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大逃港,關於深圳和香港這兩座城市

by Morty君, at 01 January 2020, tags : 大逃港 深圳 香港 点击纠错 点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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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中秋節的時候,恰逢港深高鐵開通,我在香港玩了兩天,回來深圳的那天剛好是高鐵開通的那天,我買了那天的票,只花了15分鐘(官方說一般14分鐘,我自己算的是15分鐘)便到了深圳福田。

這短短的十四分鐘,很多人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再來說另一件事,今年「國慶」,香港的維港煙花秀取消了,但是深圳有好幾場煙花秀。那幾天我在網上看到一條最熱的新聞,是一些親中的香港居民來到了元朗的海邊,隔著深圳灣觀看深圳南山的煙火秀。

但是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這兩件看起來很平常的事如果和多年前的逃港潮聯繫起來的話就變得意義非常了。

中國從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到八九十年代改革開放,有過好幾次逃港潮,最浩大的時候發生在六七十年代,有幾百萬的人鬧著生命危險偷渡香港,有好幾成的人死在了偷渡過去的路上。如今中國很多五毛粉紅說香港人是越南人的後裔,實際上香港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當年逃亡過去的,是廣東人的後代。因為無法磨滅的刻板印象,才有了恐懼中國的心態,甚至在97年之前香港出現了又一波移民潮。就像現在很多五毛粉紅說台灣人是日本人的後代、需要「留島不留人」一樣,其實並不,他們大多都是大陸過去的。記得有逃港者說過,我死之後,連骨灰都不要吹回內地,可見他們心中的恐懼和怨恨。當年時任廣東省委書記的習仲勛說過,社會主義好還是資本主義好,老百姓用腳投了一票。

當年港英政府實行抵壘政策,只要到達市區就可以獲得香港身份和居留權,然而到達市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被抓到遣返就會被直接處死,因為在當時偷渡算叛國投敵罪(當時香港還是英國的)。當年他們千辛萬苦花費幾天幾夜才能夠到達的香港市區,在2018年開始,只需要14分鐘的舒舒服服的高鐵旅程,實在是太讓人唏噓。

如今香港元朗居民在海邊看深圳的煙花秀,目光穿越的這片海灣,就是當年偷渡香港的中國難民偷渡最多的一條路線,但是僅僅只有一部分人能夠成功到達對岸(到了對岸還要躲避香港警察的追捕),無數的人都是在泅渡的過程中活活累死、體溫過低冷死、被鯊魚咬死。這條短短的海灣,當年偷渡者需要不間斷游泳6個小時才能到達,如今,只需要十幾分鐘的旅程,從深圳灣口岸過關,通過深圳灣跨海大橋十幾分鐘便到了香港。

當年逃港最嚴重的時候到了什麼程度?整個廣東,很多村子裡的青壯年全部走光了,有個村子,年紀最大的男性居然是9歲。

五毛小粉紅不知道這段歷史,不知道當他們知道後,心裡會作何感想呢?

在油管上看了所有關於大逃港的視頻,有個視頻拜訪了當年的一些偷渡香港的人,一個老爺爺說,當年他才二十多歲,在內地吃不飽飯,街上全是藍色和灰色的衣服,沒有任何流行文化,商品匱乏,到了香港他落腳的第一站就是香港最繁華的地方,看到滿大街花花綠綠的衣服,商店裡琳瑯滿目的商品,聽到流行歌曲,街道上車水馬龍,高樓大廈林立,霓虹燈閃爍,心中那種震撼感,一輩子都忘不了。

當年香港已經是國際化大都市,世界金融中心,只有新界靠近深圳的一些地方還是農田和森林,屬於自然保護區沒有開發。幾十年後,深圳河的北岸,曾經的荒蠻之地深圳已經成為中國的一線城市,深圳的摩天樓數量也是中國最多的。深圳緊緊挨著香港,有很多地方和香港一樣,比如都是從小漁村發展成了大都市,都是因為採用了自由市場經濟才得以發展。

