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 K127 那扇门 – 朱军 “性骚扰” 案真相调查
前言:2014 年 6.9 号晚间,北京某戏曲学院学生弦子(网名)以采访朱军为由,走进了朱军身处的公共化妆间。此时的朱军正处于两期节目录制间隙,在化妆间补妆、对台词、与嘉宾和节目组工作人员交流相关事宜。第二天,弦子报警指称朱军性骚扰,并 …
前言:2014 年 6.9 号晚间,北京某戏曲学院学生弦子(网名)以采访朱军为由,走进了朱军身处的公共化妆间。此时的朱军正处于两期节目录制间隙,在化妆间补妆、对台词、与嘉宾和节目组工作人员交流相关事宜。第二天,弦子报警指称朱军性骚扰,并在警局留下了笔录。一周后,朱军也到警局做了笔录。警方经调查作出结论,无证据显示朱军有违法行为,不予立案。此事搁置四年有余。
2018 年 7 月,由美国传来的米兔风暴突袭国内,弦子时隔四年在朋友圈谈起当年的报案,由其朋友麦烧(网名,时为某发达国家环保 NGO 组织工作人员)发至社交媒体,由此引发了一场巨大的舆论风暴。
左为弦子,右为麦烧
女方弦子在两年多来接受过多家国内外媒体专访,在各类女权事件中积极发声,声誉日隆。朱军则消失于耀眼的舞台,未有任何回应。
沉寂期间的朱军甚少露面,潜心作画
几乎没有媒体发布过任何可以辨别案件真伪的调查报道,双方当事人从未透露具体细节。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理记通过各种渠道努力调查,将在下面的文章中公布诸多客观事实。双方当年的笔录核心要点首次披露,首次实地走访当年的化妆间,核心目击者首次发声。而中国最著名的主持人朱军,也两年来首次间接回应该案。
杜绝煽动情绪,拒绝性别对立,没有宏大叙事,只努力提供客观事实,各位自由心证。我始终认为,只有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正义,才是真正的正义。
(特别声明:以下内容均为实地考察及当事人亲口陈述,供各位参考。一切以司法判决为准,相信法律。)
废话少说(其实一点儿没少说),看调查!
「2014 年,弦子和朱军对警察说了什么?」
这些原始笔录的内容直到六年后才首次展现于公众面前。核心要点如下:
1,女方:女方弦子在两年多来接受过至少十几家媒体采访,但很少谈及具体情节,大多畅谈自己对女性权益保护的观点。微博上曾提及一次,仅有一句话 “隔着衣服性骚扰”,“阎维文进屋后才停止,然后逃离”。
弦子 2018 年 7 月首次在微博上讲述现场情况
但是与微博不同,私下与警方笔录里的描述却出现诸多差异。
弦子在笔录中说:
* 朱军隔着衣服摸了大腿
* 隔着衣服往上摸胸部
* 扳着头强吻了两次
* 还隔着衣服试图向上摸阴部
* 摸了臀部
弦子在笔录中说:
* 朱军的猥亵过程从开始到结束持续了整整 40-50 分钟(原话)
* 期间有张某、李某两位工作人员先后进入化妆间办事,张某李某出去后,还有两个观众进来找朱军签名。
* 两个观众走后,郁钧剑和团队带人进来了。
此外,笔录中显示,弦子还用自己的手机与朱军对着镜子合了个影。
女方在笔录中说,每当工作人员进来,朱军就立刻停止猥亵,离开后又开始,直到郁钧剑和团队进入化妆间后,她才借机离开。
(特别说明,当晚进入化妆间的的确是郁钧剑,并非阎维文。监控图像显示,2014.6.9 号 18 点 49 分 17 秒,郁钧剑从屋内走到楼道。阎维文曾出证词,自己当天并没有艺术人生的录制)。
女方弦子出现在化妆间外监控镜头的时间是 18 时 12 分 16 秒,出来后擦嘴的手势则出现在 18 时 57 分 45 秒,也就是说,两人在化妆间里共处的时间一共 45 分钟。
以上信息说明,这个化妆间完全是一个准公开场所,各路人员可以随意出入。
2,朱军:
朱军在笔录中说:
* 距离录像半小时左右,进来一男一女实习生,随后女方弦子进来,坐到了朱军左手边的椅子上。
* 知道女方是马某的学生,某戏曲学院读大三,只聊了几句如何实践学习的话。
* 两人聊天过程中有多个工作人员先后进入化妆间找他说事,还有观众找他签名。
* 郁钧剑团队进入后又带来了几个人,过了几分钟,弦子和几个人一起走了,他就跟郁钧剑录节目去了。
朱军在笔录中说,在化妆间的整个过程中,两人没有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
显然,不仅两人的说法迥然不同,就连弦子自己 2018 年的公开发声与 2014 年私下对警方做的笔录也存在重大差异。例如 18 年只提到目击者阎维文一人,而 14 年则提到李某、张某、观众、郁钧剑及团队等多人。
而弦子认为该化妆间是密闭空间,并以此为由要求朱军出庭,那么,当年那个化妆间到底是什么样呢?
