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乔治 · 奥威尔《1984》?
知乎用户 Eddy 发表 直白,血腥,残忍,赤裸裸 奥威尔的文字是被拔去了树叶只光溜溜带着刺的树枝。 以下有剧透…… 主人公温斯顿是第一个出场的头脑清醒的人,他怀疑现实世界,质疑老大哥和核心党的决策,在思想警察严酷监督的夹缝中做些出格叛逆的 …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
乔治 · 奥威尔 [1] 是英国工党左派的独立工党 [2](ILP)的成员。这一工党左派组织在 1893 年组建,对工党的最终创立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作为民主社会主义 / 社民党左派 [3] 政党,该党曾加入第二半国际 [4]。
而在 1936 年西班牙内战爆发时它又是第三半国际 [5] 的成员,该组织的主要成员党来历比较复杂,社民党左派、第三国际党的 “右派反对派(即布哈林派)” 和前托派均有,其西班牙分支马统工党 [6](POUM)正是奥威尔参加的民兵——多说一句,该组织德国分支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 [7](SAPD)的青年成员威利 · 勃兰特则最终在 1945 年随着又一次合并再次回到 SPD。
从整体上而言,奥威尔和他所在的党代表了齐美瓦尔德会议中的 “中派”,他们厌恶第三国际处理国家的方式,却又厌恶第二国际通过代议制与现存政治势力苟合的方式。也正因此 POUM 在西班牙内战中与 PSOE 和 PCE 爆发了一系列冲突 [8]。这些也对奥威尔的创作产生了一系列影响。
而随着局势的变化,“社民党左派” 渐渐瓦解了。在东欧,他们多数随着一系列 “共社结合”[9] 成为了建制内官僚;而在西欧他们则多加入了社民党——事实上就在二战中,流亡英国的德国社工党党员绝大多数都加入了 SPD,导致战后该党甚至没有得到重建 [7]。而在 1947 年独立工党仅有的三名议员全部跳入了工党营垒 [2],而后该党逐步丧失了影响力,最终在 1975 年被工党吞并而成为其内部的一个小派系 [10]。这个小派系的意识形态仍然和其他 “传统左翼” 区别很大——反对 “指令经济” 和新自由主义,提倡民主社会主义下有调控的市场经济;反对英军撤出爱尔兰;在 9-11 事件后支持美国的反恐战争,并谴责其他泛左翼“不经思考的反美行为”。从它的主张来看,或许该党的倾向对作为其成员的奥威尔或多或少也产生了不少影响?我也不确定。
最后来评价一下 Y.X 先生的精彩回答,这次写得比上次还差,除了阴谋论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奥威尔一个左翼作家会写出《1984》?www.zhihu.com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99435580/answer/1306184126)
上次 Y.X 先生开除了日本和德意保守派右籍 [11],这次是开除西欧社民党左派的左籍了。
啊,好像是 “犹太人的傀儡觉醒并反抗主子” 的悲壮故事。问题是第三半国际跟第三国际再势不两立、水火不容,它的名字叫什么呢?——International Revolutionary Marxist Centre[5],拜托,这可是把 Y.X 先生最恨的那个犹太佬的名字都挂在旗号上了,这连 “文马” 都不是,这就是马啊!
看来 Y.X 先生需要的时候,连考茨基、倍倍尔和伯恩斯坦也可以是 “反犹反康战友”;不需要的时候,连左倾 liberal/social liberal,甚至中右翼的自由主义者和欧洲人民党式的温和保守派,乃至日本保守派这种欧陆保守正朔都可以是 “文马”。
嗯,有美国内味了!1960 年代冷战期间需要的时候反苏新左翼也可以收编到 CIA 里当写手 [12];冷战结束的 2020 年,川普及其粉丝口中社民党右派桑德斯也是 “X 匪”,拜登和奥巴马之流民主党建制派也是要 “走社会主义道路”,堪称川剧变脸。
当然我们知道在 Y.X 先生那里,谁是左谁是右由他决定:
好吧!你开心就好。只是你最好提高一下自己的作品水平,省得被人这么容易挑刺。
这个问题已经成为开除左籍的大型现场,极权崇拜者否定反对者的以及民间体育学家神必言论的现场。
很遗憾由于大部分键盘政治局爱好者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培训,大部分人以为的左右是一条平行线,两者在线的一头和另一头对抗。
而实际上左右是一个很复杂的光谱。
不同的区别是左派是消消乐,右派是连连看。
左派由于天然的高道德标准政治纲领(人人平等,以身作则,废除特权等)导致左派必须进行不断整风,自我清洗的过程。
一旦不断降低标准的左派往往会导致战斗力下降,最后被反动势力橄榄。
而右派则是降低点道德标准反而能够称兄道弟。毕竟连皮大帅能和某人称兄道弟,向国内的反共人士解释道:“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爱国的康米。”
这就导致经常因为理念关系,身处左派光谱的统一战线开始大打出手。
最经典不过马赫诺老爷的黑军和红军的冲突,马赫诺作为无政府主义的代表可是接受过列宁的接见。
最后因为理念不同,调转枪口大打出手。而马赫诺老爹就从无政府主义先进份子变成马赫诺匪帮。
而右壬就非常大方。无论你是君主立宪制,家长独裁,神权国家,封建君主,巨型企业,黑帮国家……
只要你让我来做生意,你就是我的好同伴。
经典如佛朗哥一般的法西斯,通过及时卖国还是能和欧美民主国家称兄道弟。
布莱尔先生也是非常有意思,他政治光谱反对削剥,支持平权,要求公平,毋庸置疑是个左派。
在西班牙内战中,自带干粮去支援国际纵队,然而却在加泰罗尼亚的无政府主义与共产国际的内斗排挤。
伴随着《我们已经通过》的歌声的响起,布莱尔对于某个 “堕落的工人国家” 开始失望。
写下讽刺极权主义的《动物庄园》和《1984》。
但是有趣的事从 1985 年新中国第一次翻译《1984》开始,中国合法书店一直是可以合法购买书籍。
1985 年到中国还没有深化改革,党内保守派众多,甚至苏联都如日中天的时代。
身为社会主义的中国没有禁止出版,而自称社会主义的苏联却禁止了。
究竟讽刺的谁,我想谁的心里更加清楚
奥威尔虽然写完《1984》后不久就死了,但是他写《1984》前还有其他不少小说、书评和杂文啊。没必要盯着一本分析他的成分。
(2020/07/06 更新: 写在前面节约你的时间:摘录均来自上海译文出版社的《奥威尔全集》里的《奥威尔杂文全集》Kindle 版, 陈超译)
他许多作品都有中文版。对他的思想背景和思想体系有兴趣的可以看看。至少《上来透口气》是挺有趣的,被称为《1984》前传,但是一本显然在批判资本主义的小说。显然到和其他大萧条后的反思资本主义的小说相比无特别突出之处。但它有助于解释《1984》描绘的架空世界为何是那样。比如他对人工糖精和黄油的憎恨,还有仇恨会的原型。
总体上,他对英国的上层阶级是极其地怒其不争的。他反复强调的 “爱国” 与社会主义可以共存,看不惯一些英国左翼的 “恨国” 或“和平主义(畏惧战争)”,可以说是来自于他在公学里接受的中产阶级的爱国主义熏陶和军事训练。(“我生长于一个沾染着军事主义色彩的环境中,后来我在军号声中度过了无聊的五年。直到今天,在播放《天佑吾王》时不站起身仍会让我有一种轻微的亵渎神圣的感觉。当然,那是幼稚的,但我宁愿接受这种教育,也不愿像那些 “开明” 左翼知识分子,他们连最普通的情感都无法理解。这些人看到米字旗时不会觉得心潮澎湃,在革命到来时会当缩头乌龟。”)
在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之间,他明显是偏向前者的。而更多时候我们把个人主义和 “右” 联系在一起,这可能是一些违和感的来源。
最近正好在看他的杂文,摘录几段他的看法
1.“英国工人除了锁链之外,也有自己的财产,而且社会阶级之间观念和习惯的区别正在急剧消失,因此传统的‘无产阶级革命’那套理论已经不可能(在英国)实现了。”
2. 英国左翼知识分子仇视英国传统,嘲笑爱国主义,过于亲苏,与现实严重脱节。从其报刊尤其明显可见,“他们抱着负面、挑剔的态度,从来无法给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 内容空洞,只有 “从来掌握过权力,也永远没有希望掌握权力的人不负责任的吹毛求疵。”(这可能也是名单事件背后的动机之一。他不仅反对斯大林,对守卫和传承英国的优秀文化传统的执念不亚于对社会平等的追求的执念。孙仲旭有过对此事件的更全面的说明,可以搜一下。并不能简化为奥威尔号召抓捕地下党员。他提及的挺多人是公开亲苏。而且他要拿到秘密工作的同志名单可以出卖,首先得自己是个地下党……)而且知识分子与平民文化脱节。这背后,他认为又有英国人本身排斥 “高雅”,不重视美学的因素。
3. 爱国主义的必要性:约翰 · 康福德(Rupert John Cornford 英国共产主义诗人)在遇害不久前所写的诗(《韦斯卡风暴之前》)表明 “那位在国际纵队英勇牺牲的年轻的共产党员骨子里其实是个公学的毕业生。他的立场改变了,但他的情感没有变。这证明了什么?那就是有可能将一个毕灵普分子(来自漫画人物 Cololen Blimp,‘性格傲慢的沙文主义者,信奉军事强权,妄图保持大英帝国统治世界的荣誉’)改造成一个社会主义者,将一种忠诚的力量改造成另一种忠诚的力量。对于爱国主义与军事荣耀的精神需要,无论那些左翼人士有多么讨厌它,其替代品仍没有被找到。”(1940,《我的祖国,无论左右》)
4. 英国上层阶级自我麻痹
5. 全民持枪!:“极权主义国家能够做出种种壮举,但有一件事他们是做不到的:它们不敢把一支步枪交给工人,并告诉他们可以把枪带取家里放在他的卧室里。**工人的公寓或农场帮工的小木屋里挂着步枪,这就是民主的象征。**我们的责任就是把让那把枪一直能挂下去”(1941)
二战期间,他鼓励左翼参加 “政治中立的” 国民自卫队(Home Guard, 最早名为地方自卫志愿军 Local Defence Volunteers),并当一名服从命令好士兵(而不是捣乱)并传播社会主义(不是颠覆思想),以影响其思潮(“在英国历史上,社会主义者第一次有了在武装部队里拥有一定影响力的机会。国民自卫队的势力平衡处于微妙的状况,无法确定它想要成为一支真正的人民军队还是一支模仿战前的地方团练但不是太像的部队。大部分的基层士兵希望的是前者,而大部分的高层军官要求的是后者,虽然他们无法非常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在这么一个时刻,朝正确的方向推动一把或许就能创造奇迹。而就事情的本质而言,推动力只能来自基层——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怎样的战争的人民群众,他们必须真的参军入伍,在同志之间传播政治觉悟。”)(《国民自卫队和你》,1940)
6. 反对审查制度。信奉新教的商人和工厂老板因工业革命重新掌握权力,促进了假道学的发展。英国式的清教徒主义:“不反对污秽,却害怕性欲,对美充满厌恶”。
7.“社会主义运动背后的真正推动力必须基于伦理而不是基于经济。”
8.“反犹主义是非理性的”(《英国的反犹主义》,1945)
9.(英国)政党制度的崛起 “扼杀” 了政治思想和创作,因为“集体行动要求思想合群,而文学只能由个体进行创作”(《<英国的宣传册创作> 第一卷序文》,1948 出版)
10. 美国黑人的糟糕待遇(被法官歧视,必要时被排斥在技术工种外,被军官辱骂)“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是不可解决的”
11. 许多社会主义者拒绝承认国家间生活水平的差异。“根据目前的情况,亚洲和非洲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为破坏罢工提供劳工的储备区。 **我们不能责备有色人种工人不和他的白人同志团结在一起,后者的生活标准和他自己的生活标准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使得西方的任何生活标准的差距都显得微不足道。**在亚洲人的眼中,欧洲人的阶级斗争就是一场骗局。社会主义运动在亚洲或非洲从来无法真正立足,甚至在美国的黑人中也是如此,在每个地方,它被民族主义和种族仇恨所取代。”。“在数亿 “非白人” 人民的生活标准被提升到和我们的生活标准同等水平之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这或许意味着暂时降低我们自己的标准,但无论左派还是右派都在全方位地回避这个问题。” 奥威尔提出并号召,目前作为个人能做的小贡献就是改掉当事人认为侮辱意味的绰号(nergo, Chinaman)(1943)
他认为(英国)社会主义领袖们无视的事实是,社会主义两个目标:受剥削的有色人种的解放和白人无产阶级的更好的物质条件,(在英国的)存在核心矛盾:
“我不知道我们目前的经济问题能不能得以解决。抛开与苏联交战的危险不说,短期内它取决于马歇尔计划的成功,而长期来看取决于西欧共同体能否成立或英国能否在市场争夺中取得优势地位。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再也没办法回到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那时候的优势地位。除非英国的社会主义者掌握大权,并面对艰难的事实,否则他们不会承认他们想要更平均分配的国民收入有一部分是剥削殖民地得来的。长久以来,我们的产出一直比消费少(自从 1913 年以来我们就一直处于入超的状态),但我们拥有廉价原材料,而且在我们的那些殖民地或能以军事武力慑服的国家拥有可靠的市场。”(这个话题,包括反帝国主义者(尤其竞选时)回避英国人民从大英帝国对外剥削中的得到的好处,奥威尔翻来覆去讲了很多遍,这里就不全摘录了。)
12. 英国年轻人有 “在强大的海军保护下的畸形的和平主义”,认为一战是 “毫无意义的屠戮”,漠不关心战争是 “思想开明的标志”。二战即将到来前,奥威尔害怕战争并用演说和宣传册抵制过,但是意识到 “在抵抗希特勒和向他俯首称臣之间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作为社会主义者,支持抵抗。
13. 对全球化的看法和英国未来经济的指点:“左翼圈子内部” 还是不完全了解,英国经济困境的 “与生俱来”:英国人口过于稠密,进口事物,出口工业品,“只有在其他国家没有工业化的时候这种情况才能得以维持”。“如果当前世界范围内的工业发展继续下去的话,从长远来看,国际贸易除了交易原材料、热带产品和奢侈品之外将没有理由存在下去。像俄国或美国这样的独裁专横的大国将占尽优势——或者说,已经占尽优势。因此,英国只有在与一个更广阔的地区融合的情况下才能继续保持’先进繁荣’。”他认为 “融合” 有四条路,但“反对意见都一目了然”(1)西欧与非洲的共同体(希望与危险和困难并存。例如俄国显然充满敌意);(2)将一半的人口迁去自治领(即使自治领准备好,但只有专制政府才会像牲口一样搬运人口);(3)让英国与欧洲“成为俄国体系的一部分”(虽然战败的情况下可能,但“除了少数共产主义者”,没人乐意);(4)英国和美国合并(“很可能”,但是英国人不能接受沦为附庸;且“除了保守党人”,都认为国家合并是开倒车)(《执政三年后的工党》(这篇讲了很多英国内政,包括批判工党回避关键问题以及预测工党的长期执政),1948)
14. 对英国内战及克伦威尔的看法:“回过头来看最主要的交锋,不难看出,克伦威尔所代表的力量理应获胜,因为他们至少为未来带来希望,而从他们的对手身上看不到希望。但是,正如一些观察者在当时就意识到的,他们的胜利并没有带来实质的福祉,而只是承诺。它的结果就是现代资本主义的崛起,而现代资本主义只能被视为进步中的一个环节,使另一场还没有发生的变革成为可能。如果你对资本主义已经取得的成绩进行评判——工业革命的种种丑恶现象、一个又一个文化被摧毁、数百万人蜗居在蚁穴一般的丑陋城市里,以及对有色人种的奴役——很难认为资本主义本身要比封建主义更加优越。在英国内战时期,议会派的胜利所带来的长期影响在当时并不能被预见到,但战争还未结束平民百姓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已经失败了。旧的暴政被推翻,思想自由与社会平等却并没有更加接近实现。 这整个过程在今天看来很熟悉,就像是象棋里的一个经典开局。虽然历史似乎并没有在重复自身,但它总是呈现螺旋式上升的运动,因此,数百年前的事件似乎就在你的眼皮底下进行。某些人物、争论和思想习惯总是不停重演。”(《<英国的宣传册创作> 第一卷序文》)
15. 关于对革命的信仰: “革命最振奋人心的事情就是,尽管它总是以失败告终,但它总是在继续。对自由平等永远相亲相爱的人类世界的憧憬——在一个时代被称为天国,在另一个时代被称为没有阶级的社会——从来未能实现,但对它的信仰似乎永不消退”(《< 英国的宣传册创作 > 第一卷序文》)
值得一提的是,二战期间他认为顺着民意可以,也必须推进对英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如果我们社会体制不发生剧变,就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当时的主张包括:
1. 主要工业国有化,“没有人可以不事劳作活下去”;2. 平抑收入(最高税后收入 / 最低 <10:1)3. 改革教育体制(结束公学和名牌大学的自治,国家资助全凭能力选拔的学生去就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制造阶级隔阂。)4. 立即赋予印度自治领的地位,战后放弃权力(印度此时无力养活自己或抵抗日本等强权的介入,需要英国作为同盟提供军事保护和技术援助。英国目前作为剥削者维持了印度的” 反动阶级 “,即王公贵族,地主和商帮。)之后在缅甸、马来亚和非洲殖民地同理。 5. 组织帝国国民大会,有色人种派代表参加 6. 与其他遭法西斯侵略的国家结盟(中国,埃塞俄比亚)
对英国革命的预测和展望是:
1. 罢黜上议院,但可能保留君主制
2. 政府首脑大多是熟练工人、技术专家、飞行员、科学家
3. 继续信奉 “法律高于政府”,在枪决叛徒前给与庄严审判并判处部分人无罪释放
4. 摧毁教会,但不迫害宗教,继续尊敬基督教道德,自称为基督教国家
其他一些嘴炮包括对英国 “国民性” 的概括和批判:(不包括书评里的嘴炮)
1. 英国文化里有反极权传统。(每个英国人 “打心眼里” 相信,虽然富人有另一套法律,且残酷和愚蠢,但法律”大体上应该也可以“被秉公执行,且认为法律高于国家政权和个人之上。极权主义认为唯有权力是真实的,法律不存在。)
2. 英国人除了诗歌,没有艺术细胞。“正如欧洲人所说”,英国人不适合当知识分子,自以为不需要哲学和系统世界观(“英国永远不可能发展为一个哲学的国度”),过于追求实用,害怕抽象思维。其实不在乎效率,虚伪得举世闻名。
3.“英国的自由言论的幸存在一部分程度上是愚昧无知的结果。那些人太蠢了,不配成为追捕思想异端的目标。你不会希望他们变得更加不宽容,而在目睹了结果之后,你也不会希望他们变得很有政治头脑,就像希特勒上台前的德国或贝当上台前的法国那样。” 英国人花钱在啤酒和博彩上,而不资助科学研究。给文人和科学家的授勋也很低。因此知识分子越来越孤立,特别是年轻一代,敌视祖国。
4.. 危急时刻会仍会本能地为了国家团结
5.. 几个世纪以来平民都没有明确的宗教信仰
6. 甘地:“虽然很多事他不明白,但是是一个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荡君子”甘地被英国人利用了,而且后来错误地将对付英国人的经验错误地往极权政府(如纳粹德国)套用,“不理解极权的本质”。另外他的一些主张(不吃肉、守贞、不能有亲密友谊)在奥威尔看来有点 “反人性”。但是甘地勇敢(死法也证明了这一点)并且诚实(奥威尔很看不惯,二战间一些和平主义者不敢正面回答“不通过战争如何拯救犹太人” 这个问题。而甘地说要犹太人集体自杀(战后甘地的进一步辩辩解 / 解释,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的有意义),至少是诚实地说了心里话。)而且甘地愿意诚恳地思考,在报纸上谈论零零种种的问题。(《对甘地的反思》,1949 出版)
他挺多观点都蛮有意思,看赞数上来了忍不住又补充了几条。但是这个答案本意只是介绍一些较少被讨论的他在有些偏的话题上的论点,也不宜过长。另外他的西班牙内战经历和他对工人阶级论断的问题比较热门,大家也比较熟悉,我就避免了摘录。希望更了解相关背景的人做个梳理和介绍吧。
个人发觉他最喜欢的一个句式是 “XX 回避 / 忽视了 XX 的问题!” 热衷于指出一些他认为关键、目前未得到足够关注和考虑,但人们迟早将面对的问题,同时提出他认为建设性的意见。这也是他的文字和思想在今天的价值所在。人们总是在回避难以回答、答案可能让人难以接受、需要更新理论以解答的问题的。
关于具体某个理念的实施步骤,并不是他最感兴趣和擅长的。毕竟即使扛过枪,他主要是个作家、评论家,并不是街头实践的政治家。
2018 奥威尔奖得主《英国下层阶级的愤怒》,也是一本左翼抨击左翼组织和思想弊病的,就被吹为 “奥威尔会把奖颁给此书”,是有道理的。
根据我个人有限的政治理论的知识,
现代意义上的左右之分,区别在于对 “自由”,“平等”,“民主” 等概念的理解方式不一样。
偏右的自由主义对于自由概念的理解是偏原子式的,对于平等的要求则是更形式化的,对于民主的理解是现行的代议制民主。
而偏左的社会主义对于自由概念的理解是偏社会整体式的,对于平等的要求则是更实质的,对于民主的理解则是要求更多的直接民主的制度。
哪怕是再极端一点的民族主义或者共产主义,也只是更加强调的是除了上述的价值以外我们需要追求其他更多的政治价值。比如对民族文化的巩固和弘扬,或者一种无私的共同体的生活形式的追求。
但不管不同的政治理论之间如何 pk 互撕,谁也不会说把上述的几项基本价值给推翻了。论证有一部分人就得是奴隶,或者社会就应该是有等级的,或者宣扬 “朕即国家”。要是哪个理论工作者真干了这种事…… 怎么说呢?那么他的主张甚至都不能说是错的,而只能说这个人本来脑子就不正常。
所以,《1984》中的大洋国,是不为任何现代的政治价值取向所容忍的。这个和是左是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大洋国是所有现代文明共同的敌人,也是所有现代化的国家都要集中批评的对象。
奥威尔的这个作品,我更愿意把它看做是一个牛虻式的预警,即告诉我们,无论选择怎么样的现代化的发展道路,都不能导致 1984 的情形出现。这是我们现代文明的底线。
奥威尔是否是一个社会主义者?答案是肯定的、无疑的,他在西班牙战场上是一个社会主义者,直到他生命中的晚年仍然是一个社会主义者,这点我会在后面进行论述。但是他从来都不类似于一个今天的社会主义者一样去理解一些问题,而是在考量中经常会出现各类的道德、社会、祖国之类的思考,而不是纯粹的对于社会问题的讨论。这一方面他根本不像是一个 20 世纪的经典马克思主义者形象(哪怕这种形象并未真正普及到大多数马克思主义者),倒像是我们熟悉的上个、上上个国际的道德孑遗。**他的道德思考和饶勒斯与倍倍尔同在,也同拉萨尔等人同在。那么这种评述究竟算是对于奥威尔的批评,还是对于奥威尔的褒奖?**我想都不是,他会将自己基于前述的思考引入讨论之中,这在当时当然有着参考价值,但是也不得不说他同时也被这种思考拘束了手脚。从这方面而言,奥威尔在人生的轨迹中有着自身的连贯性,理解了这种连贯性将会能够更加清楚的理解奥威尔的作为。
奥威尔在评价吉卜林的时候直白的言明,吉卜林是一个保守主义者,是一个帝国主义者,尽管他确实写出了印度本地为主体的诗歌,也委婉或者直接的表达了对于印度的同情,就像他那样讲的:“吉卜林对于英格兰和大英帝国心存幻想…“从这一方面,奥威尔同吉卜林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奥威尔评价吉卜林,便同时也评价着他自己,他自己充满了对于印度受奴役的历史与人民悲悯的同情,但是他又何尝不对英国维持这一状态心存幻想呢?在 1942 年他大大方方的对朋友们讲,印度人其实并不关心独立… 印度人大多数人并没有准备好独立。
他们仍坚信日本对印度没什么企图,而且他们一直都在讨论如何同日本和谈。这就是印度对苏联和中国宣称的忠诚,不过如此。我告诉安纳德一个最基本的事实,即几乎所有的印度人其实都不希望独立,也没法想象自己的国家独立会是什么样,而且他们心底也对此很抵触。他们期望一直都能站在反对的立场上,希望自己不用受苦受难就成为烈士,甚至还想着能和日本或者德国玩同样的小学生游戏,就像他们和英国玩的一样。
他当然厌恶甘地——他从自己的美学上厌恶甘地,以一种奥威尔的口吻来讲,甘地是一个 “不了解极权主义” 而又反对人性的个体,但是也正是这种厌恶误导了他的判断。他在坚持印度的知识分子毫不关心英国的反法西斯事业的同时也就将英国同反法西斯彻底的等同起来,以至于会把号召印度独立的口号拿来嘲笑:
今天尼赫鲁在演讲中说:“印度将生,谁为之死?”左翼分子们一定相当欣赏这句话,而听到 “英国将生,谁为之死?” 时,他们又会怎样窃笑。
而到了 1949 年,他又感叹这件事情并非甘地之功。可以说他对印度的事务不关心,对印度的事务不了解吗?从他在缅甸的就职生涯而言答案很明显是否定的,他的这种自信便与吉卜林相似,在自己的关切之中便存一分侥幸,希望这件事、理解这件事、期盼这件事,但是内心却会感叹事情总是来得太快。吉卜林夸耀战争、歌颂战争,然而当他歌颂的那些东西远去,帝国趋于平庸,青年也不再朝气蓬勃,吉卜林便在郁郁寡欢中度过自己的下半生,奥威尔则在自己的分析中理解英格兰与大英帝国的处境,但是大英帝国却不总是像是他期望的那样运行着,所以奥威尔也只能同样的陷入沉思与寡欢。
**为什么总是英国?**英国对于奥威尔到底意味着什么?答案可能是近乎全部。英国的文明对他而言毫无疑问是重要的,所以他才会一遍一遍地强调英国,英国是重要的,是反法西斯的根基。战争后从废墟中崛起的英国最终将会弥合阶级的特权,从而得到一个更好的、仍然作为英国的英国,以这一观点出发,我们便会知道他到底为何如此的不待见印度知识分子:相当浅白的,印度知识分子一点也不关心英国的事业,因此也不值得同情。所以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和西利亚进行一点点的 “工作建议”,在他看来反对本国(符号与实体、政府与民众)是一件“错误” 的事情,至少也称不上光荣。因此他对英国本土巴黎化的左派白眼相向也不是很值得惊讶的事情,无论他们受到的各方面影响导致了他们的倾向如何,他们确实总是没有在做英国政府期望他们做的事情(他们总是削弱作为一个帝国的英国的士气!)。
帝国主义在 20 世纪 30 年代的普遍衰落,以及整个大英帝国的斗志在某种程度上的低落,部分是左翼知识分子的功劳,他们正是在帝国发展的停滞中成长起来的。
本土的英国左派犯过错误吗?这是当然的,他们中有很多人受到了苏联的影响,而苏联的指示也经常变动,所以奥威尔会简单明了的指出了他们像是不倒翁一样的总是在相反的方向摇摆。这没有任何疑问,但是奥威尔也会轻易的把他们当作陌路之人来看待,同样也表现了他作为道德社会主义者于冷战的早期已经开始无所适从起来。奥威尔在名单里确实没有「出卖」任何人,这是肯定的,他经历过西班牙战场的洗礼,清楚的了解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在基本知悉这些名单上的人名不会被如何对待之后,他才去把这些陌路之人以工作建议的名义交出,并且斟酌之后把人物们写上正面或者负面的备注。那么他到底做错了吗?考虑到臭名昭著的信息研究部在此后的黑色宣传中使用的渗透、诽谤与窃听手段(最恶劣的可能还是直接偷窃运动工人的宣传资料),这也只能算是小把戏,“几乎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但是奥威尔已经在其中表现出了自己的痛苦与失策。
总结一下,奥威尔是个左翼作家,也是一个社会主义者,然而他的分析方法和思考在给予他对极权主义的忧虑与思考的同时,同样的把他导向了与同时代英国左派不同的方向,一种致使他忧郁且遭受身后诟病的方向,简单的说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或者 “叛卖” 了谁可能都是不恰当的答案,应该说,大英帝国并不平等的回报对于大英帝国的信赖,而资本主义社会也容不下这种带有道德情怀的反抗。
左翼不支持民主,难道支持独裁和专制?
