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司履生《我和魏于全的来来往往》
关于司履生《我和魏于全的来来往往》 司履生《我和魏于全的来来往往》中提到:“而NATURE MEDICINE 是清样都出来,经我两次校对以后马上就要在当年的10月份发表,要我出1000美元的版面费,我舍不得,而没有刊出。” 这是一件非常遗憾 …
我和魏于全的来来往往
作者:司履生
魏于全谎言成性。自我揭发他的论文造假以后,他在记者招待会上做了充分表演。竭力把我对他的揭发说成是个人恩怨,轻描淡写他来西安对我的5次哀求,更说他对我的评论被他全面批驳,所以那两个杂志社才没有发表我的评论,等等。我对此都没有做过严肃认真的回应。因为我相信,事实是铁定的,时间是无情的,假的就是假的。结果是最好的,也是最后的盖棺论定的宣判。这不,到现在差不多20年已经过去了。国外的抗血管免疫治疗肿瘤的新药早已上市,而且不止一种。魏于全的抗血管主动免疫预防和治疗肿瘤的理论和实践,现在在哪里?既然当时的实验结果那么美好,为什么魏于全要放弃他对这一课题的研究?
我和魏于全来往不多,也不熟悉。我认识他是1986年,在西安召开的那一届全国病理学术年会上。因为我们学校和四军大的病理解剖学教研室是会议的协办单位。我当时是教研室的负责人,一心想把教研室的学术水平搞上去,在全国的知名度更高一些。华西医大正好都在西部地区。而且我是83年回国的,我参加过几次全国会议,在免疫病理方面有一定名气。华西医大陈钦材教授把他的博士生送到我的实验室学习。陈教授是老一辈,当时70多岁,我应当是他的学生辈,职称还是个讲师。所以我受宠若惊。在会议期间,我把华西医大的所有代表邀请到教研室座谈,进行学术交流。就是在这次会议上,我认识了魏于全,他只是个硕士生。以后在几次会议上,他都尊称我为司老师。没有深入交谈过。我跟他几次深入交谈都是在他发表那两篇文章以后。我对他的揭发完全是出于看到他的论文中的诸多错误,担心他的文章会谬种流传,毒害青年,出于这样一个极其单纯的动机,没有一点点个人恩怨。说实话,我第一次读到他中华肿瘤学杂志的文章是在一个下午,刚刚收到那本杂志没有多长时间就读完了,觉得这种文章怎么竟然能发表在全国的一流杂志上。于是没有花多长时间,凭自己的直觉,信手写了8-9个问题(具体是几个,现在想不准了),总共就是手掌大的一片纸,寄给了编辑部。以后,那个杂志的赵姓编辑来电话说,张友会教授很重视,认为这样可以活跃学术空气,很好,待魏于全回答后,一并刊出。过了好几个月,魏于全打电话给我,我还心平气和的和他讨论,指出他文章的错误,尤其是他没有设立空白对照组的问题,问他,怎么你们用的细胞株接种后,2-3周才长那么大,瘤细胞株大概不对,有问题吧,我给他说了空白对照组的重要性,没有这个对照组,全部实验就完全不能成立。他承认细胞株可能有问题,说他一定要查查,另外就是说,自己工作太忙,疏于管理,对研究生的论文看的不仔细,把关不严。我还告诫他说,指导研究生一定要严格,出了问题是要承担责任的。我说,一个人的名声建立起来不容易,但是要毁起来是一瞬间的事情,一定得注意。至于他说张教授说,让他和我私了,我没有答应,我也不认为张教授能说出这种话。我打电话问杂志编辑部赵同志。她说,不知道这个事,她会问张教授。谈完以后,我也没有当一回事,也没有把他扯到学术腐败上去。我只是觉得他的水平低,年轻,犯错误难免。后来,在我看了他的NATURE MEDICINE的文章以后,在自然基金委评审时,我和他进行了第二次通话,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在电话中,他一再保证他的论文真实可靠。