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总说他那个年代以厂为家,下雪主动从家里去单位扫雪,主动干活。为什么我们年轻就变了?
知乎用户 铁浮屠 发表 因为那个时候厂子真就是家。 70 年代,国营厂,有幼儿园,托儿所,有食堂,还能按工龄和贡献分配住房,企业规模再大点,还有子弟学校,从小学一直到职高,职高毕业可以继续进厂工作,说白了就是你全家一辈子都安排好了,只要你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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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年今日的一篇旧文,不过推出之后数小时即遭删除,原因不明。
这篇文章我关在屋内不吃不喝写了一整天,中间几度落泪,当年的场景太虐了。哪怕过去二十多年,一点点翻开那些尘封的史料,还是受不了。
今年年初,本来想着去一趟那个城市,看看那座馆,去小西湖走一走,祭奠一下那些孩子。但是因为疫情的原因,我被困在距离那里只有几百公里的一个小城,最终未能成行。
为了避免刺激当地过于敏感的神经,地名以字母代替。
我想告诉那些审核或举报的人,这篇文章不是为了揭伤疤、抹黑某地,而是为了告诉世人,有几百个孩子,本来他们也应该和我们一样,有机会体会这个世界的精彩。他们来过,活过,爱过,哭过,笑过……但是因为一些人为的原因,尤其是消防意识的极端淡薄,这些幼小的生命,永远定格在那个寒冷又炽热的冬天。
不忘历史,才能走好今天和明天。去年文章发出之后,很多留言说不了解那场大火,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多么悲哀!
这篇文章,既是祭文,也是一篇宣传消防重要性的文章,希望有权力的人,高抬贵手,让更多人知道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也许可以挽救很多生命。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一转眼,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整整27年。这场惨绝人寰的火灾,今天不知多少人还能记得,或者说,知道。
1994年12月8日,一场大火,325人殒命,其中288人是中小学生。他们中,最小的6岁,最大的14岁。
那一年的K城,干燥了几乎一个冬天。往年,这个西北油城,一到十月底,就开始飘雪。
12月8日下午,寒风凄厉,袭卷全城。友谊馆里,座无虚席,欢歌笑语,无人意识到巨大的悲剧即将发生。
796人齐聚友谊馆,是因为K市来了一个上级教委的验收团。为了表示重视和欢迎,K市教委组织七所中学八所小学15个规范班(先进班)的少年儿童们,在友谊馆为验收团举行汇报演出。
欢迎领导的孩子们
观看演出的验收团
被选中上台表扬的小朋友,是K市最漂亮最会唱歌跳舞的孩子。台下的几百个孩子,也是尖子生好学生。他们中有曾在全国获得过儿童舞蹈节目奖的,有在自治区获得过钢琴、数学、英语等大奖的,他们几乎全都是独生子女。他们大多家境优渥,受过很好的教育。鲜为人知的是,当时的K城,是国内人均GDP仅次于深圳的城市。
第一个节目的最后造型
第二个节目《春暖童心》开始时,悲剧发生了。
6点刚过没多久,一个光柱灯烤燃了幕布,烟花般的火花,向下飘落,观众们以为是演出效果,无人离座。
前排的领导也闻到了糊味,但他们也没动。
光柱灯长时间炙烤着幕布
直到一块巨大的幕布火球一般掉下来,现场的人才意识到,着火了。
舞台上的工作人员慌忙想扯掉那块燃烧的幕布,但是巨大的幕布被固定在钢管上,很难扯下来。此前,友谊馆已经发生过一次火情。那次气功报告会上,也是幕布被灯烤着了,好在电工立刻启动机关降下幕布,将火灭了。但是这一天,友谊馆仅有的两名电工被派去出差了。
大幕被关上,想等火灭了之后开幕再演,毕竟领导在台下坐着,发生这种意外很难看。事后证明,这是一个错误而致命的决定。
舞台上,一堆未经过阻燃处理的化纤品,很快就被全部引燃。由于大幕的阻挡,舞台区域迅速被高温占领,氧气的消失使得舞台区域成了高压区,幕布膨胀得像一个气球。
台下,众人开始骚动。
初二学生金素敏曾对南方周末回忆道,学生们当时都站起来了,一个女领导站在领导席前面,拿着话筒要求大家不要乱,坐下来。这一说法,得到了多名幸存者的证实。
孩子们都想为学校争得“纪律秩序好”的荣誉,然后就都乖乖坐了下来。
只有两个平时就很调皮的男生没听女领导的,一下子溜走了。他们成为金素敏班上惟一两个全身而退的孩子。
不听话的孩子,活了下来。
会场里大部分都是学生
“让领导先走”,这句臭名昭著的话,日后二十多年里,在舆论场里被反复提及。
到底有没人说过?当时的K市副市长赵兰秀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否认有人说过。几位幸存者则证实,确实有女领导说过这话。
不管有没有人说过这句话,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K市的3名市局领导(石油管理局,与市政府同级)和17名教委成员,除赵兰秀外,都奇迹般地及时脱险。
起诉书指责这些领导:“你们中有些人不顾数百名师生的安危,抛下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不管,只顾自己苟且逃生,对由此造成的惨重伤亡后果,你们不是没有责任,而是罪责难逃!”