「K127 化妆间」
几天前,我们第一次看到了 2014 年的那个 K127 号化妆间。该化妆间位于央视老台的录播大楼,化妆间左右两面墙都是镜子,一共可以同时给六人化妆。化妆间外就是观众排队入场等待的区域,与 K127 化妆间并排的还有美容室,美发室和其他化妆间。这里有几个重点:
圈出位置为当年朱军所在的化妆位
1,K127 化妆间并非朱军专用,是《星光大道》、《我爱满堂彩》、《开心辞典》、《非常 6+1》、《向幸福出发》、《综艺盛典》、《我要上春晚》、《激情广场》栏目以及《春节联欢晚会》、《315 晚会》《五四晚会》等等大型晚会。全台各频道凡是使用老台第六、第七、第九、第十、一号厅演播室进行录像的主持人、嘉宾都可以使用的公共化妆间。
2,该化妆间是刷卡进入的,只有化妆间的管理部门工作人员有卡,申请使用时工作人员持卡前来开门,使用完毕后关灯关门。一旦使用就不能关闭,门只能虚掩,因为关上了之后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日常使用时化妆间门为虚掩状态
3,查阅信息显示,朱军 2014 年当日录制两期艺术人生,与弦子共处一室时是一起节目录制完成等待下一期,中间休息一小时。朱军在这个化妆间里的主要工作是补妆,与嘉宾对稿,签一些栏目必要的票子,给参加录制的观众签名合影等等。
女方弦子在 2014.6.10 的笔录中也曾提到,两人身处一室期间,至少有超过十人先后推门进入化妆间,其中就包括栏目的负责人、观众等等。
化妆间出门右拐为观众区域,春晚即在此录制
此外,化妆师王某(女)也曾往返化妆间。
「目击者」
证人李某志:
为了查清真相,理记找到了当时现场的一位目击者李某志,他介绍了当时的情况。
理记:弦子是栏目组的实习生吗?她主要负责什么工作?
李某志:她实际上不是栏目的实习生,而是学校的实践课学生。他们专业在毕业前会分成两拨实习,一拨是跟着一位电影老师,一拨跟着电视老师。跟着电视老师的就来台里看看,因为他们在两个月里也就来几次那样,也没有经验,我们也不能给他们安排什么具体工作,他们主要就是观察吧,积累经验。
理记:朱军给你的感觉怎么样?
李某志:没什么特别感觉,我们都觉得他挺正能量的。
理记:弦子呢?
李某志:挺文静一个女孩,不怎么说话。
理记:当天你去化妆室干什么?看到了什么?
李某志:我是负责节目组一些具体工作的,两个节目录制中间,找朱军去协调一些事,通知嘉宾的一些变动,这是必不可少的。6 月 9 号那天推门就进去了,没发现什么异样,整个节目组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朱军正常的录制了第二期节目。
这就是朱军与弦子见面后录制的第二期艺术人生节目,当期嘉宾四人
理记:化妆室里面看到了什么呢?