中國五毛粉紅不知道的是,他們把改革開放後深圳翻天覆地的變化,歸功於共產黨的偉大,這是錯誤的。其實,中國在改革開放後的經濟成就,深圳在改革開放幾十年後能夠發展,其實並不是歸功於好的政策,而是得益於自由市場經濟體制,如果早就實行自由市場經濟,不搞那麼多運動,我們可能在六七十年代就跟著亞洲四小龍一起經濟騰飛了。任何一個封閉壓抑的地方,只要實行自由市場經濟,都可以快速發展。深圳在改革開放後的快速發展,和共產黨的改革開放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們開放得太晚太晚了,閉關鎖國是反人類的製度。深圳的發展百分之百歸功於市場經濟的好處,還歸功於千千萬萬的外來務工人員的血汗,歸功於老百姓自己的努力工作和深圳建設者的聰明才智,偉大的是人民,是符合社會經濟發展規律的自由市場經濟體制,而不是所謂的政策。他們不開放,才是有罪的,因為經濟要發展要有活力,必須採用市場經濟。在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提前實行計劃經濟,是沒有可行性的,這麼簡單的道理,歐美國家的三歲小孩都清楚,中國人卻不清楚。

中國人民是世界上最吃苦耐勞和勤奮的一個民族,但是他們感激過自己嗎?前幾天在微博上看到美國駐華大使館發的一條微博:

「中國變強的最主要動力是中國人民自己。中國在最近幾十年最偉大的成就反映了中國人的聰明、才幹、勇敢和開創精神。」——助理國務卿史達偉

但是再看一看評論裡都是些什麼?不堪入目,惡心至極,我都不想去複述這些評論。我深深地愛中華民族,愛自己的同胞和民族,但是他們愛的是什麼?他們愛過自己一天嗎?他們知道自己可能是世界上最勤奮的一個民族嗎?

如今,深圳的GDP在2018年便超過了香港,雖然人均GDP和人均收入依然存在巨大差距,但是已經算是非常大的變化和成就。幾十年前大逃港的時候,深圳與香港的工資差距是100倍,廣東人一個月收入是10元,面臨著飢荒,而香港一個月的收入就是1000元。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中國的媒體宣傳的香港用的是內地的水電,認為香港是中國養的白眼狼不是對的。因為香港確實用了內地提供的水電,但是卻是花了錢的。反而,香港提供給內地人才是更多的,當年大逃港風潮,香港接收了幾百萬來自中國的難民,讓他們活下來甚至在香港享受了幸福的生活,汶川大地震,香港捐款是中國所有城市中最多的,甚至比第二的多好幾倍。多年以來,香港一直都是中國內地一些人的避難所和天堂,香港也一直惦記著內地同胞,這展現了他們作為一個人口素質極高的國際大都市的形象。

很多五毛小粉紅無法理解當年的人為什麼要逃港,會認為這是假的,是造謠的。但是,這段歷史的檔案和史料都在十幾年前被廣東省政府公開了啊!逃港的歷史十幾年前已經被中國解禁,甚至陳秉安的《大逃港》都公開出版至今能在很多圖書館看到啊!愚蠢的粉紅五毛說這是造謠,幾百萬香港人不會答應,逃港過去的後代不會答應!人類是有記憶的,有些記憶是不會被抹去的。

最後我很想對全體國人同胞說一句,這個民族在近代遭受了太多的苦難,卻毫無反思和懺悔。從來沒有。你們的未來,我甚至已經預料。我感到很悲哀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默默地看著,什麼都不能做。

品葱用户 ragdoll 评论于 2020-01-01

国什么庆????

品葱用户 Morty君 ragdoll 评论于 2019-12-31

也許我應該加個引號。

品葱用户 深圳中学 评论于 2019-12-31

本人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对外开放是人民的inalienable right,相信改革开放的屁话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90年代没有撤关的时候,深圳几乎就是香港的殖民地。香港人开的工厂,产品供应香港。服务业满足了香港人在香港非法或见不得光的需求,流产和二奶。直到今天,罗湖的旧城区建筑依然和香港相似。更重要的是文化教育,在人民思想上这个两道关口包围的地方成了一种缓冲区。深圳的天龙人也不觉得发生在其他地方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门口。所以一旦一个地方有一点独立的思潮,就要马上打破,这应该是赵老爷废除二线关“一体化”的目的。否则留出一片后花园多好呢?

