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行业风暴:“中式”冒犯,国家暴力认同,与“审查外包”
从民间无负担举报、分食流量的大小官方到外围KOL,层层配合、形成了一套几乎无缝隙的“作风优良,能打胜仗”的演出审查系统。 脱口秀表演者House(李昊石)。网上图片 (特约撰稿人 沈度) 脱口秀近年在中国的虚假繁荣一直是个矛盾的奇景。一方面 …
观念的水位,观点的堆砌,若缺少「我」的存在,大抵是不够真诚的。
这次风波中,我没有姿态,只余切肤之痛:一种嵌入到生活中的元素消失了。
去看线下脱口秀,是我的文化私生活,对一个不爱出门,厌恶社交的人来说,有着极强的不可替代性。
在相关事件评论文章下,一个高赞评论写到:「他们代表不了脱口秀,他们死了,脱口秀不一定会死,可能是新生。」
所谓生死沦为了口号,另一个镜像中,脱口秀就是死了,也会得到高赞。
脱口秀的生或死对绝对数人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太阳照常升起。
可对我而言,属于我的文化私生活消亡了,更具象一点,它是我从记事本里划掉的一项行程,是我周末再也无法填补的时间空白,是散场后走到路口打车那一截不断回味的小路,是没了抽离现实又与一群人在关照现实的段子中找到的那份共鸣,
据说现在全国各地有一百多个脱口秀厂牌,可在我看来,与电影等艺术形式不同的是,线下脱口秀依然是小众群体的文化私生活。主持人开场例行的互动环节中,几十场下来,我总结一下观众的构成大概是互联网大厂员工、国企职员、金融从业者,以及我这样的闲散人士为主力军。
笑果在北京开铺,营收不过一百来万,隆福寺的场地满打满算也就能坐一百来人,不是一门好的生意,倒更像是服务一部分人的文化私生活。
与更火热、更正确的公共生活相比,一小撮人的志趣当然是可以牺牲的,从成本、收益、风险等角度考量,恐怕也无存在的必要了。
五年前,周奇墨、小鹿、石老板挤在小轿车里,录一档叫《一言不合》的播客,再往前延伸数年,他们在三里屯的地下酒吧,把段子讲给零星的几个观众听。
如今,单立人在北京最繁华的王府井有了自己的线下演出场地,票通常抢不到。开业当天,石老板说:「下面有请我最好的兄弟周奇墨。」
两人热烈拥抱,浓缩了中国脱口秀的所有过往。线下之王长期郁郁不得志,终借助线上综艺暴得大名,再衣锦还乡为好兄弟的线下新事业站台,当年在出租屋里吃着一碗面构想的未来已来。
当做大做强的理想侵入本属于一部分人的文化私生活,我们无法再保守秘密,无法再要求同等水准的敏感阈值,它一见光,一美好,就死了。挣钱、大众、自由表达,成了横亘在脱口秀演员面前的不可能三角。
从这个周末起,有一部分人的闲暇时光被改写,仅此而已。
去过一种正确的生活吧。
从民间无负担举报、分食流量的大小官方到外围KOL,层层配合、形成了一套几乎无缝隙的“作风优良,能打胜仗”的演出审查系统。 脱口秀表演者House(李昊石)。网上图片 (特约撰稿人 沈度) 脱口秀近年在中国的虚假繁荣一直是个矛盾的奇景。一方面 …
关于笑果的事,从企业的角度,忍不住说几句。 这里不争论那 8 个字的性质,也不争论是否恶意。就像当事艺人和公司所认的那样,我们把 “做错了” 作为前提来讨论。 心寒的是,当一家公司的一位艺人犯错了,从民间到官方,我们看不到有人在关心这家民营 …
一、 今日热搜第一,是国内著名的脱口秀演艺公司笑果文化被罚 1335 万,且在北京无限期禁演。 事情的起源,是笑果文化在北京的一场脱口秀表演中,演员李昊石(江湖人称 house)讲了一个段子,大意是说: 我在上海救助了两条流浪狗,也谈不上救 …
在中国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发展进程中,几亿从农村进入城市的打工群体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但在公众视野却很少能够看到这一群体的文化历史,我们希望通过打工文化艺术博物馆来纪录当代劳动者的文化历史变迁,倡导对劳动价值的尊重与认可。 打工文化艺术博 …
看起来,笑果文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据说演员House在北京的演出中用了一个这样的梗(大意): 在上海救助了两条流浪狗,但是谈不上救助,因为它们在山上是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和别的狗不一样,别的狗很萌很可爱,而这两条狗很有战斗力,追捕松鼠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