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的强奸犯罪率为何如此高?
知乎用户 义乌之狼 发表 据台媒 6 月 16 日报道,印度一名男子 13 日晚间下班后,骑车载妻子和 12 岁的女儿回家,不料途中遭 20 名年轻人拦截围殴,还把他绑在树上,让他眼睁睁看着妻女被轮流性侵。事后,印度警方虽逮捕 17 名嫌 …
这事真的,我曾答过类似问题有人不信,现在贴到这里来印证一下。
岛国有没有这种情况我不知道,偶然认识两个鸡头,都干过逼良为娼的事。
七八年前在七八线小城买了两套房,不住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把房子改成了七八间日租公寓,就是那种类似宾馆,里面有厨房的那种,一个哥们在这住,正好帮忙照应着,我一个月过去几次。
有一次过去,刚下电梯,看到一个胖子在安全通道楼梯坐着抽烟,面对着面了,彼此点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去办公室刚坐下,哥们淫荡的告诉我: 那胖子是个鸡头,他 “老婆” 正在他们房间干活呢。。。哥们问我还能不能让他住这儿,我想想,查到了确实挺麻烦,虽说证件齐全,但是这事弄个容留卖淫罪啥的不就完蛋了?再加上,毕业几年了,形形色色社会人见多了,对他们这个行业业还真不了解,挺好奇的,我揣包香烟就去了,递根烟,寒暄几句,于是有了以下对话。。
真是你老婆啊?
真的,我们结婚证都在屋里呢,谁查都不怕的你别担心,回头拿给你看
没事没事,你们这行套路真深哪,佩服佩服
以前还有俩老婆,那两个一个跟人跑了,一个攒到钱不干了,都离婚了,这个去年跟的我,还年轻,长得可以还能干!回头你看看(淫笑)。。。
(我擦擦脑门汗)这行不少来钱吧?我听讲一个月七八万很平常?
没有没有,我这是人妻(来来来,划重点!日恩人,骑一妻),没那些十七八的小女孩来钱快,我们夫妻俩人做,没人抽水的话就还过得去,有人抽水就得换地方了,你别担心,不骗你!肯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准备明天退房了,这边上午有人找上门来要抽水了。
啥?抽啥水?
就是当地黑道上的,我们干这个就都是在扣扣微信上拉客,你们本地的同行会钓鱼,上门找到我们后,两种选择,带老婆入股一块干分红,客源他们负责,一单抽水一两百。还有一种选择就是走人,不能再回来!我明天打算去上海了。
此刻我的内心是愤怒的,热血的,想见义勇为的!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啦!就你两口子,能抢几个生意?!
胖子感激的给我递根烟说,没事,习惯了,我在✘✘山的时候,就是不服被人打出来的,哪能斗得过本地人!?(掀衣服,背上除了一片痘痘,还有两道刀疤和大龙纹身的尾巴。。)我十六岁就砍人蹲了几年,出来老家那边待不住了,有仇家,就去了✘✘山,跟我师傅混,师傅是女的,在那边夜场混的,没人不认识(自豪状)
那你师傅帮趁着,你咋让人打出来了?
被抓了,组织卖淫,得蹲几年,讲义气,我这个打下手的也没供出来,后来那边道上的就把我们场子小妹都挖走了,我一个外地来的,也没本事拦。然后我就开始找老婆过日子(我汗 )。。。日 **!不讲规矩,我又不去场子!自己租房子干,他们都不让我过!中间偷偷摸摸干了几年,今年被他们弄两顿了,丢人比丢命强,我就带她来这边了。
此情此景,我也只好陪他唏嘘一番,各位放心,我绝不会偏题,下面我会接着问,敲黑板,重点来了重点来了!
我说哥,好奇问问你,你这些老婆都是哪找的?几年仨媳妇,哥你也是牛人啊!
叫啥哥!我还不一定有你大,叫我胖子就好了。。。啥老婆,你懂的。我们这行,有自愿的,在场子里面被抽水抽狠了,想出来单干,必须得有男人罩着,要不碰到变态的,不给钱的,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还能报警?(以为幽默,淫笑,我陪着笑。。)所以就只能找个男的结婚,有证件,警察也不好查,你看,里面办事,我不就在这待着?顺便放风,安全省事吧?就两个人分钱,不看谁脸色,多快活对吧?还有一种就是打出来的,听话行,不听话就得打!(这个时候他笑眯眯的小眼真的露出了凶光,印象很深,跟刚才完全两个人)之前我第一个老婆就是我扣扣上骗到✘✘山的,开始不服,就饿她渴她,再不听话拿皮带抽,身份证一收,再把片子给她一拍,就老实了,老子又不是不给她钱花!
听到这里,对当时的我确实有很大的冲击,我很生气很鄙视,不过我最终并没有做什么,不解释,只是你们见过宾馆老板举报自己宾馆有人卖淫的吗?不想活了吧!迫于生计,而且深知没有证据这种举报毫无意义,骂吧。
后来我也没心情聊了,回了房间,那边客人出来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眼,正装笔挺的中年男,两个。。议论着,满足的走了。胖子还喊我过去坐坐,我真去了,女的躺被窝里,给我一个背影,很瘦皮肤很白,头发很黑,桌子上有个笔记本电脑,右下角好几个企鹅头像还在一闪一闪。。。。第二天胖子夫妻就搬走了,再也没见过,我跟哥们说祝愿他们白头偕老,真的,真心希望胖子不要再离婚,因为你不知道他下一个老婆会不会是被打服的。
印象太深,不知不觉打了这么多字,真累。简单说说我见过的第二个,福建人,带个眼镜斯斯文文,身材是福建人中少有的高大,他开茶叶店,那时候我筹备礼品送客户,去他店里多了,混熟了,有一天聊天,他无意说了句,这店能挣几个钱?还是搞那个来钱快!明显的意有所指啊,分明鼓励我接着往下问啊!我不出所料的问了。原来,他还有几处产业,都是老乡帮忙照看,什么产业呢?说了你们都知道,家庭水疗 spa,分工分红明确,老乡抱团敢打敢拼也不怕你本地黑社会,他讲有人专门去外地带妹子过来,有愿意有不愿意的,不愿意的几个人先办了,然后往死里打,打着打着就认命了,据说一个月好几万,茶叶店除外。。。
我文笔不行,写不了漂亮的结尾总结。诚心诚意告诉大家,喜不喜欢这这种事都很多,让人无力,让人滋生负面情绪,但是这就是社会黑暗的一面,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拿出来说说,希望女孩们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遇到这些人,祝你们幸福!也祝胖子夫妻白头偕老。
前几年,夏天纳凉跟家父一起在楼下吃毛豆喝啤酒的时候。有一个老邻居是退休的片警儿,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小姐这个话题上。
用他的话说,小区这块,哪家发廊按摩院洗浴中心,有小姐,什么服务,什么价格,大概有多少人,他们这些老片警儿心理门清。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遇上什么突发案件,涉黑涉毒的,问问这些场所的负责人,都有不少线索。只是上头临检的时候,才会琢磨做样的去看看,严重的时候,就抓一两个典型。
有一家背景有些深的涉黄洗浴中心,被抓关门,听说还是沈阳那边出的警察。都没通知当地的片警儿。
当然,这些都是酒桌的话,可真可假。
上海美发厅的这件事儿,如果说当地警察一点消息没有,我是不相信的,毕竟 12 年之久。
这么长的时间里,当地警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措,默许这种现象持续 12 年之久,这里面有没有渎职?是不是只审判涉案人员就此结案?
看这当事人写的经过,如果拍成电影,得个奥斯卡分分钟的事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转载自博客,以下人物均化名:
风之韵:尊敬的领导您好:我们是浦东新区川沙镇新德路 339 号乐乐美容美发足浴店的受害者。今年的 8 月 19 日,湖南的朱玲和上海的庄芝四个小姑娘在两位好心人的帮助下,逃离了乐乐美容美发足浴店。之后我们一路惊恐的逃离了浦东,借客人身份证在控江路弘森宾馆暂时住了下来(因为老板娘张九勤把我们的身份证都扣押了), 因为终于逃离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和生不如死的煎熬,并且害怕张九勤动用复杂庞大的关系网来抓我们,我们四个女孩子又害怕又兴奋,一晚上都不敢合眼。第二天,我们一同商量该如何去解救还留在店内受苦受难苦苦挣扎的小姐妹,因为当中有朱玲的表妹凌怡,还有同情我们并屡次为我们解围的收银程琴,于是我们四人奔波着去报案,谁知跑了很多的派出所,他们要不就推诿,要不干脆不接,我们四个单纯的女孩子无计可施,又不敢再跑回当地的川沙派出所报案,因为老板娘张九勤总是恐吓我们说她在当地派出所的关系很硬,不然她的店也开不了 20 多年,而且贺星跑出去到当地的派出所报案也被她抓回来过,所以我们只好作罢,,为了避免被张九勤找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又转移去了星墅 99,当天半夜,有陌生人敲门数次,把我们四个惊魂未定的女孩子吓得够呛,只好轮流值守,不敢全部都睡觉。第三天庄芝的爸爸妈妈在听闻了我们的遭遇后,过来找到了庄芝,并与我们一同商讨如何处理此事。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们换了一个暂时居住的相对较隐蔽的地方,并在好心人的指导下去了孙桥派出所报案,与别的派出所推诿怕事的态度不同,该派出所的所长及警官们极其重视此案。我们四个女孩子当晚在孙桥派出所录完笔录回去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多,第四天也就是 8 月 22 日的上午十点多,我们店里其他六个小姐妹就被神速地解救了出来,老板娘张九勤以及负责人蔡艳琼也被警察迅速扣押归案,我们十个女孩 (包括收银)于是一起住在了好心人提供的地方,警察也开始对老板娘张九勤和负责人蔡艳琼的艰难审问,我们十个女孩虽然都脱离了张九勤的魔掌,但是因为她们对我们施加的身心伤害太深,很多女孩都缺乏安全感,有半夜哭着不肯睡的,有不敢睡觉睁眼到天明的。甚至我们还拜托孙桥派出所派出警力保护我们。我们都在担心张九勤和蔡艳琼(特别是张九勤)会利用她的关系网来对我们不利,怕她会轻而易举地逃脱法律的制裁,据我们所知,她的老公叫赵伟强,是某派出所的警察,而她的大哥叫张的根,是德国某大学的校长,听说与政府关系很好,种种都对她极为有利! 我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所以请你们媒体及舆论予以关注,务必让这些行为无所遁行!
写于
2013-08-29 19:23:09
有正义感的人们,不要让你们的正义被埋没,毕竟有些人,对正义的力量一无所知
作为一个上海人,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耻辱和愤怒的事。
坦然说上海里很多角落里藏着不少 redlight 空间,从来也只是视而不见而已,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样令人发指的事,川沙不算一个很偏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甚至比不少三线城市还有人气得多,但是十多年来多名女孩在这被逼迫卖淫,其中还有多名未成年人,相关政府部门到底在做什么?
那么多年来我也不信这些女孩子没向临近的住户、机关求助过,为什么一直以来没人报道这件事?
那些一个个打骂驱赶着锁在角落里的小贩子的城管们难不成一到晚上就全瞎了眼不成?你们没权执法难不成还不懂通报公安机关?
组织卖淫、拐卖妇女,累计下来十数年,这和当初遭受日军侵犯伤害的慰安妇们所受的痛苦有什么区别,去年才让大众看到《二十二》,那么谁来再把一部《十几十几》搬上荧幕,为受伤的女孩们洗刷痛苦和冤屈?
这样的主犯居然才被判无期就了事?是不是过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让 “保护伞” 再给你改成二十年、十年、五年、一年?
一个个 “幼儿园”,一个个“二十二”,全中国最大最繁华的两个城市,坐在庙堂之上的“大人” 们,你们看到那些人的哭喊了吗?
2001 年 3 月至 2013 年 8 月,张九勤先后将多名女性诱骗至美发厅内,以扣押身份证、通讯工具、个人钱款、强迫签订虚假承包协议及借条等方法限制人身自由,以呛水、强迫喝尿、冻饿等手段,迫使数十名被害人长期向众多男性提供卖淫服务。
乐乐美发厅是张九勤的罪恶。但她更多为人知的一面却是慈善家。张文芳回忆,张九勤曾往老家的庙里捐了一笔钱。当时,乡亲们都说,这个女的有能力又心善。直到案发后,大家才知道,她的钱都是 “黑心钱”。
2010 年,张九勤以汤豪仕餐饮连锁机构董事长、总经理的身份,出现在上海中华职业教育社的官网新闻上。新闻中介绍,张九勤向上海中华职业教育基金会捐出现金五万零八佰五十元人民币,用于支援青海玉树地震灾区救援工作。“我们还将配合上海中华职教社为西部地区教育扶贫作贡献。”
超剥削甚至非法奴役自己的雇工,赚很多钱后回馈乡里,放在古代这就一乡贤啊。
我去找了一份采访比较全面的,出了这种事情,当地警察肯定是有责任的,且责任很大,
但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好认清事实,
2001 年 3 月至 2013 年 8 月。
长达 12 年时间,江西女子张九勤先后将刘丹、陆瑶等数十名女性控制在上海市浦东新区新德路 339 号——乐乐美发厅内。
中国裁判文书网的判决书显示,期间,张九勤扣押了她们的身份证、手机。她们遭到张九勤及团伙成员的棒打、呛水、灌尿等 “惩罚”,被迫向客人,提供卖淫服务。
频繁的折磨和恐吓,使她们沦为老板张九勤的赚钱工具。多名受害者告诉新京报记者,她们均是张九勤和团伙成员以招工的名义骗来。进来之前,她们将 “乐乐” 当成学习手艺的地方,但事实上,这里却成为她们不幸的开端。100 平方米左右的乐乐美发厅,隔成 6、7 个小房间,她们每天的吃喝拉撒睡均在店内解决。被控制时间最长者,8 年没有回过家。期间,不断有被控制的女生逃走或被解救,但这家美发厅始终屹立不倒。
2013 年 8 月 18 日,借助客人逃出乐乐美发厅的 4 名女孩,向上海孙桥派出所报警。4 天后,负责人张九勤、领班马琼燕等人被带走调查。至此,乐乐美发厅的罪恶浮出水面。
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书显示,2015 年 8 月 14 日,张九勤因犯强迫卖淫罪,一审被判无期徒刑,从事看管、收银工作的马琼燕、张九红分别获刑 7 年和 5 年。
2018 年 2 月 6 日,曾协助张九勤殴打受害者的鱼红玲、吴抒鸿被判刑。
乐乐美发厅的罪恶,何以在上海川沙存在 12 年?