现状就是这个城市文化迅速党化,人口结构二线化,一堆新移民感谢党给了他们一片奶与蜜之地,不知道自己家乡也应该有同等权利。

大逃港最可悲的是亲历者群体没有发出应有的声音,似乎中国的老人都这样,活下来吃饱了,多数人就忘记了。所以即使有一些著作,人民也不会长期的纪念。而那些后生呢,明明自己的城市到了边界戛然而止,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那些来打工的外省人,甚至不知道那一片是香港,不知道怎么办证过去,当然也没有钱,语言不通,素质参差不齐,跟从官媒思想。

这个悲剧可能要等到有一天愤怒的人民像攻占巴士底狱拆毁柏林墙一样摧毁边境铁丝网才能结束了。

品葱用户 Morty君 深圳中学 评论于 2020-01-01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是深圳人,我覺得每一個深圳人都有必要了解一下大逃港的歷史,閱讀一下這方面的史料,甚至在墻內公開出版、各大城市圖書館幾乎都能找到的陳秉安的《大逃港》也可以看一下。雖然這本書依然是不能脫離某某領導的思想(不然也無法出版了),但是基本事實沒有問題。了解一下這座城市是怎麼來的,沒有大逃港就沒有深圳,大逃港就是深圳這座城市的催生針。話說回來,只改經濟不改政治是畸形的,會導致大問題。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一個學者說的,矛盾以後會凸顯。

最可悲是如你所說,我們中華民族最可悲的地方在於沒有反思和懺悔,我們的文革保留最多史料和記憶的地方在香港和澳大利亞,我們的大逃港也是如此。包括某不能說的事件,唯一的紀念館也在香港。然而更令人扼腕的是,今天的香港再也不是曾經的香港,我們的記憶在香港還能保留多久。這也是今天香港人抗爭的一個意義所在。

品葱用户 libro 评论于 2019-12-31

历史上的大规模的逃港事件大概有三次,由于来自大陆的大量移民涌入,香港得到了大量的人才和人力资源,在宽松自由的政治环境下,香港经济文化走向了繁荣,一跃成为四小龙之一。

倪匡逃港后,创造了卫斯理世界;钱穆来到香港,创办新亚书院,新亚书院后来成为了香港中文大学的一部分;音乐界的罗文,著名歌曲《狮子山下》等。
这也是为什么香港保持独特性的重要意义。如果香港沦陷,变成跟大陆的城市一模一样,对整个大陆人民以及中华文化都是灾难,一旦一党专政的大陆政府再次发动文革,出现饥荒、大规模迫害,那时中国人真的无路可走了。

中国人有着强烈的大一统意识,但是大一统也意味着一旦政治上出现灾难级别的迫害,整个国家所有的人和文化事物都“一锅端”(广东话叫“一窝熟”“一锅熟”)地被毁灭。现在缺乏民主监督的中共政权虽然打着“改革开放”的旗号,推行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有着“自由、民主、平等”的字眼,但读史使人明鉴,也使人警惕,我们无法保证中共政权不会再次搞出反右运动、文革这样的动荡。
所以,大逃港的历史告诉我们,香港独立绝对不是坏事,如果不能独立,至少要保持她的独特性,否则真是灾难。

品葱用户 決不再做奴隸 Morty君 评论于 2020-01-01

最後我很想對全體國人同胞說一句,這個民族在近代遭受了太多的苦難,卻毫無反思和懺悔。從來沒有。你們的未來,我甚至已經預料。我感到很悲哀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默默地看著,什麼都不能做。

趕快移民吧,再也別回去了。

我自從開始思考中國大陸的政治和民生,才漸漸悟得,中國大陸的現狀主要是大陸人民自身的原因。

品葱用户 广场青年 Morty君 评论于 2020-01-01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是深圳人,我覺得每一個深圳人都有必要了解一下大逃港的歷史,閱讀一下這方面的史…

朋友,只要自己做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同时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各方面安全,厚积薄发,稳定发展,总会有反击的机会,如果要是承受不了国内那恐怖的环境,也可以利用自己的技能和知识远走他乡。只要你还拥有记忆并愿意将真相传达出去,历史是不会消亡的。当然找到志同道合的同伴也尤为重要。

