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股民投资门径》看国家二级教授徐国祥如何做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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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股民投资门径》看国家二级教授徐国祥如何做科研

作者：李漠野

上海财经大学党委书记丛树海的一名学生曾向我不遗余力地赞美统计与管理学院的徐国祥教授，说他是“老同志”、“老革命，“认真”且“稳重”，并极力劝我认徐国祥做新导师。

徐国祥是国家二级教授，获得过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等8项奖励，并担任着上海证券交易所指数专家委员会委员和中证指数有限公司专家委员会委员等9项职务，自1997年以来主持并承担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四项，财政部、教育部、国家统计局、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等省部级项目十二项，主持并完成横向课题二十项，其上海财经大学统计与管理学院主页上的“研究项目”更是密密麻麻地列出了113项之多。　　（参考百度百科：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BE%90%E5%9B%BD%E7%A5%A5/8886349?fr=aladdin　　上海财经大学统计与管理学院网站：　　http://ssm.sufe.edu.cn/Home/Index/teacher?id=19）

继续往下看，1994年1月，副教授徐国祥出版了专著《股民投资门径——股市行情分析和对策》（以下简称《门径》）。该书是徐国祥最早独立完成的学术专著，也是他最早获奖的学术成果之一。

同年6月，徐国祥升为正教授；

同年7月，徐国祥教授拿到了学术生涯中的首个国家级项目——体制转轨时期宏观经济分析和预测的方法研究，项目批准号：94BJB046）。

1995年，《门径》获上海市统计科研成果评审委员会专著三等奖。

1995年12月，徐国祥教授出任财大统计系副系主任，主持工作。

再后来，就是徐国祥教授几十篇论文刷刷地出，十几项荣誉和头衔拿到手软，一百多个项目（和相应的资金）蜂拥而至。

在徐国祥教授“帽子-位子-票子”的原始积累过程中，《门径》无疑是一块里程碑式的敲门砖。　　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想知道大牛教授是怎么炼成的，少不得要把大牛学术生涯的敲门砖《门径》吃透。于是我决心认真研习《门径》。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门径》给了我一波三折的学习体验，甚至还有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精神升华。好东西必须和大家一起分享，所以我将把我从徐国祥教授这里学到的治学之道分享给大家。

冲击波No1：国家二级教授徐国祥全文抄袭

《股民投资门径门径——股市行情分析和对策》，徐国祥教授的第一部独立完成的学术专著，除了前言，似乎全是从别的书里抄来的。抄别人的书，还有什么水平做研究呢？学术不端，有什么资格教书育人呢？

马上有孔乙己跳出来说：国家二级教授的抄袭，能叫学术不端么？！

好吧，徐国祥教授既然如此大牛，自然有其道理。即便抄袭，也一定有其过人之处。于是我决定沉下心来仔细研究徐国祥教授抄袭方法的过人之处，发现有如下特点：

（1）博采众家之长。指着一本书抄100%，和从10本书里各抄10%，显然前者更容易败露。赵本山曾将此精神形象地表达为：薅羊毛，不能指着一只羊薅。

薄薄一本《门径》，已检出与28本书大量雷同，包括：

《证券与证券交易》，诸葛霖等编译，1990年；　　《万国证券实用手册》，管金生主编，1992年；　　《领你踏进股市》，杨宇慧编著，1992年；　　《话说股票》，史德怀，1992年；　　《股票交易大全》沈忠强，阚治东主编，1992年；　　……

详情见《徐国祥抄袭的详细证据》。

徐国祥教授在《门径》的前言里写道“在撰写此书时，作者参考了大量的国内外有关证券书籍”。一方面，“大量”一词用得特别传神；另一方面，也只有“大量”这个词用得特别好——要让整句话符合事实，还得把“参考”换成“剽窃”。看来徐国祥教授的语文水平亟待提高。

