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控期间,我救下陌生的坠楼女孩 | 2022上海此刻
一直记得自己人类图中有一条“无常”的通道,意思是我的人生比大多数人更无常,那些日常琐碎的小事,别人做100次都不会有意外的事,就像买咖啡,前面10个人都顺利拿到,到我便是:很抱歉,咖啡机坏了。拥有这个通道的我,确实经历了很多无常。 清楚记得 …
正好前几天我去看望了一位 “赤脚医生”,他已经快 80 岁了,精神矍铄,看起来非常健康。
我问他 “你那时候主要都治什么病?”
他说:“你一般的头疼发烧拉肚子等常见病都可以治,有个小伤口也能治,大病没办法治疗,尽量做到早发现,劝病人去大医院。”
我问他:“你那时候都有什么医疗器械?”
他笑了:“我那时候就是听诊器、温度计、针管、镊子,量血压仪也是后来才有的。”
我又问他:“你那时候有工资吗?”
他说:“我和社员(村民)一样都是挣 “工分” 的,我只不过是不用下地劳动,比其他社员轻松一些,但是深更半夜那个社员有病了,家属来叫无论是风霜雨雪都得去的。有时候没人来看病我也会下地干活,家里有老人和孩子,多挣点工分,也就多收入点。”
我想了一下决定问他一个不太友好的问题:“你们那时候给人治病会不会用一些很偏很野蛮的办法,就是很不科学的方法?”
“怎么会,我们是经过培训的。下来我们也会学习的。”
他起身从书架给我拿过一本很旧的书,我接过来一看是一本《赤脚医生手册》。
大家看这个目录包括的挺全的,其中一些病,他也许治不了,但是一定能认出来,早发现也是好事情。
老人的妻子是 “接生员”,我顺便问了一下接生的事情。我问她:“你接生过多少孩子?”
她说:“谁还记这个啊,我们村那会的孩子几乎都是我接生的。”
我说:“那有没有遇到难产的?”
她说:“有。我那会接生国家只给发了剪刀,酒精,药棉,难接生的就不敢接,让人家赶快送医院。”
我说:“我从书上看到,遇见难产的接生婆就骑到孕妇身上使劲压……”
“胡说八道,人生人本来就是一件人命关天的事情,那还敢胡乱来。接生员接生的小孩多了就有经验了,能感觉到谁家的媳妇是难生,搞不好会一尸两命的,谁敢染这事情啊!”
后来,我还和老人聊了很多。她说自己每次接生,人家会给她一条白羊肚手巾,有时会有五毛钱。如今国家会给她的养老金里按每年六块(如果她干了 10 年就是 60 元,以后她的养老金里每月就会多打 60 元。上次没写清楚,特此更正,望大家见谅!) 算是对过去的补贴。
如果站在今天的角度看待 “赤脚医生”,许多人会认为他们就不是医生,但是在那个缺医少药,全村都没有几个识字的人的年代,他们确实是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让村民足不出村就能解除病痛,这无疑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查了一下资料,说当时全国有 12 万多 “赤脚医生”,他们半农半医,不计报酬,不辞辛劳地奔波在村里地头,运用有限的医疗知识和资源为人民群众解除痛苦,毫无疑问他们是一群伟大的人,值得后人敬仰!
假如世间真有神仙,他们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赤脚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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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天随手一答得到了那么多朋友的喜欢,在这里向你们道一声谢谢!这几天我搜集了一些 “赤脚医生” 的故事,挑了几个分享给大家。
先说一个自己经历的真实事情。大概在八年前吧,我朋友的父亲胸口闷疼,饭量减少了很多,人也没有以前精神了。朋友吓坏了,我便托另一朋友在我们那里最好的医院找了一位专家给他瞧瞧。尽管有熟人,但是各类检查还是要做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拿给那个专家看,专家看了之后说胃没有什么大问题,给开了一堆药让回去吃着。遗憾的是,药吃完了病没有好。无奈之下朋友的父亲就去找以前给自己看病的 “赤脚医生” 了,这个 “赤脚医生” 年事已高早已不看病了,他去时 “赤脚医生” 正和几个人在玩麻将,他说了自己的病情,老爷子边揉麻将边说:“又和老婆吵架了吧?你这是气的,吃一盒舒肝丸就没事了。” 就这样一盒舒肝丸几块钱就把他的病治好了。我说这个绝对是真实事情,爱生气的朋友有同类症状的,不妨可以试一下。
下来这个故事是一个年近 70 的老者给我讲的。他说他爸那年突然躺床上动不了,去医院看又没有钱,就只好找 “赤脚医生” 了,“赤脚医生”来后给老人先用听诊器听了一下,看了舌头,还翻看了眼皮,号了脉,最后问了老人大小便的情况,说:“老人只虚弱了而已,我给他打三天吊针,你下来尽量给他吃好点。”都躺床上不动了,他有些不信,“赤脚医生”安慰他:“你记住了,大凡老人只要是前门松,后门紧,就没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再活几年的。”“前门松,后门紧”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老人小便很容易就尿出来了,大便不失禁,不会轻易拉裤子拉床上。这位老者告诉我,他记住了这句话,后来观察周围老人,觉得挺管用的。
当然,在询问的过程中,也有人说 “赤脚医生” 不好的。比如一位老者给我说,“赤脚医生”曾经卖给他将要过期的药。我问他后来是怎么处理的?他说自己去把药退了。我又问,把钱全额退给你了吗?他说,我本来就是欠账的,没给人家钱。我笑了,不给钱先看病,恐怕只有在 “赤脚医生” 这里才能做到吧?
上面三个故事都是发生在改革开放以后的,如果朋友们也有不妨把自己知道的故事留在评论区,让以后的孩子们也知道一下,在中华大地上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有些人不是神却似神一样存在。
历史是很容易被遗忘的,几十年前的事情,现在都可以让一些人抹的面目全非。希望朋友们能在评论区留下一些真实的故事,让我们的后辈们以后也知道我们的国家那时候虽然贫穷落后,但是并不愚昧,那一代人的红心和激情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我觉得赤脚医生的重要意义之一,是培养了乡村地区对于公共医疗的基本概念。
当年在延安时候,党在地方上搞了个医院,可是附近的老百姓有病根本不去医院看病。有一次某百姓家里生孩子,大人小孩都快不行了,不得已抬到医院来,医生使出浑身解数把大人小孩保下了,按照央视新闻的报道说,老百姓觉得 “还是公家人厉害”。
延安已经算是革命中心了,都有老百姓直到生死的时候才想到医院。平时他们是没有求医的概念的。
这种有病了找公家的医疗、听公家的卫生防疫建议安排,这样的思想这样的生活习惯,是靠赤脚医生来普及的。他们是正规医疗体系的奠基石之一。
如果要等到新中国培养出足够的医生再来搞公共医疗的话,根本来不及。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发展极不均衡,有的地方很难培养出一名医生。此时赤脚医生以并不精通的医术,把众多老百姓纳入到草创的医疗卫生体系之中,普及了初步的医疗卫生知识,培养了老百姓有病找公家人的生活习惯,这为未来全面的医疗事业的普及奠定了基础。
最近和一个在西非工作的朋友聊天,交流起东西非之间的差异,提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东非这边的发展思路很类似于新中国,简单来说,就是 “先解决有无,再解决数量,再解决质量,逐步升级品质”。在国家一穷二白的大背景下,先修尽可能多的很烂但是遍布全国的土路,再一点点升级标准。先上小作坊尽可能地生产出基础工业品,再想办法升级。先把钢筋国产化出来,虽然质量非常堪忧,但至少能用,下一步再想办法解决。
雇佣上也是一样。东非国家的工资普遍很低,但是对属地化比例非常重视,比如你每来一个外国工程师,就必须在本地招至少十个二十个工人,没得商量。换句话说,你可以不用发太高的工资。但你必须尽可能多地雇佣本地人。老百姓可以吃的不好,但首先是得有饭吃。
西非的思路则不是这样。要上项目,就得上个好的,代价就是价格贵几倍,工期长几倍,要不上就直接烂着。问题是他们又没有那么多钱去上好项目,最终结果就是除了采矿啥都没有。雇佣也是一样,工人的工资定的很高,很多技术工的工资甚至达到欧洲的标准,绝对降不得,但反过来对属地化程度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就能混过去。企业不是傻子,本地工人这么贵,大家可以少招或者不招,直接从外国招。最终结果就是,西非模式下,好消息是工人待遇上去了,坏消息是没有工人了,所有人都去树下晒太阳吧。
回到赤脚医生这个问题。赤脚医生有没有问题?当然有,有一万个问题,卫生条件差,医疗水平低,医疗事故比率直冲天灵盖,按三甲医院的标准来看,那赤脚医生简直人均杀人犯。我们要是有个美国开局,我们也养一百万个有博士学位的医生,谁稀罕赤脚医生呀?但别忘了,一千个赤脚医生的钱只能养活一个顶级专家,对于绝大多数的老百姓来说,就是在赤脚医生和没有医生之间做选择。你有没有本事说,我病了,我宁可躺着等死,不用你这三脚猫给我看?
落后国家,一定要先解决有无问题,再说其他。一定要先把量铺开,再去讨论质量。
刚好我手里就有一本《赤脚医生手册》。
给大家看一下,这个赤脚医生手册里,主要讲的就是治疗常见病、救治伤员、处理伤口、跌打损伤、接生、气胸急救、防治传染病、季节病紧急治疗、居民饮水卫生、…… 甚至还有 “核武器防护”、“生化武器防护” 之类的。
你可以把它看做一本《穿越者指南》、《末日求生指南》之类。
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赤脚医生不会帮你治疗癌症、帕金森、渐冻症、艾滋病、白血病、糖尿病、抑郁症、躁狂症…… 这些绝症、重病、罕见病、疑难杂症、富贵病、文艺病,也没什么神奇、罕见、高科技的疗法,赤脚医生手上只有酒精、纱布、棉球、绷带、注射器、输液管、几种化学药剂、抗生素和中草药。
很多人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对当年农村所需要的医疗一无所知,当年的农村很广阔,道路遥远,交通不便,去个县城要大半天…… 比如被毒蛇咬了,比如劳动的时候受伤了,比如被敌特分子伤害了,比如感冒、腹泻、骨折、发烧了、生孩子需要接生了…… 根本不可能立刻送到县城、市里医院去,这时候解决问题的都是赤脚医生,有时候不只是治病,还要救人。
赤脚医生,本身也是农民,或者是有一定知识的乡村劳动者,就住在每一个村落里,骑个自行车去喊一声,他们就过来了,他们的理论水平或许不高,很多可能是从土医中医培训出来的,但他们长期工作在治疗群众的一线,对于常见病的经验是极为丰富的。
更重要的是,最初的卫生知识科普、传染病防治、消灭血吸虫、接种疫苗这些工作,都是他们做的,所谓 “赤脚医生”,不是说他们不穿鞋,而是说他们靠脚板子走遍千家万户,墨子所谓 “摩顶放踵、以利天下”,说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赤脚医生这个队伍,其实来自于教员的 “六二六指示”。
1965 年 6 月 26 日,教员听取卫生部工作报告:全国现有 140 多万名卫生技术人员,高级医务人员 90% 在城市,其中 70% 在大城市,20% 在县城,只有 10% 在农村;医疗经费的使用农村只占 25%,城市则占去了 75%……
于是就有了著名的那段话:
“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 15% 工作,而且这 15% 中主要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培养一大批‘农村也养得起’的医生,由他们来为农民看病服务。”
“现在那套检查治疗方法根本不适合农村,培养医生的方法,也是为了城市,可是中国有 5 亿多农民。”
“医学教育要改革,根本用不着读那么多书…… 高小毕业生学 3 年就够了、主要在实践中学习提高,这样的医生放到农村去,就算本事不大,总比骗人的医生与巫医要好,而且农村也养得起。”
实际上,当时高小毕业的农村人,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 “知识分子”,掌握现代的数理知识和科学常识了,在经过国家的卫生医疗培训,完全可以胜任农村的医疗服务。不要小看那个 “培训”,我看过赤脚医生的书和笔记,他们是要从元素周期表学起,用三年系统学习现代化学、生物、医学知识的,只是更偏向于实用。
讲难听点,以我亲身体会来看,今天很多科班毕业博士学历的大医院年轻 “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高级护士”,在临床治疗的技术和经验上,未必比得上很多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是没有固定编制的乡村医生,一般有三种:一是乡村医学世家子弟;二是经医护专业短期培训的学员;三是公认有一定医护能力的自学成才者。他们亦农亦医,农忙时务农,农闲时行医,或是白天务农,晚上送医送药的农村基层兼职医疗人员。
到 1977 年底,全国有 85% 的生产大队实行了合作医疗,赤脚医生数量一度达到 150 多万名。
我的童年少年时期,是深受赤脚医生恩惠的,因为我生在农村,小时候发烧、骨折、受伤破损…… 根本没有时间和金钱去城里耗,救治我的,都是赤脚医生。举个例子,小孩子后背长了个火疖子,疼痛难忍,如果去城里医院,要坐车、转车、挂号、问诊…… 一大串手续,说不定医生还要让你住院观察,但在赤脚医生那里,就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消毒、切开、排脓、再消毒、吃消炎药——几天就好了,不耽误上课,也不耽误干农活家务。
去年我回老家农村,忽然过敏性鼻炎、鼻窦炎一起犯了,打了一天的喷嚏,流了一天的鼻涕,头痛欲裂,实在无法忍受,我妈半夜打电话找到了村里的赤脚医生…… 我童年就给我打针的那个大叔,他还在工作,虽然被乡里的卫生所收编了。他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头发都花白了。就给我吊了一瓶水,开了一粒药,问题就解决了,花了十几块钱。
但我在城里自己家中,遇到这种难以忍受的毛病发作,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要去三甲医院…… 就得挂号、排队、去专家门诊,半天时间过去,然后给我一个喷鼻子的喷剂和一堆莫名其妙的中成药,让我多喝水,多休息…… 我还不如哪里都不去,自己硬扛过去。
我不是说赤脚医生的治疗手段有多科学、有多高明,可能并不科学、并不高明、但他们真的能解决农民们身边常见的病痛,而且随叫随到,能治就治,不能治也会建议你去上级医院。
他们历史上有着重大的功绩。
甚至在今天的现实中,他们依然有存在的意义。
有一个常见的 “二八定律”,经常被引用。
例如:20% 的人掌握着 80% 的财富;生产中 80% 的问题由 20% 的原因引起。
当然了,并不精确,但足以说明问题。
我们也可以说:人们得病,80% 的人或者说 80% 情况下是感冒、扭伤、拉肚子、破皮之类的比较轻的病,只占病种类的 20%。
那么回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绝大多数人在农村。问题在于,当时缺衣少穿,营养不良,环境恶劣(生存环境而不是生态环境)。对现在来说社区医院轻松解决的小病,在当时很可能就会放大。
感冒会死人,拉肚子会死人,破伤风就不用说了,扭伤可能就会残疾。这不是耸人听闻。至少烙下病根,很常见的。
当然现在也有,但和当时不可同日而语。
显然,主席抓住了主要矛盾,这是他的特长:既然不是复杂的病,那就不用复杂的治疗。短时间培养水平不高的村医,用一点小药片,几根针,一把草药,一点小技巧,就能把大多数病人解救出来,不用跑到城市里(耽误时间),也不会被村里巫医折磨,更不会等死,大多数不会恶化、不死人、无病根。
家里不会因此砸锅卖铁,劳动力还能干活,小孩能顺利长大,老人越来越长寿。
有了大病,当时确实无计可施,可现在就轻松治疗吗?
用 20% 的成本,解决 80% 的问题,在公司里就是一等高手。剩下的 20% 的难题,可能要花费 80% 的成本,那就慢慢解决。
如果是一个大国呢?还用说嘛,光是赤脚医生这种思维方式,就足够普通人学一辈子了。
赤脚医生的历史成绩和地位我不想多谈了,因为已经谈得够多了 我来讲讲赤脚医生的品德和形象问题。主要是有个大手子发表了这样的言论:
在这位大手子眼里赤脚医生都是一帮品行败坏的虫豸,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这一结论的。咱们还是拿事实说话。
以下内容取自《集体化时期农村医疗合作医疗制度分析——以河北省深泽县为个案》,《合作医疗与赤脚医生研究(1955-1983)》。因为这两篇文献的作者都采访过曾经的赤脚医生,可以让我们深入了解赤脚医生的形象。
类似的例子真的是比比皆是
合作医疗卫生制度的运转也离不开整个大环境的支持。
《合作医疗与赤脚医生》的作者更进一步以社山公社为例做了具体的介绍。
赤脚医生虽然技术不算顶尖,但绝对不是不学无术。无论是政治思想,还是医疗技术都要贯彻学习。
而研究河北省深泽县的作者在采访赤脚医生时更是惊讶不已。
好了,书袋抖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对比一下最初的图,看看那位带手子的钦点是不是非常可笑。
合作医疗卫生制度当然不是完美的,有没有尸位素餐,干部多吃多占的问题?肯定有。但是成绩和缺点到底哪个占主要部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对于赤脚医生,聪明的建制派知道用通三统的话术将其接续到七十年伟大奋斗之中。聪明的目田会在承认赤脚医生的成绩下强调城乡差距。而有的人则是瞎黑,黑都能黑歪来,明明自诩建制派,为了保全自己那可怜的面子去食目田的泔水。我只能说脑子和立场至少有一个出了问题。
很多人总觉得,自己日子过的不好,是因为国家在一个好的选择和一个不好的选择中间,选了那个不好的,但事实上很多时候国家都只能在一个不好的选择和另一个不好的选择之间,选择那个不那么糟糕的。
换到这种问题,赤脚医生好不好?跟现在三甲医院的专家比,那肯定不好,问题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你到哪里能找到那么多三甲医院的专家去给老百姓看病?
对当时的国家来说,他们手中所掌握的资源极为有限,而培养医生却是一件耗时长,投入大的系统性工作,所以此时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用这有限的资源培养出少量专家,只给部分有条件看专家的人看病,让其他大部分普通老百姓完全自生自灭,要么用同样的资源大量培养医疗水平不高但也能处理基本问题的赤脚医生,让所有老百姓都能有个基础的医疗保障,不至于一个破伤风都能像癌症一样拖成不治。
很明显,对于老百姓来说,后者才是雪中送炭,但在特权阶级们的角度,这么做让他们锦上添的花少了,他们产生不满也合理。
所以,您就看得出来了,支持者和反对者,他们的屁股,究竟是在哪边。
公众号《携月观影》往期文章:
评美国抗疫纪录片《完全可控》——那么问题来了,美国还能够再次伟大吗?
我母亲是当年的赤脚医生,记忆中一天到晚奔波在病人家中,深更半夜也不得安宁,用不可或缺来形容不为过。
她有一个设在大队小学里的小小的卫生室,一个赤脚医生标志性的药箱,即使走亲戚参加宴席也会背在身上,从来不让我碰。她的收入来自大队工分补贴,大概是略好于一个壮劳力,她有一个助手,是个小年轻,可能依然要务农,因为不是一直能看到。
我家是 wg 中因受一个右派亲戚的牵连下放到老家的,她早先是县城的纺织工人,是高中生,那种书读得比较马虎的高中生,在当时也算是有文化的了,这也是大队选她做赤脚医生的原因。她的医术一半来自不定期的乡卫生院里的培训,一半来自自学,至今我家里有她当年的各种中西医书籍和培训教材。
跟母亲去过几次公社医院,医院在公社中学的后面,我们这儿历史上属于经济较好的地区,那时大概是 1970 年,已经很成个样子,有至少二栋二层楼,那个医院的院长后来成了县卫生局的局长。
母亲有两张照片留下来,一张是做姑娘时候的,可能是毕业照用的,一张是穿着白大褂的,但我家里没见到过白大褂,估计是母亲问医院里姐妹借拍的,跟社会青年借军装拍个照抖擞下一个意思吧。
现在梦到母亲的时候最多的是她拿不锈钢盒子架在酒精灯上煮针筒,穿着农妇带补丁的粗布衣,两根长长的大辨子,脖子上挂着听筒,脸上满是疲惫。
那时候肺结核病人特别多,吸血虫病人也不少,癌症三高啥的要么没法诊断要么不算病。四处去挂水打青霉素黄练素是她最多的工作,还有接生,还有包扎,还有接种。也经常看到她给病人做门诊型的小手术,据说大多数赤脚医生不到这个水平,所以她也经常为其它大队请去,甚至公社卫生院有邀请她一起手术的。我的床头有个篮子,里面的零食不断,都是人家生了孩子送的。
她英年早逝,当年送行的人成百上千,甚至有隔壁乡赶来看热闹的,童年的丧母的我因披母亲的光环被乡亲备加宠爱,至今有老人在我面前称道她的功德。我为有这样的母亲而骄傲。
aaaa 不知道怎么追更,就是编辑吗 aaaa
看到别的帖子里有说赤脚医生是关系户,收入高,大量收礼的,我觉得说这种话的人。。。。怎么说呢。。。毒!
农村很多特殊职业确实会优先照顾亲朋,例如会计,例如农机驾驶员,例如电影放影员,但前提你得是那块料,不然工作搞不起来,还被戳脊梁骨,那个年代农村最厉害的刑罚就是被戳脊梁骨,会戳死人。我母亲是因为有点文化才被选为赤脚医生,另几个有文化的做学校老师去了,学校依然缺员,需要大队干部不定期代课。说句题外话,即使是我们这儿相对富裕相对重视文化的江南地带,那个年代也缺知识分子。
那个年代收人差异不大,一个日干夜干的医生比普通下田的工分高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被嫉妒也是有的。现在被说成高收入,可以理解,那种小心肠人一直有。
至于贪污,我看是那些人把年代搞混了。那个年代可以特权,但贪污就等于挖社会 c 主义墙角,就是反革 c 命。我前面讲了,我们一家是受亲戚右派牵连而下放的,而我这位亲戚是如何被认定为右派的呢? 因为他被检举拿了单位食堂里的一捆稻草铺在了自家的床上。
农村是人情社会,有的病人特别是生孩子坐月子的,亲戚来探望会有些小吃,我们这儿那个时代一般是米饼红枣啥的,隔壁小孩过来也会分一点,别说是来治病的医生了,你不收真的是见外了,人家不会老送,你也不能老收,会有闲话的。除此之外,大多数时候家徒四壁的农民也没啥好送的,唯有感谢毛主席,我就有亲眼看到因为救了老人的家人老人给主席像跪拜感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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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赤脚医生真的很多时候是赤脚的。田埂坑坑洼洼特费鞋,我母亲又没时间扎鞋,夏天就干脆赤脚,下雨天更是如此,连带我也没鞋穿。
说说她的装备。
一间可能有六个平方的房子,在小学老师办公室的隔壁,门口是小学的操场也是小队的晒谷场。
医疗室有一个书橱,一张学生书桌和几张长凳,好像没有可以用来躺平检查的床。
书橱里放的主要是些瓶瓶罐罐和药,医疗器具是宝贝,都放在家里,其中最珍贵的应该是一个血压计吧,然后是发小不同的不锈钢的盒子,各种形状的不锈钢钳子,手术刀,听振器,各种大小针筒等等,还有一个酒精灯,样子跟我们中学里化学实验一样的那种。母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继承者,这些器物便留在了我家。
不敢想象我们村在没有赤脚医生前乡亲们是怎么看病的,只知道附近村有几个巫婆神汉,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母亲走后很长时间没有赤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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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中医和中药
当时年纪太小,实在不是很搞得清母亲的中医掌握的程度,大概水平很一般。中医这东西没师傅带很难学成,老祖宗的很多手艺大多是这样,仅靠书籍很难。
一般是病人带来方子,然后母亲帮人抄方。好方会留底,医生应该都会这样,但我没见过这些收藏的方子,也许被我父亲哪天生炉子当了火引了。
公社有个中药店,病人拿方子自己去抓药,钱不知是怎么算的。那时候药店没有代煮,病人药抓回去后要自己用药罐煮,头煎二煎会煮很多遍。
公社的街稍河里一直停着外地来的水泥船,船上有各种陶器,其中包括药罐,黑黑的带一个壶嘴 ,我家也有一个。但我家不会为病人煮药,一是没时间,二是家里本身烧火的柴就不够。
但母亲也会自己备一些她认为有用的中药,印象最深的是乌贼的骨头,母亲会从药渣中拣回来,碾成粉,收藏好,据说对冻疮有效。还有一种到处生长的草,中间会长出天线一样的草勁,夏天会煮上一缸,据说可以治腹泻,味道有点香甜,很像玉米杆煮的水。
母亲有银针,也有竹子做的药罐,大概针灸拔罐是赤脚医生的基本功,但我没有印象。
赤脚医生是历史的产物,是毛泽东时代留给广大农民的精神印记。
建国最初的 10 年,农村医疗状况非常差,缺医少药现象尤为严重。农民生病多数采取土方治疗,感冒发高烧咳嗽时,先在身上拔火罐,然后在 10 个指头上放血,喝点姜汤盖上被子捂出一身汗。小病靠硬扛,大病得不到救治,人均寿命多在六十岁左右。
针对农村医疗实际状况,毛泽东在 1965 年 1 月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对卫生部工作提出了严厉批评。会后,卫生部立即讨论整改落实方案,并于当月 20 日向毛泽东呈送报告,决定在 11 所医学院开办三年制学习班,为农村培养医生。毛主席觉得时效太长,还是不能在短期内尽快解决农民看病难的问题,卫生部便又大范围增设了许多速成学习班。
此后,毛泽东仍对此忧思难忘。
1965 年 6 月 26 日,卫生部部长钱信忠向毛泽东汇报工作,当毛主席从医疗资源分布数据中得知,全国有 140 多万名卫生技术人员,只有 10% 在农村时,不由震怒了:“告诉卫生部,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 15% 工作,而且这 15% 中主要还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院,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现在医院那套检查治疗方法,根本不符合农村。培养医生的方法,也是为了城市。可是中国有五亿多人是农民,脱离群众,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放在研究高、深、难的疾病上,所谓尖端。对于一些常见病、多发病、普遍存在的病,怎样预防? 怎样改进治疗? 不管或放的力量很小。把医疗卫生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这就是 “六二六” 指示的源头背景。
毛泽东不仅把农村医疗卫生看作实际民生问题,更是将其视为缩小城乡差距、实现社会主义理想、保持党的初衷的根本途径。
“六二六” 指示激起整个卫生部门对农村医疗卫生工作的高度重视,大批城市医务人员巡回奔赴农村、边疆。同时,将人力、物力、财力的重点,逐步投放到农村和城市基层。
此后十多年,中国医疗卫生制度发生了显著变化。农村医疗卫生事业蓬勃发展。赤脚医生、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以及农村三级转诊体系成为农村卫生的 “三大法宝”。
所谓赤脚医生,泛指农村医疗人员。人员成分大体有三:一是农村从医世家;二是具有高小、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经县级医院培训后略懂医术病理的农民;三是一些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
尽管这些赤脚医生,文化程度不高,接受专业培训时间短,但在那个热情似火的年代,学习钻研的劲头十足。由于工作性质处于半农半医状态,平时除了坐诊卫生所给病人看病外,其余时间照常下田干活。碰到前来求诊的,立马从田里拔出腿,光着脚就跑去了。赤脚医生名称由此而来,其中包含着一种亲切。
赤脚医生的出现,给农民医疗带来最切实的改观:小病小伤得以及时处置,接种疫苗、卫生预防宣传、询诊听诊无所不在,更重要的是就诊方便,不耗太多精力和时间。
到 1977 年底,全国农村基本实行了合作医疗,赤脚医生数量一度达到 150 多万名。1985 年 1 月 25 日《人民日报》发表《不再使用 “赤脚医生” 名称,巩固发展乡村医生队伍》一文,至此 “赤脚医生” 逐渐消失。根据 2004 年 1 月 1 日起实行的《乡村医生从业管理条例》,乡村医生经过相应的注册及培训考试后,以正式的名义执照开业。赤脚医生的历史就此终结。
从去年卫生部公开的数据得知,目前的卫生技术人员是 50 年前的 6.4 倍,可见中国的医疗事业蓬勃发展的势头,同时我们也从这些数据中察觉到了一个令人担忧的趋势,2017 年基层卫生技术人员占总比较 2013 年降低了 1.78 个百分点。医疗资源分布不均的状况需要继续关注和改善,半个世纪前的最高指示在今天仍然具有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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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题主描述不同的是,在我的记忆中,一直到我上大学(2003 年)之前,赤脚医生都是农村不可或缺的。
坐标湖南省湘潭县,一个平原和丘陵为主的地区,自然条件还是不错的。可是,在九十年代,农民的负担非常重,“三提五统” 外加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农民过得很苦。农民活不下去喝农药自杀的屡见不鲜,我大姑因为姑父赌博输了 300 元,气愤不过,喝药自杀了。邻居一个超生家庭,生了 4 个孩子,罚款罚得家徒四壁,日子太苦了,孩子母亲喝药自杀了。隔壁一个表叔,老是找不到活干,家里婆媳矛盾又很剧烈,想不开喝药自杀了,孩子才三岁。挣不到钱,好多人被迫去卖血。有个表姨,因为卖血太频繁,医生都认识她了,直接把她赶回家了,我们都当笑话说。但比较触动的是,我们家前面的老胡也卖血去了,然后我爸妈也蠢蠢欲动。我和弟弟害怕得很,劝阻了他们。
在如此不堪的经济条件下,农民是绝对不敢去正规医院看病的,虽然第四人民医院距离我们家不过几千米。村里老乡们不管什么毛病都是去找赤脚医生看病,医生叫陈家和,已经五十多岁了,家里条件很一般,住的楼房都没粉刷,有个独子在上中专。绝大部分小毛病基本上都能解决。实在遇到重病,陈医生治不了,家里基本就是准备后事了。条件好的才会去四医院碰碰运气,极少数才有条件住院。
记得有一个夏天 “双抢” 的时候,天气酷热,爸爸可能有点中暑了,走路都不太稳,自己找了根棍子当拐杖走路。我们一家都害怕极了,我还在上初中,弟弟在上小学,爸爸要是出点意外,我们家就崩溃了。爸爸去陈医生家看病,医生开了一些药,花了十块钱就治好了。可是,爸爸还是心疼这十块钱,因为他一天才挣 25 元,还朝不保夕,一月能够挣 250 元就不错了。妈妈有时候不舒服会自己煮中药吃,要是还没恢复,就会去陈医生家拿一些药。村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去陈医生家看过病,对他家也很尊敬。
还有一次,邻居一位老人在四医院看病,医生说没救了,送回来了。家属把老人拉到陈医生家碰碰运气,陈医生诊治了一下,没想到老人竟然恢复了不少,续了四五年寿命。
除此之外,有时候陈医生还兼职干兽医,给猪、牛看病。陈医生对村民们是不可或缺的,他凭一己之力把村民大部分毛病解决了,村民寿命也提高了不少。不过,当时大家都很穷,陈医生过得也很清贫。似乎是在我刚上高中的时候,陈医生去世了,他儿子才十几岁,回家给父亲办丧事。说起来非常心酸,陈家连办丧事的米都没有,他儿子被迫一户一户乞讨。村民们纷纷出米出钱出力,总算把陈医生的后事给办了。大家担心他儿子因此辍学,可惜了,好在陈医生弟弟答应供侄子读完中专,村民们才算放心了。
总之,对于农村地区,赤脚医生就是全村医疗卫生的唯一希望。赤脚医生制度是在经济条件不好的时候,一种切实可行的保障农民基本医疗卫生的手段,为提高农民的寿命和保护农民的身体健康起到了关键作用,是毛主席等领导人的伟大创举。
********** 2022.02.21 更新
没想到这篇文章关注的还挺多,目前我们镇已经划归到湘潭市市区了。留在本地的发小月收入中位数是 3000 元左右,农民工日薪 150 到 200 元的样子,跟知乎大佬没法比,但是比九十年代好太多了。
为什么包括赤脚医生在内的新中国基层医疗制度,被世界卫生组织以 “发展中国家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范例” 向世界推荐,这个唯一范例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如果你没能成功参与对外掠夺,要靠自己解决医疗医疗问题,这是人类唯一走成功过的路。
因为发展中国家的医疗永远要面临一对无法解决的矛盾,专业医疗人员的高额培训费用,与广大基层群众的低收入之间的矛盾。
到今天,正规医疗人员也不愿意去基层,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学习了高端技能,凭什么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苦?为老爷服务又体面挣钱又多,不香吗?