品葱用户 Chauchat137 评论于 2020-01-01

今天的深圳湾公园,已然是休闲之地  而谁又能记得这片海滩见证了无数逃难者的生死之旅

品葱用户 唔做豬韭嘅Cantonese 评论于 2019-12-31

我不清楚樓主是第幾代Sham Chun People,對這塊土地有多少理解。但我從我長輩口中得知的一小部分,要與你分享一下,更正一小部分。
我阿爺原居民因為有兩個PK大佬才由元朗北上到這邊發展。老竇他們三兄弟在電視聽到漁村都會跳起否定,都是講以前有好多坑排,只是打風時漁民會來避風頭。自己分析地理位置,以前的重心地在羅湖,而羅湖是不近海。
我老竇講過一個趣聞,八十年代在羅湖火車站新都酒店附近有一個公廁,以前去火車站通常都是搭車,好少有人步行過去,但在那邊有一些香港的外科醫生,專門捉人入廁所劏肚偷腎。

品葱用户 Morty君 libro 评论于 2020-01-01

我寫過一篇和你觀點類似的文章,晚上會PO出來。

品葱用户 Morty君 唔做豬韭嘅Cantonese 评论于 2019-12-31

謝謝香港朋友的科普。

品葱用户 唔做豬韭嘅Cantonese libro 评论于 2020-01-01

打着“改革开放”的旗号,推行的社会主义…

等等,烏龜頭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走資本主義的中間偏右,現在甴禁評是推翻這一切,要重回毛臘肉的極左社會主義、共產主義。
另外,我們不用鍋或窩,那個是一鑊(wok)熟。粵語帶斷音符

品葱用户 Tashkent 评论于 2019-12-31

溫和派中國人曾經擁有香港這個最後的避難所,不過他們不喜歡,所以自己把它弄沒了,真是可喜可賀

品葱用户 potatoking 评论于 2020-01-01

中國五毛粉紅不知道的是,他們把改革開放後深圳翻天覆地的變化,歸功於共產黨的偉大,這是錯誤的。其實,中國在改革開放後的經濟成就,深圳在改革開放幾十年後能夠發展,其實並不是歸功於好的政策,而是得益於自由市場經濟體制,如果早就實行自由市場經濟,不搞那麼多運動,我們可能在六七十年代就跟著亞洲四小龍一起經濟騰飛了。任何一個封閉壓抑的地方,只要實行自由市場經濟,都可以快速發展。深圳在改革開放後的快速發展,和共產黨的改革開放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們開放得太晚太晚了,閉關鎖國是反人類的製度。深圳的發展百分之百歸功於市場經濟的好處,還歸功於千千萬萬的外來務工人員的血汗,歸功於老百姓自己的努力工作和深圳建設者的聰明才智,偉大的是人民,是符合社會經濟發展規律的自由市場經濟體制,而不是所謂的政策。他們不開放,才是有罪的,因為經濟要發展要有活力,必須採用市場經濟。在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提前實行計劃經濟,是沒有可行性的,這麼簡單的道理,歐美國家的三歲小孩都清楚,中國人卻不清楚。

這正正就是我一直想説的一點!
中國現代史都有教“亞洲四小龍”,都是6,70年代起飛,所以這樣一來,香港是背靠中國大陸起家這種謬論根本不成立,背靠你一個閉關鎖國搞文革的國家???
再者,戰後的國家靠開放確實都能取得好成績,“改革開放”之所以要歌功頌德,主要還是70年代鬥得太厲害,有這麽一個懸崖勒馬改邪歸正的功勞。正常來説,你開放才是唯一出路。

我一般就喜歡看小粉紅怎麽高談闊論香港的種種歷史,我就喜歡看他們各種雙標各種謬論。

品葱用户 libro 唔做豬韭嘅Cantonese 评论于 2020-01-01

等等,烏龜頭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走資本主義的中間偏右,現在甴禁評是推翻這一切,要重回毛臘肉的極左社會主義…

请注意我的说的“改革开放”“自由、民主、平等”,后面带着“旗号”“字眼”,其性质值得怀疑。
至于资本主义中间偏右,极左社会主义,是否已经被推翻,以及正在进行中,留待历史评价,现在断定还太早。我也尊重你的判断,但是没必要但历史人物名字前加上一些带辱骂性质的不雅词汇。

