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酒吧,捧杯,交谈,直到城市的灯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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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打击堂食应该是这几天的一个重点。

有些餐厅可以复工复产了,但是还不能堂食,只能提供外卖。但是,只要有生产,又有需求,就有可能有人要进来吃饭。

下面这个看上去实在太荒唐了。它是真的,还只是一个段子?

我倾向于相信它是真的,因为它很符合当下的逻辑。

就和前两天“上海八旬老太生日想吃一碗切面”一样,也是荒唐到让人怀疑真实性。后来新民晚报记者前去采访,发现唯一不真实的是老太太的年龄,路人估计错了,老太太是90岁——她想庆祝的是90岁生日。

现在有很多人在“偷偷堂食”,除了填饱肚子,这还是一种对现实的表达。

2020初疫情的时候,人们比现在要恐惧得多。大多数餐厅都关门了,我和朋友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羊肉汤小馆子。老板说:“不营业呀,只能外卖,抓到要罚款。”我们看了一下店里那桌客人,老板解释:“那是亲戚,自己人,不算接待。”

“那我们是你的亲戚吗?”“是的!”——于是我们就坐下来了。

这种信任,甚至创造了一个短暂的共同体。没错,堂食就是构建各种关系的场所,人们一起吃饭,然后成为朋友。

昨晚央视新闻1+1节目中,专家说,不能堂食,餐饮业应该抓紧时间转型。拍大腿一想,以后以“宅食”为主,大家都做外卖,依托数字平台,给客人送到家。

真的按照专家的想法,那近乎是一种科学喂养了。大家都呆在自己家里,放弃社会交往,不但不传播病毒,也能保证思想健康。

说到底,人们为什么喜欢堂食呢?

在我看来,堂食就是都市和农村的最本质区别。在饭馆吃饭,除了吃饱之外,还会有“多余的谈话”,人们会边吃边聊。有一些是商务交流,谈生意,也有对公共信息的分享,在互联网出现之前,可靠的关系会彼此分享关键信息——这是开放社会的基础。

而在农村,典型的吃饭场景是一家人在一起,封闭的。

这就是“堂食”的“堂”,它是城市特有的公共空间,因为吃饭这种“必要的行为”,让它的公共性被人忽略了。延伸开来,咖啡馆和酒吧,是更具备公共属性的地方,因为它的“生活必要性”(仅仅是活着)大大降低,而交往属性提升。

上海最新的防疫政策提到,咖啡馆和酒吧也属于餐饮业,禁止堂食,只能外卖。这对酒吧来说,实在是灭顶之灾。随着写字间的复工,点外卖咖啡的白领可能增加,但是不会有人点酒吧的外卖。

酒吧可能是“最多余”的场所,它卖的酒水远高于超市价格,人们去酒吧消费,纯粹是为了交流,在酒精的刺激下,进行更特别的交流——酒吧或许比咖啡馆更有公共性。

防疫带来的副产品,就是扫荡城市的公共性(减少交往)。这样能够理解现在的氛围下,为何要制造出一种对酒吧的恨意(看看网上对北京天堂超市的攻击)。各地防疫都把酒吧看成是必须扫荡的场所。即便是在“包容的成都”,每次出现零散病例,最先关闭的也是酒吧。

2020年初疫情的时候,我就认识到这个问题。春节后有一天,写了一篇去吃火锅(完全合规,填写信息,测温,消毒)的文章发在中国新闻周刊,公号上很多留言骂我。我那时奉行的原则,就是创造一切机会,进行“堂食”,多在线下见朋友,多去餐厅吃饭。

现在我仍然是这样的看法,而且更要加一条:多去酒吧。我最近分别去了小酒馆和白夜,坐在那里喝啤酒。在白夜,我喝了两罐“击倒巨人”,每罐花掉90元。

这个夏天,希望朋友找我玩的时候,多约在酒吧。我们要去碰杯,交谈,直到城市的灯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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