农村负担不起这么多高质量人才的服务,难道就应该被现代医疗体系抛弃吗?
这时候就需要打破学阀垄断,用半专业的、能够扎根农村的医疗人员就成了唯一途径。
赤脚医生不是选不选的问题,而是没得选的问题。你以为那些落后地区的人民为什么要相信跳大神的?要相信巫医?要相信吃香灰、吃人血馒头?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赤脚医生。
我有一百万,因为你工作比较勤快,所以我给你一百块。这一百块足够你吃一顿大餐。吃完这顿之后你瞧瞧我还有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你觉得我怎么也不差再给你一百块的。于是你觉得我是个慷慨的人。至于我这一百万是谁给我挣出来的,反正你不知道。至于其他人有没有拿到一百块,是不是饿死了,你也不知道。
——这就是市场化医疗。
我只有一百块,数了一下咱们有二十个人,于是我只能每个人发五块。五块钱最多能买几个包子。但是大家每个人都有包子吃,总比没有强。二十个人都吃了包子怎么也能活下来十几个,就可以再去赚下一个一百块甚至一千块一万块。
——这就是赤脚医生。
旧书市场上能找到赤脚医生手册。翻翻看就会发现,这基本上只能说是 “家庭常见伤病自助教程”。它的内容并不高深,语言并不严谨,甚至有些地方还可能是错的。而且那些赤脚医生也不见得每个人都能把这个手册背得滚瓜烂熟。
赤脚医生有没有误诊误治害死过人?有,而且不少。
赤脚医生制度有没有导致许多庸医趁机混入医疗群体,成为以后的毒瘤?有,而且不少。
但是,你整天眼馋隔壁的大餐,就没想过你全家才凑得出一百块吗?
世界卫生组织 | 中国的乡村医生发展迅速中国农村的孕产妇死亡率从 1949 年前的每 10 万人 150 下降到今天的每 10 万人 41.3。同期的婴儿死亡率从每 1000 人 200 下降到 18.6。
注意赤脚医生出现的时间,以及出现后人均预期寿命曲线的斜率。
赤脚医生当年曾经被右人强烈反对阻挠过,一直到今天,还有右人喋喋不休地指责赤脚医生,说赤脚医生水平差,治死了人,就是坑农民,自己为什么不找赤脚医生看病;还说赤脚医生里有流氓,还说中国肝炎多都怪那时的赤脚医生打针消毒不严格,这不好那不好。
庄子曾经讲了这么一个寓言,说一次他在路上的快干涸的车辙里发现一条鱼,鱼向他求救。庄子说,好,我现在就救你,挖一条河通到长江,把清澈的江水引来。鱼说,我也知道引来江水好,又多又清澈,但是等你引来江水,我早就死了,我现在只要一瓢水能度命就行,哪怕一瓢脏水都行。
当时右人反对赤脚医生,他们说要培养医科大学生,要高精尖,不要赤脚医生。主席知道高精尖好不?当然知道。但是全国需要那么多医生,培养医科大学生能来得及吗?就是培养出来,又有几个愿意到农村去的?而且右人不是一直说到农村去就是受迫害吗?
一直到今天,广大的农村仍然是当年的赤脚医生在发挥作用,村级医生还几乎都是当年的赤脚医生,乡镇级医生还有很多是当年的赤脚医生培养上去的。医科大学生,硕士博士,很少有人愿意上山下乡到农村去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蹲牛棚,“过不是人过的日子”。按照右人的设想做,就是到今天,广大农村仍然缺医少药。
主席是个真正的实用主义者,右人的实用主义是假实用主义,右人的仁慈是假仁慈。赤脚医生虽然水平差,但是能解燃眉之急就行。虽然赤脚医生有治死人的,但是总比没有强,不是把死亡率降下来了吗?再说,医科大学生就不能治死人?虽然赤脚医生有流氓,但是右人能保证医科大学生没有流氓吗?
什么叫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这就是。什么叫污蔑栽赃?这就是。主席一再说要看九根指头,不要看一根指头,但是他们只爱盯着一根指头。
为什么右人普遍都不喜欢道家、法家,而喜欢儒家,我看是有原因的,右人和儒家,都喜欢把仁慈挂在嘴上,把同情贫苦的眼泪挂在眼上,而都又没有正确可行的手段,都喜欢不切实际的空想,书生见识。儒家整天喊着仁慈,我就没看到儒家说出来对贫苦有什么具体的拯救手段,右人也是这样。但是就这样居然能感动无数人。
右人还说,前三十年计划经济时期,缺衣少食,用粮票布票,都怪公有制计划经济把中国搞穷了。同样,前三十年也缺医少药,用赤脚医生,他们也应该说这怪公有制计划经济搞穷的;应该说现在医科大学生多了,医药多了,医疗器械多了好了,都是改开的成就。他们不这样说,就说明他们搞双标,逻辑混乱。
曹操杀华佗之后许昌城内议论纷纷,舆论对曹操很不利。
为了挽回局面魏王的贤名,贾诩创造了一套理论解释这个问题:
魏王杀华佗是为了成全他的名声,眼看着这样一位旷世名医,自己要往身败名裂的火坑里面跳,魏王仁慈之心不忍呀!
你要问华佗要做什么?他居然不为王公贵族看病,要到乡间为穷鬼看病,还要教穷鬼医术。这不是在置自己一世英名而不顾吗?
山间乡下必然缺医少药,很多东西都不齐,很多条件都很差。你就是有通天的医术也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患。你传授医术的那些穷鬼,能力参差不齐,治坏了一个也要把账算在你华佗身上。
魏王不能眼睁睁看着华佗自己把自己的名声败坏掉,就是杀了他也要挽救他的名誉。
至于穷鬼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病死了也只能怪命不好,怪不到他人头上。
你就是救了一万个穷鬼活命,只要有一个因你而死,不但他们不会感谢你,那些专为权贵医病的医者和要霸占全部医疗资源的老爷,都会写文章骂你,让你千秋万世背负骂名!
“赤脚医生” 对公共医疗、群众健康的积极作用,大家已经说得很多了,我的文章:
所谈过的疟疾等传染病防治工作中,“赤脚医生” 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赤脚医生” 体系在 80 年代之后的瓦解也是疟疾、血吸虫等传染病反弹的主要原因。直至新的农村基础医疗体系初步建立才重新阻遏了这个反弹。
但是,我认为 “赤脚医生” 体系(农村基础医疗体系),更重要的作用在于与“农村基础教育体系”、“农技推广体系” 等共同促进了农村社会工业化,冲击了旧思想旧观念,推动了社会组织结构、思想意识的转变。
首先必须建立这样一个观念:“工业化” 不仅仅是技术革命,更非仅仅买一些机器开工就是工业化;“工业化” 是社会革命,是整个社会结构、社会经济结构由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的过程。
所以,我赞同阿马蒂亚. 库马尔. 森的发展观:“比起单单经济发展本身所能提供的前景来,社会发展所带来的前景更全面、影响更深远”。
所以,曾在《作为普世价值的民主》中指责新中国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蒂亚. 库马尔. 森,却在《以自由看待发展》、《社会发展中的和谐与不和谐》等文章中以印度个别邦(如喀拉拉邦)和公社时期中国作为正面事例,印度整体及改开之后的中国作为反面事例,阐述论证其发展观。所以他会说:“在毛时代,中国在土地改革,以及基础教育和医疗方面取得了进展”……“中国向我们充分地证明了,即使一个国家相对贫困,我们也能通过良好的社会医疗和社会分配政策来极大地提高人民的健康和寿命。”
“赤脚医生” 更重要的作用在于推动了农村社会工业化。
春过雪消:如何评价人民公社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和工业化过程中的历史作用?
春过雪消:小农经济(包产到户)是否已到最后的末路?
春过雪消:农村的乡村振兴的根本怎么建设,农村的根本出路到底是什么?
春过雪消:为什么连续 13 年中央一号文件都是三农问题,但是农业却没明显的发展?
春过雪消:1949 年,中国(大陆)的工业水平和规模在世界上能排到什么等级?
春过雪消:如何评价建国后、改革开放前中国的工业体系?(近现代史之核心:国家工业化——不能理解工业化的重要和困难的人,没有资格评论中国近现代史)
春过雪消:就中国而言,近代到今最伟大的人是谁?
春过雪消:平常都说印度的缺点,有没有人普及一下印度的优点及优势?
春过雪消:如果你可以改变你的国家一个政策或者法律,你会改变什么?
春过雪消:有哪些农业上的事实,没有一定农学知识的人不会相信?
春过雪消:中国整体的潜力有多大,尽头在哪里?
抽空讲个故事。
说到赤脚医生,最著名的要算在延安插队的知青孙立哲了,在延安知青里面孙立哲的名气是最大的,他已经被延安老乡奉为神医了,而且他有一本天书,那本天书就是这本书 。
要做饭去了,有空接着聊。
1975 年我在十一学校的大礼堂听过孙立哲同学的讲演,大概讲了 3 个多小时,精彩故事接连不断,时间过去快 50 年了,我依然记得其中很多内容,只能挑几个讲讲,也不敢保证是原汁原味了,有幸我从熟人那里还听到一些孙先生的其他故事,也挑选一二。
孙先生是 1968 年到延安插队的,他是清华附中的学生,没有医学背景,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成为赤脚医生的?他讲了,可是我记不住了,大概是某件事情他帮助解决了,那时农村太缺乏医生了,稍微懂一点医学常识可能都能救人,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再后来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附近几个县的人都来看病,最后他就成神医了。
孙先生几乎是全科医生,从外科到内科,全是自学成才,孙先生第一次做手术,是在他自己身上做的,身上有个黑痣,自己打麻药,然后用手术刀划了一圈,切下来了,自己缝针缝好伤口,包扎好,很成功,但是伤口迟迟不能愈合,后来才知道,切口应该是柳叶形,他切了一个圆的,…。
自己给自己动手术以后,胆子就大起来了,后来剖腹手术都敢做。
一次一个产妇大出血,农村上哪里去找血浆,他把产妇的血用盆接住,用滤纸过滤,掺入一些药物,又给产妇输回血管里,居然把这个产妇救活了,哪个医生敢这么干?
还有一次是把 “死” 人救活了,人已经装棺材准备下葬了,孙先生去了,在脚心扎了一针,“死” 人就坐起来了,吓死人了,老乡这么传的。
孙先生的医术大部分都是从这本 “农村医生手册” 上学来的,这本书发行量很大,我家也有一本,上图就是我家的藏书,是我父亲买的,我家曾经有几十本医书,不过我家没出一个医生,几次搬家,那些医书都卖废纸了,这本书有纪念意义,所以我一直保留着它。这本手册出版于 1968 年,印数极大,是很多赤脚医生的必备书。
孙先生出名以后,他成为知青的榜样,在全国做了很多报告,很多学生就是听了他的报告以后,主动提出去延安插队落户,我认识的高年级同学中就有 3~4 个,我母亲班上的支部书记就是其中之一,有一名同学还因为没去成,精神受到刺激,得了抑郁症。
后来孙先生因为受到四人帮的 “表彰” 和“提携”,还有在推行计划生育过程中,做了一些过火的事,文革结束后他也被审查了一段时间。有流传说,张铁生被预备做教育部长,孙立哲被预备做卫生部长,黄帅做共青团书记,…,这是文革后的流传,别较真。
孙先生后来考取北京医学院研究生,再后来留学美国,依然成就辉煌。他做研究生时恐怕比他的导师经验都丰富,他是一位天才,胆识过人,很少有人能与他相比。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搜孙立哲的故事,很有意思的。
这些年来,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的胡靖教授一直带着他的学生们到乡村做田野调研,并遵循《寻乌调查》的风格,指导学生如实记录乡村社会的变迁,撰写调研报告。同时,胡靖教授还指导学生围绕自己熟悉的家乡,开展口述史的访谈,并形成系列报告。
这些口述史报告朴实真挚,力求还原不同区域的个体家庭及其所处社会的转型变迁,具有重要的比较研究价值。本期推送的是第 12 篇口述报告,后续报告,敬请期待。
(我的外婆是赤脚医生, 1940 年 12 月生,湖南省郴州市临武县楚江乡塘里村人,为家中独女,接受过一定程度教育。共育有三女一子,从 1963 年开始做赤脚医生,直到 1993 年因患类风湿性关节炎病退,四处奔波免费救治病患三十年。作者于 2020 年 10 月 2 日在湖南省郴州市临武县楚江乡对其进行访谈,口述内容主要为其从医经历及一些感受,同时补充其成长过程和近年来近况,本文以外婆第一人称形式进行叙述。)
乐观,是我能想到对这位老人最好的形容。因为乐观,所以能以一米五出头的娇小身躯扛下数十年的艰难困苦;因为乐观,所以能够对所有人都报以善意而从不抱怨;因为乐观,所以纵然已八十仗朝之年,仍然充满活力、精神矍铄。
——题注
“即使是女孩子也一定要读书”
我是 1940 年农历 12 月 29 日出生的,正好是过年的时候。家里就是我一个孩子,然后从别人家买了一个哥哥,那时候挺多家庭养不起小孩就卖给别人家养的,不过哥哥现在已经去世几年了。家里面,我母亲身体不好,小的时候总的来说还是挺苦的,但苦的时候蛮苦,好的时候又蛮好。
我父亲是个老共产党,不过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入的党,那时候他是当干部,工会主席之类的当了一系列干部。但是我出生几个月的时候父亲就被国民党抓走了,等他回来我就已经七八岁了,都不认得他了,他回来之后就在塘里村当了十几年村支书。
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女孩,家庭也还挺好的,过得还可以,就是直到十三四岁的时候我母亲身体就不行了,我就不好过了,从此就要接手她做的所有的事。我是在塘里村出生和长大的,那时候在农村里什么都要干。自己不会弄也要学,就是半个男子汉,犁田也去犁过,在晚上去外面担水也担过。
我当时是有上学的,那个时候其实大家都说女子不准上学,但是我父亲很开明,也很坚持,说:“我就这一个女儿,男也是她,女也是她,一定要让她上学。” 然后就开始上学,一节一节地上,从十岁(1950 年)在完全小学开始上一年级,但是记不太清读了五年还是六年了。
上了完小后来又读到初中,上了初中后面读了卫校。当时小学是读到毕业了,但是初中没有读到毕业,读初中的时候我母亲生了病,然后就没有继续读书了,就在家里照顾她。到她去世后就通过考试进到临武县城读卫校,大概是 1958 年吧,我十八岁左右。
在临武卫校读了 3 年,我们当时是有医师班、护士班和药剂班,学费和伙食费都不用交,开学了去上学就可以了,每个学期也会有考试。我主要是学护理,也懂一些药理,考试成绩也不错。
读了卫校毕业以后就有了工作,分配到楚江乡的楚江医院工作,当时是有编制的。到 1960 年的时候上面开始搞下放,说要支援农业第一线,然后就下放了,我是被下放到了莲塘乡。(注:楚江乡和莲塘乡均属于湖南省临武县)
**那时候年轻也没想那么多,说下放就直接下来了,也没有去过问太多,编制和工资都被取消了。**到后面有说召回去的时候需要上交下放证,但我下放的时候也没有人说过这些,自己也没去了解,所以下放证也没有,就一直没有恢复正式编制了。
我是在 1960 年结的婚,嫁到莲塘,我老伴是莲塘人。他家里一共 6 个兄弟姐妹,三个兄弟三个姐妹,我老伴是老二。他父母都是农民,务农了一辈子,家里兄弟姐妹多,父母身体也不好,所以家里条件也比较困难,像我婆婆因为缺碘一直都患有大脖子病。
我老伴那时候在楚江乡上舟境村的上舟境学校教书,我们是我去给别人看病的时候认识的。1963 年生了第一个女儿,我也是在那一年开始做赤脚医生,一直到九三年做了三十年。
“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我刚学医、刚参加工作时也会跟着生产队出工,1958 年生产队开始在上舟境(临武县楚江乡上舟境村)修建水库,有一次用炸药炸石头的时候李家的女儿被炸飞的石头砸晕,大约是 1960 年。当时是我现场做人工呼吸救下来的,之后带回去清洗,但是她家里穷,父母也已经去世,只有一个弟弟年龄还小。于是我每天给她喂药洗澡,给她和弟弟做饭了 2 个月,后来还为她做媒嫁给了我卫校的同学,一直到现在和她家还是以亲戚相称。
我下放以后从 1963 年开始当赤脚医生,当医生就蛮多人欢迎我,什么都做,除了日常看病还给别人接生。接生是分配到楚江医院之后,在医院跟着老医生一起学会的。有的时候一个晚上都能接生好几个孩子,那时候好多人生小孩子。
我走到哪里别人都喊 “谭医生、谭医生”,到现在不做医生了也还有很多人见了我叫谭医生。还有那时候救治不少人,也没有什么仪式,就都以姐妹相称,现在逢年过节还会走亲戚串串门。像我之前帮他们垫付了医药费的人家总是记得当时的好,即使老人去世了,家里的孩子也还是记得我,在外面打工的回家来都会专门提点东西到家里来看看我和我老伴,也挺感动的。
那时候我们那个大队下面有 20 多个生产队,当时整个大队是我和另外一位医生,一共两个赤脚医生。看病是免费的,没有报酬也没有工资,每次看病收五分钱的挂号费要归大队。
那时候赤脚医生也是记工分的,我一年是 3600 个工分。别人有需要就是随喊随到,那个时候兴致还挺高,干劲挺大的。下定决心了,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嘛,热情挺高的。
这三十年接生的小孩也不记得多少个了,起码也有几百个吧。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就是刚做赤脚医生的时候,有一次莲塘李家一个人生小孩,凌晨两点多过来叫,然后大半夜匆匆起来就赶过去了。我过去他们家才发现他们家什么都没有,饭也没得吃。他们家那个时候真的没有一分钱,他爱人坐月子,但是一样东西都没有。
小孩子出生第三天我们这里是要洗毛仔(注:即刚出生的婴儿),我就给她买上豆腐,还买了鸡蛋去看她,时不时给他们家拿点东西过去一直到出月子以后,后来他们家对我一直很感谢,一见面就说一大堆好话。
还有一次应该是 1980 年的时候吧,也是莲塘有一家人生了个小孩子,刚出生就完全停止呼吸了,条件差是真的差,但那时候就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保住,于是给他做人工呼吸、喂姜汤,后来奇迹般地救回来了。
他们家非常感激,现在家里有什么事都还要叫我,逢年过节还会叫我去他们家吃个饭啊、送点什么东西。那个被救回来的孩子现在自己也成家有几个小孩了,在外地做些小生意,不过不清楚做的什么,偶尔回楚江来也会来看我。
“随喊随到,是作为赤脚医生的责任”
除了有小孩子出生要接生,平时还是要看病打针。那时候家家那么苦,平时有个什么病就是扛一扛就过去了,去不起医院的,所以也很需要赤脚医生。那个时候好像也没觉得多么苦和累,就是凭着一股冲劲,年轻嘛,也没想过说不做了。**而且生产队要出工才记工分,也耽误不起,就很需要赤脚医生。**我就到处跑给别人看病,很多时候要跑十来里路。
从莲塘到龙布江啊、坪山啊、还有塘里等等各个村庄,就是大队下面 20 来个生产队都要跑。都是走路去,没有车,我也不会骑单车,就算会其实也买不起,那时候到处的路也都不好走,全是泥巴路和山路,就只能走路去。家里有几个小孩,婆婆那边又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男人都在外面工作,就没有人看孩子。
那时候无论男女,只要能够劳动的都要出去劳动,只有老人孩子不用劳动。家家都是家中有老人的话由老人带孩子,没有老人的就都没人带小孩,就把孩子放在家里托其他人帮忙照看一下,很少会不出工在家带小孩的。
我家情况稍微好一点,因为我做赤脚医生不用时时在外面劳动,有自己在家的时间,主要还是自己带,很小的时候也会背着孩子去别人家看病。但是我家老大小时候挺乖的,几岁就可以看更小的孩子了,我每次就只能尽量跑快一点,给别人看病看完就赶快赶回来。
不过那时我们有几个生产队的队长人很好,还有个负责看管仓库和晒谷子的保管员,他们相对来说时间自由一些,小孩子留在家里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帮忙看着更小的孩子。不过老大看孩子看得挺好的,也没怎么操心,家里就老三调皮一点,其他几个小孩都挺乖的。
就是偶尔还是会有意外,大约 1971 年的时候,家里老三两三岁,老二照顾她没带好掉到泥坑里,落下了病根子,到现在一直有中耳炎。因为早些年既没有托儿所也没有幼儿园,家里前三个孩子都是到年龄后直接在莲塘读的小学,老大老二是 5 年,老三开始小学是 6 年。后来到最小的女儿的时候(1975 年以后)有幼儿园了,照顾小孩的情况会稍微好一些。
后面一九八几年,最小的女儿上小学的时候就到楚江了,老伴在另外一个乡工作,大女儿在 1982 年、大儿子在 1985 年都陆续成家了,老三在外地读书,就只有我和小女儿两个人在家。有一次半夜下很大的雨,还一直打雷闪电,但是有人家刚好生孩子,就冒着雨深更半夜来找我接生。当时我家里住的条件也不是很好,小女儿还小,既怕老鼠又怕有别人进来。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背上箱子,带着小女儿就一起走了。当时那个路都是土路,一下雨就变成黄泥巴,小女儿就跟在后面一脚深一脚浅走,接生完又走了很久才回来,她鞋子都丢掉一只,第二天又还要接着上学,后来还因为淋了雨所以着凉发了几天烧。
反正那时候就是除了坐月子的时候,都是在各个地方跑来跑去,只有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的时候不用去外面跑,也是要给整个大队看病。那时候医务室就设置在赤脚医生自己家里,我是在莲塘,队里另外一位赤脚医生在坪山。
我坐月子时队里有人生病了,他们看病就到家里来,我坐在床上给他们看。其他很多时候晚上也都要四处走,冬天就是下再大雪也要走。接生过去之后就是先让产妇睡好、摆正姿势,然后听胎心并检查胎位正不正常,顺产就是做好消毒,之后看宫口开到几指,三指全开就能生了。
一般来说如果产妇是生第一胎时间就比较久,起码要 1~2 个钟头,久的甚至要 2~3 个钟头;如果是第二胎时间就会稍微短一点,半个钟到一个钟就可以生完。有时候晚上有的人家难产,小孩子生的慢,生完就已经搞到天亮了,但也没办法。
那个时候医疗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也不能剖腹产,在农村条件也不好,就只能下什么决心都要生下来。接生前要准备剪刀、止血钳还有缝合用的针线,所有工具包括针线都要提前在酒精里泡几天消毒;生产的时候消毒条件也没有现在好,主要就是用酒精和碘酒,比如包裹婴儿的布这些用品都是这样消毒,防止感染什么的。
像下雪的时候,别人不急也不会来叫,来叫了就肯定是着急,那肯定必须要去的。下大雪有时候走不动就别人扶着走,自己走路,别人也是走路嘛,一般都是男的来叫,帮忙背着箱子然后继续走。就是随喊随到,不能推辞,这是自己的责任。
“别人都挣钱,只有你亏钱”
当时我们队里不管什么病都是我们两个赤脚医生看,一般的小病都是赤脚医生看,只有实在没办法太严重了才会去县里。有钱的人就直接去县里了,但是那个时候基本上谁家都没钱,哪有钱呐,太苦了,没钱才会来找赤脚医生。
**也有碰到过很难治的病,还有到现在治病药钱都没给我的,这么多年已经不记得垫进去多少钱了。**但是垫必须要垫呐,别人拿不出这个钱也没有办法,有些实在苦的连五分钱的挂号费都是借的,我作为医生不可能放着病人不管。
事情一多就很多都记不清了,算一算应该起码垫进去几千块钱吧。那时候看个病就几毛钱,八毛钱一块钱最多了,一般就是三毛四毛五毛。欠下的大部分都是药钱,看病不收钱,有药钱出不起的就写上记在纸上。
再后来赤脚医生被取消了,因为做了那么多年赤脚医生,知道乡里很多人家条件不好,一直很难看得起医生,不忍心看着别人看不起病,生了病硬抗着硬受折磨,所以也没有再申请转正,还是在继续做乡村医生给别人看病和接生。
我这个人嘴巴比较直,但也就是别人说的 “豆腐心” 吧,有什么看不下去的总喜欢管一管。做了这么多年医生,看不得别人有病没钱治,也还是只有要用药的时候收药钱,看病不收他们的钱。用药一般是半个月一次到医院结账,有的时候有的人欠久了不记得是谁欠的、欠了多少,于是就自己垫上。还有的经常生病的人,这次打针就付上次的钱,然后再欠着这次的,就这样循环。
好多亲戚朋友都说我,“别人搞医都是挣钱,就你在亏钱,你永远发财不起。” 做了这么多年赤脚医生,那时候确实是苦,相比现在也不那么规范,像现在的医生都是有稳定的工资收入的,看病也基本上是定点并且也更专业。不像那时候一个赤脚医生什么病都要看,也没有收入。
但做赤脚医生也就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嘛,也不求什么回报,尽力去做好就对了,也不会说后悔或者有什么遗憾,能帮到别人就很高兴了。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不去想了”
当时有家庭又有几个小孩子,很多事情记不得了。生活整体还比较平稳,四个孩子,苦也蛮苦,但是已经过来了就不会记那么清了。比起现在来说肯定是苦的,但那个时候还是平平稳稳过得去,勤俭持家呗。那时候家里面我老伴一开始是在当老师,后来因为乡政府缺厨师,他厨艺不错又能读书写字,就到乡政府煮饭。
1983 年入了党,之后又到了水利管理所工作当所长,再后面又到了水电站管水管电。几个小孩就都是当赤脚医生的时候出生的,老大(1963 年),老二(1966 年),老三(1969 年),最小的就是(1975 年),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老二是儿子。
就看他们这里斗那里斗,带个袖章搞红卫兵还是干什么,挂着牌子批斗,我也没有去搞。周围也有认识的人被拉去斗,阶级斗争嘛,每一家都被划了成分。不过我们家是贫农,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风波,印象也不是很深。
一人从医,三代为医
家里几个小孩都上了学,就是老二读到初中就不肯读了,没有再继续读书了。老三就总喜欢跟着我给别人看病拿药,后来到衡阳上了几年卫校学药理,应该算中专吧,老四就读到了大学。大女儿嫁到了临武的下骆家村,嫁人之后就一直在农村务农,这几年好不容易能清闲一下,又要开始帮我大外孙女带孩子了。
儿子在楚江乡供电所工作了十几年,现在在楚江乡政府水利部门工作。老三当了几年乡镇医生后就一直在临武县大冲乡乡政府计划生育处工作,后来大冲乡和水东乡合并成水东镇,就在水东镇计划生育站继续担任计生干部直到 2019 年退休。
小女儿 1998 年大学毕业后就回临武在临武县一中和曙光中学都当过老师,后来和我女婿一起在 2006 年底支教去了新疆,之后就留在了新疆,直到现在仍在新疆喀什当老师。
那时候一开始是 05 年的时候我女婿一个人去新疆旅游散心的,结果去了几天一回来就申请去支教。本来支教两年就可以回来了,但是两年到了之后没有回来反而把户口迁过去了,并在那里买了房子。
之后我小女儿也过去新疆教书了,当时交通也比不上现在,是她一个人带着小外孙女坐了 7 天的火车,我们那时候也心疼,但是也没办法。一开始他们支教是选在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团场,我老伴早几年身体还没那么差的时候我们还去那里呆了快一年,那里离喀什市市区还有 200 多公里。
2016 年左右他们两人调动到了市里,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他们压力也挺大的,而且待遇条件肯定也比不上在湖南。但对他们来说新疆也算是第二个家乡了,这么多年了感情也挺深的,他们现在是准备一直在那里干到退休了,等到退休再回老家来,毕竟所有亲戚朋友都在湖南,根还是在这里的。
我和我老伴现在都 80 多岁了,女儿也想多陪陪我们,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只有他们一家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家里都会聚在一起过节,他们只能打电话回来听听家里的热闹,这几年可以打视频了还好一点,但是总还是比不上在一起的感觉嘛。
老三 1981 年读卫校的时候老大已经有小孩了,有一次还带着小孩,也就是我的第一个外孙女,一起去衡阳看老三。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就一起在一张床上挤着睡了一晚。老三那个时候想我们想得不得了,是我和我老伴送她去学校的,她当时一直说:“我不想家里,我会好好学习。” 可是也就嘴上说着不想,我们走的时候,那个眼泪止都止不住,不过她一个女孩子还是挺有男子汉风范的。
后来老三从卫校毕业回来以后也是在乡里服务站当医生,和我一样背着箱子走了好多个地方,在好多个乡都呆过,但是她是算正规的,不过那时候也只是给别人简单看看病、开点药,主要还是一直在做计划生育相关工作。
大概是到 1973 年的时候吧,我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脚痛动不了,胳膊也抬不起来。一犯关节炎就发高烧烧到 39 度、40 度,一天要喝两壶开水。刚开始是想着克服一下,就让我老伴也学会打针了,别人来家里看病,看完病要拿药就告诉老伴拿什么药。
可能老三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吧。后来慢慢就不在家给人看病了,因为我没办法亲自去看,怕老伴拿错药,药拿错了就是大问题了。到 1993 年的时候我关节炎越来越严重,实在动不了了,到后来最严重的时候在床上躺了三年,就退到家里彻底没有做了。吃了很多年药,但是到现在关节炎也一直没有好,一到阴天冷天就疼得走不动路。
其实说起来也蛮巧,我当了几十年的赤脚医生,老三也是医护相关工作,去年 2019 年刚退休。老三的孩子也是我的第三个外孙女是 1995 年出生的,她也是学的医,在衡阳卫校读的护理专业,现在也已经毕业几年了,去年刚转正在临武县人民医院当护士。
也是去年为了丰富经历,去了楚江乡里新建的医院,支援乡里医疗卫生建设工作。她也是从小就看着她妈妈给别人看病,所以心也细,什么事情都会做,就学了护理。今年这个新冠疫情期间她是真的很忙,过年都没有休息的,但是也明显感觉到她成长了很多,她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工作,想要为病人尽一份力。
现在虽然不做赤脚医生了,但我每个月还能拿到 150 块钱补助,算是对那时候的补贴吧。现在取消了赤脚医生,但是在看病这方面比起以前还是方便很多,也专业很多。像楚江医院这几年都重新翻修了,也进来了不少新的专业出身的医护人员,看病比以前放心多了。
各个村里也都设了卫生站,都有培养新的年轻乡村医生,并且乡村医生也都有工资拿,日常还会做疾病预防宣传工作,比以前条件要好得多,而且定点也就不用像以前那样大老远地请赤脚医生来看病了。
“活到老学到老,积极去面对就好”
早几年子女陆续成家生小孩之后,我和老伴还会帮着带小孩。这些年孙子孙女都慢慢长大了,年龄大一点的也都有自己的小孩了,我们也不用再帮忙带小孩了,基本上照顾好我和老伴两个人的生活就可以了。我除了当年的类风湿性关节炎,偶尔会痛,身体还可以。
老伴退休后就返聘在楚江乡政府看门,就住在乡政府院子里,每天早上扫扫院子,修建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然后在莲塘的老房子附近的田里开了一小块地,种了一些菜。我老伴也是闲不住的人,前些年还去挖了个鱼塘养了些鱼,每天过得也还不错。我老伴就是一直有高血压和心脏病,除了每天吃药、定期检查,精神也还挺好的。
不过 2018 年的时候老伴干活的时候突发脑溢血,在 ICU 住了半个多月。说起来也是奇迹,本来医生说做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五,不做手术就是等死。一开始我们商量是决定做手术的,可是因为他的高血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在吃阿司匹林,医生了解到药物服用情况后又说不能做手术了。
因为不能进行手术,所以那时候听了医生的话已经放弃了,但是当时在昏迷期间每天会和他说说话,刚好小外孙女(即作者)考上了大学,将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事讲给他后没几天,慢慢地又奇迹般地清醒过来了。
刚醒来的时候几乎谁都不认识了,连我都不认识了,甚至说我三女儿是他母亲,只认得出一直在外地工作很多年才能回来一次的小女儿(即作者母亲)和小外孙女。过了几天慢慢可以认得清其他人了,就是还不能动,每天就由儿女们轮流扶着他走走路,到出院的时候已经可以自主活动了。
但是他和我一样,我们俩脾气都犟。他本身就很不愿意麻烦别人来照顾他,身体慢慢恢复一些之后就什么都想自己来做。他就是这样,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家里修理东西、缝缝补补、炒菜做饭这些事情都是他做,有的时候我做了他还会嫌我做得不好,所以这么多年我都不会做菜,1983 年到 1985 年和小女儿两个人住在楚江的那段时间每天都是随便煮个白菜汤或者去食堂吃饭。
出院后就因为犟不过他,就只能让他自己去洗澡了,结果可能是浴室太滑,他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磕到后脑勺。但当天他还是清醒的,小女儿和女婿当时和我们住在一起,想要直接去医院但他坚决不同意,我们又怕他一生气血压就升高了,只好找了药消毒包扎处理了一下,没有送医院。
可是到了半夜就发现他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说话说不清楚,嘴角还一直流口水,赶紧又送到医院。因为之前脑溢血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次一摔头部又有了瘀血,救是救回来了,但是语言功能退化得很严重,也很难自主行动。
从这之后家里的家务就都是我来做了,晚上还要保持清醒着看他需不需要起夜,听他的呼吸正不正常,以前都是他服侍我,给我做饭吃,现在到老了反过来该我服侍他了。活到老学到老嘛,虽然以前不会,但是现在也在慢慢学,可以先做些简单的菜,不求做得多好吃,但是还是吃得下去的,也没有更高追求了,能吃就行。
我老伴现在恢复的也不错,每天可以拄着拐杖自己活动活动了,也可以和人聊聊天,坐在那里也可以缝补衣服什么的。就是有些话还是表达不出来,偶尔也会认不出别人,对这几年的事很多也记不太清楚了,但和他聊很多年前的事,什么事情哪一年发生的都还记的蛮清楚。
我们现在还是住在楚江乡政府院子里,和儿子家离得近,平时也有个照应,几个儿女逢年过节也都会回家来,所以偶尔也还挺热闹。只有在新疆的小女儿一家因为实在太远,请假又不容易,所以去新疆这十几年一共就回来了 4 次,两次是暑假,两次是回来过年,本来今年是想回家过年的,但因为疫情又没能回来。我和老伴年纪又这么大了,也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了,上次回来已经是 2018 年暑假了,小女儿也想我们,每次打电话都会掉眼泪。
我老伴从 06 年他们去新疆开始就养成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一直到脑溢血出院都还每天准时看天气预报,看到降温或者下雨就要我打电话提醒他们。(注:一般天气预报播报的都是省会乌鲁木齐的天气,距所在城市喀什还有 1300 多公里距离,但一直没忍心拂外公的一片心。)
活了八十来年了,当医生又见过这么多生老病死的,我现在也看得挺开的,每天就是开开心心过,希望他们也能不那么大压力吧。现在儿女都有固定收入了,总是要给我们钱,其实我们拿那么多钱也没有地方花,而且老伴自己也有退休工资,还不如他们自己拿着。
现在吃的穿的住的条件都比以前好多了,天气好的时候我也会出去走一走,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不知道哪天可能人就没了,所以把现在的日子过好是最重要的。
以上,一位赤脚医生过去八十年的记忆图景。
在上世纪 60 年代至 80 年代,一群仅仅经过简单培训、没有编制的赤脚医生,凭着极其简陋的医药设施和走家串户的极大热情,担负起了数亿中国农民的基本医疗卫生保健事业,并在人们心中积攒下永远的温暖。
下乡知识青年,赤脚医生在采摘中草药 1970
草原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在农村走家串户巡回医疗。
70 年代浙江嘉善县农村赤脚医生出诊
作为农民健康的守护神,“赤脚医生”除了要有一定的医疗知识,更重要的是,必须有一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奉献精神。农民中只要有人生了病,“赤脚医生”就会第一时间赶到病人跟前。在草原,在山区,经常可以看到 “赤脚医生” 顶风冒雪、爬山过河的身影。
在农村当赤脚医生
穿军装的赤脚医生
直到今天,“千家万户留脚印,药箱伴着泥土香”,仍然是那个时代的农民对 “赤脚医生” 最温馨的回忆。
河南省商水县练集公社刘楼大队赤脚医生对农村儿童进行疾病预防工作(1974 年摄)。
赤脚医生(1974 年花桥四大队 蔡盛秋摄)
培训赤脚医生
亲人解放军辅导赤脚医生(1976 年新津县)
巡迴辅导(1976 年 新津县档案馆提供)
《培训赤脚医生》—-464 医院医务人在农村
人民解放军 17 师易县场站卫生队培养的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在部队》- 为地方培养赤脚医生 —17 师卫生队
《深山采药》17 师易县场站卫生队的同志和当地赤脚医生在狼牙山上采药
摄于易县农村 《培养赤脚医生》
商业部门的工作人员采取革命化的措施,把贫下中农需要的药品及时地送到山区、农村和牧区。
医疗工作在农村
医疗工作在农村
一位身着白衬衫的 “赤脚医生” 正为农村小孩治病。 (王天柱 摄)
在农村当赤脚医生
在农村当赤脚医生
在农村当赤脚医生
在农村当赤脚医生
1965 年第一批赤脚医生人员之一 (1970 年 9 月摄于溪西勤劳大队) 俞水林提供
边劳动边看病是赤脚医生的光荣使命
赤脚医生服务上门 七十年代的
她被称为中国赤脚医生第一人,她是电影 “春苗” 的原型,从赤脚医生到卫生部领导再到普通农民——赤脚医生王桂珍。
1973 年赤脚医生培训留念
1965 年,为响应 “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的号召,当时的万山守备部队卫生队,从万山渔业大队民兵营里挑出 9 女 2 男培训,组成了民兵营卫生班。1968 年,在此基础上成立 “十姐妹班”。当时,万山大队共有 10 条船,“万山十姐妹” 刚好每人跟一条船。其实就是海上的“赤脚医生”。
1971 年第 11 期:云南藏族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陈玉荣在乡村。1973 年摄 摄影马昭运
传奇人物——在延安插队成为赤脚医生的北京知青孙立哲在为乡亲看病
南京知青屠苔丽在鄂托克旗吉拉公社医院学医做赤脚医生时 (1969.5.)