还给我吹牛,他们用牛的肺脏,肝脏等治疗小鼠的肝癌,肺癌……也得到了成功等等,我还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告诫他,问他那些牵涉到病理学的部分,我问他,是不是在病理切片上观察到肿瘤内血管的消失过程,他说,没有注意,我说,应当看看,这个过程没有人描述过,用肾小球血管丛内皮细胞免疫,看没有看肾脏的病变,他说没有,我问他免疫那么多动物,动物有没有什么合并症,他都说没有。我问他是不是征求过病理专家的意见,他说,没有。我说,这样不好,还是应当多请他们看看,慎重一点好一些。他都一一答应。气氛很好。这两次谈话,我都没有把他和学术腐败联系起来。
后来,我给西安交大医学院研究生要开一门必修课,名为诺贝尔生理医学奖论文解析。在收集材料时,我把魏于全的NATURE MEDICINE论文作为反面教材选入,教育学生如何识别伪科学和分析判断论文中的结果,结论是否可信,学术不端的问题。我这时才认真的研读他的这篇论文。
我首先发现,这篇论文像是出自一个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写的,不像出自魏于全之手(他是留日的,学习英语的时间不够长)。文章结构十分严密,语言非常精练,造词遣句不像是中国人,大大超出中国人的水平。而写文章的格式也不像是专业人员,好象是有点文学家写小说一样(材料和方法写的不准确,太概括)。我想大概是枪手代做的。因为当时经常有这类的广告在网上出现。另外,这篇文章的最大特点是好像写侦探小说,或者像逻辑学家用推理,一环套一环推出来的,真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魏于全说用异种血管内皮细胞免疫动物,动物会产生抗血管内皮细胞的抗体,免疫的小鼠果然产生相应抗体,而且偏偏那么准确就产生抗血管生长因子受体2 和整合素V的抗体,而对血管内皮细胞上的其它抗原,尤其是种属特异性抗原也不产生抗体,这是不可思议的。他进一步,合成了两个抗原肽的片段,竟然一次实验成功,真是巧的让人不可想象,好像有一个超自然力在助魏于全一臂之力。
其次,效果太好了。好的叫人无法相信。肿瘤是个大难关,全世界那么多人研究了上百年,肿瘤的动物实验一开始就是用同种动物和不同种属的动物做实验的,怎么那么多人上百年都没有遇见和魏于全相同的结果,魏于全就那么幸运,不费吹灰之力,抱了这么一个金娃娃。
再次,我仔细分析了魏于全这篇文章所包含的全部实验内容。太大了,简直无法想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我把他的实验分解了一下,包括了用血管内皮细胞免疫小鼠的预防实验和治疗的实验,提取免疫小鼠的免疫球蛋白和淋巴细胞以及做过继治疗的实验,用裸鼠和删除淋巴细胞亚群证实CD4细胞作用的实验,证实IgG 亚类起作用的实验,鉴定、证实和分析起预防和治疗作用的蛋白分子的实验,根据结果合成蛋白分子的实验,用合成的蛋白分子治疗和预防肿瘤的实验。这些实验得一个做完才能做下一个,既不能同时进行,也不能穿插进行。笼统的算一下,一个实验假设是半年时间,一共大大小小10个以上,加上准备实验最少半年时间,和实验完以后总结投稿到发表最少要半年以上的时间,这样,魏于全纵使有三头六臂,但时间是个没法改变的常数。他96年3月底回国,论文2000年10月发表。前后不足4年时间。除去准备和总结发表的时间,不到3年。不由得使我怀疑魏于全到底做过这些实验没有?