新德路 339 号
站在新德路 339 号前,陆瑶说,“我们在这里被迫害太久。”
2018 年 4 月 26 日下午 6 点,陆瑶和 5 名受害者重聚川沙,她们特意去曾经的店面看了看。那里已看不到曾经的痕迹,阁楼、隔断都已拆掉,曾经逼仄、潮湿的店面变得通透、敞亮。
如今,新德路 339 号是一家烟酒副食店,店老板知道,这里曾是一家美发厅,“但是后来倒闭了。”
川沙,原是上海市东郊的一个县,距离外滩约 30 公里。长约 2000 米的新德路位于川沙北侧,与附近的华夏高架路平行。经过十字路口的一座商厦,再向东走,人群渐渐变少。离尽头 200 米左右,便是新德路 339 号。
新德路 339 号以前是一家名为 “乐乐” 的美发厅。倒闭时间是 2013 年 8 月 22 日。当天上午 10 时许,上海市浦东新区孙桥派出所的便衣警察在乐乐美发厅内将店主张九勤、领班马琼燕及多名女性带走调查,并解救了被控制在这里的最后 6 名女孩。
你们搞什么?” 被带走时,张九勤冲着警察嘶吼。附近店面的老张看到了这一幕。
老张告诉新京报记者,由于乐乐美发厅有足浴、按摩服务,他断定这家店涉黄被端了。
事实上,乐乐美发厅里发生的事情远比老张想象的复杂。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判决书显示,2001 年 3 月至 2013 年 8 月,张九勤先后将多名女性诱骗至美发厅内,以扣押身份证、通讯工具、个人钱款、强迫签订虚假承包协议及借条等方法限制人身自由,以呛水、强迫喝尿、冻饿等手段,迫使数十名被害人长期向众多男性提供卖淫服务。
新京报记者调查统计的 11 名受害者显示,她们刚开始进入乐乐美发厅的年龄段多在 16-23 岁。其中 5 人未满 18 周岁,最小的 14 岁。
多位受害者告诉新京报记者,进入乐乐美发厅后,她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固定的营业额,最多的每天要营收八九百元,最少的也在三四百元。业绩不达标、服务不尽心或想要离开时,她们都会遭到张九勤及同伙马琼燕等人的殴打。
当年最后一批被解救的 6 名女孩,都过上新的生活。被控制 4 年的陆瑶逃出来后,第一次用上微信,昵称叫 “重生”。在美发厅时,陆瑶最羡慕捡垃圾的人,“他们自由。”
大多受害者将逃离的那一刻视作重生。她们常用几个词形容在乐乐美发厅的日子——奴隶、木偶、行尸走肉。
被控制 8 年的刘丹逃出来后,感觉恍如隔世。2013 年,再见到父亲,她发现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头发白了。回到村里,周围的老人大多已经离世,附近都是生面孔。离开时的石子路变成了水泥路,家里的水泥地也变成地板砖。
买手机时,她也会感到新鲜。“进美发厅时,大家还都用着诺基亚,出来才发现,现在手机款式多,功能多。” 刘丹对新京报记者说。
谈及美发厅时,她们喜欢用 “进来” 和“出去”,像是在形容一所监狱。
新德路 339 号没变的是内侧上方那扇装着防盗网的小窗户。丘小晶告诉新京报记者,午后天晴时,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那时候,一束光都让她感到奢侈。
玻璃门也在。离开的时候,陆瑶回头看了一眼,说:“这扇小小的玻璃门,竟然困了我们那么多年。”
“足足被打了三年”
在山坡和漆黑的小路上,刘丹用尽全身力气向前跑,身后,张九勤死死地追。
同样的画面,出现在多数受害者的梦里。刘丹跟新京报记者说,梦的结尾,张九勤总能抓住她们。
刘丹梦中的张九勤是乐乐美发厅老板。一审判决书显示,张九勤生于 1972 年,老家在江西省彭泽县棉船镇。
在受害者面前,张九勤将自己塑造成黑白通吃,无所不能的人。刘丹告诉新京报记者,张九勤说自己大学毕业,当过兵,她母亲是新加坡的富商,在国外有连锁超市的生意。
张九勤的同乡张文芳则告诉新京报记者,张九勤上到小学就退学,张九勤没出嫁时,她母亲就去世。张文芳说,张九勤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其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家里孩子又多,那个时候,张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在张文芳的印象中,张九勤从小就很强势,脾气比较大,没有人敢欺负她。张文芳说,张九勤二十出头就到上海打工。张九勤曾跟美发厅里的女孩说,最初来上海,她在鞋厂粘鞋底,几年后,开了乐乐美发厅。
一审判决书显示,张九勤的妹妹张九红供述,1999 年冬天,张九勤开了乐乐美发厅。第二年夏天,把店铺搬到对面——就是如今的新德路 339 号。搬迁后,店里开始提供色情服务。张九红的辩护律师认为,张九红只是在店里打工,是冤枉的。
服务员大多是骗来的。多位受害者告诉新京报记者,张九勤等人骗她们说,这里是正规美容美发店,手艺学成后,可以自己开店,“很有前途。”
马琼燕就是奔着 “很有前途” 来的,她是早期的受害者之一。她父亲马宗明告诉新京报记者,马琼燕学过理发,一直想找一份美发工作。2002 年 2 月 17 日,经同村一名女孩介绍,15 周岁的马琼燕,来到乐乐美发厅。后来,马宗明得知,同村的女孩也是被骗到乐乐美发厅的。
几天后,马琼燕发现这里不 “干净”。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书显示,她供述称,她去的时候,店里有七八个女孩,客人对女孩们动手动脚。
她想离开。提出想法后,张九勤叫店里的小姑娘把马琼燕拖到卫生间,轮流抽耳光、呛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被骗来的女孩大多被呛过水,“四五个人把你倒立起来,将整个头插进类似桶装水大小,盛满水的水桶中,肩膀正好卡在桶边。插入十余秒后,提起来,再插进去,直至你服软。” 一名受害者形容呛水的感觉,“水灌进鼻孔、耳朵,越挣扎越难受,随后窒息、失去意识,感觉马上就要死亡。”
此后,马琼燕再也不敢提要走的事。她供述,她 “足足被打了三年”。
丘小晶说,她们的手机被扣在前台,家里人打来电话,只能去前台接听,还要开外音。说什么话,怎么回答,都要遵从张九勤的指示。
刘丹提出要离开。“店里几个人把我拖到房间,用棍子不断抽打。” 刘丹跟新京报记者说,事后,张九勤假意安慰她,让她试着做一个月。“来店里消费的大多是熟客,年龄多在 40-50 岁之间。”
2013 年 3 月份,由于三年多没回过家,陆瑶的父亲打来电话,执意要来上海找她。张九勤指使她给父亲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 “如果你来上海的话,那么你将永远都看不到我,我会消失在这个地方”。
有两名受害者的母亲曾找到店里,由于担心张九勤给家人造成伤害,她们都没敢说出实情。邵童告诉新京报记者,2011 年,她母亲到店里看她,“张九勤骗我母亲说,我做美发很出色。” 那天,邵童现学现卖给母亲剪了一次发。母亲想多住几天,但张九勤第二天把她打发走了。
美发厅的卖淫生意
2005 年前后,张九勤开设迪欧咖啡店。咖啡店占地两层,距离乐乐美发厅不过一百米。刘丹跟新京报记者说,此后,张九勤又在闸北开了同等规模的中式餐厅——汤豪仕。
张文芳跟新京报记者说,这两家餐厅更像是幌子。从此之后,有不少受害者,都是先应聘到餐厅后,再被骗到美发厅。新京报记者了解到,从迪欧咖啡店被骗到乐乐美发厅的受害者,至少有 5 人。
张文芳认为,对内,餐饮店为美发厅提供人员保障,保证美发厅的生意流转;对外,张九勤从美发厅赚取的巨额财富,人们认为是从餐饮店赚来的,不容易发现。
刘丹就是张九勤从迪欧咖啡店骗来的。迪欧咖啡是一家连锁店,此前,刘丹曾在其他省份的迪欧咖啡店当过服务员。2006 年 5 月左右,她想来上海发展,应聘到川沙迪欧咖啡店。培训一两天后,张九勤告诉她,说 “对面的乐乐美发厅工资更高,每个月能拿到四五千元,包吃包住,还能学到手艺”。
进入美发厅后,刘丹发现这里像 “老鼠洞” 般的阁楼。所谓“阁楼”,实际上是离地面两米高的地方搭成的木板,上方剩一米左右的空间,伸直胳膊就能碰到屋顶。
每天凌晨一两点,店面打烊后,领班或收银员便将梯子竖起来,把她们赶上去,为防止她们逃跑,再将梯子撤走。早上七八点,一个个爬下梯子,开始接客。日复一日。
12 年时间,张九勤从乐乐美发厅获取巨额利益。2013 年 1 月 20 日,付红开始在店里担任收银员。她对新京报记者说,店里有十六七名服务员的情况下,每天的营业额保持在 10000 元左右,过年期间,能达到 15000、16000 元。
一个月的时间,刘丹的底线一步一步被张九勤等人突破。刘丹跟新京报记者说,张先是安排 “好色” 的客人让她伺候,再让她跟老员工一起伺候客人。
最初,客人在她身上乱摸时,刘丹一把把他的手甩开。张九勤知道后,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摸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就跟菜市场的猪肉似的。”
每天早上 9 点左右,张九勤都会到店里。陆瑶跟新京报记者说,张九勤一进去,女孩们就赶紧准备好洗脸水,并给她梳头。
梳洗完毕,张九勤便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女孩们成排站在她面前,一个个报账。如果前一天的业绩没达标,便会带进房间倒立。
倒立的时长,要看客人进店的时间。“如果有客人来,大家会出来接客,如果一上午没有客人,就要倒立到 11 点钟。” 刘丹跟新京报记者说,倒立时间长了,手抖得连碗都端不起来。
乐乐美发厅是张九勤的罪恶。但她更多为人知的一面却是慈善家。
张文芳回忆,张九勤曾往老家的庙里捐了一笔钱。当时,乡亲们都说,这个女的有能力又心善。直到案发后,大家才知道,她的钱都是 “黑心钱”。
2010 年,张九勤以汤豪仕餐饮连锁机构董事长、总经理的身份,出现在上海中华职业教育社的官网新闻上。
新闻中介绍,张九勤向上海中华职业教育基金会捐出现金五万零八佰五十元人民币,用于支援青海玉树地震灾区救援工作。“我们还将配合上海中华职教社为西部地区教育扶贫作贡献。”
受害者觉得很讽刺,张九勤做善事的钱,是从她们身上榨取的 “黑心钱”。刘丹告诉新京报记者,她们没有拿过工资,客人给的小费也要如数上交。直到 2009 年左右,为安抚家长,张九勤会托人往家里打几千块。
未成年人与孤儿
2008 年,马琼燕成为领班,角色由受害者变成施害者,女孩们称她为 “张九勤的帮凶”。
刘丹告诉新京报记者,马琼燕刚来时常常被打,吃了不少苦。后来时间长了,资格老了,张九勤抬举她,让她有了一些话语权。另外,张九勤还不断许诺她一些莫须有的好处,比如说以后把店交给她经营之类的话。所以,马琼燕死心塌地听从张九勤的指示。
马琼燕的父亲马宗明告诉新京报记者,马琼燕到上海后,几乎没有打过电话,每次打电话回来,就是让他帮忙找姑娘。马琼燕告诉他,店里的生意很好,如果村里有小姑娘找工作,都可以来这边。
多位受害者告诉新京报记者,张九勤指使被骗来的人,用她同样的话,去骗自己的亲戚同学。因此,受害者中,不乏姐妹、表姐妹、同学和同乡。
2005 年至 2009 年间,马琼燕一共为乐乐美发厅骗来 6 个姑娘,其中包括马琼燕的外甥女陆瑶。
陆瑶是 2009 年 8 月 18 日来的,和她的同学丘小晶一起来的。那年陆瑶 16 周岁,丘小晶 15 岁。两个月后,店里来了一个 1.3 米左右的 “小不点”,14 岁,名叫徐佳。她是张九勤的养女。丘小晶说,她第一眼看到徐佳,就像一个小学生。
徐佳告诉新京报记者,自己是孤儿。小时候被人捡到,送至安徽一户人家。13 岁那年,由于养父的殴打,她逃回捡拾者家。那时,当地一男子称认识张九勤,说张九勤想领养一个女儿。
张九勤身高 170 左右,身材壮实。第一次见她,徐佳很害怕,觉得她比较凶。徐佳称,那时,她又黑又丑,个子又小,张九勤对她没有好感。两天之后,她像一件 “物品” 一样,被张九勤送到外地的一个庙里。
2009 年 10 月份,她闹着要离开寺庙。之后,张九勤把她接到美发厅。起初,她在美发厅干杂活。到 2010 年 1 月,她也背负 “业绩指标”,开始被迫卖淫。
徐佳称,她曾经逃脱过,但张九勤以母亲的口吻又把她骗回来。有人说徐佳傻,“她要真把你当女儿,会让你干这个?”