曾经活跃在十里八乡的赤脚医生
我父亲在做军医前,被地方医院派到农村任过赤脚医生,我估计是一种基层锻炼。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儿,是他病重时,来探望他的农村朋友告诉我的。
村里的老人说,有个娃儿一生下来就全身发黄,大家都觉得没救了,父亲正好在村里,说这个孩子有救,给孩子用了一种草药,小孩就好了。这个孩子现在应该都四十多岁了吧。
我心想,不就是新生儿黄疸么,只要不是严重病理性的,都能好吧…
后来转念一想,赤脚医生,这是缺乏医疗常识的广大农村的人们,对医学的启蒙,千百年来,农村的医疗近乎为零,是从这个时候起,国家开启农村医疗体系的建设,农民构建起对现代医疗的认识,这是泽被多少代人的大事儿啊,教员千古!
赤脚医生好比是饥荒年代的米汤,算不上合格的粮食,但解决了燃眉之急,功不可没。大米饭虽然好,可惜那年头没有。
我们不说新中国时期了,就说现在吧,大量的乡村医生其实职业水平不高,但是他解决了农村百姓的燃眉之急。有总比没有好。
20 世纪 60 年代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
毛主席作出指示,“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农村合作医疗、农村三级医疗预防保健网、赤脚医生这三项制度,构成中国农村卫生工作的三大法宝。
赤脚医生们背着药箱挨家挨户登门问诊,送药到手、看服到肚、不咽不走,大程度上延长了农村人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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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取决于你的屁股在哪里
同一件事情,可以分成——
中国五千年来第一次有大规模医生服务基层
和
极左把老爷们本就不富裕的医疗资源拿去给穷棒子,这完全是迫害老爷
两种看法
【曾经那个伟大的公共卫生体系,是如何走向崩溃的?【乌鸦校尉】- 哔哩哔哩】
任何一个受过中学教育的人都该知道,评价一个人或一件事,必须放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你不能要求古人造飞机,那是不现实的。用现在的眼光看赤脚医生无疑是落后的,但这个群体诞生的初衷和目的已经达到,在新中国最初的医疗卫生事业做出过不朽的功绩是谁也无法抹除的。
在当时国家面临一个难题,是用有限的资源提高医疗质量,专精疑难杂症 or 扩大医疗范围、拯救更多的人?教员选择了后者。就像只有解决了温饱问题,才有资格改善生活质量,这是一个先后问题,不可本末倒置
赤脚医生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群体,医术普遍较低参差不齐,人品也千差万别,存在很多问题,但它至少解决了当时医疗卫生资源不足且分布极不平衡的矛盾。
前面的回答也说了,从建国起数量稀少的医生主要集中在城市,他们绝大多数不可能去偏远地区问诊,而是患者跨越千山万水进城看病,问题是很多时候根本来不及,突发病症、临盆这些要去找医生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哪怕是今天医疗资源依旧被人们看重,买房都得考虑在附近有医院。而那时候的交通条件可没有现在发达,铁路公路有几条,进个县城都要几个小时,去省城更是用天来计算。就算你找到了城里的医生,人家还有其他病人,等着排队吧。另外城市医院的收费也不是农民能承受的起的。当时的条件根本来不及培养医生,就算培养了,到时候几个愿意下乡?人家读几年正规医学可是奔着去大医院大显身手的
所以赤脚医生就是当时的最优解,只有这群人能够为最广大农村地区群众服务,虽然水平不足,虽然经常出错,但他们至少解决了从无到有的问题,让农民有就近看病的机会。
从概率学的角度看,肯定是常见病例多,像什么感冒咳嗽发烧之类的,受伤包扎急救等等不需要太高深医学技术,经过短期培训就能上岗,再不济翻翻《赤脚医生手册》对症下药足够了。这套神书可是直白易懂简明扼要,都是各省的专家组编著
同时赤脚医生还肩负着向群众普及卫生常识的作用,伤口消炎、喝开水预防疾病……
极少数高精尖的病情他们无能为力,最多负责开止痛药之类缓解的办法,肯定要去省城找大医院专家看
赤脚医生是伟大的,任何站在历史高台上俯视过往指手画脚都是耍流氓的行为,哎呀那群古人为什么不搞工业化,真傻啊,那群反贼不懂建立政党统一思想,真蠢啊…… 但凡这种思想通通都是睿智。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拿现在的标准去要求从前条件不充裕时期实在太 low
现在条件好了,赤脚医生也渐渐退出历史舞台,在它存在期间无疑是辉煌璀璨的,它不能解决全国医疗问题,但基本完成了医疗普及的局面,它是医疗现代化的一个阶段的特殊渠道
请想一想,60 年代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县城有多少医生,当年的城镇化没那么高,全国就那几个大城市,如果你家那时候就在北上广当我没说
反正我家 60 年代还是农民,若当年不推行赤脚医生,我家族人丁得减半,qtmd 城市医疗部
哪怕就现在,有多少受过正经医科训练的大学生肯扎根乡村?乡村教师义教多半只是师范生下乡镀金个一年半载就回县城,何况年轻的乡村医生?再下沉点,专科医学生、中专卫校生差不多是镇级,不少偏远乡村还是以前的赤脚医生起作用。当然交通条件好了,多数地区去乡镇县城看病方便,可不是所有人都在黑河 - 腾冲线以东,不是所有人都在一二三线城市,不是所有人都有自驾车,不是所有地方都通高铁动车,不是所有人都出得起高昂医疗费住院费,哪怕有医保报销大部分,还有一些人没医保。在那些你一辈子都不曾注意也不会去的山沟沟小地方,赤脚医生还在发挥余热
上面有人说 “既然赤脚医生这么好为什么不在城市推广”,呵呵,那是给没医疗资源的乡村地区的,你个享受城市医疗的老爷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市区的各级公立医院私立医院、街道卫生所、私人诊所覆盖面太广了。这话实在睿智,总座高见
如何评价?天无二日,我的内心只有一个太阳
从今天的眼光和技术去看,赤脚医生明显是落后的代名词,误诊更是家常便饭,看两本医书就敢去给人扎针开方子也是不可思议。
但是,审判不可跨代,脱离时代是学历史之大忌。
你不知道建国前的中国,基础医疗卫生条件到了如何令人发指的地步。
1936 年 5 月 21 日一位甘肃的医生记载了一件事。
一户人家请他去接生,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
产妇用跪坐的姿势在生产,胸前垫着几个枕头。
生孩子,跪坐姿势生产。
然后产妇从膝盖到屁股底下是三寸厚的土,为了吸取生产的体液。
生孩子,屁股底下都是土。
更可怕的是,旁边站着稳婆呢。
就是旧社会里七里八乡都要请的稳婆。
他费了好大劲才让产妇家属接受产妇应该躺卧生产的道理。
因为这个不合民间规矩。也就是迷信说法不允许。
民间的医疗迷信无处不在,哪怕是医疗条件比较好的浙江西塘,民众也会一边去医院治疗一边穿红衣去庙里烧香,并坚信后者作用超过前者。
大城市医疗条件当然好一些,比如上海,但若没权没势没钱,好一点的遭受冷嘲热讽呼来喝去。大多连医院的门也进不去。
这就是最惨的么?
并不。
还有只能靠着偷偷挖出腐烂的尸体才能果腹的可怜人呢。
你说赤脚医生?
对那时候的人来说,
那应该是活菩萨派下来的吧。
二爷说着 “大孙子,你放心”,然后掀开一角被子,拿酒精给我屁股上消毒,然后安慰着 “二爷的打针手艺,绝对棒,那肯定不疼”。
我上小学前,在(河北某市)市区和农村都住过。小时候我经常感冒发烧。
在奶奶家发烧了,爷爷会去叫他同宗的弟弟,村里卫生所仨赤脚医生之一,我叫他二爷(岁数比我爸爸大不了五岁,辈分大)。
不一会儿,二爷骑着大二八,背着他药箱子来到我爷爷家,看着被窝里躺着的我,会大概问些情况,然后把药箱子放在炕上,从里面掏出温度表先试表。
大概长这样,图片来自百度。
每次看见药箱这玩意,我就屁股发紧,开始跟二爷谈判。
“二爷啊,这次能不能只吃药不打针呢?”
当然,这句话对二爷总是无效的。发烧先打退烧针,赤脚医生的惯例(那年代没有美林,泰诺林),打针时我会再和二爷谈判。
“二爷。咱们可说好了啊,打针中,可打针时候不兴疼,要是疼,我可一脚,把你放炕头上面的药箱子,给你踢地上去。”
二爷说着 “大孙子,你放心”,然后掀开一角被子,拿酒精给我屁股上消毒,然后安慰着 “二爷的打针手艺,绝对棒,那肯定不疼”。(接下来是我至今不愿意描述的流程,想起来屁股还会难受)操作结束。二爷在我哇哇哭声中给奶奶留下药,再三嘱咐好怎么吃。
嘱咐完之后,二爷会坐在炕上,和我爷爷一起抽会儿旱烟,互相交换一下烟丝。和爷爷奶奶闲聊几句家长里短,大部分内容是谁家儿子儿媳又闹离婚,谁家孩子的对象又黄了。农村嘛,这种事情是最佳的聊天素材。
“四铁家到底咋回事啊,听说 “四铁” 准备和媳妇打离婚?”
“可不是,她媳妇偷人。” 各家里游走的二爷总是有第一手消息。
“可别瞎说,许是她让人给害了” 奶奶总是替女的说话,毕竟,偷人的事情不光彩。
“这还假得了”,二爷得意的吐了一口烟,“这种花花事儿,女的要是不乐意,大白天的,从家里头,好歹一闹动静,那二流子就得吓跑喽。”
“可不,男女间这都在讲在论的,神仙难日打滚的丕,炕上一咕噜,他就办不成事儿。” 爷爷附和着说。
“当着孩子呢,你说这个” 奶奶打断他,实际上,农村当着孩子聊花花事儿,是再平常不过了。(可能这也是养成了我这大男人,特别爱偷听八卦的原因。)
“怕啥,咱大孙子过不了几年,也该娶媳妇了。搁过去啊,八岁就定亲了。” 二爷爷乐着说,“将来咱们大孙子找媳妇,二爷我得好好替你们找找,门风不好的,脾气不好的,咱可不能要。二爷天天各家去,谁家啥样,咱们清楚。”
“他娶媳妇,那不还得等一大会儿加一小会儿呢” 奶奶说。(这表示还早呢。)
“早啥,” 二爷继续逗我,“你看,一说找媳妇,他也不抹泪了,嘴也咧着笑呢。”
他临走前还不忘逗一逗依然在屁股痛的我。
“大孙子,你二爷我走啦。” 二爷起身,脸朝向我,挑起眉毛朝我一笑。
奶奶捅我一下,“快和你二爷说再见。”
“不再见,(吸溜)不再见,不能再见(吸溜),二爷打针忒疼(长长的一声吸溜)”。
疼归疼,但全程我都是躺在炕上,蜷在自己被窝里。二爷骑自行车来,骑自行车走。
看病,尤其是给孩子看病时,大夫能来上门,省去了家人奔波之苦。对孩子,对大人都是一种福利。
说说下一代,我闺女,今年 8 岁。0-5 岁生病就是去北京儿童医院。前后去过 10 来次吧,除去一次是轮状。其他几次感冒发烧咳嗽,开的都是常见药,百蕊,小葵花,红霉素阿奇霉素之类。
每次去儿童医院,我和我媳妇打车去,因为我们俩车开的不咋地,越急越不敢开。排队时见到的其他家大多数仨家长配置,姥姥(奶奶)负责抱孩子,妈妈负责排队,爸爸去停车,然后全家到分诊台汇合。分工协作全家上阵。
北京儿童医院分诊台,来自百度。去过的都有体会。真是忍不住的烦躁。
陪闺女看小猪佩奇。闺女问。为什么佩奇乔治生病是棕熊医生到家里来,而我们要去医院。
![](data:image/svg+xml;utf8,)
**我一时语塞,同样是提溜药箱上门的。在英国叫家庭医生就高端,在我们这儿叫赤脚医生就 Low 了。**只好岔开话题,说有些病得去医院,因为设备太大医生箱子装不下。你看佩德罗腿伤了不就是住医院了吗?
岔开话题,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和闺女解释,她爹我小时候看病,也是和佩奇乔治一样,躺在床上等医生来的。
![](data:image/svg+xml;utf8,)
**棕熊医生逗孩子的这个鬼脸,让我想起了二爷临走时,对我挑起眉毛那一笑。**疫情两年多了,一直没能回老家看看二爷。
前阵子我表弟和我通电话,说他的孩子感冒咳嗽,二姥爷(我叫二爷,表弟叫他二姥爷,还上门开药来着)。一百来块钱,留下的是美林和百蕊。另外开了小葵花,让表第去药店买。
不知道二爷是不是还用他那副多年来形成习惯的表情,来逗那个小家伙,叫他二太姥爷的小家伙。
但,可以知道,那小家伙不用挨她二太姥爷的退烧针了。不会再像我,跟她二太姥爷各种谈判,不用哇哇大哭着送老人家出门。
而和我一样的是,她只需要一直躺在被窝里,等待二太姥爷骑电三轮上门。
完。
我四太爷,应该也是赤脚医生,因为我爷跟他学过医。
我爷,赤脚医生,快 90 了,一个月好像有 3000 块钱退休金,前两年检查出来胃癌,县医院、省肿瘤以及江苏省肿瘤医院确诊的,早期,本来要切胃,后来又说可以微创,但是江苏的专家说年龄太大,风险很高,不切可以活两三年,切了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就没做。后来隔了几个月又做了几次检查,胃癌没了。
我爸,赤脚医生,马上可以领退休金了。
我小时候是扒拉我爷爷的中药货架找甘草吃以及他的钙片、打虫药(宝塔)长大的。因为实在找不到比这甜的东西了,不过钙片是真不好吃,涩的。
赤脚医生绝对是共产党给老百姓的一项仁政,我爷开药极其便宜,前两年,确诊癌症前还经常骑着电瓶车下乡给畜生看病,后来年龄也确实大了,又摔过几跤,所以看病的就把畜生用车子托到他家里了。
我爸可能是赤脚医生里非常惨的一个了,因为周边的百姓太穷,又都是搁者几辈子的亲戚,他也是有病就治的性子,药铺就赊垮了。听他说最搞笑的一次是有家牛不孕,他就配了点草药,结果女主人觉得既然牛能喝,那她应该也可以,因为她也不孕,于是,双双受孕了。
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狗屁的中西医之争,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完全是实用主义。
在我印象里,我爷是不管刮风下雨,就是下刀子也要出诊,经常骑着自行车,淋成落汤鸡的回家,那时候的土路经常把车子塞满了泥,但我出生以前,他是靠走的,后来他跟我讲这是他跟他四叔学医时就定下来的规矩。
但这些可能都不是最主要的。
讲个例子吧,不知道你们哪里有没有问鬼的神婆,就是端碗水,上面拉上一黑一白两根棉线,十字交叉状,拿筷子系把剪刀,神神叨叨的那种,最后把这个鬼找出来,再把那碗水泼掉。不管是小二夜哭、头疼脑热还是头晕目眩、浑身发疼,一切皆可问。
这种事情在当时无法禁止,但是可以引导。因为,你头疼可能问了三天鬼都没好,人家吃两片药,好了。你也就知道搞不定的时候该去看医生了。
还有就是非典的时候,他们可能不知道这玩意是个啥,但是肯定知道这就是中医上所说的热证啥的,应该用清热解表药。虽然买不到板蓝根,但是喝一点清热的中药应该也可以,以及这既然是传染病,那就应该隔离,不能让他乱跑,我们村就隔离了几个,不过当时是真买不起口罩,只能反复用棉口罩。
咋说呢,赤脚医生的水平肯定无法和现在正规科班出身的医生比,但是农村人连钱都没有,又有几个看得起病呢?连很多县医院的医生都是卫校毕业的,又上哪找那么多医生呢?
就连当时的注射器都是铁皮套一个玻璃管,用的时候倒碗热水洗洗拉到,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反正我害怕打针就是被针头吓得。
不过,赤脚医生也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取而代之的是配了护士的村卫生室,搞不定的立马送到镇上或县里,这也算是赤脚医生的浴血重生吧。
1965 年始,响应毛主席 “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的号召,大队办起了医务室,选配了半医半农不脱产的卫生员、保育员、接生员。
1968 年 9 月,当时中国最具有政治影响力的《红旗》杂志发表了一篇题为《从 “赤脚医生” 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的文章,9 月 14 日,《人民日报》刊载。
1973 年 4 月,墨西哥总统埃切维里亚访华时对毛泽东说: “大约六个月以前,有一位墨西哥名医来向我介绍中国赤脚医生的经验,我们准备几个月后,在墨西哥推广。” 毛泽东说: “也是个穷办法,没有别的办法,学那么几个月就去当医生,在治病过程中学习。一般普通的病能看,严重的病就要到城市了。中国还没有普及赤脚医生,如果一半的农村有赤脚医生,那就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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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医疗:
在抗战爆发前的 36 年民国一共有各种医科学校 33 所,学生总人数 3366 人,教师 860 人。抗战爆发后,在沦陷区的医疗总人数是 22013 人,其中医师只有 987 人,药师是 620 人,其他的医护人员都是护士、助产士、牙医等。民国政府自己手中的医护人员总人数是 2.8 万人,医生护士比例不详,但不会好于沦陷区太多,医师药师的上限估计也就是 2000 多人。(民国政府培训医生的速度也十分感人,从 1939 年到 1941 年三年时间内民国所有公立学校招收的医学生数量总共才 1139 人,上亿人口的国家居然每年只能培训 300 多个医生)。也就是说数百万国军士兵最多只能倚靠这 2000 多名医生看病,这个医疗保障程度是大大的倒退。
这够几个人的治疗?
在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1 版《中国人口史》第六卷有记载:【1929——1934 年,登记在册的医师共有 6761 人,药师 81 人,助产士 2217 人,药剂生 856 人,以上均不包括中医,即全国每 7.5 万人中才有 1 个医师,而且 50% 以上的医生(doctor)集中于江苏和广东两省的大城市中,分布很不平衡。】这点人够干啥的?
【另据不完全统计,30 年代中国已拥有近 1000 所的现代医院,遍布全国各省市及大部分县。尽管这些现代化医院与医务人员数量有限且分布不平衡,但对于当时中国人口的健康、降低人口死亡率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这些医院都在城市,不在农村。
在北洋民国倒台后,1928 年南京蒋记国民政府成立后,中央政府开始设置独立的卫生行政机构——卫生部,隶属行政院,主管全国卫生事务。到 1931 年 4 月该部改组为卫生署,其后,其隶属关系也多次变更,或属行政院,或属内政部。无论怎样的变更隶属,这个卫生署总还一直存在,总还算是蒋记民国政府中层级不低的部门。不过有这么个中央部门还办不成事情,必须有众多的地方分支机构具体而微地行使职能,才能把政府在医卫事业上的投入惠及百姓。那么,蒋记民国有这样众多的地方医卫机构行使治病防疫的职能吗?从文书记录上看是有的:
【1928 年 12 月 11 日国民政府颁布《全国卫生行政系统大纲》明确规定在全国设立卫生机构,主要内容包括:“(1)中央设置卫生部,直隶属于国民政府行政院;(2)各省设卫生处,隶属于民政厅,兼受卫生部之直接指挥监督;(3)各特别市设卫生局,隶属于特别市政府,兼受卫生部之直接指挥监督;(4)各市、县设卫生局,隶属于市县政府,兼受卫生部之直接指挥监督。县卫生局未成立以前,县之卫生事宜暂以县公安局兼理之,县公安局亦未成立时,得于县政府成立卫生科” 历经近十年的运作,“至 1937 年,有浙江、陕西、河南、江苏、江西、湖南、湖北、福建、云南、山东、甘肃等省设立了县卫生机构。”】
国民党江西省政府发文:【1941 年 “占全省人口 85% 的农村,则无卫生院。】
民国时期能上学的人就是少数,能学医的更是少之又少。
赤脚医生从学历、经验来说确实是不如专业出身的;可专业出身的谁愿意到农村去?
赤脚医生的教材就是一本《赤脚医生手册》,由是由上海中医学院(现上海中医院大学)、浙江中医学院(现浙江中医院大学)专家教授编写的。专业性没有问题。
当时来源主要有三部分:一是医学世家;二是经医护专业短期培训的学员;三是公认有一定医护能力的自学成才者。赤脚医生的出现,解决或缓解了我国广大农村地区缺医少药的问题,在广大农村地区普及爱国卫生知识、除 “四害”、根除血吸虫病等方面作出了巨大贡献。
城里医学院的学生那倒是专业出身,人家也不愿意到农村去。
赤脚医生确实出过医疗事故,但总得来说缓解了农村及落后地区的医疗资源缺乏的现状。
难的永远是解决现实的问题。
站在后来者的角度,凭着一张大嘴随意说说话自然是容易无比,但站在当时人的角度上来看,怎么解决当时最为广大的人民群众——即农民群体——的看病问题,这才是真正值得关注的。在一个农村极其匮乏医护的时代,指责一群提供基础医护服务的人是 “庸医” 的人,未免是在贻笑大方。
我是 92 年生人,记得小时候和爸爸去乡下,经常会到老家房子附近的诊所(卫生室)坐坐。因为那里有我家亲戚。小孩儿的时候一直觉得那个诊所很破很旧,我还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有见到一两个吊针的老人坐在木长椅上,两眼无神的望着进进出出的人。我本人出生在小城市里,和我出生的小城市的医院相比,实在是有点简陋了。
最近在了解了赤脚医生的历史之后,我才发现小时候见到的那个诊所可能就是赤脚医生消失后留下来的 “遗产”。
赤脚医生是一种兼职性质的医护人员。他们一般接受过短期的医疗培训,农忙时候就是农民,所以 “赤脚”;农闲时候就给大家看看身体,所以 “医生”。他们有一本很著名的小册子,看看这本小册子你可能会更了解一些他们的工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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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 年,卫生部正式的取消了赤脚医生的称谓和制度。原本的乡村赤脚医生,在经过考核之后,可以转为持证上岗的 “乡村医生”。乡村医生不再有原本属于赤脚医生职责范围的卫生和防疫等等初级健康卫生工作的义务,而专注于 “看病”。实质上,85 年后的乡村医生已经是处于市场经济体系下的了。
我小时候看到的那个 “诊所”,应该就是改制后的产物。
1965 年,毛主席在听完卫生部的工作汇报后说:“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 15%服务,而且这 15%中主要还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毛主席又说:“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培养一大批‘农村也养得起’的医生,由他们来为农民看病服务。”
60 年代开始到文化大革命结束的 70 年代末,那个时候的中国农村实行全国统一的 “农村合作医疗” 制度。这是一种建立在农村集体制基础上的医疗制度。以我一知半解的知识来理解,这是一种建立在人民公社基础上,以生产大队为单位建立的制度。也就是说,医疗服务医疗物资的保障基础是生产大队和社员的劳动。自然而然,随着公社的逐渐解体,承包责任制的推行,那个年代的十分普遍的合作医疗制度也就土崩瓦解了。(合作医疗的覆盖率由 76 年文化大革命结束的 90%,降低到 86 年的 5%)
大厦崩塌,世界缩小。别人的事不再是自己的事。
赤脚医生的时代,这些兼职的医护需要做的,除了初步的诊断,药品提供之外,还要搞健康卫生知识普及,搞全国性的卫生活动(消灭蚊蝇蚤)。他们就是乡村的第一道保护网。具体的内容我在下面列举一些特殊名词,并且保留下链接,感兴趣的可以点击查看。
“除四害讲卫生”,消灭老鼠、麻雀、苍蝇、蚊子。
“两管、五改”,即管水、管粪,改水井、改厕所、改畜圈、改炉灶、改造环境。
这些卫生健康运动,都少不了赤脚医生那个年代在农村基层的努力。
我有点讨厌上面这篇文章的标题,因为他并不是 “村医” 在某个时代的特殊身份。赤脚医生是完全不同于普通 “大夫” 或者 “医生” 的大众卫生防护工作者。但我依旧推荐你看看这篇文。
时过境迁,80 年代之后的乡村再也没有了 “合作医疗制度” 和“赤脚医生”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他们的消失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他们存在于特定的历史时期,完成了中国农村医疗服务从 0 到 1 的伟大事业。这就是我对他们的评价。后之视今,未必能如后之视赤脚医。
说个家父的故事吧,家母给我说的:
那年,家父退伍回到老家的村子里,因为是初中毕业,是村里的文化人,就去当了会计,给队里记账。
没几个月,毛主席号召赤脚医生,县里问村里,推荐谁去?
当然是根正苗红有文化的啦,家父就去培训了两个月,然后回村治病。
肯定有读者老爷骂了:“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才两个月。”
还真不是。
我妈不懂医学,只是说:“那时候,刚嫁过来,他不睡觉,都两三点了,不知道费了多少灯油!”
是的,灯油是煤油,要花钱买,得省着使。
家父读的书,叫《农村常见病手册》。
这本书,后来一直在我家那个老书架上,家父如今八十多了,有个头疼脑热,还不时翻看一下。
那本书,有一块砖那么大,字,绿豆大,里面有无数看不懂的插图,大概有 1000 页。
想起这本书,我就觉得那时真的太穷了,无法想象,为了节省纸张和油墨,竟然不考虑读者的视力健康吗?
也有中医书,《汤水歌头白话解》。字,蚕豆大,只有几十页,没有插图。
我就是对比这两本书,才开始怀疑中医的。我学的是信息科学,这两本书,信息量差异太大,如果疾病是个复杂的事物,那么,数百字的医书,显然无法描述复杂事物。
当年,家父也遇到了中西医问题。
村里,原来只有两位老中医,本来,村民是只信任他们的,西医,那是个啥东西?
但家父很快就压过了他们。
村长媳妇,也是本家,我爸叫嫂子的,难产,接生婆说,一条腿先出来了,大人孩子都没得救。
老中医听说了,也束手无策。
那时,去县里医院,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土路几十里,根本也来不及。
实在没办法,大半夜把家父喊了来,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
家父是男的,根本不会接生,但是没办法,产妇都要晕厥了。
现场看书,一步步跟着书上做:先把腿,慢慢推回去;揉搓腹部,让胎儿头部朝下……。
也是命大,母子平安。
从那次开始,家母说,就没睡过几个囫囵觉。
村里人,都是实在扛不住,病危了,才找医生,那还管你白天黑夜?