李某志: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个门也没锁,半开着,我直接就进去了,然后朱军坐在椅子上,哪那个女孩站在朱军的侧后方,两人距离能有个一米左右吧,然后我该跟朱军协调一些事情,花了几分钟的样子,协调完就离开了。
理记:两个人有身体接触吗?
李某志:我没看到。
另一视角的化妆间内部,该化妆间最多可供六人同时化妆
理记:朱军在你们节目组具有多大权力?
李某志:其实对于节目组来说,朱军也是一个嘉宾,只不过是主持嘉宾。他就是每次录节目之前,我们把文案发给他,然后彩排的时候他来一趟,节目录制那天过来,偶尔节目的策划会过来一下,栏目组的大部分人朱军都不认识。朱军比较忙,他每周跟我们在一起共同工作的时间不超过十小时。
理记:艺术人生栏目组这些年来有过多少实习生?
李某志:那个女孩(弦子)那样的不算,这些年实习生来来往往不少于 2500 人。
理记:有没有实习生跟朱军发生过矛盾冲突?
李某志:从来没有过。
理记:2018 年舆论爆发后,有没有其他实习生指控朱军性骚扰。
李某志:没有,从没听说过。其实这件事我们真的很意外,因为事前事后一点迹象都没有。朱军老师录制第二期节目时我也没发现那个小姑娘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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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阎维文:
女方弦子在 2018 年舆论爆发后,曾经指出是阎维文进入化妆间后她才趁机逃离。但是阎维文查阅了 2014 年的工作记录,确认且当天并没有艺术人生的录制,也没有见过朱军和弦子。阎维文还专门出了书面证明。
弦子公开指称阎维文看到了朱军与她同处一室,但阎维文查阅工作笔记后确认,2014 年 6 月并没有央视的录制工作。当天的艺术人生嘉宾的确没有阎维文。
郁钧剑:
查阅当天去录制艺术人生的嘉宾,郁钧剑是第二期节目的嘉宾之一,当天有 4 位嘉宾,郁钧剑只是之一。在节目录制前,郁钧剑和其他几位嘉宾也是推门走进了 K127 化妆间,那么郁钧剑看到了什么?
据了解,郁钧剑曾对人说过自己并未看到什么。或考虑到舆情如此剧烈,阎维文出具了不在场证明后被不少人辱骂,形象影响很大,因此郁钧剑不愿参合此事。
郁钧剑 2014 年 6 月 9 号录制节目时的场景
理记也在 17 号下午拨打了郁钧剑的电话,其助理接的电话,他表示郁老师没看到任何情况,不想搅合进去,无法回应此事。
关于另外几位现场目击证人,证人化妆师王某、工作人员张某等三人均出庭或出具证词。法庭为不公开审理,无法探究证词内容。但是询问相关联系人,所有目击者这两年多接受的询问或证词,都指出现场并未发现朱军有性骚扰或猥亵行为。
「关键证据」
DNA 检测是确定是否有性骚扰的重要证据。女方弦子报案后,其衣物被警方送去做 DNA 检验,检验结果是:未在衣物中发现除弦子之外第二个人类的 DNA。
「对话朱军」
曾经中国主持界正能量代表人物的朱军,如今已经深陷社会性死亡。
两年多来,朱军从未对该事件进行任何回应,经过多方联系,朱军仍然婉拒见面。理记将提问问题交给确定认识朱军的人士,等待了多日,朱军与该人士进行了交流,这些信息传递回来,理记将其以问答形式进行整理。这也是两年多来,第一次有朱军的声音出现。
理记:朱军先生你好,你在 2014 年 6 月 9 号之前是否认识弦子?
朱军:完全不认识,就是当天也不认识。
理记:你为何从不公开回应此事?
朱军:网络舆论发酵之后,我深陷在漩涡里动弹不得,我曾想回应,但有纪律要求,我必须无条件遵守。
理记:你能回忆一下当天发生了什么吗?
朱军:当天情况很简单,就是录节目的中间休息时间,有几个学生突然进来,我都不认识,是他们自己打听到我在化妆间就进来了,我们随便聊了聊,中间很多人进进出出。
理记:弦子说你给她看过手相?
朱军:没有。
理记:你是否说过 “你长得很像我太太”?