逃离和重生
12 年间,不断有人通过客人逃跑或被家人解救。判决书显示,马琼燕供述,2011 年下半年,因为有人逃跑,张九勤便让店里其余的服务员签下 10 万、20 万不等的欠条,说如果逃跑就会去她们家要钱。
一审判决书显示,警方查获的《借条》显示,丘小晶、刘新等 10 人,分别向张九勤借款 10 万 - 40 万不等。
2013 年,逃离潮开始涌现。受害者们解释,一方面是因为新来的收银员可怜她们,看管变松;另一方面则是个人心智的成熟。
第一批逃走的是丘小晶和徐佳。丘小晶告诉新京报记者,她发现有逃跑的机会,但是身上没钱,也没车,很难走远。于是,她决定把希望寄托于客人身上。
经过筛选,她选中一名客人——这个人每次去,都不会碰她,而且常劝她离开这个行业。2013 年 5 月中旬,丘小晶把她的遭遇透露给这个客人。得知真相后,客人十分震惊,决定帮助她。
丘小晶觉得一个人走不安全,希望找一个伴。有一天,她和徐佳在一个房间给客人按摩时,用含糊不清的家乡话问她想不想走,徐佳听完后,连连点头。
俩人想了一个办法。因为店里每天 12 点,都会派人去马路对面倒垃圾,俩人决定,出门倒垃圾的时候,趁机逃脱。
丘小晶提前跟客人打了招呼,让他戴上墨镜、帽子,换一辆不常开的车,以免被人发现。客人照做,并连续在垃圾桶边等了她们两三天。但由于种种原因,丘小晶和徐佳并没能出来。
直到 2013 年 5 月 19 日晚上 11 点左右,张九勤早已下班回家,领班马琼燕则出去洗澡。当晚,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国外电影,大家看得入迷。丘小晶给徐佳使了个眼色,俩人便提着垃圾桶出去倒垃圾。
马路对面 100 多米的垃圾桶处,丘小晶看到了在车上的客人。她不敢回头,快步向车辆靠近,“几秒钟的路程,感觉像是几个小时。” 她轻轻拉开车门,迅速钻进车里。旁边的徐佳,激动得手足无措,拿着垃圾桶就要往车里钻。丘小晶提醒后,她才把垃圾桶丢到路边。
上车后,俩人蹲在后排,紧紧抱在一起。“别管红灯绿灯,你就只管开,开得越远越好。” 丘小晶对客人说。十几分钟,车子上了高架桥,俩人才坐起来,摇下车窗,大声呼喊。
2013 年 6 月 25 日,陆瑶和寇静借助客人逃跑。
当年 8 月 18 日,刘丹、白美慧、邵童、张庭诗四人同样以倒垃圾、晒衣服为由借助客人逃脱。由于张庭诗的亲属在孙桥派出所有熟人,三天后,她们托人向孙桥派出所报案。
2013 年 8 月 22 日,张九勤、马琼燕因涉嫌强迫劳动罪被刑事拘留。同年 9 月 27 日,因涉嫌强迫卖淫罪被逮捕。一审判决书显示,经查,张九勤先后雇佣张九红、马琼燕、付红、鱼红玲、张春春、吴抒鸿、颜立华等人,强迫数十名女性,在其开设的乐乐美发厅内,长期向众多男性卖淫。
截止发稿前,记者两次致电上海川沙派出所求证此事,但未获得回复。
10 余名受害者称,直到现在,她们均未获得任何赔偿。上海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书显示,张庭诗、赵静等多名被害人,患上妇科疾病;白美慧在呛水挣扎时,椎体压缩性骨折,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刘丹、陆瑶等 8 人,均患有 “创伤性应激障碍”。
离开乐乐美发厅后的几年,她们散落到全国各地,过起正常生活。白美慧开了小店,陆瑶应聘到饭店做服务员…… 但身体及心理的伤痛,还是会一下子把她们拉回那段日子。她们依然常常在噩梦中惊醒。
(文中除张九勤、张九红、鱼红玲、吴抒鸿、张春春、颜立华外,其余均为化名)
一第一警察知道这个场所存在吗?正常情况肯定是知道的,专门问过几个好朋友,做警察这行当的,非常清楚当地那里有这行当,
有些是有保护伞的,有些也是散兵游勇,等等不一,但警察基本知道。
所以这种事情出了当地警察肯定是有责任的,且不小。
二,我们从上面新闻看到,
1 这些女孩都是很小被骗到这里来了,
她们刚开始进入乐乐美发厅的年龄段多在 16-23 岁。其中 5 人未满 18 周岁,最小的 14 岁。
(我先补充解释一下,在许多农村女孩子因为各种原因辍学了,往往很小就出来打工了,不会像大家读完大学一样,她们有些甚至 13,14 岁出来打工了,当然打到是黑工)
大多 10 多岁的女孩子,加上许多是没什么见识的,
加上这些女孩被打怕了,
有两名受害者的母亲曾找到店里,由于担心张九勤给家人造成伤害,她们都没敢说出实情。邵童告诉新京报记者
我估计她们是否选择报警存在疑问
首先,她们是没有联系方式来,
其次,加上经常被打,恐怖威胁,是否敢报警,
还有,客户是否会帮助报警,一旦客人选择和老板说了,会怎么样?
还有,报警是否有效?
第三,
12 年间,不断有人通过客人逃跑或被家人解救。判决书显示,马琼燕供述,2011 年下半年,因为有人逃跑,张九勤便让店里其余的服务员签下 10 万、20 万不等的欠条,说如果逃跑就会去她们家要钱。
但其实我们看:
2013 年 5 月 19 日,丘小晶和徐佳逃跑,
2013 年 6 月 25 日,陆瑶和寇静借助客人逃跑
2013 年 8 月 18 日,刘丹、白美慧、邵童、张庭诗四人同样以倒垃圾、晒衣服为由借助客人逃脱
其实基本上绝大部分人是在 2013 年才开始逃跑的,
我怀疑他们出来后,大多数甚至不敢报案,
1 你进去几年时间,本来三观没形成
2 经常被打,被恐吓,搞不好被打怕了
3 还有欠条,
我个人推测, 很有可能这些人被打成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都不知道报警,甚至不敢报警,
即使逃出去也不敢报警,所以导致事情持续 10 多年,
1 这家店子一天营业额在 10000 元左右,过年最好的时候在 15000 元左右;
一年营业额在 13 年 400 万左右,不到 500 万,(根据通货膨胀 13 年收入肯定最大的)
加上一些必要成本开销,如店面成本等等,比如这些张还给他们家里打钱,
还有张九勤,张九红等人的开销,
这点钱,能制造这么大一个关系网?通天的关系网?
有这关系网,做点什么事情不好?赚这点小钱?
我可不可以开大点店子,这样小打小闹?
2 看时间点,大多数女孩逃出去非常密集,三批集中在是 2013 年 5 月之后,在三个月之内
等第三批女孩逃出来报警,警察就来了抓了,(前两批女孩报警了没有,媒体也没说)
我个人认为当地派出所知道这里不?
知道!
这 10 多年,派出所不知道不可能,
其大概率是在派出所里面有人,
所以我认为警察局肯定有责任,且不小。
但你说,这个关系网通天了,不太可能,因为就这么多钱,不可能。
七年刑罚换来百万至千万的收入,毁了数人的一生。
特别是在一批非蠢既坏的人操作下降低中国刑罚的关押年限,免去死刑的当下。
中国的犯罪成本可以说是非常低了。
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在暗流涌动的当下各位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嘛?
当年新中国取缔卖淫,就是因为这里背后夹杂太多惨无人道的事情了。
卖淫真的很挣钱,很多码农以为自己挣了三四十万一年就是人上人了。实际还比不上卖淫女一年创造的收入。
但真正可怜的也是卖淫女,抽成一般在 55 开,一个鸡头养 5 个小姐就能年入百万了。几十万对于卖淫女只是一份稳定高收入,但对鸡头来说就是无本暴利,为了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左手抢劫,右手捐款,这种人很多。连皇帝都是。皇帝把老百姓剥削得一贫如洗,自己锦衣玉食,但是老百姓都死光了,他还剥削谁啊?于是又开粥棚给老百姓舍粥,这就是所谓的福利,把老百姓感动得涕泪交流。现在的国有制也是(国有制不是公有制)。
看到这个张九勤,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刘文彩。
好多年以前就开始有人说,刘文彩是个好地主,勤俭善良,他的钱都是干净的,还给家乡捐钱办学校,做了很多好事,哭喊着要给他平反。
过了 20 年,这个张九勤的后代也可能会把他做的善事都摆出来,要给他平反,肯定还有很多附和的。
这不是很正常吗。。。媒体上天天吹天朝治安好, 你们还真信了啊~~
老婆同事小孩今年读书,结果被对口学校给拒了,理由是三年里有人用这个户口登记入学过。就是说户口被盗用了。报警、12345 都无果,最后到派出所堵门,才解决。 听说当事警察出来笑嘻嘻的说了句 “搞错了” 这就完事了~~ 网上天天吹这吹那,老百姓生活中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恐怖,不可思议。 21 世纪,上海,离奇而惨无人道的案情,长达 12 年,组合起来让人感觉像是回到了一百年前。另外,有自称的受害者说自己被骗三天就逃出来去派出所报案,结果主犯在派出所等着她,又抓了回去,主犯老公是该派出所警察,案发后找过媒体,没人敢报道,公安局前拉过横幅,没人管,主犯二审由无期改判为十五年。如果这个所谓的当事人说的是真的,那么无疑有保护伞,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改一下,自称的受害者说的是拉过横幅,没说在公安局门前。
证明我真的没撒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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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的又急又哆嗦,边说话还边四处看,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原来她是云南人,被人贩子贩卖到了山东一个地方,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近六十的老头,她就跟这个老头一直过,老头的邻居是一对坏夫妻,他们给这个妇女洗脑说,你这么漂亮,跟这么个老头不耽误了吗,你跟我们走,我们把你带上繁华的地方,找个好人家给你,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于是她就被人忽悠的偷跑了。真是人嘴两张皮啊,她一到这里才知道上当了,坏夫妻俩找到了当地的一个朋友,把这个妇女关了起来,把她强奸了,还逼着她做妓女,她不同意就打她,她边说边向我展示她的伤口,她可能脑子真的不怎么好,还脱衣服要给我看身上的伤疤,给我及时制止住了。。。
她说自己是趁着坏夫妻俩和他们的朋友不备,偷偷逃出来的,估计发现就得被抓回去,所以很害怕,让我帮帮她。我感觉有点遭了。。
说一下我当时所在的那个地方吧,我们单位很靠近城中村,这个城中村是违法搭建和城市贫民的聚居地,之所以叫城中村不叫贫民窟,是因为如果一旦拆迁的话,这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立即变成大富豪,但是有几家开发公司尝试谈了一下地价,均被住户们的狮子大开口吓住了,所以基本都绕着这个地方走,很长时间都无人问津,住户们傻眼了,这是让他们守着聚宝盆要饭啊,东西再值钱也得有人买才叫好啊,所有人都说好地,可是卖不出去不也没用吗!眼看着周围都被高楼大厦包围,比他们不如的地方都卖了高价,于是他们就破罐子破摔,由着性子乱搞,黄赌毒再这一带都有,是著名的乱地方,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在这里捣毁了一个制毒窝点,注意不是贩毒窝点,是制毒窝点哦!!住户们开的旅馆,租出去的房子从来不管什么身份证不身份证,只要有钱就行,所以香港特色的楼凤也有,地下赌场就更别说了,她一说这事,我也开始有点害怕了,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急忙让这个妇女上我的车,开进了我们单位。
带到我的办公室以后,其他人都还没来,我倒了点热水,拿出我抽屉里面的小零食一股脑塞到中年妇女的怀里,她也是饿坏了,急忙大口大口的吃干脆面,一边吃一边还哭,还说现在想回到老头身边去,老头当时对她还是很好的,我一头雾水,我想你不应该是要求回云南老家吗,去老头那里干嘛,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脑子果然不太清楚。后来,我就报了警。
我在这个答案里面写下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挺自豪的事情,然后很多人就说我编的
就说社会没有这么黑暗
可是这个事情和新闻很像啊,如果这个女的没有及时跑出来,可能也是新闻里面的下场
幸好幸好啊!
参与刑法修正案九修改的专家们,教授们
我想问你们一句
还是都被…… 吃了
现在这两年其实好很多了,在 08 至 12 年,这是我们这个三四线小城市周边几个县市区混混的主要发财途径。
名字就叫下海。
而且这条产业链规模之庞大和分工明确,确实远远超过大家想象。
首先先是混混以谈恋爱的名义,骗一些小姑娘离家出走,说是去外地发展,找工作之类。
然后到了目的地,先给姑娘好吃好喝,过了一段时间,混混说,我没钱了,要不我有一个朋友在洗浴中心或什么地方上班,你要不先去帮帮忙,姑娘大多会答应。
到了洗浴中心后,姑娘会发现这完全不是想那样,一般会抗拒,混混先是好言好说,说就做一段时间,做完了我就和你结婚之类,如果姑娘信了,那就继续做下去。
如果不愿意,那就是打或拘禁,到服为止。
期间,姑娘和混混会在一起生活,一起开销,甚至像真正谈恋爱一样,当然,所有收入基本全部归混混所有。
这一行当相当赚钱,如果混混门路多一点,能去到澳门的洗浴中心的话,一年收入一两百万不是问题。
由于我们这地方做这行业的人太多,特别集中在珠海和杭州一带,后面他们全部租在一起,大约一百多户,平常早上就送姑娘去澳门上班,然后结队玩游戏,泡网吧,或者吃药,姑娘下班以后就接姑娘回来,一起过。
当时候民风淳朴,姑娘们很少有自愿做小姐的,所以这一模式大行其道,我们本地有个黑组织就是靠这个行业起家的,现在做房地产去了。
现在思想解放,姑娘们倒是也看开了,而且洗浴中心管理比较规范了,所以也没有被保护的需求,这一行当便慢慢没落了。
不过在小发廊或者站街女等,这一事情还是普遍存在,请大家不要惊呼,因为这种事情无时无刻发生在你周围 500 米处。
我们之所以看起来光明,一方面是警察给我挡住了,更多一方面,是 XCB 将我们的眼睛给遮住了。
这个案例就是为什么必须在法律层面禁绝任何 “卖淫合法化” 企图与倾向的原因。
地头蛇有一百万种方法逼良为娼,纵使组织卖淫属于重罪的今天,他们仍然如此猖獗如此有恃无恐。今次的受害者们还是靠法律对卖淫行为的 “零容忍” 才得以被解救的,而一旦法律上的口子一开,一方面如新闻中 “逼良为娼” 的惨剧只会更多,另一方面地头蛇则有一百万种方法把受害者洗成“自愿”。届时,遭遇这样命运的姑娘们怕是连被解救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中国大城市的色情场所,有不交份子钱的吗?
可能也有吧。
几十个人,关了十几年,还不间断对外卖淫,竟然一直没人发现?
