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来各地都发生过什么 “大饥荒” 事件?
腾途旅游 我先说一个我们海陆丰这边的。 1943 年(癸未年),陆丰县(含现在的陆河县)等粤东地区爆发了以旱灾为导火索的特大饥荒,受灾之严重,死亡人数之多,历史罕见。据后来统计,当时陆丰全县总人口 50.52 万人,饿死 11.71 万人, …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邀请到这种问题 -__-
好吧,既然重口味已经暴露了,那就上干货。
黑暗料理之:蚊子饼干
非洲一些贫穷的国家蚊子成群,这些飞在空中的小虫子就是送到嘴边的蛋白质啊。
首先,在盆子内壁涂上水,然后冲进蚊子群里一阵挥舞,就有不少蚊子黏到盆子里了,然后把它们刮下来收集起来。就像下面这样:
接着,把蚊子捏成饼状,并加点盐之类的调味料,放到火上烤。
哒哒,美味出炉,客官慢用!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以下来自文学作品
《夹边沟记事》
文大业的死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十一月上旬的一天,他从自己的铺上挪过来凑近我,说,老李,我活不过一个星期了,我喝粉汤了。我当时吓了一跳,问他真的吗,他说真的。我可是吓了一跳。
他说的粉汤就是用黄茅草籽煮的汤。黄茅草你知道吗? 你肯定知道,草滩上到处都长,你就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它长的样子就像骆驼草一样,一蓬一蓬的,茎秆比骆驼草的茎秆还粗还高。它的茎是黄色的,叶片也带点黄色,很好辨认。河西的农民都叫它黄茅草,有的叫黄茅柴,因为农民们都拿它当烧柴,有的把它挖来埋在田埂上做风墙——挡风。
黄茅草的草籽是能吃的,这我们原来不知道,是酒泉县和高台县的右派们说的,他们也是听老人们说的:闹饥荒的年头,当地的农民们用它充饥。于是,右派们就跟他们学,拿着床单到草滩上铺开,把黄茅草枝条压下来敲打,把籽打下来;然后用手搓,把皮搓掉,再拉着床单摇晃,叫风把皮儿刮走。不能吹,黄茅草籽太小太轻了,像罂粟籽那么大小,一吹就连籽都吹跑了。籽儿收集回去再用锅炒熟。炒的时候要注意,不能炒焦了,只要爆一下就成。当然,那么小的籽儿,你是听不见爆声的,要用眼睛看,籽儿在锅里自己动了一下,那就是爆了。炒熟之后装在小布袋里,缝在衣裳里边,藏好。一定要藏好,干部们要检查的,那东西容易吃死人,干部们不叫吃,检查出来就没收了。
黄茅草籽吃起来也麻烦,抓一撮放在饭盒里煮,煮着煮着就成了清白色的粥,真像是淀粉打的粉汤,与淀粉汤的不同之处在于用筷子一挑能拉出丝来。这时候还不能吃,要搅,一边搅一边吹,叫它快点凉下去。凉了的 “粉汤” 像一团面筋,柔柔的。把它拉成条状,拉长的感觉就像是拉橡胶一样,然后咬着吃。那东西是嚼不烂的,只能咬成一块一块咽下去。这东西根本就没有营养,但是也没毒,吃它就是把空空的肠胃填充一下,克服饥饿感,就像有些地方的人吃观音土一样。这种东西能挺时间,吃上一次能挺三天,因为它是不消化的。既然不消化也就排泄不出来,需要吃别的野菜什么的顶下来。这种东西千万不能在粥状的时候喝下去。在它还没凝固成块状之前喝下去,它会把肚子里的其他食物——树叶子呀,干菜呀,还有别的杂草籽呀——粘在一起,结成硬块堵在肠子里形成梗阻。我估计,在夹边沟和明水至少有几十人因为喝了这种 “粉汤” 而致死。有些人是出于没有经验,第一次喝了就死去了,但另一些人的想法是嚼着吃太恶心。少喝一点可能没有危险,实际是对 “粉汤” 的粘性估计不足。
明朝末年,饥荒连天,华夏多地变成恐怖的食人乐园。军队所到之处,瘟疫横生,哀鸿遍野。
「将一颗人头的双眼挖去,眼眶内塞入芥菜,再放到火上炙烤,颅骨里的大脑就会受热沸腾,眼眶中的芥菜也会动起来。当大脑完全凝固后,眼眶中的芥菜也就不动了,这时候撬开头盖骨,挖出脑子,可以盛两碗。」
这种烹饪人头的技法并非源自神怪小说,而是来自地方县志《新修沾化县志》。
万历四十三年,即公元 1615 年,山东地区大旱、蝗灾接连袭来,粮食生产完全崩溃,全省「子女贩若牛羊,死者枕籍于野」。等到第二年,被匮乏封锁的山东大地已经变成了一个食人乐园,还活着的人们甚至彼此交流吃人的心得体会,这些腥臭扑鼻的细节都被当时的知县李鲁生写进了县志里,前面提到的人头菜谱就是其中之一。
在开始接下来的故事之前,我们不妨先回顾一下之前的历史。
三国两晋南北朝之后,隋朝一统华夏,但是由于接二连三的战略性失误,隋帝国很快崩溃。随后,建立了唐帝国的李氏家族成为华夏大地新的主宰。在时运和贤明君主的共振作用下,唐朝维持了长久的繁荣与扩张,直到安史之乱将大唐的国祚一折为二,其国力也从火山之巅坠入冰川之底。之后,各地节度使就好像食腐的乌鸦,纷纷从唐帝国的尸体上啄食养分以充实自己,五代十国时期就从这散发着尸体恶臭的混乱之中开始了,各位皇帝匆匆登台又匆匆谢幕。
后来,一个叫赵匡胤的男人用并不光彩的方式登基为帝,靠自己的手腕扫平了各路势力,宋朝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尽管在文化、经济和科技上,宋朝都达到了中国历史的高峰,但是军事上的羸弱却让两宋三百多年的历史充满了悲怆和屈辱。1279 年,宋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在蒙古军队的步步紧逼下,沉入了波涛汹涌的海底,华夏政权在历史中第一次彻底灭亡。
蒙古人建立了国土空前辽阔的元朝之后,沮丧地发现治理一个国家要比征服一个国家难得多,国内激烈的民族矛盾和阶级冲突并没有被广袤的国土所稀释。在天灾和民变的剧烈催化下,一个出身卑微的乞丐受命于天,先横扫了各路竞争者,之后又将元政权痛击至漠北,成为光复华夏河山的一代雄主,而这位乞丐所缔造的政权也迅速填补了元朝崩溃导致的权力真空,在接下来的两百余年间,这个政权成为了东方世界最有影响力的一股力量。
那个乞丐名叫朱元璋,他缔造的帝国就是明帝国。
尽管明朝在中前期也展现过一个新生王朝的蓬勃与活力,然而当世界历史进入 17 世纪以后,内部矛盾积重难返的明朝也走到了苟延残喘的最后时日。
如今,当人们回顾明朝覆灭之前的一段历史时,往往会把焦点放在国家内部的运转之上,皇帝昏庸、奸臣当道、武将无能、刁民难缠,这些都被人们反复提起,而即便是一个巨人,当他内力耗尽、摇摇欲坠时,小小的外力都可能将其击倒在地。后来,20 多万清军杀入关内,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相继击溃了各种反抗势力,并最终征服了明朝的全部疆域和广袤土地上的众多人口。
时常会有学者感慨,明朝的崩溃可以用天崩地裂来形容。如果我们放眼全球,会发现,在 17 世纪,深陷危机的并不只有中国,同时代的西方世界也是哀鸿遍野,比如,17 世纪的法国先后被大灾荒洗礼过 11 次,「饥饿」二字在那百年间几乎印刻在每一代法国人的心头。
据推测,17 世纪末的一次大饥荒可能消灭了法国全国人口的 10%,仅仅在 1635 年到 1660 年的 25 年间,法国人民就进行了 156 次起义。英国在 17 世纪也频频陷入火烧屁股的尴尬局面,圈地运动引发的一系列政治风波让民众怒不可遏,王室的荒谬行为使得全国内战此起彼伏,克伦威尔阁下和他的士兵们怒吼着抡起巨剑砍向国王的走狗们,乘虚而入的苏格兰军则很乐意协助英王陛下铲除这群不知好歹的叛乱分子。
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内耗中,英国国力大大受损,17 世纪末,全英国 1/4 的人口处于极度贫困的状态,饥荒已经司空见惯。相较之下,在同时代的德国科隆,每 5 万人中就有 2 万人在大街上行乞。即使这样,西欧的恐怖也不能和北欧相比,1696—1697 年,一场特大饥荒蔓延开来,芬兰全国人口消失了 1/3。
那么东方世界呢?还没从壬辰倭乱中喘匀气的朝鲜踉踉跄跄地走进了 17 世纪,立刻又遭遇到了来自女真的另外一场侵略,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仿佛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被扑倒痛打。而之前曾侵略朝鲜的日本也同样深陷危机,1642 年开始的宽永大饥荒深深地动摇了德川幕府的统治,岛原起义正是在这场危机之下爆发的。
匮乏以及匮乏引发的风波和苦难成为 17 世纪的主旋律,伏尔泰曾说:「17 世纪是篡权者的时代,世界是抢劫、掠夺、胡作非为的大舞台。」20 世纪中叶,英国历史学者霍布斯 · 鲍姆(E. J. Hobsbawm)也曾表示,17 世纪的欧洲经历了一个经济衰退、粮食减产、死亡率上升、社会叛乱频发的时代,各国普遍迎来了危机,现今的史学界通常将这场危机称为「17 世纪危机」。乔弗里 · 帕克(Geoffrey Parker)是一位对 17 世纪危机有过深入研究的学者,他表示,从第一手数据来看,当时全球可能有 1/3 的人口在频繁的战乱、饥荒和瘟疫中消失。
目前不少学者认为,这种全球危机爆发的主要原因在于,17 世纪的气候较之如今要明显寒冷,尤其是在 17 世纪中叶,太阳活动明显减弱,寒冷进一步加剧,从而引发了全球各地一系列的动荡,从明朝晚期的不少记载中都可以看到极寒气候留下的种种迹象。
天启元年(公元 1621 年)春,长江中下游及以南地区,大范围冰雪天气竟然持续了 40 多天,洞庭湖随之冰封。崇祯六年(公元 1634 年),黄河封冻,冰坚如石。崇祯九年(公元 1637 年),海南岛竟然下起雪来,这场雪一下就是三天,使得草木尽枯。1641 年,苏州的桃花盛花时间比往年晚了将近两个星期。第二年,江苏省竟然于立夏之际下起霜来,学者们从这些信息推算出,17 世纪中叶的气温较之如今可能要低 2 摄氏度左右。
中国气候学家张家诚先生曾经表示,在如今的中国,如果不考虑其他变量的话,气温每下降 1 摄氏度,粮食亩产量就会降低 10%,年平均降雨量减少 100 毫米,粮食亩产量也会降低 10%,然而,干燥和寒冷往往相随相伴,当它们发生共振时,给农业生产带来的打击会更加严重。需要强调的是,这个数据描述的是拥有各种现代化农业设备的当今中国。考虑到明朝末期的生产力水平,气候恶化对农业生产带来的负面影响只可能更大,可想而知,中国万千农民在明朝末年面临的是怎样的绝境。
中国自公元前 21 世纪建立第一个王朝并进入文明时代以来,在 4 000 余年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哪个时代像明朝末年那么冷过,也正是在极度的幽寒之中,各种天灾在明末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集中爆发。邓拓先生做过统计,整个明朝 276 年的历史中,全境内共计发生各类天灾 1 011 次,平均每年发生 3.7 次,尤其是明朝后期,天灾之密集、惨烈简直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大明万千黎民连一年安度都成了奢望。
极度的匮乏席卷全国,深深地动摇了帝国的根基,皇帝很快就从大臣递上来的各类公文中了解到民间的种种惨状。
崇祯二年(1629 年)四月二十六日,一位叫马懋才的官员给崇祯皇帝上了一道奏折,其内容大概如下:
臣的家乡延安府去年一年没有下雨,草木焦枯,八九月间,乡人争相采集山间的蓬草为食,这东西味道苦涩,就算吃了也只能勉强活命,等到十月,蓬草吃尽,百姓们只能剥树皮吃。年底的时候,树皮也吃光了,他们只好挖石头吃了,石头性冷味腥,吃下之后没几天便会腹胀而死(无法消化)。
有的乡民不甘心吃石头胀死,于是相聚为盗,稍微有点积蓄的人就会被抢,当地官员根本无法制止,有的盗贼被抓了,还振振有词,说饿死也是死,当盗贼被抓也是死,反正都是死,有什么不同?安塞城西边,每天都有一两个幼童被抛弃在那里,那些孩子有的哭喊着找父母,有的吃粪土充饥,等到第二天早晨,他们已经无一生还,然而还会不断有新的弃儿被抛至此。
更为诡异的是,有的小孩或者单独行动的人,一走到城外就消失了,后来才发现城门外有人在用人骨头当柴禾煮人肉吃,之前失踪的那些人都是被吃了。食人者吃人之后,过几日也会面目肿赤,燥热而死。于是城里死者相藉,臭气熏天。县城外挖了好几个大坑埋死人,每个坑能容纳几百具尸体,臣出发的时候,已经填满了三坑,数里之外的地方,来不及埋葬的死者数不胜数。
这个奏折的内容触目惊心,然而在匮乏的重压之下,明末的恐怖远远不止于此,架起锅煮人吃的情况并不仅仅在陕西一地出现,上海等地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崇祯年间,一个出身官宦家庭,名叫姚廷遴的人,在《历年记》中记载了其在上海的所见所闻。他写道,崇祯十五年的上海,由于灾荒,满街都是死人,人们晚上回家的时候,由于光线昏暗,很容易踩到尸体。当地有数百名儿童被遗弃,这些孩子只能在路边讨饭为生,后来便有人将这些儿童杀害后烹食。姚还写道,食人者会专门挑选长得肥壮一些的孩子,仿佛是在菜市场里选购食材。明末的一些省份甚至出现了人肉市场,将人肉明码标价。有人刚倒地就被周围的人肢解殆尽,只剩眼睛还直勾勾地瞪着。街边的屠户若无其事地从死者身上刮肉,如同屠宰牲口一般,往来行人也习以为常。
匮乏之所以可以深深地左右历史的进程,是因为匮乏可以形成自我反馈而不断引发新的匮乏,就好像炸药被连环引爆那样,所不同的是,炸药在接连引爆的过程中会剧烈地释放出光和热,而匮乏被接连「引爆」的过程中则会剧烈地释放出苦难和暴力。
匮乏是可以传递下去的,而暴力就是传递匮乏最常见的一种方式。
这个居然邀请我。。。邀请我就对了。
先吃饭,吃完划拉点反人类材料
。。。。。。。。。。?饥荒分割线?。。。。。?。?。。?。。。。。。。
第一级的饥荒,只是大家营养不良啥的,譬如我朝三年自然灾害。
先吃平时不吃的野菜野果,常见的有马齿苋,荸荠,野蘑菇,各种杂豆小浆果。有人会说了,这些挺好吃啊。没错,但两千年前的绿林军,就是吃荸荠组织起来的,由于和别的团伙抢马蹄争地盘,自组织了。后来大汉最大的州长,荆州牧,带了两万人去剿这帮荸荠虫,被灭了一万五,州长被俘,这些良民还找了辆车,恭送州长下山,多和谐啊。然后,还是这伙人,灭了共产主义穿越者王莽。
第二级的饥荒,饿出花了。不敢吃的也就都下肚了。蝗虫,蜈蚣,蚂蝗,草根,树皮,墙壁粘土,粪便,城墙砖。。。。。。我所在的城市,有一种叫油葫芦的名菜,就是饥荒遗风,大概是饼卷炸蚂蚱。特别适合以前码头工人黄包车司机之类的劳动阶级大胃王。这阶段,人性还在,只是饿的在食物链上超过贝爷了。
第三级的饥荒,饥民扫荡了前两级大地遗存,白茫茫一片真干净时,人性就逐步消失了。譬如元末安丰城,刘福通小明王一伙人,被张士诚部下吕珍,打成了狗饿成了殍,不想投降怎么办呢,挖古墓啊。别瞎想,发丘中郎将的所得物流成粮食是来不及的。。。结果是无论哪个年代的粽子,拿泥一裹猛火一炸,嘎嘣脆,鸡肉味。有人问了,油哪里来的啊。嘿嘿,你猜。吃铠甲,吃腐尸,还吃啥?