又,他使用了5种不同的肿瘤细胞株给老鼠接种,制造动物模型,免疫动物又用了不同的细胞,人的,牛的,不同的血管内皮细胞,一共是3种。加上他设计的5个对照组,共计是 8组。5X8是40,那就是40组。他还要进行预防和治疗的两种实验,那就是80组动物。而按他的叙述,他给动物免疫所用的内皮细胞的剂量是1 × 10的2次方–1 × 10的7次方/小鼠。给小鼠接种瘤细胞是 1 × 10的5–1 × 10的7次方/小鼠。如果真是这样,一次同时使用不同的剂量的话,就是最少6个不同的免疫方案,然后又是3个不同的肿瘤细胞接种剂量,这样组合起来就是18组,18X40是720,也就是说,他的肿瘤预防实验就是720组,治疗组也是720组。如果他不是同时进行,这样一个剂量完了在试验下一个,即所谓的爬坡方法,那么分组会少一些,那时间又耗不起。不管怎样,他单是用在预防和治疗实验的小鼠就超过10000只以上。再加上他说的其它实验内容,我估计没有4万只小鼠是不可能完成的。这样多的小鼠即使能有人提供,那么得多少人力。财力和物力也是一个问题。还有他要收集新生儿脐带,人皮肤分离内皮细胞做抗原,因为他需要的细胞太多,又是原代细胞,按他免疫动物的数量至少得几百个,甚至上千新生儿。要收集这么多的新生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当时正是执行一胎化的高潮。光收集胎儿脐带也得几个月半年以上。总之,这样的工作量,都得人去完成,魏于全的团队有多少人,还不得个数百人。而且几乎在这一文章发表的前后还有几篇文章,国外的和国内的,那魏于全的团队到底有多大。
最后,就是文章里的不合常理的图表和结果的矛盾。比如5个不同的肿瘤细胞株接种给小鼠以后,其生长曲线几乎一模一样。我当时很下工夫查了一下他所使用的各个肿瘤细胞株接种于动物的生长特性。有的生长慢,有的快。但魏于全提供的肿瘤生长曲线几乎一模一样。这不是很奇怪吗?又我把他的免疫后瘤组织的血管消失和肿瘤生长曲线对比以后发现时间有矛盾。他的免疫印迹图更没法解释。
上述种种事实,都使我认定,他的这篇论文绝对是假的。肯定是读了一些文献之后,编造出来的一个故事。但是,人在编谎的时候,脑子总向一个方向想,难免顾此失彼。这不,魏于全总想着,用血管内皮细胞免疫小鼠以后,小鼠会产生抗血管生长因子受体的抗体,这种抗体结合到血管内皮上以后,加上补体的作用,血管内皮就会坏死,血管会消失。所以他的免疫印迹结果就几乎只显示出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受体的条带。但是,却偏偏忘记了他是用人内皮细胞做抗原的,小鼠一定会对人的HLA,即人的种属特异性抗原产生抗体的。免疫印迹结果中怎么会没有HLA抗原的条带呢。这是魏于全恰恰没有想到的,于是露出了马脚。
后来,在我向中华肿瘤学杂志和NATURE MEDICINE 编辑部写评论以后,魏于全的表现也十分异常,完全和一般的专业学术人员不同。如果是专业人员,搞学术的,如果是自己做了实验的,一定是会从学术角度讨论问题。拿上自己的结果,来讨论问题,说我是这样做的,得出了这个结果。你提的那个问题,我想应当这样解释。不会不拿出原始结果,而开口说,张友会教授让我和你私了。也不会像在NATURE MEDICINE 的评论写成以后,他来西安,带着杨光华教授的亲笔信和那么多礼物,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要求我撤稿,说我的评论如果发了,对他的声誉影响很大,并且要给我100万元作为撤稿的报酬。而在我给中科院写信公开发表以后,他们学校举行记者招待会时,大家追问他的原始资料,他竟然以保密为由,不肯出示。怎么追问,总是拒绝出示。同时,在记者招待会上,完全是一个无赖泼皮的表现,强词夺理,满口谎言。因为他和我的电话,他到西安对我的访问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没有第三者介入,他完全可以胡说。但有两点是绝对的事实。一是他说的他对我的那两篇评论驳的我没有话说,所以两个杂志都没有刊登我的评论。事实是,中华肿瘤学杂志编辑部来信告诉我,因为魏于全的答复太长,版面有限,无法刊登。而NATURE MEDICINE 是清样都出来,经我两次校对以后马上就要在当年的10月份发表,要我出1000美元的版面费,我舍不得,而没有刊出。这在当时是有文字记录的。二是杨光华的亲笔信里明明写着魏于全年轻,年轻人需要爱护等等,这不是在求情么。魏于全岂能抵赖得了。
再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NATURE MEDICINE的论文署名作者几十人,魏的妻子是其中一个。在事发以后,魏于全完全唱的是独角戏。其他作者全部噤声。而他的妻子也只是给我打骚扰电话,在电话中质问我,“那么多人学术论文造假,你为什么要揪住魏于全不放”这不是贼不打三年自招么,自己承认了么。总之,所有的其他作者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这篇文章背书,好像与自己完全无关似的。如果是他们参加了工作,他们当然会珍惜自己的成果,没有理由不站出来积极维护自己的荣誉。
(XYS20190807)
关于司履生《我和魏于全的来来往往》 司履生《我和魏于全的来来往往》中提到:“而NATURE MEDICINE 是清样都出来,经我两次校对以后马上就要在当年的10月份发表,要我出1000美元的版面费,我舍不得,而没有刊出。” 这是一件非常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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