呵呵,我信。
2010 年前后在上海工作过一段时间,看了新闻不觉得奇怪,这种事完全有可能发生。
文章中提到,这个美发厅的老板也是汤豪仕的老板,汤豪仕汤馆,当年在浦东张江高科上班的时候,还在那里吃过好几次饭,只舍得点一份白灼西兰花,对于刚毕业的学生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川沙距离张江,坐地铁二号线没有几站,记得那边有个大超市,高架桥下面的路尘土飞扬,很多小的店面隐藏在大路尽头的角落里。也想过,会不会会有人过着另外一种生活,因为在几百米之内,有 50 一碗的面,也有 3 块一碗的。无论你是名校毕业还是小学文化,都可能住在同样的农民房里,嗯。多年后再看到这样一篇报道,勾起对上海的一点记忆。2010 年左右,张江川沙那一带很多打工者群租的农民房,每天职介所门口的小黑板上都会张贴一些工作信息,每天从那里经过,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人来人往,却没有谁关心谁。文章中那些受害女孩,社会底层的打工者,就算是消失掉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流动性太大了。我认为她们不是没有机会逃脱,就算是没有手机身份证,也有很多机会,因为外面到处都是人。只是她们太傻,或者说没有见过世面,美发厅老板稍微一吓唬,就放弃了。
这美发厅老板说自己很有关系,就能让那些女孩放弃,这点让人看了扼腕叹息啊。在我的印象里,上海真的是一个不看关系的地方。哪怕是早点塞个纸条给外面人打个 110 也不会被折磨了这么多年,甚至助纣为虐。甚至逃走也不知道报警。这反映出在一个陌生城市里,这些文化层次不高的打工者是多么的孤立无援,因为这个城市的美好,她们永远无法融入。
我那时候大学刚毕业,住农民房,发霉的劣质床板,看不见太阳的窗户,租金 800,第二天自行车就被偷了。电视剧《蜗居》很火,我也在思考东方明珠跟我有什么关系?见过多少苦苦挣扎的异乡人。文中的她们和我们并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没有找到一份靠谱的工作,却还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人生。
手机里还有几张在张江高科上班时候,租的农民房周围(离川沙不算很远)的图,就是这么乱,这么割裂的城市,连很多地方县城都不如,但隔一条街就是宽阔笔直的马路,世博会的宣传画,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晚上的炒粉摊,4 元一份。
异乡人开的小店,2010 年的上海,鸡翅 2 元一个。
这是住的农民房路口。
我住过的农民房门口。
大城市真的好安全哦,超安全的。
什么我可以骚你不能扰啊,人人都听,老有素质了。
什么大半夜自己打车回家啊,走个夜路啊,没毛病,满大街都是撸串的人,怕个锤子,随便作死。
世界上哪儿来的坏人,我们是法制国家好不好!
不信,看看这次怎么个法制法儿~
来来来,一起等,发瓜子。
希望那些觉得社会贼鸡儿安全的傻白甜,别被关了这么久,警察叔叔才发现哦。
我爸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我初中起,他就接送我上晚自习。
世界干净不干净,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但是我爸陪着我,我的确安全很多。
【不管我骚不骚,你都不能扰】,这是应然。
【呀有个落单的妹子,我顺手摸一把甚至拖小树林爽一爽】【我把她拐走关起来卖淫】【拐去乡下给满嘴大黄牙的老头当老婆】,这是实然。
为什么我们教姑娘们防人之心不可无,都要被姑娘攻击?
姑娘们,我们只能教你们啊,坏人根本不屌我们啊。
就算是警察叔叔,也是坏人真的干了坏事,才有资格管他们啊。他们犯罪之前,谁也管不着他们啊。
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听不懂呢?
这本书可以接着写下去了
有关部门一定有帮凶!!天涯 14 年就有这个事情了。
不要质疑我这件事的真伪. 犯事的老板娘叫张九勤 (转载)_天涯杂谈_论坛_天涯社区
这里涉及到的主要罪名是强迫卖淫罪。
强迫卖淫罪是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迫使他人卖淫的行为。犯本罪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本罪侵犯的客体是他人的人身权利和性的不可侵犯的权利。
《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
组织、强迫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组织、强迫未成年人卖淫的,依照前款的规定从重处罚。
犯前两款罪,并有杀害、伤害、强奸、绑架等犯罪行为的,依照数罪并罚的规定处罚。
问题的关键就是强迫卖淫罪已经取消了死刑。虽然有 “数罪并罚” 的处罚条款。但很显然,在取消这项罪名的死刑判决的前提下,犯罪嫌疑人被判处死刑的概率会明显减小。这期间司法被人为操弄的可能性大大的增加。
震惊啊
你说那些山高皇帝远,基层就是土皇帝的地方这种事不意外,那群人本来就是王八蛋,刘文彩黄世仁换了个身份。
但是在中国最发达的城市只能问一句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谁之过?
为什么马克思是对的?
因为我们曾经消灭的东西又回来!
而那个人真的是对的!
——
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
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我是兼职的性工作者,2015 年在朝阳公园附近兼职认识了来自海南的一个妹子,她比我大三两岁,长得也漂亮性格性格也挺好,之后熟悉之后大家在一起聊天才知道她是被骗到温州一个会所,里面有十几个年轻姑娘,管理人员用暴力拳头鞭子抽打,逼迫她们工作还一分钱都拿不到,我那时候还问她为什么不向客人求助,她说之前就有一个姑娘向客人求救报警,警察局有这个会所的内线,会纵容包庇。最后这个姑娘被鸡头管理者活活打死,还威胁剩下的姑娘谁想跑出去或者违法规定下场就和她一样,我当时才 17,18 岁不懂社会阴暗面,三观完全受到冲击,根本不敢相信在大城市高楼大厦里存在这么黑暗的一面,那个被打死的姑娘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家人是否盼着她回去
歪个楼
很多人喜欢拿上海说事,我觉得一点都不意外
光越亮的地方,黑暗就越暗
前几天不是很流行一句话 “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
贫穷也限制了你对 “恶” 与“玩”的想象
今天只不过是保护伞下的卖淫
在魔都某个不知道角落,每晚都在发生有偿 SM 等故事
产业链完善的让你打开了的新的三观
所以这件事就是该抓抓,该打打,出现一个打一个而已
如果你能理解这句话
那你就能理解我在说什么了
“天上人间” 必然,也只会发生在北京
这个根本不稀奇,只有一线城市的卖淫市场才能有足够的利润支撑起这么个保护伞来。
收藏的某个网站被和谐了,本来是想通过那个网站的一些情况来反应一下某服务业的具体状态,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所以暂时续不了。
实在是判的太轻了,受害者也没有得到补偿,还有背后的保护伞呢,有没有得到惩罚,这是上海啊,国际大都市!
这些只是个案,在中国只要不弄死人,一般不会有严重的后果。
这个女的,江西彭泽人,是确认的。不确认的是传闻他丈夫是北蔡 cop。上海郊区的乱象已经到了,作为一个上海人,都不太敢去郊区的程度。上海买房子讲求市中心,不仅是方便,还有安全问题。
现在南方几个省市已经成利益链条了吧 哪个背后没有保护伞? 利润那么高 小头目一年都有千万入账吧! 就等什么时候剿灭你们!!!
了解这件事情,我们需要深刻剖析一下张九勤犯罪集团的架构和运作方式。
张九勤犯罪集团架构:
头目:张九勤
下属成员:张九红、鱼红玲、吴抒鸿、付红、张春春、颜立华、马琼燕等
受害人:陆瑶(被控制 4 年)、刘丹(被控制 8 年)、邵童、丘小晶、徐佳、寇静、白美慧、张庭诗等数十人
受害者年龄:初次进入年龄多在 16—23 岁,5 人未满 18 岁,最小 14 岁。
组织卖淫地点:乐乐美发厅
作案手段:通过扣押个人通讯工具、身份证、借条等方式限制人身自由,以暴力威胁、强迫喝尿等方式逼迫受害人。
犯罪组织运作剖析:
张九勤从一个鞋厂小妹,一步步称为一个通过诱骗、强迫她人卖淫的犯罪头目。
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并不清楚。
可以明显看出的一点是;张九勤以强迫卖淫所得非法财物,将其用作购入迪欧咖啡、汤豪仕餐厅的资金来源。
一方面通过两家餐饮店来维持自己正规商人的形象,同时,将其作为自己拐卖、诱骗妇女的途径。
对受害人采取监狱化管理方式,监禁、殴打。一步步摧毁受害人的身体和心理防线。
这些受害人更像是《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布鲁克斯 · 海特伦。
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成功、有势力的角色。导致其受害人,即使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敢说出一个字。
同时,这些方式,导致一部分刚开始逃出的受害者,也不敢选择报警。而更多担心报复,选择了沉默。
其组织目标是非常清晰的,运作也非常具有组织性。
其中,有一个最令人关注的角色——马琼燕。
这名从受害者转变成施暴者,给人的视觉冲击是非常大的。
犯罪心理学在论述性侵儿童犯罪的时候,有一小节,降到了性交易犯罪。
表明人口贩卖是世界第三位的犯罪行当。是全球增长最快,也是最赚钱的行当之一。主要通过暴力、胁迫和欺诈方式牟取暴利。
而张九勤通过提供给马琼燕虚假承诺,将经历过商业色情开发的被害人转变成了施暴者。
重点是:能够和被害人(马琼燕)建立信任关系的人贩子才是最可怕的。
最大的讽刺是:将自己犯罪所得资金,捐作庙宇,寻求自己的心安理得。可笑至极。
只能希望受害者能够一步步走出心理和身体阴影。同时,给予犯罪者,最大的惩罚。
这个问题有时效性,不浪费篇幅了。
没啥事,恶性犯罪哪里都有,不可能完全杜绝
1. 中国要对非法拘禁相关的罪行做更加严厉的惩罚。现在的传销大部分都有大规模的非法拘禁,一般非主犯都放了。
2. 重点宣传人身自由是最最最基本的人权原则,让大家绷紧非法拘禁的弦。至少要比酒驾更深入人心
3. 修改刑事诉讼法和刑法,增加 “不得提前释放”,“不得假释” 的判罚,或者改为数罪并罚时直接加刑期而不是最高 20 年和无期
这个案子不清楚,没法说,不过看到这个,我倒是有几个可以说,这段时间来,非法集资爆掉很多,我做过几个非法集资的案子,也和办案刑警交流过,当时我提出,怎么事先不管,闹出来以后这事多大啊。几个办案的警察就开始和我诉苦,有的是隐蔽性很好的,有的是一开始不是非法集资有着合法外衣的,最后是行业操作不规范导致崩盘的。但还有一些,当时是有察觉的,问题是他们去问,没人报警,所有人都给那些骗子打掩护,没人报警,这是没法立案,而且所有人都给骗子打掩护,感觉警察才是坏人,他们也没办法。
说这个我不是给警察辩护,讲真,这么长时间这种暴力犯罪,哪怕警察真的不知道,也是失职,但是有的时候真的是受害人连警都不报,真的无能为力。至于那些喜欢外国法律的,如果你知道什么是诉辩交易,估计你可以杠一年
【我不意外】【我不吃惊】我知道这是有可能的
你永远无法想象世界会有多么肮脏
那么多底层人又是怎么生存的
歪个楼,有没有法律届人士解答一下,非法拘禁在量刑上拘禁时间有多大影响?
查了一下刑法,【非法拘禁罪】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使用暴力致人伤残、死亡的,依照本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的规定定罪处罚。
里面并没有提到拘禁时间,非法拘禁够入刑标准的指非法剥夺他人自由 24 小时以上,如果有殴打,虐待等情节的 24 小时以下也算。
但是并没有提到长期拘禁有什么加重处罚。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致人伤亡的话,三年就算到头了。
然而这样并不合理呀,如果被害人被拘禁个十几二十年,结果嫌疑人就蹲个两三年牢就出来了,显然这样的结果有失公正。
看到高赞回答说 “超剥削甚至非法奴役自己的雇工,赚很多钱后回馈乡里,放在古代这就一乡贤啊”。这黑窝点 2011 年至 2013 年作恶 12 年,被捣毁前不断有妇女被解救或逃走,该店却一直屹立不倒,玉树地震是在 2010 年,店主靠捐款还成了被报道的慈善人士。用得着古代么?人家几年前就是个乡贤呢。或者觉得古代开娼馆合法?先看下古代法律好了 :
清律明文规定:“伙众开窑诱取妇人子女,为首照光棍例斩决,为从发黑龙江等处给披甲人为奴。” “奸幼女十二岁以下者虽和同强论” “其强奸十二岁以下、十岁以上幼女者,拟斩监候”
诱取妇人,逼良为娼,首犯斩决,从犯终身流放为奴,比本案中张九勤被判处的无期徒刑和两名从犯的 7 年、5 年重多了,而古代法律对强奸幼女判刑也比现行法律重很多,与幼女 (古人早熟且平均寿命短,幼女按 12 岁算) 发生性关系,就算对方愿意,也是斩监侯。
评论里一些朋友貌似有什么误会,加个声明: 2018 年的现代社会和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在法治水平上没什么好比的,太滑稽,简直是对现代文明和新中国的侮辱。本案是已经审理的案件,而不是下图中 “屹立不倒” 期间的状态,按几百年前的法律审理,等着这群人渣的也是斩决和流放为奴,而不是乡贤。况且,古代娼馆老鸨捐个款就想成乡贤?痴心妄想!古代确实有明面上人模人样的乡贤,暗地里其实是经营娼馆的,但被抓的这几个只是区区黑老鸨、黑龟公,分量不够呢,呵。另,资料仅仅是资料,不代表本人支持在 21 世纪搞斩决和流放为奴,谢谢。
http://www.bjnews.com.cn/news/2018/05/04/485680.html
至今为止,关于此事,最全的两篇文章。(翻了几个答案,好像没人贴?那我贴一下)
至今为止,关于此事,也只有这两篇文章。
最后贴几个图,诸君自己去感受吧。
(▲ 受害者在网上发的帖子。最早的发布时间是 2013 年。看不清戳大。)
(▲ 张九勤做慈善)
(▲ 1. 强迫卖 y,持续 12 年,10 多个女孩,最小的只有 13 岁。电影 “盲山” 的故事,真真实实地 发生在 21 世纪的中国上海。
2. 法庭上叫嚣出来要弄死受害人
3. 即便这样,张九勤二审还是由无期改判为 15 年)
4. 手 y 不属于卖 y。那以后全部放开,正大光明做这生意好了?!
5. 强迫他人卖 y,那么恶劣的事,不再是死刑之罪了
6. 除了强迫卖 y,还有殴打、残害他人,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剥削劳动力,使用童工…… 这些怎么算?毁了十几个女孩的一生怎么算?还有她的警察老公,和有关部门的失职怎么算?在法庭上就公然叫嚣,说出来要弄死受害人,可怜的女孩们,她们的人身安全如何保障?未成年人保护法呢?法律到底是保护谁的?
这里面有一段
“跑去当地派出所报警. 警察都不受理啊!!!!! 就因为他老公是派出所的. 当时立马打了电话给张九勤让她过来, 那个报警的姑娘在警察局里面被暴打带走, 带回去又是暴打, 暴打以后就送到张九勤卖 y 的店面强迫”
请
在权力和资本的诱惑面前,基于性别相同而建立起来的共情就是个笑话——送给所有认为政府高官里女性多了,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的女权主义者
如果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 那么你家里至少还有两万只大大小小的蟑螂
这种罪案在全国各地当然不止这一例,只不过其它的还没被揭露出来而已
只不过这些害虫都是活在家里的沟渠,床底,墙角,视野从来都只聚焦在床上和电脑桌的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些肮脏的
卖淫的一般不喜欢抓男的来卖,Keyboard Man 一般是男的
对女性的犯罪和 Keyboard Man 的日常生活没有交集
所以 Keyboard Man 可以理直气壮地高呼 “厉害了我的国,治安世界第一,深夜两点可以撸串”,有种蜜汁自信自己已经活在天堂
你活在阳光下,就觉得世界没有黑暗了么?
