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遭遇天花板
这一次的一封信栏目,以「当我遭遇天花板」为题,发起了一次征集。我们收到了几十封真诚的来信,它们来自不同的角落,诉说着各自独特的「顶」之困境。这些故事里,有挣扎、有困惑、有痛苦,甚至还有上期一封信栏目的回响。与此同时,这些信里也蕴含着不甘、反 …
我奶奶小时候,村子被日军屠杀,全家只她一人躲过一劫。
日军走后,年幼的奶奶把全家人的尸体摆到院子里,为了防止被狗吃,几天几夜不敢离开半步,拿着根棍子和狗拼命。
至今 90 岁高龄,仍走不出阴影。
“肉搏战时,根本来不及害怕,就是拼。但是,事后想起来,确实心里一惊,日本人的刺刀太长了。”
“在一次战斗中,我们双方的子弹全都打光了,于是就开始了最残忍的肉搏战”
“当时,我们什么也来不及想,挺起刺刀就冲进了日本人队伍中,日本鬼子反应也特别快,随即拔出刺刀开始和我们决一死战”
“当时,刺刀撞击症、受伤的人发出的哀嚎声,真跟进了地狱一样”
“但是,我们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害怕,因为在战场上迟疑一秒钟,都有可能丧命”
“当时有一个日本鬼子刀法特别厉害,接连刺杀了我们几个战士,我当时就红眼了,拔出刺刀就冲着他冲过去,对方也反应过来,开始和我硬拼”
“这个日本鬼子是一个老兵,刀法非常了不起,但我在心里想,大不了一死,我也要拉上他做垫背的”
“拼了几个回合,我的军装被他划破了,他的手也被我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但是双方谁都不认输,今天我的刺刀被他砍断了,同时鬼子自己的刺刀也断了.”
” 绷!的一声响,我枪上的刺刀就在两人扛上的时候给绷断了。”
“一刹那间,我就扑向了日本鬼子,直接将他撞到,因为我身高占优势,日本鬼子想反抗,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心里就一个想法,必须尽快将他杀死,替弟兄们报仇,于是我抡起手榴弹狠狠的锤向了他的鼻梁,鲜血都溅到我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最终日本鬼子放弃了挣扎,一点点地断了气,我又在他的头上狠狠地补了一下,嘴里骂着:去死吧,小日本鬼子”
在那场巷战中,我的胳膊大腿后背都受伤了,但是我没休息几天,又继续奔赴战场。
当时抗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也是用人的时候,只要身体能扛得住,没有人愿意休息。
大家目标只有一个,尽快将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只可惜我的很多兄弟没有等到这一天。
我很幸运地活到了抗战胜利,替兄弟们见到了新中国,所以现在年轻人一定要记住和平来的不容易呀。
确实如此,14 年抗战,我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今虽然国泰民安,但是也要不断的强大自我,只有这样悲剧才不会重演。
…… 抗战老兵的自述。
昨天看的一个抗战老兵讲的拼刺刀的事,把我看笑了,反复看了好多遍。
面对采访者,老英雄说他杀了三个日本兵。
采访者问是怎么杀的。
老英雄说是拼刺刀杀的。
然后采访者又问,是单纯拼刺刀杀的,还是也开枪了?
这是老英雄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老英雄说也开枪了。
老英雄补充了一句,在拼刺刀时,一边捅一边开枪,捅得到就捅,捅不到枪打得到。
然后我点了赞。
以前邻居是个老志愿军,回国后就瘫痪了。说是因为大冬天在齐腰深河水里泡了几个小时。
他基本不怎么讲打仗的事情,只提过一件事情,说冬天下了大雪,战场上白茫茫一片很干净。等到开春雪化了,就能看见东一只手西一条腿从雪下面伸出来。
在 b 站上看到的:
一个阿拉伯年轻妈妈在面临屠杀时奋力把自己几个月大的婴儿扔到经过的外国记者的车上。
她在拿自己的所有,赌那个记者还有一丝良知,会带着婴儿离开,远离战争。
她赌对了,记者没有抛弃婴儿。
她也赌错了,十分钟后记者的车辆被炸得粉碎。婴儿只比妈妈多活了十分钟。
刺刀,路上看见越军的尸体要捅一刀。越南人打不过你会躺在地上装死,等你走过去再从背后开枪。
听教官说的,反击战时他是部队的参谋。
我见过叙利亚难民
那不应该叫人了
她就毫无征兆的冲上来握着我的手,往她胸口里送。
我抽都抽不回来。
然后向我要钱。
可笑么?可这明明是悲剧啊。
其实战争很简单,它不是政权的更替,不是一些人一夜暴富的豪赌,更不是穷人翻身的机会。他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以及一群人的苦难。
“我家的子孙,世世代代不能和日本人通婚,世世代代不能和日本人为友!日本兵是没人性的,杀掉任何一个都不冤枉……”
“大地被炮火一遍遍地耕耘过,泥土都被炸得松软无比,人走上去竟然浮土能没掉了小腿。”
“在尸体成堆的惨烈牺牲下,弟兄们力阻日军进攻,一个连长牺牲了,第二个连长起来指挥,第二个连长牺牲了,第三个人又起来带领,一天连换几个连长,也记不清换了多少个排长,大家从尸体下爬出来,又用尸体堆集作掩体,浴血奋战。杀红了眼的弟兄们,半步不退奋勇冲锋,在双方接触的狭窄锋面上,尸体迅速叠起来,很快双方的尸体就叠到一起,那些战死的人互相纠缠在一起就像依然要一直拼杀到黄泉路上!”
“南京城的保卫战,我们糊里糊涂地打了五天。镇江、紫金山、光华门、雨花台、白骨坟、乌龙山… 哪一处都有中国军队在和日军激战。你以为我们不想守?一边刚刚接到撤退命令,一边从中华门过来的日军已经形成了包围。没死的都被俘了,没办法啊!弟兄们一两天没吃饭了,武器也只剩下几个手榴弹,没法抵抗。当时有人说:投降了就不会被杀,国际法里有专门的规定。但是,后来我们被日本人押到城门下面,一批接着一批的人被杀。砰、砰!… 的枪声和啊、啊!… 的叫声充满了耳际。”
“死的人太多,鬼子经常都是让杀戮地点附近的老百姓去埋尸体的,有很多没死透的人就这样被那些善良的埋尸百姓掩护救下来了,这些被救下来的人中就包括我。”
“撤往江北的过程让人欲哭无泪,我很多能征惯战的弟兄就那样被冰冷的江水吞没,回头一看,长江面上全是浮尸。沿途都是长长望不到尽头的逃难百姓,这些百姓来自所有有鬼子登陆的地方。败退的军队不时整队地经过,这些败军也会冲到施粥点上要求食物,在吃东西的时候,他们的情绪会慢慢舒缓,在和守军交谈时他们会慢慢想起自己是个军人。”
“打了败仗,我们也会丧失信心,甚至放下枪,但当出现一个契机,需要我们重新拿起枪的时候,不管内心经过多少挣扎,最终我们还是会选择枪。也许这是那个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吧,我们只能接受……”
“鬼子的飞机经常来,飞机对着地面的人群扫射,那些施粥的士兵和其他军人连忙躲到就近的工事里,饿极的难民这时纷纷冒死上去自己舀粥!雨点般的子弹打在人群里,地上、粥锅里全被鲜血染红,无数的难民就这样死在施粥点上。没有打翻的粥锅转眼就把人血煮成了褐色,那些躲过扫射的难民会很快把这些人血粥喝光。那些被打翻了的大锅把粥倒了一地,鬼子的飞机飞走后,一涌而上的难民争先恐后扑上去把地上的粥渣连着泥土一起往嘴里塞。”
“鬼子飞机走后都会留下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会被抬到土质疏松的河边草草埋起来,有亲人同行的有人哭两声,没亲人的就那样从世上无声消失…… 至于被打伤的境遇更加凄惨,他们最多是得到军医的简单处理,然后给塞上一个光饼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没多久大锅又会支起来继续熬粥,施粥点上很快又排满了人,死亡、饥饿、混乱、恐慌…… 入目的范围都是灰蒙蒙死沉沉的一片,已经看不到一点植被,都被难民踩踏光了。空气中的血腥与红薯玉米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味道,在死亡边沿挣扎的脏兮兮的人群看上去就像活鬼一样。这是八百里太湖边上的美好江南吗?展现在官兵眼前的一切让人怀疑这里就是鬼门关前奈何桥边,哪有半点人间的感觉!”
“鬼子把老百姓的房子拆了,把人绑在屋梁上,浇上火油点着,人还没死就抛进运河里让他们随着水到处漂……”
“所有磨难皆不如此,所有周遭皆不如此啊…… 败了又败,败退的时候,我们都低着头,不光是因为战败,更多的是不敢看那些沿路逃难百姓的目光。我们都很清楚,每后退一步就会有多一片的国土沦为人间地狱。可即使败了,我们也一直撑着。不撑着,怎么办?中国还有山,还有江河、还有后方吗?一直撑着,是因为我们相信,当一个国家的每一个民众都知道要拿起枪的话,这个国家就一定不会灭亡。是因为我们相信,战斗中只要旗帜还在,哪怕它已经千疮百孔,终有一天会插遍中华大地……”
“曾经一心求死,曾经认为自己不怕死,甚至希望用死亡来解脱悲惨的煎熬。但真正到了直面死亡的时候,忽然发现真的怕死,不是为了某个不能死的理由或者使命,就是害怕失去生命,也许是人的本能! 我见过的日本兵基本上是没人性的,后来那些忏悔的人或者是经过战后的反思吧,但是我觉得不管怎样反思,只要是参与那场战争的日本兵,杀掉任何一个都不冤枉……”
“只要是我家的子孙,世世代代不能和日本人通婚,世世代代不能和日本人为友…… 在那个年代,无数家族老人临终前给活着的青壮年交代了类似的祖宗遗训。”
——(根据抗战老兵蔡计佑等口述整理)
我太姥爷在世的时候,家里是大地主。
他们那辈有 6 个兄弟,名字分别是:臣,殿,宝,镇,江,河。
我太姥爷是老大,负责管理家里的长工,带着他们干活种庄稼。
日本人没来的时候,山上胡子很多。家里修的带炮眼的高墙。
每次胡子骑马来到墙下边,就让枪法最好的老六露个面,胡子看到老六自动就撤了。
后来日本人来了,见人就杀。
我太姥爷让全村人都躲在庄子里,他们兄弟六个带着男人跟日本人干。
土枪和土炮根本打不过。
人一个接一个死,兄弟六个还剩三个的时候,他们开个了会。让老大,也就是我太姥爷带着村里妇女和小孩往北跑。剩下的人挡着日本兵。
后来日本人跑了,我太姥爷带着人回到村子里,人全死了,房子还在。然后他带着人继续种地,村子逐渐又恢复过来了。
到他晚年的时候,他开始在后院栽树,每个被日本人杀死的村民都变成了一棵树。到我妈她们出生的时候,那些树已经长成很大一片树林了。
我太姥爷临死前一个人坐在树林子里,坐着坐着就死了。
你点了一下鼠标
7 万 2 的人军队月损耗 3%,你觉得这个损耗可以接受,毕竟后勤能补
可惜了这 2160 个人
没办法,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会懂
抗日战争,中国超过三千万军民伤亡,其中大多数为手无寸铁的平民,而凶手至今仍在靖国神厕作为英雄享受日本人的供奉。最近有人要求我们反思 “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我就奇怪,他们有什么资格替千千万万的受害者原谅?而且还是在对方到今天仍无悔意的情况下?
真正的战争死人是按户口本死的。别看美国在阿富汗死了多少,要看阿富汗在阿富汗死了多少。
懂了吧?和平固然可贵,但战败比战争更可怕。
“鬼子活埋人,不全部埋上,只埋到胸口,这时人就会死了。死掉的人半截身体露在土外边,带着褐色的尸斑,惨白的脸上还瞪着充了血充满怨气的眼睛,很吓. 人…..”
“鬼子在每次城市攻坚中都会有集中炮火打击平民的行为,绝对不是误击,是刻意而为的,后来我们知道那是鬼子东京大本营的决策。”
“鬼子打仗是很不要命的,但其实他们很谨慎,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很少会贸然全力攻击,所以要暗算鬼子并不容易。不管是野战还是巷战,他们很有一套应对战术,只要能够达到一比一的交还率,在战场上就可以算是一次成功的伏击了。”
“我们头顶全是鬼子的飞机,他们在上边扔炸弹、用机枪扫,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和它们对射过,但损失更大,只能一边躲着他们,一边和地面上的鬼子打,伤亡很惨重的。”
“我们的装备很差,每次打仗都只能在第一时间把所有能用的武器全顶上去,后边的预备部队大多数人都是没枪的,每个人只有二十发甚至五发子弹,鬼子的部队进来了,那就是屠杀,能不崩溃吗!”
“你钉在那,对面是鬼子,身后是其他弟兄的防线,但却不会有人支援你,一层层防守,这就是死仗。”
“没被证实阵亡的将士,家属是得不到抚恤的,但他们很少争辩。因为他们希望,等到有一天真的能够见到失踪者出现在面前,有的人一等就是一辈子…..”
“当我面对鬼子拼刺刀的时候,我根本不会害怕死亡,脑海里什么也不想,愤怒的眼睛盯着对方,拼命冲过去,绝不犹豫。。。”
“战场上,最难熬的时刻并不是那些炮弹横飞的时刻,而是交战的间隙,这时候战士的思想会浮想联翩,可以是对死亡的恐惧,可以是对亲人的思念,可以是对家乡的眷恋。。。反正这时候百感交集,忐忑不安”
“新兵基本上都是一些大一点的孩子,是一些懵懂的少年。他们是还没怎样受过训练的娃娃兵,他们有的还不会使用枪械,甚至连刀也不会使用!那时候的他们应该跟家人在一起,有长辈的疼爱,兄弟姐妹的陪伴。但是,为了抗日,他们只能放弃家人,参加八路军,共同抵抗日本鬼子的侵略”
“经过一天残酷的战争之后到了晚上,空气中会弥漫着酸味的尸臭,非常恶心。这个时候,新兵才知道为什么老兵都要抽烟,一是解压,一是想用烟味掩盖尸臭。还有呢,战士夜晚话多,因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阵地上只有同伴的说话声让你知道自己还在人间。”
“我们很多士兵,连鬼子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死在敌人的猛烈炮火之中;很多士兵人死的时候身上连伤痕都没有,但是在我们抬尸体时候会发现那些尸体会七孔流血。后来才知道,他们并不是被炮弹所伤致命,而是被密集的炮弹震死的!”
“阵地的交战接触带上,尸体遍布,一脚下去都是软绵绵的尸体,站都站不稳。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中国士兵一个个带着冒烟的手榴弹和炸药包猛扑对手,每一声爆炸后地上都是新的一片尸体狼藉。视死如归的战士一步步把武装到牙齿的鬼子往后边压,一次又一次地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贴着墙壁坐着的一个弟兄,一只手被子弹整只切掉了,仅仅用草绳绑住止血的断臂依然在不断慢慢流出鲜血,一条腿也被屋顶落下房梁砸断了。我跑过去时,他对我说:连长,虎儿就剩你这个爹了,别让他没了爹… 说完他就断气了。在混战时如果自己倒下了,看到自己的弟兄替自己挡子弹、挡刺刀,那是一种比死更难受的感觉;一个从战争中走过来的老兵,到底身上欠着多少弟兄的情啊!弟兄们在临死的时候会托活着的人照顾他的家人,活着的人都答应下来了;但是谁又能做到呢?也许答应他的人在下一刻就殉国了…… 我只兑现过一次承诺,就是把一位弟兄的孩子拉扯大了,但我前前后后答应过一千一百三十二个弟兄。”
“断后的部队在阵地上看着那些过去的部队,他们的目光是充满茫然,充满恐惧,因为他们知道留下来基本上是九死一生,很大可能回不到部队了。过去的人不敢抬头,不敢目视断后的战士,因为他们可以离开阵地,暂时是安全了,后面有战友顶着,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留下了战友,内心是十分愧疚的。”
“家没了可以代表很多:家人没了、房子被毁了、所有的希望也没有了。作为一个老兵,还有什么能够比在一场举世瞩目的大战中壮烈殉国更好的归宿呢?
“兄弟!走好!” 他蹲下来,使劲把他的战友紧紧抱在怀里,眼里充满了泪花,神色沉重。然后,他把战友塞到了一处被炸开的裂缝里!抱着死去战友的那个人是我们的团长,他每看到一个战士阵亡都要和遗体拥抱告别,然后把兄弟的遗体塞到需要沙包的地方!”
仗打老了,人也成精了,一场死仗要来之前老兵们总能有预感;但是大家在发完牢骚后又会扛起枪,明知道是个死也会往前线填。也许,在老兵们怕死的背后,每个人都怀着一种壮烈吧。甚至是久经沙场后的一种厌世,真的说不清啊!身后全是老百姓,中国军人没退路!每一支部队出发,都会喊出这一句口号。”
“当一个国家的每一个民众都知道要拿起枪的话,这个国家就一定不会灭亡;我们就是被这样的一种民族情操鼓舞着,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放下手中的枪。”
“我们很多弟兄死在眼前不远的地方,但是日本人的机枪横在那里,大家就是没办法给他们收尸,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弟兄们的尸体腐烂、长蛆,想起来都要掉眼泪。
这个问题,我可能能够给您比较真实的答案。
我曾在陆军快速反应部队服役八年,曾参加过 3 次维和行动,每次为期四个月,一次海蒂国际禁毒战争。担任过班重机枪手,连精准射手,和战地指挥。下面我将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您如今的真实战争是什么样。
上图为我本人在索马里。
我们国家已经 45 年没有过军事战争了,而这 45 年,世界上的主要战争形态已经起了巨大的变化。从 1991 年至今,属于现代战争打法既 0(非) 接触式作战,而在 1991 年之前各个则还在采用近代战争的作战方式。
这也是为何很多我国的老百姓一提到战争还在认为是大规模,大集团冲锋。双方两军对垒然后指挥官一声令下,就开始集团冲锋。其实这种战争方式早已被各国淘汰了。
1991 年海湾战争中,美国首次采用了 0 接触式作战方式,并取得重大胜利,在之后的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几次中东战争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和实践发展。到今天,0 接触作战已经成为当代各国军队主要作战方式。比如俄乌战争,巴以战争,印巴空等。
那么现代战争到底是什么样呢,这个说起来覆盖的面太广,我就仅从我曾参与过的实战经历,给大家介绍几种比较常见的战争模式。
1 ,遭遇战。这种突发性战争是当代战争中危险性最高,伤亡率最高,最难打的战争,没有之一。因为交战随机性太强,没有情报支援,没有重型武器火力支援,没有提前作战计划部署,甚至连敌人的兵力,火力分布都很难搞清楚,只能凭借临敌经验判断。
2014 年,我在马里维和,有一次我们在执行巡逻任务时,遭遇了一次叛军的突袭。我们巡逻一次是两个班,驾驶两辆装甲车在规定路线巡逻。远远看到对面一排丰田吉普开来,这种车在非洲几乎是所有叛军的标配,我们立即减慢速度,进入战备状态。我当时是重机枪手,马上拉栓上膛,对着天空就开了三枪,鸣枪警戒。因为我们是在非战区巡逻,遇到武装分子有无限开火权,当时对方已经进入危险距离,所以我无需等待班长下开火命令,而是选择直接鸣枪示警。
对面停了下来,班长下令战斗准备,队友们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在公路边的沟渠里卧姿瞄准。双方对峙了大概一分钟,我紧张的浑身发抖,忽然对面开枪了,十几发子弹当当当打在装甲车上。“接敌接敌”,我一边大喊一边开火还击,队友也纷纷开火。班长马上开始通过耳机向指挥中心通报情况并请求支援。(装甲车内置有无线电,也可通过耳机通信)
12.7 重机枪 100 发子弹我不到一分钟就打完了,当时我们两辆装甲车是成八字排列,我和另一个重机枪手在这一分钟内对敌人实现了初始遏制。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敢给敌人留下一点火力空白,双方不到 400 米的距离,只要有 3 秒空档,敌人的火箭筒,枪榴弹就可以打过来。初始遏制的这一分钟,给队友形成了分散阵型,组成横向防线的时间。
由于当时是车载机枪,我没有副手,而且我还处于敌方火力集中位,无法实现换弹和更换机枪管等操作。只能大喊 “换弹,脱离”,随即听到右侧一个战友高喊 “我掩护”。我马上弃了重机枪位,抄起我的步枪跳下装甲车,翻滚到路基的浅坑里。
双方交火了大概 3 分钟,班长通过手语命令掷弹手发射反坦克火箭弹,我们马上由长双点改为短点连射,对方的枪声被我们暂时压制的小了一点,两名掷弹手勉强半蹲打出了火箭弹。有一发直接命中敌方皮卡。
敌人的火力明显减弱了很多,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枪声,而且根据弹道判断,敌人这是在撤退了。班长立刻下令索敌前进,我们 a 组负责长点掩护,b 组前进 50 米,然后 b 组掩护,我们又前进 50 米。就这样交替掩护,以装甲车为掩体,边射击边逼近敌人。
等我们到达对方被击毁车辆处时,对方已经没一个活人了。逃跑了几个人,我不知道。击毙了多少人,在这里我不能说。囧
此时我们的后援部队和直升机也已到达,后继的追踪索敌任务就由他们接手了。
此次战斗持续时间,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敌方有三辆武装皮卡三挺 12.7 口径重机枪,从火力和弹壳散落痕迹判断,对方人数在三十人左右,比我们多一倍。仅仅十分钟的战斗我们打了 7000 多发子弹,两辆装甲车携带的弹药剩的不到三分之一。
这就是现代战争的模式,利用火力压制,和远程攻击,来降低己方伤亡率,做到低伤亡甚至 0 伤亡取得胜利。
由于篇幅的关系,以后有时间再给大家分享那几种战争情况吧。
希望我的回答能够让大家明白一点当代战争的真实情况。
付一张本人马里维和自拍,笑。
视频比文字更有说服力
打越南时候
我二舅和他隔壁村的朋友,机缘巧合,在同一个战壕里遇到了
我二舅的连队发了补给罐头,他朋友那边还没发
就说借我二舅的先吃一个,回头发了就还
他朋友吃了一口,站起来喵一眼
然后被爆头了
反正那罐头是不用还了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她全身赤裸、满身伤痕地躺在地上,目光涣散,犹如是没了生息的破布娃娃。
进屋的日军见她没有起身跪迎自己,一脚踹在她身上,然后粗鲁地侵犯了她,又骂骂咧咧地解开腰上的皮带,像抽打畜生一般狠狠抽打着她。
她蜷缩着身体,尽可能地保护着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但她却不愿放弃生的希望,只因家中还有襁褓中的孩子等着她。
侯冬娥,人称 “盖山西”,就是美貌超过了山西所有的女子,天生丽质本来是件好事,但随着日军的一声枪响,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1912 年,侯冬娥出生在了山西的进圭村里。她自幼就长的好看,性格又开朗喜人,并且随着侯冬娥逐渐长大,出落得越来越亭亭玉立。口口相传下,侯冬娥的美貌传遍了十里八乡,人们给了她一个 “盖山西” 的美称,表示她是山西最美丽的姑娘。
虽因美貌而闻名,但侯冬娥的人品和勤劳也是出了名的好。自她成年后,去她家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踩坏了。侯冬娥的父母比来比去,最终选择了高庄村的李双喜作为女婿。
李双喜生得高大威猛,皮肤黑亮,笑起来时很温暖,侯冬娥对他是心动不已。
婚后的日子,小两口过得甜蜜非常,李双喜去地里干活时,她便在家和婆婆一起做做家务,为丈夫和公公缝制衣服。李双喜和侯冬娥都是勤劳的人,小两口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真是羡煞了旁人。
婚后没几年,侯冬娥就相继为李双喜诞下一儿一女。就在两人以为日子会这样继续甜甜蜜蜜过下去时,日本人入侵了中国,面对国家劫难,李双喜动了入伍的念头,但他舍不得家人,一直没能做下决定。
侯冬娥看出了丈夫的心思,就鼓励他去参军,去保家卫国,李双喜大受鼓舞,毅然决然就报名了参了军。
而侯冬娥也没闲着,丈夫和部队离开后,在把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的同时,她还经常在村里组织妇女,四处宣传抗日的相关知识。
在她的积极行动下,村民推选她成为了妇救会的主任。农闲之余她会带着村里的妇女们给在前线打仗的士兵们编草鞋,帮着八路军一起运送粮草。若是听到敌袭的号角声,她也会第一时间带着村里人往山里躲。
后来,周遭村子的不少妇女都遭了日本人的毒手,侯冬娥知道后,她连忙将众人召集起来。
“我们都把脸抹脏,用锅底灰和地上的泥都行,总之就是越脏越好,日本人才不会打我们的主意!”
她一边帮着身边的妇女抹着脸,一边说道:
“还有衣服也换上旧的,破的,怎么难看怎么来!头发也抓乱!动作快些!不然日本人来了就麻烦了!”
在她的保护下,村中多次妇孺躲过了日本人的多次搜村,但也是为了转移父母儿童,侯冬娥还没有藏好就被日军发现抓了起来。
侯冬娥被日军拽着手和腿,就被人如沙包一般抗在了肩上。侯冬娥害怕地又哭又喊,村里的人想帮她,但刚上前就被日本人用枪打倒在地。
日本人举着枪,黑漆漆的枪口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日伪军大声说道,侯冬娥是皇军点名要的人,若是再有人敢轻举妄动,那就只能等着吃枪子了!
村民们被吓住了,只能默默看着她被日军拴在驴背上拉走。
到了据点,侯冬娥直接被送到了日军军官伊藤的屋里。伊藤想要糟蹋她。侯冬娥极力反抗,惹怒了伊藤。她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伊藤用身体压着她,蒲扇般的手用力甩了她好几个耳光。
侯冬娥在暴力殴打下,很快就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被伊藤给糟蹋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她被脱光了衣服锁在伊藤屋中。每到晚上,伊藤回来后,都会对她进行一番毒打,然后又强暴她。
几天后,伊藤对她没了兴趣,让人将满身伤口的她扔进了一个大房间中。里面有着与她同样遭遇好几名女子。她们一丝不挂,房间里只留几条破棉被给她们取暖。
几名女子年龄不一,年纪小的不过十二三岁,就被日军给抓来糟蹋了。自被抓来后,每天都要被不同的日本人强暴,有时候一天甚至多达十几二十次。
侯冬娥被伊藤所厌弃后,也同这些女子一样,每天都会遭到不同男人的凌辱。因为她的美貌,很多日本鬼子都垂涎于她,他们如恶鬼般排队等在屋外,一人结束,另一人便紧跟而上,一次最多有五十几人。
在被抓到日本人的据点时,侯冬娥的女儿刚满两个月,她的身体还处于产后的虚弱时期。被日本人这么一折磨,她的身子彻底垮了,整个人进气多出气少。
好在组织从未放弃过对她的营救,在一个人声寂静的夜晚,派人买通的伪日军,悄悄把一小块鸦片交到了她手中。
侯冬娥毫不犹豫地将鸦片服下。日本人发现她几乎要没了气息后,用破布一裹,就将她扔到了高庄村外。村里人连忙把她抬回家中救治。
回到家后,侯冬娥垂死坐起,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自己的孩子。但她只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却始终不见家里人把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抱来。
逼问之下,侯冬娥才知道,在她离开后没多久,女儿就被饿死了。如此晴天霹雳,直接将侯冬娥刺激得再次陷入昏死。但醒来后,她没有过多的感伤,而是在家人的帮助下养好了身子,重新抗上锄头下地干活。
只可惜,日本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在她可下地干活时,日本人开着车来到了她的面前。
如同上次一般,他们不由分说就将她掳进了车里,然后再次把她带回了那比地狱还可怕的炮楼。
他们依然糟蹋她,凌虐她,但侯冬娥始终撑着一口气,她一定要活着回家,活着看到这些该死的畜生遭到报应!
每天她都会和房子里的其他姑娘一起打气,她向她们宣扬着抗日精神,告诉她们,只要活下去,就有机会看到这些日本鬼子下地狱!
可她的身子实在太弱了,百余天的残暴蹂躏,让她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日本鬼子玩腻了她的身体,生怕她会死在屋子里带来病毒,便喊来伪日军,去通知侯冬娥的家人,只要拿足够的钱来就能将人赎回去。
李家老两口侯家父母想方设法筹够了钱,日本鬼子把病得不省人事的侯冬娥装在背篓里,让人将她送回了家。
侯冬娥是不幸的,但也是幸运的,死神终将没有剥夺她的生命。在村中赤脚大夫地救治下,生命里顽强的侯冬娥又活了过来。只是上天仿佛在和她开玩笑,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就迎来了一个重磅炸弹。
她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日本人。受了那么多苦难,侯冬娥没有崩溃,可孩子的出现却让她觉得人生都坍塌了。
被日本人掳去,已经是她这一生的耻辱,而这个孩子,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能留下这个孽种,这是侯冬娥在绝望中的唯一想法。为了不着痕迹地流掉这个孩子,她不等身体恢复就拿着锄头下了地。挑水砍柴,她无一不做。可这个孩子却像钉子一般钉在她身上,死活不下来。
她打死也不愿生下这个孩子,所以她想尽办法地折腾自己,最后因为身体不堪承受而又一次病倒。
也因为这一次生病,这个污点一样的孩子终于没了,但侯冬娥也因身体亏损得厉害,完全丧失了生育能力。
每到夜里她都会哭泣不已,为她自己的不幸,为她早夭的女儿,也为她在战场上不知生死的丈夫。
1945 年,日本宣布战败,从中国落荒而逃。自从参军后就没消息的丈夫突然回到了家,她还来不及高兴,丈夫李双喜就劈头盖脸对侯冬娥一通骂,话里话外嫌弃她脏,任凭女人百般解释哭诉,男人就是不肯理解,最后直接拉起儿子,摔门而出,临走前他冷声对侯冬娥说 “不要再联系我。”
女人是靠着亲情才坚持活到了现在,如今她变得一无所有,心便也随着死去了。
这难道都是侯冬娥的错?
时间如白驹过隙,被丈夫抛弃的侯冬娥,先后有过两次改嫁,最后的一任丈夫是个没了鼻子的小老头。但到晚年,男人也先侯冬娥入了土。孤苦无依的她就寄居在一处冰冷、狭小的窑洞里。
1982 年深秋,高庄村小学来了位新老师,名叫张双兵。他在某天放学路上,经过一片农田时,偶然看到了让自己终身难忘的情形。
四周的庄家早已收割殆尽,有的甚至都已经犁过了地,只剩一块谷子地,在阵阵秋风里招摇着,在傍晚的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有个六旬老太,就跪在田里割那个谷子。
老人的背佝偻着,像是有病的样子。听人说她就是盖山西,被日本人两次抓进炮楼的盖山西。
侯冬娥的人生,像是拥有某种魔力,吸引着张双兵,此后多年间他数次拜访 “盖山西”,不仅将老人的经历写成文章,还积极鼓励老人,勇敢站起来,将伤疤展示在阳光下,向日本东京法院提起诉讼。
原本因为过去绝望的侯冬娥,渐渐的又燃起了心火,他有了新的活下去的动力,那就是为在日本侵华战争期间,至少 20 万被迫沦为日军性奴隶的中国妇女发声。作为亲历者,她立誓要将犯下罪恶的日本人,绳之以法,为自己和其他受害者讨个公道。
只可惜,直到入土,她也没能等来日本人的道歉。
1994 年,侯冬娥在冰冷狭小的窑洞里永远闭上了双眼,享年 73 岁。
这就是战争,不仅仅是硝烟和炮火,更多的是对劳苦大众身体和精神上无尽的摧残,把苦难强加给普通人,有时甚至摧毁整整一代或者几代人。
在战争中,政客提供弹药,富人提供食物,穷人提供孩子。战争结束后,政客坐稳江山,富人获得更多的食物,穷人寻找孩子的坟墓。
“日本兵拼刺刀的战术中,最让人难防的是挑,明明看到他落于下风,突然刺刀挑上来,让人防不胜防…”
“我当年是被抓壮丁的,编入了川军,然后出川作战。当时我们那一排人都是新兵,只有排长是老兵,我们连怎么打枪,怎么投掷手榴弹都不会,排长就给我们示范。由于时间紧急,我们是边走边训练。”
“来到山西前线,已经到了冬天,我们还穿着离开四川时的单衣和草鞋,想换件棉衣,换双草鞋,都没有。每天晚上都有人冻死。大家为了取暖,夜晚抱在一起睡觉。”
“走到山西后,参加了忻口会战,打败了。日军的大炮很厉害,我们还没有看到日军的面,炮弹就从天上落下来,死了很多弟兄。”
“日本大肚子飞机经常飞过来,盘旋一圈撒下了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然后慌慌张张地逃走了。孩子们看到空中飘下花花绿绿的纸片和布片,就欢天喜地地去捡拾。时隔不久,就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上吐下泻,浑身抽搐,发烧盗汗,吃了什么药都不顶用,然后就死了。”
“忻口会战失败后,我们又赶往山东去参加徐州会战。这一路上还是走。走着走着,前面喊:“飞机来了,飞机来了。” 我们赶紧躲避,树下面,草窝里,什么地方能躲就在什么地方躲。可是头躲进去了,身子还在外面。日军飞机炸弹落下来,又死了很多弟兄。”
“台儿庄战役中,我们川军在将领王铭章的率领下守卫藤县,藤县失守,王铭章战死。藤县县长周同抚尸大哭,说道:“抗战以来,只有殉土的将领,没有殉职的地方官,我要做第一个为国牺牲的地方官。” 然后,他从城墙上跳下,以身殉国。”
“在白刃战中,我的额头被日军刺刀挑伤了。日军的三八大盖比我们的步枪长,他们拼刺刀的战术中,最让人难防的是挑,明明看到他落于下风,突然刺刀挑上来,就让人防不胜防。”
“川军没有敢死队,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大片大片的鬼子被炸倒,兄弟们排山倒海般向着三倍于己的鬼子狂卷过去!疯狂的冲锋一次次的冲垮了鬼子前方的整个方阵!让鬼子以后听到四川话就发抖!——前边的同袍炸出了血路,后边也被炸伤的弟兄浑身带血踉踉跄跄地抱着炸药包继续冲锋,也许他们的内脏已经被震伤,也许他们下一刻自己就要倒下,但这些弟兄还是用尽他们最后一丝力气冲进鬼子堆里拉响炸药包。”
“一个个泪流满面的川娃子抱着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在明知道自己必须死去的时候,没有喊出什么悲壮的口号,在这一刻,他们脑海中只出现了家乡油灯灯光里慈爱的娘亲的脸庞,再也见不了面的娘亲‘妈!’‘妈’~~!一声声稚嫩的、绝望地带着哭腔的嘶喊,一个个年轻的士兵抱着手榴弹冲进鬼子群中,与他们恨之入骨的敌人炸得难分彼此……”
“那时候,日军坐着轮船从日本本土来到了上海,轮船上还运载着大炮和坦克;而川军穿着草鞋,背着步枪,饿着肚子,奔走千里,来到上海参加淞沪会战。”
“那时候,日本军人人手一册《士兵操典》,他们最低文化程度也是小学毕业;而中国很多士兵是被抓了壮丁,大字不识。”
“那时候,日本军人在走上战场前,每人最少打够 300 发子弹;而中国很多壮丁上了战场,还不知道步枪怎么使用。当年的日本军人对枪支和机械设备使用极为熟练;而中国军人缴获了汽车不会使用,砸毁汽车大灯,以为汽车就成了瞎子,无法开动。
“那时候,日本下级军官手持指挥刀在后督战,日军士兵组成冲锋队形,战斗力很强;而中国下级军官带队冲锋,伤亡极大,因为中国文盲士兵无法理解作战要领。”
“那时候,日军后勤供给充足,士兵烧杀抢掠,不会饿肚子;而中国部分军人因为缺乏营养,患上了夜盲症…… 一个日军士兵的战斗力相当于七八个中国士兵,日军一杆步枪可以阻击中国军队一个连的进攻。一个人能打十个鬼子?哪有那么厉害,那都是吹牛皮。其实,我们至少要牺牲三四个人,才能打死一个日本人,因为我们的武器太落后,有的班就 3 把 “老套筒”。”
“那时候,鬼子的小组战术运用非常好,总是很敢渗透。经常一个班就敢见缝插针打到我们背后包抄,这一招很毒,那些作战意志不坚决的或者经验不够的部队经常被他们这样糊里糊涂地打垮,他们就这样经常用一个中队就击溃我们一个团。”
“仗打老了,人也成精了,一场死仗要来之前老兵们总能有预感。但是大家在发完牢骚后又会扛起枪,明知道是个死也会往前线填…… 也许,在老兵们怕死的背后,每个人都怀着一种壮烈吧,甚至是久经沙场后的一种厌世,真的说不清啊!”
“那场战争,是我们一生中最辉煌的经历,是我们一生的骄傲。很多的士兵,就是人们说的英雄,在战场上杀过很多敌人。但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平淡,默默无闻地就死去,平淡得让人不敢相信:那么厉害的人物就那样没了?”
“家没了可以代表很多:家人没了、房子被毁了、所有的希望也没有了。作为一个老兵,还有什么能够比在一场举世瞩目的大战中壮烈殉国更好的归宿呢?”
不管打得多惨烈 基本上都是两国的底层跟底层在打 底层的父母在哭泣 上层的家庭歌照唱、舞照跳 甚至还在发战争财
仗打完了 上层握手言和、举杯对饮 底层的炮灰早已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一个农民的儿子端着枪,不远万里的去干掉另一个农民的儿子
姥姥以前跟我们说过,她小的时候,村里来了一队日本人,就住在姥姥家隔壁。有一天,姥姥偷偷跑去隔壁院子里,看到院子当中放了一摞饼,她就跑过去拿了一张,这时候从屋里出来一个日本士兵,他看了姥姥一眼,然后用手比了个 “嘘”,挥手让姥姥赶紧走。姥姥给我们讲的时候都有些后怕,万一碰到的是其他小日本,可能就没有我们这一大家子。
陈赓驾驭部下的本事无人能及,整个 386 旅团结得铁板一块。刘师长抽调 772 团去别处打了一仗,772 团像赶着回去约会一样,仗刚打完,叶成焕庆功宴上狼吞虎咽几口吃完,带起部队就急急忙忙的星夜往回赶……
386 旅从旅部到团营,再到连排,亲密得就像才刚刚新婚的小夫妻一样,那种如胶似漆溶为一体的关系,就连刘邓首长都不得不 “酸” 上一句:这个陈赓啊,他那个 386 旅,到底还算不算是 129 师的人?
129 师除刘邓首长以外,陈赓是绝对的领衔主演。129 师大部分是红四旧部,陈赓在红四当过师长,豪迈风范历来深受红四将领们喜欢……
桀骜不驯的许世友、王近山,就从来没有给陈赓添过麻烦。
386 旅东渡黄河后,该旅的战绩,迫得日军在坦克上歪七扭八用汉字写着 “专打 386 旅”,陈赓的厉害由此可见一斑。
陈赓人聪明,主意又多。1939 年,阎锡山 “晋西事变” 突然发难,袭击薄一波领导的山西新军。
陈赓瞅准机会不眠不休,领着 386 旅星夜兼程赶赴晋西,从驰援薄一波开始,很快就在太岳山站住了脚,不久后就搞出来个 “太岳军区”,一下子就从旅长变为了司令员。
自从真正的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后,陈赓司令员又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薄一波带过来的山西决死队和原属 386 旅的各团,总共扩编成 3 个分区共 10 个团。
太岳军区完成扩编后,实质上已脱离了刘邓领导的晋冀鲁豫军区战斗系列,直属总部直辖,对外称为太岳纵队。
从此刻开始,陈赓司令员的太岳纵队开挂般的战斗经历开始谱写传奇。
自成体系的太岳纵队在晋南晋西,与阎锡山、胡宗南联手的中央军、晋绶军恶斗了数年,一直占尽上风。
1945 年 9 月上党战役,太岳纵队生擒中将军长史泽波,俘虏晋绥军 1.4 万人;4 天俘虏教育,3 天诉苦大会,到了第 8 天,竟有 6000 余人换了身新衣服,变成了陈赓的兵。
又过了一年,1946 年 9 月,整个抗战期间都躲在大西北一枪未放的胡宗南的 “天下第一旅”,出山第一仗就遇到了陈赓,3 天时间 1 万多人被吃了个干干净净,中将旅长黄正诚被生擒。
为此,中央军委专门通报全军嘉奖太岳纵队,延安《解放日报》专门刊发社论,赞扬陈赓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社论标题是——《向太岳纵队致敬!》
几仗打下来,陈赓司令员麾下的太岳纵队已由原来的 10 个团 2 万人,发展成一支拥有近 5 万人的主力部队。
时间到了 1947 年 7 月,此时的陈赓已是拥兵 9 万的陈谢兵团的司令员了,比之由 129 师变身后的中野 12 万人马,基本上算是旗鼓相当!
而这 9 万人马的前身,仅仅只是一个 386 旅!
到了中野编组兵团时,陈谢兵团编为了中野 4 兵团,谢富治调去了 3 兵团,这时的陈赓干脆军政双优,一肩挑起了司令政委的职务。
进军中南,陈赓与林彪两次意见不合,陈赓两次将意见直陈中央,两次都得到了中央的支持,陈赓遂按照自己的意图展开布署,最终取得了完美的战果。
下两广、进川滇,4 兵团挥师大西南,陈赓成为了新中国首任云南省主席和云南省军区司令员。
接着马不停蹄的援越抗法、抗美援朝;回国后先后担任副总参谋长、国防部副部长。1955 年被授予大将军衔。
陈赓将军的一生都是传奇——
进过黄埔、做过特工、救过老蒋的命、坐过老蒋的牢、躲过了鄂豫皖的肃反、冲过了血流成河的湘江、抬着总理过草地、瘸着条腿爬雪山、打败了日寇、击垮了国军、刚打完法国人、又去揍美国佬……
这样的经历,在我军所有将帅中可谓是独一无二!
小时候,住在我家后面一位捡垃圾的老人,临死的时候才知道他床底下的箱子里装满了荣誉勋章。
按照老人的说法就是,弥留之际才想起来自己扛过枪,当过兵,上过战场,其他的时间宁肯天天在外面捡垃圾也不愿回首那段往事。
英国科幻作家道格拉斯. 亚当斯在他不朽而黏糊糊的著作《银河系漫游指南》里面设计了一个桥段:整个宇宙历史上最著名的战争诗人,在被一发炮弹炸成一地碎肉之前发表了他最伟大的诗歌作品《无题》。
全诗节奏紧凑、合辙押韵、意境深远、脍炙人口、言简意赅,他写道:
“哦,我的天呐!”
影视作品、文艺作品里面描绘战争,往往都是节选的最精彩的那一部分展现给你,从而一下子抓住你的内心,因为这些东西毕竟是要卖钱的。如果如实记录的话,作者或者导演就只有喝西北风去。
因为真实的战争极为无聊。
这种无聊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 “精彩时刻” 所占比例非常非常非常低,低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另一方面则是 “精彩时刻” 到来的时候,你成为主角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非常低,几乎忽略不计。
这两个非常非常非常低,导致你可能需要等待漫长的时间才能迎来 “精彩时刻” 也就是电影电视剧小说戏剧里面描述的 “很给力” 的那种场景;但是当这个场景到来的时候,你发现你连配角都不是,你很可能只是个拉幕布的。
真实的战争就是你在战场上忍受着各种骇人听闻的痛苦,耐心的等待了长达好几年的时间,终于迎来了你想象中那种炮火连天、冲锋陷阵的关键时刻,正当你准备抱着步枪冲上前去博个封妻荫子光宗耀祖的时候,发现这事儿根本没有你的份儿,你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最多只能在炮队镜里面看着别人拼杀,因为你现在只是个支援炮兵。
或者你恰好就是前线步兵,看着张牙舞爪的敌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因为你知道他们马上就要踏入你精心设计的陷阱里人仰马翻,你只需要在他们秩序大乱的时候冲出去扫那么几梭子就能被奉为战神,收割无数的人头然后升官发财。
然后被一发炮弹炸成了碎肉。
如果你是个诗人,我建议你在这时候创作一首更为脍炙人口的诗:
《关于我在那场决定人类命运的伟大战争中的切身体会》
“靠!”