有新鲜的,谁吃有包装的啊,正题来了。鲁迅先生说的,很多年代是实指。
我记忆中第一次大规模有组织吃人,是春秋时楚庄王伐宋。楚国派了个和宋国有仇的大使,不打招呼就试图去齐国上任,理所应当的被拿下了。这位大使,临死前估计是一顿狂喷,于是被先割舌头后割头。暴怒的楚王带上大使的儿子和倾国之兵,围困了宋都睢阳。
一围九个月,仓底朝天的宋国人还是不投降,这一战史书记载了五个以上的成语。筑室反耕,尔虞我诈,义无再辱。。。。。。恐怖的来了,易子而食,析骨为爨。各家交换小朋友做菜,吃剩的骨头也没浪费,当柴火了。
楚国最终撤兵,条约就八个字,尔无我虞我无尔诈。这不吃饱了撑的么?饿死了这么多人,吃掉了这么多人,就留下这条被曲解的成语和八字废话。
后来么,春秋过渡到战国,这种围城都不叫事,而楚庄王这类好人也越来越少了。
比如,宜阳,都被围被屠出习惯了,比如邯郸,一围三年。比如长平,赵军绝粮四十六日还没崩溃。。。。。。
汉朝资料多。有司马迁这个兢兢业业的史官,基本两页一个人相食。怎么吃没细说,但大男子主义者和女权主义者都可在一句话中寻找共识’河内人妇食夫,河南人夫食妇’。大汉灵帝建宁三年,就在吃啊吃中度过了。河内和河南,是首都区啊。
先停笔,大家要是有兴趣还可以再续,
这事能续到古今中外,能续到天荒地老,能续的继往开来,能续的书写未来。
伟大的煮,我又饿了,先吃
Ramen
我们那边老人说,吃野菜不解饿,所以人吃很多,就把胃撑大了,大到什么程度呢?肚皮半透明了,人又瘦,透过青色的肚皮能看到胃。
榆树皮磨的面煮粥,粘度大,上面一层凉了,下面还滚烫。饥饿的人端起碗一口吞下,就烫死了。
一户母子俩,极度饥饿中得了一块豆饼,蒸软了,你抢过来啃一口,我抢过来啃一口,当天晚上两人全涨肚而死。
坡里疯长的黄蒿,味道刺鼻,动物都不吃。但是春天是最青黄不接时候,人就趁嫩的时候,采来吃,只有那时候能吃。
我老姑有天很怨恨地跟我说,她小时候去姑姑家,她姑姑自己煮了地瓜叶。她自己坐在门口,看着她姑姑自己呼啦呼啦喝,却不给她这个小孩吃。
饥馑年,外面来了个讨饭老头,带着个闺女。我们这儿是山区,山地种不了精粮只能种地瓜,所以没有被收走。有人用一袋地瓜,换了老头的闺女当媳妇。这个好像到处都有发生,一块肉换媳妇,一袋米换媳妇什么的。
原文链接:饥不择食﹙全文﹚这是我高中老师的博客,上面写了很多那个荒唐年代发生的一些事,老爷子是个挺有意思的人,风趣幽默,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黄油烙饼>——汪曾祺
萧胜每天去打饭,也闻到南食堂的香味。羊肉、米饭,他倒不稀罕:他见过,也吃过。黄油烙饼他连闻都没闻过。是香,闻着这种香味,真想吃一口。
回家,吃着红高粱饼子,他问爸爸:“他们为什么吃黄油烙饼?”
“他们开会。”
“开会干嘛吃黄油烙饼?”
“他们是干部。”
“干部为啥吃黄油烙饼?”
“哎呀!你问得太多了!吃你的红高粱饼子吧!”
正在咽着红饼子的萧胜的妈忽然站起来,把缸里的一点白面倒出来,又从柜子里取出一瓶奶奶没有动过的黄油,启开瓶盖,挖了一大块,抓了一把白糖,兑点起子,擀了两张黄油发面饼。抓了一把莜麦秸塞进灶火,烙熟了。黄油烙饼发出香味,和南食堂里的一样。妈把黄油烙饼放在萧胜面前,说:
“吃吧,儿子,别问了。”
萧胜吃了两口,真好吃。他忽然咧开嘴痛哭起来,高叫了一声:“奶奶!”
妈妈的眼睛里都是泪。
爸爸说:“别哭了,吃吧。”
萧胜一边流着一串一串的眼泪,一边吃黄油烙饼。他的眼泪流进了嘴里。黄油烙饼是甜的,眼泪是咸的。
东西没怎么不可思议,吃法有点不可思议,下面讲讲我老姥爷 (老妈的姥爷) 的故事。
作为民国苦日子过惯了并且成功存活下来的人,总有一些储藏食物的独门绝技。太祖建国以后,虽然眼看着日子慢慢变好,但藏粮食备荒年的习惯还是留下来了。当年穷苦人家有一种圣物叫做地瓜 (或者番薯、红薯 whatever)。淀粉含量极高,关键是 * 全株可食 *。于是乎我老姥爷平时就把地里收的和别人不要的地瓜叶地瓜根,甚至是一时吃不完的地瓜晒干磨成粉,再做成砖!然后在院墙内侧垒起来。就跟垒墙是一样的。
说话间就到了有的人喜闻乐见有的人视而不见的三年饥荒。我们那里大概到了 61 年底城里的粮食就不够吃了,我妈是 60 年初生人,到了 62 年初,用我姥姥的话说 “就跟电视里非洲小黑孩一样”。有天我老姥娘来看儿媳,一看给我妈饿成这个鬼样子,赶紧把她抱回乡下 (当时我姨妈已经六七岁了,更能吃)。后来一年多的功夫就是靠那堵墙补充口粮的不足,没因为饥饿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我分享一下我从奶奶那里听说的事吧。
具体年代我没有问。那时吃食堂,粮食不够吃,机智的食堂厨子用玉米的外皮(就是煮玉米时裹着玉米棒子的青皮)加生石灰发酵,再进行谜之加工就弄出粉了。
之后,当然就是用这种粉去做窝头给人吃呗。
吃了以后嘛… 肯定是有反应的
我奶奶命大,除了肚子疼的要命,好歹活下来了。(生命力太顽强了奶奶你太厉害了)
命不大的,吃死了呗…
我问奶奶:那食堂做饭的人呢?有没有吃死的?(那时我还太 simple)
奶奶:人家当然不吃这个,人家吃粮食啊。
我对人性的黑暗面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搬运
《尚书 · 虞书 · 皋陶谟》“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
[1] 有人解释说 “一日” 是将犯人缚在十字架上砍下四肢和头颅,“二日”是把犯人绑于十字架上任其死去,“兢兢”(借为矜)是举矛刺喉,业业(借为削)是割削犯人肌肉,“有邦”是炙饔,也就是火烤犯人而食之(详见蔡枢衡《中国刑法史》)。[2]
齐桓公北伐回国,叹道:“天下异味皆尝,但未得食人肉耳。” 易牙听了,把长子烹煮,献给桓公品尝。
魏国将领乐羊攻打中山国,中山国君杀了乐羊的儿子,制成羹给他吃。乐羊把羹一饮而尽,并消灭了中山国。虽然乐羊有破敌国之功,但魏侯却对他存有戒心,不再重用他。
《墨子 · 节葬下》:“子墨子曰:…… 昔者越之东,有骇冰国者,其长子生则解而食之,谓之宜弟”。
《史记》记白起在长平围攻赵军,至九月,“赵卒不得食四十六日,皆内阴相杀食”。
两汉
《汉书 · 食货志》记载 “汉兴,接秦之弊,诸侯并起,民失作业,而大饥谨。凡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过半。高祖乃令民得卖子 ,就食蜀汉。天下既定,民亡盖藏。自天子不能具醇驷,而将相或乘牛车。”(《汉书》卷二十四上《食货志》 )
高祖二年(前 205 年),七月左右 “关中大饥,米斛万钱,人相食。令民就食蜀、汉。”
《史记 · 黥布列传》记载:“汉诛梁王彭越,醢之。盛其醢,遍赐诸侯。”
前 138 年平原地区 “河水溢于平原(今山东省平原县)。大饥,人相食”
公元前 135 年 “河南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
汉武帝元鼎三年(前 114 年),“四月,关东旱,郡国四十余饥,人相食”。(《前汉书 · 武帝本纪》)
夏侯胜曾描述前 114 年的经济状况:“武帝虽有攘四夷广土斥境之功,……… 然多杀士众,竭民财力,奢泰亡度,天下虚耗,百姓流离,物故者半。蝗虫大起,赤地数千里,或人民相食,畜积至今未复。”(《汉书》卷七十五)
汉元帝初元元年(前 48 年),“九月,关东郡国十一大水,饥,或人相食,转旁郡钱、谷以相救。”
汉元帝初元二年(前 47 年)六月,“关东饥,齐地人相食。”
汉成帝永始二年(前 15 年),“梁国平原郡人相食……”
京兆尹王章对成帝说:“羌胡尚杀首子以荡胸正世,况于天子而近己出之女也”。
新莽天凤元年(14 年),“缘边大饥,人相食。”
王莽地皇三年(23 年),王莽被杀,悬首示众,“百姓共提击之,或切食其舌”。
光武帝建武元年(25 年)“民饥饿,相食。”
汉光武帝建武二年(26 年),关中大饥 “人相食,城郭皆空,白骨蔽野。”
汉安帝永初三年(109 年)三月,“京师大饥,民相食。”
汉桓帝元嘉元年(151 年),“任城、梁国饥,民相食。”
《后汉书 · 南蛮传》说:南方的 “噉人国,生首子辄解而食之,谓之宜弟。”
汉灵帝建宁三年(170 年),“河内人妇食夫,河南人夫食妇。”
汉献帝兴平元年(194 年),出现蝗灾,“六月,蝗虫起,百姓大饥,是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臭秽满路。”
兴平二年,董卓初死(195 年),“三辅民尚数十万户。李傕、郭汜等放兵劫掠,加以饥馑,二年间民相食略尽”。(《资治通鉴》)
三国
汉献帝初平二年(191 年),太祖(曹操)军乘氏(钜野西南)。大饥,人相食。(《三国志 · 魏书 · 荀彧传》)
「自遭荒乱,率乏粮谷。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略,饱则弃余,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兴平元年(194 年),「初,太祖乏食,昱略其本县,供三日粮,颇杂以人脯」(《三国志 · 魏书 · 程昱传》)
《后汉书 · 臧洪传》记载兴平二年(195 年),臧洪让士兵吃自己妻子,「绍(袁绍)兵围洪,城中粮尽,洪(臧洪)杀爱妾,以食兵将,兵将成流涕,无能仰视。」
魏明帝青龙四年(236 年),辽东公孙渊反。景初二年(238 年)正月,使司马懿将四万人讨渊。六月,至辽东,围襄平(辽阳市)。七月,大雨,雨霁,合围,百计攻之,矢石如雨。渊窘急,粮尽,人相食,死者甚多。八月,渊请降,不听。城溃,斩渊父子于梁水上。(《三国志 · 魏书 · 公孙渊传》)
西晋
晋怀帝永嘉五年(311 年),“关西饥馑,白骨蔽野,民存者百无一二。”(《资治通鉴》)《晋书 · 卷 37 司马模传》:“时关中饥荒,百姓相啖;加以疾疫,盗贼公行,模力不能制。”
晋愍帝建兴四年(316 年),八月,刘曜进逼长安。司马模之子司马保遣胡崧兵入援,打击刘曜於灵台(长安西)。“崧恐国威复振,则麴索(麴允、索琳守长安)势威,乃帅城西诸郡兵屯渭北不进,遂还槐里(长安西兴平)。曜攻陷长安外城,麴允、索琳退保小城以自固。内外断绝,城中饥甚。斗米值金二两,人相食,死者大半,亡逃不可制。唯凉州义众千人守死不移。太仓有麴数十饼,麴允屑之为粥以供帝,既而亦尽。”(《资治通鉴》)
东晋
晋孝武帝太元十年(385 年)春,“正月,前秦苻坚朝飨群臣,时长安饥,人相食,诸将归,吐肉以饲妻子。”(《资治通鉴》卷一百零六)
太元十年(385 年)十月,“燕、秦相持经年,幽、冀大饥,人相食,邑落萧条,燕之军士多饿死,燕王(慕容)垂禁民养蚕,以桑椹为食”(《资治通鉴》卷一百六)
前秦苻登攻打羌军。是时岁旱大饥,苻登把羌人尸体称为 “熟食”,激励战士说:“汝等朝战,暮便饱肉,何患於饥!” 氐军每战必大嚼羌军死人肉,“欢健能斗”。姚苌闻之,急召硕德说:“汝不来,必为苻登所食尽。”(《晋书》载记第十五 “苻丕、苻登”)
太元十二年(387 年),后凉的最后一年,“凉州大饥,米斗直钱五百,人相食,死者太半”(《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十二)
南北朝
《南史 · 顾琛传》:“及孙恩乱后,东土饥荒,人相食。”
