口,让我们进入屋内。我们上楼跟程老师交谈。后来又有些朋友进来,再无限制。
程老师的妹妹也远道而来,她长期居住在意大利,前段时间拉着程老师去大阪玩,因为这件事终止了旅行。作为景云里7号的另一个户口拥有者,她表示非常支持姐姐对这栋房子做的任何决定,只要保重身体就好。
后来我们多次进进出出,在跟看守者的闲谈中,似乎搞清楚为什么今天会突发这样的情况,这些人是担心程老师要在里面装修。而装修这个信息是怎么来的呢,就是因为程老师在早上的时候告知居委和街道,要将家里的“建筑垃圾”清理出去。或许对方接到消息后,把“建筑垃圾”理解成了我们要在里面装修,遂来制止。理清这个逻辑之后,众人哑然,好笑又无奈。
整个景云里7号事件发展到现在,很大原因就是像这样的误解造成的,程老师有程老师的逻辑,执行者也有执行的逻辑。两边很需要好好地沟通,程老师也很想沟通,但是一直找不到出口。
聊着聊着,程老师又习惯性地织起了毛线;屋外,蹲守的人员支了张桌子开始打牌。
驻守者和看守者,一墙之隔,各自安然地做着自己的休闲活动,在景云里的这个夜晚显得有些魔幻。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emma(来自豆瓣)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43631721/ 2019-11-28 因为之前用写日记的方式被关注,夹议夹叙,有些也是凭之前跟程老师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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