训练、驻扎、行军、宿营、驻守实际上会占据你军旅生涯长达 99% 的时间,真正的作战,哪怕是那种炮火连天战火纷飞的年代,也仅仅占据极少的时间。
从部队在营区里转换战备等级开始,到真正开始打仗,是有一个漫长的时间的。注意这只是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士兵或者军官开始算起,要是算上参军入伍、新兵训练、军校生活,那就会长达好几年。
部队从平时状态转换到高战备等级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但是这时候就开始难受了,一方面你会做很多很多事情,收拾各种需要带出去的东西,其中你自己用的东西只占极少一部分,大部分是整个部队需要的东西,从大型武器装备像坦克飞机,到集体需要的东西像仓储物资,甚至炊事班的锅碗瓢盆冰箱炉灶、住的帐篷、夸张一点还有解决大问题的厕所啥的。另一方面,岗哨要加倍,值班执勤要加倍,按照战备等级还有更多更多工作等着你去做。
这就是为什么部队要区分平时状态和战备状态的原因,战备状态保持太久,部队里的人就都活活累死了,坚持不了很久的。
然后是行军。
行军的苦,比高战备等级要高出去好几倍。除了走路或者坐车,还有行军中的情况警戒与处理,比如说好好的走着,突然就告诉你敌机临空了。你只能麻溜儿的从车上滚下来,麻溜儿的把易燃易爆品处理好,麻溜儿的把车子伪装一下,然后麻溜儿的逃命去。
不够麻溜儿,一会儿就会被炸成渣渣。
等你刚刚从敌机轰炸中惊魂未定的回到车上,才走了几分钟,突然路坏了。那么请你麻溜儿的下车去修路推车,战机不等人,耽误了行军后果很严重的!
“死国矣!”
此外还有敌军袭扰、炮火封锁、核生化沾染、车子抛锚、通过危险路段、过河过桥等等数不清的麻烦事等着你,别以为坐车就舒舒服服到目的地,你想多了。
到了宿营地了,你想要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睡觉?门儿都没有。这里不是酒店,这里是 trench hotel,战壕大酒店欢迎您!
至少至少你要归置个宿营地出来,荒山野岭的,趴草窝子睡泥坑搭帐篷,总有一款适合你。然而这往往是不够的,为了让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被突然冒出来的敌军干挺,你还得挖战壕、修工事、埋地雷、设置警戒阵地。
知道 “阔剑” 地雷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了吧?跑了一整天了,这玩意儿不用你挖坑,往土里一插就完事儿,简直就是步兵兄弟们的福音。
最后才是找地方睡觉,洗脸洗脚就别想了,有口热水喝就算享福。
提醒你一下:野战被窝一点都不舒服。
远方炮火隆隆,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军官们紧张的开始忙活,拿着地图和望远镜凑在一起叽叽咕咕。指导员开始婆婆妈妈的絮叨,嘱咐你这个那个,连长到处奔波,沿着阵地来来回回检查布置安排。
这是战争的味道!
终于到了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慢着,别急,敌人又不听你安排。啥时候打、啥时候不打,由不得你。这才到了战争中最难熬的阶段:驻守。
驻守是整个战争最难受的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是度日如年的煎熬,是数着秒针过日子的等待,是漫长到时间停止一样的暗无天日。前线在哪里不是你说了算的,有可能在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地方,也可能是什么闻所未闻的鬼地方,按照我多年行伍经验来看,多半都是些鬼地方。
有热带雨林的猫耳洞:
有高寒山地的雪窝子:
有蚊子能把你抬走的草甸子:
我有次蹲猫耳洞,周围战友基本上都被耗子咬过,耳朵手指什么的。后来我们养了一只猫,可怜的小畜生,本来指望着它可以抵挡一阵子鼠害成灾的。
在一个凄凉的早晨,它被耗子咬死了。
没有什么比一只猫被耗子咬死更屈辱了。
等你熬过了这一切,一切的苦难和艰辛乃至于屈辱,终于听到了那一声嘹亮的号角。
冲锋号吹响了!
你抱起步枪热血沸腾,到了老子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连长劈头盖脸就是一个窝心脚,“你个炊事班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滚回去炒你的糖色!”
你说不干,打死不干,你要么枪毙我要么让我上,拼了回去蹲班房老子这一仗也必须要打,连长那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同意了你上前线。
刚出发,一颗炮弹把你轰成了碎肉。
故事结束了。
真实的战争大概就是这么个德性,极其无聊的同时可能还没有任何结果,电影电视剧小说诗歌那都是挑出来的 “高光时刻”,也就那么一刹那的事情,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各种极其无聊的琐事里面打转。
现实里不能 “选关卡”,也没有快进键。
真实的战争需要的不是一腔热血、脑子一热,需要的是漫长等待的耐心、不怕吃苦的耐性、艰苦卓绝的忍耐。
高光时刻轮不轮得到你、轮到你你有没有那个运气,那都不重要的。
打赢一场战争,需要的东西比一腔热血多得多得多。
说一说比较特殊的群体,娃娃兵。
电影为了过审,很多时候没有表现人类最无底线的一面。
《无境之兽》和《疯狗强尼》这些电影也不够。
如果你是一个非洲军阀,你怎么抓娃娃兵?
去抓一个又哭又叫的小东西,发给他一把枪?
别闹了。
你这样的军阀早被扬了。
先去一个村子,抢东西,然后杀掉老头老太太。
把少女给大家享用。
然后进入征兵环节。
强壮的男人送去矿场挖矿。
把十四五岁的孩子留下,让他们强奸自己的母亲和姐妹,再让他们枪杀自己所有的亲人,他就没有牵挂了。
然后拉去训练,然后让他们闯过荆棘之路(就是十几个拿着大棒子的人守在道路两侧,不停殴打他们,能闯过去的就算合格),然后用空包弹向他们射击,告诉他们,他们已经无敌了。
在战斗前,把他们太阳穴割破,涂抹上毒品,他们就会变得极为亢奋并且悍不畏死。
女娃娃兵除了作战,还要成为指挥官的性奴。
因为卫生问题,她们小小年纪就身患多种妇科病,甚至成为了母亲,而她们的孩子,往往会继续她们的生活。
2017 年,联合国估计,全球至少有 25 万娃娃兵在各地作战。
他们战斗经验丰富,且极为凶悍,常常让成年人组成的部队吃苦头。
而且由于他们特殊的童年经历,他们很难回到正常生活中来。
超过 60% 的娃娃兵在被 “解救” 后会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
因为他们无法面对自己此前的遭遇。
忘了哪里看的,丧尸被治愈的人很多也会出现精神问题,因为他们保留了丧尸时候的记忆,而他们第一个受害者往往是最亲近的人。
战争就是这样,一旦道德标准被打破,就会越来越低。
再说一个,关于平民的。
中东地区女孩也会使用微信之类的社交软件。
她们头像大体分两种。
有面纱的和没有面纱的。
前者是良家大姑娘,后者是妓女。
战争爆发地区,不戴面纱的姑娘会越来越多。
价格也很低,几美元或者一包食物和几瓶水。
贴吧上曾有照片,两个老人送一个少女进入 “反对派” 据点,天亮后,少女带着一包食物出来。
还有报道说,因为政府军围困,两派为争夺食物打起来了。
有枪的尚且如此,没枪的怎么活下去呢?
一部好的战争片应该是让你厌恶战争而非喜爱战争
晚上在推特上刷到一个俄乌士兵贴身互搏的视频,战争真的很残酷!
此视频是乌军 GoPro 视角,这名乌克兰士兵发现野外房子中藏有俄军,便只身挺抢靠近。途中朝房子放了几枪,随后又往房子里扔了颗手雷。乌克兰士兵大概是觉得房子内威胁值降低了,遂走向房子门口想要查看情况。不料房内的俄罗斯士兵(看着是个黄种人,据说来自雅库特)突然冲了出来,与乌军做殊死肉搏。
乌克兰士兵的枪当时就被撞掉了,马上又抽出匕首想要手刃俄军。俄罗斯士兵与其大力贴身扭打,试图抢夺匕首。二人在地上绞成一团满身鲜血,拿刀捅、用嘴咬、捡石头砸穷尽一切手段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最终俄罗斯士兵夺过匕首连捅数刀,乌克兰士兵自知命不久矣连连呼喊:妈妈,再见了!等一等,你已经快把我整个切开了,现在就让我自己安静地死去吧!请给我点时间休息,我现在非常疼,不要再动我了!你走开吧,我现在只想自己安静地死去,谢谢你!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士兵,你比我要强得多!
俄罗斯士兵起身离开,乌克兰士兵连连道谢,但是这位乌克兰士兵在生命中喊出的最后一句话却是 “不要啊!”
乌克兰士兵为什么要喊这句话呢?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不是要自己安静地死去吗?因为俄罗斯士兵起身走了几步也转身朝他扔了个手雷,就像他当初往房子里扔手雷一样。
“砰……”
一场漫长战争中微不足道的个体遭遇战结束了。
在某些网站上看过很多俄乌战争实拍视频,其中一个令我印象深刻:拍摄视角是带着炸弹的无人机,下面有一个跪缩在战壕里的士兵,身体压的很低,但还是被无人机发现了,于是无人机毫不犹豫投下了炸弹,如图所示(画的比较潦草),那个战壕里的士兵身体整个被撕开,已经不太能分辨出身体部位了,但能看到完整的心脏在一堆肉里不停的跳,而士兵就那么一动不动的…………
由于是俯拍视角,视觉效果相当震撼……
我姥爷。
第一次,四野新兵。打炮的时候,美式 155 榴弹炮落下来,距离二十几米的马车,汽车都能掀翻,先躲在马车下边,不行。换汽车下边,不行。。。。无处可躲。随他吧。。。
第二次,四平攻坚战,全连冲到战壕前 30 多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一条壕沟,将近 100 人被憋在里面,回不去,出不来,2 天以后,撤出来不到一半人。KMD 的军事素质不白给,壕沟位置正好是防御阵地投掷手榴弹的距离。。。哎。。。
第三次,四野入关,作为排长留在东北搞解放区建设,直接任命邮电局局长,19 岁,每次下乡送信都是 3 人,配长短双枪。2 人在前,1 人拖后,拖后的随时跑路回去报信,土匪真多啊。。。
这,就是战争。
老人家 70 多还能挑两担水上山浇地,我 17,表示干不动啊。。。
补充 20241128
1、小时候,大概 10 岁吧,听我妈说,我小姨和小姨夫吵架,姥爷在屋里抓住小姨夫隔着炕(2 米)把小姨夫扔到窗户外面,这身体可不是白给的。
2、解放以后,八几年吧,老头去见营长,想落实政策,营长是副司令(沈阳军区)离休的,也不知道见没见到,反正回家以后脾气好了很多。
3、胡子也写信收信。
4、天蒙蒙亮的时候,几十米以外看不见壕沟的,在反斜坡后面。壕沟其实是横向一段一段不相连的,迫使攻击部队走没有壕沟的地方,这里也是雷区和重火力封锁的重点。手榴弹能扔进去,玉米饼子也能。KMD 也不知道壕沟里有多少人。发现出不去以后第一时间挖坑,其实是挖横向的凹槽,诀窍是在肩膀高的地方挖,能使得上力气,能爬上去,横躺进去以后,能防手榴弹和迫击炮。可别小瞧了四野的土工能力,有专门的挖坑训练,手榴弹,枪托,皮带扣,鞋跟。。。。能用尽用,逼到这个份上,保命要紧。KMD 的军事素养可不低,不是你一冲就散伙的,打的很苦。分散的壕沟能在中间布雷区,能集火。如果是长沟里面的部队还能集中火力、调配资源、互通有无,这分散的壕沟。。。我估计有些沟里连班长都没有。。。
奶奶跟我说,有一次日军进村,她抱着一个南瓜,在荆棘丛里躲了 3 天。
你知道机枪子弹打到人大腿上是什么效果吗?
人的腿会被直接扫断!!砰~的一声闷响,就像是用力锤下被子,受伤的人就会抱着断掉或者是断了一半只有一些肉皮连着的腿倒在地上哀嚎!
那一个大腿被扫断的人在得不到有效救治情况下能坚持多久?
答案:半盏茶!!!
如果一个人被爆头会立即死去吗?
答案:不会!!!被爆头后有些人会浑身抽搐颤抖,如果嗓子没受到影响的情况下还会发出呃呃呃或者咳咳咳如同卡痰一样的声音!
还有些人四肢会胡乱的挥动,甚至试图用手去触碰已经爆开的头颅!
但是这种动作只会持续十几个数,然后人就彻底没了动静。
这些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老爷子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真正的战争肯定比战争的战俘营、真正的集中营、真正的万人坑好。
这就够了。
为了那累累白骨里没有我,必须再造点航母和弹道导弹。
之前看过一个事,说是美国哪里的港口还是哪里,破解了敌军的通讯信号,得知要来轰炸这个港口。
然后说为了避免敌人得知密码被破解了,选择隐藏了这个消息,牺牲当地人来保证国家的安全
可是他们提前把军方高层的家属护送出来了。
李梅火攻,烧死了几十万人,可是是精心选了地方,避开了皇宫以及富人区
这就是战争的本质
多种多样,提供一个侧面。
两山轮战中后期,我军后勤补给中有许多罐头,其中水果罐头最受欢迎,猪肉罐头最遭嫌弃,因为其材质是那种猪奶头之类的差劲部位,还一股油薅气。
当时前线驻守士兵会将猪肉罐头扔给越南人,越军条件远较我军为差,不嫌这种下脚料罐头,会全部吃完后再把空罐头扔回来,意示还要。
后来有一批轮换的新兵,其中有人先扔肉罐头诱敌,再扔手雷,结果受到团政委严厉批评。
就是我们在经历的
前段时间看到一个新闻,一位战地记者在加沙采访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的怀里还抱着一袋碎肉。
记者问小女孩:“这是你的晚餐吗?”
孩子回答:“不,这是我妈妈。”
战争很残酷,也很戏剧。
可牺牲还是不小
阵亡 722,负伤 692。
说白了,上了战场,你我也许是庞国兴,但也可能是倒下的 722 人之一,也许是受伤的 692 人之一。
人生没有重来,子弹打在人身上不是开玩笑。
你看过央视水浒吗?
当你第一次看到看到张顺在涌金门被拉起来用强弓大弩射死
阮小二阮小五掉进陷坑被签子扎透
孙二娘被钉板盖死
解珍解宝被砸到坠崖摔死
时迁被一整个磨盘拍扁
一丈青被马蹄踩到吐血
等等等等的时候
你啥感觉?
这就是个拍得比较大胆的戏而已。。
就已经让我心惊肉跳完全看不下去了。
真战场比这个只能是天壤之别。这点血腥程度完全小儿科。
而且如果你有幸体验战场,那将是 5D 超高清的观感哦。
战争的残酷之处在于,每一场战争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是不需要上战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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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有各个国家的二战无码照片,想看各个国家有关的就用俄语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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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有个经济学家,名为野口悠纪雄(Noguchi Yukio),他讲过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1945 年 3 月 10 日,美军发起 “东京大轰炸”。
当晚,很多日本百姓在看到美军 B-29 轰炸机时,还以为是自家空军。
因为报纸成天吹嘘帝国之防御固若金汤,而头上的飞机又飞得很 “松弛”,不但飞得很低,还开着尾灯,全然不怕被高射炮锁定、击落。
直到他们被凄厉的警报声和熊熊的火焰惊醒:原来它们是美军的轰炸机。而这同时意味着,东京的防空力量早已被摧毁殆尽。
美军空袭的方式,类似围猎。领头的飞机先在东西 5 公里,南北 6 公里的边界上用燃烧弹建起四面火墙,然后再在这个 “火矩” 里用燃烧弹 “画” 出十字,后面飞机就以火墙为界限,以十字为标靶,进行轰炸。距战后统计,美军在这次轰炸中,总计投放了 20-32 万枚燃烧弹,平均每平米 3 枚。
而这些燃烧弹引发的火焰以 50 公里每小时四处蔓延。同时,灼热气浪与冷空气形成强劲对流风,又形成了火旋风,席卷东京居民区。
野口悠纪雄的家本住在 “火矩” 的西北角,如果第一时间往西北方向逃,或可逃出生天。但他妈当时根本判断不出这个情况,反而带着家人向 “火矩” 中央奔逃,因为那里有条河。
不过,没跑出多远,他们就跑不动了。因为他妈要领着年迈的婆婆和三个幼小的孩子,其中他四岁,他妹妹还不会走路。而他爸,自从上了前线后,就音讯全无。
他妈和家人说,“我们跑不到隅田川了,就死在这里吧”。她姐姐听了又害怕,又难过,抹起了眼泪。
其实这反而救了他们一命。那些奔逃到隅田川河边的人,大部分被烧死了。因为他们不知道。燃烧弹遇水是不灭的,相反,会引发二次燃烧。
14 岁的星野宏就见证了这恐怖的一幕。他的父亲在前一年病故,两个哥哥上了前线,弟弟和妹妹已经送到农村亲戚家里,只有他因为要上工养家,所以和腿脚不便的母亲留在东京。空袭发生后,他背着母亲往隅田川的河边跑。但桥两头的人流拥挤在一起,他挤不上去。
随后,桥面上的千余人迅速被火旋风吞噬,成了一团团的火球。有些尸体跌落水面后仍然在剧烈燃烧。
再说野口悠纪雄一家,他们听人说附近有座小学,下面建有防空洞。于是他妈就领着一家老幼连滚带爬地跑去避难。
等他们到达时,防空洞里已经挤满了人。这一家孤儿寡母无力挤到里面更安全的位置,只能在洞口靠着门,勉强站住脚。
因为人多洞小,人们很快就开始缺氧,但又不敢走出去,所以从洞里面的位置开始,一批批人按次序因窒息晕倒、死亡。他们一家也都昏迷失去了意识。但凭着门缝吹进来的一点稀薄空气,最终幸免于难。
等他们第二天清晨被警防团员拖出防空洞救醒后,野口悠纪雄最先看到的是万里无云的天空和操场上叠成小山般的焦尸。
而 15 岁的赤泽寿美子也来到她的学校。学校旁的小河已经蒸干了,里面堆满了尸体。学校的铁皮仓库是唯一尚存的建筑,打开之后,里面被活活闷死的尸体一层叠一层。看得赤泽寿美子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不是在人间?
可星野宏就没功夫恍惚了。因为他被拉去写 “墓碑”。其实就是在块破木头牌上写:这里埋了 200 人。
同样忙活的还有久保田重,他是医学院的老师,负责空袭后的救治工作。主要内容之一,是把绷带从死去的病人身上解下来,拿水煮一下,再给活着的伤号缠上。
他们都是幸运的,至少活了下来。在这次轰炸中,炸死、烧死了约 10 万日本人。其中 25% 是儿童。而广岛核爆也就炸死约 14 万日本人。所以,政府光收尸就收了 25 天。期间发现很多家庭被烧死一户口本。
野口悠纪雄在成年后,回忆起这段经历,直言:自己是因一次次幸运偶然的重合,才得以在命运之门开开合合的瞬间,艰难地穿过缝隙。
面对如此惨烈的平民伤亡,日本军国主义政府还在高呼 “一亿玉碎”。对于记者提出的,在决战阶段,迎击登陆美军时,如何处置难民的问题,陆军参谋本部的军官给的答复是:没办法,轧死他们,继续前进。
最后说一下,鉴于此次行动战果斐然,以指挥官柯蒂斯 · 李梅命名的 “李梅烧烤” 载入史册。
到了 1964 年,李梅由昭和天皇裕仁授予勋一等旭日大绶章。这个绶章多重?历史上还有谁得过呢?伊藤博文、大久保利通、东乡平八郎、东条英机、山本五十六…… 日本这个国家,着实是挺奇葩的。
更奇葩的是,之前发誓要 “血战到底” 的高官们,发现面对原子弹,即便把平民都拿去当炮灰,也无法拱卫天皇,于是立即投降。并且 8 月 15 日投降,8 月 18 日外务省就下令要求各地政府为占领军建立慰安所,8 月 26 日,就成立“特殊慰安设施协会”(RAA),以便招募年轻女性国民为美军提供性服务。美其名曰“为国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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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有理由怀疑自己的疯狗病还有没有的治。
文中哪句话写李梅因轰炸东京而授勋了?并且要论起 “真相” 来,是你编的那么回事么?
日本航空自卫队是 1954 年重建的,重建时的美国空军参谋长是特温宁,干到 1957 年由怀特接任。而李梅从 1948 到 1957 年一直任职美国战略空军司令部,1958 年才就任空军副参谋长,1961 年才转正。此时日本航空自卫队都重建七年了。
真相是啥?
山本五十六的得力助手,偷袭珍珠港的主谋之一,源田实在战后不但逃脱了法庭制裁,而且混上了日本航空自卫队幕僚长空将。这是日本战后的最高军衔。
但在他访问美国商讨战斗机采购事宜时,美国却按中将,而非最高的上将礼遇接待。让源田实及日本 “受辱”。为了安抚他,也为强化美日关系,美国在 1962 年特授予其(二级)荣誉军团勋章。
而源田实则投桃报李,在 1963 年成为议员后,向日本国会提议说,既然美国之前为日本航空自卫队最高长官(他自己)授勋,那么日本也该为美国的空军最高长官,即总参谋长授勋。而时任空军总参谋长的,正是李梅。
除了礼尚往来,还有一层深意:源田实是偷袭珍珠港的主谋之一,而李梅则是东京大轰炸的指挥官。两国政府相互为俩人授勋,表明两国彻底 “放下历史,朝前看”。
尤其是 1964 年 8 月,北部湾事件爆发,美军正式入侵越南。美日友谊对双方都至关重要。
这是纯粹的利益互换,政治交易,外交表演。所以李梅回手就把勋章扔箱底了,压根就没佩戴过。
你这样的宣传口径,是出于什么目的?其实你没目的,只是蠢,蠢到只会照抄百度百科,还洋洋自得,以为探到了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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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 “大聪明” 是真 TM 多啊。
野口悠纪雄的原文就这么写的。可惜你读书少,没读过这本日本战后经济研究的代表作之一。“你写下这段评论的时候就应该反应过来了吧”?
哪怕读书少,这几行字还认识吧?
“我一个达到小学数学水平的人,比战争亲历者,耶鲁大学经济学博士,早稻田大学商业及金融研究中心教授,日本大藏省顾问,著名经济学家更懂算数”。
还 “铁坨子”…… 形容您那脑袋倒贴切。
那是 1945 年,不是 2025 年。用的炸弹没有激光制导,其轰炸精度是非常低的。在前一年的高空轰炸里,88 架美军轰炸机一堆扔,最终只造成日本一家飞机制造厂的 “轻度破坏”。
在 2 月 23 日的 “轰炸实验” 里,174 架 B-29 轰炸机换凝固汽油弹,也只焚毁了东京约 2.56 平方公里的建筑。注意,是 “焚毁”,不是直接命中。但已经比之前的战果大得多。
等到 3 月 10 日,334 架 B-29 轰炸机拆了所有的枪炮炮塔,进行低空轰炸,锁定的主要目标也只是 22 个工业目标。那 20-32 万枚燃烧弹是集中扔给这些目标。但因为大火和火旋风的蔓延,最终烧掉了 41 平方千米内的 26 万 7 千多幢建筑。
野口悠纪雄没写这么细,是因为他和本文一样,想通过个人经历和观感来描述战争的可怖。没想着科普美军具体的战术思想和行动计划。
但他和作者一样,没想到 “大聪明” 修炼成 “杠精” 了。尤其下边这位,还在这阴恻恻地截图,标红呢。不但以为自己窥到了真相,算出了真理,还一副半解罗裳,欲说还休的骚样,看,“Daniel 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虽然电影都是经过艺术化处理的,但是还是有一些战争片描写了战争的真实,至少 80% 的真实度,毕竟视觉上的冲击更能有切身体会。千军万马,刀剑铠甲,枪炮爆破,可以与历史相吻合。优质的战争电影,肯定不仅仅是让人看个轰隆隆的热闹,更重要的是还原一个时代以及时代背后的东西,也就需要在细节上千锤百炼。
艺术毕竟是虚构,要在大银幕复现历史的原貌,难度逆天。但就是有电影人愿意死磕,挑战这个不可能任务。下面几部战争电影,都是严谨专业著称的表率。
1、《野战排》
琳琅满目的越战题材电影中,《野战排》以其出类拔萃的真实性为人称道。从制作之初,它就旨在还原一个真实的越南战场。导演奥斯佛 · 斯通曾在越南做过一年半的乡村教师,之后又奔赴前线当了侦察兵,他根据自己在越南的亲身经历和耳闻目睹,创作出这部杰作。电影开拍前,所有男演员都在菲律宾经受了 14 天越战士兵的军事训练。
影片以大学生新兵泰勒的视角展开,初到战场的他天真稚嫩,满怀报国梦想,却在丛林的严酷环境,战争的残酷、疯狂、混乱和荒诞冲击下,充满困惑和迷茫,最后不由自主地被同化成一具杀人机器。这一角色几乎就是斯通的自身写照。
整部影片给观众带来的感受,正如越战给美国人留下的阴影。引用斯皮尔伯格对此片的评价 “《野战排》已超出电影的范畴,它使人觉得自己到过越南战场,而且今后再也不想回去”。斯通此后又拍摄了《生于七月四日》和《天与地》,组成越战三部曲,更加深入地表达了他的反战立场。
2、《拯救大兵瑞恩》
斯皮尔伯格采用近乎纪录片的手法,拍摄 25 分钟的奥马哈海滩登陆战。拍摄前,他根本不考虑情节,只用手提摄影机跟踪登陆的士兵,进行近距离拍摄,就像一个跟在士兵身后的战地记者,忠实地记录整个过程。
这段战役的拍摄除了惊人的逼真广受赞誉,露骨的血腥场面也遭到许多争议。死神在战场上四处游走,遍地残忍,一个士兵的场子被炸了出来,他捂住伤口大喊妈妈,一个被打断了胳膊的士兵,抓着自己的断臂无所适从,斯皮尔伯格请到许多在战场中损失了肢体的士兵出演,使得片中血肉横飞的画面更加逼真。
影片上映后,很多参加过诺曼底登陆的二战老兵都对斯皮尔伯格表示感谢,对影片能够如此逼真地还原诺曼底战争感到震惊。史学家斯坦芬 · 安布罗斯评论说:“毫无疑问这是我曾经看到过的最真实、最准确反映战争残酷性的战争长片。”
3、《解放》
《解放》是前苏联莫斯科电影制片厂为纪念苏联卫国战争 30 周年所摄制,得到苏联政府的鼎力支持,动用海陆空军士兵三万名、坦克一万辆、飞机一千架,创造了在 150 多个国家和地区公映的世界纪录,堪称前苏联电影史上耗资最巨、规模最大、场面最为壮观、对二战表现最全面细致的巅峰之作。
影片长达八小时,共分五部分,从 1943 年标志苏军转入反攻的库尔斯克战役开始,到苏军强渡第聂伯河、解放基辅,进而于 1944 年收复白俄罗斯,随之挺进东欧、解放波兰,到 1945 年彻底摧毁第三帝国的柏林战役结束,出场人物既有大量苏德两军的普通将士,也有斯大林、朱可夫、罗斯福、丘吉尔、希特勒、墨索里尼等多国二战名人,群像丰富而生动。
第一部电影《炮火弧线》讲述了 1943 年夏天库尔斯克弧线的一场大战。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坦克战役。除了人物的个人命运外,影片还展示了战斗场面、总部和情报机构的活动,以及那些在前线和后方工作的人。
苏联的老战争片真得太经典了。全片战争场面完全实拍,没有任何特效,完全用平实的叙事,写实的影像风格。人在桥上桥说炸就炸,坦克战场面挺大,坦克自天际线滚滚而来的大远景实在震撼。红色背景中万炮齐发这个估计是整个系列最经典画面了。
第二部电影《突破》讲述了 1943 年后半期的二战大事件。希特勒营救墨索里尼,将意大利绑在德国的战车上;红军突破第聂伯河防线,收复基辅;德黑兰三国首脑会议,决议开辟第二战场等等。
经典真实宏大战场场景,不得不佩服俄国人的艺术审美,主旋律电影拍得气势恢宏,荡气回肠,不乏幽默,还能夹杂人性思考。
第 2 部更接近熟悉的战争片的内容,无论从剧情,从画面构图,从战争场面,从结束画面的浪漫与镜头语言的延续,都无可挑剔。黑白的政客们画面,现实般的彩色的战场颜色,对比强烈。有对意大利的幽默吐槽,也有第聂伯河牺牲 2 个营的悲壮,有坦克碾过的视角,也有结尾雪中战地的烟花,浪漫如繁星点点,带来希望。
第三部《主攻方向》核心战役是巴格拉季昂行动,在白俄罗斯方向一路推到波兰。在最后还浓墨重彩地表现了刺杀希特勒的情节,这段故事的展现很冷峻、很直接,穿插了丘吉尔的解说,其实也是盟军和苏军共同的想法。
**第四部柏林之战。**核心战役是柏林外围和近郊会战,信息量和有趣性达到一个新的层次。开头是斯大林观看德军拍的阿登战役宣传片,不动声色、借力打力地黑了一把盟军,后面的盟军和德军的疑似议和桥段也更加突出了苏军的光辉。
最后的柏林动物园战斗,又诗意又残酷,炮火连天里插入一段充满生机的动物画面,在你放松警惕感到一丝惬意和浪漫时,却在下一秒把美好毁灭给你看,欢动和平的动物园和惨烈的战争进行了奇妙的对比,也让人唏嘘不已。
**第五部最后一击。**核心战役是柏林巷战和攻打总理府。细节依然是最有意思的环节,苏军进入柏林后,与某民宅一家人的刻画地很有故事,没有一味地展现所谓的秋毫无犯、军纪严明,毕竟史实惨不忍睹。
一些指挥员误认为国会大厦没有强大的防御力量,所以组织了几百人的部队进行试探性的冲锋。结果这些年轻的士兵没有一个踏上国会大厦的广场。
但是这些失去的生命并没有唤醒苏联人,残酷的巷战让所有的士兵都发了疯,他们依然无所顾及的组织人马杀向国会大厦,经过多次冲击,他们终于冲到了国会大厦的广场前。复仇的意念让苏军士兵不做任何休整就冲向国会大厦,他们被鲜血染红的双眼看不见国会大厦里数个射击口和窗口架设的 MG42 机枪,德国人用 MG42、MG34 机枪进行疯狂的扫射,他们好象并不在乎子弹的消耗,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德国人此举极其正确。
苏联人很快被德国人的机枪逼到了广场外的街角,因为德军的火力压制,苏军的狙击手根本不能展开对德军机枪手的有效打击。直至苏军几辆浑身裹着 “征用” 来的棉被的坦克开进广场时,苏军一片欢呼,但是德国人很快还以颜色,德军 “慕钦堡” 装甲师的残存士兵用他们最后一辆坦克和 PAK40 型反坦克炮进行顽强的抵抗,国会大厦守军也对着这几辆坦克发射了数枚 “铁拳” 反坦克火箭筒。苏军的坦克顿时被掀翻,可是,好景不长,苏军装甲车不断地涌入国会大厦附近,“慕钦堡”装甲师在几次消耗后,终于什么都不剩了,最后残存装甲师的士兵们开始拿起轻武器和 “铁拳” 反坦克火箭筒开始和苏军展开对射。这时,德军陆陆续续的有撤回的党卫军战斗小队,在苏军背后发起打击,苏军在吃了数回亏之后,不得不在背后重新建立起防线,但是党卫军战斗小队还是不停的渗透苏军的防线支援去国会大厦。
1945 年 4 月 30 日 18 点,苏军两个师的增援分队进入国会大厦。
苏军为了迫使德军投降,他们主攻力量为打通向顶层的通道。德国人却逐层逐屋的布防,并且在关键地方安置炸弹,给苏军造成损失和麻烦。双方都投掷了大量的手榴弹。德国人使用了弯管枪等巷战武器。白刃搏斗不时发生,据苏联一老兵回忆,有一次的肉搏战是在一个会议厅里,居然有几十个人在殊死群殴。这哪里是在打仗,这简直就是 “一群疯子打另一群疯子”!德国人在子弹用光后,基本上都使用了手雷开路后冲出肉搏的战术,而落到苏军手中的“铁拳” 反坦克火箭筒此时也成了德军的噩梦,苏军抓到火箭筒就对着德军胡乱喷射,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墙上不是一滩血污就是连人带墙一并化为碎片。苏军甚至将室内近距离作战根本用不到的重机枪抬进房间,隔着墙向隔壁房间狂扫。在爆炸声、扫射声、冷兵器敲击声、咒骂声、呼喊声、哀号声中,不断的有双方士兵从楼上摔下死去。此举以至于战斗的后期,双方都象发疯了似的,都不怎么使用枪械,而是用刺刀匕首进行冷兵器作战。可见战斗的疯狂程度。
这就是真正的战争!
4、《最长的一天》
二战末期,英美联军在法国开辟第二战场,并于 1944 年 6 月 6 日诺曼底登陆成功。上世纪 50 年代,作家科尼瑞尔斯 · 瑞恩在德国 250 家媒体刊登广告寻找登陆日的幸存者,亲自采访了 700 人,耗时 10 年,写成了一部经典的战争纪实作品《最长的一天》。
出版次年,这部巨著就被搬上银幕。福克斯公司投入在当时惊人的 1000 万美金,拍成长达 3 小时的巨片,在《辛德勒的名单》之前,它一直保持着最昂贵的黑白片记录。美英法为拍摄动用了 23000 名军人,全部外景在英国南部,英吉利海峡和法国诺曼底实地拍摄,并租来参加过战斗的梅塞施密特和喷火战斗机。
影片手法平实,场面逼真,第一牛逼之处在于大部分是实景拍摄,让整个事件在观众眼前重现。并且粗中有细,无论是决策的将军还是登陆的士兵都写得栩栩如生:英军战机低空飞过攻击;美国特种部队遭德军射击;一群法国修女冒着枪林弹雨抢救联军伤兵……
影片全面表现了登陆日战争的浩大、壮观和惨烈,英勇冲锋的盟军将士和顽固死守的德国驻军组成了一幅群像,高度纪实的手法,一丝不苟的细节,使它被公认为正面表现二战的盖棺之作。
5、《从海底出击》
最好的写实战争电影。当时德国投资最高的电影,以细致闻名的德国人进行了长期调研,按照保存在博物馆的二战 U 艇图纸,造出两艘全尺寸 VIIC 型艇,分别用作外景和内景,对内景潜艇的还原,具体到螺母都要跟真实 U 艇型号一致,甚至还安装了动力可以航行。为了拍摄狭小的内景空间,剧组还特地改制小型摄影机以追求纪录片风格。
全片严格按照故事顺序来拍,周期漫长,所有演员都被隔绝阳光一年以上,以再现他们苍白的肤色和憔悴的面貌,甚至连胡须的生长速度也绝不穿帮。
本片是德国导演沃尔夫冈 · 彼得森的代表作,通过一群黑暗中的无名之辈,直抵战争的本质和人性的深处,无愧为影史最真实的潜艇电影。可惜他后来到了好莱坞,却开始拍起《完美风暴》、《海神号》等视觉爆米花,在艺术上无法重回巅峰。
6、《战争与和平》
拍摄《战争与和平》,几乎投入了苏联当时的举国之力,制作周期长达五年,耗资高达 5 亿 6000 万美元,堪称影史上最昂贵的影片,成片长达六个半小时,分成四个部分,在 1965-1967 年间陆续上映,真正在银幕上还原了原著的神采。
道具部门制作了海量服装和布景,再现 19 世纪初俄国贵族社会,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全片最烧钱的,是第三部分着重表现的 1812 年博罗季诺会战。即便你博览过 21 世纪所有大规模战争戏,半个世纪前拍出的三皇会战依然震撼无匹。
拍摄得到苏联政府的鼎力支持,共有十万军人充当临时演员,调用一千五百匹战马。排布阵型,骑马冲锋,火炮轰鸣,兵刃相接,以及遍布战场的尸体,全部是实景。大量航拍的长镜头,捕捉到战线的绵长,战况的惨烈,以及参战人数之巨。每一个镜头,都让观众实实在在坚信,有一场数以万计的两军交锋正在上演。
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与细腻动人的心理描写水乳交融,堪称完美的名著改编电影。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中战争场面的对比尤为显著,无论血腥凶暴的两军对杀,热浪逼人的莫斯科大火,还是法军大规模的抢劫恐怖,对俘虏的残酷虐待,尤其是从空中俯拍法军在几十里长的冰天雪地狼狈溃逃的长镜头,全都拍得惊心动魄,悲壮震撼。
这些战役有春季战役和冬季战役等时间季节,有炮兵阵地、骑兵战役、步兵拼杀等作战形式,气势磅礴的把进攻、防御、退却、追击等战略、战术表现出来。如步兵方阵的进攻队型,炮兵阵地的地形选择,渡河、冰雪逃亡的情形等从时间和场景变化上对战争给予了详细的刻画。
7、《黑鹰坠落》
这部改编自真实事件的影片,用一种高度纪实的手法再现了那场美国军事史上的污点,在很多段落中,摄影机就像是扛在某个事件参与者的肩膀上,对冲突的过程表现准确而细致。
片中众星云集,却几乎没有人物塑造,除了乔什 · 哈奈特扮演的行动队队长给出了一点性格描绘之外,其余的大明星都像是过眼烟云,用厚重的制服和头盔收敛起所有的星味,彻彻底底化身他们所扮演的角色,以 “路人” 身份完全融入群戏中,不对重现历史造成任何干扰。
拍摄得到了游骑兵部队的全力技术支持,有老兵给剧组去信 “不要让我们的血白流”,而影片也通过扎实的细节考证达成了这一心愿。诸如游骑兵换弹夹前会在头盔上敲几下,部队用枪从不关保险,枪战中不靠墙的特点,都一一得到体现。
通常来说,当代战争题材电影只要打得精彩就足以收获掌声。而大师导演雷德利 · 斯科特对待艺术毫不马虎,令本片完全称得上游骑兵、三角洲部队战术的教科书演示。
不需要特效,不需要蒙太奇,漫长的 2 个多小时,战争就那样残酷地立在我面前,连回避都不可能。
8、《众神与将军》
在《众神与将军》之前,1993 年的《葛底士堡》是公认反映内战最真实、最宏伟的银幕作品,全景式的历史画面,栩栩如生的历史人物,真实的战争场面,都得到了历史学家的认可。
拍完《葛底士堡》后,身兼导演和编剧的罗纳德 · 麦克斯韦尔找来《葛底士堡》作者的儿子,经过两年的研究和写作,创作出《众神与将军》,并据此将葛底士堡战役之前的历史也搬上了银幕。影片几乎全由《葛底士堡》台前幕后的原班阵容,从南军的角度展现这场战争。5500 万美元的投资达到了《葛底士堡》的三倍,有台词的演员达 150 多名,制作更加精良考究。
坊间流传,有了《众神与将军》,教授南北战争的历史老师们可以高枕无忧了,上课只要把片子放给学生看就行。
9、《血战钢锯岭》
本片根据真人真事改编。1945 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作为邪恶轴心重要成员的日本,其嚣张态势已成强弩之末。是年,决定战局走向的冲绳岛战役拉开序幕,成千上万斗志昂扬的美国大兵被派往冲绳,等待他们的则是敌军重兵防守、凶险异常的钢锯岭。
太平洋爆发之际,瘦弱的戴斯蒙德志愿成为救死扶伤的军医而应征入伍。可因童年和家庭的原因,他始终不愿拿起枪支操练,为此宁愿背上拒服兵役的罪名被送上军事法庭。几经周折,戴斯蒙德最终和战友来到了钢锯岭。枪林弹雨,转瞬之间无数人应声倒地。在信仰和信念的支持下,戴斯蒙德仅凭一己之力拯救了数十条濒死的生命……
一向以写实,粗暴阳刚著称的导演梅尔吉布森,众望所归带来了这部肾上腺素爆炸的《血战钢锯岭》。 电影重新离开了大量的绿背景 CGI 技术。扎扎实实的拍到每一个爆炸,每一条血管被割掉后的喷张。**实打实的爆炸和拍摄,最真实的展现二战的人间炼狱。**用传统老牌的拍摄手法,慢慢铺展的剧情,让很多有人回想起了电影战争片的黄金时代。那种久违的古典烈酒的滋味!又重新回归了!