这有什么?
北约刚建立的时候十二个国家,一大半是社会民主党(左派)执政。连一贯看不上左派的乔治凯南都不得不说
~~~~~~
任何一个精神正常者都没有理由怀疑西方国家的温和社会主义者的诚意。例如,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只要有机会,他们总是致力于改善劳工大众的生活条件,否认他们在这方面所取得的成功,是不公正的。
~~~~~~
只能说同行是赤裸裸的冤家,社民党和共产党这两个系统算是老冤家了。乔治凯南的长电报如是说。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那些反动力量中,最具危险性的是那些被列宁称之为人民的假朋友,也就是所谓温和社会主义者或社会民主领导人(换言之,即非共产主义左翼分子)。这些人比那些彻头彻尾的反动派更为危险,这是因为后者至少是以真实的面目出现,而前者是在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迷惑人们,为反动资本者服务。
因为左不等于极权啊……
就像是右也不等于极权一样。
人的左右立场无非代表了激进或者保守的立场。
而不代表支持不支持极权。
毕竟政治光谱不是一个横线,而是一个十字坐标。
一个人的政治立场不仅仅要看左右,还要看是否支持极权。
毕竟并不是所有左派都是斯大林主义者,在左派中,安那其主义者数量也不低,他们可是相当反对斯派的,更厌恶极权国家,但是,你能开除他们左籍么?
如果真开了的话,对方,也是可以开你左籍的。
而且理由更加充沛:
你这个支持独裁者的家伙怎么是左派,一看就是名左实右的纳粹主义者(反动派)!
看,逻辑多么通畅……
因为他的信仰与立场远远没有知乎久经考验的革命老同志们坚定,所以遇到小挫折后立马暴露本质退回保守。
左代表进取,代表平等。
你倒是说说,1984 这种邪恶帝国,哪里能代表进取和平等?
左派要是不反对 1984,那是要被除左籍的……
右翼只能写苏联没品笑话,真正的左翼才能写得出 1984
太长不看的回答:
①左翼作家里的左翼到底是什么意思?
②1984 究竟反对的是什么?
③能不能用别人警钟来敲响自己、提醒自己?
④到底什么 “政治立场” 的作家才会写 1984 呢?
⑤能否把你认为是 1984 的标准去比较《使女的故事》《美丽新世界》《饥饿游戏》《华氏 451》《猫城记》等一系列和 “1984” 很像的作品呢?顺便提一句,我们还有《1983》和《1985》这两部作品,也很好看的。
搞清楚这几个问题,就能搞清楚提问者的疑惑了。
我以前写过一个废掉的文段,就放上来吧,写东西要做到言出有据,我尽量找到有原文的内容。
詹姆逊对外倡导自己是一个反反乌托邦主义者,这一点来自萨特的反反共产主义 [1],他说:
我们现在依然可以求助于萨特所发明的创造性的政治口号,在有瑕疵的共产主义和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反共产主义之间找到一条道路。也许对于乌托邦之旅的同路人们,有些相似的情形值得注意: 事实上,如果你能敏锐地觉察出对乌托邦进行批判的目的,也能意识到乌托邦在结构上的不明确性,更知道乌托邦观念和计划在我们时代真实的政治功能,那么反—反乌邦主义的口号也许是最好的工作策略。[2]
所谓反反乌托邦,这种多重反转的描述,其本质就是一种 “敌托邦” 关系的折叠展开,与萨特一样,詹姆逊并不完全接受有瑕疵的尚在襁褓之中的现实的共产主义社会,但他更反对当时西方主流社会疯狂的反共思潮,敌托邦的表述更代表有一种开放场域的姿态,以明显可见的方式将 “敌对” 几方放置于语言关系中,这种敌对关系描述还能更好地衔接上福柯的异托邦纲要。
[1] Ian H. Birchall,Sartre Against Stalinism,Berghahn Books,2004 p134.
[2] 弗里德里克 · 詹姆逊:《未来考古学: 乌托邦欲望和其他科幻小说》,译林出版社 2014 年版,第 9 页
西方理论的具体指向究竟以 “乌托邦” 作为批判还是以 “反乌托邦” 作为批判,其对象指向的混乱性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这种带有强烈冷战思维指导影响了 “- 托邦” 系哲学理论的发展,直到斯诺登事件爆发之后,才对乌托邦语系进行了重新审视 [1]。
北京大学人文讲席教授李零在《鸟儿歌唱》出版访谈时就提到,奥威尔明明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他的敌托邦作品的反思对象对左翼极化 [3] 的考虑,反对对象是帝国主义极权化,但被美国情报局以重新洗脑的方式宣传成了 “反共产主义”[4]。至于奥威尔为何受到这种待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一个 “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和反法西斯主义者”,当他回到英国后,这种坚定的政治立场在整个英国主流的“绥靖” 思路下是完全不受欢迎的,他的现实家园英格兰彻底地抛弃了他,[5] 奥威尔及其作品在欧美国家早期亦是处于被封禁的状态,其个中原因恐怕是他预见到了资本主义污名化共产主义运动的方式,奥威尔反对的是以自由为名的奴役、以民主为外衣的极权,相反他是支持真正的社会主义。尤其应该值得注意的是《一九八四》审讯部分的环节,“欧洲最后一人”是原书的题目,其隐喻正是指代共产主义者诞生于非人的资本主义异化社会之中,温斯顿的抵抗带有强烈的共产主义 - 英雄主义思潮。如果 “2+2=5”,那我们又如何判断温斯顿在审讯室里的遭遇是否是真实的呢?那种强烈的“对自身遭受限制自由的妄想及某种认定自己站在正义与真理的一方抵抗世界” 的英雄主义精神又是在隐喻何物呢?
“我(李零)在我的读书笔记中谈奥威尔,谈他的《动物农场》,目的是拿它当欧洲左翼退潮,全面 “向右看齐” 的先兆,分析一下这个大弯是怎么转过来的。说实话,“奥威尔现象”是英美情报机关的洗脑杰作。他们本事太大,不但能把受害者变成感恩者,还能把左翼变成右翼” [6]。这种 “右翼将左翼的反思标签化” 的转移宣传还出现在对 “政治正确” 一词的恶意解读上 [7]。资本主义国家对待奥威尔的态度,日后(尤其是麦卡锡反共浪潮时期)变成了对待敌托邦作家的一贯态度。在董乐山的《一九八四》序言中也提到,著名评论家西蒙 · 黎斯一九八三年的一篇论文《奥威尔:政治的恐怖》中指出:
“许多读者从《读者文摘》编辑的角度来看待奥威尔:在他的所有作品中,他们只保留《一九八四》,然后把它断章取义,硬把它贬低为一本反共的小册子。他们为着自己的方便,视而不见奥威尔反极权主义斗争的动力是他对社会主义的信念。”
因此,在黎斯看来,奥威尔首先是一个社会主义者,其次是一个反极权主义者,而他的 “反极权主义的斗争是他的社会主义信念的必然结果。他相信,只有击败极权主义,社会主义才有可能胜利”。《一九八四》与其说是一部影射苏联的反共小说,毋宁更透彻地说,是反极权主义的预言。[8]
奥威尔的挚友艾萨克 · 多伊彻也清楚地认识到 “奥威尔非常清楚,这种报纸在斯大林主义的苏联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而且斯大林主义的新闻所犯的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错误。”[9]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雅各比也就此认为,
“20 世纪著名的敌托邦小说都不是反乌托邦的; 他们并没有像讽刺极权主义或科技化的未来那样嘲讽乌托邦的冒险事业。他们没有把乌托邦和敌托邦联系起来; 他们通过将未来最为糟糕的特征投影于未来中而诅咒当代社会。”[10]
除却通过捧杀式诛心来扭转奥威尔的影响,资本主义还借以通过贬低式的诛心来怼奥威尔进行批评。米兰 · 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里就这么形容《1984》:
奥威尔的《1984》,一部在几十年中可以不断充当反极权主义专门家的参考资料的书。在这部想成为想象中极权主义社会可怖画像的小说里,没有任何窗户;在那里,人们见不到守在水罐边面容憔悴的姑娘;这部小说与诗意彻底断绝;它是小说吗?它只是乔装成小说的政治思想;清晰而正确的思想,但它被它的小说伪装弄得变了形,是它的小说伪装使它变得不准确,不确切。假如说,小说形式模糊了奥威尔的思想,那么它反过来是不是也给了它什么?它是不是照亮了社会学与政治学均无法达及的人类生存环境的秘密?不:环境一人物在作品中均平淡无奇得如一纸告示。那么,它不是至少还算得上美好的想法的普及?也不是。因为思想一旦小说化了便不再以思想的形式行事,而恰恰是以小说的形式行事,在《1984》中,思想是以糟糕的小说的身份,以一部糟糕的小说所能散布的一切流毒的形式行事的。奥威尔小说的流毒在于,它将一种现实无可挽回地缩小在它纯政治的范围内,而且只局限在这一范围内的否定面上。我拒绝这一龟缩,尽管它一再借口说此举有利于与可恶的极权主义作斗争,是有意的宣传。可恶的恰恰是把生活缩小为政治,把政治缩小为宣传。因此,不管他的主观意图如何,奥威尔的小说自身就构成了极权精神的一部分,构成了舆论宣传精神的一部分。它讲一个可恨的社会的生活缩减(并教人缩减)成了它的罪孽的简单罗列。[11]
这段话暴露了米兰 · 昆德拉为代表的某些西方知识分子 [12] 以 “故作深刻” 的刻奇态度贬低其成就:当我们用可怕、黑暗形容一个极权国家时,我们当然不是说那里的每个人每分每秒都在被政治折磨着,我们当然主要是指那里存在着一个体制性的、全覆盖的、以邪恶的方式对每个人的人生进行渗透的政治社会机制。难道一定要 “每个人每分每秒都在被政治折磨着”,我们才有资格用可怕、黑暗来形容那个时代或国家?奥威尔的《1984》,本来就是一部描绘政治如何全面渗透人的生活的小说,通过文学修辞来展现其可怕,难道奥威尔还要把人物如何刷牙如何洗澡都写出来以表现自己“没有把生活缩小为政治”?虽然昆德拉反对“刻奇”(媚俗),但因此而走向另一种“刻奇”(媚俗)的,恰恰是他昆德拉自己而不是奥威尔。虽然笔者并不否认有些人可能在反极权的过程中确实存在泛政治化、“把生活缩小为政治” 的问题,但昆德拉在反对这些人的过程中也让自己的视角 “泛化” 了,也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产生了上帝视角俯视一切般、自作聪明的优越感。
不过,这些无法掩盖左翼思想家最重要的品质 “强烈的自我反省意识”。这种“知强守弱” 的思想体现的最极端的就是日本文艺界里的社会主义思想“浮世哀”。日本作家村上龙说,这个国家什么都有。要什么东西就有什么东西,唯独没有希望。这里溢于言表的是作家个人的悲情,延伸至对这个国家的悲情。看来唯没有希望,才是最大的希望;唯没有路,走出来就是路。日本的社会主义思想拒绝一切对自己所在国家文化的自信、自恋和自尊的表达,并认为这都是极权思想(亦是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雏形,“甚至当傅高义在 1978 年出版《日本第一》时,日本人并没有为此生出得意而是生出警觉:为什么不讲我们的缺点?是想麻痹我们的斗志?可能是个阴谋吧?”[13]
西蒙 · 黎斯在《奥威尔论:政治的恐怖》也就此话题说到,“但是我们还是希望,政治的发展和其间发生的事情会把奥威尔变成一个完全过时的作家,他的著作只是为了要满足一种特殊的历史好奇心才拿来参考一下。不过,我们还没有到达那里。”[14]
他亦时时刻刻告诫我们,一定要谨防极权主义的危险,篡夺来之不易的民主、自由、开放的社会主义革命果实。
左翼自我的反思也体现在阿瑟 · 库斯勒的政治小说《中午的黑暗》上,董乐山在为该小说写译序时谈到,不可否认的是,该小说确实直接正面揭露可见的独裁暴君的行径。但揭露本身不能等同于 “反共”,因为共产主义思想早就进行了自我的净化与反思。而这部小说尽管是以第三国际作为故事发生的舞台,它指向的是一如既往的“政治” 被视为是操弄权术的过程,董乐山认为如果站在政治家争权夺利的角度上说“整个人类历史就是一部背信弃义的历史”,这也是资本主义依然无法解决的问题。无产阶级革命绝不可能继承封建统治者和资产阶级的政治衣钵:
自从在苏共第 22 次代表大会上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初步揭露了斯大林的暴行之后, 特别是又时过 30 年苏共最近披露了基洛夫被刺真相和为布哈林平反等一系列澄清历史面目的措施之后, 应该可以清楚地看出, 在斯大林个人独裁下, 不论是在第三国际还是苏共本身, 马列主义政党的原则已经遭到了践踏和破坏, 由此而带来了对共产主义运动的扭曲和畸变, 但这并不是运动本身的应有素质。如果说《中午的黑暗》揭露和声讨这种扭曲和畸变现象是 “反共”, 那无异是承认这种扭曲和畸变是共产主义运动的本色。任何一个曾经对这个运动的目标抱有崇高理想并为之奉献一生的人不论从思想上或者感情上都是不能接受的。[15]
[1]《乌托邦之概念》([英]鲁思 · 列维塔斯 著 李广益 范轶伦 译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2018 年)与《怀旧的乌托邦》([英]齐格蒙特 · 鲍曼 著,姚伟 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 2018 年版)在最新学术发展沿革来说,从理论和思潮的角度进行了一次去意识形态化的清算。当然这种清算没有办法开出药方。《乌托邦之概念》把马克思与恩格斯的社会主义理论进行了与共和国理想的衔接,而祛除了对柏拉图、密尔、康帕内拉等人的联系,只是关于乌托邦这一概念的知识社会学考察与研究综述,并未提出新的整合性创见。鲍曼的英文书名为 Retrotopia(注意到 topia 这个词里并不携带 “寄托美好” 之义),严肃的翻译应该是 “复古的向所”,鲍曼的意思是,面对当代充满风险和不确定性的世界,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回撤到从前以往的安全区里去,并把这些从前的安全区堪称乌托邦(这里的中文翻译对上了寄托美好之义),所以鲍曼没有从任何思想史或文化记忆的角度对“怀旧” 进行讨论,而是列举了当代的四种历史倒车:霍布斯主义,部落主义、等级主义、极端个人化主义。他开出的药方是 “向前看” 与“增进对话”,这并不是一个制度性的整合性的建议,而是一个松散的带有主体间性化的建议。从时间指向来看,这里对 “从前的安全区” 作为乌托邦的翻译不能说是错误的,虽然在西方语境下的乌托邦更多指向未来,比如贝拉米的《回顾》(睡到几百年后从催眠中醒来),莫里斯的《乌有乡消息》(梦中看到未来的社会主义国家),但在中国语境中却是指向过去的,比如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老子的“小国寡民”。
[3] 董乐山在《1984》序言里写道,“他(奥威尔)坚定了他对社会主义的信念,而且明确了他要的是哪一种社会主义,那就是主张政治民主和社会公正的社会主义,反对一切变种形式的社会主义,包括法西斯主义 - 纳粹主义(即国家社会主义)。当时流行的看法是法西斯主义是高级阶段的资本主义,只有极少数人认识到它是一种变种的社会主义”。
[4] 这种解释权抢夺的问题出现的次数非常频繁,即右派穿左派的衣服,尤其是极端保守主义刻意曲解自由左派的概念。“诸如 “酷儿”、“多元”、“流动”,听上去不是熟悉的进步语言吗?“民主”、“人权”,不也是原先边缘社群对于政治未来的期待?可如今反同的语言甚至已充斥着这些词语了。当政策、人权、进步、乃至于“酷儿” 的语言也被反同方所挪用的时候,单纯的斥反同方以非理性,恐怕无法真的说服公众。”(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309607542879705 )这就是刻意穿政治正确的衣服带来的思潮倒退,当然我们必须清楚的知道,如果差异即多元,一切人群皆是多元的。至于人群组成的政治制度宽容怎样的多元(并因此在逻辑上必然不宽容与之矛盾的另一些)才是关键。社会主义支持的多元是个体自然差异,资本主义右派支持的 “多元” 是文化相对主义。
[5] https://zhuanlan.zhihu.com/p/31403891
[6] 网址:http://thegroundbreaking.com/archives/12606
[7] 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博士北京大学教授林垚就对此展开过详细论述,“这个词最早在美国左派内部,是一种自嘲的、与内部路线斗争有关的小范围内使用的词。”“这个左翼小圈子里自嘲的词到八十年代被保守派评论家捡了起来,扩大化到整个左翼、进步派、自由派的更大范围里”“保守派发现了有 “政治正确” 这么一个词,我们可以用它来把对手的主张标签化。这种话术,正好又迎合了冷战末期以及后冷战时期美国社会对国内左翼与苏联极权阵营藕断丝连的想象,和基于 “邪恶关联(guilt by association)” 的排斥,因此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大获成功。”(网址:http://dwz.cn/PZCXVs4k )我们可以说这是右翼对左翼的 “自嘲式反思” 的一贯处理态度,这种处理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会污染我们对类似 “政治正确”、“反乌托邦” 等词的真实认知。
[8] 《一九八四》序言 3 页
[9] 拉塞尔 · 雅各比:《不完美的图像:反乌托邦时代的乌托邦思想》,第 13-14 页。
[10] 拉塞尔 · 雅各比:《不完美的图像:反乌托邦时代的乌托邦思想》,第 17 页。
[11] 米兰 · 昆德拉 《被背叛的遗嘱》234 页 2003 年 余中先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12] 这并非是米兰 · 昆德拉的一家之言,持有相似观点的还有克莱夫 · 斯特普尔斯 · 刘易斯,他批评这部小说中男女主人公关系及党的性观念,缺乏可信度。
[13] http://dajia.qq.com/original/japan/jjq20181005.html
[14] http://cul.qq.com/a/20170112/022061.htm
[15] https://book.douban.com/review/4974658/
左翼当然要追求自由民主,难道左翼要支持专制集权不成? 现在,世界上大部分专制集权国家已经民主革命成功,剩下的也就那么几个了,左人们理应继续努力,达成左翼前辈们前赴后继浴血斗争的民主理想,让自由主义大旗插遍全世界!
(手动狗头 )
话题拉回来,说正经的,为什么 1984 这么一本左翼小说在本国网络上会被一些人贴上反左的标签呢? 不懂。要说奥威尔有反苏联体制倾向不假,但是人家反对的是那种一 D 专政高度集权的体制,认为它会窒息民主,扭曲社会主义,人家反对的不是社会主义制度啊? 再说苏联那高度集权的体制已经被否定了,不更验证小说作者的一些思想了吗? 有什么毛病吗? 就说苏联那个体制,几百万军队,上千万党员,两亿多老百姓,居然无法阻止一个总书记和一小捏身居高位的叛徒的胡来,保卫不了自己的国家不被少数国贼分割出卖,充分说明苏联就是葬送在那个缺乏民主的体制上。那么,身为心系社会主义前途的左翼,对这个体制进行批判,就被打进敌对阵营了? 我认为,左派应该做的是从苏联和无数泛左阵营的失败的悲剧上好好找教训,以作前车之鉴。不应该是出现了个批判、质疑的声音就把对方直接否定,打成敌对,那样左翼可是没有前途的。
奥威尔为什么会把重点放在批判极权主义身上? 这和他自己的经历有关。当年他怀抱满腔热血跑到西班牙参加国际纵队和法西斯作战,可是站错了了队,他参加的那只共和军部队,不久就被其它派系开除了左籍(雾),被各种清算,奥威尔自己也差点遭殃。他亲眼目睹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为了自己在社会主义圈的霸主地位在战斗中朝自己同志背后放冷枪的国际阴谋家,不顾大局只维护自己一方利益的派系分子…… 眼睁睁的看着共和军在内斗和猜忌中被法西斯一点点的压缩、消灭,最终葬送了共和政府,让几十万惨死在佛朗哥法西斯分子屠刀下的烈士的鲜血白白流失。让奥威尔感到某些同一个战壕中的同志的兴趣不是共同抵抗法西斯敌人,而是消灭有独立思想不跟着指挥棒转的盟友……
“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我们过去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还不是完全清醒的”-1984 年 6 月 30 日,总设计师的讲话。
以往人们普遍认为法西斯主义是一种高级阶段的资本主义,可是有少数人的认识,是法西斯主义其实是一种变种的社会主义。(PS: 本人对这种观点不予置评)奥威尔在西班牙遭到了猜忌、排挤和追杀,回到英国后想表达一些真话却又被各种封杀。许多事情发生后,奥威尔得出来,只有击败极权主义,社会主义才会有未来的结论。1948 年,他完成了这本政治恐怖寓言小说,将当时的 48 年颠倒一下,起名为 1984,就是为了给世人敲响一个警钟,让人们认识到极权主义的危害具体都是什么: 对伦理的破坏,对思想的控制,对自由的剥夺,对人性的扼杀,对历史的捏造和篡改。可怕的是,在小说诞生前和诞生后,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小说中描述的例子的发生,这小说的描述手法固然显得荒诞,可是,如果小说中描述的类似场景在现实中不再荒诞时,那就是事情已经是发展到很可怕的那步田地了……
在现实世界中找一个例子的话,这个例子要不敏感还能被各方接受的话…… 红色高棉那例子如何啊? 和小说对应一下,还显得那么荒诞吗?
还有一条,中产阶级出身的奥威尔本人对于如何深入群众也是很苦恼和困惑的,类似于今天大多数中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左青,他们有个共同点,一方面明白群众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另一方面对广大群众的麻木、匮乏的阶级觉悟感到无力。这种迷茫也体现在了小说之中。小说里奥威尔的化身: 温斯顿,一面写着 “如果有希望,希望在无产者身上” 的笔记,一面又苦恼的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才对。一方面对无产阶级充满敬意和期盼,另一方面又对无产阶级带有一定的轻蔑感和怨恨,怨恨他们那么有力量,却为什么觉悟那么差,大量的精力都用来内卷而不是团结起来反抗…… 这大概也是许多左青的共同心理吧?