被广泛认为喊出“让领导先走”的况丽
演出的报幕员、当时9岁的女孩周雅静事后回忆道,“在通道里,一个爷爷用力推开我们往前跑,我认识他,他就是演出前我给他献鲜花的那个爷爷。”
不过23名区教委验收团成员,也有17人在火灾中罹难,包括两名正处级督学。
有人指出,有些领导没逃出来是因为他们当时喝了太多酒,火灾发生时有的领导甚至是睡着的。
2011年,走访70多位遇难者及家属的纪录片导演徐辛曾告诉凤凰网文化:本来演出定在北京时间下午4点,但是市委领导陪省里领导去喝酒,拖到北京时间6点多,领导才摇摇晃晃、满脸通红地来了。我片子里记录到一个遇难者家属就是当天管领导的接待,在哪吃饭,喝的什么酒……都能一一指出。
而学生和老师们一点半(当地时间)就入场等候了,将近3个小时,灯一直烤着幕布,结果表演了大概两个节目以后,那个幕布就被烤着了。
曾到现场采访的央视记者陈耀文的文章《迟来的报道》中,分析当地领导们是因为地形熟而逃生,而不是因为提早逃生。
当天,他们都是从朝西方向的友谊馆正门进入的,落座没多久火灾就发生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左手十几米远的地方,礼堂北侧东段,也就是靠近舞台的地方,有一个太平门通往北侧的回廊,这个们没有上锁,因为回廊里有两个面积很大的卫生间。
而当地的那些领导,他们经常在这里开会、看演出,路线熟,意识清,又不用关顾那些在无序中混乱的孩子们和外地人……”
副市长赵兰秀是在场的最高领导,她是“没有先走”的领导。南方周末报道中有这样的描述:赵兰秀站起来大声喊“切断电源”,回头看见毕建国,让他立即报警,然后转身扑向正在着火的舞台,连拉带拖将表演《春暖童心》的学生往下疏散,随即被一股火浪打倒。“当时只感到脸、手和脚火辣辣地疼,挣扎着爬起来走了两步就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赵兰秀已经躺在医院楼道的水泥地上,此时的她像从地狱中走出来,双手如滴油的蜡烛一样在融化,脸部90%多的部分被烈火碳化,嘴与鼻子好像熔化到了一起。只有凭借缕缕头发和焦糊的藕荷色西装一角才能辨别出这是一个女人,遑论她的身份。医院中死伤相藉,无法及时救助每一个人,轮到她时别人问,“你是谁”,她艰难地用喉音回答,“我是赵兰秀。”
大火之后,赵兰秀还是因玩忽职守罪,被判刑4年半。最终审判时,法庭也认定她是在破门后被抬出火场的。她是一个火灾受害者,也是被固化的“领导”形象缠绕终生的受害者。
被领导喊去报警的毕建国,当时是K市市府办副主任。起火时,他八岁的女儿正在舞台上的幕旁,他本可以一步跨上舞台救出女儿。他的姨姐也就在身边。他只喊了一句,“大姐,娃娃”,转身就冲了出去。一分钟前,毕建国用他的尼康相机记录下了女儿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表演。再见到时,女儿已成焦尸。
从明火出现到电线被烧着短路,间隔只有一分钟。
引起火灾的舞台灯
全场一片黑暗时,秩序就无法控制了。
**幕布拉上以后,舞台里外形成了气压差,发生空爆。悬吊在舞台上空的13道幕布、影幕和其他可燃物迅速燃烧,释放出大量有毒气体。随着吊绳被烧断,幕布向下坠落,馆内瞬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爆燃形成的巨大声音,几百米外都能听到。强大的冲击力,把很多馆内的人都冲翻在地。事后测算,当时的压力接近60个大气压。
**
火焰随着热空气窜上20多米高的天花板,将上面的材料也引燃。馆内共有810个木头椅子,外罩是海绵和布,它们也相继被引燃。
友谊馆成了焚烧炉。
一片焦黑的现场
除坐在后部紧邻出口的部分学生逃出外,其他人纷纷涌向两侧的太平门。左侧的紧邻厕所的两个门倒是开着,但门外还有回廊,联通着另一个世界的两个安全门则全部被锁着。
结实的铁锁断绝了孩子们的生机
孩子们打烂了玻璃窗,却被铁栅栏困在里面。他们挥舞着脱了皮的小手朝窗外喊“叔叔,求你们救救我!”里面的浓烟不断涌来,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瘫软下去。后面的学生不断从前面学生身上爬过去打门,人叠了一层又一层。事后,抢险人员看到,这两个门口叠了近一人高的尸体。
八小损失最为惨重,82名孩子遇难。其中,三年级二班共42名同学,被烧死36个,还有6名被烧伤,这个班唯一的幸存者是一个贫困女孩。当天,她因为没按规定穿校服而被老师打发回家,幸而躲过一劫。