影片让人感受到第一次看 R 级战争片般的震撼和惊骇。一个龙套角色,前一秒钟还在说着台词,下一秒就被子弹穿透了钢盔。你死我活的冲锋和厮杀中,一个美军战士被射成了喷血的布袋,一排日本兵被火焰点燃成串烧,匕首胡乱地扎入敌人的眼珠,人体被手雷撕成两截。有伤员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喊着我好害怕,鲜血和泥浆混在一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当然,我没有见过战争的真貌,但毫无疑问《钢锯岭》是我在银幕上所见过的尺度最凶猛的战争戏。最起码,它丝毫没有遮遮掩掩那些破碎的肢体、横流的内脏、狂涌的血浆,它最大程度地接近我们想象中的二战战场。
10、《虎!虎!虎!》
《虎!虎!虎!》是一部真实的电影,真实展现了日军偷袭珍珠港的历史。剧本的原著作者普朗格博士,曾在麦克阿瑟的日本占领军司令部担任太平洋战区的历史编辑部主任,广泛接触过关于该事件的大量一手资料。
影片由美日双方合拍,片方最早邀请的日方导演是日本 “电影天皇” 黑泽明。黑泽明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制作中,对于影片的各项事宜事必亲躬,尽善尽美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比如拍摄中,他发现舰上办公室的墙壁颜色不对,就下令中止拍摄,重新涂刷。这样严苛的要求使拍摄进度慢如蜗牛,六个星期竟然只拍了六分钟,最终导演一职只能由别人接替。
影片的细腻让历史呈现的感觉更加真实,场面的恢宏和纪实感绝对让现在的所谓历史剧汗颜,逼真的战争场面,几乎达到了和纪录片一样的真实准确,为电影评论界交口称赞。
以上是电影关于真正的战争的描述或者艺术加工,但还是可以真实直观看到大部分真正的战争场景。
文字上对于真正的战争的描述,没有电影直观,大多是关于心理上感受的叙述,即使有对于战争的描写,但不会那么直观。
以下是一部分真正参加过战争的士兵对于真正的战争的回忆和描述:
前德国陆军伞兵,克罗地亚国防委员会,科索沃雇佣军士兵:
战争中的许多场景,像是子弹、爆炸和各种行动,与我预想中的差不多。但是,我之前没料到,人在战场上会感受到那种极端的恐惧。
在我参战之前,我经历过的最恐怖的事是一次车祸,那时的恐惧虽剧烈但很快就消散了。然而,在战斗中的恐惧却更加强烈且持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持续的恐惧和焦虑逐渐侵蚀了我的内心。每天,死亡的阴影都伴随着我。
还有一点是关于气味的。你无法想象未经体验的腐烂尸体的恶臭。特别是当前方地面上有尸体,而移走它们又太过危险时,这种情况尤其糟糕。当风向带来尸体的恶臭时,你只能祈求风快点转向。
我曾以为战争中会有英雄主义和荣耀的瞬间,但实际上这些几乎不存在。即便有士兵做出了极为英勇的行为,他们通常也只会得到简单的掌声,仅此而已。
最初我认为 “战争” 是一种特殊且令人兴奋的体验,实际上一开始也确实如此。但在经历了第一次真正的战斗后,我开始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游戏,而是一个极端危险和有害的现实。我逐渐明白,远离战争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匿名美国军人:
我在 9/11 事件后加入了军队。这个决定受到了家族传统的影响——我的父亲、祖父和曾祖父都曾服役。尽管看过数百部战争电影让我对战争心存恐惧,但我觉得我有责任去继承这一传统,我不想成为家族中的异类。
在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前,我经历了所有新兵必须接受的基础训练。后来,我被告知将被派往伊拉克,作为步兵的我内心无比惶恐。然而,我知道自己必须勇往直前,不能表现得胆小。
直接讲到重点:在战场上,我意外地发现自己竟对战争产生了某种痴迷。当我击倒敌人时,那种肾上腺素的飙升感觉无与伦比,让我难以置信。我从未想过向敌人开枪会带给我快感。
战场的现实远比电影中展示的更为混乱和无序。当你身处其中,只能看到周围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在努力保命的同时试图击败对手。
死亡的气味是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气味,这是我完全无法预料和适应的。在战场上看到战友陨落,我们有时会用极其黑暗的幽默来自我调节,比如有人会说 “他真是自找的” 之类的话。你可能觉得这些黑色幽默很过分,但这是士兵们在战斗后的真实反应,有时这种幽默甚至能让你笑出声来。
关于死亡的速度:这不是电影里那样,有人中弹却能奇迹般地存活下来。真实情况是,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受到致命打击的人会迅速倒下。
这些经历让我对战争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体会,也让我认识到生命的脆弱和战斗的残酷。
24 年现役,6 年美国国防部文职人员:
战斗的混乱程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不管你事先做了多少计划,不管你是进攻还是防守,一旦真正与敌人交火,所有的计划都将变得一文不值。
那一分钟的迫击炮弹呼啸(似乎永无止境),RPG 子弹的嗖嗖声,双方密集的子弹射击声连成一片,你根本分辨不出单个子弹。不同口径的子弹掠过身旁时,空气中传来拉链声、噗噗声或啪啪声,还有弹片的呼啸。
指挥官们(包括军官、士官和班长)正在努力指挥火力到达最需要的地方,同时尽量保持火力纪律,避免过度消耗弹药以保持战斗的持续性。他们在战斗的各个位置间勇敢地移动,这种场面对于那些不明白军官和高级士官在战斗中扮演何种角色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最令人心痛的是子弹或弹片击中人体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用切肉刀敲打未煮熟的烤肉。年轻士兵(18 至 20 多岁)的哭喊声、尖叫声和呼唤母亲的声音,以及吸气声响随着胸部受伤而起。战友、军人或医务人员勇敢地冲上前去,将伤者安全地拉到一边。
还有那些伴随我半个世纪的气味,在我的梦魇中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即使我已经失去嗅觉。那是炮火的刺鼻气味,血腥的铜锈味,腐烂的甜味,烧焦肉的过熟味,还有因为子弹穿过肠子或人因恐惧、疼痛而失禁的粪便味。
战斗结束后,你开始统计伤亡名单,直升机赶来将伤员运走。它们稍后还会带来水、食物、弹药和医疗用品,如果幸运的话,还有邮件(我的战争发生在卫星电话、电脑即时通讯、电子邮件和视频通话普及之前)。
当肾上腺素耗尽后,你会感到极度口渴,我的膝盖弱到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尽管我努力描述,但我无法完全表达战斗的混乱、残酷和恐怖本质。实际的战斗比电视或电影中的任何场景都要糟糕得多。
经历过战斗的人往往比大多数人更倾向于反战。但像历史上的许多老兵一样,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会再次站出来,为新的战事奋战。
战争带来的恐怖将伴随我们余生,在梦中不断回放。
前士兵 Roland:
我参加过的两场战斗,一场发生在波斯尼亚的莫斯塔尔围城战,另一场则在科索沃。虽然战场位于不同的国家,但战况却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在莫斯塔尔战斗中,我们的部队得到了额外的坦克和部队支援,战斗发生在一个有几个小村庄和一个大型工业园区的大山谷中。从周围的高地上,观察者能够清晰地监视战场情况。实际上,许多电视摄制组也在山顶的道路上进行拍摄。
在科索沃,我们是防守方。我们的对手是南斯拉夫陆军第 125 摩托化旅,他们还得到了特种作战部队和额外步兵的支持。战斗从开阔的平原开始,最终延伸到山谷中。我们沿着连接几个村庄的道路进行战斗。
两场战斗都是从双方的密集炮火开始,并持续进行。最初,守军主要以狙击手火力进行回应。战斗的进程初期都很缓慢,然后突然激烈起来,而当你反应过来时,一切又已接近尾声。最大的不同是,波斯尼亚的战斗仅持续了几个小时(从清晨到下午),而在科索沃,战斗则持续了 24 天。
两场战斗的双方都遭受了沉重的损失。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声称他们一方的损失很小。战斗中有混乱的时刻,尤其是事态突然恶化(SHTF)的阶段。但在大多数时间里,你能非常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谁在哪里,以及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需要澄清的一点是:交火并不等同于战斗。它可能只是战斗的一部分,而且通常情况下比战斗要少得多。这两者不应混为一谈。当你亲身经历战斗时,这一点你会有深刻的体会。
越战老兵 Phil:
1969 年 5 月 21 日,那是我第一次参与实战,我们遭到了一支加强连的越南北方军队的伏击。起初,我处在马蹄形伏击圈之外。听到其他人被射击的声音、尖叫声、我认识的人求救、看到朋友们身中数枪受伤,那情形让人无法忍受。由于形势紧迫,我们无法呼叫炮兵或空中支援。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我和几个人自愿去攻击敌人的掩体。我尽量保持低姿爬行,心脏剧烈地跳动,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我感觉所有人都能听见它的声音。我不得不短暂停下来,努力控制自己狂跳的心脏。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帮助,决心要坚持到底。当我们接近其中一个敌人的掩体时,我们五人并排准备冲锋,就在我们开火的时候,我右边的人用 M-16 步枪紧贴我的耳朵,打出一阵连发。我因为头痛欲裂而倒在地上,大脑感觉被震荡了,我听不见任何声音,那是我一生中最剧烈的头痛。之后,我感觉自己像处于梦境中。
下一次我们冲锋时,我的两侧各有一人严重中枪倒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被击中。最终我们用步枪和手榴弹摧毁了那个掩体。战斗结束后,我们帮助伤员撤退,将他们抬了近半英里远。到达降落区时,我看到我认识的人和朋友们身受重伤,胸腔外伤,我们的一名机枪手失去了几根手指,下体中了两枪。与他们的伤相比,我的听力丧失显得微不足道。
当我们将最后一位伤员医疗撤离后,我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似乎这种颤抖永远也不会停止。当我们回到夜间防御点时,我虽然几乎听不见,但仍需要站岗。那天晚上我引爆了一枚土雷,爆炸离我们的位置如此之近,指挥所的人以为我们被迫击炮弹击中了。那一整天和夜晚,我都处于极度恐惧之中。
第二天,我们不得不回去收集我们的阵亡战友的遗体,他们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现在却变成了被苍蝇覆盖、散发着腐败气味的冰冷冷的尸体。
分享一些关于战争的数据:
自大约 5000 年前国家崛起以来,全球大部分地区都发生了军事活动。对战争造成的总死亡人数的估计差异很大。从公元前 3000 年到 1991 年,估计范围从 1.45 亿到 20 亿不等。在一项调查中,公元前 3000 年之前的原始战争被认为造成了 4 亿人的死亡,假设它占所有死亡人数的 15.1% 相比之下,20 世纪估计有 1,680,000,000 人死于传染病。
历史上最致命的战争,就自开始以来的累计死亡人数而言,是 1939 年至 1945 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为 7000-8500 万,其次是蒙古征服,死亡人数高达 6000 万。
1941 年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领土上的 900 万人中,约有 160 万人在远离战场的行动中被德国人杀害,其中包括约 700,000 名战俘、500,000 名犹太人和 320,000 名游击队员(其中绝大多数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1947 年,鉴于现代战争的破坏性后果迅速增加,并特别关注新开发的原子弹的后果和成本,阿尔伯特 · 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有句名言:“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将用什么武器进行,但第四次世界大战将用棍棒和石头进行。
说一个我听回来的故事吧,以前在中山干活的时候,有一个老头跟我关系不错,经常跑到我那里喝茶。这老头以前是当兵的,参加过越南反击战,闲聊的时候有说过他打战时候的一些事。
老头好像是 75 年当的兵,那时候好像是到外省当的兵(具体那里我也说不上来,因为太久了)。他说就是突然有一天,部队集合起来,宣布进入战备状态。有经验的老兵就估计可能有战要打,但是打那里一时还不好说。好像是没过几天,这只部队被拉到火车站吧,跟其他部队一起上的火车,直接拉到越南。
老头说,上了火车才知道真的去打战,说很多年轻的战士当场就哭了。老头心里也是害怕得很,连通知家人的时间都没有,自己也没经历过打战。老头说,真的开打的时候,旁边一个战士,被子弹打中鼻子,鼻子没了,后脑破一个大洞。老头说他没从来没看过子弹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样的,当场尿了裤子。他说这不丢人,第一次上战场都这样,有的还直接大小便吓到失禁。
我就问老头,竟然怕,你不会跑吗?老头说,你也得跑得掉,当逃兵当时是要掉脑袋的。反正,战打多了,也觉得正常,没什么可怕了,杀得人多了,也就麻木了。在战争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他说,越南人草木皆兵,不过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至小孩都可以扛枪去打战。他说,打的时候要动脑筋要会躲,死的都是一股脑往前冲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运气。
后来,老头在一次战争中被子弹打中小腿,他说,小腿的骨头被子弹打断了,现在走路还是一瘸一瘸的。那时候,年少轻狂,我说,如果现在打战的话,我一定要上战场,上阵杀敌,报效祖国。老头一笑,说,年轻人这样想是对的,但是不要打战了,到了真的打战,你会发现你根本承受不了。断手断脚,被手榴弹炸成两半的尸体,肚子被流弹打一个洞,肠子流出来那个场面,一颗子弹就可以把人的任何一个部位打断。战争没有感情,战争的胜利是用人命换来的。
老头前两年去世了,我还专门跑去送了他一程。他是人民的英雄,真正的英雄,没有他们那里有现在的新中国。我永远记得老头的一句话,那时候我说,你打过战,还负过伤,还活了下来,你可是中国的英雄阿。老头只是说,他不是英雄,也不配做英雄,真正的英雄是死在战场上的那些人,胜利是用他们的生命换来的。
老头也是我见过最爱国的人,家里永远挂着一张毛主席的画像,衣柜里还放着他的军装,抽屉是他的徽章,这些平时都不让任何人碰。也不怎么说他当兵的事,只是有时候看到电视上的抗日神剧他才会说几句。08 年奥运会的时候,老人家平时是九点准时上床睡觉,那一天,守在电视机前看着奥运会开幕式,笑容满面,看到姚明带着中国代表团出场的时候,老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还充满着自豪。
在这里,向所有为抗日战争和新中国牺牲的军人们,不管是国民党军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献上我最崇敬的敬意!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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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在下才疏学浅,不知道打战跟打仗原来是有区别的。还有,我不是台湾的,我是广东的。再有,是台湾又怎么样,台湾不是中国的吗?都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分台湾人,大陆人,就算用了打战又怎么样。
我只想致敬一下,一位为新中国做出贡献的老兵,而不是在这里玩文字游戏!
你是一个肥宅,,因为战争变成的一名士兵,新兵训练三个月,每天五点起负重十公里,练习射击,挖工事等各种技能,三个月你就累瘦了四十斤,挖工事手也稳了,枪也练的又快又准。
离开新兵训练营,你们连队被安排到一个守卫桥梁的任务。你站在哨岗上,轰一声,你和方圆十米的土地一起炸碎飞了起来
直到今天,俄罗斯都处于女多男少的状态之中。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二战中,几乎整整一代人都死在了苏德战场上。
苏联付出了 2700 万人的巨大牺牲,相当于总人口的 14%。
全国兵役适龄男子(16~40 岁)几乎全部非死即残,严重影响了苏联的人口性别比例。
看看斯大林的主要继任者们:
赫鲁晓夫生于 1894 年;
勃列日涅夫生于 1906 年;
而戈尔巴乔夫生于 1931 年。
看到中间的年龄断层了吗?
这就是真正的战争,会葬送掉整整一代人。
南京大屠杀期间,日本人碰到了一个带着幼儿的妇女。
他们先用孩子做要挟,轮奸了妇女。
然后把妇女扔进了井里,
孩子找妈妈,自己爬进了井里
他们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
据说这是英国人对旅顺大屠杀的记录:
“日军进城后,满路都是被杀者的尸体,竟辨不清路来。在一个池塘边,站满了日军,赶着一群老百姓,往池塘里跳。只见水里有断头的、腰斩的、穿胸的、破腹的,搅作一团。有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孩子浮出水面,正往岸边爬来,日本兵就用刺刀对准她当心扎了对穿,第二个就刺那个小孩,只见刺刀往上一挑,小孩就被挑在枪头上。在另一个地方,10 个日军兵捉了许多逃难的中国人,把辫子联在一起,当枪靶子打。有的斩了一只手,有的割下一只耳朵,有的斩断一只脚,有的砍头……”“日本兵追逐逃难的百姓,用枪杆和刺刀对付所有的人;对跌倒的人更是凶狠地乱刺。在街上行走,脚下到处可踩着死尸。”“天黑了,屠杀还在继续进行着。枪声、呼喊声、尖叫声和呻吟声,到处回荡。街道上呈现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透了血水,遍地躺卧着肢体残缺的尸体;有些小胡同,简直被死尸堵住了。死者大都是城里人。”“日军用刺刀穿透妇女的胸膛,将不满两岁的幼儿串起来,故意地举向高空,让人观看……”
对另一场战争的记录:
“日本军队初临南京时,…… 劫掠、酷刑、屠杀、奸淫、放火,凡是可能想象的任何事情,日军进城后就毫无顾忌、毫无节制地一一实行。在这一个新时代中,我们找不出什么东西足以超越日军的暴行。南京等于是活地狱。”
“…… 骇人听闻、令人发指的是,日军用残杀中国人来比赛,日军第 16 师团的炮兵小队长向井敏明和大队副官野田岩彼此相约进行 “杀人竞赛”,商定在占领南京时,谁先杀满 100 人为胜者。从句容到汤山,向井杀了 89 人,野田杀了 78 人,因皆未满 100,“竞赛” 继续进行。12 月 10 日中午,二人随第 16 师团攻至南京紫金山麓。当他们再次会面时,向井杀了 106 人,野田杀了 105 人,但是因为分不清到底是谁先杀满 100 人的,胜负难决,于是又开始比拼谁先杀满 150 人……”
没有刻意查找,这两段资料和照片其实都是在我的初中历史课本上就有的,至今记忆犹新,所以把它们贴出来吧。
“仗打起来时,日军气球高悬空中观察,指导炮兵射击。日军飞机也时来轰炸扫射助战。这一套下来,一个营的弟兄就没了一半。随后,敌人坦克又带着步兵上来了,我们只能用血肉和敌人铁甲硬拼。几条命甚至十几条命才能换一辆坦克。最后,我们把鬼子放近了肉搏,拼狠换命,鬼子也怕。我们就靠这种办法,一次次打退敌人。”
“因为装备太差,我们如果没有工事是无法和敌人正面抗衡的,所以我们最怕接到援救某支被困部队的任务;如果不能在友军阵地被攻下前赶到,靠两条腿跑到已经几乎要累趴下的援军就很可能白白送死。”
“阵地上混战,特别是夜战,很难看得清被硝烟熏得黑乎乎的双方士兵,有经验的老兵会从身材和钢盔上去分辨敌我,但新兵上去只有一招:见人就开枪杀!”
“一场白刃战过后,阵地上很多弟兄都殉国了,浑身是被刺刀捅的洞。在被炮火翻过的阵地上要躲起来其实不难,我们很多的老兵都这样死里逃生过,就是把自己像那个动物世界里那种什么响尾蛇一样,慢慢挪动身体潜进浮土里边,特别在夜战的时候,有时鬼子踩过自己都发现不了。”
“在战场上穿越敌人的阵地,是很危险的事情,但却是几乎每个抗战活下来的老兵都经历过的事情;很多人因此死去,但这对于活下来的人来说却是很轻松的事情。因为战场上其实空隙是很多的,也许你会完全无惊无险就过去,一切就看自己的运气。”
“装扮成敌人迎着他们走去,那是对一个老兵最大的考验,我成功扮过伪军,但八年来从没试过扮成鬼子迎着他们的大部队上去,连想都不敢想。扮成伪军到鬼子的地方去侦察,每一分钟都可能穿帮,有时一个发狂的鬼子完全没理由的就会杀了你,又或者当你见到鬼子的兽行时自己的反常行为穿帮了;总之能够胜任的人都是反应绝对够快能够很自然随机应变的老江湖。”
“挖个坑铺上树叶,在底下插上几根尖竹,这是你们能想到的陷阱吧?其实在战场上根本不用那么复杂,只要挖好四十公分深,长宽大约三十公分的四方坑就行,连盖都不用盖,跑动中的人一脚踩下去基本就骨折了。”
“从上海撤下来,我们就一路跑。日军飞机一直跟着我们扔炸弹,弟兄们都挤在大路上逃。日军轰炸想要选择目标,一点都不难,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目标。人一片一片的被炸死。可是,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南京城的保卫战,我们糊里糊涂地打了五天。镇江、紫金山、光华门、雨花台、白骨坟、乌龙山… 哪一处都有中国军队在和日军激战。你以为我们不想守?我们真是想守住南京的呀!可当官的先都跑了,没有指挥,这仗可怎么打?我们当兵的怎么办呐。”
“后来的人在记述一些鬼子杀俘虏的情况时,经常会写到几个鬼子押着上千的俘虏去枪杀,但俘虏没有反抗。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反抗,鬼子会派那么几个人吗?被俘前士兵们在作战时就已经饿得发晕,经过高强度作战后体力已经消耗光了,他们被俘后还会被用铁丝穿着锁骨或者手掌,怎样反抗?”
“你以为在脑门打一枪人就会马上倒地死掉吗?事实上,在战场上不都是这种死法。有的人就算头部中枪,人倒在了地上手还在不停地抓,拼命挣扎,最后抓得满手是血,呻吟惨叫,然后叫喊声越来越小,慢慢死去。”
“我一生开过最难开的一枪,就是一个好兄弟被鬼子摸哨捉了去,绑在木架子上推到了战壕前边,那些禽兽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兄弟…… 我那一枪是闭着眼睛扣响的。”
“其实鬼子对中国百姓的大规模屠杀并不是从南京开始的,在苏州他们就这样干了,整整八年,在这些禽兽所到之处就没有停止过;后来,当自己已经见惯了那些恐怖屠杀场面后,我每次碰上这样的场面都会把新兵们带去埋尸,埋过尸的新兵以后就不会对鬼子手软了。”
“在老无锡的东北面,也就是现在的塘河吴桥北岸一带,那里在战争中活下来的农民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吃塘河里的鱼,他们说那是吃自己乡亲父老和那些军人的血肉。”
“我带过的新兵中,有几个是亲人被鬼子杀害后,起来还抗杀了鬼子投军的,这些士兵以后都特别勇敢,初上战场就比很多老兵都要狠;他们的眼神中有一股特别的杀气,似乎他们生存的意义就在于复仇,战争能把人彻底改变。”
“那个年代的中国妇女很传统,很多人都很烈性,被鬼子糟蹋过的女人很多人自杀或者疯掉;我们最不知所措的就是在偷袭战中打下一些鬼子据点后营救出一批妇女,我们是不可能带走的,很多人最后会怎样真的不敢去知道。”
经历过小范围的,兄弟刚还跟你说话,就回了下头兄弟脑袋就没了。当时就懵了满脸的血,不知道是拿装备还是救一个没有头的人。
可以玩一个 steam 的网游,叫《人间地狱》,是个 FPS 游戏,你要当一个战局里面的士兵,然后沿着大地图和指挥官的指令来慢慢推进。。。。。
现在打了几个小时,我属于那种打游戏上手很慢的那种人,我一直就不明白我究竟是怎么死的。。。
只能大概知道自己要么是被炮火覆盖炸飞了,这种情况下我身边的队友也飞天了
要么是很远距离被机枪压制,然后被扫死了
要么就是在移动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冷枪打死了
玩这个游戏我最害怕的就是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因为你感觉这时候随时随地都会被不知从哪里来的敌人弄死
最怕 3 种声音,炮弹飞行的声音、坦克发动机的声音、机枪扫射的声音。。。。
我觉得就算是把真正的我放到战场上,估计也会像这里一样随随便便的死掉。。。我甚至连敌人都还没看见,连一发子弹都还没射出去。。。。
高端的军事游戏玩多了,真的会让你厌恶这种事情。。。
PS: 以前战雷玩历史模式,被无数次从侧后方阴死,才知道并不是靠无脑冲锋就可以胜利的。。
另外楼上怎么都在说涂莎的事情啊,有没有朋友可以补充一点常规正规对称战争的内容啊?
太奶奶在世的时候讲过几个日本侵略的几个片段。
1. 一群日本兵追一队新四军,追到我们村,一个 14-15 岁的小号手跑不快,掉了队,眼瞅着就要被日本兵抓到,碰到我太奶奶,让我太奶奶救他,太奶奶说你赶紧跑吧,救不了你,救你都会死。可后来又急中生智,让他跳进猪圈的粪坑里,漏个鼻子用树叶盖住,日本人就只顾着追大队了,没有看到他,胡乱放了几枪,就继续追大部队了。
后来追到隔壁村,新四军被包围了,突围失败,大队一共 20 个人左右全部壮烈牺牲,我太奶奶跟着本村的人一起去收的尸体,把他们集中埋了起来,建国后成了迷你的无名烈士墓。再后来遗骸统一搬到县城的大的烈士陵园里了,可能是怕他们孤单吧。
去年回家,那里突然出现一块很大的碑,我凑近看,是镇里村民自发捐款立的。碑上大致记录了战斗过程,跟太奶奶的描述基本吻合,始终还是没有姓名,虽然遗骸已经迁走,但是香火繁盛,很多人都去祭拜。
这个碑成了个念想和寄托。
奇葩的是还有人来许愿自己儿子能顺利考上大学,但愿烈士们有这个能力!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太奶奶还偷偷留了一梭子子弹,当时想保不齐以后用的到,到了我上小学时还没用过,小学的时候还拿到学校炫耀过,用来震慑班里的 “恶霸”,后来我爸当了民兵营长就交公了。
太奶奶说牺牲的 20 多个人,全光着脚,脚上全是血,脚上嵌满了苍耳,小石子,玻璃渣,估计跑的时间长,鞋都跑没了。
那一队新四军没有像样的武器,都是土枪,猎枪,梭镖,卷了刃的大刀之类的,那些武器被没有一个扣的响,日本鬼子都懒得捡走。鬼子有没有死人不知道,等鬼子走了后,她们趁着夜色就把那队新四军的尸体埋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也不认识。
(简陋的武器)
她和村里的人,一边埋一边哭,大夏天有的尸体都臭了,有些缺胳膊少腿,凑不齐。
太奶奶他们也不知道啥是爱国,只知道死去都是同袍,自己国家的人。
人死了要入土为安。
忙了一夜,把那队人埋在了高粱地里,填上土,再用高粱杆盖上,免得被鬼子发现。
至于具体牺牲人数,太奶奶年事已高,每次回忆聊起来会 17-27 不等。也不能怪她。
只有那个小号手活了,解放后转业还当了我们当地一家国营酒厂的厂长,逢年过节就来太奶奶家送礼品。
太奶奶的弟弟还被他推荐到军校里学了军医。后来转业到我们县医院成了有名气的内科医生。
可惜的是后来听说这个人当了县委的大领导,七八十年代贪污腐败被枪毙了。
但是小号手的好几个子女们个个都很优秀,有个博士出国定居,研究物理关于水的。有个当了小学校长,还有个是大学的老师。
远近闻名。
太奶奶每次回忆都唏嘘不已,说那个小号手战争时期没死在日本人枪下,死在了和平年代自己人的枪下,也真是造孽哇!
2. 有一次日本兵扫荡,太奶奶一家人躲到离村子几里路的河边的芦苇荡里,躲了好几天一动不敢动,若是日本人发现就游到河对岸逃命,他们就吃点干粮,大小便都不敢动,过了 2-3 天,回家一看,家禽被日本兵全部抓走,还在做饭的锅里拉了一坨屎。
太奶奶已经仙逝多年,这位小脚老太,朴素,坚强,隐忍,知足,活到了 84 岁,活着的时常感慨前半生受了太多苦,后半生享了很多福。
……….
我父亲参加过越战,他是工程兵,不是直接上前线和敌人撕杀的。我父亲和我说过,那些上前线的士兵在接到任务后,很多人都是很害怕的,大冬天的的额头上的汗会像黄豆那么大往下滴,并非电视上演的那视死如归。
没有干净的面容和整齐的发胶,
只有被炮火熏黑的脸庞和伤痕斑驳的头皮。
没有人能在被炮火击中附近后还能冲锋,
被炮火击中只有烧焦的断肢残骸。散发着恶心的人肉香味。
机枪子弹打中人也不是一个小孔,
而是直接在身体上撕开一个窟窿。
八路军也做不到人手一挺轻机枪,
很多人只有大刀和长矛。
跟鬼子的搏杀也不是潇洒的一枪一个,
而是用枪捅,用刀砍,用手掐,用牙咬,既不帅气,也不潇洒。
至于日军屠杀的镜头,像砍头,断身,轮 J 妇女,把孕妇的肚子割开,把未出世的婴儿挑在刺刀上戏耍,国民党军队在苏区屠杀几十万革命群众的镜头,在电视剧里永远不会出现。
但,不出现,就是不存在么?
我外公是从上甘岭活着回来的,他 16 岁从山东老家参军,打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后来又打朝鲜战争,上甘岭是他最后一仗,也是最惨烈的一仗,他在世的时候,经常怔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处,一句话不说,叫他也不答应,姥姥说那是当年的战争场面过电影呢,一会就好了…
他身上至死都有子弹和炮弹皮没有取出来,腿上有很大一片没有皮,炮弹炸的,胳膊和腿上也有好几个枪眼…
记得外公说过:
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 “生死”,耳边全是嗖嗖的子弹声,炮弹落在谁身上全凭运气,满地都是血肉横飞的尸体,哪里来得及收尸啊!有人被炸的肠子都流出来了,也不知道疼,也不哭喊,直接塞回去,拿条绳子勒紧了继续往前跑,跑着跑着就倒下,再也起不来了,佝偻在地上,一抽一抽的,一点点就没气了…
美国佬人高马大,短兵相接的时候中国人吃了不少亏,但是一个个的根本不把死当回事,长的瘦小,打起仗来就是不要命!打不过就同归于尽,有些兄弟是跟美国佬互相掐脖子死的,一直到死都是那个姿势,手都掰不开,那脸上,除了血,就是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杀红眼的样子,就那么个死法…
那飞机炸的啊,身边时不时的飞来几个胳膊腿、啥样的都有,也顾不得是谁的,只有晚上能消停消停,炸的山上啥活物都没有了,山都炸平了,想吃棵草都没有…
那车轮仗打的啊,一个连队打残了,下一个上,再打残了,再下一个上,都打残了,就把活着的,重新编个连队继续上… 那么多战友都死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还有心思活着吗?不拼命换几个美国佬,能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吗!有多少连、排、班这种基层编制的,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什么命不命的,不知道啥叫死,全都杀红眼了,美国佬都吓怕了,不敢往前冲!…
当时有个山东老乡,那孩子才 17,被炸的剩下半边脸,腿也没了,肚子也开花了,躺在那还有口气,看着我好像让我救救他,那还咋救,别说卫生员都死了,就是有卫生员也没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我们那个师啊,没剩下多少人,想想我那些兄弟啊,我就想哭,就那么死在那了,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姓名,这么多年,时不时的还梦见,我想他们啊!…
我曾经是战地记者(准确说,我们的名字应该是 “黑镜记者”),杀过人也见过血。
我给你讲讲我当年拿一血的经历,让你略微撇一眼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
那是 2005 年,在索马里的首都摩加迪沙,刚毕业的我入职 BBC 第一年,当时我其实还算不上战地记者,主职是拍摄非洲动物和人文的纪录片,做编导助理(就是那种跟着导演,扛设备的小跟班)。
我们在哈尔格萨完成拍摄任务,回摩加迪沙的酒店下榻修整,为回国做好准备。虽然那时索马里很乱,但我们的制片联系了当地一位很有威望的大佬罩着,平时只要不乱跑,一般不会碰到什么麻烦。为此,修整的几天,我们的警惕也慢慢放松。
准备去机场回英国时遇到了意外:一队乱军冲入首都摩加迪沙,我们所有人都在混乱中被冲散。而且,这次来的是我们最怕的一种乱军 “童子军”;因为全都是十几岁的孩子组成,这些孩子行事不仅肆无忌惮,而且特别情绪化、几乎不可能沟通,行动方式也无所预判还极端残暴。
当时和导演一同从车里跑出来,我就被拉着钻进了街边一条胡同里。街上全是四散奔逃的人,还有四下响起的枪声和哭喊声。普通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整个人都是蒙的,别说方位了,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团浆糊。
导演是个非常有经验的野外导演,有丰富的野外拍摄和求生经验,心理素质也比我好得多;看我呆呆的杵在胡同里,一脸傻气的原地转圈,上来一把抓住我就跑。我被对方拉着,最少跑了几条街,才缓过神来,看清楚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时,整个城市彻底乱套,周围全都是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民,街上车祸更是接连不断,想要拦车是不可能了。
好巧不巧,刚才一通亡命狂奔,导演腰上的旧伤复发了,人疼的根本就迈不开步。他早年间拍摄时,从山上摔下来过一次,摔断了脊椎;卧床了 8 个月才把伤养好,但落下了一个病根,只要运动一剧烈腰就腰疼得人一步都迈不动脚。
没辙,我扶着他、听着他的指挥踹开边上一个房间,让我把他塞到床底下藏起来。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况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去大使馆,只要进了大使馆我才能逃出一命,再叫人回来救他。临走时,把他随身的露营刀给了我防身(兰博《第一滴血》同款)。
我出门辨明方向,就开始往英国大使馆跑;当时我的位置,和大使馆之间有近 6 公里。平时,这个距离看起来没什么,但在那种情况下,这段路可以说比翻山越岭还要艰难。
就在我惊慌失措开始逃亡时,转角就跟人撞了个满怀。当时我掏出刀来做好防备,才敢定下神来看是什么情况。我看到对面四个人,女人一脸惊恐的把两个小孩搂在怀里,男人则挡在她们身前。看到我手里攥着一把刀,男人惊恐的四下寻找抄起一个木棍跟我对峙,看情况这应该是个四口之家;和我一样遇到这无妄之灾。我见对方不是叛军,便想安抚一下就各奔东西。此刻,对面的男人明显也很紧张,手里的木棍不停向我虚晃,想把我逼退。我强行冷静下来向后退了一步,慢慢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但对面的男人不知道是怎么理解的,突然抄起棍子准备向我打来。我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把刀尖向前又把对方逼了回去。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们当时就在《三体》描写的 “怀疑链” 中,彼此根本没有沟通的可能。我们就互相这样对峙着,彼此小心的一点点挪动身体,同时防备对方的偷袭并随时准备趁对方不备给他致命一击。慢慢我把身体转到巷口,然后一点点的后退,对方则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我。直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到足够远,我谨慎戒备着退到转角转身就跑。
我不仅需要防备对方偷袭,还害怕他会大喊大叫引来更多的人,此时谁都不能相信,因为他们也都不相信我。在我东躲西藏着慢慢前进时,周围已经渐渐有了零散的童子军身影,这些孩子此时已经疯狂的不再像人类。他们肆意抢劫能看到的一切:首饰、货币、生活物资,甚至去抢别人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我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为了保护自己的裤子,被这群孩子按到地上一顿毒打。
我在经过一处民房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嚎声。我透过半掩的门缝看到,房间里七八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正在强奸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目测年龄约四十岁,另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猜测应该是母女关系。我都不能想象,这些孩子如何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气愤归气愤,但我是不敢节外生枝的。因为像我这样一个亚洲人,在索马里这种地方本就显眼,一路上走的不仅小心翼翼,也提心吊胆。因为如果落到童子军手里,下场必然是惨不忍睹。这些孩子被军阀们用精神和毒品双重洗脑,都处在不正常的亢奋和残忍中,尤其喜欢虐杀俘虏,特别是亚洲人和白人俘虏。
一路上我东躲西藏,同时极力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不要乱想。但大脑根本就不受控制:我想象到被童子军抓住,被铁钩挂起来,再一支支的砍掉手脚;还有被套上内部塞满汽油稻草的轮胎,再活活烧死。最可怕的是一种叫 “人蜡烛” 的酷刑:把人倒钓起来,再在脚部绑上易燃物点燃;然头朝下就像一只点燃的蜡烛,因为头部充血人是不会昏迷的,而脚部被点燃,烧烫的血回流到身体,浑身就像从内部被煮开一样。为此,甚至我想过多少种在被抓住之前的自杀方式,比如是用刀抹脖子还是直接对准胸口捅进去之类。
越想人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于是胃里一阵绞痛(因为过度恐惧,导致的胃痉挛)就吐了出来。我趴在地上连苦胆都吐出来了,一抬头就看到对面有个人。当时我两只眼睛里全是眼泪,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影手里还端着一支步枪。
我脑子整个就炸开了,之前想到被抓住的那些场面就跟幻灯片一样从我眼前闪过。我唯一的想法就是 “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抓住”;当时凭着一股狠劲,就向着对方猛扑上去。万幸,他是横端着枪、我扑上去的又太快,他没来得及举枪射击就被我给扑倒在地。
我用左手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其实是用左臂压住了对方的嘴;导致对方拼死挣扎时,咬下来我胳膊上一块儿肉),防止他大喊出声;右手掏出刀来,对准对方的左肋就开始捅。心里想的就是:你们像吊死我、想砍死我、想烧死我,没门!没门!没门!(之后心里就是一连串含妈量极高的污言秽语)
当时我的表情一定特别狰狞,事后才发现,因为紧张过度我把自己右侧上下三颗后槽牙给咬碎了。但那时我根本就感觉不到疼,就想着对方还没闭眼就是没死,我就要继续捅!具体捅了多少刀,我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几分钟后我才意识到对方睁着眼不是没死,而是已经死不瞑目了。想哭,不敢!又想吐,咽回去!那一刻我明白,必须赶紧跑!于是连滚带爬的起来,就继续逃。
之后失魂落魄,也顾不上找人少的地方,反正就是往大使馆的方向跑。后面运气还真好 (也可能是我浑身是血、表情又失魂落魄,轻易没人敢靠近我),反正一路上再没碰到过意外,一直冲到英国大使馆门口。我哆哆嗦嗦掏出护照(当时我浑身都是抖的,几乎没法正常说话)告诉使馆的门卫,我是英国人(忘了说了,我是英国籍)来这里拍摄纪录片。去机场时被乱军袭击,一路逃到这里。
我被接进使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总算安全;勉强定下神,赶紧告诉他们导演藏身的地方,叫他们快去救人。大使馆的参赞很重视,联系了维和部队,晚上编导也被救了回来。他很幸运,躲在床底下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后来听说,当时我们制作组,有 1 个同事(摄像师)不幸遇难了。
事后我做笔录时才知道,被我杀的人叫 Pram·Adler 普拉姆. 艾德勒(到今天,我都能清楚的记得这个人的名字),15 岁。他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 7 个弟弟妹妹,是被冲进村子的叛军抓了壮丁,一起被抓的还有他一个弟弟。当时叛军攻入首都,他吓坏了,跟三个小孩一起逃了,后面也被冲散。他也不知道要往哪逃,跟我一样专门找人少的小胡同钻,而我俩就这么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一起。现场发现了他的枪,被我扑倒时,他的枪甚至连保险都没有打开。
做笔录的警察问我,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捅了多少刀?我则回答,当时脑子一团乱,根本不知道。又问我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我说不知道,猜测可能是对方咬的。笔录结束后回大使馆的路上,随行的官员跟我说他看了资料,尸体上一共 45 道刀伤,左半边的肋骨全被我给扎碎了。
这件事情之后,我在英国接受了 3 个月的心理治疗,又回中国疗养了半年多才从那件事里缓过来。
2005 年、艾德勒 15 岁、我 29 岁,45 刀、1 血。
PS:我发现人都是对第一次记忆深刻。我写这段时也在回忆,之后再动了杀心是什么时候;居然想了好长时间才记起来,是第二年在塞内加尔的玫瑰湖,那一次真的是大开杀戒。但心里却已经没有第一次时这么惊慌,人反而淡定了。
看看乌克兰,女人们为了活下来,会想方设法嫁给所有能带自己走的外籍人员,男人为了活下来,会放弃一切尊严。
现代战争的饱和打击,哪怕单兵我也会使用炮弹把你炸碎,血肉横飞都描绘的太过简单。
粮食减少,非战斗员就是粮食,五胡乱华平民被称为两脚羊,一路走一路吃,抗日战争平民就是消耗品,趟雷区,当人质,侵略者可不会抱有怜悯,非我族类这其心必异也不是说着玩的。美国打越南,树会说话,草会唱歌已经成了美国人挥之不去的阴影。
战争之中,你随时会死在任意一人的手中,甚至他的本意并不打算杀你。
有人还觉得我嘴里的战争是吹牛逼,你们去查一下对越自卫反击战,新兵死亡率占总死亡率 75%;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进入战场之后,活下来超过三个小时你就是军士,七个小时以上你就是军官号称士兵生命 9 分钟,军官生命三天的战役;
索姆河战役,英法德三国死伤共计 130 万人;
凡尔登战役死亡 25 万人,受伤 50 万人。
中国历史上也有,长平之战,赵军死亡 45 万人,秦军死亡 20 万人,官渡之战曹操 2 万打 11 万,逍遥津战役,张辽 800 打 10 万。
你无法预测战争,你也无法预测死亡。
战争就是两边的无产阶级打来打去
正在进行中的,俄罗斯 和乌克兰 的战争。互联网上亲乌的账户特别多,X 平台我看到过一个令人绝望的视频,内容过于血腥,我文字描述一下:
高空无人机视角,无人机盯上了一个受伤的俄罗斯士兵,士兵在战坑内,无法行走,士兵发现无人机,即用步枪射击,没有结果,被人远程操控的无人机不着急攻击,时远时近,调戏士兵。士兵清楚知道,被无人机盯上,必死无疑,绝望的士兵拉响自带的手雷成了一团血肉,不见了上半身,腰部以上成了烂肉。
乌克兰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我大为震撼,无人机不对称作战下,士兵比蝼蚁还要脆弱。
以对越自卫反击战为例!
战前调兵,
拿山东军区来说,先挑出来一批骨干前往云南!到了前线也是做一些核心的工作,很少在一线作战!
等调兵完成后,就开始战前准备,
比如阵地选择,无线电通讯,后勤,运输,医疗等等,
在这些准备工作完成后,就开始了战前动员,一般是指导员来,
动员完成后,开始剃头发,挖坑,一人挖一个,然后发放紧急医疗袋,类似于血浆,战地医院离前线阵地不是很远,
1979 年 2 月 17 日凌晨动员完毕,六点战斗打响!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伤亡的士兵已经被抬下来了,一字排开,死伤无法用言语表达,
当你看见那么多人半个小时前还跟你一起吃饭转眼间已经躺在那了,你说心里是什么滋味吧!
如果这么说你没什么感觉,那就看看下图!
下图是简易的墓地!
下图是伤亡的士兵!
下图是一头开的烈士袋!
抬伤员!
下图是烈士的简易棺椁!
痛哭逝去的战友!
看到这里,你知道战争什么样了吗?
如果你是非五常某国步兵,你的老大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跟某五常宣战,那现代战争差不多是:
2. 到达目标位置展开,班长刚打开地图准备布置任务,头顶一个无人机一发迫击炮弹把全班给扬了;
3. 在荒郊野岭蹲了小半个月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你准备打个野味开开荤,刚升起火一分钟,天上飞下来一梭子炮弹把你均匀分散到直径 20 米的圆里。
4. 你到达战斗位置,班长向指挥部请示下一步行动,指挥部的妹子说你们连指和营指刚被扬了,现在暂时去隔壁连报道,话音刚落电话那头被扬了。班长明码暗码试了一圈没人回,正纳闷呢一轮炮弹又把你扬了
对哦,为什么要加 “又” 字呢?
如果你是五常对上了五常,你可能至少有机会(间接)干掉一些敌军:
5. 确定了敌人一支小队的位置,刚检查完枪械准备大干一场,对方就被我方地面空袭引导员点了名。几乎同时,对面截获无线电信号,一顿火力覆盖给你扬了;
6. 反正整场战斗就是不停地转移、接命令、转移、接命令。然后突然有一天,长官告诉你打赢了。侥幸没有被扬了的你一脸懵逼地按照指令前往接收敌方阵地。路上散了一地的四肢让你第一次看清了敌军的军服军章长啥样。
紧接着,一股神秘力量从天而降,把你所在整个连队给扬了。
现代战争尺度已经远超普通人的感知范围了,各种超视距打击、重火力覆盖下,普通步兵单位难以靠自己发现敌人,几乎成了瞎子。按照近几年几次中美俄几次现代化军演结果来看,完整的现代战斗体系下,基本能做到 “发现即消灭”。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你的价值不够对方暴露火力点的,战争真正成了指挥部的人下棋(参看朱日和满广志的一系列骚操作)。这样倒也好,死得不明不白,不用跟一战堑壕战似的心惊胆战地熬上一年半载,只为了冲锋 30 秒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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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可能像评论区说的那样,开战准备阶段,对战双方已经通过常规侦测、间谍手段等预瞄好了目标。开战 30 分钟内,双方的指挥中枢、通讯结点、机场导弹基地等悉数被定点清除。然后嘞,人工智能接替指挥权?连排一级各自为战(志愿军:这个我熟)?还是干脆把博物馆里的大栓重新拿出来,回归散兵对射?反正谁也没见过 21 世纪的五常对殴,一切都是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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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在俄乌战争二周后,
行吧我承认我让俄军打脸了…… 知道毛子军事水平下滑地厉害,就是没料到 21 世纪都过去 20 多年了,毛子打仗居然还跟 40 年前阿富汗战争一个套路…… 第一轮精准打击像那么回事,完了又重新搬出装甲部队一线平推了~
评论区还望轻喷。
问题下许多知友在强调战争对人的精神摧残、道德破坏,以及战火烈焰中的杀戮抢掠,这些,无疑是战争的 “基础属性”。
但战争,不止是这些,进入近现代以来,人类的战争方法方式迎来了一轮飞跃:数以百万计的市民、农民被动员起来,拿起枪支投入战场,上千万人的生活被总体战争所囊括,成为巨大战争机器的一个个齿轮。
那些战士们,在战争的决策者、指挥者眼中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1946 年 9 月 30 日,粟裕在发给中央的电报中以一种冷静、平淡的口吻,叙述了未来的作战计划:在 “伤敌一万自损三千” 的条件下,在今后六个月准备消耗掉多少兵员、多少干部来达到歼灭敌人的效果
依据两个月以来华中作战经验,歼敌一万自损三。在两个月中,苏中、淮南、淮北三个战场上顽被歼灭者达八万人(伤亡被俘总计),我也伤亡二万四千人以上(山野在内)。如果今后六个月要再歼敌二十万人,我必须以六万人伤亡代价换取之,六万人中必有六千个干部
粟裕计算出了未来可能的敌我战损比,他计划拿六万子弟兵的死伤,去消灭二十万蒋军,这对我军来说堪称巨大的伤亡损失,粟裕是如何看待的呢?