如今,家父 80 多岁,睡眠不好,还有点帕金森氏症,不知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那时家父救了多少人的命。
只听说,过去的一个妇女,一生平均生 7、8 个孩子,能活下来的,不到一半,只因为痢疾、天花等常见传染病。
孩子死了,弄个小瓮,荒地一埋,没有丧礼,甚至没有名字,估计是有名字的话,回忆起来会伤心。孩子的官名,是一岁后才起的,之前,不算活人。
后来,偶然一次,我读本地 85 年编纂的县志,里面有本地人口统计数据,尤其是儿童数据。其中,人口数据的起伏,跟历史事件直接相关。你也可以查查你们那里的县志看看,网上就有。
中国解放时,只有 4 亿人,50 年,两代人而已,就增加到 15 亿,这还包括几十年的计划生育。
后来,家父因为十里八乡有了点儿名气,县医院就让他去培训一年,由于表现较好,遂通知他入职县医院,当真正的医生。
就是这时候,又来了命运的转折点,有一个三线企业招工,在 100 公里外的山里,可以去当工人,看管道,读仪表,记录数据。
要知道,当工人,是吃商品粮的,城市户口。
于是,赤脚医生,就少了一个。
家父七十多岁的时候,村里遇到看不好的病,还开着车来市里,要接他回去。
我爸一次也没去过,他说:“比不了医科大学毕业的,差得远。那时候啊,国家刚有了青霉素,病菌又没有抗药性,多少过去根本看不了的病,几个药片就好了……”
补充一下:
有人回复说家父是好人。
其实,应该就是平常人,那个时代,人人都很努力。
我奶奶,一生生了大概十一二个孩子,只活了 3 个,这不仅仅是医疗问题,我奶奶没有奶水。三个孩子,是三个村子里长大的,没有一个村子是我老家那个村子,因为要请别的村的亲友帮着喂奶。
这件事,我只听过一次,很偶然的一次,一个长辈说的。
那个年代的人,不喜欢说自己的事情,尤其是悲惨的事情。
家父是家里的长子,我估计很可能多次见过弟弟妹妹死去的惨状,这个是估计,我不敢问。
可能,体会过失去亲人那种痛苦的人,才会觉得医疗工作有意义,才会不觉得苦累,才会觉得生活工作有成就感吧?
又及:
理解那个时代,需要先理解那个时代的环境。
有句老话:“头顶长疮,脚底流脓”。说的是一个人从头到脚坏透了。
估计这句俗语没有人说了吧?现代,你哪里能找到长疮流脓的人?
可是,我小时候,在农村,的确多数人头上会缺几块头发,露出圆形的头皮,疮。
我刚才输入长疮,输入法里竟然没有这个词了……。
年轻人,你知道这个字念什么吗?疮,chuang,一声。
要评价首先就要抛弃二极管思维。
例如:
指出赤脚医生的时代局限,就是诋毁赤脚医生!指出赤脚医生的时代进步,就是批评现在医疗制度!指出赤脚医生因为时代局限,在提高人民卫生水平有贡献,但是医疗水平并不高,就是不为人民服务………… 等等诸如此类,好就全好,你说不好就是诋毁,差的就全差,你说好就是粉饰。
这些都是为了喷人,有意无意二极管。
赤脚医生在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条件和教育水平下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有效的提高了我国人民的医疗卫生水平和人居寿命。但是也恰恰因为当时的社会生产力和教育水平不高。以现在的标准看,赤脚医生确实水平不高!
但是你不能拿现在的水平去批评当时的赤脚医生,现在随便一个三甲医院的主治,水平绝对是完爆当时国内顶级医生。这不只是医生水平的差距,医疗仪器药物等等因为科技进步和生产力发展,让整个医疗水平有了巨大的提升。同样你也不那当时赤脚医生的生搬硬套到现在的医疗制度。现在社会标准高得多,以前不是事,现在妥妥的医疗事故。以前算是救死扶伤换现在标准搞不好就是草菅人命了!
赤脚医生制度给我们最大的启示是:如何在有限的条件下,采取必要的行动,同时取得了巨大成绩!
赤脚医生制度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的最佳实践之一!想不想作,不是能不能作!
赤脚医生也好现在的医疗制度也好,都不是完美无缺的。这点一定要主义。但是都符合各自的生产力条件和社会环境,而且是高效的。喷赤脚医生的,麻烦看下当时的生产力水平和教育水平,能有已经不错啦,在同样的条件下,没有比他更更高效的系统。喷现在医疗制度麻烦看下中国的 GDP 才刚刚过 1 万刀,能够搞成这样全民医保,覆盖大部分疾病有效治疗,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找不出第二个比我国医疗制度更高效的系统!某些人不要去 Yy,公有就如何。这种人完全没有,公有其实就是全民买单的概念。这种观念很好玩,但是并不是啥新鲜东西,40 年前人是相信,承包私有解决一切,现在被资本毒打过以后,没经历过 40 年前,相信公有解决一切。世界上哪有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正因为,在看到成绩的同时,也能看到问题。才能优化改进。优化就是保留好的,改善不好的。你二极管似的只看任何一边,都没法优化。
赤脚医生制度,已经完成历史使命。留下了丰厚的遗产。我们现在生产力极大发展了,受教育水平极大提高了。就应该建立更科学更高效的医疗制度。我们现在医疗制度,随着科技和经济发展,也会有巨大的升级。要向前看,而不是陷入神兔二相性这种中二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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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二极管之后,不要双标。
很多东西,你不要去算账,一旦从定性走向定量,可能会发生颠覆,这就是为什么 “宜粗不宜细”
但是真做事情,你必须算账。帐都算不清,后面真是只有看运气了。所以现实中很多没做之前唱高调,做了之后被人骂的事情,其实就是帐没算清楚。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就决定了你是 “宜粗不宜细” 还是先把帐算清楚。同样面对不同人,也要采取 不同的方法
对帐都算不清的人,不要相信他们能做事情!对只算账的人,不要相信他们能突破现实的局限!
能做事的是哪种人?就是帐算清了,作不平,但是为了更崇高的理由,我还是要做。这种人才有可能冲破现实的阻隔!
我爷爷算是我们当地赤脚医生制度建立者之一吧,我们家祖辈行医,等新中国成立的时候,他在我们当地已经是知名大夫了,在镇上和市郊两家门诊,
当时的县卫生科(也就是后来的卫生局,当年还只是县政府的科室)找到他,要求帮助建立合作医疗和培训赤脚医生,他二话不说吧门诊加入了当时合作医疗,由于我爷爷是祖传中医,年轻时又在当时的西医医院呆过,无论中西医在当时看起来,都算是技术好的那一批,所以当时的第一批赤脚医生,就是他培训的。而我从小耳濡目染的听爷爷说过这些,对于那个年代的情况我算是知道一些。
当时国家推行赤脚医生确实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个年代不是缺少医生,而是压根就没有医生,
比如我们当地,50 年代一个万把人的镇子,只有四个有资质的大夫,还主要是都在在镇上,那个年代普通村民看病,普通感冒一个是硬抗,在一个就是偏方,腹泻喝点灶心土,发热喝点葱白水,在要不就是在村里一些巫婆神汉,或者粗懂草药知识的村民哪里看病,实在扛不住了,以上手段没有效果了,再去找大夫。可大夫少的情况下,当天去看病,有时候都不一定能看上病,至于医院大部分人是不会去的,第一,没钱,看不起,第二那个年代交通不便,医院太远去不了,
当年那个年代,人们的死亡率要比现在高很多,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那个年代产妇分娩,基本就是闯鬼门关,问一问 70 岁左右的人,他们记忆里,随便想一想,应该都可以给说出一堆孕产妇,因为产后出血感染难产死亡的。
儿童死亡率就更高了,在举个例子,那个年代西医基本很少,孩子秋季腹泻的时候,治疗方法基本就是喝中药针灸,可中药苦针灸疼啊,孩子受不了了,拒绝治疗,又没有相关的补液手段,而当时家长家里没钱,孩子在拒绝服药之后,很多采取的都是放任不管,很多孩子只能腹泻脱水死亡。秋季腹泻还算是温和的,在比如肺炎、白喉、破伤风、猩红热、麻疹等疾病,感染后死亡率会很高,孩子长大基本就是在闯关。
关于这个不用很远,你问问 40 来岁的农村人,也就是 70 后,他们应该对小时候村里的 “死孩子坑”“死孩子沟” 这一类的地名还都有印象,你能想象一群小孩在泄洪沟里扔石头玩,你随手从草丛里就能抓出一个死婴儿头的情况?这事儿当年我就碰见过。
尤其是河北南部河南北部山东西部等地,因病死亡的婴儿,不能埋葬,只能直接抛尸在这种 “沟”“坑” 这一类的地方。所以遇见婴儿尸体这事儿,简直太正常了。
我小时候曾经听邻居说过,我们那里有人凌晨去泄洪沟的地里收红薯,由于天黑看不清,都是摸黑收获,一会摸到一个圆滚滚的大红薯,一会摸到一个大红薯,顿时高兴的不行,等天亮后在发现,背篓里好几个孩子头颅…… 但是八零后的应该很少听见这样的事儿了,因为在普及赤脚医生之后,婴儿的死亡率已经很低了。
赤脚医生有没有庸医?有,绝对不在少数,当年第一批的赤脚医生,就是大队点几个成分好的,脑筋灵光的年轻人,让他们听个把月的课,培训一下,这就立刻转身一变成大夫了。至于后边的赤脚医生,还是这个选拔标准(成分好,字儿认识多少倒是没要求,我们这里还有文盲当赤脚医生的),然后在保险站(那个年代的村卫生室)跟着老赤脚医生几年,有的接生员甚至只跟着看两三次接生,就敢上手,这样的条件下,你以为他们的技术能好到哪里?
赤脚医生有么有坏人?有,也不会少,随便扒拉一下都能找好几个。
赤脚医生有么有用?是否有积极意义?绝对有用,当年的赤脚医生完成了基本医疗有和无的问题,最起码老百姓有了看病的地方,有了相对专业的治疗(对比偏方和巫婆神汉),在消灭传染病,扑灭蚊蝇滋生,疫苗注射等方面,绝对有不可磨灭的贡献,这一点从迅速下降的产妇和婴儿死亡率可以看出来,
但是时代在进步,在后续的时代,老百姓已经可以顾住温饱,有了更高的医疗需求的时候,赤脚医生已经落后了,所以有了中专培训,对他们进行培训,也就是后来的乡村医生,再后来到现在具有执业和助理医师资格的村医。但是,赤脚医生的功绩,也是不可磨灭的。
今天看了看统计的乡村医生总数,对基层网底感到担心,乡村医生从 08 年将近 140 万,已经降低到 2020 年的 70 多万了,十二年降低了近一半,目前的情况,还在越发的严重,如果目前的情况不进行遏制,可以预见的是,不久的将来,乡村医生要没了。现在的基本情况,已经是乡村医生守不住网底了。赤脚医生有乡村医生替代,那么现在逐渐消失的乡村医生谁来替代呢?
如何评价?
社会主义中国万岁!
社会主义中国的伟大人民万岁!
毛主席万岁!
毛主席万岁!
人民万岁!
几千年来,
只有他,
只有他为广大农村人民解决看病难的问题!
只有农村待过的,才知道赤脚医生多重要,我们村一千来人,就一个村医,我小时候经常发烧,很多时候半夜发高烧,一个电话打过去,村医就骑着摩托车来我家开药,或者打针,或者输液。如果没有这些村医,很难想象多少偏远农村的人,该怎么过来。
赤脚医生是水平很低
不过水平高的专业医务人员在本国接受教育和训练之后润国外可是第三世界国家的医疗系统普遍存在的问题
即便早年间社会流动被严格控制,出国非常不方便,学历在国外认同度也很低,各种人想方设法往城里调动也是非常常见的,村里有啥水平很高的专业人士,那也是留不住的
就是现在,如果美利坚出台新法规承认中国的本科医学学历,得有多少人变着法润美利坚这想都不用想好吧
用现代的国际视角讲,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剥夺是全方位的
用传统的话语讲,穷人有三宝,丑妻,薄田,老棉袄。
反对赤脚医生制度的人就属于既不懂现代经济规律,又没有传统智慧。至于他们到底有啥,那只有天知道了
功德无量。
这是我写的关于我国医疗改革的内容。
赤脚医生制度在当时的我国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它和我国当时的预防为主治疗为主的方针相结合,以最好的和最快速的方式为全国的农民提供基本的医疗服务。
赤脚医生平时是农民,有病人需要时候就是医生。它用最快速的方式将基本的医疗思想普及到千家万户。
它直到我国的医疗重心从农村转向城市一直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至于随后医疗资源进一步向城市转移,就算毛主席发了重要的讲话也没有遏制住医疗资源从农村向城市的转移。
1965 年:毛泽东提出医疗卫生工作重点放到农村去
人民网 (北京) 2009-09-27 18:30
1965 年 6 月 26 日,毛泽东提出要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毛泽东认为,当时卫生部的工作只为全国人口的 15% 服务,而这 15% 主要还是 “城市老爷”。广大农民却得不到医疗,他们一无医,二无药。再这样下去,卫生部可改名为 “城市老爷卫生部”。医疗卫生工作应该把主要人力、物力放在一些常见病、多发病、普遍存在的病的预防和医疗上。城市里的医院应该留下一些毕业一、二年,本事不大的医生,其余的都到农村去。根据毛泽东的这些意见,卫生部党委提出《关于把卫生工作重点放到农村的报告》。
全文还是看前面的那个回答吧。那一篇更全面更系统。
吃不上面包就吃馒头
吃不上馒头就吃窝头
窝头都没有就啃树皮
树皮吃光了就吃观音土
总要想办法活下去
现在啃着面包问当年怎么会有人啃树皮?这是何不食肉糜的现代版。
有些人盛赞啃树皮好,有各种营养物质。那不是傻,那是坏。要不就是缺心眼。
突然想起 “穿越小说”。
你,穿越回古代,携带一随身空间,内有无限量供应的抗生素、碘酒、卫生纱布等基础医疗物资…… 有没有感觉自己开了金手指,分分钟创造奇迹?
赤脚医生当初就是这种 “穿越者”。
那时的中国农村,医疗条件约等于 “古代”。然后穿越者…… 啊不,赤脚医生横空出世,带给了他们现代文明。
本来感染死定了的,可巧穿越者带来了青霉素,人就活了。
绝对比什么豪斯医生还要牛逼啊!
这是神仙啊!来赐下仙药了啊!
妥妥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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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医生
作者 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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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念完经不要和尚呀
作为当时情况下的一项政策,可以说是非常正确、高效、低成本的好政策
你要这么说现在哪个国家打仗还主要是靠弓箭还用战马!但你不能说成吉思汗时的部队战斗力不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中央传个信,黄花菜都凉了!但是我们的蒋校长就能时时微操!
过度时期的过度手段。肯定是积极的,但是没有必要还念了。因为这种医疗保障水平比没有强,起码巫婆,神汉们少了。
中国建国初期,国内条件很差。
至于人品……。任何时代,任何职业,都有那种富有牺牲精神的英雄存在的。
我觉得这个片子的意义在于,起码让人尤其是 90 后,00 后,知道中国过去是一个什么样子。我们 70 后还是有一些记忆的。我们小时候,城市生活水平还是很差的,还处于计划经济时代,买东西要用票的。煤票,布票,粮票……。我们家就是城市一般工业人口,妈妈在国家企业上班,爸爸在研究所上班。非常典型,而且是非工人家庭,父母都不是从事生产的工人。我们这种家庭,普遍家里都没有几个家具的。有个高低柜都很不错了。『冰激凌』『巧克力』都是奢侈品。我儿子现在都吃腻了……。
连 WHO 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这在当时就是符合中国国情的医疗体制。
笔者小时候,家里面就有很多 50-80 年代的各种医学书籍,其中有不少就是 “赤脚医生” 的书籍。赤脚医生并不是赶鸭子上架的一群人,而是没有接受正规医学教育,但是又有一定医学知识的人,且大部分都在乡下、农村,在当地有广泛的人脉关系,也得到当地基层政府的支持和人民的热爱的一群人。
要知道,当时的新中国所面临的医学问题,并不是现在大家所熟知的心脑血管疾病、肿瘤、新型传染病等疾病,而是:血吸虫病、疟疾、甲型肝炎、营养不良等疾病。而广大的农村没有像样的医院,而且因为道路不方便,很多时候穿鞋都未必能够到每个农民的家里去看病,得脱了鞋过去,所以才叫赤脚医生。
有了赤脚医生,广大老百姓才第一次体会到政府的关爱,先甭管病能不能治得了,但是能够有大夫上门来看病,这在当时来说,几千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给广大群众以极大的感激之情。
同时,有了赤脚医生,对于当时的传染病的控制,也起到了非常重大的作用。以当时的认知情况,大家对传染病和常见病认识不清,比如血吸虫病,很多人喝了不干净的水而得;比如大脖子病,因为缺碘而得,这些老百姓都不清楚,但是赤脚医生经过培训后,把大家集中起来进行知识普及,改善了很多人的物质和精神面貌。
和游戏里的 r 卡战神,带队亲妈一样。
水平不要说和现在的医生,就算是在那个时代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我要是在那个时代生了病,还得是这些赤脚医生救我狗命。
新中国时期的 “赤脚医生” 为广大中国人民解释了什么叫“新中国”。
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2020 年 11 月 1 日零时,我国大陆 31 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现役军人中,居住在城镇的人口为 901991162 人,占 63.89%(2020 年我国户籍人口城镇化率为 45.4%[4]);居住在乡村的人口为 509787562 人,占 36.11%。与 2010 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相比,城镇人口增加 236415856 人,乡村人口减少 164361984 人,城镇人口比重上升 14.21 个百分点。
1949 年,新中国刚成立时,全国仅有城市 132 个,城市市区人口 3949 万人,城市市区人口占全国总人口比重 7.3%。
皇权不下乡,天高皇帝远。
你家和邻居小朋友家没有人会做饭,吃饭都要去街上饭馆吃,饭馆人满为患,时不时有人饿死,就这样,饭馆还是先给权贵们安排饭菜;
你家和邻居家建了各自的厨房,你妈和她妈虽做得不好吃甚至很难吃,没有饭馆大师傅水平高,但你和邻居小朋友从此不会饿死。
可以看看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的评价,很高,建议第三世界推广的。
突然想起了我外公,小时候饭桌上总听我外婆用赤脚医生这个词说我外公,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挖苦我外公的词,大学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具有时代特性的职业或者身份吧。以前小时候 总有一些远道而来的 有些疑难杂症的人 来找我外公看看,最多的是一种类似带状疱疹的皮肤病,我们那的方言叫什么蜘蛛疮 串蛇疮,尽管那些人有没有被治好我不知道,可我一个小伙伴确实被我外公治好过,拿了一些 不知道是啥的草药和墨水一样的东西,把那些疮给圈起来,治疗手段大概就是这样,另外一个就是给人按摩,捏肩膀 手臂,一些手段,还有就是静脉曲张,在小腿上拿针扎一个小口流一点血出来,可能在今天看来这些方法是被抨击的,可我所见的就是这样!
这个东西还有编制嘛或补贴的嘛,念高中的时候,他说他要去县里办什么补贴,他以前当过赤脚医生,当时自以为啥都懂的年纪,觉得莫名其妙,以为他是哪里听来的假消息。结果好像最后也是碰了一鼻子灰吧,他又没有关系,那群人怎么会理他一个农村的老头子。在他那个年代他也算是一个进步青年吧,年轻的时候要去参军,由于是家里的长子,要承担家庭,父母不让。在我很小的时候,在家里的某个角落翻到过学校的毕业证书还是奖状什么的来着,字迹已经不清了。还有一个他用了很多年的 “保温杯”。
很长一段时间 我认为外公只是一个地地道道本本分分的农民,被生活压成了牛的老头,可一个农民怎么会有学校的证书或奖状呢 给村里修电,给人看病,怎么会写得一手不错的字呢,他以前也是一个进步青年吧,他也很努力吧…
再过几天,他走了也有三年整了,想起他,我真的很难过!
保守点 7 成,激进点 9 成 9 的病,吃对药就没事。
这就是赤脚医生的价值。
只要有点良知,开的药不那么离谱,估计医生还是个高尚的职业。
你妈想在家里用平板上网看视频,你可以找一个九年教育五年实习考了网络工程师证书的专业人士来做专业的事,或者是花一顿麻辣烫请单位的小 x 上门帮你配一下无线路由器。
自己选。
谁 TM 不知道白面比红薯面好吃有营养
但是现在只有红薯面
眼前能顶饿的就是好粮食
如果有人说赤脚医生没有发挥作用,那他没有良心。
如果有人想回到赤脚医生的年代,那他没有头脑。
嗯,首先,我们要了解当时的时代背景
赤脚医生是怎么来的?
当时条件比较艰苦,城市的医条件都向城市集中,农村的医疗条件资源匮乏
在听完卫生部汇报工作后,他急了!
对!就是他!
就是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说
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培养一大批农村也养得起的医生,由他们开为农民看病服务。
这就是著名的 6.26 指示
赤脚医生向阳花,贫下中农人人夸,一根银针治百病,一颗红心暖千家
出诊愿翻千层岭,采药敢登万丈崖,迎春斗争风和雨,革命路上铺彩霞
赤脚医生向阳花,广阔天地把针扎,千朵万朵红似火,贫下中农人人夸
好,我这是个钓鱼答
我们评价一个事物不能脱离当时的时代背景
有谁觉得赤脚医生有问题,我们评论区聊,请提出问题,不要直接怼,谢谢
面对数量的绝对不足,提高数量比提高质量有用得多。
解决了广大农村人口医疗资源上有没有的问题
医疗问题很直接
赤脚医生在整体上是好的,没有任何疑问,直接甩数据就行
但是在个体问题上,赤脚医生不像其他解决有没有问题那样缓和,毕竟治死了就是治死了,死了的不好,和其他可以将就的问题完全不是一个体感。
你可以忍受土路不如马路,但你一定难以忍受治死了一个亲人。
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然而,这却是必要的,这甚至不能称之为牺牲
赤脚医生治死了病人
可没有赤脚医生,受到治疗的机会都没有
百分之一百死
百分之八十死
百分之六十死
这就是赤脚医生
我的姑姑就是赤脚医生。我们村总共有三名赤脚医生,一个助产士。一直到我读小学(90 年代中期),村里一直保留着村卫生所,就在村委会旁边。而我姑姑那时候是村支书,空闲时候,去卫生所帮忙看病。
赤脚医生总得来说,技术不怎么样,毕竟只是农民接受了半年多的培训,就要急着上岗。但不能否认,赤脚医生的存在,大大提高了农民的人均寿命,极大的减少了婴儿夭折率。
赤脚医生主要的作用,是疾病预防和传染病防控。而农村助产士,也属于赤脚医生行列,对于妇幼保健,也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跟赤脚医生一样的,还有赤脚老师(民办教师),一起为农村的医疗教育做出了突出贡献。
这个我一定要回答。
我的父亲是老三届高中生,数理很牛。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能继续求学,在农村做了赤脚医生,在我出生前他就是赤脚医生了。而我的干爹也是赤脚医生,因为家庭关系,我认识很多赤脚医生。
我的父亲很聪明,中学的数学物理他都可以指导我,估计是最早一批的 “家教” 了。他自学了很多中医和西医,至于他怎么做了赤脚医生,我还真的从没有问过,改天问问。
那时候一个村有的是一个赤脚医生有的是两三个,三四个。除了需要动手术的大病,没有几个农民会到城里去看病,大部分身体上的常见毛病我父亲他们都能治疗,他们的临床经验是很丰富的。我有时候觉得现在很多大医院的很多医生除了借助各种化验单和 B 超 CT 报告看病,临床经验还不如很多赤脚医生。
自幼家里就很多人来找父亲看病,后期在村里开了一个诊所。忘闻切诊,我看过无数次。我经常看到的景象是:父亲让别人伸出舌头看看,让别人伸出手朝上摊开然后搭上手指切脉,翻开别人的上眼皮和眼底看看。他很擅长儿科,擅长针灸。
父亲行医将近 50 年,有很多事情一直印象深刻。
1。农村人干体力活,经常性会扭伤腰腿筋,他们来到家里,我就看到父亲让他们站直裤腿拉高,我都看到筋脉凸起,里面的血是黑紫色的,只见父亲用一根针灸的针朝着凸起的腿经插进去拔出来,黑紫色的血沿着腿往下淌,然后慢慢变红,然后就用酒精棉球按住止血,治好了。
2。大学时期的一个暑假,我得了关节炎,在家里连续三个晚上,我坐在床上,父亲拿着针灸盒,在我的两个膝盖四周扑扑各扎了 10 来根针,扎进去的时候还转动几下,然后放置一点时间拔出来,看得我胆战心惊,只觉得一阵麻酥,三天后,好了。
3。年幼的时候,就看到父亲一年四季双膝戴着护膝,很厚的那种,夏天也是如此,后来才知道那是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不知啥时候开始家里就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里面是高度白酒,不同的是,酒瓶里放着各种中草药,父亲每天都喝这个自制的药酒,具体放了啥我没有问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学期间回家无意中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不再戴护膝了,家里也不再有药酒了,父亲那么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他用自制的药酒用了 10 几年的时间,治好了。
4。自幼我的皮肤很娇嫩,不开玩笑,几乎很多常见的皮肤疾病我都得过,就连俗称 “瘌痢头” 我都得过,好在父亲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记得初中的时候住校,那个住宿条件太差,一身的疥疮,奇痒无比。父亲就自制药膏给我涂抹,我记得有一个成分是土霉素,弄碎成粉末,别的已经不记得了。我好的比所有同学都要快。
5。在 40 多年的时间里,无数次半夜里有人来敲门,父亲都要到求诊人家上门出诊,无论寒暑酷夏;在 40 多年的每个除夕那天,绝大部分时候父亲都是下午三四点才骑着自行车挎着诊箱回家,然后帖对联吃年夜饭;几乎每年正月初一下午开始就要出诊,我很多次说 “这些人就不能大年初一让人好好过年吗?”,父亲的回答永远都是 “没有人希望过年的时候生病的,不是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大年初一来看病”。
这个图片是网上找的,和家里的差不多,什么时候探亲回家拍一套全的。
很多人买东西会砍价,我可是看到很多人在我家看病买药还砍价的。开药的时候他们经常这不要那不要,就是吊盐水还要征求病人的意见。我一直对此很困惑,这是看病啊,又不是菜市场,父亲总是说 “人家赚点钱也是不容易的”。
6。我一直认为父亲的智力是同龄人中的顶级存在,据说数学很厉害,班里数一数数二。父亲不仅治疗人水平不错,连治疗动物都是高手。我小的时候,家里养了很多的鸡鸭鹅还有猪,一年估计总要有 7,8 头猪,有时候更多,当别人家的家禽生病猪生病死去的时候,就我家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我有时候看到父亲给鸡吃药,给猪打针。给鸡吃药就是两只手把鸡嘴支开把胶囊放入然后把鸡嘴合住就可以了。猪小的话,我都抱着它打过针,大一点猪,需要全家出动。
赤脚医生为农民解决了最基本的医疗,就是无医无药问题。但是赤脚医生一般只有医士(中专)水平,甚至只有部队卫生员水平。按今天的标准,这些人是没有独立诊断权和处方权的,要当非法行医处理的。所以赤脚医生最后都被取消了行医资格。过去是过去,能有人看病就谢天谢地。今天法制完备,出事情要送医疗事故鉴定的,是医疗事故要民事赔偿,重的要受刑事处罚。
说点后话,我在个三线地级市的城区镇。
我们这的蒙古大夫(赤脚医生)八十年代还只有一个诊室,九十年代已经是乡镇卫生院。一直做到退休返聘。
如何评价呢?从名字就了解大家都知道他不行,经常耽误病情。背后里都叫他庸医。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大家尊重,每家宴席都是上宾。一方面是掌握分配医疗物资权利,另一方面他是本镇自己人,只是有个医生身份。
我们镇到地级市最大医院以前只需要 20 分钟,通隧道后 10 分钟。要说居民去大医院没啥阻碍。特别是九十年代早期我家就有车,如果只是一些简单感冒发烧家里还是会给卫生所打电话让我去他们那里。小时候经常被狗咬,前后打针也都去镇卫生院。这时候那个蒙古大夫还是院长,经常坐诊看病。经常处理个不怎么紧急的皮外伤。
后来做了药代并参与过诊前产品的设计,去做用户调研才知道民众对医疗知识的匮乏,甚至是副作用。特别是长期和医护打交道自己已经有个基本的导医能力,可以凭借经验就分析病情大部分还蒙对。也就能理解早期赤脚医生的价值。他有问题,但是价值巨大。至少可以做到让人心里宽慰。很多家庭并不适合承担大病,甚至拖垮一个家庭。如果有人说这个病看不了,回家养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赤脚医生的阶段,无法评价。但根据我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和自我认知,赤脚医生是非常必须的,在当时那个阶段是非常合适的。
举个工程上的例子。针对于 “盐雾试验能力和耐腐蚀性要求” 这一话题,我在不同经验阶段理解不同,回答也不同。
①早期,我会认为耐腐蚀性要求必须满足盐雾试验,不然这产品就不合格,不能用
——要按照设计开发要求指定产品设计验证计划 DVP
②再后来,我回去确认中性盐雾试验 NSS 小时数,与耐腐蚀能力的关系
——行业中的不同产品 NSS 小时数的规定
③接着,我关注 NSS 小时数与产品在应用中的对应性
——经典的问题 “24 小时 NSS 对应实际车辆使用综合腐蚀时间一年”
④然后就是 NSS 结果对产品使用和功能的影响
——评价腐蚀后功能变化影响
⑤进一步,NSS 不能直接指导实际产品面对实际环境腐蚀的结果判定
⑥还有,不同产品,材料,表面处理的功能表达在受腐蚀程度变化后造成的影响
——你到底怎么去定义产品的耐腐蚀能力以及防腐工艺。铸铁和碳钢对腐蚀的变化,覆盖层和电化学保护涂层对腐蚀的变化等等
……
你看,随着应用,学识,产品,资源的不同,一个问题可以分为不同阶段。
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时代有时代的需求,赤脚医生在当时中国一穷二白,教育普及很低,文盲较多,资源匮乏,交通不便,基础设施几乎没有,生产生活极度落后的情况下是非常适合的,也是非常必要的。
从现在来看,虽然很多人无法理解,但你没饭吃的时候,吃点红薯叶吃点蓖麻油(有小毒)也正常。俗话说 “死马当活马医” 就是这个意思,否则就变成了“何不食肉糜?”
从发展的角度看问题,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现在,如果领导问我 NSS 和车辆腐蚀的关系,我会回答 “NSS24 小时可按照对应车辆使用一年来简单评估”。
如果是下属问我,我会回答上述结论,并加几句 “需要实际考虑车辆定义,使用地区环境,零件周边环境,运输存储等要求,综合评估”。
所以,我不会认为当年的赤脚医生政策会有什么问题。
今天刚看完《功勋》申纪兰部分有些感想。
就比如说这个接生吧。旧中国广大农村接生竟然还需要拿炉灰消毒???
虽然说炉灰也能消毒吧,但接生这种会和身体内部和新生儿接触的事情就以农村那个卫生条件感染率死亡率也是很惨的。
赤脚医生一大贡献就是将酒精普及下乡了
科里有几个工农兵大学出来的老大夫
和 “赤脚医生” 有点类似
我觉得他们最大的贡献就是,让我明白了人是多么禁折腾…
看了他们的麻醉,经常想起周星星的那句话——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我太爷爷和我爷爷都当过赤脚医生
这让我们家虽然在当地不算有钱有势力的,甚至算穷的情况下,名声却是最好的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教员是太阳,人民是大地。
太阳把光辉洒向大地。
这就是我对 “赤脚医生” 的看法。
“赤脚”大仙,据说是观自在菩萨的前世,观自在菩萨在民间又有 “救苦救难” 的美名。
有人经常问,4g 相比 3g 有什么提升吗?