宋人刘敬叔的《异苑》:“元嘉中,豫章胡家奴开邑王冢,青州人开齐襄公冢,并得金钩,而尸骸露在岩中俨然。兹亦未必有凭而然也,京房尸至义熙中犹完具,僵尸人肉堪为药,军士分割食之。”
元嘉十八年北魏世祖拓跋焘遣镇南将军奚眷出击酒泉,北凉沮渠无讳派遣堂弟沮渠天周据守,“酒泉城中食尽,万余口皆饿死,沮渠天周杀妻以食战士。”
宋文帝元嘉三十年(453 年),“张超之走至合殿御床之所,为军士所杀,刳肠割心,诸将脔食其肉,生啖之。”
梁武帝太清三年(549 年)“九江大饥,人相食者十四五”,建康城(南京)被侯景围困,“数月之间,人至相食,犹不免饿死,存者百无一二。”、“军人屠马於殿省间,杂以人肉,食者必病”。
侯景死后,尸体被抢食,元帝承圣元年(552 年)“暴景尸於市,市民争取食之骨皆尽……”,侯景参谋王伟,也被烹食。
《南史》毗骞:“国法刑人,并于王前啖其肉。”“国内不受估客,往者亦杀而食之。”
《北史》流求:“国人好相攻击,收斗死者聚食之。其南境;人有死者,邑里共食之。战斗杀人,便以所杀人祭其神。”
隋
隋炀帝大业十二年(616 年),江淮饥馑,“始采树皮叶,或捣槁为末,或煮土而食;诸物皆尽,乃自相食。”
隋代末年,“隋末荒乱,狂贼朱粲起於襄、邓间,岁饥,米斛万钱,亦无得处,人民相食。粲乃驱男女小大仰一大铜钟,可二百石,煮人肉以矮贼。生灵歼於此矣。”,朱粲竟说:“食之美者,宁过於人肉乎!”(唐 · 张鷟《朝野佥载》)
隋末的诸葛昂与高瓒嗜食人肉。高瓒将双胞胎小孩杀掉,头颅、手和脚分别装在盘子裏,做成 “双子宴”,与诸葛昂一起享用;诸葛昂则把自己的爱妾蒸熟,摆成盘腿打坐的姿势,脸上重新涂好脂粉,诸葛昂亲手撕她大腿上的肉请高瓒吃。(《唐人说荟》卷五,引张骞《耳目记》)
唐
唐高祖武德四年(621 年)二月,秦王李世民大败王世充,军傅洛阳城,堑而守之。王世充粮且尽,人相食,至以水汩泥去砾,取浮土糅屑为饼。民病肿股弱,相藉倚道上。其尚书郎卢君业郭子高等皆饿死。御史大夫郑颐丐为浮屠,世充恶其言,杀之。(《新唐书卷 85 王世充传》)
唐太宗贞观十七年(643 年)一月,鄠尉游文芝告发代州都督刘兰成谋反,一月戊申,兰成坐腰斩。右武候将军丘行恭,探兰成心肝食之。上(唐太宗)闻而让之曰:兰成谋反,国有常刑,何至如此!若以为忠孝,则太子诸王先食之矣,岂至卿耶?行恭惭而拜谢。
唐高宗永淳元年(682 年)“四月,关中饥馑,斗米三百,将幸东都(洛阳),留太子监国。”“五月,东都霖雨,乙卯,洛水溢,溺居民千余家。关中先水后早蝗,继以疾疫,米斗四百,两京间死者相枕于路,人相食。”(《资治通鉴》)
武则天时期,杭州临安县尉薛震好吃人肉,“有债主及奴诣临安,于客舍,遂饮之醉。杀而脔之,以水银和煎,并骨消尽。后又欲食其妇,妇觉而遁。县令诘得其情,申州,录事奏,奉敕杖杀之。”(《朝野佥载》)
武则天时期,“周岭南首陈元光设客,令一袍裤行酒。光怒,令曳出,遂杀之。须臾烂煮,以食诸客。后呈其二手,客惧,攫喉而吐。”(出《摭言》。明抄本作出《朝野佥载》)
唐玄宗开元中叶人陈藏器(713 年-741 年)《本草拾遗》写吃人肉可以治病。
安史之乱(755 年-763 年)时,山西睢阳被围,守将张巡、许远誓死守城,粮尽食人;后来城破,人口从三万人降到四百人,多是被士兵吃掉的:“(张)巡士多饿死,存者皆瘦伤气乏。巡出爱妾曰:‘诸君经年乏食,而忠义不少衰,吾恨不割肌以啖众,宁惜一妾而坐视士饥’乃杀以大飧,坐者皆泣。巡疆令食之。远亦杀奴僮以哺卒,至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 被围久,初杀马食,既尽,而及妇人老弱,凡食三万口。人知将死,而莫有畔者。城破,遗民止四百而已。”(《新唐书》卷 192)
唐代宗广德元年(763 年),江东大疫,“死者过半”,独孤及描述这次的灾难:“辛丑岁(762 年),大旱,三吴饥甚,人相食。明年大疫,死者十七八,城郭邑居为之空虚,而存者无食,亡者无棺殡悲哀之送。大抵虽其父母妻子也啖其肉,而弃其骸於田野,由是道路积骨相支撑枕藉者弥二千里,春秋以来不书。”(《吊道殣文》)
白居易(772 年-846 年)写《轻肥》一诗有 “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张茂昭为节镇,频吃人肉,及除统军,到京。班中有人问曰:闻尚书在镇好人肉,虚实?” 昭笑曰:“人肉腥而且肕,争堪吃。”(《卢氏杂记》)
唐僖宗广明二年(881 年),黄巢攻占长安,“时京畿百姓皆寨于山谷,累年费耕耘,贼坐空城,赋输无如,谷食腾踊,米斗三十钱,官军皆执山寨百姓,蠰于贼为食,人获数十万”(《旧唐书 · 列传第一百五十》)
唐僖宗中和三年 883 年,《旧唐书 · 黄巢传》记载:「贼围陈郡三日,关东仍岁无耕稼,人俄倚墙壁间,贼俘人而食,日杀数千。贼有舂磨砦,为巨碓数百,生纳人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若是。」
“楷击陈州败死,巢自围之,略邓、许、孟、洛,东入徐、衮数十州。人大饥,倚死城堑,贼俘以食,日数千人,乃办列百巨碓,糜骨皮于臼,并啖之。”(《新唐书 · 列传第一百五十下》)
“巢益怒,营于州北,立宫室百司,为持久之计。时民间无积聚,贼掠人为粮,生投于碓,并骨食之,号给粮之处曰‘舂磨寨’。纵兵四掠,自河南、许、汝、唐、邓、孟、郑、卞、曹、濮、徐、衮等数十州,咸被其毒。”“黄巢围陈州几三百日……”(《资治通鉴 · 第二二五卷》)
秦宗权称帝,军队用人肉乾当粮食,“贼首皆剽锐惨毒,所至屠惨人物,燔烧郡邑。西至关内,东极青齐,南出江淮,北至卫滑,鱼烂鸟散,荆榛蔽野。贼既乏食,啖人为储,军士四出,则盐尸而从”(《旧唐书 · 列传第一百五十》)。
唐僖宗光启二年(886 年),“荆、襄蝗,米斗钱三千,人相食,淮南蝗,自西来,行而不飞,浮水缘城入扬州府署,竹树幢节,一夕如剪……”
光启三年(887 年),“杨行密围广陵且半年,秦彦、毕师铎大小数十战多不利,城中无食,料值钱五十缗,草根木实皆尽,以堇泥为饼食之,饿死者大半。宣州军掠人诣肆卖之,驱缚屠割如羊豕,讫无一声,流血满于坊市。彦、师铎无如之何,颦蹙而已。”
唐僖宗中和九年(889 年),“杨行密围宣州,城中食尽,人相啖……”(《资治通鉴》卷 258)
唐昭宗天复二年(902 年),凤翔城被朱全忠包围,狗肉每斤五百钱,人肉每斤只一百钱。
唐昭宗天佑三年(906 年):“时汴军筑垒围沧州,鸟鼠不能通,仁恭(刘仁恭)畏其(朱全忠)强,不敢战。城中食尽,九土而食,或互相掠啖。”(《资治通鉴》卷 265)
五代
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 年),“崇韬征犒军钱数万于宗弼、宗弼靳之。士卒怨怒,纵火喧哗。崇韬欲自明,乃白收宗弼族诛之,籍没其家。蜀人争食宗弼之肉。”(《资治通鉴》)
吴国将领高澧「嗜杀人而饮血,日暮,必於宅前,后掠行人而食之」。
后晋天福七年(942 年),“南汉(割据广东、广西、海南岛)刘龚以胡僧云其名不利,改名刘龑。912-942 在位。多权数,自矜大,穷奢极侈,用刑惨酷:有灌鼻、割舌、支解、刳剔、炮炙、烹蒸之法。或集毒蛇水中,以罪人投之,谓之水狱。”
天福六年(942 年),后晋苌从简屠户出身,官至左金吾卫上将军,历任河阳、忠武、武宁等镇节度使,尤好吃人肉。“…… 从简好食人肉,所至多潜捕民间小儿以食。”(《新五代史 · 苌存简》)
后晋天福十二年(947 年),张彦泽被耶律德光擒杀,百姓剖开他的头颅,挖出脑髓,又割其肉,一道烹食。“高勲诉彦泽杀其家人,契丹主亦怒彦泽剽掠京城,并傅住儿锁之。以彦泽之罪,宣示百官,问应死否?皆言应死。百姓亦投牒争疏彦泽罪。次日,斩彦泽及住儿于北市,仍命高勲监刑。彦泽前所杀士大夫子孙,皆絰杖号哭,随而诟詈,以杖扑之。勲命断腕出锁,剖其心以祭死者。市人争破其脑取髓,脔其肉而食之。”(《资治通鉴》)
后汉高祖乾佑元年二年(948 年-949 年),赵思绾喜食人肝,更喜欢用酒吞人胆,他说:“吞此干枚,则胆无敌矣!”,共吃人肝六十六个。“赵思绾好食人肝,常面剖而脍之,脍尽,人犹未死。又好以酒吞人胆,谓人曰:吞此千数,则胆无敌矣。长安城中食尽,取妇女幼稚为军粮,日计数而给之。每犒军,辄屠数百人,如羊豖法。”(《资治通鉴》、《旧五代史》卷 109)
《太平广记 · 蛮夷》引五代王仁裕《玉堂闲话》云:“黔巫之南,谓之南州。……(南州人)烹一犊儿,乃先取犊儿结肠中细粪,置在盘筳,以箸和调在醯中,方餐犊肉,彼人谓细粪为圣齑。若无此一味者,即不成局筵矣。”
宋
开宝二年(969)王彦升为原州(甘肃镇原)防御使。“西人(甘肃少数民族)有犯汉法者,彦升不加刑,召僚属饮宴,引所犯,以手捽断其耳,大嚼,巵酒下之。其人流血被体,股栗不敢动。前后啖者数百人。西人畏之,不敢犯塞。”(王辟之《渑水燕谈录》)
宋仁宗庆历七年(1047 年),王则反贝州(今清河县)。深州(治今静安县南)卒庞旦与其徒拟劫库兵为应,知州王鼎捕首谋十八人斩之。“明年(1048 年),河北大饥,人相食。”(《宋史 · 王鼎传》)
庆历八年(1048 年),“河北、京东西大水为灾,人相食,流民入京东者不可胜数”(《续资治通鉴》卷 50)
宋仁宗时期,广源州侬智高之母阿侬,“性惨毒,嗜小儿肉,每食必杀小儿。”(《宋史 · 卷 495· 蛮夷广源州》)
宋哲宗元祐二年(1087 年),苏辙《因旱乞许群臣面对言事剳子》:“臣伏见二年以来,民气未和,天意未顺,灾沴荐至,非水即旱。淮南饥馑,人至相食。河北流移,道路不绝。京东困弊,盗贼群起。二圣遇灾忧惧,顷发仓廪以救其乏绝,独此三路所散,已仅三百万斛矣!异时赈賉未见此比。然而民力已困,国用己竭,而旱势未止,夏麦失望,秋稼未立,数月之后,公私无继,群盗蜂起,势有必至,臣未知朝廷何以待此?……”
辽天庆八年(宋重和元年,1118 年),十二月,“宁昌军(治懿州)节度使刘宏(无可考)以懿州(治宁昌,今阜新市东北之塔营子村)户三千降金。时山前诸路(此指辽东,非燕山之南)大饥,乾(辽宁北镇南)显(北镇北)宜(义县)锦(锦州市)兴中(朝阳市)等路,斗粟值数缣,民削榆皮食之,既而人相食。”(《辽史 · 卷二十八 · 天祚帝纪》)
“甲辰宣和六年(1124 年)时转粮给燕山(府治北京西南)民力疲困,重以盐额科敛,加之连年凶荒,民食榆皮野菜不给,至自相食。于是饥民并起为盗。山东有张万仙者,众十万,号敢炽。张迪者,众五万,围浚州(浚州,平川军,治滑州黎阳)五日而去。浚州去京才一百六十里,而初不知。河北有高托山者,号三十万。其余一二万者,不可胜计也。”(《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十九》)
宋徽宗宣和七年(1125 年)十二月,金两路攻宋。王禀皆破之,“然人众乏粮,三军先食牛马骡,次烹弓弩皮甲,百姓煮萍实、糠籺、草茭以充腹,既而人相食。[九月] 城破,禀犹率羸卒巷战,突围出,金兵追之急,遂负太原庙中太宗御容赴汾水死,子荀殉之。”(《续资治通鉴卷九十七》)
钦宗靖康二年(1127 年)五月高宗即位南京,改元建炎。“汴京大饥,米升钱三百,一鼠直数百钱,人食水藻、椿槐叶、道殣,骼无余胔。”(《宋史卷 67 五行志》)
高宗绍兴三年(1133 年),开始吃人,江淮之间人相食,一斗米要数十千钱,人肉比猪肉还便宜;肉质还分等级,男女老幼不等,“自靖康丙午岁(1126 年),金狄乱华,六七年间,山东、京西、淮南等路,荆擦千里,斗米至数十千,且不可得。盗贼、官兵以至居民,更互相食。人肉之价,贱於犬豕,肥壮者一枚不过十五千,全躯暴以为腊。老瘦男子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为 “不羡羊”,小儿呼为 “和骨烂”,又通目为‘两脚羊’……”(庄绰《鸡肋编》)