这个损失之补充是一个极严重的困难。以山野、华野合并,我之总兵力能达到十万人以上。所需粮草、民夫及炮弹、手榴弹之供应,其数之巨甚难估计,这也是今天华中无法供应的。
在野战军首长的规划里,对人员之伤亡的思考是如何补充,至于死伤者的身后事、他们的家属怎么办,这不在军事指挥员们的考量范围里,所谓 “要把精力放在军事上”,指挥员们在考虑的,是如何找到人员去填补这些死伤者的空缺,再为庞大的军队提供后勤物资。
而 “这样看问题” 的首长,不止粟裕一人,1948 年 3 月 4 日,罗荣桓在东北军区政工会议上的报告就对 1948 年的东野兵员 “消耗” 做出了预测
去年我们伤亡消耗共八万人,今年准备消耗十六万人。
在这个基础上,罗荣桓做了一番对兵员补充的规划:去年争取了五万俘虏做补充,明显不够,在今年应争取使十六万俘虏进入我军,以填补人力之消耗。
去年只争取了五万俘虏补充部队,这个数目太少了。今年要努力争取八万俘虏补充部队,八万俘虏补充后方。只要仗打得好,兵源是不成问题的。
这样的思想,在后来一系列战斗中也有体现。如在淮海战场上,空前激烈的战斗使得华野 “班、排、连级已有因伤亡更换五、六次者”、“不少连队只剩十余人”,面对这一局面,粟裕几乎用尽办法,把手头一切人力投入前线绞肉机里充当步兵:不止是团、营直属的机炮手、野战军直属的警侦团,文工团要上、文书要上,甚至是没有军籍的常备民工(马夫、挑夫)也要被投入战场。为了胜利,把不适合上战场的人送上战场,成了可以接受的选项。
为解决干部问题,各部教导团已全部补充部队外,团、师、纵各级通信、侦察、警卫人员及参谋等几已绝大部分调充部队干部,而在侦通人员中亦补充不少新俘虏成分… 将营属重机枪连及团属炮连之机枪兵、炮兵、弹药手等大部调往步兵连(因这些人是老俘虏成分),充当骨干……. 同时将团、师、纵各级年轻之马夫、挑夫、勤杂人员几全部以新俘换出,调往连队充当骨干… 野直各机关之指导员则全部调往各师、团工作,其缺职或行政首长兼任,或以女干部接充, 参谋人员及各部之科员、干事、文工团员亦大量调往战斗部队工作。虽然我们想尽各种方法,抽出一切可能抽出的干部前往战斗部队,但仍感不足。
也正是在如此紧急情况下,缺乏兵力的粟裕在 12 月 6 日下令投诚不久的吴化文部开赴战场,增强南线兵力。在电文里,他毫不留情,使用 “必须坚决执行” 的严厉话语,并表示,让该部中的顽固分子在参战中自行逃跑(或许还有死伤)有利于部队之改造
为了增强南线兵力,以阻击李、刘由蚌埠北犯,决调吴化文部南开参战。你们必须坚决执行,此举对南线作战固有利,对改造吴部亦有利。该部不稳分子特别是那些特别坏的军官,可能在参战中及受敌机威胁中逃跑,这对改造该部是有利的。
通过以上材料,我们不难看到战争的可怕一面——在大战之中,“人”不再是活生生的个体,而是一项涨涨跌跌的资源,用今天时髦的话来说,战争里的人,是 “消耗品”、“耗材”。而这,还是强调“爱兵” 的我军。
既已说了战争中的人,那便不能只局限于军人这一群体,总体战争中的广大群众也在领导们的 “计划” 范围之内。
1947 年 7 月 19 日,陈、粟两位首长一起向中央提交了华野的扩军经验报告。在这份粟裕主笔的报告里,华野的首长们展现了他们对根据地战争支持能力的判断
这里不能机械运用中央苏区失败的经验,在那个只二百万人口竭泽而渔,造成人力物力枯竭。目前解放区一万万以上人口,支持战争能力是强大的。
出于这个判断,报告中提出了这么一点:目前已占根据地百分之五的脱产人员比例并不算多,只要想方设法扩大军力、取得胜利,使山东华中全境收复,则根据地群众负担自然减轻——可在山东根据地的拉锯一直持续到了 1948 年中
华中山东全境收复,计五千万人口,仅占人口不到百分之一。以现在人口山东二千万,华中五百万,亦只占百分之一点六,我们认为这尚不是超过人口的限度。又如加整个华东党政军民脱离生产人员,计一百万二万,如全境收复,只占五千万人口的百分之二点四,如以现在二千五百万人口计,占百分之五。
在这样的方针之下,山东、华中各地在一年来的反蒋自卫战争中即有反征兵的暴动数十起(苏中三十多起,平均十天一起)
一般特务和地主每每策动暴动,拒绝当兵和出夫,前后暴动不下数十次(仅苏中一地,即有三十余镇暴动过)… 山东暴乱亦时有发生,均次第平息。
报告中,华野首长更将抗兵骚乱都视作 “少数特务地主利用下层方式不好而引起的”,应予以坚决镇压,经“镇压说服” 之后,便能实现征兵、出夫工作之畅通
事实上,许多暴动,均由少数特务地主利用下层方式不好而引起的,经镇压说服,该地支前扩兵仍是很积极的。
值得注意的是,一年后的 8 月 8 日,潘复生在冀鲁豫区党委干部会议上指出,往往由 “特务、地主、会门” 组织的暴乱,实际上也是群众表达不满、“武装批评”的手段:
另外,战勤负担很重,(黄)河北始终驻满大军,后方的群众负担很重,现在烧柴都没有了… 群众的负担是有限的,否则,群众会起会门,以武装批评我们的。
结合潘复生的讲话,我们不难发现,在华东战场,即使群众中屡有不满、骚动,军政首长的态度仍是坚决的:战争的胜利是首要的,不利于战争之因素要务必排除。
这样的思想是更广泛的。1948 年罗荣桓的政工会议报告便从战争中人力、物力消耗给群众带来的负担,及由之产生的对生产工作的影响做了讨论
要建设大规模的军队,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支持。现在解放区人民的负担已经很重了,这是个矛盾。… 去年征收公粮已占农民总收入的百分之五十。去年农民分得了土地、浮财,这个负担还不感到过重。今年农业生产会发生很大困难,不萎缩就不错了。
由于 “农业生产会发生很大困难”,并将导致“战争难以支持”,罗荣桓提出“节省人力、物力,合理使用” 的方针,对人力物力的浪费便是对战争的不负责
因此,我们必须强调节省人力、物力,合理使用。如果再浪费,战争就难以支持,这是一个战略问题。… 提倡不要浪费一粒粮食、一个民夫、一辆大车、一匹马。如果浪费了,就是对战争不负责,就是犯罪。
在罗的报告之中,群众的定位便是为战争提供力量支援的 “人矿”,提倡不浪费人力、物力,主要目的为了保障战争的供应可以持续,群众负担的减轻则是为保证战争的继续。
即使我军一向强调爱民、为民,但在战争面前,对群众的爱护也是可以靠后的。
1948 年 4 月 18 日,粟裕便在报告里指出大兵团作战下的粮食危机:部队每天都在向群众要粮,形成了与民争食的局面,这让粟裕想起 1945 年在天目山的斗争,因部队对粮食的极大需求,致使当地群众之粮被搜刮殆尽,以至于至今仍有 “不良影响”
大兵团在新区运动,最严重的事为粮食问题。敌我往返拉锯,双方均须寻求大量粮食,形成与民争食(新区地方工作很难供给大军粮草)。如是每个连队每天都向群众要粮(因情况等关系,跟很难做到完全统筹),侵犯了群众利益,更影响待群众之发动。回忆我军一九四五年在天目山时不足两万人,控制纵横近五百里地区,仅三个月之久,已弄得民穷财尽。在战斗最紧张时(孝丰战斗)连贫雇农之粮食也取之殆尽,至今在该地人民中尚留下极深刻之不良影响。
尽管粟裕以如此强调 “与民争食” 之危害,可当数月后,他统帅华野大军南下淮海时,现实仍是不尽人意的:11 月 15 日,四十万大军不到半个月时间便吃尽了战区群众的粮食,连种子粮都没有留下,粟裕不得不发电急催后方送粮
粮食问题,现已将战区群众红薯麦种吃光,后面粮食接济不上,刘瑞龙同志本晚赴宿迁,与华中支前司令部商洽中。仍请华东军区告鲁中南,分向宿羊山、运河站、窖湾追送。
尽管《解放军宣言》中表示对蒋军 “首恶必办,胁从者不问,立功者受奖”、“一律不杀不辱,愿留者收容,愿去者遣送”,但这毕竟只是一个指导方针,具体的落实则随实际情况而变。
如 1948 年 1 月 15 日,《宣言》的起草者在西野前委扩大会议上,便用通俗的语言解释 “团结大多数” 的具体办法:敌俘可以被我方用于“以毒攻毒”,让他们“戴罪立功”,即使是反革命特务也是适用于此的,“不用杀那样多”(并专举杨实味为例,表示将其处死大为可惜)
杀人是越少越好。不可不杀,但不可多杀。… 第一是首恶者必办,要追寻他们至天涯海角;第二是胁从者不问;第三是准许将功折罪;第四是立功者受奖。这就是我们的政策。这样,要杀的人就少了。反革命特务也不用杀那样多。杀几个特务人家就不再搞特务了?他还是要搞。我们来个以毒攻毒,使这些国民党训练了多年的 “技术” 人员为我所用。… 这次把王实味杀了大为可惜,他是一个坏人,但他还会写文章。
只要以如此方式,团结起大多数,让敌人俘虏为我所用,则 “这个天下我们就可以得到”
只要我们的政策正确,依靠贫雇农,紧紧地团结中农,保护工商业、中等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的利益,不杀俘虏官兵,这个天下我们就可以得到。
而为了得天下、让战争可以持续进行,对俘虏的 “回收利用” 就必须提上日程:前文已有提到,到 1948 年时根据地的人力动员便已达临界点,再继续开发 “人矿” 去充当战场上的“耗材”,根据地的经济将受到严重影响。
于是,在 “团结大多数”、“不杀俘虏官兵” 的前提下,大量使用俘虏作为补充兵、回收敌人那获取的“资源”,成为普遍的部队补员办法
如 1947 年 9 月的《解放战争第二年的战略方针》就指出
以俘获敌人全部武器和大部兵员(十之八九的士兵和少数官佐)补充自己。主要向敌军和国民党区域寻求补充,只有一部分向老解放区求补充。
到 1948 年决战前夕,《关于兵源补充问题的指示》直接了当的表示,各区动员已达顶点,为了支持长期战争,此后要大加以敌俘为我人力资源之补充
各区扩兵均已至饱和点。支前供应和后方可能性之间发生极大矛盾,此项矛盾如不解决,则不能支持长期战争… 各区及各军应用大力组织俘虏训练工作,原则上一个不放,大部补充我军,一部参加后方生产,不使一人不得其用。我军战胜蒋介石的人力资源,主要依靠俘虏…
而谈起敌人 “价值”,我们就不谈统战价值,换个角度,从杨成武的讲话中看当时首长眼中的敌人,1948 年 1 月 31 日,晋察冀野战军关于敌军工作会议上,杨成武便谈到要对 “土顽要有正确的认识和正确的方针政策”(我们今天耳熟能详的还乡团也属于 “土顽”、“土蒋” 的一类),减少对土蒋的杀戮。
为什么杨成武认为要减少对罪行累累、杀害军民的 “土蒋” 的报复?因为土蒋由于我军的严厉打击,“杀得不少”,地方上也喜欢将其当做特务直接处决,导致往往坚持抵抗、比容易溃退的蒋军“不好打”
有不少同志认为这些土顽基本都是坏的,没有什么好人,所以对所俘之土顽,部队上谁也不想要… 但地方上却又喜欢要,越多越好,认为他们不是清算斗争逃亡户,就是老特务,正好归案法办,其结果不必要的杀了,杀的多了些。…
… 那么,是不是我们对于土顽部都杀他个一人不留呢?这样对我们有没有好处?有,杀了他们就为我们遭受苦难的人民报仇雪恨了,同时也可以增加我们内部的团结,但是如果这样做,其结果就会使土顽头子更加团结,更加依赖蒋介石,也就增加了我们消灭土顽武装的困难。据说第四纵队在此次大清河北作战对王凤岗匪部杀得不少,如果这样,就会促使土顽增加其顽固层,死不回头。有的同志说,现在敌正规军好打,伪军反而变得不好打,就是杀人过多的结果。
正因如此,杨成武提出要宽大对待土顽之士兵、孤立土顽之首领,因为
对他们的宽大就正是保护了我们自己,我们要从长远的利益去看问题,不能以感情代替政策。
杨成武一句 “长远的利益”,或许道出了战争的另一种“残酷”:在战争之中,领导人们在很多时候是出于“利益”、以一种“现实” 的角度去看待其下的广大军民,领导人们用敌我的伤亡数字、后方的生产数字、人口的比例数字,去估计战争局势、推演战争走向。
而在这一过程中,战争的胜利成为了最高目标,人不再是 “人”,其是一种被计量的资源,敌人也不是 “人”,也是一类被计量的数据。
这正是战争的另一面残酷之处,成千上万活生生的人转化为领导者手头的数据,转化为可消耗的 “人力资源”,即使是在我国的革命战争中,这样的战争“本质” 也是难免的…
所谓 “爱兵如子,用兵如泥”,我想莫过于此。
昨天晚上,在一个网站上看到一个视频,标题说是以色列轰炸巴勒斯坦的,
一个女性,三十岁左右,在大马路上躺着,穿个红色的裙子,人活着,手和头还在动,地上喷溅状的血迹,别处没有伤,肚子被炸了,一堆肠子,黄白色的从伤口挤了出来,一堆。。。
我看了,难受的一晚上没睡着。
还有就是,之前刷到过一张图片,俄乌战争的,不知道怎么表达。
战争,大概就是人命如草芥吧。
看过很多战争史,我觉得自己能够理解战争的残酷,但看了俄乌冲突的情况后,发现自己还是图样图森破了。
科技可以成百上千倍提高劳动生产效率,如果把武器理解成工具,如果把这种精力点在杀人和破坏这个技能上,那残酷本身就是效能的体现。
这玩意看起来很普通很落后吧,大毛的老款牵引式 152 榴弹炮,战场上很不起眼的存在。炮弹大小大概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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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坑大小大概是这样的,深度目测两米以上,直径不少于 4 米
但不要在意弹坑大小,因炮弹杀伤人员基本靠弹片,这类口径火炮普通炮弹弹片杀伤半径可以达到 40 米左右,极端一点来说一个连队如果没有展开,一发这样的炮弹就可以把整个连队抹去。
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找一下乌军坦克误击自己步兵视频(画面过于血腥,我就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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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种火炮一般是这样用的,效果如下
战场上比这更可怕的武器比比皆是
比如龙卷风火箭炮,单车 1 套系统齐射时,12 发带碎片 - 爆破要素的 9М55К型炮弹可以覆盖 40 万平方米的面积,还可以发射铝热燃烧弹。炮群射击效果如下:
另一种弹效果是这样的
拉高视角则是这样的
乌克兰老式战术导弹圆点 U,可以使用集束式子母杀伤弹头
爆炸时,成千上万钢珠 360 度无死角散开,可以轻易穿过人体甚至汽车的钢板。暴露人员很难在这样的 “钢雨” 中难幸存下来。
这个被用来摆拍被摧毁的装备不叫火箭炮,叫 TOS“喷火系统”,一般它会和另外的一个名词联系起来——温压弹,乌军人员最恐惧的存在。
爆炸效果是这样的,可以说甚至有点好看。
但被这玩意盯上的人却很痛苦,比如她,某去乌克兰的外国雇佣兵就和男友一起睡觉时遭遇 tos 攻击…… 窒息而死。
道理是啥呢?这玩意原理是利用空气炸药的温度和压力效应提高爆轰威力、产生杀伤效果,如果不能烧死你,那就把你周围的氧气烧个干干净净。
实际上我看过一些被这玩意轰炸过的图,你想象一下吧,脸上的肉没了,衣服还好好的。
战争从来都是最极端残酷的,我们民族持续了五千年,我们基因里对战争就有足够深刻的认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样的残酷情景历史上其实比比皆是,但和历史长河中绝大民族不同,我们经历过无数次残酷的战争,但我们赢得了其中大多数,所以我们留下了记载残酷的文献,他们则是被记载在了文献上。
历史滚滚向前,法则从未改变。
杀伤敌人,才能保存自己。这是最简单的逻辑。战场没有圣母心,输掉战争就输掉一切。
但正因为理解了战场的残酷,所以当年那些敢于走上战场,在长津湖铁原上甘岭誓死战斗并赢得胜利的人民先烈们,才更值得我们尊重。
今天,我们依然要鼓起勇气捍卫和平。
我看战争片,最烦的台词就是大官们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死多少人,也要给我顶住,或者拿下某某阵地之类的。gnmdb 你自己怎么不上?士兵的命就该死是吧
转载自知乎用户 @天生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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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太,也就是我爷爷的妈妈,小时候日本人进村,当时村里面接到消息,全村转移躲到山里面去了,我阿太回家拿东西走的晚了一步,来不及了,就躲到稻草堆里面,里面也躲着一个小姑娘,两个小姑娘就互相抱着不敢吭声,幸好那次不是扫荡,而是路过,两个小姑娘才侥幸保住了一条命。我阿太九十岁了和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还和我说,她永远忘不了当时鬼子部队从她们旁边走过时那个脚步声。
“我亲眼看到有一个女子,赤身躺在地上,下身插着一根木棍。日本鬼子所到之处,烧光、杀光、抢光,血流成河…”
“一支支衣着破烂的军队饥肠辘辘地奔跑着赶往淞沪前线,川军从四川赶来了,滇军从云南赶来了,湘军从湖南赶来了……”
“战争刚开始,就听到炮声震天,不分昼夜,炮弹爆炸的亮光遮没了星光和月光,连地面也在抖动,就像地震一样。”
“白天除敌机狂轰滥炸外,日本人还在兵舰上升起氢气球,用来俯瞰控制战场。敌人用十五厘米榴弹炮,一射几百发,爆炸力与杀伤力太大了。到了晚上,敌机停止了进攻,我们部队才开始行动,给养才开始送,伤员向后输送。这时候,步兵第一线才开始剧烈战斗,步机枪、迫击炮声不断,火光燃红了天空。”
“我们一个连仅有一挺轻机枪,其余的都是汉阳造,很多枪支因为使用时间长,膛线都磨平了。飞机大炮就不说了,我们的轻机枪压不住日军的重机枪,重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阵地上,刚才还在打枪的战士,突然没有了动静。”
“日军太多了,他们依然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枪弹已经无法阻挡他们的攻击,弟兄们端着刺刀,跃出战壕。”
“此时,枪炮已经显得多余,双方纠结在一起,缠绕在一起,鲜血飞溅,你无法分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撞在一起的步兵最前端的人不断倒下,后边的人还在不断冲上去,这就是拼命,用命来拼胜负!杀红了眼的弟兄们,半步不退奋勇冲锋,在双方接触的狭窄锋面上,尸体迅速叠起来,很快双方的尸体就叠到一起,那些战死的人互相纠缠在一起就像依然要一直拼杀到黄泉路上!”
“一个冲锋下来死了 9 个连长。我们连有 153 个兵,就剩下 18 个人。那时,脑子里只有 “冲” 字,死了也就算了,埋着头冲你的就是了。冲锋打仗就是这个样子,你怕不得! 怕了反而死得快。我们当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有个口号,叫:沟死沟埋,路死插牌。”
“你钉在那,对面是鬼子,身后是其他弟兄的防线,但却不会有人支援你,一层层的防守是不能动的。弹尽粮绝,我们只能吃从尸体上搜捡来的干粮,不管多脏的水,哪怕是血水也得喝…… 在最后的几天里,有的人甚至成了活在幻觉中的半疯子…… 只有曾经在那样的地狱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能理解:战死,比活着更好一些!”
“战斗是惨烈异常的。我们要用血肉之躯和鬼子的坦克硬扛。受了伤的人运不下来就呆在火线后边,也没人照料。过半数战死的弟兄都是因为受伤后无法运下来得到救治,在战场上被伤疼折磨死甚至是被饿死、渴死的。很多时候,这些撤不下去的伤兵,自愿带着手榴弹爬到尸堆里当地雷。不时有人拉响手榴弹,随着一声声沉闷的爆炸,烈日下血肉横飞。”
“尽管中国军人非常英勇,然而,武器低劣,根本顶不住。我们子弹打光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日军越来越近,还活着的弟兄就跳进坑沟里,拉过身边的死尸,盖在自己身上,盖了好几层。日军来到了坑沟边,用刺刀捅着一具具死尸。有时,传来了呻吟声,接着是刺刀捅进肉体的声音,呻吟声也就没有了。
“那时候,中国军队死的人太多了,都来不及仔细掩埋。每天早晨,几个村民就拉着架子车,从野战医院里往外拉死尸,拉到村外山脚下的大坑里。铺一层死尸,撒一层土,再铺一层死尸,再撒一层土。就在村民们抬着死尸准备丢进大坑的时候,有的伤兵突然醒了,发出一声呻吟,或者眼睛睁开了,村民们又将其拉回野战医院。然而,第二天这个伤兵又死了,再拉过来掩埋。”
“那时候,日本鬼子为了彻底摧毁中国人的抗战意志,所到之处,烧光、杀光、抢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亲眼看到有一个女子,赤身躺在地上,下身插着一根木棍。”
“鬼子活埋人,不全部埋上,只埋到胸口,这时人就会死了。死掉的人半截身体露在土外边,带着褐色的尸斑,惨白的脸上还瞪着充了血充满怨气的眼睛,很吓人……”
“那时候,十二三岁的孩子也穿着肥大的军装上战场,他们的个子还没有一杆上了刺刀的步枪高。这样的部队,战斗力可想而知。”
“很多士兵都来自农民,没有文化,他们连左右都不分,更别说瞄准射击,列队冲锋了。所以,每逢打仗的时候,下级军官就身先士卒,阵亡率特别大。”
“那时候,我们上战场前,先写好灵牌,交代战友,如果有谁活着回来,就逢年过节给自己烧张纸钱。有些会写字的战士,还写家信,视死如归。那时候上战场,大家都没有想着能活着回来。”
“战场,是军人就要讲纪律。可更多的时候我们这些弟兄是在讲义气!但是谁说这些带着一肚子疑惑和牢骚上战场的中国士兵就不晓得大义呢?我们只是不说,就会在一个个死仗的时候绝不退缩,拿出生命去捍卫这个民族的生存!”
“我们这个民族之所以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穿越千年而不灭,就是因为每逢民族危难之际,就有无数忠肝义胆的勇士挺身而出,以死报国。”
——根据抗战老兵冉宏图口述编辑整理
引用作家王朔接受采访时说的一段话吧:
“军人不好战,文官傻帽这群爱国者才好战,他根本不知道打起仗来是什么样。长津湖战役的时候,志愿军 9 兵团围住了美军两个团,在长津湖冬天,但是我们火力不行,这两个团架着机枪往外打,其中有一个机枪手打到最后不能打了,说这是屠杀这不是战斗,因为志愿军这往前冲,机枪全给扫这了,他打枪打到自己手软,说我们不能再打这仗了。文臣好战,因为他不打。武将又没法畏战,因为你职责所在嘛。军人绝对不想打仗的,你看人刘伯承元帅那确实是军事家,是专业人士。他儿子说你给讲讲淮海战役,刘伯承说有什么可讲的,那是内战嘛。多少寡妇向我要丈夫,多少白发苍苍的母亲向我要儿子,我内心不安哪。这是儒帅!
祖辈,抗日时期参加的革命,正师退休
叔父辈,差不多都是 10 几十岁参军,有在越南钻过猫耳洞的,也有在福建藏兵洞里和弯弯炮战的,还有当军医,救治前线下来的伤病员的,大多干到正团左右转业。
我小的时候,就喜欢听爷爷给我讲打仗的故事,最羡慕的就是他身上的那几处伤疤,后来慢慢长大,我已经不满足于听当年怎么打鬼子,怎么打反对派了,我问的问题渐渐的有了深度,
比如为啥你们都 100 多人了,怎么才敢去打 10 几个鬼子?
为啥不把 gmd 的飞机打下来?
为啥不把伤员送到医院治疗?
为啥吃不不饱?为啥会把脚指头冻掉……
当时不懂爷爷的欲言又止和眼中的落寞,竟然还问过你这辈子杀过多少人啊这种傻问题,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我没上过战场,但有幸看过很多内参的教育资料,我只能说,如果描写真实的战场,知乎肯定是无法通过审核的,因为全是违禁词。
总之,电视电影里演的战争场面,90% 都是假的,
手雷爆炸没有那么大火团,也就是一阵烟雾,
子弹不会把人打飞,人只会像被绊倒一样,跑着跑着一头就攮到地上了,
在爆炸中蛇皮走位是不太可能的,炮弹爆炸的威力隔着几十米就能把你震死
战斗结束后,守着一堆人体零件,挨个找主人的……
总之,老一辈的革命者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太多,用他们一两代人的牺牲换取了我们远离战争的福利,因为他们知道战争真正的模样,所以他们不想叫我们经历战争
不要对战争着迷,他远没有书本上的那般波澜壮阔,他只有生离死别跟无可奈何,当你真正经历战争时,那是你们这代人的不幸。
这是爷爷对我说的,我想这句话也适合您,
一个片段。
1979 年我是团军务参谋。
打仗前,从南京、济南军区补充来一些老兵,都是各方面表现突出的,现在他们中不少人成了我们部队的基层干部。(作者在者阴山采访时,得知那里的守备营教导员高家鹏就是那次来自南京路上好八连的一个老兵。)
有一批老兵是我们已经出境作战两天后才赶到的。他们在行军路上向我报到时,天很黑,又下着雨,我来不及登记他们的姓名了,就是来得及我也不能登记,因为规定出境后身上不能带多余东西,哪来的纸笔?我就在路边叫他们列成横队,说了几句话,不外乎表示欢迎他们的到来,然后就宣布:第一二名到 X 连,X 连现在正顺着公路右侧山脊前进;第三四名到 X 连…… 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把他们分配了。他们有的人带了多余东西,问怎么办。我说,除了弹药、干粮和雨衣,其它的物件都留下,我叫收容队运回去,打完仗你们自己再认。我记得分配到第七八名的时候,有人提出了异议:报告首长 — 晚上看不清面目,我也忘了介绍我是个什么官 — 这样不好吧,要是我们打死了,不是连个名字都留不下吗?我觉得是个理,但当时又只好如此。我就说,别胡说!你们的姓名、简历到连队后向指导员自我介绍嘛,…… 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分头找自己的连队去了。几十个人的分配,不过十来分钟就完成了。
就在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凌晨,五连报告,有个老兵到连队就参加了战斗,打得很英勇,手榴弹从他手里扔出去象小钢炮,又远又准,各种枪、火箭筒他都使得来,哪需要他出现在哪。刚才,他牺牲了,我们想给他报功,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向指导员报告过么?”
“报告了,可指导员没记下……”
“不是还有一个同去的老兵吗?”
“有,他跟他也是在火车上才认识的。没通姓名。”
“连队就没一个人问过?”
“问过。他说他就叫‘老兵’!”
后来,他的遗体运回国内安葬。在为他清洗、换装时,有人发现他的被血渍染黑的军装内层,隐约显一行兰字。轻轻把血渍洗去后,终于看清了,那是他的名字 — 方大军。
可是问题又来了!
和我们同时掩埋烈士的友邻团同志说,那遗体是他们团的万大军。还派了本连的同志来辨认。
“不会错吧?”
烈士的面部已不好辩认 “看个头,像!”
“你们万大军手榴弹投得又远又准?”
“对!”
“他各种武器都使得?”
“对!”
“他怎么到了我们五连参加战斗?”
“可能是路过看你们那儿打得正激烈呗。”
于是,友邻团把这遗体安葬了,碑上写的万大军的名字。
战后,从清理遗物、从随后寄到的档案,从同批分来的老兵提供的情况都证实,二月十九日我确实分配了一个叫方大军的同志去五连,那个英勇作战、壮烈牺牲的老兵就是他!
方大军是原济南军区战士,1957 年生,1976 年参军。共产党员。
上级给他追记了三等功。
看了看,高赞基本都只说战场啊。
来看看后方。
我看战争片,最烦的台词就是大官们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死多少人,也要给我顶住,或者拿下某某阵地之类的。gnmdb 你自己怎么不上?士兵的命就该死是吧
时隔许久我还是那个想法,世界上无论你身居何职,没有谁的命比谁高贵,垃圾知乎封我评论区,不过无所谓,我本就不怕你们来喷
现在俄乌前线,乌克兰拉去填线的士兵人均存活时间为四个小时。
如果题主问此问题,不仅是为了探究历史,而更是为了对我国的现在和未来,有一个感性的设定,那么,更有参考意义的历史,就不是二战,不是朝鲜战争,不是越南战争,不是中印 62 年战斗,甚至也不是中印前两年的边境冲突。
最接近有参考意义的历史,其实就是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以及阿富汗战争。
即,作为 2021 年往后的中国百姓,最有可能体验到的 “真正的战争”,其实就是刷手机和看电视。更 “激烈” 一些,可能是炒军工股,或购买相关债券。再激烈一些,有可能会亲身感到税或物价的变化。最激烈的形势,基本上就是因战争而起的经济对抗,而导致的国内经济不景气。
同时,也可以并应当,时刻衡量战争成本和正义性,并作为中国公民,发出你支持战争或反战的声音。
被征兵就不用想了,没有必要,更没有意义。
而对于一线的军人,“真实的战争”,在前期,更接近 “机械和仪表的专业操作”。有价值和有生目标 — 可以对应着很多条生命 — 基本上都是符号化的、地图化的、简报化的。若战争目标不涉及地面占领和游击战,那体验也就到此了。若是涉及地面占领和游击战,那一线的士兵们,确实很有可能体验到典型的 “战争残酷”,碎、腐、焦的人体残害种种。自身也有可能感受到典型的战场体验,甚至负伤乃至战死。
但以上这些,都是站在 2021 年我国民众的视角上去看待的。而 2021 年的我国,并不是寻常的国家。我国民众,也就不是典型的民众。
在 2021 年,全球 200 个上下的国家里,有能力自产现代化大型水面战舰的,只有差不多 4 个 — 连今日的俄罗斯,也暂时无此能力了。有能力自制超级航母的,只有 2 个。有能力自研 4/5 代战机的,只有 3 个。有能力大规模生产装备 4/5 代战机的,只有 2 个。有能力自研并生产军用大推的只有约 4 个。拥有大规模卫星定位网络的,只有 2-3 个。拥有成规模军事侦察引导卫星的,只有 3 个。拥有摧毁敌国卫星能力的,只有 3 个。拥有机动快速补充卫星能力的,只有 2 个。拥有超高速弹道 / 机动反舰导弹的,只有 1 个。
简单说,在 2021 年的时点上看,对于我国来说,全球称得上 “有军队” 的国家,只有两个半,即中美俄。
那么,在其他国家的民众眼中,21 世纪的战争,是什么样子呢?能想到的典型的例子有两个。第一个,“文明” 一些。近期的巴以冲突,巴勒斯坦民众直接接到以色列来电,让他尽快撤离居所大楼,因为以色列会在半小时后将该楼炸毁。半小时后,楼就被炸毁了。第二个发生在两三年前的利比亚内战,B 派别从某个海湾国家搞到的我国产彩虹察打一体无人机,携反坦克导弹巡弋归航,途径某处,发现 A 派别某个军校的操场上,有一群(30 个左右)军校生在列队出操。无人机上依然有导弹剩余,遂顺便发射下去。30 人当场炸碎大半,其余重伤者陆续死亡。而在彩虹无人机的正常攻击高度上,地面人员是无意识的。于是在这 30 个军校生的视角上看,差不多就是,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作训辛劳肚子叫,转瞬安拉冲我笑 — 死了个莫名其妙。
以上,基本上就是对今日和以后,所谓 “真正的战争” 的图景描绘了。简单总结为:
1,相比过去,全球各国 / 各势力之间的军事暴力能力,变得更加两极分化了,几乎可以近似划分为 90%、9%、1%。
2,90% 的国家内部和之间的战争,形式和 19-20 世纪,基本上没多大差别,甚至连战争屠杀都依然会存在。
3,9% 的国家对 90% 的国家,拥有压倒性技术优势,限制在于军队规模和投射能力。
4,1% 的国家,对 99% 的国家,拥有压倒性技术 + 规模 + 生产力的体系优势。不存在任何一种非核情形,99% 的国家能对 1% 的国家造成实质性军事损害。
5,1% 的国家之间,若发生全面战争,其过程和结果,在人类历史上,是找不到任何参考的,于是只能去想象,且可以是往后启示录的方向去科幻式想象。
6,我国的军队建设和军事相关的政治目标,首先,确保 1% 的地位;其次,不能像另一个 1% 的国家那样,不能对 99% 的国家发动不正义的战争;最后,让另一个 1% 的国家意识到,我国也是 1%,以及 1% 的国家之间全面开战的灾难性,从而尽全力避免,在 1% 之间,发生全面战争。
真实的战争,完整的尸体是很少的。而且战场上散布的都是残肢内脏。冲锋过程中很有可能你冲着冲着脖子上就挂了一截肠子,或者被人头绊倒了。
战场上绝对见不到电影中步兵扎堆重逢的场景,有兴趣可以了解下我国的 33 制。火炮威力非常大,如果你脚下的地面比较硬,卧倒,可能被震死。如果你不卧倒,会被弹片打烂然后被气浪扯碎。电影那种重炮炮弹在身边爆炸以后扫扫土站起来继续打,基本不可能。
通常来讲,步枪弹基本命中躯干你就死定了,打到四肢肯定失去战斗力。虽然历史上有例外,比如三八大盖配合六五步枪弹,评论里有人指出现代来讲北约 5.56 威力也不太如意,但不管怎么讲,最差的情况命中躯干肯定是会失去战斗力的,被打了好几枪还能嗷嗷的站起来冲锋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被马克沁打中人极有可能会碎。。。
班用机枪轻机枪必须抵肩射击,像电影里端起来齐腰射击基本就啥也打不着了。重机枪通常来讲除了杀伤步兵,还要压制对方的火力。而且有经验的机枪手不会把脸朝前射击,这样很容易就被人顺着枪口火焰打死了,正确的姿势是身体侧开,只用两个手保持机枪扫射。重机枪有枪架而且杀伤面积大,所以不用脸趴那瞄准。攻城梯一定要比城墙矮一截,否则人家拿根棍子就把梯子给你推翻了。
最重要的是,中苏军队,带队冲锋的是指导员 / 政委,举旗的必是共产党员。
战场最忌讳耍酷,要严格按照平时训练战术动作来,如果像电影里一样,大吼一声兄弟我要为你报仇,然后端着轻机枪跃出战壕射击,死定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动作都可能导致死亡,比如叙利亚内战里,经常有人躺在地上射击,然后腿部在墙后面,打完一轮蜷身往墙后面躲,这就属于摆拍,真是接火的情况下,这么干一蜷身十有八九被干掉,一定要低姿匍匐,低姿匍匐,低姿匍匐,否则任何多余的动作都能要命。
踩上地雷猛的跃开没有卵用,还是会被炸的满身弹片缺条腿,不过很有可能死不了。
抗战的双方的火力密度根本达不到近些年电影所描述的,有兴趣看一看五六十年代的老电影,基本就是那样,什么炮火连天都是屁话,中国军队没那么多重武器,日本也不过是一场战役炮兵加空军投弹 8 万吨弹药的货色,跟苏德战场炮火准备都能打掉百万吨弹药的投送量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战前前线的集中战前动员是不存在的,因为你嗷嗷的鼓舞士气,对方前沿炮兵很容易听声辨位确定你的位置然后一炮干掉你。
你去玩,调最高难度,每死一次就记一笔,看看死多少正字才能通关
首先感谢众多爱凑热闹的匈牙利摄影师留下了这些照片,有关皇家匈牙利军队的大量影像资料为研究二战中的匈牙利王国起到了重要作用,也如实反映了匈牙利视角下战争的方方面面。
1939 年 3 月,匈牙利 - 斯洛伐克战争中,被打死的斯洛伐克 Lt wz.35 坦克乘员。旁边的人是匈牙利边境卫队第 24 边防营的反坦克排排长,这辆坦克是他的战果。
1939 年 3 月,匈牙利 - 斯洛伐克战争中,匈牙利边境卫队士兵和阵亡的斯洛伐克士兵
1941 年 4 月 13 日,轴心国入侵南斯拉夫战争中,阵亡的匈牙利骑兵中尉贝尔蒂 · 拉兹洛和他的手下,他们的 39M 装甲车被反坦克炮击毁,车组人员全部阵亡。贝尔蒂是第 2 骑兵旅第 2 装甲骑兵营的装甲车连连长,在当天对塞尔维亚斯兰博布尔的进攻中,他的车担任全连先导车任务。
1942 年 8 月,顿河突出部战斗中,被打死的匈牙利第 30 装甲车团 EU20 坦克乘员。EU20 是托尔迪轻型坦克的特殊型号,被拆除了所有武器、涂上红十字当作装甲救护车从战场上收拾伤员。
1943 年 1 月,斯大林格勒会战结束后,匈牙利第 2 集团军冻死在顿河西岸的伤兵。
1941 年 9 月,乌克兰,一个犯人被匈牙利军队枪毙后挂在路边示众,后面的牌子上用匈 / 德 / 俄语写着 “间谍!”
1942 年 9 月,顿河突出部战斗中,两个匈牙利第 2 集团军的军官参观一个苏军留下的阵亡者墓地。
1944 年 3 月,美军轰炸布达佩斯,被炸死的匈牙利平民。
1942 年 11 月,俄罗斯,匈牙利东方占领军和被他们吊死的犯人合影。这个人的罪名是 “犹太人”、“共产党员”、“参加游击队”。
1942 年,白俄罗斯,匈牙利东方占领军的反游击作战中,一名士兵和他刚刚执行完任务的村庄合影。
1942 年 1 月,匈牙利乌维德克(塞尔维亚城市诺维萨德,属于轴心国入侵南斯拉夫后,被匈牙利吞并的伏伊伏丁那 - 巴奇卡地区),匈牙利海军军官正在向陆军布置反游击作战任务,地上是一个刚被他们击毙的塞尔维亚平民。
PS:本照片是著名的诺维萨德屠杀事件(虽然现在已经没几个人说这事了)证据之一,该事件是战后匈牙利处理战犯的重要依据。
1941 年 10 月,乌克兰,匈军在农村民房里抓了几个苏军俘虏,此时匈牙利陆军喀尔巴阡集群在围剿战线后方的苏军残部。
1941 年 11 月,乌克兰,一次反游击作战之后,匈牙利军队正在处理游击队员。他们手里的是苏联 SVT 半自动步枪,东方占领军很喜欢用缴获的苏联轻武器。
1942 年,白俄罗斯,匈牙利东方占领军在反游击作战中抓的舌头,穿蓝西装拿鞭子的是给匈军干活的俄国翻译。
1942 年 8 月,顿河突出部战斗中,匈牙利第 2 集团军的一个士兵在作战中负伤,战友在给他包扎。
1942 年 8 月,顿河西岸,匈牙利第 2 集团军的军官们视察苏军俘虏。
1942 年 10 月,顿河突出部战斗中,匈牙利士兵试图徒步穿过一个沼泽地。
彭总因为指挥抗美援朝战争取得一系列伟大的胜利而名震天下,但是这位伟大统帅的军事生涯并非是一帆风顺的。
在彭总的回忆录里就自承打过 4 次败仗,其中最凶险的一次当属**西府战役**——
在这场战役的后期,因为一系列阴差阳错的战场变化,西野主力差点就全军覆没了。
今天我们来回顾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就是想让大家知道解放战争的最后胜利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国民党军队并非像某些影视剧描述的那么不堪。
即使有彭总这样的名帅指挥,有广大人民解放军战士浴血奋战,我们也经历过惨痛的失败。
下面我们就来回顾一下这场惊心动魄、充满曲折变化的西府战役。
1 窘迫的陕北解放区
1948 年 3 月,西北野战军取得了宜川瓦子街战役的胜利,这场战役歼灭胡宗南部 3 万余人,缴获甚多,让缺枪少弹的西野装备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当时西野野战部队有 5 个纵队,总兵力达到 7.5 万人。
为了获取更大的胜利,西野以优势兵力围攻洛川,准备围城打援。
围攻洛川(来源:搜狐网)
胡宗南收到洛川告急的电报之后,立即命令在豫西的裴昌会第 5 兵团去解洛川之围,但是裴昌会所部是被西野打怕了的对手,虽然有胡宗南严令,但是裴兵团磨磨蹭蹭停留在合阳、白水等地,不敢北上。
无必救之军者,则无必守之城。
按道理来说,没有援军的洛川应该很好拿下。
但是,洛川却很特殊。
这个城市地势极其险要,从清末开始,无论何方守卫这座城市就没丢过,西野围攻洛川一个月同样久攻不克。
那么西野能否长期围困洛川,等待它粮尽之后投降呢?
不能!
原因很简单,西野比洛川守敌还缺粮!
陕北解放区看上去面积很大,其实总人口只有 150 万人,在经历一年多战争反复拉锯之后,解放区经济已经遭受极大的破坏。
当时西野有 7.5 万人,加上地方部队与机关人员,超过 10 万,黄土高原贫瘠土地上的 150 万人口要养活 10 万部队与机关人员已经是不堪重负。
所以,宜川战役后,西野虽然通过缴获解决了武器弹药的问题,但是同时也面临着缺粮少衣的窘迫局面。
整个西野在 1947 年只发过一次服装——
这还是 5 月打下蟠龙之后缴获了国民党物资的成果。发放的衣服也少得可怜,每人一件黄衬衣,一条军裤,连内裤与袜子都没有,至于过冬的棉衣,全靠部队与战士自筹。
到了 1948 年 4 月,西野连一件衣服都发不出来,战士们个个衣衫褴褛,不折不扣地属于穷得快要当裤子了。
缺衣还可以凑合,缺粮就很要命了。
在宜川战役之后的几个月里,彭总与中央军委电文中出现最多的字眼就是 “缺粮”。
经济上的窘迫自然就会制约西野战略上的选择——
本来在裴兵团不敢北上的情况下,西野可以从容打洛川或者延安这些孤立的据点,但是缺衣少粮的西野却没法作出这样的选择。
1948 年 4 月 20 日彭总给中央军委的电报中解释放弃攻打洛川的原因时就这样写道——
“黄区缺粮…… 且吕梁、太岳粮食均缺。中、宜打援,敌徘徊不前,我无粮不能久待……”
没有粮食,再精妙的战略设计也是无本之末。
对于西野而言,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是转战外线,到国统区捞一票,解决部队的给养问题。
那么,向哪里出击呢?