另外关于语言或方言的某个字眼,那是因为在广东省没有粤语教育,粤语仅停留在口语表达上,书面粤语几乎没有,有时写不出正确的粤语表达。这也是希望香港保持独特性的原因之一。

品葱用户 达拉鸡 评论于 2020-01-01

大逃港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被我大学的一位年轻的政治老师告知的还是凤凰网拍的纪录片。

品葱用户 窒息中求生 评论于 2019-12-31

   博主的这篇文章写得好,所以不仅点了赞,还要进来在赞赞👍。

品葱用户 退役的驾校教练 评论于 2020-01-01

首先,我先点赞了博主的这篇文。

我也是个土生土长的深圳人,现在也在做媒体相关的工作,之前做过一个选题,特地去采访了当时经历过逃港的老人家,现在老人家还住在深圳。采访完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墙国人一旦有饱饭吃,就很容易忘记过去的苦痛。老人家现在享受着改革开放的红利,当了包租婆每天收租就美滋滋。而底下的外来劳务工呢?租着昂贵的房子,拿着微薄的工资,每天就是不断的死循环。你共的惯用伎俩就是抹黑历史,歪曲历史。讲真,我始终相信这么一句话:墨写的谎言,永远改变不了血写的事实。

品葱用户 Morty君 退役的驾校教练 评论于 2019-12-31

我大學念新聞專業,但是覺得自己選錯了專業,只感到絕望。這樣的新聞環境,甚至連五毛粉紅都感到悲觀絕望,都說再也沒有所謂的「新聞理想」。選擇這個專業的人都是有著強烈社會責任感的勵志當記者的人,但是今天連粉紅的同專業學生都說絕望。老師告訴我們以前(江胡時代)還有調查記者,還有孫志剛案這種輿論倒閉改革的事情。這幾年調查記者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品葱用户 退役的驾校教练 Morty君 评论于 2020-01-01

很巧,我也是新闻专业。和你的心路历程几乎是一样的。当你看到央视记者深入东莞,爽完之后还把人给举报了,把东莞一窝端的时候,你就明白你国没希望了 XD

品葱用户 人类揽炒共同体 评论于 2020-01-01

东莞人。爷爷在民国时期在香港做小买卖,但回来了。父亲也尝试过逃港,被边防捉到送回来,之后才有了我,实在有点阴差阳错。如果我爸到香港结婚生孩子,估计现在香港会多一个抗争者。虽然命运里是各种送中,不过现在我也变成了反贼。

当年是流行偷渡,很多人是为了吃饱、赚钱,“黑五类”可能算少数。现在的年轻人向往香港文化(的皮毛)、追香港明星、学习香港人的生活方式,却无心了解香港政治和价值观,一嘴一个被歧视、港独,不用脑,活该被歧视。

据说当年还有过香港政府请求广东政府向香港输入女佣的事,没谈成。不过后来有了新移民,可惜这是共产党主导的。

品葱用户 莫道石人一只眼 评论于 2020-01-01

相比香港要讲讲上海。在共产党执政之前,上海曾经是远东第一大都市,也算半个殖民地,繁华程度远超当时的香港。但共产党来了以后,上海长期给全国输血,直到今天都是这样,所以被香港超过。但就算这样,上海在今天也是全中国最发达的城市。邓小平在讲改革开放的时候,曾经说过应该先开放上海而不是深圳这样的话。

光看上海的历史,就不应该相信共产党能把香港搞好。所以共产党对中国完全就是负资产,共产党当年不瞎折腾的话,上海今日还是东亚第一大都市。

品葱用户 Hker 评论于 2019-12-31

香港人吐嘈一下,認識一個70歲左右的藍絲大叔,就是當年冒着生命危險游來香港的,據說家裏是地主父親都被中共迫害死了,現在還能說年輕人在搞事,這是有多犯賤?