我们尽可能的消除黑暗,不等于可以消灭黑暗。
有时黑暗的是人心。
这人就是做点好事来减轻身上的负罪感,什么放古代这人多好多好的,看热闹的向来不嫌事大
有什么可看待的?媒体为了吸引眼球写了个报道而已。
去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搜一搜,各种案子一堆,也没见你们关注过。
强迫卖淫、刑事、上海几个关键词检索,从 2014 年到 2018 年,四年共有 27 份判决书。
有些答主冷嘲热讽,我建议你们去这个网站去,各种恶心的事儿都有,你们都可以搬出来,冷嘲热风一番。
强奸刺激不刺激?检索到 7352 份判决书。
轮奸刺激不刺激?检索到 2466 个判决书。
中国 14 亿人口,上海市 2000 万人口,有点刑事案件也值得你们上纲上线。
不过话说,报道里明明提到 “张九勤因犯强迫卖淫罪,一审被判无期徒刑,从事看管、收银工作的马琼燕、张九红分别获刑 7 年和 5 年。”,为什么有三无小号非要说判刑时间还没有拘禁时间长?
而且不止一个三无小号?
这是有人故意带节奏么?
有点意思。
我国每年八十万到一百多万起刑事案件,自然不乏重案,自然也有很多在此之外不为人知的案子,很多生活在优渥环境的人看到一个就高呼药丸,难道真的有人天真到相信人类社会可以消除恶性犯罪吗?或者说真的有人相信先现行人类社会治理体系下有哪个国家能做到发现所有案件并全部破案吗?
别急着骂我冷血,我还有话…
此事不同于寻常难发现难侦破案子之处在于 早在若干年前就有人爆料,却数年之后才有官方介入 …
所以重点不是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而是发生了并长期持续以后,为什么该管的人没有发现没有管…
为何 14 年就有人爆料,警方几年后才行动,是当地警方不作为,有利益关系,犯罪嫌疑人隐藏的太好还是只有人在网上爆料而没有人报警,或者…?
搞清楚这一点,才明白到底是警力不足,还是内有渎职者,然后对症下药… 虽然这剂药建立在受害者的血泪上… 总好过没有
惨绝人寰啊,没有底线的恶魔,法律如果真正想解决问题就应该狠打组织逼迫卖淫的恶势力,而不是作秀几百人荷枪实弹去抓失足妇女,这种事真是自愿也就罢了本人不痛苦,要是被逼被虐打甚至毒品控制那是最残忍的,完全是笑话的法律
嫖客被罚钱了吗?
如果嫖客免于受罚,其实很多事情可以举报出来。
希望国家出台政策,鼓励嫖客举报逼良为娼,国家免除惩罚,给予见义勇为的奖励。
你了解上海吗?你去过上海吗?最了解上海人权状况的,不是你,是上海人自己。你没有发言权,而上海有发言权。
。。。
无能狂怒
。。。
当时硬推强迫卖淫废死的,真是人民的罪人!!!
其实还有更可怕的
大家凭什么以为权贵们不会使用他们所拥有的能量来满足私欲
一个几平米的小屋子就可以囚禁一个妹纸
那些动不动买岛的,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囚禁多少妹纸呢?
记得以前看过报道,说是欧美那边,警察解救了数名被截掉四肢当性奴贩卖的女性。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有那种权势地位的人不会铤而走险去干犯法的事,后来发现,铤而走险只是我推己及人的臆断。同样的事,搁人家那,叫易如反掌。
再不济,人家也能轻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犯法都不让人知道。
一般这种事不是一定要保护伞,花点小钱买个 “我不管” 就可以了。
“建立新中国死了多少人?有谁认真想过?我是想过这个问题的。我不想哪一天,在中国的大地上,再出现人剥削人的现象,再出现资本家、企业主、雇工、妓女和吸食鸦片烟。如果那样,许多烈士的血就白流了……”
取消死刑论者在哪里?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贺卫方教授、徐昕教授,你们在哪里?怎么不去为报告人辩护呢?
如果把新闻标题中的 “上海” 两字去掉,我会以为是发生在国外的事件。
可这真真切切、的的确确是发生在中国的土地上,而且还是中国最繁华、GDP 最高的城市。
有人说,越是光亮的地方,黑暗越是横生。可是广西百色助学网性侵事件,又是什么逻辑呢?
事实告诉我们,无论是在光亮的地方,还是在偏远的角落,类似的罪恶都在上演,没有哪个地方是净土。
而且此类犯罪,为什么能够在长达 12 年的时间里不被发现?难道几十个女性的家人,都没有报案?几十个女性,期间都没有尝试求救?
我不想去猜测背后有没有后台,有没有关系网。我只想说,主犯才判了 15 年,犯罪的代价太低了。这十二年里,每天日入两万多,一年 360 万,12 年就是 8640 万。
与巨大的收益比起来,这 15 年实在无关痛痒,犯罪分子表现好减刑出来之后,又可以活得滋润。
而被囚禁、被迫卖淫的几十个女性(包括未成年)的人生来说,则是灭顶之灾,是一辈子也挥之不去的恐怖阴影。
而且非常耐人寻味的是,这起案件中之所以能破获,是因为嫖客报警。
很多人为嫖客叫好,说如果不是嫖客,那这些女性还要被囚禁更久,对此我想说,这些嫖客本身也是这条犯罪利益链条上的一员,他们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一个嫖客良心发现,还有更多嫖客在 12 年里助纣为虐!
从今以后,那些为嫖娼缓解的人,一律拉黑!他们都是潜在的犯罪帮凶!
人民需要断头台,人民需要绞刑架。
无辜人民的血泪,需要资产阶级反人类分子的头颅来补偿。
每当扫黄新闻出来的时候你们都反对并且痛骂警察,说什么「东莞不哭」「东莞挺住」「她们都是自愿的」。几个失足女真实遭遇一篇新闻一发出来,顿时大义炳然又痛骂警察不去扫黄。岂不知全国各地那些失足妇女的遭遇也都是如这篇新闻中的女子一样是被骗被强迫去卖淫的。
你看到这个新闻你很震惊
很生气 很无奈
你在网上疯狂的刷着评论
疯狂谩骂施暴者
疯狂的点赞那些评论
疯狂的转发相关的微博
然后你看见
微博变成内容不存在
你点赞过的东西没了痕迹
关注度越拉越少
你开始愤怒
你觉得
没关系 嘿!我的挣扎会留下痕迹!世人不会忘记的!
但是有点可惜
你的呼喊你的挣扎
在下一个明星出轨的新闻里
在下一次新闻中国威武的呼声里
大家欢呼这太平盛世
大家热泪盈眶
你的张牙舞爪 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都他妈的
像默片
你会不会也想逃跑
希望深究下去,把罪恶连根拔起。
“东欧性奴” 谣言无人不知,
上海性奴事件十二载才见天日。
魔幻,魔幻。
有人说是官官相护,这个不假。但是也许很多人生活的太和谐了,眼中已经看不到黑暗了。这个世界光明有多耀眼,黑暗就有多肮脏!当金钱积累到一定程度,人类本身的兽性就会被释放。很多人以为自己会遵守道德,是因为你手里没有足够的权利和金钱,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堕落,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道德模范。
同志们,如果性交易合法化,你们觉得这个新闻会怎么报道?
这是一起民事违约案件。
上海的情况不了解,北京在 2000 年左右是最乱的,后来有所改善。
在小地方,就那么点人,大家都认识。
而在有几千万人的大城市,失踪几十个流动人口,真的不算多。家里又不是天天打电话找的话,也不会报警。
老派(派出所民警,上海的 5zp 应该是这么叫?)知道这个发廊有洗头妹,但不一定能知道她们是被拐来的,并且经受了虐待。除非真的有 “洞察眼”,对全民进行全面监控。
到上海上学的女学生可能还有备案,被拐了也好针对性调查。但这种从老家被拐到上海的女生,上海警察真的不一定知道她们的情况。除非进出火车站也都人脸识别备案,并且在神秘失踪后调用各个路口的摄像头追踪。
我 15 年去的上海,宾馆附近看到了亮红灯的发廊,那两个妹子应该成年了。
申花和上港踢一场球,就要调动大量警力维持秩序。举办大型展会、国际会议,需要的警力也不少。萧敬腾去开个演唱会也要大批警力…
这种洗头房的存在,说实话不是恶性治安事件,除非上面严打,不然真不一定有足够的人手来处理。估计这次抓人也是严打期间的成果?
纽约警察数量约是 3.6 万(2011 年),大纽约地区总人口不到两千万。而上海人口多于两千万,警察数量比纽约多多少,我不知道。
所以不好直接衡量警察的工作压力。但一些出处不明的数据都表明中国的警力人口比少于美国。
警力有限的情况下,警察办事是有优先级的,尤其是对于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
而且现在全世界的执法原则都是疑罪从无,除非有确凿证据,不然真的不好处理。搜集证据也是需要时间的。
北京上海这种人口几千万的城市,在全世界都是少有的,警力真的不一定够。而且越是大城市,基层体制内的人的工资和当地平均收入相比,越低。上海的体制内基层人员的工资应该也就是平均线。而上海的治安压力反而大。也就是说,大城市的基层警员,是个很不理想的工作,钱少又累。据说纽约警局就因为相对工资低,招不到足够的有生力量。警察也是人,这种情况下劳动积极性和人才水平很难保证。
大城市灯下黑也是一个必然。
这要在美国,央视能连续追踪一个月。
人物的原文已经被和谐了
我只是一个搬运工
原标题:逃离美发厅
从 2009 年 8 月 18 日到 2013 年 6 月 25 日,方媛在乐乐美发厅内被囚禁了 1407 天。进去时 16 岁,流行的是诺基亚彩屏按键手机,出来时 20 岁,外面已是触屏智能机的天下。第一次感受到时代变化,是看到客人在全屏手机上「切西瓜」。
跟智能机快速发展的黄金时代同样宝贵的是青春,方媛等人在店里被毒打、受客人凌辱。方媛双耳耳膜穿孔,右耳听力很弱,是呛水落下的毛病,但她拒绝滴药水,耳朵里进水的感觉太让她害怕了,每次洗澡,她都要先拿个大浴帽罩在耳朵上。而冷水洗脸则会让她一瞬间窒息。
文|巴芮
逃跑
仲夏夜,乐乐梳剪美容美发厅的灯箱刚刚熄灭,地面上还积着一层白天落下的雨水。这里是浦东的川沙,上海东郊,近入海口。老板娘不在,店里大部分姑娘都围在一台二十几寸的电视机旁看连续剧。方媛却显得心不在焉,张望着门外车辆稀疏的道路。
对于方媛来说,这或许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夜晚。在那天之前,这个来自湖北东部农村的姑娘已经被囚禁在位于新德路 339 号的乐乐美发厅近 4 年。那些正在看电视的姑娘们,最久的已在其中 12 年,短的也有一两年。
车来了。一辆蓝色的雪佛兰从西侧出现,速度很慢。方媛敲了一下身后女孩的腿——之前趁拿洗脚毛巾两人把头扎进柜子里的时候,方媛小声将逃跑计划告诉了她。
两人身体紧绷得像被上满了弦。方媛一个曾经的客人要来救她出去,按照计划,那个单眼皮、看着有些斯文的客人会在当晚安排两辆车前来,一辆载她们逃跑,另一辆上有几个男人会阻挡从店里追出来抓她们的人。
第二辆也出现了,白色的小轿车上下来的 3 个男人正走向玻璃门——其中一个圆脸、寸头——「没错,是来救我们的。」当晚不久前,客人刚在手机上让方媛熟悉过这张脸。
方媛拉着同伴冲出玻璃门,脚上的黄色洞洞鞋在门前的地砖打了滑,但她仍不顾一切地冲进黑夜中。
这场发生在 2013 年夏夜的逃跑必须成功,她所承受的折磨已经太多了。据上海市一中院一审判决书显示:她们被张九勤「以扣押身份证、通讯工具、个人钱款、强迫签订虚假承包协议及借条等方法限制人身自由,并以呛水、殴打、饿冻、强迫喝尿、恐吓等手段…… 长期向众多男性提供口淫、手淫等卖淫服务。」
今年 5 月 8 日与记者见面时,方媛将地点选在了游客必去的南京路步行街,她怕记者没时间看看这座城市。9 年前,16 岁的她对这座大都市是多么向往,但却在这里度过 4 年之后,才第一次有机会看到曾出现在电视上的外滩和南京路。
「我逃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跑了。」方媛的声音盖过川菜馆内嘈杂的背景音。如今回忆起来,她还记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逃跑都只在梦境中出现。她梦到过自己躲进猪圈,或是隐形了,但逃跑永远失败,老板娘张九勤「都知道我在这个地方」。
很多姑娘都是店里员工在张九勤的逼迫下骗来的。这个小小的美发厅被描绘成为理想的打工地,「烧菜有阿姨、洗衣服有洗衣机、天冷天热开空调、能学手艺还报销路费。」骗方媛来到这里的是她的小姨,小姨还特意告诉因左脚先天淋巴水肿不能久站的外甥女,「有凳子坐。」
2009 年,方媛和自己的初中同学一起到上海。她们面前的张九勤刘海梳成小辫向后弯折与扎起的高马尾在头顶汇合,蓝黑色眼线。1 米 7 的张九勤穿上西装,第一眼看过去,让人觉得「这个女人还确实有点像老板的感觉,有那个范儿。」
中午,张九勤把方媛她们带到美发厅斜对面、自己的另一处生意迪欧咖啡吃饭,邱悦永远都记得,「我吃了一个狮子头,好好吃啊。」这顿饭后,她们就被带进了乐乐美发厅。
一百多平米的理发店只在门口摆了 4 张美发椅,被木板隔开的后面总有人说话,方媛探头进去,发现是在给人洗脚。她们当时表示不想给人洗脚、按摩,只想学美发,张九勤满口答应。
但第二天,老员工就扔给她们每人一件明显被人穿过的大红色胸罩,邱悦还拿到了一双同样被人穿过的高跟鞋——黑色、细跟,宽脚板塞进去路都不会走,趿拉着。
当时的方媛 16 岁,邱悦 15 岁,都没穿过胸罩。过去那些初中男同学会盯着女生鼓起的胸部,还会嘲笑她们。半小时后还在卫生间里拿着胸罩发愁不愿穿的邱悦,被进来的老员工直接打了两耳光。空着的大红胸罩外面套上廉价的白色 POLO 衫和黑裙,再画上蓝色的眼影,像是刚出厂的玩具娃娃。
她们被带进了按摩间。客人的手在方媛身上乱摸,邱悦下体被捅出了血。两人吓坏了,却还因反抗客人遭了顿毒打——呛水,被人抓着手脚,倒过来把头扎进洗抹布的黄色水桶里,快要把人憋死时再拉出来,留一口气,反复折磨。
方媛脸小,肤白,眼神晶亮。但 5 年过去,那种伴随着痛苦一并刻在身体里的恐惧还在。她最怕呛水,每次耳朵都要「嗡嗡」响上好几天,拿棉签一蘸,全是脓,别人说话也听不见,「明明那个人就在我眼前,但是就感觉隔了什么东西,好像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了,」她吓得睡不着觉。
擀面杖专用于打人,滑得像抹了油。呛水的同时要被打脚心,方媛的脚有病不能打,就打屁股,打到紫色发黑。方媛说这是张九勤的惯用手法,把你打到没胆反抗,更没胆逃跑,最好连这种心思都不要有。女孩们都尽量避免跟张九勤眼神接触,仅仅看上去感觉不对也会挨打。只是想想头被闷在水桶里的窒息感和水从五官灌进脑袋的那一瞬间的压迫感,你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控制
乐乐美发厅和迪欧咖啡在地图上的位置
美发厅朝北,门前是东西向的新德路,临近河边,这条路的更东侧被对面小区的私家车把双车道挤成了单行线。如果要逃跑,绝对不能选这条路,一旦被堵死追上就完蛋了。只能往西,那边的街道四下通畅——这些信息都是方媛在给客人洗脚时问出来的,最初只是因为她对外面世界的好奇,没想到最终成了逃跑计划的重要一环。
向西也要冒险。很难说是否有意为之,张九勤同时经营的迪欧咖啡正处在西边不远处的要塞。每当美发厅内女孩逃跑或有人闹事,里面的男员工便会冲过来。
张九勤常坐在迪欧咖啡的 2 楼窗边盯着美发厅,每当路上有警车出现,张就立马打电话给店里让看严点。还要防着那个上海女孩爸爸的车——店里有一个被骗来的上海姑娘,后来方媛她们听说这个女孩的父母一方进了监狱,进店前都生活在亲戚家。有一次上海姑娘在站门时被张九勤看到,她立马让店里人把上海姑娘拉回去——万一她爸的车从门口经过看到怎么办?