12月9日早晨,女孩准时到校,走进教室后,发现同学都不在,就问其他班级的老师:我们班的同学都到哪里里去了?老师们抱住她哭成一团……
三年级二班的这些在座学生全部遇难
危急时刻,很多人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人。大火中,在场的40多位老师中,有18人以血肉投火,选择永远和学生在一起。
起火时,K市一中校长倪正性坐在最后一排,几步就能跑出去,但他勇敢逆行,冲进恐慌的人群中,指挥疏散。他倒下时,手还伸向一位为演出献花的学生。
八小校长张莉和教师张艳的尸体被抬出来时,怀里都抱着孩子,分都分不开,家长说:
“别分了,既然他们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吧……”
张艳是当天第一个节目编排辅导老师,1965年10月18日出生,有一个幼小的儿子。火灾中,她和台上一起表演的16个小姑娘全部被烧死。
八小三年级二班的老师孟翠芬是十佳教师,扑灭大火后,人们发现她的头和背已被烧焦,但是两只臂肘下一边护着一名学生,其中一名学生的心脏还在微弱跳动。
死难学生的家长在为孟翠芬送葬时,对着她的遗像说:
“老师,是您没有让孩子的面容和身子被火烧,我们感谢您,老师。孩子在学校交给你,我们放心;在地下,孩子跟你走,我还是放心。”
一小辅导员李平将12个孩子平安带到门外后,她又以百米冲刺速度冲了回来。“疼疼,我的疼疼。我的孩子还没出来!”她发疯一样地踢门砸门,但是没有用……
疼疼的生命永远定格在十岁
七中政教主任周健,肩抬着往下掉的卷帘门,让学生往外逃。后来,他又三次跑进去救学生。等到人们找到他时,唯一能辨认的标记是领带夹。他已领结婚证,婚礼定于元旦举行。
几年后,泰坦尼克号电影在中国上映,人们为英国绅士们的行为感动。在K城大火中,那些勇敢的中国人,同样值得我们尊敬。
那个傍晚,没有任何组织,全城市民几乎都赶了过来。
人们拿起任何可以使用的工具,用力劈向坚固的卷帘门。缺乏工具,他们就用肩去撞铝合金门,又抬起门板撞击防盗门。防盗门下部被撞弯后,他们扳起一根根钢条,让里面的人钻出来。对付铁栅栏,救援人员用榔头砸,用钢条撬,砸开铁栅栏把孩子拉出来。
人们徒手去撬门救人
更多的是绝望。那种亲人在火海里,和自己近在咫尺,却又无法拯救的绝望感。
这种绝望感,伴随了很多当时在场的家长一生。纵然在梦里,他们也时常能听到那声声凄厉的呼救。有人因此饱受折磨,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跑出去报警的毕建国回忆说:可是我和几个小伙子使出平生的力量就是搞不开。我们手无寸铁。这时我从浓烟里隐隐看到了我的女儿,她爸爸呀爸爸呀一个劲地喊我,可是我进不去,进不去呀。我与她近在咫尺,却不能救她,我真无能,无能!我拚命地搬呀砸呀,手都被发烫的门烫出了一个个血泡。孩子的哭声让我心如刀绞。我急得用头撞门。十几分钟过去了,消防队为何还不来,我又冲到电话亭去报警,他们说:‘来了,来了,就来了。’我放下电话又飞奔到铁门边。这时,有两个小伙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大锤,一顿猛砸,门终于被砸开,然而一切都晚了,我的孩子已被烧得无法让我认出来了。300多孩子的尸体都被人领走后,我才从剩下的最后5具尸体中把她辨认出来,她的小嘴上还有一点点口红……
消防队离友谊馆只有500米,但是大概过了45分钟消防队才到。而消防车里没有水,也没有消防斧和防毒面具。
大火之前的11月27日,辽宁阜新发生过一场特大火灾,死了200多人。当时多部门联合下发了谨防公众场所火灾的紧急通知,7号K市接到这个通知,但是没有下发,8号就发生了大火。
导演徐辛说,有一个家长一听到他的小孩在里面参加活动,一下子就瘫在地上了,他说“根本逃不出来”。他非常埋怨自己,他之前就觉得这个封闭的场馆有安全隐患,他说应该早向上面汇报,非常后悔。
最终,有300多人永远没有活着走出来。
街上所有的车辆都自发运送死者和伤员,很多司机都是泪流满面。在K市职工总医院外面,围了上万人。整个K市,当时不到20万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亲人或熟人在火灾中丧生。
认领尸体的场面,凄惨无比。