品葱用户 workingpaper Morty君 评论于 2020-01-01

我大學念新聞專業,但是覺得自己選錯了專業,只感到絕望。這種新聞環境,這樣的新聞環境,甚至連五毛粉紅都…

错不在专业,因为无论选什么专业,都可以从行业中感受到相同的绝望

品葱用户 甴大大 Hker 评论于 2019-12-31

我都係,啊爺當年從大陸走落黎,足足3次先成功,依家就係藍……雖然佢好憎毛,但都係藍……

品葱用户 一只滞娜萌豚 评论于 2020-01-01

这就是我从反共厌共到反支的一部分原因。支那十年老网民看到现状就有种油然而生的绝望感。

品葱用户 一個港青 甴大大 评论于 2020-01-01

我都係,啊爺當年從大陸走落黎,足足3次先成功,依家就係藍……雖然佢好憎毛,但都係藍……

可以用盲目追求穩定嚟分析,成個logic即刻出返晒嚟!信我丶真㗎!

品葱用户 Morty君 libro 评论于 2019-12-31

前幾天看到有地方政府把24字看板中的「民主」改成了「民生」,我還能說什麼好呢。希望只是這個詞是敏感詞印刷廠印刷不出來吧。

品葱用户 Morty君 Chauchat137 评论于 2020-01-01

我每次去都感慨萬千,有人採訪過陳秉安,他每次去深圳灣公園也是感慨萬千。

品葱用户 Morty君 莫道石人一只眼 评论于 2020-01-01

忘了說了,49年左右有大量上海人也逃往了香港,大多是有智慧的資本家,他們害怕被共產。歷史也證明他們是對的。上海太過慘烈,曾經東亞第一大都市,多麼風光,文革的時候是什麼鬼樣子,光是街上全部青色灰色的衣服都要吐了。

品葱用户 Morty君 Hker 评论于 2020-01-01

這種人真的有腦子嗎?

品葱用户 Morty君 甴大大 评论于 2020-01-02

同情你。

品葱用户 好想吃豬肉 评论于 2020-01-01

公公跟婆婆是文革前偷渡來港,  不過主要原因是雙方家長不同意婚事才私奔到香港(感謝這些老頑固讓我成為了香港人)

而他們最終扎根的地方就是樓主說的能看到對面深圳的元朗其中一條小村子,我媽小時侯偶爾會聽到鄰居去捕魚時遇到浮屍……
抵壘政策開始後,  公公曾經有一天晚上在海邊小解時, 突然被一隻手抓住腳裸, 把他嚇到半死, 那手其實是從對面深圳遊過來的人 , 剛好看到有人就抓住公公求救,  兩老遇到落單的偷渡者時都會給點零錢讓他坐公車去市區,他們能不能拿到居留權就不清楚了

另外我媽小時曾經跟婆婆背著8大包吃的用的,過海關走了半天山路給她表哥一家, 那年好像是大饑荒,  海關一大堆背著東西的人排隊等進去給自己留在大陸的親人送吃的 我媽說  她表哥當年真的餓得要啃樹皮,  不過後來他們家有親戚當了黨員, 就完全變紅了…明明當年迫得他啃樹皮的也是黨

品葱用户 Morty君 好想吃豬肉 评论于 2020-01-02

很是邪惡,這麼容易被洗腦。恐怖

品葱用户 rockman 评论于 2020-01-03

同是深圳人,握手。
我和你意见很相近,看到你这篇文章,如获至宝。感觉就像在废土中看到甘泉。
有机会,我也会发表自己的文章。主要想从广东人和广东文化的角度出发。

品葱用户 Kanade libro 评论于 2020-01-04

历史上的大规模的逃港事件大概有三次,由于来自大陆的大量移民涌入,香港得到了大量的人才和人力资源,在宽…

可是中大變大學後,錢穆就被迫走去台灣
今天中大紀念錢穆格外諷刺,有本事當年不要跪舔啊。一間學府沒有老師,有甚麼意義

品葱用户 琉璃光 Kanade 评论于 2020-01-03

可是中大變大學後,錢穆就被迫走去台灣今天中大紀念錢穆格外諷刺,有本事當年不要跪舔啊。一間學府沒有老師…

民國人說,所謂大學,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

因為他們讀過「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的古書,不是當代生含活剝後現代學說、招搖過市的教棍可比的。