今天和朋友庆祝佳节出去喝酒喝 high 了,现在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瞎写一通,也不知道这回答写了些什么。不好意思,脑子有点沉,明天再说吧
这题目本身就预设了题主立场:1984 是反左的。
1984 反的是左吗?
1984 中的大洋国描述的是左的真面目?
题主的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啥意思?你是不是没看过原文。我看这个书超过十年了,凭记忆写一下书中的句子:
鸟儿歌唱,无产者歌唱,党却不歌唱。
若有希望,希望在无产者身上。
这不就是左翼作家的调调?
作为一个精左,在读历史的时候我也经常在怀疑,左翼到底该怎么组建社会才能避免 1984 的出现。
反乌托邦也是我们用来思考的一个模型,更何况,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消灭一切剥夺 “每个人自由发展” 的事物正是共产主义追求的目标,不是么?
奥威尔尚且战于西班牙,受尽监控与拷问。而如今对奥威尔扣帽子的 “左” 派们却无一不站在了秩序的立场上。
以下内容侵权则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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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zhihu.com/answer/208478059
我想指出一点,这个问题下很多答主(甚至包括了几位自由派)都提到了真正的左派应该支持民主自由,这是没错的
但那几位自由派答主出于某些我不想过多揣测的原因没有告诉你的是,也应该意识到,现在大家日常听到的自由和民主本身的含义也因为社会主义阵营暂时失去了人文阵线而被偷换掉了。马克思早就论述过资本主义的经济组织形式天生是不民主的(更确切的说,马克思本人论证的是资本主义是天生不平等的,一小部分资本家在政策制定中的权重过于庞大,并且这些资本家做出的决策天生会利于资本积累,进一步剥削无产者,造成进一步的不平等),以美国为代表的右翼国家也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们口中的民主有多虚伪。
一个更需要左派去思考的问题是,一个真正合理的,可操作的民主形式应当如何实现。原教旨马克思主义只系统性的批判了资本主义存在的问题,但并没有告诉大家替代资本主义制度的民主制度具体细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个问题在历史上有很多尝试,也有很多(互相开除左籍的)理论。无论是欧美的一人一票公投,还是布尔什维克式的民主集中制,都是实现民主尝试而不是民主本身,这个问题是至今没有确定结论的。
如果一个人一边假装左派,在口中喊着要民主要自由,但一到具体解决上就是要搬运美国学习它的 “民主”,“自由”,那这个人怕是一篇正经的左派批判都没看过,还被美国的宣传机器忽悠瘸了。
历史上,社会制度的变迁是按百年做单位的,如果因为历史上列宁主义的一次短暂失利就认为资本主义民主就是真民主,那才是真正开历史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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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私有制天生不平等的论述,可以看我写的这个答案
[既然私企加班是资本家剥削工人,那么国企(或者事业单位)加班是什么?www.zhihu.com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02198838/answer/1309479200)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认为左翼应该鼓吹威权政体吧
~~~~~~
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看。。。我当时纯粹是闲得无聊阴阳怪气说的,抱歉。。。。
厚颜无耻打个广告,下面是我自己尝试的翻译
https://zhuanlan.zhihu.com/p/154584671
写得不好吗?
不是不少人拿来当操作手册用吗?
我认为对现实社会的真实叙述和描写上,如果要排序的话,哈谢克的段子集《好兵帅克》,要好于卡夫卡的《敲门》、《修建中国长城的时候》等一系列寓言体小说,而奥威尔的异世界架空小说不像是现实,更像是一种科幻预言,应该归类于威尔斯的《时间机器》《当睡者醒来时》这样的同类型的软科幻。
反乌托邦小说是科幻中的重要体裁,最早就是科幻小说作家、英国社会主义者威尔斯开创的一个类型。左翼作家写反乌托邦小说,又不止有奥威尔一个,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很正常啊,左翼开除斯大林左籍难道不是很正常。
然后一群人又来开除乔治 · 奥威尔的左籍。
然后一群人又来开除开除乔治 · 奥威尔左籍的人左籍。
谢邀,其实之前就 1984 这本书我写过一个很好的答案,但没几个人看到,我在这问题里重新发散一下。
就以题主的问题为起点,即使奥威尔是一个典型意义上的左翼作家,他写出来《1984》也不奇怪,因为这本书本质上表达的不是意识形态,而是权力结构,是奥威尔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对一种想象中的极权体制如何运作的理解。
在《1984》里,奥威尔虚构了一个高效而又精确的政权,对国民进行全方位的控制,这个概念上的国家对新自由主义和左翼爱好者们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某种意义上成了他们的 “新话”,但我在这里要说的是:这个政权,这样的权力结构,它只能是奥威尔本人的臆想,是不可能真实存在的。
为什么?我拿一个非常简单的模型来说明。
假设你现在投资了一个小饭店,十几号员工,这个饭店是你完全独资的,显而易见的,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极权小社会,而且在私有制下法理上是无可辩驳的。
开店嘛,你懂得,管理是核心,偏偏你的员工又不太规矩,你每天在店里走来走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员工不敢偷懒了,按照你的要求兢兢业业地工作。
很快因为效益不错,你决定扩大规模,现在员工增加到 100 多人了,你发现你根本监视不过来,没办法,只能招中层管理人员来管理,但显然的,你得赋予他们一定的管理弹性和自由裁量权,否则的话你实际上就只是找了些人肉监视器而已,实际的执行还得自己来,而你本来就处理不过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招了十几个中层管理人员代管,饭店更上一层楼,现在有上千个员工了,但好景不长,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跟基层员工或勾结或对抗,搞的鸡犬不宁,效益不佳,你又得想办法,给全店加装了摄像头,但你发现一个问题,你根本看不过来,考虑到之前中层管理的教训,你委托软件公司给你设计了一个智能识别系统,自动识别员工的行为,为了这个系统,你付出了大笔的金钱。
看起来好像一切都没问题了,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由于工资不到位,这个软件公司内部人员勾结饭店工作人员,私自修改程序,导致你得到的都是虚假的消息。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管理一个饭店就这么难吗?
如果做过生意开过店,你看到我这个简单的模型,大概也会会心一笑。是的,就是这么难。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极权的权力结构运作碰见的典型困境。如果你要保证权力的绝对性,那么你的权力就不可能太大,如果你想要管理更大的社会,你就必须让渡你的权力,如果你在这个基础上想要提升精度,你就得为外部性付出成本。
某种意义上讲,奥威尔想象中的极权体制运作的困境就像波函数,要么你知道你确保你的权力精度—意味着权力的绝对性(就像概率波的坍缩),要么你要么你确保权力的广度—意味着权力的让渡(就像概率波的弥漫)。
除非你决定只是当一个饭店老板,否则权力拥有者在广义上必须有权力的让渡,必须让管理者拥有权力。结合社会的技术水平,技术水平越低,管理者的群体越大,权力越分散,技术水平高,管理者群体越小,权力越集中,但技术水平越高,外部性就越明显—最显然维持技术运转需要的技术人员的水平和数量就越高,而当你把管理寄托在技术上的时候,掌握技术的群体本身,就已经成为了权力机器的一部分,也在分走你的权力。总之,要出现 1984 这样一个极权体制,如果你要追求权力的绝对性,就面临着要么权力分散 / 要么外部性影响巨大的两难选择,这也就意味着极权已经破产了。
既然这样的极权体制无法存在,那么回到问题本身,奥威尔构造一个臆想中的邪恶的极权世界,又是为什么呢?憎恨什么,必然是为了维护它的反面,作为一个伊顿公学出身的英国上层阶级,他的权力观念内里还是植根于所属阶级的权力结构,确切地说,就是昂撒体系下的权力结构,那么这个权力结构是什么呢?
以前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但拜懂王所赐,这几年美国的一系列闹剧,让我们看的越来越清楚了。就是一种**非暴力的僭主体制。**用汪晖教授在《去政治化的政治》里表达的观点来说,就是用去政治化的(身份认同、边缘议题、煽动仇恨)的手段来代替传统政治生活从而窃取政治权力从而形成的僭主体制。这种体制形成了一种公共关系上的封建状态,而这个抽象的封建社会里,有大大小小的僭主蜕变成的独裁者,这些独裁者通过权力的互相寻租来实现社会统治。
从这个意义上讲,奥威尔反对的不是极权本身,反对的是有可能摧毁那些分散的独裁者们的极权,反对的是导致权力无法寻租的极权,反对的是让僭主们无法行使极权的 “极权”。
另一方面,现实中出现过 1984 中臆想的那种 “极权” 吗?其实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就以昂撒意识形态下最典型的纳粹希特勒政权为例,这个政权甚至都不能在苏德战争最关键的时刻发动全国总动员,这算哪门子的极权政权?实际上我们今天知道,所谓的纳粹极权,是容克资产阶级联合德国市民阶层共同分肥享受侵略果实的怪胎,没有谁是白莲花,希特勒不过是战争失败后推出来的背锅侠而已。事实上,“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这种事从来都没发生过,现实世界里最危险的从来不是臆想中不存在的极权,而是权力互相寻租带来的快速腐化,以及由此产生的内卷化使得阶层失去流动性,技术进步缺乏动力。这个例子充斥着人类历史,其特点就是权力分散,但权力之间寻租合作远大于对抗,技术水平极低,内卷化严重。总之,权力并不总是寻求集中,互相寻租才是常态。现在的美国其实也是这样,两党、资本大鳄、民间豪强看起来斗争的火热,但这种斗争本质上都是去政治化的,没有人真正关心真正的政治议题,这种背后掩盖的其实就是公共空间的封建化并由此带来的权力寻租,只是由于美国的存量优势,负面效果并不明显而已,而如果我们把视角转向另一个国家印度,就会发现这种非暴力的僭主社会简直是当代人类社会最下限的政治制度,所以我一直认为,政治体制的价值只有在严酷的,内卷的社会状态下得到的考验才能体现。
因此,《1984》与其说是一篇反对意识形态的檄文,不如说是奥威尔在精神上回归自身阶级的一篇投名状,充满了阶级自觉性,发自内心。
另有一说法,认为奥威尔是在西班牙目睹了左翼联盟的极权丑态或者是战争的残酷,受到了刺激才写出来的,在我看来也是不值一驳。
首先西班牙内战中左翼联盟根本就没有极权的基础,西班牙共产党(PCE)、马克思主义工人党(POUM)、工人联盟(UGT)、巴斯克人、加泰罗尼亚人和无政府主义者等各方各派的政治诉求不同,背后支持者不同,在左翼联盟形成一开始就有巨大分歧,更遑论背后的支持者也各有立场,何来极权?
至于说目睹了战争的残酷就要反对革命,那更是矫情,奥威尔是生活在老欧洲黄金时代余晖里的上层阶级,在几百万人统治世界的时代里,他们在豪华邮轮的舰桥上端着雪莉酒周游世界,高高在上。世界的角落里真正的残酷和不公,他见识过吗?
在他出生的时代,
利奥波德二世的庄园里黑奴们因为没有完成工作只能看着自己的亲人手被剁下来;
在他的少年时代,
战壕里的法国军人因为指挥官 “不让闲着” 的念头被逼着成建制的去马克沁下送死
在他的青年时代,
中国湖南活不下去的农民揭竿而起,然后被整村整村的虐杀,
到了他参与革命的时代,仅仅是因为战争的残酷就要反对革命的正义?
那我只能说,相比他的矫情,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就是最大的正义。
又到了破乎左派展示传统艺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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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个支持共产主义的作家会写出《我们》。
从 1902 年到 1908 年,叶夫根尼 · 伊万诺维奇 · 扎米亚京在圣彼得堡就读海军工程。在此期间,他加入布尔什维克党。他在 1905 年俄国革命期间被政府逮捕,并流放至西伯利亚。不过,他后来逃回到圣彼得堡。他在 1906 年迁移到芬兰大公国。
叶夫根尼 · 伊万诺维奇 · 扎米亚京在返回俄罗斯后,开始创作小说。他在 1911 年第二次被逮捕和流放,但在 1913 年获得赦免。接下来的一年中,他因创作故事《在世界的尽头》被判诽谤俄罗斯帝国军队。他也继续投稿至支持马克思主义报纸。
链接:
https://zh.m.wikipedia.org/wiki / 葉夫根尼 · 伊萬諾維奇 · 扎米亞京zh.m.wikipedia.org
更新:
Journalist and novelist Eric Blair, known for all of his professional life by the pen name George Orwell, staunchly identified himself as a democratic socialist.For example, in his slim 1946 publication Why I Write, he declared, “Every line of serious work I have written since 1936 has been written, directly or indirectly, against totalitarianism and for democratic socialism as I understand it.” For example, in his slim 1946 publication Why I Write, he declared, “Every line of serious work I have written since 1936 has been written, directly or indirectly, against totalitarianism and for democratic socialism as I understand it.”
新闻记者和小说家埃里克 · 布莱尔(Eric Blair)一生以笔名乔治 · 奥威尔(George Orwell)而闻名,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一名民主社会主义者。例如,他在 1946 年发表的短篇著作《我为什么写作》中宣称:“自 1936 年以来,我所写的每行严肃的著作都直接或间接地反对极权主义和支持我所理解的民主社会主义。”
民主社会主义(英语:Democratic socialism)是一种把现代民主宪政和社会主义经济合为一体的政治意识形态。由于何为 “民主”、何为“社会主义” 存在很大争议,民主社会主义也是一个相当宽泛的概念。“民主”通常意味着普选、多党制、司法独立、政治自由,反对法西斯主义和斯大林主义的一党专政。而社会主义经济则需要生产资料公有制,经济模式可以为计划经济、参与型经济或者市场社会主义。在实际执政过程中,许多民主社会主义者允许了多样型经济发展,并没有完全取缔市场经济,并着重于提供良好的福利保障和财富的再分配。民主社会主义属于社会主义的范畴,它比一般的社会民主主义更为左倾;大部分民主社会主义者在政治光谱上属于左翼,少部分则属于极左翼。部分民主社会主义者也参加社会民主主义者占据主流地位的社会民主党。
所以奥威尔写出《1984》奇怪吗?
来源:
[George Orwell Creates a Who’s Who List of “Crypto” Communists for British Intelligence Forces (1949)www.openculture.com
](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www.openculture.com/2015/02/george-orwell-communist-list.html)[Taking Orwell’s Name In Vain | Current Affairswww.currentaffairs.org
](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www.currentaffairs.org/2017/10/taking-orwells-name-in-vain)[https://zh.wikipedia.org/wiki / 民主社会主义? wprov=sfti1zh.wikipedia.org](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zh.wikipedia.org/wiki/%25E6%25B0%2591%25E4%25B8%25BB%25E7%25A4%25BE%25E4%25BC%259A%25E4%25B8%25BB%25E4%25B9%2589%3Fwprov%3Dsfti1)
更新:
1936 年,西班牙内战爆发后,经独立工党介绍,奥威尔成为几千名国际志愿者中的一员参加了由西班牙共产党领导的共和军,支援反佛朗哥的西班牙内战。他在阿拉贡前线待了近 6 个月,直到在韦斯卡被敌方狙击手打穿喉咙而不得不回国休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看到了由共产国际领导的国际纵队内部的权力斗争和清洗。接纳了奥威尔的马克思主义统一工人党被共产国际认定为托派组织,斯大林下令消灭马统工党,把政治警察特务、搜捕异端及清洗专家和军事指导员一起派至西班牙,在共和军中建立恐怖统治。奥威尔夫妇被视为 “狂热的托派分子”,当然受到严密的监控。他的妻子爱琳的房间受到西班牙共产党的搜查,他保存的一批资料也被抄走。更为可怕的是,在共和军内部,受伤的马统工党党员仍然遭到逮捕,甚至连孩子和被截肢的人也不放过,包括奥威尔本人也在撤退到巴塞罗那之后还遭受到共和军的追杀。权力与支配无所不在,不容存在任何个人意志的斯大林式极权主义反而使奥威尔更加坚定了对社会主义,或者确切的讲 “民主的社会主义” 的信念。
来源:
https://zh.m.wikipedia.org/wiki / 乔治 · 奥威尔zh.m.wikipedi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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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作家四个字其实已经写出答案了。
他如果有左翼革命家卢森堡女士与列宁论战时期的理论水平,他写出来的应该是论斯大林如何背叛列宁等等富含逻辑论证,在理论上指斥斯大林的文章。
他如果有真实的在英国本部复杂而冷漠的官僚系统内工作的经历。他大可以写的更妙趣横生一些。把官僚们的冷漠与只注重数字,从而造成的经常的人道灾难。把人在这个场景下的异化写的更透彻一些。起名叫人是怎么被炼成钢铁的更具有讽刺性意义一些。
然而他没有,所以尽管他在殖民地警察这个破窑子里面产生反思,在巴黎和伦敦的落魄经历中第一次意识到工人阶级的存在。此后辗转奋战,参与过西班牙内战和反法西斯活动。在英国长达 21 年的监视下与世长辞最后似乎仍然忠于他最早的职业交了一份名单。
结果他所有的行动和出发点都系于这一本只能作为反革命人士颅内高潮用品,如同科幻作家经常害怕人工智能统治人类一样。用自己遥远的印象来刻画一个无所不能实际上目的都很奇怪的强大官僚系统。无上老大哥。
比如在一个实际上对现实漠不关心可以任意刻画数字的官僚系统里,篡改一批档案能损伤一个重要党员的威望?
我该说他是他没斗争经验还是太幼稚。
某些意义上来说他描绘的那些沉迷于彩票的无产者们到底是在乳谁啊。
在知乎小管家这么折腾下面知乎无论左右都练了一套各种妙趣横生的文字隐喻。他到底是在乳他心目中的官僚系统,还是在乳工人阶级?
所以他是著名小说家,记者,社会评论家。
革命家等头衔永远离他而去。
不以战士到底要求他之后,他也只是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一个迷茫者而已。
如果奥威尔丰富而沉重的一生体现的复杂角度就被两部作品这么概括了。
跟宅男选纸片人老婆有什么区别。
当然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除左籍,甚至不需要因为他伤害左翼运动除左籍。
激进如支持民主集中制的卢森堡女士,也据说有不想和李卜克内西合作的说法 [1]
左翼难道还害怕斗争么
在那里强调奥威尔行为程度不能与斯大林相比的,怕是在内心里把这俩人都划到一边去了。
这不过是激进和能力的问题,在多种斗争方式中体现战斗性和激进性,破坏统一战线的程度如下所示。
亲自动手消灭异见者>借刀杀人消灭异见者>觉得社会变革可以不办事只动嘴避免杀人的幼稚者
还有某些希望保留党内反对派的,只不过手法是你们这些斯派赶紧放下刀子聊天。
鉴于我对某些缺少斗争经验但是意志坚决的人还是有所敬意的,他们可能想不到不斗争就是在杀人,但是自己在面临牺牲的时候绝不退缩。
所以,第四类就实在不值得放进这个比大小的序列里了。这是对前三者的侮辱。
所以而言奥威尔在某些情况下斗争性还是很坚决的不是吗。
再说某种意义下,费边社会主义难道不属于民主社会主义?把概念顺清楚就明白了。
他比知乎上许多人还是强的多的,不能开除左籍,不是吗。
中原人没有经历过 18-20 世纪早期资产阶级专政下工业化的欧洲史,也没有一神教被迫害妄想症的 “地狱” 想象力,看《1984》和看鬼故事并没有区别。
三句不离《1984》和改了结局的《动物庄园》,充分说明了(精神)小资产阶级自由派如何没有主见,脱离群众。以及 “公共知识分子” 如何亦步亦趋,逆向淘汰,不得成事反而起到占位防御的作用。
相比之下,原本就是量身定制黑苏的 “原子朋克” 杀伤力要高的多了。
其内核是 —— 上头抱着很好的初衷,集中力量办了一件超级大错事,“你们” 能怎么办?为了防止出现这种局面,“你们” 要怎么办?
但只会抱团独立思考,妄想被迫害的精神小资们怎么会懂……
不是,除了张付那样自称左派的国社主义者,哪会有真 · 左翼支持极权主义啊?
反极权就是「不够左」,可想而知某些人在某些地方自我宣称的「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
要不是看到 ID 我绝对以为这是个高级黑……
1984 过去了 36 年了。
今天这个世界不太像 1984,而更像 “美丽新世界”。地球上最伟大的那个国家,人民吸着奶嘴,唱跳 Rap,不知道因何活着,不知道因何而死,仅仅 2020 年上半年一个季度,就死去了十几万人。
当他们有所不满的时候,面对的是拳头、膝盖、爆头、橡皮子弹、催泪弹、闪光弹、真枪实弹,等他们喊着 “I cant breath” 死去的时候,嘴巴里满是自由的香甜。
奥威尔预言的那个世界确实存在,老大哥也确实在看着你,但这个老大哥不姓社,姓资,而且号称 “自由世界”。真正监听全世界的,全球抓斯诺登、阿桑奇的,就是那个“自由世界” 的老大哥。
为什么诸位害怕无产阶级专政 “极权”,却不怕资本主义财阀“极权” 呢?为什么诸位害怕政府里的 “老大哥”,却不怕华尔街的“老大哥” 呢?
乔治 - 奥威尔曾经是左翼,汪主席曾经也是左翼,杀卢森堡的德国社民党,也自称左翼,蒋介石还曾是共产国际的名誉委员,自称过 “要为共产主义而战”。这个世界上言行不一的人太多了,不知道奥威尔告密出卖共产党的时候,还算不算 “左翼”?
今天鼓吹奥威尔的人,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您到底是无政府主义的的 “安那其” 呢?还是资产阶级自由派?您是怕共产党呢?还是怕组织起来的人民?
批评苏联可以,批评任何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都可以,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真理,本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道路,错误、失败、反复都是常见的。英国光荣革命到现在已经 332 年了,当初资产阶级宣称的自由、平等、人权,实现了吗?群体免疫草菅人命倒是干的不错。
所谓 “小政府”,所谓的 “去中心化”,到底是幼稚的妄想,还是恶魔的低语?人类社会是个集体社会,不靠集中化的生产和分配,不靠高组织度高效率的管理,难道靠部落联盟结寨自保互相攻杀?
今天所谓的安那其主义者,其实已经与资本主义自由派合流了,他们把想象中的 “自由” 当做了一切,集中火力攻击“集体主义”。他们假装不知道,集体主义才是弱者反抗剥削压迫的唯一途径。
如果没有集权的苏联,社会主义在当时有一丝丝成功的可能吗?如果没有 “党指挥枪”,中国革命有一线生机吗?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从来都不是浪漫的,不是围着篝火跳舞就可以完成,是靠钢铁一样的纪律、是靠高组织度、高动员能力的武装斗争,没有如臂使指的武装力量,如何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没有高组织度的集体,怎么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建设社会主义?
“白左”、“安那其主义者”、“社民党”、“奥威尔” 们的怯懦、虚伪、自私、背叛、颠倒黑白,都像蜘蛛网一样软弱无力,他们阻挡不了历史的车轮。
老大哥不是在看着你们,老大哥在嘲笑你们。屁股上的封建纹章还没有抹去,就舞起无产阶级的乞食袋,要人民跟着你们走了?
你们除了给帝国主义的各种 “民主基金会” 献媚乞怜,求得一些活动经费,还能做什么?你自己都没有自由,还想帮大家获得自由?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集中力量办大事、天下大同的社会主义,才能让人类获得真正的自由。
我从来不认为,一个鸡蛋好吃,跟母鸡的毛色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母鸡的状态,也许是其他原因。
鸡蛋好吃,营养好,那就好。
现在的情况是,很多人跟着《1984》去清算奥威尔…… 立场啊,摇摆呀,私生活等等等等。
关咱们什么事儿?
问一句:批斗他,有什么用吗?
咱们得各归各。
那怕他以前是党卫军(打比方),这书写得好,有用,那还是得拿来用。
这叫:拿来主义
咱们得批斗该斗的人,比如民主党佩洛西啥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对知乎一些针对 1984 的答案忠实执行这四个字 “看也不看”。
一些人无论是批评还是赞扬 1984 的理由在我看来都是可笑的,批评地人拿着什么鞋子关心论什么思想罪口号中二论来批评,还有脱离 1984 谈名单人品论殖民地警察论的,而赞扬地也大多数可笑,总而言之都是一句话 “让我们不谈 1984 谈别的吧!“。
而正是这种脱离 1984 本身的评价,才以至于看客,也就是那些没看过 1984 或是草草扫了几眼的人,都变得迷迷糊糊的只成了一个立场点赞机器。
顺便一提这些人爱谈美丽新世界,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恰恰是赫胥黎谈到的,例如避而不谈 1984 而是谈名单,这就是赫胥黎提到的,隔绝相比驳斥更为有力,任何去谈 1984 的都是费力不讨好的,而任何去谈名单的都是轻松写意的。
所以回到主旨上来 1984“封神” 到底是依靠的什么?