手动挡的雪佛兰在河边掉头时熄了火,方媛站在马路对面急得四处张望。店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 3 个阻拦追捕的男人是来洗脚的客人,不停喊方媛回去。
等到车终于停在跟前,方媛一把将同伴推上副驾,自己也挤上了副驾。如今回忆起那一切,她只记得自己当时「都慌了,就没想到后面也能上」。
车开起来了,但等到方媛回头张望,发现小姨马楠也偷偷坐上了后排,当初就是她把方媛骗进了美发厅。方媛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小姨——曾经的受害者、后来张九勤的帮手——要干嘛,一起逃走,还是抓她回去?
谁也没说话。车开出去很远,马楠先开了口,「没想到你还来这一套。」方媛明白了,马楠是来抓自己的,但她们都意识到,仅凭马楠一人已经做不到了。眼看人抓不回去,等红灯时,马楠自己下了车。后来回到店里,马楠被张九勤用鞋底扇了耳光。
美发厅在一栋灰色外墙的 6 层老式居民楼的底商,最多时里面有 17 个女孩。每天早上 8 点半开门,9 点多张九勤的宝马或别克就会停在店门口。里面的姑娘给她打水洗脸、挤好牙膏、洗面奶,马楠帮她梳头。梳妆完毕,张九勤叉腿往沙发上一坐,姑娘们从门口到收银台面向她站成一排,挨个报前一天的账。张九勤给每个姑娘规定的日营业额从 400 到 900 不等。一天没达标的会被拉到里面的沙发间倒立,直到客人进门。
工资是自己业绩的 10%,但钱到不了女孩们的手里。每月发工资就是将钱装进写有名字的工资袋,锁在收银台的抽屉里。每次最多让收银帮忙从袋里拿一两百块给人帮忙代买日用品。负责采买的最开始是张九勤的二哥,后来是方媛的一位熟客,再后来是马楠。她们还要轮流交店里洗澡的燃气费,因为张九勤觉得人多洗澡太费燃气了。每年张九勤会给女孩家里寄钱以安抚家人情绪,这也是把她们继续留在这里的策略之一。好糊弄的就给一两千,像方媛这种家里不好惹的最多时拿过一万。
收银员陈丽华在 2013 年进店,是张九勤的老乡,她一进去就发现女孩们讲的都是自己老家方言,「难道都是我们江西的吗?」而事实上,这是张九勤防止女孩用她听不懂的方言沟通,怕她们商量逃跑对策。
张九勤用一套极其严密的体系看管着这些女孩。进店时,所有人的手机、钱包、身份证都会被扣押在收银台。打电话只能用收银台上的座机,必须开免提,否则就跟张九勤脸贴脸夹着听筒。过年家里打电话来,就说店里忙走不开。说对了张九勤还在一旁竖大拇指,如果没按她的指示说或是哭了,电话会被立马挂断,然后就是一顿毒打。
冬天,她们睡在卫生间上方被木板隔出的不足 10 平方米的阁楼,盖发霉的被子,黑暗憋闷。张九勤会安排老员工跟新员工两人睡一个被窝以便监视新人。夏天睡地板就头脚相对,严防私下说话。
如果哪两个人被看到在一起「聊得笑眯眯的」,就会被拎出来拿擀面杖打手、打脚。方媛告诉《人物》记者,每次她和同学邱悦都是趁上厕所进出门侧身那一瞬间说上一两句,两人平时会故意找茬吵架,显得关系很不好,「她不挨打,我也不挨打,双方都好。」
外出就更不可能了。除收银员、马楠和张九勤的养女可在买泡脚药粉或日用品时外出,其他女孩都被看得死死的。去 30 米外扔垃圾都会让她们感到格外奢侈,「可以吹个风,感觉整个人都飘了。」
邱悦记得之前在店里每个人的皮肤都很白,只要稍微磕碰一点,就会出现或青或紫的瘢痕。走在徐家汇的天桥上,午后的太阳光照得邱悦睁不开眼,眼角不停流出分泌物——这是长久在美发店里的后遗症之一,因为太难见到光了,新来的女孩连站门都被挡在后面,根本晒不到太阳。
太压抑了,不能随便说话、不能跟客人发火、不能无缘无故跟同事发火,连哭都不行,被看到眼睛红红的又要被打一顿。这对平时憋不住话的邱悦而言太痛苦了,她躲到没人的地方,在能被衣服遮住的手腕上使劲咬下去,不能被张九勤看到,否则也会挨打。皮肤上的一圈牙印逐渐成了黑色,很疼,但至少能让自己心里舒服点。也曾有人尝试自杀,割腕被及时发现,上吊却碍于阁楼的低矮也没有成功。
有时,也会有家里人来看她们,但都要听张九勤安排,邱悦妈妈来的时候张九勤一再嘱咐邱悦不准乱说话,否则「就让你妈坐牢」。刚进去一个多月的一天,邱悦和方媛被张九勤外甥女鱼红玲——也是这家美发厅的承包对象叫进卫生间。之前听打电话来的妈妈说有个在上海的远房亲戚要来看她,却不知具体时间。一会儿,邱悦听见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疯了一样大喊「救命」。但就像平时打人时,音乐总会开得很大,亲戚没能听到她的呼救。鱼红玲使劲捂住邱悦的嘴将她摁在地上,当时的收银员吴抒鸿应声进来压在邱悦身上。在一旁的方媛吓傻了,什么都没有做。
感受不到时间,外面没了声响,邱悦失去了一次逃离的机会,嘴唇流血、眼睛红肿,脸被打得面目全非,但这些身体上的疼痛都比不上希望破灭时那一刹那的绝望。她走不了了。
店里平时打人的都是老员工,谁要是下手轻了,反过来挨打的就是自己。方媛脚不好用不上力,只打过一次张九勤的养女——养女是孤儿,先是被收养,又在 13 岁时因不堪虐待逃跑,后又被张九勤收养,14 岁被带到美发厅工作。养女逃出去后觉得外面无依无靠又自己跑了回来。方媛生气,觉得她傻,跟别人一起拿棍子抽她脚心。
2011 年一名女孩趁半夜拉卷帘门的机会,上了预先等在路边的客人的车,跑掉了。随后张九勤胁迫店内所有姑娘签下 10 万至 40 万不等的欠条,说谁跑了就去找她们家人要钱。
不能说真心话,也见不到光,整个店里除了朝北的玻璃门外,只有后墙上 3 扇被栏杆封得密实的横条铁窗,被烟熏得黑黄。方媛想把它擦干净透点光,却被张九勤发现,打得手掌无法伸直,碗都端不了。
每次说到在里面被打的经历,方媛和邱悦就笑得像是要仰过去。
那是一种伴随着对残酷过往的讲述中,令人意外的笑容。「真的很可笑,又傻。」坐在记者对面,方媛一边笑一边摇头,「但凡胆子大一点的话,真的困不住我,现在想真的,就像梦一样。」
方媛手绘的乐乐美发厅店内布局
一天的自由
刚进店那两年,同一条街上一个摆摊的大爷是方媛黑暗时光中唯一的慰藉。每逢雨天,大爷就去店里,不做项目就躺在按摩床上跟方媛聊天,钱照付。
有时外面音乐放得很大,方媛就告诉他是谁又在隔壁房间挨打了,两人对着抹眼泪。但他不敢助方媛逃跑,因为张九勤也清楚他的家底,方媛说自己也不想害他,觉得他像亲人一样。
被囚禁一年后,方媛壮胆向大爷要了个手机,想跟妈妈求救——她不敢再拜托客人捎信了,之前让客人帮忙给妈妈报信时,一听是陌生男人,妈妈把求证电话打回了店里,方媛不但没逃成还挨了顿毒打。这次,大爷如约偷偷送了个粉红色滑盖手机给她。方媛腿脚不好爬不上阁楼,有能睡在楼下的「特权」。白天手机是绝对不敢拿出来的,只有趁夜里悄悄研究。从没用过手机的方媛不会发短信,就这样,直到十几天后手机被发现时,方媛都没能发出任何求助信息。
不久后,大爷病逝,方媛的世界黑得密不透光。
很多时候,「出去」的希望被系于张九勤身上。张九勤擅长软硬兼施,先打人,再用「先试着做一个月,实在不习惯就回去」的态度安抚人心。
在女孩们的描述中,她非常神经质——从不敢轻易外出旅游;美发厅每天半夜 1、2 点才打烊,收银员却经常在凌晨 3、4 点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我梦见狼(张九勤对店内某位女孩的称呼)跑了,你把那个狼看紧一点。」手上的玉镯碎了、眼皮跳了,一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把店里面每个人都打一遍。
还是有人逃跑。张九勤连夜在店里开会,突然大吼一声,「你们是不是要逼死我啊?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是不是要我下跪你们才不耍花招?!」方媛和邱悦被吓了一跳,看着好多人去安慰她,觉得很搞笑,「有点精神变态。」
她也会对不同人给予不同承诺——比如说要带方媛去治脚。她还曾多次对马楠说以后要把店给她,据一审判决书显示,在店内发现的承包合同书证明,2009 年 9 月 30 日,张九勤确实让外甥女鱼红玲将乐乐美发厅承包给马楠,期限 1 年,承包总金额 9.6 万元。2013 年 5 月 23 日再次签订为期一年的承包合同,总金额 40 万元。
马楠最初也是受害者。2002 年,乐乐美发厅开始进行卖淫的第二年,15 岁的马楠被张九勤骗到店里。据一审判决书中马楠的供述,「她做了几天,发现客人都动手动脚,想要走,张九勤就叫另外的小姑娘将她拖到卫生间,轮流抽她耳光,还呛她水、逼着喝尿、冬天扒光衣服泼冷水……」6 年后的 2008 年,马楠成为领班,角色转变为施害者,由于打人最狠成了女孩们口中的「刽子手」,像监视器一样在店里来回溜达。
张九勤还说要在上海给马楠找婆家。收银员陈丽华才不信,「做样子给那个底下的小姑娘看,干了这么多年,对我忠心,就会把你嫁到上海的…… 如果这个女孩子不是被这样的洗脑,凭张九勤,这个店是管不住的。」陈丽华和马楠应同为看管者,但她看女孩们可怜,走起了「形式主义」。
张九勤的心理控制令店里产生了自发的监控者。张燕 2006 年进店,算老员工。张九勤曾许诺让她过年回家,她害怕新人跑掉,否则「又要被老巫婆殴打」。店里姑娘少了,能放老员工回家的可能性就更小。
回家这对张燕来说是太大的希望了。她最喜欢站门,除了能接到更多生意,还能看住人。邱悦告诉《人物》记者,「她天天站在门口,可机灵了,眼神四处游离,生怕我们跑了。」
单眼皮的张燕,颧骨略高,眼角向下,笑起来有些苦涩。双手在并紧的两腿间搓来搓去,眼神飘忽不定。她发现自己接受采访时间没有其他人长,第二天一早,给记者发来信息:「昨天你问我的问题,我回复得怎么样?是不是我没哭就没那么真实?」方媛和邱悦觉得张燕太敏感了。但她或许只是恢复得太慢了,还维持着像在美发厅里那样——太怕做错事了,无论做什么都心惊胆战,稍有不慎就要挨打。时隔 5 年,她对自我的认可度仍然很低。
2009 年张燕曾向客人求救,后来被两个壮汉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她从美发厅拖了出去。「把我接到他(客人)那个小娘子的店里面,第二天就帮我买了新衣服穿着,带我吃饭。」
所有回头客的信息都要求被记录,比如「开个普桑,个子高高的,头发往后梳」。一旦有女孩逃跑,张九勤就会根据这些信息进行排查。救张燕出去的客人被查出来了,张九勤打电话威胁对方把女孩送回来,否则就告诉他老婆。
就这样,张燕只在外面享受了一天的自由,又被送回店里,挨打是躲不了的。张燕没胆逃了,直到 2013 年 8 月被警方解救。后来这件事被张九勤当做典故一样说给每一个新来的女孩,让她们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张九勤(右)
劫
马楠下车了,救她们的客人已经开出去很远,跟同伴杨柳挤在副驾驶上看着外面,方媛哪儿也不认识。和第二辆车终于碰头了,方媛和杨柳换到另一辆车蹲在后座下,希望尽量甩开跟踪。车最终在一家宾馆前停下,客人用自己的身份证帮她们办了入住。进屋、锁门,方媛和杨柳拉着手激动地睡不着觉。
半年后的一次通话中,杨柳突然说她恨方媛,因为是方媛把她骗进去的。杨柳是方媛的亲戚,以前做过理发,听说方媛在上海学美发就把电话打到了店里。张九勤听说有姑娘想来,站在旁边高兴得不得了,不敢有任何吞吐和疑虑,方媛马上说店里都是女生很开心。「不要来」——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她会想起之前给妈妈打电话,号码摁快了都被打一顿,张九勤觉得她平时一定偷偷给家里打过,否则号码怎么记得那么熟?
