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射钉枪,是农民最后的底线!
作者 | 梳子姐 日前,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区一农户用枪击伤了强拆猪场的农管人员。 5月8日下午,福建南平市延平区发生一起让人心痛的刑事案件。一群农管下乡对农民卢贵友的养猪场进行强拆,200多头猪四散奔逃,恼羞成怒的卢贵友持自制射钉枪将三名农管 …
现在,河南可能正处在一场危机中:连日阴雨,而小麦正好到了成熟的季节。每年6月1日前后,从南到北,大型收割机会挨着作业。
吃着面包的城市人可能难以理解,在收割小麦的时候如果下雨会有多么糟糕。
还有一个现实是,河南大部分都是平原地区,已经实现规模种植:在农村的劳动力非常少,非常依赖这种大型收割机。30年前,人们会投入劳力抢收,现在农民则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收割机的到来。
有两位朋友给我发来让人气愤的消息:在南阳,数百台大型收割机被堵在高速路上不准下来,据说被堵了几天,位于河南最南端的南阳,小麦成熟得最早,而它们也最早烂在了田里。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采访到南阳农业局。一位领导表示,“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看来问题还很大),因为一些“机手”没有办理大件运输手续,在高速收费站遇到了通行问题,“经过近期的协调工作,这些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这位官员的回应非常严谨,也非常八股,如果穿透他的八股屏障,我们仍然能感受到一种惊心动魄:“近期协调工作”到底是几天?机手们在这几天是在忙着补办手续吗?而农民在田里又是怎样的心情?
看到一张照片,有女交警同志,手持卷尺,在那里认真测量收割机的大小——她们在确认那些是“大件”或者“大型机械”。她们的认真,让人感到无比荒谬。
这种“认真”,可能是基于一种罚款的冲动。他们看到成群的大型机械到来,没有想到那是收割机,也没有联想起麦田和焦急等待的农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业务”:查一下手续是否齐全,如果没有,他们内心可能会狂喜。
当然,这样想有点诛心,更可能的一种情况是,他们只是在按部就班地执行规定和文件,就是在努力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更大,也更可怕:他们奉行的是一种文件逻辑,一种“铁面无私”的冷漠。
这说明,他们已经彻彻底底地“活在文件中”,失去了现实感知力。
这种情况下,你搞退林还耕,或者在麦田里铺上红地毯(发生在周口沈丘),即便是脚站在田里,你仍然是脱离现实的,因为你已经变成了文件的一部分。
不久前看到一张照片,也是发生在南阳的事:一些机构组织领导、专家向淄博学习烧烤经验,在一个会议室里,悬挂着研讨会的横幅,参会人员面前摆着矿泉水和发言稿——他们正在集思广益、开拓创新,把淄博经验和南阳实际结合起来。
当然,只是在文件上。而已。相信一定形成了完美的会议纪要,大家都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这样的工作当然是毫无意义的。南阳市里一定也有烧烤摊,哪怕你们到烧烤摊去开会,点几样烧烤,和摊主聊一聊,问一下他们“南阳为什么不行”,都比在办公室研讨好。
可悲的是,这样无意义的工作,又是大量的。
或许大家都很忙,以至于忘记麦子如何生长,也忘记了农民是多么辛苦。
在河南,这可能意味着形式主义到了一个新阶段:如果说农业和农民是社会的底线,在河南就尤其如此。如果心中没有土地和麦子,你就是百分之百忘本了。
作者 | 梳子姐 日前,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区一农户用枪击伤了强拆猪场的农管人员。 5月8日下午,福建南平市延平区发生一起让人心痛的刑事案件。一群农管下乡对农民卢贵友的养猪场进行强拆,200多头猪四散奔逃,恼羞成怒的卢贵友持自制射钉枪将三名农管 …
任何流行的发生,本质上是一次社会情绪的宣泄。在一开始,它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继而构成为当代叙事。淄博烧烤的火爆,并不符合经济学意义上对流行的定义,它既不具有稀缺性,也不属于一种新的发明,更不代表了某种时尚。它的隐喻意义在于,“此时此刻” 和平 …
这两天,很多地方都派了考察团、代表团去淄博"赶烤"。 其中就包括辽宁锦州代表团,要知道,在淄博火之前,名满天下的可是“东北烧烤”。 现在,头把交椅转头向二把交椅学习了。 面对这个热度,该夸的我都夸了。 现在想适度泼一点点 …
一 淄博烧烤非常火。火到什么程度,据说这种万人来朝的景象,还是当年齐国之时。 这是一种调侃。但是也指出了一个现实:作为一个没落的工业城市,淄博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关注。他以烧烤为依托,利用政府强大的动员能力,以及市民高度的集体荣誉感,正在向公众 …
淄博烧烤一夜走红,正在大踏步铺陈一副荒诞的景象:成群结队的外地人蜂拥前往,烧烤摊前排满长队,市政府正在从各个方面应急建设,以奠基淄博与年轻人的“双向奔赴”。这是发生在烧烤架边上的沉浸式场景,淄博东北化,而社会加速荒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