朱军:可能说过,这只是一句缓解气氛的玩笑,没有任何其他意思。
理记:你和弦子在化妆间里时门锁了吗?
朱军:在化妆间里除非单独换衣服的时候,我们都不锁门。因为这是两期节目录制的中间休息,很多人进来找我,化妆师还要补妆,嘉宾还要交流接下来的节目录制内容。
理记:你和弦子在化妆间里有身体接触吗?
朱军:绝对没有任何身体接触!我根本不认识她,作为公众人物,我怎么可能在一个人进人出的半公共场合去性骚扰性侵谁!还四五十分钟!这怎么可能!这纯粹是污蔑!
理记:你和弦子在化妆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朱军:没有任何不愉快。节目录制完成后我就回家了,直到一周后警察来找我,我当时都蒙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去做了个笔录。
朱军当天录制节目时的场景
理记:您跟弦子对着镜子合影,这是怎么回事?
朱军:化妆间本来就是开放的,与观众,与同事,与嘉宾合影是经常的事儿,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对着镜子合影,我记不清了。
理记:弦子说有警察到她的家乡要求放弃追究,这与你有关吗?
朱军:我不知道她说的这件事,但可以肯定与我完全无关,我在单位没有任何行政职务,我只是个主持人。
理记:你事后有没有联系过弦子或寻求和解?
朱军:没有。
理记:弦子说你方律师曾提出她可能有妄想症?
朱军:我什么都没做就被那样诬陷,她(弦子)的话前后不一,隐瞒了真实的化妆间客观环境,隐瞒了人来人往多人进出的事实,还有一些信息不方便透露,目前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我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有过错的行为,律师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对方可能存在妄想症。
弦子今年 12 月 1 号发微博称,朱军律师曾质疑其患有妄想症
妄想症的主要症状
理记:我觉得很奇怪,如果你觉得自己被冤枉了,那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话呢?
朱军:有纪律要求,我真的没有办法,很痛苦。作为一个主持人,我平日里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和行为,因为我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观察,我深知自己日常行为被定义为代表了什么。我始终相信组织,相信法律,那么多目击证人和关键证据迟早会还我一个清白。我才是受害者。
理记:庭审情况怎么样?你为什么不愿出庭?
朱军:抱歉,因为不公开审理,我不能透露任何庭审过程。不出庭是我的权利,证人和客观证据都充分的展示在法庭上了。两年多来,我一直没有发声,除了纪律之外,也是对司法的尊重,我也想要一个结果。
理记:你预期庭审会是什么结果呢?
朱军:我不想预期,我不信空口诬陷就能给一个人施加私刑,我相信法律。
「对话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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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12 月 2 号上午,弦子起诉朱军性骚扰案正式开庭。这其实是 2018 年朱军首先起诉弦子诽谤侵权的反诉。而朱军虽然先起诉,或许考虑因果关系,弦子的反诉反而审理在先。
朱军本人并未出庭,经过了长达十几个小时审理,十数位证人出庭。凌晨时分,弦子走出法庭,向门外的数百位支持者激动的表示,“成功的申请到休庭”,“申请三名法官全部回避”,“申请人民陪审团”,等候的支持者欢呼一片。
但是庭审过程显然并不如原告表现的那么乐观,有知情人评论称,女方在庭审中输得一塌糊涂,没有拿出任何价值的证据,而多个现场目击者的出证内容却证明了朱军并没有任何不当举动。女方的表现被有些评论解读为巩固自己的核心支持者。
接下来的几天里,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英国金融时报,BBC,澳大利亚 ABC 等欧美顶级媒体头版或重点报道该案。英国著名的经济学人杂志的报道中写到,在中国,被性侵的在法庭上会遇到各种阻碍,网上还被男性网暴。报道认为中国女性的社会地位低,整个中国的社会系统偏向男性。