绍兴六年,岳飞在第二次北伐中壮志未酬,写下《满江红》,内有关於食人的诗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南宋宁宗嘉定年间,林千之任西钦州知州,得了一种病(末疾),有个医士告诉他,吃童女的肉可以强筋健骨。于是,林千之派人在本州境内捕少女,制成肉乾,叫做 “地鸡”。
绍定六年(1233 年),南宋大将史嵩之围唐州,“城中粮尽,人相食,金将乌库哩黑汉,杀其爱妾以啖士,士争杀其妻子”
[20]。
元
延佑六年(1319 年)秋七月丙辰,“来安路总管岑世兴叛,据唐兴州”,杀兼州知州黄克仁,分食其尸。
元惠宗至正年间,大饥,“淮右军” 军队开始吃人,“天下兵甲方殷,而淮右之军嗜食人,以小儿为上,妇女次之,男子又次之。或使坐两缸间,外逼以火。或於铁架上生炙。或缚其手足,先用沸汤浇泼,却以竹帚刷去苦皮。或盛夹袋中,入巨锅活煮。或卦作事件而淹之。或男子则止断其双腿,妇女则特剜其双乳。酷毒万状,不可具言。总名曰「想肉」,以为食之而使人想之也。”
明
正德
正德三年(1508 年),大旱、蝗灾,民大饥,疫病流行,人相食。
正德五年(1510 年)八月,刘瑾被磔死,凌迟三日,共剐 3300 余刀。行刑之日,北京鼎沸,百姓相争以一钱买刘瑾一块肉,生吞以泄恨。
正德十四年(1519 年):“是岁,淮扬饥,人相食。”《明史 · 武宗纪》
嘉靖
嘉靖元年(1522 年),韩邦靖 “起山西左参政,分守大同。岁饥,人相食,奏请发帑,不许。复抗疏千余言,不报。乞归,不待命辄行。军民遮道泣留,抵家病卒,年三十六。”(明史卷 201)
嘉靖三年(1524 年)“湖广、河南、大名、临清饥。南畿诸郡大饥,父子相食,道殣相望,臭弥千里。”(《明史 · 五行志》)
嘉靖四年(1525 年)三月,余珊应诏陈言曰:“自逆瑾(刘瑾)以来,尽天下之脂膏,输入权贵之室。近年以来,黄纸蠲放,白纸催缴;额外之敛,下及鸡豚;织造之需,自为商贾;江淮母子相食,兖豫盗贼横行,川陕湖贵疲于供饷:田野嗷嗷,无乐生之心。”(明史卷 208)
嘉靖九年(1530 年):“畿内、河南、湖广、山东、山西大饥。十五年(1536)湖广大饥。”(明史卷 30· 五行志)
嘉靖三十一年(1552 年)(二月)“宣大二镇大饥,人相食。”(《明史 · 五行志》)
嘉靖三十二年(1553 年),京师大饥,人相食,米石二两二钱。(《历代社会风俗事物考》引《金垒子》)
嘉靖三十六年(1557 年)“辽东大饥,人相食。”(《明史,五行志》)
“嘉靖三十八年(1559 年)八月,以辽东连年饥馑,至有父食死子者,发银籴粟赈之。”(《中外历史年表》)
万历
万历六年(1578 年)李时珍完成《本草纲目》,他搜集药名是为了「凡经人用者,皆不可遗」,「人部」举凡毛发、指甲、牙齿、屎尿、唾液、乳汁、眼泪、汗水、人骨、胞衣(紫河车)、体垢、月水、人势(阴茎)、人胆、结石…… 皆可入药。头发可治伤寒、肚疼,男性阴毛治蛇咬,人魄(人吊死级的魂魄)可以安神定魄。
万历十五、十六年(1587 年-1588 年)河北大饥,“七月,黄河以北,民食草木。富平、蒲城、同官诸县,有以石为粮者。”、“河南饥,民相食。”
万历二十九年(1601 年)“两畿饥。阜平县(真定西北,邻山西)有杀食其稚子者。”(《明史 · 五行志》)
康熙十二年修《青州府志》第 20 卷载,万历四十三年(1615 年),山东青州府推官黄槐开在一件申文中说:“自古饥年,止闻道殣相望与易子而食、析骸而爨耳。今屠割活人以供朝夕,父子不问矣,夫妇不问矣,兄弟不问矣。剖腹剜心,支解作脍,且以人心味为美,小儿味尤为美。甚有鬻人肉于市,每斤价钱六文者;有腌人肉于家,以备不时之需者;有割人头用火烧熟而吮其脑者;有饿方倒而众刀攒割立尽者;亦有割肉将尽而眼瞪瞪视人者。间有为人所诃禁,辄应曰:“我不食人,人将食我。” 愚民恬不为怪,有司法无所施。枭獍在途,天地昼晦。”
万历四十四年(1616 年)正月,“以山东大饥,致母食死儿,夫食死妻,再振之。”(《中外历史年表》)
万历四十五年(1617 年)连两年山东大饥,蔡州有人肉市。“中州兄弟两无子,去山东买妾,遇二女,自称姑嫂,骗兄弟往。兄得小姑。小姑私语之曰:汝弟已为我嫂制成肉羹矣。兄急往视,弟头尚扔炕下。兄急诉之县,抵嫂于罪,兄带小姑去。”(《枣林杂俎》)
天启
清皇太极之天聪元年,(1627 年,天启七年),“国中大饥,斗米价银八两(天启时金一两合银十两),人有相食者。国中银两虽多,无外贸易,是以银贱而诸物腾贵。良马银 300 两,牛一银百两,蟒缎一,银百五十两,布一匹,银九两。”(《清太宗实录卷三》)
“天启辛酉,延安、庆阳、平凉旱,岁大饥。东事孔棘,有司惟顾军兴,征督如故,民不能供,道殣相望。或群职富者粟,惧捕诛,始聚为盗。盗起,饥益甚,连年赤地,斗米千钱不能得,人相食,从乱如归。饥民为贼由此而始。”
崇祯
崇祯二年(1629 年),杀袁崇焕。张岱《石匮书后集》:“(袁崇焕)遂於镇抚司绑发西市,寸寸脔割之。割肉一块,京师百姓从刽子手争取生啖之。刽子乱扑,百姓以钱争买其肉,顷刻立荆开腔出其肠胃,百姓群起抢之,得其一节者,和烧酒生啮,血流齿颊间,犹唾地骂不已。拾得其骨者,以刀斧碎磔之,骨肉俱尽,止剩一首,传视九边。”,“时百姓怨恨,争啖其肉,皮骨已尽,心肺之间犹叫声不绝,半日而止,所谓活剐者也…… 百姓将银一钱,买肉一块,如手指大,噉之。食时必骂一声,须臾崇焕肉悉卖尽。”(计六奇:《明季北略》卷五)
明崇祯四年(1631 年),皇太极攻大凌河,祖大寿死守,史载 “旋有王世龙者,越城出降,言城中粮竭,商贾诸杂役多死,存者人相食,马毙殆尽。…… 大寿欲突围,不得,与约许至锦州取妻室,乃誓而后降。”(《清史稿 · 卷 234 祖大寿传》)祖大寿疏奏:“被围将及三月,城中食尽,杀人相食。”(《崇祯长编》卷五二)。《清太宗实录 · 卷十》亦载:“明大凌河城内,粮绝薪尽。军士饥甚,杀其修城夫役及商贾平民为食,析骸而炊。又执军士之羸弱者,杀而食之。”
崇祯六年(1633 年),“河间大饥,人相食。”《明史 · 陈三接传》
崇祯七年(1634 年),“太原大饥,人相食。”(明史 · 五行志)
崇祯九年(1636 年),“山西大饥,人相食。”(《明史 · 庄烈帝纪》)
崇祯十年(1637 年),浙江闹饥荒,父子、夫妇、兄弟相食。
崇祯十二年(1639 年)郑鄤以「杖母、奸妹」罪被磔死。《明季北略》记载郑鄤被凌迟三千六百刀后,为 “都人士” 药用:“炮声响后,人皆跻足引领,顿高尺许,拥挤之极…… 归途所见,买生肉为疮疥药料者,遍长安市。二十年前之文章气节,功名显宦,竟与参术甘皮同奏肤功,亦大奇也。”
崇祯十三年(1640 年),全国有 123 州县发生 “人相食”,98 州县蝗灾。崇祯十三年 “两畿、山东、河南、山、陕旱蝗,人相食。”,“北畿、山东、河南、陕西、山西、浙江、三吴皆饥。自淮而北至畿南,树皮食尽,发痤胔以食。”
崇祯十四年(1641 年),「浙江大旱,飞蝗蔽天,食草根几尽,人饥且疫」。崇祯十四年二月,时山东荒旱,寇盗益炽,徐德(南端到北端)数千里白骨纵横,父子相食,人迹断绝。(彭贻孙《平寇志》)
崇祯十四年,左懋第督催漕运,道中驰疏言:“臣自静海抵临清,见人民饥死者三,疫死者三,为盗者四。米石银二十四两,人死取以食。惟圣明垂念。”(《明史卷 295· 左懋第传》)
明朝末年,四川大饥,“蜀大饥,人相食。先是丙戌、丁亥,连岁干涸,至是弥甚。赤地千里,粝米一斗价二十金,养麦一斗价七八金,久之亦无卖者篙芹木叶,取食殆尽。时有裹珍珠二升,易一面不得而殆:有持数百金,买一饱不得而死。於是人皆相食,道路饥殍,剥取殆尽。无所得,父子、兄弟、夫妻,转相贼杀。”(清 · 彭遵泅《蜀碧》卷四)
「庚辰山西大饥,人相食,剖心,其窍多寡不等。或无窍,或五六,其二、三窍为多,心大小各异。」(《枣林杂俎 · 和集》)
明朝崇祯末年,河南和山东发生饥荒和蝗灾,可以吃的东西都已经吃完,唯一剩下的可以吃的就只有人,於是便有了公开的人肉市场,其贩卖的乃是活生生的人,称之曰 “菜人”。纪昀《阅微草堂笔记》有这样的记载:“妇女幼孩,反接鬻於市,谓之菜人”。
《陕西通志》第 86 卷载有明朝崇祯年间马懋才的《备陈灾变疏》,疏中写道:“臣乡延安府,自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八、九月间,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其粒类糠皮,其味苦而涩,食之仅可延以不死。至十月以后而蓬尽矣;则剥树皮而食。诸树惟榆树差善,杂他树皮以为食,亦可稍缓其死。殆年终而树皮又尽矣,则又掘山中石块而食。甘石名青叶,味腥而腻,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民有不甘于食石以死者始相聚为盗,而一、二稍有积贮之民遂为所劫,而抢掠无遗矣。有司亦不能禁治。间有获者亦恬不知畏;且曰:" 死于饥与死于盗等耳,与其坐而饥死,何若为盗而死,犹得为饱鬼也。”
由於全球气候的变化,崇祯时期闹饥荒,持续之久,波及之广,危害之重,实为历代所仅见。
[来源请求] 计六奇说:“天降奇荒,所以资自成也!”[25]。
崇祯十四年(1641 年)二月,李自成攻陷洛阳,杀重达三百六十多斤的福王朱常洵,用他的肉和皇家园林里的梅花鹿一同烹煮,在洛阳西关周公庙举行宴会,赐给部下食用,名曰 “福禄宴”。
南明时期四镇之一的刘泽清性情凶残,军纪败坏,形同盗匪,府中养著两只黑猩猩。又嗜食人肉,一次设宴请客,在宴会厅中当场打死一名死囚,取出脑浆、心肝放在金瓯中,刘泽清吃人肝,喝脑浆。旁若无人,宾客莫不胆战心惊。
清
《太宗实录卷三》:天聪元年,“时国中大饥,斗米价银八两,人有相食者。国中银两虽多,无外贸易,是以银贱而诸物腾贵。良马,银三百两。牛一,银百两。蟒缎一,银百五十两。布匹一,银九两。盗贼繁兴,偷窃牛马,或行劫杀。于是诸臣入奏曰:盗贼若不按律严惩,恐不能止息。上恻然,谕曰:今岁国中因年饥乏食,致民不得已而为盗耳。缉获者,鞭而释之可也。遂下令,是岁谳狱,姑从宽典。仍大发帑金,散赈饥民。”
顺治 “二年(1645 年),耒阳、襄阳、光化、宜城大饥,人相食。”
“顺治五年(1647 年)春:广州、鹤庆(大理,洱海之北)嵩明(昆明市东北)大饥,人相食。”
清顺治九年(1652 年)南明将领李定国攻新会,城中粮尽,清军开始杀居民为食。姓莫的媳妇愿代婆婆而死,清军把莫氏烹食。新会被围八个月,吃掉居民近万人。
顺治九年八月,漳州被围半年,城中缺粮,一碗稀粥索价白银四两。居民以老鼠、麻雀、树根、树叶、水萍、纸张和皮革等物为食,饿死者不计其数,“城中人自相食,百姓十死其八,兵马尽皆枵腹”
[28]。
顺治年间,“安邑知县鹿尽心者,得痿痹疾。有方士挟乩术,自称刘海蟾,教以食小儿脑即愈。鹿信之,辄以重价购小儿击杀食之,所杀伤甚众,而病不减。因复请于乩仙,复教以生食乃可愈。因更生凿小儿脑吸之。致死者不一,病竟不愈而死。事随彰闻,被害之家,共置方士于法。”
顺承门内大街骡马市、牛市、羊市,又有人市。旗下妇女欲售者丛焉。牙人或引至其家递阅。噫!诚天之刍狗斯人也。(谈迁《北游录纪闻下》)
康熙十八年(1679 年),山东 “终年不雨,大饥,人相食。”(乾隆《青城(即今高青)县志》卷 10)