討共變舔共,復興華夏正道變庸俗左派,倍見世態炎涼。

品葱用户 Kanade 琉璃光 评论于 2020-01-03

民國人說,所謂大學,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因為他們讀過「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

我想有點補充。
錢穆來香港後,最初創辦的是新亞書院。
當時南來香港的文人其實是分兩批,一派是北方學者,一派是南方尤其是廣東系出身的學者。
錢穆就是前者,至於後者就是珠海書院,至今變成珠海學院一脈。
回到錢穆這邊,他成立的新亞書院,後來與崇基學院及聯合書院,聯合組成香港中文大學。
然後……沒有然後了,他已經辭職去台灣了。
關於錢穆辭職,眾說紛紜,甚至有人說唐君毅、吳俊升等人不和,幾大書院內鬥爭權等等,不過我覺得最可信的是港英政府搞小動作。
1963年8月香港立法局審議大學條例草案時,港府提交了一項修正案,賦與港督委任第一任副校長的權力。
當時南來香港的學者成立的書院,或多或少都與台灣國民黨有聯繫。
別的不說,珠海書院就一直是國民黨背景,過去學生畢業證書是蓋台灣印,學生可以直去台灣升學。
那時珠海書院拒絕港府,堅持與台灣聯繫,所以一直以來受港府打壓,不能正名大學,不能享受大學的資源。
同理,中大受港府控制,自然脫不了政治,要切斷與台灣的關係。
不過英國人搞政治比中國人高明,他們不會直接下旨處理你,而是用「合法」「文明」手段解決你。
由最初語言授課問題(中文大學卻是用英語授課,學生英文差中文好也不能入學,入學門檻變高,變相排除舊有的書院學生)
再到校內管理層的師資質疑(老一輩學究有知識沒學位,他們學問比博士好,但可能連學士學位都沒有,錢穋就是表表者,大家可以參考今天台灣不斷執著統治者沒有大學博士學歷大造文章那樣子)
然後1976年12月22日,立法局三讀通過《1976年香港中文大學條例》,廢除中大實施了十三年的聯邦制,落實現今的單一行政架構。
為迫走錢穆等老派學者,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當年中文大學的學生為保護老師站出來,就不會離開香港遠走台灣了。
大學連老師都不在了,還算是大學嗎?
大學那張學歷,一張薄薄的證書,真的很重要嗎?
……
對不起,真的很重要。為了出來工作體面,成為天之驕子,可以跪舔多少?
你看看珠海書院的畢業生,就是要老師不要學歷,結果出來找不到好工作,薪水也低一截。
今天中大還老是搞紀念錢穆,消費錢穆,真是白不要臉。
入大學不是為求知識又是為甚麼?有本事的當年就寧願不要「中文大學」的頭銜,都要抱緊老師才對。

品葱用户 Morty君 rockman 评论于 2020-01-04

期待你po文。

品葱用户 Morty君 琉璃光 评论于 2020-01-03

民國確實是大師輩出的年代,幾乎所有華裔的諾貝爾獎獲得者都是民國時期受民國教育成材的。墻內曾有一篇講民國教育有多厲害的文獻,前幾天去看,這篇文章被刪了。這就是中國的現狀。

品葱用户 Morty君 Kanade 评论于 2020-01-04

上海復旦大學的章程都把「思想獨立」「學術自由」刪除了,永遠不要低估這個世界的瘋狂程度。

品葱用户 維尼學跳舞 Hker 评论于 2020-01-03

香港人吐嘈一下,認識一個70歲左右的藍絲大叔,就是當年冒着生命危險游來香港的,據說家裏是地主父親都被…

共产党没有变啊,只是换了个白区党的戏法骗这些人。他们以为逃到了香港就安全,但是共产党会用另一种方式把他们笼罩起来,让蓝丝生是共产党的人,死也是共产党的鬼。

品葱用户 琉璃光 Kanade 评论于 2020-01-03

我想有點補充。錢穆來香港後,最初創辦的是新亞書院。當時南來香港的文人其實是分兩批,一派是北方學者,一…

感謝閣下賜教,扼要而有啟。不佞亦曾聽聞港英政府逼走錢老之事,但未詳過程。錢老在臺亦屈辱而終。然而迫害錢老之人不過百年已身名俱滅,錢老之學之事卻仍為人傳頌。

此外,聞說「中文大學」之名亦是誤譯,Chinese University 之 Chinese 是中華、華人,不是中文之義,正譯是中華大學。中文中史外,他們也從來沒以中文為教學語言。