来认领的家人都是一大家子一起来的,包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父母以及各种亲戚。他们相互搀扶着分批进入停尸房,老人哭了几声就晕了过去,然后被人七手八脚抬出来。
而父母则会抱住孩子再也不放手。一个父亲紧紧握着烧焦了的女儿的小手,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没有眼泪,无人陪伴,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天,陪着女儿走完人世间最后一段艰难的旅程。
有一家祖孙三代前来认尸。那是个极其美丽的小女孩,五官精致,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好像睡着了的仙女。因为待在一个角落里,所以没被烧到,是被熏死的。家人怎么也不相信孩子死了,年迈的奶奶甚至跪求重新检查。为了安慰亲属,法医们流着泪破例为孩子重新进行了一次尸检。
有一家人凭着看到孩子腋下残缺的毛衣,哭喊着将孩子抱走。后来,他们又将孩子送了回来,因为回家后他们发现孩子脖子上挂的钥匙打不开自己的家门。
K市电视大学的刘志军,是当地有名的摄影家,身材高大,非常英俊,比现在的很多当红小生还要帅。火灾中,他救出过一个学生。这个孩子后来回忆: 我想我完了,我想起妈妈和爸爸,我大声地哭,一边哭着还一边寻找着出路。我看到一个两米多高的窗口没有铁条,我就拼命往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去,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卡在我的腋下,把我举起来,我吸进了第一口新鲜空气,我见过他,他是为我们拍照片的叔叔。他把我送出来之后也开始往上爬,但快到窗口时他爬不动了,我眼睁睁地看他僵持了好长时间,然而还是没有撑住。他强壮而高大的身体缓慢而沉重地倒向剧场里边,他要是再使一点劲就翻出来了,哪怕倒向窗外也好。然而他把那点劲给了我……
刘志军烧得只有一米多长,膝盖以下部位完全没有了。在他烧去半截的皮带上,未损坏的呼机响个不停。呼机时断时续地响了一个晚上和半个白天,直到后来没电了才安静下来。刘志军是有名的孝子,家中只有残疾的老母。那个夜里,他的母亲无数次拨打电话呼叫儿子。
12月9日,火灾的第二天,干燥了很久的K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这场雪,整整下了三天。
寒风里,白雪中,悲伤的人们全城出动,送葬的车队排了有二十多公里。
孩子们魂归之地是一个叫小西湖的地方,这里离市区约5公里。墓地四周是戈壁山头,三百多个新坟兀立在这片天地间,风声凄厉,魂魄哀嚎。
一个痛失妻子和女儿的丈夫,蹲在雪地里一直守着两口棺材,哭干了眼泪,不停地念叨,用头撞棺木,血洒在棺木上,见者无不落泪动容。
埋下孩子时,不少父母悲痛欲绝地用头撞击坟穴的水泥盖板,鲜血洒满墓地。他们把孩子们生前的书包、玩具、衣服,乃至钢琴、电子琴、电脑学习机,一同埋葬或焚烧。那两天,商店里的玩具柜、文具柜、绢花柜及花圈作坊,生意非常好。
火灾过后的前几年,每到12月8日,会有几百人一起来祭奠。后来,前来祭奠的人越来越少。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没有人埋进来。
这里是那些孩子们的天地。
每个墓碑上都有一张照片,寂静里,孩子们笑容依旧,稚嫩依旧。
生者的世界里,判刑的判刑,喧嚣的喧嚣,消防也有了改进,很多方面都取得了进步,但这些总归都与孩子们无关了。
1997年,K市打算炸掉友谊馆,另建“人民广场”。遭到很多抗议和反对之后,这个计划稍做改动,友谊馆的前门整修刷白之后保留了下来,其他的建筑还是炸毁了。
广场上没有任何关于那场火灾的文字说明,一切仿佛从没发生过,只有300多盏路灯静静伫立,晚上散发出幽幽光芒。
据说,一盏路灯代表一个亡灵。
“祖国的城市像天上的星河,明亮的星星一颗连着一颗,星河里闪烁着XXXX,我爱XXXX,XXXX爱我……”
这首当年前在友谊馆没有机会唱出的歌,幸存者杨柳后来经常唱起。每次唱歌时,她那张被火吻过的脸上,仍有微笑。
点个「在看」,不怕走散
边城蝴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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