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显示两名加拿大华裔科学家向中国泄露机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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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显示两名加拿大华裔科学家向中国泄露机密信息

记者：IAN AUSTEN　　2024年2月29日纽约时报

加拿大国家情报机构的文件和一项安全调查显示，两名在加拿大顶级微生物实验室工作的科学家向中国传递了机密科学信息，其中一人“对加拿大经济安全构成了现实和可信的威胁”。

在一个国会特别委员会和一个由三名退休高级法官组成的小组进行国家安全审查之后，有关这两名研究人员——在中国出生的邱香果和成克定夫妇——的数百页报告于周三晚些时候提交给了众议院。

加拿大官员警告，学术和研究机构是中国情报活动的目标，他们已经收紧了与外国大学合作的规定。现在，加拿大的大学如果与中国、俄罗斯和伊朗的100所院校中的任何一所建立合作关系，都会被取消获得联邦资助的资格。

这些文件的公布是议会长期辩论的主题，始于2021年9月上届联邦选举之前。反对党至少四次要求查看记录，并在2021年认定自由党政府藐视议会。政府曾提起诉讼，试图继续隐瞒这些记录，但在投票开始时放弃了诉讼。

文件公开之际，加拿大正在进行由一名法官领导的特别调查，事关中国和其他外国干涉加拿大选举和政党的指控。总理特鲁多的一些政治对手指责他的政府未能对中国干预加拿大事务做出充分回应。

但加拿大卫生部部长马克·霍兰德周三晚些时候告诉记者，“任何时候都不曾有威胁加拿大安全的国家机密或信息离开实验室。”

2019年夏天，这对夫妇被护送出位于曼尼托巴省温尼伯的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后来被取消了安全许可。他们于2021年1月遭解雇。

同年，政府公布了大量经涂黑的解雇记录，引发了与反对党的斗争，反对党要求政府提供有关安全漏洞的更多细节。

新发布的大量文件中，涂黑的内容明显减少，提供了两位科学家与中国机构未经授权合作和信息交流的更多细节。文件还显示，邱香果没有披露与中国机构签订的正式协议，其中一家中国机构同意支付大量研究经费。该机构还同意向她支付21万加元（约合15.5万美元）的年薪。

记者无法联络到这对夫妇，在当地似乎也没有人是他们的代表。一些加拿大新闻媒体根据未披露的消息来源报道，他们在遭解雇后搬到了中国。加拿大皇家骑警于2021年展开了刑事调查，但目前情况尚不清楚，也没有提出任何指控。

周三公布的文件没有包括这对夫妇的任何一般性回应。但它们显示，在接受调查人员询问时，邱香果反复表示，她不知道自己违反了任何安全规定，指责加拿大卫生署没有充分解释程序，她还经常试图误导调查人员，直到面对自相矛盾的证据。

卫生署在给邱香果的信中表示，她“没有表示悔恨或遗憾。你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而是把责任推给加拿大公共卫生署。”信中还说，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纠正行为、改过自新的迹象，也没有表现出解决问题的意愿”。

加拿大安全情报局还发现，邱香果多次歪曲她与中国研究人员和组织的关系，并称她与中国的这种关系“密切而隐秘”。

在一份秘密报告中，该情报机构称，当被问及她与中国科学家和组织的交流时，她“继续一概否认、假装无知或彻头彻尾地撒谎”。

加拿大公共卫生署的一份内部调查报告显示，这对夫妇在2018年受到怀疑，当时邱香果被中国授予的一项专利列为发明人，该专利似乎利用了加拿大公共卫生署在埃博拉疫苗方面的研究成果。

这一发现反过来表明，这对夫妇在实验室数次违反了安全规定，其中部分规定是为研究世界上最致命的微生物而设计的，包括可以用于生物战的微生物。

这些违规行为包括邱香果在曼尼托巴大学的研究生的作为，他们都是中国公民，试图从实验室拿走材料，并被允许在没有陪同的情况下在实验室走来走去。

在一起事件中，X光显示，一个送到实验室给成克定的包裹，标签上写着“厨房用具”，其实里面装着小瓶的小鼠蛋白质。文件显示，这一发现表明成克定违反了协议。

情报机构的一项调查发现，邱香果与河北医科大学签订了一项正式协议，为一个“人才项目”工作，情报机构称该项目“旨在提高中国的国家科技能力”。

一份记录调查情况的报告补充说，该项目“可能通过激励经济间谍活动，对包括政府研究设施在内的研究机构形成严重威胁”。该协议承诺，提供约120万加元（约合88.4万美元）的研究资金。该机构表示，这对夫妇没有按照要求披露他们在中国拥有一个银行账户。

情报机构称，邱香果还有一份只在中国使用过的履历，上面显示她在中国三家健康研究机构担任客座教授，还在一家健康研究机构担任客座研究员。

内部调查或情报机构的报告都没有说明邱香果可能向中国提供了哪些信息，以及中国可能如何利用这些信息。

情报部门表示，与她合作的许多机构都研究了“潜在的致命军事应用”。文件显示，在一项内部调查中，当被问及她的研究是否可能用于军事用途时，邱香果说，她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内部调查发现，邱香果2018年前往北京的旅行费用是由一家中国生物技术公司支付的。

霍兰德说，该实验室的管理层表现出“对外国干涉威胁的认识不足”。

他还说，“我认为，他们为遵守这些政策做出了认真的努力，但没有达到要求的严格程度。”

保守党领袖皮埃尔·普瓦列夫尔在声明中表示，中国政府及其机构，“包括人民解放军，能够渗透进加拿大的顶级实验室”。声明还称，“他们能够将敏感的知识产权和危险的病原体转移到中国。”

Vjosa Isai自多伦多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Ian Austen为时报报道加拿大新闻，常驻渥太华。他报道加拿大的政治、文化和与加拿大人有关的新闻已有20年。欢迎通过电邮austen@nytimes.com与他联系。点击查看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翻译：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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