康熙二十年(1681 年)清军进攻云南吴世璠,“世璠将余从龙降。詷知粮将尽,人相食,与诸将环而攻之。世璠众内乱,欲擒世璠以降,世璠自杀。”(《清史稿 · 卷 254 赉塔传》)
康熙 “三十七年(1698 年)春:平定、乐平大饥,人相食。”
康熙四十二年(1703 年)夏:永年(邯郸东北)、东明(大名府之南部,山东曹州西)饥。秋:沛县、亳州、东阿、曲阜、蒲县(属隰州,非蒲城县)、滕县大饥。冬:汶上、沂州、莒州、兖州、东昌、郓城大饥,人相食。
四十三年(1704 年),泰安大饥,人相食,死者枕藉。肥城,东平大饥,人相食。武定(惠民)、滨州(武定东)、商河(武定西南)、阳信(武定北)、利津、沾化饥;兖州、登州大饥,民死大半,至食屋草;昌邑、即墨、掖县、高密、胶州大饥,人相食。
《病榻梦痕录》卷上乾隆五十一年(1786)条记载了苏皖鲁等地的灾情,时灾民卖妻鬻子,“流丐载道”,“尸横道路”,尸体 “埋于土,辄被人刨发,刮肉而啖”。
嘉庆六年(1801 年),四川人罗思举的部队缺粮,开始吃俘虏,共吃三千五百多人。
“道光十二年(1832),紫阳大饥,人相食。”
同治二年,石达开的军队为大渡河的涨水所阻,当时石部全军已是 “觅食无所得,有相杀噬人肉者”。(许亮儒遗著《擒石野史》)
陈康祺《郎潜纪闻二笔》记载 “同治三、四年,皖南到处食人,人肉始买三十文一斤,后增至一百二十文一斤,句容、二溧,八十文一斤,惨矣。”
同治三年(1864 年),皖南人相食,人肉价格大涨。《曾国藩日记》同治三年四月廿二日记载:“皖南到处食人,人肉始卖三十文一斤,近闻增至百二十文一斤,句容、二溧八十文一斤。”《曾国藩日记》又记载:“洪杨之乱,江苏人肉卖九十文一斤,涨到一百三十文钱一斤。”
同治七年(1868 年),定西、通渭大旱,时逢战乱,瘟疫并起,人相食。
清朝统治台湾时期
参考
主条目:番膏
清末在台湾开垦的汉人把捕获原住民将其人肉及脏器食余的人骨所熬制成之药膏。胡传(胡适的父亲)的《台湾日记与禀启》一文有记载相关事迹。
中华民国大陆时期
1948 年 6 月国共内战期间,中共将领林彪进行长春围城,禁止粮食进城,国军于是收集城内的粮食,造成很多人饿死街头(苏联政府在列宁格勒围困战时也采取了类似的措施,如规定士兵的日配给是 800 克面包,城市工人是 350 克,此外士兵还有一些糖,肥肉和伏特加配给)
[32]。10 月 21 日,城内守军郑洞国投降。活过来的人说,「就喝死人脑瓜壳里的水,都是蛆。就这麼熬著,盼著,盼开卡子放人。就那麼几步远,就那麼瞅著,等人家一句话放生。卡子上天天宣传,说谁有枪就放谁出去。真有有枪的,真放,交上去就放人。每天都有,都是有钱人,在城里买了准备好的,都是手枪。咱不知道。就是知道,哪有钱买呀!」参加围城的中共官兵说:「在外边就听说城里饿死多少人,还不觉怎麼的。从死人堆里爬出多少回了,见多了,心肠硬了,不在乎了。可进城一看那样子就震惊了,不少人就流泪了。」[33]
二战初期日本与苏俄订立日苏中立条约,以孤立中国。日本又与英法妥协,英国封锁滇缅公路、法国断绝滇越铁路。中国没有粮食,造成很多人饿死街头,吃树皮。很多地方开始卖人肉或在街上食尸体。
中华人民共和国
1959 年-1961 年「大跃进」期间,中国大陆发生 “三年大饥荒”,死亡人数过千万。饿殍遍野,到处都有饿死倒毙在路边的人,有些地方甚至出现吃人肉的现象。《墓碑》一书引梁志远的《关於「特种案件」的汇报——安徽亳县人吃人见闻录》记载指人吃人并不是个别现象:“其面积之广,数量之多,时间之长,实属世人罕见”。
[34] 1960 年春,吃人肉情况不断发生,人肉的交易市场也随之出现在城郊、集镇、农民摆摊等。[35]
1959 年,重庆石桥卖人肉包子。“养父悄悄给我五角钱。生日这天,我跑到石桥一个水馆子买了两个肉包子(每个两角,余一角抵粮票),带回家,给养父与妈各一个。”“她(妈妈)拿起包子的碗,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在石桥哪家馆子买的。”“我说,当然是水馆子,每个人都说那儿的肉包子肉饺子好,真是人多得很,还排队。”“从母亲不太连贯的话语裏,我听出了个大概:灾荒年水馆子的包子是用小孩的肉剁烂做的馅。…… 当年有人发现馅肉里有手指甲,告发了……”
1959 年 10 月至 1960 年 4 月,信阳事件,商丘、开封饿得人身浮肿,吃树皮,饿死 100 万(到数百万)人口,时谚:“人吃人,狗吃狗,老鼠饿得啃砖头。”“信阳五里店村一个 14、15 岁的小女孩,将 4、5 岁的弟弟杀死煮了吃了,因为父母都饿死了,只剩下这两个孩子,女孩饿得不行,就吃弟弟。”
河南省固始县官方记载有二百例人吃人事件,县委以 “破坏尸体” 为名,逮捕群众。人吃人事件在四川、甘肃、青海、西藏、陕西、宁夏、河北、辽宁皆有耳闻。
青海人吃人事件 110 多起,汉东公社杨家滩生产队的妇女竟吃了 9 个小孩。
「有一户农家,吃得只剩了父亲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天,父亲将女儿赶出门去,等女孩回家时,弟弟不见了,锅里浮著一层白花花油乎乎的东西,灶边扔著一具骨头。几天之后,父亲又往锅里添水,然后招呼女儿过去。女孩吓得躲在门外大哭,哀求道:『大大,别吃我,我给你搂草、烧火,吃了我没人给你做活。』」
作家王立新 1980 年代曾赴凤阳采访过,他在报告文学中写道:“梨园乡小岗生产队严俊冒告诉我:1960 年,我们村附近有个死人塘,浮埋着许多饿死的人。为什么浮埋?饿得没力气呀,扔几锹土了事。说起来,对不起祖先,也对不起冤魂。人饿极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的一位亲戚见人到死人塘割死人的腿肚子吃,她也去了。开始有点怕,后来惯了,顶黑去顶黑回。我问她:‘怎么能……?’她叹息道:‘饿极了。’”
文化大革命时期,广西传出多起食人事件,其中人食人最厉害的地方之一是广西武宣县,约有 130 人左右被食。作家郑义曾在文革后赴广西调查,据他的统计广西全省至少有一千人被食。纪录片「文革广西武宣县红卫兵吃人肉事件」评论,这些食人事件并不是因为饥荒,而是因为政治运动制造出来的仇恨心态。
武宣 “一女民兵因参与杀人坚定勇敢,且专吃男人生殖器而声名远播,并因此入党做官,官至武宣县革委副主任。处遗时期中共中央书记处一天一个电话催问处理结果,并严厉责问:‘像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不赶快开除党籍?’但该副主任拒不承认专吃生殖器,只承认一起吃过人。最后的处理是开除党籍,撤销领导职务。现已调离武宣。”
1990 年代,北京积水潭医院一名名叫王卫平的女性护工因割食截肢病人的残肢被院方辞退。
2011 年湖南郴州桂阳县方元镇 50 岁村民肖兰生至少将 4 名女性碎尸并吃掉。
2011 年 8 月,韩国 SBS 电视台称中国吉林省有医院使用死婴做的 “人肉胶囊” 流入了韩国市场。对此,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新闻发言人邓海华表示,卫生部对此事高度重视,已经责成吉林省卫生厅立即开展调查。
注释
1. ^《尚书 · 皐陶谟》. 维基文库.
2. ^ 蔡枢衡. 中国刑法史. 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5 年: 50–51 页. ISBN978-7-80182-441-7.
3. ^ 《韩非子 · 二柄 · 难一皆》云:“齐桓公好味,易牙蒸其子首而进之。”
4. ^ 刘向. 《战国策 · 卷二十二 · 魏策一》. 维基文库.
5. ^ 庄子 · 杂篇 · 庚桑楚
6. ^ 司马迁. 《史记 · 卷七十三 “白起王翦列传” 第十三》. 维基文库.
7. ^ 司马光. 《资治通鉴 · 卷九》. 维基文库.
8. ^
8.08.1 司马光. 《资治通鉴 · 卷 17》. 维基文库.
9. ^
9.09.1 司马光. 《资治通鉴 · 卷 28》. 维基文库.
10. ^ 《汉书 · 元后传》
11. ^ 司马光. 卷 040. 《资治通鉴》. 维基文库.
12. ^ 司马光. 卷 049. 《资治通鉴》. 维基文库.
14. ^ 司马光. 《资治通鉴 · 卷 123》. 维基文库.
15. ^ 司马光. 《资治通鉴 · 卷 127》. 维基文库.
16. ^ 司马光. 《资治通鉴 · 卷 162》. 维基文库.
17. ^ 《资治通鉴》贞观十七年
18. ^ 司马光. 《资治通鉴 · 卷 283》. 维基文库.
19. ^ 王永宽《中国古代酷刑》
20. ^ 《续资治通鉴 · 宋纪》
21. ^ 《新元史 · 卷二百四十八 · 列传第一百四十五》;《招捕总录》
22. ^ 陶宗仪. 《南村辍耕录 · 卷九》. 维基文库.
23. ^ 《怀陵流寇始终录》,卷 1,1 页。
24. ^ 纪昀. 卷 2. 《阅微草堂笔记》. 维基文库.
25. ^ 计六奇. 卷 05. 《明季北略》. 维基文库.
26. ^
26.026.126.226.326.4 赵尔巽. 《清史稿 · 卷 44· 志十九 · 灾异五》. 维基文库.
27. ^ 赵尔巽. 《清史稿 · 卷 42· 志十七 · 灾异三》. 维基文库.
28. ^ 《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第七十五页《查明漳州解围功次残件》。
30. ^ 沈葆祯; 胡传. 《台湾日记与禀启》. 大通书局. 1987.
31. ^ 胡适的父亲也看过汉人吃蕃肉. 台湾原住民电子报
32. ^ Leon Gouré. The Siege of Leningra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 January 1962. 232. ISBN978-0-8047-0115-0. (英文)
33. ^ 张正隆:《雪白血红》
34. ^ 杨继绳:《墓碑》上篇 p274
35. ^ 杨继绳:《墓碑》上篇 p278
36. ^ 虹影:《饥饿的女儿》(原载英国《泰晤士报》四川文艺出版社 2000 年译出)
37. ^ 杨继绳:《墓碑-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
38. ^ 武文军:《饿魂祭: 中国六十年代饥荒考》,兰州学刊 2005 年专辑,兰州社会科学院主编,p110-110
40. ^ 李锐《大跃进亲历记》(南方出版社 1999 年版)
41. ^ 郑义:《广西吃人狂潮》
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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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朱昱之前最为惊世骇俗的作品是行为艺术作品《食人》,这件作品创作于2000年10月17日,作品材料是医学机构教学研究使用后的婴儿尸体。行为过程是艺术家对尸体的 “食用”。艺术家对该作品的创作理念自述如下:
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那就是人为什么不可以食人?