我的回答是 “量大管饱的流量”。
看视频不再需要到处找 wifi,下东西不再需要到处找 wifi。这比什么都管用。
有一个酒桌上得闲谈笑话可以很好的解释和评价赤脚医生。
国外新闻工作者遇见了一个难题。就是屡屡出现在中国报刊上的 “赤脚医生” 这个词与应该如何翻译。
翻译为 “光着脚的医生”?这明显不对。
翻译为 “实习医生”?这也不精准。
最后问到了一个经历过那个年代中国人。他给出了答案:“不脱产的医生。”
所以赤脚医生的本质是什么?是主业务农,是不脱产的医生。就是现在说的 “斜杠青年”。
农民 / 实习期医生。
要说新中国的医疗卫生保障制度,那得分为前 30 年和后 30 年来说。前 30 年我们创造了一个中国奇迹,因为没有哪个国家可以花那么少的钱,就解决了老百姓的基本医疗卫生问题。而且我们走的路真正是叫中国模式,它改变了工业革命后的西方医学模式。工业革命以后的医学模式是,科学技术越来越发达,新药、新设备、新仪器,专业化、正规化,医生一定要经过高精尖的培养,整个医学模式是往高精尖走。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这就造成了越来越多的人看不起病,因为个人没钱,政府也付不起。而新中国走的恰恰是另外一条路,农村的赤脚医生,这是中国人的一大创举。赤脚医生不是正规医生,按照今天的标准根本就没有行医的资质。但是毛主席当时说过一句话:“这总比去庙里拜菩萨、吃香火好,有总比没有好。” 西方经济学里有个理论叫 “干中学”,其实赤脚医生就是干中学的产物。用很短的时间给他一个培训,然后他就边干边学,虽然不正规,但是出不了什么大事。一来他是处理常见病,二来是用中医手段,顶多治不好,但是不会一针打下去,一刀开下去,搞不好就出人命。
这种赤脚医生制度有点类似于革命年代的 “人民战争”。党通过自己的超强组织能力,把基层百姓组织起来,亦兵亦农,人民战争,无坚不摧。农村医疗合作就是将这种组织能力,组织资源和传统的中医结合起来,群防群控,也就是发动群众,让每个人都成为健康的劳动者。赤脚医生不是真正的医生,他们是维护农民健康的发动者和组织者,给农民健康的普及教育,预防疾病,治疗一些常见病。城市里的工厂有医院或者卫生室,厂医的工作和赤脚医生相似,主要是预防疾病和促进健康。一些小毛病,也是用最简单的中医方法治疗,效果非常好。所以,中国 1949 年人均寿命只有 35 岁,到 1978 年已经是 68 岁了。
国际卫生组织 1978 年在阿拉木图召开年会,那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大会。参会各国的政要们签署了《阿拉木图宣言》,主要内容是到 2000 年实现 Health for all。这词有两种翻译,一种是人人享有健康,另一种是人人享有基本医疗卫生。它的背景就是推广中国经验,因为中国解决了这个问题,走出了发展中国家的路,这给了国际卫生组织极大的鼓舞。后来大量的发展中国家都是学中国经验,你到印尼、马来西亚、印度、泰国等发展中国家去,他们说,他们的医疗体制是学你们中国的。
但历史的诡异之处是,1978 年中国开始转型,国际卫生组织最推崇的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以及赤脚医生队伍在 1978 年开始土崩瓦解。因为这个制度依附的是集体经济,集体经济没有了,它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
由此带来的变化是什么呢?
在我看来,最大的变化是,前 30 年医疗卫生的重点在农村,在基层,医疗资源的配置,包括人才的培养,都是想方设法怎样解决健康普及的问题,城市大医院的医生都下农村巡回医疗。但是 1978 年以后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医疗卫生的重点逐步从农村转为城市,优质资源都往城市集中,农村渐渐被淡忘了。在这个过程中,不可否认,城市医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楼越盖越好,设备越来越先进。尤其是大城市的医院,这 30 年的医疗技术确实跟上了世界水平,甚至在超过。有能力或者有权力的人享受到的医疗服务是国际一流水平,这是毫无疑问的。然而,我们牺牲的是大多数人的利益,农村基本没人管了。包括城市里不在社会保障体系中的人群,基本上是小病拖着,大病扛着,医疗完全变成了个人的责任。
在这个过程中,随着国有企业改制,政府税收不断削减,政府在医疗上的投入也逐年下降。1978 年政府投入占总的卫生投入 30% 以上,再加上企业投入,个人的医疗负担平均不到 20%。但到了 2002 年,政府投入下降到 17%,这在全世界都是最低的,个人医疗费用比例高达 60% 以上,也是世界之最。
纵观 70 多年中国医疗保健的发展,实事求是的说,作为我们这个人均收入水平的国家,我们的医疗水平,包括健康指标,是高于收入水平的。但是前后 30 年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各有利弊。如果从健康绩效来衡量,后 30 年是远远低于前 30 年的。前 30 年人均寿命从 35 岁提高到 68 岁。后 30 年只增加了 3 岁,到 71 岁,增速低于国际平均水平,远远低于发展中国家。你可能会说,68 岁以后很难再增长了,但是日本和香港,台湾地区都比我们基数高,但是增速都比我们快。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距呢?我认为,这和我们后来的制度安排有很大的关系。健康绩效的下降很大程度上不是在城市,而是农村,因为我们基数最大的是农村人口。农村合作医疗瓦解后,公共卫生没有了,农民回归到有病看不起的状态。特别是生孩子,有些地方去医院生不起,接产婆到家里接生,死亡率就上升了。
这是一个倒退。
2003 年 SARS(非典)的发生是个转折点。SARS 以后,政府开始注重医疗卫生。那场传染病可以说是中国发展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在那以后才提出科学发展观。我觉得,是 SARS 给了政府和公众一个反思的机会,意识到仅仅抓经济是远远不够的,必需转变发展方式。在那以后,政府对医疗卫生的重视程度加强了。农村新型合作医疗开始实施,健康绩效提高很快,产妇,婴儿的死亡率开始下降。总的来说,我们走过一段挫折的路,现在重新回到正确的方向上来,正在往前走。
赤脚医生是很早就有的叫法,新中国时正式称呼叫卫生员。所谓赤脚医生,实际上就是生产队搞的无证游医,从农民分红里面扣除一部分,搞些常备药,由一些文化人不脱产的做医生。
首先,赤脚医生一直到七十年代中期之前是没有任何培训的,不少人是靠自己看了一些简单的手册就去当了赤脚医生。因此很多赤脚医生都是知青,清华教授秦晖曾经就在广西一农村下乡期间当过三年赤脚医生。
其次,赤脚医生在起初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报酬的,后来是能挣一点点公分,也没有人愿意干,所以初期赤脚医生知青比较多。后来有编制有待遇之后基本就是本村的关系户担任。有点像我上中学那阵的校医院,里面的人水平很低,其中一部分就是领导亲属。
然后,医保农合是正经的国家出钱,赤脚医生是生产队扣除农民分红自己搞的,等于无医保情况下全村人出份子钱自己找医生。
赤脚医生用的大部分是西药,这个很好理解。中药很复杂,针灸还行,草药不可能,配一副中药往往需要一个药房,十几味要按量配。所以就赤脚医生那个小药箱是不可能搞成的,生产队也没这个条件啊,必须得上有条件的医院。西药很简单,几个药片药丸就搞定。
吃十个馒头饱了,赤脚医生就是第一第二个馒头
这两个馒头没让你吃饱,但能确保你不会被饿死
对我国广大地区的医疗能力,从 15 到 60,起到了居功至伟的作用。
当年的赤脚医生就是废土时代的医疗大神
按照现在不断更新的各种疾病医疗指南去看几十年前的赤脚医生,那是非常不合适。比如新冠医治指南都已经出了十几个版本了吧。医学本身也是不断发展的。
中国的赤脚医生和同时期人美国日本欧洲苏联医生比较起来,各个方面的水平和综合水平肯定是不如的。应该说当时的整个中国的落后是方方面面的。这个是横向的比较,所以随着经济和国力的发展赤脚医生也就没有了。
但是我们应该看到这个是中国医疗普及尤其下乡的发展过程。任何发展都不可能一步到位。要有这种逻辑,世界岂不是任何国家都是强国。
我们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赤脚医生在中国医疗公共卫生发展中起到的作用。
当时广大农村缺医少药,缺乏卫生意识,比如,生水不能喝,凡前洗手,不要随地大小便。小时候的农村,空气好吗?鸡鸭猪狗牛羊随地大小便,小孩大人也是如此。实际上一般进村子首先闻到就是牛粪味。到农户家里就是各种霉味,阴暗潮湿,蚊子苍蝇还特多。这种农村环境应该是普遍的。
还有农民对疾病的认识,啥病都能当中邪医治的不少,喝鬼画符水,跳大神,各种奇葩偏方,比如童子尿。不少没有生命威胁的疾病乱处理都会死人的。还有伤口处理等等,拿草木灰弄的。
应该说赤脚医生对当时极端落后农村医疗卫生帮助是非常大。这就跟当时农村普遍文盲,分配初中毕业的青年下乡教书一样是有很大作用的。不能说初中毕业的没有哈佛的教授牛,就是误人子弟,因为首先需要解决识字率问题!!
一个人活得再长,也不如全体人多活一岁
某些人认为的赤脚医生:肝胆胰脾,心内脑外,蒙古做法,啥都敢做
实际上的赤脚医生:普及卫生知识(+50 健康),避免流行疫病(+20 健康值),解决常见疾病(+20 健康值),处置普通伤口,实际上就是军队里战地卫生院的那套功能。
现代人好像不太知道,过去的流行病的杀伤力有多大,也不知道其实有多好预防,饭前洗手喝热水,杀蚤灭鼠撒 66 粉,这两条就可以 100% 的斩断两大甲级流行病,霍乱和鼠疫,一个村庄里只要有一个人知道这两条并且手里拥有政府给的权威,那就可以指挥整个村的人免于鼠疫和霍乱的威胁了
赤脚医生是上一代的屠龙勇士,只是用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
算是比较真实的角度。
我爷爷(1945 年生人),是老家村子的村医,上世纪被叫做赤脚医生。
工作方式基本可称为不脱产的医生,这样说其实不准确, 因为务农时间还是占大多数。
受没受过培训我不清楚,但是是有编制的。至于医术,不会太高超,当然,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完全可应付。
对于赤脚医生这群人来说,大多数在如今的村子里仍是比较有威信,受人尊敬的,年岁大一点的人都记得在那个医疗设施极缺的年代,是这群 “泥腿子医生” 治愈人们的肉体。
他们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在农村,卫生条件可想而知,说的难听一点,说过没有这群医生,不知道在这农村基层会 si 多少人。
当然了,国家也很感激这些人做出的贡献,直到今天,曾经在编制的赤脚医生仍然享有补贴。
ps:在一些落后农村,类似于赤脚医生的村医仍是主流医护人员,毕竟还有不少农村仍是土房土路。
在新中国建国初期,国家总体十分贫穷落后,广大农村地区连最基础的医疗卫生设施都没有。这种情况下,“赤脚医生” 群体的建立,对于提供农村人民必要的医疗救治、提高他们的公共卫生意识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尽管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赤脚医生” 们大多没有经过系统的医学培训,部分治疗手段不甚正确,有些时候甚至会提供一些错误的医疗决策。但不可否认,“赤脚医生” 制度是符合当时广大农村人民群众的利益,可以说极大地缓解了当时国家的医疗压力,对于人均寿命的提高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1. 水平不一定多高
小时候有一次回老家我妈病了
我奶奶干了几十年赤脚医生后给我妈打针
我妈评价:比外面疼
2. 真的有用
我爷爷村在山脚下
鼎盛时期全村才 100 来户
1000 号人左右(当时都是大家族)
最早的诊所 21 世纪出才有
那 1960s 到 2000s
看病全靠赤脚医生了
小病拿点药
小伤包个扎
大伤大病?
得上县里
起码解决了农村医疗有无问题
小时候受凉发烧了,家里一些人先请巫婆来看说是碰到鬼了,让我喝符水,然而卵用没有。
看着不见好,家里人又送我去村里卫生所找 “赤脚” 医生打了一针,立马见效第二天活蹦乱跳。
我们农村人祖辈感谢毛主席,对村里的 “赤脚” 医生无比尊重。
说 “赤脚医生” 不好的人,不是蠢就是坏!肯定是没有接受过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所谓的阳春白雪的 “高层” 人类。
就算今天受过专科起步基础医学教育的专业医护人员,又有几个愿意几十年如一日扎根农村为农民服务的?!
我老婆村好像没有 “赤脚” 医生,村民遇到小感冒肚子疼就去村里小卖部随便买点药对付,遇到发烧之类需要打针治疗的就需要去镇里挂号排队看病。
哎,农村人穷病总是多数,村里打一针 10 块钱,去到镇上医院可能要多花好几倍甚至十几倍,还要耽误时间。
我只能说 “赤脚医生” 作为一种医学创新,得到过联合国卫生组织的表扬和推广。可惜中国毕竟是中国,而“赤脚医生”也只能是中国的 “赤脚医生”。而永恒的利益对“赤脚医生” 批评不会停止。
毛主席批评的 “老爷卫生部” 依然存在大多数国家,在欧美和大部分国家,穷人依然享受不到及时有效的医疗服务。
甚至在大多数国家,zf 医疗部门 + 医疗相关企业 + 各种医生协会,利用各种政策、技术垄断和高准入门槛垄断医疗服务,成为社会资源的隐蔽的利益剥削阶层。
请参考香港医生和医院等利益集团对提议中国大陆支援专业医护支援的抵制和美国医疗保险制度就会明白这种批评存在的原因!
而去年高福利西欧疫情是医疗熔断,有一个创业公司用 10 欧元的成本价为医院提供呼吸机缺货的配件被医疗公司以侵害专利勒令停止供货的事情在我们看来更是匪夷所思。
赤着脚的医生与没有武器的战士有何区别?
没有武器而上战场是送自己的命,没有器械而行医是送病人的命。这就是后来取消赤脚医生的根本原因。
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其复杂程度都不到人体的百分之一。这就是为什么学医要读八年书的原因。让医学素养极低的赤脚医生给农民看病,和庸医看病有何区别?而让庸医看病比有病不看更可怕。
更加令人遗憾的是,我们一方面用医学素质极低的赤脚医生搪塞农民,另一方面却将大医院的正规医生送到非洲那些当时比我们富裕得多的国家的小县城,给当地的农民看病。而且是我们自己出钱给这些医生发工资。真的是可笑又可悲。
为什么总有那么一些人要将过去的一些十分幼稚的事情浪漫化,理想化?这类人非蠢即坏。说起庸医害人,他们咬牙切齿;谈起赤脚医生,他们眉飞色舞。试问赤脚医生与庸医有何差别?平心而论,庸医的医学知识多半高于赤脚医生。赤脚医生其实就是一个噱头。
首先应明确 1949 年以前的旧中国是一个怎样的中国,遍地文盲,尤其是农村地区。
民国 “黄金十年”(1928 年 —1937 年),基本就是笑话。
194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中国 5 亿多人口中有超过 4 亿人口是文盲,文盲率高达约 80%。其中绝大多数是工农,妇女文盲又是工农文盲中的大多数。
例如 1949 年上海市(当时中国最大的城市)郊外黄渡地区的青壮年中,81.4%为文盲。在贫农、下中农家中找不到识字的人。如黄渡地区沈家浜村 1949 年前有 24 户人家,其中有 19 户三代都没进过学校,各家连一支铅笔也没有,写封信都要去四里地以外的镇上求人代写。当时全中国的小学仅有 28.9 万所,在校学生仅 2368 万人。
1949 年 11 月,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成立了 “识字运动委员会”,专门负责领导农民、工人、干部的扫盲教育。
《赤脚医生手册》,出版于 1969 年,是由上海中医学院、浙江中医学院等集体编著的,在长达 30 多年的岁月里,一直是中国人的全民健康指导手册。
1978 年底,中国大陆人口接近 10 亿、其中 81% 为农民,全国文盲人数将近 2.4 亿、文盲率达 25%。
大部分人需要的不是专科医生,是家庭医生(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绝对是领先那个时代的产物。
赤脚医生,比较像军队里卫生员的角色。
卫生员,军队中具有医疗卫生基本知识和急救护理技术的初级卫生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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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尊重人,尊重医学,实事求是,都是好样的。其实我对自己的定位也是赤脚医生……
只不过,我对于那些觉得唱歌不好是病,需要救治的人来说是赤脚医生。对于那些不唱歌的人啥也不是。
赤脚医生没有资质,但是治得了病大家会记得,渐渐的就会有口碑。反倒是现在这种网络时代,包装的好就算没有本事也可以坑到不少智商税。赤脚医生相对的就是医院的医生。我们说赤脚医生有不好的,那莆田系医院大概也不太好……
赤脚医生用一个不恰当的比较,就像原神的香菱,你用的好六星战神,用的不好普通四星副 C。我学费便宜不会包装,教不会唱歌的人,告诉大家不会唱歌是因为没学。但是你不相信我,我啥也不是。你相信我,那我还行。
赤脚医生整体素质水平肯定比不上接受过系统培训的医生,赤脚医生身上肯定也发生过许多医疗事故,这无需否认。
因为赤脚医生大多数都是培训不长的时间就上岗的医疗工作者,他们论医疗素养是难以与今天的医学院毕业生相比的。但是赤脚医生这个群体本身,是带有较强的应急性质(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他是在没有充足物质条件的情况下的特殊办法,其本身的目的就是尽力填补农村基层医疗零的空白而存在的。
如果只是拿着他们的水平去批评赤脚医生,就好像说沙漠之中的某个水坑里的水并不清澈,所以它是不好的一样。但是迷途的人那顾得上那么多啊,肯定是先把命吊上再说,活着走出去了,那水还能少了?
到了今天,我们自然是不需要赤脚医生了,但是也没必要回过头来辱骂他们。同时我们也要思考一下赤脚医生体系是否对于今天的我们,有借鉴意义。
赤脚医生的健康教育,基层农民身体检查等的工作放到今天都是十分具有意义的,这种深耕在基层之中,把卫生健康抓到生活上的体系,对于如今我们维护国民健康的工作是具有极大的启示意义的。
从零到一,从无到有的伟业。
哎呀,你不要把眼睛瞪那么大!你知道不知道,行将饿死的人已经不是人了!那就是畜生,只要能活着,还什么麸糠啊!那是好东西!草根,树皮,泥土都可以吃。
水平再差都比跳大神更好
建国时期的中医其实有两条路选,第一天路是抱着自己的知识不放手,建立中医认证制度,只有自己的弟子门徒才能得到认证,有认证的才能查看医书并且共享药方数据什么的,没有证的行医定性为非法行医。
变成类似欧美日本那边的医生那样变成受人尊敬的帮权贵服务的永远的中产阶级,泥腿子死在自己面前那就死吧。
但他们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主动劣化医疗质量扩大数量,让广大泥腿子有了像米汤一样喝了勉强能饿不死的医疗水平,使得生病的农民有了比求神拜佛更靠谱的选择。
不管这个选择是自愿还是被自愿的,我都认为赤脚医生制度在当时是个好制度,毕竟我祖上都是去不起医院的泥腿子。
但劣质的医疗事实上就是会给中医摸黑的。
当然了,跟正经医院比起来,赤脚医生明显非常劣质,但建国初期的医疗资源根本保障不了我们这些泥腿子们的健康不是吗?
只是我一直认为中医是建立在统计学上的,其原理就是有百分之多少的人喝了某种材料的药之后治愈了某种病。
只有建立完善的统计数据库,并且进行超大规模超长时间的人体实… 哦不,应该是大规模的医疗实践,收集到足够的实验数据,才能完善中医的药方。
但赤脚医生制度明显不具备这样的数据收集和上传以及数据整理功能,白白浪费了好多的中医实践数据啊。
如何评价新中国时期的 “赤脚医生” 一定要搞清楚这是“新中国时期”,是毛教员提出的,所以必然存在草菅人命,盲目上马,不尊重科学,贪污受贿等等一系列问题。
如果这个 “赤脚医生” 的做法是 “民国时期” 胡适博士首先提出并推广的,一定是科学的;如果是宋美龄女士首先提出并推广的,那一定是“充满人性的光辉”。
如果这个 “赤脚医生” 的做法是美国人首先提出的,例如美国总统肯尼迪的“海外和平队”,那你把全世界赞美之词都用上,一定还不够。
实事求是,与群众在一起,不搞形式主义,不好高骛远!
这问题回答全是些妖魔化赤脚医生的人 相当部分鼓吹赤脚医生的 up 也是反中医的那群人 但是赤脚医生主力就是中医学徒和后代 总的来说赤脚医生在当时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现在再来鼓吹赤脚医生伟大的也不用你们来贴金 赤脚医生的后期安置根本就是埋雷
准确的说那时候的赤脚医生其实只能看跌打损伤这类的小病 青霉素大部分都还是部队专供 根本就没什么药 所谓的赤脚医生最多也就是接生婆治治跌打正骨这种
我从小就看赤脚医生治病 正规化之后 zf 给少部分赤脚医生给个批文安排个诊所 但是绝大多数的赤脚医生根本就没有安排 90 年代抓非法行医秋后算账的也不少 我舅舅那时候工伤整个肺都没了全靠吸氧最后还是拖拖拉拉 30 多还是顶不住了 连青霉素都没的打 医疗环境 相当恶劣那已经是 00 年之后了
整体来看赤脚医生其实在文革时代充当安慰剂的作用做的事情并没有多伟大 但是当时整个社会风气就不对 但是也不至于一堆人说的普及了公立医疗基层化瞎吹 绝大部分的赤脚医生还是中医那套 准确说赤脚医生主力就是中医家传的这批人 zf 从来没有给赤脚医生编制规划,从始至终赤脚医生就是各基层的临时工 !不对连合同都没签过临时工都算不上!
乡卫生所才是最早的普及公共医疗到基层 什么科普为生小知识饮水安全那些回答也是瞎扯 这些东西村委书记自己会去发宣传小册子
很多所谓标榜左派 up 鼓吹这个制度根本就没有去了解过赤脚医生的痛苦与时代的无奈. 相反我还记得那时候 zf 严打非法行医规范国家规范医疗也是这些公知在鼓吹公立医疗的好 非正规医疗的坏处 鼓吹中医无理现代医学的伟大 这边反对那边鼓励真是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我外婆就是赤脚医生当了一辈子非正规医生 简直悲哀活着没人尊重 死了这么多年不少人跳出来鼓吹赤脚医生好
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再解决好不好的问题
很多人把 “赤脚医生” 吹得和花一样美,有个网红账号 @乌鸦校尉 说 “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历史来到了关键性的 1992 年” 后**曾经那个伟大的公共卫生体系,是如何走向崩溃的?【乌鸦校尉】**
这是真的吗?话可以随便说,但数据不会骗人。
我找到了一篇文章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卫生财政状况分析 赖伟 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有图表: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卫生事业费占财政支出比例远远高于改革开放之前,其中 1981~2000 年的占比是 1953~1965 年的两倍。这不说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更重视医疗卫生?
以上文章 / 数据没有城市与农村的医疗卫生开支差别,所我又找到一个数据**《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白皮书(全文)(2012 年 12 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有 1991~2011 年,城市与农村的 孕产妇死亡率、婴儿死亡率、5 岁以下儿童死亡率。1991 年这几个数据农村是城市的两倍!数据显示中国医疗卫生越来越好,而且城乡差距越来越小。**
原回答
高赞回答都把 “赤脚医生”吹得和花一样美,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在城市推行 “赤脚医生” 呢?
“赤脚医生” 是什么?连鞋都没有穿的医生,装备之差,各位看官可以想像一下。聊胜于无吧。
请 “赤脚医生” 看病,也是要花钱的,并不是高赞回答所说的免费。举个例子,流浪猫:从李庆霖与毛 通信,看 1970 年代中国农村之穷:“孩子终年参加农业劳动,不但口粮不够吃,而且从来不见分红,没有一分钱的劳动收入。下饭的菜吃光了,没有钱再去买;衣裤在劳动中磨破了,也没有钱去添制新的;**病倒了,连个钱请医生看病都没有。**他如日常生活需用的开销,更是没钱支付。从一九六九年起直迄于今,孩子在山区务农以来,人生活中的一切花费都得依靠家里支持;说来见笑,他风里来,雨里去辛劳种地,头发长了,连个理发的钱都挣不到”
一群伟大的前辈,战胜了跳大神治病的陋习,虽然有自身的局限性,但是是那个时代最好的解决农村老百姓看病的方法。
其实赤脚医生的历史还挺长的,很多人工作到了 80-90 年代。
我妈就特别支持赤脚医生这个办法。尽管她是正规医科出来的产科医生。她就觉得赤脚医生非常及时,非常有意义。
别的不说,单就消毒操作,常见难产迹象,和黄疸鉴别处理等几简单技能,就把新生儿和产妇围产期死亡率压下来了。
尽管大部分时候还是要产妇家人手忙脚乱送到我老妈下乡驻点的区医院(那里有手术室可以破腹产),但是已经远远超过以前靠土接生婆的水平了……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医疗需求,赤脚医生那个方式已经是过去式了。
但是推行赤脚医生政策的初心和使命是正确的,永远不会过时的,那就是尽符合所在时代条件的最大努力,把医疗资源推送普及到全体人民群众的卫生健康需要中去。
关键是当时除了赤脚医生还能有什么呢?
现在没了,又有什么专业人士去填补缺失这些赤脚医生的空白呢?
有的时候,你所在乎的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你只是恨权力不在你自己手上而已。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所有人
赤脚医生是我们国家最最伟大的创举之一,你去看看我们国家有了赤脚医生后的寿命增幅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其实农村人对病的敏感度真的很低,可以忍着绝对不去医院,为什么?去大医院繁琐,昂贵,更不要说还有复诊
但是其实有的病并不严重,急性肠胃炎,感冒,狂犬病…… 明明很简单的问题,一旦拖延就可能酿成大祸
赤脚医生就弥补了不发达地区(当时)的人民和医疗发达地区的差距,他们也许医术并不高超,不能解决疑难杂症,但是这些占平常人生病的多少?小毛小病又占多少?
正是他们用自己的知识和热忱为无数农民建立了安全屏障,他们为祖国医疗卫生事业做出的贡献是我们后世不该也不能忘记的
如果说我们用小米加步枪打赢了日本侵略者,那我们就是依靠赤脚医生保卫祖国的健康
好好的医疗资源怎么就这么糟践了呢?
大家都有医生等于大家都没医生啊!
我们应该把有限的医疗资源集中起来办大事,优先解决一部分人的医疗问题,让他们安心先做大蛋糕,大家才有更多资源分嘛!
关于赤脚医生,我听拿摩温讲过一件事。
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拿摩温大学刚毕业(或者还没毕业,记不清了),他参加了单位(或学校?)组织的植树造林活动,一辆大巴车拉了几十个人,后面跟着一辆卡车,拉了一车树苗,去玄中寺附近的山上植树。
因为是单位的集体活动,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比如划伤了手、扭了脚、感冒了、食物中毒了等等),随车跟了一名医生,带了一箱日常使用的药物。
大家都去植树的时候,车就在村口停着,医生百无聊赖地在车上坐着跟司机抽烟闲扯,那时候没有互联网更没有手机,两人除了闲扯真没有第二件事可做。
然后山里的村民过来看热闹,看到了医生,就涌来一大堆病人,请医生给看看。
很多病,医生没有设备是无法诊断的,他只能根据经验去判断一些非常简单常见的病,能治的就给一些药物,不能治的就告诉对方应该去哪儿看病、看什么科。有些病人的病情很麻烦或严重,他实在没法子了,就胡乱给一点药,可能是村民从来没吃过药的缘故吧,有些完全不对症的病,吃了胡乱给的药居然都有效,比如一个老胃病,吃感冒通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等拿摩温他们种完树浇完水回来,医生的药箱都空了,车上堆了很多村民送来的核桃大枣鸡蛋什么的,医生在满头大汗地给依旧不肯离去的村民针灸。
回来的途中,医生跟大家讲:山上的村民交通不便,家里又没钱,得了病就扛着,不到死跟前,没人去医院。
从这件事看,新中国初期那些村村都有一个的赤脚医生,不管他们水平多低、技术多差,有总比没有好。
一个群体自然有好有坏,你怎么评价一个普通人普通医生那就怎么评价他们呗。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现代医疗体系建立起来的基石
虽然赤脚医生有各种不足,但是在那个年代能做到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种大规模基层医疗建设为后来的医疗体系建立奠定了基础。
最主要的他们的赤脚不仅仅是赤脚,还有赤色的含义
赤脚医生填补了部分农村医疗的空白,完成农村基础医疗体系和疾病防治体系的建立。但是因为确实条件所限,缺少合格的药品和水平足够的医生。很多病还是治不了,很多病也没有做好防治。所以赤脚医生只是那个时代资源有限的一个权宜之计,改开后各地的卫校和医学专科扩招和实力提升,再加上财政投资,慢慢彻底填补了这一部分的空白,并且建立起医保制度。同时因为赤脚医生的存在,改开过后,有很多无证行医的所谓 “神医” 大行其道,以芒硝神医胡万林为代表。所以就这么说,学医必须要要经过严格的考核筛选才行,因为你面对的是人命,同时对医学对生命的尊重也促使行医者必须通过考试。而赤脚医生很多时候缺少,这样合理的选拔机制,导致他们大多数不堪大用
如果没有赤脚医生体系,今天知乎账号得少一半。
嗯,也许也没有知乎,只有 Quora
WHO 的高评价,来自广大乡村人民的高评价,各种历史文献里的赤脚医生内容,我就不做详查不旁征博引了。还是以我这个医学逃兵对医生行业的理解来评价我眼中的赤脚医生政策吧
首先是医学这个行业。在目前铺天盖地的学科宣传或新闻报道所导致的社会已广泛形成的思想钢印里,大概现在没有硕博学位没有个十年八年学医经历的医学生,都已经不配叫做医生了?然而事实上,行医治病真的需要这十年八年的花拳绣腿吗?咱医学生扪心自问一下,生化系解生理组胚病生病理这些东西,你考完试选了科到临床上还记得多少,看病治病时用到了多少,下医嘱开药的时候是按课本指南来还是按主任交待的药代需求的指标来。再试想外行普通人,找个贺男神的执医视频看看学一学操作,有没有人至于到学不会怎么打外科结,学不会四大穿刺的?让老木匠来学这些操作,十有八九都比咱上学时只会熟背内外妇儿的做题家强。说白了,行家里手的绝活技能,都是在医院临床实际工作中磨练出来的,不是长学制背书考试熬学历互卷,不是泡实验室杀老鼠跑胶搞些 “图片误用” 得来的,考试熬学历发文章只是为了应付医院越来越夸张内卷的招聘要求,看病治病的技能都是招聘成功后才在医院开始修炼的,修炼初期必然是纰漏频出。(这种人为制造的医学长学制高门槛实际上是服务于什么目的呢?显然不是服务于提高总体医技水平) 按照某些人对当年赤脚医生的种种水平低误治率高的诋毁抨击说辞,你觉得如今接受了长学制医学教育但实际上常年泡在实验室给课题组搬砖的科研神医们刚到临床时是否也是低水平翻车率高?每年七八月新一批规培生入科干活之时不都是医疗事故高发月?