（2）极度尊重原作。除了把原作者的名字换成“徐国祥”，在多数情况下不仅不改文字，甚至数字、表格样式都和原作一模一样。至于把别人的思想用自己的话说一遍的、名为“洗文”的手段？不存在的。紫菜头博客有一句话用来形容徐国祥教授的抄袭最为贴切：“连文都不洗，只是洗了名字”。（http://www.zicaitou.com/post/660.html）

【例】《门径》第128节（左）与董平，孙泰正，李长荣1992年主编的《股票与股市》的相关部分（右）。　　书 页码 内容　　【徐1994】 P158-160 128．可变比率投资策略　　【董，孙，李1992】 P174-176 可变比率投资计划

【再例】《门径》第142-144节“股价指数计算方法”（左），与史德怀1992年的《话说股票》（右）。囿于篇幅，只贴第144节。　　书 页码 内容　　【徐1994】 P174-176 144．股价指数计算方法之三： 调整的算术平均数法　　【史1992】 P116-118 （三）调整的算术平均法

注：徐国祥教授十分看重自己在指数领域的贡献，每年的指数课都会不厌其烦地向一届届学生晓喻其上海证券交易所指数专家委员会委员和中证指数有限公司专家委员会委员的身份。一字不落的抄袭也可以成为专家，这么想，徐国祥教授的故事真的好励志。

（3）在极少数情况下对原作做轻度改动。比如换个语序，拆分原文，截取原文。

【例】ABAB改BABA式的语序调换。

《门径》的第96节“股市行情技术分析与基本因素分析的区别”与诸葛霖等编译的《证券与证券交易》的相关部分。　　书 页码 内容　　【徐1994】 P115-116 96．股市行情技术分析与基本因素分析的区别　　【诸葛1990】 P292-293 第一节 技术分析（Technical Analysis）的特点，中间部分

【再例】拆分原文，一节变两节。

门径第95节“股市行情技术分析的基本原理”和第96节“股市行情技术分析与基本因素分析的区别”，就是把诸葛霖等1990年编译《证券与证券交易》P292-293的第一节“技术分析（Technical Analysis）的特点”拆成两段得到的。一节内容变两节，可以造成书的内容丰富与充实的视觉效果。

【又例】截取原文，半节变一节。　　《门径》第121节（左），就是拿出诸葛霖等1990年编译《证券与证券交易》P309-310页的“五、高效的股票市场（Efficient Market）与股价的随机走势（Random Walk）”，取其最后三段（右），换上“技术分析与基本因素分析的结合应用”的名字创作出来的。　　书 页码 内容　　【徐1994】 P147-148 121．技术分析与基本因素分析的结合应用　　【诸葛1990】 P309-310 五、高效的股票市场（Efficient Market）与股价的随机走势（Random Walk）

冲击波No2：国家二级教授徐国祥低级抄袭

根据《国家版权局版权管理司关于如何认定抄袭行为给××市版权局的答复》，“从抄袭的形式看，有原封不动或者基本原封不动地复制他人作品的行为，也有经改头换面后将他人受著作权保护的独创成份窃为己有的行为，前者在著作权执法领域被称为低级抄袭，后者被称为高级抄袭。”

显然，徐国祥教授的治学之道还属于“低级抄袭”的范畴。

国家二级教授的抄袭，怎么会是小学生水平的低级抄袭？我国实行义务教育，绝大多数人都念完了小学，但能成为国家二级教授的，只是绝大多数人中的一小撮。国家二级教授徐国祥和小学生之间应该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我一定是遗漏了什么。

冲击波No3：国家二级教授徐国祥胡说八道

为了找到国家二级教授徐国祥和小学生不一样的证据，我找到了可能是《门径》唯一没有抄袭、体现了徐国祥教授本人思想的部分——前言。结果迎来了第三波冲击。只见前言写道：“随着我国股票市场的不断发展，有关证券理论方面的书籍已日显繁荣，这对推动我国证券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然而，许多民众还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途径和手续去买卖我国股票市场的股票。因此，编写一部紧密联系我国股票市场实际的，能使读者阅完之后就可从事股票买卖和操作的《股民投资门径》，就成了当务之急。”