有哪一个民族的宗教在教义中规定了不可以食人?又有哪个国家的法律有不可食人的条文?只有道德,而道德是什么呢?道德无非是人类发展中根据自身所谓人性需要可以随意改变的东西。
从此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只要是用非犯罪手段的食人行为是完全不受人类社会中宗教,法律的约束的;现在我向全世界公开说明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意图并拿我自己的食人行为来对抗关于不可食人的人类道德观念的时候了。2007年10月17日[7]
这件作品在2000年11月的上海国际双年展的外围展《不合作方式》上,第一次公开展出亮相。产生很大的社会影响,引发众多争议,很多人无法接受这件作品,因为作品创作使用了真实的婴儿尸体,当然作品的展出形式只是以摄影照片的方式展出,朱昱并没有在现场当众表演吃婴儿。人们看到照片的内容后,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的确在瞬间难以让人接受,最大的反应恐怕是心理上的震撼导致生理上的剧烈反应,且这样的反应以至在很长一断时间内很难得到缓解。对于这样的作品,观众的感受是极其强烈而复杂的,从生活经验来说,在日常情形中一个人面对一个死婴儿,心理上就会存在某种不适反应。另一方面,这种日常生活经验的 “前置拒绝意识” 被迫移位出现在一个艺术的语境中,即在一种对 “艺术审美”(——对艺术心怀美好的想象——人们在“法定” 艺术审美教育制度下的美学习性,对于这样的根源我在下文将给予论述)要求的驱动下来到展览现场,而亲眼目睹这件《食人》作品,当然很多人是拒绝承认它是一件作品,这也无所谓,因为朱昱事先并没想从某个预设的 “艺术” 概念出发来使《食人》的产生,否则,《食人》也就变成迎合大众胃口的视觉美学〈食品〉了。而其内在动机如艺术家所言:“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意图并拿我自己的食人行为来对抗关于不可食人的人类道德观念的时候了。”这个向全世界公开的声明,在本质上是对社会制度,伦理道德中潜在的 “食人” 观念的反诘,揭露批判。千百年来暗藏在意识形态构建中的形而上 “食人” 勾当在人类社会发展绵延至今。尤其在中国社会,几千年来延续至今的 “食人” 现象还少吗?中国社会政治法则研磨出的伦理制度,道德常规本质上是一部 “食人” 机器。政治权力支配下的国家暴力机器吞噬毁灭人的身体,统治意识形态并合所谓社会道德伦理二者狼狈为奸对人的心灵进行束缚禁锢,奴役拐卖,肆意下毒等等,对人生命精神自然天性之采取愚昧化统治措施是统治者最为高级的 “食人”。面对此在的历史与现实,在芸芸众生中又有多少人思考过这个问题?面对朱昱的行为摄影图片作品《食人》时,如果只看到尸体,看到艺术家在“吃” 尸体,想象力完全被这个物理性的场面所局限,那么只能说我们还未进入这件作品的观念的层面,当代艺术只能以观念存在,且这是她存在的唯一理由。
《食人》作品的意义在于艺术家通过这一行为来揭露批判历史潜在的那一面,而不仅仅是简单的使用一具人的尸体来哗众取宠。至于说从社会道德角度来谈论,而后对之加以指责,这恰恰是指责者最不道德的行为。在此我举一个食人的案例:福科在其著作《不正常的人》中讲到一个叫塞雷斯塔的女人,“她杀死了她的女儿,砍下了她的大腿把它和白菜一起吃了”[8]但这个女人最后被判无罪。其根据是她的行为是非利益行为。行为艺术作品《食人》与塞雷斯塔的食人事件在非利益上一样的,只是塞雷斯塔被放置在精神病的概念中来审视。而朱昱是将行为搁置在思想精神,存在哲学观念的层面和角度来进行。即艺术家不是出于物质需要而实施,而是从观念上需要,并且这个观念的立场是批判性的,它的内在意义在于提出中国传统社会观念中被故意隐藏了的东西。
朱昱 《食人》 行为 摄影图片 2000 年
当人们在历史的 “食人” 图景的水面滑行而过时,朱昱独自一人潜入这片深不见底的历史的内层,将中国所谓文明的历史之暗影用艺术行为的方式拓印出来。过去鲁迅是用文字描述揭示批判了这一历史,他指责中国几千年来的历史就是一部人吃人的历史,是统治阶级的人肉宴席。对这历史的忠告我们每个人心中现在还余留有多少回音?如今的现实情景我们国人用良心的眼睛正视过吗?豆腐渣工程造成了多少无辜生命的死亡,这是为什么?就是那些拥有权力者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行,蔑视个体生命的反人类社会良知的罪恶行径之结果。在如此残酷的事实面前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艺术的纬度还存在什么样的想象,还有多少可值得想象的所谓“美丽的图画”。如果真有那些美丽的当代艺术的图像,我还是要问:这些图像是在什么样的想象中被生产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图像视觉形态?它的视觉对象是谁?功用是什么?也许这也是如今中国当代艺术生产过程中存在的疑问或者说是一个老问题。
随着朱昱作品〈食人〉图像(当然这个图像是艺术家为了传达他的观念,在想象的基础上的行为艺术的产物,而并非他就真的如此行为,至于观者如何想象是观众自己的事,艺术家也无权干预)的传播,艺术界讨论过艺术创作中的尸体问题,不过最终也没有可令人满意的结论。但媒体的扭曲报道造成社会的误解误读,以此将艺术家的与作品搁置于某种社会道德观念的绞架上来评判,而这样的行为多半是人们在二手传播(好多人都没看过作品)的信息基础上对艺术家的意图和作品所指的假设,想象。
朱昱另外一件作品是将自己的孩子喂狗,过程是他与一位妓女合作,让这位女子怀上他的孩子,在怀孕数月后将孩子流产,让一只饿了几天的大狗将流产婴儿吃掉。这件作品的方案文本我其实很早就有所闻,但一直没看到现场的作品实施,也无图片面世。但究其所听闻的这个艺术方案就已出人意料而让人匪夷所思,社会一般公众如知晓这个艺术家即将实施的方案,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更不要说亲眼在现场目睹其整个过程,那会使人晕死过去的。艺术家将实施之前的方案公布,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了。似乎每个人的眼前立即出现了一幅惨无人道的残酷画面。随这 “前图像” 的出现伴随而来的肯定是对艺术家的是指责加谩骂。因为在此时,人们都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一群道德 “升华” 了的“文明人”。但在此之前,我们是谁?我们每个人吞噬过自己的族类和亲朋好友没有?我们有权虐杀虐食动物,如果说生命是平等的,狗的生命在某种意义上与人一样在阳光面前是平等的。再则,中国人传统中对自己繁衍的子孙后代不是历来就有生杀掠夺的大权么?而权力就是这样被培植起来的。人人都渴望这样的权力。好了,朱昱任意处置自己的孩子,与众人何干呢?这个民族历史至今天不都在这样干么。在这方面国人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而登峰造极的。
社会公众对于这样的当代艺术作品的认知态度以及结果与艺术家初衷的南辕北辙,其原因在于读解艺术作品时忽略了作品存在的观念背后的语境,因而导致一个错误的理解方式,即对艺术的理解完全依赖于艺术形态的读解模式,这不可避免的在探究作品意义时误入歧途。使其将作品中的视觉层面的信息与现实情景中经验等同对待,最后的结果是所有对具体作品的讨论只能是停留于 “真” 与“假”的概念的两极来回摆动中。形成作品意义的单纯话语文本能指链的纠缠,而意义则成为一种虚设,至此,作品要呈现和引发讨论的问题被永久悬搁。面对朱昱的行为摄影图片作品《食人》时,如果只看到尸体,看到艺术家在 “吃” 尸体,想象力完全被这个图像物理性所局限,那么只能说我们还未进入这件作品的观念的层面,当代艺术只能以观念存在,且这是她存在的唯一理由。
《食人》作品的意义在于艺术家通过这一行为来揭露批判历史潜在的那一面,而不仅仅是简单的使用一具人的尸体来哗众取宠。至于说从社会道德角度来谈论,而后对之加以指责,这恰恰是指责者最不道德(将矛头指向艺术家的话)的行为。从另一个层面来谈,大众对作品的关注,讨论在一定程度来看,这也成为作品的一部分。如果《食人》不存在,那么全社会对身体的关注会延缓至何时?而对个体身体的关注讨论正是个体意识的觉醒,是作为个体的人走向现代性的第一步。任何走在艺术史最前面的艺术思想观念都会遭遇陈旧保守势力的阻碍,但德国艺术家波依斯说:“如果大多数时间我遭到了抵制和侮辱那也没什么。我认为这是抗拒的人转变成为一个行动的人,革命的人所迈出的第一步。”[9]如果非要就艺术创造与道德观念之间的关系问题进行一番讨论厘定,对于这个问题,美国教育心理学家戴维 ·N· 帕金斯经过多年研究调查后断定:创造性的艺术家是一些不关心道德形象的放浪形骸者;
前面英国艺术家达米恩 · 赫斯特的作品与中国艺术家朱昱作品所遭受的曲解是同样的。是社会公众的陈旧审美观与当代艺术新的激进艺术观念之冲突的结果,然而艺术的进步就体现在这一点上。艺术的历史就是在矛盾,冲突,肯定与否定中铸造的。对当代艺术观念的理解应从生产方式出发,它之所以被称之为当代艺术就是因为它的生产方式与以前的艺术完全不同。它所呈现的图像以及其所指比过去的范围更广。它基本上已经逾越了视觉美学的狭隘领域,意义也并非是线性的,单点的和不变的,而是意义的连锁反应。当然,艺术作品意义的生产与功能和它在社会领域所发挥的影响作用,是由艺术系统中各式各样的势力所决定的,而首要的系统的入口就是艺术批评,因此,在这里艺术批评的作用是不可忽视,是非常重要的。艺术与社会二者所发生的一系列关系其中艺术批评尤为关键。
过去或现在也一样,那就是艺术批评作为一件艺术作品意义阐释的中介,批评家成为艺术与公众的桥梁。但尽管如此,艺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被误读,因为艺术批评也是一种个体的意识形态立场的反应,它不可能替代艺术家的创作活动,再加之批评家自身的局限性,我在此所指的局限性是就批评的语境问题,当然这个问题更多的是暗指对艺术概念的认知区域性所在(在意识形态层面上的)。与批评主动实体所拥有的关于艺术美学(一种习得性的)知识关系不大,况且我称这样的美学知识为一种内在性的结构的形而上学美学想象。所以过去原有的批评理论体系在很大程度都是对作品图像意义的假设。批评的话语的意义本质上是指向批评家自身的意义,因此,对图像意义的假设成为对批评话语主体的营造。结构主义美学批评就是这一模式的典型代表,而这也是现代主义艺术批评的核心,由此而来,批评的对象成为批评者自身确定了的不变的意识形态(权力化的固定的知识模型)投影屏幕。
基于此,我们在公共领域所获取的关于某个具有价值定位的艺术图像的知识都是整体艺术系统,艺术机制运行生产的结果。在这个基础上,任何艺术家的想象,以此所形成的图像与她所指称的内外对象都被会纳入到一个稳定的意识形态框架中来对之做出评判。而当我们在惰性之下完全依赖过往被设定好的框架来对艺术做出价值定论时,或许这样的轻而易举之论断行为就会与历史中另一个潜在的美学议题分支产生冲突以及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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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此獠的补充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被告人朱昱侮辱尸体案,经公安机关侦查终结,移送人民检察院,该院依法交由我院审查起诉。
现查明: 自一九九五年起被告人朱昱便开始了利用尸体进行他所谓"艺术创作"的计划。他于一九九五年十月、一九九七年五月两次去了北京医科大学(现为北京大学医学院)解剖系。
一九九五年十月被告人朱昱伙同其在X美术学院附中的同学李某一起来到北京医科大学解剖系。冒充是X美院学生(当时被告人朱昱已从X美术学院附中毕业,而且并没有继续上美院)。以参观学习为借口,对尸体标本进行拍照并购买医用标本模型。
在此之后,被告人朱昱用了近两年的时间处心积虑地为其利用尸体进行所谓"艺术创作"做前期准备工作。一九九七年被告人朱昱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利用尸体进行所谓"艺术创作"的借口。而且他期望已久的外部环境正在逐步形成。于是,他又开始四处寻找尸体来源。
一九九七年五月被告人朱昱又一次来到北京医科大学解剖系。这次他仍然冒充是美院学生。当被告人朱昱正准备租借该系的医用标本时,恰遇一位与美院曾有过联系的北京医科大学解剖系老师,被告人朱昱怕谎言被揭穿,便只好形色匆匆地离开了。
此后,被告人朱昱并没有对自己利用尸体进行所谓"艺术创作"的计划死心,他又于一九九八年四月来到北京首都医科大学解剖系,找到该系的老师王某。被告人朱昱吸取了上次在北京医科大学解剖系的经验,这次他没有再冒充是美院的学生或老师,而是以艺术家的身份去找该系的老师。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不信任,被告人朱昱还是含糊地说自己与美院的某个艺术研究机构有关系。
当被告人朱昱发现他所说的一切并没有被北京首都医科大学解剖系的老师怀疑后,他便多次来到该校,不断地用他是在进行所谓的"艺术创作"的态度与该系老师交流,以达到获得其最终信任的目的。
一九九八年十月被告人朱昱发现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便提出向北京首都医科大学解剖系借用尸体标本的要求。该系老师这时已完全相信被告人朱昱是在进行"艺术创作"。但考虑到被告人朱昱所借用的尸体标本可能会有损坏,便提出:如果被告人朱昱能保证所用的尸体标本完好无损,便可同意其借用。但如果尸体标本在朱昱进行"创作"时有损坏或不能归还该学校,便只能以租借或出售的形式给予其使用。
被告人朱昱欣然接受了这一条件。并要求在北京首都医科大学解剖系的解剖室进行他的搅人脑的行为,即所谓《全部知识学的基础》的作品。
一九九八年十月三十一日,星期六,下午二时,被告人朱昱利用学校放假人少的机会来到北京首都医科大学解剖系。用事先从该系购买的人脑标本五个,在该系的第二解剖室教室进行了所谓"艺术创作"。他将五个人脑标本切割、搅碎,并将搅碎后的人脑标本用福尔马林浸泡,灌装到八十个玻璃瓶中。
当时在现场的除了三位是北京首都医科大学的教职员工外,其余六人均是被告人朱昱请来为其照相、录像的艺术家,这几人分别是:乌尔善、邱志杰、李钺、萧昱、孙原、展望。
事后,被告人朱昱将这八十瓶人脑罐头贴上商品标签。在标签上写明了是"脑浆",还标明了产地、生产日期、储藏方法等产品所需的要素。在瓶盖上则贴有人脑制品"禁食"的字样。
在朱昱一九九八年十月三十一日完成他的搅脑浆(即所谓《全部知识学的基础》的作品)之后,利用人的尸体进行所谓 "艺术创作"的丑陋现象就在中国的当代艺术圈中蔚然成风。给健康发展的中国当代艺术造成了很负面的影响。
一九九九年四月被告人朱昱将这八十瓶人脑罐头运往上海,在一个名叫"超市艺术"的展览上非法出售。每瓶售价为人民币九十八元整。在销售现场被告人朱昱还播放了他制作脑浆过程的录像带。