正如外媒所偏爱的报道角度,这起事件爆发伊始就脱离了是非讨论范畴,迅速进入宏大叙事阶段。在女方身边,成功的集结了对职场性骚扰不满,对女性权益不满,对权贵不满,对大裤衩对 tz 不满的诸多渴望发声的群体。拥有巨大知名度的朱军成了这些群体宣扬理念的最佳载体,案件的真实细节很少有人讨论,以至于很多人在开庭前都不知道谁告谁。
围绕在女方身边的支持者已给诉讼设定结局,赢了当然好,输了也能让社会更关注女性维权。这符合欧美 NGO 的一贯逻辑:借助司法案件来赞扬某种理念,即使官司输了,但理念宣传成功,这就是巨大的胜利。
虽然真相远未明晰,但女主弦子和中国最著名的主持人朱军,境遇已是冰火两重天。
弦子借由该案成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女权运动领袖,频繁在公共事件中发声,出席各种国内外女权活动,受到广泛的支持。
弦子与日本的伊藤诗织共同参加活动,她被有些支持者誉为中国版的伊藤诗织。
而受国家台严格纪律约束的朱军则彻底沉寂,偶有尝试工作,如年初参加某省台春晚,消息一经披露,遭到女方支持者劈头盖脸的舆论暴打,已经录制好的晚会节目,朱军所有影像被删掉。
微博上抵制朱军复出的话题活的 3000 多万阅读
表面的强势一方朱军被拉到社交媒体上反复凌迟,毫无还手之力,彻底社会性死亡,其所在单位也遭到各种攻击,司法承受巨大压力。
女方支持者带上猪头面具意指朱军
而正义群众们对任何出现的对朱军有利的信息都会本能排斥,认为这是助纣为孽,阎维文只是表示自己当天根本没有录制工作都遭到了不少抨击辱骂。庭审的法官亦有显而易见的巨大压力,弦子一口气申请三名法官全部回避,这虽然是当事人权利,但也释放出对法官的不满情绪。
群体被带入到一种看似合理的逻辑闭环,即,只要试图实现的理念是正义的,事件本身真伪并不重要,付出点代价更是无所谓,反正这个代价,是朱军。
两人对这场官司结局的态度亦有明显差别,弦子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时将其形容为一场实验,“进行这项实验的过程将会揭露现行流程中的不足和不公正”。朱军则始终坚信法律会给他一个公道。
有很多人问理记的观点是什么,在坦诚的告诉大家之前,我不想非加上一句 “我也不喜欢朱军” 来保命。
女方弦子于第二天报警,从内心的逻辑,我觉得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毫无理由的就报警。
但是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准公共场合,朱军能对一个根本不了解底细,无法掌控的陌生人 “上下其手长达 40-50 分钟,外人进来就停止,外人出去就继续”,这实在是超出了我 17 年社会和时政新闻记者生涯的常识认知。朱军如果这样做,已经和大街上的露阴癖毫无二致了,他是如何能够成为连续 21 年春晚的主持人?
性骚扰只有 0 次和无数次,朱军在社会上声望很高,但台内的行政地位并不高,这是体制内电视台的人都很清楚的。这两年半,朱军已经失去了影响力,台内对其冷处理。那么如果他若真如女方指控的如此嚣张大胆,这些年作案何止千百次,却至今没有第二个受害者出面指控朱军,这还是弦子一方在微博上公开征集受害者的情况下。
很抱歉,我无法给出明确判断。
一切,只能交给法律。
我们每个人穷极一生,都在努力的让自己避免身处恐惧之中,我们不想恐惧于饥饿,我们不想恐惧于寒冷,我们不想恐惧于受伤害,我们不想恐惧于被陷害。
能让我们免于恐惧的唯一依靠,就是法律。
尊重事实,尊重法律。我们既要支持弱者维权,也要守住 “疑罪从无” 这个法律底线。既要为拉姆这样的受害者呼吁,也要为杭州取快递被诬陷出轨的女士鸣不平。我们要帮助那些无辜的苦难者,但也不能接受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给一个人加以私刑,让其社会性死亡。
这一年来,鲍毓明事件,罗冠军事件,清华学姐事件,杭州来女士事件。无数善良的人们被别有用心者利用,我们已经接受了太多的教训。
希望法律能够不受外力影响,做出公正的裁决,给当事人一份迟来的正义。
无论弦子,还是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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