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曹丰泽被请到衡水中学做演讲,曹丰泽会说些什么?
知乎用户 鼎天立地 发表 曹大佐上了台,清了清嗓子。把演讲稿别到了身后,开始了演讲: “你们当中有一半的人一定会排在后 50%,只有 25% 的人能进入前 1/4,而能考上前 10% 的同学仅仅只有一成。” “忽略并列情况的话,你们全校只有 …
丁真、谷爱凌、易烊千玺,堪称让小镇做题家破防的吉祥三宝。
其实之前谈丁真和衡中模式的时候我就说过,小镇做题家就该被狠狠破防,坚决支持关系户出重拳!
不怕掉粉,我不喜欢小镇做题家,也很难和小镇做题家共情。
因为我从来就不是小镇做题家。
我是那些被做题家们卷赢了的、看不起的学渣,而且还是文科生。
中国有一半多的人上不了普通高中,上普高的人又有一半考不上本科,最终能考上双一流或二本线以上的小镇做题家,才是群众中的极少数。
三本、大专、职高,甚至是辍学的三和大神,才是占人口大多数的普通人。
有统计说,我国网民的本科率也就10%。大多数网民连本科都不是,何必和这些做题家共情?
小镇做题家们总有一种幻想,以为自己代表了底层群众。
丁真、谷爱凌、易烊千玺这种“关系户”抢了做题家的蛋糕,所以就是跟底层群众作对。
其实真正的底层根本不在乎什么“编制”。
喉舌媒体给小镇做题家们扣了各种帽子,群氓、极左、乌合之众……
在我这个一路从衡中模式卷过来的河北人眼里,这些都骂轻了。
众所周知,我们河北省的土鳖高中,一直奉行的都是近似集中营的管理模式,其中以衡水中学为典型代表。
回想起来,虽然已经过了10多年,我依然忘不掉那段噩梦般的日子,现在依然时不时会梦到自己在高中教室里考试、刷题:
早上5点多起来跑操,晚上10点多才熄灯睡觉;
男生必须剃平头,女生不能留长发;
吃饭时间都不够,一个月才能洗一次澡……
这样的管理模式下,盛产卷王、奋斗比、做题家。
每一个生在河北的学子,都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或者这辈子争取润,不能润出国,至少也要润出省。
我是真卷不过这些做题家,晚自习的时候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一看旁边的做题家还在全神贯注地刷题呢。
所以我没考上好大学。
小镇做题家=卷王=工贼=奋斗B。
小镇做题家是可悲的,因为他们骨子里认死了实现个人价值只有内卷这一条路。
他们说“做题是寒门学子的唯一出路”,但我只看到了令人作呕的奴隶性。
“穷人家的孩子只有这一条出路”,既然大家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能否彼此放过?
多睡一个小时行不行?你卷(哔——)呢?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这些小镇做题家才会明白:
你们的努力是毫无意义的,你们只是一群踩着同类尸体向上爬的蟑螂罢了。
一个人努力可以提高分数,一群人努力可以提高分数线。
一个人考上985可以成为工程师,一群人考上985就成了工程师红利。
内卷化的后果,就是越来越多的高学历人才开始从事销售、保姆、力工这种低技术含量岗位,那些看不起文科的理工精英只能和大猛子一起去工地打灰。
河北土鳖高中的小镇做题家们,已经把这种无意义内卷发展到恶性竞争的程度,几乎每年都有猝死的例子,不是卷死别人,就是卷死自己。
比起集体努力提高分数,我更支持高中生集体躺平摆烂,集体早睡,集体多拿出半小时来吃饭洗澡洗衣服。
你们不抵制这种集中营学校,只会让集中营学校恶性竞争卷死正常学校,等正常学校的升学率低了,也只能被迫黑化为集中营学校。现在整个河北就是这样的恶性内卷,甚至让衡水模式像癌症一样扩散到全国。
讲个笑话,衡中校长的儿子都去西藏高考卷当地人了。
我一直对衡中模式嗤之以鼻,将之看作种植园里比赛摘棉花的黑奴。很多人认为学生是为自己的前途而奋斗,我觉得他们其实是另一种奋斗比。
衡中模式不能拯救寒门学子,只能拯救士绅子弟。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衡中模式压根就不是为穷人提供上升通道,而是在加剧底层的残酷内卷。
蛋糕就那么大,录取名额就那些,你河北学生就是全考700分,清华北大也不会多录取一个人。
衡中模式再怎么卷,也只是让穷比省份互相伤害,它永远动不了一线城市的蛋糕,更不能改变寒门学子这一群体的整体命运。
本质上,衡中模式是为十八线小城乡贤士绅子弟准备的阶级跃迁手段,例如衡中校长的儿子。这些士绅子弟无法同京津沪人上人竞争,但凭借家族资源依然可以碾压更底层的同龄人。
他们拥有更多的教育资源,更多的钻空子手段,这是寒门子弟远远比不了的。
如果没有衡中模式,这些穷比省份土鳖高中的学子每天还能多睡一个小时,录取的依然是那点人,有了衡中模式,集中营沉浸式体验走起。
作为一个深受其害的河北人,我巴不得衡中模式早点死。
内卷做题,一两个人抵制是没有用的,必须所有家长和考生一起抵制才有用,但这个人均工贼奋斗比的社会注定抵制不起来。只能说一切都是你们小镇做题家自己选的,好似,开香槟,尊重祝福。
做题家们上学的时候刷题,毕业工作了就要996。
奋斗B的基因已经刻进这种人的骨子里,只要还给他们留有一条后路,他们就会卷到飞起。
为什么这些年考公考编的人越来越多?为什么“宇宙的尽头是考编”?
就是因为小镇做题家找到了这最后一条出路,然后拼命内卷导致的。
不妨再想一下,一个人考编可以获得铁饭碗,一群人考编可以获得什么?
冗员、欠薪、大下岗……这不是危言耸听。
不行,必须把最后这条活路堵死。
必须让他们当光脚的,不能当穿鞋的。
只有把牌桌掀了,才能停止这种无意义的内卷。
只有把他们逼到绝路了,才有可能让他们去砸铁屋子。
你们讨厌丁真、谷爱凌、易烊千玺,但我却从这三个人身上看到了底层的另一种出路。
你没有学历,没有桶占价值,你成不了丁真,但很多社会底层也成为了网红,靠直播带货获得了收入。
你没有背景,没有家境,成不了奥运冠军,成不了流量明星,但是体育生也可以当健身教练、瑜伽教练,艺术生也可以拍短视频,不走高考这条独木桥也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
普通人没有资源,做不到丁真、谷爱凌、易烊千玺这样的行业顶尖,可那些普通从业者难道就都饿死了?
理工科贵族们一边瞧不起文化生、体育生、艺术生,一边哀嚎生化环材全都在劝退。
小镇做题家们一边苦哈哈地刷题内卷,一边质疑凭什么有的人就可以靠脸吃饭。
那不然呢?跟你们一起卷死在这个大环境里就是正确的?
码农们头秃猝死,健身教练却拥有8块腹肌,更受女人欢迎。
短视频成为风口以后,很多艺术编导的毕业生起薪比文化生高出一大截。
永远不要觉得,当一名小镇做题家就是最正确的人生道路。
每一个刷题刷到魔怔的做题家,都值得被现实狠狠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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