当时胡宗南主力(裴兵团)主要集中在西安以东的洛河地区,西府地区兵力十分薄弱,大多数地区只有国民党地方保安部队守卫,特别是宝鸡驻军才 2000 余人,战斗力也不强。
宝鸡是胡宗南最重要的后勤基地,同时也是补给马步芳所部的后勤转运基地,那里武器弹药、粮食物资堆积如山,对于缺衣少粮的西野而言,确实是一个极有诱惑力的目标。
所以,彭德怀决定集中西北野战军主力,对胡宗南的战略后方作深远突击,直插西府——
第一步是建立麟游山、千山山脉根据地(包括麟游、旬邑、长武、咸阳、灵台、千阳、陇县、凤翔、宝鸡、永寿、乾县、兴平、武功、岐山、扶风等 15 个县),并从外线的进攻中达到收复延安,夺取洛川,巩固黄龙新解放区的目的;
第二步即是依靠麟游山、千山山脉根据地北出平凉、固原,速达收复陇东,逼退三边之敌。
从彭总这个设想来看,西野不但要转战外线,拿下宝鸡,还要在西府地区建立一个囊括 15 个县的根据地,其中还包括甘肃马家军的地盘。
这个设想固然有就粮于敌,减轻陕北解放区负担的客观原因,但是西野在兵力对胡宗南与马家军处于明显劣势的情况下,却设定如此宏大的目标,显然有点急于求成,过于轻敌。
在西野高层会议上,彭德怀描述了自己的思路——
“即将开始的西府战役是调虎离山。我们威胁胡宗南的战略后方,搞他的补给基地,他就顾不上延安了,可以迫使敌人不战自退,撤出延安。只要能把敌人调动起来,我们就可以在运动中捕捉战机各个歼灭,并夺取敌人的军需物资和武器弹药,解决给养,改善我军装备。”
对于出击西府的决策,绝大多数西北野战军的将领都非常支持,穷得叮当响的西野对于宝鸡的物资实在难以抗拒。
只有时任西北野战军副司令员赵寿山颇有疑虑——
从战场态势来看,出击宝鸡就是在胡宗南、马步芳两大军事集团的夹缝中虎口夺食,必须慎之又慎。
所以,赵寿山建议第一步占领麟游山地后,应当停下来观望,待局势稳定后再向宝鸡方向发展。
赵寿山将军(来源:新浪网)
赵寿山的建议是老成持重之言,不过因为他是起义将领,担任西北野战军副司令员才 3 个月光景,在西野威望不高,因此他的意见没人认真考虑。
所以,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西野总部作出了进军西府,夺取宝鸡的最终决策。
2 彭总的设想
1948 年 4 月 13 日西野向各部正式发布作战命令:
1、西北野战军副司令员张宗逊率 2 纵王震部、4 纵王世泰部共 5 个旅为左路兵团。4 纵在左防御裴昌会兵团,2 纵在右,取道高王镇南渡泾河,夺取监军镇、乾县,得手后一部夺取礼泉、兴平向咸阳佯动,主力迅速夺取武功、扶风、岐山,相机攻占宝鸡,并彻底破坏兴平附近铁路。
2、1 纵贺炳炎、廖汉生部 2 个旅为中路兵团,攻占旬邑后,经张洪镇渡泾河,夺取彬县,向麟游、凤翔挺进,协同 2 纵相机夺取宝鸡。
3、6 纵罗元发、徐立清部 2 个旅为右路兵团,在消灭职田、大峪、世店三镇的国民党地方武装后,强渡泾河,占领彬县、长武、灵台一线,切断西兰公路,抗击可能来援的青、甘、宁 “三马”——马步芳、马鸿宾、马鸿逵,保证主力侧后安全。
4、3 纵许光达部 2 个旅仍在洛川地区佯动,牵制敌人。
5、西野总部随中路兵团行动。
6、全军于 4 月 16 日统一开始行动。
从这个部署不难看出,不但赵寿山的意见没得到充分考虑,而且彭德怀实际上也改变了原先先建立麟游山、千山山脉根据地,再相继夺取宝鸡的设想,变成了全军马不停蹄直扑宝鸡。
这个作战计划后来受到了广泛质疑。
原因就是宝鸡守敌只有 2000 余人,西野却让实力最强的 1、2 纵(1 纵兵力 1.7 万,2 纵兵力 2.5 万,总兵力约 4.2 万人)去攻击宝鸡,而对胡宗南与马步芳可能的增援,却安排实力较弱的 4、6 纵(各自兵力约有 1 万人)负责阻击。
所以后世有人认为彭总过于轻敌,应该安排 1、2 纵负责阻击与打援,安排 4、6 纵去攻击宝鸡。
我们站在事后诸葛亮的角度可以对当时西野这个作战计划提出质疑,但是彭总为啥这么部署其实也不难理解。
彭总出击宝鸡的计划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解决全军给养;
二是调动胡宗南所部在运动战中歼灭。
所以,彭总让占主力部队 2/3 兵力的 1、2 纵去打宝鸡,拿下宝鸡 1、2 纵马上就可以换装提升实力,然后打胡宗南援军才有把握。
如果计划反过来,让 4、6 纵去打宝鸡,拿下宝鸡,只有 1/3 部队能够换装,实力最强的 1、2 纵却在远离宝鸡的广阔地域里阻击打援,一时半刻很难换装补充给养,届时彭总手里只有 4、6 纵 2 万人解决了给养问题。
这样要打歼灭战就很难了。
当然,彭总作出用较弱的部队去阻击的部署也基于两个判断——
其一,西野出击宝鸡基本是在陕西省境内作战,西北马家军所部在没有触动自己地盘(甘肃)时,一般是不会出省卖力作战的,所以 6 纵占领彬县、长武、灵台一线不会受到太大的马家军压力。
其二,裴兵团是西野的老对手,也是被多次痛击的对手,所以,即使西野攻击宝鸡,彭总判断裴兵团增援也会与过去一样小心谨慎齐头并进,推进速度不会很快,所以前期 4 纵阻击也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彭总这两个判断都出了问题。
3 马家军的闪电攻击
1948 年 4 月 16 日,西野主力兵分三路开始向西府出击。
17、18 日,右路 6 纵占领职田、太峪;中路第 1 纵队攻占旬邑、张洪;左路 2 纵、4 纵在常宁围歼国军青年军 203 师第 1 旅第 3 团和第 2 旅第 6 团 1600 余人。
19 日,右路 6 纵克长武、灵台;中路 1 纵占彬县、麟游;左路第 2、4 纵队攻乾县不克转而攻取扶风、绛帐,截断了铁路交通。
西府战役的第一阶段,西野顺风顺水连续攻克多个县城,已经完成了预定的战役第一阶段目标。
西府战役第一阶段示意图
本来在这个时候,西野应该观望一下马家军的动向,但是近在咫尺的宝鸡确实诱惑太大,西野各部除 6 纵按照既定计划坚守长武、彬县——就是看住西野的退路(注意这两个要点),其余西野各部毫无停顿的直扑宝鸡。
西野南下西府,兵峰直指宝鸡,西北国民党军队均为之震动。
胡宗南急忙令裴昌会带领五兵团进击宝鸡,直扑西野左翼。同时电令陇东的青马(马步芳)整 82 师自西峰、庆阳等地出发,向长武、彬县兼程速进,企图东西夹击,围歼南下宝鸡的西野主力部队。
接到胡宗南命令之后,青马部队迅速动员准备南下,与彭总判断——马家军前期不会全力南下完全不同。这里有两个原因。
其一,宝鸡是胡宗南接济马步芳部队的后勤基地,马步芳唯恐这个基地被西野攻占,马家军未来就断了给养来源;
其二,青马主力整 82 师师长是马步芳儿子马继援,这个标准的军二代年轻气盛、锐气十足,一心想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对于胡宗南的命令一般都能很好的执行。
马继援(来源:腾讯网)
所以,接到胡宗南的命令之后,马继援迅速调集部队,4 月 22 日整 82 师几乎倾巢出动,直扑长武。
因为马家军以骑兵为主,所以部队行军速度极快。
4 月 23 日清晨,整 82 师前卫部队整骑 8 旅在整 82 师副师长马全义和整骑 8 旅旅长马步銮带领下,沿长庆公路经长庆桥越过泾河,其前锋已经逼近西野 6 纵教导旅 2 团在长武的前沿阵地。
23 日,整 8 旅向长武教导旅发起攻击。
彪悍的青马骑兵手持马刀,以多路纵队连续向长武教导旅发起冲锋,双方激战 2 日,教导旅击退了马家军多次进攻,守住了长武。
但是,到了 24 日晚,情况突变。
教导旅发现整 82 师整 100 旅也赶到战场,并且从长武县城北向东迂回,企图截断教导旅东撤彬县退路。
6 纵急忙将此情况上报西野野司,同时紧急决定连夜放弃长武县城,沿西兰公路向东撤退到长武东南的冉店桥一带抗击。
当日晚,6 纵收到西野的指示:“给以必要之抗击,不坚决死守某一阵地,也不轻易放弃一个阵地。”
按照这个指示,4 月 25 日教导旅开始在冉店桥一带构筑野战工事,准备在这个地势险要的西兰公路咽喉之处抗击青马骑兵。
这里必须要单独说几句。
西府地区地形特点以丘陵为主,地形复杂,到处是沟渠纵横,这种地形对纯步兵的西野非常不利,但是对于骑兵为主的马家军非常有利。
原因很简单,如果是平原地带,虽然骑兵机动性强,但是没有山峦遮挡,骑兵调动一眼可知;如果是险峻的山区,骑兵运动又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偏偏在丘陵地带,既不利于步兵运动,对骑兵却没多大限制,而且有山丘遮挡,很难看到骑兵调动——
也就是说,在这样的地形作战,青马骑兵可以发挥最大的机动优势,而解放军稍有不慎就只能被动挨打。
所以,在丘陵地区步骑对抗是最吃亏的。
偏偏青马骑兵彪悍异常,不但能快速机动,而且善于钻隙渗透,一旦发现解放军战线空隙,青马骑兵立刻就能渗透进去,在我军战线内部搅得天翻地覆,让我军腹背受敌,直接导致战线崩溃。
青马骑兵(来源:网易网)
冉店桥战斗教导旅就是吃了大亏。
在长武攻防战中教导旅有城墙防御,青马骑兵难以发挥出其善于钻隙渗透的特点,一到野外,教导旅对青马骑兵这个特点缺乏准备,很快就尝到苦头。
本来正面战线教导旅打得很出色,整 8 旅多次进攻都未能得手,但是整 8 旅第一团却绕开教导旅正面防线,从侧翼一条深沟神不知鬼不觉摸到冉店桥东侧二厂以北地区——
这里不但是教导旅 1、2 团结合部,还是 6 纵司令部与教导旅旅部所在地,守军也只有 2 个连,不折不扣是我军最要害也是最薄弱的位置。
结果整 8 旅第一团就一下子杀入二厂,猝不及防下,虽然我军奋勇抵抗,但是以步对骑,又寡不敌众,最后失败。
6 纵纵队部(司令部)与教导旅旅部基本被包了饺子,只有 6 纵司令员罗元发等少数干部突围出去,然后整 8 旅 1 团马不停蹄向冉店桥正面战线守卫的教导旅 1、2 团背后发起进攻,在前后夹击之下,1、2 团战线也被突破。
冉店桥战斗教导旅惨败,2 个主力团被青马骑兵冲散损失大半(其中被俘人员就达 1200 人),最后每个团剩下人员不足原来编制的 1/3。
很多年之后,6 纵司令员罗元发在自己的回忆录里沉痛总结了冉店桥战斗的教训——
“战前我们以为,只要不涉及青马的地盘,青马主力部队可能不会积极增援的估计,是很不切合实际的。遗憾的是,我们当时对此还认识不深……”
“战斗中,敌人发挥了骑兵运动快的特点,惯于从侧翼迂回。在当时,我们还没有打骑兵的经验,从而研究出一套对付骑兵的办法。而我们的部队,仍沿用过去抗击胡宗南使用的节节抗击的战术,兵力部署也缺乏纵深配备。指挥上的失误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6 纵下辖两个旅,一个是教导旅,一个是新四旅,分别驻守长武、彬县。
现在长武丢掉,教导旅又被重创,6 纵司令员罗元发手里只剩下一个新四旅。
26 日清晨,也就是冉店桥战斗第二天,罗元发又接到一个坏消息——4 纵在宝鸡东侧阻击裴兵团失利!直接导致西野侧翼洞开,西野紧急调动 6 纵新四旅去宝鸡东侧堵缺口。
现在罗元发手里就只剩下一个残破的教导旅,这点兵力是守不住彬县的。
没办法,罗元发只能收拾残部向宝鸡西野主力靠拢,很快彬县也被整 82 师占领。
长武、彬县是西野南下出击宝鸡的关键要点,这两个要点丢失,西野就被切断了直接退回陇东根据地的退路,西府战役才开一个头,就丢掉了后路通道,这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4 裴兵团的侧击
4 月 24 日,也就是教导旅在长武与马家军浴血奋战的时候,西野主力 1、2、4 纵队才刚刚赶到宝鸡外围。
在得到青马主力整编 82 师已经开始对长武发起攻击的消息之后,彭总对于青马闪电般行动深深震惊。
这时候,西野最好的应对措施是主力回头迎战整 82 师,至少也要重创其主力,确保自身后路安全。
但是面对垂手可得的宝鸡,彭总又有点舍不得。
犹豫中彭总试探的给 1 纵政委廖汉生打了一个电话:“宝鸡,还打不打?”
廖汉生想都没想就回答:“先头部队 358 旅下午就出发了,已经渡过了千阳河,到达攻击位置,为什么不打呢?打吧!”
最后彭总一咬牙,下定了决心:“那就先拿下宝鸡!”
4 月 25 日,西野攻克宝鸡,击毙国民党整编 76 师师长徐保,歼敌 2000 余人。宝鸡确实是一个宝库,这里武器弹药、粮食物资堆积如山,光是军火就堆满整整 24 个窑洞,枪械都是新枪,连凡士林都还没擦掉,其它军需物资足够西野全军使用 2 年以上!
军需极度匮乏的西野干部战士个个眉开眼笑,还编了一段顺口溜:“打开宝鸡,营级干部穿咔叽(服装),连级干部背‘烧鸡’(手枪),战士七五大枪扛起。”
我军攻占宝鸡县政府(来源:腾讯网)
但是西野高兴得太早了!
仅仅一天之后风云突变!
突变首先是裴兵团的侧击。
为了救援宝鸡,胡宗南下了最大决心。
先是下令驻守延安与洛川的部队放弃据守的城市,迅速回防西安。
然后调集主力,集中裴兵团整 65、30、36、1 师,沿西安—凤翔公路和陇海铁路快速西进,另有整 38 师由乾县北上亭口、彬县与青马整 82 师会合,封堵解放军返回陕甘宁的退路。
胡宗南转告裴昌会国防部命令:“彻底以大军轻装尾匪穷追,不使稍有喘息之能力,尤应不分界域越境追击…… 勿因补给与疲劳迟滞行动”。
最为关键的是,此番国民党军队在内线作战,情报收集与部队调动均有优势,所以,这次裴兵团一改往日在解放区小心翼翼畏首畏脚的作风,大军挥师急进,与以往在陕北的谨慎行径判若两人。
在西安—宝鸡公路岐山地区负责阻击裴兵团的是 4 纵,4 纵下辖 2 个旅,但很奇怪的是,真正在岐山地区投入战斗的只有 4 纵警 3 旅 2 个团。
另外一个警 5 旅我查遍资料也没找到这个旅准确位置(我估计应该是跟随 1、2 纵去宝鸡捡洋落)。
警 3 旅本来有 3 个团,但是 1 个团却被派到西安附近去破坏陇海铁路线,这个地区有国民党军队重兵驻扎,结果这个团一无所获,自身还损失不小。
也就是说,实际在西安—宝鸡公路阻击的 4 纵部队就只有 2 个团(约 3000 人),却要面对裴兵团 4 个整编师整整 8 万人的攻击!
4 月 25 日上午 8 时,阻击战打响。
面对绝对优势的国民党军队凶猛的攻击,经过一天的激战,到了 4 月 26 日中午,4 纵负责防御的岐山被裴兵团占领,4 纵在没有向西野司令部请示的情况下将损失惨重的警 3 旅撤退到岐山以北地区。
这样刚刚占领宝鸡的西野主力侧翼就露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4 纵这次转移,长期为人所诟病。
半月后的土基会议上,彭德怀严厉批评了 4 纵指挥员——
“有电台,完全可以请示报告,是敌人力量大抗不住也可以报告。既不抗击于岐山以东,又不抗击于岐山以西,你撤,既不通知友邻部队,又不告诉我们,总该打个招呼吧!…… 你的组织纪律性到哪里去了?!”
客观地说,4 纵的擅自撤退有其错误的一面。
但西野总部截断西兰公路后,没有停息,急于攻取宝鸡;对于裴兵团来援缺乏准备,致使 4 纵以区区两个团对抗来援的裴兵团整整 4 个整编师——这种战略错误不应该都算到 4 纵头上。
4 月 26 日,彭德怀在攻克宝鸡后才高兴了一天,就连续收到两个噩耗——
一个是侧翼岐山被裴兵团占领;
一个是教导旅惨败,后路要点长武、彬县都被青马整 82 师占据。
4 月 26 日西野形势图
现在西野面临的局面空前险恶——
东边气势汹汹的裴兵团已经兵临宝鸡;后面是整 82 师占领了长武、彬县并且得到整 38 师的增援,西野不仅侧翼洞开,而且还背水背敌(长武、彬县都是泾河边上城市)!
怎么办?
刚刚攻占宝鸡的 1、2 纵部队正在分散换装以及组织人力抢运宝鸡物资,现在调动肯定来不及了。
于是匆忙之间,西野下令正在向宝鸡进发(准备换装)的 2 纵独 6 旅回防阻击国军第五兵团援军,同时调动 6 纵新 4 旅配合独 6 旅封堵缺口。
彭总从远在长武一代的 6 纵调动新 4 旅来堵缺口说明西野这个时候兵力已经颇感不足。
总体来说,西野在战役设计时心心念念就是要拿下宝鸡,对于青马来援以及裴兵团增援速度都出现误判,现在开始品尝到恶果。
独 6 旅和新 4 旅坚决贯彻西野总部命令,不顾疲劳兼程赶到宝鸡近郊,以重大牺牲代价勉强挡住裴兵团攻势,为西野主力撤出宝鸡赢得宝贵的时间。
西野主力攻克宝鸡才刚刚过去一天就要紧急撤离,大批缴获的武器弹药和作战物资无法及时运走,只能原地爆破销毁。
好不容易吃到嘴里的肥肉被迫吐出大半,这让西野各级干部都痛心无比。
由于来时后路长武、彬县被整 82 师占据,撤出宝鸡的西野就面临一个重大的问题——
回去的路怎么走?
5 马继援猜到彭德怀的计划
西野出击宝鸡后连番受挫,正常情况下如果是普通将领现在考虑的问题就只能是将西野主力安全撤回根据地。
但彭总不是寻常之辈,他不仅要将西野主力安全撤回解放区,同时更要在回程中很狠打击一下整编 82 师。
这只彪悍的骑兵部队在过去给西野制造了太多的麻烦,不找个机会痛打青马一顿,彭总怎能甘心?
**于是彭总策划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具体计划如下:
西野主力撤出宝鸡后,直接向北绕一个大圈,从泾川西边渡过泾河,然后在屯字镇、肖金镇、荔堡镇等地区布下一个口袋,派出一只部队佯攻平凉、西峰(这是青马过去驻扎两个要点),吸引在长武、彬县的整 82 师主力回援。
整 82 师不管是回援平凉,还是回援西峰,屯字镇、肖金镇、荔堡镇都是必经之地,西野就可以以逸待劳,在整 82 师回援路上将其歼灭之。
彭总作战构想
这是一个设想周密并且异常大胆的计划。
按照彭总设想,西野撤出宝鸡之后可以通过昼伏夜行掩饰部队运动轨迹,然后迅速在屯字镇、肖金镇、荔堡镇等地区布下口袋,佯攻平凉西峰吸引国民党军增援。
整 82 师是骑兵,运动速度一定比裴兵团更快,这样西野就可以打一个时间差,率先咬住整 82 师,在裴兵团赶来之前将其吃掉。
即使打成僵持,彭总也不怕,西野提前占领的屯字镇、肖金镇、荔堡镇其实也是西野退回陇东解放区的关键通道,战事如果不利,西野大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注意这个但是,彭总这个计划要成功有一个关键的基础——
在西野运动到屯字镇、肖金镇、荔堡镇地区之前,青马整 82 师主力依然停留在长武、彬县一带!
很遗憾,彭总这个假设的基础并不成立,他再一次低估了整 82 师师长马继援这个军二代的狡诈。
4 月 26 日,整 82 师在冉店桥重创 6 纵教导旅之后,马继援在长武召开了团长以上军官会议,会议中马继援说:
“共军这次深入关中,横跨泾渭河谷一带,只驰宝鸡,必有大计。当然在宝鸡不会久留,不长时间内,一定会调过头来找我们进行报复。”
对照彭总的计划,马继援如同神一般准确预测了西野未来的轨迹,这必将给西野带来巨大的麻烦。
所以,从 4 月 27 日之后,整 82 师除留下部分部队据守长武、彬县、泾川等要点,主力收缩到平凉、西峰两个要点,整 82 师收回了拳头厉兵秣马,反而准备在西野回撤时咬下一大块肉来!
这里必须啰嗦几句。
彭总对整 82 师动向判断失误主要源于情报不准确。
情报收集是解放军外线作战的短板,在没有可靠的基层组织协助下,解放军在外线作战经常就遇到情报不准的难题。
本次西野准备攻击平凉、西峰地区属于青马经营多年的地盘,加上民族隔阂,解放军情报收集非常困难。
所以,彭总只能根据一些零星的很不可靠的情报,推测整 82 师主力还在长武、彬县,并且据此制定作战计划,但是这个推测与现实情况却有巨大的差异。
彭总的计划一开始就面临着巨大的阴影。
6 意外的变数:屯字镇成为焦点
根据彭总的计划,4 月 30 日,西野野战军司令部发布各部队作战任务——
以 6 纵教导旅占领屯字镇,新 4 旅监视镇原守军,以 1 纵为主力,4 纵为配合,相继攻取西峰、庆阳;同时以 2 纵为右翼,夺取肖金,掩护整个野战军侧翼安全。
西野对各部的部署还是颇有讲究的。
因为按照西野的判断,整 82 师主力还在长武、彬县一带,如果回援就是从东往西来,所以西野将实力最强的 1、2 纵布置在右翼,准备迎战整 82 师主力;
6 纵教导旅在冉店桥战斗中损失惨重,所以彭总很贴心的将其安排在西野左翼 “相对比较安全的” 屯字镇,主要任务就是协同新 4 旅监视平凉、镇原一带的敌情。
最强的部队摆在迎击 82 师回援的方向,最弱的部队摆在敌情比较空虚的方向,西野这个部署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残酷的现实恰恰相反。在彭总认为 “敌情比较空虚” 的方向恰恰集结着整编 82 师的主力!
屯字镇位于甘肃省镇原县东南 50 华里处,从地图上看,屯字镇位于镇原、西峰、肖金这个三角地带的中心,而镇原、西峰、肖金恰恰就是整 82 师主力各部集结地。
也就是说整 82 师一旦出击,屯字镇将面临凶悍的青马骑兵东、西、北三面的向心攻击,残破的教导旅将面临最严峻的考验!
西野向北转移的过程总体比较顺利,彭德怀设计的回军路线确实出乎裴兵团预料,本来裴兵团集结主力准备在长武、彬县地区迎击西野主力,没想到西野向西绕了一个大圈子从泾川西边渡过泾河。
1948 年 5 月 4 日,作为整个西野前锋的 6 纵教导旅,在 6 纵司令员罗元发的带领下,越过泾河进驻屯字镇。
屯字镇是陇东屯字塬上一个比较大的集镇,东西长约三百米,南北宽约二百米。土城墙一米多厚,五米多高,住有几百户人家。
镇子东西北面地势开阔平坦,有几个小村庄点缀其间,独有南面为一道七八丈深的大涧沟,环抱着土城墙的南面,形成了屯字镇南面的天然防御屏障。
西野进入甘肃马家军的地盘,其行踪很快就被整 82 师侦知,5 月 4 日晚马继援迅速下达了命令——
以驻防镇原之整 100 旅第 3 团,由 82 师高参韩有禄率领迅即包围屯字镇;
以整 82 师副师长马全义率领整 100 旅(欠第 3 团)和独骑 5 团迅速进抵屯字镇,配合整 100 旅第 3 团,完成对屯字镇的包围;
青保 1 团向肖金进发,策应围攻屯字镇;
整骑 8 旅驰赴屯字镇策应整 100 旅第 3 团;
师直属特务团、山炮营、辎重连和卫士大队由西峰经肖金弛赴屯字镇。
整 82 师进攻路线
也就是说,整 82 师各部分别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向屯字镇扑来!
首先赶到屯字镇的是整 100 旅第 3 团步骑近两千人。
该部 5 月 5 日凌晨从镇原出发,骑兵展开面很大,中午时分就从东西北三个方向逼近屯字镇。
猝不及防下,屯字镇周围几个村庄全被整 100 旅占据,6 纵各部被割裂。
6 纵司令员罗元发、政委徐立清、副司令员张贤约与教导旅旅部、教导旅第 1 团和第 2 团全被敌人包围在镇内。
而 6 纵的其他部队——纵队司令部、直属队、新 4 旅、教导旅第 3 团却被隔断在屯字镇以外。
整 100 旅第 3 团一到屯字镇就发起凶狠的攻击,下午 2 点,整 100 旅另外 2 个团在整 82 师副师长马全义率领下也赶到屯字镇,3 个团 6000 青马骑兵将屯字镇围得水泄不通。
而屯字镇被围困的教导旅 2 个团因为在前期作战损失很大,目前只有 1000 余人。
在彪悍的青马骑兵凶狠的攻击下,教导旅战士浴血奋战,虽然顽强守住了屯字镇,但是形势岌岌可危。
教导旅在屯字镇苦苦支撑,那么西野其它部队在做什么?
屯字镇战斗爆发不久,教导旅就迅速派遣人员出镇通知友军前来助战,正在教导旅南侧玉都庙附近行进的西野 2 纵收到了罗元发、徐立清联名签署的信笺。
信中罗元发判断是 “敌 82 师两个团由西峰、肖金镇到来,另由镇原方面来一个团。前两个团是西窜,后一个团是接这两个团逃窜的”,据此建议 2 纵配合 6 纵歼灭这股青马部队。
但是西野总部指示 2 纵去夺取荔堡镇,因此 2 纵在张宗逊和王恩茂的指挥下并未去救援教导旅,而是经玉都庙继续向荔堡镇方向进发。
西野没有指示 2 纵救援教导旅是因为这个时候彭总已经酝酿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按照彭总最初的设想,此次西野主力北渡泾河,本意就是引诱整 82 师调动寻机在野外歼灭之,现在青马送上门来狠打教导旅,正中彭总下怀。
5 月 5 日晚,彭德怀向西野各纵下达了战斗命令——
令 2 纵依旧向东前进占领荔堡镇,掩护整个野战军侧翼;
令 6 纵坚守屯字镇,吸引住周围的青马部队;
令正在党厚附近集结的 1 纵迅速前进,紧随 4 纵在屯字镇附近展开,配合 6 纵对屯字镇附近的青马部队实施反包围并坚决歼灭之。
按照这个命令,彭总集结了 1、4、6 三个主力纵队 3 万兵力内外夹击围歼在屯字镇的整 100 旅 6000 骑兵,同时命令实力最强的 2 纵去抢占荔堡镇,为西野主力控制一条至关重要的西撤通道。
按:彭总这个命令让我唯一百思不得其解就是有一个重大疏漏。
既然安排 2 纵去抢占荔堡镇,为什么不同时下令去抢占与荔堡镇同样重要的肖金镇,不拿下肖金镇,2 纵即使拿下荔堡镇,西野西撤的通道只能算是半条!
为什么?
这与当地特殊的地形有关,从屯字镇到三不同,主要通道都是走丘陵之间的峡谷,其中肖金镇与荔堡镇之间恰好就是蒲河河谷;肖金镇与荔堡镇就处于蒲河河谷两侧的高地。也就是说,不同时拿下肖金镇与荔堡镇,西野部队与辎重从蒲河河谷通道通过时,就将面临两侧高地敌军居高临下的火力打击。
7 围歼屯字镇整 100 旅失利
5 月 5 日晚,屯字镇重围中苦苦支撑的教导旅收到了盼望已久的西野总部电令。
在电报中西野总部命令教导旅 “坚持在屯字镇吸引住敌人”,等待野战军主力对敌人实行反包围,然后教导旅从屯字镇向外打,内外夹击,把敌人歼灭在屯字镇外围。
但是此时屯字镇内教导旅死伤惨重已经不足千人,现在别说是往外突击,就是坚守屯字镇也很困难。
而在镇外被整 100 旅割裂的 6 纵其它部队——新 4 旅从西、东南两个方向发起多次攻击,始终没有冲破青马骑兵的防线。
万幸的是,在屯字镇南边教导旅第 3 团却在关键时刻冲进了屯字镇,总算为屯字镇岌岌可危的防线补充了新生力量。
教导旅在调兵遣将,青马整 100 旅也在焦急等待着自己后续部队的到来。
本来整 100 旅发起对屯字镇的攻击顺风顺水,教导旅的抵抗随着伤亡的增加越来越无力。
但是 5 月 5 日晚整 100 旅突然遭到新 4 旅由西自东的凶猛冲击,随后在屯字镇南、东都发现了解放军部队在运动,包围屯字镇的马家军发现自己反而被三面包围起来。
整 82 师副师长马全义有些惊慌,于是暂时放弃进攻屯字镇,转而组织力量,一次又一次地与外围解放军(主要是新 4 旅)进行拉锯战,战斗中双方进行了十多次白刃战,伤亡都很大。
入夜后,战况稍缓,双方都渴望着自己的援军能率先到达。
地图上调动部队很容易,铅笔一划就可以到位,但是战场上部队调动总是充满各种变数。
彭总调动 1、4 纵围歼整 100 旅的计划一开始就很不顺利。
西野 1 纵和 4 纵接到命令时,部队正在党原附近休整,由于 1、4 纵经过连日行军,部队都十分疲惫。
5 月 6 日凌晨 3 点,4 纵首先出发,不久 1 纵独 1 旅跟随前进,1 纵 358 旅则在最后担任后卫,由于当地地形复杂,各种沟渠纵横,加上 1 纵还带有很多在宝鸡缴获的物资,致使道路堵塞,部队行进速度十分缓慢。
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只有 4 纵前卫警 3 旅警 5 团抵达屯字镇东南方向,虽然警 5 团立刻发起攻击,但是屯字镇南面有深沟阻拦,警 5 团没能冲破青马的防线,双方形成僵持。
6 日上午,晴空万里,胡宗南从西安派出飞机赶到战场,开始对行进中的西野部队实施空袭。
1 纵独 1 旅在开进途中,屡遭国军飞机轮番轰炸,前进速度十分迟慢,以致于挡住了在独 1 旅后面前进的 358 旅前进。
358 旅请示纵队领导后决定向东经玉都庙绕道前进,两个旅越走越远,失去了联系。
1 纵独 1 旅于 6 日下午 2 点方才进抵屯字镇西南的南坡村集结,迅速与在附近的 6 纵新 4 旅取得了联系,两个旅经过商议,决定——
以独 1 旅 3 团阻击自镇原增援屯字镇的青马部队;
独 1 旅 1 团附山炮三门自西向东向屯字镇发起攻击;
新 4 旅则从南向北攻击;
独 1 旅 2 团作为预备队。
命令很快就传达下去了,但是各部要运动到指定攻击位置却意外的发现非常困难。
因为小股青马骑兵无孔不入的渗透袭击,天上还有飞机轰炸,还有就是地形太差,很多深沟都是淤泥,大炮都是靠人力从一条条深沟硬拖过去,行动非常困难(黄新廷回忆原话),让各部调动受到极大的干扰(这也是 1 纵独 1 旅与新四旅都没能与先期赶到的警 3 旅取得联系的原因)。
直到 6 日晚,6 纵新 4 旅向屯字镇整 100 旅攻击了 1 整日,而本来该协同攻击的 1 纵各部都没运动到指定攻击位置。
那么,本来该运动到屯字镇东边的 358 旅又在哪里呢?
6 日下午 5 点,358 旅走到玉都庙后,前卫 714 团突然与一股国民党军队遭遇,双方初一接触,714 团即遭对方优势炮火袭击,团部首先被炮弹击中,接着全团行进队列被这股凶猛攻击的敌军截为两段!
这股突然杀到的国民党军队正是一直尾随西野的整编 65 师。
换成其他军队遭遇这样的打击可能就崩溃了,但是 358 旅是一只有优良传统的老牌红军部队,部队遇到伏击后并没有慌乱,而是就地抵抗,并且不断发起反冲击,总算稳定了战线。
但是与整 65 师的遭遇战却极大影响了 358 旅向屯字镇的运动。
在 358 旅与 65 师混战的时候,在屯字镇西侧的独 1 旅 3 团也与从镇原出发的整编 82 师整 8 旅一部交火。
西野围攻整 100 旅示意图
5 月 6 日晚,彭德怀汇总各个方面情报后复盘整个战局,发现形势异常棘手。
在屯字镇是教导旅 3 个团约 2000 余人,外面是整 100 旅约 6000 人将屯字镇团团围住,而整 100 旅外面,却有 1、4、6 纵近 3 万人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将整 100 旅包围,而在 1、4、6 纵包围圈外面又有裴兵团整 65 师从东南杀来,与西边增援的整 8 旅从两个方向对西野外层包围圈发起攻击。
敌我双方犬牙交错,战斗十分激烈。
而被层层包围的整 100 旅充分发挥自己内线作战优势,不断出动多股骑兵对外围的西野部队不断发起冲击,让西野各部调动受到极大的干扰。
而包围整 100 旅的西野部队看上去数量很多,但是相互联络协调却很成问题,电台只配备到纵队一级,旅以下的部队都靠人力去传令,由于地形复杂沟渠纵横,加上无所不在的青马骑兵干扰,让西野各部很难协调一致对整 100 旅发起攻击。
屯字镇围歼战打到现在已经不折不扣变成一锅夹生饭。
彭德怀很清楚,既然整 65 师已经出现,那么裴兵团主力一定距离不会太远,如果继续在屯字镇纠缠,一旦裴兵团主力赶到,与整 82 师会合,敌军总兵力将达到 12 万人,西野目前兵力只有 5 万出头,连战疲惫下与优势敌军决战,整个西野主力将面临灭顶之灾!
5 月 6 日晚,彭总果断下达命令:命令屯字镇教导旅连夜突围,外围 1、4、6 纵部队迅速向东边转移,趁夜色争取摆脱敌军追击。
现在西野主力能否脱身全靠 2 纵在荔堡镇撑起的那个口子,但是彭总不知道的是,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正在逐步形成,西野将面临更加险恶的局面。
8 国民党军队的包围网
彭总没有猜错,裴兵团不但下辖的整 65 师已经赶到战场,而且裴兵团另一只劲旅裴兵团整编 36 师正在快马加鞭准备切断整个西野在荔堡镇与肖金之间的退路!
整 36 师可以说是解放军西野的老熟人,这只部队在陕北曾经被西野多次痛打,沙家店战役中,该师师部、123 旅和 165 旅一个团被解放军全歼,师长钟松只身逃脱。
重建后的整 36 师仍以钟松为师长,5 月 5 日晚整 36 师已经到达距离荔堡镇不远的地方。
按照裴兵团的命令,整 36 师应该迅速北上,一路分兵抢占荔堡镇,一路分兵与肖金镇整 82 师会合,师主力切断肖金与荔堡镇之间蒲河河谷通道。
现在我们简单勾勒一下国民党军队的部署。
西野主力 1、4、6 纵在 5 月 6 日晚与青马骑兵脱离接触,向东转移之后,马继援立即命令——
青马整 100 旅沿屯字镇至萧金公路追击;
同时命令整骑 8 旅绕道屯字镇南面侧击正向东转移的解放军后卫;
自己除留 2 个团防守肖金,亲率整 82 师直属部队约 4000 人沿着蒲河河谷通道向西堵截,与正在兼程赶来的整编 36 师配合,合围西野主力。
也就是说,按照上述部署,西野主力向东转移屁股后面有整 100 旅、整 8 旅以及裴兵团整 65 师(兵力合计约有 3 万人)追击,在前面有马继援亲率的整 82 师 2 个团以及师直属部队近 7000 人与整编 36 师(约 2 万余人)来堵截。
在南面长武一带,裴昌会还亲率 3 个整编师约 6 万人正兼程赶往战场。
一场屯字镇意外的战斗让西野错过了最佳的突围时机,国民党军队抓住机会构建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现在的西野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国民党军合围西野的示意图
9 国军的失误与张宗逊的机敏
在西野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刻战场上发生了一系列阴差阳错的变化。
在战争的迷雾中,双方错进错出导致国民党军队密不透风的包围网露出一个微小的缺口,这个缺口恰恰就让西野最后逃出生天。
**第一个出现失误的就是整编 36 师师长钟松。**由于过去多次被西野痛打,让钟松对阵西野多少有些心理阴影。
钟松(来源:腾讯网)
按照裴兵团计划,钟松所部应该北上直插蒲河河谷,关闭西野东撤的通道,但是钟松是被西野打怕了的人,很是担心如果自己率部直接与西野主力迎头相撞将受到惨重的损失。
所以,钟松率领整编 36 师走出一条风骚的右回旋路线。
具体路线就是整编 36 师不是直接北上,而是在荔堡镇南方选择一条偏僻的小路向东行军,绕道荔堡镇东侧再北上。
这条风骚的行军路线不仅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而且还导致正沿着蒲河河谷通道向西去堵西野主力的马继援亲率整 82 师直属部队成为一只孤军。
也就是说,在前面堵截的国民党军队本来应该是整编 36 师 2 万 + 马继援所部 4000 人,现在变成 4000 人,少了一大半;
后面追击的国民党军队也出现重大失误。
本来后面追击西野主力的国民党军队部署是这样,整 100 旅沿屯字镇—肖金的道路追击,整 8 旅向南迂回,利用骑兵快速机动力侧击东进的西野主力,南面方向从玉都庙的整编 65 师直接北进去堵西野。
5 月 7 日上午,向南迂回的整 8 旅与北进的整编 65 师一头撞上,双方爆发激战。
双方交战不久,整编 65 师就感到不对,对方全是骑兵且手持马刀,全然不似解放军,然而再三用号兵联系对方全无反应,整编 65 师只好收起疑虑与整 8 旅对攻。
双方打到中午,才通过俘虏知道对手是友军。
这场混战耽误了大半天时间,对于正在东撤的西野而言,这大半天时间弥足珍贵!
因为整 8 旅与整编 65 师这两只部队兵力总计超过 2.5 万人,如果这两只部队不是自相残杀,而是合兵向东去追击西野,不管是赶到马头坡,还是赶到荔堡镇,对于西野都是灭顶之灾。
在整编 65 师与整 8 旅激战的时候,5 月 7 日上午东撤的西野前锋 6 纵新 4 旅在马头坡一头撞上马继援亲率整 82 师直属部队。
马头坡是蒲河河谷西侧的一个小山岭,翻过马头坡就能进入蒲河河谷,过了蒲河河谷就是肖金镇。狭路相逢的新 4 旅立刻就与整 82 师爆发激战。
虽然西野部队陆续抵达,兵力占据优势,但是马头坡地形狭窄,太多的兵力也无法展开,而对手青马骑兵彪悍异常,仗着马疾刀快频频发起反冲击,西野主力就在马头坡生生被青马骑兵堵住了。
马头坡战斗爆发不久,彭总就赶到战场,这个时候庞大的西野主力被堵塞在马头坡前狭小的地域,周围各个方向都有枪声,特别是东南荔堡镇方向枪声更是激烈,情况十分紧急。
荔堡镇有枪声说明那里还有西野的部队在坚守!
彭总瞬间作出这样的判断。
眼见西野不能从马头坡通过,彭总断然命令——
以新 4 旅在马头坡缠住整 82 师,留下一个团阻击后面追来的整 100 旅,其余西野主力向荔堡镇转移。
彭总这个决定挽救了西野主力的命运。
那么在荔堡镇又发生了什么呢?
在荔堡镇激战的正是西野 2 纵,2 纵司令员王震因病没有参加西府战役,现在 2 纵是由西野副司令员张宗逊指挥。
张宗逊(来源:搜狐网)
在 5 月 7 日黎明,张宗逊接到了西野总部的命令,命令很明确——
西野主力正在沿屯字镇至肖金的公路东撤,给与 2 纵的命令是放弃东南方向的荔堡镇,以主力占领肖金,掩护西野主力在肖金集结后东进。
西野总部这个命令有很大问题,因为肖金镇已被整 82 师占领,2 纵仓促去攻未必能很快攻克这个要点,最为关键的是,钟松的整编 36 师经过风骚的走位即将从荔堡镇东侧发起攻击,如果 2 纵放弃荔堡镇,被整编 36 师抢占这个要点,而西野主力又在马头坡被青马骑兵堵住,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这个命令让张宗逊很是吃惊,在他看来,荔堡镇这个要点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几番踌躇,张宗逊作出以下部署——以独 6 旅守卫荔堡镇,派出独 4 旅和 359 旅去抢占肖金镇。
5 月 7 日上午,独 4 旅迅速赶到肖金,却赫然发现这个要点已经有青马两个骑兵团驻守,张宗逊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命令独 4 旅包围肖金,准备会同后续的 359 旅拿下这个要点。
这个时候,荔堡镇东侧也传来枪声,这是整编 36 师赶来了!
36 师一改过去小心谨慎的风格,与独 6 旅接火之后立刻展开全部主力发起凶狠的攻击,独 6 旅只有 6000 多人,而 36 师兵力超过 2 万,寡不敌众之下,独 6 旅形势十分险恶。
现在摆在张宗逊面前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要继续守卫荔堡镇就得从围攻肖金的部队调兵,这就违背了西野的命令——全军出动去抢占肖金。
站在 2 纵的立场,执行西野总部的命令也是比较有利的,只要扔下荔堡镇这个包袱,全军出动去攻击肖金,即使打不下来,2 纵也可以脱离荔堡镇这个险地。
所以,当时 2 纵几乎所有干部都强烈要求执行西野总部的命令。
但是这个要求却受到张宗逊的强烈反对。
张宗逊反对的理由很充分,如果让 36 师占领荔堡镇,与肖金守军南北呼应,则西野主力东进的道路就会被全部堵死,西野主力就陷入绝境!
最后张宗逊力排众议,不但坚持让独 6 旅继续坚守荔堡镇,还从肖金前线将 359 旅调回来协同独 6 旅坚守。
对于肖金镇,张宗逊让独 4 旅围而不打,并且抽调一个团去抢占更东侧的要点三不同。
张宗逊这个决定至关重要!
在陇东战场上,敌我双方错进错出,荔堡镇是西野唯一突围的通道,张宗逊顶着上下巨大的压力(西野总部命令与 2 纵干部的强烈要求),强行把 2 纵主力(2 个旅)留在荔堡镇,付出重大牺牲为西野主力突围撑开了一个缺口。
西府战役第二阶段示意图
10 西府战役的尾声
1948 年 5 月 8 日,西野主力经荔堡镇、肖金,到达三不同,总算跳出国民党军队的包围网。
在这一天里,追击的国民党军队再次出现失误,尾随西野追击的整编 36 师在肖金附近与整 100 旅又发生误会,双方激战几个小时才发现对手是友军。
这场混战为西野突围再次争取了半天时间。
过三不同之后,以步兵为主的裴兵团就基本停止了追击,只有整编 82 师仗着骑兵机动优势咬着西野后卫穷追猛打,直到 5 月 12 日,西野主力进入解放区马栏、转角等地才放弃追击。
青马骑兵的追击给西野后卫与辎重部队造成较大的损失。
整个西府战役,西野转战上千公里,歼灭敌军约 2.1 万人(大部分是地方部队),自身伤亡 6566 人,另有失踪、逃亡、被俘人数 8407 人,合计损失人数为 14973 人。
出击 6 万,回来只有 4.5 万,可谓损失很大。
5 月 26 日,西野总部在洛川土基镇召开了西北野战军第二次前委扩大会议。
西野司令员彭德怀首先做了春季攻势的总结讲话,在肯定了西府战役取得的成绩后,彭德怀开始了严肃的自我批评。
彭德怀指出自己在此次战役指导中犯下了以下主要缺点:
第一,对胡(宗南)马(青马)两军密切配合与马军实力认识不足,对胡宗南可集中的兵力估计过低,对整编 65 师行动的积极性估计不足;
第二,战役配合有很大缺点,个别纵队部署不当,不完全明了敌情,亦不完全明了自己。
按:当时西野电台只配备到纵队一级,而且也没有统一约定的开机时间,所以经常出现某个纵队给西野总部发报,而西野总部却在行军,电台没开机,干着急却联系不上的情况。另外就是陇东战场地形太复杂,靠人力传令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这方面不但西野配合屡屡出现问题,国民党军队配合也同样屡屡出现失误。
11 名将不是一天炼成
做完自我批评后,彭德怀言辞激烈地批评了 4 纵领导,指责 4 纵在 “十年和平环境后,战斗意志不够”。
他历数 4 纵在战役期间所犯的错误,声色俱厉地说:“这是纵容了敌人,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愤怒的彭德怀指着 4 纵司令员怒吼道:“根据你在革命战争中造成的损失,是应该砍脑壳的!”