“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在安慰”,这句话完美地描述了医生这个职业的常态和局限性。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有打仗不死人,黄埔军校的名将们也是在死人堆里历练出来的。同样地,哪有医生在从医学小白到看病老手或医学巨擘的过程中没有犯过错,没有以病人的痛苦,伤残畸形甚至生命为代价厚着脸皮成长呢?每个医生都明白自己不会是全知全能包治百病的神仙,都明白自己的治病救人技术的进步提高是有拿人命磨出来的成分
新中国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在起步和摸索。经历过高质同质化现代医学教育的人才少之又少,但广大农村有旺盛的简单医疗需求。当时若按照如今这般 5+3+3+X 式的 “精致” 培养,筛选出有大量临床经验已踩过不少坑犯过不少错的高精尖专科医生再去服务于农村,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只能先给予一批稍有文化程度的人以赤脚医生的培训和名头直接服务于农村,让他们一边 “治病” 一边在实践中自我进步。即使这种 “治病” 是一种安慰剂,那对于病痛中的人也是有效的。咱医学生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面对病人的问题时即使有自己不确定拿不准的地方,也要很自信地强答,给病人提供一种心理上的安稳感不能露怯。如果让病人感觉到自己的接诊医生也不自信拿不准,这种看病体验是非常糟糕的。实习时有大哥说,病人喜欢提问,医生也不是全知全能,跟病人说的话大概有 1/3 都是错的,但不要怕要敢说,为了病人的心理需求也得硬着头皮讲。对赤脚医生来说,他们下到农村里即使只是提供一些简单的安慰剂“治疗”,满足缺医少药农村的就医心理需求,也是很大很有实际意义的帮助了
看不少回答都提到了传奇赤脚医生孙立哲,找俩链接分享下
孙立哲:一个知青偶像的沉浮【纪录片:孙立哲回来了 - 哔哩哔哩】 https://b23.tv/qhGNSCS
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再解决好不好的问题
赤脚医生就是解决有没有的问题的,有总比没有好
以当时中国的实际国情,也就只能搞这种赤脚医生制度才能全面提高卫生保健服务。任何忽略实际国情,而大肆批判的都属于耍流氓
猪八戒问唐僧,师父,你怎么对那些普通百姓还这么客气,帮他们念经保平安啥的?他们又给不了啥好处,顶多一顿斋饭,还不够俺老猪塞牙缝的,不如去吃大户爽啊。
唐僧说,悟能,佛法最基本的一条原则就是众生平等,贫穷也好,富有也好,那都是身外之物,就各个人本身而言,在佛眼中都是一样的。我们佛门弟子,切不可动名利之心,嫌贫爱富啊。你看你大师兄,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贫苦老百姓,就不帮他们降妖除魔,这才是佛门弟子应有的境界啊。
猪八戒不屑一顾,切,老和尚只会讲些大道理,还是吃饱喝足更实际一点。自己都穷光蛋行脚僧一个,谁还会相信你的大道理呢?
凡事先解决有无,再考虑高低。
这种,把中国建国后人均寿命拿来纵向比较,在横向和印度比不就完了。
又不给农民进城
那农民总得看病吧
给牧场配兽医也是好牧民吧
就算是医疗资源丰富很多的现在都没有几个受过专业教育的医生愿意去农村,更何况当时了?我医学院认识的所有人中对未来认知的下限就是去县医院了。没有赤脚医生就能有专业的医生?这怕不是在做梦。赤脚医生虽然水平不够,但是总比等死强了。
新中国了不起的成就我个人认为如下:
1,普及了基础教育
2,普及了基本医疗
3,建设了基本农田水利
4,实现基本工业化
5,巩固了国防
6,在以上基础上实现了伟大发展。
虽然不如专业医生的医治水平,但大无畏的医德仁心永远令人敬佩。
有些像乡村教师吧,农民需要医疗,他们水平一般不高,条件简陋,但却能解决常见疾病。
农村交通不便,去一趟县城可能需要几个小时,有人在身边救急,不是挺好吗?
当然,他们水平需要提高,条件需要改变,需要进步。县城也需要进步。
均衡发展,是社会主义的要义,让原来只有大城市才有的医疗条件不断普及开来。
这是一个老电影,春苗,说的是赤脚医生的故事
评价赤脚医生,一定要站在历史的角度上,用当时的历史背景来评判。有些回答用现代的医疗服务体系批评赤脚医生制度,就像批评秦始皇不会开宝马一样,既没有用处,还春。
赤脚医生制度的优点,是普惠性。是当时国家投入有限的情况下,解决乡村医疗问题的最好办法。键盘侠总是喷赤脚医生没文化,没规培,没文凭,但是培养足够全农村需要的医生需要多少钱?需要多少卫校和医学院?
赤脚医生是给农村托底的,解决疑难杂症不是赤脚医生的职责所在。有了赤脚医生在,农村人就不用为了一点小病跑几十里外看病,慢性病不用一次次去几十里外拿药,孕妇生孩子再也不是一次次闯鬼门关。有兴趣的可以查一下新中国建立后的孕产妇死亡率变化,这就是赤脚医生的一份功劳。
另外,赤脚医生的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宣传队和科普队。让没文化的农村人养成卫生习惯,知道简单的医学知识,破除封建迷信。即使现在还有一些人是不信医院信符水,之前农村迷信的盛行,可见一斑。同时,赤脚医生在村里建立了基础的医疗场所,配合医疗队下乡制度,可以有效压制传染病在农村的传播。麻风病,血吸虫病,都是这一群赤脚医生在配合专家努力的成果。
毛主席一句话
医疗不能只为官老爷服务
广大的农村还有数以亿计的老百姓看不了病
这才有了赤脚医生活跃在田间地头
他们就是新中国的活菩萨。
赤脚医生就是好
伟大的创举,毛泽东同志群众路线的一个具体实践。
建国后不久,国家大部分的人民还生活在广袤的农村地区,缺医少药,尤其是医生奇缺。通过对中医世家、识字农民、知青等进行基本的医疗知识培训,让他们具备对常见病的诊疗能力,服务于广大的农民群体,是当时最快速、最有效的提高农村医疗健康水平的方式。
他们的医疗水平也许不高,对大病也许没有解决能力,但是他们切切实实的解决了那个时代的大部分农村的医疗问题。
社会主义中国的全科医生
新中国卫生体系的真正奠基人们
我们村子有一个,姓吴,我小时候每次去治病我妈妈我让我谢谢吴爷爷,会号脉,会扎针,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都去找他,希望他长命百岁
为人民服务
青霉素、阿司匹林治一切。
我奶奶的大姐前两年刚被治死,牙疼给打错药了。
私了赔了十万。
恰好家里有老人,四战四平那年 16 岁,在家里的诊所当学徒。
建国后,医生极度缺少,国家整合了所有具有医疗属性的人,包括但不局限于:跳大神拿草灰混着药骗钱的,卖大力丸子江湖的,自己配置成分不明膏药走街串巷的,认识一点药材上山采药维持生计的,国家把这些人和传统的坐诊大夫完全整合,不管你什么水平,统统送回去培训,培训内容就是现代科学的医学。
他们不学阴阳五行,不学寒热燥湿,不学阴阳调和。 学什么呢? 学消毒卫生,学寄生虫病,学青霉素抗菌,学传染病学,学用听诊器。
自此,东北地区,尤其是城市里,医学基本上进入了现代科学的范围。
老人愧疚一辈子的事,某人尿路严重感染,黏连严重,无法排尿,他按照常规处理给病人导尿,结果却导致感染上行,感染了膀胱,当时缺少好的消炎药,病人最后死于感染。 后来学习才懂了,不应该到尿,应该在肚子上做个切口排尿,防止感染其他部分。 这个事老人记一辈子,这就是专业培训后一个医生的成长。
赤脚医生没什么培训机会,很多时候诊疗手段错了自己也不知道,只能作为现代医学覆盖不到的地方的补充,一旦国家开始收编,还是接受正规培训的好。
其实赤脚医生完全有进步空间啊,虽然永远不可能和正规大医院相提并论,但赤脚医生的医疗技术和医疗设备就不能进步吗?为什么一定要取消?是因为占用了城市医疗资源吗?
不用新中国那么久远啊。我小时候村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依赖村里卫生所的赤脚医生的。
感冒拉肚子被鱼刺扎了喉咙被狗咬什么的,都是去卫生所看的。
感受么,当然不如大城市的医院,但是不一定比镇上的医院差,取决于个人能力,比后来大学校医好很多。
我今年四十多岁。
其实就是医院不够的情况下的一个医疗补充,在当时当然是有很大的正面作用。
有,总比没有好。
记住: 当你去抨击一种方案的时候,你最好拿出更好的方案。
当然了,如果你说应该让正规的科班出身的医护人员去乡村救人。
那么我会祝你好好学习医疗知识,待你学成归来,望你能扎根农村,济世天下。
加油,么么哒。
说起赤脚医生,想起我奶奶。我奶奶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农村赤脚医生,负责接生。我们村 90 年代之前基本上多有出生的人口里,有 90%+ 都是我奶奶接生的。我出生也是奶奶接生的。
听奶奶说,当时培训的时候,教他们怎么消毒,怎么用产钳,怎么处理难产出血等复杂事故。奶奶没文化,但是说起这些操作规程,几十年后都能说得有条有理。
我 6 岁前和奶奶一起长大,经常半夜窗外就有人叫,然后奶奶就拿着手电筒出门,然后经常第二天早上或中午才回到家。所以奶奶从来不怕走夜路,哪怕是农村的荒山野岭。
我们那里有习俗,出生后三天小孩要用艾草洗三朝(zhao),一般会请接生婆上门,好好招待,所以我小时候跟奶奶一起去,每次都能吃到一个大鸡腿面。记得 80 年代之前,给接生婆的谢礼最多也就是 5 块钱。90 年代的时候我长大了,和奶奶说,你要是接生一个收 100,我们家早就发了,奶奶总是平静的说,党培养他们就是让他们给村民服务,怎么能收钱呢。
奶奶 99 年去世,基本上全村都来送葬。那时候已经不让土葬了,是叔叔半夜偷偷送上山的。当时县里来普查的时候,全村心照不宣的没提这事。
不请自来。
作为 80 后魔都城郊乡镇小囡,从小意识里就没有赤脚医生的印象,生病就去厂办医院、卫生院或者市区的儿童医院。直到和我老婆谈恋爱的时候(2010 年代),有一次陪她回崇明老家,赶巧她发烧,我老丈人骑了辆 “电动敞篷三轮车” 拉着我和我老婆就去了一间民宅,里面不少人,有个不穿白大褂的中年大叔问了一下情况,摸了摸我老婆的额头,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次性针头,给我老婆打了退烧针,观察了半个钟头我们就回去了。当时我都惊了,这不用化验诊疗,直接推退烧针是什么操作?!后来想想,这大概就是赤脚医生吧。
21 世纪第二个 10 年的魔都,依然还活跃着这样一群人。
我大姨就是赤脚医生,说起来其实我大姨的医学水平真的不高,当年迷信张悟本把自己吃进医院过。
我大姨的事儿我不太清楚,好像先是村里民兵需要卫生员我大姨参加的培训,后来成了赤脚医生,唯一会的是打针。
只能说那时候条件有限,为了让大家都能看的了病吧。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多少起点作用。
一切有利于人民生命健康的都是好的。
一切脱离当时条件的评价都是傲慢。
赤脚医生是伟大领袖的伟大成就之一。
利远远大于弊,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你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通过本硕博制度来培养医生,有经过初级医学训练的赤脚医生,可以给农民开药打针,伤口简单消毒包扎,进了一大大步。
至于之水平不高误诊之类,这个要看主流,你这么想,如果没有赤脚医生,这些生病的农民能去哪看病?去大医院,那个年代几乎不可能,不说费用农民根本承受不了,连汽车交通都几乎没有。
水平参差不齐这一点没得洗,毕竟就是突击培训出来的。
但赤脚医生再差也好过巫医。
廉价,快速,准确对于医疗来说那就是不可能三角。
赤脚医生满足了快速和廉价。牺牲了什么就很清楚了吧。毕竟,在当时的物质条件和人员条件下,准确医疗是无法满足的。
… 被时代灭掉的
正在发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树苗罢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他老人家来管理住的问题
会是什么样子
如何评价 “清政府为何不用氢弹抵御八国联军”
赤脚医生,民办教师…
这都是已经是历史名词了
你只需记住一点就是这些人,在过去的中国,撑起了广大农村的教育和医疗
赤脚医生基本上相当于美加的家庭医生。就是你生病首先去看家庭医生,什么头疼脑热的小病和常规检查,家庭医生就能搞定,如果是大病,家庭医生回推荐去看专科医生。
所以,赤脚医生真不该取消,而是应该逐步提高他们的素质,向西方的家庭医生方向发展。
“赤腳醫生”時代是一個醫療性價比非常高的年代。那個時代病人不會因為重大疾病導致人財兩空。那個時代藥品沒有回扣,檢查沒有提成,醫院沒有利潤指標。那個時代的醫生是以幫病人物美價廉的解決病痛為目的。那個時代醫院不會掛 “虎虎風生過大年,手術室裡全是錢。” 的黑心標語。那個時代西醫和中醫不是在鬥爭,而是在聯合起來想辦法幫病人物美價廉的解決病痛。那是一個醫療真正為人民服務的時代。那個時代沒有拿了黑心資本黑心錢做黑心宣傳的“中醫黑”。那個時代沒有扛著中醫旗號推銷保健品忽悠的“偽中醫”。就算現在回過頭來去看當年的《赤腳醫生手冊》【有上海、湖南等多個版本,除了中醫院和西醫院,部隊醫院也參與編制(還鼓勵民間醫生貢獻有效藥方測試)。網上可以直接買到翻印版本。】,還是有許多物美價廉的治療方式可以臨床使用和值得借鑒。
医疗应该分级。现状是去高等级医院太容易了。赤脚医生就是最低等级的医生。条件有限,设备有限,技术有限。能解决一些常见的疾病伤痛。这就够了。解决不了的再去高等级医院,这才是合理的。当然现在情况不同了,大量的人口集中在城市,有事直接去三甲医院。但不能埋没这些赤脚医生的作用。解决了大部分人的小毛病。功劳很大。
可以问问身边的 80 岁老人。解封前,医生极少,少数的中医保证了地主的就医。普通人根本就不看病,也看不起。病了后要么自愈要么等死。
我今年三十岁了,我这三十年里得过的主要的病有感冒发烧胀气腹泻蛔虫黄水疮腮腺炎等等。想来大部分人遇到的也就是这类不大不小的疾病,而这些赤脚医生也能治个差不多。有和没有差距还是很大的。
你看这本书的目录,涵盖粪便处理,我现在批判他它不接接地气,为啥不用马桶,改成马桶维修,多方便。我说的对吗?
现在觉得不好的,不少父母都是被这样医生看过来的。
没赤脚医生,知乎帖子少一半。就是看这些以前常见病,所以后来的人才有机会得三高这些现代病,才有一堆无聊的用现在情况批判以前问题的键盘侠。
我现在能举出无数个例子,说明大米饭吃多了不好,鸡鸭鱼肉吃多了不好,高脂肪高蛋白吃多了不好。无它,我吃饱撑得没事,开始关注我后面小命了。
现在有几个年轻人见过狗吃屎,给狗吃鸡肉牛肉吃的肥头大耳的,但不会改变狗吃屎的本质。
如何评价新中国时期的 “赤脚医生”?他们有哪些令人尊敬的品质?有哪些值得肯定的作用呢?
这几个问题看着像小学课本思考题的语气。虽然我相信百度百科和一些类似营销号文章的回答都提供不了充分的资料,问这些问题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在网上找资料,但我还是避重就轻说一些具体的情形。
我舅公,也就是我奶奶的弟弟,就是村里的医生。
我舅公做了一辈子医生,到退休转手给别人。不过,他还不完全符合 “赤脚医生” 的定义。他是受到大队资助,到卫校学习回来的,算是科班出身了。原本有资格到县里的医院工作,但大队拦住要求他回村里当村医负责卫生站的工作,否则会严重处置。于是就回村里当了医生。
成为村里的医生,作用就大了。
一是很多靠一般的打针吃药就能治好的病,整个大队的人甚至其他大队的人,都能过来直接治好,不用到公社的卫生院。像我爸爸就说过,小时候不小心把黄豆弄进了耳朵里,幸好找他舅舅用医用的钳子取了出来。基本的药物和医疗器械,村里的卫生站都是有的,而且因为有公社卫生院的管理,还算比较齐全。
二是对突发疾病作紧急处理。过去农村不仅不懂急救措施,还缺乏通讯设备和急救工具。至于救护车,自行车可能算是——农村连路都没有。所以一旦有人突发心脑血管疾病,或者是肠胃病、外伤等等,就只能马上派人来卫生站找医生出诊。有了简单的处理和诊断,后面的治疗就比较好办了。哪怕是诊断救不过来,像心脑血管疾病在过去真的就没救了,起码也知道是什么病。
三是普及卫生常识。虽然在民国时期社会层面就已经比较发达,不至于相信神婆巫医,但乡下地方对于疾病的认识是很不足的。公家的医生,终究要比旧社会的游医、教会医生要有公信力。因此,村里人在长期的接触和就医过程中,也会不断提高卫生常识的认知水平。对很多疾病的认识,五六十年代和现在真的完全不一样。比如五六十年代还会有血吸虫、虱子甚至天花、麻风之类的,到后面又会是肝炎等等,村医在这些方面都会承担一定程度的公共卫生工作,不同时期会普及开不同的卫生知识。
四是维护基层社会的稳定。大家不管是亲身接触还是看电影,都知道医生、老师等知识分子,在农村会有较大的话语权,并且会成为大队和生产队处理问题的智囊。而土生土长的知识分子,往往又会比料定终有一日回城的下乡知青更受村里人信任,虽然我们乡下人多地少从来不是知青下放目的地。所以,村里一旦有纠纷,或者涉及程序性、仪式性、知识性的事项,村民和大队都会来咨询老师、医生的意见。
现在的形势来看,赤脚医生的模式在很多农村已经不现实了。一是农村的人口不像以前那么多,很难像以前那样安排村医和卫生站,这一点有点像中心小学和村里的教学点的问题。二是现在的医学生培养周期太长、生源要求高,医学生毕业了都不愿意去农村。三是农村的条件越来越好,农民有病也更倾向于直接到镇上和县上的医院。但如果当初没有赤脚医生,中国也不能这么快地进步到现在这个样子。
那时候下放农村的青年是农村教育现代化的救星,在农村建立起最基础的教育,甚至,那时候农村和城市教育水平差距和现在比更小,不缺乏农村孩子考上大学,现在恨不得你不在县城买房子就不让你上学,医疗也一样
这个是 “有” 和“没有”的区别,比开天辟地更了不起。村里有很多就是靠赤脚医生帮忙送到医院才捡到一条命的。没这些赤脚大仙之前,生娃都是自己在炕头生,手受伤则用街心土一抹就行……
我们村当时赤脚医生是先经过一段时间培训,然后回到村里,普及最基础的医学知识,并且把不能处理的病患与医院对接。如果是头疼脑热则顺手处理。
我爷爷做过赤脚医生。
爷爷是民国时期的师范生,因为曾经加入过国民党的三青团(相当于共青团员),解放后没办法继续做老师了。因为有文化,后来成了村里的赤脚医生,相信上岗前是经过短暂、简单但正规的培训的,能诊疗简单的疾病。小时候经常去村里的诊所玩,看爷爷给人看病配药。至少,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农村偏远地区的就医难。
虽然比不上正规的医学院医学生,但只要用心,有爱,那些经验丰富的赤脚医生也是重要的医疗资源。
必然是普惠型医疗体系的最有效实现路径,应该遵循其指导思想不断实践提升
黑夜里的烛火,不如电灯,但很温暖!
这实际上就和芯片技术的迭代差不多。
虽然他们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那是后面要解决的事情。
新中国时期,尤其是初建时,农村的医疗条件,想必也不用说了。在这样的条件下,你要全面普及医疗,是该选择昂贵的高级医疗服务呢,还是 “赤脚医生” 呢?
注意,这里有一个前提——“全民可及性”。也就是说,必须要覆盖到所有人,而且不能给他们加重负担。
那答案就不言自明了。
就像芯片技术的迭代,虽然有些东西已经被淘汰了,属于研发完成即被抛弃的技术,但是你不攻下这个技术难关,你怎么升级制程?要知道它们可是先进制程的技术基础啊。什么?有问题?后面再说,咱先凑合着用一下,不被彻底卡死就算可以了。
其实很多东西都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的。做人如此,技术如此,社会也应如此。
我知道一个接生婆,
七八十年代每天背个药箱在乡镇之间步行穿梭。
道路泥泞,不通车,也去不起医院。
-—– 我们是皖东地区,不在山里。
尊敬有什么用?一个月才能给几毛钱养老?
用的时候就是伟大的,不用了就过时的老东西。
无疑是等同于扫盲一样伟大的举措。为了提高识字率,发明了一个有效的方式就是在部队行军时背包上贴上了 “识字卡片”,让后面的战友可以一边行军一边识字。那么医疗呢?等 7 年医科大学毕业显然是愚蠢的教条主义,而且毕业后磨磨唧唧成为“明星医生” 就更加糟糕了!伟人的另一个发明就是 “赤脚医生”,把西医迅速普及化,进而把医疗卫生水平提高了一个层级,造福于子孙后代。很伟大!(这个问题又让我想起上海疫情了,哎!赤脚医生比“明星医生” 伟大一千倍啊。
最朴素的需求,头疼脑热,等小的病症不用往医院跑吧,麻烦还贵哪有村子里的诊所方便,城市里面小诊所不也是这样,如果都往医院跑,医生要多忙啊?现在疫情闹得,我上次发烧,做核酸各种检查花了 1100 多,我的医保还不在这,太心疼了
不计报酬、不辞辛劳服务于国家和人民。
我老家有一本人民卫生出版社的《农村医学手册》塑料封皮很厚,内容严谨,包括丹毒类丹毒 / 伤寒副伤寒,已经超越了高中知识,应该是大专的后继教材。
显然很不利于提振内需和医疗卫生的高质量发展。
很多人忽略了,赤脚医生更重要的作用是,卫生健康和疾病预防。类似宣传和鼓动,收效很大
这个问题,等我读一下福柯的《临床医学的起源》再来试着回答一下
这个做法实际上是把权利分割出去了,权利会产生什么,那就得另说了,当然这仅仅只是研究为什么会有冲突而已,不影响赤脚医生的历史定位问题
在当时的那个历史年代,赤脚医生当然是很有价值并且值得称颂的。
搞得很好,以后不要再搞了()
我得谢谢他们,我妈小时候摔进井里,是赤脚医生救过来的,我小爸被被蛇咬伤发炎,昏迷,一样是赤脚医生救过来的,我小时候被开水烫了整个右臂,还是被赤脚医生给治好的,村里人的断手断脚,头痛脑热,那个不是他们治疗的 ···· 他们大多数现在都已经去世了,年轻的也八九十了,没点信任谁会找他们拿药,前期的庸医早就被淘汰了,留下的,都是医人无数的
赤脚医生治好的每一个人,如果没有赤脚医生的话,都会有严重的后遗症或者干脆死亡。
什么时候,说什么事。
现在农村都有卫生所了,赤脚医生的精神固然伟大,但在农村已经建立卫生部门的前提下,这是没有必要的了。
这种精神是不能被忘记的,这是一种纯粹的,只可能在那个全民奉献的社会里面才能诞生的人群。
如何评价新中国时期的 “赤脚医生”,应该就跟评价旧社会的武训一样吧。
提高人民平均预期寿命,不需要大量三甲医院。而是需要吃饱饭加大量能治疗常见病的初级医护人员。
但是人民群众无法长期容忍疑难杂症一律治不了,哪怕国家投资集中于高端医疗资源对自身阶层不利,大家也会想:万一我得了大病总得有地方治,小病熬一下就挺过去了……
赤脚医生都饿过肚子,这些人都是有医德的,他们都做过现在医生没做过的事,有钱没钱不妨碍给你治病,赤脚医生的口碑都很好,救活那个最艰苦的一个时代,
没有赤脚医生,8 亿农民治病就要靠跟印度一样的恒河神水了,掺香灰的那种。
起码他们让农民知道在床头立筷子不奏效要去看医生了,而不是一个劲的灌姜汤了。
你对 “庸医害人” 怎么理解?盛赞他们朴实无华、为民服务,还是诋毁他们医术不精、草菅人命?
现在的村卫生院里的基层医生都比赤脚医生受过更多更正规的医学教育。
你觉得赤脚医生好,你为什么要去三甲?
你会觉得赤脚医生是经济不发达时期的妥协之举,是确保老百姓看得起病、因地制宜的良策。
那现在可比之前好的多。
我妈说他们小时候找赤脚医生看病不用花诊金的,给十个土鸡蛋或者吃餐饭就行。
折成现金这些也是要十几二十的,你现在找个硕士博士看病诊金不也就这么多?
人们咒骂既好又廉价的现代医院,却夸赞廉价却不好的 “赤脚医生”,到底是医疗得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为人民服务和为人民币服务的区别吧。
那时候医术不高,医心高。
赤脚医生,是在一个 “跑步工业化” 的大前提下,为了更好地协调 “内循环” 而采取的诸多政策之一
最重要的意义,是服务于 “工业化”,是为了补偿“剪刀差” 对农民造成的“劳动积极性挫伤”
这种思路,是建立在 “拿农民当合伙人,而不是打工人” 的前提之下
不论是革命的胜利果实,打土豪分田地的热情,还是对站起来的感恩,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
扔掉那些带着明显 “宣传热情” 的滤镜,就简简单单地分析农民真正关心的 “柴米油盐”,其实就是“衣食住行和教育卫生就业” 各种收益
只有持续的 “收益” 才是维持劳动积极性的最好养分
靠物质利益这一个小马去拉大车,是拉不动的,因为物质的指标过于简化,而人的需求则是五花八门
加入 “卫生福利” 这匹马,就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但也存在边际效应
所以这项福利其实也就持续个若干年,后面还要再 “开辟” 新概念来维持“热度”
正是有了学而优则仕的科举制度,读书才是大家热衷的活动,因为读书出身的就业岗位上限极高
同理,农而优则仕,不改行不造反的情况下,农民工就业最高能干到什么级别?一步到位副总理
士农工商,只有士才是合伙人,农工商,都是打工人
工业化已经启动了, 以后的国家也只会是工业化主导,只服务于城市工业人口的医疗服务,向农民开放,就是 “合伙人” 最好的证明
这是新华字典为什么敢写 “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的底气,其实这还是搂着说了
教育就更不用说了,朱元璋为什么搞南北榜,南方士子和北方士子统统去长城戍边,屯田三年,高考不考屯田,但是拿到屯田证明才能参加高考,三年浪费你发明电动汽车了?
这么做,既是双赢,也是必须,未雨绸缪,高屋建瓴
有些事情不能等,不要觉得百废待兴就人人都甘心当太平犬
不能等到李自成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才想起来给基层公务员加薪
不能等到陈胜吴广已经开始筹划买鱼塞布条了才想起来给戍边的民夫放个探亲假
赤脚医生从建立草创,到最后的时候已经走向成熟,这个就是 1977 年版赤脚医生教材
对比 1969 年版本已经有很大进步,如下
赤脚医生有专门刊物,强调定期上下轮换,培训赤脚医生。
有完善赤脚医生,能对医院分诊提供很大帮助,对于预防疾病和处理一些简单外伤也有帮助。可惜接替他的乡村医生和私人诊所都没接好赤脚医生接力棒,现在合作医疗才勉强跟得上。
你指望一个培训十几天,只会用青霉素和房前屋后植物根茎的人能救死扶伤?
我们小时候村里有个赤脚医生是兽医改行你敢信?
去问问有多少 70,80 代的人是因为青霉素过敏和链霉素过量致死,致残的…
把知识分子和医生打成走资派弄死,可不就没人看病了呗?把你腿打断然后给你一根树杈子当拐杖,然后宣称这根树杈子大大提高了你的行动能力… 哈哈,有些人还感恩戴德,真他妈的贱!
如果真是医生,解决燃眉之急肯定最好。不是所有人去得起大医院,中国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
但还有一种是专门骗钱的,有的老人就信这些赤脚医生。因为过去人朴实,偶尔也会有医生厉害的人,现在不一样了,到处是骗子,保健品,假货,骚扰,诈骗。假医生就骗你买他的药,吃不死也吃不好,拖延病情,花你钱财。
老王五岁时候是小王,被送到乡下外婆家,很顽皮,有一次摔了一跤,站起来一看不得了,膝盖处裂出一个大口子,血往外涌,皮肉之下的白骨也看到了。外婆大叫,小姨二话不说背起小王向大队合作医疗站奔跑,没多久后面追来一辆自行车,邻居让小王坐上自行车,小王见整个小腿都是鲜血。小姨在后面跟着自行车跑。
从小王外婆家到大队合作医疗站走路大概二十分钟,自行车十分钟不到。如果到公社卫生院走路需要一个小时,到县人民医院两个小时。像小王这种情况,应该是到合作医疗站做包扎处理然后迅速送卫生院。但正巧,县人民医院有医生在医疗站,这个医疗站也有一些急救器械。小王发现自己躺在门板上,小姨远远坐在角落。靠近小王的,一个是老先生,不停指点着,一个是生产队里的赤脚医生,他抖着手在缝线。这之前怎么处理的小王不记得了,赤脚医生抖着手的样子,好像也是小姨后来说起才被小王想象出来的吧。反正小王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没害怕,也不感觉疼痛,有没有上麻药也不知道。到后来感觉疼了,小王哭了,但手术也做好了。小王腿上绑了石膏,老先生说可以走路,但腿不要使劲弯曲,小姨后来叮嘱了好多次,腿不要弯。小王很听话,以后走路就学着瘸子,感觉挺好玩。
没几天赤脚医生来外婆家替小王拆了石膏,然后隔三差五来换药换纱布。小王不敢马虎,走路还是学瘸子。赤脚医生说你可以正常走路了,小王不听。后来拆线,小王记得有点疼,也没啥。最后小王膝盖上永久留下了一道疤痕。老王撩起裤头,我看到了那道疤。
大队合作医疗站每次出诊,收五分钱出诊费,但也视情况决定,如果病人家很穷,赤脚医生有权免除这笔费用。小王这次送病进站要不要收费?小姨也不记得,好像没收。
合作医疗站的钱来自大队每家每户每年交好像是两元钱,大体上相当于学生每年的学杂费,大队再贴同等的钱。农民生病,如果小病,由合作医疗站负责,那里有感冒消炎药,红药水啊紫药水啊,还有很多中草药。如果医疗站看不了,就送卫生院,卫生院看不了就送县人民医院,再不行就送市专科医院。费用由大队合作医疗统一支付。但超过了一定数额,就要个人掏钱了。究竟大队每年每人最多承包多少医疗费用,就不知道了。有一位民办老教师,他父亲进了市医院,再治疗下去的医疗费用老教师很难负担,老教师求教赤脚医生,赤脚医生说继续看也看不好,还是回家吧。邻居有几个骂老教师不孝,赤脚医生帮老教师回骂了他们。赤脚医生在生产队威信挺高,他要骂人,没人敢回嘴。
这个行政村以前有两位中医郎中,一位巫医,赤脚医生经常向中医郎中请教,不理睬巫医,但一些老的老百姓经常去巫医家,赤脚医生会劝阻,但巫医没被查封。小王的外婆有一次把一个手臂脱臼的孩子给弄好了,名声传出去,小王经常看到有女人抱着哭娃找外婆,外婆右手把小孩手臂捣鼓一下,左手卡在脱臼处,听到咔一声,就好了。外婆是这么说的。赤脚医生告诫外婆不要弄出事情,外婆却是信心满满。
所谓赤脚医生,就是指六十年代中国农村出现的不脱产的医生,有病行医,没病务农,拿工分,待遇和民办教师一样,算是全年出工,每工的分值等于一个壮劳力。但生产队长不会分配给赤脚医生壮劳力的农活。小王外婆那里的赤脚医生名叫才国,没人看病时候就主动出工干农活,他觉得哪里需要帮忙就到哪里去,如果他去干最累的农活会被那些男人们赶走,不允许他干。他当然不愿意和老太婆们挤在一起。农忙时候他会拔秧插秧扬谷脱粒,但挑担就轮不到他。农闲时候才国时而去县人民医院接受培训。
小王经常去才国家里,小姨会让他带东西给才国,鞋子啊绒线手套啊之类,小王到后来才明白小姨有点看上才国。才国会给小王东西吃,还会送鸡蛋。但这俩后来没成。小王到才国家经常看到炉子上放着一口锅,锅里全是针头,消毒。那时候针头是要重复使用的。小王喜欢看书,在才国家看到一本《赤脚医生手册》,他第一次看到人体内脏,吓坏了,还偷偷看到了人体生殖器官。被才国发现后骂小王不学好。
我外公十几岁就当赤脚医生了,每天走山路去给村民看病,推荐上大学的时候,大伙都觉得这个青年可靠,一致推荐他上了西安交大。他曾在北京远远得见过毛主席一面。他从过军,去过铁路,做过公务员,退休后开了家诊所,继续做他最喜欢的医学行业。
人类历史里最伟大的医疗制度
——世界卫生组织
地位跟你玩游戏时用的新手武器一样~
这些武器效能可能不好,可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但毋庸置疑,他们是你从游戏开始一直走到现在强大的你路上,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
我就知道卫生站防疫站后来都被莆田系占去了
当年没有赤脚医生,感冒都能死人。
后来取消了赤脚医生,我们村好几个因为迷信,找双胞胎吹耳朵来治中耳炎,根本没有用,好多半聋就是这么来的。
赤脚医生是新中国成立初期人民群众生命建康权最伟大的保障。
00 后来回答一波,我奶奶是 48 年出生,曾经也是一名赤脚医生,在刚建国的时候,广大的农村地区,秃子,大麻风,等等很多疾病广泛存在,赤脚医生们通过用民间土方应治尽治,向井,河流等水源投放药物等手段,将上述疾病在建国初期几乎完全消灭,为中国人民的健康事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说到赤脚医生,就不得不提到一本神书——《赤脚医生手册》。
这本书能够让任何一个识字的人以较短时间成为一名赤脚医生。这于偏远、贫穷、战乱地区的意义何其重大。
关于这本书的介绍,有作者写的比较清楚,有兴趣可以去了解一下。以下是该作者的传送窗口。
《赤脚医生手册》- 可能是有史以来拯救过最多生命的一本神奇的医学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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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达成的今日成就哈哈哈!