在这之前我必须要说当谈到 1984 的时候请抛开苏联,甚至抛开左翼右翼,我不是说讨论文学作品不需要研究作者和时代背景,那自然是不对的,但那也该是在该谈的时候出现,而不是在不该谈的时候出现,例如我们说这孩子真聪明可惜早晚会死,这样的批评毫无意义徒增不快尔。
所以开宗明义,1984 不是一部意识形态上或是政治学上的著作论文,而只是一部小说,如果你要批评这不过是一部小说,请便,我也欢迎多多拿些论文给我们开开眼。反之就 “看也不看” 了。
回到小说本身,为了特别帮助一些太长不看的人,我就举小说开头的例子 “电幕”,先解释下电幕,电幕实际上就是一种带监控功能的电视机,监控并不稀奇,但是重点不在这,而在 1948 年这个电幕监控的理念写出了后十几年福柯的思想,原文中奥威尔是怎么提到电幕的监控?
“当然,没有办法知道,在某一特定的时间里,你的一言一行是否都有人在监视着。思想警察究竟多么经常,或者根据什么安排在接收某个人的线路,那你就只能猜测了”
自我审查,自我监禁,源于边沁,科技化未来化于 1984,与之相对的福柯在 1948 年才 22 岁距离他的《规训和惩罚》出版还有几十年呢。
而这还只是一例,出现于小说开篇几页中的一例,顺便一提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美丽新世界远远不如 1984,因为 1984 拥有真正的实操性,且是通俗易懂的。与其说 1984 被利用来反苏所以有反动性,还不如说 1984 给了统治阶级一本通俗的操作手册,当然统治阶级要不要那自然另说,但 1984 的通俗让一般人也能感觉到明白到这种统治的细节和深层的恐怖。
这或许正是得益于某些人热衷于批评的奥威尔曾经做过的殖民地警察的身份,他依靠这个身份明白了真正的统治是怎么样的。
再举一例。
新话,我相信这个话题最近很多人都知道,美国一些企业单位对一些种族歧视的单词进行修改,例如取消使用黑名单,当然利用限制文字来限制思想不是什么新鲜事,文字狱嘛,我们中国人没有不懂的。
[如何看待谷歌拟弃用「黑名单」这一说法,助力反种族歧视运动?黑名单是否涉嫌种族歧视?www.zhihu.com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00305423)
不过新话就像电幕不单单只是监控之于文字狱,他也一样把文字狱更进了一步。不是惯用的严刑峻法,而是从思想本身下手,换句话说就是教育。
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中批评道 1984 用暴力统治是低效且不靠谱的,确实如此,但他没注意到 1984 暴力只是个过渡阶段,如果真要批评 1984 的话,1984 中某些反人性才是有问题且滑稽的,以至于奥威尔必须编撰一个双重思想来逻辑自洽,如哪里来一个兢兢业业的奥勃良呢,答案双重思想。不过新话仍是一种革新教育系统来控制思想的方式,不是文字狱那么简单的。
结束了…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的例子,但我真懒得将东西嚼烂喂给别人,特别还可能挨被杠被喷的风险,同时我也不想一些人丧失阅读 1984 的乐趣。
当然最重要的打字打的手有点痛。
《1984》是一部典型的左翼小说,其内容就是抨击右翼,特别是极右翼。
大洋国对内将爱国主义作为最高的道德和政权合法性的来源,利用典型的威权政治进行统治。大洋国内部进行严格的言论审查,不仅利用秘密警察,而且极为广泛的利用群众之间的检举来抹除言论犯,甚至于思想犯。这些都是典型的极右翼政权,或者是类法西斯政权的行为。(有趣的是,这类国家都把历史,特别是近代史,作为自己政权合法性的来源。因而对近代史,特别是党史有极为敏感的掌控,视其为党本。)
“法西斯主义者认为,自由民主已经过时,并认为在一个极权主义的一党制国家中完全动员社会是必要的,以使国家为武装冲突做好准备并有效应对经济困难。这样一个国家由一个强大的领导者——如独裁者和由执政的法西斯党成员组成的军事政府——领导,以建立民族团结、维护一个稳定有序的社会。法西斯主义拒绝断言暴力本质上是消极的,并将政治暴力、战争和帝国主义视为可以实现民族复兴的手段。法西斯主义者主张混合经济,其主要目标是通过保护主义和干涉主义的经济政策实现自给自足(国家经济自给自足)。”
当然了,我们也在一些自称左翼的国家看到极为类似的统治模式。这并不矛盾。这些国家实际上早就把左翼的理想用冰镐砸碎了,真正维持政权的还是法西斯主义那一套。国家名字里有 “民主” 两个字的都是独裁国家,早就不是新鲜事了。
作为社会主义支持者,参与西班牙无产阶级革命,挨了苏联官僚及其西共跟班的刀子,从各种共运反对派嘴里听说了大清洗的丑恶。最后,对一个无阶级社会的前途幻灭了。末了,还要被喜欢智力游戏的斯大林时代苏联 cos 爱好者指责为 “叛徒”。
20 世纪的共产主义运动,就是一部恶棍吃肉、好人喝汤、老实人做牛做马或被卖或失望的历史。
这一切,结束了,但我们熟悉的阶级社会,还是这么丑陋。
这不就应该是一名优秀左翼的作为吗?
都 2200 年了,还有人认为左右是共产 - 自由的二元对立吗?
左右指的是进步(激进)- 保守(反动)的二元对立,正因为奥威尔是左翼作者,所以他的作品反应的是对于当时社会的反思,和对自由民主的渴求,这就是进步。
当时极权主义化的现象不止出现在东方阵营,在西方阵营也开始普遍化,也开始渲染某种理论可以拯救世界的色彩。
但乔治奥威尔的确有不主流左翼的地方,对于乌托邦的反思,反应了他对于人类进步理念的一些质疑,同英伦保守主义的合流,让他在坚持理论进步性上摇摆不定,甚至摆向保守主义。
一场本可以胜利的战斗,一场倾注来自国际青年热血的战斗,最后却因为权力斗争,相互倾轧走向末路,多么讽刺,让人绝望。奥威尔当时的心境应该能想象吧。冷静了头脑后便开始深思了,于是便有了《1984》。在那以后他就是个社民者,仍是个左翼,而且他讽刺的也不是左翼,而是屠龙后化为恶龙的勇士(苏联:“ん?”),不过,资本主义政府拿这本书作为抨击苏联乃至社会主义,将其作为一种 “最好证明”,其实是违了他的本心的。
推荐肯洛奇的《土地与自由》,这部电影对西班牙内战描写得很好,片段都挺真实。看了之后就会发现,西班牙内战并不是人民群众在西共的带领下,齐心抗战但最终不敌。拥有大部分工业地区与人口的共和国为何失败,要从统一战线的罪恶阶级调和政策、作为工人国家的苏联的堕落、“左派” 的真正面目等等中去寻找。
从奥威尔的自传三部曲,尤其是《向加泰罗尼亚致敬》,我们可以看出奥威尔对社会主义的追求是不曾动摇的。但他为什么 “写《1984》反对左翼”?问题是,“这本书是反对左翼的吗?”,“那时候的苏联(实际上,这本书同样也有在暗喻当时其他国家)是革命的吗?”,又 “这本书反对的到底是什么?”。
奥威尔怀着对革命的真诚与一腔热血踏上异国他乡,是斯大林主义对工人的叛卖让他开始了思考,现实与理论的矛盾是能够启发一个人的。官僚主义绝不是什么 “左翼”,社会主义实际上意味着更彻底、更充分、更工人的民主。但谁都可以说自己是“左翼”,比如不搞土改而去和大地主统战的“左翼”,因为“现在是民主革命阶段,不应该社会主义革命” 而拒绝进行任何社会改良的 “左翼”,先肃反“托派” 再对付反动派的“左翼”。最后还要奥威尔自己加入的马统工(即 POUM)其实也不怎么样,它的领袖(宁与毛林)也是二流人物,论思想可能还不及奥威尔。
到 1930 年为止,就整体来说,我并不认为我是个社会主义者。事实上,我当时还没有明确的政治观点。我所以成为拥护社会主义者主要是出于对产业工人中比较穷困的一部分受到压迫和忽视的情况感到厌恶,而不是出于对_计划社会_有什么理论上的想望。
但是你必须记住,英国并不是完全民主的。它也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存在着极大的阶级特权和 (即使在现在,在一场可能使人人平等的战争之后) 极大的贫富悬殊。但是尽管如此,它还是一个人民生活了好几百年而没有发生内战的国家,法律相对来说是公正的,官方的新闻和统计数字可以几乎一概信任,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持有和发表少数派意见并不会带来生命的危险。在这样的气氛中,像集中营、大规模强制迁移、未经审判就逮捕、新闻检查等事情,普通人是没有真正了解的。
——埃里克. 布莱尔作《动物庄园》乌克兰语版序
“在我看来,人们只有一视同仁地坚持要英国结束在印度不受欢迎的统治,才能去谴责发生在波兰、南斯拉夫等国的犯罪。我属于左派,因而必须在左派内部工作,尽管我十分憎恨俄罗斯的极权主义及其在我们国家的恶劣影响。”
——同上,《致阿索尔女公爵》
对比一下同样是大英帝国的臣民、参加了西班牙内战保卫共和国的斗争乃至辗转来到与富裕而平静的加拿大格格不入的、炮火纷飞积贫积弱的中国进行无偿人道主义救助的白求恩大夫,是怎么评价亲爱的埃里克. 布莱尔 “同志” 称呼的所谓 “计划社会” 的:
白求恩在 1936 年 4 月 12 日的讨论会上发表讲演说:“在我们这个配合得很密切的现代工业社会里,并不存在所谓私人健康——所有健康都是公众的。一部分群众的疾病或机体的失调都会影响到所有其他人。” 这是因为第一,工业社会的生产活动是集体的社会性的,很多人在一块儿,给传播疾病造成了极方便的条件。第二,交通运输发达,人口经常大量流动。第三,人口居住密度极大,社区、学校、幼儿园、图书馆、商店、餐馆、旅社等都是人们聚集的场所。第四,观念及习俗的转变引起生活方式的转变等等。
于是,他提出 “医疗社会化” 的主张。他认为,提供健康保护的最好方法是**改革产生这种不健康状况的经济制度,消灭无知、贫困和失业。由个人来负担自己的医药费用的作法是行不通的。政府应认识到,保护人民健康是对公民应尽的首要义务和责任。**取消或限制私人行医,让我们把盈利、私人利益从医疗事业中清除出去,使我们的职业因清除了贪得无厌的个人主义而变得纯洁起来。医务工作必须成为传统的,一贯利于他人的人民健康的捍卫者。
医疗制度社会化意味着:保健事业成为像邮电局、法院、学校一样的公共事业;它要由公共基金来维持;根据病人的需要使所有人都能享受医疗;医务工作者由国家支付薪金和养老金;医务工作者实行民主管理。
他为医疗社会化奔走呼喊多年,占去了他一生中宝贵的时间,是他人生轨迹中一个重要的点。
与亲爱的 “反极权主义斗士”、“民主社会主义者” 却担任起来 BBC 对包括印度等大英帝国东方殖民地播音工作的布莱尔 “同志” 比,白求恩对待东方苏联的态度:
他于 1935 年去莫斯科、列宁格勒出席国际生理学大会,他参观了苏联许多医院和诊疗所,印象颇深。他在苏联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他广泛地参观了苏联各地的医院、疗养院和休憩地。详细的了解苏联的医疗制度和保健、劳动保护与疗养体系。他惊叹于苏联在连年动乱战争,一片废墟还遭受西方经济和技术封锁的背景下,还能够普及全民医疗,着力于提升全民的身体素质,控制与消灭诸多疫病的蔓延与疫情。
回加拿大后,他便投身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从此,他找到了长期求之不得的答案——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是不可能实现人人平等享受医疗保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历史的科学告诉人们,腐朽的资本主义必然要由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制度所替代;共产党的最终目的就是实现共产主义,到那时全人类都将彻底得到解放,实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那时人们的医疗保健也必然彻底解决。他不仅用科学态度行医治学,而且用科学态度去解剖资本主义社会。
另外:
斯大林逝世后,苏联人开始觉得**《1984》中的场景就是美国未来的预言**。他们认为美国将成为一个由受到 FBI 严格审查的性腐败的资本家们所组成的社会,而五角大楼也将演变成小说中的 “和平部”。之后,苏联的批评家将书中对极权共产主义的批评认为是对法西斯的批判、书中描写的极度个人崇拜映射的是 Chairman M 而并非斯大林。
我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的人会不愿意,但我还是要说。
因为乔治奥威尔终其一生都没有摆脱半觉悟的知识分子的局限性,他的作品《1984》又给更多这样的知识分子打上了 “思想钢印”,使他们难以摆脱小资思维、尤其是历史虚无主义的束缚。无论是**《1984》中所讽刺的大英帝国统治术,还是纳粹德国统治术,还是苏维埃联盟统治术,最终都客观上成为了统治阶级统治术的一部分**。而奥威尔本人,对此是缺乏声音的,他对他的作品客观作用的认同,要大于对作品的反对。换言之,《1984》所引起的巨大轰动(名)和随之带来的便利(利)(仅《动物庄园》的版税就足矣让奥威尔搬到苏格兰一小岛上生活)之下 [1],奥威尔默许了《1984》被统治阶级利用的客观事实。那么,不管奥威尔的初衷如何,我们都不能把《1984》看作是一部反乌托邦的作品,而应该将其看作为反对乌托邦的作品看待
我高中时读《1984》,当时是膜拜成人生信条那样的神作来看待的,尤其是 “思想罪不会带来死亡,思想罪本身就是死亡” 这句话是当了好久的 QQ 签名,说的真 tm 有道理。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加,社会形势的不断变化,回头反思,“思想罪本身就是死亡” 这话说的对么?
——是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还是社会意识决定社会存在?
“思想罪” 在《1984》的世界中,是作为一种社会存在而存在的,但在现实社会中,往往就被读者解读为是一种社会意识,最终客观上升为了整个社会的社会意识——在中国,《1984》就被公知、工业党、红色权贵以及河殇派所利用,**只看到了大洋国街头随处可见的 “战争及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却没有注意到,温斯顿每周的巧克力配额也是在下降的。**由于小说的一切情节都是以主角温斯顿的视角展开的,温斯顿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自然也把《泰晤士报》的订正(伪造)看待的比被 “订正” 的内容本身更加重要。
严格地说,这确实不能算是伪造,不过是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言罢了。温斯顿一边想着这些,一边修改着富民部的数字。…… 改正后的数字看上去很荒诞,事实上,原先的数字本身就是天方夜谭。这些荒诞的数字,是需要你发挥想象力才能编出来的。比如,富民部预测本季度能生产一亿四千五百万双鞋子。…… 实际情况与六千二百万和五千七百万都相差甚远。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产过鞋子。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没人知道鞋子的真实产量,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个问题。
事实上,温斯顿认为 “没人关心鞋子的真实产量”,但他自己不就是关心大洋国鞋子产量的人吗?是看到了“大洋国里却有近一半的人口光着脚” 的人。此时的温斯顿 [2],还没有完成因为爱情而 “觉悟” 的使命,他本人,此时还是大洋国庞大官僚的普通一员。这恰恰说明了他的思想的虚无之处,也是自由主义者的可笑之处,也是小资知识分子的局限性——把自己同集体对立起来,觉得 “众人皆醉我独醒”,没有认识到自己也是普通群众的一员。因为小资产阶级本身就不属于资产阶级,而是巩固资产阶级进行阶级统治的工具,为资产阶级充当走狗,他们往往将自己同普通群众对立,事变时往往也被统治阶级第一个出卖(而这恰恰证明,小资产阶级就是普通群众的一份子)。
这一点在几乎贯穿全文的 “如果有希望,希望在无产者身上”,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示:温斯顿是大洋国的官僚,固然不是大洋国所规定的的 “无产者”,但这并不妨碍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产者。《1984》是以第三人称叙事的作品,如果奥威尔看到了这一点,他没有理由不去将其戳破。从温斯顿个人的立场出发,“如果有希望,希望在我自己身上”,不是更加合理吗?——前期他是大洋国的官僚,手中有权,却同流合污。中后期他失去一切,成为了无产者的一员。如果每个大洋国的官员都把权力用到温斯顿所反对的地方,那还有老大哥什么事吗?
有三个洞口在他的小办公室的墙上,它们各有用处。其中录音器右边的那个洞口里面有气力传送设备,专门用来传送书面指示;左边的洞口稍大一些,是用来送报纸的;在旁边墙上有一个大洞口,洞口上蒙着铁丝网,这个大洞口距离温斯顿非常近,一伸手就能够到,是处理废纸用的。
跳脱回故事之外,前几章的对修改报纸的大量描写,实际上起到的是构建人文政治环境的作用。但奥威尔用大量的心理描写,将其内化到了温斯顿的内心,读者的角度出发,这就是温斯顿的真实想法。这就同奥威尔对外部环境的直接描绘成了鲜明对比(即上文的引用)。如果奥威尔将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同等的视作为客观环境,那末,在温斯顿的心理描写之外,同样也需要环境描写的手法来强调这一点,而这并不会削弱对大洋国政治高压的体现,反而更能以第三者(作品本身也是第三人称叙述)的身份,戳破温斯顿这个自由主义者的虚无观点。
那么奥威尔为什么没有这么写呢?
相比于威权主义,虚无的自由主义不是更值得讽刺吗?而用温斯顿这样一个自由主义者的身份去代入,去讽刺威权主义(法西斯?布尔什维克?还是帝国主义?),能够起到进步的效果吗?我认为是不能的。
再次回到作品,一个拥有大洋国那样国土面积的社会主义国家,依然是贫穷的、饥饿的,却能建立起令行禁止的集权统治。**这样的设定,正是为了达成政治讽刺的目的,而将社会意识凌驾于社会存在之上的体现。**我们要批判的看待这样的设定,而不是将书中传递的价值观奉为圭臬。从理论出发,有如此高效的能力和众多的资源的政权,就不可能是民不聊生的,这两者是一对矛盾。从现实出发,这种情况必然是权贵阶级对人民群众的背叛所导致的,就不会建立起真正高效的,足以创造 “思想罪” 的社会。
思想罪不会带来 “死亡”,贫穷才会。
最后,让我们离开作品。
当然,我这里不是在否认《1984》这部作品的进步成分,抛开乔治奥威尔这个人的人品不谈(把一个长期生活在英帝国的作家变成白求恩本身就是过分的要求),我的意思是,《1984》的进步性,不足以超越这部作品被英美化统治者利用的反动性。作为作者的奥威尔更是没有制止这种现象,那它就不是一部进步的作品。
诚然,目前人类历史的共产主义实践,没有一个是最终胜利的 [3],列宁没有搞掂官僚化倾向,斯大林授意了大清洗 [4],就连我们也仍在夺取伟大胜利的行进道路上前进。但这能够在科学意义上证明帝国主义和西式自由化(即权贵阶层的自由化、人民群众的世代贫穷)是正确的道路吗?因为苏联修了,所以美国永远正确?这样的逻辑显然是行不通的。但即使有这样的硬伤,《1984》依然成为了反乌托邦文学作品中被用来攻击社会主义体制的代表作品,这难道不是历史虚无主义的体现吗?
我本人曾经也是乔治奥威尔的拥趸,我愿称之为 “半觉悟的知识分子”。我们的错误就在于,总是以一个智者的身份自居,把自己比作高高在上的知识分子,和人民群众对立起来。总是叫嚷着什么 “鱼民”、“民粹”,却没有认识到,以这个阶层自居的人,才是被鱼弄的对象。
看了一下这个问题下面的回答,发现你们个个都是 “左”,那就只有我来当个右咯,免得勇者多到溢出,没有魔王可打。
勇者们要是因为没了敌人互相火并起来,那可如何了得。
《1984》《美丽新世界》《V 字仇杀队》,但凡把这三个东西当经书的孩子,我一般而言都是尽量远离的。
因为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渴望自由的正义光芒和抨击丑恶的光辉气魄过于强烈,以至于我这种邪恶可憎的极权拥趸只要一靠近他们,就会被他们散发出的光芒化为灰烬,就像吸血鬼见了太阳一样。
而绝对不是因为他们拿着几本志怪小说当普世真理,对客观世界的理解仅限于真空球形鸡,以及处理一般政治实践的手法主要靠颅内建模。这三者混合带来的欢乐氛围太过强烈,以至于让人难以消受。
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对墙上的灯发誓,你看我真挚的眼神。
你想想,要是全世界所有人都热爱《1984》《美丽新世界》《V 字仇杀队》,纷纷抨击丑恶,藿香正气,那我们的世界将变得多么的正经。
哦,还得加一本《通往奴役之路》,这才够味。
言归正传
作为一个极权拥簇,我不得不复读一下为什么所有革命政权都会走向所谓的 “极权”。
原因很简单,为了生存。
世界上的一切革命政权,自诞生之初都具备两个娘胎里带出来的特征: 以寡敌众,以弱敌强。
就像伞兵天生被包围一样,革命政权天生被围殴。
那么当你的资源总量不如人的时候,要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确保自身的组织度比对方更高,通过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争取夹缝里求生存。
如此一来,权力的集中便不可避免。
为什么革命政权大多集权?
因为不集权的都死了。
哪怕强大如中国和苏联,在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集团,仆从国和五眼联盟面前,综合实力也同样身处弱势地位,因而尽可能聚集手头资源,快速增强国力,打造战争机器,保障物资供应,就成了唯一的活路。
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这固然是操作的风骚,但又何尝不是弱小的无奈?
革命,是乞活,它和浪漫无关,它对人身心意志的摧残和折磨,非常人所能想象,哪怕坚强如行走于世间的神明,也不免在箱子底保存几件长子的旧衣,留几封妹妹的旧信。
任何一个合格的左,都应该翼赞集权,因为唯有集权起来,才能组织起军团和舰队,在必败之局中求得一线生机。
而作为一个反派,我很高兴你们选择放下钢铁洪流,转而选择用石块和标语来和我对抗。
你问为什么?
因为连钢铁洪流都不一定打得过我,何况你们这些连燃烧瓶都做不利索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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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大家反响强烈,再加一本《乌合之众》
反对苏联的人可能是反对社会主义的,也可能是认为苏联的不够社会主义的。
就像批判黑格尔,马克思从左的方面批判,而尼采和叔本华从右的方面批判,难道是一样的吗?
我觉得题主的问题是觉得批判观点就是选边站,这明显是被民族主义洗脑后的结果啊。
既然有人看,我再谈一下我对于肃反的看法吧,肃反整风这些本来并没有错,随着革命的进行,长短期目标和对应的行动应该是不断变化的,对于同志的要求也是不断变化的,很可能有些革命者符合前一阶段的革命形势的要求,而不符合后一阶段的要求是完全又可能的,甚至在革命形势大好的时候党内混进大批投机分子也是可能的,而历史上的错误往往将这种肃反扩大化、极端化,甚至是借此为名清除异己、党同伐异。我认为肃反是属于党纪的范畴,可以降职、解除职务,乃至开除出党,但是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枪毙是不正确的。
正是因为他是左翼作家、是社会主义者,才要反官僚反极权,有什么问题?似左实右的翼赞家、皿煮人士们见了大洋国这般圣政文明,吹还来不及呢,还写书讽刺,不知是想出家还是想封圣呀?
建议您问这种 r 智问题前还是先搞清楚啥是左翼啥是右翼,不知道还以为阁下是清朝来的呢,那左翼不是是镶黄、正白、镶白、正蓝旗;右翼不是正黄、正红、镶红、镶蓝旗嘛?凡八旗子弟哪个不知道呀?
众所周知,左翼的诉求是进步,右翼则是保守甚至反动,左右翼之说不过是一种模糊但直观的说法,评价每个人、每个思想流派都在不同方面可以套进这个说法,但这并不是非 A 即 B 的。并且,这种说法本来就是历史的,是有背景的(尽管也是连贯的)。
回到问题上来,奥威尔的反极权反官僚思想与文学表达,反映的不正是全人类社会的进步倾向吗?左翼的政治旗帜,从来都是理性和理性基础上的民主。反之,独立思考者即便倾向于表面上 “右翼” 的态度或结论,也内含着进步的萌芽和对现状的反思。
总是企图以各种意识形态遮蔽人的反智者,或明或暗地侵犯人权、把别人不当人因而自己也非人化的统治集团,永远是那些既得利益者或想要获得新的排他的利益之人。
恐怕,有头脑的右翼面对他们会嗤之以鼻、“羞与哙伍”,自除右籍吧!
我专栏的第一篇文章,就是讲的被误读的 1984(专栏没人看,停更了)
[Mr Poopybutthole:语言的局限(1):从 1984 说起zhuanlan.zhihu.com
](https://zhuanlan.zhihu.com/p/21655438)
这篇文章的中心就是说出了一个观察:往往扛着奥威尔旗帜的人,做的事情都是奥威尔警告的:
当然,独裁、强权、监视、审查的确是《1984》主题的一部分,但这都仅仅是表面。《1984》描述这样一个的集权社会,在我们看来是荒诞、富有戏剧性的,我们很容易把它看成是一种艺术的夸大,或是象征。其实奥威尔鼓励我们去思考 —- 为什么这样一个我们看起来荒诞的政权能成功的统治?这个政权通过怎样的方式给他的国民们洗脑呢?