客观的说,4 纵在西府战役中确实表现很差。
首先是在前期监军镇战斗意志不强,放走了 203 师 1 旅 3 团;
而后又在岐山阻击战中不但没有坚决抗击裴兵团的进攻,而且擅自放弃阵地后连西野总部也不通知,差点就让裴兵团在宝鸡将西野主力包了饺子;
按:据西野的一些老人回忆,彭总从宝鸡西野总部撤退时,国民党士兵已经冲进隔壁的院子,连国民党士兵的叫骂声都清晰可闻,彭总带着一个警卫班匆忙撤出来后,突然发现彭总夫人竟然没在队伍里,把大家都吓出一身冷汗,警卫班只能又回去寻找,大家都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幸好很快就找到彭总夫人,可见当时情形有多么危险。
最后是在马头坡战斗中,彭总本来是调在三不同一带的 4 纵警 3 旅回来夹击整 82 师部队,但是 4 纵警 3 旅又因为一些很不确定的情报擅自撤退,造成西野被堵在马头坡动弹不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负责拖住整 82 师的新 4 旅最后没能突围出来,部队基本被打散)**。
西府战役有些战史命名为西府陇东战役,这场战役是彭总军事生涯中最凶险的一场败仗。
失败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缺衣少粮的西野被宝鸡这个大宝库所诱惑,打了一场已经远远超过西野实力的战役。
说实话,没有人是圣人,换成是我担任西野的统帅在解放区窘迫的经济压力下,我也忍不住去进攻宝鸡。
正所谓名将不是一天就炼成的,在彭总军事生涯中不但打过很多精彩绝伦的胜仗,同样也打过几次惊险的败仗。
正是经过这些胜与败的战役洗礼,才逐渐将彭总锤炼成一位杰出的统帅,才有了彭总在抗美援朝战争中辉煌的成就。
(来源:新浪网)
特别是在抗美援朝第三次战役中,在面对连连溃退的美军,面对乘胜追击的巨大诱惑下,彭总却能敏锐意识到我军战力已经使用到极限,并且顶着巨大的政治压力断然叫停了志愿军对美军的追击,让李奇微精心布置的圈套落了空。
而彭总这份过人的机敏恰恰是源于西府战役惨痛的教训——让彭总后来在面对任何巨大的诱惑的时候都能保持一份难得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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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 赛德克巴莱 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当反抗开始时,之前计划只杀日本士兵,当杀戮开始后,那些人都变成了恶魔,先是杀日本士兵,再杀平民,杀妇女,连几岁的孩子也杀,后来连中国人也杀,拦都拦不住,我觉得导演拍的非常好,战争时期就是这个样子
不请自来!这么说吧,现代战争中,每个平民百姓最大的奢侈就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当然,光用文字叙述终究的苍白的,我就分享一组车臣战争的残酷记录图文吧!
在我们通常的印象中,“俄罗斯民族”一词已经和 “战斗民族” 划等号,不仅仅是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所表现出的彪悍粗狂,以及在解决问题的方式上,倾向于简单粗暴,更是因为在历史上,这个民族能在区区百年间,让自己领土扩张了 400 多倍!
▲与熊共舞的战斗民族妹子
但是,在与俄罗斯相邻的高加索山脉的北侧,有一个叫车臣的弹丸之地,这块仅仅略大于北京,人口刚过百万,其体量不论是面积还是人口相较于整个俄罗斯来说,实在微不足道,但却给俄罗斯人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恐怖阴影,那就是两场极端血腥的车臣战场。
▲红点为车臣自治共和国,占整个俄罗斯联邦面积的千分之一而已,人口也只是俄罗斯族的几百分之一!
但是今天,我们不去复谈关于车臣战争的武器装备与战术讨论,也不去深究战争爆发背后的那些复杂历史文化因素,只单纯用一组图片来单纯的给大家展示一下战争本身的残酷,让因为盲目热血所燃起的 “求战之心” 稍微降一下温!
▲开赴车臣前线的俄军,从中我们可以窥到俄军官兵的士气明显低落,不仅是因苏联解体带来的经济困难,导致弹药短缺,更是因为这些士兵缺乏作战经验,指挥系统也是一片混乱。
▲布满伤痕的国旗,可见这火力有多么密集
▲开进的俄军装甲部队,装甲车的机枪操作手,时刻警惕着藏匿在山上的敌人,车臣匪徒随时会发起袭击
▲这不过是一小股车臣残匪的装备,却远比自己手中的家伙要先进,这些初上战场的俄军新兵十分迷茫
▲直升机将受伤的俄军官兵送往后方的医院,但当时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俄军士兵寥寥无几
▲为了能快速支援前线,俄军官兵坐在装甲车上搭顺风车,但这样经常变成车臣狙击手的活靶子
▲刚刚突入车臣首府格罗兹尼的俄军新兵,但这些人不知道,就在下一秒自己将变成外籍佣兵狙击手的枪下亡魂
▲准备进入山区进行清剿任务的俄军部队,他们往往伤亡极高,想获得支援还得看运气与友军脸色
▲照片中的坦克兵全部是第一次上战场,完全不知道怎么发挥
▲发到官兵手中的装备破旧不可,这名不到 20 岁的新兵蛋子不得不自己学会补靴子
▲这名士兵是初上战场,对死亡的恐惧和为谁而战的迷茫让他的精神
车臣非法武装,不仅内部成员有大量来自原苏联的精锐部队,更雇佣了大量外籍雇佣兵以及走私了大量来自俄罗斯、北约等制式武器,甚至重武器,给俄军带来巨大伤亡。
▲俄军装甲支援部队赶到前线阵地以后,只看到一地尸体。
▲最真实的瞬间:被反坦克武器击中的俄军装甲车,车内官兵全部被烧死
▲阵亡的步战车驾驶员,bmp 战车被击中后,存活率很低
▲突入目标的俄军部队,其实在他们之前更多的小伙子已经倒下
▲一架俄军运输直升机,故障迫降,机上 18 人全部阵亡
▲右翼有敌人!!!进入车臣的俄军遭到袭击,而随行摄影师险些被暴徒,但他卧倒之际,依然拼死拍摄到这种交火图
战争初期,以杜达耶夫为首的车臣非法武装曾经以 “车臣民族自由独立” 之名蛊惑了不少车臣百姓支持,但不久后这些分裂分子完全暴露了其残忍的嘴脸,不仅以极端血腥的方式虐杀俄军俘虏,还大肆屠杀俄罗斯族平民,甚至对本民族百姓也及其残酷,这些行为最终失去人心,走向毁灭。
▲惨遭虐杀的俄军士兵
▲许多车臣民众自发拿起家中的武器,加入到俄军一方和叛匪作战
▲俄军在帮助车臣民众撤离战区,但更多平民却被非法分裂武装裹挟当盾牌
▲车臣分裂武装毫无顾忌的展示自己的残暴,他们将俄军伤员虐杀后,还在镜头前得意的展示死者的身份牌
▲这几个俄罗斯新兵才刚刚 18 岁,一枪未发就被俘虏,但面对非法武装的屠刀毫无惧色,直到被虐杀致死也未求饶
▲车臣非法武装虐杀行为彻底激怒了哥萨克,于是这些哥萨克人穿上军装和俄正规军一同作战,甚至不少年过六七十岁的老人都不顾政府阻挠参加战争
▲哥萨克以牙还牙,将被击毙的车臣分子尸体拖着游街
▲哥萨克军团的士兵对于确定身份曾虐杀过俄军战俘的车臣分子往往就地枪决,但相对车臣分子来说稍显仁慈。而这种私下报复行为俄罗斯政府严令禁止,但哥萨克人充耳不闻
▲哥萨克用同样血腥的手段给车臣非法武装带来沉重打击,但不可否认的是,哥萨克同样也误伤了许多车臣普通平民,图为被哥萨克烧毁的一座车臣村落
车臣战争带给俄罗斯民族和车臣民族巨大的创伤,不仅是俄罗斯付出了伤亡数万的代价,车臣民族更是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元气大伤!
▲车臣首府格罗兹尼总统府附近真的被炸得寸草不生了
▲几个车臣平民手中拿着的是自己全部还能用的家当
▲这个车臣小女孩在废墟中找到了自己的玩具,很开心
▲看着自己的家被毁,车臣孩子默然无语
▲车臣首府格罗兹尼被彻底炸平
对于亲身遭受战争惨烈的人来说,哪怕是全民都极端彪悍凶悍的车臣人,也会无比厌恶战争,也更加能深刻明白:分裂国家制造战乱是没有出路的,所以如今的车臣人已经是维护俄罗斯联邦国家领土完整的积极捍卫者!
▲在俄罗斯中央政府帮助下,现如今的车臣已经是二十余个自治共和国中较为富裕繁荣的地方了!
▲车臣的歌舞团已经小有名气
▲普京在车臣的得票率第一,车臣民众如今已经普遍支持国家统一
▲车臣现任总统小卡德罗夫是拥护俄罗斯中央的积极分子,在他的治理下,如今的车臣分裂势力几乎销声匿迹
▲曾经是俄罗斯中央心腹大患的车臣地方武装,如今是俄军的积极协助者,在叙利亚等的俄籍雇佣兵有相当大一部分来自于车臣,他们同极端组织 ISIS 的作战十分英勇,已经牺牲多人
尾声
残酷的战争带来的摧残效果的极其可怕的,纵使是意志如钢铁的战斗民族的特种兵硬汉也难以遏制自己的泪水,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谁会发自肺腑的好战求战呢!
▲追缴车臣恐怖分子期间,一名俄罗斯特战队员想起了家乡的亲人,泪如雨下
(PS:大多车臣战争图片过于血腥黑暗,即便打上马赛克也如此,全部没法放,我在此抱歉了)
最后,我为大家推荐一部俄罗斯人自己于 1998 年拍的关于第一次车臣战争《炼狱》片子讲述了俄军一座野战医院惨遭车臣恐怖分子袭击的故事。摄影师用写实手法,刻意拍摄了许多以往战争题材片所未描绘过的惨烈场景。
影片一开始,就是 2 个车臣叛匪女狙击手对撤离俄军的变态狙杀 – 专打下身,随着影片的深入,我们看到更多的血腥场面。为了防止车臣武装侮辱俄军士兵的遗体 (砍头和割生殖器),俄军指挥官下令坦克手碾压俄军士兵遗体,用坦克埋葬士兵。而长期被拖欠军饷的坦克手,却依旧拒绝车臣叛匪的招降,最终被钉死在门板上….. 等等其他战争片几乎难以看到的最真实战争场面,真实性堪比纪录片!
该片是典型的低成本电影,没有什么名演,上映时默默无名,几乎没有什么宣传,全片画面始终是阴暗模糊的色调,没有什么叙事和主旋律,更没有谈情说爱,有的只是单纯的战争杀戮,处处都透露着真实,这也让其得到了许多专业军迷们的点赞,也更加揭示出战争丑陋的本质!
食不果腹就吃小孩。路边就是发臭的尸体,强奸妇女是家常便饭,凌辱妇女童孺都是入门级
没有良知的人占据绝大多数,尤其是战争中更是放大了这份野蛮,
不管多温文尔雅的人都会为了鲜血疯狂,一旦杀过一次人就会上瘾,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没准杀上瘾了见人就砍,不分敌我,纯粹为了杀人而杀人
人变成兽的时间可能只有一瞬间。道德感并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真正杀人的那一刻会有短暂的错乱感,从前的人性教育仿佛都是一个笑话。
一旦开荤后会有一种微妙的狂热感,野性的癫狂兴奋充斥在全身,错乱的神经不停的叫嚣着,身体为了追求欢愉会自发的行动起来,
战场里诞生了很多无情的侩子手,贪婪的收割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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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一个国家最下册的选择,能不选择是最好的。
真正打起仗来,受苦的永远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无国便无家,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朝不保夕,每天积一顿饱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
为了生存变卖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性,拖油瓶换钱可是一本好买卖
女性主动张开大腿可能只是为了一块果脯的面包,卖淫成了随处可见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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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实是很脆弱的,不管手榴弹有多小,它的危力也足够一个人被伤到缺胳膊少腿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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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参军也要隐瞒家人,对外就说人死了。因为不知道战争能否生还,很多人都写了遗书才参战
每个人都会留下一个子弹给自己,宁愿自杀也不要给敌人做战俘折磨
每一场战争后面都是有枪手的,谁逃跑是要被自行枪毙的。
即便归家后也不敢大肆宣扬,大多数人都选择隐姓埋名的度过余生,生怕晚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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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刑法残酷血腥的让人发指,满清十大酷刑一个接着一个来,可以见到真正意义上的人皮灯笼,隐约可见一个人脸的雏形
血腥臭味儿的人肉画作就在墙上摆放着,跟个变态艺术品一样发臭发烂,还会有血丝渗透着滴下来
男人的惨叫声真的很刺耳,比女人的尖叫声要凄厉多了
关押犯人的地牢里虫子都膘肥体壮的,人还没死透那虫子就迫不及待的冲上来啃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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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甚至于都不需要实施什么酷刑。在昏暗无天日的地牢关几天就足够了,静谧无光的黑暗足够逼人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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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耗子吃人,就是人吃耗子。
但凡有嘴的生物都吃过人肉,战争下流浪狗饿极了也会扑过来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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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死的尸体其实还是会动的,因为肌肉还没有完全死透
跟去掉头部的蛇一样,没头也依旧会蠕动
我奶奶和我说的。。。
日本人投降之后要回日本老家了,把糖和干粮压缩饼干啥的,都分给她和其他小朋友吃。。。
估计要回家了,也很开心吧。
打扫战场时,最怕有活着的鬼子装死。有个弟兄就是被装死的鬼子一枪打瞎了左眼。最可怜的是受了重伤的弟兄…”
“在上海的战斗中,被打死的敌人与牺牲的战友尸横遍野,部队多次被日军飞机大炮打散后又集结,我们与日军拼死搏杀,阵地几度异手。闸北的战斗都是巷战,每争夺一个制高点或一街一巷,敌我双方都要往复冲杀,互有进退。有时挖墙打洞,逐户攻守,形成拉锯战。那一仗打了 80 多天,弟兄们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只要炮火一停,就随便找个地方眯一会儿。有一次,我醒来发现头下枕着的是一条弟兄的断腿。”
“最可怜的不是死了的人,而是冲锋时,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弟兄,有的被炸没了胳膊、没了腿,有的被敌人机枪扫的都是窟窿,虽然还有一口气,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有的直勾勾的看着我们的战壕,嘴里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妈!” 老兵最听不得这种声音,把耳朵堵上了,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慢慢死掉、腐烂。你以为我们不想去救?有多少弟兄忍不住冲出过战壕,被对面的盯着的鬼子放冷枪,去救人的弟兄都有去无回。
“征战多年的老兵,从炮声中就可以听出鬼子打的是什么炮。鬼子的重炮太厉害了,杀伤力太大。是沉闷的声音,跟别的炮声都不同,打过来的时候,地都被弹起来老高。躲到防炮洞里还好,很多时候来不及。老兵们都知道躲重炮的办法,可刚上战场的十六七岁的新兵们不知道,胸脯子贴着地趴下。打完仗他们也不吃不喝,只说难受,有些的人还说他们新兵蛋子娇气,过了两天,新兵就口吐黑血死掉了。后来才知道他们内脏都震碎了。”
“从上海撤下来,我们就一路跑。日军飞机一直跟着我们扔炸弹,弟兄们都挤在大路上逃。日军轰炸想要选择目标,一点都不难,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目标。人一片一片的被炸死。可是,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南京保卫战,中华门与水西门之间城垣被炸开一大段,鬼子攻城兵正在爬城墙。营长挑选一百名精壮老兵组成敢死队,命令务必在一小时内,把突入城墙内的敌人消灭掉,我也被选入了敢死队。在全团的火力掩护下,我们冲杀过去,奋力拼杀,不到一小时,将突入的敌人全部肃清,还生俘了十几个鬼子,敢死队大部分人阵亡,只剩下了二十三个弟兄,一个弟兄被敌人三八式枪击中头部,子弹从耳打进,面部穿出,他竟能活着回来了,还能说话。”
“我们团虽奋力将突入之敌消灭,可受雨花台日军火力牵制,兵力又极单薄,完全处于被动挨打地位。此外,弹药也不多了,前线给养也成了问题,弟兄们一直都饿着肚子打仗。相持中,部队接到师长命令:完成当前任务后,相机撤退,浦口以北为撤退方向。弟兄们议论:不是说死守南京么?怎么说撤就撤了,才打几天?撤了南京城里的人怎么办?撤退前,我们又与日军交战一次,很不走运,敌人机枪扫射打中了我的左腿,我咬牙坚持没下火线,后来由于流血过多,昏迷不醒,等我苏醒过来时,人已在下关码头。”
“一次大战后,部队休整,地点正好在家乡附近。我跟连长请了假,想回家看看我爹娘。可回到家才知道,2 年前,鬼子飞机轰炸这里,又施放细菌弹,导致瘟疫流行,我爹和我娘都染病死了。跪在坟前,我失声大哭,泪流满面:爹娘呐!不孝儿在民族存亡、国难当头之时,为国尽忠了,不能为您二老尽忠尽孝!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憾事!我更恨日本人了。”
“那时候吃穿住都苦,风湿病是最多的,守前线就在地上卧倒,时间久了就要睡着,就要得风湿病。我们打松山那会,当时正好是夏天的雨季,天气一时雨一时晴,基本整天都是满山云雾,路非常不好走,战壕里灌满了雨水,深的地方水都没过了腰,弟兄们裤裆都泡烂了。恶劣的气候加上日本鬼子浓密的火网,造成我们重大伤亡。团长把私房钱都拿出来,说攻下阵地每个人赏十块钱。到了这个地步,不晓得过一会是活是死,没人想要钱,命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仗打得好激烈,步兵上去多少死多少。最后,靠着挖地道才炸掉松山顶峰的堡垒,碉堡被冲起数米,烟柱一两百米高。”
“昨天还在一个坑里睡觉的弟兄,今天就没了,有些人的尸体都来不及掩埋。在打扫战场时,怕有活着的日本鬼子开枪,我们机枪连受命架好机枪在山坡上死死盯着,由步兵负责清理。有个弟兄就是被装死的鬼子一枪打瞎了左眼。没多久我就当上了下士班长。当了班长以后,上面给我发了一双皮鞋。当兵好苦的,平时我们都是靠自己打草鞋穿。从开始当兵,到当班长之前,我一直都是穿草鞋的。”
“那个年代,打仗的时候不怎么晓得怕,倒是现在想起来后怕。都说‘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活了整整一个世纪,很多记忆,已经支离破碎。但有的人,有的事,深深记着,印刻在脑子里呢。去世的爹娘、牺牲的战友,时常出现在梦里。有时候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有时候半夜做噩梦都会把被子踢到老远,半夜起来一个人偷偷哭了好久,我很想他们……"
(根据抗战老兵口述整理)
回答一群煽动民族情绪的真的呵呵。一句话形容,1945 年往日本扔核武器的人是英雄,2021 年还想往日本扔核武器的人是罪人。
说一件事,我爸告诉我的真事,80 年代在西沙守岛的时候听说的。补给船每周去岛上送补给,岛上很小,一两个足球场的面积,一个班的士兵守在那里,补给一周一次,除此之外见不着其他的活人。
有一次补给船去送补给,很奇怪的是码头上没人来接船,岛上也很安静,没有一点生气。
后来船员上了岛才发现所有的水兵都在夜里被抹了脖子,死在了被窝里,哨兵被发现也被抹了脖子,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三天了。
无一例外牺牲的都是年轻的默默无闻的战士。
战争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别的,就在于战争中死亡不是一个事件也不是一个新闻,而是一个常态,和你呼吸走路一样。
斯大林格勒战役,平均下来每一个阵亡的苏军士兵在战场的存活时间是 7 分钟。
历史书上说的死亡伤亡只是一串数字,看的时候不以为然,但是当这几万具,十几万具,几十万具甚至百万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感觉?
死亡太过抽象,让太多人以为只是一个玩笑
战争,对于美军,那叫 “行侠仗义”
(一条 3 块,记得删掉括号:
上图当事人:
[
江南樵夫www.zhihu.com/people/28-18-48-64](https://www.zhihu.com/people/28-18-48-64)
推荐三部部电影。
《布列斯特要塞(决战要塞)》
你看过坦克压过尸体的样子吗?
你在取水的时候见过水里的浮尸嘛?
如何确认毙敌数字?(教堂收集军帽的红星党徽)
明暗火力如何设置?(突围)
战争中间谍会怎么运作?
战争中没有命令应该怎么办?
陷入重围的士兵会冲锋陷阵嘛?
子弹如何分配?
如何激励士兵?
战争中平民的待遇和选择?
你想要的大部分答案都在里面。
“党员,政委,犹太人,出列!”
“党员,政委,犹太人,出列!”
“布尔什维克。”
“你说什么?”
“犹太人,红军政委,布尔什维克。”
坦克在燃烧,烤肉的香味令人作呕,侥幸逃生的疯癫车组成员痛饮着缴获的伏特加,对着经过自己身畔的战友的大笑是我最印象深刻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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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你有没有想过在战争中平民是什么样子的生活?
卸甲村是个与世隔绝(并不)的小村庄,抗日战争似乎像传说那么遥远,山间的孩子是 “单纯” 的,他们会用简单的 “考你急哇” 捉急的日语讨好鬼子的巡逻队,骑马的军曹哈哈大笑着给一点糖果。
正如他二婶子说的;“我行的正,坐得直,连鬼子都得高看我一眼。” 村子里和谐温馨,战争似乎从未降临这片世外桃源。
有一天,村头的农夫家里突然被塞进来两个人,是鬼子和一个翻译官,全村慌了神,该怎么办?只有村头的老疯子破口大骂:“我一手一个掐吧死这两个畜生!” 大家都一笑而过,老菜头又菜又爱玩,怕不是疯了,好好地招惹鬼子干嘛。
这个电影回答了我内心很多的问题:
鬼子的武士道是什么?
鬼子真的禽兽一样么?
抗日居民为什么后期很多人抗日那么激烈?
没有人觉得苟着也是一种战争中的思路么?
理中客在战争中是什么下场?
坚定抗日有什么用?
这部电影也奉献了很多经典桥段,
“大哥大嫂过年好,你是我的爷,我是你的儿。”
“这日本鬼子说好话咋没好脸子呢?”
这部电影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它弥补了某个战争电影的空档:
“占领区的占领军和平民是个什么心态?”
“(占领区)为什么要反抗?”
最后:
这玩意儿的屠杀效果其实不咋地。
不不不,不要误会,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美图欣赏 Time:
最后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晚上
三分钟吃完还算不错的肉汤炖菜叶
急急忙忙的跑到哨位上
你想抽根烟
“兄弟 烟头发那点光几公里外都看的清清楚楚”
旁边的哥们告诉你
如果不想被来历不明的炮弹炸死
最好是不要抽烟
天很冷
你剁了跺脚
一脚滑倒了
你一摸
淦
白天炸飞的手怎么掉哨位上了
晦气晦气
你问医疗兵在不在
那哥们告诉你这就是医疗兵的手
你捡起这个手放到了一边祈求自己不要踩到也不要被医疗兵的鬼魂托梦骂你一顿
因为你是不小心的
风有些大
草丛沙沙的响着
你时不时抬头看看外面
你不知道那是正在爬过来的敌军尖刀班还是早上冲锋时被炸死的尸体
也可能就是石头
但你分辨不出来
你只知道他们说十三公里外有一个敌方炮兵团
估计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下一轮洗地
你问能不能躲起来抽根烟
那兄弟说那你下来在战壕里抽
你倍感欣慰吸了两口
耳边啪的一声脆响
脸上有点凉
你的兄弟直挺挺的倒在了战壕里
枪声传来了
但他没有出声
就是躺在那里汩汩的留着血
“有没有人来帮忙 他要死了”
你捂着他的伤口轻声却用力的喊着
医疗兵已经死了
也没有吗啡
大家都只是摇了摇头
你知道他已经死了
他脸上那个深黑色发热流着粘稠液体的洞告诉你就是这样
你在发抖
就像你当年和隔壁老赵儿子打架时候气得发抖一样
只不过现在怀着不同的情绪罢了
你不敢上哨位了
你轻轻的哭着
你担心下一个就是你
阵地上传来炮弹爆炸的声音
你想也许真的这样就他妈的结束了
可能马上就轮到你了
你捡起地上被血浸湿的烟
用力的抽了一口
烟草味混杂着尸体腐烂的臭味和兄弟的鲜血
你感觉脸上一阵麻木随之而来的剧烈灼烧感
炮弹在战壕里炸裂开来
土块打到你的脸上
也可能是碎肉
你不知道
你总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你想就这样吧
也许就像睡着了一样
也许明天战争就结束了
他们大概只是负隅顽抗而已
明天就胜利了
你咧嘴笑了
——————
战争是什么
不只是两班人马相互厮杀最后活的就赢了
而是就算是赢了
你仍然不敢在一个温和的夜里入睡
你怕你床边站着一个拿着刀的越南佬
你怕你家的草坪会突然掀开里面冲出来一群日本人喊着天皇陛下半载
这才是战争
如果认为有什么描述问题
那我只能说战争可能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坨狗屁数据罢了
你们是最强的战士永远不会恐惧也不会倒下
你们最棒
姥爷是打过越南的炮兵,他说出国时各种鼓励士气,好酒好菜的,各种口号各种唱歌。一旦过了边境线,鸦雀无声,除了简单的交流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运装备的声音,都是年轻人都害怕,士气一下子就下来。
每次开炮的时候都有一队人在炮的旁边准备着,有打不出去的臭弹立马退出来旁边的人立马扛着飞跑到一个地方扔掉。这个过程中保不齐炮弹会炸,为了不在炮的旁边炸掉只能这样,而且是所有人都要轮着扛,炊事班一样。
那边天热,热的吃不下饭,很多人都不适应,那种肉罐头每天每人都有指标,必须要吃。
刚进越南的时候是很人道的,只鲨当兵的,后来吃了太多的亏长记性了,只要是见了活的一律干掉。
————
我爷爷经常给我讲以前打仗的那些事。
抗美援朝的时候,我们村里出去了一个,刚进了朝鲜,要过一条河,没有桥也没有船,河也没上冻,所有人趟着水走。别人都把棉衣棉裤脱掉,过了河再穿,虽然过河的时候冷,过了河穿上衣服一会就好了。他直接穿着衣服过了,后面冻的快没了半条命,再加上打了一些仗,有点精神失常就回家了(估计是战后心理综合症)。回家之后在大队里种地,上一秒还是挺正常的,下一秒就拿起锄头当做机枪的样子,喊着冲锋之类的话,后面村里也挺照顾的。
抗日的时候我们那里是国民党的地盘,一天晚上有一个八路军的机枪班驻扎在村里的某一户人家里,那个人半夜等他们睡着了,跑出去告诉国民党了。那些国民党的人偷偷的进去把机枪偷出来,朝房子里打了两梭子子弹,里面的八路军听到有枪声全躲到床下面一个也没打着。我们那里有煤矿,国民党的人把他们全扔到煤矿的井里淹死了。
那个告状的细作,当时没人知道是谁,解放后也不知道是谁,后来改革开放好几年了,跟我爷爷几个人一起喝酒,才把这个事说出来。
国民党的反革命的事干的很多,绝不只有一个皖南事变!
还有一个关于日本鬼子的,这是我奶奶听我太奶奶说的。小鬼子晚上拿头盔接尿当尿壶,白天用清水涮一涮就拿来盛面条当碗用。
这就是战争,充满着鲜血和牺牲。让人痛心!
老山战役中,战士们脱帽向牺牲的烈士致敬,周围的战士们个个身上带伤,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就这样离开了,他们的心里无比的悲愤。本是和平年代,却因白眼狼的反噬,许多年前鲜活的生命永远葬送在了老山。
岁月如歌,午夜梦回,炮火声依旧,那些年轻的面孔依旧在眼前徘徊!英雄不能遗忘!
村里来了一队日本兵,穷极无聊之下日本兵要赌钱。赌村里孩子谁跑得最快。
于是把村里的半大孩子都抓来,画个起跑线,告诉他们,沿着这条山路跑到对面山头,他们会枪毙跑得慢的还有不在路上跑的。
一声枪响,所有人开跑。没跑出多远,又是一声枪响,跑得慢的孩子被一枪撂倒。一枪又一枪,伴随这笑声和硝烟,有几个孩子跑上对面的山头。输钱的日本兵恼羞成怒,开枪打自己下注的孩子。
对面山头上的孩子,有的成功下山走回家,有的在半路奄奄一息,有的跑进林子,有的向山的另一面跑,再也没有回家。
我家祖上就是再也没回家的那几个之一,命大,投共,后来过了好些年,抗战都没回来,到解放战争才打了回来。
战争中的些许小事罢了,人命不值钱。
我在一本书里看过,日本人半夜来偷袭,双方就展开了肉搏战,战斗结束时,很多战士,都是光着屁股,手里拿着武器,有的嘴里还叼着日本人的耳朵
小时候听邻居二伯讲过一点,解放战争时候被改编(原来是国军抓壮丁抓走的),51 年入朝。是当时一个连长。
打起仗来什么都听不见,一个劲儿冲,美国人装备好,咱们好的装备都是苏联转盘机枪。
一个排四十多号人,冲锋过去,五六十米就剩十几个了。
美国英国土耳其人最多,有一次炸指挥部,两个连的人昼夜不停挖地道到他们(指挥部)下面,抬了一棺材炸药进去炸了。
刚去朝鲜,朝鲜人不欢迎我们,不让我们进村。晚上朝鲜人看到我们磨电机(人力发电机)能亮,以为都是神,次日早起一大村人端着汤,拿着东西来慰问,那时候天天吃个炒面土豆,难喝一口热乎,美国人罐头真不赖,缴获过来不舍得吃,先给伤员吃,我是有次冲锋觉得有个东西过来,本能头侧过去躲了一下,被一个炮弹擦过去了,耳朵少个豁(讲这个时候让我摸他耳朵侧面,骨头被炮弹擦过去凹槽),就晕过去别人抬下去了,后方医院吃了一回美国人罐头。
印象最深一句,冲锋都是在死人堆里连跑带爬,一片一片往下倒,缩着头,猫着冲。现在不打仗了好,还能吃口热乎,没事串个门,吃点白面,那时候吃不上喝不上,七八天都拉不出来。
记忆有偏差,大体这样。老头身体很好,走几公里路不带喘的。79 岁时候一天中午,去给女儿送点菜什么的,跟另一个老头准备上街,被一个不会开车小伙撞了(16 7 岁无证驾驶),当场到底,救护车没来到人就走了。
一辈子枪林弹雨都过来了,最后被个傻小子无证驾驶给带走了,哎。
以前采访过好多老兵,跟军种相关
步兵:
1、来不及想,就中弹了。
2、来不及想,端起刺刀一下就扎死他了。
3、来不及想,轰的一下,我就晕过去了。
4、来不及想,我就一直开枪,把机枪枪管都打红了,就怕敌人摸上来扔手榴弹。
5、来不及想,敌人炮火太猛烈了,抬不起头。
6、来不及想,我就一直扔手榴弹,扔完了再从牺牲的战友身上扒拉。
炮兵:
1、那时候我们装备差啊,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我们的革命斗争精神……………
2、我们不如敌人装备好,没几发炮弹可以打,但后来装备好上来了…………
3、虽然当时时间紧任务重,但是我们从上到下拧成一股绳…………
后勤兵:
1、累啊,睡不成觉啊,人休车不休。
2、送上去以后一看,阵地那个惨啊,找不到人的。
3、没有粮食怎么办,跟老乡借啊,革命胜利以后还,革命胜利以后我去找老乡,那全家都被日本人炸死了。
大概就是,你真采访一个对线的步兵,他反而没啥可说的。但采访一个敌人都没怎么见过的炮兵和后勤兵,那能给你讲三天三夜,从信仰谈到牺牲,从牺牲谈到奉献。
潍坊战役是国民党政府在华东战役失败的开始。
我是 1947 年 11 月由西海军区司令部被调到了潍南独立营后,任司号员兼通信员的。这时潍南农村的 “还乡团” 活动的很平凡,老百姓都跑光。我们每天昼夜与国民党的还乡团打游击战,我们五个月没有脱过衣服,脱过鞋子睡过觉,经常是把枪 夹在两大腿里,躺在地下迷糊会儿就得;身上生满了虱子。
下面我说一说,许世友将军 他是怎样领导我们攻打潍坊的。
潍坊是 1948 年 4 月 25 日解放,也是解放军向国民党军队大反攻的第一场战争。它位于济南至青岛市中间,潍坊驻有国民党军队 45 师,拥有 5~7 万人,有美式装备和各种武器及大炮,也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周围有 10 米高的城墙,顶上有四米多宽,每隔 30 米或 20 米就有一个地堡。墙外还有 10 米宽的护城河。护城河外有方子、二十里铺等很多的地堡群,地堡群外是还乡团的活动区(也叫游击区),严密地护卫着潍坊城。
我军从 1947 年 9 月至 1948 年 4 月准备,共准备了 7 个月。真正打仗时 只用了 20 多分钟,就攻破了敌人的防线,24 小时内就全部解放了潍坊。
看我军战前是怎么准备的。
1、思想准备,要想战争取胜,必须教育战士对敌人恨,对人民爱。没有爱憎分明的战士 是不能打仗的。他在战场上只管护住自己的生命,怕暴露目标被敌人打死,他在关键时刻会趴在地上不起或装死,有机会他就会离阵脱逃。那些有强烈爱憎分明的战士(共产党员),上了战场就不准备活着回来,打死一个敌人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冲锋时,他会用一切精力盯住敌人的火力点,向敌人的火力点射击。为防止敌人发现自己,他会连滚带爬到另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寻找目标,再向敌人射击。有觉悟的战士在战场上一个当十,没有无产阶级觉悟的战士十个不顶一个。
我军对入伍后的新战士教育方法。都是进行自我教育。首先让他们诉说旧社会的苦。说一说家里受地主、富农压迫的事。有的说父亲常年给地主干活,母亲生下自己后,就去地主家当奶妈,受尽了欺凌之苦;有的说家里种着地主的地,交不起租金,父亲被逼上吊而死。全班每个战士都诉说了一遍,在旧社会所受的苦。我也发了言。从我记事开始,家里就很穷,缺吃少穿。国民党对农民的吃穿不闻不问,村保长只管向农民收公粮。各县的官府衙门,为有钱人服务。老百姓称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进不来。各村的土豪、劣绅,在村里搜刮民财。我爷爷一辈哥五个,因为贫穷,四个都没有后代。他们死后把房子和田地给了我爷爷。后来我爷爷长子突然去世,村里的土豪劣绅知道了,就强迫我爷爷拿出一半家产来殡葬。没有经过我爷爷准许,他们就买了千斤大米、白面,杀了 10 多头猪,让全村的人大吃七天。接着进行大殡葬。放洋炮、放洋枪、吹喇叭、“扎金桥、扎银桥”,好让死者上西天。这七天,把我家一半的家产花光了,然后让我爷爷负债。我父亲反抗,县官就把我父亲关进县城监狱。我爷爷只好卖地,卖房子还账。我家的田地房子被富人家和土豪劣绅们半价买走。最后,在牢狱蹲了 40 天的父亲才得以回家。从此我家穷困潦倒。
每一个战士对自身悲惨生活的叙述,都更加激起了他们对地主、富农、土豪劣绅的刻骨仇恨。
此外,用其他形式进行教育。
组织战士看话剧《白毛女》。
当战士们看到黄世仁向杨白老逼债时,有战士认为是真的,便拿起枪要向黄世仁射击。幸亏被其他战士阻拦住才没有伤人。
让当地人民来进行教育。
有一次我到原来驻地昌黎镇 去看望原来的老房东,到那里一问,听说那些斗争过地主的村干部、积极分子,在 47 年山东半岛‘口袋战’时,全被打死,有的被活埋,有的用扎刀扎,有的被放洋炮、有的用‘五扯挣’,也叫五马分尸,就是把人的四肢,脖子,用绳子拴到马鞍子上,叫马往五个方向跑,把人撕裂成五块。手段如此残忍!我问他什么叫放洋炮。他说,让斗争地主的人在田地里挖坑,挖到有肩深让站在里面,然后强迫其他老百姓像栽树的一样填埋,听说,埋到胸口脸发紫,眼睛鼓出、舌头吐出时,还乡团用铁锹向他头上一拍,砰的一声,脑袋崩裂。这叫放洋炮。听到这些,我的全身发紧。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定要为被杀害的人们报仇!
2、我们潍南独立营的任务是 切断敌人潍坊至青岛的通信联系和交通运输线。夜间我们经常到 “仗嶺” 附近扒铁路、挖大沟破坏路基,炸毁铁道,砍断铁路两侧的电线杆子,切断敌人的通信联系。开始的时候,敌军白天开着铁道装甲车,边巡逻边修复,我们夜间就破坏。后来敌人用多辆铁道装甲车昼夜巡逻,见人破坏就用机枪扫射。有一次,我们后撤晚了,结果被敌人的铁道装甲车上的机关炮、机枪打了一顿。我急跑到 “坟堂” 后面隐蔽起来才躲过一劫。结果战士们一死一伤。
从 1948 年 2 月份起,我军的九纵部队,在高密至胶县铁路公路两侧,挖好了工事,为阻击青岛的国民党军队去潍坊增援做好了准备。我军的渤海纵队也在潍坊以西章邱附近挖工事。这样,就把潍坊市的敌军与外界的联络与供给完全割断了。为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3.肃清潍坊外围游击区的还乡团
1948 年一月,我们独立营的任务又转向潍坊市城墙外的外围战 及搜集潍坊市城内敌人的信息任务。那时潍坊的城墙外 5 公里之内,国民党修了很多地堡,严密地守护着城内的安全。山东省的地主、富农成立的还乡团,三分之二都居住在潍坊市城墙外周围游击区,他们为了报私仇,非常顽固,死不投降。他们也知道,要被八路军捉住,一定会交给当地人民。交给了人民,就会被活活得打死。我们独立营经常在游击区与 “还乡团” 交战,有时捉到活的就交给当地人民。有些顽固的当时就被击毙了,我们也有伤亡。还乡团成员,由国民党发给他们驳壳手枪,身穿便衣昼夜与我们独立营盘旋,我们休息他们就袭击。有一天半夜里,我们走进一个村子,到了一户独院。老百姓都跑光了,我们就决定在这里先睡几个小时休息一下。班长让我站第一班岗,我把大门关上,端着枪,避在门后面的墙角处,细心地听着周围的脚步声。确保全班战士的安全。战士们像往常一样,用两条大腿夹着枪,鞋不脱就睡着了。不足半小时,一梭子驳壳枪子弹,从大门的中间打进来,从我的身体旁边穿过,打在了影壁上。战士们立刻起身,有的爬上房子,有的上了墙头,准备战斗。还乡团却跑了。我们今天打还乡团,明天打还乡团,天天打还乡团,他们实在抵抗不住,就都跑到城里去了。城墙外只剩下国民党军队的地堡了。
4,收集潍坊市内的军事情报
打仗前了解敌人的信息很重要,信息正确与否是战争胜败的关键。
我们独立营自至有机会 就到敌占区捉 “舌头”,带回来进行询向。为此我们了解了敌人内部的人数、武器装备、军事部署等许多情况。
1948 年 4 月 4 日,我军要攻打潍坊了,上级又要求我们,再捉几个 “舌头” 询问,把有些情况落实一下。蒋班长接受了任务,他把全班分成三个小组。他带领第一小组到潍坊城门的地堡里,捉“舌头”,我们另外两个小组在后面掩护。结果,被敌人发现了。他们三个人遭到枪击倒在了地上。夜里敌人岗哨不敢出地堡,我们第三小组掩护,第二小组前去抢救。发现其中二名战士受伤,蒋班长牺牲了。他们把班长的枪和子弹袋卸下带上,把伤员背回驻地。然后向上级进行了汇报。三天以后,三班终于把俘虏捉回来了。
另一个信息的来源是,我军的作战指挥中心,派遣特工侦查员,到潍坊市城里,直接了解敌人的军事部署,用口述、用书面的方法,传给了我军的作战指挥中心。最后,把各方面的信息集中起来,确定了潍坊敌军各师、团、营、指挥所的位置、炮阵地的位置、弹药库及地堡的位置。
战斗准备一切就绪,1948 年 4 月 18 日晚,潍坊战役开始了。
战役的过程是怎样的呢?
我军偷偷得把部队开到潍坊城墙周围,隐蔽起来,到晚上八点,我军的大炮响了。城墙底下的炸药爆炸,城墙倒塌,炮声一停,我军喊着冲啊,打啊,呐喊声惊天动地。20 分钟后我军就冲进城去,胜利的红旗飘扬在了城头上。
为什么战役如此顺利?因为巧打。
我军的作战方案,东关用 “佯攻” 的办法,将敌人的火力、兵力调到东关,然后北关为主攻,把城墙用炸药炸开,我军大量的军队,从北关冲进去解决战斗。战斗方案制定出来了。要先用大炮向敌人的指挥所猛烈射击,叫它无法指挥。然后再向敌人的炮兵阵地和弹药库射击。
但执行时,困难来了。10 米多高,8 米多宽的城墙,上面还有很多地堡,墙外面还有护城河,我军无法靠近。怎么办?敌人的指挥所,炮阵地都在城里,我们在城外又看不见,怎么打?我军在三河山战斗中,缴获的敌人的大炮炮弹少,而要打的目标有几十个,炮弹必须发发命中目标。但没有测量火炮与目标之间的距离和方向的仪器,怎么办?