当时上海媒体这样报道被告人朱昱的这个所谓"艺术作品"。《新民周刊》称:"但不少人对这件'作品'不敢直视,记者观察到,没有一个人在电视机前看完记录脑浆制作过程的录像片。'太可怕了','太恶心了','没有必要这幺做',不少观众向记者表达了这种感受。"《新民晚报》称:"进门处的'超市'货架上陈列着一瓶瓶标明'脑浆'的糊状物,注释是'全部知识学的基础',给人的直观是毛骨悚然。"
被告人朱昱在完成了他的《全部知识学的基础》中关于脑浆的制作过程之后不久,又于一九九九年一月九日,在北京朝阳区芍药居小区202号居民楼地下室举办的《后感性》展览中完成他的所谓"艺术作品"《袖珍神学》。他在该"作品"中将尸体的上肢标本悬挂在天花板上。
被告人朱昱到北京首都医科大学解剖系时,已有两个很明确的目的。其一,是搞到他在《全部知识学的基础》中所用的人脑;其二,是搞到他在《袖珍神学》中所用的尸体上肢。首都医科大学解剖系曾两次为被告人朱昱提供过尸体的上肢。最后,被告人朱昱选择了一个成年男子尸体的上肢标本。
被告人朱昱不遵守我国卫生部颁发的《解剖尸体规定》的内容,以欺骗的手段去获取尸体,公开展示尸体,并违反了民政部、公安部、外交部、铁道部、交通部、卫生部、海关总署、民用航空局联合颁发的《关干尸体运输管理的若干规定》,未经有关部门批准就进行异地运输。
上述一系列证据,彼此间关联紧密、互相印证,客观、全面地证实了被告人朱昱的违法犯罪的全部过程,也证实了被告人朱昱所应承担的责任。因此,公诉人认为:本案起诉书所指控被告人朱昱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是定罪量刑的坚实基础。
被告人朱昱在完成了他的《全部知识学的基础》与《袖珍神学》这两件所谓的"艺术创作"之后,并没有因为人们对他的强烈反对而对自己侮辱尸体的行为有所认识,反而变本加厉地对尸体进行侮辱。在他后面的两件所谓"艺术作品"中,对尸体的侮辱行为已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二ΟΟΟ年十月在上海举办的《不合作方式》的展览上,被告人朱昱展示了他的《食人》"作品"照片(虽然没能在展览上公开展出,却印在画册上,起到了传播作用)。照片中被告人朱昱在一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个煮熟了的死胎。照片分为几组, 反映了被告人朱昱在厨房中清洗死胎、烹饪死胎、食用死胎的全过程。
被告人朱昱从一九九九年底开始,为获得死胎,在一年多的时间内曾多次去往各医院寻找流产或引产出的死胎。在寻找过程中被告人朱昱也多次使用了欺骗手段,他同样告诉医院他是在进行"艺术创作"。被告人朱昱从未向医生说起过他用死胎的真实目的。而且他使医生误认为他是在用死胎进行造型结构的研究,目的是为了在绘画与雕塑中表现得准确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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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关于婴儿汤的不知真伪的内容就不放了
狗尾草籽,野菜,植物嫩芽,树叶,观音土。
这些都是我奶奶那一辈在灾荒年代经历过的,口感稍微好点的就是狗尾草了,剩下的都难以下咽,吃了观音土根本无法消化,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吃到观音土意味着命不久矣。也许有人会觉得野菜挺好吃的呀,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那些口感不错的野菜在灾荒真正降临之前已经配合着家里仅剩的一点面粉或玉米面吃光了。
时间到了九十年代也就是我的童年时,狗尾草(草杆我们还用它来除手脚长的休子)是我们钓青蛙的绝佳诱饵,可以说百钓百中。野菜都是用作喂猪,割猪草是很多八零后的孩子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吧,九零后的孩子则是做作业!观音土则成为了我们玩泥巴时的首选。
三年大饥荒,由于吃不到粮食,人们饥饿难耐,饥不择食,只好以麸糠、野菜、草根、树皮等充饥。这些都是荒年司空见惯的现象,不足为奇。三年大饥荒饥民吃的不是普通的草根、树皮之类,而都是人类根本不能吃的东西,作为人,不得不吃人类不能吃的东西,
人吃观音土(白泥)
观音土,即白泥巴,其中含有大量的氧化铝。由于颗粒细腻,给人以面粉的感觉,但它不含任何营养成份,连动物都不吃。人吃了只有饱腹感。但不易消化,排泄不出,只得用竹签、树枝或手指头掏,大半天掏出不来,非常痛苦。不少人被胀死。
人吃煤块
莫言《蛙》中讲述了饥饿年代吃煤的故事:“那时候我已经上了学,冬天,学校里拉来了一车煤,亮晶晶的,是好煤。有一个生痨病的同学对我们说那煤很香,越嚼越香。于是我们都去拿来吃,果然是越嚼越香。一上课,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我们在下面吃煤,一片咯嘣咯嘣的声响。老师问我们吃什么,大家齐说吃煤。老师说煤怎么能吃呢?我们张开乌黑的嘴巴说,老师,煤好吃,煤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香极了,老师吃块尝尝吧。老师是个女的,姓俞,也饿得不轻,脸色蜡黄,似乎连胡子都长出来了,饿成男人了。她狐疑地说,煤怎么能吃呢?煤怎么能吃?一个男生讨好地把一块亮晶晶的煤递给老师,说老师尝尝吧,如果不好吃,您可以吐出来。俞老师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咯嘣咯嘣地嚼着,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品尝滋味,然后大口地吃起来了。她惊喜地说:‘啊,真的很好吃啊!“
人吃老鼠、蜥蜴
人啃床帮(床板的边框)
在大饥荒年代,由于饥饿,能吃不能吃的都吃上了。
人吃牛屎、马粪
人吃小球藻(人的尿碱)
人民日报最初是将小球藻作为猪饲料宣传的,直到 1960 年 7 月 6 日,人民日报的社论《大量生产小球藻》才明确提出小球藻具有很高的食用价值,并举例说有些地方用小球藻试制糕点、面包、糖果、菜肴、藻粥、藻酱等食品,清香可口,甚至有人称小球藻为‘水中猪肉’、‘植物牛奶’、‘人造鸡蛋’”。胡乔木看了这些报道后上书毛泽东,建议在全国推广小球藻。毛泽东于 1960 年 10 月 27 日将胡乔木的信批转全国,要求全面推广小球藻。很快,全国掀起了生产小球藻的热潮,农村、城市纷纷建池、沤人畜粪便以培养小球藻。
但在四川,人们食用的一种 “小球藻” 却完全是另一种东西。这种 “小球藻” 是什么东西呢?“就是人尿。把社员尿的尿用桶集中起来倒进大池子里,沤个多少天,沤得绿茵茵黄淡淡的,把上面的水漏掉吃下面的结晶体。”这种人尿的结晶体,实际上就是人的尿碱,怎么能吃呢?
人吃人
古往今来,是否出现人吃人现象是衡量饥荒严重程度的一个重要标尺。只要出现人吃人现象,这就说明饥荒已经达到相当严重的程度了。而且,出现人吃人的现象越多,说明饥荒的严重程度越重。
**据《你所不知道的刘少奇》记载,**1962 年 7 月上旬的一天下午,阳光炽热。在中南海游泳池,毛泽东游兴正浓。刘少奇快步走到池畔,亲热地关候毛。见刘来了,毛就在池里发出质问:“你急什么?压不住阵脚了?为什么不顶住?”
刘少奇一惊,似觉不便谈话,就在更衣棚里坐下,等毛上岸,坐到跟前,才说:“陈云、田家英是在党内谈意见,不违反组织原则,他们有想法跟你讲,没有错。”
毛泽东说:“不在组织原则,而是谈的内容!他们都找了你,邓子恢吵了那么久,西楼说得一片黑暗,你急什么?”
双方显然都有些动感情。毛泽东长期淤积内心的不满,倾泻而出,刘少奇也要一吐为快:“饿死这么多人,历史要写上你我的,人相食,要上书的!”
三年大饥荒期间出现的人吃人事件,一般分为两大类:一是饥民吃死人的尸体,二是饥民把活人弄死后充饥。
人吃死人的尸体
在三年大饥荒中,人吃人多数是吃死人的尸体。一般分为两类,一是到野外盗取新掩埋的死尸吃,二是在死人没有掩埋之前就地宰割吃之,这种情况多发生在家庭之内或邻居之中。
把活人打死充饥
在人吃人事件中,最惨烈的莫过于把活人特别是自己的亲属弄死充饥。三年大饥荒中,这类案件并不少见。
最原始的人类过着采集的生活,每天采点浆果、昆虫。那时候的他们已经会使用火,恰当地引导火势,可以让他们赶走危险的食肉动物。而大火之后,熟透的肉也是不错的美食。
采集的生活需要的是不断的迁移,没有太多的物品。
直到他们选择了定居,选择定居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们想靠种植可以食用的植物来维持生活,比如小麦、稻谷、小米。这些植物需要足够的水,肥料和阳光才能让原始人收获到一年足够的食物。所以,原始人就围绕着这些种植物居住下来,一代一代地繁衍。
小麦
对于这种聚集在一起,和动物一起生活,靠着种田为生的习惯,除了容易受疾病的威胁。还有就是不确定的天气,往往会让一年颗粒无收。
在古代,大凡饥荒,往往会摧毁一个原本看似强大的王朝,比如明朝崇祯时期的鼠疫,元朝元顺帝时候的黄河泛滥和秦岭淮河一带的干旱。
而到了清朝的时候,发生这次饥荒的时间在光绪皇帝刚登基当皇帝的第一年。
在那之前,中国传入了罂粟,这种不能食用,但却能卖出高价钱的种植物,迅速被传开了。山西大片的麦田被毁,人们种上了罂粟,希望靠着它,过上好生活。
罂粟花
1875 年,是厄尔尼诺现象回归地球的一年。这种由赤道地区的渔民发现的现象,在它到来之时,不只是会让海水的温度增高,还有飓风海啸,极寒极热,干旱暴雨等奇特的现象。
这一年的山西爆发了旱灾饥荒,也拉开了地狱的序幕。
其实早在 1872 年,一小部分县城的旱情就已经初步显露,只是当时的人们已经沉浸在种植罂粟带来的高额回报中。所以,等到了地狱的场景拉开,罂粟明显不能食用,而少有种植粮食的土地也已经歉收。
吃草根、吃树皮、吃光了能吃的东西,等着旱情能够缓解,再种上口粮,也就有机会活下去。但这场大饥荒一开始,就不会轻易的停下。
转眼就已经到了 1877 年,旱情依然严重,并且开始不断地扩大。人们选择了祈雨,但明显无果。只能开始选择逃荒,到还能有收成的地方,讨一口饭食。
那时候的钱早已失去了它的作用,在当时,有人出价几百钱,都买不回牧童手中的骡粪。
骡粪
即使那些官员跪下来恳请老百姓能留下来,等待赈灾口粮的到来。当时有官府的赈灾,还有江南士绅的义赈和外国传教士的赈灾,他们也会直接发放口粮。
但依旧无法阻挡老百姓选择逃荒,逃到还有收成的地方,讨口饿不死的饭食。逃荒的浪潮席卷了整个华北,逃荒者逃到天津、北平,甚至远至南昌时,能剩下来的已经没有老弱儿童了。
沿路上的灾民每天都有人倒下,饿死。路上开始多起了野狗,狼群相伴,它们会等到灾民倒下的时候,猛扑上去。
荒诞在灾区上演。一位江南的土豪想从一个母亲手中买去孩子,做为奴隶。这位母亲也愿意,再不济,也能有口饭吃。就在契约要签下的时候,一位过客路见不平,将土豪告上官府。官府判下土豪败诉。原本是一场正义被维护,母子得以团聚的好事。
但从那个案件以后,再也没有人愿意花钱买下奴仆。原本伸张仗义的过客,却无意中成了一个罪魁祸首。
而留下来的灾民,刚开始时,他们会去抢有粮的大户。慢慢地,大户也成了灾民后。就开始吃观音土,吃上观音土的人会手脚和肚子都出现肿胀。而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活人吃死尸的事情。
即使是观音土,也是抢着吃
家里的亲人去世后,一般不会选择下葬。而是放在棺材里,用砖石垒起来,就当是葬在家中了。因为,如果他们选择将亲人下葬之后,就会遭人挖坟吃掉。甚至有人死去也不敢大声哭泣,生怕引来偷尸者。
到后来甚至还会出现吃活人、易子相食,自残,这些都在让原本社会的道德底线在不断地被击溃。
也常有整家人都被饿死的情况。一开始乡保、邻居们还有力气的话就会帮忙掩埋。但到后来,基本是无人顾及。
曾有外国传教士曾打算到一间民居里讨食时,打开门一看,这家人已经死去多日,遍地都是蛆虫,新的蛆虫不断从尸体上滚落下来。传教士拔腿就走,再也不敢随意进入民居讨食。
当时,不管是普通的村庄,还是昔日的大城市。实际上都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野兽横行。偶尔从南方来的行人经过时,发现当车轮压过路面,能听到白骨被压断的声音。因为头发的腐化慢,所以路上到处都有清朝男子常有的长辫,女子的圆发簪。大风吹起,空气中满是死去灾民的头发,就像是一股黑色的旋风。
地狱仿佛降临人间。
以上。
原文发表于:近代中国一场罕见大饥荒,犹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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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2016 年高考全国卷二语文的文言文翻译题第一问。
。
前年回老家听爷爷说真实的故事,他们那辈说受苦受难一点不假。以此为背景
当年我爷爷在粮站工作,一个人还过得过去。可苦了我奶奶和我大姑,饿了清水煮水草(我奶奶说,现在她还能分辨出来那种水草好吃。)
爷爷说: 那天粮站站长的儿子出去送粮食,再也没回来过。第二天发现被别人杀了吃。(粮站站长的儿子,也算那时候稀有的胖子。)
可想而知,那个年代闹真是人吃人的真实故事。创建于 2016-05-01 作者保留权利
吃人。
有些人家不忍心吃自己家的小孩于是用自己家的小孩换别人家的小孩,然后吃掉。
补充。
《古船》里的钱多多。将泥土里的蚯蚓挖出来,挖出很多然后并成一捆外层裹上厚厚的泥巴扔进火里面烤,一刻钟以后取出来剥开泥巴,一团红肉。
反正我妈给我讲过,我姥姥叮嘱她: 饥荒年,外甥不上舅家。
谢邀。
其实在人类历史上,在饥饿状态下,基本不挑食。所谓 “不可思议”,基本都是在不饿状态下的定义。
饥荒状态下 “吃人” 基本属于常态………. 以中国为例:
白居易在《轻肥》一诗中,有 “是岁江南岸,衢州人食人” 的描写……
《公羊传 宣公十五年》中有 “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 的记载。
鲁迅曾经描写过:“ 黄巢造反,以人为粮,但若说他吃人,是不对的,他所吃的物事,叫作 “两脚羊”。
饥荒年代,不仅自己吃人肉,还供销售," **菜人 “**一词应运而生。人肉比狗肉还便宜……
其实吧,在中国历史上,吃人真的不算什么……..
算不上不可思议,民族英雄岳飞不都曾说过 "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 么?我们小时候读的不也是朗朗上口,毫无违和感么?
所以,要想领会 " 不可思议” 的食物,就得细细捉摸,慢慢品位,越想越恐怖,越想越恶心的东西。
其实,并不需要在饥荒年代,在和平年代,人类所吃的 “不可思议” 的东西比比皆是,比如传说中的 6 块钱麻辣烫:里面有高温煮的寄生虫、福尔马林泡过的海带、甲醛改善的水产品、打底的地沟油。你还别说,人们要的就是这个味,你不放这些,人们还不乐意吃呢?你说这有多么神奇,多么的不可思议!