帝都远郊农村。邻村有个赤脚医生,现在年龄大概 70 左右。从我出生开始到现在,发烧感冒等常见病,家长就带我去找他看。我们这个镇上大部分人都去找他看。中医,西医,针灸,儿童病什么的,在我看来他就是样样精通。也就是没有高科技的检查仪器,不然我们这边的医院恐怕都活不下去。
还有一个本村的大伯,只正骨。小时候淘气,胳膊经常戳了,就找他去,他给揉好后,也不收钱,三贴麝香壮骨膏,基本就好了。我对这俩人是特别的崇拜。
古有赤脚医,今有莆田系
不能评价。经过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什么也别说。
我的爷爷也是当年的赤脚医生,后来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再后来到镇上的中学当校医,是真的能帮几千个学生解决问题的校医,甚至在校医院还能打针输液,最后我就在校医务室里面出生,爷爷在当地也还是很受人尊敬,后来在自家也坐诊开药,还收了许多来看病的做干儿子干女儿
爷爷在计划生育抓的严的年间也负责许多包括结扎在内的计生工作,奶奶说爷爷当年悄悄挽救了许多婴儿的生命,所以最后离开我们的时候也非常祥和,全家人都见到了,得到了善终
这几天二舅火了,而作者很明显,是反对赤脚医生制度的。
赤脚医生普遍水平不如当年京城、上海大医院的医生。给几亿农民看病,可以说误诊,或者治不好病的案例很多。(当然,哪怕当时的京城顶级医院,也不能治好所有的病)
在作者看来,赤脚医生应该承担责任。
但是,当时的农民如果没有赤脚医生,真的能享受到更好、类似京城居民的医疗保障吗?这不是何不食肉糜?
赤脚医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群体。
我出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村里赤脚医生姓代,村里人都称他大夫,小时候不懂事,就以为代夫,是他的名字。
村里不管是谁家孩子病了、老人不舒服、女人生孩子,都会去叫他,我们村离县城将近 100 里路,没有特殊要命的病,都在村里找 “代夫” 解决。
有几次,我夜里发烧,我妈去敲开了 “代夫” 家的门,他没过一会就背着药箱来了。
后来上学了,识字了,才发现,大夫,原来是医生的代名词,代夫,不是他的名字,我就回去我我娘,他叫什么名字,我娘说他叫:代国栋。
代国栋在村的威信很好,村里有大事小情的都会找他到场,因为他有文化,又懂医,大家都信任他。
可能受他的影响,我考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就选择了学医,毕业后顺利的在县城医院工作了。
去年,接到我妈的电话,说代国栋想跟我通话,电话里他跟我说了一个 “医者不自医” 的苦衷,年轻时候为村里人服务,经常吃不好、睡不好,大便干结,他就自行整些番泻叶泡水喝,好了就不喝了。他发现最近两三年,离不开这个番泻叶了,不喝就拉不出来,他很担心番泻叶的副作用,于是想让我帮他约上肠镜,做个检查,看看县医院有没有治疗便秘的好办法、好方案。
我从小就尊敬他,电话里,我满口应承了下来,第二周就来县里做了肠镜,结果,正如我们担心的:结肠黑变病。
我让他留在县城住了一晚,晚上我才有时间跟他交流医学上的医学理念,我们晚上聊到凌晨,主要是中医经验医学、西医对症医学,微生态医学是一门不同于中医和西医的全新医学领域,是一门对因治疗的医学。
第二天,我带他去拜访了微生态医学专家江教授,江教授给他出了一个微生态医学治疗方案:生态通便方案,爽舒宝配合昶寿,足疗足周期治疗,不仅能改善便秘,还能逆转结肠黑变。
他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医生了,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快,医学一通百通,带上治疗药物返程了。
过年回家,我特地过去拜访并询问恢复情况,他很高兴,说便秘治好了,正在继续养护肠道,期待黑变逆转。
一年后我约他到县城做了肠镜,黑变的面积缩小了大半,继续治疗,有望彻底治愈。
后来,他在实际的诊所诊疗中,也开始推广生态通便方案,治好了邻里八乡很多便秘的疑难病例,我母亲说,他在当地逐渐的小有名气了,成了当地的名医。
今年他出夜诊,给村里老人看病,回家路上掉进排水沟摔断了腿,在轮椅上仍然没有停止给患者看病。这些年国家对于赤脚医生的待遇和关照好起来了,他们奉献了一辈子,也终于被肯定,用他自己的话讲:医生是一份积福积德的事业,是崇高的,赤脚医生更是应该好好的发光发热。
赤脚医生的水平普遍比较差,大多数不能起到一个合格医生的作用。
这并不是说赤脚医生制度没有用,以当时农村的普遍状况,只要药品能发到村里,有人会用,就是质的提高。但所谓医生,大部分本质上只是药店柜员或打针员,由只经过短期培训的人充任。
本质上这是农村行政管理体系的一部分而非专职医疗体系,是用行政力量代替专职人员来调度医疗资源。
在赤脚医生待遇比较好一点的时期,就有很多村镇干部把自家子女安排成赤脚医生,尽管他们没读过多少书,甚至不会写字。
八十年代,由于基层投入减少,行政力量在农村大规模退潮,原本由行政代管的医疗资源也随之退出,医疗资源的市场化调度体系尚未形成,就造成了一段时间内农村医疗资源的真空。
随着农村的药品供应愈发充裕,赤脚医生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了,农村开始需求专职医疗人员。而建立专职体系所需要的钱,不是唱两句高调就能解决的。
非常好的事情
名字没起好
可以说是先进医学科普到乡村的
很高兴,在这里我看到了许多对于 “赤脚医生” 这个团体最客观,也最真实的描述。
我们不要去谈论 “赤脚医生” 的医术有多高明。
也不要去讨论 “赤脚医生” 以前医死过多少人。
因为,无论怎样。
“赤脚医生” 这个团体,对中国医疗环境的提高,对中国人民的健康,对中国的卫生事业,对中国普及医疗卫生常识,有着绝对不可磨灭的功绩。
“赤脚医生”让中国最底层的劳动人民,第一次有了 “有病可医” 的地方。
我不懂赤脚医生。
我作为群众,我真的明白自己生了病,去小门诊买个感冒药打个针输个液的事儿。
而现在把小门诊都关了,去趟医院,感冒咳嗽四盒药两百……
有职工医保,但,那也是我挣的钱,我才挣几个钱,四盒药价干了两百???
那就是在解放初广大农村缺医少药的最优解。草药用得少,青霉素和阿司匹林是用的最多的。还有非常有效防疫的工作,消灭了血吸虫; 梅毒,淋病等性病也彻底消失了。有一段时间肺结核都没了
什么赤脚医生,那都是赤脚大仙。
我读初中第一年,因为是寄宿学校,居住环境很差(差到全班 30 多个男生挤在一个旧教室里睡大通铺那种)。床板翻开都能看到臭虫那种的环境。
头半年满脚就生满烂疮,后来一直长到大腿,屁股上都有。
县里的医院说治不了,让我们去市里医院。结果回老家过年,我爷爷叫了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人家看了之后开了两管硫磺膏,然后配了点药膏。每天就是用药膏开水化开后洗下半身,要把疮疤洗破的那种,然后再擦硫磺膏。一个礼拜后就好了,代价是从此不长脚毛,两条腿比我媳妇还白。
2019 年,我曾在老江东的四明大药房遇到一位姓罗的店长。就叫罗店吧。他的父亲就是赤脚医生。
他告诉我,父亲出身就是家传中医的家世。后来,被当地政府看中,抽调去地方学习,后来行走乡里。曾经值得记住的事情,是一次端午期间,在田间遇到乡亲求救。原来,是一位农民,突然腹部疼痛。经罗店父亲当时的诊断,发现是急性阑尾炎。由于医疗条件的关系,去医院救治可能中途就难说了。他父亲就用镰刀,经过药箱里酒精消毒后,紧急在田边进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病痛缓和后,再送往医院进一步救治,居然解决了大问题。
所以说,赤脚医生很好。在出现的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到八十年代期间,基本解决了农村医疗严重紧缺的问题。
正值我国初建时,农民太多,乡间医疗条件缺乏。即便有传统中医,也是多在城镇定点行医较多。在这种情况下,党和国家为了解决农村为主的医疗难题,做出了培训和推广 “赤脚医生” 的决定。
赤脚医生,是那个荒唐年代里,很有些亮点成绩的群体。出现在 wg 中期。以 1968 年 9 月,《红旗》杂志发表的一篇题为《从 “赤脚医生” 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的文章为主要标志,1968 年 9 月 14 日,《人民日报》刊载。随后《文汇报》等各大报刊纷纷转载。“赤脚医生”的名称开始走向了全国。
“赤脚医生”是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产物,农村社员民众对 “半农半医” 卫生员的口头称呼。没有固定编制,一般经乡村或基层政府批准和指派的有一定医疗知识和能力的医护人员,受当地乡镇卫生院直接领导和医护指导,他们的特点是:亦农亦医,农忙时务农,农闲时行医,或是白天务农,晚上送医送药的农村基层兼职医疗人员。
当时来源主要有三部分:一是医学世家;二是经医护专业短期培训的学员;三是公认有一定医护能力的自学成才者。
赤脚医生的出现,解决或缓解了我国建设初期缺医少药的不利局面。
事后统计,在那个时期,中国一度有 102 万乡村医生,近 70% 的人员为初、高中毕业,近 10% 的人员为小学毕业。作为中国卫生史上的特殊产物,即乡村中没有纳入国家编制的非正式医生。他们掌握了一些卫生知识,以治疗常见病为主,能为产妇接生,主要任务是降低婴儿死亡率和根除传染疾病。
解放初至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乡村大多都有赤脚医生。1985 年 1 月 25 日,《人民日报》发表《不再使用 “赤脚医生” 名称,巩固发展乡村医生队伍》一文,“赤脚医生”逐渐消失。这也是我国医学建设不断进步,完善,从而使得 “赤脚医生” 这类应急之需产生的群体,在国内渐渐失去作用,不得不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被淘汰。好在,国家在后面的国家政策中,对赤脚医生的养老等都有了相应安排,基本妥善解决了问题。
图说:当年的赤脚医生中国邮票画面
“把医疗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中去”
你觉得这句话怎么样?
放在今天说怎样?
放在二十年前怎样?
放在五十年前怎样?
放在九十年前怎样?
或者,放在十年后是怎么样?
现在遍地开花买药送鸡蛋会员打八折的药店,还不如当年的赤脚医生水平,你去药店随便问你两句就把药卖给你了。
开口三甲医院闭口三甲医院,呸,北上广深都医店遍地开花,更别说二三四五线城市了,说什么三甲医院,谁 tmd 不想感冒去三甲医院挂个砖家号看一看瞧一瞧,有钱吗?有时间吗?
说赤脚医生不好的人,都是为了抺黑前三十年变魔怔了的一些②B,无一例外。
改革开放三十年前后的农村合作医疗
2008-02-23 11:33 来源: 人民网
串场:为了了解农村医疗体系的真正状况,我们专程来到了北京远郊的一个小村子。在这个村里,我们找到一位叫杨万忠老人,他在乡村的卫生所工作了几十年,对于建国以来的农村公共卫生的发展变化,老人都有亲身的经历。
记者:合作医疗是哪一年开始施行的?
老者:合作医疗是在生产队,大队的时候产生的,那个时候,挣公分的时候吧。
记者:那是呢年啊?
老者:那是,大概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是 1961 年多吧。1961 左右就开始了。
记者:那个时候的合作医疗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制呢,怎么运作。
老者:运作是这样运作。根据村子的不同,每一个人有拿一块的,有拿五块的,都交到大队,大队按比例来报销吃药。村子里面的合作医疗,如果治不了,要吃药生病,都上医院去看去。也有百分之几十的报销,合作医疗,那个时候合作医疗的形式都很好,文化大革命以后一改革,说合作医疗是大锅饭,解散,所以要成立现在就不好成立了。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记者:合作医疗刚才您说的,是每户交 5 元,还是每人交 5 元。
老者:每人。
记者:每人是吧。
老者:不等反正是。有的村子好一些,交得少一些。因为什么那个时候群众都同意,都欢迎啊。生产队有基金它可以福利补助一下,补助一下,是这样的。
记者:也就是说,除了老百姓自己掏钱之外的话,生产队里面也会给你拿出一部分的钱。
老者:拿出一部分钱给你报销,就这么一种情况。
记者:那生产队里面拿出来大概是多少钱。根据你的病,根据你的病情花多少钱。
记者:那就是整个合作医疗制度的基金,比如说这里面包括了可能每家每户出的这些钱。除了出的这个钱里面,是不是生产队还会再放钱到这个基金里面。
老者:就是,他拿出一部分钱得买药啊。周转基金买药。再一个还给群众报一部分,有大病的时候。是这个情况。所以我很欣赏那个时候的合作医疗,现在我也欣赏。
记者:那个时候您欣赏合作医疗是为什么呢?
老者:就是说,群众有了病没有后顾之忧,有依靠,思想上没有负担,跟现在可就不一样了,现在说实话,群众有的病真是困难大,现在报纸上也老登,因贫致病,因病致穷,真是这个情况现在。
记者:能不能具体地谈谈,现在这个困难在哪呢,举一个实际的例子。
老者:举一个例子,过去在农村,接一个生,就是小孩,接生怀孕的,农村那个时候叫赤脚医生,那个时候接一个生 5 块钱,现在农村没有接生的。但是农村不接生是对的,因为有危险性。
现在到卫生院接一个生,接一个生五六百块钱,如果是剖腹产,到房山去,得三四千块钱。所以说还是平常比较顺利的病。但是遇上大病就了不得了。所以农村现在,依我看,也可能是错误的,也可能是正确的。现在农村在医疗上困难上相当大。这是举一个例子。
再一个就是咱们国家职工,国家职工在 50 年代,吃药完全报销,现在都报销不了。原来有的单位已经统筹了像十渡镇这个地区,职工吃药,我们医院都没有实现这个大病工程。像我们这个岁数都已经退休了,吃药,门诊吃药一个月给你 12 块钱医疗费,剩下的都报不了是这么回事。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建立起来的很多乡村卫生所,与计划经济时代的已经不大一样,很多卫生所已经承包到个人手里,所以在药价一路走高的形式下,现有很多卫生所对于农民的医疗保障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
记者:但是现在即便是说在乡村设立了这样的卫生室,而且假设这个卫生室是能够持续下去的,农民如果没有钱来看病的话,实际上这个卫生体系还是发挥不了它的效益。
老者:对,以前的人民公社时期,一直到 80 年代初的时候,它是有不光建立了村、乡、县三级的卫生防御体系,而且还有一个合作医疗换句话说就是农民队里给他交点钱,自己交一点点钱,然后基本上就是看一些小病头疼脑热啊,或者一些病的话,就不用自己掏钱了。
那个时候呢就不存在这种问题,现在的话呢有些乡的卫生室是承包给个人了这是受利润驱动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是以药养医,城市里面其实也有很多医院是以药养医。那么这样的话还是会出现这种问题,就是如果农民哪一家特别穷没有一个合作医疗这样一个财政上的支撑的话,也还是很难发挥作用。
虽然那年的非典与广阔的农村 “擦肩而过”,是不幸中的万幸。但 21 世纪的今天,农村公共卫生体系“线断网破” 的窘态,在非典疫情面前暴露无遗。何况上个世纪 80 年代以来,比非典更令人忧心的是血吸虫病、肺结核、肝炎、性病等过去已被消灭或基本消灭的疾病在广大农村有长驱直入的迹象。
其实在新中国成立后,农村公共卫生体系并非一直如此,在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农村医疗体系曾经有过辉煌。那时扎根于最基层农村的公共卫生系统,采取合作医疗的形式解决筹资,“赤脚医生” 处理最常见的疾病,为农民提供了最初级的医疗卫生保障。
记者:很多人可能会把现在中国农村的卫生防疫系统,或者说医疗系统和改革开放之前那个时候农村的状况进行比较,也有的人呢就会觉得说其实那个时候整个的医疗系统,应该说还是覆盖面非常广,而且非常起作用的,那个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
老者:这个解放以前中国的卫生状况是很差的,在全世界如果排卫生状况的话,在 49 年以前是排得非常非常低的。那么解放以后呢做了很大努力这个,尤其是公共卫生方面有很大的改善,但是即使如此到 1965 年的时候,毛泽东是非常不满意,他那时候就把卫生部叫做城市老爷卫生部。然后呢就指示是 6.26 那一天,6 月 26 号发表的。
记者:1965 年的 6 月 26 号。
老者:然后大家就把它叫做 6.26 指示,凡是文革期间经过的人都知道 6.26 指示,然后呢,6.26 指示以后大量的城市的医疗卫生人员,被派到做巡回医疗队到乡下去。然后 68 年呢,湖北省又有一个地方实验了一个合作治疗,毛主席看到了那个报道以后有批示。然后就在全国推广了合作医疗,合作医疗就是说村集体和个人,当时不叫村了,叫生产小队,生产大队、公社,拿一部分,然后自己拿大概一块钱,两块钱。
就变成了把钱积在一起,开始有病的话就开始防治,一般呢当时做到了叫做小病不离生产队,大病不离公社。这样的话呢,就是说到 80 年代初,人民公社没解开之前。一般认为达到了 85 以上的农民,基本上被合作医疗保护起来了。
所以我们说他好,并不是因为我们中国人自己说他好,当时的国际组织,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都觉得这是一个奇迹,这是用非常低成本的方式,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
而且实际效果非常好,就从 65 年到 1980 年我们如果看人均寿命,看婴儿死亡率。一般国际上用这两个作为衡量健康指标的最重要的指标,这个 65 年到 80 年那个进步是非常快,就是这种低成本的卫生保健体系。
来自高层的指示使农村的公共卫生建设在 60 年代以后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合作医疗的普遍推广使农民也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记者:原来在 60 年代,开始实施,合同医疗制度的时候,是不是能够做到,比如说每个村子都有赤脚医生呢。
老者:每个村子都有,而不是一个。
老者:好几个,男的女的都有。必须要有一名女赤脚医生看病。因为妇女的劳力得得到保护啊。你要说,保护妇女劳力,而且生产队还专门有一个妇女队长。每一个村有一个女赤脚医生,必须有一名,有的有两名赤脚医生。
为什么呢,就是保护妇女劳力。特别是在女的怀孕期间,和例假期间,有三调三不调,那个时候提出来的,妇联主任也专管这个。三调三不调是什么呢?就是调轻不调重,调近不调远,调干不调湿。就是说,女的干活,不能把你调湿,掉湿着凉。调轻不调重,就是说,轻活叫你看,重活不让你看。再一个是调近不调远,在你的附近干活,不叫你到远处干活去,那时候弄的挺好的。
记者:那个时候赤脚医生是怎么选拔的呢?
老者:卫生院培训,培训完了以后,就当赤脚医生。
记者:是乡里面的卫生院培训吗?
老者:乡里面的卫生院培训,培训完以后,得请县医院的给讲课。工作一段时间,哪年先培训完了以后,在日常工作当中,平常还要开会,开会做好防病卫生,妇幼保健。
还有是,一个是定期培训的,一个是不定期开会,定期就十天八天,初期的呢,没当过赤脚医生的,必须找中学毕业的,中学毕业以后,培训三四个月五六个月就可以工作了,是这么一个情况。
记者:那当一名赤脚一生的话,需要考试吗?
老者:考试。
记者:全国统一的考试。
老者:县里面,全国我不知道,县里面是统一的,北京市里都也是统一的赤脚医生考试。
记者:对于赤脚医生的报酬来说话的话,他们是拿公分呢?
老者:拿公分,参加生产队里的分配,参加大队的分配,是这么一种情况。
记者:那个时候,您回忆的话,大家对于合作医疗制度,对于赤脚医生的制度都是非常满意的。
老者:都满意,都很满意的。
记者:那在实施了这个合作医疗制度以后的话,您记忆当中,比如说对于整个村子里边村民的健康状态,是不是有一个明显的帮助呢?
老者: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当然有明显帮助。他有病,就上合作医疗看去,而不用自己抓瞎,看得了就看,看不了,赤脚医生陪着送到医院,到医院再看。那个时候,觉着有依靠,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说那个时候不是说,有这么一句话,中国这合作医疗挺好,中国的花上外国开去了。外国成了合作医疗挺好的。我就听这么说过。
老者:那个时候农村公共卫生体系的良好运作,首先来自于制度的完善,在一项涉及全民的政策背景下,发挥威力的另一个关键当然离不开当时的经济体制。
记者:那你觉得在那个时候,改革开放之前这种合作医疗制度,它能生存的基础是什么呢?
老者:它能生存的最重要的基础,是集体经济。因为当时集体经济那个分配,农民分配的并不多,但是他集体有些积累,这样的话呢他从集体积累里面可以有一部分钱用于合作医疗。这样集体这个经济一旦垮下去,他就没有那个,就成了那个无本之末。改革开放以后,有几个地区合作医疗还存活下来,这几个地方呢,正好又都是合作经济依然保留下来的地方,比如说上海郊区,比如说 90 年代中期以前的江苏南部,苏南地区,那块儿还是以集体经济为主,他们还能有集体经济来支撑这个合作医疗。
所以一旦集体经济没有了在市场化,私有化的形式下,重新恢复合作医疗,非常非常困难,这就是为什么说 90 年初,中央就说要恢复合作医疗,说了 13 年,就是恢复不了。
记者:那个时候除了合作医疗,可能是乡亲们农民自己出钱之外的话,那么国家财政,或者说地方财政的支持有多少呢?当时的财政跟现在的概念不一样,当时的财政因为也很少有税收,当时财政的主要收入是企业的上交利润,税收呢主要也都是在城里,那么乡下呢。
比如说城市的那个卫生人员,巡回医疗队,他下去以后这个直接应该都是,还是从国家的财政来支撑的。然后他那个发展战略也很重要,不光是前途重要,战略也很重要,就是他把医疗的重点,医疗卫生的重点,按照毛泽东 6.26 指示确实移到农村去了。
比如说从病床数,每千人有多少个病床那样来统计的话,从 65 年如果算到 80 年的话。那么就从大概 40%左右,到了 60%多有。全国 60%的病床,到乡下,那么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然后呢他那个理念也是,不是高科技的而是低成本的,来解决最基本的问题。因为一般老百姓碰到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心血管病这一类的,农村碰到的最大的问题是因为营养不良啊,这样一些东西引起的。所以只要把这些病治疗了,那么大面积的卫生状况就会得到非常大的改善。
所以当时那个经验呢是非常好的,但是承包以后,尤其是 1983 年人们公社解散以后,当时把这个洗澡水,把孩子一块儿扔出去,基本上就垮掉了。
老者: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随着中国逐渐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度,医疗卫生体制也逐步进行着市场化的改革,这使得农村合作医疗逐步解体,享受合作医疗制度的人口覆盖率在最近的十几年始终处在低于 10%的水准。
记者:那如果是说,我们看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的农村的医疗卫生体系,应该说是说,基本上是瓦解了,除了这种集体经济不再存在了之外的话,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老者:我想其他的原因就是这种,我把它叫两个误区。一个呢就是对经济增长的迷信,认为只要经过增长了,饼做大了,那个农民也富起来了,这些问题就不见了。那么这个误区呢你可以看到就是说,从各级政府从中央到地方强调发展是硬道理,本来那个发展的词呢应该理解成社会经济的全面发展。包括人的健康的发展,但是一到地方理解成了经济增长,更具体的是 GDP 增长率是多少,再进一步它会理解成,为了那个发展,为了经济增长其他东西都可以牺牲。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的话,地方政府有钱的话,他不会投入到这种不是政绩,看不见。因为公共卫生的成效可能不是当时能看到,它可能要很多年以后看到,我把公共卫生这种支出啊,有点像国防支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千日好像看起来全都浪费了。那么公共卫生也一样,你投入了公共卫生,你可能看不到成效,因为传染病没有出现。那么你觉得好像这个钱白费了,实际上正是因为你有公共投入,进行的公共卫生防御,这个病才不会出现,这个成效就会非常明显。
但一般地方政府呢,他就会觉得这个东西不明显,他就不会愿意投入这个钱,所以这个对经济增长的误区呀,我觉得是从中央到地方各级的一个误区,这是一方面的指导思想上的一个误区。
第二方面呢是对市场的迷信,就是觉得市场在很多领域可以使资源配置比较有效,但是有些理解成好像在卫生和医疗这个领域也可以有效。就是让市场去操作。
老者:我们的卫生改革可以说从 80 年代开始,基本上是朝着市场化的方向在走,朝着市场化的方向走的话在城市里边,我们看到有很多针对高消费人群的非常豪华。非常现代化,甚至比我们在西方看到的一些医院,还要先进的一些医院,他们的设备据卫生部自己的说法,第一纽约、巴黎这地方,比如说北京市,一些最先进的设备的拥有率比这些地方还要高。那么它是靠市场操作,因此市场呢,它是说我是服务于有支付能力的人。
没有支付能力的人市场是不管的。那么你如果依赖市场的话,就有一部分人没有支付能力的人,就被抛到市场里边了。
那么我们从中国政府的,不是中国了,中国整个国家的卫生总费用。看它的结构,拿它跟外国的卫生总费用的结构相比,一般分两块儿,一块儿是政府支出,一块儿是居民个人支出。
那么我们看中国呢,现在政府财政支出的卫生费用占整个卫生总费用的 15%。还有大概 20%左右是公费医疗,那也算是政府支出是间接性的,最后 60%以上是居民个人负担。如果跟别的国家比,你看就是非常强烈的对比。在西方国家在发展中国家,一般地来说,卫生总费用里边至少 60%是政府支出,其他是居民个人支出。
如果看统计数据的话,从 80 年代初到现在,你看政府支出的卫生费用逐步地下降,居民个人的卫生费用逐步地上升。这是为什么它就是背后的理念就是市场。你有支付能力你能够解决。
这两个指导思想的误区我觉得是最根本的问题,农村的那些具体的问题不是不能解决,一旦指导思想扭过来了我觉得是可以解决的,别的国家能解决,咱们就能解决,以前中国能解决,现在依然应该能解决。但这两个误区我想要克服还不太容易。
市场经济在中国的深入发展,医疗也相应地市场化,花钱买药已逐渐成了全体国民的共识,但在药价几倍于农民收入增长的背景下,农民的大病风险根本没有人来分担,因此,建立一个完善的农村医疗制度,在各方面资金的注入上,如何更合理和有效,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记者:在这之后,有尝试过合作医疗制度吗?
老者:恢复了几次都恢复不起来。
记者:为什么呢?
老者:一个是报销比例不行,再一个是这个拿钱少了,报销比例特小,拿钱了也拿不起,而且大的没有积累,村里面没有积累。
记者:恢复几次的话,都要求每个人交多少钱呢?
老者:有的交 10 块,有的交 20 的,要求不等。
记者:它是哪年的事啊?
老者:最近去年还要是了呢。
老者:去年又重新成立了。
记者:重新成立,都没成立起来。都没实行,实行不了。而且为什么呢,多方面的原因,你给我报一部分,一小部分,我倒不如不报,这是一个。再一个,乡村医生的工资,没人给他拿。这方面就多了,这么一种情况。
记者:去年在尝试恢复合作医疗制度那次的时候,生产队和村里面可以说给报销百分点多少呢,大家觉得不满意。
老者:说不满意,连 50%都报不了,百分之二三十吧,一百块钱,报二三十块钱,它都不如不报了。
记者:大家希望能够报到多少呢?
老者:希望能让它的比例大一点好啊。是不是,希望比例大一点好。基本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广大农民的希望与现实的落差还是很大,在中国改革开放 20 多年后的今天,在整个国家的财力已经有了较大幅度增大后,公共卫生的绝对数字也增长了很多,但农村公共卫生体系却还这么落后,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城市与农村的医疗投入不公平。
记者:那另外除了刚才您所谈到的这种,政府对于公共卫生体系支出的不足之外,现在整个像无论是整体,还是说农村的公共卫生体系这么落后,是不是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比如说像可能指导思想上面没有像当时可能毛泽东时代是把重点放在农村,而是刚才您所说的,而是放在了一些比较高端的医疗设备上面?
老者:对,这是很明显的,就是 65 年毛泽东批评卫生部是城市老爷卫生部的时候,当时的病床的总数好象是 40%在农村,现在 40%都不到。就是人均病床数,人均乡村医生的数量不是上升的在农村,城市是上升的,农村是下降的。
所以这个非常不公平的一种状况,这个 2000 年世界卫生组织对全世界 191 个国家进行各种各样的排序。其中一个排序叫做卫生费用的负担的不公平,那么 191 个国家,中国排在哪儿呢,排在 188 就是倒数第四位。
然后整个卫生的状况,中国也排得非常低,低于伊拉克。我们会想伊拉克可能是,被制裁啊,封锁啊伊拉克排得挺高的,可能是 58 还是多少,我们排到 140 多。
就是整个卫生状况,它最不好的局面就是它的不公平性,非常地不公平,城市里里边的尤其是有支付能力的人,他确实改善了。中国城市这种得病的这种形式已经跟农村一样了。城市很多是富贵病,那么农村孩子得的大多是传统的疾病,传染性的,由于营养不良引起的疾病。
所以你可以说中国是一个中国几个世界,有些已经进入第一世界了,看病是看得最好的,最昂贵的病,另外一方面连最基本的都没有得到改善,所以这是一个很不公平的。那么另外一些人也会讲,不公平 SOWHAT 效率提高了但是我看到的是效率也降低了。
我如果用每一个医生,每年看多少病人,每一个医生照看几个病床,作为效率的指标的话,他应该往上走,至少不会往下走,但是这几个指标都是往下走不光是城市大医院,包括乡镇卫生院,都是这个样子。
这样的体制就变成一个非得改了你说占一头,非常有效率,你也能说这还不错,或者说非常公平也还不错,你又不公平、又不效率那就到了非该不可的时候了。
公共卫生是人生存和发展的基本要求,是现代公民应享有的最基本的公共产品。在向现代文明迈进的过程中,中国的 9 亿农民不应成为被遗忘的角落。关于他们的大病、重病的医疗费用应当尽快纳入社会统筹,让全社会来负担,从而分散他们遭遇的健康风险。
赤脚医生的出现,是功大于过,死马当成活马医,你要知道当时医疗条件很差,一个基本的感冒都可以要人命,你想要去医院根本来不及。所以赤脚医生出现了,很大程度上拯救很多人,虽然也有失误,但是不能否定。后面赤脚医生虽然消失了,有能力的可以自己去考行医执照,为人民服务。不行的自然而然就淘汰,这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我国医疗事业正在蒸蒸日上,这是一种国力强盛的表现。在时代确实是赤脚医生拯救很多人。
不然呢,请神棍吗?
八十年代开始,农村的神棍又开始复兴了,当然了,也不是全在农民复兴几千年的封建传统,王林之流怎么登堂入室的
怎么理解,穿越者必备物品之一,教员千古
坐标山东青岛即墨,老家丰城镇。
丰城镇原公社时期有四十二个大队,下放后变为四十二个村,有个村叫八亩地,村里有个老人是当年的赤脚医生,姓邵,名字我就不提了。这位老大夫至今还在给人看病。对你没看错,至今。
知道为啥吗?因为农村有不少老人根本坐不了车,做个拖拉机都晕车,更没法到城里看病,这不是子女不尽孝,是真没办法。如果没有这些赤脚医生,农村老人怎么治病?