办法一 用棺材,在离城墙两公里远的地方,开始挖多条地道,通往潍坊的城墙地下。把炸药放进装死人的棺材里,棺材在坑道里,人又无法抬,农民用小车送来了很多的大葱,铺在棺材地下,后面用人推。将棺材推到城墙底下,等部队冲锋时点燃炸药炸毁城墙。
办法二 放 “蹿天猴”
敌人的目标多,我们的炮弹少,必须发发炮弹击中目标才能减少我军的伤亡,顺利攻下潍坊。
我军在打口袋战时,缴获了多门美式榴弹炮、山炮、野炮,就是没有缴获到给火炮测量距离的光学器材。如:方向盘、炮对镜等(因为光学器材倒地就坏,所以无法得到)。各种火炮,如果测不出方向距离,也看不到目标,是无法使用的。最后我军炮兵想出了个土办法——派人化妆成讨饭的乞丐,带着过年燃放的 “蹿天候” 进城。找到敌军的指挥所、炮阵地的位置后,与我军炮阵地定好时间,利用后半夜敌军睡觉得时间,在敌人的指挥所、炮阵地的上空,放 “蹿天猴”。我军炮阵地设甲乙两个点,用指北针瞄准,指北针的北与“蹿天猴” 的夹角为方位角。甲点由 “蹿天猴”,瞄准乙点测出角度;乙点,再由“蹿天猴” 方向,瞄准甲点测出角度,成为三角形。再量出甲、乙两点的基线距离,就能算出我们的炮阵地与敌人指挥所的方向和距离 。我军把侧出的方位角、距离安装到火炮上,炮弹就可以打中敌人的指挥所、炮阵地了。
1948 年 4 月 24 晚上八点,一声号令:开战!我军的大炮向敌人的指挥所猛烈射击。然后再向敌人的炮阵地、弹药库射击。 “蹿天猴” 发挥了特殊作用,我军的炮弹百发百中,完全毁灭了冲锋的阻碍。
炮声一停,我军用炸药把城墙炸开。战士们喊着冲啊,打啊!20 分钟后冲进城去。一天一夜结束了战斗。
从此我军向国民党军队的大反攻开始了。
头条上有个住在亚美尼亚的兄弟,他的大舅哥去年就去打了仗。
现在看电影听到爆炸声都还会缩脑袋。
但他从头打到尾,别说打着谁了,连人都没见过一个。
就是跟着转移、行进、火力压制射击、撤退,再转移行进火力压制射击撤退。
时时刻刻都担心对方炮击、无人机丢蛋蛋,无论白天黑夜都怕得要命。没有前线也没有后方,停下来的地方也许下一分钟就被无人机连人带阵地给砸碎了。
这还是两只菜鸡互啄的战争。
要是遇上总喜欢穿插渗透的我军,以前还能祈祷自己举手快就能保狗命,现在遇到我们这种喜欢打穿插运动战的部队,那就是无尽的炮火覆盖加无人机点名了。
哪怕侥幸跑出来,也是会撞到穿插包围部队的。
这就得赌我们是打算以歼灭有生力量为主还是以击溃对方部队为主了,如果是前者,等着你的大概率是 12.7mm 机枪压制后,迫击炮和火箭筒的洗礼。
这个就是现代陆军的样子了。
压根看不到什么人。
至于巷战,网上一堆叙利亚巷战的视频,也是拿着望远镜都看不到人的情况。
如果是空战和海战,那就更不可能看到敌人了。从头打到尾都是看屏幕看数据听指挥调度。
所有的战争宣传,所有的叫嚣、谎言和仇恨,都来自那些不上战场的人
缅军在镇压同盟军(即缅甸靠中国边境的汉人武装)、在南天门战斗时,使用了航空白磷弹。听说一沾上,直到肉溶骨化为止。
“鬼子最可恨!打扫战场,一个日本兵倒在田边,脑门全是血,我去缴他的枪。他突然动了,猛地一口咬在我手上,他装死!…”
“日本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四五十岁的妇女都强奸,再杀死。那时,抓到日本鬼子可不得了! 要一层一层上报,再把俘虏送到上边去。”
“抗战中,鬼子的兽性到了发人深省的地步!河南的安阳县,当鬼子一进城乡,就日夜地奸淫抢掠,城内 14 岁以上、40 岁以下的妇女,无一幸免,前后被搜集到三百余人,送入救济院和大公学校,这两处的门口由维持会派人看守,最初还有敌兵进出,后来只准敌军官任意进出奸淫,凡是年轻貌美的妇女,几乎无一幸免。”
“与鬼子拼命时,我负伤了。部队把我抬到了后方医院。医院里没有麻醉药,没有鲜血,没有药品。我亲眼所见抬进来的伤兵每天死二三十人。我做了截肢手术,让我咬住毛巾,忍受手术刀的切割。医生还取出了我头上、身上的数枚弹片。后来,由于战事紧张,我在秦岭、大巴山、汉中一带不断地被转移着。”
“有一次,在山西中条山作战中,由于我跑得慢,差一点被几个侵华日军鬼子兵活捉。这时,几百个川军士兵大吼‘小鬼子! 敢动他一根毫毛! 老子和你们拼啦!’几个鬼子兵没有见过这个阵势,都赶紧就地卧倒。”
“日军的武器好! 有大炮、有飞机、有坦克。可是,我们川军是老套筒,每人 20 发子弹。川军的手榴弹是一个铁砣子,没有木柄。用一个网兜编着,后面一根绳子。甩出去后,常常不炸,日本鬼子再给扔回来。”
“出川抗战,对于装备简陋、缺乏训练的川军而言,用 “千里赴死” 四个字来概括再恰当不过。川军是当时中国军队中唯一以草鞋为制式装备的队伍。川中部队之开拔,东路经川湘、川鄂两路,北路经川陕路,皆需步行,不能利用少数汽车,以作军运。如此,留给川军的,便只剩下脚下的那一双草鞋了。”
“川军弟兄打得苦啊!李家钰将军的四十七军出川抗日,有 5 万将士。从 1937 年 10 月在成都天回镇誓师出川抗战,到 1942 年的中条山战役之后,李家钰将军带出的部队原班人马几乎打光了。”
“我们远征军在缅甸打鬼子时,新平洋一仗下来,我的班只剩下五个人,新补进来的弟兄,还没有记下名字,就又投入了孟关和沙陆坡战斗。打孟关时,鬼子藏在茂密的森林中,于是我们连长命令放火烧坡。大伙们群情激昂,点燃一火把,让火光带着对鬼子的仇恨撒向林中。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日军起初胡乱放枪,然后鬼哭狼嚎,继而丢盔弃甲纷纷逃窜。”
“在茂密大森林中行军打仗,常常会迷路,甚至误入鬼子的阵地、炮火中,自己的队伍也常常被鬼子打散失去联络。打孟拱的那天夜里,四下静寂得吓人。偶尔听见远处传来稀疏单调的枪声,‘嘎勾儿!’我知道那是日军的联络信号。接着又听到‘哒哒哒’的三声连发信号弹,那是我的连队在召唤散落的弟兄。活着的全都聚拢起来,点名,有一半人没有答应,他们已经永远留在了荒山老林里。”
“谁都不知道还要流多少的血,还要死多少的弟兄。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用命把鬼子拼光。到那时候,子孙后代就都不会被日本鬼子欺负了…”
“淞沪抗战时期,中国军队五个师也打不过日本军队一个师。刚刚参军的军人和我一样,连枪都没有摸过,枪林弹雨、弹片横飞时,连怎么卧倒、隐蔽都不知道。”
“伤兵医院最有趣的是来自天南海北、不同部队伤兵讲的风趣事情。大家天天躺在床上,聊呗! 有人聊着、聊着,就没有了声音。往外抬尸体的时候,大家能站的都站起来,能坐的都坐起,行注目礼!——我们都是抗战军人!”
“我们连有 153 个兵,就剩下 18 个人。我是第一个冲出去的,士兵们跟着冲。那时,脑子里只有 “冲” 字,死了也就算了,埋着头冲你的就是了。冲锋打仗就是这个样子,你怕不得! 怕了反而死得快。我们当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有个口号,叫:沟死沟埋,路死插牌。”
“拼刺刀哪有那么多花哨?就是冲上去一捅!鬼子先出手就格开,还一刺刀,或者根本不躲不挡,直接反刺换命,只有战斗意志最坚强的老兵,经验最丰富的老兵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坚持下来。”
“我们把部队派上阵地叫做填,真的是在填,用人命来填。激战的空隙弟兄们都是在各个掩体里把殉国的同袍挖出来的。有很多战壕里都是人,但只有一两个活着的,其他的人身体就填在那,把战壕填满。”
“白天除敌机狂轰滥炸外,日本人还在兵舰上升起氢气球,用来俯瞰控制战场。敌人用十五厘米榴弹炮,一射几百发,爆炸力与杀伤力太大了。到了晚上,敌机停止了进攻,我们部队才开始行动”
“我们就在这块土地上和日军进行了不知多少场的殊死搏斗,从防守方丢掉了阵地后变成想夺回阵地的进攻方,然后一个师一个师地往里填。然后,再次变成防守方防止日军发起进攻。一场场尸山血海的阻击战,背后是无数熟悉的弟兄永别”
“敌人炮打过来,我们根本就没有地方躲。那时,我们的兄弟,一个连、一个营、一个团成建制地牺牲。尽管仗难打,武器不如敌人,士兵照样坚持战斗,轻伤不下火线,与日军反复争夺着阵地。”
“天快亮了的时候,我们这边撑不住了,有人向后退,连长说:退回去的更要死。没有人敢退。天亮后,我们这边来了增援部队,就把日军打退了。当时漫山遍野,没黑没明地打仗,谁能知道哪是哪啊。反正仗一直在打,翻过一座山,是战场,再翻过一座山,还是战场。那尸体啊,多得没法数,人摞人。”
“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炮火覆盖带中,在迷眼的扬尘当中,搏杀一直就没停过,存活下来的弟兄就在那样浑浑噩噩的情况下如同濒死的野兽般与鬼子继续着厮杀、继续着命换命!”
“可恨的是,日本鬼子抓来老百姓走在他们前头,试探我们这边的虚实。我们也不射击,等他们离近了,直接上去肉搏,白刃战最划算,短兵相接,日军的飞机无法轰炸,大炮不能射击,两个三个换一个,也比被日军飞机大炮炸死强。后来,除非迫不得已,鬼子很少和我们打白刃战了。”
“在重机枪子弹的强大冲击力打击下,中弹的人会忽然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很异常地整个在空气中扭动一下然后以看着很不自然的角度倒下,没中弹的士兵如果停下来救援自己的同伴,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中弹者。”
“我参加过几次敢死队,偷袭日军。我们偷袭都是选择在天快亮的时候,这时候最容易得手,一是日军警戒了一夜,困乏了,二是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最容易潜伏到日军的鼻子底下。有一次,我们几个人上去,一直摸到距离日军只有几米远的草丛里,然后用刺刀解决了日军的哨兵,他连哼一声都没有。”
“一次在潜伏途中,被日军发现了,一开始就是肉搏战。一个鬼子站在我后面,端着刺刀捅向我,我一扭腰,他刺了个空。我手臂一摆,手中的枪托就打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满脸都是血,他吓得哇哇怪叫,逃跑了。”
“上了战场,真正到了直面死亡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怕死,不是为了某个不能死的理由或者使命,就是害怕失去生命,也许是人的本能!”
“在战场上,跟鬼子拼杀,就是你死我活。阻击战伤亡太大,有时候为了打赢了,就得牺牲一小部分人,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敢死队就是这样的人,去了都九死一生,可都争着要去。长官派敢死队出击之前,都会交代一句:不得已就撤回来。可是,军人没有不得已的时候!”
“一个老兵,以前在面对鬼子的坦克冲上来时,他知道该装死,但是这一次不行,这一次他的身边还有很多的新兵蛋子。他不得不高声喊着隐蔽的命令,一边挥舞着手榴弹吸引鬼子机枪手,他被子弹打得像筛子一样,被自己的手榴弹炸得面目全非”
“面对面打出的步枪子弹有时甚至能够打穿三个人进入第四个人的躯体,双方撞在一起的步兵最前端的人不断倒下,后边的人还在不断冲上去,这就是拼命,用命来拼胜负!”
“鬼子的铁王八很厉害,我们只能拿五六个手榴弹捆在一起去炸,先用重机枪装上钢芯弹打断它的铁轮带,但那铁王八还是在那开枪,继续炸,直到炸掉。有时候为了炸掉一个铁王八,我们要死上百人。”
梯子沟惨案。
两百多名手无寸铁的白求恩学校的学生(大部分是学护理的女生)还有伤员,在反扫荡过程中转移,实在走不动,于是被日军围住了。最后只有四五十人突围成功。
其余都是屠杀,尸体也被凌辱。
我有个伯伯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根据他的描述,电视里战争一枪毙命的情况基本上不存在。那种受了伤就被医护兵救治的幸运也很难实现。
对越战争可以说离我们最近的战争了,基本上可以从他的描述中感受战争的残酷。在枪林弹雨中,人人都是雄性荷尔蒙暴涨的玩命。但是一旦受了伤,那就生不如死了。
战场上这么混乱,很难瞄准了打,所以一旦被枪打中,要是击中要害能一枪毙命算是很幸运了。更多的是被打伤失去行动能力,躺在地上忍着剧痛,还要时时担惊受怕的。因为那种这么混乱的环境,身边子弹还飞来飞去,人跑车开的,随时可能对你造成二次伤害。
你想想,自己被车撞伤躺在路上,本身就痛的生不如死死去活来的,而身边却是一辆一辆飞驰而过随时再次压上你的汽车,会是怎么样的绝望。所以很多人没有被一枪毙命,而是死于二次伤害。
另外,虽然有医护兵,但是你得救的机会是非常少的。除非你让他看到,而基本上痛了几个小时加上恐惧了几小时以后你很难有呼救的能力,能被发现纯属运气了。被搬运过程中触碰伤口会有多疼,很多时候当你伤到不会呼救但还存有一些意识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医护兵走过你身边却转身离开,这种绝望恐怕能加速人的死亡。
当然,即使躲过了二次伤害,成功熬过战争。那么,疼痛、饥饿、挤压都让人生不如死。而且虫子会吃你的肉,吸你的血,而你却不能保护自己。还有就是伤口感染,或者死人堆里引发的传染病。更多的人的死因都是这些。
所以一场仗下来,虽然看过去尸横遍野,其实大多数是那些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员。试想下,战争结束了,战友也好敌人也好都回去了,而自己躺在死人堆里忍受黑夜漫漫的恐惧。而且疼痛让你无法动弹,那么你当时会怎么想呢?饥饿、感染、恐惧会更加痛苦得夺去伤员的生命。
连对越自卫反击战都这么残酷了,更不要说二战一战了。看看什么上甘岭战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途岛海战,单看文字的描述就知道多恐怖了。无数人血洒疆场,更多的人的死法是我们这种和平年代的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还有古代战争,被刀砍了,被箭射中比枪毙更难致命,所以古代战争死亡的人会更痛苦。而且古代医疗跟现代完全没法比,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基本上受了伤即使被救治也是大概率死亡。
丛林战,你不仅要面对躲在暗处的敌人,更烦的是沼泽、毒虫、野兽的侵袭,一旦受伤,虫子都在对你虎视眈眈了。攻城战,你愿意做第一个爬梯子的敢死队吗?守城兵居高临下有的是办法虐你,比如满是铁刺的板甲向你压下来,滚烫的粪水往你的伤口淋。巷战,你永远不知道敌人躲在哪里对你放黑枪,也许狙击手就在你的咫尺之遥瞄准着你,如果在楼梯上突遇敌人,很可能要放下枪械徒手肉搏。排队枪毙,这种明知很可能是死还得保持淡定的代价是顶着多大的心理压力,看着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就算手脚发抖也要完成战斗流程。
一场战斗下来,双方将士回营休整,留下战场厮杀后受伤倒地的士兵夜里鬼哭狼嚎的,虽然很恐怖,但其实这才是常态。有些人可能得在绝望中被折磨个几天几夜都很正常。
战争远远比我们在影视剧看到的残酷的多得多,所以和平来之不易,生活在和平年代真的是一种幸福。那种渴望在战场建功立业的,如果被一枪毙命还好,如果一枪打不死你,那种痛苦恐怖酸爽估计几辈子都忘不了吧。
1949 年我们才建国…… 理论上大部分中国人应该都很清楚战争意味着什么叭……
真正的战争是极其矛盾的,
是外人看起来很残酷,
但身处其中的可能还没有任何感觉。
以俄乌战争为例,
我们看到的是既有双方各种短距离厮杀,又有无人机投掷手榴弹单杀坦克与步兵。
画面血腥且残忍,
但这些都是小众的。
而真正大部分情况是,
你进入队伍,然后收到命令被派往前线,
于是,
你要么徒步,要么钻进运兵车、装甲车,
往命令的地点前进。
整个过程你可能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战争气氛,
跟你开车出个门没什么两样。
然后在行进中的某个时刻,炮弹突然落了下来。
然后你就没了。。。
1944 年夏 巴格拉季昂行动
第 6 野战师俘虏的口述记录显示:“。。。。6 月 24 日夜,我们突然被要求紧急撤离战壕,我们当晚行军了 4-5 公里。到了 25 日早晨,我们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俄军坦克从我们左翼驶过(推测是隶属于 39 集团军的部队)那些已经被炸毁的村子。具体什么地点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很快,苏联人就开始轰炸我们了。大概有 80 多架飞机飞过我们,大部分炸弹都落到了我们身后 2-3 公里处,只有少部分人被破片击伤了。我们拼命向德维纳河防线赶,不久,在我们前方大概 500 米处,俄国人出现了。。。”
一个来自 217 师 321 团的士兵事后描述道(撤退时):“。。。我已经无法完整描述整个过程,反正当时周围一个又一个伤员和阵亡的人表明我们情况危急。撤退发生的很快,我就是跟着人潮,周围不断有人中弹倒地,但是没人停下来,我满脑子疑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我们走了 3 个小时,才停下来喘口气。我看不到团指挥官在哪。当时我在第 2 营,第 1 营跑到哪去了鬼才知道。大家都惊慌失措,有人大喊第 1 营已经被俄国人包围了,有人又开始喊我们也被包围了,周围人吼回去,大家似乎有些歇斯底里了。然后命令传来,我们又开始跑起来。。。”
206 师的 “最后冲锋,(被包围在维帖布斯克后)士兵们被划分为 500 人为群体的营级战斗群,戈尔维策(军长) 告诉他们:“兄弟们,我们一定会突破出去,坚定信心,不要让你们的将军失望!” 动员完后,晚 10 点,突围开始。突破地点选在维帖布斯克南部的村子萨鲁德尼萨,德军狂喊着 “冲啊”,奔向苏军阵地。这么早,苏军还没睡呢,阵地上所有的长枪短炮冲着德军猛烈开火。暴露在照明弹下的德军无处躲藏,死伤枕籍。德军发现这种玩命的打法不适合自己,可能还没突出去,人就死完了,于是换了个策略。在 27 日凌晨 1 点,德军慢慢潜伏到苏军阵地前,然后通过刺刀突击,终于突破了苏军的防线。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们现在离最近的德军战线也有 50 公里以上的距离,周围到处是苏军,天亮后就是他们的末日。
(6 月 27 日)太阳升起后,德军 53 军最后的时刻来临了。苏军坦克犹如狩猎中的猎犬般在平原上驱赶着它们的猎物:德国人。苏军的炮火无不吝惜弹药的将火力倾泻到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敌人头上。最西南面包围圈里,空 6 野战师的师长佩舍尔领着下属还想冲出沼泽向着德军阵线再走远一些,但苏军的大炮将他们炸成了粉末。幸存的人已经没有任何机会,正如一个空 6 野战师的幸存者描述的那样:“。。。突然有人塞给我一个东西,是俄国人的传单!传单上地图都画出来了,告诉我们已经在他们的包围圈里了。我不信,因为上面一直告诉我们一定能突围出去。我也不敢把传单给别人。。。。我周围有两个连,1 连和 5 连,1 连军官是个少尉,5 连的是个中尉。他俩看起来都很迷茫。。。。我们周围都出现了俄国人的身影,战斗开始了,不断有人倒下,我们肯定要死在这了。我举起传单,大喊 “我们必须投降,我们逃不出去了”。有人冲我吼道说,投降是可耻的,我们有 2 个连,还有 20 多挺机枪。但是更多人吼了回去“住嘴,我们被包围了,没希望了!”。。。有人举起了白旗,大家开始冲俄国人喊:“别开枪,我们投降!” 然后俄国人停止了射击。我们就这样放下了武器,边上那个 1 连少尉说:“嗯,我们的确被包围了”。很明显,他自己私藏了传单,而且他早知道我们逃不出去了。”
战斗临近尾声,德军开始成建制投降
206 师此刻已经向南突进了 11 公里,但是他们已经变成了一群绝望的毫无目标的人,因为他们的突击方向离德军战线越来越远。上午 11 点,他们被彻底包围在维帖布斯克南方,在最后一次由 301,312 和 413 团残兵组织发起的刺刀冲锋被苏军炮火砸碎后,最后残存的数百人投降,其中就有 206 师长黑特尔,这位仁兄浑浑噩噩被架上城防司令的位置,里外里才 3 天时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这个要塞陪葬,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被苏军海量的部队淹没在了维帖布斯克城南。“。。。四面都是俄国人的炮火,空中飞舞的传单印证了我们被包围的现实。。。。。我们跟随者团里的人撤退,但是俄国人的炮火跟着我们,我们到哪,敌人的炮弹就落到哪。。。。我举起了俄国人的传单,告诉周围的人,这上面写的很清楚,我们的友邻部队都已经被包围了,上面连他们的番号都写的很清楚。听到我的话,两个士兵绝望的向自己脑袋开了枪,不过剩下的人都意识到我说的话是对的。。。。。我们放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跑向俄国人。我不知道我们在哪,我们没有地图,反正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一份 206 师 312 团战俘的口供如是说道。
俄军纪录片中经典的一幕,被俘虏后,(53 军军长)戈尔维策和幕僚和苏军将军们会面
至于被包围在城西南边缘那个 53 军主力集群,苏军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漫天飞舞的传单告诉他们:缴枪不杀!包围圈里上万惶恐不安的德军已经毫无秩序可言,绝大部分立刻接受了苏军的最后通牒,老实的放下武器走入了战俘营。246 师的一个战俘的口述描绘了那个混乱的最后时刻:“。。。。我们前面的俄国人有 30 多个,而我们仅剩下 8 个人了。其他的人都走散了,大家现在都是一个个小团体,散落在周边的树林和旷野上。我们看了俄国人的传单,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放下武器,举起手走向俄国人。现在,所有一切都结束了。我根本不想再谈那些德国的指挥官们,哪怕他们能有一些防御计划,一些计算,这些屠杀,这些惨败都不会发生。”
朝鲜战争的时候,气温低到零下几十度。
很多人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
我在部队练狙击那会,有个专职教官,大冬天下着雪让我练射击。
当时冷的就感觉手指头没有力气,连扣扳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时就觉得志愿军都是神!
常规战争,开战前一个月,最近两年内的退役军官和退伍军人被召回原部队。武警部队开始抽调战斗骨干补入陆军野战军。各大船厂开始进入战时管制,用来建造驱逐舰等大型军舰。民航开始向空军和海军航空兵报备在职的本国国籍的飞行员(作为空军的后备飞行员),当年的民航会降低录取要求来填补未来的民航飞行员空白。
城市里,高中生和大学生开始被组织起来进行战争军事训练。其他人会经常进行防空演习。城市里开始堆起沙袋,国家网络和电视开始实施新闻管控。
这些都是战前的,假定条件就是我国是战争发动方。开战后,新闻开始不断宣扬我军胜利。这是分两种情况,如果身边的同学同事开始陆续离开穿上军装,那么就说明战事在扩大或者战争态势对我国不利。如果是不断有前线士兵返回,然后进行英雄事迹宣讲,那就说明我国在战争中进展顺利。当然如果有一天,国家宣布所有武警部队全部转入解放军野战军序列,那就意味着前线主力已经被打光了。
刚看到的一个回答,不到一个小时删了,有拿着美国佬头盖骨当碗,被轰成渣的勇气不敢实名,原来知乎实名比死都恐怖吗?
你把回答删了我替你留着,你觉得教室里的空气污浊拥挤不堪,觉得未来没有希望,殊不知你厌恶的这一切都是先辈们在战场上拿着侵略者的头盖骨当碗换来的。谁说过一定要流血才能当战士?突破国外技术封锁的科研人员,为国家建设的工人,救死扶伤的医护工作者,哪一个不能称为战士?你所希望的国度,不在中国,在中东,在乌克兰。以后少点抱怨,多点耐心,多思考少冲动。
先看抗日神剧
在看拯救大兵瑞恩
有一个在说谎
外婆今年 83 岁,皖西北人。据她口述。小时候在河岸边洗衣服,亲眼看着一个共军玩命淌着水在河道里跑,后面有几个中央军(她一直称国军为中央军)在追。直到前些年,聊到这时,她还心心念念那个小共军逃出去没。
按照时间分析,应该是刘邓大军二次会师时候的事。老家在皖北阜阳临泉,现在还有会合的纪念馆。而外婆娘家附近就有会师的遗址和指挥部。
不要对我,不是我编的,我写的都是小时候听老人口述的。可能与教科书影视作品宣传的不一样,但是老人们他经历过那个年代,他们切身体验过那个时代。有一些没敢写,比莫言的丰乳肥臀还要刺激。
战争他不是一场战斗就完事了大家各自该干啥干啥,而是一个阶段,一个时代,痛苦而漫长,艰难而绝望恐惧。很多地方都是拉大锯,今天你打过来明天我打过来,老百姓怎么办,只能在恐惧里苦苦煎熬,谁也不能得罪,小心翼翼地苟活。你支持一方就是在敌对另一方,无论是国共还是日伪匪,对老百姓来说都是能够要你命的,惹不起。假如一方他知道自己不行了,他可能得竭尽一切维持下去,即使被迫放弃也不能落在敌方手里。老百姓在他们眼里就是资源,既是兵源又能提供粮食物资,可千万不能落在对方手里,你品你细品,还乡团来一次就报复一次,这些非正规武装手段极其残忍,土改队也不遑多让,就是互相比谁杀的狠。
村里的朝鲜战争退伍老兵口述,有一天晚上他所在的连去执行任务,结果美军一炮打来,前边的一个排当场全都阵亡,正在慌乱的时候,美军又打了一炮,后面这个排还剩下 3 个,他所在的这一个排一个人也没死,但是耳朵全都震得出血,地上全是一地碎肉,大部分尸体都不完整。真假不知道别问我了,他自称跟黄继光一个军的。
1947 年共军韦国清部攻打拿下了高密县城,前后总共打了三次,有一次攻城的是国军 25 师,师长黄百韬,第三次是共军攻城,国军奋死抵抗后挡不住打不过跑了。我奶奶和我大爷去县城卖杏,说战场那个惨状,血水没过脚踝,有的地方尸体摞了 5 层。由于装备差距,国军的伤亡少于共军,阵亡的共军战士大部分都是十七八九岁的小青年,很少有胡子拉碴的,搁现在都是高中生大学僧年纪。
大约 49 年初 48 年底,淮海大战国军大败,李弥将军只身逃亡,实在走不动了,于是找了个推车的农民,许诺只要推我到青岛,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农民说我想要点布料,做个衣服缝个被子啥的,李弥答应了他。农民就推着他把他送到了青岛,那时青岛还在国军手里,李弥很守信用,给钱给了他满满的一推车的上好布料。后来事发后农民被批斗,说他私自放走国军将领,挨了不少罪。
当时在山东省,孟良崮战役 74 师全军覆没后,国军有 3 个师仍然非常厉害,一个是 11 师,师长胡琏,一个是 64 师,师长刘镇湘,还有一个 25 师,师长黄百韬。这三个师战斗力极强,曾经大败许世友,给粟裕造成了不少麻烦。黄百韬带兵严格,很会打仗,他的军队不扰民,在老百姓口碑中还不错,拿钱跟老百姓换粮食。后来黄百韬在淮海大战阵亡,人们还挺惋惜,上了岁数的老人,一提起黄百韬都是赞不绝口。黄百韬是抗日英雄,带兵秋毫无犯,作战勇敢,虽然是站国军一边,各为其主而已,是一名优秀的军人。
由于见识过战争的惨烈,朝鲜战争爆发后,我大爷也被选拔参军,挂着大红花被人抬着坐了 3 天大轿,我爷爷奶奶拿钱贿赂征兵办干部,又请喝酒,说他笨手笨脚啥都不会,把我大爷给赎了回来。53 年结束后,村里去的 13 个人全都活着回来了,隔壁好几个村的去的人都死了,一个不剩。
抗日时期,日军 23 个人驻守县城,13 个鬼子驻守姚哥庄火车站,伪军有 3 个团维持治安,整个高密有 36 万人左右。日本人非常嚣张,一个日军扛着大枪就敢走大路上,老百姓吓得躲在地里没有任何人敢杀。日军要求各地乡长定期集会,汇报本地治安工作,出了岔子或者不听话的,先滚木笼,把人全身刺成筛子,最后喂狼狗。有一次日军把一个叫邵冰客的人滚了木笼子,笼子里全是铁钉,滚到这边再滚回来,几个来回后邵冰客全身是血,然后就是几只大狼狗当着所有的人把他活吃了。有个乡长看了之后吓得回家没几天就死了。
日军的报复非常可怕,死了一个日军,要是抓住了凶手那还好。要是抓不住凶手,周围几里路范围内所有的人都要杀光,一个不留。中国人为了自保,很多都是被同胞们屈打成招贡献出来,给日本人消消火,他们就安全了。真正的抗日武装如果杀了日本人,不用日军下手,同胞们就会自发帮着日本人找你。
日军就是催给养,并不主动屠村杀人强奸,反倒是好几千伪军祸害老百姓非常厉害,那个野人刘连仁的故事,刘连仁就是被杜耀庭的兵抓的,杜耀庭的兵驻地在枣行,大约在昌安大道平安大道交点西南方向,我还去过那儿。日军在高地修筑了炮楼,有个曹长看上了一个本地姑娘,于是就结婚了,每当有中国人之间打架或是日军欺负中国人,曹长媳妇主持公道求几句情,中国人日本人都给她个面子,大家都很尊敬她。后来曹长 45 年走了,留下一个儿子,他媳妇无法跟着去日本,于是又嫁了个本地人,那个日本人的孩子也跟着后夫改姓王。
战争期间不要得罪人,财不外露,低调处事,细水长流。女人不要化妆,穿的破烂点,剪短头发,把脸弄脏,小孩不要乱跑,小女孩要藏家里。
由于韩复渠撤兵,高密又没有抵抗力量,日军只留了少数人驻守,主要是维持胶济铁路畅通。统治维持治安仍然得需要伪军,伪军有三个团,一个杜耀庭,一个曹克明,还有一个记不起来了。日军大部队都去前线打仗了,高密这边还没来得及慢慢消化,只能先维持稳定,别出乱子就行。日本人也不傻,你再怎么厉害,仅靠 36 个人就敢在 36 万人的县大开杀戒,那除非是活够了。
据老人讲,日军长得大部分都很漂亮,也不全是坏人,他们对小孩还挺客气,经常拿出雪花糖给小孩,有的还给小孩烟抽,我二大爷就曾经被鬼子塞了一只香烟。日本人最喜欢吃的是鸡蛋,给他鸡蛋他一般就不为难你,还会夸你良民。
日本人喜欢摔跤,隔壁村有个人名叫单于,身强力壮,有个日军曹长非要和他摔跤,无奈差距太大,曹长被摔倒 30 多次,都快被摔死了,每次摔倒嗷的一声冲上来继续摔。旁边的保长乡长怕得要死,赶紧递眼色让他手下留情,假装打不过给他个面子。榆木疙瘩的单于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刚才那 30 多跤可是一点手也没留,于是假装不敌自己倒了。结果曹长火了,叽哩哇啦一顿大骂,说支那人不尊重他。单于只好继续摔,终于单于卖个破绽被曹长摔倒了,曹长这才消了气,曹长很有风度,也没恼羞成怒枪毙他,反而夸他了不起,能够和大日本黄军大战不分胜负,即使是他也是稍微胜出。
整个抗战期间,没听说还有啥土匪抗日,高密的土匪早就被县长曹梦九一网打尽了,莫言那个红高粱就当是个故事得了,不是真事,不过曹梦九倒是真有其人,人称曹二鞋底。据说此公是韩复渠的拜把子大哥,喜欢给人打屁股,遇到不孝的当场扒裤子一顿鞋底抽打,遇到孝顺的还主动送大洋,在民间口碑极好,属于那种包黑再生,青天大老爷那种。由于韩复渠不战而逃,丢失了许多城市。曹县长不愿给日军当差,可是他又没有力量对抗日军,只能选择不干了不合作。曹县长曾经到过我村,给村民演讲,一边说一边哭,表达自己宁死不给日本人当差。
越南反击战后,我父亲听说的,说是有个人坐火车,看到了有一整火车的女兵,往青岛方向去,都是没有腿的女兵,据说是被越军故意砍断折磨的,有的胳膊都没有,还有一说是被越军的地雷炸断腿后截肢。我觉得一火车不大可能,几节车厢应该是有的。女兵们表情麻木绝望,生不如死。
“贴着墙壁坐着的一个弟兄,一只手被炮弹整只切掉了,仅仅用草绳绑住止血的断臂依然在不断慢慢流出鲜血,一条腿也被屋顶落下房梁砸断了。我跑过去时,他对我说:连长,虎儿就剩你这个爹了,别让他没了爹… 说完他就断气了。在混战时如果自己倒下了,看到自己的弟兄替自己挡子弹、挡刺刀,那是一种比死更难受的感觉;一个从战争中走过来的老兵,到底身上欠着多少弟兄的情啊!弟兄们在临死的时候会托活着的人照顾他的家人,活着的人都答应下来了;但是谁又能做到呢?也许答应他的人在下一刻就殉国了 ······ 我只兑现过一次承诺,就是把一位弟兄的孩子拉扯大了,但我前前后后答应过一千一百三十二个弟兄。”
“在重机枪子弹的强大冲击力打击下,中弹的人会忽然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很异常地整个在空气中扭动一下然后以看着很不自然的角度倒下;没中弹的士兵如果停下来救援自己的同伴,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
“鬼子的飞机对着地面的人群扫射,那些施粥的人连忙躲到就近的工事里,饿极的难民这时纷纷冒死上去自己舀粥!雨点般的子弹打在人群里,地上、粥锅里全被鲜血染红,无数的难民就这样死在施粥点上。没有打翻的粥锅转眼就把人血煮成了褐色,那些躲过扫射的难民会很快把这些人血粥喝光。那些被打翻了的大锅把粥倒了一地。
“鬼子的飞机飞走后,一涌而上的难民争先恐后扑上去把地上的粥渣连着泥土一起往嘴里塞。四周留下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会被抬到土质疏松的河边草草埋起来,有亲人同行的有人哭两声,没亲人的就那样从世上无声消失……”
“空气中的血腥与红薯玉米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味道,在死亡边沿挣扎的脏兮兮的人群看上去就像活鬼一样。这是八百里太湖边上的美好江南吗?眼前的一切让人怀疑这里就是鬼门关前奈何桥边,哪有半点人间的感觉!”
“仗打起来,鬼子先用飞机大炮打,这一套下来,一个营的弟兄就没了一半。随后,敌人坦克又带着步兵上来了,我们只能用血肉和敌人铁甲硬拼。几条命甚至十几条命才能换一辆坦克。最后,我们把鬼子放近了肉搏,拼狠换命,鬼子也怕。我们就靠这种办法,一次次打退敌人。
“阵地上,弟兄们如同濒死的野兽般与鬼子厮杀、以命换命!双方的士兵缠在一起,步枪、刺刀、大刀、石块、拳头、牙齿……. 身边一切可以用上的东西和身上的器官全部成了杀戮武器。阵地的接触带上,布满了残缺的尸体,人落脚处都是软绵绵的根本站不稳。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中国士兵一个个带着冒烟的手榴弹和炸药包猛扑对手,每一声爆炸后地上都是一片尸体狼藉。”
“抱着炸药包炸坦克,拉响手榴弹和鬼子换命,也就一瞬间。幸运的在战斗结束后打扫战场找到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艰难的认出是谁。如果打了败仗,这些英雄们就只能算失踪。
“日本鬼子的士兵训练有素,什么野战、夜战、巷战… 他们的一切战术都已经成了系统。而我们只是一群刚学会打枪的农民。鬼子的铁王八很厉害,我们只能拿五六个手榴弹捆在一起去炸,先用重机枪装上钢芯弹打断它的铁轮带,但那铁王八还是在那开枪,继续炸,直到炸掉。有时候为了炸掉一个铁王八,我们要死上百人。”
“更可恨的是,日本鬼子抓来老百姓走在他们前头,试探我们这边的虚实。我们也不射击,等他们离近了,直接上去肉搏,白刃战最划算,短兵相接,日军的飞机无法轰炸,大炮不能射击,两个三个换一个,也比被日军飞机大炮炸死强。后来,除非迫不得已,鬼子很少和我们打白刃战了。”
“那些在前线上受伤的弟兄全部都伪装起来,每人抱着一个炸药包,他们就是最后阵地上的守护者,他们就是用这样的自杀式攻击摧毁鬼子的坦克,炸死一批又一批的鬼子步兵!阵地上爆炸不断,断肢残臂挥动着漫天破片飞舞。在最危急的时候,他们依然只能靠点燃自己的灵肉,用最极端最原始的方式去发出民族的最强音!”
“我们把部队派上阵地叫做填,真的是在填,用人命来填。激战的空隙弟兄们都是在各个掩体里把殉国的同袍挖出来的。有很多战壕里都是人,但只有一两个活着的,其他的人身体就填在那,把战壕填满。”
“有些弟兄被鬼子俘虏后,被铁丝穿过锁骨。因为同袍摔倒或者鬼子推攘,铁丝顺着锁骨刮动,他们的伤口都远远不止一根铁丝那么粗细,很多人都可以看见锁骨的一边已经被割出一条缝,有的人那条漏风的缝超过一寸长,已经变白的伤口处,烂肉往外翻,触目惊心!他们本来就有伤,那些平时不当是伤的遍及全身的小伤,都可能要命!
“” 很多人在战场上没事,但一下来就完了。和衣服黏在一起的伤口其实都发炎了,发了炎的伤口在人的精神高度紧张时不大疼,但其实那些伤口都在往深处腐烂,一旦把粘着衣服的血痂掀开就会看到腐臭化脓的肌肉。战场上,被这种老兵看上去不算伤的小伤杀死的中国兵数不胜数,这些伤口恶化的伤员如果得不到消炎药,只要一发烧十有八九就挺不过去了。”
“其实,最可怜的不是死了的人,而是冲锋时,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弟兄,有的被炸没了胳膊、没了腿,有的被敌人机枪扫的都是窟窿,虽然还有一口气,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有的直勾勾的看着战壕,等死。”
“打扫战场的时候,就算是最冷血的老兵都会落泪,根本上分不清那是谁啊,只剩下两条腿。见到没死透的鬼子通常给他一刺刀。对身经百战的老兵而言,只有死的日本人,才是好的日本人。新兵们不知道,即使奄奄一息的日本兵,很可能在你犹豫的一瞬间拉响手雷,和你同归于尽或者害死你的弟兄。战场上的老兵太了解日本人的想法,绝不会怜悯他们。”
“昨天还在一个坑里睡觉的弟兄,今天就没了,有些人的尸体都来不及掩埋。闸北的战斗都是巷战,每争夺一个制高点或一街一巷,敌我双方都要往复冲杀,互有进退。有时挖墙打洞,逐户攻守,形成拉锯战。那一仗打了 80 多天,弟兄们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只要炮火一停,就随便找个地方眯一会儿。有一次,我醒来发现头下枕着的是一条弟兄的断腿。”
“日本人最喜欢把被俘的中国军人拉到老百姓面前或者阵地前砍头。以为这样的暴行可以震慑老百姓和部队,他们错了,我们看完后只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宁可粉身碎骨,决不当俘虏!”
“挖个坑铺上树叶,在底下插上几根尖竹,这是你们能想到的陷阱吧?其实在战场上根本不用那么复杂,只要挖好四十公分深,长宽大约三十公分的四方坑就行,连盖都不用盖,跑动中的人一脚踩下去基本就骨折了。”
“有个眼神我无法忘记——我从腰间掏出两枚手榴弹,脑海中一边出现自己血肉横飞尸骨无存的惨烈样子,手上一边去拧开保险盖。忽然,一道黑影浑身冒着手榴弹拉开引线特有的青烟从天而降!叭嗒,一声,他从楼上跳下来正好摔在坦克车身上,浑身冒着烟不知给自己挂了多少颗手榴弹的这个弟兄,忍着不知摔断了多少根骨头带来的剧痛,死死扒着车身不摔下去,嘴里一股股地涌出鲜血。他的眼睛最后找到了我,他共同浴血的兄弟,然后就在兄弟间眼神交流的瞬间流出眼泪、流露出笑容。轰隆!…… 随着又一声巨响,那张带泪的笑脸随着爆炸灰飞烟灭。”
“天刚亮,一架日军飞机飞到我们头上狂轰滥炸。离我不远的一个孕妇,身上背着一个孩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而且挑着一副担子,一头还装着一个孩子,非常吃力地向前奔逃着。一架飞机向她及周围的一堆人俯冲下来,我连忙喊她赶紧趴下,话音未落,一颗炸弹已在她身边爆炸,她和四个孩子都被炸死,她腹部被炸开,腹腔里的胎儿还在不停地蠕动,血流满地,真是惨不忍睹,至今想起,尤为痛心。
“在视线模糊,大家互相捉迷藏的战斗中,手榴弹就是最好的武器。日本人的 “小甜瓜” 引信很可靠,非常适合在近身肉搏中使用。国产长柄手榴弹除了金陵、巩县、汉阳、石井、太原几家老牌工厂出产的,其他杂牌手榴弹经常会有一拉就爆或者长时间不炸的现象,根本不能拿来数秒投掷。”
“那时候,中国军队死的人太多了,都来不及仔细掩埋。每天早晨,几个村民就拉着架子车,从野战医院里往外拉死尸,拉到村外山脚下的大坑里。铺一层死尸,撒一层土,再铺一层死尸,再撒一层土。就在村民们抬着死尸准备丢进大坑的时候,有的伤兵突然醒了,发出一声呻吟,或者眼睛睁开了,村民们又将其拉回野战医院。然而,第二天这个伤兵又死了,再拉过来掩埋。”
“那时候,日本鬼子为了彻底摧毁中国人的抗战意志,所到之处,烧光、杀光、抢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亲眼看到有一个女子,赤身躺在地上,下身插着一根木棍。”
“战斗是惨烈异常的。我们要用血肉之躯和鬼子的坦克硬扛。受了伤的人运不下来就呆在火线后边,也没人照料。过半数战死的弟兄都是因为受伤后无法运下来得到救治,在战场上被伤疼折磨死甚至是被饿死、渴死的。很多时候,这些撤不下去的伤兵,自愿带着手榴弹爬到尸堆里当地雷。不时有人拉响手榴弹,随着一声声沉闷的爆炸,烈日下血肉横飞。”
“鬼子和禽兽一样。仗打到最后的时候,鬼子已经弹尽粮绝,像一群野兽一样将刚刚死去或者还没有死去的中国战士拖进战壕里,燃起火堆,砍下胳膊和大腿,血淋淋地烤着吃。”
“我们这些平时粗鲁的老兵在这一刻却特别地细心,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能够捡到的一团团碎肉骨渣放进去,把那些大腿一条条小心地收拾起来。把一颗颗弟兄们的头颅满含敬意地捧起来,放到一包包的骨肉上面 ······ 面对散发出阵阵腥酸的残尸,没有一个弟兄感到恶心,因为,我们知道这些都是兄弟,要好好善待 ·····”
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都死在斯大林格勒了。
苏联称不上笑话的段子。原文记不清了,大概是这个意思。
合理却悲哀
乌克兰跑出来的中国人有发言权吗?导弹满天飞,社会秩序失控,你不知道下一秒是死还是生
纪念碑上刻着的烈士名字,可能大多数连敌人都没看到就死了。
我外公的一个弟弟,死在朝鲜战场。怎么死的?过河的时候被从桥上挤下去。天寒地冻,又是北方旱鸭子。被挤下去的人很多。死得很窝囊吧?战争中,大部分人就是这么死的。
战场上,士兵就像电脑游戏里的数字一样,刷刷刷地掉。
电脑前的玩家只会在乎游戏输了还是赢了,而不会在乎这一场有多少兵战死。
现实中也一样。
奶奶年轻的时候,见过鬼子杀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天是个阴天,天闷得厉害,像一口锅扣在村子头顶,空气里全是土腥味。
她说,那时候她十四岁,正是麦子快熟的时候,一大早就听说鬼子和伪军进了县城,又往周边村里拉人,说要 “审共匪”,谁家人不去,就按窝藏嫌疑处理。
那时候哪有人敢不去。
村里人被赶到了县城戏台前的广场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站着,黑压压一片。
戏台已经被搭好,边上站着几个鬼子,带着枪,旁边还有伪军穿着制服,大声喊着 “肃静”。
没一会儿,就押上来两个男人,一个年纪大的,头发花白,满脸是血,嘴角裂开了,走路都打晃;另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上血迹斑斑。
他们被五花大绑,嘴上塞着破布,但还是不停地往外吐着声音。
虽然听不清,但能感觉到,他们在骂。
鬼子先没杀人。
他们从火盆里拿出烧得通红的铁丝,一点点地,往两个男人的琵琶骨上穿。
那铁丝一接触皮肉,“呲” 的一声响,烟就冒出来了。
肉焦味混着血味飘进人群,孩子开始哭,大人赶紧捂住他们的嘴。
一个伪军还笑着说:“看好了,看共产党是什么下场。”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年纪大的男人忽然用尽全力喊了一句:“别让孩子看,捂住他们的眼睛!”
他声音不大,但那种带着血和骨头碎裂的嘶吼,像针一样扎进每个人心里。
鬼子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这时候他还在惦记别人。
然后,就听 “砰砰” 两声,两个男人被拖到一边枪毙了。
那天,奶奶说,她站在地上,觉得脚底发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全身都是汗,但冷得发抖。
人群里没有人敢抬头,但每个人眼里都有泪。
有人握着拳头,有人咬着牙。
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都把那一幕记进了骨头里。
这就是她见过的第一场杀人现场。
第二个故事,是我舅老爷讲的。
他小时候家里穷得连草根都吃不起。
那年他十三四岁,天天在河边找吃的。
有一天下午,他在河滩上看到几个人躺着。
以为是饿死的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六个八路军,四个男的,两个女的,全身是血,衣服破破烂烂,有人腿上骨头都露出来了,肚子上开着口子,蛆虫在爬。
他吓了一跳,正想跑,一个伤兵轻轻地叫住他:“小兄弟,能不能帮我们…… 弄点水?”