麻辣烫粉别喷我,送你一碗压压惊:
说个另类的。丈母娘来上海玩,款待她吃大闸蟹,谁知她完全不愿意吃,一问才知道,当年饥荒时经常只有螃蟹吃,现在完全不愿碰,同样的还有稀饭。
关于为什么不吃那条狗的问题,我想起来了另外一个故事。这是我爸讲的。我爸有三兄弟,小时候都是游泳高手。(这百分百真的,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爸有一次拖着我,单手游了半个水库。)他们常去湖里游泳,顺便抓鱼。说是有时候有人会用农药去药鱼,然后一个村的小孩都会起哄跑湖里去抢鱼。也不管湖里有农药,也不管鱼被药死的,都拿回家吃了。有时候抓不到鱼,就会抓甲鱼。(我们那儿叫脚鱼,应该就是甲鱼吧?)但是村里最穷的人都不爱吃甲鱼,就是实在没啥吃的才会吃甲鱼。所以有一次,他们哥仨抓了好多,装了一大缸。根本吃不完,全死缸里了。想想都不可思议。药死的鱼都去抢,活甲鱼都没人吃。不过,算起来我爸十来岁的时候已经 70 年代了,可能饥荒已经过去了吧?
我听我妈讲过一个,不是吃了什么,而是拉了什么。
说那个饥荒的年代,很多人家只能吃米糠。我妈一个堂兄弟家连米糠都吃不到,所以只能往我外公救济的他家的米糠里掺树皮之类的。貌似能吃,就是吃完排泄的时候很困难。所以据说他们上厕所的时候要带个小棍,用来抠那啥的。
那时候人没的吃,狗就更没得吃了。说是一有人上厕所,就会有流浪狗来吃排泄物。那天那个堂兄弟实在是拉的费劲,竟把肠子拉出来了。正好后面一条狗,肠子都被狗吃了。所以那个堂兄弟就死了。
我小时候把这当恐怖故事听的。可怕。
我奶奶全家饿死 就剩奶奶一人 ,听奶奶说之所以没有饿死 是因为当时年纪小, 生产队里安排年龄小的姑娘去拉救济粮回村里。所谓救济粮就是晒干的红薯片,奶奶说她们路上走着吃着 回到村里每人可以分一斤红薯片!还有吃过大雁屎, 因为大雁是吃麦苗啊种子啊 有些没有被消化!爷爷奶奶都是经历过饥荒的人 现在身体倍儿棒!小时候经常听爷爷奶奶说! 河南跟皖北饥荒真的饿死很多人
听我姥姥说的,很缺粮食的时候,榆树皮都被扒了碾成面做饼,做出来的饼黑黑的,很有嚼劲还有甜味 (๑• . •๑) 还有孩子太多养不起,真的会吃掉,但是自己下不去手会和别人家换。还有的孩子饿死了的埋了之后,会有人挖出来尸体然后…
母亲年幼时,村中有人靠吃掉了他饿死了的老婆挺过一阵。最终还是饿死了。并不是发生于什么三年,反正是 “社会主义好” 的时代。其实那几十年,都有饿死之人。
5.23 :补充下,绝不是什么贫困地区,朋友,你听过苏湖熟,天下足么?没错,这样的地方同样饿殍满地。
跑题一个。
我爸小时候家里条件尚可,爷爷是建筑工程师,收入远够温饱。然而有一段时间,平日里都打大酱吃的,那时候都没钱拿豆子出来打酱,家里调味的只剩一瓶醋,都舍不得开。后来有几天连吃的都没有了,我爸馋,忍不住打开偷偷喝掉了半瓶,第二天被奶奶打到坐不下;我姑饿到哭,我大爷和我爸就背着她去偷吃的,被发现,我大爷背着我姑转身就跑,我爸平衡力差,跑两步啪叽一下摔地上了,被抓,回家又一次被打到坐不下……
那时候**文革都快要结束了,一个建筑师家庭,家里断粮,孩子饿到喝醋、偷东西吃。**你们自己想象一下那些文盲家庭得多惨。
至于我妈还算比较幸运的,没有这种经历,小时候吃得虽然不好但也管饱,没断粮过,全镇小孩体力最好,跳皮筋能从早上跳到晚上跳到皮筋断掉,腿上全是皮的时候摔的伤,回家从来不走门,一向跳墙跳窗回家…… 我爸跟她说什么没饭吃,我妈都完全没有这个概念,表示 “怎么可能没饭吃”……
我妈当年为了让弟弟妹妹吃上肉,从流浪狗嘴里抢下来肉,没有人能猜得出来那是什么肉,大家好像都没吃过的种类。那是六十年代初期。
听长辈说,烟台当时树皮都吃光了,政府发放纸箱让百姓吃,还要感谢 xxxx。
我爷爷说他小时候能吃上长黄色花的草都算是好的了,有一次饿急了偷偷跑到养鸭子的人家偷鸭食吃(稻子加糠),他说那一顿是他难得吃上一顿好的!老人家 47 年出生,现在也七十了
虱子
和姥姥聊天的时候,姥姥说,饥荒的时候她看到过老太太从身上抓出虱子,然后放到嘴里…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我只是在床上拍死蚊子之后,又从床上捡起掉上面的海苔… 姥姥以为我把蚊子的尸体捡起来放嘴里了……
蚂蚱
据我姥爷说,他在闹蝗灾的时候吃过蝗虫,就是蚂蚱。
听四姑姥爷说的
吃玉米,吃完玉米粒剩下的那个杆也会被剁碎做成饼干吃,当然这个饼干肯定不放面粉
再有一个听爷爷说的,这个大家应该也都知道,吃观音土,拉不出来,人就活活憋死了
人呗
骨髓可以熬汤 脑部油脂丰富 肌肉可以晒干后作储备粮
我姥爷是农民,几十年前家里都没得吃。
60 年代大饥荒,观音土,树皮,虫子…… 都吃过。
其实虫子还好理解,如果我生活在当时我可能也会吃。
不过树皮就不好理解了……
树皮不是跟木头差不多么……
还有吃观音土的,土怎么吃啊……
再往前,1942 年大饥荒,我姥爷的母亲当年差一点饿死,最后靠着翻垃圾,翻到一小截萝卜,才活了下来。
她已经走了两年了,只可惜她活着的时候没有找她多聊聊。
不过当年很悲惨,她一个兄弟跑去台湾再也没联系,两个兄弟死在朝鲜,她好像并不愿意去回忆过去。
我爸家里是山村,山里面什么野果,小动物都有,河里也有鱼虾,所以并没有饿得太厉害。
我小的时候回老家,我的爷爷还经常带我上山玩,除了虫子之外其它各种野果野鱼野虾之类的东西都吃过。
所以当年的生活简直不可想象,还是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额。。。
易子而食
不知道题主听说过吗
有次和我们院教古代文学的一个教授聊天:
- 你是哪里人呀?
- 衢州
- 哦,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是这里吧
我默默点了点头。
ps: 衢(qu 第二声) 州属浙江省。
观音土,,
听老人家说 大跃进饥荒的时候,找不到一点绿色!
锯木面,糠壳,树皮,树根,观音土,榆钱。
还有把尸体挖出来吃
很幸运,我没经历过饥荒的年代。但是没少听老人讲 58-60 年那个饥荒的年代。据他们说,那时候树叶、树皮(除臭椿外,那个没法吃)、野菜、老鼠、河里的青蛙、癞蛤蟆统统吃的光光的。我们村有一户,家里有棵榆树,怕被人偷榆树叶,晚上都在树底下看着,结果回屋喝一碗水休息的功夫,整棵树的树叶被撸到了树梢。那时候单干的人家日子还好过一点,入社的基本家家挨饿,家里兄弟们多的,还可以去地里 “偷” 集体的粮食,老实巴交的那些,家里饿死人是有的。真正经历过苦难的人,才懂得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所以,经历过饥荒的老一辈人普遍比较节俭,我们今天的日子好了,但是也要崇尚节俭。
坐标福建
听我爸说,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他还小,吃过龙眼核磨的粉……
甘蔗渣什么的太平常了都不好意思提……
我听我爸说过,他们吃榨的杨树叶。我想,还不错嘛,还可以油炸。后来才知道是他妈的用热水烫一下。鬼都知道杨树叶哪里是人能吃的。
听过拉屎捡豆吃么?
杨树叶,榆树皮,野菜,槐树花,还有国家给的救济粮,真心感谢国家感谢村干部让我们活下来了。
个人的故事,小的时候,母亲是人民教师(真可笑,还是我们当地政府请回来的),爸爸在外打工,我呢就和姐姐在姥姥家里住。那时候家里情况真是苦,家里要落户在妈妈家的生产队,可是小队里的人,就是不欢迎我们家,想尽一切办法干我们走,那是候正赶上外公闹病,可谓雪上加霜。
我和姐姐,有时候吃不上饭,总是饿肚子。还好有几个不错的亲戚和善良的邻居。也算是吃过百家饭的人了!
过去了很多年,有些时候我都忘掉这些事儿了。外婆有时会和我提起当年的种种辛酸。也感激那些帮助过我家的人,那些欺负过我家的,有些只是一时糊涂,心眼小。还有那些一辈子作恶的人,他们后来都没有好下场,正验证了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从小养成了节约的习惯,饭菜尽量都吃光,浪费不是好孩子。
听历史老师说 吃小球藻诶
人吃人。饿死了人不敢埋,必须在家里放腐烂了才出殡,因为会被挖出来吃掉。
人肉
我的高中语文老师说过(现在他应该 70 岁左右了),他小的时候,两三岁?我们师娘是不敢把他从家里放出来的,因为那真的是一个吃人的社会,小孩不是劳动力是累赘。自己的小孩舍不得吃就吃别人的!所以他那时候一直被关在家里面!
去看看杨显惠的《夹边沟记事 (豆瓣)》和凤凰台以此拍的纪录片你就能感受到了
谢邀。
不过很明显题主没有看我的之前写的回答 那个饥荒是一个单机游戏啦……
虽然知道的不多还是答一下
我是 92 年生 家里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哥哥 所以 在我爸爸小时候就是闹饥荒的年代。真的饥荒
传说家里爷爷是跟着爷爷的爷爷一起从长白山走到河北的(我家在河北)具体原因也是闹饥荒
我爸吃过的奇怪东西其实不那么多 不过也有说出来蛮奇怪的
大葱
大家都知道葱和蒜基本上属于吃多了会吐的情况 本身辣的不行不说它们都属于配料。然而在那个糟糠都没得吃的年代 我爸爸饿的不行的时候在山坡上吃了一大把大葱。很难想象吃完是什么感觉。
再有听我爸说吃过没熟的玉米 我家叫棒子 没熟的玉米没有粒 只有穗。
爸爸说家里有过玉米外皮和玉米穗熬汤喝的日子。
还在田里抓过蛇啊青蛙一类的。
我觉得光是大葱已经够奇怪的了
生物是极度利己天性的,到最后是饿死还是吃肉,兴许也就是动不了的饿死,还能动的吃肉。
另外,易子相食的真相可能是儿童更容易被饿死,肉不能浪费啊?但实在没法下口,于是互换了吃。
我估计很多时候所谓的吃人更多的是食尸,也许后来变成吃人的也有,但绝大多数第一次都是食尸。从很多遇难海员得救后食素说起,基本都是食尸并没有吃人的记录。毕竟人性或者作为高等生物最后的保险。同类猎食太反对生命的活、衍天性了。
吃活人~ 别问为什么,省的惹麻烦~
雁矢
见 2016 高考语文全国卷二卷
树皮
榆钱(榆树叶子)
苋菜
槐花
椿芽
上面都是我吃过的,你可以叫做野菜吧,其实味道还可以
我和姐姐都很喜欢吃红薯,不管是烤的还是蒸的。但是我爸妈都不喜欢吃,他们说看到红薯胃里就泛酸水
因为他们以前只能吃红薯,顿顿都吃红薯,红薯面,红薯饼,红薯汤,一天三顿都是红薯。地里不是没种小麦玉米,但是你还是三顿只能吃红薯。
我小时候因为吃饭没吃干净或者吃不完没少挨训。我现在要是去那个时代,八成要自杀了。
只知道易子而食
吃木薯,有的无毒今天都可以在菜市场买到很好吃,一种剧毒,然后我奶奶的爸爸就走了。
听家里的我外婆说的,小时候不听话,挑食,外婆跟妈妈就会拿这个来教育我们
吃地瓜叶,胡瓜叶,还有南瓜叶子
关键是这些叶子,在地瓜长叶子的时候不能吃,要等地瓜收获结束后,把地瓜叶,南瓜叶,胡瓜叶子等叶子,收起来,还要晒干了,留着慢慢吃,实在吃不下的时候,跑去海边打了海水就这叶子煮着吃
易子而食。
腾途旅游 我先说一个我们海陆丰这边的。 1943 年(癸未年),陆丰县(含现在的陆河县)等粤东地区爆发了以旱灾为导火索的特大饥荒,受灾之严重,死亡人数之多,历史罕见。据后来统计,当时陆丰全县总人口 50.52 万人,饿死 11.71 万人, …
知乎用户 豆子 发表 目前大家的回答很多是凭空想象的,虽然对其中的艰苦困难报以了极大的悲悯,但对细节的想象和现实差了太多。 首先,大饥荒的时候,只要能走得动,就是需要出去觅食的,找到食物,也是可以烧柴做出来的。1942 年的时候,村民为了背 …
中共灭绝人性 有人似乎很庆幸中国大饥荒没有留下照片。这跟罪犯庆幸作案时没被监控拍到是同一心理。知罪而不敢认罪。但问题是,罪犯没被监控拍到不等于没有犯罪。大饥荒没有留下照片不等于没有发生过大饥荒。 最重要的是,照相机在19世纪就发明出来并被用 …
知乎用户 九月雨 发表 在杨显惠先生的《夹边沟记事》中看到过一段。 文革时在夹边沟的大农场劳作,饿的浮肿,就有人去河堤上捋草籽。草籽很小,捋回来还要经过麻烦的加工才能食用,否则致命。 刚发现草籽的时候大家都去捋,后来渐渐发现,捋草籽消耗的热 …
品葱用户 zhimakaimen 提问于 7/19/2020 我作为加速派,对于土共加速完蛋一直有很乐观的看法,然而有个问题不得不面对,加速不会只加土共,它必然连党带民一起走向末路。 -—– 我说大陆可能不太准确,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