这个政权中,编造历史、统计数据的部门被叫做 “真理部”;军队是 “和平部”;集中营被称之为 “欢乐营”;对政治犯进行肉刑审讯的部门叫做 “关爱部”。需要读者注意的是,这不仅仅是文学上的讽刺 —- 这正是这个虚拟政权的策略:
故意使用这样的词汇,目的不在于粉饰太平,而在于攻击、损耗语言本身。这个政权还修订字典,故意移除英语语言中复杂的词汇,使得形成批判性思维的土壤:抽象语言变得贫瘠。在潜移默化之中,语言不再具有完整、精确表达意思属性了,人们、人们的思想,变的再难凝聚成一股合力来威胁政府了。
乔治奥威尔 1946 年所著的短文《政治与英语语言》(链接如下)
https://faculty.washington.edu/rsoder/EDLPS579/HonorsOrwellPoliticsEnglishLanguage.pdf
中,表达了这样一个观点:
In our time, political speech and writing are largely the defence of the indefensible. Things like the continuance of British rule in India, the Russian purges and deportations, the dropping of the atom bombs on Japan, can indeed be defended, but only by arguments which are too brutal for most people to face, and which do not square with the professed aims of political parties. Thus political language has to consist largely of euphemism, question-begging and sheer cloudy vagueness. Defenceless villages are bombarded from the air, the inhabitants driven out into the countryside, the cattle machine-gunned, the huts set on fire with incendiary bullets: this is called pacification. Millions of peasants are robbed of their farms and sent trudging along the roads with no more than they can carry: this is called transfer of population or rectification of frontiers. People are imprisoned for years without trial, or shot in the back of the neck or sent to die of scurvy in Arctic lumber camps: this is called elimination of unreliable elements. Such phraseology is needed if one wants to name things without calling up mental pictures of them.
在我们的时代,所谓政治演讲与文本,大多数都在给无法辩护的事情做辩护、寻求合理化。比如英国对印度统治的延续、俄国的大清洗、美国原子弹袭击日本。是的,这些主张都可以被辩护,但是只能通过常人看来异常残酷的论点,而且这样的残酷也与政党们自我标榜的不一样。于是,政治语言大量依赖于隐喻、反问,或者纯粹故意的含糊其辞。
毫无还击之力的村庄被空袭,居民们被赶到乡野,牲畜被射杀,房屋被焚烧,这叫做_pacification*** 扫荡性绥靖 (为消除某区域内的恐怖分子或游击队活动而采取的措施)**_
百万计的农民的田地被掠夺,他们被迫长途跋涉,只能携带自己能够背负的物资,这是所谓的_人口迁徙,或边界重定_
统治者们运用这样的措辞的目的就在于传达信息的时候避免信息的接受者在脑海中还原场景。
这样的手法,熟悉么?去看看 “自由世界” 的媒体,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干这种事情?而且越 “左” 的媒体越爱干这种事情。
美国的左右划分是非典型的,而且给人造成了很大的思维定势 – 仿佛就是左就是要支持 “大政府” 的,右就一定支持“小政府”。这种划分非常片面,而且不具备建设性。而且不能忽视一点,美国所谓左右派目前支持的政府形态有着鲜明的当代美国的时代特征。生搬硬套是不可取的。
村上春树是奥威尔的忠实粉丝,也是公认的老左。不过我认为村上春树的左也是非常浪漫化的 – 反对固有秩序。当然,左代表进步,进步当然要不断打破固有秩序 – 但是,是不是所有打破固有秩序的行为都是进步的?这就核心冲突了。
我觉得最魔幻现实的例子就是美国左派的 “政治正确语言体系”,这就是教科书式的 Orwellian 行为,并成为了美国当代的政治现实。更加讽刺的是,这两年美国掀起以 Jordan Peterson 等人为代表的“反政治正确” 运动下,掩藏的是更加邪恶的法西斯主义,白人至上主义动机。Jordan Peterson 创造的那套话语,尤其是他对后现代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所谓“剖析”,更加是 Orwellian 到无以复加。
我个人认为,奥威尔最大的悲剧就在于他的作品被当代真正的右翼分子垄断了解释权,当成了子弹。
我也奉劝把 1984 当成洪水猛兽但自诩左翼的人,回头好好再读读这本书。
题主为何似乎暗示 1984 是反对左翼的作品呢?
因为左翼本来就分自由主义左和共产主义左(或者毛左)啊。。。。
他们互称对方不是真正的左派,不过是左翼无限细分而已。
共产主义左可以名正言顺的讲,动物庄园有什么错,集体主义有什么错,出现特权阶级,反而说明了革命的还不够彻底,更彻底的革命需要更坚强的更崇高的领导和更团结更信仰坚定的人民——怎么了,这学说被开除左籍了?
没有谁是 “真正的左派”,会这么讲的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搞笑行为。
因为不想像高尔基那样写一些混话还死的莫名其妙。
一位资本主义卫道士、殖民帝国的走卒、特务机构的线人。
1996 年,《卫报》记者根据解密档案(FO1110/189),发现奥威尔在 1949 年曾向英国情报机构提供 “欧美共产党员” 或“亲共人士”的黑名单。
检举无数 “共产党” 和“训练有素的潜伏共产党”的告密者。
2003 年,乔治 · 奥威尔的一个笔记本被曝光,里面按字母顺序排列了 135 个名字,其中有许多著名的科学家、作家、导演、演员、记者等。黑名单即来自这个笔记本。
就这么个在 蒋公民国都得是在鄙视链最下层的玩意儿,一个有麦卡锡之名更具麦卡锡之实的家伙,到了贵乎却是不容非议的 “社会主义者”、“左翼”、否则就是“极权主义者的恶毒污蔑” 了。
“我是奥威尔的崇拜者,但我们必须接受他确实采取了麦卡锡式的立场(与行动),直至他的生命结束。”——Paul Mackintosh Foot 英国调查记者,政治活动家,作家。
而根据奥威尔的名单,一大批英国作家和 “共谍” 受到英国政府的各种迫害与打压,例如《帝国权威的档案:帝国、文化与冷战》提到最少有 3 位作家受到黑名单影响被英国政府禁止出国(这是针对所谓 “奥威尔名单只是不让他们搞宣传,不涉及政治迫害” 的谎言),而著名的黑人歌唱家保罗 · 罗伯逊在英格兰期间则被监视、跟踪。
更不要说在那个年代还有人受到了英美两国的 “联合剿匪”,例如根据一些报道奥威尔的黑名单经军情五处转交给美国 FBI,并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美国迫害卓别林的进程 [1](从跟踪监视、禁止参演到逮捕)。
还有些 “自由主义” 者搁这儿捧奥臭脚,也不怕欺师灭祖——奥威尔黑名单的罪名除了 “共产党” 还有如下:
同性恋、“黑鬼”、“犹太佬”、“支持亨利 · 华莱士”(美国民主党人,曾任罗斯福的副总统,同时也应是罗斯福真正的接班人。由于在麦卡锡时代主张与苏联 “和平竞争” 被视为匪谍)、“腐朽的自由主义”。
逮着人指名道姓的骂 “同性恋”“黑鬼”“飞碟” 还能有这么多人保卫大师左籍,真是一绝。
更讽刺的是我好像在这个回答下看到不少以 “反歧视” 为名搞键盘斗争(就这还很有一些 “左的糊涂蛋” 买账)**的带善人誓死捍卫——张口同性恋、闭嘴黑鬼的奥威尔大师。**我看你不爽就翻遍你底细找出 “能绞死你的六行字” 给你上 ** 歧视帽子,看到奥大师之类人物就不管告密、歧视,光速结为杀康统一战线过于真实。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啊!
不知什么缘故,什么人沾点 “左” 的色儿,批张 “社会主义” 的羊皮,最好 “冲锋陷阵” 过,再骂一骂 “专政” 就是不容非议的 “左翼进步” 了。
有意思,是德国社民杀罗莎 · 卢森堡的枪不够快了?还是抗战期间中国托派率领 “忠义救国军” 剿共的时候下手软了?还是真有糊涂蛋买俾斯麦 “王朝社会主义”、南越“土豪社民” 的账?或者说连汪精卫(不多说)、彼得留拉(社民工党)、墨索里尼(社会党)和朴正熙(南朝鲜劳动党)这类原先出身 “左翼” 后来转舵的人物也该翻案了?
“我不听我不听,抹黑我偶像的全是假的!”
奥威尔死后其《动物农场》版权被美国 CIA 买下,并被改编为动画片后由美国心理战争署和英国人(改编为漫画)向亚非拉各殖民地地区精准投放以压制共产主义和反殖民思潮。
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好像美国人唯恐殖民地版的《动物农场》不够简单易懂,自己动手把原来的动物都换成了五导师头像?
一个前殖民地警察和告密特务的作品,被特务机构用来镇压殖民地反抗运动…… 这也许就是一种轮回吧?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中央情报局在世界其他地方一定也会把文化工作的重点放在右翼人士身上。
其实不然,中央情报局很会审时度势。
在战后欧洲,它真正下功夫的对象是有幻灭感、挫折感的非共 “左翼” 知识分子,尤其是那些一度加入共产主义运动的人。
(中央情报局认为)与共产主义抗衡,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让那些从共产主义阵营脱队出来的知名人士 “现身说法”。
用与中央情报局关系密切的历史学家小施莱辛格的话来说——
这些 “反共左翼” 是美国抵御 “极权主义” 的最佳屏障。
《文化冷战与中央情报局》
《1984》读过,当时没什么想法,但是今天看了这么多批判,倒是觉得很奇妙,有个问题一直让我觉得很疑惑
你们是怎么认定 1984 是在暗喻社会主义乌托邦的,难道你们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关于《1984》我写过一个评论
https://www.zhihu.com/answer/957078939
当然,从这问题下的答案,我们可以看出读者一定程度来说也铸就了一部分书籍的意义和思想。
不过,一个社会主义者,其死后成为自由派的招魂幡,还有(精神)党官僚的靶子,无疑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但是我并不打算同情他,现实本身就是血淋淋的,充满了欺骗与背叛,即便是有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可向统治者屈膝,打压异己,如果在此原谅了奥威尔,那么对于奥威尔战死在西班牙的同志,甚至说对于那个曾经怀抱一腔热血,踏上纷乱的异国他乡的奥威尔,都是极其的不公平,在依旧是阶级社会压迫劳苦大众的如今,那个放下革命的奥威尔受到如此对待,是不值得同情的。
但是很多 “支持” 奥威尔,或者 “揭露” 奥威尔的人啊,你们真的是想支持或者保卫社会主义吗?
对于那些 “支持” 奥威尔,全面否定苏俄,甚至布尔什维克的“自由派共产主义者”,其实托洛茨基早就用辛辣的笔墨评价过了。
今日苏联,与 1917 年列宁描述的苏维埃共和国(无职业官员和常备军;公职人员的随时撤换制、群众「撕破脸皮」的积极监督)确乎相去甚远。官僚层的专权统治和斯大林的「第一执政」身份均已确立。结论何在?有人会说:无产阶级革命催生的现实苏联不合预设的理想标准,我不想睬它。「不跟你玩了」之类的清高自赏,是和平主义、民主主义、无政府工团主义及其它小资极左知识圈的常见病。其他人会说:既然苏联生于无产阶级革命,对它的任何批评都是渎神和反革命行径。虚伪言辞的后头,常隐藏着——同一个!——小资知识圈或工会官员群某些集团的物欲动机。只要个人条件有所变化,以上两种类型——自大狂和伪君子——极易互换。让我们绕过这帮恶心家伙!
……
能否称这个国家为工人国家?道德主义者、唯心主义者和「革命处女」狂怒抗议,谨慎的人异议道:「或许它还算工人国家,但无产阶级专政已完荡然无存。退化的工人国家处于官僚专政之下」。——托洛茨基《工人国家,政治反革命与波拿巴主义》
本质来说,这些 “自由派共产主义者” 把资产阶级政治当成了地球上的自然现象,祖宗之法不可变,革命者一旦违反就成了天大的罪过,我想,革命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改良秩序的手段,让无产者与秩序更加和谐的共处,仅此而已吧。
那些 “揭露” 奥威尔的家伙,嘛,其实我也不想重复别人复读你们在西班牙干了什么事来指责你们,这过于老套。
我们来看一个,不是 “异教徒” 的奥威尔,没有背叛过的奥威尔是怎么的下场?
[柴刀百合铃:如何评价瞿秋白的遗书《多余的话》?www.zhihu.com
](https://www.zhihu.com/answer/1265281042)
被排挤,被放置在白区等死,最后也没有叛变。
然后被你们最道德高尚,最顾全大局,最受人尊敬的家伙刨坟掘墓!
真是,对于真诚的抵抗者,肆意压迫,对方退了,就可以指责其不贞,培养自己的光辉形象,对方进了,就假惺惺的给其墓碑鞠躬,然后借此将功劳揽到自己怀里!
这一刻,我想我确实理解了,共产主义者也许真的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因为他们的血肉可是,比一般劳苦大众血肉香甜多了。
当然,避免这些珍贵的人们肉体牺牲,或者是精神牺牲,是我们应当做的,最低限最低限,也要那些咀嚼牺牲的家伙,吃起来没有那么畅快。
因为 1984 就是奥威尔所经历过的生活啊
很多人把奥威尔吹成先知一般的存在,说奥威尔预言了 xxxx。但 1984 里面所描述的不就是奥威尔所经历过的资本主义的世界?
让我们复习三句经典话语:“无知即力量、自由即奴役、战争即和平”,这里就以奥威尔在文中提到的 “战争即和平 “为例,首先来看原文描述:
” 用限制生产来保持群众贫困,也不是个令人满意的解决办法。在资本主义最后阶段,大概在 1920 年到 1940 年之间曾经大规模这么做过。许多国家听任经济停滞,土地休耕,资本设备不增,大批人口不给工作而由国家救济,保持半死半活。但这也造成军事上的孱弱,由于它所造成的贫困并无必要,必然会引起反对。因此问题是,如何维持经济的轮子继续转动而又不增加世界上的真正财富。物品必须生产,但不一定要分配出去。在实践中,要做到这一点的唯一办法是不断打仗。“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战争来解决生产过剩,而生产过剩是什么?生产过剩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下经济危机的原因。奥威尔的这句” 战争与和平 “实际上就是你教科书中提到的通过战争对外输出矛盾。。。这不就是间战期小胡子做的事?这不就是一战矛盾产生的原因?奥威尔亲眼看了几十年资本的表演,他为什么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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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实话奥威尔这人有些神必的,要我说的话奥威尔算是一个共趣者,的确对左翼运动保有一定的同情,但从 1984 表现出的对于政治的理解表现了其根本不了解科社的理论,就不说上文”唯一方法不断打仗 “的槽点(毕竟奥写作的年代罗斯福都表演过了,通过计划的方式进行协调),就说奥在关于” 无知即力量“的描述,其三种人理论我也搞不懂为啥那么多人推崇的,当然我估计推崇奥的人也就搞搞影射,不太会讨论奥所表现的政治思想。(不过我觉得 1984 里面最有意思的是新话,通过从语言角度限制思想对当时的我还是很新奇的,但我看很多讨论 1984 的人也不怎么讨论这一点)
另外,奥的神必之处在于他甘当带英的舔狗,按理说奥正是在缅甸经历之后才产生共趣的,我是没太搞懂他为啥对带英对殖民地的剥削这么无视,为啥说带英勉强保存了自由,我寻思这些所谓的自由不就是建立在对其它地区的剥削来的。说实话,大家多看看列宁吧。
至于给情报部门提供情报。。。这个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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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前面有位答主真的说的蛮好的,奥威尔的确蛮有左翼知识分子的感觉,对现实不满,但自己又是现实制度的受益者,知道 “希望在无产者身上”,却又在内心觉得自己比无产阶级高人一等。想改变现实,却又无能为力。高尚的人沦为十二月党人和万国之春的悲剧,现实的人被迫蝇营狗苟(我宁愿给奥威尔留一些温情)。中国历史上不也有这些人吗,以为自己是革命者,结果当革命的潮流涌过他们的时候又感到恐惧。怎么说呢,其实还是蛮无力的吧。
奥威尔:苏共党说我是叛徒
随机路人:为什么
奥威尔:因为我把他们做的写了一遍
在这个问题下,存在着许多针对奥威尔看似冠冕堂皇但却极其谬误的废话。其中最令人失望的,莫过于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甚至帝国主义的马前卒。
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这一词之所以被用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公学经历以及其著名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中塑造的懦弱的外围党员温斯顿这一形象。奥威尔也因此受到了 “众人独醉我独醒”,“把自己同集体对立起来” 等典型的有关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的指责。但事实上,大部分的批评者在一定程度上都显得对该书中的另外两段描写置若罔闻,记述如下。
如果有希望,它一定是在群众身上,因为只有在那里,在那些被漠视的大批人身上,在占大洋国人口百分之八十五的人身上,才有可能产生将党摧毁的力量…… 然而如果群众能意识到自身的力量,他们不需要密谋,而只需奋力而起,像马摆脱苍蝇那样抖动身躯。他估计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会是个聪明人,然而拥有一种高贵和纯洁的气质,那只是因为她遵循的是自己的标准,她的感情是她自己的,无法从外部来改变。她不会想到一个行动既然没用,就毫无意义。你爱一个人,就去爱他,你什么也不能给他时,你仍然给他以爱。当最后一块巧克力也没了时,他母亲用胳膊搂紧她的小孩。那没用,并不会因此产生出多一点巧克力,也不会让她或她的小孩免于一死,然而她那样做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温斯顿一开始认为希望在无产者身上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无产者庞大的人口基数 (但此时的温斯顿同时却是最瞧不起无产者的,尤其是在目睹了争抢铁锅的女性无产者以及同早已忘掉了过去的老年无产者交谈之后),但温斯顿在此后意外回忆起了自己的母亲,一个真正拥有自己的感情而且无法从外部来改变的无产者之后,他开始重新将希望寄托在了无产者身上。因为无产者还依旧保留着人性,他们保留了彼此间最基本的信任与最真挚的情感,此外无产者那种不会认为没有结果就毫无意义的 “西西弗斯精神” 将会成为反抗的源泉。
同样在现实里,虽然奥威尔在《缅甸岁月》等其早期作品流露出了些许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但等到其撰写《巴黎伦敦落魄记》时,奥威尔就已经开始反思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记述如下。
批判名副其实的高端服务行业
对文明而言,洗碗工的工作真的必要吗?我们有种感觉它一定是 “老实的” 的工作,因为这种工作辛苦而且不好做,我们已经对体力工作形成一种迷信。我们看到一个人砍倒一棵树,确信他满足了一种社会需求,只因为他使用了自己的肌肉。我们却没想到也许他砍倒一棵漂亮的树,是想腾地方摆一座丑陋的雕塑。我相信洗碗工一事上也是如此。他汗流浃背地挣钱糊口,然而并不能因此说他干的是有用的活,也许只是提供了一种奢侈享受而已,而很经常的是,这种奢侈享受并非名实相符。
批判惧怕无产者觉醒的保守主义者
特别是那些具有才智和有修养的人,他们就持这种态度,在上百篇文章里,你都能读出这种意思。有修养的人很少一年收入不足四百镑,他们自然跟富人站到一起,因为他们觉得跟穷人有关的任何自由对他们自身的自由都构成了威胁。对那些受过教育的人来说,换个思路,他们预见到了否则会来的令人心悸的马克思式乌托邦,所以他们更愿意保持现状。他有可能不是很喜欢富人同侪,然而他觉得和穷人比起来,就算那些富人中最为粗俗者,对他的舒服感造成的威胁也要小一点,那些人跟他声气相投,所以他最终跟他们站在一起。就是因为害怕想像出来的危险性群氓,让几乎所有的才智之士都态度保守。
等到他撰写《通往维根码头之路》时,他的批判力度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唯有的高度,他甚至用了整整两章的篇幅来批判当时英国中产阶级社会主义者的虚伪、教条主义还有机会主义倾向。一定程度上来说,《通往维根码头之路》的写作目的就是为了批判反对者口中的那种 “与人民群众脱节” 的中产阶级社会主义者,记述如下。
我们都知道 “必须要有煤”,但我们很少或从来都不会想到煤是怎么来的。现在我坐在煤火前舒适地写作,已经四月了我仍然需要烤火。每两个星期运煤的车都会开到门口来,穿着皮衣的工人们用散发着煤油味的麻袋装着煤拿进屋子,然后哗啦一声倒进楼梯下的煤库中。只有当我非常难得地做一些特定的思考时我才会把这煤和远方的苦力矿工联系在一起。这就只是煤而已,是我的生活必需品,来自某个没有详细地址的神秘地方的黑漆漆的东西。就像是甘露一样,只不过你需要付钱。你可以开车轻松横穿北英格兰,完全不会想到在你行驶的公路下几百英尺深处,矿工们正在铲着煤,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矿工们在驱动着你的车。他们那个用灯光照亮的地下世界之于阳光照耀的地上世界就像是根茎之于花朵一般必不可。
批判左翼政党高层缺乏与无产者间的共情
我曾经听见一名共产党发言人在台上大发雷霆。他说,在伦敦,有些社会党贵妇人如今大摇大摆地走进伦敦东区的窝棚里,给那些失业者的妻子们讲解购物心得。他将这个例子视作英国统治阶级心理作祟。你首先宣布一个家庭每周只有三十先令,接着又冒冒失失地对他们该如何花钱指手画脚。他说得很对,我打心眼儿里同意。
批判左翼社会活动家的教条主义
我记得我听过一个专业共产主义演说家对劳动阶级听众的演讲。他的演讲是很普通的书本上的东西,充满了长句和括号,还有 “之乎者也”,“言而总之”,“无产阶级同舟共济” 之类的东西。在他说完后,一个兰开夏郡的工人走上去,用他们粗俗易懂的语言对群众说了一番。无需多说这两人中谁更接近听众,而且我也完全不怀疑这位兰开夏郡工人拥有正统共产党员的身份。
批判左翼人士内部见风使舵的机会主义者
胆小的老妇人会把典型的社会主义者想象成面目狰狞的工人,穿着油腻的工作裤,声音沙哑,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典型的社会主义者通常是一个年轻、势利的共产党,可能在五年内被安排一场富有的婚姻然后改信天主教,或者更典型的会是一本正经的年轻男子,有一份白领工作,经常是不为人知的禁酒者,还有素食倾向,曾经是新教教徒,但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丧失他的社会地位。
奥威尔对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的批判也不仅仅止步于文字。奥威尔在担任了五年的殖民地警察后,主动辞去了待遇这一相对丰厚的职业,他曾回忆到:
我把所有的感受都简化成一种单一的理论,即被压迫者永远是对的,而压迫者永远是错的:这是一种谬论,但若自己就是压迫者,这便成了自然而然的结论。我觉得我需要逃离的不仅仅是帝国主义,而是任何一种人对人的统治形式。我想隐藏自我,融入被压迫者中去,与他们并肩反抗他们的暴君。而且因为我总是独自一人思考这件事,我把对压迫统治的憎恨扩大到了惊人的境地。那时,对我来说唯有失败才是美德。对于自我进步,甚至是一年挣上几百磅的所谓的 “成功” 的任何一点心存侥幸,在我看来都是灵魂的污点,是一种恃强凌弱。
而正是在这种负罪感的影响下,奥威尔选择主动搬进了位于巴黎的贫民窟和英国的济贫院与无产者共同生活,直面彼此: 他曾干过当时最低贱的洗碗工,采摘工人(啤酒花)只为一顿饱餐;他还曾爬下千米深的矿井采访过矿工;他更实地调查过英国北方工人阶级的住宅和营养状况批驳社会党人士有关工人阶级待遇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要提在西班牙内战爆发后,奥威尔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杂货店选择加入了国际纵队还一度被敌人打穿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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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小资产阶级的局限性,不少批评者愿意就奥威尔曾担任殖民地警察一职就得出帝国主义的马前卒这一词更是一种近乎无理的指控,实际上这一词也就仅仅适合在奥威尔初来殖民地时。然而,当奥威尔在目睹一名被施以酷刑的缅甸人遭吊死后(《行刑》一文中有所体现)奥威尔就一直活在愧疚及反思之中,记述如下。
**无以计数的面孔——码头上囚犯的面孔,审判牢笼里等待的人的面孔,被我欺负的下属的面孔,被我斥责的农夫的面孔,被我在怒火中烧时拳打的仆人和苦力的面孔(几乎每个在东方的人都时不时会这么做:东方人有的时候很会挑衅)——让我不堪其扰,饱受折磨。我意识到,我的愧疚感让我如负千斤重担,必须寻求救赎。****但是我们在缅甸的行为是一种双重压迫,因为我们不仅在施人以绞刑,送人进监狱,而且是以不受欢迎的外来如入侵者的身份在做这些事。缅甸人自己也从未把我们的律法放在眼里。当小偷被捕,锒铛入狱,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被正义制裁的罪犯,他会认为自己是外国侵略者的受害人,而我们对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残暴行为。**我在火车上遇见过一个在教育部工作的陌生人,至今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当时酷热难眠,于是我们整晚都在促膝谈心。有半个钟头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互相打探,只为了确保彼此是 “安全” 的。之后数个小时,火车在漆黑入墨的夜晚颠簸着,我们抱着啤酒瓶,坐在我们的铺位上破口大骂大英帝国——发自内心而又机智透彻。
奥威尔在撰写《通往维根码头之路》时,更是对帝国主义进行了更为辛辣的批判,记述如下。
事实上没有哪个当代人打心底里相信侵略他国且以武力制取其人民是颠扑不破的。相比于经济压迫,对外国的压迫的罪恶更是显而易见。因此为了满足五十万懒散无用的人的奢侈生活,英国人温顺地认可且默许掠夺。
除却对帝国主义的直接批判,奥威尔也辛辣地指出某些 “左派” 一面默许甚至心安理得的从英国的殖民体系中收益,却故作姿态对其谴责以缓解自己的良心不安。
万不得已之时,唯一重要的问题就是你究竟想要一个大一统的大英帝国,还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大不列颠。因为撇去别的顾虑不谈,我们在英国所享受的荣华富贵,都依赖于这个日不落帝国的统一,特别是印度非洲这样的热带地区。在资本主义的结构中,为了保证英国可以相对舒适的生存,成千上万的印度人必须在饥饿的边缘求生——这是事情的邪恶一面,但每每当你踏进一辆出租车,或是享用一盘沾了奶油的草莓时,你都默许了这种邪恶。而另一条路则是把这庞大的帝国拆解分离,将英国削弱为一个阴冷而又无足重轻的小岛国,每个人都必须辛勤劳作,大多数时候只能依靠继承产业和土豆维持生计。而这恰恰是任何一个左翼分子都不愿看到的。然而左翼分子却仍然不认为自己对这帝国主义担负着任何的道德责任:他敞开大门欢欣地准备接受帝国主义的恩赐,而通过对维护这个帝国的人嗤之以鼻来救赎他们自己的灵魂。
在与约沃斯 · 琼斯神父的信件中,奥威尔更是以一个过来人的经历指出所谓帝国主义列强们所倡导的 “和平主义” 的虚伪本质及英国之所以仁慈对待甘地的原因: 殖民当局害怕他的继任者会因不再相信“精神的力量”,而更愿意扛起炸弹。
二十多年来, 甘地一直被印度政府看作是他们的一个得力助手。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曾经在印度警察局任职过。人们经常用一种冷嘲热讽的口吻承认: 其实甘地让英国人更容易统治印度。因为在他的影响下, 人们不再认为采取行动会对现实有所改变。
之所以甘地在狱中总是受到仁慈对待, 而且每次在他延长绝食、生命垂危时, 总会收获一些政府的让步;是因为英国的官员们害怕他死了之后, 他的继任者会因不再相信 “精神的力量”, 而更愿意扛起炸弹。甘地这个人当然是十分诚实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被如何地利用, 而他正直的人格, 让他显得极具利用价值。我不敢担保, 从长远来看, 他的方式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为了阻止暴力和防止关系的进一步恶化, 人们总能说, 至少甘地的做法会让印度的问题得到最大程度的和平解决。但想靠这种方法让英国人退出印度, 简直是天方夜谭, 起码现在在印度的英国人绝不会这样想。至于德国对英国的征服, 甘地肯定会建议我们不要跟德国人抗争, 让他们统治去吧——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提议的。假如希特勒征服了英国, 我猜想他一定会发起一个全国的和平主义运动, 以便化解顽强的反抗, 从而驯服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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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指责奥威尔是告密者兼反共人士是站不住脚的,因为首先,奥威尔本身就不是英国共产党人,他根本无法知晓英国共产党潜伏在各阶层的成员;其二,在 1944 年与友人的信件中奥威尔就曾表示:
如果苏联被某一外国征服,全世界的工人阶级都会灰心,那些一般的愚蠢的资本主义的拥护者会收到鼓舞…… 我并不想看到苏联被摧毁,我认为如果有必要,我们应该保卫它。
而在 1948 年,**奥威尔就曾反对过英国政府试图开除其公务员系统中的共产主义者的提案。**也就是说如果奥威尔是告密者兼反共人士那么他此时应该选择落井下石,加紧翼赞才对,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事实上,奥威尔的名单很大程度上是应其好友兼同事西莉娅 · 科文的邀请为满足其工作需求所列,意在挑选不适宜用作对苏宣传的人选,奥威尔同样还替科文列出了一份适宜用作对苏宣传的名单。
在我看来,他们是共产党的秘密支持者,同路人或倾向如此,不应被委以宣传之任。
而其名单中不但包括左翼,右翼社会活动家还有工党议员,仅就事后结果来看,只有三人被限制入境(我们还不能直接证明这一行径与奥威尔的名单有关,因为这些人本身在当时就是较为激进的社会活动家,其中不少人搞不好早就在被军情五处和苏格兰场政治课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秘密审查),名单上的人选除了对其是否能担任对苏宣传一职有所限制之外,也未遭到事业或生命上的威胁。如果硬要认真讨论一下名单事件的话,我倒是还要问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如果在同时代的中苏,有人供出了一份不适合对美宣传的名单,上面有多少比例的人会因此送命?上了奥威尔的名单,你顶多是不被推荐担任对苏宣传,上了 NVKD 的名单,你怕不是三天之内就得在物理层面上给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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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开始流行一个说法:奥威尔的故事虽然恐怖,但是赫胥黎的故事更接近现实,后者你连反抗都找不到对象,哪个更可怕不言而喻。
我承认,这是我最感到困惑的一个问题,随着娱乐的丰富,中国确实开始偏离奥威尔的世界观,逐渐变成了赫胥黎的世界观,前者的问题在于统治者和制度,后者的问题在于人类的本性,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所有改革和革命都是没有意义的。
现在,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为此烦恼了。因为每一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能够导致堕落的东西,都被禁止了。
美丽新世界那是民主自由国家人民才能享受的烦恼,你们只能老老实实停留在 1984 年。
认识到已建立起的所谓的理想社会并不理想,所以重新探索,重新出发。于是有了这类作品。
“左”,乃一种崇尚进步的态度。
“派”(翼),乃一种闭门造车抱残守缺固步自封狭隘的片面的保守的宗派。另,鸟只依赖一只 “翼”(不论左右)能飞乎?