声音很轻,带着口音,像是南方人。
他愣了几秒,点点头,接过两个水壶,飞快跑去山脚下的泉眼装水。
回来路上他顺手拔了几根甜水根,那是他们从小就知道能解渴的野菜。
他回来时,想给第一个人喂水,结果刚碰到人肩膀,那人已经死了,嘴角还带着一点笑。
剩下的五个人慢慢喝了点水,脸色依旧惨白。
那个南方口音的伤兵说:“谢谢你,小兄弟,我们是从河东那边突围过来的,鬼子昨晚追得紧,走不动了,今天…… 活不了了。”
他说完,从腰带里摸出两颗手榴弹。
“我们待会儿自己解决,别让鬼子活捉,麻烦你快走,别被炸着。”
舅老爷吓傻了,没说话,转身就跑。
跑到一块石头后,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听见 “轰轰” 两声巨响,河滩上腾起两股烟。
其中一个女兵和那个南方口音的男兵是抱在一起炸的,身体已经炸得不完整了,地上全是碎肉和骨头。
舅老爷说,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 “死得其所”。
后来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从不带表情,每讲一次,都要抽一根烟,坐在院子里发呆好久。
他说,那天之后,他对 “八路军” 这三个字,再也不是简单的 “解放军” 或者“抗日”。
而是人。
是真真正正肯死的人。
小时候我听这些故事,觉得可怕,甚至有点做噩梦。
可长大了,再回头想这些事,才真的明白一点。
这些人,他们不是天生就 “英勇”,不是谁愿意去死,而是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去死,别人就得死。
所以他们宁愿自己死。
那两个被枪毙的党员,临死前还在想别让孩子受惊;
那几个八路军伤兵,自己已经没救了,还不忘让一个穷孩子快跑。
他们知道自己快死了,但还是想着别人能不能活下去。
人最难的,不是死,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还能安慰别人。
这才是战争。
不是在屏幕上打打杀杀,不是游戏里赢一局。
真正的战争,是你站在血泊里,看到战友已经炸成了两半,你还得往前冲。
是你手上只剩一颗子弹,你知道这一枪打出去你就活不了,但你还是要打。
有人问,今天的年轻人如果穿越回去,能不能顶住酷刑、不出卖组织?
这个问题,本质就是一个废话。
你没有亲人死在你眼前,没有看到小女孩被挂在刺刀上晒太阳,没有看到母亲光着身子被轮,当然不能理解什么是 “恨”。
革命先烈为什么扛得住?因为他们有的是血海深仇。
贺龙的父亲、姐姐、弟弟全被砍死,妹妹被凌迟,弟弟被蒸死后刨肝下酒。
这种痛,放到你身上,你还能怕死?
所以他们死得坚定,不是意志坚强,而是没得选。
他们不是选择 “牺牲”,是他们的命早就被这个国家征用了。
一个个老百姓,一个个普通的农村娃,就是在这样的地狱里一点点挺起来的。
有人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用一直盯着仇恨。
这话说得轻松,可是你看看,今天日本还在拜靖国神社,教材里还在改南京大屠杀的数字。
你不盯着,他们就把屠刀磨亮了。
今天的我们,能坐在教室里读书,能在街上走路,能开车上班,是因为有无数人,把命扔在了过去。
我们能装作和平时代的人,是因为前人拼命把战场挡在了历史书之外。
可你不记住,那战场就会重来。
这就是战争。
不是热血,是血。
不是仇恨,是必须记住。
哪怕只剩一个人记得,也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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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一篇阅读量三万多的回答就因为视频太血腥被删了… 熊迪们悠着点评论,容易被删。还有我不站任何一方,他们的衣服和视频里的文字我也不认得 bgm 也不是我加的。想继续了解的评论区留言,还有一段两分钟无人机投弹的视频发不上来,就是因为这两分多钟的视频之前的回答才被删的
小时候村里一个老大爷。
老黑沟惨案的幸存者,鬼子来的时候他和另一个小孩还有小孩的奶奶一起进山采山货。往回走的时候听见枪声躲起来没敢回村子,躲了几天回去发现全村一千多人全被鬼子杀了。后来老太太带着他们俩躲进了县城亲戚家,再后来尸体没人收拾闹瘟疫,老太太染上瘟疫也死了。
前丈人,侦查兵,上过前线,感觉有严重的战场后遗症。
问点武器,还说说,问战场一概不说,问一下几天都是一脸阴沉,不说话。
开始不了解,瞎问,他不回复,然后自顾自,理也不理我,就走了,干其他事情去了,然后几天沉默寡言,阴郁。
表叔,无后坐力炮,因为抵近火力支援,被对方的火力覆盖,正负炮手,支离破碎,他这个递炮弹的,也是严重受伤。
后被送入百色治疗,但与父母断了联系,父母又没有收到阵亡通知,直接跑到广西,找到部队才知道送到了后方医院。
表叔的父母,说起医院的一些战士父母的哭泣与哀嚎,以及捶胸顿足的后悔,没有报道的那些煌煌大义。
这就是真正的战争
真正的战争是彻底的混乱
不知道敌人是谁 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谁在和谁打
可能有几十个团体都宣称自己是合法政府
七八个势力打成一坨
官军、侵略者、土匪 谁来都是霍霍老百姓
能为了国家民族 堂堂正正的死在战场上
是一种幸福
但这个世界上的多数地区的战争
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我的女老太太当时在盐城。她给新四军送情报。为了防止日本人发现,是深秋的时候淌水过河的。那个河水很冰, 然后她流产了。
就再也不能怀孕了。所以我的外婆是她的养女。
然后老太太告诉我,就是她当时亲眼看见一个中国士兵就是皮都被扒了,然后被日本人挂在城墙上,整个人痛苦的抽搐,女老太太说那位战士上午的时候还有动静,然后晚上回去的时候就一动不动……
真正的战争就是会死很多人,你学到的你知道的那些人,也许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有更多的无名氏,死在战争中。
我认识的一个对越自卫反击战老兵,他的亲身经历。
1978 年,中越边境冲突已经很激烈了,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双方都修建了据点,设置防线,但这些据点本身往往是被攻击的第一站,一旦某个区域出现兵力失衡,弱势的一方就该小心了。
这位老前辈就参与了一次剿灭对方公安屯的战斗。
那个越南公安屯大概一个连的兵力,地点音译过来叫芭谷囤吧?平时缺德事没少干。
我方进攻时,一个连摸了过去,凌晨时分部署到位,大概是天色蒋亮的时候吧,我方加强的炮兵部队率先发起攻击,把越南人的据点犁了一遍,然后步兵冲上去打扫战场。
当时,我方大部分战士第一次上战场,还没交手呢,浓浓的血腥味和满地的人体残肢碎块就让他们恶心不已,好一阵才缓过来。这也亏得敌人被打残了,要不然得吃大亏。
这场战斗我军就是冲着拔点和报复去的,也没打算抓俘虏,看到还在反抗的敌人一梭子上去,或者送一颗手榴弹了事。
这位老兵看到一个女兵,好像受了伤,但拼命往掩体窜,里面看上去有重武器,他嗓子发干,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闷头闷脑地对着越南女兵扫了一梭子,这是他唯一亲眼看到被自己打死的一个敌人。
再回忆时他有些难受,有些遗憾,但站在当时的立场,这一梭子弹如果不打出去,没准他和他的战友就有人要进烈士陵园。
后来,他和战友执行任务时,前面的新兵踩了地雷,他的一条腿被炸成筛子,差点就没保住。后来到后方大医院做了好几次手术,终于没太影响行动,但也一直不舒服。
听说,我方据点被越南人摸掉的也有,还出现过一个班的阵地被越南人端掉,哨兵被暗杀,其他战士都在睡梦中被杀害的惨剧。
战争啊,远比影视剧可怕。
真实的战争,完整的尸体是很少的。而且战场上散布的都是残肢内脏。冲锋过程中很有可能你冲着冲着脖子上就挂了一截肠子,或者被人头绊倒了。
战场上绝对见不到电影中步兵扎堆重逢的场景,有兴趣可以了解下我国的 33 制。火炮威力非常大,如果你脚下的地面比较硬,卧倒,可能被震死。如果你不卧倒,会被弹片打烂然后被气浪扯碎。电影那种重炮炮弹在身边爆炸以后扫扫土站起来继续打,基本不可能。
通常来讲,步枪弹基本命中躯干你就死定了,打到四肢肯定失去战斗力。虽然历史上有例外,比如三八大盖配合六五步枪弹,评论里有人指出现代来讲北约 5.56 威力也不太如意,但不管怎么讲,最差的情况命中躯干肯定是会失去战斗力的,被打了好几枪还能嗷嗷的站起来冲锋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被马克沁打中人极有可能会碎。。。
班用机枪轻机枪必须抵肩射击,像电影里端起来齐腰射击基本就啥也打不着了。重机枪通常来讲除了杀伤步兵,还要压制对方的火力。而且有经验的机枪手不会把脸朝前射击,这样很容易就被人顺着枪口火焰打死了,正确的姿势是身体侧开,只用两个手保持机枪扫射。重机枪有枪架而且杀伤面积大,所以不用脸趴那瞄准。攻城梯一定要比城墙矮一截,否则人家拿根棍子就把梯子给你推翻了。
最重要的是,中苏军队,带队冲锋的是指导员 / 政委,举旗的必是党员。
战场最忌讳耍酷,要严格按照平时训练战术动作来,如果像电影里一样,大吼一声兄弟我要为你报仇,然后端着轻机枪跃出战壕射击,死定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动作都可能导致死亡,比如叙利亚内战里,经常有人躺在地上射击,然后腿部在墙后面,打完一轮蜷身往墙后面躲,这就属于摆拍,真是接火的情况下,这么干一蜷身十有八九被干掉,一定要低姿匍匐,低姿匍匐,低姿匍匐,否则任何多余的动作都能要命。
踩上地雷猛的跃开没有卵用,还是会被炸的满身弹片缺条腿,不过很有可能死不了。
抗战的双方的火力密度根本达不到近些年电影所描述的,有兴趣看一看五六十年代的老电影,基本就是那样,什么炮火连天都是屁话,中国军队没那么多重武器,日本也不过是一场战役炮兵加空军投弹 8 万吨弹药的货色,跟苏德战场炮火准备都能打掉百万吨弹药的投送量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战前前线的集中战前动员是不存在的,因为你嗷嗷的鼓舞士气,对方前沿炮兵很容易听声辨位确定你的位置然后一炮干掉你。
去看城管,警察,交警执法就行了啊
起码战场上敌对心态就教会你了
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几年前去过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有一处展台摆的都是玻璃罐子,里面装着南京各个区的旧土壤,每个瓶子上都写着地区,和当时遇难的同胞人数。
感觉那些人好像就站在我面前,他们活着的时候也有自己的故事。
没有亲自上过战场的都很难理解真正的战争,但是那些即将上战场的人(一线兵),对于战争的预期并不是那么泰然自若。
亲舅舅差一点去越南。
他是沈阳军区某高炮部队的汽车兵,某天接到通知,全连动员,准备开拔。当天晚上,连队兵舍的厕所外始终有人排队,进去就个把钟头不出来(他听到过里面的哭声),几乎没人睡觉,都在抽烟写遗书(那时应该是去前线前要求每人都写)。
总之就是很糟糕的一夜。
不过第二天又来通知,不是全连开动,只是每连调若干骨干,最后连长带了 2 个兵走了(忘了是连长没回来,还是 3 个人都没回来,连长反正肯定是牺牲了,原因据称是夜里开车不敢开大灯,道路不熟悉结果连车带人掉山沟里了)。
我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时候,是非常震惊的,因为印象中,那些黑白战争片也没说过战争有多残酷。
士兵虽然是钢铁战士,但他们也是人,也会害怕,也会对未来的预期有一个自己的判断。这个时候,那些大道理、大理想、大抱负,显然难以压制住个人情感。
当然,并不是说害怕了就不是好兵,父亲的同学也去过越南,上战场前也是吓得够呛。上了战场,班长在他身旁牺牲了,全班士兵立刻暴起,也不管对面的炮火,就是疯狂的冲锋、射击,完全忘了之前的害怕心理。
我也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样的,临上战场的士兵也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样的,但是他们会害怕,害怕去亲身经历那不知是什么样的战争。
你现在拿把刀,把怀孕的母猫肚子剖开,然后把猫崽子穿刺在筷子上玩;
找条狗崽子,当着它的面把它的孩子弄死,然后饿着它,逼它吃自己的孩子;
把小羊羔放在闷炉里,直接闷死到烧成灰烬,用以承重然后计算它的水分百分比;
找一头牛,在它身上接种各种病毒、细菌,看着它身体溃烂,腐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记录各种病菌对人体的作用;
太残忍了?日寇对我们同胞做过一样的事
听老人说的。西路军被打散的部分,有些逃到山洞里,被找到后,一个一个拿刺刀挑死,曝尸荒野。
初中的时候,西路军纪念博物馆还有当年没跟上部队,最终留在当地嫁人生子的,讲述当年的惨痛经历。
残酷,就这样子的!
开始激情澎湃,脑袋里想的都是奋勇杀敌,民族大义,直到你看到身边的朋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的时候,你才明白自己身处地狱。
你知道太平洋战争,冲绳岛上的美军步兵,为啥会说 “我们的海军真够蠢”?
美军第七步兵师的卡西亚中士说:“因为海军不怎么上岸,就得拿东西跟我们换战利品,比如一面日本旗。我们找一块降落伞布,涂一个红圈圈,再打上几个枪眼,交给海军就能换到一瓶威士忌……”
这个小片段,虽然只是战争亲历者的一个小讲述,但却是战争真实的一部分。
战争不仅仅是飞机和大炮、将军与士兵。
二战也不仅仅是闪击波兰、敦刻尔克大撤退、莫斯科保卫战、诺曼底登陆、易北河会师、攻克柏林;不仅仅是平型关大捷、血战台儿庄、花园口决堤、武汉会战;以及偷袭珍珠港、决战中途岛、李梅烧烤、广岛的原子弹、日本的无条件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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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战争最直接而又最显性的一面。
但它远远不是战争的全部。
想要真正了解战争,还需要看看被战争卷进去的各种人。
或者换个角度——
如果代入二战,你觉得自己最接近下面哪一位战争亲历者呢?
1,讲述者:巴克兰诺夫,二战苏军英雄
我这一代人,100 个出去打仗,只回来了三个人。
孩子们常说:“给我们讲讲打仗的事吧!”
我什么也讲不出来。
压根就不应该问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对战争有什么回忆或感受。
仅仅就是几公分之差——子弹是朝那边去,还是朝这边来?
这就是死了与活着的区别。
战后我的世界被一分为二,一半活着,另一半在阴影里。
我是我们那个年级去当兵的男学生中,唯一活着回来的人。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2,讲述者:韦克斯,美军普通士兵
我认为世界上再没有比待在步兵里更烦人的事了。
我们还是正规部队,但我身边不少人都是犯人。那时候法官经常这么问犯人:“你愿意坐 6 个月的牢,还是去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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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 年我们驻扎在英国伯明翰的郊外,跟老百姓住在一起。
这时工厂里的姑娘们吃不饱,老在我们营房外面转悠。你只要朝窗外点一点头,她们就会跳进来跟你睡觉的……
有钱真好。
所以,我尝试着赚钱。
当时我几乎垄断了打火机的销售业务,我还贩卖香烟。
结果我足足赚了 5000 美元。
我带着这笔钱回到美国,再加上用我的枪又换了 400 美元,这些就是我回国之后的发家本钱……
3,讲述者:卡西亚,美军第七步兵师士兵
我们的下一站是冲绳岛,1945 年 4 月 1 日登的陆。
没过多久,消息传来,罗斯福总统死了。
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有个大头兵说一个叫杜鲁门的人接替了他,我问:“杜鲁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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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日本的牛岛将军和他的部下统统活埋在一个山洞里了,这是这次战争中很糟糕的一件事,但真的没办法。日本人总是躲进山洞里不出来,女人、小孩、当兵的都有。
我们爬上山头,把成桶的汽油用绳子往下吊,然后对油桶开枪,油桶爆炸,就把洞里的人活活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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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开枪打死过一个日本女人,因为她夜里通过我们营房外的空地。
日本人总是在夜里搞偷袭,我们再三撒传单,晚上禁止通行,不管谁夜里走进营地外的环形火网,就开枪。
那天晚上我开枪了,白天一看,是个女的,背上绑着一个小孩。子弹从她前胸打进去,穿透了孩子的背部。
我再也不想开枪杀人了……
4,讲述者:拉斯马斯,美军 106 师士兵
进攻巴伐利亚最后一战的时候,我们处于巴顿将军的指挥之下。
巴顿还想继续跟苏联人打仗,我认为这是不可想象的。
通过报纸、新闻、纪录片,我对斯大林格勒战役有足够的了解。一路之上我所见过的德国家庭,都有带黑框框的照片,十之八九都是死于东线战场。
我当时从未听讲过什么反苏言论。
我们知道苏联人在东线损失惨重,也知道他们确实摧毁了德国军队的主力。假如没有他们,我们的伤亡会大得多,是他们打断了德军的脊梁骨。
如果当时我们同他们会师了,我会毫不迟疑地走过去拥抱他们……
5,讲述者:彼得 · 大田,美国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后裔
我不但是美国公民,还是预备役军人。
但 1941 年 12 月,我们一家都被联邦调查局的人抓走了,送进了监狱。
我被送到了犹他州的农场干活,干完活就回集中营。
我到加利福尼亚去领母亲的骨灰时,一下火车,就有洛杉矶当地的宪兵把我截住,押着我走出车站,
可是,我原本是随时都会穿上他们身上的军装去当兵的啊!
他们押我走出车站,人们看出我是东方人,纷纷认为我不是逃犯就是特务,他们骂我 “臭日本人”,我听得很清楚。
不过真上前线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这样的美籍日本人。送到太平洋那边去打仗?那样一来,他们可能连谁是敌人,谁不是敌人,都会搞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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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的父母默默忍受了这一切。
在美国苦干了这么多年,追寻一个梦——美国梦,却一下子全毁了。
当时父亲价值十几万美元的企业,他只能五万就卖了……
好在我女儿刚在加州考取了律师执照。
你猜她在干什么?
她在帮美籍日本人平凡退赃小组工作,怎么样?
6,讲述者:别莱克,巴丹死亡行军美军战俘
我们是美国人,他们是日本人,我们两边还有大量的贸易。
谁想到他们怎么会把炸弹扔到我们头上来呢?
后来我们接到命令,放下一切武器,等日本人来。
再后来,就开始了巴丹死亡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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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遇见了一个好心肠的日本人,不用铁锹或煤钎揍人。
有一次收工,他嘟囔了一句:“他奶奶的,要是回到西雅图就好了。”
原来他是日本侨民,这倒让我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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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的那一天,有人问我:打完仗你打算干什么?
我说我要抓住那几个狗杂种,他们把我揍得太惨了!我要拔下他们的脚趾甲,非拔不可!
当日本军官宣布战争结束,解散之后,弟兄们要么大叫大嚷,要么像娃娃似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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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我从来不开丰田车,也不买索尼电器。
我们扔原子弹没有错,就是没有错。
7,讲述者:塔特普,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
我参加了攻占冲绳的战役,亲眼看见了日本神风敢死队的所作所为。
你一生中大概从没见过比这更伤胃的场面——这些人开着飞机俯冲下来,找我们的坦克、登陆舰撞。他们明知自己死定了。
我真不懂。
我也愿意牺牲,所以参了军。
但我并不想这么傻乎乎地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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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得到消息,战争结束了。
不久我们开到中国担任占领任务,我们去了北京,当时叫北平。
我们发现,我们到中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蒋介石的政权。我们看到了蒋介石这帮人在干些什么,我们恨蒋介石,因为他的帮人全是贪得无厌的有钱人,每一个派头都很大。
我们保护的是一个很腐败的政府,我们是在为一个坏蛋效劳。
我不理解。
海军陆战队的人都是硬汉子吧?但你看看他这个脓包!
我们该死的政府竟会支持这家伙,真丢人。
你看看天津周围的人,穷得真叫人心碎……
8,讲述者:仓知安子,日本金泽人
我们这个城市没有军事目标,从来没有挨过炸。
但东京已经遭受空袭了。
他们说美国的飞机在天上穿梭不停,飞得很低,扫射平民,你在底下可以看见驾驶员在笑。
真有意思,我们这边提到的日本飞行员,说的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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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 年 8 月 15 日中午,天皇在广播里宣布停战。
当时我们的无线电收音机是个破烂货,噪音很大,费了好大劲才听懂天皇说的是什么,他那次讲话听起来一点连贯性都没有。
那年秋天,美国兵就在我们这儿出现了,他们把吉普车开来开去。我还记得那些和美国人一块儿坐吉普车的日本姑娘。大家叫她们 “梆梆女郎”,这个称呼可是贬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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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日本人是怎么回事。
就是好一点的房子都给美国军官住了,老百姓只好搬家。
而美国军官住你的房子,反而让你觉得你的家比邻居高一等……
9,讲述者:布里奇斯,二战美国宪兵
当时在巴黎,我们算是美国陆军成立的纠察部。
最让我们头疼的问题是贩卖军需品——当地人都快饿死了,部队里的人就成卡车地往外卖东西。
大卡车装得满满的,不管什么东西总卖得出去。法国人手里有现钱,经常连车带货一起买,付了钱就开走。
美国兵一脱手,就急忙跑到宪兵部报告:“路上有人把我的卡车偷偷开跑了。”
最后,卡车总算是找到了,但法国人已经把货都卸光了。
究竟卡车是被偷了,还是大头兵自己卖的,我们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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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巴黎要查饭店,看有没有擅离职守的大兵。
四五层的饭店里到处都是女人,从一楼往上走,连楼梯上都是。
到了房门口,用手电一照,低头一看就行了——如果发现军鞋,房里准有美国兵,一开门,十拿九稳……
写在最后:
以上内容,来自《战争与回忆:二战亲历者口述实录》一书。
这本书收录了 66 位二战亲历者的口述回忆,从大人物到小人物,从战胜国的人到战败国的人,从大头兵到平民,从获益者到被害者,几乎什么角色都有。
算是深入了解二战的一个比较独特的角度。
全部都是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
某种意义上,这本书比那些鸿篇巨制的史书,还要震撼人心。
是一本可以一口气读完的书。
并且更有助于了解什么是战争。
毕竟不是战争的亲历者,很难真正了解战争。
(图片来自网络)
近代有很多回答了,说个古代的。
古代屠城,并不是大家想象的城破后,士兵冲进去乱砍乱杀。
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破城后,士兵开始挨家挨户找人,找人干啥呢?
要钱。
对,还是要钱。
几个士兵拿刀对着你,问你要钱,不给就先杀妻儿父母,再杀你。
得给吧?
好,下一批呢?
明天还有,后天还有,一连几日。
跑?且不说城门紧闭,哪儿都是他们的人,你跑了,妻儿老小怎么办?
我是来说一个事儿,凡是有人跟你说 “海湾战争的模式碾压了二战模式”,千万别信,这连半瓶水都不是,这就是听了几个词儿就开始听风便是雨式的胡说八道了。
因为他们在谈到伊拉克军队的装甲部队被歼灭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提到伊拉克军队一没有空军掩护二没有野战防空体系,就是纯粹的在指挥失灵、作战意志底下且战术素养低劣的情况下被美国人开了罐头。
而且当时的 “精确打击” 和现在的解放军的 “精确打击”,完全不在一个时空位面上,战斧导弹取代的是苏德战场上斯图卡的位置,而且还没完全取代,因为大量的美军作战飞机其实是投铁炸弹的…
美国打赢海湾战争的根本原因是国力碾压 + 瘫痪了伊拉克指挥系统,次要原因是伊拉克军队的菜鸡水平在两伊战争中已经让大家开过眼了… 跟作战模式就没啥球关系… 就伊拉克死亡之路上面坦克装甲车的损失,你换二战德军上去一样能用斯图卡玩开罐头,跟作战模式有个球关系…
那些大谈 “钢铁洪流过时” 的信口开河的自媒体,你问问他们既然过时了,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在伊拉克投入了多少装甲部队?
他们肯定答不上来…
实际数字:
3700 辆坦克,4000 辆装甲车…
伊拉克军队当时是个啥情况?
6000 辆坦克,5000 辆装甲车…
你管这叫 “钢铁洪流过时了”?谁给你的勇气啊?梁静茹咩?
过时了你让美国人把坦克都带回去啊,就靠战斧炸完步兵冲啊,你看美国人乐意么。
就这种实力对比,你管伊拉克输了叫 “战争模式输了”?
这场战争真正引起重视的地方,是大家看到了精确制导武器在未来战争中的潜力,以及现代技术条件下的国战,完全可以靠信息化作战瘫痪对手举国上下的指挥体系从而以极低的代价完成对对方有生力量的战略级别歼灭。
啥就 “钢铁洪流过时了”,你以为是俄乌战场啊,靠廉价无人机开图顺便完成骚扰打击。
你换苏联红军上,首先美国就不可能瘫痪苏军的指挥体系,其次美国不可能击穿苏联装甲部队的野战防空,冒险前出的没有歼击机掩护的 A10 别说开罐头了,他甚至都无法逃脱前线航空兵米格 29 的猎杀。然后双方的装甲部队还是会碰在一起…
自媒体吹海湾战争的时候,最好想想西方 81 苏联那种战术核武器开路并打击敌方兵力集结地,强电磁干扰下空军和野战防空掩护下的装甲突击美军怎么破,然后再吹…
真正能够完全破解苏联那种钢铁洪流打法的,是现代解放军的互甩战术核武器之后,强电磁环境下无人机开图并消耗对方宝贵的装甲突击力量,然后靠着绝对领先的空军打击力量进行防区外精确定点打击指挥节点,然后决胜时刻还是要祭出制胜法宝:
坦克突击,打开缺口,大迂回大包抄,大量歼灭敌方有生力量…
还别不信,解放军 97.5 万人的陆军兵力,坐拥世界第一档的信息化作战水平和顶尖的无人装备,依然有 7000 + 坦克和 7500 + 步兵战车,你跟谁 “钢铁洪流过时” 呢?
媳妇的姐姐,我大姨子,去日本。偷偷摸摸的,过年走亲戚一家人一起吃饭也不敢说。不敢让岳父知道。
岳父在看到日本相关新闻的时候,偶尔会咒骂一句,“日本人就该死!”
出去认识了日本人,合了张影,发个朋友圈,媳妇让我屏蔽了岳父。
一直不明白,以为只是和其他老人一样,单纯朴素的爱国主义。
直到有一天,媳妇给我说,媳妇的大姑姑,以前日据时期,在路边玩耍,日本鬼子军车开过来,直接加油门碾过去了……
这里好像没有发生过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但它们就是这样视人名如草芥。
b 站有个视频,据说是埃及人拼命从隔离墙的另一边往加沙扔吃的和水,还有加沙孩子手穿过墙洞摸东西求生。
不巧的是我前段时间正好看到埃及增加第七道隔离墙的新闻以及埃及派人驱逐拆除隔离墙附近的加沙定居点的旧闻
高中的时候做广播体操,一片操场上站着千余人。如果喜欢玩 P 社游戏的话,你宣战 点点鼠标的功夫就有几个操场的人牺牲。
通常我们都只是站在操场上的一员罢了
爷爷 31 年出生的,如今有那么点忘性,往往一个故事会跟我讲十几次。
爷爷 11 岁的时候,鬼子进村的,家里会常备一根棍子,上面绑好干粮,平时只换不使用,村头有胆大的年轻后生放哨,一旦有情况,就敲锣,然后其他村民拿着棍子立刻进山。
我姑奶奶,也就是我爷爷的妹妹那会儿 6 岁,我爷爷背着她,进山要过一条大河,大河肯定没有遮挡物,所以头上的飞机可能能清晰的看到河上跑的人,然后姑奶奶一害怕就哭,一直哭,爷爷说,那会儿,真的想把她扔了,他一哭,我爷爷全身颤抖,因为害怕天上的飞机听到哭声扔炸弹。
总之,一年很多次,我们那刚好是戴笠老家,仙霞关附近,所以鬼子总是出没,听爷爷说,因为哭而直接闷死孩子的例子也是有的。
姑奶奶如今来家里玩,总是说。三哥最照顾他,一有鬼子,父母跟其他几个哥哥先跑了,就三哥愿意背她
你玩过割草类游戏吗
元帅,元首们就是割草的英雄或者守关 BOSS,你就是那被消耗的士兵,区别就是代码生成一个士兵只需要 0.1 秒不到,但是你的妈妈把你养大需要 18 年
珍爱和平,远离战争
“鬼子把老百姓的房子拆了,把人绑在屋梁上,浇上火油点着,人还没死就抛进运河里让他们随着水到处漂……”
“沿着运河两岸、沿着京沪铁路都是长长望不到尽头的逃难百姓,这些百姓来自各个地方,来自所有有鬼子登陆的地方。”
“鬼子的飞机对着地面的人群扫射,那些施粥的人连忙躲到就近的工事里,饿极的难民这时纷纷冒死上去自己舀粥!雨点般的子弹打在人群里,地上、粥锅里全被鲜血染红,无数的难民就这样死在施粥点上。没有打翻的粥锅转眼就把人血煮成了褐色,那些躲过扫射的难民会很快把这些人血粥喝光。那些被打翻了的大锅把粥倒了一地。
“鬼子的飞机飞走后,一涌而上的难民争先恐后扑上去把地上的粥渣连着泥土一起往嘴里塞。四周留下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会被抬到土质疏松的河边草草埋起来,有亲人同行的有人哭两声,没亲人的就那样从世上无声消失……”
“空气中的血腥与红薯玉米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味道,在死亡边沿挣扎的脏兮兮的人群看上去就像活鬼一样。这是八百里太湖边上的美好江南吗?眼前的一切让人怀疑这里就是鬼门关前奈何桥边,哪有半点人间的感觉!”
“家没了可以代表很多:家人没了、房子被毁了、所有的希望也没有了。作为一个中国军人,还有什么能够比在一场举世瞩目的大战中壮烈殉国更好的归宿呢?
“身后全是老百姓,中国军人没退路!每一支部队出发,都会喊出——国存我死!这句遗言一般的口号。”
“是人都怕死,可怕有什么用?我们也不想打仗,可你不打他,他就打你!不能怕的啊!那时候就要亡国了,当亡国奴比死还难受,你能不打吗?日本鬼子在我们这里杀了多少人?烧了多少房子?我们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不能不打。被人家欺负得没办法了,必须得还击!”
“仗打起来,鬼子先用飞机大炮打,这一套下来,一个营的弟兄就没了一半。随后,敌人坦克又带着步兵上来了,我们只能用血肉和敌人铁甲硬拼。几条命甚至十几条命才能换一辆坦克。最后,我们把鬼子放近了肉搏,拼狠换命,鬼子也怕。我们就靠这种办法,一次次打退敌人。
“阵地上,弟兄们如同濒死的野兽般与鬼子厮杀、以命换命!双方的士兵缠在一起,步枪、刺刀、大刀、石块、拳头、牙齿……. 身边一切可以用上的东西和身上的器官全部成了杀戮武器。阵地的接触带上,布满了残缺的尸体,人落脚处都是软绵绵的根本站不稳。源源不断涌上来的中国士兵一个个带着冒烟的手榴弹和炸药包猛扑对手,每一声爆炸后地上都是新的一片尸体狼藉。”
“每一次弹尽,剩下的人就会分批从战壕里向鬼子发起决死冲锋,我们唯一依凭的就是地势,依靠惯性猛冲把自己当子弹用,这样的冲锋从来没有生还者。”
“杀红了眼的弟兄们,半步不退奋勇冲锋,在双方接触的狭窄锋面上,尸体迅速叠起来,很快双方的尸体就叠到一起,那些战死的人互相纠缠在一起就像依然要一直拼杀到黄泉路上!”
“谁说就日本人的挺身队不要命,我们哪次冲锋没有挂满手榴弹的敢死队扑上去炸开敌人的缺口!我们很多战士一冲到敌人群里,就会拉响手榴弹拖着几个敌人去死,我们都知道拼刺刀拼不过,这样打最占便宜。”
“川军没有敢死队,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大片大片的鬼子被炸倒,川军兄弟排山倒海般向着几倍于己的鬼子狂卷过去!疯狂的冲锋一次次的冲垮了鬼子前方的整个方阵!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但这些四川兵都穿着破烂的短衣短裤,他们的武器装备最差,用的还是最老的单打一步枪,很多人就是腰间插两颗手榴弹就上战场了。”
“让鬼子以后听到四川话就发抖!——前边的同袍炸出了血路,后边也被炸伤的弟兄浑身带血踉踉跄跄地抱着炸药包继续冲锋,也许他们的内脏已经被震伤,也许他们下一刻自己就要倒下,但这些弟兄还是用尽他们最后一丝力气冲进鬼子堆里拉响炸药包。”
“一个个泪流满面的川娃子抱着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在明知道自己必须死去的时候,没有喊出什么悲壮的口号,在这一刻,他们脑海中只出现了家乡油灯灯光里慈爱的娘亲的脸庞,再也见不了面的娘亲!“妈,妈妈,妈妈呀!一声声稚嫩的、绝望地带着哭腔的嘶喊,一个个年轻的士兵抱着手榴弹冲进鬼子群中,与他们恨之入骨的敌人炸得难分彼此……”
“你要是真的看到过成百上千中国军人一起声嘶力竭喊出 “国存我死” 这句遗言般的口号,割草似地整片被打倒,却前赴后继的场面,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壮烈!什么叫震撼!”
“当一个国家的每一个民众都知道要拿起枪的话,这个国家就一定不会灭亡,我们就是被这样的一种民族情操鼓舞着,在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放下手中的枪。”
我说一个吧。1938 年我爷爷在肖华将军的部队,在山东无棣一带以连为单位活动。一日得知驻县城日军出城追击友部,我爷爷所在连决定打县城,有便宜就赚,没便宜也能缓解友部压力,打一阵就撤。结果打起来才发现根本撤不了,鬼子城门一关,两个小队不知从哪里极速出城,先不占高地,架起小炮就炸,这边根本抬不起头来。等第一波压制结束,再看时长枪加机枪已经占住了城外的土围子,退路也给堵住了。前边城头上的鬼子打得又准,点名似的,俺们指挥系统基本失灵,从晚上 11 点打到 3 点就基本结束了,也基本打光了。我爷爷被炸晕在路边的阳沟里,政委被炸断两根脚趾头,数了数阳沟里一共 4 个活人。天蒙蒙亮,鬼子出来打扫战场,我爷爷和另外两个活的拖着政委跑到了玉米地里。天大亮的时候,一个鬼子进了玉米地,看到这 4 个人,没有放枪,回头就跑还哇哇喊,被追上摁住。四个人下了他的枪,但是不敢开枪,也不敢久留,就用刺刀豁他的头,刺刀砍头不吃劲,来回锯也吃不上劲,被砍的鬼子嘴里鼻子里咕噜咕噜冒血痰,头也挂不太住了,耷拉向一边,但是没死。我爷爷他们怕被追上,就撤了,那鬼子竟然用手托住掉了一半的头往反方向跑了。我爷爷说,那场景他永远忘不了。
再补一个。解放战争期间,我爷爷所在排解放济南东边的一个村子。村子家底厚,围子墙 5 米高,大门也炸不开。国军一个排在村子里,有机枪,还有两门能打响的土炮。我爷爷部队驻扎在隔壁村的一个农家院里,那家人一个闺女 19 岁,一个小子 16 岁。我爷爷他们一筹莫展,那家小子在一边听着,说跟守门国军的头头认识,可以进去做内应,约好时间开门就行了。这家人也很支持,说那个国军排长是个书生,相中了自家闺女,常来献殷勤。这小子当天就去了。两个没料到,一是国军长官对小舅子太好;二是他根本没想打,带着小舅子跑了。我们按约定时间过去,门大敞着,村子里没守军。一打听,国军连夜跑路去了周村。回去一说,急的孩子他娘抓着我爷爷领子啪啪扇脸。晚上,这家闺女偷了排里的驴去周村找弟弟。第三天带回来消息,孩子被国军带上火车了,这支部队经徐州要到宁波。1952 年,这家闺女成了我奶奶。1987 年,那个小子从台湾经新加坡香港寄来一封信。第一句话是: 爸妈姐姐,我非常想家和你们。
残酷的,这个俄军当时应该是很绝望的
拯救大兵瑞恩,开头的前段去看看。
然后想一个人问题,你如果被抢打中,一会就要死了,你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喊妈妈。
以前网络审核不严,看过叙利亚内战的镜头,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人在人群里举着一段东西在哀嚎还是念诵经文,镜头拉近一看举着的是个连着脊椎的人头,人头完好无损闭着眼像在睡觉,连着的一截脊椎上披着层叠交错流苏一样拉丝颤动的残破皮肉随风飞舞,应该是被炸的,场面和活地狱差不多。
没上过战场的谁也告诉不了你,那个肾上腺素水平不是演习能模拟的也不是语言能形容的,有人天生是英雄,有人天生是孬种,那不是剃个头宣个誓能解决的,上去你才知道那是基因决定的。
只有当你身临其境时,才能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残酷的战争。
我这一辈子,最刻骨铭心的就是亲身经历了一场战争。
1979 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作为一名坦克兵炮手也参加了战争。
1979 年的 2 月 15 日,我们四十三军坦克团三营的指战员在靠近中越边境的水口关附近集结待命。距离我们只有一百米的地方,就是庞大的炮兵阵地。152 榴弹炮,130 加农炮,还有大量的火箭炮一字排开。
2 月 17 日战斗打响,大口径火炮和各种型号的火箭炮万箭齐发,震耳欲聋的炮声响彻云霄。半个小时的火力准备以后,步兵开始向越南进发。
但是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看到由支前民工组成的担架队抬着担架把伤员和牺牲的烈士遗体往后方运。我当时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快就出现那么大的伤亡。
第一天的战斗我们营并没有参加,一整天我们都在集结待命。
17 号这一天,我看到担架队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源源不断的把死伤者往回运。我注意到担架队一边走,担架上战士的血就一边流,有很多战士还没有被送到野战医院就因失血过多而牺牲了。
我当时就在这辆 702 号坦克里
2 月 18 日,我们坦克三营投入了战斗。配合我们营作战的是陆军第四十二军 125 师的一个营的步兵。他们以班为单位,搭乘我们的坦克与我们一起协同作战。
出发前,这些年轻的战士们还有说有笑的 。有一个小战士个子不高,看上去还像是个未成年人,一打听他才 17 周岁,山东聊城人,他一说话就先笑,圆圆的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我都不知道他的姓名,只记得他握住我的手,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一定要都活着回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战斗,当我们返回驻地的时候,我们那辆 702 号坦克二炮手郭建新牺牲,车长段新元受伤。而搭乘我们坦克的 12 个步兵兄弟,只有一个人完好无损的随我们一起回来了,剩下的 11 个人,非死即伤。我也不知道那个圆圆脸蛋的小战士是牺牲了,还是受伤被送到野战医院去了。
我问过那个幸存的步兵兄弟,他说战友们一旦中弹了就会被甩下坦克车,所以当时他也不知道谁会活下来。
2 月 19 号,这一天的战斗我并没有参加,因为我们的那辆 702 号坦克损坏拉到战地维修所抢修去了。
因为暂时没有战斗任务,我和驾驶员张建民打算到距离营地大约 50 米的一条河里去洗澡。在路上,看到一大堆血衣,仔细一看,全部都是我们的战士们牺牲以后留下来的血衣。
当时的做法是,每个战士牺牲以后,会把身上带血的衣服脱掉,换上新军装然后拉去埋葬。一件件军装上布满了弹孔,被鲜血染透的地方变成了暗黑色。除了衣服,还有很多军帽。
我顺手捡起一个军帽看了一下,上面写着英勇杀敌,保家卫国几个字 。再看其它的帽子上都有类似的口号。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山东聊城的小战士,他的衣服和帽子会不会也在这一堆血衣里呢?这一大堆血衣,我估计至少是从两百个牺牲的战士身上脱下来的。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刚刚穿上军装还不到三个月的新兵。他们是那么年轻,那么有活力,就在昨天,我还听到他们中的许多人爽朗的笑声,仅仅过了一天,就剩下这一堆血衣了。
2 月 19 号这一天的战斗非常激烈。到了下午的时候,担架队抬着一具穿着坦克服的遗体过来了,这是一具没有头的遗体,有关部门要求我们连队立即确认一下遗体的身份。副指导员杜庆和从遗体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一封信。从而确认了这是我们连的二排长李金友的遗体。
原来李排长的坦克陷在沟里无法动弹。他在徒步返回驻地的路上被一发迫击炮直接命中头部。整个头都被炸飞了。
在这一天的战斗中,我们坦克三营八连的两名战士牺牲的更加惨烈,他们的坦克中弹起火引起剧烈的爆炸,在起火的一瞬间车长和驾驶员成功脱险,但是一炮手鲍楚兵和二炮手裴丰玉没有跑出来。当天傍晚七点多钟,牵引车把八连那辆被完全炸毁的坦克残骸拖回驻地。
我走过去查看,这个时候八连的一名战友爬进坦克残骸内部搜索了一番,然后爬出残骸,手里还拿着一块东西,他跳下坦克残骸指着手里的东西对我说,这个是人的骨头。是鲍楚兵和裴丰玉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骨头。
这个时候我倒吸一口冷气,定神仔细看了一下,这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骨头,是从经过剧烈爆炸后的坦克残骸里找到的,只可能是人的骨头。也就是说,这块骨头一定是一炮手鲍楚兵和二炮手裴丰玉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
我当时头皮都发麻,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人的骨头,所以我当时惊恐不已。因为鲍楚兵和裴丰玉这两个人我都认识,所以此时此刻的场景对我的冲击力特别大。一想到这两个战友的音容笑貌,眼前却只剩下这块骨头,而且还不知道这块骨头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中哪个人的。
只要战争还在进行中,那每天都会发生很多让人触目惊心的,毛骨悚然的血腥场面。还有很多很多会让人感到不适的场景我都不想去描述。
为什么有那么多经历过长达十年的越南战争的美国退役老兵,在他们离开军队以后心理出现了问题,很多人最后选择了自杀。
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转载自 《战争观察者》
我的姥爷和我的父亲都参加过战争。
姥爷的抗美援朝具体事迹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参军履历:46 年参军,打过辽沈战役,随东北四野一路南下打到解放海南岛,然后第一批入朝,后活着回来,升到团长。大腿根那有弹片取不出来。算是资深老兵了。
我爸参加的是对越反击战,老山前线战役,这里有两个比较清晰的故事。
第一个,我爸当时是排长,带着一群新兵蛋子(其实我爸也是新兵,但是脑子好使,我承认单论智商我不如我爸),住猫耳洞,给炮兵作为观察兵。一开始大家都不习惯炮弹爆炸,猫耳洞还贼潮湿,休息都不好。后来慢慢习惯了能听着炮弹声睡觉。有一次对方火力很猛,把电话线(电台线?)炸断了,一个兵想去找到断线点去修,我爸直接拉住他没让他去, 这要是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第二件事略微有点搞笑。有一晚我爸值夜班放哨,有越南特务摸上来了。那块草很高,我爸就觉得草丛里动静不对劲,带着枪也摸过去了。这时候一个新兵蛋子看我爸过去了,他也从后面跟过去了。有意思的是我爸发现新兵那块有动静,但是不知道新兵来了。刚想举枪射击,新兵吓得直接说:班长是我!
我爸也吓出了冷汗,差点扣扳机了,枪毙自己人。
后来两人在一起,中间过程有点忘了。最后我爸用枪对草丛突突了一阵就回去了。第二天去检查的时候发现没有越南探子尸体,不过反共的传单一大堆。
上面两个故事源于我爸亲口口述。还有一个小插曲,我妈说我爸刚从前线回来的时候,精神不太正常,总和别人打架,有时候晚上回来衣服上都是血。(我爸不是爱动手挑事的人)后来得知我爸有个战友,前一天俩人一起拍了照片,第二天那个人就死了。或许这对我爸留下很大的阴影吧,也可能是 PTSD。不过后遗症应该不是很大。我爸现在就是个退二线的公务员,每天都乐呵呵的家里蹲。
B 站有一部纪录片叫《1950 年他们正年轻》。
当记者让幸存的抗美援朝老人们回忆他们在朝鲜的岁月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沉默,眼神呆滞的想着什么,然后默默地流泪,要平复好一会才能用平静的语气述说当年在战场上残酷的时光——眼睁睁看着战友在身边被打穿身体的,自己想保护自己的手却被刁钻角度射来的子弹打断右手的,看着战友在身边被炸死的,战后发现指导员肚子被炸裂肠子流了一地却还挣扎着给他说遗言的,有亲眼目睹了黄继光挺身堵枪眼的……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能让他们在年过古稀回忆起来依然觉得恐怖,觉得难以平复,但如果他们 50 年代不去打那场残酷的战争,我想今天我们是不可能有那个条件在这里玩着电脑,刷着手机看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纪录片,断刀抗美援朝大逆转,好好看看,就会明白我们今天的生活多么不容易,抗美援朝立国之战,没有这场战争我们现在生活的会像狗一样,打了这仗在我们完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战胜,看着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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