「今天中大還老是搞紀念錢穆,消費錢穆,真是白不要臉。」這句好。

只是跪舔者不是「天之驕子」,是天之賤子,棄天爵以求人爵,因果不爽,自然求仁得仁。

品葱用户 香港外交部 Kanade 评论于 2020-01-03

我想有點補充。錢穆來香港後,最初創辦的是新亞書院。當時南來香港的文人其實是分兩批,一派是北方學者,一…

中文大學不用英文會有今天的國際學術地位?錢穆當年就是大中華,所以極力反對用英文,這和清朝有什麼分別?英國政府只是要求中文以外的科目用英文,辦大學當然是要國際化,中國知識份子有時就是不會變通,看看堅持自我的珠海學院,現在有學術地位了?復興了中華了?

品葱用户 keepahead 评论于 2020-01-03

「內卷」這概念理解中國政府的結構也是很好用。
中國人是人類史上最大型的無家可歸的民族。身在外國的,身在國內的,都一樣。
每個人都在自保,大家都不知道自己頭上的刀子是怎麼來的,
中國人頭上的刀子,是真正由真空中創造的東西。

品葱用户 Kanade 琉璃光 评论于 2020-01-03

感謝閣下賜教,扼要而有啟。不佞亦曾聽聞港英政府逼走錢老之事,但未詳過程。錢老在臺亦屈辱而終。然而迫害…

(傳聞)當年錢老是附議中文大學,以振興殖民地的中文教育,但是有人卻想正名中華大學,兩邊爭執後,最終定為中文大學。
錢穆與唐君毅的權鬥見於當年一些共事者,唐君毅的學術見解與錢穆不同,兩邊學術上鬥到行政上。後來錢穆引入吳俊升,希望解決唐君毅,不過吳俊升叛變,聯同唐君毅迫走錢穆。錢穆退後,他的手足及勢力都被清除乾淨。這些傳聞是錢穆的學生事後留下的,錢穆本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信不信由你。
另外港英政府不信任錢穆等人,初期主張由海外華人甚至漢學家任校長,體制如同香港大學,是錢穆領頭與港英政府多番交涉,才為中文大學爭取很多主權。
不過可以證明的是當年錢穆是主動辭職,所以大學不用給他一筆豐厚的退休金,他是主動寧要風骨不要錢。晚年錢穆窮困,生活淒慘,中大和港府啥也沒做過就是。

品葱用户 香港外交部 Kanade 评论于 2020-01-04

(傳聞)當年錢老是附議中文大學,以振興殖民地的中文教育,但是有人卻想正名中華大學,兩邊爭執後,最終定…

中國文人喜歡派別內鬥果然是民族性,為什麼老是說英政府不是,明明已經給經費給土地。還有那麼有風骨的人給錢也不會要,和老蔣一樣自己退出聯合國好了,英政府是沒有責任供養中國文人,這是中國人的責任。

錢穆也不見得討厭中大,所以中大記念他被說成是消費錢穆也是很好笑,不用怕,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人對中華文化有啥興趣,我們只是記念錢穆的反共思想,大中華們不要想太多了。

維基

1976年(八二歲)是年冬,胃病劇作,幾不治;同年與唐君毅等九人一併辭去新亞書院校董一職,以示對中文大學收回書院教學權,以及金耀基為首學者藉此奪權之不滿

1978年(八四歲)該年常病,目不能視(確診患上白內障,1980年代已惡化至基本上失明)(抱病赴香港任新亞書院『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主講人,是錢穆首次踏足中文大學校園)

1979年(八五歲)赴香港出席新亞三十年紀念會

1981年(八七歲)與長女、長侄晤聚香港,五子女兩年內分別見面(與此同時,亦順道出訪新亞書院,於男生宿舍知行樓舉辦「夜話」,與新亞學生會面)

1989年(九五歲)赴香港參加新亞書院四十週年校慶紀念會,是錢穆第三次亦是最後一次踏足中文大學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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