我现在退左派(左翼)了,但是我还自认为是 “左”,因为我崇尚社会进步。比如我政治经济上坚持我认定的 “理社超主义”(理性的社会超越升级主义)!我提倡用理性的方式(民权扩大、法律完善、民众开化、制度革新)推进社会进步升级。
我推崇自上而下革命(中上层统合凝聚革命精神,要解决 10% 与 90% 的问题,先解决 1% 与 10% 的问题,循序渐进),自上而下,和平而光荣,开明而伟大!
奉行自下而上革新(下层进行精神革命,革除传统陋习,为新文明做启蒙准备,潜化精进,整个社会文明开化,形成反极端反片面反偏执反暴力反野蛮反粗鄙之共识),自下而上,洗心革面,启蒙刷新。
我认为社会进步如同有机体新陈代谢,时极为必要的,换句话说,不进步不行!故,我是 “左”!
但同时,我极为反感国内狭隘的各种 “派”,我对当前左派内的一些风气极为绝望,故而退左派。
抱歉,王顾左右而言他了这么多,并非要转移话题,而是要在更明晰的层次回到话题。
奥威尔他终生是思想 “左” 的,甚至不惜为“左”(社会进步)远赴欧陆浴血奋战。
但是,同时,他也是真心地反感 “派” 的,这其实是他最可贵之处,循真心,说真话,不会违心地歌功颂德。《1984》里面的那些,难道不是 20 世纪左派运动中常见的吗?为什么左派不愿意承认?而奥威尔一个真心汉子说真话都不行,讳疾忌医,难怪左派愈以不堪。
另,《1984》里面的那些是社会进步、人类文明的进步吗?明显不是!故而奥威尔批判那些,不违 “左” 之精神,不逾 “左” 之一贯。
同时,他才是 20 世纪的好 “左” 之一,任何唐太宗都不能缺少魏征,否则就与杨广无二!奥威尔,是 20 世纪 “左” 的好魏征,奈何 20 世纪的 “左” 君非李世民,而做了隋炀。
相比 P 图软件,“左” 更需要镜子,奥威尔的著作就是最好最清晰的镜子,常照镜子者,不会自负到以东施之容却自比西施。
奈何,20 世纪乃至现在的许多左派,最热衷的是 P 图软件而不是历史的镜子。王诗锦 P 成乔碧萝殿下,可谓无耻之至,左派君以为呢?
因为真正的左翼一定是支持天下大同反对极权专制的国际主义者,支持极权专制鼓吹国家至上的往往是伪装成左翼的极右翼民族主义沙文主义者。
拉宾诺维奇到资本主义国家出差,在那里,他给单位拍了一个电报:我选择了自由。
这事发生后,单位马上召集了党代会谴责拉宾诺维奇,并要做出组织结论。在会议中间,拉宾诺维奇突然走进了会场!全场哑然。
拉宾诺维奇说道:我非常感兴趣,你们是怎样理解自由的。
应该说,只有左翼作家才能写出《1984》这样的作品。
另外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是希望一些人能搞清楚左翼和右翼观点的区别。
不要左右不分。
宅左斯派开除左籍真是有一套,奥威尔,资本主义、殖民主义马前卒!人民公敌!简直西班牙内战亲苏派迫害安那其和 “托派” 的重演。
我寻思奥威尔顶多一顶 “怕革命变质索性不要革命” 的帽子,所谓的告密也不到告密的程度;如果一个 “真左” 看一遍 1984 只看到了反动,那雅各宾派也能跳出来批判 1984 反动了,现在左圈搞纯洁化搞来搞去,内部越来越不纯洁,右可是大团结了!
如果你仔细看过董乐山老师给《1984》做的序,就会知道只有那些心里没底的所谓 “左” 壬才会害怕这本书。
虽然我们都知道,《1984》根本算不上写实,甚至可以归类为科幻与政治惊悚,但就是有一些人看到这本书就犯 ptsd。奥威尔自认为是一个 “民主社会主义者”,他是不是“真正的左人” 先不论,但他当年在西班牙抛头颅洒热血,作为国际纵队的教官被击伤,几乎战死。结果还被特务检查日记,差点连着自己的老婆一起死在这些 “真正的左人” 手里的时候,究竟谁才是背弃了革命和西班牙工农的人呢?一些人有权以莫名其妙地理由未经审判而随意处决国际纵队的战士,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破坏者与暗害者?
甚至于把奥威尔晚年的 135 人名单拉出来,直接将他打成汪精卫——试问,idp 本身并不是专业的谍报机关,可以定性为一个宣传机构。这个宣传机构要发表文章暗害苏联,要求布莱尔出具一份不宜参加反苏运动的名单,于是布莱尔就拉了一份包含死人、外国人、亲俄者与不涉政治者的名单,这难道是和汪精卫叛国投敌一样十恶不赦的大罪吗?如果这样的污点可以被无限放大,那么库恩 · 贝拉的暴死,难道也能阴影怪气地解释为什么 “汪精卫行为”?
布莱尔早些年在英属缅甸当过巡警、靠着奖学金勉强就读于伊顿——便成了一些人口中所谓 “帝国主义打手”“小资产阶级” 的铁证,可别忘了斯大林同志早些年也就读于宗教学校,而列宁也出身于官员之家,兄弟姐妹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难道只有大字不识、根正苗红才是 “真正的左人” 吗?所有社会主义者都不可能是一生下来就是社会主义者的,布莱尔悲叹自己因为 “上等人” 的口音而在工运活动时被无产者疏离,难道这种革命血统论还要继续延伸,继续制造布莱尔的悲剧吗?
我们可以说布莱尔并不是一个列宁主义者,在革命活动方面建树不多,但这不是将他开除左籍,乃至打为汪精卫的理由。由于二十世纪上半叶极度混乱与血腥的政治生态,并不真的存在一个政治派系,有所作为而毫无污点。如果抓着一个污点无限放大,那么最终就会演变为左翼内部的自我清算与解构,扒黑料的能力与速度甚至超过了匪帮,会演变为异端比异教更可恶的荒谬倾轧。
而这种倾轧的肉体受害者,例如布莱尔,一定就不会对这种打着左翼旗号却干着伤害左翼力量的思想带有任何好感。我同时也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左翼人士会希望建立一个人们互相告密,自由民主被妖魔化,工农毫无权力,阶级矛盾被外部矛盾彻底掩盖的国家,而且一定也会仇恨、惧怕这样的国家。既然如此,又何必为布莱尔写就了《1984》而苦恼愤怒呢?
补充一下:
奥威尔是 “左” 是“右”还是个没解释清的问题,他和共产主义的关系更是一直在变化
此处可以了解:
- 奥威尔在西班牙内战的惊险经历(Homage to Catalonia 及马联工党)
- Orwell’s list 及 Information Research Department (IRD)
- 董乐山《1984》译本序言强调了 Orwell 受到了中产阶级式的教育,但又在缅甸殖民地、巴黎伦敦、英格兰北部矿区深入接触了很多贫苦的人,试图去体验他们的生活,所以存在一种慢慢发现自己政治观点的纠结。《1984》本身也是比较晚的作品,不应该简单和之前作品里的政治观点摊平了同论
奥威尔在某种程度上和许多非 mlm 左派表现很相似。
奥威尔嘴上声称自己是左派,结果和帝国主义政府勾结的时候比谁都快;某些左壬自称是左翼,可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勾结右壬比谁都积极。
奥威尔觉得苏联不好,但他自己也没拿出什么更好的办法,甚至连初步的构想都没有;某些左壬整天说 mlm 的套路不行,自己却从来没有什么更先进的想法,甚至自己的理论先辈们也拿不出什么成功案例。
我倒是觉得,假如奥威尔给 1984 写一部后传或者续集,来讲述英勇无畏的大洋国人民如何冲破牢笼、获得自由、建立新的社会的话,我倒是可能对他有所钦佩,可惜他没有。
说到底,对苏联的批判通常有两种,一是 “苏联不好”,二是 “苏联不够好”。这二者之间的区别,我想任何语言能力正常的人都应该清楚。这二者能起到的宣传作用,任何逻辑能力正常的人都应该明白。
左翼作家就不能讽刺体制的问题?
错了讲出来大家改。
粉饰太平的结果就是苏联在解体前都很太平。
什么是左派?是追求进步的?还是和自己意见一致的?
这波,这波叫扣帽子艺能。
此问题下 获得上千高赞 所说的 FO 1110/189
[Meeting with George Orwell; progress report from RIO(S); paper on Communist Strategy in…discovery.nationalarchives.gov.uk
](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discovery.nationalarchives.gov.uk/details/r/C242365)
因为你得先搞明白他到底 “左” 在哪 “右” 在哪才能叫他 “左翼”。看过《奥威尔传》的人都知道,在人的自由问题上他确实是左翼,而该问题底下大多数所谓“左壬” 都得被叫做右狗。
张国焘不仅是左翼,而且是共,还是共的高级领导,为什么会跑到国那里去,还拼命污蔑共?
万事万物都在运动变化之中,人的思想是会变的,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要用运动变化的眼光看事物,不能用静止的眼光看事物。马哲要学好。不能光会背,重要的是能随时随地应用。
有很多人,缺乏对事物的基本认识,理论知识空白,对事物总是抱着美丽的空想而热烈追求,而当这种事物来到眼前,发现不符合自己美丽的空想,就会失望,后悔,最后就可能走向反面。
我没读过《1984》,只看过简介,对奥威尔更不清楚。但是从他曾经是左翼,以及此书的内容,可以大概判断出奥威尔的思想变化过程以及他的认识水平。
奥威尔这个人,开始应该是一个思想很善良的人,同情弱者,希望世界上没有贫苦,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专制,没有伤害,人类就像生活在天堂里一样,自由平等,互助友爱,安居乐业。因此,当他听说共产主义就是这样一个社会时,马上就喜欢上了。
而当他看到苏联进入社会主义之后,还是斗来斗去,今天这个被杀了,明天那个被关了,甚至有些革命者也成了被镇压的对象,他就觉得共产主义不符合他的想象。共产主义不应该大爱无疆吗?不应该让世界充满爱吗?不应该平等自由民主吗?不应该团结吗?怎么能天天斗来斗去呢?因此就开始反对共产主义了。
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的认识水平很低,心地善良但是很愚蠢,不知道建设社会主义的客观规律,不知道革命的曲折复杂性,他的美好愿望只是唯心的空想,因此他的善良也就成了假善良。
任一个政权建立之后,都不是万事大吉了,只不过是万里长征才刚走完第一步,后面的危险还多着呢,随时都能翻船。
拿枪的,脸上贴标签的敌人被消灭了,还有不拿枪的,脸上没贴标签的敌人。这些敌人是披着羊皮的狼,更难对付。这些敌人,还可能是自己人,曾经的革命英雄。这些英雄,当初是英雄,但是人的思想是会变的,当初是英雄,成功之后就想变成恶龙。这样的英雄该不该清理掉?
袁世凯在推翻清朝的帝制,建立民国上也是有功的,但是胜利后他就想当皇帝了,想变成恶龙了,这种有功之臣要不要清理掉?肯定要清理掉。
但是这些想变恶龙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善类,也不可能非常愚蠢,坐以待毙,他们会制造出来很复杂的局面。想变恶龙的人,反咬阻止他变恶龙的人想变恶龙,把这个人清理掉了,还到处打砸抢,制造恐怖气氛,让不明真相的群众误以为是阻止他变恶龙的人干的,迷惑群众支持他。
袁世凯一伙暗中不就搞了很多恐怖活动吗?镇压革命群众,刺杀革命英雄。不明真相的群众都以为是国民党干的。
民主自由的灯塔国家美国,刚建立时不也大清洗吗?灭绝印第安人,屠杀英国殖民主义的残余势力,南北战争时又大清洗了一次。
所以任一个新政权刚建立时,由于还存在很多反对势力,自己内部人也可能有反水的,斗争情况就可能比战争时期还复杂,还严峻,这个时期就必须专制,清除掉一切反对势力。清除掉反对势力后,剩下的几乎清一色都是支持自己政权的人,政权才能稳定成熟,然后才能有民主自由。
但是奥威尔不懂这个基本常识,他拿成熟的资本主义政权和苏联的新政权比较,认为苏联建立之后的斗争和专制是不应该的,也分不清很多清洗行动实际是敌人搞的,把这些事情的原因都归到社会主义制度上,因此跳起来反对社会主义制度,说社会主义必然是独裁专制的制度,是不值得追求的制度,写小说讽刺污蔑社会主义制度。
这个人很蠢!
因此他最终也走向了反面。
坏病好治,蠢病难医。人一蠢就无敌。
1927 年,离开公职的奥威尔回到英国,开始了长达四年的流浪生活,在这四年里他辗转英国本岛和欧洲大陆,深入社会底层,先后做过酒店洗碗工、教师、书店店员和码头工人,但他的上层社会身份和在伊顿公学形成的贵族口音使他很难被底层社会真正接纳。不过这一段时期的经历仍然使他深切地感受到了社会整体对于个人的压力和普遍的社会不公并且最终接受了社会主义思想。奥威尔自己曾经提到 “贫困的生活和失败的感觉增强了我天生对权威的憎恨,使我第一次意识到工人阶级的存在”。
1928 年至 1929 年间,奥威尔住在法国巴黎,写了一些无人愿意出版的小说。[1]
1929 年,退休金遭窃,在俄国饭馆做事,并请伦敦朋友找寻工作。
1930 年,回到伦敦。在坎特郡作采摘忽布(一种香料)的工作、家庭教师、或书店店员,不断转职。
1933 年,以乔治 · 奥威尔的笔名发表第一部作品《巴黎与伦敦的落魄记》(Down and Out in Paris and London)。
1934 年,以缅甸经验为题材的小说,《缅甸岁月》(Burmese Days) 在纽约出版,在英国由高兰兹出版社出版。
1935 年,小说《牧师的女儿》(A Clergyman’s Daughter),由高兰兹出版社出版。
1936 年,小说《让叶兰飘扬》(Keep the Aspidistra Flying)出版,反映书店店员和流浪者的经历,受到当时评论家康普腾 · 马肯吉注目。为雅德尔菲等杂志撰稿。
受比克托尔 · 高兰兹之托,在一月去北部的雪非尔德、曼彻斯特、里斯、威根,等煤矿工业都市,观察不景气下的工人生活、失业情况。
六月,与艾琳 · 奥肖内西结婚,离开伦敦,移居哈佛郡,写作兼营杂货店。
同年,西班牙内战爆发后,经独立工党介绍,奥威尔成为几千名国际志愿者中的一员参加了由西班牙 xxx 领导的共和军,支援反佛朗哥的西班牙内战。他在阿拉贡前线待了近 6 个月,直到在韦斯卡被敌方狙击手打穿喉咙而不得不回国休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看到了由共产国际领导的国际纵队内部的权力斗争和清洗。接纳了奥威尔的马克思主义统一工人党被共产国际认定为托派组织,斯大林下令消灭马统工党,把政治警察特务、搜捕异端及清洗专家和军事指导员一起派至西班牙,在共和军中建立恐怖统治。奥威尔夫妇被视为 “狂热的托派分子”,当然受到严密的监控。他的妻子爱琳的房间受到西班牙 xxx 的搜查,他保存的一批资料也被抄走。更为可怕的是,在共和军内部,受伤的马统工党党员仍然遭到逮捕,甚至连孩子和被截肢的人也不放过,包括奥威尔本人也在撤退到巴塞罗那之后还遭受到共和军的追杀。权力与支配无所不在,不容存在任何个人意志的斯大林式极权主义反而使奥威尔更加坚定了对社会主义,或者确切的讲 “民主的社会主义” 的信念。奥威尔曾在他的文章中提到 “西班牙内战和一九三六年至一九三七年间发生的事件改变了态势,此后我就知道我的立场如何。一九三六年以来,我所写的每一行严肃作品都是直接或间接反对极权主义,支持我所理解的民主的社会主义。” 后来,奥维尔将他在西班牙的经历写成《向加泰罗尼亚致敬》,揭露了共产国际一些关于西班牙内战的谎言,这也是奥维尔的成名作之一。
1937 年,反映下层工人生活实况的报告文学《通往威根码头之路》(The Road to Wigan Pier)发表。
1938 年,描写西班牙内战的《向加泰罗尼亚致敬》发表。因旧病复发,冬天到法属摩洛哥疗养。
1939 年,冬季后搬回英国。小说《上来透口气》(Coming Up for Air)发表。
九月,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之后,旋赴伦敦,和妻子加入国防市民军,积极投身从事各类备战支前工作。
1940 年,评论集《鲸鱼中》(Inside the Whale)发表。
1941 年,奥威尔受雇于 BBC 从事有关战争的报道。评论集《狮子与独角兽》(The Lion and the Unicorn)发表。
1942 年,与哥尔等人执笔撰写评论集《胜利乎? 既得权力乎?》
1943 年,辞去 BBC 的工作,任工党《论坛报》(Tribune)编辑。
1944 年,经历了西班牙内战和反法西斯战争的奥威尔写成了《动物庄园》一书,这本书成为奥威尔个人写作史上的一座里程碑,标志着他的文字从单纯地关注底层社会的生活,转向了捍卫真正的民主社会主义,在 1947 年他为《动物庄园》乌克兰语版的序言中写道:“在过去十年中,我一直确信,如果我们想使社会主义运动恢复生机,就必须得摧毁俄国神话。” 此书早在 1944 年即写成,但遭到四家出版社拒绝,直到冷战来临。
1945 年,辞去《论坛报》编辑的职务,任职随军记者,赴欧洲大陆,直到纳粹德国溃败。奥肖内西死于英国。
八月,《动物庄园》出版,顿时好评如潮。
1946 年到 1948 年,旧病复发并恶化,辗转苏格兰数处疗养,并写作《一九八四》。
1948 年,奥威尔写成了他的传世名著《一九八四》。在这部作品中,奥威尔描绘了一个极权主义达到顶峰的可怕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中思想自由是一种死罪,独立自主的个人被消灭干净,每一个人的思想都受到严密的控制,掌握权力的人们以追逐权力为终极目标并对权力顶礼膜拜。《一九八四》出版之后奥威尔在给朋友的信中曾经提到过他撰写这本书的初衷:“我并不相信我在书中所描述的社会必定会到来,但是,我相信某些与其相似的事情可能会发生。还相信,极权主义思想已经在每一个地方的知识分子心中扎下了根,我试图从这些极权主义思想出发,通过逻辑推理,引出其发展下去的必然结果。”
《一九八四》耗尽了奥威尔的全部精力,在 1949 年该书出版后不久,1950 年一月,奥威尔去世于伦敦大学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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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威尔的墓碑
奥威尔被葬在牛津郡萨顿考特尼村的诸圣教堂公墓 [2],墓碑简单地刻着:“艾瑞克 · 亚瑟 · 布莱尔,生于 1903 年 6 月 25 日,卒于 1950 年 1 月 21 日。” 没有提及他那著名的笔名。
1953 年,自传《这,这就是喜悦》(Such,Such Were the Joys) 和评论集《英国,你的英国》出版。
1968 年奥威尔的遗孀索妮亚 · 布洛尼与伊安 · 安格斯共同编辑出版了四卷本《乔治 · 奥威尔评论、报章杂志文章及书信集》,书中收录了奥威尔的大量作品。
1971 年,由米廉 · 格罗斯所编《乔治 · 奥威尔的世界》(Miriam Gross,The World of George Orwell)出版。
1998 年彼得 · 戴维森编辑的《奥威尔全集》(十九卷本)出版。
根据 2007 年 9 月 4 日英国国家档案馆解密的资料,因被怀疑是共产主义者的关系,奥威尔被军情五处和伦敦警察厅特别科自 1929 年起一直严密监视至 1950 年逝世。[3]
只有在圈里混过的,才知道圈里玩的有多狠。
应该问:
为什么斯一个左翼 leader 会把流亡 D 员交给 Gestapo?