杨柳来的那天,方媛怎么也睡不着,觉得自己害人了,「我自己在地狱里面,我还要介绍个人到地狱里面来,心跟死的一样。」
店里的姑娘一部分是被逼着打电话从老家骗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张九勤从迪欧咖啡哄骗或胁迫来的。刘桦告诉《人物》记者,她本来在迪欧咖啡做收银员,有次被故意找茬说弄错了两张 VIP 卡,她跟张九勤对骂了一句「你才是婊子」,被甩了两巴掌拽着头发拖到乐乐美发厅暴打,此后在这里呆了 3 年多。
邱悦看得出,张九勤就喜欢社会经历少、思想简单的人——先套你的话,在这里有没有亲戚、朋友,再了解你的家庭情况,看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最好是软弱型的。
开会时张九勤曾对一个当时 28 岁的女孩说,「你年龄不小了,应该找个婆家了。现在人不多,等我招到两个新来的,你把她们带好,我就给你一笔钱让你回家结婚。」自此,28 岁成了里面很多女孩的期待,希望快点长到 28 岁被放回家。那时候邱悦 18 岁,想想还要等 10 年,好绝望。但事实是,女孩到 30 岁也没被放走。
邱悦有时觉得是「命中该有此劫」。就像她的表姐徐莉,也想来上海学美发,就和邱悦妈妈一起来找邱悦。张九勤将店对面自己「明光苑」的房子伪装成员工宿舍让她们住进去,为防止邱悦和妈妈乱说话,张九勤还跟母女俩挤着睡到一张床上。
没人理发,洗脚按摩的男人倒是不少,徐莉觉得这家店好怪,没什么兴趣。但出了意外,她将手机落在了张九勤的房子里。第二天,她折回去取手机,同时邱悦妈妈被张九勤送上了最近一班火车离开。当徐莉孤身跟着马楠回到店里时,邱悦知道表姐走不了了。
邱悦逃走两个月后,跟方媛、方媛爸爸和徐莉妈妈一起到上海报案救徐莉。邱悦告诉徐莉妈妈,进店后直接把徐莉拽出来,什么也别说别问。但那天看到妈妈冲进美发厅时,一开始徐莉还吓得往里跑。后来接受《人物》采访时,徐莉说当时太怕家人会像之前张九勤威胁她们的那样遭到报复。
被解救后,徐莉回了湖北老家,邱悦还在上海,两人几乎没有联系,「她恨我,我也没办法。」邱悦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
张九勤曾经同时经营的迪欧咖啡
无人理解
逃出去的第二天,客人来接方媛和杨柳去汽车站,方媛要去温州找父母。客人还给了方媛一部自己的旧手机。车动了,电话通了,方媛喊了一声妈,「我要去你那里了,多的不要说,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
方媛曾想,如果有一天张九勤真的把她放了,她不会直接回家。「因为我爸会理发,要是我回去什么都不懂的话,那他以为我在外面干吗呢?」她得先去找个正规理发店学学理发,再回去应对家人。
而邱悦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让爸爸给她买了个 1300 块的 Vivo 手机,否则出去这么多年连个手机都没有,怎么说得过去?4 年没回家,哥嫂对邱悦有看法,话里带刺,「你知道回来了?我以为你在大上海不想回来了,在那儿混了 4 年,也就这样子嘛。」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心里难受,有苦衷,但她不能说。
家里都只知道她们被骗了,被关在店里给别人洗脚,不能出来。方媛连按摩都没说。「不会说的。村子里面都是老头老奶奶,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了就会议论,她每天在外面干吗,每个人说的语气不一样,马上就变质了。」
但每次看到电视上的法制节目播出足浴店被抄的画面,邱悦就看见妈妈偷偷抹眼泪,「她心里会想,你是不是在里面也受了这种苦啊?」邱悦趴在床上哭了,「这种情绪我从来都没有带给我父母,给他们的感觉好像对我没有造成什么(伤害)。」邱悦一遍遍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那些都过去了她不在乎,最终好像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真的曾发生在她身上。
看管不严的收银和 2013 年 5 月店里的装修,使店内人心躁动,也给逃跑带来了黄金契机。邱悦和张九勤的养女在 5 月下旬利用半夜外出到垃圾的机会借助客人逃跑。方媛和杨柳是第二波,另有 4 人在 8 月 19 日凌晨同时逃跑。上海女孩是最后逃跑的 4 人之一,她逃跑以后通过家里在警察局的熟人关系报了警。
3 天后,警察冲进乐乐美发厅带走了张九勤、马楠和陈丽华,解救出包括刘桦、张燕在内的其余 6 名女孩。2015 年 8 月张九勤因强迫卖淫罪一审被判处无期徒刑。方媛的小姨马楠则被当做从犯被判处 7 年。
张九勤上诉,并在二审时被改判为 15 年。张九勤的一审辩护人赵能文称信息保密未接受《人物》记者采访。一位该案从犯律师看到过案卷中张九勤的二审判决书,他在接受《人物》采访时回忆,改判可能是因在同时期最高法做出的相关回复中,「手淫尚不属于组织他人卖淫罪中的『卖淫』。」
家里已经没人恨马楠了,而是更担心她的未来——再有两年出来就 33 岁了,没有工作经验,还有案底,法院的电话打到大队,村里人也都知道她坐牢了,以后该怎么办?方媛妈妈去探过一次监,说她的头发很长,到了屁股。
最后一次看到张九勤也是在一审开庭时,头发又长又乱,方媛和邱悦坐在席位上,跟嘴里喊着出来要弄死她们的张九勤对骂。
方媛她们正在进行民事诉讼,争取张九勤对她们的赔偿,官司打了 4 年还没了结。为了官司,她们建了个群,叫「各管各的」,偶尔在里面就记者的问题向其他成员确定一下当初的记忆是否正确。
为了配合法院,方媛、邱悦和刘桦、张燕还有其他两名受害者又回到上海工作,其中四人就在川沙——乐乐美发店所在区域变成浦东新区前的旧称。
川沙好小,繁华地带沿一条主路向东西两侧展开,打车到指定位置起步价就够了。
为什么回到川沙?她们说待惯了,虽然那几年一直被关在店里,但这儿依然能给她们带来一种难以解释的安全感。刘桦还经常坐车专门绕过曾经的美发店,去看看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后来改成了宠物医院,现在是烟酒店。」跟记者一起到上海闹市区时,邱悦觉得很烦躁,她说自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刘桦在美发厅被拆时专门去拍了照片
除了记者和当年的伙伴,方媛和邱悦也再没跟其他人提起过这段经历。邱悦曾试图向一名关系好的同事说起,「她就觉得你不能跑吗?你怎么那么傻呀。」邱悦不再做这种尝试,摆摆手,「算了算了,过去了。」
「她不理解,她没有经历过你的经历。」采访的几天都是阴雨天,方媛常在这个时候怀疑人生,「为什么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想自杀,没勇气。别人问她怎么了,她就仰起头露出右侧的梨涡,「我有神经病,别跟我一般见识。」
从 2009 年 8 月 18 日到 2013 年 6 月 25 日,方媛在乐乐美发厅内被囚禁了 1407 天。进去时 16 岁,流行的是诺基亚彩屏按键手机,出来时 20 岁,外面已是触屏智能机的天下。第一次感受到时代变化,是看到客人在全屏手机上「切西瓜」。
跟智能机快速发展的黄金时代同样宝贵的是青春,方媛等人在店里被毒打、受客人凌辱。方媛双耳耳膜穿孔,右耳听力很弱,是呛水落下的毛病,但她拒绝滴药水,耳朵里进水的感觉太让她害怕了,每次洗澡,她都要先拿个大浴帽罩在耳朵上。而冷水洗脸则会让她一瞬间窒息。根据一审判决书显示,方媛、邱悦等都患有创伤性应激障碍。
让方媛和邱悦都很困惑的一点——她们到底恋爱过没有?以后有了男朋友怎么跟他解释?说没谈过,那身体是怎么回事?说谈过,那爱情在哪儿呢?邱悦恨她的第一个客人,说他毁了自己的初恋。
后来的她们,要么是对男人失去期待,要么是轻易被他人的小小善意打动。刘桦曾跟一个愿意陪自己去医院看病的男人在一起,但意外怀孕后男人跑了。她最终生下了一名女孩,成为单身妈妈,每月工资的大半寄回老家给孩子买奶粉和纸尿裤。
逃跑的最终段,前往温州的火车上,方媛一路都在想要怎么跟妈妈解释这几年的事情,店里的事情、客人对她做的事情,以及被逼迫着给家里发的伤人信息——「再闹的话,我就消失在上海,让你永远找不到了。」
车到站了,温州上午 9 点钟的太阳刺得方媛睁不开眼,马路对面的办公楼好大,妈妈从远处走来,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方媛喊了一声「妈」,不敢看她,眯起眼尴尬地笑了笑,「今天好热啊。」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除受访律师、张九勤、鱼红玲、吴抒鸿外其余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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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主看过《人间无数雨打去》的最后三章番外吗?
讲建国后妓女改造问题的,里面举很多资料。
如果你看过,就会知道,这事没有什么稀奇的。
卷土重来罢了。
居然很多人讲到,保护伞……
一个屁大的美容厅,看样子就是低端的,看似大方的捐款,最大手笔也就五万块钱……
不要把任何这种场所,都看成是有保护伞的,大的豪华的,另说,一般这种小的,低端的,找保护伞,从经营的角度上看,那是要亏本的!
这种场所,手段特别恶劣残忍,只是利用小地方来的女孩无知来挟持她们,对于主犯这样打击,判无期是恰当的!只是没有提及没收财产的事,不知道没收没有。还有就是对受害人的赔偿。
其实,用一点逻辑和常识就可以发现谁是保护者,长达十余年,必须是当地派出所主官!所长,政委,付所长。就这三个位置才有足够的能量搞定这事。再往上分局,就不是老鸨能搞定的了。再往下,小警察又搞不定了。只要去查询下,当地派出所十来年这三个位置一直没动的人,或者,去年今年,这几个位置出事的,调离的。基本上就知道了。
资本主义社会,一切都能用金钱衡量,一切价值观以金钱为标准。
既然如此,人也以金钱为标准,有啥奇怪的?
一个不算熟的朋友以前家里是干鸡头的,他父亲一直期望他能考上公安,出人头地。因为他父亲干这个被保护伞欺压的赚不到什么钱。后来这个朋友也如愿以偿的干上了公安,好像还入了党。
张九勤因犯强迫卖淫罪,一审被判无期徒刑,从事看管、收银工作的马琼燕、张九红分别获刑 7 年和 5 年。10 余名受害者称,直到现在,她们均未获得任何赔偿。上海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书显示,张庭诗、赵静等多名被害人,患上妇科疾病; 白美慧在呛水挣扎时,椎体压缩性骨折,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 刘丹、陆瑶等 8 人,均患有 “创伤性应激障碍”。
依法治国没毛病。
多名受害者告诉新京报记者,她们均是张九勤和团伙成员以招工的名义骗来。进来之前,她们将 “乐乐” 当成学习手艺的地方,但事实上,这里却成为她们不幸的开端。100 平方米左右的乐乐美发厅,隔成 6、7 个小房间,她们每天的吃喝拉撒睡均在店内解决。被控制时间最长者,8 年没有回过家。期间,不断有被控制的女生逃走或被解救,但这家美发厅始终屹立不倒。
当然前提是别人后台倒了。
我在南昌读大学,有一次兼职发传单,被派到一个小区。在那个小区附近的一条街上,我发现了好几家紧挨着的美发(卖淫)店,至少五家吧。店内都是粉红色的光,玻璃门都是磨砂的,外面看不到里面具体的情景,只有一个小小的矩形可以看到里面。如果你通过这个矩形看的话,就会发现好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坐在沙发上,我第一次看到了黑丝,短到大腿根的裤子。
重点是,这条街,离派出所局并不是很远。。
今日犯罪者,较之严打时期有了显著变化。83 年严打时期,大多数犯罪者的思想行为特点是以个人或小型临时团伙,因金钱和家庭出现,对自身欲望的伸张是次要选择。但是今天的犯罪者,不仅出现了犯罪崇拜心理、犯罪手段日益更新、犯罪组织性日渐完善、犯罪智商显著提高、犯罪的价值取向不同等多种严重问题。
就是在被捕后的选择上,也出现了两极分化,一方面有些人为了在事发后获取更轻微的处罚,有积极踊跃的 “坦白” 和较好的改造表现,但很快又会二进宫、三进宫;另一方面,却出现了 “视死如归” 的莫名义气,其中尤其以青少年犯罪者为主。至于女性,有些甚至为免死,出现了多次主动地怀孕再流产的犯罪习惯,在某些看守所可称为盛况空前。
可以肯定,未来 “废死” 的呼声会愈发高涨,因为犯罪者,已经从底层逐渐向上层转移了。甚至于没有高学历、高智商、高职位,就做不出这样罪恶滔天的事情。文强,是不会只出现一次的。
如何看待???第一反应还以为是编的,梳理完脉络之后第二反应是,祝祖国繁荣昌盛。
控制数十名女生为客人提供卖淫服务,其中有 5 名未成年人,不满 18 周岁,最小者 14 岁,老板张九勤一审被判无期徒刑。
这尼玛才判无期?这种人不杀留着干嘛?