言外之意，当时市面上的证券书籍，都没能做到“紧密联系我国股票市场实际”，不能“使读者阅完之后就可从事股票买卖和操作”。然而《股民投资门径》分明是全从这些“脱离实际”的故纸堆里抄出来的，不过是改了个书名。如果已有的书籍没能“紧密联系实际”，那将它们复制粘贴一番就能“紧密联系实际”了？如果徐国祥复制粘贴的《门径》“紧密联系实际”，那被剽窃的原作怎么就不“紧密联系实际”了？二者分明是一样的。同时主张A等于B和A不等于B，小学生都知道是胡说八道。写出这样的话的人，还不如小学生呢。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此前怀疑徐国祥教授和小学生一样甚至不如小学生，是完全错误的。所以徐国祥是国家二级教授，而我不是。要理解徐国祥教授的治学之道，还是借用佛家的三境界。

1、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抄袭是学术不端，不可以抄袭，这是小学生的境界。

小学生当然有能力做到徐国祥教授的低级抄袭，但被老师发现后严厉教育，家长知道后一顿胖揍，就再也不敢了。即便还要抄，也再也不敢逐字逐句地低级抄袭了。

2、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这是不放弃抄袭但不敢低级抄袭的小学生，进入的第二重境界。为了不被追究抄袭责任，他们开始“洗文”“洗稿”，即国家版权局所说的“经改头换面后将他人受著作权保护的独创成份窃为己有”的高级抄袭。高级抄袭的认定比较困难，被抄袭原创者维权难度大，常有抄袭者靠快速洗文赚得盆满钵满，慢工细活的原创者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情况。但高级抄袭也不能杜绝剽窃者被追究侵权责任。比较出名的就是琼瑶诉于正《宫锁连城》抄袭《梅花烙》胜诉，获赔500万元，于正公开赔礼道歉。

高级抄袭者的特点是，他们虽然要抄袭，但在明面上还是承认抄袭的不道德性与违法性。所以他们花大功夫洗文洗稿，就是为了把山变得不像山，把水变得不像水。

3、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徐国祥教授是到达了第三重境界的大师。

抄，就明火执仗地抄，而且全文抄袭，低级抄袭，毫不遮掩。

有人揭发徐国祥教授抄袭，他的应对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在全院教职工大会上，徐国祥教授主动要求上台讲话，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算抄袭，还拉上自己的恩师，说自己在厦门大学的导师钱伯海教授也是这么做的。反客为主，拖人下水（而且是拖自己的恩师下水），不怕事情搞不大，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此种胆识，非常人可望其项背。

至于序言中看似没有逻辑、胡说八道的一段，其实也是徐国祥教授大智慧的体现。中国人都知道指鹿为马的故事。指鹿为马无疑是胡说八道，但满朝文武，包括皇帝，可有一个敢对赵高说半个“不”字？你们徐国祥教授的所作所为，正是赵高的所作所为——我就是在正文里抄袭了，就是在前言里没羞没臊地贬低别人、抬举自己，但你们又能拿我怎样？　　历史上能出几个赵高？徐国祥教授就是一个！

徐国祥教授的能力不在于低级抄袭——这才是真正的小学生水平。徐国祥教授的过人之处，在于无所畏惧地低级抄袭，无所畏惧地胡说八道，无所畏惧地用偷来的东西加官进爵，无所畏惧地欺世盗名，无所畏惧甚至是心安理得地披着大教授的皮、用这套厚黑学去祸害学生，再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分身去祸害社会和国家！

徐国祥教授之所以为国家二级教授，果然有其过人之处。脸得多厚，心得多黑，才能这样无所畏惧？我等凡夫俗子，怕是穷极一生也无法企及，不得不甘拜下风！

以上，就是我对徐国祥教授的研究的学习心得。若有遗漏，还请徐国祥教授不吝赐教！

(XYS2018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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