**到 1930 年为止,就整体来说,我并不认为我是个社会主义者。**事实上,我当时还没有明确的政治观点。我所以成为拥护社会主义者主要是出于对产业工人中比较穷困的一部分受到压迫和忽视的情况感到厌恶,而不是出于对计划社会有什么理论上的想望。
但是你必须记住,英国并不是完全民主的。它也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存在着极大的阶级特权和 (即使在现在,在一场可能使人人平等的战争之后) 极大的贫富悬殊。但是尽管如此,它还是一个人民生活了好几百年而没有发生内战的国家,法律相对来说是公正的,官方的新闻和统计数字可以几乎一概信任,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持有和发表少数派意见并不会带来生命的危险。在这样的气氛中,像集中营、大规模强制迁移、未经审判就逮捕、新闻检查等事情,普通人是没有真正了解的。
——《动物庄园》乌克兰语版序言
“在我看来,人们只有一视同仁地坚持要英国结束在印度不受欢迎的统治,才能去谴责发生在波兰、南斯拉夫等国的犯罪。我属于左派,因而必须在左派内部工作,尽管我十分憎恨俄罗斯的极权主义及其在我们国家的恶劣影响。”
——《致阿索尔女公爵》
作为英籍警官,我享有很多特权,能够近距离观察审判、笞刑、监禁和绞死囚犯,这一阶段的经历让我细致的观察到了人性中残暴的一面;对西方的殖民主义政策产生了反思;更进一步的认识了极权主义。在缅甸的经历让我认识到了殖民主义罪恶的一面,并因此离开了殖民警察部队。
贫困的生活和失败的感觉增强了我天生对权威的憎恨,使我第一次意识到工人阶级的存在
西班牙内战和一九三六年至一九三七年间发生的事件改变了态势,此后我就知道我的立场如何。一九三六年以来,我所写的每一行严肃作品都是直接或间接反对极权主义,支持我所理解的民主社会主义。
由于历史上东西方的对峙,乔治 · 奥威尔的作品经常被视为反苏和反共的代名词,因而在苏联、东欧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遭到封杀。而根据 2007 年 9 月 4 日英国国家档案馆解密的资料,因被怀疑是共产主义者的关系,奥威尔被军情五处和伦敦警察厅特别科自 1929 年起一直严密监视至 1950 年一月,因患肺病去世,年仅 47 岁。
有人直接声称奥威尔本人是 “资本主义的卫道士,帝国主义的代言人,极权主义的支持者”,恐怕一生被这三方面攻击的奥威尔怎么也想不到,死后居然会被诬蔑为这三派的帮凶。
即便起初没有预料到西班牙内战的残酷,战争意味着有人需要付出生命这一点总还是清晰的,但奥威尔毅然选择了加入统一工党市民军。
在共和军肃托斗争中,奥威尔没有屈服,反而选择了斗争,写下了《向加泰罗尼亚致敬》《1984》《动物农场》等著作,揭露极权主义。
在军情六处和伦敦警察厅的严密监视之下,奥威尔也没有选择站到英国政府的这一边,尽管他只要凭借他的书就能作为 “遏止铁幕 “的急先锋。
同时为两边所抛弃的人是悲剧性的,但自始至终都坚持自己信念的人,又是高贵的。奥威尔因作品中的深刻思想,被称为 “一代人的冷峻良知”。有评论家如此说:“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
为什么一个左翼作家会写出《1984》呢?
因为在大部分人眼中,左右划分是这样的:
实际上,左右派至少是这样的:
(图源北京大学出版社《政治学十五讲》)
北约刚建立的时候十二个国家,一大半是社会民主党(左派)执政。连乔治 凯南都如此评价
任何一个精神正常者都没有理由怀疑西方国家的温和社会主义者的诚意。例如,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只要有机会,他们总是致力于改善劳工大众的生活条件,否认他们在这方面所取得的成功,是不公正的。
时至今日,奉行民主社会主义(暴力推翻政府)的工党依旧是英国第二大党,奉行社会民主主义为主的欧洲社会党则是欧洲议会第二大党团。奉行共产主义的共产党在冷战结束后,选举成就在西欧也相当漂亮
请问,批判公知甚嚣的知乎用户们,是否愿意在 j(茎)w(咼)势力的协助之下,伪造选举,来建立东欧政权?
请问,各位是否愿意生活在 30、40 年代的苏联模式之下呢?
请问如果你是一名选民,你是否抗拒被迫选择你不中意的候选人?
如果你扪心自问后给出的答案是” 不是 “,那么你就没有理由批评奥威尔作为左翼人士,写出这样的作品。相比之下,1985 年我们就引进了《1984》,是否反映了一些进步呢?
不过,虽然现在《1984》作为三大反乌托邦小说,声名卓著,但实际上,奥威尔的作品,我个人认为《动物农场》更好(《动物农场》最后猪人再次反目的情节,较《1984》的结尾,明显更上一层楼),从文学角度评价 1984 有烂尾嫌疑………… 而且虽然书中以过去式谈到大洋国的新语,似乎反映了未来的光明前景,但完全从温斯顿个人的视角去看,总感觉有反映不完全的。相比之下,” 三部曲 “中的《美丽新世界》文学上更加成熟,虽然此书在现在有老生常谈的意味,但《1984》中的大洋国的构建震撼性有余,现实性就……………………………….
最后,用米塞斯所著的《社会主义经济学和社会学分析》一书的序言中的一句话总结
但那些批评针对的是过去 20 世纪 2030 年代的实践,对当代的中国读者来说,听上去不应该那么刺耳
参考资料:燕继荣. 政治学十五讲. 北京大学出版社.
理查德 埃文斯. 企鹅欧洲史:地狱之行. 中信出版集团
乔治 奥威尔. 1984.
乔治 奥威尔. 动物农场
米塞斯. 社会主义经济学和社会学分析. 商务印书馆
托克维尔. 旧制度和大革命. 商务印书馆
人门不会纠结列宁是不是左
人们不会纠结老毛是不是左
人们更不会纠结马克思是不是左
因为上面的人反反复复都在强调同一件事:
公平,公平,还是 TMD 公平
现在我跳出来说一句 “极权哪是公平啊”
我就不配当左了?
刚答完不久评论区就来了两个小将
可以,先把话说开了
拿奥威尔这货的黑料来反驳《1984》也算是围魏救赵的老伎俩了。
但是麻烦把《文化冷战与中央情报局》这本书看完,奥威尔交出的名单是在英方的情报人员西莉亚 · 克宛以感情诱骗和利用他对斯大林主义的憎恶得到。
这份名单还是在《1984》写作之后。
国内外研究奥威尔的文献大多指出奥威尔并不是一个思想家,而且其政治倾向变化频繁。有一个答案说得好,他是一个迷茫的知识分子,因为特殊的经历而对共运和斯大林主义感到绝望。
这能片面的否定《1984》对于极权批判的价值吗?
还是说这种文学作品踩到了某些人的 g 点,连一点对极权的批评都声音都容不下?
这种排他性难道不是思想法西斯化?
民主不是贬义,极权不是褒义
你认同我的想法就点个赞,不认同就笑笑点踩然后走开。
我无意介入现今左右派的争论,在探讨具体问题的时候以意识形态左右为出发点其结局大多是一地鸡毛。
所以你说我是左是右我无所谓,我无意介入争论。
资本家都骑在头上拉屎了也没见着网左干了什么事
寒碜
当然像这种最好还是滚远些
在帝国主义眼里更温和、文明的斯大林?
是找不着比的了么?
你个无产阶级政党还要拿帝国主义当参照物看看自己左不左?
社会帝国主义接班人搁我这钓鱼呢
不会真有人觉得极权就是左吧,不会吧不会吧
大概因为他是个英国人吧。
继承了奥卡姆的威廉、弗朗西斯. 培根、乔治. 贝克莱、大卫. 休谟、亚当. 斯密、埃德蒙. 伯克以来的唯名论(又叫反实在论)思想传统。
即使一时误入歧途,终归会迷途知返。
一个真正的左派,只会爱抽象的人民,不会爱身边具体的人。
因为翼赞斯大林搞大清洗才叫右翼作家
为什么马丁路德能写出《九十五条论纲》呢?因为马丁路德本来就是天主教会司铎兼神学教授。
只有深入其中的人,才能写出鞭辟入里的东西。
《1984》以及《动物庄园》,这类作品,右翼作家们想写也写不作来。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太细致入微、太惟妙惟肖了,单单靠想像与推理是写不出来的。
而写出这样文章,正是一个优秀的左翼作家所为。
很正常的,这取决于对左翼的定义。
认为人类社会是能被构建出来而不是演化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左翼无疑了。
1984 只不过是把边界设定在了集体主义上。这些观点放在西方现在也算是政治正确。
个人认为,要了解左翼和右翼本质性的不同,只要看两本书就行了,一本是罗尔斯的正义论,一本是哈耶克的法律,立法与自由
难道不应该吗?当时的美英不正是向 1984 那样发展吗?
只不过苏联他们变修了,所以竞争不过美国。
六、七十年代后,美欧在社会主义的压力下,被迫做了一些让步,进行了一些改良。
到了七十年代后期,美欧一方面是传统积累的财富,加上相应的改良,所以在某些点上,比苏联他们好一些。
然后美欧把 1984 这个作品,操作成攻击苏修他们的东西。
加上九十年代苏东的崩溃,抹黑的东西,也就没人能辩白了
至于说那个 C 国,六十年代开始就与苏联关系不好,到了七十年代末,自己也变了。当然不会为苏修辩护,也不会为自己变化之前的那个辩护
只要你知道棱镜门,以及当今的美欧,难道这不正是另一个 1984 吗?
克拉琴科夫写的【我选择了自由】被很多人拿来当攻击苏联的材料,但是克拉琴科夫的另一部批判美国的【我选择了公义】却几乎没几个人提起过,奥威尔的创作目的在当时主要是攻击弗朗哥等考迪罗式军人独裁政府和英帝国对印度等国的恐怖统治的用意,但是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奥威尔去世后怎么利用解释他的遗产就是英美当局和华尔街金融城的既得利益者的事了。
因为他太懂他们这类人了。
毕竟他想写,敢写的同时还真的能写啊。。
1984 里的三个大国原型是大英帝国,苏联和纳粹帝国。
实际上它们是一样的存在。(统治帝国方面,帝王术这种)
但是因为奥尼尔是英国人所以他用的 1948 年之前的苏联和纳粹作为主要针对的对象。
而这本书实际上大多数时候只是大英帝国的治国手册(当然跟真正的政治学思想家,洛克,罗素,培根等等比起来,奥威尔只是肤浅的白左)。军情六处的人一直盯着奥威尔,你想想这是为什么吧。只能说一个帝国级的国家,都有类似的问题。
英国比苏联的进步性,并不是制度上的进步。反而一个带着女王跑的社会按照大方向反而是落后的。但是,英国发展早。发展早意味着对人类社会的很多问题,是他们的人或者人民自己想明白的。他们自己想得明白意味着他们的公民,作为一个人类的一个个的个体,综合发展程度比较高。但是英帝国依然是个建立在殖民体系上的帝国。
所以大家要重视美国这个国家的特殊性,和毛时代中国的特殊性。
1984 书里的老大哥是个很值得玩味的人物。
当一个国家的人民的综合发展程度不到位的时候(对自我,尊严,成长,发展,生活目标的理解和经济稳定等等),就必须会出现老大哥这样的人。不能没有。
你们看看现在黑人对提倡大政府的民主党的支持就可以知道了。黑人之于红脖们和洋基们,综合发展程度是很落后的。
美国的红脖和洋基欢迎特朗普这样的 “big daddy”,但是不喜欢老大哥。big daddy 是个众人信服的” 老伙计”,不是辈分上的家长式老大哥。美国的开国元勋和以美国红脖们洋基们为基础的美利坚的整体模式是人类里的异类。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国家。至于特殊在哪里,大家可以自己找书了解,我就不都说出来了~(如果你不自己了解,你很难意识到它有特殊性)
毛时代的中国则是另一种不需要老大哥的社会。毛的权威建立在他实质意义上的个人能力过于强大上——就像一个历史教授生活在小学里(我也想低调,但是实力它不允许啊)——而不是建立在制度性的操控术上。他不是虚拟的老大哥,而是会针对问题进行讨论的日常人物。他的目的是改变落后现状,而不是为了权威而权威。
1984 之所以被捧得过高,跟八十年代那批河殇派以及后来一些人神神叨叨的推崇含沙射影有关。但是实际上我强烈怀疑这些人只是接触西方学问比较少(也有一部分是客观原因接触不到或者历史局限性),只能拿小说神神叨叨地类比。
而实际上西方正统的政治学家哲学家,萨特,波伏娃,亨廷顿,福柯和汉娜阿伦特,甚至于罗素,都对毛尊崇有加。他们都把毛作为一个努力争取民族解放思想解放的人去看待,而不是苏联纳粹那种。
大家少看知乎,多读书。
(补充一句,毛的局限性也出在对西欧北美的了解不够上。他最终在寻求民族独立的道路上,因为他的敌人总用西方的糟粕攻击他,以至于在他不够了解西欧北美的正面力量的时候,他只好有使用了中国本土的武器——水浒传,红楼梦,史记等等。但是这些东西虽然有一定的正面的东西,但是毕竟又把封建社会塑造的人类形象又给塞进人民头脑里了…… 等他把尼克松基辛格给拉来的时候,他作为个体已经没有力量再学习西欧北美的其他东西了,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走路也很难了。这是历史的遗憾)
因为左翼无限可分
首先先问是不是。
如果说邵力子是左,那他肯定也是。
上过西班牙内战战场,看到斯大林党的操作后当然写的出《1984》
是不是支持极权主义、集权主义、威权主义以及一系列相类似的事物,是一切真左假左的试金石。
微博上都有小粉管马恩叫臭公知了,质疑 1984 有什么奇怪的。
如果宽容一点
左翼不止是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也不止是马列主义
马列主义也不止是苏联模式
即使单纯看苏联模式,斯大林的一些做法也还是值得商榷的
因为左翼象征着的,是理想主义现实化,而不是简单的 “党派之见”。乔治 · 奥威尔以《1984》揭露的正是一个 “李鬼”——现实的理想主义化。
《1984》中最令我们反感的并非 “老大哥”,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
《1984》中最令我们痛恨的并非 “新语”“电幕”,因为我们已经生活在这当中,或是浑然不知,或是怡然自得,或是愤然无为。
《1984》中最令我们畏惧的确实是 “极权政治”,但我们并不畏惧这个概念本身,而是这个概念背后的那个问题,以及对这个问题反思后的毛骨悚然。
我们究竟是为了保卫马克思主义的成果,而选择极权主义以抵御外敌;
还是为了粉饰极权主义的现实,才选择马克思主义来装点自己的门面?
奥维尔用这部小说揭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创造者曾经是苏联,而现在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这个问题的创造者、回答者和承受者。
大英帝国站在世界巅峰几百年,国民傲气程度和如今的中国网民有的一拼。奥威尔正是其中之一。
在帝国已经神仙难救的情况下,他可以接受社会主义,但不能接受外国人领导的社会主义。他甚至都不希望英帝国解体,而是能顺利转型为一个更加平等、自由的联盟,这也是当时英国左翼的主流思潮。
所以哈耶克发表《通往奴役之路》,对英美开展大规模跪舔行动后。奥威尔当即表示部分赞同。盎格鲁 · 撒克逊民族领导世界是理所当然的嘛,如今的社会到底怎么了?还没有一个犹太人有觉悟。
奥威尔写书黑苏联,举报同事,那再正常不过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因为奥威尔切身经历了英国二战后的物资大匮乏和 1947 年的大寒冬,所以《1984》里受冻受饿的描写是最精彩最生动的部分。在我看的文学作品中只有张贤亮的《绿化树》能与之相比。
同时,由于他没有英国官僚体制混迹的经历,所以对大政府的描写极为空洞。在中国人看来,这个老大哥也太假了。老弟,你到底知不知道把控一切的利维坦是怎么运行地啊?
艺术永远来源于生活。
1984 是右翼作品;禁吃狗肉是自由派搞的;杰克评了【】富豪;拿了【】几百亿的我用 600 块的手机打出以上内容。
司机高呼刹车并一脚踩下
一声轰鸣
左翼不是天堂在左边就一心向左走的人,事实上除了向后走,他们可以去任何地方。
这属于反思文学的范畴。反思文学基本就是在苏联时期。这种巨著非常多,《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日瓦格医生》《我们》《大师和玛格丽特》《古拉格群岛》……。和俄罗斯文学那些宏大的叙事方式相比,《1984》实在不算什么。但是名气很大,这与英国的推广不无关系。他本身就是 BBC 记者。英国人是岛国,写小说,从来没有俄罗斯宏大的史诗般的气势。
奥威尔等左派青年。当年充满理想 参加西班牙内战。亲眼目睹了,先是左和左杀,然后左和右开始杀,最后右开始杀左。
见识到左和左互杀这个阶段,第三国际对第二第四第一国际。海明威等他们这些散兵游勇只能当第五国际,见到第一阶段就吓破了胆,背叛了革命,成为第五纵队。这些人不但是有海明威,聂鲁达,加缪……。其实最有名的还是下面这个。
苏联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是一个极权帝国
因为左翼和共产主义不是相划等号的。
所以题主的意思是写出《寂静之城》的马亲王是右派呗?
先站立场:我反对 1984 刻画的社会,同时也认为这个社会如同真空中的球形鸡一样无法产生,且不稳定,极易瞬间自爆。
很多答案都忽视了一点,《1984》只是本小说,且是一本很大程度上和 “科幻小说” 类似的小说。
怎么知乎大多数人都同意把 “三体宇宙学” 打入垃圾堆,看到 “奥威尔社会学” 就无动于衷,默认它应该存在了呢?
众所周知,在科幻小说中有一个相当 “垃圾堆” 的技术,它叫做“冬眠”。这个技术在小说中的唯一用途是——
允许主角跨越极长的时空间隔,参与世界线上的多个主线剧情。
听起来像是个极其靠谱的技术,有了这种技术,主角就可以像穿越时空一样在每个重要的时间点刷存在感。
换句话说,它在 “推动剧情发展” 的层面,作用极大
但是它的缺点,却更加真实——
现实生活中根本看不见能实现的方式,技术差得远,并且没有研究的动力。
不客气地说,冷核聚变从科技视角上来看,都比实现冬眠技术靠谱……
但为什么我们能无视 “科技” 上的缺点,能接受 “幻想” 上的优点呢?
道理很简单——因为这就是一本小说嘛!
所以我们默认了 “冬眠” 技术没问题,程心能活到宇宙灭绝,罗辑也能在水滴到达地球前夕被唤醒……
……
所以为什么你们就认为,“对每个人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监控”,甚至 “思想罪”,就是一种极其靠谱的技术了呢?
这难道不是奥威尔本人为了推动剧情发展设计的吗?
它能实现吗?为什么很多人都相信思想很容易被控制?为什么都认为很多人 “想要” 控制别人的思想?
它能不能是一个问题,但是为什么很多人认为它能,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我们先打住。
左派右派的概念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因为它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资产阶级有它的左派,可是它的左派仍是无产阶级的敌人。小资产阶级有它的左派,可它的左派往往对革命有危害。无产阶级的左派就是 gc 主义者,无产阶级的右派就是工贼、修正主义者,准确地说是属于资产阶级的阶级队伍的。
托派可不算无产阶级左派,迎合帝国主义利益攻击苏联,成立反对派进行反 d 活动,破坏工农联盟,这算哪门子 gc 主义者? 对各阶级的特性稍有了解的人,就能分析出托洛茨基主义是属于小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托派们其实并不懂马克思主义。
实名反对
,给我看笑了。
乔治 · 奥威尔,一名心存国际主义和社会主义信仰的国际纵队战士,因为反对斯大林对无辜的同志挥起屠刀而遭到苏联当局迫害,本人的著作也被查禁。移居英国后又因为自身的社会主义信仰被英国当局怀疑为 “苏联间谍”,遭受军情五处监视直到去世。他写的 1984、动物庄园,是为了表达对斯大林主义独裁统治实质的谴责,可这是因为他担忧社会主义的前景 (后来的国际共运的共运历史性失败也证明了这一点,东欧巨变,苏联解体),绝不是因为他是什么资本主义的代言人,某些人身为知乎大 V,这点历史功底没有,又不愿做功课,上来就凭着刻板印象扣帽子属实让人大跌眼镜。评判历史人物也得有点最基本的事实依据不是?
不会真的有人以为 1984 写的是社会主义吧?不会有人没连分析大洋国社会性质都分析不出来吧?不会吧不会吧?要说写的是社会主义也只能说是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嗷,想看 yygq 苏联的请左转动物农场,屑屑
如果你要问奥威尔为什么,那你就得看看奥威尔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写出这部书的。
奥威尔这辈子经历过的对他影响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西班牙内战。要说西班牙内战,那又是一部书的篇幅了,我没有这个时间和能力来全面展开这个话题,况且我们要说的是关于奥威尔的事情。
所以,在这里,我就选取一个西班牙内战的节点做个介绍,让各位看看奥威尔当时身处的这个环境,这个事态会给他带来何种影响,各位也可以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们就是奥威尔,你们又会得出何种结论。
我选取的这个节点,就是西班牙内战中的 “五月事件”。中文网络上对西班牙内战的介绍不是很充足,所以“五月事件” 我想了解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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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按照常理,我还是应该介绍一下背景的。
西班牙内战,大家都知道,是左翼人民阵线的共和国军和弗朗哥率领的右翼的国民军展开的争夺国家的战争。
人民阵线,很多人都知道是马克思主义性质的,但是它不是一个政党,而是多个政党组成的政治联盟,在 1936 年大选前,它包括左翼的共和党、共和联盟、工人社会党、劳工总会、社会主义青年联盟、西班牙共产党、工团主义党和马克思主义统一工党,一共八个党派。
西班牙在内战之前的几十年间,一直处于社会动荡之中。
这个国家的第一个问题是贫穷,到了二十世纪初,农业仍然占国民生产总值的 46%,而且农业生产水平极低。在西班牙南部大批地区,土地属于地主,由无地佃农耕种,在中西部地区,农民们被贫瘠的土地和沉重的债务负担压得喘不过气来;即便是在城市中,工人阶级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些问题带来了严重的贫富分化。
这种经济结构,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整个西班牙社会结构处在极度的保守状态。国家的政治和经济权利把持在国王、贵族、教会、军队、地主和大资产阶级手中,他们是保守势力最坚定的支持者。信奉自由民主的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则是共和派的中坚力量。
这就导致了第二个问题,社会矛盾尖锐,社会动荡。
1936 年,人民阵线通过选举上台了,但这却并不是一个稳定的政权,恰恰相反,这个阵线根本不是一个团结的阵营,意识形态的分歧深深影响着人民阵线的稳定,也摧毁了整个西班牙社会。
被莫斯科册封为 “西班牙列宁” 的卡瓦列罗四处叫嚣社会主义革命,这和无政府主义者的要求倒是不谋而合,但是 “列宁” 的革命和无政府主义的 “革命” 又不是一回事儿。
成为部长会议主席的阿萨尼亚宣布大赦天下,释放犯人,结果政治犯和刑事犯一股脑全都放了出来,社会治安顿时一片混乱。
被 “革命家” 们煽动起来的农民迫不及待地开展了暴力抢夺地主财产、私分土地的行动,共和国政府(人民阵线政权)居然默许了这一切。
教堂被摧毁,神职人员遭到迫害,地主和富人被私行处死,财产被流氓无产者们瓜分一空,到处都是混乱,谋杀和报复一波又一波。
应该说,这个时候的西班牙和 1917 年的科伦斯基政权俄国没什么两样:按照列宁本尊亲自制定的共产主义课本,共产党人应该协助一切左派活动,并且帮助力量薄弱的宪政派、激进派或者社会主义派政府执政,然后从中加以破坏,在政府逐渐对局势失去控制时把政权夺过来,最终建立一个马克思主义国家。
唯一的不同就是,西班牙军队还保持着相当的团结。
虽然他们的右派敌人们同样是光怪陆离,但是左翼政府内部隐藏着深深的分裂危机。
这是一个多么混乱、躁动、缺乏政治经验和智慧的政权啊。虽然进入政府的左翼知识分子们虽然没有什么政治经验,却成立了一个高度政治化的警察机构——突击警卫军,时刻准备着清洗任何敌对势力。
内战前风雨飘摇的这段时间里,左右双方都采取了枪战、绑架、暗杀等等一些列令人瞠目结舌的斗争方式。在 4 个月内,西班牙一共发生了 260 起政治谋杀,70 个大小党派和政治团体的总部遭到捣毁,重要政治人物也不能幸免。
这样的国家,只能说它是一个怪胎,内战的爆发完全是必然。
叛乱爆发以后,政府控制区的暴行上了一个新台阶。
地主、富人、银行家、律师、法官等等,几乎所有有地位的人都遭到处决和杀害。比如保加利亚沙皇的岳父、岳母、姨妈和外祖父都在内战爆发以后被共和国政府逮捕,在没有任何罪名的情况下于关押三个月后被处决。
西班牙天主教会是受祸最为惨烈的。
虽然西班牙天主教会参与了叛乱的密谋,站在共和国政府对立面,但是绝大多数无辜的教士和修女也在残酷的报复中遭到了迫害与血腥屠杀。比如时年已经 73 岁高龄的葆拉. 阿隆索,一位来自乌拉圭的卡米尔派慈善修行会的修女,因为 “坚持公开佩戴宗教标志” 的罪名,与另外 25 名老年修女,与 1936 年在瓦伦西亚被法庭定为 “法西斯同谋” 遭到集体处决。
据统计,在整个西班牙内战期间,有 12 名主教,283 名修女,5255 名教士,2492 名修道士和 249 名见习修道士遭到处决,相当于整个西班牙神职人员的 23%。不仅仅是这些神职人员,他们的亲属以及为他们提供庇护的人,也有很多被因战场失利而迁怒于教会的狂暴分子杀害,尤其令人发指的是,这些暴民居然能干出来强奸修女的勾当。
在 1936 年,就有许多记录共和国暴行的照片流出西班牙,刊登在了欧洲国家的报纸上,在这些国家看来共和国政府完全就是灭绝人伦、丧尽天良,极端的反宗教行为极大地阻碍了共和国政府获得国际援助,也使得西班牙保守派迅速统一起来对抗共和国军。
而共和国一派却分裂了。也就是在这个时期,1936 年 12 月 30 日,乔治奥威尔来到了西班牙的巴塞罗那。
~~~~~~~~~~ 未完待续。
不行,太忙了,下次再补齐吧。
很奇怪么?我新疆的,我见过的 msl 都比我能喝酒。
但就是不吃猪肉,或许是干燥和碱性水的原因新疆的猪都有股子腥味没有南方的好吃。但牛羊肉便宜而且不腥膻。
太把左这个属性当回事很可笑。
听长辈口述,当年我们那里闹革命,后台是苏联,gm 群众杀国民党,口号是国民党就是汉人。我的太爷爷辈的亲属的叔叔遭遇此事,在一个维吾尔姑娘的保护下活了下来。
所以自以为左的人请想想,真的发生什么事到底谁会是混入革命注定格格不入被孤立的一小撮。
想想自己有没有苏联爸爸的支持,没有的话到底配不配左,会不会因为某些特征被当成 “托”。
他是一个真正的、值得尊敬的、稀有的左翼人士
好耽美文,都是 0 写出来的。
若除籍不自由,则翼赞无意义。
似乎确凿这就是佐界的百家争鸣罢。
为什么同样是左翼政治团体,马统工党、马赫诺自治政府、施特拉塞主义者、苏维埃联邦等不能联手起来对抗资本主义世界?