我觉得青岛也不是啥贫困地区,这里的农村照样还有对赤脚医生的需要,四五十年前是啥样,也不用我多解释了。
很多高手说的很多也很清楚了。
而我发现的一点就是:因为赤脚医生成本低,而且非常非常非常的深入并生活于基层,从未脱离群众。所以他们的手段非常的务实,并且积累了大量经验,验证了古籍的许多医理和理论,而成为医家高手,李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特殊时代的产物。很有必要。
那个年代交通不发达、医疗水平落后,赤脚医生的出现很好地缓冲了医疗困难的矛盾。在当时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这么说吧, 印度现在还有数十万甚至更多的海量的政府编制的乡村医生, 以妇女为主. 乡村医生解决了人口众多, 地域辽阔的中国, 印度这样大国的最基层的老百姓简单看病的保障. 她们的医疗技术也是靠国家培养和大量病患摸索出的技术和经验. 乡村医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我妈以前做过赤脚医生,我小时候发热可以帮我挂水拔针。
现在乡村的基础医疗怎么解决?
小时候在村里,我发烧,赤脚医生配药打针就好了,不用坐公交去去镇里去城区,我觉得很好。
伟大的二十八画生万岁
我想说一说 “赤脚医生” 的政治意义。
推广 “赤脚医生” 的政策打破了中国历代中央政权在医疗卫生方面的无作为。而且对于当时的中央来说,急切需要一次成功的政策来把社会主义建设拉回正轨。
在经济逐渐回复元气之后,中央开始着手解决农村的疾病问题。当时农村的劳动力严重萎缩,除了受到饥荒的影响,还有各种疾病蔓延。可以说毛在这一问题的分析上很老道,看出了农村疾病蔓延的根源是卫生问题。所以才会 “大量下放” 这种医疗水平并不算合格的 “赤脚医生”,这些“赤脚医生” 的第一任务不是治大病而是防微杜渐,通过宣传最基本的医疗和卫生常识来控制一些传染性疾病的蔓延。
最终证明政策非常有用,农村的疾病传播得到了抑制。而这次成功也为后来的 “上山下乡” 提供了参考。
今天意外知道了外公的事迹
原来上个世纪 60 年代的时候 外公是个赤脚医生 几十年如一日行医 分文不取 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 最后死于癌症 没有钱治疗
是啊 那个年代 大家饭都吃不起 怎么会有钱去看病呢? 外公一生清贫 将为人治病 当作行善积德的好事去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是怎样无私奉献的精神 我很惭愧
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 母亲是最小的孩子 十几岁辍学出来打工 因为没钱读书 我很少从母亲嘴里听到外公外婆的事 只知道他们生病去世 除此 母亲没有提过外公所做的一切 她也从未怪过外公
但愿人皆健 何妨我少钱 或许 钱财对外公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捧着一颗医者仁心而来 孑然一身而去 潇潇洒洒
外公从医前一直在教书 30 多岁想学医去拜了老师 不知道外公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唉 他明明自己过得也不好 却见不得人间疾苦 无私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百感交集
比农村所谓的神婆,化碗黄纸烧的水管用的多。
没有赤脚医生之前生病找巫婆跳大神十个得病能死八个,有了赤脚医生但是因为条件水平有限十个得病还是会死五个或者三个,但是活在 21 世纪的老爷们闭口不谈降低的死亡率破口大骂赤脚医生有什么用十个病人能给你治死一半
0 和 1 的区别,造福人民
当时能做到的比较好的选择了,但是医生医学素质当时良莠不齐,只能说是比较无奈。
有好的,但是也有连皮试都不会做,只知道扎针的庸医。
这是一个很好的分诊制度。
能有就不错了。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别人一句专业点拨,救你出生天。
近日因为 “二舅” 的腿,又出现一片诋毁赤脚医生的“盛况”,可谓一犬吠影百犬吠声。根本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骂桑之意本在槐。
我有一个医生朋友,内心的,就算做支架的科室。当支架在医保集采里被谈到几百块的时候,他破口大骂。
“便宜没好货!” 他这样跟我说。
后来,当我知道他一台支架手术能得多少钱之后,我对他的话便一点也相信了。
遇到这样的问题,大家最后和利益相关哲远点,因为他们的话一个字也不公正。
能力配不上机会,不想办法尽可能地建立培训体系把能力提上来,而想办法把机会给否定了
记得小时候,在村里院坝,总是有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定期给我们白色的甜甜的药丸吃。
我对这个制度的看法,跟我对 “前三十年工业化” 的看法大差不差。不过这里做一些补充。
赤脚医生固然水平普遍不高,甚至是兽医给人看病的也很常见。但是这个制度解决的是 “有无” 的问题,也就是从 0 到 1 的一步。赤脚医生制度向广大农村地区普及了最基本的医疗卫生条件,可以说这个制度是非常伟大的。
当然,我们还要承认一点,“制度” 是上层建筑,随着社会的发展,不适应经济基础的制度就会被抛弃。目前我国的城镇化率已经超过 60%,想套用过去特定条件下的制度、方法去解决现在的问题是不现实的,过去的道路也许会有借鉴意义,但绝不能指望开倒车到过去的道路上。赤脚医生制度解决了有无的问题,但是绝不可能仅仅满足于有就行了,必然还会去追求更高质量的医疗水平。现在的兽医水平比以前高多了,你敢叫他去给你看病吗?所以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赤脚医生又是落后的,不适应我们这个时代的要求。
封建社会相比于奴隶社会是先进的,可是在资本主义面前又是落后的,因此必须与时俱进,不能 “抱残守缺”,哪怕这些“残缺” 在过去是先进的东西。赤脚医生也一样,过去这是一项伟大的创举,但是这个制度不符合现在的需求,这两点是不矛盾的。
不过遗憾的是,目前我们尚未找到完美的医疗制度。
我爷爷之前就是一名赤脚医生,倒也没听他说过什么医学理论,但偶尔会说生活以及用药小常识,一次偶尔说及自己以前干过的工作像什么村里牲口饲养员,半吊子电工啊,大锅饭厨师啊什么的,给出的评价是这些职业或者现象消失了是好事。还有我大爷家,他是地道乡村医生,村里面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他,有的嫌治的慢或者其他怎么样又去乡卫生院或者县医院,他也是笑眯眯的觉得这是好事。大概 “自知之明” 也是他们的优点吧(无贬意)
话说,乡村医生是真的累,不光要应付上到九十九下到九个月的各色患者,还要提防有人撒泼或者赖账。全年全天无休,就是有人冬天半夜打电话,也得爬起来看病,更多的这种半夜急病都是上门服务的,有的身体不适或老迈年高每天输液的也要频繁登门,农忙时候正浇地呢收拾一下就回去打针了
以前有一个词叫 “反冒进主义”。现在很多人都是站在现在的角度来看待过去,而不是站在客观实际的角度上来看待问题,有革命虚幻主义风险。
什么都是从无到有,从有到好,循序渐进。
当时要解决的是广大人民群众无医可看的局面,和当时的扫盲班一样。
如何能够快速的拥有足够数量的从医人员,面对庞大的农村人口。
卫生常识普及,常见病的防治处理,就是当时迫在眉睫的事情。
小时候我们村也有赤脚医生,主要作用就是吃药打针和普及疫苗之类的。
但是,临时应急可以,三年五年,而且要持续培训,然后理用时间,培养专门医学人才。
可农村依靠赤脚医生整整四十年,对于一个临时措施来说,太漫长了。
我觉得这也是现代我们医疗恐惧症的原因之一,动不动就要去大医院,动不动就要跑北京,应该和赤脚医生是有一定关系的。
农村人很多得益于赤脚医生救命确实不假,但同样有很多人付出了很多代价。
农村里傻子瘸子失明失聪的比例相当高。
就我自己而言,直系亲属就有一个舅舅打针过敏智商下降,一个姑姑小儿麻痹(我查了一下小儿麻痹 60 年就做了 500 万人的试验,小姑是 79 年的)
治好了感激医生,出了问题自己负责。
我不觉得一直用赤脚医生,是真的为农村人考虑,如果认真的话,是不是当年就该加大医学院的培养,多教育医学人才,基层建立卫生院。
如果真想做,十年也见成效了吧?至于四十年吗?
可惜让医闹搞绝种了。
我的奶奶就是赤脚医生,哈哈
她做得非常好,很受我们村上村民的尊重!
我爸今年 89,当时他就是一个赤脚医生。那本书我小时候经常看着玩,还闹出过笑话,一个几岁的小屁孩一本正经的跟小伙伴科普,你看女厕所这些擦屁屁纸上有血,一定是痔疮…
说回我爸,他这个医生实在是水货,一个学水利的小伙子哪接触过医啊,但那时候他被下放的村子连认识字的都没几个,只能赶鸭子上架了。一开始生病就对着书上什么病什么药怎么吃,后来现学了打针,吊水,还学了针灸,十年,他居然真的治了不少人,除了感冒发烧疟疾这种,什么上吊的,淹半死的也有,到现在我家客厅还挂着一个救回来的老乡送的挂画,他儿子是我爸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后来我爸摘了帽子回城那么多年之后他们还经常来看看他,送点家里种的花生红薯什么的
我问过他给人治病怕不怕,他讲怎可能不怕,记得最清楚的是给一个出生 3 天的孩子打针,别说找血管,骨头肉一捏都是稀软的,他那时候还没结婚,从来没见过那么小的孩子,死活不敢打,那家人就跪在地上求他,说打出了事绝不找你,他才硬着头皮打了针,你讲小孩父母就那么愿意把孩子的命放在一个半吊子手上吗,那是没办法啊,最近的医院都在县里,等到地方小孩都凉了,何况去了医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现在去挑剔赤脚医生医疗水平的人实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时候农村什么医疗水平,那是磕破了撒香灰,小孩发烧叫魂立筷子还有拿被子捂拿酒擦的,生病基本就熬着看命够不够硬。这种时候有个人能对着书看看,告诉他们吃什么药怎么吃,有伤口要用开水或酒精消毒,能解决大部分的常见病那就要烧高香了。而现在挑剔的这帮人,肯定不是那些受惠的农民,一句话非蠢既坏
大家的评价有联合国的评价客观吗
哈哈,我爸就是。。
前两年很火的一个词叫 “消费升级”,那么什么是消费升级呢?难道让每一个上海人都在上海本地过上巴黎的生活就叫消费升级吗?
对于消费升级,拼多多的创始人黄峥这样说做了一件事:消费升级不是让上海人去过巴黎人的生活, 而是让安徽安庆的人有厨纸用, 有好水果吃。
或许,赤脚医生也如此这般。
一图流
那个年代得病三个选择
1:硬抗
2:找巫医喝符水
3:找赤脚医生,医生搞不定会让你去医院,路难走,很折腾
4:打开微信小程序找协和医院挂个主任号(穿越者福利)
偶然的机会见到的 这个问题要结合时代去看吧 曾经发挥过非常重要的作用 现在会被起诉 非法行医罪
在那个医疗资源极其匮乏的年代,他们用双脚,把生命带给了广大的贫困农村。
极大的改善了当时农村的医疗条件!!!
挺好的,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建立起相当健全的卫生保障体系,
但是在现在来说,基本也没啥用,现在卫生室,社区医生不就是赤脚医生,也没看你们去啊,就是小病,最差都得县人民医院,有条件的还去华山瑞金这种,然后再吐槽现在看病贵,以前赤脚医生便宜,现在医术差,以前医术好,
差不多得了
吹人均寿命,人均预期寿命大幅度提升的,也大可不必,只要不打仗,只要国家建设正常,都会出现这种提升的,
吹这个还不如多研究下日本韩国,中国台湾的医保体系,
别和我说新冠死的人多,他们医保体系和质量,应该可以吊锤中国大陆了,中国稍微大点的医院,很多都一堆人没钱看病回家等死的。
我就问一声,那些在上世纪 90 年代之前记事的农村孩子,记不记得一种有蓝色的有白色的有粉色的,螺旋宝塔形,还不要钱的奇怪的糖果?
想想那是谁给你的。
品质
一个医生该具有的品质都有
作用
知乎有些人能活蹦乱跳
农村能保持现在的人口
这些医生的作用很大
他们终究是赤色的
额额,现在也没有取消,村里面赤脚医生,人都是原装的,没人去看啊,村卫生所闲到飞起
极大的提高了广大农村的医疗水平,为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贡献,是应对那个时期农村医疗水平差的好办法
我的外婆和外公 1968 年中专毕业后,
我奶奶当年就是赤脚医生,在湖北荆州石首下面的调关工作,直到她 75 岁的时候还有病人上门求诊,是那种把家里的门板拆下来,四个人扛着病人过来的那种求诊!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赤脚医生当地的医疗是什么状况。
在那个年代说不要赤脚医生
“何不食肉糜”
像吗
空间站的苏联铅笔,
肥皂厂的吹空盒扇,
解一时燃眉之急的奇招也。
创举,解决了自古以来农村没人看病的难题
我 4 岁小孩今年过年期间不知道干啥了,突然喊肚子疼。没乱吃东西,头天下午开始喊痛(阵痛),晚上痛的直哭,次日去村里赤脚医生开保济丸,吃了后不止疼,下午就去乡镇卫生院,打点滴,消炎输液,开了四磨汤口服液,也不见效,晚上又喊疼,哭了一晚上,把我给急坏了,于是下载平安健康 App 付费询问医生,给的建议没用,10 元问 15 分钟,一下子就用完了,坑爹。第三日没办法就跑到县级人民医院开抽血化验,CT 照片,看下是不是阑尾炎。抽血结果显示有炎症,CT 显示下腹部一切没问题。县级医院开完药回家,又喊痛,于是第三天晚上又哭了一晚上,村里去县里太远。就又付费在平安健康 App 询问原医生和另外再问另一个医生,也是无效建议。第四天没办法,就跑到县医院找昨天那个医生说明情况,县医院直接说 CT 没问题,药也开了,如果还有问题,那有可能就不是内科问题,你转号到外科看看吧,于是就转外科号,外科门诊门口等了半小时,医生都没出现过,询问导诊台,说是动手术去了,我想应该不是外科问题,就跑回去了,当天下午舅舅来家里拜年,说他们村里的医生在我们隔壁镇上开了门诊,很多小孩肚子痛在那里治好了,于是火急火燎驱车前往,给他看县医院验血报告,并讲述了前几日的检查开药情况,人就说病了,药能治好就不要打针,打针能治好就不要输液,说我小孩前几天不应该输液,他就是消化不良,打一针就开点药就好了。
然后皮试后,左右屁股各打一针,开了一个丁桂儿脐贴和一盒药,总共才 32 元,当晚小孩睡的可香了,次日再没喊肚子痛,我连续 3 晚没睡觉,陪着她一起从晚上 8.30 睡到次日 8 点。
我想说的是,赤脚医生找对人了不比你跑县城差,农村跑县城可不是像大城市那么方便,即使有车。如今的赤脚医生也是每年要考试的,不是那么容易治死人,治不了的他会叫你去大医院。
老爸年轻时参加过培训,当了很短一段时间的赤脚医生。
老爸毕业恰逢文化大革命,加之家庭成分不好,升学招工无缘,只能在家乡参加劳动。幸好家乡民风还算淳朴,老家成分也不是高得离谱,老爸在年轻人里也算聪明优秀,被选派去参加赤脚医生培训,培训了大概六七个月,发了几本书,一个药箱,算是正式上岗。
可惜只当了时间不长的赤脚医生,老爸就参军离家了,诊治过一些病人,但也都是些头疼脑热,没什么凶险大病。
但时至今日,老爸回乡,仍然有人记得他短暂的行医经历,我小时候也算享受过家庭医生的待遇,女儿也算是爷爷的病人,所以,我觉得这个政策很好,不要脱离实际情况去看任何问题。
城市人骂就算了,毕竟一些知识分子读一点书,就开始看不起底层老百姓了,读书吗,就是为了当人上人
但你要是农村人,还骂赤脚医生,那你是没良心
赤脚医生专业性不如现在的专业医生,是,这一点确实,但赤脚医生待遇有现在的医生高吗?而且我认为赤脚医生专业性一定不会非常差,至少比医学院学生专业性高,我知道一个赤脚医生,他年轻时组织上没给过啥好东西,只是发了一屋子书,而且要定期去乡镇学习,学了有五六年才能给人看病,学习期间主要做一些传染病防治工作还有宣传医疗知识,学成后当了十几年村医,在村里的口碑也不错,反正是没把人看死了结仇的,改革开放后实在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不干了,十几年医生也没攒下钱,真的是全凭信仰
其他地方应该也差不多,好歹学了好几年,专业性能有多差
那个时期中国医疗卫生行业的基石。
看过一些回答,感觉没有说到点子上。因为我爸就曾经是赤脚医生,我觉得我可以答一波。
有人说赤脚医生水平低?那个年代能被选为赤脚医生,首先要初、高中学历。你们觉得那个年代能上到初中甚至高中的都是什么智商?像我们这里这种农业发达的地方,一个村出不了几个高中生,实际情况是周边几个村也累计出不了几个高中生。那些老三届,恢复高考时期对新高中生的碾压,就像现在重点班的尖子生对全校的碾压。而且村里又从这些初高中生里面择优推荐,放到现在估计 C9 起步吧。
智商之后是培训。不会真的有人认为赤脚医生就是手持一本《赤脚医生手册》就能行医吧。我家里的医书,大概几十本没数过,反正柜子里都是一摞一摞的都是我爸学过的,中医的医宗金鉴、什么金方,什么后方,针灸学,药学,横排的竖排的,西医的带彩图的,还有字典式的,西药作用的,等等,小时候我翻着看被梅毒螺旋体吓得要死。他们还要定期集中培训,培训班合影现在还有。
顶级的头脑学当时顶级的书籍,关键是他们还刻苦。他们会拿自己试验,我爸就曾经把自己眼睛拿针针肿了。在附近村庄巡医,顾不上吃饭,饿到胃穿孔,诊病免费只收药费,送医上门,这才是医德,是听从了国家的号召,给劳苦的农民送健康。
好枪法是子弹喂出来的,好医生是病例练出来的。
不可否认,赤脚医生的医疗器械寒酸,寻常药品、注射器、听诊器,银针,大概就这些,做不了高大上的手术。可是他们预防了大病,那个年代有几个农民能做的上大手术?有几个农民能躺在医院病房里辞世?
最后说一个老赤脚医生与现在医院的对比。08 年我爸头晕,他以自己的经验已经大概判断出了自己是什么病,可是因为仅从医几年,大概最多有五六年吧,中间几十年改行做别的工作,对自己不自信,去了县医院。前后住了两次院,各种检查能做的都做了,换了好几个思路的药,最后县医院的熟人偷偷告诉我们说:不行去大医院吧,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病。然后去了 301,结果跟我爸自诊一个结果。而且县医院用药用错了,与病情相反,导致病情加重。。。
所以赤脚医生到底行不行?
有正经医院了还推这干什么?
哦,85% 都在伺候你那工人爷爷是吧~
刨除 “韶山冲天降伟人” 的个人崇拜视角,赤脚医生的出现实际上是新中国过渡医疗卫生制度的无奈之选。新中国成立伊始,我国的医疗资源分布实际上比 “二八定律” 还要过分一些,甚至可以说 90% 的人口只能分配到 10% 的医疗资源,医疗卫生工作者的分配实际上可能比 “二八” 要好一点,但是各种医疗用品和制成药品对于广大农村地区的农民而言基本上约等于传说中的东西。这么糟糕状况传到中央,毛主席就绷不住了,然后党中央就鼓捣出这么一套赤脚医生的卫生系统并全面铺开。
赤脚医生的作用有三点:
1. 赤脚医生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接受过基础的医疗卫生培训,能够胜任农村基本的医卫工作。
2. 赤脚医生接受了一定的中医药知识的培训,能够在一些场合 “就地取材”,减少医疗器械和药品的供给压力。
3. 最重要的就是赤脚医生传播了科学的医疗卫生理念,时至今日虽然说仍有一些人得了病不去找医生而是去找神棍,但绝大多数人最起码知道了在对付伤病这方面神神鬼鬼的不如医生靠谱,该去医院赶紧去。
没有赤脚医生,可能很多人今天我们就见不到了,这其中可能包括那些黑赤脚医生体系的。
这玩意儿毕竟就是个过渡阶段,你要说这群赤脚医生是一帮子华佗再世那不至于,但他们基本上让很多人不必过早的去见华佗。
馊饭能不能吃取决于饿不饿
这是个伟大的创举!真正关心普通百姓的生活
要感谢也得谢谢抗生素能自己大规模生产,能自产自足,要感谢爱国卫生运动。
在哪个时代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像赤脚医生这种有一点基础医疗知识的人,在当时的广大农村还存在各种奇葩的跳大神、求祖宗、要童子尿等等,赤脚医生对他们来说已经可以算是 “主任医师” 的级别了。
我见过赤脚医生,家里还买过他那个西藏神奇药水。当时我还穿开裆裤呢,我奶奶生了皮肤病就是腰上长水泡, 县里市里的医院去了都没什么效果,就那个神奇药水有奇效。但是那个过程十分痛苦,因为我有一次拿菜刀不小心把自己手指头劈了,左手食指 5 厘米的伤口,我爷爷说涂点那个西藏药水很快就会好,他带着一脸的奸笑!
如果说往伤口上涂酒精消毒像用很多钢针扎你,那个神奇药水就是无数根木刺,插入你的伤口,然后在里面弯曲折断,断口处又有更细的木刺探出头来。然后,那些木刺像是有了生命,开始有了 “温度” 开始动了起来。我无法想象奶奶每次往那么大一块肉上涂抹这种东西时要承受多大的痛苦。这么多年过去我依旧觉得那次治疗是我最痛苦的时候,哪怕我后来出过车祸,骨折过,筋膜刀受刑过,都不如那个神奇药水。
那个药水没有任何品牌之类的信息,是那个医生自己做的。
现在很多以前赤脚医生的水平能甩医院很多仪器医生几条街了。
“赤脚医生”,是我童年记忆的一部分,我以亲历者的角度来聊一聊。
本人生于 1988 年的农村,整个童年,各种感冒发烧过敏以及肚子疼等小病,找的都是村里的那位 “赤脚医生”。他姓张,村里人都叫他张医生。
在我的零星记忆里,村里的人生病了一般都会先去找张医生。他没有专门的诊室,诊室就开在家里,他的家也是农村的那种乡村土砖瓦平房。
每次生病,爸妈会抱着我去他家,一进门就是铺面而来刺鼻的药水气味。屋子里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药水瓶。家里的一些躺椅上,有时也能看见一些正在输液的人。
一般他都是先摸头,然后用听诊器听几下,或者把一个冰冷的体温计放到我腋下,询问几句之后,就是开药或者打针输液。
那会很怕打针,针头很大,每次扎屁股都是钻心的痛。打针也成了我童年里的噩梦。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打针的那种注射器,金属的,比现在的一次性注射器要大很多,针头也很大。而且针头是重复利用的,那些针头都是放在一个铝锅里的,大概是靠高温蒸煮来消毒的吧。
现在回想我的童年,感觉那会村里的医疗设施真的短缺啊。
张医生诊室里没有任何现在医院里的那些检测设备,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常用检测仪器也只有听诊器和体温计,一套简单的 “望闻问切” 之后就是打针开药,如果病还没好,就得上镇里的医务室去看了。
开的药可能都是那种消炎药抗生素之类的,打针输液万能大法,你要说滥用抗生素一点也不为过。
以这个时代人的眼光看,是万万不敢找他看病的。但对于那会落后的乡村而言,村里有一位医生坐镇,确实能给人一份安心。
那会交通也落后,人们即使上镇医务室也得步行一个小时,而且镇医务室的医药费要比赤脚医生高很多。
村里很多老人,对张医生是一种迷信般的依赖,大病小病,只找张医生开药。很多老人的病,因为不愿去大医院,渐渐拖成了大病。
依赖张医生的背后,是不想麻烦子女,害怕正规医院高昂的医药费。是贫穷,是无奈。
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同时又会随着时代发展而消失,如同粮票,供销社,革委会等等
在缺医少药的年代,哪怕是穿着白大褂的庸医,也能给给人以安慰,再稍微有点医术,没准真能治好了
我 92 年出生就是我们村的赤脚医生我一个远房姑姑接生的,上下浮动五年村里接生的基本都是我这个姑姑接生的。我小时候感冒发烧都是在我这个姑姑这里治的,我记得我最严重的一次发烧天天我妈背着我去打针,少说打了有二十天的针,最后去大医院花了一百多各种抽血检测,最后就是病毒性感冒喝了两盒双黄连好了。
我听说的是当年我这个姑姑上了高中,村里推荐市里培训就上岗了,后来又每隔几年就统一培训一次。
2000 年左右镇卫生院还可以接生,现在镇卫生院别说接生了只能打打疫苗看看感冒发烧。凡事稍微有一点点复杂的毛病都是往市里推,就连做个 B 超都往市里推,说法到不是做不了就是告诉你做的 B 超看不清不能算产检。
山西的农村至今的村医生都是当年的赤脚医生,你说功劳大不大?
公共卫生制度建立的基础和雏形。不完美但功德无量。
老家广东茂名一带,这类医生我们这很多,几乎一个村一间诊所,什么腰酸背痛发烧感冒等常见的病症,他们都治,诊所里中医药都有,自己不会治就叫患者去医院。这些医生大部分五六十岁了,或者年龄更大,他们应该就是赤脚医生传承下来的,或者以前上过卫校。
周扒皮让佃户吃糠。解放后周被批斗,辩解说:困难时期糠救了多少人命啊,糠是伟大的。
赤脚医生也是伟大的。
上策:砸钱、砸人,花几年培养一大批医者,花大量的钱在各个公社、村建立医疗站,准备齐全的药品、医疗器械。
中策:直接动员城市里的医生去农村,但是仍然需要大量花钱准备药品、医疗器械。
下策:赤脚医生。
一帮只会给人打青霉素的医生。
不过农村绝大部分病,青霉素也能解决部分问题。
跟我抬杠的,我们老家现在还有赤脚医生,你以后得病让他看好不好?
现在也有很多赤脚医生啊,得了病给你来个中医治疗
只想说有了那么神奇伟大的中医,为什么要大搞特搞赤脚医生?当时所谓现在吹嘘的神医还都正当年吧?他们在干什么?
死马当活马医,没有办法的办法,有办法了自然被淘汰。
啊,扯到左右了?溜了溜了。
个人结论:总体来说,有胜于无。但是其中有很多问题!
“赤脚医生” 这个名词是我从我母亲口里第一次听到的。算得上口口相传,因为接下来这个经历是我外婆讲给我母亲,我母亲又讲给我的。
故事开始:我外婆的父亲是个赤脚医生,大概推测是 193× 年左右的人,因为我外婆是 195x 年的人。大概我外婆母亲(我们这边用祖祖称呼,泛称爷爷奶奶外爷外婆的父母)30-40 多岁的时候,是肚子不舒服还是什么原因,因为我外婆的父亲是赤脚医生。当时的治疗方式你们猜是什么?现在我个人觉得大概率是阑尾炎,或者胃炎,胆囊炎,因为家族人员里都有表现。最终的治疗方式是 “用鸦片烟熬水”,我母亲是这么给我说的。应该原理就是止痛吧,最后因为用量过大隔天去世的。时代背景应该是 50 年代末,60 年代初。
另外一个就是 90 年代的故事:我爷爷是 1997 年去世的,因为直肠癌(当时的事情也不能确诊,去的最大医院也是乡镇医院)。起先是因为痔疮,找赤脚医生动手术。听老的那一代人说:因为我爷爷以前是村(公社)支书,wen 歌时被批那种。但是我们祖上 18 代都是贫农,成分是很好的!后来 80 年代末抓计划生育我爷爷因为没给开后门什么的最后下台了。总之得罪了一些人。但是我爷爷是那种廉洁为公的,从我们老家的房子以及我爸他们小时候缺衣少食就能看出。扯远了,就是那个赤脚医生以前的忙我爷爷没有帮或者说我爷爷曾经得罪过他,然后他就在 “手术” 中动了手脚(我们那边称“下快”),因为听家里人说最开始就是痔疮,动了手术不好反而严重了。再到后来我爷爷下葬的时候,棺材听说是出了质量问题,是裂了还是开了。然后大概被告知是因为我爷爷生前得罪过那个做棺材的人。导致“他故意在棺材(我们那边称方子)上动手脚”。
不管什么时候,得罪人真的很可怕,包括我爷爷去世前嘱托我爸他们,去世后的墓地选址不能找本公社的风水先生,大概是怕专门搞你,葬的位置流程不好对后代有影响。
以上两个故事都是家里人口口相传的,主体真实性百分之 99 都是真实发生的。
最后一个我不知道算不算赤脚医生,类似于村医,有没有执照不清楚。2007-2010 年期间,当时是我外婆身体不好,期间有阑尾炎,贫血,感冒之类的。当时是打个电话就骑着一个摩托来家里诊断,诊断结果不清楚,但是不管病什么必输水!!!我个人后知后觉认为期间有滥用抗生素的嫌疑。好在价格公道,来家里看病一次也不会花个四五百,反观去年带母亲去做个胃镜,光检查就 1000 多,农村的先生(我们那边对老师,医生的尊称)还是很良心的!!!
有篇之前写的回答与医学,医院有关,附带如下:
相比起医疗条件匮乏的五六十年代,的农村。赤脚医生专业性差是差了点,但是有胜于无,总能给病患一些希望,哪怕是安慰剂,仍然是有意义的。
你们说赤脚医生等不等同与,江湖郎中呢?
当年能用
很正常的扩大基层医疗服务
国家安定了
有条件了
向基层推出医疗那是很正常的
基本所有国家都这么做
现在还觉得这个制度特别好的
还怀念他
那就是坏和蠢
他们是会走路的安慰剂!
那时候的人还没有建立对自身权利的认识,一些小伤小病赤脚医生或许可以解决,一旦涉及到复杂的病情,患者只能等死。如果那个时代赤脚医生那么有用,那么为什么领导自己不用,生病了还要住院吃进口药?如果说农村缺乏医疗条件,为什么不放开农民进城医疗?
有一点可以肯定,赤脚医生医术肯定不如协和的主治大夫,也不如三甲医院的主治大夫,二甲也不如,甚至不如现在街边私人诊所的普通医生。
但他们在农村能够宣传卫生知识,喝热水,防血寄虫,打疫苗,用酒精消毒,用开水煮过的纱布包扎伤口,治疗感冒发烧,能初步判断是否有大病需要去正规医院治疗,绝对起大作用,有没有区别极大。
逼逼赤脚医生不如正规医生的人,你特么能给农村都配上正规医生吗?不能,不能你说个屁,不文明用语!
伟大的创举,普及了基层农村医疗。有时代局限性,但仍然是伟大的。
利国利民
聊胜于无,庸医比没医强
他是人民大救星。他始终把人民放在心中!
挺好的。
当年有个电影就是讲赤脚医生的,我还记得电影里有句歌词:
一根银针治百病
一直记得自己人类图中有一条“无常”的通道,意思是我的人生比大多数人更无常,那些日常琐碎的小事,别人做100次都不会有意外的事,就像买咖啡,前面10个人都顺利拿到,到我便是:很抱歉,咖啡机坏了。拥有这个通道的我,确实经历了很多无常。 清楚记得 …
知乎用户 匿名用户 发表 我是医生,观点: 1. 这个电解质水术后使用符合临床治疗规范; 2. 这个电解质水不是术后补液必须,也不是临床常规用药,完全可以用葡萄糖、氯化钠、氯化钾、葡萄糖酸钙等常用临床术后补液液体代替。 3. 这个电解质水价 …
知乎用户 汤圆君 发表 面对这个邀请,还是来评价下。 无地自容。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看这种无病呻吟的东西。 作为一个心脏外科医生,每天都要直面死亡,拼搏或者放弃,金钱还是生命。太过柔软的心会让你过得异常艰辛,而冷漠恰恰是最好的保护壳。 但是 …
知乎用户 可爱猫猫头 发表 现在的公立医院是一种很扭曲很奇葩的模式,属于事业单位,但是从业人员大多数没编制,是合同工。差额拨款自负盈亏,国家财政拨的那点款四舍五入等于没有,工资相当于全是自己赚出来的。上面还动不动表示,你是公立医院,你得承担 …
过去两个月,在上海这座医疗资源被剧烈争夺的超级大都市,癌症患者无疑是最脆弱的那部分人。 他们是被死亡追着跑的人,却在就医路上遇到重重困境——我们记录了一些癌症患者的经历。这其中,有迷茫无助、焦虑绝望,也有相互帮助,人性闪光。这是一个特殊群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