容我腹黑下,这个张九勤被抓了,在其他地方有没有第二个 “张九勤”?真的说不准
说起,我也有过这种遭遇,02 年那时才 16 岁,出来打工被骗,骗到一 KTV 从事色情行业,各种威胁,也不敢跑,记得那时犯错没完成任务要打屁股。每天下班,没完成任务的就得排好队,褪下裙裤,领头的打手拿着大竹尺子或橡胶棒照屁股上招呼,屁股被打肿是常有的事。
这事儿还挺巧,不久前听老家一老乡闲扯,说我老家那里的小年轻们就组了一团伙,在浦东那里,从事帮高利贷收款、看场子(赌场按摩店等等)业务,其中就有把自己老家的年轻漂亮小姑娘也哄过去坐台,近两年这团伙刚被一锅端,其中好几个是我的发小儿!领头的马仔还是我本家,据称一人把罪全顶了,重判十八年!现在在镇上是英雄般的存在,我那些乡亲们的世界观已经颠覆我的认知
有这么个说法:在黑白世界交界处存在着一大片灰色地带,那里的可怕超乎你想象,黑与白很容易辨别清,只要小心注意有底线就很容易避开 “黑”,但黑白之间的灰色,我们就难以辨别出界线,不经意就会涉足其中无法自拔
话不多说,先放图我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一味掩盖,世界不是那么的美好
有很多黑暗所在
有时候在一个只能看见美好而不展现一点黑暗的世界,这对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们的生活太过安逸,也许早就忘了黑暗,但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在提醒着我们
这种罪犯进了监狱里,日子也不会好过的,靠女人吃饭,神马东西。
昨晚回家的路上还看到拉皮条的带妹妹去场子,我都替那些男孩丢人,堂堂男子汉,靠女人吃饭,真他妈不是男人。
随便写了几句,评论有不少知友反对,我也没看那个新闻,主犯是男是女其实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我估计八成这女的是顶罪的,幕后老板也没有露面,我看还有的问题说这种美发厅怎么会存在这么多年,其实这种产业,很多地方都有,但是大部分不存在强迫,一个炮房或是会所要正常的运转的话,至少需要以下几点,派出所,市局领导入干股,本地的地头蛇,兼职的妹子或学生妹,带客人的,我们这边也有这种小型的会所,并且开了很多年了,各方面都打点好之后没有人查,除非全市扫黄跟着做一下样子,其余的基本没事,并且很多地方,尤其是县城周边,需要它的存在,没有黄色产业,那暴力犯罪会增加,喝醉酒打架闹事的会增加,找一个派出所的小警察来问一下,他肯定宁可犯罪分子去嫖娼也不愿意犯罪分子去抢劫杀人,这种东西一般幕后老板是不露面的,你看那个新闻里说,那个主犯曾去派出所把女孩抓回来,还称关系很硬,足以说明各方都打点好了,还有我上面那几句话,就是实话实说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没有任何意淫或是别的想法,强迫卖淫,强奸猥亵幼女或男童的,进去了也不会好过,还有那些靠女人吃饭的男人,我这里指的是拉皮条,带妹妹去坐台收钱,请不要对号入座。
看到这问题 让我不禁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初中女同桌。那个时候她只是消失了几个月,说是生病请假。但是吧,大家还是不傻看到了她身上残留的一些伤痕,还有一双有点混浊没睡够的眼睛。我也只能大概猜到可能是受了苦。
没想到多年后 同学聚会才从一个当年的知情者(她和女同桌一个小区)才得知她是被抓去别的城市卖淫了。倒不是特别震惊,但是却坚定了我永远反对卖淫合法化的信念。
在一篇公众号里看见的,说的全是比较客观的了:转载如下:
周一早上九点,我顶着黑眼圈挤地铁去上班,一切看起来和所有的周一没什么两样。
进了地铁,我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瞟了一眼被我置顶的人物订阅号,“逃离美发厅” 这个标题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我没有点开来看。
早上十点,闺蜜在微信里跟我说,“逃离美发厅” 这篇文章居然被删了,我的兴趣马上被点燃了。
我点开人物号里的这篇文章,发现文章真的被举报了,我火速百度了这个标题,在人物的百家号里看到了原文,另外,几个门户网站里也能搜到这篇文章。
里面的内容让我看了气血上涌,恨不得拿着大喇嘛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愤慨地向周围的人诉说案件经过,他们的反应有些淡漠,说,你不要看了这一两篇报道就这么肯定里面说的是真的,你这样很危险,容易被带节奏。
我哑口无言,于是我决定去查查案件的判决书,查完之后,我更加无言。
建议还不知道相关案件内容的可以百度这篇文章,再看下面的内容。
2014 年 1 月 1 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在互联网公布裁判文书的规定》正式实施。该司法解释明确,最高法在互联网设立中国裁判文书网,统一公布各级人民法院的生效裁判文书;中西部地区基层人民法院在互联网公布裁判文书的时间进度由高级人民法院决定,并报最高法备案。
早在 2014 年,各级人民法院的生效裁判书便可以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查阅,于是我登录了这个神圣的网站。
我输入了本次案件被告的姓名张某,25 条与张某相关的裁定书和判决书被搜索了出来。
除了几条同名不同人的外,从判决书的内容以及其中透露的信息来看,剩余的当事人均是张某。
**但是,我没有在其中找到有关这个案件的直接判决书,最相关的也就是几个受害人起诉张某的民事裁定书,**裁定时间都是在 2017 年 8 月 1 日(请记住这个时间),内容是将原来的简易程序审理变更为普通程序审理,其中就基本没有透露任何信息了。
不过,在其他的判决书中我也有所发现。
信息最多的是张某的亲哥哥起诉她欠债不还的判决书。这封判决书是江西省彭泽县人民法院作出的,时间是 2017 年 6 月 8 日,彭泽县是张某的老家,她哥哥人在老家,所以是在老家上的诉。
从判决书里可以看到,张某向其亲哥哥借了 158 万用作本案一审与二审的律师费,同时在 2013 年 5 月向其亲哥哥借了 100 万装修理发店,总计欠款 258 万以及相关的利息。
在 2017 年 11 月 20 日,江西省彭泽县人民法院作出的执行裁定书中又可以看到,因为张某迟迟未履行还款义务,于是裁定书裁定提取张某在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中的相关款项 290 多万元,用于偿还给张某的哥哥。
为什么张某会有款项在上海一中法院呢,从彭泽县人民法院的判决书中我们可以得知,2015 年 8 月 14 日,就是上海一中法院对张某所涉及的刑事案件进行了一审判决,该判决书的编号为**(2014)沪一中刑初字第 166 号刑事判决**。
不过我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海第一中级的人民法院、上海高级人民法院的裁判文书查看网页里,输入这一编号,并查不到相关内容。
其实我能看到的最早关于这一案件的报道是新京报发出的,现在他们的 “重案组 37 号” 公众号里还能查看到相关内容。
从新京报的报道来看,他们对于案件细节的了解是通过中国裁判文书网查看案件的判决书与被害人的描述。其中关于张某被捕的时间 2013 年 8 月、一审判决的时间 2015 年 8 月 14 日皆与彭泽县的判决书中描述一致。
如果按新京报所说,他们在网站内查看了上海一中法院关于该案件的判决书,那么现在为什么没有了呢?查不到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查的方法不对,有知道的大神可以留言告知。
另外从该判决书中还可以看到,对于张某所涉刑事案件的二审判决是于 2016 年 12 月 28 日作出的,该判决的判决书我也没有在中国裁判文书网里找到。
从各方面获取的资料来看,张某所涉案件肯定存在,但是由于无法查阅到相关判决书,无法知道案件详情,因此人物那篇文章中却涉及的张某是否被从无期徒刑改判到 15 年有期徒刑,受害人是否得到赔偿在此难下定论。
(其实我很想下的,但是为了你们所谓的客观公正我就不下了,就待真相露出水面吧。另外中国裁判文书网里有说涉嫌商业用途不得获取其网站内容的镜像,我就没有放截图了,小伙伴们可以自行查阅。)
公众号来源是:人生无限世物所
我觉得他算是用公权力说公权力了吧,从已有的法律事实出发,合理推断,这样应该不会被说键盘侠了吧。
14 年的事 18 年被翻出来,上海这个地方有官要倒,犯案的附近该买房买房吧,我瞎说的,如有雷同,算我瞎编的
但凡鸡店 你不认识 ga 的 你还想开?
呵呵吧
呵呵,还是说一说我自己经历过的吧。
一年前,我在上海工作,回住宿地方也会经过一个发廊,里面跟这个差不多,里边七八个女的穿的异常暴露,基本是从门口过都能看见内裤什么颜色的,而且白天正常理发,晚上会换一群人,没见过正经坐在那理发的人。也亲眼见过一男的进去女的排队站好,像在 KTV 选陪唱一样的情形。
后来,又跟同事晚上出去撸串,一个公司老人跟我说要不要去趴窗口,我不明所以,想去看看什么窗口,直到看见才震惊,你们肯定不知道,一排的房子,一间屋子一个小窗口,里边三三两两几个女的浓妆艳抹坐着,重点是一排房子,十来间屋子,过后聊天才知道这里是鸡窝,警察也从来没有来过。又听说一个地方,在上海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这件事情本人不是亲身经历,只是听亲身经历的同事说的,以下正文。在上海有一条七宝老街,重大淫窝,就是其中一条胡同,你去那过屋里都有人出来拉你进去打炮,黄毒治安之差像美国贫民窟,官匪一家像闹着玩一样,呵呵。
有伪造证据的地方贴证据,有违背法律的地方贴法律,有不和逻辑的地方理清逻辑。体制不是不可以批判,国家不是必须热爱。但一个一个的连罪名都搞不清,判刑标准都闹不明白的蹦出来对着自己臆想中的目标开炮,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发生在自认为亚洲超一线的大都市,发生在中国最现代化、法制最完善的拟经济中心。
国内其他一线城市呢?二三四线城市呢?乡村呢?
此事之前,我特么还真以为国内很安全,半夜两点钟不耽误撸串,有人还特么说是个案?wqnmlgb!!!
因举报大公司接触过张江一众推脱敷衍不作为的工商人员,对这样令人发指的案件发生在上海浦东新区张江地区很痛心但一点也不震惊。
http://www.zhihu.com/question/269858063
能怎么看呢?
对照某些人对于性工作者的看法看。将强迫卖淫罪最高适用死刑改成无期,大概是一部分群众求仁得仁。
这种新闻一点都不令人惊讶,你乎小资,打字员,中产和宅男宅女在看到这则很明显是事实的新闻以后,再看到其他答主揭出其他类似的事情的时候,却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那些私下或网上传出的各种其他类似的案例属于造谣,这才令人惊讶。
当然了,没有证据,没有新闻,没有录音,没有人证,没有深入调查,根据谁提出谁举证原则,在暂时认定前,全部说是造谣生事,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乎男性小资中产、宅男或打字员的女性亲属朋友恋人或者你乎女性小资中产、宅女或产打字员自身被以各种名义骗入诱拐甚至强行劫掠的方式,而被人身控制而陷入各种陷阱的时候,我老希望你们能这样告诫自己:“中国主要还是安全的,大局稳定永远是最重要的,祈求旁观者们不要轻易造谣传谣瞎想,我只不过由于太倒霉而被骗罢了,为了我一人受苦而破坏社会稳定是十分卑鄙的行为,希望一切过路的像看垃圾那么看着我的路人都以为我是自愿干这行的,这样才算理性客观和中立。” 于是乎求仁者得仁,在通过自以为义来寻找存在感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义人。
当然,对于新闻上被逼迫女性的基本态度,我还是绝不会像对你乎未来可能出现的中产小资被害人那样理客中的,对于一切的被害者,无论是谁,我要告诉你们:“宁死不屈是永远最光荣的,如果因为承受不了非人的痛苦而选择屈服,其实是十分正常和理所当然的,如果因为社会的冷漠而迷茫,如果因为仇恨而难以自控,如果因为重重逼迫和引诱而染上恶习难以回头,如果因为陷入污浊而深度自卑,那么就要记住,人生而为人的本质,不因为别人强迫打上的烙印而改变,人生而为人的道路,不因为别人自以为是的评价而变形,记住只有你自己变自己当成别人的物品,你才变成了奴隶,你只有在意别人的评价的时候,别人对你定义的地位,才会因为你的软弱而变成现实,而最关键的是,无论是何年龄,世界公正的审判人只有上帝,宁可要在死后干干净净的见上帝,也不要在人世以污浊的灵魂而幸福。”
所以如果是上海的事情口风就转为找借口说这事很平常。
上海很大,很多地方连 18 线小城市都不如;贪腐. 不作为哪里都有, 上海也是普通的一个城市;
举个例子:沈杜公路的站街小店都存在 10 年了,没见到有公安去管过;
1,二审张九勤只判 15 年;2,只有新京报,《人物》等很少数的媒体进行了报道。。。
太可怕太可悲了。
人心迷妄,万事小心。
而且还是在上海那个地方,现如今,媒体这么发达,不过还是有一张网,控制着媒体的言论。这一点,西方国家的媒体就比较强大,不要让他们发现暗线,如果发现了,有你好看。
西方媒体最高的战绩是把一位总统搞下去了,而我们呢?
我们每天的所闻所见,都是有所过滤的。
而西方媒体,宛如雄鹰,伺机而动,一战成名。
虽然,西方媒体也不见得光明,但是他们敢做,我们不敢做。
司法力量,不能处理每一位报案,也是一种责任。
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年,没有人报案?只要是人,都有漏洞,如果没有接到报案,那这个美发厅的安保等级是皇家级别?
里面的姑娘们,肯定会向邻里,周围寻求过帮助吧?或者逃出去的几个,报案总可以吧?
如果这些都没有,那上海的司法力量,背后的政府力量,真是堪忧。或者变质的厉害。
总是能看到驱赶小商小贩,遇到大茬子,他们就懵了,畏惧了,害怕了,讨好了,分羹了。
http://bbs.tianya.cn/m/post-free-4586007-1.shtml
看到这个问题让我忍不住强答一波。
我家住在上海市普陀区中山北路泰山三村附近(靠近上海火车站)
不知道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还是别得
高架下面(主路) 一排一全是色情服务店
一般的门面房,红色昏暗的灯,大门敞开~ 瞟一眼,一排一的小姐坦胸露乳的坐在那里等待接客
前段时间,市政改造,门面全封住了,都改成了小窗户
每次晚上 7 点路过,各小窗门口都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和几个男性,可能是在谈价格吧
也有全天候 24 小时开张的
在此不想讨论妓女为什么沦为妓女以及妓女的无奈以及她们也是凭劳动获得回报等一系列问题~
我想说,前方街道 30 米就是宜川中学~ 后面 50 米就是宜川小学~
这样真的好吗?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管管 `
晚上去拍点图片 ····
好气~
(回答不对题,见谅)
发生在上海,我有点吃惊!
我查了那家迪欧咖啡的评价,这是其中几个,感觉细思极恐。。。。
性交易合法化,接受监管,公开透明,可以很大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
合法化的是性交易,而不是贩卖人口。例如开采煤矿是合法的,贩卖苦力是不合法的。
强迫卖淫的存在,正是因为性交易不合法,只能存在于地下。你见过贩卖妓女的,见过贩卖程序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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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2021 年的上海市南汇。 这里远离市区,但身处上海,也算是得天独厚。 成长在这个地方的小孩,大部分都会拥有光明的未来。 **他们的青春年代,在外人看来,大概率是不会有多少烦心事的。 ** 早早的接触到二三线城市的孩子看不到的一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