西班牙国际纵队的时候被肃反内斗搞到怀疑人生。一腔热血凉了。然后静下心来在看共产主义,反对压迫的部分固然波澜壮阔,走上修正主义之后就显得猥琐可悲了。
因为奥威尔是左派,是真诚的马克思主义者,他属于两头草,想要把自己塑造成自己其实不是的那种人,也就是说他们热爱马克思主义者想要达到的目的,但是不能接受列宁和斯大林为了实现马克思主义目的而采取的手段,他们到死都没有看出这两者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列宁就很清楚地看到,如果当时都按照维克多 · 切尔诺夫或者是社会民主党人,或者普列汉诺夫那些人提出的那些手段,他是不可能夺取政权的;要夺取政权,非要采取残酷和卑鄙的手段不可。因此他轻蔑地嘲笑说,那些人都是小资产阶级,天真的、庸俗的浪漫主义者。奥威尔就是这种人。他反对斯大林,原因是因为斯大林玷污了左派的理想,并不是因为他反对左派本身,恰好相反,他是真左派
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奥威尔写 1984,哈耶克写通往奴役之路,那他们谁是左谁是右呢?
还有人拿开除左籍说事,说什么不过是什么左翼传统艺能罢了。这就非常爆笑了。马克思还没发共产党宣言就开始和巴枯宁干上了,恩格斯还没等 SPD 合流就提醒罗莎卢森堡警惕伯恩斯坦这些败类,难道,左翼不就是在和这些形左实右、低端红高端黑的敌人们一步步斗争中成长起来的吗?不去斗争,不去揭穿这些钻在社会主义旗帜下蝇营苟且的废物,等着 “德国社会民主党”——这个第二国际的“老子党”,德国工人的“救世主”,等着“著名工人领袖”“无产阶级优秀代表” 艾伯特、谢德曼屠杀斯巴达克同盟、屠杀工人的好戏再次上演吗?
奥威尔就差把托派写自己脑门上了,还有他翼赞二战后工党政府,主动出卖左翼同志的丰功伟绩,他自己都开除了同志们的左籍,连带摘清了自己的左籍,难道真正的左翼同志们还要团结这种败类吗?
奥威尔的 1984 和动物庄园之类又是在向他的主子贡献什么呢?哪怕是再蹩脚的键盘社会学家,都能知道 1984 的大洋国从经济上就不可能成立。就好像我们都知道三个和尚没水喝,可现实中根本不会出现三个和尚把自己渴死的道理。奥威尔兜售的无非是警世恒言一类的恐惧,对于极权主义的恐惧。而这恰恰对上了著名洗脑机构 CIA 的胃口,向民众大规模贩卖这样一种对极权主义的恐惧,自然又能让西方保守右翼价值观取得一次伟大的天然正确的胜利,这也正是托派在拉美和部分非洲国家苟且偷生察言观色磨练出来的绝活。叫嚣世界革命,这么多年托派有哪怕建立过一个政权吗?他们只是天然的作为苏联、作为斯大林的官僚国家的左翼反对派存在而已,我看托派简直可以叫存在主义左翼了。只要抗苏统一战线和反赤化统一战线继续存在,自然少不得他们这批人的位置。
1984 是一个照妖镜,尤其是对国内泛左来说。
很多人都没有接触到 gczy 的全部面貌,在国内这种社会思想比较反动的地方,很多人是带着陈规陋习的思想入的左,这样自然会变成 gczy 的韩式邪教,换句话说,大清和田园反动派的内核和世界观,换了一层红皮上市罢了。
1984 里有句话,大意是 fxs 是一种变种的社会主义,私以为这就是奥威尔想表达的内容。gczy 最危险的永远是自我的蜕变。
很正常啊,一个托派反斯有什么奇怪的?
不知道曹大 V 这种极权主义者,臭烘烘的等级制拥护者为什么又要搭个稻草人来碰左派的瓷。
反极权左不左是一回事,像曹大 V 你这样的人一边以实际行动支持极权主义,一边给脸上刷反对极权主义的油漆,你和张付是一伙儿的,何至于互除右籍呢?
你们应该更团结。
《动物庄园》这种明英烈式的现代评书就不说了,《1984》有什么了不起么?
我身为一个左派,天天都要琢磨新话怎么写,一个不小心就被封了。
正好方便曹大 V 冲上来泼脏水。
曹大 V 身体力行的翼赞极权主义的英姿,鄙人印象深刻。
曹大 V 的右是个什么东西,想必都了解了吧?
他是属于改良派,也就是说希望能改善左翼运动中不好的现象,主要是在西班牙内战见识过左派杀自己人能多狠(听说他参加的一派还是非常激进。)
建立一个真正的民主社会主义国家,有点类似于南斯拉夫的吉拉斯。
西班牙内战和一九三六至一九三七年之间的其他事件决定了天平的倾斜,从此我知道了自己站在哪里。我在一九三六年以后写的每一篇严肃的作品都是直接或间接地反对极权主义和拥护民主社会主义的,当然是根据我所理解的民主社会主义。
不过他很可耻的一点是当了叛徒,给英国军警交过名单(虽然这样还是被军警监视到死),这与他所信奉的信条完全相反,而且他的作品还被 CIA 之类的用来反共。
好问题。
1. 可能因为左右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甚至的甚至,在政治的谱系上,极左和极右只有一线之隔。(大胡子和小胡子真算是好基友),所以真的不好说他讽刺的是极左还是极右。
2. 看看奥威尔的履历,参加过西班牙内战,不论战场成败,内部的政治生活并不美好,左翼或党内有很多问题。
梁文道一千零一夜做过这本书,连做了三期,希望你一定看一看。
优酷视频m.youku.com[第六十七夜:一九八四 (二)m.youk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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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因为乔治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他们参加革命的目的那真的是为了解放全人类;
第二,他作为志愿军参加过西班牙内战,见识过国际共运的黑暗面,从而也理解了斯大林苏联真正的样子;
任何一部作品都是作家真实经历的写照,投机主义者最多也就是邹两段苏联笑话而已,只有乔治奥威尔这种人才有可能让人们见识到大清洗的真正恐惧。
看了看前排的高赞答案,无一不是针对奥威尔本人的。
这成功偷换了概念。
尽管在社会现象 A 的笼罩下,无数的人物 B、C、D 根据自己的立场,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行动。但是大家最愿意看见的,是这些人勾心斗角,谁对谁错。
这次是 B 的错,因为他是 C、D 共同的敌人。
B 做了什么,我们把它一一列举出来。
B 的思想被我们批判到底。
我们打击 B。我们抛弃 B。
直到若干年以后,再也没人想起社会现象 A 的存在。
你这问题就像问为啥齐白石一个写意画家能画出蛙声十里出山泉
奥威尔谈不上左翼,只能算资产阶级里的民主派,用列宁的话说,资产阶级民主派是无产阶级最凶恶的敌人,历史证明了列宁的话,在冷战中,对共产政权恨的最深的,恰恰是小资知识分子,比大资本家仇恨大多了
所以我就是如此讨厌某些左翼和右翼,看不到自己的问题也就算了,
拜托能不能先有点金钱和财政的观念,
就算你讨厌资本主义,你在分析问题的时候有些资本主义方法也必须要用啊。总不能算成本和分配的时候只要口头说就行了吧。
1984 这部作品里讽刺的东西,因为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科技水平,这个世界上只有美国能做到一半,其他的国家最多的做不到四分之一。就这样还被用来反对极权,xswl,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反对的是谁。
某苏粉大 v
为了维护他心爱的苏联,真的是谁都要抹黑啊 在此我就拿出孙仲旭的采访以正视听,当然孙仲旭短暂的一生完成了 30 多部译作,包括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乔治 · 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动物农场》、《上来透口气》、《巴黎伦敦落魄记》,理查德 · 耶茨的《恋爱中的骗子》、《复活节游行》,伍迪 · 艾伦的《门萨的娼妓》,卡佛的《火》,奈保尔的《看,这个世界》等众多世界级文学大师的作品的成就肯定是比不上知乎大 v 在知乎办专栏对苏联史的贡献的。@
编者按:奥威尔曾向英国情报部门提供过一份名单,这在英国早已不是什么新闻。最近,王绍光先生在《读书》杂志重提旧闻,引起了国内读书人的注意。为弄清这段公案的来龙去脉,本报特邀孙仲旭先生撰成此文,以飨读者。 出版于 1949 年的《一九八四》作为一部伟大的反乌托邦作品地位已定,它和作者乔治 · 奥威尔的另一部政治寓言小说《动物庄园》同时入选多个版本的 20 世纪百佳英文小说名单,这足已说明奥威尔在英语文学中的地位。不仅如此,奥威尔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文学范围。从早期的贫困小说到后期的政治讽刺小说及散文、时评等作品,奥威尔为自己树立的,是一个为人正直、追求正义、同情弱小、反对极权主义的形象,在许多读者心中,他已经成了一个圣人般的角色,这可能是他未曾料及的。但更会让他吃惊的是,五六年前,一桩有关他的公案曾经引起了沸沸扬扬的争论,留下了说不完的话题。 一封解密的信 这要从 1996 年 7 月 10 日说起,随着英国档案局一批档案的解密,1996 年 7 月 11 日,伦敦《卫报》以《奥威尔曾向反苏宣传部门提供作者黑名单》为题,率先报道了奥威尔在去世前不到一年的 1949 年 3 月,曾向英国外交部属下负责反苏反共宣传的情报研究处(InformationResearchDepart-ment)提供了一份记者及作家名单,这些人在他看来,“是共产党的秘密支持者、同路人(fellow-traveller)或倾向如此,不应被委以宣传之任”。一石激起千重浪,各路媒体纷纷报道,有的表现出了惋惜和疑惑,有的则表现得幸灾乐祸,如亲保守党的右翼报纸《每日电讯报》1996 年 7 月 12 日对此事报道的标题为《奥威尔被揭露扮演了向政府告密的角色》,第一段是这样的:“当乔治 · 奥威尔———20 世纪一位社会主义重头人物———被揭露曾秘密与外交部合作进行反共宣传战后,一股冷战吹来的寒流掠过了左翼团体。”一时间,奥威尔似乎需被重估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 在上述《卫报》的首篇报道中,刊出了已解密的由奥威尔所写的一封信,收信人是情报研究处职员西莉娅 · 科文(CeliaKir-wan),此信全文如下:亲爱的西莉娅: 我未能早点写信,因为我真的很不适,现在甚至用不了打字机,所以我希望你能对付着看我的手写体。 对你可能采用的作者名单,我想不出更多名字可添,除了弗兰茨 · 博克努(《观察家报》会知道他的地址),我想我已经给过你他的名字,还有格莱布 · 斯特鲁夫(现居于加利福尼亚的帕萨德纳),是个俄语翻译家和评论家。当然还有很多美国人,可以在(纽约的)《新领袖》杂志、犹太月报《评论》和《党派评论》上找到这些人的名字。如果有价值,我也可以给你一个记者和作家的名单,在我看来,他们是共产党的秘密支持者、同路人或倾向如此,不应被委以宣传之任。要做这件事,我得找到放在家里的一个笔记本,如果我真的给你一份这样的名单,要严格保密,因为我想称呼某人为同路人可能是诽谤行为。 我还想到关于宣传的一件事,不是关于国外,而是在国内。我的一位斯德哥尔摩的朋友告诉我因为瑞典人自己不拍电影,他们看很多德国和俄国的电影,而有些俄国电影———当然一般不会到达我国———是反英宣传性质的,它们恶意诽谤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他特别提到一部关于克里米亚战争的电影。既然瑞典人能得到这些电影,我想我们也能;在我国放映几部这样的电影不是个好主意吗…… 我怀着兴趣阅读了所附的文章,但是在我看来,它似乎是反宗教,而不是反犹的。以我的浅见,我认为在反俄宣传中,反反犹主义并不是张大牌。在实践中,苏联肯定多少是反犹的,就像它在自己国家内也反犹太复国主义,还反自由主义和非犹太复国主义者犹太人所持的国际主义,但是对于一个像那种存在着多种语言的国家,永远不会以纳粹的方式官方反犹,就像英帝国不会如此一样。如果你试图把共产主义和反犹主义往一起拉,总有可能得到的回答是指出像卡岗诺维奇(1893-1991,出生于乌克兰,具有犹太血统,斯大林亲信,1957 年因反对赫鲁晓夫被开除出党———作者注)或安娜 · 保利尔,另外还有每个地方共产党内的大量犹太人。我认为正中敌人下怀的做法并不好。那些持犹太复国主义的犹太人仇恨我们,认为英国是比德国更甚的敌人。当然,这是建立于误解之上,但只要情形如此,我认为谴责别的国家的反犹主义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抱歉我无法把信写得更好,但近日我真的感觉很糟糕。也许稍迟一些我会有一些想法。 爱你的乔治我确实提议找达西 · 吉利(《曼彻斯特卫报》),不是吗?还有一位叫乔乐顿的(他是莫科斯审判的专家),可以通过《观察家报》联系到他。 克兰海姆 6.4.1949 在此,有必要介绍一下这封信的收信人西莉娅 · 科文及她当时供职的情报研究处。西莉娅 · 科文的全名为西莉娅 · 佩吉 · 科文(CeliaPagetKirwan),后来从夫改姓古德曼。有时被称为西莉娅 · 佩吉,在几本奥威尔的传记中,她都占据了一定篇幅。科文生于 1916 年,比奥威尔小 13 岁,他们两人相识始于 1945 年圣诞节期间。西莉娅的孪生姐姐玛麦恩是另一位著名作家阿瑟 · 柯斯勒(ArthurKoetsler,1916-1954,英籍匈牙利裔,反斯大林主义小说《中午的黑暗》的作者)的妻子,而柯斯勒是奥威尔的好友。柯斯勒夫妇有意撮合奥威尔和科文,就邀请两人去他家过 1945 年的圣诞节。奥威尔当时刚刚丧妻,他对科文一见倾心,不久即向后者求婚,虽然没有被接受,但是两人的友好关系一直维持到奥威尔去世。 科文当时任职的情报研究处成立于 1948 年,是英国政府外交部下属的进行冷战宣传的一个部门,由于工作中需要请一些作家、记者及出版人撰稿(曾被邀撰稿的人包括罗素、诗人斯蒂芬 · 史宾德、阿瑟 · 柯斯勒等)。大约在 1949 年 4 月初,科文前往拜访正在英格兰格鲁斯特郡格兰海姆一处疗养院里养病的奥威尔,提到想请他建议可以找哪些人来撰稿,这就是奥威尔写作此信的背景。 笔记本再掀争论 根据解密的资料,在写了上面那封信后,奥威尔给了科文一份他认为不适合作为宣传者的名单,上面有 35 位,而这份名单来自上面这封信中提及的一个笔记本。在该笔记本中,奥威尔记有 130 多个名字,并在每个名字后加了简短的评语。1998 年 7 月在英国出版的 20 卷本《奥威尔全集》对笔记本内容进行了部分披露(未披露的是那些尚在世者)。披露出来的名单中,有像肖伯纳(奥威尔的评语是:在所有主要问题上无疑是个亲俄者)、作家及评论家阿瑟 · 卡尔德-马歇尔(奥评:不真诚的人)、剧作家肖恩 · 奥凯西(奥评:非常愚蠢)等人这样的文艺界名流,还有其他领域的名人,如工党政治家克罗斯曼(奥评:太不诚实,不会是个彻底的同路人)、科学家索利 · 朱克曼(奥评:政治上无知)等。 这份名单内容的公布引起了更多争论,奥威尔记下这份名单以及向西莉娅 · 科文提供协助的行为是否真如有些人所说,是对左翼阵营的背叛,成了他在《一九八四》中所攻击的 “老大哥” 的帮凶,抑或是个专门收集别人的资料、爱打小报告的小人?为了理解奥威尔的动机,笔者认为有必要梳理一下奥威尔政治理念发展的轨迹。 奥威尔的选择 奥威尔出生在一个有殖民地背景的家庭,父亲是一个供职于印度的英国公务员。奥威尔接受了伊顿公学的精英教育后加入了缅甸皇家警察,成为大英帝国殖民统治的一个零件。1922 年到 1927 年,他完成了从殖民主义者到反殖民主义者的转变,并最终辞了这份不错的工作,在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中追求成为一名作家的梦想。他调查英格兰北部煤矿工人贫苦生活状况后出版的《通往威冈码头之路》(1937)标志着他变成了一个社会主义者。奥威尔于 1937 年赴西班牙加入了保卫共和国的国际志愿军部队,与佛朗哥的反政府法西斯军队作战,同年在前线负重伤。在和法西斯敌人作战的同时,他也见证了反法西斯阵线内部的残酷斗争并受到追杀,侥幸逃到了法国。在西班牙的半年是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段经历,对他的政治观、写作都产生了很大影响。在他宣言式的文章《我为何写作》(1946)中,他写道:西班牙战争和 1936 年 1937 年间发生的事改变了态势,此后我就知道我的立场如何了。1936 年以来,我所写的每一行严肃作品都是直接或间接反对极权主义,而拥护我所理解的民主社会主义的。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那种以为可以回避写这些题材的想法在我看来是胡说八道。 引文中所指的极权主义在当时的代表,就是德国的纳粹主义和苏联的斯大林主义。德国的纳粹主义经过二战的腥风血雨,已被消灭,而奥威尔同样深恶痛绝的斯大林主义却仍呈不可动摇之势。虽然斯大林的残暴在大清洗中已经暴露出来,但在英国的左派阵营里,仍有不少人为斯大林辩护,成为实际上的亲苏派,这也直接造成了英国左翼运动的分裂。奥威尔在二战后期创作的《动物庄园》讽刺矛头直指斯大林对革命的背叛,却在当时的政治气候下迭遭出版人拒绝,包括一些左派的出版人,到了冷战初露端倪的 1945 年 8 月才得以出版。因此,奥威尔对于英国左派中的亲苏派是颇为反感的。他在一封信中写道:“对于我们这样一些怀疑苏联有某些严重错误的人来说,我认为是否愿意批评俄罗斯和斯大林是对知识分子诚实与否的一次测验。”他在笔记本上所记录的名单可以看作是他这种看法的结果或者说文字记录。 由以上不难看出冷战开始后,奥威尔会选择什么样的立场。在他 1947 年 3 月写给他的出版人维克多 · 戈兰茨的信中,他写道:“…… 我不想让战争发生,但是假如人们被迫在俄罗斯与美国之间作选择的话(我想,这个选择或许是每个人都必须作出的),我将选择美国。”但说到底,奥威尔并未变成一个狂热的反苏反共者——这样的说明也许并非多余——在他于 1944 年 9 月(二战期间)所写的一封信中,他这样写道:我想如果苏联被某一外国所征服,全世界的工人阶级都会灰心的,至少在一段时期内会这样,那些一般的愚蠢的资本主义制度拥护者会受到鼓舞,他们对俄国从来持怀疑态度…… 我不想看到苏联被摧毁,我认为如果必要,应该保卫它。但是我想让人们不要对其怀抱幻想,要意识到他们必须在没有俄国干涉的情况下开展社会主义运动,我也希望民主社会主义在西方存在,来对俄国施加一种促其再生的影响。 另外一个例子是,1948 年,当英国政府计划清理公务员队伍中的共产党员时,奥威尔从维护公民权利的角度出发表示过抗议,他认为政府此举是破坏民主的行为。 尘埃落定? 从以上对奥威尔思想发展的简述,就可以理解奥威尔在笔记本中记下名单以及向科文提供名单的行为。奥威尔对好友的工作是积极支持的,因此应后者的请求,首先提供了一些他建议可以邀请写文章的人。另一方面,为了使对苏宣传工作更有效,他也拟了一份他认为不宜邀请写文章的人,这些人据他观察,有亲苏倾向。了解奥威尔的思想后就会发现,这一行为与他的一贯立场并无矛盾。奥威尔也从来不是个投机主义者,不可能以此向当局邀宠。情报研究处也并不是《一九八四》中所描写的可怕的思想警察,奥威尔提供那份名单(许多是人所共知的亲苏左派)除了可能影响到情报研究处不会请他们写反苏宣传文章外,并没有对他们的职业产生影响,更遑论他们的自由或性命因此受到威胁。 尚在人世的西莉娅 · 科文就是持此观点。在她看来,媒体显然是小题大做了。奥威尔的研究者和传记作者、左派知识分子伯纳德 · 克里克(BernardCrick)也认为此事要结合上个世纪 40 年代的政治背景来看,他说奥威尔 “并非揭露这些人是颠覆者,他是揭露他们不合适为反情报机构工作而已”。另一位传记作者杰弗里 · 梅耶斯(JeffreyMeyers)在他 2000 年出版的《奥威尔传》中,专门用了一节的篇幅记述此“名单风波”,对奥威尔的行为进行了辩护。显然,这几位都不会同意将奥威尔向情报研究处提供名单一事定性为“告密行为”。 几年过去了,“奥威尔名单” 风波几乎已尘埃落定,奥威尔的声望似乎并未因此受到太大损害。但此插曲必定成为研究奥威尔者不可忽略的一节,也许仍会引起许多争论,谁也说不定。
奥威尔真正追求的是自和民,不是真正的苏式专制集权。
人类没法想象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比如外星人长什么样,比如,一个专 z 社会是什么样,等等
我算是明白了
知乎上很多人其实是左右不分的。。
很多人以为自己是左,实际上是坚定的右
知乎用户 Eddy 发表 直白,血腥,残忍,赤裸裸 奥威尔的文字是被拔去了树叶只光溜溜带着刺的树枝。 以下有剧透…… 主人公温斯顿是第一个出场的头脑清醒的人,他怀疑现实世界,质疑老大哥和核心党的决策,在思想警察严酷监督的夹缝中做些出格叛逆的 …
知乎用户 林真趣 发表 首先需要了解他的背景,然后和 美丽新世界 对比来看。 奥威尔的小说和他本人的身份是矛盾的。他是一个坚定的左派,一个社会主义者,一个支持集体主义意识形态的人,却写了一部可怕的集体主义社会反乌托邦小说。 …
品葱用户 华夏工人运动 提问于 4/5/2020 典型比如推特上的中国共产主义工人党,KYM(中国毛派,支持专制社会主义,并且应该是喜欢毛泽东,反对邓小平和习近平,但是他应该是更反对美国政府),中国社会主义民主党(更厌恶中国政府,但是也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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